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原創 ] §★幻景之旅★§(第一部) (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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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宮殿內。
我正睡得有些沉時﹐突然陷入噩夢中。
‘唰—!’
四週純白的空間內﹐沒有任何人﹐除了自己一個人在空間裡奔跑。
『龜梨? 夢姬、聖蛇…你們在哪裡阿?』
就在轉身時﹐看見背對著自己的熟悉背影﹐我便立即衝過去。
『雪狼!』才一搭他的肩膀時﹐雪狼稍微回頭﹐七孔流血﹐幽冤地望著我。
『嚇…』我驚嚇的連忙退後一步。
『公主…小狼死得好苦…』七孔流血的小狼不斷地向我邁步走過來。
『嚇…』就看著他快碰到我時﹐我驚聲尖叫。
‘唰—!’
「啊—!」我馬上驚恐地尖叫了後﹐馬上坐起身。
「公主殿下﹐您怎麼了?」夢姬聽見尖叫聲連忙走進來﹐邊擦拭我滿額頭的冷汗﹐邊
問。
「我夢見雪狼…他渾身都是血…都是血。一直對我哭喊著說他死得好苦好苦…」我
邊驚魂未定地望著前方﹐邊道。
「…公主…」夢姬聽見後﹐有些矛盾。
「怎麼了?」我便注意到她的一些不對勁﹐邊問。
「方才岩府外守著的人回報﹐說聽見嬰孩呱呱落地的哭啼聲﹐但就是沒見到岩風離
開府邸﹐後來那府裡的奴才把沾了好多鮮血的被單丟了出來。她們說血量很多…說
若是個正常人﹐流那麼多血﹐恐怕也活不了。」夢姬便說道。
「所以…我夢見的…都是真的? 雪狼是不是死了?阿! 不﹐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去
給本宮把岩府翻了都要找出雪狼!」我馬上激動的說著﹐然後就在準備走下床時﹐夢
姬立即跪在地上。
「公主﹐奴婢求求你…別在傷害自己了。雪狼若是知道﹐肯定不會安心阿。」夢姬
便哽咽的說著。
「誰說雪狼走了? 阿! 本宮沒有允許﹐你們都不准離開!」我便很生氣地說著﹐但止
不住的眼淚卻依然掉下來﹐我看著夢姬泣不成聲的模樣﹐我便無力地往後倒下時﹐
從門外跑進來的龜梨好不容易接住了我﹐然後就讓我跪坐了下來。
「公主!」夢姬爬到我身邊﹐邊哭泣地說:「公主…或許雪狼沒死。或許他根本沒死
…只是還在岩府。你別自責啊﹐公主!」
「岩風、佛皇甚至宮裡那懷著龍胎的華皇貴妃﹐都是和泉暗中的籌碼。我沒了母親﹐
弟弟又出家了﹐空留在這裡做什麼做什麼阿!」我便悲痛萬分地大喊著﹐邊捶打自己。

「公主!」龜梨和也便立即抓住我的雙手。
「公主? 呵呵…我不過只是掛著長皇公主的名號的庸才! 我沒有能力的…我若不是
靠著脖子上的這條七彩石墜﹐我根本無法成為這宮裡的公主! 是個凡人…平凡的人
…我原本有父母﹐我有兩個妹妹的。如今…我為什麼要一次一次經歷失去親人﹐失
去朋友的痛苦阿!!」我便悲痛地哭泣著說道。
「正因為你是公主!! 是這宮裡的唯一一位公主﹐是你父皇母后的女兒﹐是皇上的親
手足。你就不可以輕易說出這種喪氣話﹐她們要你失去能力﹐你就要比她們更堅決。」
龜梨和也便緊抱著懷裡的我﹐邊說道。
「…是啊﹐公主﹐您是我們的公主﹐您不可以被命運打倒。您要撐下去﹐要讓那些
罪惡昭彰的人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才對。」夢姬便立即說道。
「…」我聽著他們的話﹐我便也稍微放輕鬆了些﹐然後就點點頭回應﹐夢姬跟龜梨
和也才終於放下心。
清水姬﹐或許你早我些看見了那刺殺瀧澤的人﹐便已知曉內傅貴已死﹐留下了禍根﹐
所以躲了起來。或許你是透過這墜子看見了你妹妹、我的母后如何得到她應有的下
場而悲痛地躲起來。或是你已透徹所有人的心﹐要我獨自一人面對現實﹐要我獨當
一面﹐要好好地去完成我的使命。

翌日﹐憶蘭宮殿內。
艷華依然早起﹐為自己梳妝時﹐便看見侍女進來通報:「啟稟娘娘﹐鳳華殿的華皇貴
妃﹐昨夜誕下一位小皇子。」
「哼…還真對逢吉時呢…海蓉﹐等兒給本宮送些禮物到鳳華宮殿去賀道華皇貴妃。」
艷華便立即說道。
「是。」海蓉便立即說著﹐就跟隨那侍女一同離開。
「是啊…人人都能生…就本宮生不出。」原本還在為自己梳妝的艷華﹐低聲呢喃道﹐
連握著簪子的手也悄悄地落了下來。
‘唰—!’數月前﹐玄武國境內。
放在艷華面前的湯碗﹐裡面放了什麼﹐她都聞得出來﹐那鮮紅色的湯汁混雜著紅花
特有的強烈香味﹐讓她忍不住戰慄了起來。
『把湯喝了!』一旁的紅衣少年便對著她說。
『不…阿兄…不要…我不要嫁娶那麼遠…我也不要當貴妃了。阿兄﹐我只想待這裡
…』艷華哭著跪在地上﹐聲聲哀求著。
『喝下去!』紅衣少年閉上眼睛﹐狠下心﹐說道。
『不要!! 我若喝了這碗藏紅花﹐我一輩子都不能懷上孩子。你比誰都清楚!』艷華
悲痛地哭泣著說。
『來人﹐把郡主抓住!』紅衣少年說著﹐一旁的士兵便抓住她的肩膀﹐邊聽見他背對
著她﹐邊說:『把湯灌下去!!』
『阿…不要…我不要…阿兄…啊唔呵唔呵…』被侍女﹐迫逼著灌下那一大碗紅花﹐
不斷地掙扎的艷華﹐還是無法改變那一口接著一口被灌進嘴裡的湯汁﹐眼淚就像珍
珠般掉下來。
直到湯汁都被灌進嘴裡﹐才稍微放開她﹐頓時無力的艷華趴在地上﹐突然一陣激烈
腹痛難耐﹐便開始在地上滾著﹐邊悲慘的哭喊著:『阿…啊…阿兄…阿兄…』
畫面轉到一間華麗的寢殿裡﹐倚坐在床邊的艷華﹐雙眼空洞地凝望著前方。
『蘭子…就當殘忍也好﹐阿兄不希望你為外族誕下有我族血脈的子嗣。就算自私點﹐
阿兄除了這樣保你的性命﹐也沒有辦法抵抗了。幻國雖與我國有邦交﹐但玄武國比
不得他們﹐和泉派侍者來異親﹐我只好口頭上答應嫁妹﹐可是你身上流著的是我族
的高貴血脈﹐若讓幻國玷污了這純潔的血脈﹐那麼幻國的族群裡就有我國的族脈﹐
這樣萬一日後兩國起戰時﹐難保全阿。』紅衣少年便說著。
『阿兄…你說的…我都答應你。可…出了這宮…我們不再是兄妹…』艷華便說著﹐
直瞪著他邊咬牙切齒地說:『因為…我會恨你…恨你讓我孤獨終老﹐恨你讓我無法享
受天倫之樂。』
『你若要孩子﹐我與王后誕下的孩子﹐便會過繼給你。你根本不會孤獨終老?』紅衣
少年急忙地解釋到。
『哼呵呵…過繼孩子給我? 那孩子終是你們的孩子。根本不會是我親生孩兒…不會
孤獨終老? 你錯了。因為你﹐我將會是幻國唯一一個誕不下孩子﹐最終孤獨終老死
與冷宮的廢妃。』艷華痛恨地目光看著他﹐便一字一句地說出口﹐紅衣少年這時才
徹底了解自己做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唰—!’
走到窗前﹐艷華看著宮外那些侍女們忙碌地從各宮送禮進了鳳華殿﹐她還聽見那隱
約的嬰兒哭聲﹐便露出苦笑﹐說:「是啊…有個孩子…多好。」

鳳華宮殿裡。
「蛤拉拉…你這小皇子…壞壞阿…」慶懷抱著剛出世不久的麟兒﹐邊微笑地哄著孩
子。
躺在繡床上的未華子﹐邊樂地看著慶抱著孩子﹐邊說:「皇上﹐這孩子還沒有擬個名
字﹐您說該給他起個什麼名字好呢?」
「昨夜大雨誕下的孩子﹐今天就天空晴…不如就叫裕翔。」慶便微笑的說著。
「就叫裕有富裕…翔如飛鷹翱翔之語﹐的確是個好名字。」未華子便微笑的說著。

「這陣子都辛苦你了。」慶便微笑的說著。
「臣妾不辛苦﹐到是這孩子來得及時。」未華子看著孩子正貪睡在慶的懷抱裡﹐邊
也露出笑容。
「啟稟皇上﹐艷妃讓奴婢給華皇貴妃與小皇子道賀﹐祝華皇貴妃順利產子﹐祝小皇
子康壽萬福。還帶來了這對紅寶石﹐希望皇貴妃繼續為皇室繼續誕下子嗣。」海蓉
便微笑的說著。
「這艷華真貼心﹐知道你愛著紅寶石特讓人找來。」慶便把孩子遞給乳母後﹐邊對
著未華子說道。
「妹妹的心意﹐臣妾等月子做完後﹐自然會過去道謝的。只是綿綿子嗣怎麼能光靠
臣妾呢? 妹妹她也侍奉了皇上多月﹐也該有了些動靜吧?」未華子便立即說道。
「是也是…不過她想來身子弱﹐又不愛提起懷孕之事。而且這宮裡先來個皇子﹐再
來個公主就好了。」慶便微笑的說。
「皇上﹐人家才剛生產完﹐您可別來招惹臣妾哦!」未華子便立即笑著說道。
「是啊…這晚上﹐寡人就去艷妃那﹐你可別回頭抱怨起寡人偏心。」慶便輕捏了下
她的鼻頭﹐邊說著。
「是是﹐皇上儘管去﹐臣妾才不願被妹妹們說…誕了皇子就獨佔鳳柳。」未華子便
微笑的說著﹐但她心裡卻是算計著要如何對付艷華。

景繡宮裡。
紅繡正細細地縫製棉襖﹐就看見原本應該在刺繡的艷華突然呆愣在不遠處﹐一直不
說話。
「妹妹﹐您怎麼了?」紅繡便放下手裡的針線邊問。
「阿…沒什麼。只是今晚皇上大概會在鳳華殿那過夜﹐突然覺得好難過。」艷華便
無奈的說著。
「你會那麼覺得也是正常的﹐畢竟皇上不是別人﹐是君王。而且就算是普通男子都
可以三妻四妾了﹐更何況他是一國的君王﹐自然更是多處流情。」紅繡便微笑的回
答。
「聽姐姐那麼一說﹐妹妹我很好奇﹐姐姐你是嬪妃中最少爭寵的﹐可是皇上卻從來
不曾忘記過你。甚至也不避諱地在皇后與華皇貴妃面前稱讚你﹐難道你都不害怕這
樣會引來禍端嗎?」艷華便問。
「…因為本宮只覺得能夠成為他的妃子已經是種恩寵了﹐再來皇上與本宮之間只是
多了些互相憐惜的感覺﹐根本不似他與華皇貴妃那般的愛情。」紅繡便說。
「姐姐太單純了﹐如果因為憐惜而寵愛…那並不算愛。就像我…我寧可自願放手﹐
也不願被別人欺凌﹐就算得不到﹐我也不惜一切﹐就是要看見他過著生不如死的日
子。」艷華便直視著前方﹐邊咬牙切齒地說著﹐突然她不注意﹐握緊手時﹐針扎破
了她的手指﹐鮮紅色的液體滴落在白色的布絹上﹐暈染開了﹐化開時就像一朵鮮紅
色的花蕊。
「啊呀﹐夏寧﹐快拿藥膏來。」紅繡便立即說著﹐邊拉開艷華的手﹐就看著沾了鮮
血的針掉落在那匹刺繡上﹐邊立即說著﹐邊開始為她擦拭傷口﹐邊說:「怎麼說著話
都會那麼不小心阿! 萬一著弄傷了手指﹐那麼皇上不就心疼及了。」
「姐姐…這世上就你會擔心我﹐可惜我們不是親手足。不然你一定會保護我的﹐對
吧?」艷華便眼眶泛紅的說著。
「當然阿﹐何至保護你﹐皇上也會保護你的。」紅繡便說道。
「…」艷華便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那開滿杜鵑花的花瓶。

憶蘭殿﹐密室裡。
雪狼看著那位叫做海蓉的侍女正在幫自己燒著艾草葉﹐邊燻艾。
這時候他便忍不住打破沉默﹐邊問:「這位姐姐﹐請問你們娘娘是陛下的妃嬪嗎?」

「你真奇怪﹐難道你不知道你口中的陛下已經是太上皇了﹐現在繼任的陛下是慶君
王。」海蓉聽完便笑著說道。
「慶君王? 那麼翼殿下呢? 雪惠公主呢?」雪狼便好奇的繼續追問。

「翼殿下是親王﹐前陣子為加藤皇后的喪禮以是守喪子的身份﹐隨同太上皇到靜觀寺
隨同佛皇大師去入齋祭。 至於你說的雪惠公主﹐便定是長皇公主吧﹐她還在宮內﹐
只是沒了皇后與太上皇的依靠﹐她可是有多悽慘就有多悽慘了。隨貴為皇室的長皇
公主﹐不過皇上到也沒有多召見她﹐各宮也不見她去﹐只是她與愛子皇后算是熟識﹐
所以皇后時常到千雪殿與她聊天。」海蓉說完就站起身﹐就把那個有燒乾的艾草葉
的盆子端起﹐遞給一旁的侍女。
「原來…我不在皇宮的時候﹐公主經歷了那麼多事? 」雪狼聽完後便發現自己有些
尷尬。
「對了﹐你怎麼會知道他們的?」海蓉便好奇的問。
「我…我沒被壞人抓走前﹐是伺候在公主身邊的。」雪狼便隨口編了個比較好的理
由﹐邊解釋道。
「原來如此…看你外表多些少女容貌﹐難怪會被人抓走。不過你放心﹐待在這裡不
會有人發現你的﹐畢竟我們家娘娘是慶君王的寵妃﹐而且向來她也不常與宮中其他
女眷來往﹐除了梅妃娘娘以外﹐不過娘娘她到是比較常到梅妃娘娘那裡﹐梅妃娘娘
不曾到咱們宮中來﹐除了皇上。」海蓉便說道。
「我還需要燻艾多少日子?」雪狼雖然覺得自己很無力﹐靈氣也被消耗了許多﹐但基
本上可以自行行走了。
「多燻艾一兩天就可以了。」海蓉說著﹐就端起桌上的湯碗就說:「你把這碗藥喝光
後就早點休息。明天我們還會在過來為你燻艾的。」
「多謝海蓉姐姐﹐海棠姐姐。」雪狼便禮貌的說。
「別姐姐姐姐的稱呼著﹐我們年紀也不比你大多少歲阿。」海棠便立即有些不好意
思地說著。
「額…對不起。」雪狼便立即點點頭回應時﹐邊低頭回應。
「好了海棠別作弄他了﹐我們還是快出去吧﹐免得娘娘回來時不見我們﹐就會著急。」
海蓉便立即說道。
「嗯。」海棠回應後就把雪狼喝完的湯碗端著﹐跟隨海蓉的腳步走了出去。

兩天後﹐憶蘭殿內。
雪狼穿著樸素的純白繡著金絲的衣袍﹐端起茶杯﹐走到艷華面前﹐跪下後邊說:「多
謝娘娘的救命之恩!」
「何必如此多禮﹐你剛大病出癒﹐不必與本宮行如此大禮。」艷華便接過這杯熱茶
後﹐邊說道。
「畢竟娘娘救了雪狼﹐可言雪狼的大恩人﹐雪狼無益回報﹐若需雪狼的幫助﹐就算
是赴湯蹈火﹐雪狼也願意。」雪狼便站起身後﹐邊定定地說道。
突然門外傳來:「皇上駕到!」
「娘娘…」海蓉有些驚訝的說道
「快快迎接。」艷華一副信心淡淡的回答。
只見慶跨步邁進屋內時﹐侍女們便立即跪在地上迎接。
「臣妾參見皇上。」艷華便欠了欠身﹐邊嬌柔的說著。
‘等—!’就在此時慶馬上看見那站立在艷華身邊的少年﹐便立即露出不悅的表情。

艷華起身後﹐邊看見慶的表情露出不悅的同時便給海蓉一個眼神﹐就看見她帶著侍
女們快步走了出去。
艷華便稍微走過去﹐邊說:「皇上﹐您怎麼了?」
「艷華﹐你受寡人寵愛﹐你愛什麼不愛作什麼寡人都依你﹐可你怎麼能夠光明正大
的讓一個男子住進你的寢宮?」慶便直接對著她質問道。
頓時讓一旁的雪狼很害怕﹐邊慌張得望了望著艷華﹐不驚異地拉了拉岩華的袖子﹐
慶完全看見﹐便露出更憤怒的表情。
艷華見慶如此表現﹐便拍了拍雪狼的手﹐便拉著他到慶的面前﹐邊說:「皇上﹐您再
看看他﹐看看你還認不認得出來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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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千雪宮殿裡。
「公主殿下﹐夜深起風了﹐還是快就寢吧。」夢姬便打點好後﹐走過來對我說道。

「前些日子不是聽說皇兄又納了位妃子嗎?」我便放下書籍後說。
「您說的是舒戈拉氏嗎?」一旁的聖蛇便問。
「叫艷貴妃的…聽說最近都很得寵﹐受了不少恩典。聽說也不錯二十歲。」夢姬便
微笑的說。
「什麼…才二十歲。不過這舒戈拉氏不是幻國人士。」我便好奇得問。
「舒戈拉氏一族﹐是與我國有所邦交的玄武國﹐因為是在塞外﹐近與大漠便也有大
漠之族的美名﹐因為他們歷代的長公主都是有著可以任意操控聖獸的能力。」聖蛇
便說道。
「不就跟我的職務差不多?」我便回問。
「不一樣的是那些長公主都只會嫁與他們自家一族的男子﹐很少會與外族結親。」
夢姬便立即回答。
「看來這次這位艷妃﹐不簡單。」聖蛇便回答。
我便思考著說道:「自然是不簡單的人物﹐可皇上有多情﹐不過也好也可借此機會﹐
讓一直都囂張的未華皇貴妃的銳利消一些。不過是又來了個媚惑主的妃子。」
「不過﹐祐殿下以守靈的名義已經待在皇宮裡快一個月了﹐但就只不見皇上下旨讓
他離宮。」夢姬便立即說。
「他心裡打什麼主意﹐你們跟本宮都知道。他對祐也不死心﹐依然妄想與祐也有個
結果﹐我如今顧不得祐也的事情﹐只是如今眼下蛇姬已逝了﹐雪狼依然不知去向。」
我便無奈地說著後﹐嘆氣。
「蛇姬已逝﹐亮欲為她守喪三年。至於雪狼﹐岩風自從成為祭司後﹐岩府更加緊看
守人員﹐而且還不輕易讓人進府﹐除了和泉裕跟佛皇經常進府﹐就只有那位剛進宮
的艷妃就是從岩府進宮的。聽說她之前臉上長了些邪惡的東西﹐是岩風親自幫她處
理掉。」聖蛇便立即說道。
「艷妃? 那麼看來我們必需明天一早到她宮殿裡走一走了。」我便露出信心的笑容
邊說道。
「是﹐公主殿下。」聖蛇與夢姬便同時回應。

翌日﹐憶蘭宮殿裡。
端坐在銅鏡前﹐艷華便看著身後的侍女幫忙為她梳頭﹐她便為自己化妝。
「啟稟艷妃娘娘﹐千雪宮的長皇公主在外求見。」宮外的侍女便立即走進屋後﹐恭
敬的說。
「千雪宮的長皇公主? 是什麼人?」艷華便立即說道。
「娘娘﹐那長皇公主便是皇上的皇妹﹐雪惠公主。」她身後的侍女邊立即說。
「哦﹐那麼就快點為本宮梳妝﹐好待客。」艷妃立即說道。
寢宮外的內殿裡﹐端坐在桌前的我﹐邊喝著熱茶﹐這時候便看見艷妃由一旁的侍女
攙扶走了出去。
「臣妾給長皇公主請安﹐怠慢了公主還望公主別見怪。」艷妃便立即說。
「艷妃不必多禮﹐是本宮來得有些早﹐還不知道艷妃正梳妝﹐是本宮的不對。」我
便立即說道。
「海蓉﹐去拿幾個好吃的點心過來。」艷妃便立即說道。
「是。」海蓉便立即馬上走了出去。
「今天特來探望艷妃﹐一來是道賀娘娘冊封為貴妃﹐二來是想向艷妃打聽些消息。」
我便立即說著。
「哦? 不知道本宮有什麼可以幫長皇公主的? 公主儘管說就是了。」艷妃便端起茶
杯﹐邊喝了一口後便問。
「本宮聽聞艷妃進宮前曾在岩府待過些日子﹐這事是否屬實?」我看她態度那麼直接﹐
便禮貌的直接說。


「公主竟然開了頭﹐那麼本宮也不諱言。的確有此事﹐當時和泉大人好意讓岩祭司
為本宮醫治臉上的屍毒﹐所以本宮在進宮前﹐好一些日子都住在他府邸裡。」艷妃
便微笑的回答﹐便看著我﹐又接著問:「不知道公主問起這件事為何?」
「貴妃快人快語﹐那麼本宮就不拐彎抹角了。本宮之前有位好友﹐名叫雪狼﹐因為
我們與岩風起了些衝突﹐便也讓他有機會盧走了雪狼。而因此也讓本宮底下的一位
護法聖獸慘死與岩風手下。本宮只想問一問貴妃﹐可曾在府中碰巧看見一位年紀與
貴妃相仿的銀髮少年?」我便立即連忙繼續問下去。
艷妃聽完﹐眼前馬上閃過那位被鐵鏈鎖著的少年﹐但還是選擇不說﹐便隨口說:「不﹐
本宮不曾見過任何你說的少年﹐有的少年也都是岩祭司的屬下居多。」
「是嗎?…竟然貴妃都說了﹐那麼本宮就不打擾貴妃了。夢姬﹐回宮殿吧!」我便看
出她眼神中有些許猶豫﹐邊立即說道。
「恭送公主殿下。」艷妃便立即說道﹐然後看著她們離開後﹐便走到宮殿門前﹐目
送她們離開時便對身旁的侍女說:「海蓉﹐你去給本宮查一查﹐距離下一個閏月的時
辰會在什麼時候﹐記得別讓祭司或大祭司們知道。」
「是﹐娘娘。」侍女回答後邊立即快步走了出去。

景繡宮殿裡。
紅繡看著艷華細心地一針一線地學習刺繡時﹐便忍不住誇讚的說:「妹妹的手法是越
發越好了﹐看得姐姐都自嘆不如了。」
「姐姐好意誇讚吧了﹐妹妹的手藝怎敢比姐姐的刺繡功夫﹐這宮裡就屬於姐姐的刺
繡功夫最好﹐連宮內的司針房都比不上。」艷華便立即說。
「妹妹謙虛謹慎是好事﹐在這宮裡﹐自然不可太展露風采。」紅繡便立即說道。
「姐姐言下之意﹐妹妹自然就知道。只是姐姐侍奉皇上也有數月了﹐可是不見有孕。
到是皇貴妃快臨盆了。等皇子或公主落地﹐她更是多得意﹐更是多恩寵了。」艷妃
便說到。
「妹妹何必忌諱﹐皇上每隔三天就到你那裡去﹐你的恩寵可是更多。」紅繡便立即
安慰的說。
「姐姐還說呢﹐姐姐不愛爭寵。自然也是明哲保身的一法﹐可是華皇貴妃多疑善妒﹐
又怎麼可能會放過我們﹐再來她貴與皇貴妃之位﹐而且若有了孩子更是多了些把握﹐
日後若成了皇太后﹐那她豈不是更得意﹐更輕狂。」艷華便說道。
「我不介意有沒有孩子。若是妹妹福報好﹐要是在她之後有了孩子﹐更是可以得到
同樣的恩寵與地位。」紅繡便立即說道。
「…」艷華便立即笑了笑﹐然後就低頭繼續刺繡著。

憶蘭宮殿裡。
夜深﹐秋季快轉初冬的涼風迎面吹進屋﹐倚著窗前﹐邊看著外頭的月色﹐艷華便目
不轉睛地望著夜空。
「愛妃﹐怎麼了?」從宮殿外走進來的慶發現艷華獨自站立在窗前吹著風﹐便快步走
了過去。
「皇上來了﹐怎麼不讓人通知?」艷華便好奇的問。
「寡人想著你大概睡下了﹐就不通傳。誰知你未睡﹐還到窗前吹冷風。」慶便立即
脫下披著的披風﹐邊說道。
「皇上﹐你怎麼不去華妃那裡?」艷華便好奇得問。
「未華快臨盆了﹐這些日子都說睡不好。寡人就讓人拿了些凝神的花茶過去給她﹐
突然想起今晚的月色極美﹐宮裡就屬你的憶蘭殿的視野就好﹐若不來豈不是浪費掉
這大好月色?」慶便立即說道。
「皇上說笑了﹐憶蘭殿不過只是個小宮殿﹐說起美景﹐怎麼能與臣妾的故鄉宣武比。
在大漠之中﹐看著那絕美月色﹐與族人燒著柴火﹐圍著跳舞歌唱。那又多熱鬧﹐多
高亢。」艷華便說道。


「艷華﹐艷麗貌美﹐想來是你故鄉的大美人吧?」慶便拉著艷華﹐走到床邊﹐邊座著﹐
便看著艷華撫摸著她的烏黑秀髮。
「皇上愛說笑﹐臣妾若是美人﹐那麼皇上就不會前面多了三位皇后與妃子了。」艷
華便微笑的說。
「愛妃多艷﹐若是些認識你﹐或許你便已是正后或妃位人選。」慶便微笑地握著她
的手﹐邊說道。
「皇上﹐今晚會住這裡?」艷華便問。
「不住﹐不就讓你多思鄉﹐多惆悵嗎?」慶便微笑的說著﹐然後慶便將讓艷華依靠著
他的胸膛﹐只是艷華望著前方﹐想起同樣的畫面﹐但人已非昨日那伊人。

山下祭司府內。
站立在屋外觀看天像的山下智久﹐嚴肅地屈指算來﹐邊說:「多三日﹐閏月即﹐天狐
星、天狼星即。恐怕…有人會擺陣。涼介!」
「師傅!」涼介便立即過去﹐邊說:「師傅你要到八卦陣已經擺好了!」
「各護法聽令﹐從今夜開始﹐連續三天都要守這八卦陣。絕對不可以讓人破壞掉。」
山下智久便說。
「是﹐師傅。」涼介便恭敬的說道。

偏廳這裡。
坐在廳內品茶﹐聖蛇絲毫不在乎那老管家對她的疑惑眼神。
「真希。」山下智久馬上走了過來。
「夜深來此﹐希望沒有打擾大祭司休息吧!」聖蛇便恭敬的說。
「的確﹐我剛在觀星象。你來此﹐公主殿下可知道?」山下智久便問。
「就是公主殿下要奴家來此。請祭司準備﹐閏月即至﹐公主是想當時岩風定會把雪
狼帶離岩府﹐所以想借收受賄賂的罪名直接差封府邸以救雪狼為籍口。」聖蛇便說。

「不﹐岩風可能不會直接離開。因為有辦法作法的人﹐隨時隨地都可以作法。只是
不知道他會有什麼方法。畢竟借尸還魂已用了﹐想必內的肉身已經無法在支持下去
了。所以借魔胎可以讓他徹底擁有這肉身如同自己的一樣。」山下智久便說道。
「我明白了。那麼我會回去告訴公主殿下說的。」聖蛇仔細思想後﹐邊說道。
「…」山下智久便微笑地望著前方。

翌日﹐夜深﹐岩府這裡。
‘乒—!’
「阿…啊…」雪狼痛苦地在床面扭曲地掙扎著﹐脹大的腹部開始不斷發出光芒。
‘咿—!’這時候推開門進來的岩風﹐看見雪狼痛苦地躺在床面上掙扎的同時﹐馬上
快步走了過去。
然後開始著光芒不斷閃爍著﹐邊立即屈指推算﹐邊說:「怎麼可能。」
岩風馬上衝出屋外﹐便看著天空上的天狼星與天狐星竟然以緩慢的速度對換了為止。

「竟然推快了閏月。」岩風立即說著﹐馬上轉身走進屋﹐扒出長劍砍向鐵鏈鐵銬。

‘鏘—!’
鐵銬被砍斷﹐然後就看著雪狼痛苦地掙扎著﹐然後就看見房外走進來的侍女﹐便立
即抓起雪狼的雙手邊開始大喊:「啊!!!」
「快為他借生。」岩風說完就立即走出去﹐走到地上﹐邊立即走了出去。
然後站立在地上﹐就甩袖後﹐一道魔法陣浮現出現﹐然後就看著他站立在中央﹐開
始默念著咒語。

屋裡﹐雪狼便立即大喊:「阿!!!!!」
「用力阿!」侍女們立即馬上告訴他。
「啊!!!!」雪狼精疲力竭地同時﹐邊無力地搖頭著。

‘轟隆—!’雷鳴大響﹐風雨越來越大﹐就看著地面浮現的隱藍色的光芒﹐隱約越來
亮。
屋內的雪狼﹐奮力一推﹐便大喊:「啊~~~~~~~~~~~~~~」
‘轟隆—!’
‘砰—!’一道雷鳴打下來﹐正打在陣法的邊緣﹐瞬間原本發出隱約藍色光芒的陣法
瞬間變成幽紅色的光芒。
「哇哇哇…」
屋內傳來嬰孩的哭啼聲﹐這時候便看見兩個侍女匆忙地將兩個嬰孩抱了過去﹐跪地
說:「恭喜主人﹐是一對龍鳳胎。」
岩風便看見被布包裹著的男嬰額頭上浮現出一道黑色光芒的印記﹐而女嬰額頭則浮
現一道藍色光芒。
岩風這時候運氣﹐瞬間陣法發出紅光芒﹐然後那兩個嬰孩額頭上的印記便開始浮現﹐
照射在岩風眉心。
「啊——!」岩風吸收了那兩個孩子的靈氣後﹐就在光芒結束後﹐立即看見岩風高聲
吶喊。
‘砰—!砰—!’
四週開始爆炸後﹐就看見岩風眉心浮現出魔神的印記。
然後岩風便舉起長劍刺進自己的手心﹐只見鮮紅色的鮮血滴落﹐他便高興的說:「哈
哈哈…哈哈哈…我已經是人了…我終於有了自己的肉身了~哈哈哈…」

屋內的雪狼﹐痛苦地忍受著血崩﹐然後隱約中看見屏風後走出一個戴著黑斗篷的人。

那人靠近便戴著面紗﹐直視著床上的雪狼﹐然後就說:「跟我走!」
「快…帶我…離開…」雪狼痛苦又虛弱的說著。
然後就看見斗篷遮去自己的視線後﹐雪狼便立即陷入黑暗中。

‘咯—!’
岩風懷抱著兩個嬰孩走進屋﹐邊說:「小狼﹐看看我們的孩子。」
‘等—!’他便只見床面上的血跡﹐空無一個人。
「小狼! 小狼!!」岩風立即跑著兩個孩子﹐奔跑出去﹐只見傾盆大雨﹐什麼也看不
見。
岩風跌跪在地上﹐便無奈的說:「為何我成了人﹐卻失去了你們的母親!!」
「小狼—!」岩風的吶喊只迴蕩在這場大雨中。

憶蘭宮殿內的密室裡。
只見侍女忙著為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兒﹐燻艾草﹐邊細細喂著那人兒喝下止血湯。
「唔…」雪狼稍微醒過來﹐邊看見眼前那位戴著斗篷的人士。
「啟稟娘娘﹐他已醒了。」海蓉立即對他說道。
「…」只見那戴斗篷的女子﹐立即走到他面前﹐然後脫去斗篷的瞬間﹐露出那張美
艷又明亮的雙眸。
「你…叫她娘娘…這裡是不是皇宮。」雪狼虛弱地問道。
「是。這裡的確是皇宮﹐不過你的身子剛誕下孩子又虛弱﹐也必需要多休息。你呢
多休息﹐之後的事情﹐本宮會為你處理的。」艷華便冷冷的說道。
「…那麼請問你是哪一宮的娘娘?」雪狼便問。
「憶蘭殿﹐艷貴妃。」艷華便立即說道。

走出密室後﹐艷華便對身後的海蓉說:「記得﹐每個幾個時辰就幫他燻艾草﹐他體質
不一樣﹐又被迫產子﹐差點就血崩而亡﹐身子虛弱。要每天早、午、晚﹐三頓喝止
血湯保命。」
「是﹐奴婢知道了﹐可是皇宮裡妃嬪住處不可留男子﹐他…他在…萬一皇上來了﹐
那該如何?」海蓉便擔憂的說著﹐邊問。
「等他身子好些﹐本宮自然會安排他的去處。」艷華便冷冷地望著前方﹐邊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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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宮殿前﹐端坐在寶座前。
「宣﹐西域公主晉見。」
慶看著從宮殿外﹐踩著腳步﹐一身華服的少女﹐臉上的不沾染一絲濃妝艷抹﹐只擦
了鮮紅色的胭脂﹐邊緩緩地走到殿前﹐就跪在地上。
「臣女﹐舒戈拉.蘭子﹐參見皇上。」少女便連忙低頭說著。
「抬起頭。」慶便說。
「是。」少女抬起頭﹐露出那張精美萬分的臉蛋﹐邊微笑著。
「舒戈拉.蘭子﹐你可有任何小名?」慶便微微地問。
「臣女有個小名﹐叫做艷華。意思為蘭花爭艷﹐獨佔華塵。」她便微笑地回答。
一旁的岩風便直視著那跪在殿前得少女﹐慶便從寶座上走了下來﹐輕輕地牽著她的
手﹐邊說:「舒戈拉氏﹐美艷入華塵﹐特冊封艷貴妃。賜居憶蘭殿。」
「謝皇上恩典。」艷華﹐稍微抬起頭時﹐露出那張傲氣十足的表情﹐然後就被慶牽
著離開時﹐眼神不忘落在一旁恭送他們離開的岩風身上。

憶蘭宮殿內。
爐香飄然迴蕩屋內﹐艷華輕輕地投進慶的懷抱時﹐輕輕地說:「皇上﹐臣妾想靠著您
的胸膛。」
「還不容易﹐寡人這裡可是屬於愛妃的。」慶便緊擁著懷裡的人兒便說。
「皇上…」輕吻著慶的同時﹐她稍微望向一旁﹐邊得意地放肆呻吟﹐似乎要讓宮殿
外的人都聽見似。
【岩風﹐你不可忘﹐也不得不記住﹐你是如何對我的。】

幾日後﹐御花園裡。
未華子帶著一大群侍女在賞花﹐這時候從一旁正好跟隨愛子皇后身邊走著的紅繡與
艷華﹐剛好與她碰面。
「參見皇貴妃。」紅繡便主動上前欠身說道﹐她身旁的艷華也跟隨著她一起欠了欠
身行禮時﹐不忘多看了看未華子那隆起的腹部﹐眼前立即閃過那依靠床邊的少年﹐
也一樣是同樣的隆起的腹部。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未華子先行向皇后行禮說道。
「妹妹不必多禮﹐你有孕在身﹐不可多尊宮禮。」愛子皇后便立即說道。
「多謝皇后娘娘的體恤。」未華子便立即得意的說道﹐然後看了看紅繡身邊的少女﹐
面貌清秀﹐顯然多了點閉月羞花之貌﹐邊假意地說:「喲﹐你妹妹長得正標致﹐想必
就是前些日子進宮侍奉皇上的艷華貴妃吧。」
「臣妾﹐艷華參見皇貴妃。」艷華便微笑地說。
「多嬌艷的青蕊花﹐比咱們都還年輕﹐想必日後的恩寵可不及咱們來得少﹐皇后娘
娘您說對不對?」未華子便立即說道。
「是啊﹐這宮裡多添些新人也可多些人來爭艷﹐也可制止獨佔鰲頭的氣勢﹐妹妹您
說對吧?」愛子皇后自然也懂未華子的意思﹐邊也故意那麼說道。
「呵呵﹐娘娘愛說笑﹐這宮裡誰敢獨佔鰲頭呢? 這正宮之位﹐始終還是您坐著﹐我
們不過只是妃嬪。」未華子邊微笑的說著﹐然後刻意撫摸自己隆起的腹部﹐邊說:
「不過有些人說母憑子貴﹐就不知道皇上會否如此偏心呢?」
「那麼就麻煩妹妹您把這胎顧好。我們就不打擾妹妹您的雅興了﹐走吧!」愛子皇后
說著﹐邊邁步帶著侍女們與紅繡跟艷華離開。
「哼﹐生不出孩子﹐還想在本宮面前裝腔作勢。」未華子便立即說道。
「是啊﹐娘娘您可要保重身體﹐現在您可是氣不得。」一旁的侍女便連忙勸說。
「是啊﹐本宮還有些日子就要臨盆了﹐這胎可要顧好。」未華子說著﹐邊立即走向
前。

鳳月宮殿裡。
桌上擺滿幾碟小點心與花茶﹐邊看著侍女們便退到一旁。

愛子皇后端坐在主位﹐邊說:「這些都是本宮讓小廚房準備的食物﹐妹妹們快品嘗吧。」

「多謝娘娘。」紅繡便立即說道。
「本宮也知道﹐艷華妹妹初到幻國自然會思鄉意濃﹐便讓小廚房多準備了這個。」
愛子皇后便把一個湯碗遞給她。
「是紅豆奶凍。」艷華馬上就認得那碗裡的食物﹐就是她日思夜想的食物。
「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只怕做不出你故鄉那份滋味。」愛子皇后便說道。
艷華舀起一口﹐吃進嘴裡邊露出驚訝又欣慰的表情﹐說:「味道跟臣妾故鄉的滋味差
不多﹐不過就是不夠奶味﹐但娘娘為何會知道臣妾一定很思念這道點心?」
「本宮初入王府時﹐也時常想念母親的料理。那時候就是長皇公主找到本宮母家的
廚子讓他特意進王府來﹐正好他母親也是西域人士﹐所以本宮就讓他做了這道點心。」
愛子皇后便說道。
「…那麼多謝娘娘﹐日後若妹妹又想念此滋味﹐就可以請那位廚子為臣妾做些解饞
嗎?」艷華便微笑的說。
「當然好﹐本宮只希望妹妹可以多適應宮裡的生活﹐多伺候皇上。如今皇貴妃有孕﹐
侍寢自然也不行。現在多希望兩位妹妹可以多得些恩寵﹐自然也可以消些皇貴妃的
銳氣。」愛子皇后便立即說道。
「如今妹妹是聖寵﹐自然是讓新人多得些恩寵。臣妾這些日子﹐身子不太適﹐也沒
有辦法多侍寢。」紅繡便立即說道。
「皇后娘娘跟梅妃姐姐是多慮了﹐臣妾如今是新人入宮自然多些恩寵﹐可是日子久
了﹐皇上他也會厭了臣妾。要是和泉大人還是岩祭司又多送幾位極美的美人進宮﹐
皇上自然會留在那些美人身邊﹐怎麼可能還記得我們呢?」艷華便微笑的回答。
「是啊﹐的確﹐和泉大人如此盡心盡力地為皇上尋覓美人﹐說是想獻美﹐不如說是
想借此機會多穩固他們和泉家族的聲望。」紅繡便微微的說道。
「和泉大人是皇上的舅舅﹐自然有皇家庇祐。」愛子皇后便立即說道。
這時候阿春從門外走進來﹐邊恭敬的說:「啟稟皇后娘娘﹐和泉大人在外求見。」
「說著人到真來了。」紅繡邊微笑的說﹐艷華也微笑的回應。
「讓他進來吧!」愛子皇后便回答。
「是。」阿春便走了出去﹐便看見她帶領和泉裕走進來。
「臣﹐和泉裕參見皇后娘娘與各位貴妃娘娘。」和泉裕便說道。
「和泉大人快起來吧。阿春賜座。」愛子皇后便立即說。
「不必了。」和泉裕便連忙說﹐然後就看了看愛子皇后窗前的那古箏﹐便有些不自
然的說:「臣是來為艷妃送封家書。」
「想必是臣妾的皇兄。多謝和泉大人。」艷華立即說著﹐接過他手中的那封信﹐然
後就看了看一旁愛子皇后與和泉裕之間的尷尬氣氛。
「如果沒事﹐那麼臣就告退。」和泉裕便立即說。
「那麼本宮就不送和泉大人了。」愛子皇后便立即說道。
和泉裕便稍微退後﹐便轉身離開﹐紅繡便對愛子皇后說:「竟然都那麼晚了﹐那麼臣
妾也該回宮了。」
只見紅繡欠了欠身後﹐就走了出去﹐艷華便立即說:「那麼臣妾也該回宮準備晚膳。」

「快回吧。」愛子皇后便立即說道。
看著她們都離開後﹐愛子皇后便站起身走到古箏前﹐便撫摸那古箏時﹐阿春從宮殿
外走進來便說:「娘娘…和泉大人拿了這盒子給奴婢﹐要奴婢轉交給您。」
愛子皇后便回頭﹐看著那錦盒﹐便接過後﹐拿起﹐看見裡面竟然是一個刻著愛子的
玉牌﹐上面還刻了她喜歡的蓮花。
「原來他還記得本宮獨愛蓮花﹐除污泥而不染的高雅氣度。」愛子皇后便感嘆的說
著。
「奴婢覺得您與和泉大人應在一起的…」阿春便有些忿忿不平的說道。
「阿春﹐不可胡言亂語。和泉大人是皇上的親舅舅﹐理上更是本宮的長輩﹐不能再
如此胡言亂語了﹐更何況﹐是本宮先欺騙他﹐他若怨本宮自然也對﹐但他不怨反而
多了憐惜﹐本宮更是愧疚不已。 把錦盒收起來﹐若有機會就送還與他。」愛子便說。


御花園邊﹐紅繡與侍女同步走著﹐這時候隨後走過來的艷華與她的貼身侍女便連忙
跟上來。
「姐姐!」艷華便輕喚了下。
「原來是艷妹妹﹐你怎麼不在鳳月宮﹐反而出來了?」紅繡便立即說。
「臣妾也有些累了﹐所以想跟梅妃姐姐一道陪隨回宮的路上也好說說話。」艷華便
立即說道。
「也對﹐這宮裡你初到﹐規矩多了些。你西域那裡可是大漠之地﹐在塞外自然多自
在﹐多有不習慣﹐也是自然有的事情。」紅繡便立即說。
「艷華從小就只有一長兄﹐皇兄公務忙碌﹐多有繁務﹐母后早年一直都臥病在床﹐
自小玩伴就不多。可自從進宮後﹐發現與梅妃姐姐多些親切﹐如同昔日故友再見一
般﹐就不知道姐姐會否嫌棄與妹妹結為良友手足?」艷華便立即說道。
「妹妹看重了﹐本宮隨是在妃位﹐可也不是什麼高貴的身世﹐更不是什麼千金。妹
妹若看得起﹐日後你若覺得宮裡泛悶﹐就到本宮那坐坐﹐本宮也好教你一些刺繡跟
手藝。」紅繡便微笑的說道。
「姐姐怎麼那麼說﹐姐姐若不嫌妹妹手笨﹐那麼明天給皇后請安後﹐就一道到姐姐
那裡去學習。」艷華便微笑的回答。
「好了﹐這天也快暗下來了﹐咱們快回宮吧﹐怕是今晚會下起秋雨。」紅繡便貼心
的說道。
「嗯。」艷華便點頭回應。

景繡宮殿裡。
宮外下著雨﹐響起轟隆響亮的雷鳴﹐倚坐在圓桌前﹐紅繡正在繡著錦囊。
「皇上駕到。」內侍便立即說。
慶便邁步走了進來﹐紅繡便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邊欠了欠身﹐說道:「臣妾給皇
上請安。」
「行了﹐起來吧。」慶便立即拉起她的手﹐就看見她手指被針都扎破了﹐就問:「怎
麼扎破手指了﹐還在繡這錦囊﹐若要明日寡人讓人給你拿來幾個。」
「皇上﹐臣妾是看您的錦囊破了口﹐想說給您繡個新的錦囊。可能太久沒有碰這些
針線活了﹐就不小心扎了手﹐不礙事。」紅繡便微笑的說。
「你這個性就愛倔強﹐明明都扎破手指了﹐還說不礙事。」慶便拉著她走到椅子旁﹐
坐下來後便說。
「臣妾本來就不是什麼高貴鳳體﹐手指扎破了無礙事﹐還是血沒滴到這錦囊上﹐否
則也壞了這繡花錦囊。」紅繡便微笑的說道。
「你想為寡人做個新的錦囊也是希望寡人不要一直掛想你過世的娘親。你那麼貼心﹐
又多麼替寡人設想﹐寡人的心裡滿是感激。」慶便感恩的說道。
「皇上是臣妾的夫君﹐妻子為夫君多照料是理應之事。皇上那麼說﹐才是多生疏。」
紅繡便立即說。
「你不喜爭寵﹐未華性子剛烈又多疑﹐皇后性子軟弱﹐艷華又逢年華之歲。」慶便
感激的說著﹐然後接著說:「寡人若心裡煩躁﹐你就會準備些凝神的花茶﹐皇后就也
會準備些平日寡人愛吃的食物﹐未華就會準備歌舞哄著寡人。」
「皇上忘了﹐艷妃已入宮裡﹐以後自然也會多得皇上您的恩寵。」紅繡便立即說。

「怎麼了? 你怕寡人多寵愛艷妃﹐會冷落你?」慶便微笑的說。
「臣妾不怕﹐但皇貴妃性子剛烈﹐向來都不喜有人與她平分秋色﹐更何況如今艷妃
得聖寵﹐自然也是萬千寵愛與一身。」紅繡便微笑的回答。
「未華性子烈了些﹐可她如今懷著龍胎自然性子更暴躁﹐你就跟艷妃說讓她多讓一
讓未華﹐別與她正面衝突。」慶便微微的回說道。
「臣妾知道了。」紅繡便立即說道。
「來﹐寡人為你擦藥。」慶便吩咐侍女去拿藥過來後﹐邊說著﹐便細細地幫紅繡擦
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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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破碎的湯碗就如同如今的雪狼﹐不完整。
湯碗碎片冒出一些淺粉色的氣息﹐然後隨即被雪狼那隆起的大腹吸收。
「…你在湯碗裡…加了什麼?」雪狼驚訝地問。
「沒加什麼﹐跟平時一樣﹐加了幾個怨魂的最後一口氣。」岩風大方地直接回答。

「你…阿…」雪狼激動地想站起身﹐卻發現自己稍微一動﹐就似乎動了胎氣﹐痛地
很。
「你還是多休息﹐少跟我鬥氣﹐畢竟你斗不過我﹐也省點力氣﹐到了閏月尾﹐產子
時﹐別沒力氣生孩子﹐我可是會為魔胎捨母體的。」岩風說著﹐就立即快步走了出
去。
「…」雪狼直視著前方﹐都被囚禁了好些日子了﹐除了梳洗時稍微可以解開鐵鎖的
束縛﹐其餘時間﹐岩風都會親自來喂他吃那些混入冤魂怨氣息的米粥。
「姐姐…你們還好嗎? 公主…龜梨哥哥…」雪狼哽咽地望著那房裡唯一的窗戶外那
道被烏雲遮蓋了一半的月亮。

地窖裡。
‘咿—!’鐵門打開﹐就看見岩風緩緩地走下石階﹐然後來到一個冰岩圍繞地地點﹐
此時就看見冰岩中央﹐放著的女子﹐與雪惠公主如出一轍﹐唯一不一樣的是她脖子
上戴著的冰玉石﹐純白色的衣裳絡裙﹐平靜地沉睡著。
「我有多久沒有來見你了? 十年了吧﹐自從我隱姓埋名的過著岩風的日子﹐捨去了
過去的內傅貴把魔神召喚來﹐成為岩風。還記得初次見面時﹐我只是瀧澤身邊的一
個小侍﹐沒有野心﹐跟隨你們過了一段還不錯的日子。我替你報仇了﹐瀧澤死了。」
岩風便端坐著冰岩旁﹐背對著那冰封的屍體說著。
‘滴—!’冰岩滴落下來的水滴﹐瞬間結成碎水晶。
「死在我的箭下﹐若不是你的死﹐告訴了我﹐沒有人是不會死﹐我也不會渴望存活﹐
也不會歸回魔道﹐正式地成為人人聞風喪膽的地獄魔神﹐可是﹐我捨了成為人的權
利﹐過著無身的日子。若非你妹妹欲趕盡殺絕﹐內傅貴又怎麼可能會在瀕臨絕望時
召喚了我﹐以獻身為條件﹐要我替他殺光追殺他的殺手們。不過他卻不知道﹐被召
喚來的魔神是我﹐他以前最保護的弟弟﹐他不知道…我奪走了他的純潔後﹐突然想
起自己多麼渴望活下來﹐所以我在他意識不清時奪取他的身體﹐成為了他的模樣﹐
用了他的身體﹐我才可以做我所渴望的事情。」岩風說著﹐邊稍微回頭看了看那沒
有反應的身體。
「可是…他的靈魂很快就會徹底從我這裡消失﹐這個肉身也用不得了。現在除了期
望雪狼的魔胎保住後﹐讓我可以順理成章擁有屬於自己的身體﹐我就沒有奢求了。
清水姬姐姐﹐你會讓我實現這願望的﹐對吧。」岩風就對著屍體說出口。
依然沒有回應﹐岩風自嘲般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從地窖走出來﹐岩風立即看見自己的手下走了過來﹐邊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和泉大人跟佛皇大人都來了﹐正在大廳裡等主人您。」手下便說。
「行了我知道了。」岩風要走開時﹐那位少年便說:「那個…他們還帶了一位女子一
同前來。」
「女子?」岩風好奇地問。

偏廳這裡的佛皇與和泉裕(橫山裕)﹐端坐在一旁的兩張椅子上﹐一旁站立著的女子﹐
戴著紗巾﹐神情淡定地凝望著前方。
只見岩風匆匆地走進屋後﹐便以官朝方式說:「臣﹐怠慢了國師﹐真是失禮了。」
「唉﹐你貴人多忙﹐這不需與我們客氣。」和泉裕(橫山裕)便立即說。
「快坐下來吧。」佛皇便立即說。
岩風端坐在椅子上後﹐便問:「兩位今天過府來﹐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那麼竟然岩祭司親口問了﹐那麼我就直接說﹐前些日子﹐我那塵香樓來了個很不
錯得女子﹐可是壞就壞在這姑娘的臉上有到潰爛的傷疤﹐這些日子更是奇癢難忍﹐
想了又想﹐這兒就屬你的法術最高﹐也應該有辦法把她臉上的疤痕醫治好。所以就
把她帶過來。」和泉裕(橫山裕)便說道。

「哦…那麼姑娘﹐你應該不介意拿下紗巾吧!」岩風便走到女子面前﹐邊立即問。
那女子透過眼神﹐露出驚訝的眼神﹐但還是緩緩地拿下面紗﹐右臉頰上那道又深又
長的疤痕還隱約發出些許的惡臭味。
「原來如此。呵呵﹐這還算初期﹐若在晚些﹐恐怕整張臉都會被這屍毒吞噬。」岩
風便立即說道。
「那麼還有辦法救? 這女子是西域準備送給皇上的。」和泉裕便立即說。
「來到我這兒﹐我自然是有辦法救她﹐十四日後﹐來接她﹐我保證她的臉蛋會比之
前更迷人﹐更吸引皇上的寵愛。」岩風便回答。
「竟然祭司肯幫忙﹐自然為上策﹐那麼在下就等著閣下您的好消息了。」和泉裕便
立即說著﹐就與佛皇走出偏廳。
「你叫什麼名字?」岩風便冷冷地語氣問道。
「…蘭子。」她便露出一張有些困擾地表情說道。
「蘭子﹐呵呵…這名字有些彆扭﹐看你的臉蛋有幾分艷麗多貌。蘭花爭艷﹐獨佔華
塵。不如就改名叫艷華﹐即好聽又有著獨佔華塵的意思。」岩風便說道。
「…」她稍微低頭不語。
「怎麼了? 不喜歡這名字?」岩風便問。
「不是。」她說著﹐邊想摸自己的臉龐時﹐岩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突如其來的
舉動﹐她馬上被驚嚇地望著他。
「這屍毒很毒﹐要是多碰幾下﹐其它地方沾到了﹐也會潰爛。」岩風說完就轉身往
盆植扒了好幾個葉子與花蕊﹐邊說:「等兒﹐我讓下人帶你去沐浴時﹐把用這些葉子
與花蕊沫在你那傷疤上﹐記得從今天開始﹐你得吃素齋﹐至少要滿十日。」
「我知道了。」她恭恭敬敬地接過那些葉子與花朵﹐然後就看著岩風離開後﹐就低
頭看著那些葉子。

浴池內﹐依靠著池子邊的少女﹐便用沾了浴池水的葉子與花朵﹐抹了抹臉頰上的傷疤。

「嘶…好痛…」那葉子才一碰觸到臉頰上的傷疤﹐就刺痛難耐。
突然屏風後傳來一把聲音:「才痛一點﹐就受不了?」
「嚇…」她連忙回頭﹐就看見從屏風後走出來的岩風。
「啊!」驚嚇地連忙抓起一旁的衣袍﹐披在自己身上﹐邊狼狽地從浴池裡爬出來。
「真是的﹐這樣就嚇成這麼狼狽﹐萬一真見了皇上﹐不就笑話了嗎?」岩風一身純白
色的衣袍﹐端坐在一旁邊問。
「男女有別。」她慌張地立即穿著衣袍﹐準備從岩風身邊走開時﹐岩風突然一把抓
住她﹐就在那瞬間﹐岩風俯下身﹐輕輕地靠近那她臉頰﹐把那蠢蠢欲動的屍毒氣息
吸上來。
「嗯…嗯…」少女在他懷裡﹐不斷地掙扎著﹐然後就在他把屍毒吸上來後﹐就把地
上的花朵撿起﹐吐出那些毒氣﹐就在少女面前﹐那些開得艷麗的花朵﹐竟然在瞬間
枯萎。
「嚇…」少女驚訝又驚恐地望著他。
「你知道為什麼要我你用這些葉子吧!」岩風稍微放開她後﹐邊說。
「嚇…」她緊張地拉了拉自己的領口﹐依然一副驚恐未定的神情。
「明天開始﹐這個時辰我都會來。替你把屍毒吸走。」岩風說著就邁步走了出去。

看著地上那枯萎的花朵﹐想輕碰時﹐風一吹﹐花蕊瞬間變成粉末﹐隨風吹走。

接下來的每一天﹐除了白天岩風出外去﹐幾乎每一個夜晚都會到浴池這邊為她施法。

看著銅鏡裡那張漸漸地消失的傷疤﹐少女便忍不住露出笑容。
才走出房間﹐就看見有幾個人匆匆地走了向一旁的房間﹐聽下人說那廂房裡藏了個
人。
或許是好奇心﹐少女終於忍不住走了過去。
一打開門﹐就看見一個被鐵鏈鐵鎖捆在床邊的少年﹐少年寬鬆的衣袍下隱約露出那
隆起脹大的腹部。
「嚇…」少女驚恐地往後退了步。

馬上聽見有腳步聲靠近﹐連忙躲進附近的草叢﹐完全不敢啃聲。
‘喀—!’
聽見廂房門關上後﹐就聽見玻璃被打碎的聲音﹐少女從草叢裡悄悄地走出來﹐就貼
近那扇木門﹐邊稍微推開些﹐從門縫裡看見那少年空洞地看著岩風。
「脹大了些…再過不久就要臨盆了。你可別給我再耍花樣。」岩風嚴厲的語氣說著。

「你不過只是需要我為你誕下魔胎﹐對我好﹐也不過是我還有些利用價值。」少年
無力地說著。
「哼﹐你知道就好了。你以為我真會留你的性命﹐若非你是閏月出世的人﹐我也不
需要借你的身子懷魔胎。」岩風冷冷地說著﹐就準備轉身時﹐少女連忙轉身快步跑
走﹐就在岩風打開門時﹐看見了那奔跑離開的背影﹐更認得那人髮髻上的珍珠簪子。


夜深﹐浴池內﹐浸泡在水裡的少女﹐邊依靠著浴池旁﹐邊用葉子沾濕後﹐抹了抹臉
頰。
這時候一如既往﹐從屏風後走出來的岩風就這樣望著少女﹐少女便立即準備站起身
時﹐岩風突然踩著階梯﹐走進浴池裡。
緩緩地靠近赤裸著身子的少女面前﹐走過來﹐就這樣把少女逼到一角﹐邊看著少女
望著那有些距離的衣袍﹐邊露出慌張不解的神情。
「嚇…額…」少女有些尷尬不知道要如何問。
「噓…別說話。」岩風說完﹐就把嘴靠近那傷疤時﹐吸上來的屍毒氣息﹐讓少女有
些疼痛地呻吟著。
「嗯…嗯…」
岩風拿起一旁的花蕊﹐吐出毒氣時﹐花蕊漸漸地枯萎﹐而少女臉上的疤痕彌合後﹐
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疤痕。
「嚇…」少女一時站不穩﹐差點跌進水裡﹐岩風便立即接著她。
「真美﹐我看著都會著迷了﹐想必你日後得到皇上的恩寵更可比華妃艷冠四方。」
岩風撫摸著那張小臉蛋。
「…唔…」被迫仰頭迎接岩風的親吻﹐少女羞怯地紅了張臉。
那透著細細地呻吟﹐那般撫摸﹐輕柔地擁抱著自己﹐泛著水氣的雙眸望著那不斷地
要了自己的岩風﹐少女的心﹐及時多麼羞愧又那麼高興﹐因為這些日子﹐她已經投
進那不該愛的男人的懷抱裡。
浴池岸邊﹐依靠著岩風懷裡﹐少女便依依不捨地說:「明天就是入宮的日子了。我不
想去﹐我想待在你身邊。」
「傻瓜﹐待在我這邊沒有好處的。而且你是皇上的人﹐只是意亂情迷的一回﹐何必
為此糾結。」岩風便冷淡地說。
少女撐起身子﹐望著岩風﹐便嚴肅地問:「你是不是知道我看見那被關在府裡的少年﹐
所以借此機會來警告我﹐不可說出去?」
「未來的貴妃不愧是聰明人﹐那只是其中的理由。」岩風說著邊把玩著她的長髮﹐
邊說:「另一個原因是…我單純地想要了你。」
「…你沒有喜歡過我?」少女看著坐起身﹐穿著衣袍的岩風﹐邊哽咽地問。
「就是這一點﹐我才那麼不喜歡女人。要了又要呵護安撫﹐結束了又哭哭啼啼﹐這
套你用在你該服侍伺候的男人身上或許有用﹐可是我岩風不是普通的男人。」岩風
穿上衣袍後﹐就回頭看著她﹐邊殘忍地說道。
稍微捧起她的臉龐﹐邊輕吻了下﹐邊說:「你太在乎愛情﹐你要記得﹐你不是什麼黃
花閨女﹐你不過是我岩風得到的女子其中之一。不會是唯一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
個。你還是準備準備明天進宮面聖。」
岩風拂袖而去的同時﹐留下跪坐在地上﹐不斷地掉著眼淚的女子:「…」

翌日﹐侍女們幫忙換上華服金絡裙的少女﹐凝望著銅鏡前的自己﹐沒有笑容﹐也沒有
表情。
離開岩府時﹐也不見岩風﹐只有自己黯然的隨著馬車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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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繡宮殿裡。
‘嗒—!’侍女將茶點放下後﹐就看見紅繡拿起茶杯﹐邊停頓了好久。
紅繡直視著前方﹐神情帶著一絲絲哀傷又像是得到了些許快樂般﹐複雜的表情。
指尖上的茶杯﹐透著那溫熱的茶﹐就像她在這宮裡一樣﹐可有可無般。
「貴妃娘娘﹐您怎麼了? 自從御花園回來後便一直這樣的表情?」一旁的侍女便擔心
地關切地問她。
「琴子﹐你還小。等到你知道了本宮的苦﹐你就會了解了。」紅鏽便無奈地說著。

「對了﹐方才皇上派人來傳了話﹐說今晚會過來與娘娘一同用膳﹐要娘娘您準備準
備。」那位侍女便連忙對她說道。
「本宮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紅繡便立即說著﹐只見侍女們跪安後便快步走了
出去﹐留下她一個人。
紅繡便走到梳妝檯前﹐拿出一個錦盒﹐從裡面拿出一條用幾條線結成的花結。
‘唰—!’
『紅繡﹐我娘說﹐女孩子會打花結﹐以後就會過地比較幸福。不如你教教我吧!』還
只是個小女孩的霜雪邊對著一旁正編著花結的小紅繡說著。
『小姐是千金﹐何必學打花結﹐您要花結﹐奴婢給你打一個不就得了。』小紅繡便
微笑地回答﹐回憶裡滿是小女孩們之間的笑聲。
‘唰—!’
紅繡便從一旁拿出幾條線﹐邊開始編製起花結。

慶的宮殿裡。
看著侍女們擺滿整桌的素菜﹐慶便對著一旁的靜心(祐也)說道:「你放心吃﹐這些都
是寡人要廚房準備的素齋食物﹐別跟寡人客氣。」
「多謝皇上款待。」靜心(祐也)便禮貌地鞠躬回答。
「怎麼說﹐你與寡人算是手足。雖然你跟雪惠都是廢后之子女﹐不過寡人還是會善
待你們如同從前一般﹐也在前些日子冊封雪惠為長皇公主﹐也算憶舊昔日的手足之
情。」慶便立即說道。
「貧僧代公主先謝過皇上的恩典。」靜心(祐也)便說道。
這時候內侍便快步走進來﹐邊說:「啟稟皇上﹐佛皇大師正在外求見。」
「讓他進來吧。」慶便回答﹐便只見那位內侍從外帶進來一身金絲縫製的佛印線條
的純白架紗的佛皇邊快步走進來。
「參見皇上﹐願吾皇萬歲安康。」佛皇便立即放下手中的佛仗邊跪地說道。
「大師不必多禮﹐賜座。」慶便立即說道。
「多謝皇上。」佛皇便謝恩後﹐看了看慶身旁的和尚﹐到也認出那和尚便是昔日自
己曾經抓走的祐也。
「靜心大師與佛皇都算是佛門弟子﹐應該多熟悉彼此日後見著面也不會多生疏。你
說對吧﹐靜心大師。」慶便立即說著。
「皇上多慮了﹐吾與靜心大師雖同是佛門弟子﹐可是吾並未剃髮歸依﹐便也稱不算
是佛門中人﹐若要說也不過是俗家弟子。吾還是照樣喝酒﹐照樣吃肉。」佛皇說著
邊立即主動拿起慶面前的酒壺﹐為自己斟酒。
「也是﹐貧僧的師傅說過﹐佛門戒律雖然有﹐可是唯獨西域僧侶不受戒律所管束﹐
想來佛皇是從西域而來﹐自然不受我們中土的戒律所管束。自然也是酒肉不忌。」
靜心(祐也)便微微地說著。
慶端坐在中間﹐自然看出這兩人之間有的火藥味。
這時候宮殿外的內侍便喊著:「雪惠公主駕到。」
慶便看著帶著夢姬匆匆地進宮殿來的我﹐我一進宮殿內看見祐也便高興了下﹐可是
又看見佛皇﹐就露出不解的神情﹐匆匆地走到前面。
「皇妹參見皇上﹐願吾皇萬歲安康。」我便跪在地上邊說著。

「起來吧﹐不必拘謹。賜座。」慶便吩咐一旁的內侍邊說道。
「皇上不必多禮了﹐本宮今日來是聽聞靜心大師在此﹐想過來把靜心大師帶去清平
殿。」我便老實的回答。
「清平殿是冷宮﹐寡人不記得自己賜予皇妹你權力出入冷宮!」慶便立即不悅地說。

「皇上的確不曾賜予本宮權力進出冷宮﹐可是方才清平殿的侍女來報﹐說本宮之母
病了數日﹐今日更是高熱不退﹐所以本宮怕是會誤了醫治時刻﹐便以私下向太上皇
請旨了﹐也准許太醫到清平宮殿去看診﹐也准許本宮帶靜心大師到冷宮去見我們的
母親最後一面。」我便"我們"這兩個字加重些說道。
慶冷冷地望著我﹐邊皮笑肉不笑的說:「長皇公主﹐還真會越權請旨。」
「與其被拒絕﹐不如直接越權一次﹐至少不會被留的不孝之名。」我便立即嚴肅地
回答。
「竟然如此﹐那麼寡人就不打擾長皇公主與靜心大師到冷宮探望廢后了。」慶便立
即說著。
「那麼皇妹就先行告退。」我便欠了欠身說著﹐然後馬上轉身帶著夢姬離開。
靜心(祐也)便站起身說:「貧僧﹐先行告退。」
就看著他們走出去後不久﹐慶壓抑著怒火﹐立即非常用力地一拳打在桌面上﹐發出
渾厚的敲擊一聲。
‘轟啪—!’
桌上的酒壺與酒杯都被震了下﹐佛皇便立即說:「皇上何必與他們計較﹐重要的是您
已座上大位了。」
「哼﹐寡人何苦與他們糾結。來人﹐擺駕前往景繡宮。」慶便立即說道。
「擺駕景繡宮!」內侍便立即說著﹐他們便立即走了出去﹐佛皇便也隨即走了出去。


清平宮殿這邊。
躺在繡床上的皇后﹐虛弱地一直在彌留著﹐邊聲聲嚷著:「我兒…祐也…祐也…陛下
…雪惠…」
「母親您在忍耐一兒﹐他們就快來了。」翼殿下握緊皇后的手﹐邊輕聲地說道。
「不…我快不行了…」皇后虛弱地說著。
只見侍女們輪流將浸泡過冰水的濕布替換下來﹐邊直接將已經變得不涼的水盆拿走
後又拿了一盆過來。
「快快。」翼殿下便立即說著。
這時候到宮門外的我們匆匆地走了進去﹐侍女們便欠了欠身邊說:「公主殿下。」
「起來吧…」我便連忙地回答。
「公主殿下﹐你可來了!」繡床旁的老婦人便說道。
「母親她怎麼樣了?」我便立即走過去﹐問她。
「皇后的身子向來不太好﹐被貶去后位後﹐更是終日鬱鬱寡歡﹐前幾天病了﹐也沒
能召太醫進來﹐說是皇上給各宮殿的警告說誰也不許與咱們宮有交集﹐所以也沒有
敢來跟咱們宮裡的侍女接觸。今夜突然高熱不退﹐奴婢實在沒有辦法了﹐才讓彩子
到您那裡說去。」那位老婦人便說道。
「…母親!」我立即就跪坐在她的繡床旁﹐邊輕聲呼喚道。
「…是不是我兒…跟雪惠來了…」皇后虛弱地迷迷糊糊地問著。
「是﹐母親。雪惠跟祐也來了。」翼便立即說道。
皇后便伸出手﹐朝著我身旁的靜心(祐也)的方向伸過去﹐一旁的靜心(祐也)猶豫了
一下﹐但還是把手握住那隻虛弱無力的手。
「…祐也…你可知道…為何本宮要給你取名…祐阿嚇祐也? 那是因為…在你們之前
的孩子…就叫祐子…本宮懷裡離世的祐子…才不滿周歲…便離開本宮。原以為在也
不會有孩子了﹐大概…是老天爺不捨本宮在這宮裡慢慢地老死﹐就給本宮一對龍鳳
胎。」皇后便虛弱地說著﹐然後她將我與祐也的手一同握著﹐邊接著說:「本宮…這
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嚇…就是認了公主回來…得到一次…作母親的機會…最大
的遺憾﹐便是我兒祐也捨…捨母…出家…」

「…對不起…母親。」靜心(祐也)便無奈地說著。
「…本宮沒保全你…沒替你保全霜雪…」皇后便哭泣地緊握著說道。
「母親…那不能怪你…那是兒與她緣淺…」靜心(祐也)便哽咽地說道。
「若是…本宮當日可勸下你父皇不攻打南山…便也不會讓你痛失致愛。」皇后邊說
著。
「母親﹐您就別說話了。」我便哭泣地說著。
「是阿﹐您別說話了。」靜心(祐也)便哽咽地說。
「嚇…本宮多少次都怨著陛下…他對姐姐一片痴情…可不曾對本宮留戀過﹐如今應
了姐姐當年的話…一如深宮…老死獨身…或許到了閻王跟前…本宮寧可了那些錯事
被懲罰…也不願一生為廢后。」皇后說著就撐起身﹐邊指著前方﹐忽然說:「你終於
來跟本宮索命了…」
我便稍微回頭﹐宮門外沒有人﹐我便連忙上前抱著她說:「母親你別嚇兒臣﹐外面根
本沒有人。」
「有…有人…是月子那賤人…她正恨癢癢地瞪著本宮。呵呵…來阿…來給本宮索命
阿…」皇后突然激動地說著﹐然後忽然又感傷地說:「祐子…我兒…你別走阿! 快過
來母親這裡阿…祐子阿…」
皇后激動地推開我﹐邊撐著身子往前跑。
「母親…」我便說著﹐然後就看見她跌倒在地上。
我們立即衝過去﹐靜心(祐也)立即抱起她﹐然後就看著她舉起手﹐激動地對著屋檐
地說:「我要見陛下…陛下!! 你好狠的心阿…不念夫妻恩情…為了那賤人廢了本宮
…阿呵呵…阿呵呵…阿額。」
然後忽然間瞪大雙眼﹐就這樣把手軟了下來﹐落在我膝邊﹐我立即激動說:「母親!!」

「母親…」靜心(祐也)便抱著那逝去的身子邊說道。
「母后!!」翼也哭泣地說著。

景繡宮殿內。
圍繞著桌邊放好酒菜的侍女們離開後﹐便只見慶舉起酒杯說:「今晚的月色到了也不
錯﹐貴妃覺得?」
「臣妾不解月色之美﹐只覺得今日之事﹐似乎皇上別有用心。」紅繡便說道。
「你是覺得﹐寡人突然出現﹐破壞了你欲說出真相的事情?」慶便立即說道。
「皇上竟然已知﹐又何必特別到臣妾宮裡來。不就是要臣妾明白﹐皇上高居高位﹐
臣妾不過是個貴妃﹐說出來也只是引來殺意。就像當初皇上多次欲殺臣妾不了的時
候雷同不是嗎?」紅繡便直接地說道。
「是啊﹐寡人是很生氣。不過寡人也清楚你的性子倔強﹐當初欲納你為妾時已被你
拒絕﹐若非寡人直接擺明在華妃面前說要納你為妾﹐恐怕你會跟未華說你要離開王
府﹐避不見面。」慶便感慨地說著。
「皇上心裡明白﹐強留臣妾在身邊﹐如同擺了一個殺手在自己身邊一樣。哪天皇上
若不高興﹐也可賜臣妾三尺白綾﹐就即可了。」紅繡便立即說道。
「那麼快就幫忙寡人想好辦法如何對付那些對寡人不利的妃嬪們嗎?」慶便笑了笑後
說道。
「皇上即便想著﹐也會去做。手足又如何…都可以自相殘殺了﹐更何況只是個區區
的妃子。」紅繡便感慨地說道。
慶聽完﹐便主動握緊她的手﹐邊溫柔地說:「寡人說過﹐會善待你。所以也不會在對
你說什麼要殺你的話。」
「若真有那一天﹐皇上您恨臣妾﹐恨透了呢?」紅繡便反問回他。
「那麼﹐寡人真得會賜你一死﹐了結你的罪與過。」慶便有些難過地說。
「那麼﹐臣妾就多謝皇上。」紅繡便苦笑地回答。
這時候從門口匆匆地進來的內侍邊跪地說:「啟稟皇上﹐清平宮殿來消息說…說清平
宮殿的清子夫人已逝了。」
慶聽完﹐便悄悄地松開握緊紅繡的手﹐然後就淡淡地說:「寡人知道了﹐就給太上皇
的宮殿傳訊一下。順便把山下國師叫進宮﹐讓他與太上皇處理喪禮之事就行了。」


「奴才尊旨。」內侍便立即退下時﹐紅繡便望著慶﹐邊問:「皇上﹐夜深了﹐該就寢
了。」
「不了﹐寡人想回寢宮去。擺駕回寢宮。」慶淡淡地說著﹐完全不露出一絲表情。

便看著那些奴才們給他打燈帶路就離開﹐紅繡便露出些許不解的表情。

寢宮內。
慶便端坐在床上﹐邊直視著前方﹐腦海裡圍繞著的都是小時候的自己與皇后的過去。

‘唰—!’
正在放風箏的慶﹐突然斷線﹐便追著那斷線的風箏﹐邊也不小心跌傷了。
『哎呀! 嗚嗚…』
『殿下﹐您摔哪兒了? 疼不疼啊?』一旁的奶娘急忙地說著。
不遠處走過來的皇后﹐邊馬上走了過去﹐蹲下來用自己的手絹擦拭著他膝上的傷口
邊說:『慶兒﹐你是大孩子了﹐不可以輕易掉淚﹐為君者更不可如此軟弱。』
『可是兒臣的腳還疼。』年紀還小的慶便哭泣地說著。
皇后便讓奶娘背著他﹐走著﹐她在一旁邊問:『這樣走著﹐還疼不疼啊?』
『母親﹐不疼了。』還是個孩子的慶便微笑地回答。
自己被母親依偎在懷裡﹐邊喂他喝藥後﹐就立即給他吃甜膩的蜜棗﹐邊說:『這樣就
不苦了。』
『兒臣不苦也不疼了。』
『乖孩子﹐慶兒是哥哥﹐以後要照顧弟弟﹐所以要是個大孩子了。不可以輕易就哭﹐
知道嗎?』皇后便微笑地撫摸著他的頭﹐邊說道。
『嗯。』還是個孩子的慶﹐笑得燦爛。
‘唰—!’
「母親…我們何時變得如此生疏…如此這般互相怨恨?」抱緊懷裡的棉被﹐慶便哽咽
地說著﹐一滴熱淚滑過臉龐﹐棉被上繡著一個小小的慶字。
「母親…你一路好走。」慶無奈地低聲說著。

清平宮殿內﹐擺起了喪堂﹐我跟翼殿下都同時穿著喪服。
靜心(祐也)在殿內對著佛像誦經著﹐殿內伺候皇后的侍女們都哭泣著邊為她誦經。

我緩緩地走出宮殿外﹐停下腳步時﹐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這時候從一旁走出去來
的龜梨和也與我對上眼﹐我便跑到他面前﹐什麼也沒說﹐只是淚眼汪汪地望著他
「…」龜梨和也什麼也沒有說﹐就把我擁在懷裡﹐邊聽見我的哭泣聲。
不遠處的柱子前﹐山下智久便只是用那複雜的表情﹐注視著我們﹐然後緩緩地轉身
離開。

岩府內。
岩風拿著一碗熱粥﹐邊靠近床邊被雙手捆綁的人兒面前﹐就端坐著邊細細地攪拌碗
裡的米粥﹐便聽見門外走進來的屬下﹐單腳跪地邊說:「啟稟主人﹐方才宮裡來了消
息﹐說被軟禁在中宮的廢后加藤氏﹐病逝了。
攪拌湯碗的手﹐停頓了下﹐床邊躺坐著的人兒完全看見﹐岩風輕輕地一抹冷笑﹐邊
說:「行了﹐本祭司知道了﹐下去吧!」
「是﹐主人。」那位黑衣袍的少年快步走了出去。
「來﹐喝點米粥墊墊﹐等兒比較好吸收。」岩風便立即說道。
消瘦又憔悴了些的雪狼﹐別開臉﹐一副不願意配合。
「跟我耍性子﹐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岩風停下攪拌湯碗的手﹐然後突然用左手﹐一
甩。
‘啪—!’雪狼的雪白臉頰被迎來了一道巴掌﹐灼辣的觸感已經麻醉了﹐似乎是習慣
了被如此對待的雪狼﹐斜著臉龐﹐遲遲不回頭。
岩風突然用力抓著他的臉頰﹐把湯碗籌到他嘴邊﹐用力把米粥灌進他的嘴裡﹐看著
他幾次被米粥嗆了﹐也不手軟﹐直到米粥被完完整整灌進他嘴裡後﹐隨即把湯碗摔
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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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古物﹐在下府裡已有幾樣相似的古箏了﹐更何況古箏最講究與其主人是否是
位知音人﹐竟然姑娘對這古箏一見如故﹐不如由姑娘您擁得此物﹐其不會荒廢這古
箏的價值。」橫山裕便說道。
「竟然橫山老闆如此堅持﹐那麼小女子就收下此古箏為禮物。」愛子王妃說著﹐邊
向一旁的阿春擺了擺手﹐便看見阿春讓另外兩位侍從將那古箏抱走。
這時候涼亭裡﹐就獨剩下他們倆人﹐橫山裕便說著:「寺廟裡﹐連風吹過來都十分幽
靜。」
「是啊﹐連茶葉都特別清甜回甘﹐橫山老闆﹐您也來品嘗一下。」愛子王妃便微笑
地說道。
「嗯。」橫山裕便轉身走了過去﹐就在伸出手欲拿起茶壺時﹐與同樣想斟茶的愛子
王妃﹐同時兩人的手都碰了對方一下。
「啊…抱歉。」愛子王妃便立即說道。
「愛子姑娘…」橫山裕便想說話時﹐突然此時他看見佛皇正帶領著慶走上階梯﹐就
在那一瞬間﹐慶看見那座涼亭裡的橫山裕跟愛子王妃。
「舅舅!?」慶走過來時﹐不忘叫了他。
「舅舅?」愛子王妃便好奇地看著慶與橫山裕。
「原來愛子王妃你也在? 莫非你與舅舅早已熟洛。」慶便故意一副懷疑的態度﹐邊
注視著愛子王妃與橫山裕。
「王妃?」橫山裕便直視著愛子王妃﹐邊重複那句話。
「阿﹐王妃她是位誠心的信徒﹐而橫山老闆向來都給本寺捐了不少香油錢﹐也讓在
本寺暫且帶髮修行的善男信女們都有個居所。可說是位大善人。」佛皇看情況不對
勁﹐邊連忙說話。
「原來舅舅還做了不少善事。」慶便立即說道。
「初次與王妃見面﹐草民參見王妃。」橫山裕突然恭敬地說話。
「橫山老闆﹐不必多禮。」愛子王妃便說道。
「是啊﹐都是一家人。王妃﹐這位就是本王的親舅舅﹐和泉裕。」慶便立即說道。

「和泉…」愛子王妃早已聽完﹐便露出疑惑又震驚的表情。
「唉…王妃早就聽聞和泉家族的罪行﹐可是那些都是那個廢后的刻意誣陷。本王到
忘了﹐那廢后是你的表姑母﹐一家人。本王就讓你現在就去看看那位廢后。」慶便
立即說道。
「臣妾有些不適﹐先行告退。」愛子王妃便心有委屈地說完﹐稍微望了橫山裕後﹐
連忙快步走開。
「舅舅﹐你難道不知道﹐她就是本王的正王妃嗎?」慶轉身便直視著橫山裕﹐說道。

「殿下﹐草民實在不知﹐若非殿下您告知﹐草民恐怕也不知道…她便是您的王妃。」
橫山裕便苦笑地回答。
「舅舅﹐您放心﹐本王不會介意今天的事情。只是﹐過些日子﹐本王登基後﹐她便
是本王的皇后﹐日後﹐也需多禮些。」慶便說道。
「這自然是對。」橫山裕便無奈地說著。

慶王府裡﹐待在廂房裡的愛子王妃﹐只是細細撫摸那個古箏﹐邊凝望著前方。
「王妃﹐殿下請娘娘到偏廳去。」阿春便立即走進屋後﹐對她說。
「行了﹐本宮這就去。」愛子王妃便回答。

偏廳這裡。
「殿下﹐你看﹐臣妾戴這釵﹐漂亮嗎?」未華子興奮地說著。
「小美人固然是美麗。」慶殿下便微笑地回答。
這時候﹐從門外走進來的愛子王妃﹐邊恭敬地說:「臣妾﹐參見殿下。」
「免禮﹐快過來吧。」慶殿下便說著。


愛子王妃站起身時﹐便看見未華子的髮髻上﹐插戴著的兩個貴氣十足的紅寶石金釵﹐
邊強顏歡笑地走了過去﹐一旁的紅繡完全看清楚。
「未華懷了孩子﹐向本王討了對金釵﹐本王也想起王妃進府多月﹐未見你戴上什麼
飾品﹐特讓人也給你打造了對白玉珍珠髮釵。」慶便將一個寶藍色的錦盒遞給她。

愛子王妃打開一看﹐裡面躺著一對﹐透著光的珍珠串墜與白玉色的釵子﹐臉色沒有
多少愉快﹐便禮貌地說:「臣妾﹐多謝殿下的禮物。」
「嗯。」慶便回應。
「姐姐每次不是穿白﹐就是水藍色的衣裳﹐白玉珠釵最適合您了。」未華子便冷冷
地說著﹐臉上不忘揚起嘴角。
這時候慶稍微看了看未華子身後的紅繡﹐便抓起桌上的另一個錦盒﹐邊站起身﹐馬
上走到她面前。
「殿殿下…阿…」紅繡驚慌了下。
只見慶打開錦盒﹐拿出一根鑲著粉色寶石的梅花造型的髮簪﹐然後往她的髮髻上緩
緩插戴上﹐原本那閉月羞花之貌更添了些羞怯的紅暈。
「陛下…您是在干嘛?」未華子先是露出不悅的問。
「趁大家都在﹐本王在此決定﹐納紅繡為妾侍﹐當然本王奠基後﹐她便也與你們一
樣﹐進宮侍奉本王左右。」慶便冷冷地說著。
「…殿下…」紅繡欲說話時﹐慶便突然拉起她的手﹐邊溫柔地說:「本王說過﹐本王
要保護你。」
「那麼好啊﹐這臣妾有了身孕不適宜侍奉伺候殿下﹐還本想著殿下會多靠近姐姐﹐
呵呵﹐不過也好﹐殿下是主﹐多添幾個妃嬪也是對的。」未華子說著﹐邊稍微看了
看那個已經羞愧到無地自容的愛子王妃。

廂房裡。
愛子王妃一回來﹐就坐在那把古箏前﹐阿春便走進來說:「未華夫人真清妄﹐竟然如
此數落您。王妃您怎麼都不說話?」
「能說什麼? 能作什麼? 本宮心裡已經心灰意冷了﹐何苦與她糾結與爭寵?」愛子王
妃便撫摸那古箏﹐邊無聲掉淚。

後花園裡。
紅繡便看著慶便說:「為何要這麼做?」
「不那麼做﹐你會離開本王! 只有這樣才能夠留你在本王身邊。」慶便回答對著她
說道。
「可是…你那麼做﹐就算留住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因為我對你﹐沒有那麼深
的感情。」紅繡便直接地說。
「我知道﹐你心裡還有祐也﹐我也要直接告訴你﹐祐也的確已經回來了。」慶便立
刻對她說。
「就算那樣﹐我也不會去見祐也殿下的。」紅繡便馬上回答﹐然後就望著他說:「我
怕…我會忍不住說出﹐殺害霜雪小姐的真兇是什麼人。」
「你真的會那麼做嗎? 我不相信!」慶便說。
「不要挑戰…臣妾。」紅繡便立即說著﹐隨即轉身走向自己的廂房﹐留下慶一個人。

「我想…走進你心裡…而已。」慶便無奈地呢喃道。

過了一個月﹐陛下果真退下皇位﹐由年紀二十八歲的慶殿下接任君王之位﹐成為幻
國第六任陛下﹐年號為慶御年。
「寡人﹐今日稱帝﹐封寡人已故生母和泉月子皇貴妃﹐追封為靜月皇太后﹐王妃加
藤愛子為皇后、側王妃未華子為皇貴妃﹐在冊封侍妾紅繡為梅貴妃。」慶便立即直
挺著身子﹐大聲與眾臣子們說道﹐然後又接著說:「寡人﹐恢復和泉家族﹐在封和泉
裕為護國國師﹐封岩風為祭司﹐山下智久為護國大祭司。」


「臣等無疑。」眾臣子都只有服從﹐山下智久無奈地看著前方﹐相對於一旁的岩風
得意地微笑著﹐那是天壤之別。

朝廷外﹐山下智久快步走在長廊上﹐這時候隨後走過來的岩風與和泉裕到是春風得
意的表情。
「原來原來﹐原來前面的是山下大祭司啊﹐在下失敬了失敬了。」岩風吊裝謙卑的
說道。
「岩祭司何必多禮﹐在下守不起。」山下智久便立即說道。
「是嗎? 」岩風倒是抬起頭﹐微笑著﹐用扇子遮掩了下臉龐﹐邊說:「不過﹐大祭司
可是獨為皇室效力﹐日後升為護國大祭司也不為過﹐您說對嗎?」
山下智久看著那張屬於內傅貴的臉龐﹐竟說出如此輕狂之語﹐只是微笑地道:「在下
還有事情﹐先失陪了。」
隨即便鞠躬後﹐快步走了出去﹐岩風便冷笑地說:「這傢伙﹐可不比在下深謀遠慮。」

「在下也有事情。」和泉裕便立即說道﹐然後也快步走了出去。
「呵呵﹐啊呀呀…這國師也有忙碌的時候啊﹐這回兒我也該回府﹐看看雪狼。」岩
風呢喃道﹐隨即走開。

皇宮裡。
未華子撫摸著那鳳華宮殿裡的每一處﹐然後走到銅鏡前﹐邊拿起那根閃爍著金色的
金釵﹐為自己戴。
「啟稟娘娘﹐皇后娘娘欲約各宮娘娘到御花園聚一聚。」侍女便走過來後﹐恭敬地
說道。
「是啊﹐也該是時候見見那位美麗又無辜的梅貴妃了。」未華子說著﹐邊對一旁的
侍女說:「去把本宮那件繡著金絲的紅衣裳拿過來﹐本宮可要好好地讓那兩位娘娘見
識。」

御花園內。
端坐在涼亭裡的愛子皇后﹐便看著前來的紅繡﹐邊說:「臣妾參見皇后娘娘。」
「起來吧﹐阿春賜坐。」愛子皇后便立即說道。
「多謝娘娘。」紅繡一身墨綠色衣裳﹐卻活脫脫地露出她的樸素打扮。
「華貴妃到!」一旁的內侍便立即說著﹐便看見未華子一身大紅色繡著金絲交接的衣
裳﹐氣勢凜然地走了過去。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未華子便冷冷地語調說道。
「起來吧﹐阿春賜座。」愛子皇后便微笑地說道。
「謝過皇后娘娘。」未華子便站起身﹐坐到椅子上。
「今日﹐約各宮妹妹來此﹐就是為了好好與妹妹們聊天﹐也好日後相處起來不會太
尷尬。」愛子皇后便說道。
「皇后的意思是指臣妾與梅貴妃曾經為主仆﹐如今她一召得以妃位﹐怕臣妾會刻意
刁難她?」未華子便立即問。
「不﹐而是希望倆位妹妹在伺候皇上至於﹐不忘和睦相處。不可為爭寵而鬧出事端
就不好了﹐再來這宮裡除了本宮與兩位妹妹們﹐還有皇上的皇妹﹐雪惠公主﹐太上
皇與公主殿下的生母加藤氏﹐所為住在一個宮就是一家人。也希望兩位妹妹都可以
待他們為家人。」愛子皇后便說道。
「皇后的意思﹐臣妾知道了。若沒有別的事情﹐臣妾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休息。」
未華子說了說﹐邊撫摸了額頭﹐露出那種不悅的神情。
「那麼皇貴妃就先回宮去休息吧。」愛子皇后便說道。
「那麼﹐臣妾告退。」未華子站起身後﹐邊說道﹐就帶著一大群侍女們離開。
「梅貴妃﹐你就別介意﹐皇貴妃本來就是這種態度。」愛子皇后便立即說道。
「是﹐臣妾不會把這些話往心裡去的。」紅繡便無奈地回答。

就在她走到一處時﹐突然看見一位身穿樸素架紗﹐雙拿佛珠串的和尚﹐邊好奇地說
:「奇了? 怎麼這皇宮裡多了個和尚?」

「皇貴妃﹐您可能還不知道﹐那位就是陛下的胞弟﹐祐殿下可是如今他已出家為僧﹐
還有法號叫靜心。」一旁的內侍便提醒道。
「原來…呵﹐看來這宮可熱鬧了很﹐走。」未華子輕狂地說著﹐邊立即快步走著。


涼亭內。
愛子皇后邊端起茶杯後﹐邊對著一旁的紅繡邊說:「本宮住了進這宮裡﹐到覺得這宮
不比府裡舒適﹐不知道妹妹是否也有這想法?」
「臣妾也那麼覺得﹐只是皇上已經登基了。臣妾覺得自己本來就配不上皇上﹐只是
個下人﹐能夠承蒙陛下的憐惜﹐憐惜臣妾的娘親在世時曾是皇上的奶娘﹐不過只是
想對臣妾的娘親在天之靈能夠安息吧了。」紅繡便立即說道。
「本宮早聞皇上還是小殿下時﹐與奶娘的關係比起自己的養母還親。若非妹妹您自
己說出來﹐恐怕本宮也不知道這故事裡的來龍去脈﹐只會覺得皇上多情風流。」愛
子皇后便微笑地說著。
「臣妾並非有傾城之貌﹐自然也不過是幸運被冊封為貴妃﹐可是…就不知道會不會
夢醒成一場空。」紅繡邊說著﹐然後看著不遠處邊說:「這宮裡會有更多更多比臣妾
更美﹐更多情溫柔的女子。」
就在這話落的瞬間﹐一張熟悉的臉孔出現在那花叢前﹐然後就在對方走出花叢時﹐
也回頭看見了那涼亭內的紅繡﹐然後就看著他快步走了過來。
「貧僧﹐靜心﹐參見皇后娘娘﹐參見梅貴妃。」靜心(祐也)﹐便微微地鞠躬邊說道。

「靜心大師﹐請勿別多禮了。」愛子皇后見紅繡沒有任何動作﹐邊連忙對著他說道。

「多謝皇后娘娘。」靜心(祐也)便立即說道。
愛子皇后便看了看紅繡不說話﹐便對著阿春說:「本宮有些泛悶了﹐想回宮修息﹐就
不打擾梅貴妃與故友敘舊。」
「恭送皇后娘娘。」靜心(祐也)便對著愛子皇后邊說道﹐紅繡便也稍微欠了欠身﹐
然後就看著愛子皇后帶著阿春與其它的侍女們快步走出涼亭。
見她們走遠後﹐紅繡便看著他﹐邊說:「祐…不﹐靜心大人﹐您進宮很久了嗎?」
「回貴妃的話﹐貧僧本是被太上皇召進宮﹐但目睹了前任皇后被廢除的同時﹐備感
無奈。」靜心(祐也)便說道。
「靜心大人﹐您與本宮是故友﹐不必尊稱本宮﹐我們…我們就像霜雪小姐還在世時
一樣說話吧。」紅繡便微微地說道。
「萬萬不可﹐如今您已是貴妃﹐在妃位﹐若還以故世稱喚娘娘您﹐是為不敬更是不
禮。」靜心(祐也)便恭敬地說道。
「靜心大人…其實當年殺害霜雪小姐的人是…」紅繡便對著靜心(祐也)﹐欲說出口
的同時﹐突然不遠處聽見內侍說:「皇上駕到!」
‘,等—!’紅繡連忙回頭﹐就看見正朝他們的方向走過去的一身黃袍的慶﹐便連忙
跪在地上。
「參見皇上。(臣妾參見皇上)」靜心(祐也)與紅繡同時同聲得說道。
「都起來吧!」慶便立即說道﹐然後紅繡望了望眼前的慶﹐邊聽見他說:「方才路過﹐
以為寡人看錯了﹐原來大師正與梅妃在此見面。」
「貧僧與貴妃娘娘是碰巧碰著面﹐還望皇上多恕罪。」慶便立即說道。
「是啊﹐竟然是碰巧碰著面﹐念你與貴妃當初曾是舊識。寡人就不多責怪﹐不過你
與寡人也是手足﹐兄弟倆也好敘舊一番。」慶便對著祐也說著﹐然後回頭看著紅繡
說道:「愛妃﹐應該不會介意吧?」
「臣妾﹐就不打擾皇上與大師了。」紅繡便說著﹐隨即轉身準備走開時﹐又望了下
靜心(祐也)一眼。
「來﹐咱們就到寡人的宮殿裡聚一聚。」慶便說道。
「貧僧就多謝皇上的招待。」靜心(祐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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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貴妃﹐你別離開朕! 別走﹐就算是陰魂也是朕的愛妃﹐你說你要朕怎麼做?」陛
下還是無法理智地思考。
『我兒若在世﹐求陛下快找皇兒回來﹐立為皇太子﹐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平息臣妾
的深深怨氣阿。』那幽幽之聲﹐邊告知。
「當然﹐自然是﹐朕命人立即立慶我皇兒為皇太子﹐讓你好安息。皇貴妃…」陛下
欲靠近時﹐對方一轉身﹐就從嘴裡吹出一道清煙後﹐陛下馬上昏倒在地。
就在此時﹐一隻纖纖玉手掀起紗帘﹐赤著雙腳踩著輕步﹐走了過來。
「夫人!」那長髮幽冥魂魄竟然向她下跪。
「快走吧﹐別讓人看見了。」未華子便立即說道。
「是。」那女子立即快步走了出去。
未華子看著她走遠後﹐邊立即蹲在地上﹐邊搖晃了陛下﹐邊說:「陛下! 您醒醒阿!」

「唔…嚇…皇貴妃!」陛下立即坐起身﹐然後驚呼道。
「陛下﹐您怎麼了? 為何睡在地上阿?」未華子便立即假裝關切地問。
「朕見到皇貴妃了…皇貴妃…」陛下便立即說著﹐然後站起身後﹐邊說:「來人﹐快
去召山下祭司進宮。 還有﹐備馬車送王妃回慶王府。」
「是。」內侍便立即走進來後﹐邊說道。
「陛下﹐您究竟怎麼了?」未華子便立即問。
「美人﹐你還是先回府﹐日後朕再召你進宮。好嗎?」陛下便安撫著她說道﹐然後就
隨即穿上衣袍﹐便立即離開。
留在殿內的未華子﹐便冷冷地揚起嘴角﹐笑著。

馬車從宮門緩緩離開﹐馬車奔馳在那寧靜的街道上﹐未華子稍微回頭看了看那座宮
門﹐便呢喃了下:「在一陣子﹐我會成為那裡面的主人。」
便露出得意的笑容。

皇宮裡﹐千雪殿裡。
我睡得很沉時﹐突然聽見夢姬走到繡床前﹐邊說:「公主殿下!」
「嗯? 怎麼了?」我坐起身後﹐睡眼惺忪地看著她﹐邊問。
「啟稟公主殿下﹐山下祭司被召進宮裡。」夢姬便回答。
「蛤? 都三更半夜了﹐父皇把祭司召進宮來干嘛?」我便立即走床後﹐邊問。
「聽說方才陛下的宮殿裡鬧鬼!」夢姬便說道。
「鬧鬼? 後宮裡向來都把鬼魅之說傳來傳去﹐這回到傳到父皇哪裡!?」我便不解地
問。
「聽伺候陛下的內侍說﹐方才聽見陛下寢宮裡傳來鬼哭聲﹐然後就被陛下傳進去說
是要立即把山下祭司召進宮﹐為立皇太子的事情。而且﹐與奴婢關係好的侍女說﹐
陛下不是一個人就寢﹐是有另一個女子陪同侍寢。」夢姬便說道。
「女子? 是宮裡的人嗎?」我便立即問道。
「那侍女並沒有說﹐只是說看似生面孔﹐不像宮廷裡的人。」夢姬便立即說道。
「那麼晚召祭司進宮﹐又是為立皇太子的事情﹐侍寢的女子又是生面孔﹐而且還有
鬼魅之說。這幾件事情也未免連接得太順了吧。」我便疑惑地說道。
「聽說﹐皇后宮殿那裡也有所騷動﹐聽說皇后已經到陛下的宮廷去了﹐公主要不要
過去?」夢姬便好奇地說著。
「不去了﹐反正為立皇太子的事情﹐父皇母后向來都對此意見分歧﹐殊不知又會惹
出什麼禍端出來了。去了﹐反而惹了一身腥﹐不去了。」我便立即說著﹐隨即便轉
身走到床邊﹐就準備就寢。
「可是﹐祭司似乎還帶了一位貴客跟隨進宮!」夢姬便立即說。
「貴客? 什麼貴客?」我便停下腳步﹐邊問﹐夢姬一副難言之隱的表情﹐我便接著說
:「好吧﹐夢姬快幫忙我更衣吧!」
「是﹐公主殿下。」夢姬便微笑地回答。

陛下的宮殿裡。
「朕今夜夢見了皇貴妃﹐她向朕深深怨道﹐說朕對慶兒不關心﹐說自己冤情深。要
朕善待慶兒﹐所以朕向直接立慶為皇太子。」陛下便說道。
「陛下﹐我朝向來立長為君﹐若陛下刻意立慶殿下為世子﹐恐怕會惹出不少事端。
而且陛下尚且健壯﹐如今若急著立皇太子﹐恐怕朝廷會有勢力越權進言﹐日後恐怕
會迫使陛下您退其位﹐就會大不利。」山下智久便說道。
「朕在皇貴妃生前早已與她提過﹐朕要把這皇太子之位傳給她的孩子﹐事實也證明
了慶是朕與皇貴妃的兒子。理該讓其接納帝位﹐祭司所言雖然有理﹐可是朕虧欠他
們母子倆的可是怎麼樣都給不了﹐彌補不了得。皇后對慶的態度﹐你與朕都清楚﹐
若非當年你將內傅貴的親筆密函拿給朕﹐恐怕朕也沒有辦法將這孩子保下來了。」
陛下便哀傷地說道。
‘喀—!’突然宮殿門一推開﹐便看見皇后氣勢凜然地邁步走進宮殿時邊說:「是不
是陛下怎麼樣都要將這皇位給予那野孩子不可!?」
「皇后娘娘!」山下智久便恭敬地說道。
「祭司﹐你該清楚明白﹐繼承大位者必是皇后嫡生子才行。」皇后便接著說道。
「可先帝也非皇后嫡子﹐不也一樣繼任大位﹐朕也非皇后嫡子﹐朕不也成為了君王﹐
統治著這幻國。皇后所言根本就是針對慶兒。」陛下便直言說道。
「陛下心裡已偏心了﹐明明前面有聖元皇后的翼兒可立皇太子﹐您卻不肯立。如今
到說要立那野孩子為皇太子﹐您不就是擺明讓臣妾難堪!?」皇后氣憤地說。
「那是因為你善妒又殘忍﹐若非你所為﹐皇貴妃就不會離朕而去。朕當年若不下旨
讓祭司將還在強褓中的雪惠帶走﹐你又怎麼可能善待慶兒?」陛下便立即說道。
「陛下…您故意將那孩子送走? 您是為了那野孩子捨臣妾的骨肉? 陛下! 您難道看
不出來﹐這一切都是因為臣妾深愛您所做的﹐您卻意為認為臣妾是個狠心毒辣的女
子?」皇后便很驚訝地說道。
「你敢對天發誓﹐你從來沒有傷害過慶﹐也沒有傷害過皇貴妃!?」陛下便立即問。

「臣妾﹐所作所為都為了陛下﹐為了臣妾的孩兒們。」皇后便立即說道。
「為了朕? 你若為了朕﹐為刻意讓你姐姐接近龜梨和也? 你若不是擔心朕會納她進
宮立她為后而非你﹐你會那麼積極地幫忙你姐姐嗎? 你若不善妒﹐又怎麼會想出辦
法設計皇貴妃的家族﹐害得她鬱鬱而終﹐連孩子你都想下毒手。你還有臉說是為了
朕﹐為朕的孩子們﹐你就該積極彌補你的錯誤而非繼續把你的權勢仗勢與前朝。」
陛下氣憤地指責她。
「陛下﹐您意為地指責臣妾﹐可您不也一樣嗎? 為了一股氣﹐您竟然下旨把臣妾的
姐姐指給了那瀧澤﹐不就為了展現您的仁慈與恨嗎? 您恨鬥真比你早喜歡上臣妾的
姐姐﹐又恨龜梨可與姐姐私定終生﹐您就索性將姐姐賜給一個你最想得到權勢的男
人﹐順其讓那個人臣服您。可您可曾想過﹐臣妾的姐姐被這一道聖旨給斷送了這條
命啊。臣妾的姐姐﹐是最無辜的﹐臣妾不過是想讓她得到真真實實的愛情﹐非是那
高高在上的皇后之位阿!」皇后哭著說道。
「那麼皇貴妃呢? 她與你無怨無仇﹐你就因妒嫉痛下毒手﹐你還有良心嗎?」陛下便
很憤怒地說道。
「呵呵…無怨? 陛下您可曾記得臣妾與您所生的長公主啊﹐皇貴妃進宮後﹐您只顧
著那靜月宮裡的皇貴妃﹐可曾記得我們的孩子? 那一年﹐下著雪﹐那孩子高燒不退﹐
御醫皆說她已斷氣了﹐是誰抱著那孩子在雪地裡哭著跪著﹐喊著說要老天把這孩子
還回來阿! 是臣妾阿! 您卻還在那溫柔鄉。」皇后便哭泣地說著﹐接著說:「後來﹐
皇貴妃有了孩子﹐陛下您是多麼高興﹐大肆著手慶祝。可您可想過臣妾的孩兒﹐臣
妾與您剛離世的長公主啊! 」
「所以你就特意設計和泉家族? 你把剛滿周歲的孩子都抓走了﹐你難道就不怕皇貴
妃來向你索命嗎?」陛下便很痛心地問。
「要索就來索阿! 臣妾的孩子剛離世﹐她這回就懷了孩子﹐難道不是她的兒子索走
我的女兒的命嗎?」皇后便憤慨地大喊說﹐然後接著又哽咽地說:「 呵呵…臣妾以為
陛下沒有了皇貴妃﹐就會對臣妾多些愛。好不容易臣妾誕下龍鳳胎﹐卻逢天降雙生
子﹐幻國必滅。您強行把孩子送走時﹐可曾想過那是臣妾與您的骨肉阿﹐是臣妾日
夜思念那孩子﹐您心裡就只有您與皇貴妃的親生兒子﹐根本不想那孩子過。即便相
認了也不曾保護她。」

「娘娘﹐您就別再說下去了!」一旁的山下智久也無奈地連忙上前勸說道。
‘嗒—!’
哭泣著的皇后﹐緩緩抬起頭﹐便看見那屏風後﹐緩緩走出來的人﹐一身素白架紗﹐
手握佛珠串﹐清秀臉龐的少年。
「嚇…祐也…」皇后驚訝地看著那表情淡淡地和尚﹐邊更是傷心道。
「小僧法號﹐靜心。」靜心(祐也)便幽幽地說道。
「靜心?」門外的我﹐也忍不住驚訝地邁步了進宮殿﹐皇后回頭﹐便看見自己的孩子
們都出現了﹐憤慨地捂著嘴。
「清雪皇后﹐加藤氏﹐雖母儀天下卻罰下欺君、肆殺后宮妃嬪、欲殺皇嗣等重罪﹐
無德賢之體。即日廢除皇后之位。今後﹐清平殿便是你的冷宮。」陛下便殘忍地說
著﹐然後就對著一旁的我﹐邊說:「…朕﹐是一國之君。不得不那麼做。」
「呵…呵呵呵…哈哈哈…」皇后便聽完後﹐忽然間大笑了起來﹐然後就拿著脖子上
的那代表皇后之名的紅寶石﹐用力扯下來後﹐邊緊握著。
「母親…」我緩緩地走到她身後﹐然後就看著她站起身﹐隨即轉身對著我﹐微笑了
下﹐然後就自己走了出去。
「…阿彌陀佛。」一旁的靜心(祐也)便無奈地嘆氣後說道。

御花園裡。
「祭司﹐麻煩你為朕演這場戲。」陛下便幽幽地說道。
「陛下﹐您那麼試皇后﹐就只是為了從她口中得知真相?」山下智久不解地問。
「朕除了這樣﹐還怎麼樣問出來!? 朕年邁了﹐不比從前了﹐朕的心與力也不比以往
那般。翼志不在朝崗﹐祐也又出家離俗﹐眼下朕的孩子就剩下慶能勝任此位。」陛
下便感慨地說道。
「若陛下堅持﹐那麼臣也不會阻擾。」山下智久便說道。
「過幾天﹐就讓位給慶﹐讓他繼位。朕也可以放下包袱。」陛下便感慨地說道。
「是﹐陛下。」山下智久便說道。

隔天早晨﹐慶王府內。。
侍女們幫忙慶更衣時﹐一片的未華子走了過去﹐邊走到他面前﹐邊為他整理衣裝時﹐
邊說:「您從宮裡回來後﹐就一直愁眉不展﹐是不是宮裡出了大事?」
「你知道?」慶便立即看了她一眼﹐邊好奇的語調問道。
「行了﹐這裡有本宮﹐你們都下去吧。」未華子說著便立即看了看身旁的侍女﹐便
見她們點頭後﹐便欠了欠身後便快步走了出去。
「你昨夜到宮裡去了? 是誰召你進宮的?」慶便質問的口氣問她。
「妾身昨夜的確進宮去了﹐是陛下親自召臣妾進宮的。說了些話﹐後來就聽府裡的
人說﹐昨夜陛下將皇后給廢了后位﹐禁足與清平宮內﹐這兒才好奇為何陛下召您一
大早進宮去?」未華子便說著。
「父皇欲退位﹐要讓本王接任帝王之位。」慶便立即說道。
「如此﹐為何您還是愁眉不展呢?」未華子便好奇地問。
「唉…因為父皇跟本王提起本王那從未見面的生母﹐也說了許多許多話﹐是父皇從
不對本王說過的話﹐說他有多麼愧疚﹐多麼後悔當初不該聽信皇后的話﹐因而害得
母親鬱鬱而終﹐也交代了本王一些事宜。」慶便立即說道。
「竟然陛下有意讓您接任大位﹐豈不是過世的母后在天之靈庇祐。」未華子便立即
說著﹐隨即便依偎著他的懷裡﹐邊嬌聲地說:「再來﹐您可要好好善待臣妾與您的腹
中骨肉呢!」
「什麼﹐你又有了? 」慶便立即問。
「已經快兩個月了﹐自從那滑胎後﹐臣妾一直都儘量多喝些滋補的湯藥﹐果然不復
這些日子的辛苦﹐前天召了大夫進府﹐把脈後說了這道好消息。」未華子便微笑地
說道。
「太好了﹐總算又有了孩子。這次你可要好好地照顧身子﹐好好養胎﹐這一胎絕對
要保住。」慶便說著。

「不過﹐臣妾想跟您討樣東西。」未華子便說道。
「別說一樣﹐就算要一百樣﹐你要什麼本王都答應。」慶便寵膩地說著。
「臣妾想要殿下您給臣妾大造一對﹐紅寶石金釵。」未華子便說著。
「紅寶石? 這紅寶石想來只有后位者可佩戴﹐不過你在本王心裡自然是正妃﹐好﹐
本王立即就叫人給你造對紅寶石金釵。」慶便微笑地說。
「對謝殿下。」未華子便微笑地說道。

清平宮殿裡。
端坐在宮殿內﹐皇后直視著前方﹐雙眼空洞地模樣﹐原本奢華又熱鬧的宮殿裡﹐就
只剩下她一個人孤獨度日。
這時候﹐從宮殿門外走進來的愛子王妃便看見那日漸憔悴的臉龐﹐邊忍不住說:「母
后!」
皇后聽見有聲音﹐便稍微回頭﹐就看著愛子王妃走了過來﹐邊幽幽地說:「原來是你
…本宮﹐還以為是陛下…」
「母后!」愛子王妃便輕聲地問。
「別叫本宮母后了﹐本宮如今是個廢后。是這幻國的罪人﹐是這宮裡的閑人。」皇
后便落魄地說著。
「您怎麼說都是臣妾與殿下的母親﹐怎麼…」愛子王妃便說道。
「呵呵…殿下的母親? 哈哈哈…呵呵…本宮怎麼敢自稱將繼位的慶殿下的母親呢?
在他與陛下眼裡﹐本宮是個狠毒﹐手段兇殘的惡婦。是個害死她母親﹐還想殺他的
毒婦﹐母親? 這兩個字太沉重了。」皇后便冷冷地說著。
「殿下他…他一直都很關心您。」愛子王妃便說。
「呵呵…關心。本宮被禁足多少日子了﹐他都不曾到這裡﹐連陛下都不見一面。本
宮知道﹐雪惠欲見我﹐可是…挨與陛下的命令﹐她不可能來﹐來了也只能夠淚眼相
擁﹐與其如此到不如不見。」皇后便哽咽地說道﹐然後就指著前面被掛著的衣裳﹐
邊說:「那是本宮最驕傲的衣裳﹐那時本宮才二十歲﹐就被立為皇后﹐多麼風光阿。
可如今﹐你看看﹐在風光…都只是幻影﹐本宮不也落地如此這般田地阿。」
愛子王妃聽著﹐心裡頭更是心酸﹐邊聽見皇后說:「愛子王妃﹐本宮勸你一句﹐若想
得寵就要爭寵﹐若你不想爭寵﹐別人也會想盡法子要你從那高高在上的位子拉下來﹐
本宮已是你的前車之鑒﹐你不可不防那個側王妃阿!」
「表姑母…」愛子王妃便難過地望著她。
「行了﹐你快走吧。別再過來了﹐免得被人當把柄阿。」皇后說完便立即站起身﹐
走進寢殿內﹐留下大廳裡的愛子王妃。

過幾日﹐靜觀寺廟前的涼亭內﹐愛子王妃帶著琴譜﹐緩緩走了過去。
站立在涼亭內的橫山裕早早就已經到了﹐之後幽幽古箏音與蕭聲回蕩﹐兩人合作無
堅﹐合奏出的樂聲勘為天賴之音。
古箏與蕭聲同時結束﹐橫山裕便上前說:「哈哈…這琴譜果真太好了。果然是天賴之
譜阿。」
「橫山老闆不嫌棄﹐這只是家母留下的琴譜之一﹐小女子特意抄寫了一本﹐這本就
送給先生您了。」愛子王妃便微笑地說著。
「這實在有些貴重。」橫山裕便立即說。
「橫山老闆不必客氣﹐這只是小女子的一點心意﹐您就收下吧。」愛子王妃便微笑
地回答。
「那麼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吧!」橫山裕便說道。
「橫山老闆去哪裡找來如此貴重的古箏﹐竟用上等木造而成﹐聲音清脆又響亮﹐音
可迴蕩三刻。這為極品中的古藝啊。」愛子王妃便撫摸了下﹐那古箏邊說著。
「姑娘若不嫌棄﹐在下就將此物轉送與姑娘。」橫山裕便說道。
「阿…如此貴重﹐小女子萬萬不可輕易收下。」愛子王妃便立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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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宮殿裡。
我看著蒙上手絹﹐雙眼被藏在黑手絹裡的龜梨和也﹐我邊露出意外的眼神。
「您還是快點吧。」龜梨和也果然耐心有限。
「是。」我便稍微轉身﹐龜梨和也便往上摸索後﹐找到緞帶﹐拉開後就立即解開那
麻煩的衣裳﹐我便自己動手脫下後﹐就把一旁掛號的簡便絡裙綁上腰帶後換上衣裳
後自己打好結﹐轉身解下手絹的龜梨和也﹐一回頭﹐立即看見那個站立在鏡子前﹐
整理衣裳荷葉領的我﹐一時間以為鏡子前的女子是清水姬。
「清水姬…」
我低頭整理腰帶與衣裳後﹐才一抬頭﹐瞬間一股力量將我緊緊抱住﹐我嚇地直視著
鏡子前反射出我與我身後那張臉龐。
「…龜梨…」我便輕聲地試圖說話。
「拜託你…」龜梨和也便把臉龐埋在我肩膀﹐邊低聲說:「不要開口說話。就這樣靜
靜地…讓我抱著你。」
「…」我便不說話﹐就這樣看著那個陷入憂傷的人﹐我便也陷入哀傷﹐看來我又變
成清水姬的代替品。
龜梨和也稍微看見我低頭露出哀傷表情的同時﹐他也清楚知道眼前的人兒並非他所
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稍微松開後﹐龜梨和也放開懷裡的我﹐邊跪地﹐歉意地說:「臣﹐並非故意冒犯公主
殿下的。」
「我知道﹐沒事了﹐你可以離開了。」我便冷冷地轉身走到窗前﹐邊說道。
「那麼﹐臣先告退。」龜梨和也便緩緩地站起身後﹐就恭敬地說道﹐然後離開前還
不忘偷偷地看了下那背對著他的人兒﹐然後面露哀傷的快步走了出去。
我邊乾脆坐在那靠窗前的躺椅前﹐便哀傷地說:「明明知道不是對我﹐我卻還是那麼
期待。」
站立在門外的龜梨和也﹐完全聽見那屋裡的苦嘆聲﹐卻也無法改變事實﹐改變那心
只為清水姬。

宮門打開﹐馬車緩緩地邁步離開皇宮﹐馬車裡端坐著的愛子王妃﹐便露出哀傷的表
情。
「王妃﹐皇后究竟與你說了些什麼話? 怎麼會這麼晚才出來啊?」阿春在一旁伺候著
邊說道。
「沒說什麼﹐還不是那些老話兒。要本宮早日為殿下誕下皇子。」愛子王妃便立即
說道。
「說著也對﹐不過你都鬥不過那妖婦﹐如何誕下皇子阿。」阿春便立即說道。
「阿春﹐不可亂攪舌根。」愛子王妃便立即說。
「可是…奴婢就是看不慣她那仗勢欺人的態度﹐每次看見您都一副自己最得寵﹐高
高在上的可惡態度。」阿春便立即忿忿不平地說道。
「呵呵…阿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本宮與未華子都是殿下的女人﹐如今她被
冊封為側王妃﹐也不過是陛下憐惜她曾經滑胎才特意在眾人面前封賞的。」愛子王
妃便立即說道。
「她現在是側王妃的話﹐那麼王妃您日後的日子不就更難過了!?」阿春便立即說道﹐
愛子王妃也很清楚明白﹐如今的時局根本對她跟她的家族都是不利的。

隔天﹐靜觀寺廟前﹐愛子王妃乘坐的轎子停下來後﹐就讓阿春帶著她進佛寺殿裡。

鐘聲回繞﹐幽靜的寺廟庭院裡﹐愛子王妃便停下腳步﹐邊說:「阿春﹐你去拿這些食
物放在佛祖面前供養。」
「是。」阿春便立即拿起著籃子﹐就快步走向佛堂。
愛子王妃便往一旁的石椅上坐了下來﹐這時候正好來佛寺辦事的橫山裕從不遠處便
認出那端坐在石椅上﹐那梳著墮馬髻的女子﹐那髻上的綠寶石髮釵透露出她的高貴
身份。
「怎麼那麼巧?」橫山裕便走了過去。

「是你。」愛子王妃便立即站起身﹐邊說:「您也來禮佛?」
「算是辦些事情。」橫山裕話中說得一些含糊。
「對了﹐上次﹐你借我的手帕﹐我已洗乾淨了。」愛子王妃便立即從袖子裡拿出那
折好的乾淨手帕﹐邊遞給他時邊說:「多謝你的借帕之恩。」
「何必說得如此嚴肅﹐借帕不過是在下不願看女子流淚﹐你無須如此多禮。」橫山
裕便立即說道。
「上次見你﹐你匆匆離開﹐還未請教公子大名?」愛子王妃便說道。
「你別公子的教著我﹐我姓橫山﹐單名裕。若姑娘喜歡就與其它人一起喚我﹐橫山
老闆。未請教姑娘的芳名?」橫山裕便微笑地問。
「本…我叫加藤愛子。」愛子王妃不知道為何﹐卻像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一樣的﹐
心虛了下。
「原來是愛子姑娘﹐在下與姑娘算是有緣吧﹐京城那麼大都可以遇上。」橫山裕便
立即說道。
「是啊﹐那麼大﹐那麼多人﹐我們卻有緣﹐倆次都遇得上。」愛子王妃便微笑地說
道。
「對了﹐上次見你端坐亭裡哭泣﹐是否是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橫山裕便問。
「上次…我…我被人誣陷了﹐不小心害人家…總而言之﹐一切一言難盡。」愛子王
妃便微微地露出難過的表情說道。
「人嘛﹐怎麼可能十全十美的。在下的姐姐也受到了奸人所害﹐在下十七歲就家破
人亡﹐連唯一相依為命的姐姐也被人害死了。但老天爺待我不薄﹐近日剛與失散多
年的親人相認了﹐還遇上姑娘。看來這上天也不是都沒有公理的﹐您說是嗎?」橫山
裕便立即說道。
「是啊﹐難得遇知音﹐橫山老闆看似生意人﹐想來也是位老實的生意人﹐上天不會
薄待您的﹐只是…只是我與老闆身份有些懸殊﹐恐怕日後要再相遇的機會也不多了。」
愛子王妃便立即說道。
「不如這樣好了﹐在下每逢初一、十五都會到此辦事﹐不如我們就約初一、十五在
此見面﹐到時在下準備幾樣樂器﹐姑娘說如何?」橫山裕便立即說道。
「是…也不錯。橫山老闆盛情邀請﹐那麼小女子就答應好了﹐那麼琴譜就由我來準
備﹐那麼我們十五見。」愛子王妃便說道。
「一言為定。」橫山裕便微笑地回答﹐這時候從一旁佛堂走過來的阿春看見自家主
人與一位陌生男子歡笑言談﹐便遺憾地走了過去。
「額…小姐﹐時間也不早了﹐轎子已經在外頭準備好了。」阿春連忙說道。
「嗯﹐那麼橫山老闆﹐小女子先回府了。」愛子王妃便立即微笑地說道。
「那麼我們﹐十五見。」橫山裕便立即說道。
愛子王妃立即帶著阿春緩緩走下階梯﹐橫山裕便露出高興的表情﹐一旁走過來的佛
皇便立即說:「本想﹐週旋與胭脂粉黛間的橫山裕會是個自命不凡的清高男子﹐原來
你也愛招惹官家千金?」
「你別胡說八道﹐那位姑娘是清白女子﹐而且她與我算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同樣坎
坷。我只想跟那位姑娘成為琴音知己。」橫山裕便立即說到。
「是是﹐琴音知己﹐怕是怕你會被傷了人家。」佛皇便立即說道。
「別說我了﹐那些女子你看了﹐還滿意嗎?」橫山裕便問。
「滿意﹐當然滿意﹐塵香樓的老闆親點的姑娘們能不滿意嗎?」佛皇便微笑地說道。


慶王府裡。
「王妃﹐剛才您跟那個男人談話﹐不怕被殿下發現嗎?」阿春便立即問。
「怕什麼﹐我與那位橫山老闆只是知己摯友﹐他的話可安撫我的心﹐他的話可讓我
忘卻煩憂。」愛子王妃便微笑地說道。
「可是﹐您不怕此事被側王妃抓住﹐當把柄?」阿春便微笑地問。
「怕…我若怕就不會答應他﹐逢初一、十五在靜觀寺見面。」愛子王妃便說道﹐然
後拿出幾本琴譜﹐邊說:「阿春替我磨墨﹐我要把琴譜都抄下來。」
「阿是…」阿春便立即幫忙她磨墨﹐便看著愛子王妃專心地抄寫琴譜。

夕陽落﹐月亮高掛夜空﹐這時候一輛馬車便緩緩地開到宮門前。
「是什麼人?」看守的侍衛﹐邊問。
只見帘子掀起﹐馬車裡端坐著的紅衣女子﹐露出纖細白嫩的手﹐將令牌拿著﹐邊幽
幽地說:「這是陛下親賜的令牌﹐還不快把門打開!?」
「是。開門!」那位守衛便下令後﹐只見厚重的宮門緩緩地打開﹐然後馬車便跨步﹐
開進皇宮裡﹐而這時候馬車的帘子便也悄悄地落了下來。

皇宮﹐宮殿裡。
端起酒杯的陛下﹐便看著內侍帶領著一位蒙著臉紗的紅衣女子緩慢地走過來﹐然後
內侍便說:「陛下﹐人已帶到。」
「行了﹐退下。」陛下便冷冷地說道﹐只見那位內侍快步走了出去後﹐便將宮殿門
帶上。
這時候原本蒙著臉紗的女子﹐便緩緩地解下面紗﹐邊露出那張妖媚的臉龐﹐邊說:
「臣妾未華﹐參見陛下﹐願陛下生龍活虎﹐快活似神仙。」
「哈哈…你這張小嘴﹐到是學著油嘴滑舌了起來。」陛下便伸出手﹐拉起那嬌媚的
未華子。
「陛下﹐您說今兒咱們玩些什麼好呢?」未華子便坐到他的大腿上﹐邊勾著他的脖子
隨即問道。
「今天…月色美﹐不如就玩…霸王別姬。」陛下說著便俯下身﹐準備親吻她。
「嗯…不要那麼猴急嘛!」未華子隨即用手﹐故意擋住了他﹐邊嬌聲地說道。
「不急…那怎麼可能?」陛下便說道。
「陛下﹐今天服用過金丹了嗎?」未華子便立即說道。
「沒…不用金丹也可以…」陛下便很猴急地摟著她﹐欲親吻下來。
「欸﹐嗯…陛下又不乖了。人家特意準備金丹是給陛下與未華子翻雲覆雨時﹐添些
樂子的﹐結果現在陛下您不要服金丹﹐那麼還有些什麼樂子可言阿!」未華子便立即
故意耍脾氣﹐說道。
「哎唷﹐哎唷我的好美人﹐就依你。」陛下說完就從一旁拿出錦盒﹐準備拿起一顆
丹藥服用時﹐未華子便接著拿過那顆丹藥。
「欸﹐讓臣妾為您服下。」未華子便拿著那顆丹藥﹐喂食他後﹐就拿起酒壺﹐大口
飲下一口水酒﹐就迎上陛下的嘴﹐邊開始激烈的親吻一番﹐隨即就看見陛下將未華
子壓在躺椅上﹐就開始解去未華子的衣裳﹐邊激情的縱慾一番﹐似乎不被那身分給
束縛。

‘轟隆…’
一道雷鳴響過夜空﹐
‘滴答滴答…’
雨聲讓準備就寢的紅繡﹐起身﹐準備帶上窗的她﹐忽然看見庭院裡﹐有個人走在那
裡﹐渾身被淋濕了也不介意。
紅繡匆忙地拿起雨傘﹐快步走出廂房﹐就走下階梯時﹐發現那人正雙手合十地嘴邊
念念有詞著﹐那人一轉身﹐便認出對方竟然是本該就寢的慶殿下﹐邊立即快步走了
過去。
「殿下! 殿下…」紅繡立即拿著雨傘快步走了過去﹐邊立即為慶遮雨。
慶就像施了什麼術一樣﹐一直念念有詞著﹐紅繡立即將他拉回廂房。

廂房裡﹐紅繡將熱疆茶端到慶的面前﹐邊問:「殿下﹐殿下。」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慶便繼續念念有詞著﹐邊微微發抖。
「夠了。」紅繡立即握著他的雙手﹐邊看著他終於抬起頭﹐看著自己﹐邊接著說:
「你淋雨了﹐等兒受了風寒就不好了﹐來喝點熱姜茶﹐取暖。」
「…」慶便接過她手裡的茶杯﹐邊見紅繡拿起一旁的柴火點暖爐﹐然後拿著慶淋濕
的外衣﹐掛起﹐在爐上烘著。
「我…夢見霜雪了。」慶突然開口﹐也讓原本忙著幫他烘外衣的紅繡愣了下。


「我夢見她帶著一個嬰兒﹐說要來索我的命。我醒過來﹐才發現今天自己一個人在
書房裡過了一夜。可能是怕了﹐我就恍惚地走到那苑裡﹐看著滿苑梅樹就想起當年
帶大我的奶娘﹐梅娘。」慶便緩緩繼續地說著﹐然後就拿出懷裡的那個精美的錦囊﹐
邊說:「這是梅娘給我繡的第一個錦囊﹐她待我如親生子一般。」
紅繡回頭就看著那錦囊便感覺熟悉﹐邊隨性走過去﹐拿起來一看﹐發現那錦囊背後
繡著一個梅花﹐邊立即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錦囊。
慶這時候抬起頭﹐便發現那兩個錦囊竟然是一模一樣的﹐便立即說:「你怎麼也有一
個?」
「這是奴婢入增田府前﹐我娘親給我繡的。奴婢本叫秀子﹐只是我娘說這名字不好﹐
一生命苦﹐所以臨送我走時﹐給奴婢改了名叫紅繡。就像這紅色的繡囊一樣﹐華而
不艷。」紅繡便說道。
「你娘親不會就叫梅子?」慶便立即說道。
「你…你怎麼會知道?」紅繡便驚訝地問。
「原來﹐你就是梅子奶娘日思夜想的女兒﹐你可知道梅娘她曾到增田府找你。」慶
便問。
「是…我知道。只是那時候﹐我帶著霜雪小姐離開了﹐那時候我娘親一定很難過吧
?」紅繡便說道。
「那次之後﹐奶娘病了。病得更重﹐那時我待在她身邊﹐她每一刻都在聲聲喚著秀
子…邊哭﹐醒了又哭﹐睡了也會掉淚。」慶便說道。
「看來﹐我離開時﹐我娘親也是傷心過度。」紅繡便立即將那錦囊換給他﹐然後就
轉身準備走開時﹐突然有一隻手拉住﹐她的手腕﹐往後一拉﹐紅繡便跌落在他的懷
裡。
「…陪我。」慶便低聲說道﹐紅繡便顫栗了下。
紅繡便慌亂地推開他﹐然後就低頭說:「殿下﹐男女之別。請自重。」
慶便看著紅繡﹐邊牽著她的手﹐邊說:「我想彌補。」
「你該彌補的人﹐不是我。是霜雪小姐!」紅繡便立即說完﹐馬上轉身走到火爐前。

「不﹐我虧欠你娘親太多了﹐我答應過奶娘若找到她的女兒﹐一定會盡力保護她。
如今我已經有能力可以保護她了﹐為何你卻拒絕我的好意?」慶便立即說道。
「就因為…是你殺了霜雪小姐﹐害得她與祐也殿下天人永隔﹐無法成為夫妻。這﹐
是你想彌補也彌補不了的事實。」紅繡便立即轉身﹐直視著他﹐邊說道﹐然後拿起
那件烘好的外衣﹐邊遞給他時說:「衣服已經乾了些﹐為避免今日之事會被夫人誤會﹐
還請殿下儘快離開。」
「竟然你想我走﹐本王自然會走。可是﹐本王一定會保護你的﹐這是本王給你的諾
言。」慶接過那件外衣後﹐便對著她說道﹐隨即就轉身走了出去﹐紅繡望著他離開
的背影﹐邊無奈地合上眼睛﹐邊感嘆自己的命運已經不由自己了。

皇宮裡﹐陛下的宮殿裡﹐躺在床上的陛下﹐轉身﹐稍微睜開眼睛時﹐看見那層層紗
帘前﹐站著一位長髮女子。
便走下床﹐邊說:「未華﹐你怎麼了?」
才一觸碰到那個女子的肩膀時﹐立即感覺對方很冰冷﹐突然覺得陰森森﹐便在對方
稍微轉身﹐一道陰森綠光照應著她﹐他眼前竟然出現一位陰魂。
「啊!」陛下嚇地連忙扶著身後的桌邊。
那女子邊緩慢地飄向他時﹐邊說:『天清吶~ 地靈阿~ 巍巍蕩蕩﹐子魂飄吶~』
「什麼人﹐別在裝神弄鬼的!」陛下驚慌失措地拿起一旁的長劍欲扒開。
『陛下﹐你真狠心﹐連臣妾都不記得了嗎?』那女子便幽幽地說道。
「你究竟是誰?」陛下便緩緩地問。
『臣妾﹐是您最愛的女人阿﹐您不是一直說臣妾柔如雪﹐靜如月嗎?』那女子便說道。

「皇貴妃? 你是月子。」陛下便立即說。
『臣妾想見兒子﹐可是孩子不見了。臣妾以為那孩子以隨臣妾去了﹐便在黃泉路上
找﹐怎麼找也找不到。臣妾便來見陛下﹐結果陛下又不認得臣妾了﹐臣妾還是回幽
冥!』她說著﹐邊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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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原來從以前就一直記恨與臣妾﹐認為臣妾會做出嗜殺皇室後嗣之事?」皇后便
震驚地說道。
「沒錯﹐你也不是第一次做出這種歹毒之事了﹐只是你的手段可是越來越多﹐心計
也是越來越沉府。」陛下便冷冷地說道。
「陛下為何一定要那麼指責臣妾﹐說且為臣妾的錯? 若非陛下迷戀那女子﹐連臣妾
與您的長公主降世不出數月夭折後﹐馬上立那女子為皇貴妃﹐臣妾也不會對她恨﹐
對您怨啊。」皇后便哽咽地說道。
「萬般理由﹐都也只是你掩飾自己的惡行的借口。你若是寬容之心﹐又何必嫉妒朕
與其他妃嬪多麼寵恩﹐你若有寬容之心﹐就不會急忙撮合龜梨與你姐姐﹐使得朕必
須下旨賜婚與瀧澤令清水姬必需與龜梨私奔離開﹐到最後落的佳人香消玉碎的悲劇。」
陛下便冷冷地指責她。
「那也是因為您對姐姐有依戀﹐那是您逼臣妾的。」皇后便冷冷地回答。
「是啊﹐朕逼的﹐你可曾想過我們的孩子祐也為何要去削髮為僧? 那都是應了你的
報恩。」陛下便指著她﹐殘忍地說道﹐隨即甩袖會快步走到門口﹐卻看見一直站立
在門外的我﹐然後憤然離去。
「嚇嗚…我兒祐也﹐你怎麼可以捨母入空門阿。」皇后隨即趴在桌上﹐哭泣道。
「公主…」一旁的夢姬便擔憂地問。
「我們回宮吧。」我便感到沮喪與無奈地快步走開﹐耳邊隱約還聽見皇后的哭泣聲。


慶王府裡﹐從皇后回來後﹐慶快步走向未華子所居住的廂苑的方向去﹐還未進屋就
看見端著湯碗離開的紅繡後﹐便連忙轉身進屋去。
只見未華子就坐起身﹐邊虛弱地呼喚道:「殿下!」
「來。」慶快步走到未華子的面前﹐然後就讓未華子敷在自己的膝上﹐邊溫柔地輕
拍了她的肩膀﹐然後就說:「你剛滑胎﹐別太急著下床。」
「殿下…其實那碗燕窩湯﹐不是王妃給妾身的。」未華子邊輕聲說道。
「不然是何人給你喝的?」慶聽完﹐立即問。
「王妃從皇宮回來﹐說自己咳嗽無法喝燕窩湯﹐就轉讓給妾身。妾身早已聞出那湯
裡有紅花粉。」未華子便立即說道。
「那麼你何必喝呢? 」慶便立即說。
「妾身若不喝﹐要是給王妃喝﹐王妃可能會終生無法生孕。」未華子便說道。
「你…怎麼那麼傻﹐處處為別人設想。」慶便心疼地說道。
「妾身若知道自己腹中有了孩子﹐絕對不會喝那碗燕窩湯。也不會因此滑胎﹐害的
殿下無法享受為人父之愉快。妾身﹐悔恨不已阿。」未華子抬起頭﹐含淚哽咽地說
道﹐然後哭著敷著慶的膝上﹐就在慶所看不見的地方﹐未華子偷偷地揚起嘴角﹐如
同自己得到他的信任。

愛子的廂房內。
幽幽的古琴聲﹐傳遍整間房裡﹐端坐在案前的愛子王妃﹐滿臉哀愁地撫琴﹐似乎想
借著琴聲撫慰自己那般委屈與淒涼的殘生。
「王妃﹐您別彈了。已經入夜了﹐殿下是不會再過來了!」阿春無奈地勸道。
果然話落﹐琴聲立即止﹐愛子王妃便說:「是啊﹐他那麼恨我、怨我﹐又何必再過來
呢?」
「王妃﹐您根本無須自責﹐那湯根本不是你的﹐而是皇后賜的。而且又沒有人逼著
那未華夫人喝﹐是她自己喝的。說不定﹐她根本是想借這次機會﹐讓殿下更怨恨你﹐
好博得殿下的憐惜。」阿春便憤憤不平地說道。
「算了﹐就算是她刻意借機博得憐惜又如何﹐就算她不走這一步﹐本宮在殿下心目
中早已是個可有可無的人。打從進王府至今﹐殿下連踏進這裡都不肯﹐見了我也只
會露出厭惡的表情﹐本宮夜夜獨自渡眠﹐夜長﹐心更寒。若非為了家族的鞏固﹐就
算給本宮機會﹐本宮也不會嫁給他。」愛子王妃邊說道﹐然後就說:「行了﹐你退下
吧。」

「是。」阿春便立即轉身走了出去。
愛子王妃站起身走到床沿坐了下來後﹐就從枕頭下拿出那塊已經洗乾淨的手帕﹐邊
無奈地說:「若是知音人﹐怎麼不在對時出現﹐偏偏…唉。」

塵香樓內﹐閣樓上﹐橫山裕端起酒杯﹐對夜空中高掛的月色﹐忽然眼前閃過那梨花
帶淚的女子的容貌。
「沉魚落雁之貌﹐那樣的女子為何會泣不成聲?」橫山裕便不解地問。
「你還有心情去管別人的事情?」此時突然出現的岩風﹐跨坐在欄杆上﹐邊問。
橫山裕便把手邊的酒壺丟向他﹐岩風利落地接住那酒壺後﹐仰頭一大口地飲嘗那酒
壺裡的水酒。
「果然要喝好酒﹐得來找你。」岩風便誇讚地說。
「你也會讚人? 這到稀奇。」橫山裕便微笑地回應。
「我親自來這裡﹐到覺得你跟之前有所不一樣!」岩風便冷笑地問。
「是阿﹐我今天跟自己的侄兒相認了﹐也覺得算了確了姐姐之前的遺憾。」橫山裕
便說著﹐然後就接著說:「現在就只盼未華子可以替我好好得撫慰那孩子的心。」
「也是﹐你那無緣的姐姐﹐把孩子託付與內傅貴﹐結果內傅貴明知道會被皇后滅口﹐
還是堅持把孩子交出去﹐不過他臨死前最聰明的事情就是把信函交到山下智久手上﹐
才去死。」岩風用著那張屬於內傅貴的臉龐﹐道出一段如同與自己無關的故事一樣﹐
邊把玩手裡的酒壺。
「是啊﹐沒有他﹐慶就不會活下來。不過你親自解決了內﹐你比我還殘忍。」橫山
裕便冷冷地說道。
「我、岩風什麼時候都是個殘忍的人。因為我是魔﹐沒有感情。」岩風說完就忽然
跳躍﹐跳下去後﹐就擺了擺手﹐自己邁步走了出去。
「真是個怪人。」橫山裕便立即苦笑地說。

岩府裡﹐地窖內。
被關在地窖裡已經有一個月多了﹐雪狼疲憊地讓鐵銬吊著自己休息著﹐根本無法繼
續自己的意念﹐沒日沒夜的關在這暗不見天日的地窖﹐他總覺得自己快撐不下去了。

‘喀—!’鐵門被推開﹐只聽見腳步聲朝自己的方向逐漸靠近。
「…」被岩風捏著下巴﹐迫使自己的抬起頭看著他﹐雪狼虛弱地垂下眼皮﹐無視的
表現﹐顯然把岩風惹得不悅。
「你看起來﹐似乎是我沒有調教夠﹐那麼你就準備好今晚睡不了。」岩風說完就作
勢要解開腰帶時﹐雪狼便突然覺得自己一陣腹脹難受。
「啊…額…」雪狼痛苦哀嚎了聲﹐就在岩風面前昏厥。
「你怎麼了? 雪狼!!」岩風看著完全沒有知覺的雪狼﹐邊說道﹐然後解開手銬﹐雪
狼無重力地跌下來﹐幸好岩風及時接住了那被他折騰的人兒。
「雪狼!!」岩風摟著雪狼的腰時﹐突然覺得他懷裡的人兒有所不一樣﹐邊撫摸了其
腹部﹐感覺腹中有小小的動靜﹐邊立即抓起雪狼纖細的手腕﹐把脈後﹐便驚覺地望
著懷中那虛弱的人兒。

繡床上﹐那消瘦的臉蛋﹐已無絕美可言﹐只有憔悴可表其容。
岩風端坐在床沿﹐用沾濕的手帕擦拭了那人兒的既有灰燼的髒臉龐﹐然後就看著雪
狼胸口那印記正在發著虛弱的光芒。
「我怎麼會那麼笨﹐一點也沒有察覺。」岩風不僅臭罵了自己﹐也擔憂起這般虛弱
身子﹐可以承受得了接下來幾個月的痛苦嗎?
.「唔…」雪狼皺起眉頭﹐動了動眼皮﹐緩慢地睜開眼睛﹐迷蒙中﹐他看見了一張臉
龐﹐一張俊美的臉龐﹐正在關切地注視著自己。
「內哥哥…」雪狼虛弱無力地呼喚著他的聲音﹐聽在岩風耳裡是中折磨也是一種無
形的利刃刺穿自己的心臟一樣的痛。

「內哥哥…我好怕…」雪狼在迷糊中﹐將岩風誤認為內傅貴﹐邊主動握住他的手﹐
邊虛弱的嗓音輕聲道。
「睡下去吧﹐睡醒了就不怕了。」岩風第一次用那麼溫柔及無可奈何的態度﹐說道。

看著雪狼安慰地閉上眼睛﹐穩穩地入睡時﹐岩風輕步走到銅鏡前﹐看著鏡中那倒影﹐
岩風恨不得自己拿起刀子往這張臉皮撕爛。

慶王府裡。
拿著一個瓶子﹐快步走在後花園的紅繡﹐看著夜空無雲霧﹐邊蹲下來﹐打開瓶子的
同時﹐突然後面有聲音:「是什麼人?」
「嚇…」紅繡嚇了一跳﹐站起身轉身的同時﹐不小心腳邊踢了下那瓶子。
只見一隻又一隻的螢火蟲往上飛﹐慶就在那一刻﹐看著那在螢火蟲群中﹐唯一最明
亮的人兒﹐紅繡見到瓶子裡的螢火蟲都飛走﹐邊無奈地說:「…唉…」
「你怎麼在這裡?」慶便回過神﹐邊問。
「…奴婢原本是想把螢火蟲帶出府﹐放生。結果…」紅繡說著﹐邊露出無奈的表情。

「原來是想放生﹐不過這也是放生。不都一樣嗎?」慶便立即回說。
「不一樣。這裡是王府﹐外頭是街道﹐比不上螢火蟲的居所郊外好﹐而且那些蟲子
若不小心迎風被吹走了﹐不就離居所更遠嗎?」紅繡便立即解釋說道。
「呵呵﹐你這理由倒是新鮮。」慶便微笑地說道。
「理由? 這不是理由﹐是事實啊。」紅繡便立即辯解地說道。
「好了﹐就算是本王害你…跟那些螢火蟲了﹐總行了吧。」慶便溫柔地說道。
「奴婢沒有在責怪您﹐殿下又何必自責。」紅繡便立即回答。
「額…呵呵﹐你的想法真奇特又有趣。」慶說完就帶著侍從們離開﹐紅繡望著他離
開的背影﹐便開始覺得這個人﹐並沒有想象中的可怕。

祭典之日﹐皇宮裡﹐架起了莊嚴又肅靜的祭壇。
宮門緩緩打開﹐只見一輛接一輛的馬車浩浩蕩蕩地開進那深宮裡﹐這時候端坐在馬
車裡的未華子輕輕地撩起帘子﹐這次她陪著慶殿下進宮﹐是屬特別恩捨。
「等兒﹐是祭典﹐可能會有些忙碌。」慶便微微地說道。
「您去忙吧﹐妾身準備準備﹐好表演祭舞。」未華子便回答。
「對﹐我到忘了你要準備舞蹈。不過﹐本王卻沒有告訴父皇母後﹐只怕他們知道了
…」慶便擔憂地說道。
「殿下不必擔心﹐妾身會好好藏在舞姬中。」未華子便安撫地說道。

祭壇的宮殿前﹐只見翼與山下智久早就入座﹐夢姬跟隨著我的腳步﹐走到他們面前。

「參見翼皇兄。」我便恭敬地說道。
「起來吧。」翼便立即說道。
「臣參見公主殿下。」山下智久便立即說道。
「祭司無須多禮。」我便立即說道。
「今天是祭奠先帝的祭典。」翼便立即說道。
「疑﹐怎麼不見慶皇兄?」我便立即好奇地問。
「怕是路上耽擱了些。」翼便說道。
這時候從不遠處看見慶帶著愛子王妃緩慢地走過來﹐我便說:「給慶皇兄請安﹐給王
妃請安。」
「起來吧。」慶便立即說道﹐愛子王妃便與我點頭致意道。
「慶﹐你跟雪惠怎麼想生疏了些?」翼便立即說道。
「怕是慶皇兄﹐大概是為了上次的事情與我還記恨到。」我便小心謹慎地問。
「不﹐本王怎麼可能會對你生氣到﹐而且你不過是個性子烈了些。」慶便立即說道。

此時﹐一旁的內侍便喊:「陛下駕到﹐皇后駕到。」


我便跟隨著他們﹐同時跪地﹐只見陛下與皇后帶著一大群侍從與侍女﹐緩緩走到寶
座前﹐陛下坐上寶座﹐皇后便也坐上一旁的高座上。
「參見陛下(父皇)﹐參見皇后(母后)。」大家都齊聲說道。
「都起來!」陛下便立即說道。
一群人都站了起來﹐然後皇后便對說:「祭典開始吧!」
「是。」一旁的內侍便回話後﹐便轉身對著祭壇前的眾人喊道:「奏樂—!」
一旁的樂師便開始奏樂﹐只見一群粉色衣裳絡裙的舞姬匆匆地走到殿前﹐然後就開
始起舞﹐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陶紅色衣裳絡裙的舞姬從天空中飛了下來﹐然後
就落在祭壇前的高台上。
這位舞姬隨風甩弄袖裡的繡巾﹐然後就飄飄起舞﹐邊無疑的將眼神對上那寶座上的
陛下﹐這時候的皇后正好看見﹐邊稍微看了下一旁正津津有味的看著那舞姬的曖昧
眼神﹐便也稍微露出不悅的神情。
「奇怪﹐這個舞姬怎麼看起來看得眼熟。」我便欣賞舞蹈邊好奇地問道。
「這舞姬看起來生臉! 不像皇宮裡的人。」翼便立即說道﹐一旁的慶便微笑了下﹐
而山下智久注視著那位舞姬﹐便露出複雜的眼神。
那位舞姬稍微遮繡後﹐就在樂曲高亢放膽地原地旋轉著﹐裙襬邊也隨風飄蕩著。
然後就在樂曲一落﹐舞姬便端起手邊的繡巾稍微欠了欠身。
全場拍掌叫好﹐這時候慶便欣慰地微笑著。
「下去領賞。」皇后便立即說。
「謝﹐皇后娘娘。」眾舞姬便立即道謝說道。
「這舞姬是哪宮的宮女?」陛下便立即問。
只見那位舞姬邊低頭說:「妾身﹐不是皇宮裡的侍女。」
「哦﹐不是宮裡的侍女? 」皇后便立即說道。
只見慶便快步走到前﹐單腳跪地說:「回稟父皇、母后﹐她就是兒臣府裡的侍妾﹐未
華。」
「未華? 把頭抬起來!」陛下便立即說道。
「是…」只見未華子應話後﹐便抬起頭﹐露出臉龐時﹐那雙媚眼﹐直視著陛下後﹐
稍微露出魅惑的笑容。
「真美…咳﹐不愧是慶所喜愛的女子。來人﹐今晚逢祭典﹐朕就親自冊封﹐未華為
慶的側王妃。」陛下便立即說道。
「多謝父皇恩典。」慶便說道﹐未華便嬌聲地說:「妾身謝過陛下恩典。」
「…」一旁的皇后便露出極度不悅的態度。
我便連忙看了一旁的愛子王妃﹐她一副淡定的表情看著前方﹐似乎已經心灰意冷。


御花園裡。
「臣難得與兩位皇子喝酒﹐賞月。」山下智久舉杯便說道。
「是啊﹐本王也許久沒與慶以及山下祭司喝酒說話。」翼便說道。
「可惜﹐少了祐也。」慶便也難過的說道。
「前些日子﹐增田貴久到京城﹐也跟公主說起祐也殿下的事情。聽說是落了髮後﹐
就到處去行苦修行﹐公主也讓增田在聖蛇府住了下來。」山下智久便說道。
「也難為祐也﹐落髮修僧﹐捨了父母之情﹐手足之義。」翼便感嘆地說道。
「即便有多麼不捨﹐祐也不也捨棄了父皇母后的養育之情﹐更別說什麼兄弟手足之
義了。」一直默默不說話的慶到是快人快語地說出心裡的不悅。
「今天祭典上﹐就屬你跟你那側王妃最威風的﹐讓一直都不快的父皇如此愉快高興﹐
來﹐為兄便也要敬你一杯。」翼便立即說道。
「謝過皇兄的讚賞﹐我在南陵時初遇未華時﹐挨著她的身份與出身不高貴也不是什
麼富貴門第﹐索性讓她以侍妾的身份在府裡安置著﹐若非她突然滑胎﹐本王也不會
想著讓她見見父皇、母後﹐得了封賞到是其次﹐她能夠得到父皇、母後的讚許才是
好事。」慶便立即說道。

皇后宮殿裡。
「媳婦﹐給母後請安。」愛子王妃便禮貌又恭敬地欠了欠身後說。
「起來吧!」皇后便說道﹐然後愛子王妃就端坐在她面前﹐皇后便感嘆的說:「本來
就不捨你﹐不過今天見愛子王妃﹐似乎比之前更消瘦了些。定是為了欲廢除你的王
妃之事惹得心情煩悶。」
「母后﹐媳婦只是這些日子睡不寧才會稍現消瘦了些﹐母後不必掛心擔憂。」愛子
王妃便說道。
「唉…上次原本好意送你燕窩補身子﹐結果害得你與慶兒鬧得更僵﹐哀家真是罪過
阿。」皇后便立即說道。
「母后不必自責﹐慶殿下也不曾在提起廢除媳婦王妃之位的事情了。」愛子王妃便
立即說道。
「不提﹐可他把那女人帶進來了。」皇后說著﹐原本一副慈祥的態度﹐用力將桌面
上的茶杯都掃掉﹐杯子落地後破碎的刺耳聲音﹐讓愛子王妃驚恐地連忙跪在地上﹐
突然轉變的態度﹐讓愛子王妃措手不及。
「求母后贖罪﹐一切都是媳婦的錯。」愛子王妃立即跪地﹐懇求道。
「那當然都是你的錯了。你不好好地把丈夫管束好﹐讓他在府裡迎進民間女子﹐而
且還是個歌姬﹐你說你的錯是不是很徹底啊!」皇后便嚴厲地質問道。
「嚇…是﹐臣妾知錯了﹐還請母后寬恕媳婦的錯。媳婦一定會好好地在慶殿下身邊
輔佐。」愛子王妃便立即懇求地說道。
「只是輔佐是不足夠的﹐要管束好一個男人﹐是要讓那個男人沒有你不行。就像那
個賤人一樣﹐可以把慶兒跟那個人的眼裡只有她﹐總之你得加快腳步﹐成為慶心目
中唯一的女人才行。」皇后便立即說道。
「…是。」皇后的話﹐讓愛子王妃心裡更添煩憂。

這時候站立在宮門前的龜梨和也﹐便看著慶乘坐的馬車上﹐那位依偎在他懷裡的女
人﹐一眼就馬上認出來那個女人。
「未華子!!?」龜梨和也想追過去時﹐突然聽見後面有人叫著他:「龜梨!」
龜梨和也馬上回頭﹐就看見拖著長裙襬緩緩走過來的我。
「公主殿下。」龜梨和也便立即恭敬地說。
「龜梨﹐祭典結束了﹐母后讓人送了很多吃的過來﹐我吃不完﹐你過來陪我吃吧!」
我便微笑地說。
「不是有夢姬嗎?」龜梨便看著那輛馬車緩緩離開後﹐就無奈地問。
「夢姬說有事情﹐你干嘛﹐不爽跟我一起吃飯是不是?」我聽見他語調裡多了些無奈﹐
便有些不悅地問。
「不是﹐只是吃東西﹐不叫上錦戶也太可惜了。」龜梨和也便說。
「對阿﹐不如也把聖蛇他們叫上。」我便微笑地說道。
「公主﹐我只是說說﹐你真打算叫上那麼多人?」龜梨和也便立即不解地問。
「是你說要叫上大家的!」我立即瞪著他﹐邊露出被他擺一刀的神情。
「我說說而已﹐好了﹐我們回宮殿吧﹐你拖著那麼長的裙襬也不好到處跑。」龜梨
和也便說道。
「也對﹐可是沒有人可以替我更衣。」我便立即說道。
龜梨和也看了我一眼﹐然後就說:「我蒙眼替你更衣吧。」
「蛤?」我便露出驚訝地神情凝望著他﹐他蒙眼還能夠給我更衣!?

馬車上﹐未華子依靠在慶的懷裡﹐慶便微微地問:「剛才你怎麼那麼久才過來?」
未華子便幽幽地回答:「陛下找臣妾聊天﹐說了好些話﹐還提起了殿下愛什麼不愛什
麼﹐還說讓臣妾好為殿下早日誕下皇子。」
「父皇果然是擔心本王﹐你這個媳婦也作的很不錯。」慶便微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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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裡。
「近日來不見慶兒回宮請安﹐他可好?」皇后便端起茶杯邊問。
「是﹐殿下最近忙於政務﹐可是他心裡惦記著母后﹐特讓媳婦給您送來些母后平日
愛吃的小點心。」愛子王妃便說道。
「唉﹐這孩子的心意﹐本宮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他奉旨迎娶你已有一個多月了﹐
可不見你腹懷後嗣。是不是他不肯與你同房?」皇后便問。
「母后竟然問起﹐媳婦也不多避諱了。殿下自從迎來那位未華夫人後﹐夜夜陪其身
邊﹐寸步不離。如膠似漆﹐媳婦也本是嫉妒﹐可是畢竟媳婦與殿下本就無感情可言﹐
又何必去與一個妾室爭寵﹐只要能夠安安穩穩地待著﹐就安樂。」愛子王妃便立即
感嘆地說道。
「取取一個賤妾就把那孩子的心思都拉了過去﹐你為何不早點來跟本宮說一聲阿!」
皇后便心疼得說。
「媳婦與母后是表姑侄女之關係已經惹得宮裡宮外都說不停了﹐媳婦只想安慰地度
日﹐接下來的日子裡﹐只要殿下他高興就足夠了。」愛子王妃便凝視著前方邊說道。


王府裡。
愛子王妃便走進未華的廂房﹐未華連忙邊說著:「妹妹給姐姐您請安。」
「不必多禮。本宮今日進宮去﹐皇后賞了壺血燕﹐但本宮最近氣喘咳嗽喝不了﹐就
讓妹妹您喝著﹐也好保養身體。」愛子王妃便立即說道。
「姐姐如此厚愛﹐妹妹絕對不會不領情的。」未華便微笑地說著﹐邊接過紅繡端來
的那碗燕窩湯時﹐聞到湯裡慘雜了些紅花的味道﹐又望了望愛子王妃﹐見她無疑的
表情﹐邊想來是皇后刻意在湯裡下了藥粉。
她便一大口喝著那碗燕窩後﹐邊微笑地說:「燕窩的確滋補﹐不過姐姐可別每一次進
宮都帶些補品回來﹐有時候禮物可是會變成毒物。」
「妹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愛子王妃聽完﹐感覺不悅地立即質問。
誰知﹐此時未華突然覺得腹痛難受:「阿…阿!!」
「夫人您怎麼了?」紅繡便立即問。
「好痛阿…」未華便痛苦地說著﹐紅繡往下一看﹐就看見未華子裙底不斷地流出血
液﹐愛子王妃驚恐地邊說:「好多血!」
紅繡立即端起湯碗﹐一聞﹐臉色凝重地說:「不好﹐裡面慘了紅花。」
‘等—!’愛子王妃驚訝地看著那臉色逐漸蒼白的未華子﹐便驚恐地跌坐在地上。
「未華﹐你怎麼了?」此時從屋外走進來的慶﹐看見那癱軟倒在紅繡懷裡的未華子﹐
邊疑惑地連忙上前問道。
「阿…我肚子好痛阿…」未華子立即靠著慶的身體﹐邊痛苦地說著。
「這是怎麼回事?」慶立即問。
「夫人喝了王妃帶過來的燕窩湯﹐奴婢聞出湯碗裡殘留了些…些紅花粉。」紅繡便
急忙說道。
「來人﹐還不快去請大夫。」慶便立即回頭瞪了那跪坐在地上的愛子王妃。

大夫為那癱軟在繡床沿的未華子把脈後﹐邊微微地說:「啟稟殿下﹐奴才無能﹐夫人
腹中胎兒保不住了。」
「什麼?」慶便立即驚訝地說道。
「我的孩子! 」未華子便難過的閉上眼睛﹐一旁的愛子王妃便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面。


花園﹐亭苑裡﹐愛子王妃凝望著前方﹐耳邊還不時迴蕩著慶的怨道:『我本以為你
是個安守本份的女人﹐原來你不過也是個看不得別人好的惡毒女人。你走﹐本王再
也不想見到你。』
「…」愛子王妃無奈地滴下眼淚﹐一滴清淚滑過臉龐。
此時隨著侍從的腳步走進府的橫山裕﹐邊看見那依坐在涼亭里的女子。

「橫山老闆﹐您在這裡稍微等著﹐奴才去給您稟報一聲。」侍從便停下腳步後﹐說
道。
「嗯。」橫山裕﹐便點頭回應﹐侍從便立即走去﹐這時候橫山裕便稍微走靠近那亭
子時﹐卻聽見那女子正在偷偷地哭泣著。
「嗚…嗯…」啜泣聲迴蕩涼亭內﹐愛子王妃泣不成聲時﹐忽然間眼前多了隻手﹐手
掌還抵著一塊手帕﹐愛子王妃便稍微回頭﹐凝望了那隻手的主人﹐是個陌生的臉孔。

「如果你不介意﹐你去用我的手帕擦淚吧。」橫山裕便溫柔地語調說道。
愛子王妃面對著眼前的陌生男子﹐有些慚愧羞怯地連忙接過他遞給自己的手帕﹐邊
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橫山老闆。」不遠處傳來那位侍從的聲音﹐橫山裕便連忙說:「那麼﹐在下先失陪
了。」
「欸﹐你的…手帕。」愛子王妃連忙回頭時﹐那人已走遠﹐自己便低頭握著那塊手
帕。

慶殿下便站立在未華子的廂房外﹐看著橫山裕被侍從帶領過來後﹐就擺了擺手以示
要他們都退下﹐勿打擾他們。
「草民參加殿下。」橫山裕便恭敬地說道。
「橫山﹐你今天突然來訪﹐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慶殿下便直接問。
「是﹐草民聽聞慶殿下最近公務繁忙﹐可能需要些人手幫忙﹐草民不才﹐不過草民
有認識的人﹐可以幫助您。」橫山裕便立即說道。
「你說的人﹐是什麼人?」慶殿下便問。
「一位來此南方的祭司﹐他的功力與博學可不比當今祭司差。他是草民的摯友﹐又
逢聞先帝的祭祀快要到了﹐何不讓他來幫助您處理?」橫山裕便微笑地說道。
「為什麼本王一定要聽從您的意思?」慶殿下便冷冷地道。
「殿下﹐你後勁上是不是有個赤色的月型胎記?」橫山裕便立即說道。
「你…你怎麼會知道?」慶很驚訝地說﹐撫摸了自己的後頸。
「您無須驚訝﹐因為那胎記是我們家族的代代相傳的痕跡。」橫山裕說完﹐就立即
撩起袖子﹐露出那白皙的手臂﹐那赤紅色的月型印記靜靜地落在他的手臂上。
「你怎麼也…」慶便立即說道。
「實話告訴你﹐你的生母就是我的胞姐﹐當年陛下剛奠基不久﹐當時的繼王妃為皇
后﹐而立了我的姐姐為皇貴妃。她是多麼得寵﹐多麼的艷麗﹐全因為皇后的妒嫉之
心﹐竟然陷我們家族不義。一道圖謀不軌的圣旨把我們的家都毀了﹐當時懷著身孕
的姐姐﹐好不容易買通了宮內總管﹐逃了出來。幾個月後﹐你誕生了﹐我們好不容
易過了平靜的日子﹐結果…皇宮又派了人來搶奪孩子﹐姐姐為了保護你﹐被亂棍打
死﹐臨死前拿著這袋錦囊始終不肯放手﹐裡面是準備給你的周歲禮物。你若不信可
看一看。」橫山裕說完就立即遞給他。
慶打開錦囊﹐發現裡面有著一條項鏈﹐刻著月字的墜子﹐慶立即聯想到陛下身邊也
經常戴著的玉珠串手鏈﹐上面的金墜子﹐有著同樣的刻有月字墜子。
「萬般無奈之下﹐我便隱姓埋名度日﹐我們和泉家族﹐曾經是多麼富貴﹐卻落得家
道中落﹐淒涼不堪。全都因為那個女人的妒嫉之心。」橫山裕便恨意地說道。
「就算你是我的舅舅﹐那麼也無法證明本王是你姐姐所生﹐這只能夠憑為你姐姐曾
為我父皇的妃子的證明。」慶殿下便說道。
「那麼我告訴你﹐原本皇后在奪得你的時候就想殺你﹐為何她卻還是養育你成人。
那不是因為她慈悲﹐而是因為當時陛下接了密函﹐知道皇后手裡有自己與皇貴妃的
孩子﹐趕了過去﹐而告知他密函的人﹐就是我要引見的那個人。」橫山裕便說道。

「那個人究竟是什麼人?」慶便好奇地問。
「那個人就叫岩風﹐而且他知道很多皇后的秘密。」橫山裕便說道。
「沒有想到﹐原來我才是父皇的親生子﹐我原以為自己是父母雙亡的孤兒﹐因為父
皇母后的報恩之心﹐將我扶養成人。從前就認為母後對我一直都很冷淡﹐原來真的
是因為我是她痛恨的女人所生的孩子。」慶便緊抓著一旁的柱子﹐邊憤怒地說道。

 

「慶﹐其實我本來不想說出這個秘密的﹐只是如今越想越氣憤。為何她的孩子就可
以順為立為世子人選﹐而你就必須要讓他們坐享其成。所以舅舅想要幫助你﹐順理
成章成為繼位的君主。」橫山裕便說道。
「我繼位? 舅舅﹐你忘記我前面還有一位長皇子﹐翼皇兄是聖元皇后所出﹐雖然並
非母後所生﹐可是也算她親自扶養成人的﹐我…只是名義上的假殿下。」慶便很無
奈地說道。
「誰說你是假殿下﹐誰敢阻止你繼位﹐我就親自解決他們。」橫山裕便有著狠勁地
說道﹐邊握緊拳頭。
「舅舅﹐我想我們如今相認的事情﹐還是別讓其他人知道。」慶便立即說道。
「你放心﹐未華與紅繡都是我放在你身邊的人﹐未華是不可能會背叛我﹐至於紅繡
…她是雖然口中效忠與我﹐可是她心中曾經對皇后之子祐殿下有愛戀。」橫山裕便
立即說道。
「難怪…」慶這時候才會恍然大悟﹐原來紅繡為何會一直牽掛著死去的霜雪﹐原來
她是因為祐也與霜雪的事情才會三番兩次的想刺探自己。
「你怎麼了?」橫山裕便立即說。
「沒事﹐舅舅時間不早了﹐侄兒會讓人送你回去﹐至於那位岩風的事情﹐就待舅舅
你多發落了。」慶便立即說道。
「那麼草民就先告辭了。」橫山裕便立即說完就轉身﹐跟隨侍從的腳步走了出去。


皇宮裡。
我待在宮殿裡﹐邊撫摸著懷裡的貓咪﹐便看見夢姬匆匆地趕過來﹐邊說:「公主﹐不
好了。」
「怎麼了嗎?」我便回頭問。
「慶殿下氣憤地進了宮﹐說是要陛下准許他將愛子王妃廢除!」夢姬便立即說道。
「為什麼?」我便不解地問。
「聽說是因為王妃給了那位小妾服用了慘有紅花粉的燕窩湯﹐導致對方小產。」夢
姬便說道。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我便不解地問﹐又接著問:「那麼父皇有說些什麼嗎?」
「陛下說過幾天會親自到慶王府﹐不過這件事情還牽扯了一個人。」夢姬便說道。

「誰?」我便問。
「據說那盅燕窩湯是皇后娘娘親自賜給王妃的﹐恐怕這件事不單純。」夢姬便立即
分析地說道。
「母后…難道真是她?」我便疑惑地說道。
「不管如何﹐陛下是把慶殿下打發走了。」夢姬便說。
「夢姬﹐我們快去母后的寢宮去。」我便立即說道。

皇后的寢宮內。
一身皇金衣袍的陛下﹐端坐在皇后面前﹐兩人沒有多交談﹐便立即看著內侍總管﹐
將侍女們都帶走後﹐夫妻倆才終於對望。
「你知道朕為何而來?」陛下便冷肅的態度﹐邊說道。
「臣妾不才﹐不知陛下駕到為何事?」皇后便立即說道。
「你真不知道﹐還是在朕打啞謎!?」陛下便立即說道。
「陛下是九舞至尊﹐臣妾就算有著絕頂聰明也不及陛下您一分一毫。」皇后便立即
說道。
「方才慶進宮﹐對朕提起了欲廢除王妃﹐理由是王妃用紅花粉害得未華夫人小產。」
陛下便冷冷地說道。
「陛下不會信了愛子王妃如此單純個性﹐會作出如此歹毒之事吧!」皇后便立即微笑
地問。
「朕自然不會信﹐不過朕到是相信她的好表姑姑絕對有這種想法與手段。」陛下便
冷冷地回答。
「陛下是在懷疑臣妾才是幕後推手?」皇后便立即說。
「你心知度明﹐不是嗎?」陛下便冷冷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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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那麼說﹐我越是不殺你。而且…」岩風說著﹐邊撫摸雪狼的脖子﹐邊說:「你
這身體又柔軟又迷人…讓人愛不釋手阿。」
「哼…」雪狼便厭惡地別過臉龐﹐岩風對於雪狼的態度﹐馬上感到不悅﹐就立即抓
著他的臉頰﹐邊用力捏著﹐雪狼馬上感到疼痛邊痛苦地叫著:「嗯…」
「別以為你可以自以為是的躲開我﹐我若是要定你﹐我馬上就要!」岩風說完立即撕
開雪狼的衣袍﹐然後貼過去﹐開始親吻著他。
「嗯…捂…阿—」雪狼痛苦地哀嚎著﹐邊聽見那詭異的指尖刮破肌膚的聲音。

地窖外。
佛皇盤坐在一旁的大石上﹐手握著佛仗﹐邊旋轉手裡的串珠﹐一副淡定的態度。
‘咦—喀!’這時候鐵門打開﹐就看見岩風從裡面走了出來。
「沒有想到你也會做出﹐"霸王硬上勾"的手段!」佛皇閉著雙眼﹐邊淡淡的說著。
岩風馬上轉身看著大石上盤坐的佛皇﹐邊冷冷地說:「這種事情﹐你這位和尚不是經
常在做嗎?」
「呵…那可不一樣。吾會找美麗的女子與她翻雲覆雨一番﹐您可不一樣。您是直接
對被你囚禁的少年﹐好好地翻雲覆雨一番。那淒涼的慘叫聲﹐難道你沒聽到嗎?」佛
皇便諷刺的說道。
「哼﹐形式不一樣吧了。意思一樣﹐你一看上眼就會不折手段的得到那些女人﹐哪
怕對方是清清白白的處子。我可是對那些愛哭愛鬧的丫頭沒興趣﹐你呢﹐不需要五
十步笑百步的態度來看我的笑話﹐因為你的笑話不比我少﹐例如你被雪惠公主倒算
計﹐差點沒了根基。」岩風便冷冷地說道。
「你…哼﹐吾不需要與你這種妖怪說那麼多話。反正我們不是同一道路的﹐你走你
的邪道﹐吾修吾的佛道。只要你不犯吾﹐吾也不會犯你。」佛皇便不悅地說道。
「彼此彼此。」岩風便立即冷冷地回答﹐佛皇便馬上拿起自己的佛仗快步走越過岩
風﹐岩風便立即望著前方。
【閏月快到了﹐我得加緊腳步﹐讓雪狼為我懷上魔胎﹐否則我的身軀遲早會腐爛的。】
岩風擔憂地望著前方﹐邊算計道。

慶王府內。
未華子望著慶披上外衣﹐邊說:「殿下是準備過去王妃哪裡嗎?」
「最近父皇賜給本王新職務﹐事情繁瑣﹐必須到書房去處理。今晚就必須到書房過
夜﹐你別疑心病了。」慶便說道。
「妾身只是好奇﹐哪裡有疑心病!」未華子便故意說完後撅嘴。
「好了﹐你說說﹐你想本王怎麼彌補你?」慶便抱著她﹐邊問。
「殿下你自己說的﹐妾身想進宮去向陛下與皇后請安。」未華子便立即說。
「這事例外﹐其它的都可以說﹐就是進宮不可提。」慶便立即說。
「為何不能提阿﹐妾身也是您的人﹐為何王妃可三天兩頭的進宮請安﹐妾身就必須
在府裡待著。」未華子故意用不高興的態度說道。
「未華﹐你乖嘛﹐愛子是正王妃﹐是得到父皇母后親點的王妃。自然有理由進宮去﹐
你是本王在外納的妾﹐照例說﹐不知不可以進宮﹐若是本王有幸被立為繼位者﹐你
也只能夠成為妃子。」慶便解釋說道。
「什麼? 那麼妾身委屈﹐連妾身腹中胎兒也要受委屈阿?」未華子聽完﹐非常不悅地﹐
隨即走到一旁﹐邊說到。
「怎麼可能會委屈你跟本王的孩子呢! 等孩子出生﹐本王就會稟明父皇母后﹐讓孩
子成為長子嫡孫。」慶便立即說道。
「真的?」未華子又馬上變成小女人的態度問。
「當然﹐本王最疼的就是你了。你可是本王的心肝呢!」慶便摟著未華子邊說道。
「那未華就不打擾殿下去處理公務了。」未華子笑著說道﹐便送慶到門口。

慶便快步走在長廊間﹐走向書房所在的別苑時﹐忽然間看見池塘飄來一只只紙折的
小船﹐上面都有著一座蓮花燭﹐飄在池塘上的船只燭火﹐點亮了原本混暗的花園院
子。
「是什麼人﹐那麼大膽在府內點清蓮燈!」一旁的內侍總管便非常嚴肅地對著一旁的
侍從問道。
「這…奴才去查查看。」那位侍從便慌張地說。
「行了﹐不需要那麼緊張。」慶便說著﹐邊轉身巡著飄來的小紙船走著﹐終於在一
座亭子前﹐看見那個放著紙船的人兒﹐不是別人正是紅繡。
「是她…」慶一眼就認得對方就是當時自己差點錯殺的女子﹐並且也是救自己的女
子。
紅繡跪在地上﹐雙手合十邊誠心地說:「希望小姐的魂魄可以順利抵達冥府﹐不再留
戀世間種種﹐可以得到平靜。阿彌陀佛。」看著那只小船飄蕩在池塘湖水間。
「信女﹐紅繡﹐祈求上蒼保祐我們家未華小姐﹐平安順利產下麟兒。」恭敬地雙手
合十的祈禱著說著﹐然後撿起一旁的折好的蓮花﹐放在水面﹐輕輕地用手撥弄﹐然
後看著點燃燭火的蓮花台輕輕飄蕩在池塘水面﹐原本幽靜的池塘也變的明亮了些。

池塘水面上飄流的燭火﹐紅繡便欣然得微笑著﹐這樣的小舉動卻讓一直認為自己只
對祐也好的慶也不由自主的動搖了。
紅繡站起身後拍了拍自己的裙子﹐便撿起一旁的籃子﹐準備離開時﹐碰巧看見一旁
的慶與他的侍從們。
「參見殿下。」紅繡走了過去﹐邊禮貌地說著。
「起來吧。」慶殿下便一副不在乎的表現﹐一旁的內侍總管便說:「紅繡姑娘﹐你可
知道王府裡不可輕易隨便放清蓮燈嗎?」
「奴婢不清楚﹐只是因為奴婢想為我們家夫人祈求上蒼保祐她這胎順產﹐所以才會
犯了規矩。」紅繡便連忙說道。
「算了﹐田村﹐規矩是人定的﹐更何況她也不過是在替未華祈求﹐不需要太苛刻。」
慶便立即說道﹐然後又望著夜空說:「今晚可能會起風﹐也不好耽誤時間﹐得把公務
都處理完才行。」
話一落﹐便自己轉身邁步著﹐一旁的內侍總管便連忙低頭說:「是。」
一老一少的內侍從便連忙跟隨慶的腳步離開﹐紅繡便稍微有些不解的看著慶離開的
背影。

聖蛇府裡。
廂房裡﹐端坐在桌前的錦戶亮﹐一直握著那根蛇型髮簪﹐邊直視著前方。
夢姬將晚飯端來﹐也不敢叫他﹐只好自己快步走了出去。
「怎麼樣了?」我便迫切希望得到一絲正面的答案﹐只見夢姬無奈地搖頭回應。
「公主殿下。」龜梨和也與增田貴久同時走了過來﹐身後跟隨他們的山下智久跟聖
蛇同時向她請安:「參見公主殿下。」
「我們到別處去說話吧。」我便嘆了口氣後﹐邊快步走著。

大廳裡。
「事出有因﹐先是蛇姬被岩風下了邪惑術﹐如今雪狼又下落不明。」我邊立即說道。

「雪狼的事情﹐肯定與岩風有關係。」夢姬便立即說。
「但岩風向來行事都是很有計劃﹐他把雪狼虜走要干嘛?」我便不解的問。
「因為雪狼是閏月出世的聖獸。」聖蛇便冷冷的說道。
「那又怎麼樣? 跟他的計劃又有什麼關係?」我便更疑惑跟匪夷所思得問。
「公主殿下﹐可能不知道吧。」龜梨和也便回答。
「不知道什麼?」我便不解地問。
「我聽過我爹生前提起﹐閏月出世的人和聖獸﹐都有種特殊的體質﹐女子的話﹐就
會有著比男子更魄力的氣概﹐若是男子身上會散發出一種吸引人的氣息﹐本人不會
知道。而那種特質也會吸引相同性別的男人﹐為其著迷。」增田貴久便附以的說道。

「所以為何岩風當時要用邪魅術對付祐也的意思嗎?」我便恍然大悟地說道。
「沒錯。」山下智久便點頭回答。

「可是這跟雪狼應該不算有直接關係吧?」我便立即問道。
「雪狼曾經在閏月失控﹐差點傷了真希姐姐﹐也因此當時還在世的清水姬封印住雪
狼的能力。」夢姬便解釋道。
「而公主、祐也殿下以及雪狼都是閏月出世的人﹐不過雪狼比公主跟祐也殿下都是
人﹐所以特質不太明顯﹐不過雪狼是聖獸﹐身上的氣息是藏不住的。」山下智久便
附以地說道。
「公主殿下還記得我說過﹐我還未破處子身﹐可以隨心所欲的改變自己的體質的話
吧。」聖蛇便立即說道﹐我便點頭回應﹐她又接著說:「聖獸之中﹐除了我﹐雪狼就
也有著那奇特的體質。但若可以征服聖獸的人﹐就可以讓聖獸為其傳延子嗣﹐當然
歷代裡就有先帝的祖父『天丈君主』的嬪妾中有為雪狐與他所生的後嗣﹐當中就是
先帝﹐以及雪狼。」
「什麼? 雪狼是我的曾祖父的孩子?」我驚訝到張口結舌的望著她。
「可是當時雪狼出生時全身都是白雪色的毛髮﹐而現出原型的模樣﹐那位雪妃怕被
天丈君主發現其骨兒竟然是這副模樣﹐所以捨棄了那孩子﹐只留下孕育出人型的先
帝。」聖蛇悲傷地敘述著雪狼的身世。
「那麼﹐雪狼不就是我父皇的皇叔?」我便有些難以消化這個秘密一樣。
「的確是如此﹐當時收養雪狼的人﹐不是別人是皇后娘娘的祖父﹐所以當時我與雪
狼、蛇姬、夢姬都是在他的府邸修行。」聖蛇便立即說道﹐然後又接著說:「他是位
偉大的祭司與陰陽師。」
「瀧澤是在他的教導之下才有能力成為祭司的?」我便立即分析地回答。
「嗯﹐所以我若沒有懷疑錯﹐岩風想借雪狼的特殊體質為自己懷上魔胎﹐再利用魔
胎的力量為自己修成人型。」山下智久便立即懷疑的說道。
「懷上魔胎?」懷孕? 生魔胎? 用雪狼的身體? 怎麼回事阿!
「公主殿下…」夢姬發現一直不說話的我﹐便關切的問。
「我沒事﹐只是沒有本事消化這可怕的事實。」天阿﹐放過我吧。
「閏月要到了﹐如果再不快點找到雪狼﹐恐怕他會真的懷上魔胎。」山下智久便連
忙說道。
「如果說當時他抓走的人不是雪狼﹐而是你…」龜梨和也便望著我立即說道。
「干嘛…強姦犯要抓去討打阿!」我完全沒有形象的大喊道。
「岩風似乎跟姐姐是舊識?」夢姬便輕聲地問她。
「早在百年前他就找我﹐說自己需要一個身體﹐要我與他雙修﹐幫他孕育魔胎。只
是我當時看不上他﹐眼裡只有…」聖蛇便冷傲的態度說著﹐但眼神卻不自覺地往山
下智久身上﹐山下智久也感受到那雙妖媚的雙眼正注視著自己﹐但他始終沒有回頭
看著她。

院子裡﹐長廊上。
我與龜梨和也並肩行走往廂房的方向走去﹐我便忍不住問:「你說﹐雪狼﹐會不會撐
不住被那傢伙乘人之危的趁機干嘛干嘛了!?」
「呵呵﹐你問我這種問題﹐我該如何回答?」龜梨和也便冷不防地笑了出聲﹐邊回答。

「那麼﹐你跟清水姬的時候﹐有沒有干嘛干嘛?」我便突然脫口而出說。
‘嗒!’龜梨和也突然停下腳步﹐我便沒有什麼的態度﹐回頭望著他。
「干嘛?」我便立即問。
「我跟清水姬很單純﹐不像公主想像的那樣。」龜梨和也便立即說道﹐然後快步走
越過我。
「干嘛這種死魚臉!」我便非常不悅的說著﹐但還是跟隨他的腳步走去。
到底他是主人﹐還是我是主人阿!? 態度惡劣的傢伙。

這時候從一旁走出來的夢姬與聖蛇便對望後﹐夢姬便說:「其實公主真的不算太單純。」

「不過我倒與其她一直單純下去要好。」聖蛇便無奈地說道﹐她們稍微回頭﹐邊看
見那依靠著門邊﹐靜靜地凝望著那離開的人兒的背影的山下智久。

慶王府裡。
長廊上﹐一位侍女拿著一個毛毯走著﹐與迎面差身而過的紅繡撞了下。
「阿…對不起紅繡姑娘!」侍女手裡的毛毯掉落時﹐邊連忙跪地道歉說。
「不礙事﹐疑﹐這毛毯怎麼破了?」紅繡便好奇地問。
「這毛毯原本是慶殿下的﹐我們換洗房不小心勾破了﹐現在正準備拿出去給宮裡的
裁縫補好﹐免得殿下要用毛毯時找不到。」侍女邊說著﹐紅繡看了看那缺口﹐微笑
地說:「交給我好了﹐我馬上就給你補好。」

一旁的亭子裡﹐紅繡拿著一個毛毯邊一針一線的縫補缺口﹐一旁的侍女便注視著她
縫補的動作﹐輕柔的動作卻是那麼利落的縫補著那缺口﹐不遠處觀望著的內侍總管
便微笑地點了點頭。
「你看﹐不就好了嗎?」紅繡很快地就將那條毛毯縫補好了﹐然後遞給那位侍女。
「真的﹐就跟全新的一樣。」那位侍女驚訝地說著。
「這條毛毯看起來是手工製作的﹐所以縫補起來不太容易可是只要你了解那毛毯的
針線路就好縫補了。」紅繡便微笑地說著。
「老奴給紅繡姑娘請安。」這時候從不遠處走過來的內侍總管便連忙說道。
「原來是田中總管。」紅繡便立即說著﹐那位那位侍女便連忙拿著毛毯快步走開。

「老奴是奉殿下之命﹐來請姑娘隨老奴去一趟。」內侍總管便說道。

靠近書房的梅花苑裡﹐一顆又一顆的梅花樹正含苞欲放的在秋風中堅韌不拔的撐著。

跟隨內侍總管的腳步﹐走在長廊上的紅繡﹐不免也被那滿苑的梅花樹的奇特風景吸
引住了﹐然後就在一顆梅花樹下﹐看見一位披著披風﹐站立著的人影﹐直到內侍總
管將她帶到那人的身後。
「老奴給殿下請安。」
「起來吧。」慶殿下便冷冷地說道﹐然後紅繡便看著那位內侍總管起身後﹐慶便擺
了擺手。
「老奴先告退。」內侍總管便轉身走去﹐留下的紅繡便有些不自在。
「你不需怕成這樣吧。」稍微回頭的慶便發覺她不斷地摩擦著自己的雙手。
「不是﹐奴婢只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看待您。」紅繡便立即不違心的直接說
道。
「是啊﹐幾個月前﹐本王還不怎麼注意你。不過那天你不但沒有趁我中媚藥時對付
我﹐反而照顧了我一整夜﹐那個時候本王就沒有想再要了你的命。」慶便用很溫和
的語氣說道。
「…」紅繡聽完便立即用很驚訝的眼神望著他﹐然後就有些不解地問:「那麼﹐您找
我來這裡不會只是要我看這些梅花樹吧?」
「這些樹是本王紀念一個女人所種下的﹐原本就只是種在本王的寢宮裡﹐誰知父皇
賜了這座府邸給我﹐我便把宮裡原本種著的梅花樹移植到這裡。」慶便微微地說道。

「『傲霜踏雪尋梅﹐那得梅花空柳枝。』」紅繡便微微地抬起頭﹐凝望著那些梅花
樹﹐邊接著說:「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我﹐到宮裡去﹐後來也沒見她回來。過
些年﹐我長大了些時﹐寄養著我的增田家又被安了個罪名﹐全家滿門斬首。我帶著
霜雪小姐﹐貴久少爺帶著未華小姐各自奔跑﹐那日子有多苦就有多苦。」
「本王何嘗不是不知道未華待在我身邊是為了什麼﹐只是我看著她﹐就覺得她是來
代替祐也陪著我。看著你﹐就想起當年撫育我的奶娘﹐大概不知不覺得﹐我就不去
追究你們的過去﹐我只看見你們的現在。」慶便突然望著紅繡﹐邊說著﹐突然伸出
手握著她的手。
「嚇…」紅繡緊張地連忙把手縮了回來﹐然後就背對著他﹐邊緊張地說:「殿下大概
是有些凍糊塗了﹐還是早點進屋﹐別被凍著。」
紅繡欲走開時﹐慶便連忙脫口而出的說:「我已經喜歡上你了。」
瞬間﹐紅繡呆愣了下﹐然後就慌張地說:「奴婢還有事情未處理完﹐奴婢先行告退。」

便匆匆地沿著長廊走去﹐只留下那個人不知道提了多大勇氣才敢面對自己的真感情
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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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府裡。
「什麼? 蛇姬跟雪狼都失蹤了? 」山下智久驚訝地看著焦急的錦戶亮﹐然後就對著
身旁的徒弟說:「涼介快擺陣法。」
「師傅﹐今天是陰日若今天擺陣法﹐可能會傷了你的功力。」涼介便擔憂地說道。

「為師顧不得這麼多了。」山下智久要走開時﹐這時候夢姬便連忙說:「亮﹐方才龜
梨來訪﹐說蛇姬跟雪狼回來了!」
「什麼?」錦戶亮連忙跑出去。
他們連忙跟隨他的腳步﹐走了出去。

聖蛇府裡。
大廳裡﹐端坐在椅子上的蛇姬﹐雙眼沒有交集得一直凝望著前方﹐而雪狼虛弱地躺
靠著一旁的椅子。
「來﹐快敷藥。」聖蛇說著﹐準備拿起藥瓶時﹐雪狼竟然閃躲她似的避開對視的機
會。
「我來吧﹐你去看看蛇姬。」站立在一旁的我﹐立即說道﹐然後接過她手裡的藥瓶﹐
我看著雪狼伸出手臂﹐我便稍微點了點幾下﹐藥粉撒在他的傷口上﹐雪狼咬緊牙根
的表情﹐令我想起自己以前如果跌傷媽媽都會為我做一件事。
「呼…呼…」我連忙幫忙他的傷口呼了幾下﹐然後就用手俯著那傷口旁﹐邊傻傻地
說:「傷口傷口﹐快飛! 傷口傷口快飛。」
雪狼瞬間驚奇地看著眼前的女子﹐然後我便微笑地說:「比較不痛了吧!」
「…嗯。」雪狼低頭﹐然後輕聲回應。
「太好了。」我便把藥瓶收起來﹐這時候靠著門旁的龜梨和也直視著那個默不作聲
的蛇姬與怪異舉動的雪狼。
「公主﹐我看您還是先回房休息吧。」聖蛇便立即說道。
「不行﹐我們這裡聖獸被人偷襲了﹐我如果那麼快去休息﹐不就是承認我無能才會
搞成如今的局面嗎?」我便立即說道。
「你就是因為平時不好好練習…聖獸們才會被人有機可乘的襲擊。」龜梨和也便立
即說到。
「這…跟我真的有關係?」我弱小的心靈又一次被龜梨和也的毒舌﹐弄得非常尷尬。

一旁的雪狼稍微抬起頭﹐看著龜梨和也與我之間的互動﹐便稍微露出算計的眼神﹐
突然他眼帘看見一身白袍的山下智久跑進屋的瞬間﹐他馬上低頭。
「怎麼回事?」山下智久立即說道。
「蛇姬…你怎麼了﹐蛇姬!」錦戶亮不停得搖晃著一直眼神空洞的蛇姬﹐邊問道。
「亮﹐你別這樣﹐蛇姬剛回來﹐可能是被什麼嚇著。你別再嚇她了!」夢姬連忙幫忙
拉開那激動不已的男人﹐邊說道。
「我怎麼能夠不激動﹐蛇姬就快成為我的妻子了﹐如果她因為什麼人的襲擊變成這
樣﹐我絕對不會放過對方。」錦戶亮便立即說道。
「蛇姬可能是嚇著了﹐先讓她去休息吧!」聖蛇立即說道。
「來﹐蛇姬﹐我們回房去。」夢姬便攙扶著蛇姬﹐走出大廳。
「唉…如果我肯好好練習法力﹐大家就不會那麼容易就被人襲擊了。」我非常自責
地說道。
「公主殿下﹐就算你的法力再好﹐敵人的法力跟手段絕對不會那麼容易被我們看穿
的。」聖蛇便立即安慰地說道。
「那個人竟然可以假扮成夢姬﹐連我都被騙。那個人的法力一定不再我們之下。」
亮便立即推測的說道。
「用易容術不就可以了嗎?」我便不解地說道。
「公主殿下﹐易容術只對凡人有用﹐我們這些有法力的人一眼就看出來的。所以對
方肯定好似功力高超的人。」山下智久便說道。
「嗯…」我便低頭不語﹐這時候雪狼就在一旁偷偷地觀察著。

隔天早上﹐院子裡﹐我端坐在亭子裡﹐邊仔細翻閱之前山下智久給我的書籍。
圍在我腳邊的白貓﹐一直試圖吸引自己主人的目光。
只見夢姬帶領著龜梨和也以及其身後的人﹐走了過來。
夢姬禮貌地讓了一條路﹐就看見對方走了過去﹐然後就在我面前﹐跪地說道:「雪惠
公主!」
「增田。」我看見他﹐邊立即放下書籍﹐連忙上前要他起身﹐然後我邊說:「一路上
辛苦你了。」
「草民並不辛苦﹐草民只是為祐也的事情感到抱歉。」增田貴久便立即說道。
「祐也看破了﹐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只是﹐母后知道後也難過了一陣子。對了﹐
你難得到京師﹐你就暫時住在這裡吧。」我便對他說道﹐然後就走到一旁﹐就看見
夢姬蹲下抱起那只小白貓。
「多謝公主。」增田貴久便立即說道﹐然後他轉身便看見從一旁偏苑走出來的雪狼﹐
然後他便似乎看見雪狼身上多了股邪氣。
「夢姬﹐等兒準備間廂房給增田。」我邊立即交代她。
「公主﹐那位少年是…」增田貴久便馬上問。
「他是聖獸之一的雪狼﹐怎麼了嗎?」我便好奇地問。
「此人身上帶著一股奇怪的邪氣﹐若是聖獸肯定會有聖光照應﹐可是他身上並沒有。」
增田便立即說道。
「奴婢早聞增田家嫡長孫﹐天生就有能夠辨識妖物的一雙眼睛﹐莫非傳言屬實?」夢
姬立即說道。
「我也覺得雪狼看公主的眼神不是尊敬﹐而是多了點觀察﹐而且他似乎處處防備著
聖蛇。」龜梨和也便也把自己之前的懷疑想法的說道。
「對了﹐大家還記得之前祐也中邪惑術時﹐眼神空洞就像三魂被帶走一樣﹐蛇姬昨
夜的表現就是一樣﹐可是若是同樣被人襲擊﹐為何雪狼沒事?」我便立即說道。
「公主﹐要試他也無妨﹐奴婢知道雪狼的弱點。」夢姬便立即說道。
我回頭﹐便看著她懷裡的小貓﹐邊也意識到她的意思。

偏苑廂房外﹐雪狼正走著﹐這時候我便走在他的面前﹐撫摸了下懷裡的小貓﹐然後
我絆到腳邊的裙襬。
「唉呀!」
突然從我懷裡跳下來的小貓咪﹐立即穩穩地著地﹐然後就看見雪狼走過去﹐撿起來
小貓﹐邊說:「公主殿下﹐你的貓咪。」
「…太好了﹐白雪你沒有受傷。」我便接過他小白貓﹐邊低頭撫摸著說﹐邊露出失
望的眼神。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麼屬下先回房了。」雪狼便微微地說道.﹐就在他走越過我
邁步走向前方。
「雪狼!」我連忙轉身﹐連忙叫住他。
雪狼停下腳步﹐邊微微地看著我﹐邊疑惑的眼神問:「還有什麼事情嗎?」
「上次祐也受傷時﹐你給我調制的金創藥。我看你的傷口遲遲不愈合﹐想說讓你用
一用。」我邊說著﹐就從口袋裡拿出那小盒子﹐遞給他。
「公主不必了﹐這傷會自然愈合的。」雪狼便立即推辭的說道。
「雪狼﹐你是不是很不相信本宮?」我突然變得很嚴肅的態度﹐邊問道。
「屬下不敢﹐只是公主您還是多關心蛇姬姐姐的事情!」雪狼便立即說道。
「蛇姬的事情自然有山下祭司還有聖蛇關心﹐本宮如今是在懷疑…」我便故意說著。

「公主不會是在懷疑雪狼與蛇姬姐姐的事情有關係吧!」雪狼便冷笑地問。
「本宮只是覺得好奇與不解﹐你失蹤後﹐蛇姬就也失蹤。你回來時蛇姬也回來了﹐
蛇姬如今就像中了一種邪術﹐完全不知道週圍所發生的事情。如果是一樣被襲擊﹐
為何你沒有事?」我便立即冷冷地說道。
「哼…本來以為可以瞞天過海的。」雪狼冷冷一抹笑容說道﹐然後就伸出手準備攻
擊。

就在觸碰到貓咪的瞬間﹐一陣刺眼的光芒反射出來﹐將他彈開。
「阿!」被彈開﹐跌在地上的他﹐瞬間變回原本的模樣。
‘唰—!’就看著"我"在瞬間﹐也變成夢姬的模樣﹐他也非常驚訝。
這時候龜梨和也與增田同時出現﹐然後他就看見我從一旁的牆角走了出來。
「果然是你。」我便立即說。
「哼﹐本來以為雪惠公主是個平凡的女子﹐原來你也頗有心計的。」岩風便冷笑地
說道。
「快把蛇姬變回來!」夢姬立即說道。
「抱歉﹐我沒有辦法﹐因為蛇姬如今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只服從我一個人的命
令!」岩風說完就搖晃了手腕上的鈴鐺。

‘鈴—!’
在廂房裡﹐沉睡的蛇姬﹐瞬間睜開眼睛﹐猛然坐起身﹐一旁照顧她的錦戶亮被突然
坐起身的蛇姬嚇壞。
蛇姬突然下了床﹐錦戶亮馬上說:「蛇姬﹐你要去哪裡?」
蛇姬沒有理會﹐就這樣打開門走出去﹐錦戶亮立即上前搭上她的肩膀的瞬間﹐蛇姬
馬上轉身出了一掌打了過去。
「阿!」錦戶亮毫無防備的被打退幾步﹐然後就看見蛇姬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額…蛇姬!」錦戶亮立即跟隨她的腳步走出去。

偏苑這邊。
岩風立即飛落到院子中央﹐龜梨立即變出自己的寶劍﹐增田貴久立即拿起手裡的長
劍作勢對抗。
‘叮呤!’聲一落﹐就看見憑空出現兩個黑衣少年。
「切﹐又是他們!」龜梨和也厭惡的態度﹐說明了他有多討厭看見這倆個小朋友了。

「想抓我﹐先對付他們! 呵呵﹐給我上!」岩風冷笑地說完﹐就對他們下命令。
只見兩位少年分別向龜梨和也以及增田貴久的方向衝過去﹐然後就看見他們開始攻
擊﹐龜梨和也十足的退讓﹐增田貴久則是奮力抵抗。
「嚇…怎麼辦!?」我便緊張地說道﹐這時候就看見蛇姬走到偏苑這裡來。
「蛇姬?」夢姬便不解地同時﹐就看見蛇姬突然徒手向夢姬攻擊。
「喝阿…喝…啊!」夢姬一個閃避﹐邊用手抵擋﹐蛇姬又往她的側邊出了一掌﹐夢姬
便閃躲不及﹐被踢趴在地上。
「夢姬!」我驚訝地看著她們。
蛇姬沒有任何表情的繼續向我的方向衝了過來﹐我馬上退後幾步﹐然後就在這瞬間﹐
我不由自主的大聲說:「蛇姬﹐你快清醒阿!救命阿!」
‘唰—!’瞬間我脖子上的七彩寶石吊墜﹐發出刺眼的光芒。
「嚇阿!」蛇姬來不及反應﹐瞬間被刺眼的光芒折射出來﹐打中她的身體﹐就在那一
刻﹐蛇姬看見許多許多自己的過去畫面﹐一幕幕的快閃過。
「阿…」被打中﹐跌趴在地上的蛇姬﹐原本空洞的雙眸開始變回有交集。
「夢姬…」我連忙上前﹐扶起夢姬時﹐聽見蛇姬虛弱的說:「救…救雪狼。」
「嚇…蛇姬!」我馬上過去要攙扶她時﹐一旁看見蛇姬倒地的岩風﹐立即從懷裡拿出
短刀﹐往前一丟出去。
「.阿﹐公主!!阿唔…」蛇姬發現短刀飛過來的瞬間﹐爬起身﹐奔過來的瞬間﹐抱著
我﹐背對著院子的同時﹐我聽見利刃刺穿身體的聲音。
這邊趕過來的錦戶亮﹐完全看見這一幕﹐瞬間吶喊:「蛇姬!!」
「嚇…」原本在打斗的龜梨和也與增田貴久都被眼前的畫面﹐嚇住。
「蛇姬…」錦戶亮衝過去﹐把蛇姬抱在懷裡﹐邊看見蛇姬無奈地微笑了下﹐邊伸出
手撫摸著他的臉龐說:「別難過﹐我不後悔。」
「混蛋!」龜梨被惹火了﹐他突然爆發內力﹐瞬間那兩位黑衣少年被內力震飛﹐落地
時瞬間消失。

「咯…」岩風知道龜梨和也已經憤怒了﹐然後就說:「龜梨和也﹐你如果想知道究竟
是誰讓山下智久將幻國陷入危機的事情告訴清水姬﹐而讓你失去她的話﹐後天﹐清
湖泊見。」
‘咚隆—!’岩風說完﹐立即趁亂化作一股黑色的龍卷風﹐飛上雲霄。
「狡猾的妖魔!」增田貴久便立即說道﹐這時候龜梨和也便馬上轉身走過去。
錦戶亮便抱著蛇姬說:「你別怕﹐我去給你找來山下祭司!」
「不…不要。我中的短刀上抹了雄黃。阿…我趁不到他過來。」蛇姬痛苦地說著﹐
然後就看見她的雙腳逐漸變成一條蛇尾。
「不可以﹐蛇姬﹐我說過﹐沒有我准許你不准死﹐聽見了沒有!」我邊哭泣地說著﹐
邊緊握著她的手。
「公主殿下﹐奴婢已經沒有辦法再聽從你的命令了。」蛇姬便虛弱地說著﹐然後就
回頭看著夢姬說:「姐姐﹐我們姐妹倆情份淺﹐二十幾年分開了﹐相聚時光短﹐可是
我很感謝你成為我的姐姐!」
「蛇姬﹐別說這種話。能夠與你同日出生﹐隨不是親姐妹﹐可是我還是一樣﹐感謝
你成為我的妹妹。」夢姬邊哽咽地說著。
「龜梨﹐你個性倔強﹐不肯聽勸。今天﹐你就聽我一句﹐放開對清水姬的執著﹐才
可以讓她徹底成佛。」蛇姬便說完﹐痛苦地抓緊握著我們的手。
「蛇姬!你別說話了!」錦戶亮便難過地說著。
「亮﹐我好遺憾﹐沒有辦法穿著紅衣裳﹐嫁給你。…我們有緣…來…來世…見。」
蛇姬痛苦地說完﹐便身子一軟﹐閉上眼睛﹐咽下最後一口氣。
「蛇姬!」我們同時尖叫著。
只見蛇姬的身體變回原型﹐然後漸漸地發出光芒後﹐變成金沙隨著光芒消失。
蛇姬的髮簪掉落在錦戶亮的手裡﹐他望著那髮簪﹐哽咽地喚了聲:「蛇姬…來世見。」

「蛇姬…」我忍不住放聲大哭﹐然後夢姬便抱著我﹐邊哭泣著。

岩府﹐地窖內。
這時候月亮被遮掩的瞬間﹐雪狼的湖泊色眼眸在黑夜裡﹐特別明顯﹐沉重的喘息聲﹐
已經過了兩天了﹐地窖的寒濕之氣讓雪狼的身體變得更虛弱。
「…」雪狼只是在垂死邊緣﹐脆弱的感覺自己隨時都會被這股濕氣給吞噬。
‘咯!’突然鐵門被打開﹐只見岩風快步走了進來﹐走到雪狼面前。
濕髮緊貼著脖子與臉頰﹐憔悴的臉龐﹐湖泊色的眼眸毫無交集﹐不過兩天的時間﹐
精神十足的少年竟然變成如今的變化﹐但岩風不過是靜靜地觀看著自己的寵物一樣。

「額…」岩風用手指捏起雪狼的下顎﹐邊托起他的臉龐﹐迫使雪狼與自己對視。
「怎麼樣? 感覺如何?」岩風便冷冷的問。
「嚇…我感覺不錯。」雪狼雖然虛弱無力﹐但毅然很倔強的說著違心之話。
「哼﹐竟然如此﹐那麼我再送你一個好消息。好消息就是我打算不關著你!」岩風便
冷淡地說﹐雪狼的眼神依然沒有變化﹐他便接著說:「壞消息就是你那尊敬的蛇姬姐
姐﹐已經被我的短刀給殺了。」
‘等—!’雪狼瞬間驚訝的望著他。
「不會的﹐蛇姬姐姐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就死了!你騙我!」雪狼果然激動的說道。

「當然普通的短刀怎麼可能殺的了你們聖獸呢! 我在短刀上抹了雄黃粉與毒藥﹐本
來她大可不必死的﹐誰讓她自己衝過去替你們家主人擋了一刀﹐結果送了命。」岩
風冷冷地說道。
「你這個壞人!! 阿…你快放了我!!」雪狼便憤怒地不斷地搖晃著被銬著的雙手﹐想
要攻擊他。
「哼…你真傻﹐你真以為我會就這樣不關著你!? 我自然會防備著你﹐尤其是你知道
那麼多秘密! 我正想著要怎麼處置你!」岩風便立即冷冷地盤算的說道。
「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雪狼便立即憤怒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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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從外牆跳進來的雪狼﹐避開掉府中侍從的眼線﹐終於來到岩風的寢室門口﹐半
掩的廂房門﹐透過門縫他沒有看見岩風﹐便大膽地從窗外跳了進屋。
此時聽見有人跳進屋﹐岩風立即用暗器打中燭火﹐瞬間屋內一片漆黑。
「額…」黑暗中﹐就聽見有人被制服住。
‘咑!’岩風一彈指﹐燭火又恢復﹐岩風睜開眼睛的瞬間﹐就看見自己的長劍架在那
位自己朝思暮想的少年脖子上。
「是你。不是說讓你滾遠點嗎?」岩風語調帶了幾分冷傲的問道。
「我今天來是要問清楚。你跟內哥哥究竟有什麼關係?」雪狼便立即說到。
「哈哈哈…你來這裡就只是想問你內哥哥跟我的關係? 哈哈哈…小野狼﹐你也未免
太可愛了吧﹐真讓人受不了。」岩風便立即故作鎮定的說到。
「你別跟我兜圈子﹐我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雪狼便立即說。
「是又如何? 不是又如何? 難道知道了﹐會改變你為了救我﹐把活生生的少年送給
我取其靈魂的事實嗎?」岩風便立即說道。
「有關係!」雪狼便立即哽咽的說﹐然後就摸了自己的耳垂便接著說:「我是聖獸﹐
這輩子都會跟隨著與我有盟約的人終身﹐那個人就是內﹐他在我還未成人型時已與
我定下盟約。我必然要終生守其盟約﹐若我破此盟約﹐就會在下一個閏月變回原型﹐
永世不得再成為聖獸。」
便拉開自己衣袍﹐露出那帶著淺藍色的陣法﹐延著脖子一路到鎖骨﹐岩風看見那陣
法便疑惑地說:「之前﹐並沒有!」
「對…因為之前我仍是清白之身﹐但如今我已不是了。陣法印自然就會出現﹐也是
要告訴別人﹐我已經無資格成為聖獸了。」雪狼便把衣服拉好後﹐邊冷冷的說到。

‘等答!’突然岩風胸口一急﹐又發出微微細細的絞痛。
「『閏月快到了﹐小狼不可以死。』」岩風突然脫口而出時﹐除了自己的聲音﹐還
有另一把聲音﹐雪狼馬上認得那另一把聲音的主人。
「內哥哥…是你嗎? 是你﹐沒有錯吧!」雪狼哭著問。
岩風痛苦地捂著胸口﹐邊咬牙切齒地說:「可惡﹐你想兩具靈魂一起破滅﹐就來吧。」

「…不﹐內哥哥﹐你不可以那麼做。」雪狼便急迫的說。
「『我沒有辦法保護你﹐我應該負起責任。』」岩風嘴裡出現內傅貴的聲音﹐然後
岩風就像壓著一樣邊冷笑的說:「呵呵﹐負起責任? 你若有本事﹐當年就不會被我強
要了還奪取你的身體﹐別忘記我們可是共同生存﹐若我死了你也要玉石俱焚。」
「什麼﹐你連內哥哥也…岩風你到底是誰?」雪狼很驚訝又氣憤地說到。
「…呵呵﹐我是誰? 對你而言根本不算很重要!」岩風便冷冷的說道。
「你根本就是個惡魔…」雪狼便憤怒地顫抖著雙手﹐然後緩緩地往後退。
‘等答!’心頭又一次發出痛苦的絞痛﹐岩風便抓著桌邊﹐便故意克制身體里那股蠢
蠢欲動的靈魂﹐邊忍著刺痛﹐邊冷淡的說:「是啊﹐我就是個惡魔﹐我最錯的就是沒
有奪走這個靈魂﹐還有奪取你的靈魂! 啊…」
然後就看見岩風抬頭一聲吶喊﹐瞬間就看見他面前出現一個黑色的水晶球﹐看著那
水晶球發出觸目驚心的電擊聲﹐然後雪狼便準備轉身的瞬間﹐門口出現了一個拿著
佛丈的俊美男子。
「嚇…」雪狼還沒有來得及作出反應的同時﹐對方將佛仗敲擊與地面的瞬間。
‘碰隆—!’一聲巨響﹐瞬間雪狼站立的地面浮現出一道金黃色的法陣。
然後就看見法陣的光芒衝上來﹐竟然變成一個無形的金黃色光芒的籠子。
「放我出去!」雪狼立即要觸碰那光芒時﹐雙手馬上被光芒灼傷﹐然後憤怒地說。
這時候岩風終於克制住那個靈魂﹐水晶球也因此消失﹐他回過神時已經發現雪狼被
佛皇困在那個金佛陣裡。
岩風立刻將用內力﹐將幾根銀針刺進雪狼的身體里。
「阿!!啊…吼…」雪狼痛苦地怒吼後﹐就跌趴在地上。


‘唰—!’佛皇揮了下袖子﹐那個無形籠子便瞬間消失﹐只見雪狼痛苦地趴在地面﹐
無身無力想要發出力量﹐卻又一次跌趴在地上。
「岩風﹐你這次可是欠了我一個人情。」佛皇便微笑的說道。
「我知道﹐已經沒有你的事情了。滾!」岩風冷冷的說著﹐佛皇當然會識趣得離開﹐
不然岩風又發起神經來﹐更可怕。
「岩風﹐你乾脆殺了我!」雪狼邊憤怒的吶喊道。
「你知道太多秘密了﹐雖然足以是殺你的理由﹐不過你還是有利用的價值﹐我不是
個隨便將可利用丟棄的人。」岩風便冷冷地說道。
「你這個混蛋。」雪狼憤怒地想站起身時﹐卻又一次跌回地上。

聖蛇府。
‘叩叩…’連續敲了好幾下門﹐但就是沒有應門。
‘咯—!’推開門﹐蛇姬帶領著錦戶亮一起走了進屋。
「雪狼!」
但依然不見屋內有人﹐只有一封泛黃的信函靜靜地躺在桌面上。
「奇怪了﹐雪狼呢? 那麼晚了?」蛇姬不解地問。
錦戶亮便走到桌前﹐撿起來那封信函時﹐便聽見門外有把熟悉的聲音:「蛇姬…」
他們倆同時回頭﹐看見身穿平民打扮的我﹐便立即恭敬的跪在地上同聲說:「臣(奴
婢)參見公主殿下!」
「別這樣﹐快起來!」我主動攙扶起兩人﹐邊接著說:「這裡沒有公主﹐只有平民雪
惠。」
「平民雪惠?」他們倆同聲疑惑的問。
「公主殿下想探查民情﹐所以會暫時在這裡住些日子。」一旁的聖蛇便做解釋。
「沒錯﹐對了﹐我來了那麼久﹐不見雪狼出現?」我便好奇的問。
「對阿﹐我回來到現在也不見雪狼﹐他在哪裡? 怎麼不在房間里?」聖蛇便好奇的問
道。
「嗯…我們也不知道。」蛇姬也露出不清楚的神情。
「是啊﹐我還以為他會很高興看見我。」我便露出一些小小的難過。

蛇姬跟隨錦戶亮回廂房後﹐錦戶這時候才從袖子里拿出剛剛的信函。
「這不是在雪狼的廂房裡? 為何你…」蛇姬便立即好奇的說。
「難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雪狼失蹤﹐這信函就出現在桌上。」錦戶亮便立即說道。

「的確﹐但你懷疑什麼?」蛇姬便立即問。
「我想打開這封信函。」錦戶亮便立即說。
「萬一這信函是雪狼的﹐那怎麼辦?」蛇姬便擔憂地問。
「那麼就更應該看。」錦戶亮要打開這信函時﹐突然就聽見門外有敲門聲。
蛇姬便立即看見錦戶亮信函收起來﹐便馬上去打開門﹐只見夢姬便站立在門外。
「姐姐﹐你怎麼…是不是公主有什麼事情?」蛇姬便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有點悶﹐想找你聊一聊﹐我們到院子裡去聊一聊吧。」夢姬便立即微笑地說道。

「好吧!」蛇姬便立即說﹐然後就轉身對錦戶亮說:「我跟姐姐去外頭聊天﹐等我回
來再說。」
「嗯。」錦戶亮便立即說道。

蛇姬便立即跟隨著夢姬走出廂房﹐才走到院子里﹐蛇姬便問:「姐姐﹐你想跟我談些
什麼?」
只見夢姬不回頭﹐蛇姬便察覺不對勁﹐便立即問:「你究竟是誰?…唔…」
瞬間﹐對方將蛇姬抓住﹐便飛走。

廂房裡的錦戶亮一直拿著那封信函。
‘叩叩!’敲門聲打斷了錦戶亮的思緒﹐他一打開門﹐便眼前的人兒嚇了一跳。
「亮﹐蛇姬呢? 我想找她一起為公主縫製衣裳。」夢姬站立在門口微笑地問道。

「糟糕了﹐我們中計了!」錦戶亮便立即說完就衝了出去﹐走到院子時﹐院子裡根本
沒有人﹐然後就只看見草地上的一根蛇型髮簪。
「這不是夢姬的…究竟是怎麼回事?」夢姬便立即問。
「…」錦戶亮馬上拿出那封信函﹐就打開一看﹐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究竟是怎麼回事﹐亮!」夢姬便立即問。
「怎麼了?」聽見夢姬的聲音的我﹐馬上走了出來﹐邊問。
只見跪坐在地上的錦戶亮﹐我便立即將他手裡的那張信拿起﹐邊念了起來:「吾兄﹐
當你已得到此信時﹐為弟已不再與人世﹐念及兄弟之情﹐特勸吾兄切勿為為弟而傷。」

我便看見錦戶亮感傷的望著前方﹐我便繼續念下去。
「為弟幫助皇室做了件不堪之事﹐為弟奉娘娘之命﹐將已故皇貴妃之子抱走﹐原該
守命令除掉小孩﹐卻因動了側隱之心﹐索性將其孩子送與山下祭司時特表明一切來
龍去脈後﹐得知祭司將孩子送進皇宮。本該知曉此舉將席卷宮廷風雲﹐可是為弟不
想一錯再錯﹐若有緣﹐咱們來世再續兄弟情義。 賢弟﹐內傅貴敬上。」
夢姬站立在一旁完全不敢多說什麼﹐我便立即抓著這封信準備離開時﹐身後的聖蛇
就問:「公主想到哪裡去?」
「宮裡去﹐向母后問清楚來龍去脈。」身為公主的我﹐知道了真相後又怎麼能夠忍
受這種不明不白的情況。
「知道了來龍去脈﹐公主又要如何處理?」聖蛇便又問。
「向父皇說明一切﹐要他秉公處理。」我便直接說道。
「公主﹐你問了﹐要是處理了﹐你可想到後果? 娘娘身為掌管後宮的主母﹐可能會
被打入冷宮﹐而且對娘娘而言﹐被禁與冷宮﹐是比死還難受的事情。」聖蛇的話﹐
讓我也不由得放下緊抓著那封信的手。
「如今重要的是找出蛇姬﹐這些事情﹐大家就當作今晚沒有聽過。」夢姬便說著﹐
然後蹲在錦戶亮的面前﹐說:「好不好?」
「對﹐蛇姬。我得去找山下祭司!」錦戶亮便馬上快步跑了出去﹐不放心他的夢姬也
跟了過去。
「那個孩子的下落…只是山下祭司知道而已?」我便很認真地說道﹐聖蛇不免揪緊胸
前的手。

岩府的地窖裡。
牆面上系著的鏈子﹐鐵銬緊釦著雪狼的雙手雙腳﹐這時候就看見岩風肩上扛著一個
人﹐走了進來﹐雪狼無力地抬起頭﹐看見岩風。
「放開我!!」雪狼激動的說道。
「閉嘴!」岩風冷冷地說完﹐就把肩上的人放下來的瞬間﹐雪狼清楚看見那個人不是
別人﹐正是蛇姬。
「你把蛇姬姐姐也抓過來!? 你究竟想干嘛!」雪狼不解又惶恐的問。
「抓她來自然有我的目的。」岩風便冷冷地說著﹐然後就看著他身後的手下﹐把一
包藥粉倒入碗里的水﹐攪拌後就倒進蛇姬嘴邊﹐然後看見她吞下混著藥粉的水後﹐
就將她推倒在地。
「你究竟給蛇姬姐姐吃什麼!!」雪狼非常激動地搖晃﹐邊氣憤地問道。
「你放心﹐我不是喂她喝毒藥﹐我只是喂她喝了點﹐忘憂散。喝了我的忘憂散的人﹐
會不記得過去的一切﹐包括至親。」岩風便立即說道。
「你這個…額混蛋!!」雪狼便憤怒地一直想伸出手﹐但試圖無法使出力量。
岩風走了過去﹐揪扯著他的頭髮﹐邊說:「是啊﹐我是大混蛋。你越是罵我﹐我越是
愉快。因為從今天開始﹐你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至親姐姐不認得你﹐還有﹐你永
遠都會待在這個地窖…直到死亡為止。」
‘等—!’雪狼聽了﹐整個人不免呆愣住﹐然後就看見岩風擺了擺手﹐那些人就將蛇
姬帶走﹐岩風便冷笑了後﹐轉身快步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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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里。
「唉…」雪狼望著花叢中飛舞的蝴蝶群﹐邊不自覺地唉聲嘆氣了起來。
「怎麼了?」夢姬邊走過去﹐放下採好的花束﹐邊問著那坐在階梯上﹐聲聲唉聲嘆氣
的人。
「沒…只是覺得有些悶而已。」雪狼聽見夢姬那麼問﹐馬上坐立﹐邊回答。
「我還以為你哪裡不舒服﹐不過看你又不像病了。而且最近又沒有到閏月之時。」
夢姬便微笑地說道。
「閏月到了而不會病得特別嚴重。」雪狼就小小不高興地說著﹐邊走到那盆花前﹐
不自覺地扒著花瓣。
「你說倒簡單﹐上次你閏月發作時﹐你連自己差點傷了清水姬也不記得了﹐還敢說
沒有特別嚴重。」夢姬便微笑地說著。
「閏月而已﹐阿﹐對了﹐上次我沒有回府﹐真希姐姐沒有懷疑什麼吧?」雪狼便小心
翼翼地問。
「放心﹐公主跟真希姐姐都不知道。不過你上次到底去了哪裡﹐怎麼過了時辰才回
來?」夢姬便問道。
「我到一個朋友那裡作客﹐聊晚了…誤了時辰。對了﹐夢姬姐姐你喝過一種叫做女
兒紅的烈酒嗎?」雪狼便好奇地問。
「喝是喝過﹐怎麼了? 你想喝? 」夢姬便好奇地問。
「沒有﹐只是好奇那酒真的會讓人醉? 還是只對人。」雪狼便好奇地問。
「這個嘛…你必須問會釀酒跟喝酒的人﹐那個人就是龜梨。」夢姬便微笑地帶著懸
味的答案﹐讓雪狼也露出了沮喪得表情。
「怎麼了? 你難道真想喝酒? 你明知道你不能夠喝酒﹐還想喝?」夢姬便好意提醒的
語氣說到。
「才不是…我不過是好奇。而且上次山下祭司不是說小酌意情。」雪狼便隨即說道。

「但喝多亂性。」夢姬便馬上接著說。
「…」雪狼聽了﹐便也沒有多說話。
‘喵~’突然這時候聽見一聲貓叫聲。
「嚇﹐這是什麼…」瞬間雪狼被腳邊不知何時打轉的貓咪嚇了一跳。
「這是龜梨送給公主殿下的小貓。」夢姬見狀﹐邊立即抱起那只小白貓。
「…貓咪?」雪狼便有些輕顫的說﹐可見他有多害怕小白貓。
「反正你別喝酒﹐也別想好奇那酒的滋味。」夢姬便抱著懷裡的小白貓﹐揉著那柔
軟的小身軀邊說道﹐雪狼便點頭回應。

出了宮門﹐雪狼默默地從市集走到一旁得樹林內﹐就在他漫不經心地漫步時﹐突然
聽見不遠處有爭吵聲。
「哼﹐你們這是想造反?」說著這話的人﹐嗓音聽起來很熟悉﹐雪狼便尋找那爭吵聲
的來源﹐果然就看見四個人身穿綠衣袍的人﹐圍著一位身穿黑衣袍、戴著鑲著黑寶
石的髮冠﹐作勢淡定的男子背對著雪狼的方向。
「哼﹐你做了那麼多虧心事﹐以前我等是因為忌諱鬥真親王才讓你幾分﹐如今鬥真
親王已滅﹐你的大祭司的美夢破碎了﹐也不足為患。」首領的男人立即凶神惡煞的
說道。
「呵哈哈哈…好一句不足為患。那麼你們就別怪我心狠手辣。」這時候就看見那個
男人立即說完﹐瞬間攤開雙手﹐憑空變出來的黑色水晶球開始瘋狂旋轉﹐不時發出
令人恐懼的電擊聲與電火。
「大家小心!」首領的男人說完﹐瞬間黑水晶球飛上半空中﹐然後就開始旋轉﹐然後
突然出發可怕的閃電一擊﹐來不及避開的人被擊中後﹐原地激烈的抽搐後﹐瞬間著
火後痛苦哀號﹐隨即被化為灰燼。
「嚇…」其他人看見自己的同伴被如此殘忍的死狀﹐立即緩慢地退後幾步。
「怎麼了﹐你們想跑? 可惜來不及了!」他說出口後﹐揚起嘴角露出殘忍的一抹微笑﹐
瞬間就看見那個水晶瘋狂旋轉後﹐就一個接著一個的擊中他們﹐然後看著自己的手
下都死

在自己眼前﹐那個首領的男人﹐馬上驚恐地想跑﹐準備轉身跑開。
突然他飛到他身後﹐伸出五爪﹐抓住對方的頭頂﹐瞬間用力運氣﹐就看見對方被什
麼東西吸住﹐完全動不了。
「吸星法…阿…」只見那個首領的男人原本還紅潤的臉皮﹐瞬間被吸乾一樣﹐然後
斷了氣後﹐他松開手﹐便看見那個男人已變成一堆白骨碎疊在草地上。
「哼﹐想跑?」他冷冷地說道﹐然後一副厭惡的表情。
突然他抬起頭﹐邊看見不遠處的雪狼﹐瞬間呆楞了下。
「嚇…」雪狼便驚恐地望著他。
岩風眼底閃過一絲殘忍﹐就舉起手預備攻擊雪狼時﹐突然心口一陣絞痛。
「啊! 好痛…」岩風連忙用雙手捂著傷口﹐痛苦地搖晃了下。
雪狼站立在原地﹐猶豫著﹐突然他看見岩風似乎很痛苦地單腳跪地﹐隱忍地臉龐刷
上一陣慘白﹐便得知那不是在演戲。
「嚇…岩大哥你怎麼了?」雪狼立即衝上前﹐顧不得對方剛才還想殺自己﹐立即緊張
又關切地問道。
「額…嚇…」岩風邊立即痛苦地試圖何止那痛苦。
「告訴我﹐要怎麼幫助你阿! 岩大哥!」雪狼便急得都紅了眼眶﹐邊說道。
「阿…我要靈魂﹐你給我找來!」岩風痛苦地吶喊道﹐臉頰開始冒出一道潰爛的傷疤。

此時雪狼用自己的千里眼透視整座森林﹐瞬間他看見一位手裡拿著木柴的少年﹐然
後驚恐地回過神看見一旁痛苦的岩風﹐立即變成一匹雪白色的狼﹐衝向正準備上坡
的少年。
「阿!!!!!!!!」那個少年被叼著回來﹐然後被丟到岩風面前。
「你要干嘛…唔…岩風顧不得什麼奇怪的畫面﹐摟住少年的肩﹐俯下親吻住那雙小
嘴﹐然後一陣纏綿的深吻﹐然後稍微離開時﹐一道透明的清煙從少年嘴裡出現﹐一
直被他吸進嘴裡﹐直到最一刻﹐少年軟癱在他的懷裡﹐然後空洞地看著前方。
這時候邊看見少年緩緩地消失掉﹐只留下已經吸飽的岩風﹐以及變回人型的雪狼。

嘴角的血跡是那麼刺眼﹐如同隨時都可以灼傷自己﹐雪狼害怕地舉起雙手﹐然後害
怕地喃喃自語道:「我…我竟然殺人了…」
「殺人不過只是提早送他們歸西﹐何必如此這般表情?!」恢復很快的岩風便立即冷
淡的說道。
「我竟然助你殺了一個少年﹐你還可以把這事看得如此輕鬆!?」雪狼激動地說道。

「你救了我﹐我不會虧待你的。畢竟我們是結義兄弟﹐又是那麼親密的關係!」岩風
大言不慚的說著。
「你果然是有目的接近我的!」雪狼痛心的說道。
岩風瞬間抓起雪狼的手﹐邊冷酷無情的說:「別忘記﹐你親手把那少年叼上來的。我
可沒有讓你幫忙!」
雪狼用力甩開他的手﹐眼眶泛紅地說:「岩風﹐你雖非正道﹐可是你沒有必要傷害一
個關心你的人!」
「關心? 你是關心我? 還是你已經喜歡上被我擁在懷裡的感覺呢? 小野狼!」岩風便
繼續無恥地說著﹐邊伸出手準備摸雪狼。
‘啪!’雪狼拍開他的手﹐邊憤怒地說:「別碰我! 你這個骯髒的人!」
難過的轉身奔跑下山的雪狼﹐根本沒有看見岩風痛苦哀傷的表情。

岩府里。
岩風端起手中的酒杯﹐喝了口﹐此時鏡子裡倒影出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龐﹐對方善
意地說:『你心裡明明不想雪狼離開! 為何你要騙他?』
「哼﹐我騙他? 你別自以為是了。你是因為我用你的身體做儘壞事所以你想趁機讓
我放棄?」岩風便望著鏡子﹐邊說道。
只見鏡子里的"自己"搖搖頭邊說:『不﹐我根本沒有想趁機讓你放棄什麼? 』
「你少說廢話了! 你根本就是對我有恨﹐因為我強要了你﹐還奪了你的身子。」岩
風立即激動地大喊著說。

『但你卻沒有奪去我的靈魂。』鏡子里的那個人﹐依然那麼溫柔的看著自己。
岩風立即憤怒地舉起被子﹐丟向鏡子的瞬間﹐鏡子被擊破﹐巨響後﹐碎落一地。
「你沒有奪取你的靈魂…並不代表我不夠殘忍。我現在就去殺你了最在乎的人!」岩
風說完﹐腦海立即浮現出一個小男孩的樣子。
‘等答!’瞬間﹐心頭又一次揪疼了起來。
「唔額…可惡…你就這麼在乎你腦海里的傢伙!?」岩風說完立即跌坐在地上。

聖蛇府裡﹐院子里﹐雪狼便頓在一個火盆前﹐邊凝望著前方。
腦海里不斷浮現出岩風與自己爭論的畫面。
「是我害了你…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可是我在這裡燒點冥紙﹐希望你用地到。」
不斷地燒著手中的冥紙。
這時候從門外走進來的亮與蛇姬看見雪狼的奇特舉動﹐便立即好奇地問:「雪狼﹐你
怎麼了?」
「蛇姬姐姐…亮哥哥。我在燒冥紙。」雪狼連忙站起身﹐邊說道。
「當然是在燒冥紙﹐我們都看到了﹐可是你為何要燒冥紙?」亮便好奇地問。
「是不是今天出門碰到了什麼事情? 你很少會露出這樣的表情的!」蛇姬便關心地問。

「我…我今天經過樹林…看見一個少年被猛虎叼走了﹐我心想我竟然沒有來得及救
他﹐但…還是要表達歉意。」雪狼便連忙為自己編了個謊言。
「猛虎屬聖獸之一﹐那必定是隱居山林多年的百年虎精。你沒有辦法出手救他也是
無可奈何的﹐若你因為救人而受了傷﹐而且也救不了人還延累自己﹐豈不是得不償
失嗎?」蛇姬便溫柔地安撫他。
「可是…人是因為我才…」雪狼便立即沮喪地垂下頭。
「算了﹐蛇姬﹐竟然雪狼想表達歉意﹐就讓他去吧﹐我們快進屋去。」亮見雪狼如
此沮喪﹐便連忙拉著蛇姬邊快步走開。
「…」雪狼看著那團火焰﹐邊露出沮喪無奈的表情。

廂房裡﹐雪狼依靠著床邊﹐遲遲不肯入眠。
兩眼空洞地望著前方的牆面﹐月光灑落﹐印在牆面時﹐雪狼看見了牆壁上有一個微
小的痕跡﹐邊主動走了過去。
伸出手﹐輕輕一碰﹐突然那個小縫隙竟然被推開。
「是暗閣?」雪狼驚奇般立即拿起燭臺﹐靠近﹐這時候發現裡面有個卷起來的物品與
一封信。
他拿出這兩樣物品﹐便個別放在桌前﹐雪狼馬上拿起那個被卷起的長形品味﹐一拉
開﹐一張畫著人像的畫﹐竟然出現了﹐一張自己在熟悉不過的臉龐。
「岩風?」雪狼驚訝地說著﹐但畫像底下卻寫著《內如境樓花岩中﹐傅起傳承千年風﹐
貴氣不乏傲氣雄﹐字字道儘一生終。》
「內傅貴…嚇…岩風? 難道內哥哥與岩大哥是相識? 」雪狼便立即說著﹐然後放下
那卷字畫﹐邊拿起那封信﹐打開看。
《若有緣人﹐找到此畫﹐切勿讓人發現。因我已可能不久與人世﹐但求有緣人替我
將此信內的另一封信交托與我兄長﹐錦戶亮﹐在下必定來世作牛作馬惠贈此恩。 內
傅貴絕筆。》
雪狼立即將另一封信函拿出來放在桌上﹐將畫像拿了就出去。

岩府裡。
岩風不知已喝掉多少壇酒﹐獨坐在地上﹐唯一知道自己不斷地喝著﹐想把自己灌醉﹐
但卻依然沒有辦法喝醉﹐因為他的體質本身就是喝不醉。
「喝吧…你是岩風﹐不需要親情…更不需要感情。需要感情的人…是弱者。」岩風
喝得迷迷糊糊地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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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香樓門外﹐兩輛馬車停在外面﹐這時候橫山裕看著那些下人將物品一箱箱得搬上馬
車﹐而後面的馬車前﹐未華子便很沉重的心情說:「老闆﹐未華走了。」
「雖然日子不長﹐可是要記住…老闆的忠言。」橫山裕便說道﹐然後看著紅繡邊說
:「記得多照顧你家的姑娘。」
「奴婢會的﹐請…請老闆放心。」紅鏽便立即說道﹐然後就攙扶未華子上轎﹐邊說
道。
然後這個時候就看著馬車離開﹐橫山裕就轉身坐在轎子離開。

岩府內﹐端坐在桌前的岩風手拿酒杯﹐但整個人卻在發呆﹐腦海不斷回想起﹐早上
的情景。
‘唰!’
岩風被坐起身準備離開的人兒吵醒﹐看著雪狼披上自己的衣袍﹐回頭發現岩風醒了﹐
就低頭避開他的眼神。
『那麼早﹐就要走?』
『不走﹐只會讓人更傷。』雪狼便立即站起身﹐身子有些虛弱﹐但他依然堅持離開﹐
頭也不回。
‘唰!’
「這感覺是什么? 為何我會突然有此感覺?」岩風便好奇地撫摸自己的胸膛﹐邊說道。

「是不是我錯過了什么?」橫山裕的聲音﹐突然出現﹐岩風立即警惕地望著門口﹐就
只見橫山裕快步走了進來﹐身旁還不忘帶著佛皇。
「橫山老闆大駕光臨﹐寒舍簡陋希望您別見怪。」岩風便立即說道。
「這樣還算簡陋的話﹐那麼在下的塵香樓不就是破屋了嗎?」橫山裕笑著說﹐然後岩
風便笑了笑。
「哈哈﹐橫山老闆真愛說笑﹐閣下前來寒舍是否有事情要在下去辦?」岩風便笑了笑
後說。
「岩兄弟快人快語﹐那麼在下也不繞圈子了。在下來此的確有事情要你去辦﹐而且
要你親自去辦!」橫山裕便立即說道。
「什么事情﹐橫山老闆不妨直言。」岩風便問。
「在下的門徒﹐未華已入慶王府為妾﹐計劃總算實行了﹐不過礙就礙著那慶親王有
個長他十歲的正室王妃﹐恐怕日後會對我們的計劃節外生枝﹐所以希望你可以做到
乾淨利落。」橫山裕便說道。
「慶王妃…是哪家的千金。」岩風便問道。
「你的世仇…不應該是內傅貴的世仇﹐加藤家。」橫山裕便微笑地說著﹐但岩風馬
上知道他的笑容里有多少真與假。
「內傅貴的敵人世仇與我何干? 我做事只有我願意做的﹐我若不願意做的事情﹐誰
都強迫不了我。難道橫山老闆您不知道嗎?」岩風便理解冷笑地回應他的話。
「原來岩風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在下還以為你是個絕對報恩的人﹐原來你也不過是
個忘恩負義的人。」橫山便故意說到。
「激將法也沒有用﹐不過這種小事情何必由我出手。」岩風說完就拿出一個盒子﹐
然後遞給他﹐邊說:「這藥粉參一點在慶王妃平日愛用的香粉里﹐效果會比我出手殺
了她還來得有效果。」
「呵呵哈哈哈…果然不愧為邪惑術的祭司。」橫山裕便微笑地說著﹐岩風便只是笑
而不答。

慶王府裡。
馬車攜下多數的物品後﹐府裡的侍從連忙將物品都搬運進屋﹐慶便走到未華子面前
問:「一路上幸苦吧?」
「不辛苦﹐親王多忙碌都來照應著﹐奴家可是會受寵若驚。」未華子便立即說道。

「你以後別一直奴家的叫著﹐以後要改口以妾身。知道嗎?」慶便摟著她邊說道。


這時候站立在偏廳的門旁﹐愛子王妃凝視著前方﹐看著慶大方地摟抱著未華子往別
苑的方向去﹐根本沒有打算讓未華子來向她這個王妃請安的意思。
「燕飛分雪情不再﹐何苦獨鵑苟殘生。」愛子王妃輕輕地說著﹐一道輕淚滑過臉龐。


別苑的閣樓廂房裡。
撇去下人的慶﹐將未華子擁在懷裡﹐邊說:「以後這兒就是你的家﹐沒有別的事情就
別出去。」
「妾身知道了﹐今晚親王到我這裡﹐還是去陪王妃呢?」未華子便微笑地問。
「怎麼了? 一進府就像仗勢得寵?」慶便立即有些冷的語調反問回她﹐邊說道。
「才不是﹐妾身只是習慣了﹐每天都有親王陪著入眠﹐如果沒有﹐不知道慢慢長夜
該如何入眠呢!」未華子便依靠著慶的胸口﹐邊微笑地說著。
「慢慢長夜裡如果你可以服侍得本王高興﹐自然會天天過來你這裡!」慶便故意輕捏
了下她的小鼻子﹐邊說道。
「嗯…親王﹐討厭啊…嗯呵呵…」未華子邊撒嬌地說著﹐慶邊故意準備俯下身親吻
她。
‘叩叩!’敲門聲打擾了屋內的兩人。
慶抬起頭﹐就看見門外的人兒﹐紅繡那張尷尬的表情﹐便立即把懷裡的未華子扶起。

「奴婢給親王與夫人送茶來晚了﹐請親王與夫人贖罪。」紅繡便立即說道。
「是啊﹐是該處罰一下的。」未華子便不悅地說著。
「阿﹐未華動不動就懲罰下人…傳出去﹐不就給別人笑話嗎?」慶便立即幫著紅繡地
說道﹐又接著說:「送茶水晚了點﹐肯定是因為剛隨你們家主人進府不熟悉環境﹐這
次就算看在你家主人面子上﹐本王就不責罰你。」
「奴婢謝過夫人與親王﹐那麼奴婢先下去了。」紅繡便立即快步走走了出去。
「親王殿下﹐你對妾身那麼好﹐連妾身身邊的奴才也那麼好﹐不明白的人﹐還以為
殿下您對那小奴才動了情﹐向納她為妾呢!」未華子便故意假意醋意濃的說道。
「未華阿未華﹐你怎麼那麼愛跟別人小鼻子小眼睛的計較呢﹐本王愛你﹐疼你都捨
不得了﹐哪有心思對別人動情﹐跟何況那只是個小下人﹐不足為奇。若非是你未華
身邊的人﹐就算送到本王身邊﹐本王也未必對其動點歹念。」慶便立即說道。
「呵呵﹐妾身只是說說﹐親王就那麼緊張。好了﹐妾身不說﹐今天妾身會準備好節
目來伺候你的。」未華子便微笑地說到。

紅繡端著托盤﹐走在院子里﹐這時候就看見一位身穿華服的女人站立在池塘旁﹐然
後就看見那女人跨出右腳準備跳出去時﹐紅繡立即身手敏捷地衝過去﹐一把將那個
女人拉了回來。
「嚇…」
「夫人﹐就算有什麼有什麼不如意的事情﹐也不可輕言尋短﹐樓蟻上且偷生。」紅
繡便勸說。
這時候從不遠處跑過來的女生邊叫:「愛子王妃! 王妃娘娘! 您讓奴婢可難找了!」

「王妃娘娘? 你是王妃?」紅繡恍然大悟的說。
「恩。」愛子王妃便站起身便說道。
「你是誰啊? 」那位女生便好奇得問。
「奴婢是今天隨未華夫人進府來的侍女。」紅繡便立即恭敬地說。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妖姬的侍女﹐哼﹐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人。」那個女生說著。

「阿春﹐不可無禮。對不起紅繡﹐我看我們下次再聊吧。」愛子王妃便立即歉意的
說道﹐然後就帶著阿春離開﹐這時候紅繡便露出複雜的眼神。

長廊上﹐阿春便憤憤不平的說:「那妖姬竟然把自己妓院裡的侍女也帶進府﹐根本就
不把王妃您放在眼裡。」
「阿春﹐未華得寵自然氣勢臨然﹐若與她一般見識﹐不就與她有何不一樣。」愛子
王妃便淡淡地說道。

「這不公平阿﹐明明是你先進府的﹐憑什麼如今都是那個妖姬一個人得寵?」阿春非
常不悅的憤憤不平地說道。
「算了﹐反正她怎麼得寵也只是個妾。向來妾不為正﹐更何況她現在是個妾﹐如果
慶殿下成為儲君有繼任帝王之位的時候﹐她最多也只是多了個妃子的名份。何必計
較這些…」愛子王妃便對她說道﹐然後撫摸了自己案上的毛筆﹐邊說:「只是﹐這府
裡的夜晚﹐實在難以入眠。」
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來的侍女﹐邊蹲跪在地上邊說:「啟稟王妃﹐雪惠公主在外求見。」

「快進她進來吧!」愛子王妃便連忙說道。
只見侍女出去後﹐不到一兒就看見她帶領著一位身穿紫色衣裳羅裙系著綢帶的年輕
女子。
「皇妹給皇嫂嫂請安。」我便稍微欠了欠身﹐邊說道。
「公主何可行此大禮﹐快快請起。」愛子王妃便連忙上前攙扶起我﹐邊說道﹐然後
對阿春說:「快去準備茶點。」
「是﹐奴婢這兒就去。」阿春立即走了出去。
「公主請坐。」愛子王妃便連忙說著﹐我便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
「上次皇兄大婚﹐我被罰禁足﹐所以無法參加您與皇兄的大婚﹐今天是特來補送賀
禮﹐希望皇嫂嫂不會介意。」我便立即微笑地道來自己的來意﹐身後的夢姬便將手
裡端著的禮物傳遞給一旁的侍女後﹐便看見阿春走了進來﹐放下茶杯。
「公主何必如此多禮﹐本宮早已有聽聞公主你是位善良又純真的女子﹐今日一見果
然如傳聞中的如出一轍。」愛子王妃便笑著說。
「傳聞? 原來我被禁足的事情傳遍京師了?」這下﹐我可丟臉丟出宮外了。
「不是﹐而是您為救祐也殿下﹐身陷危險而不畏懼。」愛子王妃便立即說道。
「原來…對了﹐怎麼不見皇兄? 是不是他還在外頭忙﹐還沒有回府?」我左看右找﹐
就是沒有看見慶的身影﹐邊立即好奇的問。
「才不是呢…他可…」阿春忍不住想說出口﹐愛子王妃便立即開口阻止:「阿春﹐不
可胡言。」
「是﹐王妃。」阿春連忙捂著嘴﹐邊退到一旁去。
就在我不解她們之間的奇怪舉動時﹐這時候不知道從何處傳來陣陣樂聲。
「府裡怎麼會有這種歌聲與樂聲…」我便不解地問。
「這…」愛子王妃頓時有些尷尬的不知如何回答。
這時候夢姬馬上轉身走出寢室﹐走到走廊上﹐聲音特別明顯﹐她敏銳的耳朵動了動﹐
便馬上轉身進屋對我說:「公主﹐聲音似乎是從西面的方向傳來的?」
「西面?」我便好奇得說。
「竟然公主您已經知道了﹐那麼就請公主﹐隨本宮走一趟。」愛子王妃便立即說道。

「可是王妃…」阿春似乎想替她隱瞞什麼。
「公主不是外人﹐竟然是一家人﹐以後也會知道的。」愛子王妃便對著阿春說道。


從愛子王妃的寢室走出來﹐傳越過一座後花園﹐就在木橋前﹐愛子王妃就指了指前
方。
只見木橋對面的亭子裡﹐有幾位樂師正在吹奏樂曲﹐有一位身穿大紅衣裳﹐薄紗羅
裙的長髮女子﹐正隨著音樂翩翩起舞﹐髮髻上的鮮紅色垂珠寶石髮簪﹐隨風搖動著。

端坐在座位上的慶似乎很享受她的舞蹈﹐然後就看見她走了過去﹐故意用手中的絲
帶弄向他﹐慶立即接住那條絲帶後﹐邊將她拉了回來﹐只見她落入他的懷裡。
「哈哈哈…還不是讓本王抓到你這個小妖精!」慶便摟抱著懷裡的佳人﹐邊仰頭大笑
說道。
「嗯…殿下﹐您好壞。」她嬌嗲的聲音﹐依偎在他懷裡﹐邊撒嬌道。
她纖細的手指拿起一顆小葡萄﹐就往他嘴裡送去﹐慶便一口咬下她手裡的葡萄﹐咀
嚼後慶便拿起一旁的酒壺﹐仰頭就將酒壺裡的酒倒進嘴裡﹐然後把酒壺丟在地上。

非常用力的抓著她的肩膀﹐俯下身﹐親吻住她的小嘴﹐一個深吻﹐一道透明的的唾
液滑過她的嘴角滴了下來﹐慶便立即沿著那水滴輕舔著那混雜著酒味與女子的肌膚
香味挑弄著懷裡的女子。
「阿嗯…殿下…」那個女子根本不介意被外人看見他們正享受著歡愉的態度。

看見這樣的畫面﹐愛子王妃羞愧的別開臉﹐我越看越生氣﹐邊立即走了過去。
「欸﹐公主!」愛子王妃與夢姬都連忙跟隨著我的腳步走向那座亭子。
「嗯…殿下…阿…」忘我呻吟聲﹐慶已經將她的衣裳撩到肩旁﹐狂妄地親吻著。
奏樂的樂師們似乎無視這畫面﹐繼續奏樂﹐然後我氣衝沖地走了過去﹐很憤怒地說
:「不准奏樂!」
沒有人理我﹐我便索性將一旁的鑼鼓推倒。
‘咚隆—!’
瞬間的巨響﹐果然讓一旁的樂師們停止了奏樂﹐連正忘我的享受著的慶﹐馬上停止
親吻未華子的動作﹐然後慶抬起頭﹐看見我以及隨後趕過來的愛子王妃等人。
「皇兄﹐你知道你自己在干嘛嗎?」我便立即質問她。
「當然知道。」慶便回答。
「你知道? 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 」我非常激動地說道。
慶便輕輕地將未華子推開﹐然後就不悅地對著愛子王妃說道:「你真有本事﹐連本王
的皇妹都搬出來挺你。」
「臣妾﹐沒有。」愛子王妃便說。
「你別責怪皇嫂嫂﹐錯的是你。你有老婆了﹐還搞三搞四的。」我這輩子最痛恨的
就是賤男與小三﹐果真如此。
「雪惠﹐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更何況連父皇先後有聖元皇后與母后了﹐我還聽說
以前曾經還有過一位非常得寵的皇貴妃﹐本王現在不過只是納了小妾﹐你就那麼打
抱不平﹐如果萬一惹得本王不悅﹐本王立即讓王妃離開王府。」慶便立即說道。
愛子王妃聽完就忍不住掉下眼淚﹐我便立即憤怒地說:「你怎麼可以這樣!」
「有何不可﹐你說對嗎? 未華!」慶便將身旁的未華擁在懷裡﹐邊輕聲說道。
「殿下說什麼就什麼。」未華根本就是一副仗勢欺人的態度﹐完全無視了我們﹐然
後我憤怒地甩袖就快步走開﹐愛子王妃便連忙跟隨我的腳步離開﹐這時候夢姬望著
未華﹐然後不說什麼就快步走了出去。
「來人﹐還呆愣什麼﹐繼續奏樂!」慶馬上對著其他人說道。
「對對…奏樂奏樂!」那班樂師便立即說道﹐然後又開始傳來樂聲﹐然後亭子裡的兩
人依然眾目睽睽之下﹐繼續那荒唐的事情。

我憤怒地走到一旁的長廊﹐氣憤地捶打了下柱子﹐這時候從一旁跟隨過來的愛子王
妃﹐邊哽咽的說:「公主…您為我打抱不平﹐本宮心領了。可是自古以來﹐男尊女卑﹐
更何況殿下他是皇家人﹐又是有貴族身份的男子。喜歡他的女子肯定不只是一個未
華而已﹐本宮只有接受的份。」
「嫁雞隨雞的道理﹐我不是不懂。可是你們才大婚多久﹐他怎麼可以這樣傷害你。
我一定要替你討個公道﹐我回宮必定稟明一切。」我便很生氣地說道。
「…就算您去說又如何﹐殿下最多也只是被陛下與皇后責罵﹐可是本宮在他心裡會
是個更厭惡的妻子。本宮認了﹐本宮大他數歲﹐自然不比年輕女子貌美﹐性子也不
及她來的迷人﹐本宮也不奢望他會看本宮一眼﹐也只希望死後﹐換來一個王妃的靈
牌﹐葬與王妃墓﹐不讓我弟弟在朝廷裡被人所欺壓就可以了。」愛子王妃便立即說
道。
「你怎麼可以那麼…」她的認命態度﹐讓我感到沮喪無奈。

皇宮裡。
我趴在桌上﹐凝望著窗外的夜空﹐邊露出哀傷的表情﹐這時候從外面端來一碗甜粥
的夢姬﹐邊放下湯碗後﹐走了過來﹐邊說:「公主﹐您一回來連飯都不吃﹐是不是還
在為今天慶王府的事情感到生氣?」
「夢姬﹐女子的命就那麼不值錢? 要男人來照顧﹐若丈夫不是個好東西也得忍受﹐
還要忍受跟別人分享丈夫。」我便難過地問。
「那也是命。除非你不打算嫁人。」夢姬便說道﹐她卻不知道我因為她的話﹐而決
心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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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裡﹐千雪殿裡。
「唉…」我獨坐在桌前﹐翹著雙腳﹐邊唉聲嘆氣著。
「公主殿下﹐您又怎麼了?」跨坐在窗臺的龜梨和也便問。
「我悶…唉…好悶阿。找點東西給我玩玩吧!」我便立即對著龜梨和也說道。
「沒有辦法﹐因為我只會做一件事情!」龜梨和也便立即回答。
「做什么?」我便不解地問。
「修心打坐。」龜梨和也說完就跳進屋﹐然後就拿出懷裡的物品。
‘喵~’
「哇﹐是隻小貓咪? 你去哪裡找來的?」我便撫摸那只貓咪邊問道。
「是在市集裡﹐見有人賣貓咪﹐我就買了。」龜梨和也便說道。
「嗯…」我邊回應﹐然後就撫摸著小貓咪時﹐看著那只小貓咪倒在我懷裡﹐沉睡著﹐
我邊微笑地望著﹐龜梨和也站立在一旁﹐也露出笑臉。
此時從宮殿外走進來的夢姬便看見屋裡那和諧的畫面﹐邊立即轉身走了出去。

長廊上﹐夢姬與翼又碰面了。
「奴婢參加翼殿下。」夢姬便欠了欠身後說道。
「平身。」翼便立即回答。
「奴婢還有事情先退下了。」夢姬便微笑地說。
「阿…」翼便有些尷尬地望著她。
「嗯?」夢姬便不解地望著他。
「我…今天宮門剛好打開﹐我正愁著沒有人陪…如果你沒有要緊事情可否陪我到外
頭走一走。」翼便立即問。
「殿下的美意﹐奴婢心領了。可是公主殿下沒有允許﹐奴婢不可擅自出宮。」夢姬
便微笑地說道。
「是啊…也對。我沒有想到…沒關係﹐就當我沒說過。」翼說著就打算轉身。
「那麼…雖然無法出宮﹐不過夜晚在花園賞燈也不錯。」夢姬便連忙說道。
「那麼好﹐今晚就約在千雪宮殿附近的花園。」翼便高興地說著﹐隨即便快步走開﹐
而夢姬便立即微笑的望著他愉快的背影。
這時候躲在柱子後的雪狼﹐便看著夢姬與翼的奇特相處﹐邊露出不解的表情。

市集街頭﹐雪狼走在路上﹐正巧遇到對街的蛇姬與亮﹐想叫住他們時﹐卻發現蛇姬
與亮正愉快地選著大婚用的綢緞。
「現在過去﹐會打擾人﹐對了﹐還有聖蛇姐姐!」雪狼便立即想到什么一樣﹐快步走
著。
就在他路過祭司府時﹐看見站立在祭司府門口的聖蛇﹐想走過去時﹐就看見從不遠
處走過去的山下智久。
「真希?」山下智久便說。
「今天是七夕佳節﹐我做了點湯圓過來﹐打算放下就走。」聖蛇便微笑地說著。
「竟然你做了湯圓﹐正巧我這裡有好吃的桂花糕﹐如果不急著走﹐就一起吃吧。」
山下智久接過她的籃子﹐邊說道。
「好啊。」聖蛇就跟隨山下智久的腳步走了進府。
站立在不遠處的雪狼就看著他們走進府後﹐就露出很無奈地表情﹐然後就快步離開。


祭司府內。
山下智久拿出桂花糕時﹐正與拿出那碗湯圓的聖蛇對上眼。
「這是公主殿下教的﹐她說那是她在另一個世界經常吃的點心。」聖蛇便有點不好
意思的說道。
「這是娘娘派人送來的桂花糕。」山下智久便微笑地說道。
「正巧﹐都是她們母女倆愛吃的點心。」聖蛇便立即說。

「是啊。真巧﹐那麼多人﹐我們卻可以遇到彼此。」山下智久便微笑地說。
「不算什么…我們有緣。」聖蛇說道這邊﹐瞬間停止說下去。
「對了﹐說那麼多﹐不如還是吃一吃你做的湯圓。」山下智久便拿起湯匙﹐邊說。

「還有品嘗娘娘送來的桂花糕點。」聖蛇便立即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邊吃了起來﹐
似乎此時無聲勝有聲。

湖邊﹐慢步的雪狼﹐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後﹐無奈地望著湖水。
「唉~ 七夕都是雙雙對對的﹐我一個人真沒趣。」雪狼無奈地說著。
此時卻傳來陣陣幽傷的吹奏聲﹐雪狼抬起頭﹐回頭發現沒有人﹐隨即站了起身﹐開
始找尋那古箏聲﹐雪狼繞過一顆松樹發現那顆松樹旁坐著石頭上的年輕男子﹐正吹
奏著手中的洞簫﹐便露出些許驚訝的表情。
那位年輕的男子﹐眉清目秀﹐而且一張美麗的臉龐﹐肌膚吹彈可破的感覺﹐令人羨
慕。
因為那個美男子如同天上的神仙一樣﹐美得出了神﹐就算自己站在他身旁都會覺得
不對稱。
突然簫聲停止﹐雪狼回過神後﹐有些發現自己有些唐突的突然出現。
「對…對不住…打擾了。」雪狼便立即低頭道歉﹐然後準備走開。
對方將手裡的洞簫放下後﹐站起身﹐然後開口說:「不打擾﹐而且在下還需多謝你。」

「謝我? 你是在開玩笑吧。」雪狼便有些不自在地說道。
「沒錯﹐閣下的出現﹐是在告訴在下並非一個人。」他便微笑地說道。
「你這麼說﹐也對﹐不過我們只是路過碰巧遇到﹐就那麼而已。」雪狼便立即說道。

「在下岩風﹐閣下呢?」他輕笑了下﹐邊說。
「…」雪狼有些不安又困擾﹐因為從自己懂事時就聽著前任主人叫自己雪狼﹐因為
自己是一匹雪白色毛絨的野狼﹐突然要問自己的名字﹐他有些猶豫。
「閣下?」岩風便立即再說。
「小…小狼。」雪狼便有些不自在的報上自己的名字。
「小狼兄弟﹐想來我們真有緣份﹐看小狼兄弟的模樣﹐似乎未滿二十歲。」岩風便
立即說道。
「什么…我早就滿二十了。」雪狼突然被人那麼看不起﹐又氣又沮喪地說道。
「在下二十六歲﹐小狼兄弟你已滿二十歲﹐我是大你六歲﹐那麼我們以後就以兄弟
相稱﹐小狼賢弟﹐你說如何?」岩風便立即說道。
「我…」雪狼想說話時。
岩風便搶先說:「欸…賢弟﹐你何必客氣呢! 日後我喚你賢弟﹐你就叫我岩大哥就可
以了。」
摟著雪狼的肩膀﹐邊用力的拍了兩下﹐邊說著﹐雪狼便沒有回應他﹐低著頭﹐心想
自己惹來一個不知道從何處跑出來愛認兄弟的傢伙。

結果兩個人沿著湖岸﹐慢步著﹐雪狼一副被人強迫跟隨的神情﹐漫不經心的模樣﹐
突然岩風停下腳步。
「小狼賢弟﹐你家住何處?」岩風把握手裡的洞簫時﹐邊問。
「…哈?」雪狼不解得傻楞著他看。
「因為為兄我想請賢弟到寒舍去喝幾杯﹐不過突然把賢弟帶走﹐你的家人恐怕會緊
張你。所以想之後讓人給你的家人稍個消息﹐好讓你家的人無須緊張。」岩風便立
即說道。
「什么? 喝幾杯?」雪狼有點驚訝地望著他。
「是啊﹐難道賢弟不喝酒?」岩風便好奇地問。
「不是﹐堂堂男子漢﹐我當然喝酒阿。只是今天家裡的姐姐們都很忙碌﹐或許都不
會在乎我在不在家裡。」雪狼便立即說道。
「竟然如此﹐那麼我們還等什么﹐不然先到寒舍。」岩風便說道。
岩府﹐看起來特別豪華﹐雖然不必皇宮的壯麗可比﹐但府內的擺設確實不必皇宮裡
差﹐


被府裡的管家帶領到一間偏廳後﹐就馬上看見侍從將酒壺與酒杯端來﹐還不忘把下
酒菜
給帶了過來。
看著一桌子的美味佳餚﹐雪狼有些不自在。
「來來﹐賢弟無須拘謹﹐來來﹐為咱們兄弟倆結義﹐乾杯。」岩風將為他斟酒後﹐
邊說道。
「乾…乾杯。」雪狼便立即舉起酒杯﹐看見岩風仰頭大口飲下手裡的酒杯﹐他也有
模有樣的學他﹐大口飲下﹐入口甜﹐但入喉瞬間的辣勁﹐馬上衝上來。
「哇…好辣!」雪狼有些笨拙地拿起酒壺﹐為自己倒了酒﹐結果越喝越辣。
「賢弟﹐這可是釀了幾年的上等女兒紅﹐你可別蹧蹋了。」岩風便微笑地說道。
「嚇…辣辣…」雪狼接過一旁侍從遞給他的熱茶後﹐才有些緩和的感覺。
「原來賢弟喝不了好酒﹐可惜蹧蹋了這壺上等女兒紅。」岩風便立即說道。
「誰說的。我知道不習慣喝酒﹐喝慣了就會習慣的。」雪狼再度為自己斟酒﹐可是
他這次學乖了﹐他不勉強自己一大口喝掉酒杯裡的水酒﹐這次可是輕啄了幾口才喝
完。
的確沒有了灼辣味﹐而是有酒香﹐入喉時不辣反而多了些甜膩味。
不到一兒﹐雪狼已經把一壺酒都喝完了﹐岩風依然淡定地喝著自己的酒壺裡的酒﹐
這時候雪狼打嗝﹐邊說:「阿﹐呵呵…好酒﹐再來一壺。」
「賢弟﹐多飲酒可是會傷身子。」岩風說著﹐邊抬起頭時﹐看見雪狼用手枕著腮﹐
面帶紅暈﹐一副已經醉得不醒人士的模樣﹐燭火的緩動之下﹐把那冰雪肌膚打亮了。

「酒…我還要酒。」雪狼都沒有辦法睜開眼睛了﹐還依然嚷著要酒。
「這可是你送上門的…」岩風便微笑地說道﹐然後就擺了擺手﹐門口的侍從便點頭
後﹐轉身走出去後﹐帶上門。
「嗯…我要酒阿。」雪狼有些吵鬧的說著。
「賢弟來﹐為兄讓你去裡面休息。」岩風扶起完全已經無法走動的雪狼﹐邊說道。

「嗯…我要酒…」雪狼被他扶進屏風後﹐岩風就看著那張大繡床旁的紗帘迎風吹動﹐
邊小心翼翼地讓雪狼躺倒下來。
「嗯…我還要喝…」雪狼一直吵鬧著﹐岩風為自己脫下披風與衣袍後﹐就爬上去﹐
就這樣側躺著﹐邊看著雪狼俊美的少年臉龐。
「這皮膚真滑順…」岩風便立即撫摸著雪狼的臉龐﹐然後就沿路撫摸到腰間時﹐解
開腰帶後﹐將雪狼的純白色衣袍撩開﹐露出光滑的肌膚。
「嗯…唔…」雪狼意識不清楚地﹐只是隱約看見一張美麗的臉龐靠近自己﹐然後輕
柔地親吻著自己﹐那吻越來越深入﹐越來越激烈。
「嗯…不…阿…」床上重疊的那個身影﹐激烈的搖晃著﹐紗帘隨著擺動搖晃著﹐雪
狼還沒來得及阻止時﹐一切已超過他所可以承受的結果。

皇宮裡。
站在花園裡的翼迫不及待的等待著伊人出現﹐這時候看見夢姬姍姍來遲的時候﹐忐
忑不安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殿下﹐對不住﹐奴婢剛剛在吩咐些事情﹐所以來遲了。」夢姬便微笑地說道。
「不會太遲。」翼便微笑地說著。
這時候橋上的花燈點亮後﹐原本有些黑暗的花園﹐瞬間有些光芒。
「好美。」夢姬看著那些花燈﹐邊不禁讚嘆了起來。
「它們哪裡比的上你…」翼不禁意地說出口﹐瞬間夢姬回頭看著他﹐他便接著說:
「我是說…它們是燈你是有生命的﹐不一樣。」
「其實花燈也可以變成佛﹐只要它們肯好好修練都可以成為地主佛。」夢姬便立即
說道。
「夢姬﹐如果讓你選擇…你會選擇成為一個平凡人擁有全世界最好的丈夫跟孩子﹐
還是成為聖獸保護著雪惠?」翼忍不住邊問。
「夢姬不知道﹐等夢姬有了答案﹐奴婢在告訴您。」夢姬便微笑地說著﹐邊邁步走
上前﹐沒有得到答案的翼也只好跟隨她的腳步﹐繼續欣賞著花燈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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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皇宮裡﹐非常熱鬧。
是慶與加藤家的千金﹐加藤愛子正式成為夫妻的日子﹐殿裡熱鬧滾滾﹐然後就看著
陛下高興地看著慶與愛子王妃。
唯獨皇后愁容滿面地望著前方﹐此時站立在門外的蛇姬便看著大殿裡滿是親族來道
賀﹐便快步走了回宮殿。

宮殿裡﹐我拿著一個笛子﹐邊研究要如何吹奏出聲音時﹐蛇姬便快步走了進來﹐恭
敬地說:「公主殿下﹐大殿裡來了許多道賀的皇親國戚。」
「所以呢?」我便繼續研究那根笛子﹐邊沒有語調的回問。
「皇后娘娘﹐滿臉愁悵的模樣﹐想必是期待見到公主殿下您親臨婚禮會場。」蛇姬
便小心謹慎地回答。
「是啊﹐公主﹐您人不到﹐禮也該到。畢竟是兄妹﹐不是嗎?」夢姬便在一旁幫腔地
說道。


這時候我終於放下笛子後﹐邊抬起頭對著她說:「今天是慶皇兄娶妻子的好日子﹐本
該是我道賀他…可是我如今是禁足﹐根本哪裡都去不了。你們隨便去準備份禮物就
說我不方便過去就行了。」
「那麼奴婢們就去準備禮物。」夢姬與蛇姬便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這時候從門外
走進來的山下智久與她們碰面﹐夢姬與蛇姬準備行禮時山下智久便立即搖手表示不
需要通報﹐便看著她們倆點頭回應後迅速走了出去。
「這笛子…呼呼…怎麼回事阿。」我正苦惱著呢喃道。
「笛子不是這麼吹奏的。」山下智久便立即出聲說道。
「山下祭司﹐你…你怎麼跑過來這裡? 你不是應該去跟我皇兄道賀嗎?」我便連忙把
笛子放在桌上﹐便站起身﹐好奇的問。
「臣的確是來為慶殿下賀道﹐不過經過公主的宮殿就順便來探望公主您的。」山下
智久便立即回答﹐接著拿起笛子邊問:「公主殿下近日來都不出宮外﹐原來是為這笛
子所困?」
「這東西是龜梨拿過來的。」我便隨即回答。
山下智久聽了有些停頓﹐然後繼續微笑地問:「原來龜梨也經常進宮來看望公主殿下
?」
「嗯…他怕我悶就經常找些有趣的東西過來﹐吶﹐這東西就是他前天拿給我的。他
在我面前吹奏過﹐可我怎麼樣都吹奏不了。」我便很苦惱地回答。
「這笛子是月竹國度的聖物﹐只有有緣人才吹奏的出來。」山下智久便立即說道﹐
然後就問:「公主殿下﹐可否讓臣也試一試?」
「隨便﹐反正你說有緣人﹐說不定你也吹奏不出來!」我便看扁山下也無法吹奏出這
笛子﹐便說道。
山下智久拿起笛子後﹐用指尖撫摸了笛子後﹐邊拿起籌到嘴邊時…。

大殿裡﹐正招呼著道賀來賓的翼與陛下﹐瞬間聽見不知從何處傳來的笛聲﹐這時候
皇后便走到門口﹐這清幽輕快的笛聲竟然傳遍皇宮。
「究竟是何人吹奏著笛子﹐快去查?」陛下便不解地問。
「不需查了﹐臣妾聽來﹐這笛聲是從千雪殿傳來的。」皇后便轉身對著陛下說道。

「千雪殿?」陛下便疑惑地說道。
「看來是妹妹替兒臣娶親道賀的笛聲。」慶便立即說道。
「是啊﹐妹妹被父皇禁足已經快一個月了﹐兄長娶親卻無法道賀﹐可能是想借此笛
聲順便道賀。」翼便立即幫忙地說道。
「你們說到底還是希望朕可以解除雪惠的禁足令。唉…罷了﹐傳令下去﹐從今天起﹐
公主殿下可自行出入皇宮。」陛下便忍不住說道。
「臣妾替雪惠謝過陛下。」皇后這時候才展開笑顏說道。
「的確阿﹐今日是慶娶親的好日子…那麼今夜我的兒子就必需與媳婦到王府去住了。」
陛下有些感慨地說道。
「陛下﹐他們倆可隨時回宮探望您阿﹐而且宮規不可違阿。」皇后便在一旁安慰地
說道。

慶親王府裡。
宴席散去﹐慶依然端坐在中庭﹐遲遲未進廂房﹐這時候侍從帶領著一位俊貌的美男
子與一位蒙著面紗的女子進來。
「草民﹐橫山裕參加慶殿下。」橫山裕便恭敬地說道﹐身後的女子便欠了欠身。
「起來了﹐本王今天無心情招待橫山老闆﹐您請回吧!」慶便對著他說道。
「正因為今日是殿下的大喜之日﹐您卻依然如此哀愁之容﹐小人便決定將一份禮物
送給您。」橫山裕說完就轉身讓開時﹐他身後的女子便摘下面紗的瞬間﹐對上慶。

「是你?」慶看見未華子的瞬間﹐震驚又疑惑。
「正是奴家﹐奴家今日是來向殿下道歉的。」未華子便微笑地說道。
「你沒毒死我﹐很後悔?」慶便立即質問她。
「那日您喝的﹐並非是毒酒。是參了合歡散的酒﹐只是藥力發作。」未華子便微笑
地回答。

「合歡散?」慶便有些明白﹐為何當日紅繡一直喂他冷雨水的原因。
「…是啊﹐只是殿下您不解風情…」未華子便微笑地說道。
「竟然如此﹐那麼今天就留下來吧!」慶便立即微笑地回望著她﹐然後就回頭看了下
一旁的橫山裕說:「橫山老闆﹐那麼就麻煩你一個人回去了!」
橫山裕不說話邊看著慶冷冷的神情﹐然後就邁步走了出去﹐未華子便立即被慶拉著
離開大廳。

廂房裡﹐端坐在床邊的新娘子﹐蓋著蓋頭﹐疲勞了繼續等待著﹐但遲遲未聽見腳步
聲靠近﹐此時聽見腳步聲靠近﹐又打起精神。
‘叩叩!’
「王妃﹐是奴才﹐井田。」門外的是負責伺候慶的內侍。
「是不是殿下喝多了?」愛子王妃便問。
「…不…殿下說了﹐今晚他會在別院的廂房待著﹐讓您早點休息。」
「那麼…你下去吧。」愛子王妃隔著蓋頭的聲音﹐特別無力﹐然後又聽見腳步聲離
開。
這時候纖細的手﹐摸著蓋頭的一角﹐拉下蓋頭時﹐臉帶憂傷﹐無聲的眼淚滑過臉龐﹐
蓋頭掉在地上的聲音﹐在這夜裡特別明顯。
頭戴著百花冠的愛子王妃﹐無力地趴在圓桌前﹐邊哭泣著。
「我做錯了什么…為何要如此對我?」愛子王妃無奈地自問。

別院廂房裡﹐未華子依偎著慶﹐邊媚聲地問:「今夜是您與王妃的洞房花燭夜﹐您不
去行嗎?」
「剛才還嚷著不走﹐怎麼現在又想趕我走?」慶便摟著懷裡的伊人﹐邊問道。
「奴家是為您好﹐若今天的事情傳到你的父皇母后耳裡﹐那麼奴家肯定是保不住命
的。」未華子便擔憂的神情﹐推了下慶﹐邊說道。
「大不了我保你﹐今兒開始你就待在府裡﹐也是本王的妻子﹐不過就是個妾﹐就怕
委屈你。」慶便微微地說道。
「男人三妻四妾無所謂﹐你是殿下﹐日後你若有機會成為帝王﹐那麼不就更多奴家
這樣的"妾"?」未華子便故意吃醋的說道。
「呵呵﹐你那麼愛吃醋﹐不如改名叫…"醋子"。」慶便主動抱住她﹐邊安撫地說道。

「嗯…殿下您欺負人。」未華子便立即說著﹐然後就被慶拉進繡床上。

隔天早餐﹐端著臉盆的侍女﹐才推開門﹐就看見自家小姐端坐在繡床旁﹐便連忙放
下水盆﹐邊說:「王妃您怎麼了? 怎麼身上的喜衣也未脫﹐百花冠也不摘下就寢阿?」

「昨夜﹐他沒來。待在別院了!」愛子王妃無奈地回答。
「奴婢聽管事的大人說﹐昨夜有個女子進府後就被安置在別院那裡﹐原來是真的。」
侍女便憤憤不平地說道。
「算了﹐我比他大上十二歲﹐他嫌棄我這個妻子﹐也是正常的。」愛子王妃便無奈
地說著。
「太過份了﹐王妃你不是別人是皇后娘娘的表姪女﹐你的身份也不算卑微阿。怎麼
可以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欺凌阿!」侍女便憤怒地說道。
「算了﹐阿春。更何況﹐我曾經被人退過婚約﹐被退了婚的女子﹐可以成為正王妃。
已經是皇恩浩大了。」愛子王妃便哭泣地說著﹐接著摘下百花冠﹐邊無奈地說:「露
宿殘枝不了緣、杜鵑長夜對愁眠。」

別院這裡。
慶早早就起了身﹐洗臉時﹐看著屏風後那對照著鏡子﹐梳妝的未華子﹐便露出一種
複雜的眼神﹐此時增田貴久的臉龐突然出現﹐慶便露出憤怒的神情。
未華子便回頭﹐柔柔的嗓音說:「殿下﹐您過來為奴家畫眉﹐好嗎?」
慶沒有回應﹐只是呆望著前方﹐未華子便又叫了他:「殿下阿!」

「阿?」慶便回過神時﹐就看見未華子拿著眉筆。
「殿下﹐你在想什么? 人家要你為人家畫眉阿!」未華子便撒嬌地說道。
「畫眉是吧﹐容易。」慶便走過去﹐接過眉筆﹐便輕輕地為她畫眉時﹐耳邊響起祐
也的聲音。
『皇兄﹐你看我畫成女子的妝﹐好看吧?』
記憶裡的祐也﹐永遠都是小孩子﹐就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繞著自己的邊一直纏
著自己。
未華子睜開眼睛時邊看見慶﹐手拿著眉筆停頓在原處發呆﹐邊微微地握住他的手﹐
邊依偎著說:「殿下阿﹐你怎麼都心神不寧的模樣阿!?」
「沒事。」慶便回過神後﹐繼續為她畫眉。

大廳裡。
慶便攙扶著未華子﹐跨步走進來的瞬間﹐背對著他們的愛子王妃早已等候多時了。

「奴婢參加親王。」愛子王妃身邊的侍女連忙恭敬地說。
「嗯…」慶便面無表情的擺了擺手﹐要她退下後﹐就見她立即快步走出去﹐坐下來
時便吩咐一旁的井田說:「等兒備輛馬車送未華姑娘回塵香樓﹐然後再把別院收拾一
番﹐過兩天未華姑娘就會搬進府。」
‘等—!’聽在愛子王妃耳裡﹐是多麼令人難過﹐但她依然保持著鎮定﹐只見井田不
敢答話。
「怎麼了?」慶便注意到那位內侍的態度﹐便有些不悅的問。
「竟然殿下有意思接未華姑娘進府﹐你就快去收拾別院的廂房跟閣樓﹐還有雖然是
妾﹐畢竟禮節一定要準備周詳。妹妹回去時﹐記得帶些禮物分給塵香樓內的姐妹們﹐
畢竟大家相處久了﹐也會有些感情。」愛子王妃便立即微笑地吩咐道。
「未華謝過王妃的好意﹐可是未華跟塵香樓內的姐妹們都只是淡薄浮雲般的相處﹐
也沒有多少感情。看來王妃的禮物可要免了。」未華子便微笑地說道。
「是嗎…那麼希望你進府後﹐可以將殿下伺候的周全。」愛子王妃便立即說道。
「是。」未華子便微笑道﹐但眼神卻帶著些許不悅。
「殿下﹐馬車準備好了。在外頭等著。」一旁的內侍便立即說道。
「那麼奴家先回塵香樓。」未華子便微笑地欠了欠身﹐邊說道。
就在她準備轉身邁步走時﹐慶立即拉住她的小手﹐輕聲地說:「晚上﹐我會到你那裡
去。準備準備。」
「是。」未華子便回頭望著他微笑﹐邊說道﹐但眼神卻偏偏落在他身後的愛子王妃﹐
然後就快步走出去。

廂房裡。
「王妃如此溫柔寬容﹐本王會銘記不忘。」慶便待未華子離開後﹐主動到愛子的廂
房來探望她。
「昨夜殿下可睡得安穩?」愛子王妃便冷淡的問。
「呃…王妃你昨夜可睡得安穩?」慶不回答﹐但反問起她。
「『杜鵑長夜對愁眠』」愛子王妃便說著﹐然後望著他接著說:「您覺得臣妾可睡得
安穩?」
「才一進府﹐就拿起王妃的架子對著本王﹐你可知道你已經犯了禁忌?」慶便立即說
道。
「臣妾不知道。臣妾只知道﹐洞房花燭夜﹐臣妾獨守空房﹐而殿下你卻夜伴伊人﹐
自然是心情好。」愛子王妃便立即說道。
「竟然如此﹐本王就不打擾你…補眠。」慶便冷冷地說著﹐然後就邁步走了出去。

「恭送殿下!」門外端來花茶的侍女﹐就連忙禮貌地欠了欠身說道。
只見愛子王妃捂著嘴﹐趴在床邊﹐哭泣著﹐那個侍女不解地立即放下茶杯﹐快步走
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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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香樓內﹐閣樓上﹐陣陣琴聲伴隨著奏琴者的纖纖玉指﹐在琴鉉上遊走著﹐桌旁的香
薰爐子不時飄出濃郁香味。
這時候端坐在圓桌旁的慶﹐舉起酒杯時邊說:「我快娶妻了! 是加藤的千金。」
琴鉉被彈斷﹐坐在古琴前的未華子便立即笑著說:「奴家就恭喜殿下您!」
走向前﹐為自己斟了杯酒﹐拿起後﹐一口飲下後﹐入喉的火辣後帶有些苦澀﹐然後
又準備為自己倒一杯酒時﹐慶立即站起身﹐抓著她的手腕﹐倆人便對望著彼此。
「你借酒消愁?」慶便冷冷地問。
「何故借酒消愁? 奴家是為殿下您恭喜﹐聽聞加藤家的千金是為才貌雙全的女子﹐
這種女子最適合成為皇宮的妃子。」未華子便立即微笑地回答。
「你說的肯定是心裡話﹐還是你的違心之話?」慶便一手用力摟著她﹐邊迫使她直視
著自己﹐邊問道。
「奴家不明白您的意思?」未華子便立即笑了笑後﹐邊打太極般回答。
「看來你的身子給了我﹐卻心始終不打算給我!」慶便立即說著﹐邊俯下身﹐親吻了
那倔強固執的小嘴﹐然後親吻的方式越來越深﹐越來越激烈﹐未華子的雙手都環抱
著他的脖子﹐然後就隨即看著慶突然停下動作﹐依依不捨地將嘴唇離開了她的鮮紅
色嘴唇。
「…」慶便撫摸了未華子的臉龐﹐然後聽見未華子邊說:「你真得要打算娶她進門?」

「父親的命令﹐不得不從。」慶便立即說道﹐然後就憐惜地說:「我多想讓你進門成
為我的妻子﹐那麼你就不必週旋與其他男人之間。」
「原來堂堂的慶殿下﹐竟然對奴家這般出生紅塵的風塵女子動了情?」未華子便立即
幽幽地一抹微笑﹐邊問道。
「是﹐我已經動情了。你呢?」慶便很認真地望著她﹐邊說道。
未華子被他那麼一問﹐整個人都呆了兒﹐然後緩緩地轉身﹐背對著他答:「奴家是風
塵女子﹐天生就已經無資格談論情愛之事﹐殿下對奴家只是憐惜與垂愛﹐奴家感激
不禁﹐只是動不動情還是請趁早收手以免越陷越深﹐到了無法自拔時就會後悔之時﹐
誰都不會憐惜的。」
「你是怕你對我動了真情﹐你就無法為你的父親跟妹妹報仇了﹐增田未華子。」慶
便立即直接說著﹐語調顯得冷淡。
「是啊﹐奴家正是增田未華子。您後悔為了我這種妖女動情了嗎?」未華子不避諱﹐
反而大方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你難道就不怕我就在這裡殺了你。」慶便立即說道﹐未華子不說話﹐倒是淡淡一
抹微笑﹐就撫摸了他的臉龐。
「奴家是怕你…來不及動手…就中了我師父特調的香毒。」未華子便立即說道。
「…」慶突然覺得自己頭暈﹐便驚訝地回頭看著古琴旁的爐子﹐邊立即扶著頭﹐推
開未華子﹐就這樣跌跌撞撞地下了樓。
「嚇…啊!…」一腳踩空﹐就跌下樓﹐慶吃力地爬起身後﹐就馬上從後門離開。
未華子倚靠著窗前﹐便冷笑地望著慶狼狽的背影﹐佛皇便從後面屏風走出來。
「這根本不是毒香﹐你怎麼騙他?」佛皇便不解地問。
「是啊﹐不是毒香﹐只是合歡散。」未華子便說完就走到一旁﹐又說:「我身上都是
毒﹐招惹我這種女人﹐不就是一種毒了嗎?」
「你該不會對他動情了吧!」突然門外走進來的男人﹐便用嚴厲的態度問。
「師父﹐徒兒不敢。」未華子便恭敬地說道。
「你別忘記家仇未報﹐他是你的敵人。」那個男人嚴肅的說道。
「橫山老闆竟然如此一擺一眼﹐吾真是不習慣。」佛皇便立即在一旁諷刺地說道。

「佛皇你也只是想讓自己扶搖直上﹐你我誰是不擇手段還未免尚早。」橫山裕說完
就快步走了出去。
「佛皇﹐你是擔心他? 還是擔心你無法成為國師?」未華子便立即說道。
「大家的目的不都一樣嗎?」佛皇便立即走出閣樓﹐未華子便用銳利的眼神注視著前
方。


城西附近的破廟裡﹐衝進來的慶﹐跌坐在地上﹐氣促﹐顫抖著雙手。
「是毒? 」慶盤坐在地上﹐試圖運行內力﹐但內力一直使不出來﹐跌趴在地上﹐慶
便呢喃地說:「莫非我就必需死在這種地方!? 呃…阿…」
‘轟隆…轟隆…’
這時候從門外走進來的紅繡﹐收了傘準備避雨時﹐突然聽見有人氣喘吁吁的聲音。

「誰?」紅繡立即轉身時﹐看見躺在地上的慶﹐立即走了過去﹐蹲下﹐發現慶全身發
燙﹐就像中了什么奇怪的毒。
紅繡馬上為他把脈後﹐就說:「脈象如此混亂…恐怕不是中毒…是中了媚藥!」
「你是…來殺我的…」慶吃力地抬起頭﹐隱隱約約看見紅繡的臉龐﹐邊自嘲地說道。

紅繡從背後的籃子裡拿出一些草藥﹐捏碎後﹐塞進他的嘴裡﹐然後就拿起荷葉﹐衝
到門口﹐接雨水﹐請看著她來回喂自己喝冰涼的雨水﹐試圖解除他身上的藥力。
慶在迷迷糊糊中閉上眼睛﹐昏厥了過去。
隔天早晨﹐慶被外頭的樹枝上的鳥兒的鳴啼聲吵醒﹐睜開眼睛時﹐看見自己躺在地
上﹐而一旁坐靠著柱子的紅繡﹐累的連手裡的荷葉也沒來得及收進籃子裡﹐上面還
擠了些雨水露。
爬起身﹐緩慢地靠近那睡得很沉很熟的人兒﹐蹲在她面前時忍不住緩緩地伸出手﹐
就在觸碰到臉頰的瞬間﹐慶突然停止那逐漸蔓延的特殊感覺。
「不…這感覺應該留給祐也的。」慶便小聲呢喃後﹐就把身上的披風揭開﹐就蓋在
紅繡的身上﹐然後就快步走了出去。
紅繡動了動身子﹐突然發現身上被什么蓋著﹐便疲憊地醒了過來﹐看著身上掛著一
件不屬於自己的披風﹐邊看著披風內繡了[慶]字。
「…」抬起頭﹐發現對面應該躺著的男人已離開﹐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在破廟裡。
「他…不像個壞人。」紅繡便小聲地呢喃道。

塵香樓裡。
紅繡背著籃子﹐快步走進門﹐就碰上未華子與橫山裕。
「你到哪裡了? 現在才回來?」未華子便質問道。
「奴婢昨天到城西那裡採草葉﹐結果誤了時辰﹐回來時又碰上大雨﹐所以就在附近
的破廟暫避雨﹐結果雨一下就下了一夜。現在…才回來。」紅繡便立即說道。
「是啊﹐為師讓她到外採集草葉回來制藥引。」橫山裕便說道。
「奴婢去把草葉整理出來再給師父過目。」紅繡便立即快步走進自己的房間。
「對了﹐為師想把你送進慶王府。」橫山裕便立即說。
「師父﹐經過昨夜之事﹐您還認為慶殿下會再過來?」未華子有些驚訝地問。
「的確﹐但昨夜他誤以為那香爐裡的是毒藥﹐不過為師還沒有責怪你﹐為何讓他跑
了出去﹐應該將他留下來﹐竟然已曾經有過肌膚之親了﹐應當趁此機會懷上孩子﹐
這樣才可以正當進府為王妃。」橫山裕便立即說道。
「徒兒不想在伺候他了﹐也不想再讓他碰我。一想到他殺了霜雪﹐陷害鬥真﹐徒兒
的心就只有恨﹐根本無法沒著良心成為他的女人。那一夜是徒兒失策﹐沒有想到後
果﹐況且他已快迎娶加藤家的千金為王妃了。」未華子便立即說道。
「什么…加藤家!? 哼…當年就是因為他聯合了當今皇后﹐迫害為師的姐姐﹐才會讓
姐姐她含恨而終。」橫山裕便立即說道。
「當今皇后?」未華子不解地問。
「竟然如今你已是慶殿下的女人了﹐那麼為師乾脆把一切真相都告訴你。我們上閣
樓去!」橫山裕便轉身說道。

閣樓裡。
未華子為橫山裕沏壺茶後﹐邊端坐在他面前﹐橫山裕便微微地說:「當年當今陛下因
為聖元皇后產子後離世﹐當今陛下便將當時還是皇貴妃的皇后立為后﹐掌管後宮。
我姐姐是新進宮的秀女﹐天姿聰明﹐本以為自己會到任滿時離宮﹐誰知事事難料。」


橫山裕便喝了口茶後﹐就接著說:「那一年﹐中秋設宴﹐我姐姐負責將進貢美酒斟酒
給每一位貴賓﹐就在斟酒給陛下時﹐陛下一眼就看中我姐姐﹐也無視了所有的宮規﹐
將一個小秀女立為皇貴妃。這一舉自然而然令皇后娘娘不悅。誰知不到三個月﹐我
姐姐竟然懷了龍嗣﹐當時的皇后娘娘因為不受陛下的疼愛﹐所以遲遲未能生育。就
在這時候發生了斗真親王意圖謀反之事﹐她與加藤聯合誣陷我族﹐並將我族人一舉
殲滅。」
「後來呢?」未華子聽完後﹐有點氣憤地揪著裙子問。
「我姐姐好不容易從皇宮裡逃了出來﹐後來我們姐弟倆就在僻靜處居住了下來﹐而
我姐姐也誕下了一位男孩。日子雖然清苦﹐但姐姐不介意。我還記得那一年下著大
雪﹐我打獵回去時﹐就只看見我姐姐倒臥在雪地上﹐口吐鮮血。含著淚對著我說﹐
家裡來了宮裡的人﹐把孩子奪走了。隨後就自己撒手人世。」橫山裕便立即說道。

「所以師父才會隱姓埋名﹐師父竟然已回京為何不去打聽當年那孩子的下落?」未華
子便立即說。
「為師打聽過了﹐但當年替皇后辦事的人似乎就像消失一樣﹐連個消息都沒有。想
想那孩子可能已不再人世。不然﹐也早已被皇后除掉了﹐試問有什么人會願意留下
別人與自己丈夫生的孩子一條命﹐如果她有那度量﹐也不會做那麼多事情就為了除
斷一個皇貴妃。」橫山裕便立即說道。
「師父…竟然如此﹐您又要將徒兒進府?」未華子不解地問。
「就是要你從慶親王下手﹐接下來如果你可以讓陛下對你迷戀﹐你就要借此機會﹐
讓他們父子翻目!」橫山裕便立即說道。
「是﹐師父。」未華子便恭敬地說道。

山林山谷裡﹐木屋外﹐增田貴久背著一大籃子的從森林摘來的蔬菜與水果﹐手裡還
不忘提一只活雞﹐便跨進屋時﹐就看見那個蹲在爐前﹐扇風加木柴的小身影。
放下籃子後﹐增田貴久便大聲說:「祐也﹐我摘來好多蔬菜水果。還跟鎮上的老嬤嬤
換來了只又大又肥的母雞。」
祐也回頭﹐就微笑地走過去﹐看著那一大籃子的蔬菜水果﹐便驚訝地說:「增田﹐你
摘來那麼多﹐萬一吃不完不就是一種罪過嗎?」
「不要緊張﹐萬一真吃不了﹐也可以拿到鎮上賣些錢。」增田貴久便信心滿滿的說
道﹐然後喝了口茶後就好奇地問:「祐也你在燒什么湯﹐那麼香?」
「我在用你那天採摘回來的人參煮湯﹐對了你帶回來的這雞﹐到也幫上忙了。」祐
也便微笑地說著﹐增田一聽馬上明白他的意思﹐立即抱著那只雞就轉身到廚房﹐看
著他利落地割了雞的喉嚨﹐擠出那一大碗的鮮雞血﹐然後立即拔雞毛時雞毛黏在頭
髮上也不知道。
祐也看著他把雞毛都拔完後就走過去就說:「你去洗澡吧﹐滿臉都是雞毛。等你出來
後﹐就有人參雞湯喝了。」
增田聽完就快步走了進屋﹐就看著祐也那忙碌的身影﹐正切著雞塊﹐完全已經沒有
了那高高在上的貴族皇子的態度﹐如今的他倒像個窩在家裡的小廚娘。

桌旁﹐增田貴久拼命扒飯吃著﹐祐也看著他吃飯連嘴角沾了飯粒也不知道﹐就主動
為他拿下那飯粒邊說:「慢點吃﹐又沒有人跟你搶著吃。」
「我餓了一個下午﹐還有這湯真香﹐人參味又夠﹐還有這青菜炒豬肉絲還真不錯。
特別好下飯。」增田貴久便立即說道。
「你喜歡的話﹐就多吃一點。」祐也便微笑地說著﹐就低頭斯文又優雅的姿態吃著
飯。
增田貴久這時候發現祐也的手背有燒燙的疤痕﹐立即放下碗筷﹐抓起祐也的手背﹐
邊問:「你怎麼回事? 是不是方才燒木柴時弄著的?」
「增田﹐你何必如此緊張。燒木柴一定會偶爾弄傷的﹐更何況我身旁不可能永遠都
有你保護著。」祐也便立即說。
「誰說的﹐我要永遠跟著你。」增田貴久立即說出口。
只見祐也聽完又點驚訝﹐隨後緩緩縮回自己的手﹐然後就嚴肅地說:「貴久…我知道
你對我很好。可我心裡已經被一個佔據了﹐無法再容下任何人。」

「我不求可以跟你有什么關係﹐只求待在你身邊。」增田貴久便立即說道。
「貴久…我們不可能。也無法永遠在一起﹐因為我已經打算長伴青燈。」祐也便立
即決意般的表情說道。
「你說你要出家? 不可以!」增田貴久便激動地說道。
「貴久﹐你知道我決定的事情﹐是改變不了。你又何必反對呢?」祐也便立即說道。

增田貴久聽完﹐就很難過地說:「你出家了﹐你家人該怎麼辦? 你的皇室身份呢?」

「貴久﹐今天家裡來了位過路的和尚﹐他一身素衣素架裟﹐眉目慈祥﹐我與那位大
師談了許久﹐也領悟了些事情。霜雪的死﹐表面上是讓我打擊最大的事情﹐可是那
也只是因為我不服父皇殺生﹐毀手足情﹐也因為霜雪的死﹐讓我頹廢了一陣子。可
是那已經過去了﹐心無牽掛﹐就是已時入佛門的時機。別了紅塵世俗﹐我們終是一
人。何況糾纏與情愛糾葛呢?」祐也的說話﹐是那麼慈祥又平靜。
「祐也…你打算到何處出家?」增田貴久便說。
「我沒打算…可能這頓飯後﹐就起程離開。」祐也的話﹐讓增田貴久更是沮喪。
「竟然無法勸留你。我也只好祝福你﹐我會親自到京城與你的姐姐說明一切。」增
田貴久便立即說道。
「謝謝你。貴久!」祐也說完就喝了口湯後﹐就走進屋。
增田貴久看著那一桌的佳餚﹐卻變得食而無味﹐整個人都很沮喪失落。
然後拿著包袱走出來的祐也快步走了出去﹐頭也不回﹐決意的心﹐留不住。

附近的佛寺前﹐那位老和尚﹐拿著剃刀﹐邊問:「你剃髮後﹐就是出家弟子﹐紅塵世
俗﹐家庭﹐父母兄弟姐妹之間已無關係。你不後悔嗎?
「弟子心已平靜﹐已放下紅塵俗世﹐已無父母手足牽掛了。請師父為弟子梯度!」祐
也便低頭﹐閉上眼睛。
那位老和尚手裡拿著剃刀﹐握起祐也的頭髮﹐毫無猶豫﹐一刀剃下後﹐就看著一撮
又一撮的頭髮落下來﹐不到一兒﹐祐也烏黑的頭髮被剃下來﹐露出光禿模樣。
但他心情平靜如同得到重生﹐不過一兒﹐落髮儀式結束﹐那位老和尚就將手裡的素
衣架裟遞給他。
「你今後的法號為靜心。」那位老和尚便微微地說道。
「弟子感謝師父的賜名。」靜心(祐也)稍微鞠躬後說道﹐然後就說:「阿彌陀佛!」


木屋裡的增田貴久凝望著水盆裡倒影出來的自己﹐多麼無奈﹐多麼不堪。
拿起桌上的白色玉珮﹐翻過去[祐也]﹐看著那多麼刺眼的名字﹐邊無奈地說:「祐也﹐
你已不存在與世上﹐可是我心裡依然存著你的臉龐。」
多麼痛﹐增田貴久不記得了﹐只記得這痛﹐就在三年前出現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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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京城﹐熱鬧滾滾﹐又逢七夕﹐大街上人山人海。
而豎立與京師赫赫有名的塵香樓便也是熱鬧無比﹐忙著招呼客人的老闆﹐是位年紀
不算太老﹐外貌年輕的男人﹐但他卻又有著老練的手法招呼客人。
「田中老闆你就來阿!」不一兒又見了新客人便說:「哈哈…月城老闆﹐你今天要哪
位姑娘﹐我讓老鴇給你準備準備。」
端坐在閣樓上的別廂房﹐偷過窗前完全看見樓下那熱熱鬧鬧的景象﹐慶才回頭就看
見佛皇為自己斟滿了杯酒。
「突然邀請殿下前來﹐小人惶恐。」佛皇便謙卑的態度說道。
「喝喝酒的話﹐我想到哪家店都行﹐你卻偏偏選此處﹐難道是故意為難我?」慶便立
即說道。
「呵呵…佛皇並無此意。只是吾對女色倒是多了份依戀﹐所謂人不風流枉少年﹐您
說不是嗎?」佛皇便笑了笑後說道。
「是嗎? 那麼可能是我比較不喜歡近女色。」慶便立即說完就喝了那杯酒。
「不近女色…難道近男色不成?」佛皇不拐彎抹角﹐更直接的說﹐果然此話一出﹐倒
酒的手也頓了下﹐佛皇連忙接著說:「哈哈哈…你看看吾怎麼隨便胡說了呢? 果然酒
醉誤事。」
‘喀—!’這時候只見一位老鴇帶著兩位女子走了進屋﹐便說:「哈哈﹐大爺們﹐對
不住阿﹐咱們今兒店裡忙﹐招呼不周﹐請原諒啊。」
「行了﹐來來﹐過來吧!」佛皇一碰到女色﹐果然什么都可以忘了。
只見那兩位女子各坐到佛皇與慶的身邊﹐然後就聽見樓下傳來陣陣琵琶聲﹐轉身看
了看﹐眼前就看見一位懷抱琵琶的女子﹐端坐在高台上﹐髻上戴著絲巾﹐鮮紅色的
然後就看見一位身著鮮紅色衣裳的女子﹐端坐在古琴前﹐與她合奏著﹐臉上戴著紗
巾的她似乎刻意遮掩了自己的臉龐。
「是琵琶吟。」慶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身﹐一旁的老駂看著他走出廂房便立即說:
「這位公子您要去哪裡?」
「老駂子﹐別管他。你準備一間廂房﹐吾要跟菊香﹐鳳陵倆好好聚一聚!」佛皇便左
擁右抱地說道。
「咿﹐皇公子真壞。」一旁的女子便嬌聲地說著﹐另一位也同樣說道:「是啊﹐奴家
也不依呢!」

慶匆忙地走下樓去﹐琵琶聲便停了下來﹐便立即把目光轉移到台上﹐卻不見伊人的
身影。
慶便立即匆忙地四處奔走著﹐邊找尋那女子的身影﹐就在此時他便看見一位身著藍
色衣裳絡裙的女子快步走向後院﹐他便連忙跟了過去。

走到後院﹐慶便轉身找了又找﹐終於看見站立在院子內﹐那顆杏樹前的藍衣女子﹐
慶馬上快步走了過去﹐聽見腳步聲便欲走開的女子﹐便他叫住了:「姑娘﹐請別走!」

只見對方不理會他繼續往前走時﹐他衝過去﹐便一把拉住對方時﹐一股作氣的扯下
對方的面紗。
‘唰!’
天藍色的面紗被扯下來後﹐邊立即看見的臉龐竟然是當時自己放走的侍女。
「是你?」慶便立即問。
「嚇…」那位女子一臉驚恐地望著他。
「紅繡!」這時候從閣樓走下來的女子叫住了那個藍衣女子。
「嗯…」那個被喚為紅繡的女子立即將他拉住的手縮回來﹐邊卑微地說:「公子﹐請
勿對奴婢無禮。」
「是啊﹐此處雖是風塵場所﹐可非各個女子都是賣身的。」走下來的女子﹐邊搖晃
了手中的葵扇邊說道。
「原來是你。」慶便認出來眼前的紅衣女子﹐便立即說:「方才台上的琵琶演奏…是
你?」

「怎麼了? 是奴家奏錯了曲子﹐還是此曲不合公子的意?」她便更直接地走到他面前﹐
邊問。
「是…是首不錯的曲。」慶便被問得有點啞口無言。
「紅繡﹐去準備茶點吧﹐公子若不嫌棄就到閣樓上與奴家相談琵琶曲﹐若你喜歡奴
家還可以為你多演奏幾首。」
慶頓了下﹐不知該如何回答時﹐未華又做了"請"的動作﹐邊說:「公子請吧!」
紅繡便立即連忙快步走到一旁的廚房去。
「那麼在下就打擾了!」慶便立即走上閣樓去﹐未華便跟隨著他走上去。

閣樓上﹐珠帘前﹐只見未華走到椅子前抱起琵琶﹐就開始彈了些曲子﹐這時候從外
走進來的紅繡﹐看見慶端坐在桌邊﹐邊聆聽著未華子的琵琶奏樂﹐便走了過去﹐輕
輕地將茶杯端到桌前﹐放下的瞬間。
‘嗒!’
慶赫然轉頭﹐抓住她的手腕的瞬間﹐嚇得她把茶杯摔破。
琵琶聲被茶杯摔破的聲音打斷了﹐未華子被打斷演奏的瞬間﹐看著那拉扯姑娘家的
貴公子﹐便輕輕地揚起嘴角說:「公子﹐您是不是對未華的演奏有所不滿呢?」
「不是。」慶無奈地再度把手松開﹐紅繡立即蹲在地上邊撿起來碎玻璃時﹐突然有
人把腳硬生踩在她的手掌上。
「啊…」紅繡抬起頭﹐邊看見未華竟然將腳踩在她的手背上。
「你這個可惡的賤人﹐究竟是做了什么好事情﹐惹得公子不悅!?」未華便立即很氣
憤地語調說道。
「不…奴婢沒有啊嘶…」紅繡痛哭的哀嚎著說道。
這時候慶連忙驚訝又震驚地站起身後說:「未華姑娘﹐只是個區區一個下人﹐又何必
出此重手?!」
「公子對這下人如此心疼﹐莫非公子想要了她不成?」未華便放開踩著的腳﹐便望著
他直接地問。
「並不是﹐我只是覺得她跟我之前追捕的逃犯有些相似。」慶便立即說道。
「人有相似可足計較。讓公子見笑了﹐還不給我下去!」未華便嬌氣地回說後﹐立即
嚴厲的口吻對著紅繡說道。
「是。」紅繡把沾了血的手掌拿開後﹐連忙撿起碎片放到托盤上後立即走了出去。

慶便一直注視著那個清風似弱的女子離開﹐隨即便看見未華拿起桌上的茶壺邊說:
「公子若不嫌棄﹐奴家為您泡杯冰冰涼涼的花茶。」
隨即便將一旁的乾花瓣丟進茶壺裡﹐就把茶壺放到一旁的火爐上燒﹐了兒又將熱茶
到浸泡在冰塊內的茶杯裡﹐邊說:「此茶入口後﹐甘香撲鼻。」
然後就拿起來端給了慶﹐只見他接過茶杯後﹐隨即喝了口後邊微笑地說:「的確﹐花
香隨著茶葉撲鼻而來﹐茶裡泡的菊花透著淡淡的甘甜滋味。的確是皇宮裡都喝不到
的精品好茶。」
「公子原來不只會聽曲﹐還會品茶。不知道公子還會些什么?」未華便微笑地問。
「我會武刀弄劍﹐不過我倒是不會一樣。」慶便立即說道。
「公子如此了不起﹐還會有東西不會?」未華便立即微笑地說。
「我就是不會如何對人說謊﹐不像某些人特別厲害。」慶便立即說道。
「公子之言﹐未華不明白!」未華便立即說道﹐邊直視著慶﹐慶被她那麼一看﹐突然
覺得頭暈﹐便覺得自己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心一驚便站起身時﹐吃力地掙著自己搖晃的身子便說:「你究竟在茶裡下了什么東西
?」
「公子﹐您怎麼了? 可能是喝多了。」未華一副從容不迫地表情﹐連忙攙扶著他﹐
邊善意的說道。
「嚇…你放手!」慶便立即說道﹐但心跳越來越快﹐搖搖晃晃中﹐未華攙扶到繡床旁﹐
坐下來時﹐便聽見未華的聲音說:「公子你的手好燙﹐或許是感染風寒了﹐來人…阿
!」


慶突然一把將欲走開的未華拉到自己眼前﹐然後跌坐在他的大腿上的未華﹐便一副
羞怯的表情說:「公子…您怎麼了?」
「竟然下了藥﹐就別想置身事外﹐未華姑娘!」慶便一把將她壓在床面上後﹐立即低
沉的嗓音﹐冒著冷汗說道。
「您在胡說什么?」未華便一副鎮定的表情說道。
「別以外我被下了藥就無法判斷了﹐你已經準備了女子準備來代替你﹐與其讓其陪
伴我﹐不如讓你自己親自來…好好伺候我。」慶說完﹐就立即俯下身﹐開始親吻著
她。
未華慌忙地試圖推開他﹐但突然慶一把緊樓著她﹐邊開始邊解開她的衣裳時邊親吻
著她的脖子﹐就在慶完全被藥腐蝕掉理智的同時﹐被慶所強勢慾望侵犯之下的未華﹐
就這樣靜靜地被他所擺布的同時﹐悄悄地緊握著拳頭﹐咬著牙…。

閣樓下的院子裡﹐紅鏽蹲井邊﹐用清水輕輕地洗在她受傷流著血的手掌上﹐邊忍痛
地咬著牙根﹐忍受著那刺骨般的電擊般的痛處。
「嚇…」笨拙地想為自己上藥﹐但卻無法包扎好自己的傷口﹐此時從後面走過來的
佛皇將那塊布拿起﹐就在紅鏽的發呆中﹐傷口被包扎好了。
「…呃﹐謝謝你。」紅鏽連忙轉身後﹐說道。
「有時候﹐吾覺得你傻﹐主人竟然死了﹐又何必為一個那麼壞的新主人勞心又勞累
的折騰自己呢!」佛皇便一副不解的說道。
「那也是我的事情﹐跟你無關。」紅鏽便立即馬上恢復冷淡的態度說道。
「是不關吾的事情﹐可是你在這裡洗傷口﹐你家主人可是在閣樓上享受雨水之歡呢
!」佛皇便冷冷地譏諷說道。
「你別胡說﹐大小姐是不會那麼做的。」紅鏽便立即說道﹐此時聽見樓上傳來開門
聲﹐只見慶走下樓後﹐佛皇便走了過去﹐慶便整理了衣袍。
「慶殿下﹐怎麼不見你回來﹐原來你人在此處享受美人香。」佛皇便立即笑說道。

「花魁的確是花魁﹐我還要多謝你帶我來此﹐那麼我看宮門也要開了﹐我得回去了。」
慶便立即笑著回答﹐可是紅鏽看見他的笑容裡多了些殘忍﹐就待他們走遠後﹐立即
走上樓去。

閣樓裡。
‘喀—!’
「大小姐!! 」紅鏽便推開門時﹐正好未華正準備穿上衣裳﹐背上那血痕﹐多麼刺眼。

「大小姐!」紅鏽便立即衝進屋﹐就看著態度十分冷靜的未華子﹐話卻卡在喉嚨裡。

「紅鏽﹐給我準備沐浴更衣﹐還有把這套衣服燒了。我不想在看見這套衣服了!」未
華子便立即說道。
「可是…這不就是鬥真親王送給你的衣裳?」紅鏽便不解又傷心地問。
「就因為是他送的…所以我更需要燒了它。我不希望讓他知道﹐我又開始接待客人﹐
而且那人竟然是殺了我妹妹跟害死他的人。」未華子便哽咽地說道。
「竟然如此﹐您又何必親自去招惹他?」紅鏽立即問。
「不那麼做﹐我又怎麼進行我的計劃! 我要毀了他們…」未華子憤怒地說道﹐一把
脫下衣服將衣服丟進鐵盆裡﹐拿起蠟燭﹐看著火光包圍著那套衣服﹐眼神銳利地注
視著前方。

宮殿裡。
已經端坐在桌前許久的我﹐就像失了魂一樣地靜視前方﹐一旁的夢姬跟聖蛇擔憂地
看著我﹐這時候緩慢地走進來的皇后﹐讓一旁的兩人有點驚訝﹐但夢姬跟聖蛇都立
即禮貌地鞠躬後離開。
「雪惠!」聽見母親的呼喚聲﹐我便回頭﹐但依然保持著憂傷的表情。
「母親知道﹐你也不想發生這些事情的。可是﹐事已如此﹐再追究責任也于事無補。
本宮只有你與祐也兩個孩子。」皇后便牽著我的手說﹐接著又說:「雖然翼與慶都尊
稱本宮一聲母後﹐可是翼始終是聖元皇后與陛下未登基時所生的嫡親。」

「我早有聽聞﹐翼皇兄的母親是誕下麟兒後離世﹐可是慶皇兄的身世你們卻從未提
起過。」我便好奇的問。
「慶…是你父皇的義兄弟的孩子﹐因為他們在當年的政變時死了﹐你父皇感念他們
的恩情﹐所以將慶養育在身邊。慶與翼感情如親兄弟﹐慶待祐也十分貼心﹐待他如
親弟弟﹐可是血脈不相連﹐慶也許就此對祐也產生了些不該擁有的感情。」皇后的
話﹐讓我頓時恍然大悟地站起身。
「您是指…攻陷南山是慶皇兄的意思?」我便立即驚訝又心痛地問道。
「…」皇后不回答﹐緩緩地點點頭﹐我便震驚地唔著嘴。
「這件事情﹐若祐也知道了﹐肯定會自責。」我便難過又感嘆地說道。
「所以﹐如今情勢對祐也越來越不利。若是你弟弟再堅持不回宮﹐殿下之位隨時都
可以被除去。」皇后便說。
「祐也需要時間來調試自己﹐若逼急了。恐怕他會選擇跟霜雪姑娘一樣的下場。」
我便立即說道。
「是啊…不可以。可是本宮放不下心。」皇后便難過又擔憂地說道。
「母后﹐請您相信祐也﹐相信你的兒子吧。」我便蹲在她的面前﹐安撫著她說道。

「但願如此。好了﹐夜已深了﹐本宮也不打擾你就寢。」皇后便立即說道﹐隨著腳
步離開﹐我便緩緩地望著窗外。

隔天早晨﹐花園裡。
「秋天快到了﹐記得給各宮添些冬天需要用的東西 。」陛下便感嘆地說道。
「本宮敬尊陛下的致意。」皇后便點頭回答。
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來的慶便跪地說:「兒臣給父皇母后請安。」
「行了﹐起來吧。」陛下便立即說道。
「慶兒﹐你來的是時候﹐這裡有些桂花糕是本宮親自做的﹐等兒記得拿些回去宮殿
裡享用。」皇后便立即說道。
「兒臣謝過母后的點心。」慶回答時﹐刻意生疏的語氣說道。
「慶﹐你有沒有二十八歲了?」陛下便問。
「回父皇﹐兒臣過春天就是二十八歲了。」慶便謹慎地說。
「是啊﹐翼也曾有王妃﹐可是京子王妃病體早逝﹐翼念故人所以一直不再續妻房﹐
你可不一樣了﹐你二十八歲尚未娶妻﹐朕記得你年幼時曾說過﹐你很中意加藤大人
的孩子﹐正巧藤堂大人昨天對朕提起了﹐加藤大人尚有一女未許婚配﹐朕想聽聽你
的意見。」陛下便微微地說道。
「看來今天父皇約兒臣遊賞楓葉是假﹐真實想為兒臣選妃。」慶便立即說。
「你未娶﹐加藤千金又未嫁﹐你年少時又與其弟弟成亮有為知己良朋﹐又聽聞加藤
小姐是未知書大理之人﹐又是京裡名門之後﹐若可以以此親上加親﹐本宮也認為此
乃一樁美事阿。」皇后便在一旁幫忙說道。
「竟然父皇母后都認為此女子可以輔佐兒臣﹐那麼兒臣也不會有意見。」慶說完﹐
便露出不是很高興的表情﹐但陛下與皇后卻沒有多注意他的舉動﹐反到是討論起婚
事的問題。

宮殿裡。
,夢姬為我梳頭時﹐便看見蛇姬端來一碗蓮子茶後﹐邊放下時說:「公主殿下﹐剛才
奴婢去給您準備蓮子茶時聽見皇后娘娘身邊的月秋提起﹐今天花園裡﹐陛下對慶殿
下說要他娶了加藤家的千金為王妃﹐皇后也幫腔的說﹐結果慶殿下說就讓他們做決
定。」
「怎麼可能﹐歷代的皇族皇子都是迎娶母親的嫡親女子為妻﹐不然也會在王親國戚
之間找人選﹐怎麼這次將民間大臣之女娶進門?」,夢姬便立即不解地說道。
「…」難道父皇又想做些什么事情。
「公主﹐您在想些什么?」蛇姬發現我一直不說話﹐便問。
「不…我只是好奇﹐慶皇兄的妻子會是個怎麼樣的女子﹐是瘦瘦的﹐跟他一樣高挑﹐
還是圓潤福態的女子?」我便隨便為自己編理由。

「若跟你一樣愛吃又愛管閒事﹐那麼豈不是害了慶皇子。」一直不啃聲的龜梨和也﹐
突然冷不防地在門口說話﹐驚嚇的三人有些惶恐的看著他。
「干嘛﹐我不得好奇自己的未來嫂嫂嗎?」我便隨即別開臉龐﹐邊一副不悅的表情說
道。
「好奇就去看看。」龜梨和也便立即說道。
「你有辦法?」我便立即問。
「我有辦法﹐可你不是說暫時不會出門去的?」龜梨和也便立即說道。
「也對﹐我被禁足。」我便立即說道﹐便突然靈機一動便抬起頭望著他說:「不要緊﹐
我不能夠出門﹐不代表你們都不能夠出門去阿﹐夢姬你就替我去看看我的未來嫂嫂﹐
回來再由你親筆畫出她的畫像﹐不就行了嗎?」
「那麼麻煩干嘛﹐我去去﹐回來順便把畫像帶回來!」龜梨和也便立即說完﹐就跳出
窗外。
「…他怎麼這樣阿!」我便立即不悅的說。
「公主請放心﹐奴婢這就跟隨龜梨的腳步去看看!」夢姬便立即說道﹐隨即跟隨也跳
出窗外。
「他們倆﹐是要闖進府呢? 還是要等我未來嫂嫂出來阿?」我便好奇地問。
「白天闖進府邸是不可能…不過奴婢聽說加藤千金的弟弟今日要帶姐姐過府給藤木
大人賀壽。」蛇姬便立即回答。
「原來如此。」難怪龜梨有十足把握一定會看得見我那未來的嫂子了。

夢姬跟隨龜梨和也的腳步﹐兩人已到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龜梨和也便發現
了兩頂轎子就各停在一座府邸前。
「就是前面的府邸了嗎?」夢姬便好奇地問。
「對﹐就是。」龜梨和也說完﹐就看見那兩頂轎子裡﹐分別走出來一位俊貌翩翩的
男子以及一位美若天仙﹐清秀美麗的少女﹐男子走到少女面前說了些話後﹐她便只
是點點頭後就跟隨著他走向府邸門口。
「那位就是慶殿下的未婚妻?」夢姬對於那位美麗的女子露出驚訝地神情﹐邊問道。

「方才那人就是加藤家的女兒。」龜梨和也便說道。
「那個男人…」夢姬立即注意到那個男子﹐他溫柔地帶著女子走進府後﹐便立即說
:「那個男人好像一個人!」
「像誰?」龜梨和也便立即說道。
「主人離世後﹐主人的墓穴被人破壞過﹐主人含在嘴裡的玉珠也不見時﹐我跟蛇姬
曾經在附近見過這個人。」夢姬便立即說。
「什么? 清水姬的玉珠不見了?」龜梨和也驚訝地拉著她的手問道。
「對…當時你已遠走南山投靠鬥真親王﹐聖姐姐又因為主人是因你而死﹐所以就也
沒有繼續傳出消息。」夢姬便立即說道。
「玉珠是保護她的遺體不腐化的…難怪我後來回墓穴時﹐棺木已被腐蝕。」龜梨和
也便立即說道﹐然後又接著說:「要是可以證明他身上有清水姬的遺物﹐那麼就可以
正面當時盜墓的人是他。」
「他們出來了!」夢姬便立即說﹐只見那位千金自己坐上轎子後﹐在侍從的陪伴之下
離開﹐而那位俊貌男子就自己坐上另一頂轎子後﹐往府衙的方向去。
龜梨和也此時便準備走開時﹐夢姬立即拉住他邊說:「你該不會是想冒然就去質問那
個人吧?」
「…我只是想去買點甜食﹐不然這就回去﹐恐怕那位任性又愛嘮叨的小公主會煩我
們。」龜梨和也便回頭﹐對著夢姬說道。
夢姬聽完立即微笑地點頭說:「嗯﹐奴婢跟你一起去吧! 我知道公主愛吃些小點心。
公主喜歡吃甜一點﹐梅子飯糰或是紫米粥都可以…」
「嗯…」龜梨和也跟隨夢姬的腳步走向前時﹐不忘回頭看著那頂在人群中逐漸遠去
的轎子﹐邊露出疑惑與複雜的眼神。
【清水姬﹐告訴我﹐那個人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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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落﹐慶騎著快馬找到了佛皇所說的地方。
《寒山閣》
下了馬﹐踏步走進去﹐院子裡無一人﹐一座高雅的涼亭﹐飄著紗帘﹐他便踏進涼亭
裡﹐只看見桌上擺滿了幾碟小菜與一壺酒﹐兩個酒杯。
「哈哈哈﹐慶殿下大駕光臨﹐來來﹐坐下來欣賞一段表演。」佛皇不知從何處走出
來﹐邊對他賠笑臉地說道。
「你究竟找我來有何目地?」慶便好奇的問道。
「你就看一下那表演!」佛皇便拍掌後﹐就聽見從閣樓上傳來陣陣古琴聲﹐然後有人
輕唱著歌曲。
『看落花飛散﹐水月旁﹐人世幾多滄桑﹐隻身徘徊迷途上﹐回頭 望﹐
情難化成風﹐怨摧人心痛﹐路卻似相同﹐英雄一夢終。』
慶隔著那紗帘傾聽著閣樓上那優美的嗓音唱著那優美的歌詞﹐慶便站起身﹐站在紗
帘前﹐感覺到從閣樓上走下來的聲音﹐就在紗帘前﹐慶看見前方有位身著絡裙衣裳﹐
一甩修長的水袖﹐輕輕地掀起紗帘﹐就看著一位一身白紗絡裙的女子﹐輕易甩袖﹐
接回時﹐邊輕一抹微笑﹐隨即轉身﹐腳踩零碎的腳步﹐原地放肆旋轉﹐引地絡裙飛
揚﹐緩緩落下的杏花配上她的舞姿輕柔﹐時而幽幽﹐時而勾人心玄﹐簡直為一段最
美的舞。
「此女子就是吾所欲送殿下的禮物。」佛皇便立即說道。
慶立即驚訝地回頭望著他﹐便立即說:「我不是個好女色的人。」
「她也非什么樣的人都會接受的女子﹐她可是名滿京師的花魁﹐未華。」佛皇便立
即說道。
慶早已聽聞過京裡的塵香樓有位名門之後的花魁﹐自視高﹐不輕易地接客﹐佛皇竟
有此本事將名花魁帶到自己面前﹐慶到是開始更警惕此人。
當古琴聲落﹐那女子便停下動作﹐突然快步走向閣樓的旋梯前﹐忽然間一個力量將
自己拉住﹐瞬間一個漂亮的旋轉﹐落到某人的懷裡﹐她不慌不亂的抬起頭﹐對上那
個人。
冷俊的氣質﹐配在這個人的臉龐﹐似乎很合適。
慶直視那雙單鳳眼﹐鮮紅色的胭脂塗在她的櫻桃小嘴上﹐更顯得骨瘦艷輕。
「這位公子﹐你究竟想干嘛?」未華的嗓音﹐聽起來如此熟悉﹐慶便立即想起那位身
著紅衣襲擊自己的女子﹐冷艷的臉蛋與未華更是一模一樣。
「我們是否見過面?」慶便輕輕地嗓音﹐問道。
「不﹐這是我們的初次見面。」未華便輕笑地回答﹐仿彿自己早已聽慣這樣的開場
白。
突然慶冷不防側抱起懷裡的女子﹐未華一驚慌﹐邊接著說:「公子想強要奴家?」
「不﹐只是覺得如此輕如少女的女子﹐不該踏步行走與泥沼地﹐會弄臟你的白衣裳。」
慶說完就立即一個騰空而起﹐飛落到閣樓上的樓臺上﹐又把她放下後﹐就一抹深意
的笑容﹐隨即跳下閣樓﹐平安落地。
「佛皇﹐你的好意﹐本殿下心領了。可我非好與女色的男人。」慶便說著﹐那女子
突然笑了出聲。
「呵呵…哈哈…」
慶立即轉身﹐抬頭望著閣樓上的女子﹐邊立即說:「你笑什么?」
「男人我見多了﹐可如此這般不將我放在眼裡的男人﹐倒少見。」她輕托腮﹐柔幽
地目光望著樓臺下的男子。
「…」慶聽完﹐索性準備轉身時﹐那女子又說:「欸﹐我們京城見。」
「我們未必會再見。」慶立即轉身望著那女子的方向說道。
「那麼我們打個賭吧! 若我們真又見面﹐倒時候我就跟定你。」她說著﹐邊望著慶
轉身離開時﹐露出冷冷地微笑。

軍營裡。
「公主﹐你也折騰了一天了﹐喝點粥。」聖蛇拿著湯碗走到我面前﹐我卻一直坐著
完全沒有回應她的打算﹐龜梨和也見狀便走過去。

「讓我喂她喝粥吧﹐你還是去看一看其他人有沒有什么要幫忙的。」龜梨和也便對
著她說道。
「好吧。」聖蛇便立即說完就走了出去。
「你不喝粥也該回答一聲吧。」龜梨和也便放下那碗粥﹐邊說道。
「龜梨…我總覺得祐也這次離開…不會再回來了。」我便低聲說到。
「為何那麼想?」龜梨和也便立即問。
「感覺。那種感覺很強烈。」我便立即說道。
「感覺可能會騙人的。」龜梨和也便立即說道。
「不…那感覺很強烈…之前也感覺過﹐當祐也中蠱毒時跟現在的感覺都一樣。」我
便無奈的說道。
「祐也殿下離開時因為無法接受霜雪姑娘的死﹐那頂多是逃避。」龜梨和也便說道。

「…或許你說得一樣﹐只是逃避。可逃避又有分短暫與永遠逃避﹐若祐也選擇後者
呢?」我便立即說道。
「就算他選擇後者又如何? 選擇前者又如何? 那也只能夠由他一個人選擇﹐就算是
家人也無法為他做什么!」龜梨和也便立即說道。
「那父皇肯定會恨死我。」我便立即極度無奈地回答。
此時經過營帳的山下智久便聽見裡面的對話﹐看了前方﹐發現正好從外面走進來的
慶﹐慶的表情很鎮定﹐他或許也聽見了﹐但卻作勢輕鬆地走越過山下智久﹐當下山
下智久慌了﹐因為他根本猜不透慶的心思。

太陽昇起時﹐軍隊開始準備行囊離開﹐這時候早在太陽昇起前已經離開的我們﹐顛
簸地石子路上﹐一台簡陋的馬車就這樣行駛著﹐馬車上的我與聖蛇都很安靜﹐龜梨
和也駕馭馬兒﹐讓馬車不斷地往前行走。

山谷內的木屋這裡﹐增田貴久便已坐在屋外的涼亭裡一段時間﹐可那房間裡的人始
終未打開過門﹐也沒有吃過那托盤上的晚飯。
‘喀—!’
增田終於忍不住推開門﹐屋內未點過燭火﹐只聽見細微地呼吸聲﹐緩慢地走進屋﹐
就只見躺在地上﹐單薄衣袍的祐也﹐畏縮在一角﹐懷抱的姿勢﹐緊閉著眼睛。
增田蹲在祐也面前﹐伸出手﹐就在他觸碰到他時﹐突然聽見祐也含糊不清地說著:
「別走…霜雪。」
增田貴久此時只覺得自己就像被萬箭穿心般痛﹐等了三年﹐好不容易等到了他﹐但
那人的心早已被自己的親妹妹給佔據了。
連舉在半空中的手也不免﹐顫抖了起來﹐不儘將手縮了回來﹐準備站起身時﹐又聽
見祐也含糊地說:「霜雪…好冷…」
增田貴久聽見祐也的話﹐不免立即將手伸過去﹐撫摸了下那正在發燙的額前。
「嘶…好燙…」增田貴久立即將祐也抱起﹐往床上一放﹐隨即立即走到外頭﹐回來
時﹐雙手捧著水盆裡面裝的是冷泉水與濕布﹐看著虛弱地祐也﹐迷糊中還不斷說著
夢話﹐增田貴久心裡很痛也很傷。
因為祐也的夢話裡﹐都只有著霜雪的名字。
將鎮過冷泉水的濕布擱在祐也的額頭上﹐冰冷的手被凍著﹐增田握緊那冰冷的手﹐
邊搓揉著﹐邊帶有些小責怪的語調說:「你又何苦?」
是啊﹐又何況大家又一次互相折磨彼此﹐或許他始終都是有緣無份的遇到祐也。

皇宮裡。
宮門一打開﹐我便踩著緩慢地步伐走著﹐眼前走過來的皇后立即說:「祐也呢?」
這時候我便看見夢姬隨後走過來﹐立即搖頭對我暗示著﹐我便無奈地說:「霜雪姑娘
死了!」
「…」皇后驚訝了下﹐然後就問:「那麼祐也他…」

「娘娘﹐殿下不肯與公主相見﹐如今待在霜雪姑娘的兄長家做客。恐怕…一時間﹐
不可能回來。」山下智久便說道。
「…」皇后聽見這樣的話﹐心情也非常沉重﹐我望著她﹐根本無法平靜面對。

大殿裡。
慶與翼跟隨著其他將士都在宮殿內﹐寶座上的陛下滿意地說:「不錯﹐朕對於你們的
表現更覺得讚嘆﹐翼與山下祭司守營謀略有功﹐朕就賜你們各一個人一萬金幣﹐尤
其是慶﹐你親領軍士將士們突破重圍﹐攻下南山﹐此乃一功﹐朕就賜你與翼各一座
府邸與百萬銀幣。」
「謝父皇(謝陛下!)」三人同期聲回應道。
此時陛下把目光轉移到山下智久身旁的我﹐端坐在寶座上的父親﹐直視著我﹐然後
就說:「現在你弟弟也因為你的任意妄為如今竟然連家都不回來了!」
「父親﹐我知道…我不該私自將祐也帶去南山﹐可是一切的開始就因為您要殺自己
的弟弟﹐來穩固您的皇位。」我便忍不住說道。
「你現在在指責朕是所有的事情的罪魁禍首!?」陛下憤怒地啪了下寶座﹐邊憤然的
問道。
「我…我只是把事實說出來而已。」我便非常直接的說道。
「陛下﹐您別氣﹐好好說的。」皇后便立即安撫著他。
「我們就是太縱容這孩子了!才會讓他們一次又一次的逆朕的致意。」陛下邊對著皇
后說著﹐陛下便接著﹐直接說:「其實你就是要把你弟弟趕走﹐然後趁機奪位的吧?」

「請您不要把你自己做過的事情﹐當作每一個人會有那樣的野心。」我便不悅地回
答。
陛下隨即從寶座上走過來﹐舉起手的瞬間﹐我便直視著他﹐皇后立即衝過來﹐拉著
他的手便搖頭說:「不可以﹐陛下﹐您已經逼走一個孩子了﹐我們不能夠再失去一個
孩子了!」他半舉著的手﹐邊憤怒地說:「我們當初就不該留下她的命啊﹐皇后。那
寓言實現了!」
聽見他的話﹐我的心更冷﹐我便自嘲般笑了下﹐邊冷冷地說:「哈哈…其實我真不該
回來!」
「孩子﹐你別說這種話。你們是母後的心肝寶貝啊﹐少你們一個都如同割了本宮的
心頭肉阿。」皇后便哭哭啼啼的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為了你們這種話而離開的。畢竟你們才是把我生下來的人﹐雖然
養育我的是另一個世界的父母﹐到時候我還是會為你們盡孝道。」我便立即說著﹐
隨即站起身﹐轉身邁步走著。是啊﹐我的父母跟我的關係﹐就只剩下這一點關係﹐
我突然好想念另一個世界的爸爸媽媽。
「你從今天開始給朕自我反省﹐一個月都不准自行離開皇宮!!」陛下震怒地說道。

「阿嗚…」皇后看著我離開的背影﹐突然跌坐在地上﹐悲痛地哭泣著。
「還有…這次藤木家族對此戰也立下功勞。朕想將他們家的女兒許配給朕的兒子們
!」陛下便微微地說道。
「此事就等祐也回來後再說吧。」皇后立即很難過地走了出去。
山下智久便看著如此的畫面﹐頓時覺得心麻﹐又像看見當年自己所做的錯誤判斷。


慶豐宮殿裡。
慶回到宮殿不到一兒﹐便立即看見一位士兵拿著一封帖子進來:「殿下﹐有一位佛皇
公子說在塵香樓擺了一桌﹐慶祝您凱旋而歸。」
「佛皇?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慶便接過那封帖子後﹐邊獨坐在床邊﹐然後就
看著大紅色的帖子上寫著金色的塵香樓﹐耳邊忽然間響起那個傲嬌的女子的話。
‘唰—!’
『「那麼我們打個賭吧! 若我們真又見面﹐倒時候我就跟定你。」』那個倚靠著樓
臺﹐驕傲又自信的女子。
‘唰—!’
「我怎麼會想那樣的風塵女子?」慶便不解又疑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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