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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知道﹐你竟然還能夠去讓艷妃喝下那慘有藏紅花粉的燕窩? 你的心腸會不會太
惡毒了?」慶便憤怒地指責著她的行為。
「就是因為自卑阿﹐皇上。臣妾出身不比皇后貴族之世﹐也不及梅妃那麼不與世事
爭寵﹐偏偏那艷妃出身玄武國的長公主﹐又是個性子高傲的女子。臣妾懷著龍胎之
時﹐她已佔了多少次恩寵﹐可不論。可是臣妾不得不為皇上您設想阿﹐若讓一個外
邦公主誕下孩兒﹐到時候若幻國與玄武國起了分亂﹐皇上您是要保國、保民﹐還是
要去保艷妃跟她的骨肉阿!?」未華子哭啼著說著。
慶聽了﹐原本憤怒的神情也變成了無奈﹐然後未華子便趁機繼續說道:「臣妾那麼做﹐
心裡不知有多痛阿﹐臣妾滑過胎﹐生知不能孕子﹐不得享天倫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可是為了幻國﹐為了皇上﹐為了百姓﹐臣妾也不得不去做這個壞人阿!」
「唉…華妃所言的確不無道理﹐寡人根本沒有思慮太多。唉…你就起來吧!」慶說著﹐
邊主動扶起未華子﹐邊為她擦淚時邊說:「你看看你苦成淚人兒了﹐明兒眼腫了﹐出
不了門又要跟宮裡的宮人們發脾氣不就得不償失嗎?」
「皇上都是您﹐剛才凶神惡煞的過來﹐就如同要將臣妾生吞活剝似的…臣妾不管﹐
你今天一定要補充補充臣妾。」未華子便立即說著。
「好好好﹐不過得讓寡人到憶蘭殿去安撫安撫艷妃才可以過來﹐今晚你就準備晚膳﹐
寡人去去就回來。」慶便安慰著說。
「那麼您一定要回來哦!」未華子便撒嬌地說著﹐然後便看著慶邁步離開後﹐未華子
便擦了擦臉頰的眼淚﹐便轉身走進寢殿裡。

憶蘭宮殿內。
躺在繡床上的艷華﹐臉色蒼白地看著前方﹐一旁的紅繡連忙接過海棠遞給她的湯碗﹐
就說:「你別想太多了﹐保著身子要緊阿!」
「一輩子都沒孩子…還要這破身子干嘛?」艷華便哽咽的說著。
「姐姐知道﹐你心裡頭有多少的不快﹐多少委屈。可是這宮裡就是這樣…見高者捧﹐
見低者踩。你越得寵﹐越容易招來橫禍。」紅繡便說著。
「妹妹自知自己身為妃子﹐該受地盡受﹐該忍則忍。可是…我忍得好痛…好苦啊。」
艷華哽咽的說著﹐邊掉下眼淚。
慶邁步走進來後﹐紅繡便站起身說:「皇上…」
「寡人念在皇貴妃還在月子中﹐便罰華皇貴妃已被禁足一個月﹐以後也不得再生事
端。」慶便回答。
紅繡便看了看艷華的表情﹐然後就放下湯碗﹐欠了欠身說:「臣妾想必皇上定有話與
艷華談談﹐臣妾還是先告退。」
夏寧攙扶著紅繡離開後﹐其它宮婢也立即走了出去﹐還不忘為他們帶上門。
「唉…」慶便端坐在床邊的凳子上﹐邊說:「寡人知道﹐這次不懲治華皇貴妃你是絕
對不服氣的﹐可是歹念她剛誕下孩子不久﹐而且爭風吃醋在后宮頻有﹐你不該與她
計較。」
「皇上…您可以有很多妃子﹐也可以有很多孩子﹐可是臣妾只有你…也不會再有孩
子了。」艷華說著﹐邊望向他時﹐眼眶含著的淚水便緩緩地掉下來﹐邊哽咽的說:
「皇上﹐臣妾要計較也計較不了了!」
「唉…別哭了﹐揪得寡人的心都酸了。」慶便立即將她擁在懷裡﹐邊安慰著﹐而艷
華掉著淚時﹐眼底更是多了些絕望。

宮外的雪狼便望著紅繡﹐便說:「方才多謝梅妃娘娘安慰艷華姐姐。」
「子狼少爺何必如此多禮﹐本宮與艷妃本就以姐妹相稱﹐你與艷妃是義姐弟﹐自然
也是本宮的弟弟。」紅繡便立即說著﹐然後雪狼便點頭回應﹐紅繡便立即說:「這一
時也沒辦法讓艷妃順一順這口怨氣﹐到時也要多麻煩子狼少爺幫忙勸勸艷妃﹐要她
放開懷﹐別一直往心裡去。」
「是的﹐子狼會的﹐多謝娘娘的體恤。」雪狼便立即回答。

這時候便看見﹐慶帶著無奈的表情走了出來﹐紅繡便恭敬地問:「皇上怎麼那麼就出
來了? 」
「今兒艷妃病著﹐寡人也不好在這兒待著。還有些公務必需處理﹐寡人就先去處理。」


慶便立即說著﹐紅繡聽了便立即說:「那麼臣妾就不耽誤皇上了。」
「時候也不早了﹐娘娘跟皇上還是先回寢殿休息吧!」雪狼便立即說道。
「那麼我明日再過來看看艷華。」紅繡便立即說著﹐便跟隨慶的腳步﹐走開。
「恭送皇上與梅妃娘娘。」雪狼便恭敬的鞠躬說道。

走在長廊上的紅繡與慶﹐這時候慶忽然停下腳步。
「梅妃今日也泛了吧﹐夏寧回寢殿就幫著你們家娘娘準備晚膳。」慶便立即對她們
著說道。
「是。」侍女便立即點頭回答。
「那皇上今日是要到御書房批閱公務吧!那臣妾就不耽誤皇上了﹐臣妾先告退。」紅
繡便問。
「嗯。」慶便點頭說著﹐就看著紅繡帶著侍女們離開。
「皇上﹐這下來﹐是不是到御書房那準備晚膳?」內侍便好奇地問道。
慶便愁著時﹐便看見鳳華宮殿的侍女走了過來﹐邊恭敬地說:「奴婢參見皇上。」
「起來吧。」慶便立即說。
「娘娘在宮殿內已備好了晚膳﹐還望皇上今晚貴客臨門。」那位侍女便立即說著。

「哈哈﹐好一句貴客臨門。你是華皇貴妃殿裡的侍女﹐叫什麼名字?」慶便立即問。

「奴婢…奴婢叫琴瑛。」那位侍女便立即說道。
「嗯…竟然華皇貴妃那已經準備了晚膳﹐那麼寡人不去不就讓你們無法"貴客臨門"了
嗎?」慶便微笑地問﹐只見那侍女便羞怯地笑了笑。

景繡宮殿內。
紅繡正在看著自己那盆純白色的薔薇花﹐細細地為花剪去枝柳時﹐便看見夏寧走了
進來﹐邊說:「娘娘﹐今夜皇上留宿在鳳華殿了。」
「是嘛…好厲害的華皇貴妃…真厲害。」紅繡便放下剪刀時﹐邊微笑的說著。
「娘娘﹐您…您怎麼還贊華皇貴妃呢?」夏寧便立即問。
「不讚她﹐要待何時? 她出了招害了艷妃﹐卻也有辦法讓皇上去她那兒留宿﹐不厲
害是什麼呢?」紅繡說著﹐邊又撿起剪刀。
‘喀嚓—!’剪刀便將一枝盛開的薔薇花﹐給剪斷﹐薔薇花掉落在地上。

憶蘭宮殿內。
倚坐在繡床上的艷華﹐便凝望著前方﹐此時便聽見寢殿外的海棠氣憤地說:「實在太
過份了!」
「怎麼了? 是不是外面的宮人惹了你?」海蓉便立即問。
「才不是﹐華妃明明被皇上責罰禁足﹐結果拐個彎皇上竟然到她那兒用晚膳還留宿
了。方才經過她們那裡時﹐那琴瑛正得意著呢!」海棠氣地大聲說。
「噓! 別說話那麼大聲﹐娘娘眼下剛睡下了。有事咱們到外面談。」海蓉說著﹐便
帶著海棠走了出去。
這時候完全聽見她們的對話的艷華﹐露出苦笑的笑容﹐眼眶裡的淚水忍不住掉了下
來﹐然後撫摸著自己的腹部﹐邊忍不住咬牙切齒地捏著﹐然後輕聲啜泣著。
同時站在屏風外的雪狼完全看見那透著燭光的床帳投影出來﹐那強迫自己不哭出聲
的女子的剪影﹐便心疼的凝望著﹐卻一步也不敢上前去安慰。

幾日後﹐憶蘭殿內。
一直待在宮殿裡的艷華﹐少了笑容﹐多了些悲傷﹐每每都直盯著前方那盆杜鵑花。

雪狼便從宮殿外走進來﹐就發現艷華一直盯著眼前的那盆杜鵑花時﹐忽然間想起那日
的事情。
‘唰—!’
躺在繡床上﹐忍著腹痛的艷華﹐便輕聲地靠近他時說:『放心…我…我早就已經忍受
過這種痛了。死不了…』雪狼馬上露出震驚的神情﹐望著她。
‘唰—!’
這時候從一旁走過來的海棠便好奇的說:「疑﹐子狼少爺﹐你怎麼傻楞在這裡?」
原本盯著那盆杜鵑花的艷華也馬上轉身﹐望著他們﹐雪狼便馬上回答:「啊…突然想
起﹐今天可能會起風﹐你們可要多準備些厚實的被子﹐好讓娘娘小睡時用。」
「知道了﹐今天海蓉姐姐臨出門去拿藥時就吩咐過了!」海棠便立即回答。
「海棠。」突然開口呼喚她的艷華﹐立即引來門口的兩人的注意。
「娘娘﹐是不是哪裡又疼了?」海棠便立即走過去後﹐立即問。
「不…本宮只是有些渴…想喝杯熱茶。」艷華便立即說道。
「是﹐奴婢立即給你去倒茶。」海棠立即回答後馬上走越過雪狼﹐就走了出去。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尷尬﹐雪狼便馬上想走出去時﹐艷華便說:「子狼﹐你可以過來跟
姐姐談一談嗎?」
「額…嗯。」面對著艷華﹐雪狼便立即只好點頭說著。
‘嗒—!’一杯熱茶杯放在艷華的面前﹐艷華立即說:「海棠…快起風了﹐你到外頭
多燒些柴火﹐等兒再送進來﹐本宮有話要跟子狼少爺談。」
「是。」海棠便看了看這倆人的臉色突然如此凝重﹐便馬上點頭回應後立即轉身走
了出去時還不忘為他們倆帶上門。
一時間﹐雪狼便有些不自在的問:「娘娘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沒外人時﹐還是喚我一聲姐姐吧。」艷華便立即回答。
「是﹐姐姐。」雪狼便立即說著。
「本宮這幾天思量了些﹐想了好多事情。想破了頭﹐也意不出什麼﹐想著日後該怎
麼辦? 孩子…是懷不了了﹐恩寵更不及別人算計來的強﹐眼下宮裡就華妃誕下長皇
子。」艷華便說著﹐然後接著說:「皇上的心思也容易分著心﹐皇后不得寵但還是貴
為后位﹐梅妃隨不愛爭寵﹐可皇上的心思也會心系著她﹐華妃隨不算最得恩寵﹐但
也算是可以誕下孩子的女人…唯獨本宮…孩子生不了﹐懷又懷不上﹐致使懷了﹐也
會是胎死腹中。昔日的恩寵﹐不過是浮雲一玄﹐終是會消失的。」
「姐姐雖不能誕下孩子﹐可皇上心思依然系著你﹐這幾天不也經常派人給您送補品﹐
送湯藥來嗎?」雪狼便立即說著。
「呵呵﹐送補品…那些補品若真能補回我所失去的寶貴身子﹐那便也罷了。可你我
都知﹐我這破身子﹐不可能有機會有孕﹐還補什麼? 怕是補著他的愧疚與心虛吧了
!」艷華便立即哽咽又些許激動地說著。
「姐姐…為何你要如此絕望? 你還有年華之貌﹐何苦為難自己呢?」雪狼便說著。
「年華若在便是好事﹐可女人家最怕是年華老去﹐孤獨終老。我…我怕…我怕一個
人到死都還是我一個人啊。」艷華便悲痛的說著。
「姐姐…」雪狼有些驚訝又哀傷地望著她。
「所以…為保著本宮不會因此孤獨終老﹐本宮不得不向你求個情!」艷華便忽然抬起
頭﹐凝望著他﹐雪狼便露出震驚的表情。

夜深人靜時﹐就只看見一位嬌瘦的身影走在前往元慶閣。
慶放下批閱的奏折後﹐便對一旁的內侍說著:「寡人有些泛了。」
「可是﹐皇上﹐那個憶蘭殿的侍女還在外等待您求見呢!」那位內侍便有些為難的說
著。
「好了﹐就讓她進來吧!」慶便有些煩躁地回答。
「是。」那位內侍﹐邊走了出去﹐就在門口對著那位戴著斗篷披風的嬌柔人兒說:
「你進來吧。」
「多謝大人。」那人刻意壓著的嗓音便說著﹐隨即便走進宮殿內。

端坐在案前的慶便立即說著:「你們家娘娘是不是又怎麼了? 要寡人過去。」
「娘娘她沒事﹐不過娘娘她讓奴婢過來﹐只問皇上﹐可還記得寒雪飄臨地﹐狼嚎盼
幸人。」那人便緩緩地說著。
「…」慶聽完﹐立即思量了一兒﹐便立即對著一旁的內侍說:「你們都退下吧﹐沒有
什麼要緊事就都到外頭守著。」
「是。」那位內侍便馬上帶著其他宮人走出去後﹐立即關上宮門。
這時候﹐那人便將自己的斗篷掀開﹐然後就露出那眉清目秀、年輕俊美的臉龐﹐一
頭修長的銀髮落在胸膛前﹐慶便站起來﹐走向他﹐便在停下腳步前﹐馬上臭到他身
上的特殊香味。
「你身上好香…」慶便更貼緊他耳邊﹐輕聲說著。
白肌似雪的纖纖玉手被拉起﹐他驚訝地望著慶﹐然後慶就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耳後﹐
那撮柔滑長髮﹐邊輕聲地說著:「放心﹐寡人不會強迫人。」
「我…我是自願的。」微微顫抖的嘴唇﹐有些笨拙地說著﹐但似乎出口的話﹐已收
不回。慶聽完後似乎很滿意地將原本正在撫摸著他耳垂的手﹐滑到他的臉龐﹐便在
下巴前停了下來﹐便輕輕地托起時﹐居高臨下的態度凝望著眼前的少年。
幽黑的眼眸正在打量著眼前的獵物似的目光﹐令人從背垂開始涼了起來﹐有些不自
在地將視線轉移開的瞬間﹐原本還在打量他的人﹐竟然俯下身﹐一口直接吻住正隱
約顫栗地嘴唇﹐輕柔地不斷地親吻著。
原本就已經緊張不已的人兒﹐濃密的睫毛有些驚慌地晃動著﹐就在這時那不規矩的
手滑入他的衣袍內﹐便令他更臉紅心跳。
那吻越來越用力﹐越來越激烈了些﹐就像想把他整個人吞了進去一樣﹐被吻得有些
暈旋的少年忽然軟了腳﹐僅跌入他的懷裡﹐也因此打斷兩個人之間的親吻過程。
「嗯?」慶就悶啃了聲﹐便低頭望著懷裡的人兒便說:「雪狼﹐你怎麼了?」
「…對…對不起…」雪狼有些驚慌地低頭﹐說著。
慶聽著﹐便揚起嘴角笑了笑﹐忽然將雪狼側抱起﹐便走進一旁的寢殿內﹐就在將他
放下與床面上時﹐邊俯下身﹐依靠著他的耳邊輕聲細語地說了句:「…不必說對不起
…只要好好地伺候寡人。」
「…嚇嗯…」雪狼未能夠給予反應時﹐忽然迎面親吻著自己的慶﹐讓他忍不住閉上
雙眼﹐就只聽見自己的腰帶被解開後﹐拉出丟棄與繡床下。
「…嗯…」雪狼閉著眼﹐眼前卻閃過那個在森林裡﹐露出最真摯笑容的岩風。
「嗯…」慶忽然更激烈的親吻著雪狼時﹐雪狼稍微睜開眼睛時﹐迷蒙中隱約看見岩
風的臉孔﹐便立即激烈地伸出手﹐抱緊慶的後頸﹐更主動親吻他。
燭火搖晃之時﹐便只見那張繡床上的兩個人﹐重疊在一起﹐激情地互相擁抱﹐熱烈
激吻著﹐伴隨著細微的呻吟聲。

憶蘭寢殿內。
端坐在銅鏡前的艷華﹐直視著前方﹐沉默不語﹐然後便看了看那桌旁放著的花瓶內
的杜鵑花。
望了許久後﹐便突然露出銳利的目光﹐一把將花瓶裡的杜鵑花拿出﹐丟棄在地上後﹐
毫不留情地用赤腳踩著﹐長髮就在瘋狂地踩踏著那杜鵑花時﹐飄逸晃動著。
就在她停下時﹐腳下的杜鵑花已被摧殘了﹐這時的艷華竟然揚起悲痛的笑容﹐然後
苦笑著說:「是啊…我似杜鵑…已是殘破之身了。又何堪為其憐惜…更何況…害了你
的人﹐是岩風﹐並非本宮…莫怪本宮殘忍…本宮需要一個人…一個…能替本宮爭寵
…誕下孩兒的人。」
就隨即軟了腳﹐跪坐在地上﹐凝望著那已被踩碎的杜鵑花﹐邊呢喃說著:「你不是說﹐
最喜歡我的純真嗎? 不是說我有著閉月羞花之貌﹐看了我…都會忍不住對我憐惜疼
愛嗎? 為何你還是要那樣折磨我…為何你獨愛他…嗚…」
嬌體跪趴在地上﹐手裡緊抓著那被踩爛的杜鵑花辦﹐哭泣聲就這樣迴蕩與她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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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ellysiewhu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