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原創 ] §★幻景之旅★§(第一部) (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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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段時間﹐祐也的病情完全好了﹐好不容易向皇后要了核准出宮。
一大早﹐我跟祐也就已經站立在宮門附近等待﹐一旁的夢姬跟聖蛇等人都來了﹐連
山下祭司還有翼與慶都說要隨同我們出宮遊玩﹐說是要保護我們。
我看著其他人將行裝放上馬車時﹐祐也便接過內侍牽過來的馬匹﹐然後微笑地說:
「姐姐﹐這匹馬兒就是今天帶著我們到處走的大功臣。」
「…好漂亮的馬…有名字嗎?」我便撫摸著馬兒身上的毛髮邊問。
「我都叫他可可。」祐也便微笑地回答。
「那麼可可﹐今天就麻煩你嘍。」我便順了順它的毛髮邊微笑著說。
只見馬兒﹐似懂一樣地眨了下眼睛﹐然後就吹出一口氣。
「呵呵…」我便微笑了下。
一旁的龜梨和也拉著自己的馬匹走了過來﹐邊冷冷地口氣說:「小公主﹐今天讓我載
你吧!!」
「為什麼? 祐也可以載著我到處走啊! 你就放心吧!」我便毫不留情地回絕他的好意。

「咳咳…你自身難保﹐跟著祐也殿下是要讓他保護你﹐還是你保護他!?」龜梨和也
便毫不遲疑地當著所有人的面前說出來。
「…」其他人聽見後﹐便只敢偷偷地微笑﹐都不敢出聲。
「哼﹐讓你一次!!」我說完毫不猶豫地越過他走開。
一旁一直很沉默的山下智久便在瞬間﹐對上了聖蛇的眼睛﹐但很快地聖蛇將視線轉
移開﹐並且座上馬車。
「好了﹐我們出發吧!」翼騎著自己的馬匹邊對著其他人說道。
「好!!」唯一喊的最大聲的人﹐就是坐在龜梨背後的我。

亮與蛇姬抱在一起﹐騎著馬匹走在旁邊﹐祐也跟慶各自騎著自己的馬匹﹐在馬車旁
走著﹐馬車隨著他們不是很快的速度跟隨著。
其實說出宮玩﹐我不知道能玩什么﹐後來祐也便說起附近似乎有溫泉湯﹐我最愛袍
溫泉﹐所以我們決定到那所謂的溫泉湯去。
說巧不巧﹐那溫泉湯附近正好一家客棧﹐我們便決定在此投店。

客棧裡的擺設非常簡譜﹐一旁的竹子隔絕的內閣﹐看起來十分隱密。
「民婦是這家客棧的老闆娘﹐歡迎各位大爺姑娘來此投站。」此時一位非常有年級
的婦人﹐禮貌地說著。
「老闆娘﹐不必如此客氣﹐請問我們訂的廂房還有嗎?」山下智久便對著那位婦人說
道。
「有有﹐當然有。」婦人說完就轉身對著裡面的人說道:「小二快來去廂房準備準備﹐
霜雪﹐給幾位客人沏茶。」
「來了!」說完就看見那個小二轉身瞬間﹐就看見從裡面走出來一位樣貌清秀可人的
女子﹐雙手端著托盤﹐快步走了過去。
我們便分開坐了兩桌﹐只見那位女子為我們倒茶﹐又分別地放在我們的面前﹐然後
就禮貌地鞠躬後離開。
「…」龜梨和也便盯著那個女子一直看。
「好好喝的茶﹐淡淡又涼涼的。」我便愉快地喝著那杯冰茶。
「是啊﹐嗯…是茉莉花茶的味道。」祐也便坐在我身旁﹐邊微笑地回答。
「難怪那麼香﹐但味道如此淡薄﹐原來是用茉莉花煮出來的茶﹐可為何茶是冰的。」
夢姬便微微地說道。


「那是因為小店後方有個冷泉﹐我們把泡好的熱茶壺都放在一桶打了冷泉水裡﹐浸
泡一夜﹐所以茶才會是涼涼又冰冰的﹐這天氣越來越熱﹐上來咱們小店的客人都是
奔波一整天的﹐熱茶怎麼可能入的口呢!」那位老闆娘便微笑地說道。
「…原來如此。」我便虛心受教一樣地說完﹐繼續喝著那杯冰茶。
「對了﹐客觀﹐你們是要如何分配房間呢? 這店都被你們包下來了﹐上房有四間﹐
雅房有六間。」那位老闆娘便說道。
「上房就分別給主人們﹐我們姑娘家住一間雅房﹐其餘三間就讓你們三位公子分配。」
蛇姬便微笑地說著。
「也好﹐我們三人也好久沒有聚在一起喝茶聊天了。」夢姬便微笑地說道。
「我沒有意見。」亮便微笑地回答﹐山下智久也以沉默認同。
「那我一個人啊…」我便托著腮一副不太滿意地神情說道。
「你放心﹐夜裡我會到你廂房給你守著。」龜梨和也突然開口說﹐我便抬起頭看著
他。
「哼﹐我又沒有求你。」我便一副不悅的回答。
「不要就算了﹐我倒可以睡得安穩些!」龜梨和也便微笑地說著。
「哼﹐誰稀罕﹐我以前一個人住套房﹐也沒有在怕過。夢姬﹐陪我上樓去放行裝。」
我便不悅地說完﹐立即站起身。
「是﹐主人!」夢姬便連忙跟隨我的腳步走上樓。
「…」祐也便微笑地喝著茶﹐山下智久卻一直露出哀傷的表情。

晚餐送來後﹐大家各自回到客房裡。
我端坐在廂房的桌前準備倒熱茶時﹐突然聽見敲門聲。
「來了!」我打開門後﹐就看見夢姬跟蛇姬她們。
「主人﹐我們要去泡溫泉﹐不知道你想不想去?」蛇姬便禮貌地問。
「嗯﹐等等!!」我轉身後﹐就從包袱裡拿出一套浴服後就快步走了出去。

溫泉池裡﹐夢姬跟蛇姬都毫不避諱的直接赤裸著身子﹐在那裡戲水。
反而是我特別拘謹﹐還特地用布圍著自己才肯下水﹐一旁的聖蛇身也是圍著布﹐才
緩緩下水﹐然後靠坐在我身旁。
「公主﹐依然無法放開自己。」聖蛇便微笑地說道。
「你不也一樣!」我便微微地反駮的回答。
「奴婢是因為要配合您才這樣﹐平時我可是直接脫了衣服﹐就下水﹐特別是炎熱的
夏天。根本不需要避諱其他人的。」聖蛇便毫不遲疑地回說。
「…」也對﹐她們個個身材較好﹐如果我的身材也像她們那樣﹐我也會直接脫光﹐
不顧忌別人的眼光﹐可是我偏偏身材不好﹐還是個矮個子。
「其實像公主一樣﹐也不錯。至少還保留了該有的純潔!!」聖蛇突然說完﹐就將身
子沉進泉水裡﹐就看見一條大尾巴在泉水面擺動。
「還好這裡就我們幾個。」我無奈地說道﹐如果還有其他人﹐恐怕別人都被嚇死了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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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也的宮殿裡。
休養數日的祐也﹐看起來臉色不再蒼白或是特別憔悴了﹐臉頰也開始有點紅潤。
「好悶啊…」坐在祐也的床邊﹐我忍不住嘆氣後﹐無奈地說道。
原本打算把湯勺送到嘴邊的祐也﹐停頓了下﹐然後溫柔地問:「姐姐﹐你很悶的話﹐
怎麼不去找翼皇兄或慶皇兄。」
「不要。」誰知我前天去找翼時﹐才知道他被派遣去找尋下蠱毒的人﹐然後慶也不
在皇宮裡。
「要不﹐讓祭司進宮來吧!」祐也便說。
「其實…我想出去。…可是沒有人願意讓我出去﹐說雖然你蠱毒解除了﹐可是謀害
你的人還沒有找到﹐外頭很危險。連夢姬也說什么如果我有什么想要的﹐讓聖蛇或
蛇姬拿進宮。可是人家要出去﹐不是被關在這裡!」我邊連鐶泡的一直說﹐然後就走
到一旁﹐繼續憂鬱狀。
「其實姐姐﹐你如果願意等﹐等我身子再好一些﹐過陣子我們就去附近的森林裡騎
馬。」祐也便溫柔地說道。
「真的!? 可是我不會騎馬!」我聽見他那麼說﹐自己也不掩開心的衝到他面前﹐邊
問。
「嗯。我會親自教導姐姐你騎馬的!」祐也便點頭回應。
我也立即接過他手裡的湯碗﹐邊微笑地說:「你是病人﹐讓我喂你喝湯吧!」
「嗯…謝謝姐姐。」祐也便微笑地望著我。
此時站立在門外的慶﹐垂下了握著物品的手﹐然後快步走開﹐這時候走過來的夢姬
看見慶﹐便露出疑惑的神情﹐就在她想走過去時﹐在轉角處遇到了翼。
「…」翼跟夢姬就差幾步就撞上的瞬間﹐翼嚇了連忙拉住差點跌倒的夢姬。
「嚇…」
「小心。」
瞬間﹐轉角旁的兩個人呈現﹐男人徒手摟著女人纖細蠻腰的奇異畫面。
夢姬跟翼都像是被時間抽離掉的槊像般﹐翼/俯望著身下被自己摟住的夢姬﹐一雙水
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櫻桃小嘴﹐四目相交之際﹐翼便輕輕地靠近夢姬﹐夢姬也沒
有回避﹐直到兩人的嘴唇都快要碰到的瞬間…
突然從一旁經過的龜梨和也﹐出現的瞬間﹐也打斷了那快要失措的瞬間。
「嚇…」夢姬連忙整理了下自己的頭髮﹐翼便立即整理了下領子﹐然後就乾咳了兩
聲後說:「咳咳﹐最近天氣不太好﹐夢姬姑娘﹐記得讓御廚房燉些滋潤的補品給你…
你們的公主。」
「是…奴婢會的。」夢姬便微笑的回應﹐然後翼便若無其事地從龜梨和也身旁走了
過去。


龜梨和也不說話﹐卻知道要是他晚幾步就不會撞破別人的"好事"﹐然後龜梨和也便
對夢姬微笑了下﹐就自己快步走開。
「糟了﹐被人看見了。」夢姬便有些羞怯地笑了笑﹐然後就連忙快步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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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一座山穴裡。
昏睡了一兒的未華子﹐稍微睜開眼睛﹐卻沒有看見身旁的那個人﹐就立即下了床﹐
披了件薄紗外衣就走了出去。
才走出寢室﹐就看見一直站立在已經破碎血紅色的水晶球前面﹐生田斗真便露出連
未華子都看不出來的神情﹐像是難過與哀傷。
「我就知道…你不會回來了。就算回來﹐也不會到我這裡來的。」生田鬥真說完就
一揮手﹐只見那些碎片瞬間化為血紅色的粉末隨風飛去﹐如同他所思念的人兒一樣﹐
不曾被他擁有過。
躲在旁邊的未華子看著生田斗真的背影﹐便露出哀傷的表情以及憤怒的表情﹐隨即
快步走出去。

洞穴外的一處大瀑布前﹐增田貴久躺在石桌上﹐邊大口喝著手裡的酒壺裡的水酒。

此時未華子快步走過去﹐便馬上很生氣地說:「哥﹐你怎麼又在喝酒?」
「醉了更好﹐可我怎麼喝都不醉﹐反到越來越清醒。」增田貴久有些無奈又絕望地
說著﹐隨即接著大口喝著。
「喝醉了若能夠忘記煩惱﹐我也希望可以醉一場。可是你因為貪杯﹐傷了自己也讓
我在親王面前地位動搖。」未華子便立即說道。
「親王? 哼﹐他早就不是親王了。」增田貴久便停頓了下﹐然後醉意地恥笑說道。

「你…」未華子便憤怒地想罵他時﹐便停了下﹐觀察了四週後﹐邊接著說:「這種話﹐
你不可在主人面前提起! 免得你惹來殺身之禍﹐到時候我也難保你的安全。」
「怎麼了? 你真當自己是未來的皇后? 還是親王妃? 」增田貴久便坐起身後﹐滿腹
醉意的指著她說道﹐只見未華子不說話﹐他便接著說:「親王? 早在二十幾年前就已
經不存在了﹐如今只有皇宮裡的那位陛下。」
「是他對主人不義﹐而且我倒希望你可以親手殺了那位小公主﹐以及祐也小皇子。」
未華子便憤怒地說著。


聽見她那麼說﹐增田便立即跳下石桌﹐然後拉著她憤怒地說:「我不准你在提傷害祐
也的事情!」
未華子憤怒地甩開他的手﹐隨即不悅地說:「我們倆是兄妹﹐是手足﹐你竟然要為了
一個不相干的人﹐對我動手?」
「那是因為你三番兩次的想殺祐也。」增田貴久便立即很不悅地指責她。
「那又如何? 他的父親不念手足之情﹐將主人與我們一族趕出來後還下了那什么命
令﹐阻止我們一步也不可再踏入京城﹐他又何時歹念手足情過?」未華子憤怒地直視
著他。
「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跟祐也無關!」增田貴久便憤怒地喝道。
「父債子還﹐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未華子隨即大聲說道。
增田貴久聽聞立即憤怒地舉起手﹐未華子立即怒瞪著他﹐增田貴久便緩緩地放下手﹐
隨即抓了一旁的酒壺用力一丟﹐酒壺破碎的聲音迴蕩與著空幽瀑布池前﹐增田貴久
快步走了出去﹐未華子便立即坐了下﹐然後露出傷心與委屈的表情。

山下府裡。
山下智久一踏進府裡﹐一旁的管家便連忙上前對他說:「老爺﹐有位叫做蛇聖子的女
人﹐在偏廳等您。」
「蛇…聖子…」山下智久似乎明白後﹐就立即擺了擺手﹐自己便快步走向偏廳。

流水聲與院內的竹筒敲擊的聲響﹐靠著窗前﹐細細地品味杯中飲品﹐然後就聽見腳
步聲逐漸靠近後﹐她頭也不回的繼續品味自己手裡那杯花香味十足的熱茶。
‘叩達…喀!’推開偏廳的房門時﹐山下智久便看見那一身白衣裳的女人。
「在下沒有想到你會主動過府來﹐如果怠慢就請聖蛇原諒﹐體諒。」山下智久便微
笑地說道。
「…」聖蛇稍微楞了下﹐然後恢復平常的笑容﹐邊微笑著說:「原來我們的關係可以
變成如此生疏?! 也難怪﹐如今你已貴為祭司。而小妖依然是只妖精﹐不過只是多了
個好聽的稱號吧了。」
「在下…」山下智久看著她﹐邊忍不住嘆了口氣後﹐邊說:「真希。」
聖蛇聽見他那麼呼喚著自己最初的名字﹐便高興地連忙回頭﹐看著他﹐然後就走向
前﹐就這樣停下腳步﹐望著他。
「智久…」聖蛇輕輕地撫摸了下山下智久的臉龐﹐然後痴戀得凝望著他時﹐便輕輕
地用頭靠著他的肩膀﹐然後幽幽地說:「雪蓮池的日子﹐度日如年﹐年複年﹐日複日。
多麼淒涼﹐多麼孤獨﹐你可知道?」
「…」山下智久陷入非常左右為難的階段。
「跟我交合吧!」聖蛇非常直接地說出口。
山下智久瞬間將她推開﹐然後有點手足無措的同時﹐聖蛇便愣了下﹐然後就嘴角上
揚﹐露出最媚的笑容。
「你還跟以前一樣﹐那麼容易被我作弄! 現在做了大祭司﹐還這樣容易臉紅﹐可是
犯規的。」聖蛇說完﹐就邁步走越過山下智久時﹐邊偷偷地露出哀傷的神情﹐隨即
快步走了出去。
‘答—!’山下智久腳軟﹐癱坐在椅子上﹐他很清楚﹐自己在那瞬間…動搖了。
「為什麼?」山下智久自問唯一動搖過他的女人﹐只有清水姬一人。

聖府邸。
雪狼從偏廳走過院子時﹐銳利的眼睛﹐發現了端坐在一旁大樹上的聖蛇﹐便立即走
了過去。
「真希大人﹐您在看什么?」雪狼不明白地連忙開口問道。
「我在看星星。」聖蛇便微微地回答。
雪狼抬起頭﹐發現滿天星空﹐一閃一閃地多麼迷人﹐然後他便看著聖蛇﹐便不僅沉
下臉龐。

「你們在干嘛?」突然出現的聲音﹐打破了夜空的寧靜。
雪狼回頭就看見亮以及蛇姬兩人站立在院子邊﹐不解地望著他們。
然後就看見聖蛇跳下來後﹐就隨口說了句:「沒什麼!」
便快步走越過雪狼他們﹐然後亮便對蛇姬說:「看來她見過什么人了﹐不然不會這樣。」

「…」雪狼便很難過地神情凝望著聖蛇快步走開的背影。

南方一座山穴裡﹐洞穴外的一處大瀑布前﹐未華子站立在那裡﹐一直不說話。
此時從外頭緩緩地走進來的一個人﹐穿着黑色連帽長衫﹐對方連着衣服的帽子叩在
頭上,那人的臉深藏在暗影中,完全無法看清她的容貌﹐直到對方解下帽子﹐抬起
頭﹐一張清秀可人的小臉蛋﹐竟如未華子如出一轍。
未華子將手裡的一卷畫像圖丟過去﹐她利落地接過後﹐就聽見未華子說道:「去﹐把
畫像裡的男人抓過來!!」
「是。」對方說完﹐立即再度將自己的帽子叩在頭上﹐毫不猶豫地轉身快步走掉。

「哼…這次我看你們如何接觸危機!」未華子微微地冷笑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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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裡。
長桌前﹐端坐著的陛下與身旁的皇后正安靜地用著桌上的晚膳﹐翼則是邊用晚膳邊
偷偷盯著站立在我身後的夢姬﹐慶卻是一副食不下咽的表情﹐唯一只有我﹐開心地
吃著桌上的烤魚。
「果然跟祐也一樣﹐喜歡吃魚﹐而且還吃了兩盤了。」皇后便開心地說著。
「嗯﹐我最喜歡吃魚了﹐尤其是我媽烤的…」我愉快地說到一半﹐皇后愣了下﹐然
後就看見我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一樣﹐馬上沉下臉龐﹐小聲地說:「對不起。」

「呵…不用說對不起。現實世界的媽媽一定是一位很會料理美食的女子吧。」皇后
便立即微笑地試圖緩和我的不安。
「對阿﹐幫了我們皇室留下皇嗣還把你撫養成人﹐這份恩情﹐我們是不會忘記的。」
陛下便連忙附以地說著。
「是。」我便立即呼了口氣後﹐邊繼續吃晚膳﹐但這次的動作卻比之前更加小心謹
慎。
一旁的皇后完全看在眼裡﹐此時陛下便對我們說:「對了﹐竟然大家都在﹐不如趁此
機會﹐朕想給雪姬擬個封號﹐像翼是「今親王」、慶是「慶親王」、祐也是「祐親
王」﹐也必需給予雪姬一個封號才行。」
「對﹐那麼大家有什么意見就提出來吧。」皇后便附以地說著﹐然後轉頭對我溫柔
地語調說:「像你也可以自己提意見哦。」
「是。」我便立即點頭。
「…嗯﹐不如就叫雪公主。」翼便說道。
「…直接卻不夠有心思。」皇后便苦笑地說。
「引用雪姬的養父母給予的名字﹐就叫千惠公主好了。」慶便立即說道。
「是可以﹐不過這樣的話﹐或許不夠貴族氣勢。」皇后便苦惱地說。
「不如…就叫「雪惠」公主?」我便突然靈機一動﹐邊說﹐然後大家震驚地望著我﹐
我便接著說:「「雪姬」這個名字是父母給予我的﹐而「千惠」卻又是養育我成人的
養父母所賜予我的名字﹐我想把兩邊父母給予的愛都留著﹐所以就像各取一字﹐就
變成了「雪惠」﹐大家覺得如何?」
他們大家互相對視了下﹐然後皇后便露出笑容邊說:「會是個不錯的封號。」

「那麼就照本人的意願﹐封號就擬定「雪惠公主」。」陛下便微笑地說道。
「…太好了﹐公主殿下。」夢姬便在身旁對著我說道。
「嗯。」我便微笑地說著﹐然後夾起烤魚肉﹐大口吃著。
「…」蛇姬便也露出笑容回應。

涼亭這邊。
清酒從酒壺裡倒入酒杯的動作﹐被停止﹐放下酒壺後﹐龜梨便拿起酒杯遞給山下﹐
只見山下接過酒杯後便大口飲下。
「你不怕我下毒?」龜梨便語帶意思地問道。
「呵﹐如果你想下毒﹐早在二十幾年前就會下毒了﹐何必等到如今呢?」山下便苦笑
地回答。
「有時候我還真希望自己有那股勇氣去直接取你的性命。」龜梨便直視著他﹐邊冷
冷地回說。
「那麼你為何不直接來索命呢?」山下便放下酒杯時﹐邊問。
「因為我答應過清水姬﹐不去找你。也不去取你的性命。讓你平安地過完余生。」
龜梨便冷冷地說道。
「過完余生!? 呵呵﹐看來我們始終都是逃離不了清水姬所給予的枷鎖。」山下便立
即苦笑著回說道。
「我不想知道當年你究竟跟清水姬說了什么﹐但的確因為你的話﹐讓我失去了畢生
致愛。」龜梨便冷冷地望著酒杯裡的酒﹐邊說道。
「所以你才投入鬥真的陣營?」山下便回問。
「…你、我跟鬥真以及當今陛下都是瀧澤的門徒﹐但我們卻因為各自利益﹐陛下與
鬥真為權勢為帝王之位﹐捨棄手足之情﹐而我們倆卻因為清水姬與瀧澤決裂﹐搞得
最後我跟瀧澤都各自投入鬥真的陣營﹐而你卻留在陛下身邊成為了繼任祭司。而清
水姬卻也在這場政治與權勢鬥爭之中放棄了自己﹐以死亡獨留空虛。」龜梨卻無奈
地說著。
「清水姬是唯一可以置身之外卻還是一頭陷入的無辜受害者。」山下邊長嘆著邊說
道。
「那樣的她﹐才可以成為名垂青史的大祭司。」龜梨便苦笑地回答。
「多少回﹐我寧可她不是這樣的女子。至少這樣﹐她還會在世﹐還可以享受著幸福
甜蜜的感情。」山下便說著﹐邊無奈地回說。
「從我將她的項鏈交了給你那一刻起﹐我就是一個人的獨自活下來。因為我答應她﹐
無論如何都不會尋短﹐否則她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出現在我面前。」龜梨便哀痛地說
著。
「當年鬥真向百姓們發了謠言﹐日出雙生﹐朝滅國亡。百姓們個個人心慌慌﹐皇后
娘娘臨盆之際﹐日蝕、祭司堂被燒。像是應驗了寓言一樣﹐陛下為穩固民心﹐將還
在強褓中的公主殿下抱了給我﹐讓我將公主送走。當時我破了結界到了另一個世界
去﹐正好有對夫婦因為幼女不足周歲便病逝而哭泣著﹐我把公主殿下遞給他們時﹐
為了保全日後若陛下想認回女兒時可以有信物﹐便將那條項鏈交給了那位夫人。」
山下邊說著﹐邊為自己斟酒。
「果然也憑那條項鏈﹐小公主順利取得冰劍﹐還認了父母。可喜可賀﹐不是嗎?」龜
梨便回答。
「我希望你是真心的祝福她﹐而不是因為她是冰劍的主人才決定留下來。」山下便
突然看著他﹐邊說。
「怎麼可能!」龜梨停頓了下﹐然後拿起酒杯﹐大口飲下清酒﹐入喉一陣熱辣卻在吞
下時﹐一陣空虛。
此時夢姬伴隨著我﹐從長廊上走了過來﹐我邊大聲說:「龜梨! 山下大人!」
聽見我的聲音的兩人便同時回頭﹐瞬間兩人都愣在原地﹐山下的酒杯更因此停頓在
半空中。
「嗯?」我便發現他們都楞住時﹐我便毫不遲疑地走過去﹐邊說:「怎麼了? 是不是
我這麼一打扮﹐認不得我了嗎?」
「公主殿下…」山下連忙趕緊站起身﹐邊說。

「不要拘謹﹐這裡沒有人。山下大人請坐!」我說完便自己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你的髮髻…」龜梨便盯著我的髮髻一直望著﹐邊問。
「髮髻? 蛇姬幫忙我梳的髮髻﹐說是宮廷髮髻。好看吧﹐我也覺得我果然是天生麗
質﹐當然﹐我可是公主。梳什么造型都很漂亮的﹐對吧﹐夢姬。」我馬上說著﹐邊
開始自滿了起來。
「是﹐雪惠公主。」夢姬便恭敬地回答。
「雪惠公主?」山下便不解地說。
「就是陛下方才剛給公主殿下擬定的封號。」夢姬便微笑地回答。
「雪姬+千惠=雪惠公主。這可是我自己選的哦!」我便微笑地說著。
「果然﹐公主殿下﹐您聰慧的選擇﹐臣也覺得此封號及適合又不失兩邊父母的養育
之情。」山下便微笑地說著。
「山下大人果然是為聖者﹐立刻聽出我選擇這封號的意思。」我便微笑地說著﹐然
後看見龜梨手邊的酒杯﹐拿起來聞了聞﹐然後就說:「好香醇的味道…是什么了得?」

「這是櫻花酒﹐是我釀製的。」龜梨便說道。
「你也會釀酒? 你不是只會。嗯…約法三章?」我便故意諷刺他說道。
「嗯呵…」夢姬聽見後立即竊笑著。
「嗯呃﹐那是因為你沒有問所以不知道。」龜梨便立即覺得有點丟臉似的說道。
「你不說﹐我怎麼會問呢! 還有﹐我現在是公主﹐你說話態度稍微好一點哦。」我
便馬上擺起公主尊貴的態度說道。
「是﹐小公主。」龜梨便故意那麼執事地態度回答。
「…哎呀﹐這裡真無聊﹐夢姬我們回寢宮。」我便覺得很不悅﹐立即撅嘴說完就站
起身﹐然後快步走掉。
「是。」夢姬便立即跟隨我的腳步快步走開時﹐山下便立即說:「時候也不早了﹐我
也該回府了。」
「山下!」龜梨便突然叫住他﹐山下稍微轉身時﹐龜梨便非常認真地說:「我們之間﹐
還沒有就此結束。」
「我隨時等候你的大駕光臨。」山下邊說完就快步走掉時﹐龜梨便拿起自己的酒杯﹐
就輕輕地喝了口酒。

寢宮裡。
我端坐在化妝台前﹐讓夢姬幫忙我解下髮簪﹐我自己解下耳鐶﹐邊問:「蛇姬呢?」

「姐姐她跟亮去逛一逛﹐順便去找點好吃的食物。」夢姬便微笑地回答。
「哦﹐去約會阿! 也對﹐一路上回來都沒有好好地相處。對了﹐聖蛇跟雪狼呢?」我
便立即轉身問道。
「真希大人回自己的府邸去了。雪狼自然也跟隨她。」夢姬便回答。
「聖蛇她自己也有府邸在城裡?」我便好奇地問她。
「呵…當然有啊。以前清水姬主人她因為擔心我們都沒有地方可以居住﹐所以就讓
人建了間府邸給我們﹐真希大人她已經有二十幾年沒有回去了﹐好在山下大人派人
定期為府邸整理又整修。姐姐他們也會過去休息。」夢姬幫忙我解下髮髻﹐梳頭時
邊回答。
「那麼夢姬你呢?」我便好奇地問。
「夢姬向來都是陪伴在前任主人身邊﹐所以如今雖然主人已經變成了雪惠公主您﹐
規矩依然是要遵守。」夢姬便微笑地回答。
「也好﹐那麼大的房間﹐我都會害怕了。」我便轉身﹐對著鏡子反射出來的夢姬說
道﹐然後接著說:「那麼﹐夢姬要睡哪裡? 龜梨呢?」
「龜梨大概是守在宮殿﹐夢姬則會陪伴在寢宮外的殿堂﹐公主殿下若需要什么﹐就
只要叫我就行了。」夢姬便把我的長髮梳好後﹐邊對著我說道﹐我邊望著別處﹐夢
姬便對著我說:「公主殿下﹐該時候就寢了。」
「嗯。」回應後﹐我便站起身走向一旁的大雙人床﹐就坐上床後﹐躺下後﹐夢姬便
幫我蓋上棉被後﹐我便立即閉上眼睛﹐隨後就聽見她走出去的腳步聲。
.
夢姬走出寢宮﹐走到殿堂卻看見龜梨端坐在宮殿門外的長廊﹐便快步走了過去。
「怎麼不進來?」夢姬便小聲地問。
「我沒關係。」龜梨說完就站起身﹐準備走開。
「你…」夢姬便突然開口﹐然後緩慢地說:「你真的還在思念主人她嗎?」
龜梨便稍微停下腳步﹐轉身望著她說:「為何突然那麼問?」
「我﹐夢姬向來以幻境之法為世人所知﹐也有很多人陷入我所設下的幻境而無法自
行解除﹐那日在雪蓮池試練時﹐我也原以為你也會陷入其中無法自拔。誰知你卻突
然認出來我並非主人她! 我只是想知道你竟然依然在思念﹐又為何會知道我並非主
人!?」夢姬便走向前﹐好奇地凝望着他﹐邊說道。
「應該說﹐是雪惠公主讓我意識到那是夢境﹐非真實。那雨﹐是她的淚水﹐不過再
我要離開時你對我說了句﹐不要走。我更確定你不會是清水姬。因為她﹐是不會硬
要我留在那裡﹐而且﹐她都為了保住國家捨棄自己的性命﹐又何苦留下我。再來﹐
雖然你很努力地想扮演好清水姬﹐卻還是沒有辦法露出她那樣的眼神。」龜梨便微
笑地回答。
「眼神?」夢姬便立即不解地問。
「沒錯﹐只有屬於她才會有的眼神。」龜梨便微笑地說着。
「…」夢姬聽完﹐邊露出笑容回說:「你果然真的很愛主人她﹐主人她是個幸福的女
人。」
‘唰~ 唰~’一陣微風吹過他們時﹐夢姬的長髮隨風飄動的同時﹐便看著龜梨愣了下﹐
但很快卻恢復平淡的表情。
龜梨便淡淡地微笑著說:「或許吧!」
「至少﹐她可以得到愛情過。」夢姬說完便帶著些許憂傷一樣的轉身步入殿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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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外﹐翼快步走了出來﹐卻沒有看見夢姬﹐然後四處張望時﹐突然發現夢姬獨自一
人站立在不遠處的落地窗前﹐翼便緩慢地走向她。
‘叩達!’突然停下腳步時﹐夢姬便緩慢轉身看了看他。
「…那天﹐是你沒錯吧。」翼便稍微冷靜地問。
「是﹐那天是妾身。」夢姬非常老實的態度﹐回答。
「那麼…你那天是收到什么人的指示而來的? 可以告訴我嗎?」翼便立即問。
「那個人…您也認識的。」夢姬便冷冷地態度說道。

祐也的寢宮裡。
「姐姐﹐聽說你親自去雪蓮池取得了冰劍?」祐也便好奇地問道。
「嗯。」我便點頭回應。
「那麼﹐路上一定遇到了很多危險? 」祐也便立即問﹐我便點頭回應﹐祐也便接著
說:「那麼都是…那個龜梨救你的?」
「沒錯。他…一開始並非自願的﹐是我用我的儘有的口才說服了他﹐我說如果讓我
取到冰劍回來﹐救了你﹐那我的性命就歸他。無論是殺了我﹐還是拿回去復命﹐我
都不會反抗。」我便微微地說道。
「什么? 那麼他﹐真的會把你殺了嗎?」祐也便擔憂地問。
「當然沒有。我硬把他留下來﹐要他做我的護法。父親也答應了。」我便微微地回
答。

「…所以﹐他現在是負責保護你的人嘍!」祐也便點頭後說。
「可以那麼說。」我便回答後﹐看著祐也便接著問:「祐也﹐你去過南山嗎?」
「…欸?」祐也被我那麼一問﹐便突然愣了下﹐然後就問:「為何姐姐您突然提起南
山? 您在路上經過那裡…還是遇到了什么人?」
「我遇到了一個人﹐他把我誤認為你﹐還提起了跟你在南山避雨﹐親吻。」我便微
微地說著﹐我注意到祐也他聽見了我說到親吻時﹐眼底閃爍了下﹐然後我便說:「那
個人說﹐只從三年前與你分別後﹐他便一直思思念念著你。每當大雨時都會想起你。」

「…」祐也便沉下臉龐﹐揪緊被單。
「我大概問了不該問的問題了。你好好休息吧﹐不要去想我的問題。當作我沒有提
過吧!」我便連忙試圖轉移掉這尷尬的情況﹐然後說完正準備站起身時﹐便立即被他
拉住手腕﹐我便稍微回頭看著一直沉著臉龐的祐也突然抬起頭來﹐眼眶含淚﹐滿腹
委屈的模樣﹐我馬上端坐回床邊﹐然後很緊張地問:「是不是那傢伙趁機欺負了你﹐
然後你一直隱忍到現在?」
「…」祐也便沒有說話﹐反而搖著頭。
「那麼就是他故意灌你喝酒﹐趁你酒醉欺負了你!?」我便也另外在推理著。
「都不是。」祐也便立即說。
「不是? 那麼你干嘛哭啊?」我便立即小聲地問。
「我是感動。」祐也便稍微回答。

「感動??」我的天﹐我這個弟弟該不會是生了場病﹐燒壞了腦袋? 我馬上企圖伸出
手撫摸他的額頭﹐祐也馬上冷靜地用手拍掉我的手﹐我便立即痛地握著手背邊委屈
地說:「啊…干嘛!」
「姐姐﹐你不要忘記﹐我們是孿生姐弟﹐你的心思我會不知道嗎?」祐也便很冷靜地
說。
「抱歉﹐我忘記了。」唉…又是一個可以知道我心思在想什么的傢伙。
「三年前﹐我隱瞞父皇、母親到南邊的山林騎馬、練習射箭﹐順便打獵。不了狂風
暴雨來襲﹐結果自己騎的馬匹因為泥地濕滑完全無法邁步前進﹐我便下馬查看﹐就
發現前方有個洞穴﹐裡面好像有光芒﹐便走了過去。」祐也邊說著﹐似乎塵封已久
的記憶再度浮現回來。
‘唰—!’三年前﹐南山的樹林裡。
‘轟隆—!’傾盆大雨中﹐引著光線走過去的祐也﹐才走到洞口外﹐就發現洞穴裡的
火光前端坐了一個人。
『是誰?』對方似乎已經知道自己站在外面﹐邊大聲喝道。
『嚇…』祐也被那冷冷的喝叱聲嚇著了﹐站在那裡猶豫了一陣子﹐然後就才鼓起勇
氣緩慢邁步走了進去。
‘達達…達—!’祐也終於在火堆前停下腳步﹐此時原本一直戴著斗篷披風的祐也﹐
便稍微放下斗篷的瞬間﹐與正抬起頭的少年對上了眼睛。
『阿…』少年被眼前﹐這清秀美麗的臉龐所吸引了目光。
『我…我迷路了。可以讓我在這裡避雨﹐雨停止我馬上就走。』祐也便骨氣勇氣﹐
稍微對對方說道。
『嗯。』對方似乎刻意避開與他對視﹐邊回應。
祐也便往一旁的地上一坐﹐就伸出細白如雪的雙手﹐借著火堆的溫度讓﹐因為被雨
淋濕了﹐而感覺到冰冷的雙手一些溫暖。
對方稍微偷偷地瞄了下身旁的祐也﹐然後就問:『你…你怎麼會來這裡?』
『說起來很慚愧﹐我原本想來打獵順便練習射箭﹐結果獵物沒打中﹐倒被困在深山
裡又遇到傾盆大雨…看起來今晚我得在這裡過一夜了。』祐也便微笑地說著﹐對方
被他突然的燦爛笑顏給楞住了。
『嗯﹐一個女孩子家﹐的確很危險。』他竟然自己下了結論。
『欸? 我不是女孩子!我的名字叫做祐也。』祐也楞了下﹐隨後立即回答﹐難怪開始
覺得對方很怕跟自己對視﹐原來是誤會了自己的身份。
『你不是?』對方驚嚇狀的表情﹐問道。
『嗯…唔?』祐也便點頭回應的瞬間﹐突然自己被對方拉過去的同時﹐一陣濕溫的感
覺從嘴唇傳來﹐兩人的嘴唇重疊在一起的同時﹐對方竟然親吻了他。
祐也先是一愣﹐隨即小掙扎一番﹐但對方力氣比自己還大﹐然後掙扎的過程中﹐自
己被推倒在地上﹐然後看著對方疊在自己身上﹐然後在一陣熱情的接吻中﹐祐也似
乎稍微放棄掙扎﹐然後把手放了下來。
此時對方依依不捨地離開了他的嘴唇﹐隨後用低沉卻感性的嗓音在他耳邊說了句:
『我喜歡你。祐也…』
『…』祐也呆愣住的同時﹐對方又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請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增
田貴久。』
隨後增田緊緊地抱著祐也﹐然後俯下身更深入的親吻著他﹐而柴火因為燒紅而發出
的爆破聲卻似乎影響不了這時候正已經陷入欲火的兩個人。
過了一個夜晚﹐清晨的微微亮光從洞穴外灑落進來﹐躺在增田懷裡的祐也稍微動了
動眼皮後﹐就馬上睜開眼睛﹐便看著眼前那放大的臉龐﹐濃眉、單眼皮大眼睛﹐稚
嫩的臉蛋﹐然後坐起身時背對著增田﹐赤裸著上身﹐抓起地上那堆凌亂的衣服換上
後﹐邊回頭看了看那張依然在睡夢的少年。
荒唐的一夜﹐卻無法改變一切似的﹐祐也便從衣服上扯下一顆透明的鈕釦﹐輕放在
增田的手心裡﹐然後握緊後﹐準備起身離開時卻聽見增田說著夢話。
『祐也…』

心頭一緊﹐祐也卻還是挺起胸膛﹐戴上斗篷披風﹐快步走出洞穴﹐然後聽見馬蹄聲
緩緩邁步走遠時﹐那堆燒滅的柴火冒著煙如同夢一樣的﹐短暫卻是美好。

祐也的宮殿裡。
「唉…」祐也如同從夢境回到現實一樣﹐無奈地長嘆了聲。
「…」我這時候低下臉龐﹐望著地上也不說話。
「姐姐﹐你肯定會覺得很荒唐﹐但…那瞬間我聽見增田說他喜歡我時﹐心裡沒有討
厭反而多了份喜悅。我想大概從第一眼﹐我似乎已經喜歡了他。」祐也便平淡地說
著。
門口站立的人﹐卻握緊了手裡的托盤﹐上面的茶壺裡飄蕩的花朵搖晃了下。
「我不知道什么是愛情﹐因為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歡。或許我感受不到你說的﹐但
是你是皇子對方是我們的敵人吧…就算不是﹐對方曾經受到想殺我的人的指示易容
接近我﹐我差點死在對方的手裡。所以…在還不知道對方的動機跟立場﹐我不希望
你會盲目地找尋他。」我便微微地說道。
「祐也知道﹐也明白姐姐的意思。我不會去找他的﹐除非他自己出現在我面前﹐否
則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去找他的。」祐也便很堅定的態度說道。
「嗯﹐好了﹐竟然你的身子才剛好轉﹐我就不耽誤你休息了。晚膳大概也該準備好
了﹐我得過去了!」我說完就站起身﹐看著祐也躺回床面上﹐我便拿起棉被為他蓋上
後﹐就看著他閉上眼睛休息後﹐我才轉身走了出去。
走出寢宮門外﹐我便朝著右邊的長廊走去的同時﹐卻無視了從一旁柱子後緩慢走出
來的人﹐雙手依然捧著托盤﹐沉著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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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宮侍﹐帶領著我快步走進一間宮殿裡﹐一進入﹐就看見華麗的紫色紗帘圍繞著
的大雙人床﹐隨即看見太陽前的紗帘伴隨著大門敞開而緩慢飄蕩著。
金碧輝煌大概是這樣形容這屋子裡的一切﹐一旁的倆扇門一打開﹐就看見一套套精
美的宮廷衣裳﹐金邊梳妝台與鏡子﹐桌上擺放著的金色鑲著紫寶石的兩根髮簪。
「請公主梳洗更衣後﹐讓奴婢們為您梳頭吧!」一旁的宮女們便對著正對這房間裡的
一切驚訝不已的我說道。
「不用了! 讓我們來吧!」只見夢姬與蛇姬同時走了進來後說道。
那些宮女們便欠了欠身後﹐立即快步走了出去。

「…主人﹐您怎麼了?」夢姬便不解地問。
「哇…我沒有想過自己的房間有一天可以像這裡那麼大。」的確﹐相比之下我東京
那租來的小套房﹐根本就是公廁隔間吧。
「該是時候沐浴更衣了﹐公主殿下。」蛇姬便走過來﹐對著依然對這環境讚嘆不已
的我說道。
「…阿? 哦﹐那麼就麻煩你們了!」我便微笑地說著。

浴池裡﹐冒著熱氣煙霧的同時﹐一旁流出的小瀑布﹐溫熱的水溫﹐讓躺靠著浴池旁
的我﹐舒服地趴著邊說:「好舒服的天然溫泉。」
「是啊。」蛇姬便微微地將籃子裡的玫瑰花瓣撒入池水裡。
「加點玫瑰花精油﹐會更舒服的。」夢姬便微笑地說著﹐隨即舀了一小瓢盆﹐就倒
入池水裡。
「嗯…好香哦。」我伸出雙手扶著飄在水面上的花瓣﹐邊聞了下。
「公主殿下﹐您想梳個怎麼樣的髮髻?」蛇姬便好奇地問。
「…你們有推薦的髮型嗎?」我邊好奇地望著她們倆﹐邊問。
夢姬與蛇姬便同時望了下對方後﹐邊說:「有。」
「太好了﹐是怎麼樣呢! 突然好好奇。」我便愉快地說著﹐然後繼續玩著水面漂著
的花瓣。

寢宮內﹐梳妝台前﹐我看著夢姬正細心為我化妝的同時﹐蛇姬便為我梳著長髮。
「那個﹐可以問一個問題嗎?」我邊看著夢姬﹐邊問。
「主人想問什么就問吧﹐夢姬會回答的。」夢姬幫我途了胭脂後﹐邊說。
「就是…」我說著﹐突然把目光放在一旁書桌上的冰劍﹐接著說:「那把冰劍的原本
主人﹐叫做清水姬! 那麼她跟山下祭司還有龜梨是什么關係? 還有襲擊我的瀧澤一
看見我的項鏈也一直叫我清水姬! 究竟她是個怎麼樣的一個人?」
「前任主人是一位非常美麗又溫柔的女人﹐溫柔、善良、又純潔。是皇后也是你的
母親的親姐姐。」蛇姬便為我綁起長髮﹐邊說著。
「清水姬是母親的姐姐。那麼她跟山下祭司還那個瀧澤又是什么關係?」我便好奇地
繼續問下去。
「山下祭司跟龜梨都是瀧澤劍師的門徒。」夢姬便回答。
「劍師?」我立即疑惑地望著她。
「就是劍術最高超的門師的意思。那時候我聽說過﹐瀧澤師傅非常喜歡前任主人﹐
並且試圖迎娶她﹐但龜梨背叛了他﹐在迎親當日將清水姬大人帶走了﹐這件事情震
撼了皇后與陛下﹐因此瀧澤師傅便詛咒起主人。」蛇姬說到這裡﹐邊突然露出哀傷
的神情。
我透過鏡子反射看見了她的表情﹐我便對著她說:「所以是徒弟背叛師傅﹐還搶走了
師傅的女人。難怪…」
難怪瀧澤一開口就說因為自己的仁慈﹐糟到徒弟們的背叛。原來是這個原因。
「不過﹐龜梨再怎麼本事也逃不過詛咒與命運。似乎是天命﹐主人與他過了短暫的
日子後﹐突然有一日﹐山下祭司出現了﹐他告訴主人﹐因為她﹐幻景之國陷入危機﹐
因為主人原本就是這座城池的大祭司﹐天降災難﹐百姓們陷入水生火熱之中。後來﹐
山下祭司便回赤蓮城。」蛇姬便接著說。
「龜梨打獵回來並沒有看見主人。那是因為主人在他出外打獵時﹐將冰劍與聖女、
雪狼跟我帶到雪蓮山裡去﹐在那座冰冷泉池前﹐她對我們下了最後一道命令:看守冰
劍止到她的回歸。隨後用法力將雪蓮池封起來﹐雪狼也變回原型﹐至於我們就被賦
予了所謂的守護的使命。」夢姬便說道。
「那麼後來呢? 她離開?」我便不解地繼續問。
「主人她把我與亮叫了過去﹐告訴了我們要我們無論如何都要離開。我們便聽從她
的命令離開。後來聽其他的妖怪說﹐主人那一天就在風雪之夜﹐用一把短刀結束了
性命。」蛇姬便哀傷地回答。
「短刀?」我突然想起山下給予我的那把短刀。

「後來龜梨便捨棄了一切﹐投靠了鬥真大人。」蛇姬便說道。
「鬥真?」我不解地問。
「鬥真大人﹐是陛下的同父異母的弟弟﹐曾經與主人有過婚約﹐但後來似乎是被叛
與謀反之罪逐出了赤蓮城﹐並被陛下下令永生不得再進入皇宮。」夢姬便說道。
「這次我們會出現襲擊您﹐也是因為他下了指示。」蛇姬便說道。
「所以﹐當年說我的出生是惡兆也是他嘍。」我便直視著她們邊問。
「恐怕﹐就只有他﹐才會做那麼卑鄙的行為了。」夢姬便立即說道﹐然後接著說:
「總之﹐現在的公主殿下﹐好好的做公主該做的就可以了!」
蛇姬為我插了兩旁各一根那金色髮簪後﹐邊微笑地說:「頭髮綁好了! 看看您還滿意
嗎?」
夢姬便稍微讓開一點﹐我稍微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蛇姬為我綁了公主頭的髮髻﹐
兩旁耳後的長髮用特別分好。
金色耳鐶的墜珠竟然是淺紫色的﹐加上了夢姬的化妝﹐如今的我簡直是判若兩人。

「好美…真的是我?」我便立即問。
「當然是您。公主殿下!」夢姬微笑地說著。
「順便說一下﹐這髮髻是清水姬大人待在皇宮時最喜歡的髮髻。」蛇姬便微笑地說
著。
「…」這樣的自己﹐真的是配得上冰劍主人的頭銜嗎???
「您是不是在擔心自己無法勝任成為冰劍的主人?」蛇姬馬上發現我逐漸消失的笑容﹐
邊問。
「不是。我們快出去吧!」我便微笑地說完就站起身﹐她們倆便陪同我步出寢宮。

祐也的寢宮裡。
醫女為剛解除蠱毒的祐也正在把脈﹐邊說:「您的脈絡一切平順﹐只是氣虛﹐而且又
吐了好幾次髒血﹐需要調養一陣子﹐不過暫時還是待在宮殿裡休養即可。」
「嗯﹐我知道了。」祐也便點頭回應。
「那麼﹐本宮讓廚房給你多準備點調理氣虛的藥膳。」皇后便坐在床邊時﹐邊對著
他說道。
「是﹐兒臣遵命。」祐也便微笑地回答。
只見翼與慶都稍微安心了些﹐便聽見一旁的醫女恭敬地說:「參見公主殿下。」
「起來吧!」我便回答後﹐只見醫女快步走了出去﹐我便帶領著夢姬與蛇姬快步走向
他們。
「阿?」翼一眼便認出來走在我右手邊後方的夢姬﹐只見夢姬恭敬地鞠躬回應。
「怎麼了嗎?」祐也便發現自己的長兄竟然露出尷尬的表情﹐邊問。
「沒…沒什么。」翼便稍微結巴地回答﹐便看了下夢姬﹐夢姬看見他如此慌張地舉
動﹐邊憋笑著﹐一旁的蛇姬便也稍微露出笑容。
「姐姐?」祐也稍微坐起身時﹐我馬上走過去﹐稍微按著他的肩膀。
我便溫柔的語氣對著他說:「別急﹐你剛從鬼門關走一趟回來﹐身子還很虛弱。我不
會離開了﹐因為這裡是我的家﹐你們都是我的親人。」
「太好了。母親﹐您一定很高興吧!」祐也便像個孩子一樣地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

「嗯…終於把一家人帶在一起了。」皇后便微笑地說著﹐並且用雙手將我與祐也的
雙手疊握在手裡。
「是。」我便微笑地回答。
「想必你們姐弟倆也有很多話要說﹐那麼本宮就去廚房吩咐他們準備晚膳。我們一
家人就一起用餐吧。」皇后便說道。
「嗯。」我便點頭回應。
「唉…剛才醫女說我無法下床走動﹐不過我會趕緊讓身體好起來﹐然後我們在一起
用膳吧。」祐也便稍微有點失落地說道。
「好起來是好﹐可是欲速則不達哦。」我便微笑地回答。
「那麼就讓妾身陪同皇后娘娘到廚房去吧﹐順便也必需準備一些晚膳給其他人。」
蛇姬便對著我說道。


「也好﹐多注意一下龜梨的晚膳﹐那傢伙似乎不太愛吃油膩的食物﹐竟然多準備清
淡些。」我便連忙向她多吩咐注意一些事項。
「是﹐妾身會注意的。」蛇姬說完便連忙跟隨皇后的腳步走了出去。
「那麼夢姬就去外面把守﹐讓兩位好好地聊天。」夢姬說完就欠了欠身﹐隨後走了
出去。
「那個我去泡壺花茶。」慶便連忙拿了一旁的茶具後快步走了出去。
「我…我去外面。」翼便隨便找個理由一樣地快步走了出去。
「哦…怎麼大家都好像很忙碌一樣。」我便有點小不滿地說道。
「呵呵…姐姐﹐你看不出來一些東西﹐不過相信姐姐久而久之會看出來的。」祐也
便語中所指一樣的笑著說道。
「…」我便露出些許疑惑的表情﹐邊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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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裡。
「嚇…」祐也邊隱忍著痛苦一天比一天強烈﹐邊搖晃著頭。
慶便立即按壓著﹐因為痛苦不時想撞頭的祐也﹐一旁的皇后與陛下看見後不時露出
哀傷的表情。
此時一旁祭壇前的山下就盤坐在圓形中央﹐然後同樣與自己的徒弟們嘴裡念念有詞
的使用法術。
浮在半空的水晶球便快速轉動著﹐突然光芒越來越強烈﹐山下睜開眼睛時﹐邊看見
光芒如同彩虹一樣。
「什么?」山下驚訝的同時﹐就看見從宮門快步走進來的一群人。
走在最前面的女生﹐背後的那把劍柄上的七彩寶石不時發出光芒﹐然後就看見她身
後的龜梨以及一些他熟悉的人物出現了。
「山下大人!! 」我便走到他面前後﹐邊說:「我…平安回來了!」

然後我從背後拿出那把發出光芒的冰劍後﹐就看著那把水晶球不時冒出血色光芒﹐
我邊立即舉起冰劍然後就用聖蛇教我的咒語。
「七彩寶石之主﹐我命令你﹐立即解除蠱毒! 去除—!」我大聲的喝道。

南方一座山穴裡。
原本在滾動著的血如紅色的水晶球﹐突然開始裂開來﹐隨後自動破碎的瞬間﹐原本
抱著生田鬥真在臥室睡覺的未華子﹐突然胸口一悶﹐坐起身時﹐突然口吐鮮血。
「噴…噁…」未華子完全無預警的撫著胸口。
「未華子!!」生田馬上坐起身﹐扶著她。
「…呃…她…她竟然回來了…」未華子說完就很痛苦地﹐倚靠著生田。
「未華子別怕! 」生田說完就拉起一旁的寶劍﹐割破自己的手掌﹐就把涌出鮮血的
手掌遞給她。
「…可是…」未華子非常虛弱的說著。
「喝…快點。」生田鬥真說完立即讓她細細吸食後﹐看著她的臉色不再慘白﹐就稍
微抱緊她。
「…」未華子如同逃離鬼門關一樣﹐看著他。
「…可惡…」生田鬥真看著前面紗帘前﹐破碎的水晶球﹐神情露出憤怒與不悅。

皇宮﹐宮殿裡。
一直守在祐也身邊的慶﹐很緊張地同時﹐只見祐也背後的蠱毒燒傷處逐漸消退﹐慶
便立即驚訝的說:「母親﹐父親! 快看!」
「祐也!! 祐也!!」皇后便擔心的稍微叫了叫他的名字。
一直昏昏沉沉的祐也終於稍微睜開眼睛﹐然後仔細地看了看她﹐邊虛弱地語調說:
「母親…」
「太好了﹐祐也你醒了!!一定是山下祭司成功找到蠱毒源頭的。」慶便非常高興的
說著。
只見皇后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樣﹐便立即轉身走出宮殿﹐一旁的君王似乎也被自己妻
子的奇怪舉動吸引了。

祭壇前﹐山下便看著我手裡的冰劍稍微被收進刀封後﹐邊說:「臣﹐沒有想到…」
「你也以為我這次也會必死無疑吧!」我便苦笑地回答。
「…臣不是這樣的意思!」山下便立即慌張的說著。
「呵呵…還是一樣﹐經過多少日了﹐你依然拘謹。」我便立即微笑著說﹐一旁看著
她燦爛笑容的龜梨卻露出些許哀傷的神情。
‘叩達…’匆忙地從一旁寢宮裡快步走過來的皇后﹐看見祭壇前的一群人﹐便楞了
下。
「千惠…參見…阿哦!」我一看見她出現﹐便連忙準備鞠躬﹐恭敬地說道
突然皇后快步走過來﹐將我緊緊地抱住﹐然後就很感激地說:「太好了!! 實在太好
了!! 你沒事!! 我的孩子!」
我被皇后那突如其來的大擁抱給嚇了一跳﹐然後我便望了下一旁的山下﹐他便點頭
後﹐我似乎明白了﹐因為她已經知道了﹐我就是那個"死而復生"的孩子。
「…是。我平安歸來了!」突然心裡有股溫暖流進心裡﹐我便稍微地抱回她﹐邊說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隨後趕過來的陛下似乎不清楚﹐眼前的狀況﹐邊立即說道。
「…陛下。」皇后隨後放開懷裡的我﹐邊轉身﹐含著淚﹐邊哽咽的說:「那個無緣的
孩子﹐她回來了! 」
「什么?」陛下有點不解地說。
「那個孩子!! 那個被預言所加害的孩子﹐我們的女兒。她回來了!!」皇后哽咽的說
完﹐就掉下眼淚。
這時候﹐陛下似乎清楚了解了她的意思﹐只見皇后主動牽起我的手﹐邊拉著我走到
他的面前﹐陛下非常清楚地看見我脖子上那條有著七彩寶石墜子的項鏈﹐似乎明瞭
了一切。
「孩子﹐他就是你的父親!!」皇后便說著﹐我便有點不解的表情看著他。

「是你嗎? 真的…是你沒錯吧!」陛下便震驚的問。
「是。」我便有點不適應現在的情況﹐我想象的情況﹐完全並非這樣。
「孩子﹐辛苦你了!! 讓你堂堂一個公主﹐冒險取冰劍﹐身為你父親的朕都非常慚愧。」
陛下便愧疚地說道。
「不是那樣的。祐也因為我﹐受傷﹐我應該救他的。」我便連忙說著﹐然後接著說
:「無論我是什么身份都好。理應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好乖巧的孩子。想必你的養父母將你養育成了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孩子﹐…嗚唔
…」皇后邊撫摸著我的長髮﹐邊感傷地說著。
「…他們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是啊﹐沒有爸爸跟媽媽那麼無私的養育﹐或許我
不會有那麼在乎別人感受的心態。
「這些是…」陛下此時終於發現了我身後那一群人。
「他們都是幫助過我的人﹐還有侍奉冰劍擁有者的聖獸們。」我便連忙邊解釋說﹐
然後回頭看著他們。
聖蛇、雪狼以及夢姬都露出恭敬地鞠躬﹐亮與蛇姬也同樣地鞠躬著﹐唯獨龜梨露出
複雜的表情。
「小公主…竟然已經將你平安送回來﹐那麼我的任務是不是結束了?」一直沉默的龜
梨便馬上說道﹐隨即準備轉身時…我馬上衝過去﹐拉住他。
「別走阿!」我立即邊呼喚著他﹐邊拉著他的手臂。
‘別走啊﹐和也!’龜梨耳邊頓時迴蕩著清水姬的聲音﹐然後就稍微回頭看了看我。

「…」山下靜靜地凝視著他們倆﹐不禁揪緊握著水晶球的雙手。
「別走阿! 你不是說﹐取冰劍後我的性命就任由你處理﹐怎麼你準備毀約嗎?」我便
立即不解地問。
「前題下﹐你是冰劍的擁有者﹐我不可能會去殺或奪取冰劍的主人性命。」龜梨便
馬上回答。
「那好﹐你救我﹐沿途又保護我。你功勞不小﹐同樣的亮跟蛇姬也一樣﹐你們通通
不准離開這裡!!」我便立即非常任性的說著。
「別鬧了﹐小公主﹐我是曾經要奪取你性命的殺手。」龜梨便馬上冷淡地說著。
「你都說我是小公主了!! 那麼我以冰劍主人以及這座城池公主的名義﹐賜予你﹐護
法之職。」我便立即對著他說完﹐完全不給他機會回嘴﹐我馬上轉頭看著我的親生
父母。
皇后便挽著陛下的手﹐溫柔地一笑﹐陛下便無奈地點頭回應。
「看見了吧!」我便立即回頭﹐對著龜梨展開笑容﹐邊說道。
「…唉…被你糾纏了。完全無法脫身的機會!」龜梨便一副敗給我的表情說道。
「…」山下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如此這般的互動﹐握著水晶球的手也不時顫抖著。
「我們三個人﹐也同樣﹐這輩子忠心與主人您一人。」聖蛇便帶領著夢姬與雪狼﹐
同樣單腳跪地後﹐邊微微的說著﹐此時我們地板立即浮現出一個魔法陣﹐然後一陣
狂風中﹐我便微微點頭後﹐將冰劍輕輕敲了下地板。
‘唰—!!’狂風結束之後﹐魔法陣便立即消失﹐而他們三人身上的七彩寶石更是發
出燦爛的光芒。
「…」我便微笑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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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蓮池裡。
「嗚…嗚…龜梨…你醒醒!!」我哭地聲音都喊啞的同時﹐然後就看著蠟燭一滴滴落
下後﹐火光瞬間熄滅﹐我整個人馬上跌坐在地上。
「…嚇…嗚龜梨…嗚…對不起‥我不應該在路上跟你吵架…我不應該一直找你麻煩
…嗚…嗚…還有…我不應該嫌棄你煮的熱茶難喝。」我頓時哭得肝腸寸斷的模樣﹐
讓冰門外的亮與蛇姬都驚訝地停下動作。
「…嗚…如果是這樣…那麼…嗚…我當初應該讓你直接拿走我的性命﹐至少你還活
著。」我哭泣地說著﹐一滴滴眼淚沿著脖子滴在頸項上的項鏈墜子。
披風底下的項鏈吊墜﹐緩緩發出微弱的七彩光芒。
‘…喀喀…喀喀…’水池中央的冰劍開始微微震動著。
「別哭了~ 人死不能夠復生阿!」聖蛇便微微的說著。
「都是你﹐害死龜梨的﹐我恨死你了!!」我說完就立即從腰間拿出短刀﹐拔開短刀
時﹐出鞘聲特別明顯。
「…」聖蛇就看著我舉起手﹐準備刺向自己的瞬間﹐突然一股力氣握拉住我的手。

「…嚇…啊﹐龜梨!」我緩緩回頭﹐邊看著那人﹐隨即馬上震驚的說著。
「呵…」龜梨便第一次對我露出笑容。
「怎麼可能…」聖蛇驚訝地說著。
「聖蛇﹐多虧了你。讓我終於突破心魔障礙了!」龜梨便立即微笑的說著。
「可惡! 從來沒有人可以通過我的考驗的﹐受死吧!」聖蛇憤怒的說著﹐隨即馬上雙
腳變回一條白色鱗片的尾巴﹐然後她憤怒地一掃﹐一旁的冰雕被擊中﹐隨即破碎成
水晶片。
「嚇…」我驚恐地站在龜梨背後。
「保護好自己﹐雪姬公主!」龜梨便冷靜的說著﹐隨即便看見我呆呆得點頭後﹐我便
稍微退到後面躲到一旁的冰雕後。
「吼—!! 可惡的老鷹!!」聖蛇憤怒的說完就馬上舉起雙手﹐一旁的冰椎立即浮在半
空中﹐然後就朝龜梨的方向飛刺過去。
「哈喝!」龜梨立即連續后空翻了好幾次後﹐就輕鬆躲過每一個冰椎。
「…嚇啊!」倒是冰雕後面的我﹐看見冰椎正插進冰牆裡﹐簡直嚇傻了。
我驚魂未定的同時﹐突然發現脖子上有東西在浮起來﹐我便低頭﹐然後發現披風下
有微光發出﹐我便立即稍微解開披風後﹐就看見自己脖子上的項鏈墜子竟然發出巨
大光芒。
「啊!!」我驚恐地尖叫一聲﹐龜梨馬上回頭的瞬間﹐聖蛇趁機用尾巴大力一掃。
‘碰!’龜梨馬上飛落在一旁的冰雕下﹐疼痛的扶著自己的手臂:「阿…呃…」
‘千惠! 快握住吊墜!’一把我沒有聽過的聲音﹐叫著我的名字。
「欸…」我便稍微伸出手握著浮在半空中的吊墜。
‘叮—!’一陣刺眼的光芒從七彩寶石吊墜裡發出。
‘喀—!轟—!’瞬間那把冰劍﹐劍柄上的七彩寶石發出強烈的光芒。


「嚇…什么!」聖蛇立即稍微回頭﹐就看見冰劍飛出雪蓮池的同時﹐上面的七彩寶石
正發出強烈光芒。
我便閉上眼睛﹐緊握著那墜子的同時﹐睜開眼睛時發現眼前浮著的東西﹐竟然是那
把冰劍﹐而上面的七彩寶石竟然跟我墜子上的是一模一樣的。
「…」我便稍微伸出手﹐隨即接握住劍柄後﹐寶石上的光芒瞬間向週圍釋放開來﹐
原本冰封著的洞穴瞬間破碎﹐然後亮連忙拉著蛇姬衝了進來﹐馬上看見那奇跡似的
畫面。
一陣微風中﹐我似乎看見了那個女人﹐那個跟我一樣容貌的女人﹐正對著我微笑著﹐
隨即便輕輕在我耳邊說了句話。
‘和也﹐就拜託你了。’
「欸?」我驚恐的說完﹐就看見她微笑著﹐緩慢消失後﹐然後就看見光芒頓時消失後﹐
週圍恢復一片平靜。
此時亮與蛇姬回頭﹐就看原本被催眠曲催眠的雪狼緩慢化為一位美少年﹐然後夢姬
頭上的髮髻上多了個七彩簪﹐而聖蛇額頭上的髮飾竟然變成一個七彩寶石。
「…清水…是你嗎?」龜梨驚訝又震驚的看著手握著那把冰劍的畫面﹐邊輕聲地問。

「…嚇…」我驚魂未定地看著我手裡的冰劍﹐然後就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項鏈。
「主人…您回來了!?」聖蛇驚訝的說著﹐雪狐與那位美少年﹐同時露出欣慰的笑容。

「主人…是你!」蛇姬便馬上奔跑過來﹐一把抱著我﹐喜悅的說道。
「哈?」我便露出不解的神情﹐看著他們一副感動到要哭的神情﹐我嚇傻了。
「那個…天啊﹐誰可以跟我解釋一下?」我正得越來越不明白了。
「原來﹐主人轉變成為皇室的公主。」雪狐便微笑的說著。
「主人本來就是公主!」聖蛇說完就走到我面前﹐然後慚愧的跪在地上﹐邊抬起頭說
:「歡迎您再度歸來﹐我的主人。」
「…主人?」我突然糊塗了﹐主人? 什么管家女仆設定!?
「或許您現在還不明白﹐那麼就讓我跟你解釋一下。」龜梨便馬上走向我﹐然後說
道。
「主人? 管家?」我便糊裡糊塗的說。
「不﹐這把劍原本的主人﹐就是他們幾個人的主人﹐而且冰劍只認主人﹐不會認別
人。他們之前的主人﹐名叫做清水姬。」龜梨便微微的說道。
‘唰!’突然腦海浮現出﹐龜梨昏迷後甦醒立即抱著我後﹐然後說了句:『你不是清
水姬!』
「清水姬?」我便直視著他﹐然後就說道。我…是冰劍的主人? 還是個﹐擁有了幾位
聖獸的主人?? 天啊~ OMG~~~~~!!!

馬匹正快速奔馳著﹐駕馭馬匹的龜梨正以快速度讓馬匹奔馳著﹐抱著他的我﹐邊一
直隨著馬匹奔馳時的跳晃著﹐背上背著的那把冰劍正發出燦爛的光芒﹐此時隨後看
見飛翔在天空的亮抱著蛇姬﹐而地上的雪狼上坐著的聖蛇與抱著我背包的雪狐。
我們正以快速度往著赤蓮城的方向前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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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景裡。
龜梨與清水姬並肩坐在地上﹐然後就看見清水姬溫柔地為龜梨梳著頭髮﹐邊說:「你
的頭髮好柔軟。」
『跟你比起來﹐我已經不算柔軟了。』龜梨便微笑的說。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清水姬便馬上說道。
『當然﹐失而復得﹐難能可貴的機會。』龜梨便微笑的說。
『真得嗎?』清水姬便立即抱著他。

雪蓮池裡。
來回徘徊著的我﹐整個人都變得很煩躁不安了起來。
「你真的不喝一口嗎?」聖蛇便舉起湯碗﹐邊說著。
「可以安靜一點嗎?」我便立即很煩躁的態度說道﹐看著蠟燭已經燒到剩下非常短的
一節。
「我難得想把美酒分享與你。竟然不領情?」聖蛇便整個湯碗丟向一旁的冰雕﹐只見
冰雕瞬間破碎。
「嚇…」我被嚇傻了。那地上的水晶碎片。
‘碰碰碰!’冰門前依然敲擊著的亮﹐非常不爽的態度﹐這次連自己的武器都用上了。

「好吵。」聖蛇說完就立即對著一旁的蠟燭怒視了下﹐然後蠟燭用很快的速度正在
燃燒。
「啊!!」我驚訝地瞬間﹐連忙上前想拉住她時﹐突然聖蛇立即伸出手﹐勾著我的脖
子﹐邊微微握緊。
「不要輕易地阻擾我的動作。到時候傷了你就不好了! 」聖蛇說完就馬上推開我的
同時﹐看著我跌倒在地上﹐邊說:「都沒有玩到﹐別讓我馬上厭倦你哦﹐小公主。」

我馬上爬起來時﹐看見蠟燭只剩下很少﹐連一點點都快沒有時﹐我馬上跑過去龜梨
身邊﹐突然發現龜梨的雙手開始緩慢結成冰。
「噢~ 有趣了吧!!」聖蛇便立即說道。
「你耍手段!」我便立即回頭憤怒的說。
「這裡是我的地盤﹐我要怎麼樣就怎麼樣!」聖蛇便立即說道。
我馬上搖晃著龜梨邊說:「龜梨﹐快醒醒!! 不要離開﹐這樣子﹐我會很不安的。龜
梨!! 龜梨—!」

幻境裡。
龜梨與清水姬正相愛得依偎著的同時﹐突然龜梨覺得臉上有水滴滴下來的感覺﹐邊
抬起頭。
『怎麼了嗎?』清水姬便好奇地問。
『好像要下雨了。』龜梨便好奇的說。
『下雨?』清水姬便不解地望著他。
‘龜梨﹐你快醒醒! 不要離開! 龜梨!!’

龜梨突然聽見從天空傳來的陣陣哭聲與呼喚聲﹐然後就驚訝的同時﹐又覺得水滴越
來越多一樣。
然後龜梨緩緩意識到那把聲音的主人是誰時﹐便準備坐起身時﹐手腕被身旁的清水
姬拉住了。
『不要走! 你不是答應過我﹐不離開我的嗎?』清水姬便說。
『抱歉﹐我似乎必需要離開了!』龜梨便立即說著。
『不要走﹐龜梨!』清水姬馬上哭腔的說道。
『呃?…呵…』龜梨便楞了下﹐然後就溫柔地笑容﹐然後就在清水姬額頭留下一個淺
吻後﹐說:『雖然你不是她﹐但還是謝謝你。給予我這麼美好的夢! 夢姬。』
『阿…』"清水姬"楞了下﹐隨即也露出笑容﹐然後隨即整個空間忽然一陣刺眼的白
色沖入龜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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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姬帶領著我與龜梨同步走進更裡面的洞穴時﹐我的心情突然好緊張﹐也很沉重。
很快地進入我的眼帘的景色﹐與外面皆然不同﹐一座巨大瀑布﹐沖刷下來的泉水﹐
將那座水晶池弄得更加華麗﹐更加美麗﹐此時插在瀑布與水池中央﹐一把精美發著
光芒的透著藍色與白色光芒的水晶寶劍﹐在它背後沖刷著的瀑布讓那把寶劍更是玲
瓏剔透的感覺。
「果然是冰劍。」龜梨驚訝地同時﹐此時從那座瀑布中緩慢游出來的活物體﹐一條
白色鱗片的尾巴﹐以及屬於女人窈佻身材﹐隨即看著她飛跳了出來﹐然後落地時﹐
一股白煙纏繞著那條尾巴的同時﹐緩慢幻化成一雙修長美腿﹐然後就看見她緩慢站
起身。
「…」怎麼回事﹐這裡的妖女都有美腿跟好身材﹐頓時我的自信心被減弱了。
「不要去想那些奇怪的東西。」龜梨馬上斜眼瞪著我﹐邊說道。
「嘖。」我馬上不悅的同時﹐看著對方幽幽地坐在池邊。
「你就是想來取冰劍的小公主?」那張冷艷的臉蛋﹐自信般的說道。
「沒錯。」我便很刻意用模特兒一樣的姿勢﹐回答。
「唉…」龜梨頓時被我活活氣死一樣﹐長嘆了口氣。
「你知道﹐要取得冰劍﹐要通過我的考驗吧!」聖蛇﹐邊對我說。
「嗯。」我便點頭回應。
「不過你知道﹐如果失敗了﹐你可能變成這裡的冰雕。」聖蛇便微微的說道。
我便環視了下﹐看見四週有著無數個冰雕﹐個個手持武器一樣的姿勢﹐有的頭被摧
毀一樣﹐有的還斷了半邊身體。


雖然心裡有恐懼與不安﹐但我還是勇敢地抬起頭﹐邊說:「我知道﹐所以才要來此。
都已經到這裡了﹐就此放棄﹐我可能會後悔死的。」
聖蛇看見我如此堅定﹐邊看著一旁的雪狐﹐隨後就看見雪狐走到前面的洞穴處﹐呼
出一口氣:「呼~」
隨即看見洞穴出開始冰封一樣的冰門﹐將我們與外面的亮跟蛇姬區隔開來。
‘碰碰碰—!’亮與蛇姬發現後﹐馬上就衝到那面冰門前﹐憤怒地敲擊著。
「開什么玩笑!! 快解除結界!!」亮便憤怒地對著透明的冰門前的雪狐﹐咆哮著。
「抱歉﹐拭練中﹐閑人勿進。」雪狐﹐幽幽地倚靠著一旁的冰雕﹐邊說著。
「那麼﹐你準備好了嗎?」聖蛇便對著我說。
「嗯。」我便立即很緊張的點頭回應。
「等一下。」龜梨便立即說著﹐聖蛇便望著他﹐龜梨便說:「我代替她﹐接受你的考
驗。」
「可以﹐不過你別後悔。」聖蛇說完的同時﹐一伸出手﹐張開時一股白色霧體飄了
出來﹐隨即便立即看見白色霧體被吹向龜梨的眼前。
「…呃…」龜梨頓時﹐雙眼空洞﹐直站在原地。
「龜梨? 龜梨﹐你怎麼了?」我邊試圖搖晃著他﹐邊說。
「他已經代替你﹐進入試練了。」聖蛇說完﹐就突然一指﹐一旁的水晶燭臺上的半
根白色蠟燭被點燃後﹐聖蛇便稍微用手勾起我的臉龐﹐邊幽幽地說:「在蠟燭熄滅前﹐
你若沒有辦法讓他回來現實﹐他就會永遠成為冰雕﹐而你也要永遠長居與此。」
「嚇…怎麼可以…」我被她的話完全嚇楞了下﹐天阿﹐怎麼辦?
我馬上轉頭看著雙眼空洞的龜梨﹐邊看著那半根蠟燭燃燒著的同時﹐溶化的蠟一點
一滴落在那水晶燭臺上。

幻景裡﹐龜梨躺在四週全白的空間﹐動了動眼皮﹐緩慢睜開眼睛時﹐邊看了看四週。

『這裡…?』龜梨緩慢地坐起身時﹐突然眼睛被一雙稚嫩的雙手遮住了視線。
『猜猜我是誰?』
那麼熟悉的聲音﹐龜梨便馬上拉下她的雙手﹐回頭﹐看見了那張自己最熟悉的笑顏。

『清水姬!!』龜梨便馬上一擁而抱﹐然後就依然無法相信地說:『真的是你嗎?』
『傻瓜! 我還有假的嗎?』清水姬便微笑的問。
『不﹐這是夢? 還是你依然存在著?』龜梨便握著她的手﹐邊問。
『傻瓜﹐這裡不是夢。是我們倆個人的空間﹐沒有人會再來拆散我們了!』清水姬便
立即說著。
『太好了﹐我有好多好多話﹐想親自跟你說。』龜梨便馬上讓清水姬坐在自己身旁﹐
然後自己摟著她。
『我也一樣﹐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你說。』清水姬便立即說道。
『好想你。我好想你﹐夜裡、夢裡都是你。』龜梨便哽咽的說。
『現在不需要夢裡也可以相聚了。』清水姬便立即微笑的回答﹐邊靠著他的胸膛﹐
微微的享受著。

雪蓮池裡。
聖蛇幽幽地從雪蓮池裡舀起一瓢水﹐就幽幽地著﹐此時就看見我跪坐在站立著的龜
梨身旁﹐完全像想不出辦法的我﹐只是不時抬起頭﹐看了看他後﹐又看了下那已經
燃燒了一大節的蠟燭。
「…該死的。怎麼辦?」我便立即很慌張的咬著手指﹐邊思考著。
「呵呵…不用想了。你該想想﹐你該怎麼服侍我吧!」聖蛇便微笑的說著。
「你是女人﹐什么服侍的。搞的跟男人一樣!」我便立即很生氣的站起來﹐邊指著她
說道。
「沒有人告訴你嗎? 我跟普通的蛇女不一樣﹐我在還沒有與任何人結合前﹐都抱持
著兩個性別。除非懷了孩子﹐否則我也可以是男人哦。」她以那種撩人姿勢﹐邊笑
著說。


「氣死我了!!」我簡直被氣死了﹐之前一個叫做增田的變態﹐硬是說我是祐也不說﹐
還說要親吻我﹐現在來了個不分性別的蛇妖。
「何必苦腦呢? 放心﹐姐姐會好好疼惜你的。」聖蛇便故意繼續刺激我。
「謝謝你了。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而且﹐我相信龜梨會通過你的考驗的。」我便
平淡地態度說道。
「是嗎?」聖蛇便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邊說道。
「什么﹐你這是什么表情阿!」我便立即很不悅的問。
「因為他的考驗﹐是他的心魔﹐魔障。恐怕沒有那麼簡單。」聖蛇便微笑的說道。

「…」我正在思考她的意思時﹐邊看了看那根蠟燭﹐只剩下一節了。

我馬上雙手合十﹐邊閉上眼睛祈禱著﹐拜託﹐請讓龜梨通過考驗﹐不只是為了他自
己﹐也為了祐也﹐我…我就算留在這裡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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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這邊。
祭壇前的圓形高台上﹐圍繞盤坐著的好幾名少年﹐個個身著白衣袍﹐然後都是雙手
合十的同時﹐嘴巴念念有詞著﹐他們底下的魔法陣出現時﹐中央半空中不斷地滾動
著的白色水晶﹐不時從裡面發出光芒﹐導引著那些少年們雙手裡的能量。
「…這是…」翼看著那顆水晶球邊好奇的問。
「那是維持祐也殿下性命的緩兵之計。」山下便回答。
「緩兵之計?」翼便立即問。
「至少在公主殿下取得冰劍回朝前﹐不讓下蠱毒之人再一次傷害祐也殿下。祐也殿
下吐出來的血裡有些細小的蠱蟲﹐恐怕再不找出下蠱之人﹐蠱蟲攻心之時﹐就算身
邊有冰劍也無法救他了。」山下便很老實的對他說明。
「所以﹐這是在找尋對方的蠱毒源頭的施法祭典?」翼便立即說。
「沒錯! 那是臣的性命之球﹐相信對方也有一顆!」山下便冷靜的回答。
寢宮裡﹐躺在繡床上的祐也逐漸消瘦又憔悴的模樣﹐讓皇后與慶都十分擔憂。
「祐也﹐你一定要撐下去﹐姐姐她正在路上幫你取的冰劍了。」皇后非常難過的說
道。
「…嗯。」祐也便苦撐著自己的蠱毒﹐邊點頭回應。

南方一座山穴裡。

站立在銅鏡前的生田鬥真便看著鏡子裡正前往雪蓮池的四個人﹐便露出複雜的表情﹐
連身後走過來的未華子都感受到他的不安與惶恐。
「…」未華子輕輕地將自己依偎著生田鬥真的肩膀﹐邊說:「需要派出妖怪出去嗎?」

「不用了。反正去了那裡﹐他們也未必活著回去。」生田鬥真便說道。
「是。」未華子便靠著他的同時﹐邊睜開眼睛﹐望著銅鏡裡拿個騎在馬背上的女生﹐
邊冷笑著。
「這裡有顆水晶耳鐶﹐是我用血液特意為你製造的。」生田鬥真邊拿著一副精緻透
著血色光芒的耳鐶﹐邊對未華子說道。
「主人…」未華子有點感動的說著。
生田將手指輕伏在她嘴唇上﹐邊微笑的說:「沒有人的時候﹐還是叫我的名字! 我最
喜歡聽見你叫我鬥真了。」
「是。」未華子點頭後﹐邊說:「鬥真。」
「在過不久﹐等大業已成﹐我美麗的皇后﹐你會一直在吾身邊吧。」生田鬥真邊說
著。
「是﹐妾身一定會跟隨著您。無論到何處都一樣﹐只有您才可以帶給妾身快樂與幸
福。」未華子便投入他的懷抱中﹐邊小聲的說道。

‘叩答!’馬蹄停下來的瞬間﹐騎坐在馬背上的我﹐被眼前的景物嚇傻了。
前方的洞穴外﹐結了不少冰柱﹐週圍的樹木都像處於冬季一樣﹐明明山下的森林依
然處於春天一樣﹐百花盛開的情景﹐而且前面還有一座酷熱難耐的沙漠。
亮輕鬆得將蛇姬從馬背上抱下來的同時﹐我依然非常困擾地看了看地上﹐邊搖著身
體﹐想找個比較適合跳下去的位置時﹐突然有一隻手出現在我面前。
龜梨一副完全知道我想干嘛的表情﹐我便伸出手﹐握好的同時﹐我便稍微跳了下來﹐
然後他順利接住我。
「這裡﹐就是我們的目的地?」我便轉身﹐看著那座看起來晶瑩剔透的洞穴口﹐邊不
解的說。
「沒錯﹐這裡就是雪蓮池的洞口。」蛇姬便走過來對我說道。

雪蓮池的洞穴裡。
我們一行人將腳步邁前﹐走進來後﹐眼前的景物﹐如同是在水晶城堡一樣﹐週圍結
成冰狀的冰柱﹐好幾個冰柱裡似乎有蝴蝶﹐如同被停止住時間一樣。
「…」看起來十分漂亮景色﹐難以想像這裡竟然是妖怪與勇士們的安息之地。
究竟有多少人在這裡失去的性命﹐又有多少人成為那個像美杜莎一樣的蛇女變成了
冰雕﹐越走越裡面﹐溫度似乎越來越寒冷。
「哈…」呼出來的空氣﹐變成煙霧﹐我的身體也被這股寒氣逼得一直在小發抖著。

走在我身旁的龜梨似乎感覺到我正在發抖﹐主動脫去自己的披風﹐然後就披在我身
上時邊說:「穿著它。這裡不是外面﹐這裡是被冰世界之魔法封閉的地方。沒有溫度﹐
連看守的野獸都是冷血的。」
「…」我聽見他的語氣﹐似乎不是在開玩笑。
‘吼—!’才走到一半﹐我們突然聽見有什么東西在暗出咆哮的聲音。
「小心」走在我跟蛇姬最前面的亮便馬上停下腳步的同時﹐邊用手擋著我們﹐邊說。

龜梨此時也加強戒備一樣地用手握著劍柄﹐邊冷靜的環視了下週圍﹐然後他冷冷的
說:「來了!」
‘吼—!!’突然從一旁柱子上扑下來的雪白物體﹐與龜梨的寶劍出鞘聲﹐同時出現﹐
然後就看見龜梨朝對方揮劍後﹐那隻雪白色的物體便立即跳開﹐然後我才發現是一
隻跟我們差不多高度的雪白色毛髮的狼犬一樣的動物。
「那就是雪狼了吧!」我便對著蛇姬說道。
「沒錯!」蛇姬說完就睜大眼睛的同時﹐雙眼眸立即蛻變成血色時﹐立即看著她身下
的修長雙腿﹐逐漸變成一條巨大蟒蛇的尾巴後﹐隨即便看見她逐漸變成一條如同猛
龍般大的青色鱗片的巨無霸的蛇身。

只見她活動著身體﹐隨後拿起自己一直拿著的木笛﹐然後就幽幽地吹奏著一首﹐當
時她攻擊我們時﹐我們所聽見的幽幽笛聲。
「…」我緊張地望著那隻雪狼不斷地做出預備動作的模樣﹐然後逐漸地當聲音開始
越來越優美﹐雪狼的動作也開始緩慢下來了﹐然後逐漸得看見雪狼開始有了睡意一
樣﹐然後就看見雪狼隨即坐了下來﹐然後就看見雪狼將頭靠著冰冷的地上後﹐緩慢
地將眼睛閉上。
「哎?」我頓時傻楞了下。
「催眠曲。果然是蛇族。」龜梨隨後看見蛇姬將笛子拿下來後﹐緩慢降下身體時﹐
邊說。
「過獎了!」蛇姬便溫柔地笑著說。
「還有一隻。」亮便說著﹐這時候便看見一條絲綢從前方的洞穴飛出來﹐落地。
「是什么?」我好奇地上前時﹐龜梨馬上拉住我的手。
「果然…」突然一把幽幽地聲音出現﹐只見一位身材較好﹐身上竟然穿著性感撩人
的薄紗衣袍﹐還有那薄紗裙襬完全擋不了她那雙白皙如雪的長腿﹐以及她那張艷麗
的容貌。
「夢姬!」蛇姬便立即說道。
「是啊﹐好久不見了﹐蛇姬。不…應該說我的好姐姐。」夢姬便用那軟軟無力的聲
音﹐說道。
「…你們是姐妹?」我便不解的說。
「看來你就是來取冰劍的小公主吧。」夢姬便立即說。
「你知道我?」我便好奇的問。
「當然﹐這世界上沒有我、夢姬所不知道的事情。」夢姬便微笑著說道。
「那麼﹐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單刀直入的說吧﹐我想取冰劍。」我便立即說道。
「可以…不過你必需跟隨我去見一個人。」夢姬便微笑的說。
「什么人?」我便好奇的問。
「掌管冰劍的﹐真希大人。」夢姬便說著﹐我便立即說:「好!」
「不行。」龜梨便突然說完邊拉住我﹐然後接著開口說:「太冒險了!」
「來這裡的路上已經夠危險了。也已經在冒險了。」我便用那種篤定的態度說道。

「…」龜梨隨後緩慢放手的同時﹐邊對著夢姬說:「我不信任你﹐我要陪著她進去﹐
以防你們使用一些卑鄙無恥的手段。」
「隨便你﹐不過那兩個人必需留在這裡。」夢姬便說著﹐然後亮便直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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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雪蓮山下的樹林了﹐茂密的樹林裡﹐扎起了營火﹐躺在地上﹐頭靠著我用
背包暫時當作枕頭的龜梨﹐我撫摸著他的額頭﹐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一陣忽冷忽
熱的體溫﹐然後看著他非常痛苦地捂著胸口﹐緊閉著雙眼﹐如同正在經歷著一場可
怕的惡夢一樣。
「給!」走到我身旁的蛇姬便拿來一個用荷葉裝起來的山泉水﹐然後我邊稍微扶起昏
昏沉沉的龜梨﹐然後就小心翼翼地讓他稍微吞下那些山泉水。
「唔咳咳…」被山泉水嗆到的龜梨﹐馬上咳嗽了幾聲。
我馬上將荷葉遞給身旁的蛇姬﹐然後就輕輕用手拍了拍他的背讓他好過一點﹐然後
又看見他稍微平順的喘息著後﹐我便稍微將他放下﹐讓他繼續躺著。
「…咳嗯…」龜梨痛苦般的神情﹐讓我頓時覺得他也是人﹐也會生病﹐也會有無助
需要人幫忙的時候。


「小公主﹐在山上有個洞穴﹐裡面就是雪蓮池的入口處﹐但裡面住著三只不一樣的
妖怪﹐特別是一隻雪狼、一隻雪狐、還要一隻看守著冰劍的聖女。」亮便將手裡的
食物遞給我之後﹐邊說道。
「聖女?」我便好奇地問。
「是一隻白如雪的聖蛇。」亮便回答。
「不是跟蛇姬一樣嗎?」我便好奇地問。
「不一樣。她是掌管冰劍的蛇女﹐是聖蛇與凡人所生的孩子﹐她身上流著聖蛇的血﹐
所以相傳得到她的人﹐即便是個大姦大惡之人﹐忠心的她﹐會從那一刻起成為那個
人的聖巫女﹐為那個人辦事。」蛇姬便回答。
「她…很難搞嗎?」我便小心翼翼地問。
「算是吧。她會給你所謂的考驗﹐如果失敗﹐就會成為冰雕﹐長伴冰劍。」蛇姬便
回答。
「不是跟羅馬傳說的美杜莎一樣嗎?」我便有點鬱悶地回說。
「…」亮與蛇姬便同時互相對望。
「…不管了﹐反正要救祐也﹐一定要救他。」我突然覺得自己的決定似乎很衝動﹐
但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稍微轉頭﹐看見平順著喘息的龜梨﹐一直皺著眉頭﹐不時搖頭﹐然後很激動的樣子﹐
是做了什么樣的惡夢﹐讓他也陷入這樣的情況。
‘唰!’
‘呵呵…’
『這裡是哪裡?』
睜開眼睛的龜梨看見週圍白色的﹐像是另一個空間一樣﹐然後低頭發現自己躺在綠
色的草地上﹐眼前的畫面竟然改變成一個湖水邊﹐然後就聽見女子的笑聲在自己附
近盤旋著。
突然眼睛被一雙細嫩的小手遮掩住了﹐然後耳邊響起那把笑聲的主人。
『呵呵‥猜猜我是誰?』
那把自己最熟悉的聲音﹐龜梨馬上拉下對方的手﹐回頭的瞬間﹐看見了那朝思暮想
的人。
『清水姬!』龜梨激動地立即抱住她﹐然後微笑著。
突然耳邊聽見另一把聲音:「呃…快窒息了~」
‘唰!’
眼睛稍微睜開一點﹐發現自己抱著的對方不是清水姬﹐而是激烈掙扎著的人﹐竟然
是那個被自己不知道鄙視了多少次的女生。
「你不是清水姬!」龜梨便說完﹐馬上稍微放開她。
「當然啊! 」我立即很不悅地回答著﹐然後就看見他露出失望的神情﹐隨後突然撫
摸胸膛的動作﹐讓我連忙關心地問:「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
龜梨那麼倔強的個性﹐不願自己在外人面前有脆弱的一面﹐但心魔來襲的痛苦﹐卻
是越來越頻繁。
看著眼前那個女生竟然如此關心自己﹐也讓他感嘆自己竟然還有人會關心自己。
「怎麼了? 是不是真得那麼不舒服? 我的口袋裡還有止痛藥!」我邊說著﹐就準備伸
手進口袋裡拿藥丸時﹐龜梨突然出手拉住了我。
「…我沒事。」龜梨冷冷地說完就在放手時﹐便自己坐起身﹐我看著他的背影﹐感
覺到他似乎在逃避我一樣。
「…」大概是被我看見他虛弱的一面而感到困擾吧﹐算了﹐反正我們曾經約法三章
過。
一旁火堆前的亮便很仔細地觀察著我們倆奇怪的舉動﹐蛇姬突然挽著他的手臂﹐邊
小聲的說:「不要去管他們的事情。」
「我知道了。」亮便稍微安撫她的態度說道。
此時龜梨站起身﹐就看見火堆前並肩坐在一起的亮與蛇姬﹐突然眼前閃過一個同樣
的情景﹐但人物卻是自己與一位長髮女子。
「…」龜梨站立在原地﹐靜靜地直視著前方。
「唉…你真的沒事的話﹐我們就要準備一下﹐準備上山去了。」我便稍微收拾了下
自己得背包後﹐邊對著他說道。

「你不需要休息嗎?」龜梨便好奇得問。
「…休息夠了。」我便閃避開他望著我的眼神﹐邊回答。好奇怪的感覺。
「…小公主。」蛇姬此時站起身﹐走到我面前﹐邊很溫柔的態度說著:「讓我們也跟
隨你們吧!」
「你是認為我會拖累小公主的意思嗎?」龜梨便立即說道。
「你明知道蛇姬不是那個意思!」亮便很不悅地說道。
「亮…」蛇姬連忙拉了拉他﹐邊試圖阻止亮跟龜梨再度衝突。
「是不是我不知道! 因為我並不想知道!」龜梨便立即說完就突然望著我問:「決定
權在你。」
「…」我突然被那麼一問﹐整個人都傻楞了下﹐隨後我便露出十分困擾的神情。
「如果您心中有顧慮﹐那麼不要緊﹐我跟亮就在洞穴外守著﹐至少不讓別的妖怪有
機會來打擾或是給你們添亂。」蛇姬便溫柔地態度說著。
「不是那樣的。」我連忙對她說﹐隨後我便露出嚴肅的表情說:「因為你們提及了洞
穴裡有三隻非常厲害的妖怪﹐雪狼、雪狐還有一隻叫做聖女的蛇女﹐因為很多人都
去了回不來﹐連你們都說沒有幾個妖怪有本事從哪裡活著﹐不是變成冰雕就是變成
妖怪們的食物。這樣危險的事情﹐竟然還有拖累你們﹐我心裡非常得不安。如果成
功必然是好﹐但如果我們失敗了﹐我變成冰雕跟食物都無所謂﹐就是對你們三個人
都覺得非常的委屈。」
「小公主﹐之前您捨棄殺了我們的選擇﹐反而給我跟亮治療﹐我們這恩情必定要還
的。所以如果可以幫忙你﹐我們都會願意那麼做﹐而且﹐您是個好人。想必你的弟
弟也會是個好人﹐所以不救好人﹐似乎很不對。」蛇姬便很溫柔地牽著我的手﹐邊
說道。
「我的意思﹐就是蛇姬的意思。」亮便細心地撫摸著蛇姬的長髮﹐邊溫柔得笑容邊
回答。
「…我無所謂。反正我答應過你﹐陪你到雪蓮池取回冰劍後﹐你的命就屬於我的。
你不會想就此毀掉約定吧?」龜梨一副很冷淡的態度說著﹐邊雙臂抱著胸。
「…你們…」我聽見他們那麼說﹐我的眼眶立即泛紅﹐然後就立即對他們三人鞠躬
後﹐用有點哽咽地說:「非常地感謝你們。」
「那是當然的。」亮便微笑得回答﹐蛇姬便溫柔地扶起我﹐邊微笑著﹐而一旁的龜
梨便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好了﹐我們出發! 上山﹐取冰劍。」我便立即說著﹐隨即馬上背起自己的背包後﹐
龜梨便立即走過去將馬匹牽了過來﹐然後讓我跟蛇姬騎上馬背後﹐他跟亮便走在馬
匹的兩側﹐我們便一行人﹐朝著雪蓮池的洞穴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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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一座山穴裡。
站立在銅鏡前的未華子﹐靜靜地望著鏡子裡浮現出來的畫面﹐看著那位小公主正依
然與龜梨一起快步走著的畫面﹐便冷冷地甩開扇子的瞬間﹐半掩著露出一雙銳利的
眼睛﹐凝視著鏡子裡那快樂正燦爛笑著的女生。
「笑吧﹐接下來恐怕你會哭而不會是笑了﹐小公主。」未華子幽幽地語調說著﹐隨
即赫然轉身時﹐便望著跪在地上的男人﹐然後對方抬起頭時﹐一張俊俏的臉龐卻因
為戴了只露出半邊容貌的面具而看起來很鬼魅。
「我想﹐是你出現的時候了!」未華子便立即說道﹐然後露出殘忍的目光說:「記住﹐
要干淨。」
「是。」他紳士般的鞠躬後﹐隨即一個黑霧中便消失無蹤。
未華子這時候走到一旁的水晶球前﹐然後口中念念有詞後﹐就看著水晶球開始發出
血色般的紅光﹐邊轉動著。
然後就看見從水晶球浮現出皇宮裡的宮殿﹐看著躺在繡床上的少年﹐病體虛弱﹐日
漸憔悴的臉龐。
未華子上前一步﹐直視著那水晶球的畫面﹐邊露出些許憂傷卻又憎恨的表情。

「因為你…我哥哥的大好未來竟然破滅淪為夜夜買醉的醉漢。那麼就別怪我﹐太狠
心。」未華子說完就立即將那顆水晶球拿起﹐重重地往地上一丟。
‘碰—!兵—!’那顆水晶球頓時破碎成兩半的瞬間﹐就看見浮現出來的畫面﹐那位
少年突然坐起身﹐揪著自己的胸口﹐隨即口吐鮮血﹐然後一旁的青年驚慌地喚來醫
女的畫面﹐未華子便露出銳利的目光﹐邊說:「越是痛苦﹐越想死吧!就是這樣﹐你
才不可以太快死!」

這時候﹐龜梨牽著馬匹﹐緩緩地走著﹐騎坐在馬背上的我卻一直搖搖晃晃﹐不時閉
上眼睛卻又因為顛簸弄醒﹐突然我覺得胸口很痛﹐邊立即撫摸著胸口。
「你怎麼了?」龜梨便注意到我的不妥﹐邊問。
「不知道為什麼? 我的胸口好痛。」我便隱忍著那痛勁﹐邊回答。
「是因為連日趕路﹐又遇到妖魔襲擊而受傷的嗎?」龜梨難得很關心地問。
「不知道﹐該不會是祐也出事了吧!? 」天啊﹐我的老天爺﹐你可千萬別那麼準確無
誤﹐拜託你﹐我們現在只剩下越過眼前那片大沙漠。
「嚇…」龜梨被這大沙漠的高溫也熱得汗流浹背得同時﹐要幫忙牽著這匹不容易在
沙漠行走的馬匹。
「龜梨﹐你看起來很熱﹐要不停下來喝口水﹐稍微休息一兒吧!」我便立即對著他﹐
說道。
「不必了。我本身就不是你這樣的身子﹐你的水壺你自己收好。」龜梨便很堅決地
婉拒了我的好意。
「可是…」我正準備說話時﹐龜梨便立即冷冷地回說:「沒有可是。我是什么身份﹐
您又是什么身份? 皇室公主皇子都是金貴之身﹐嬌貴得很﹐不是嗎? 」
「你在諷刺我弟弟﹐還是在諷刺我不是什么嬌貴的公主﹐反而是個過了二十幾年糊
裡糊塗的倒霉鬼!」我被他的話﹐諷刺了番﹐也滿腹不悅地說道。
「我沒有那麼說。」龜梨便停下腳步﹐回頭對著我說。
「可你心裡是那麼想的。」我便不悅地﹐撅嘴邊說道。
「果然﹐皇室的貴族都是那麼的任性刁蠻。」龜梨便冷不防﹐嘲諷我了。
「…你…你說什么!」我馬上很生氣地說著。
然後正準備跳下馬背時﹐突然一陣狂風帶著沙﹐瞬間週圍都被圍繞在沙霧之中﹐然
後就看見我們都用袖子擋住不斷地朝我們吹過來的沙子風暴。
「呃…嘖! 該死的﹐竟然在這時候出現!」龜梨便很不悅的說道﹐但他因為沙塵暴而
頓時無法做出反應。
「啊!!」突然有人將我從馬背上拉下來﹐隨即龜梨馬上回頭就看見我被人用利器架
在脖子上﹐龜梨看清楚對方﹐邊馬上大喊:「放開她!」
「呵呵…很困難!」對方在我耳邊大聲回答﹐並且故意將尖端抵著我的脖子。
「…」龜梨徹底投降一樣地說著。
「不要管我!…呃…」我稍微激動了下﹐突然覺得脖子刺痛了下﹐龜梨便看見我脖子
流出一道鮮紅色的液體﹐邊開始顫抖著雙手。
「…噢…你開始受不了了吧~ 有著妖魔之血的你﹐始終無法躲開得了!」他冷笑地說
道。
「瀧澤你以前不是這種人…」龜梨很辛苦地摸著自己的胸口﹐邊說道。
「以前太傻了﹐所以才會被你們這些徒弟背叛!」被喚做瀧澤的男人便突然冷漠地回
答的瞬間﹐就舉起手裡的利器準備刺向我的瞬間﹐我便立即回頭望著他﹐隨即我用
雙手扑上前﹐擋住他的手﹐以及那把欲往我身上刺下去的利器﹐一個激烈的拉扯中﹐
我脖子上戴著的項鏈便從衣裳裡跳出來。
「不要!」龜梨立即上前時卻被沙塵暴給纏著﹐完全動態不得。
拉扯中﹐瀧澤看見我的頸項上的那條銀白色的項鏈以及那閃爍著七彩光芒的寶石吊
墜﹐便嚇傻的同時﹐突然耳邊便響起一個只有他聽見的聲音。
『瀧…不要傷害她…她是我。』
‘等!!’瀧澤頓時呆楞住的瞬間﹐卻給予我反攻擊的機會﹐於是我便立即一手奪下
他手裡的利器後﹐就指著他並且說:「快停止!!」


「…」瀧澤看見直視著自己的女生﹐握著利器的雙手都在顫抖邊立即舉起手的瞬間﹐
閉上眼睛﹐嘴巴念念有詞的同時﹐沙塵暴就這樣突然緩慢變少﹐隨即便立即停止狂
風。
「…嚇…嚇…」我顫抖著雙手﹐拼命地握緊那把武器。
「…這樣﹐可以了吧!」瀧澤說完就看著我狠狠地將手裡的武器丟在沙地上﹐只見跌
跪在不遠處的龜梨﹐我便馬上奔跑向他的方向。
「龜梨…」我連忙攙扶起他﹐邊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瀧澤靜靜地站立在他們面前﹐就這樣看著他們倆的互動﹐心裡正在隱隱作痛著﹐如
同當年的情景再度出現一樣。
「師傅…」龜梨便用那種很內疚與難過的表情﹐邊呼喚著他。
「不要叫我師傅﹐我從來沒有承認過你們這群背棄我門規的背叛者。」瀧澤便冷冷
地說著﹐隨即站立在原地﹐邊說:「果然﹐叛族的後裔﹐終究還是叛族。」
‘等—!’龜梨被他的話﹐給敲中了心裡最深處的痛處一樣﹐震驚地望著他。
瀧澤赫然轉身﹐就看見在沙霧中隱約躺著一條巨型飛龍﹐他騎乘上去後﹐飛龍便稍
微憤怒般的怒吼著。
‘吼—!!’然後便張開翅膀﹐就這樣飛翔了起來﹐然後連回頭都沒有回頭﹐瀧澤與
自己的座騎緩緩飛離的同時﹐龜梨那種悲痛與哀傷的表情﹐全被我看見了。
「啊呃…」龜梨突然捂著胸膛﹐一副非常痛苦的表情﹐然後就跌跪在地上。
「啊﹐龜梨! 你怎麼了?」我邊連忙拉著他的手臂﹐邊關心地問道。
「啊…嗯呃…」龜梨便咬牙﹐隱忍著的表情﹐讓身旁的我也驚慌了起來。
「怎麼辦? 」我馬上稍微轉頭看了看附近﹐一大片沙漠中﹐完全不知道何時有人來
救我們。
正當我很灰心之際﹐突然天空飛來一個黑羽的人影﹐我便抬起頭仔細一看﹐發現竟
然是亮以及他懷裡摟著的蛇姬。
「啊!! 哎﹐救命啊!!」我馬上站起身﹐朝他們狂揮手﹐試圖向他們求救一樣。
緩慢降落的亮﹐馬上放開懷裡的蛇姬﹐蛇姬便立即上前問:「發生了什么事情了嗎?」

「我們被一個叫做瀧澤的男人襲擊了﹐結果龜梨好像生病了。」我便快速的回答。

蛇姬便立即蹲下來﹐就在龜梨面前﹐稍微伸出手掌﹐閉上眼睛時﹐就似乎去感受一
下對方的疼痛原因﹐瞬間睜開眼睛後邊回頭對著亮說:「亮﹐快背著龜梨。我們必需
趕快走越過這座沙漠﹐不然夜幕一落﹐想走出去都很困難了。」
「可是﹐我們要如何穿越這座沙漠﹐這裡好偏遠。而且到處都是沙﹐完全沒有出口
的樣子。」我便立即說道。
「這裡是蛇姬的故鄉﹐她有本事帶領我們離開沙漠的。」亮便立即說道﹐然後邊上
前背對著龜梨的同時﹐然後我與蛇姬合力攙扶著龜梨﹐讓他雙臂跨上亮的背後﹐只
見亮背起來龜梨後﹐就在蛇姬的攙扶之下﹐我跨上馬背﹐而蛇姬便坐在我背後﹐就
這樣亮緩慢張開翅膀﹐飛翔的同時﹐底下的我們正騎著馬匹﹐快速奔馳在沙漠之中﹐
朝向不遠處的"出口"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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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太陽漸漸夕落﹐好不容易從那一片樹林啟程了兩個時辰﹐才剛穿越來到這座僻
靜的竹林。
看著龜梨順利的生火﹐我便馬上拿了自己的水壺走到他身旁﹐邊說:「拿去吧!」
「我自己也有﹐你還是多管好你自己吧。」一如既往的冷漠態度﹐冰山般拒絕別人
的好意。
「對了﹐這裡到雪蓮池很遠嗎?」我便立即問。
「如果沒有人來打擾﹐干擾。不出三日就可以到雪山下。不過照這情形﹐應該不會
那麼順利的。」龜梨便蹲坐在一旁的樹木上﹐邊回答。
「…」果然開始覺得我是纍贅了。
我無奈地走到離他一段距離的木頭上端坐著。
「…」
「…」
果然我們沒有可以交談的話題﹐我便從我背包裡拿出那本山下贈予我的書本。
然後我便翻閱了第一頁﹐邊說:「原來這本﹐竟然有那麼多種法術跟心法?」


「法術分很多種﹐通常你遇到的都是些將自己的性命拿去與猛獸或聖壽交換契約而
成的那些預言者﹐也可以說是拿了空的軀殼﹐換來新的能力。」龜梨便對著火堆望
著邊說道。
「那麼就像你跟那個行為怪怪的傢伙打斗時﹐出現的猛虎印記也是跟猛獸立契約的
意思嗎?」我便立即照他的話﹐推算下去。
「你還滿厲害的。竟然聽得懂我的意思?」龜梨便立即稍微回頭望著我說道。
「你這是在稱讚我﹐還是在貶低我的意思?」我便立即露出非常不高興得表情﹐邊問。

「都有。」龜梨便冷笑地回答。
「…」不﹐我非常不喜歡這傢伙﹐更不可能喜歡他﹐他比我想相中更惡劣千萬倍。

「我的確很惡劣!」龜梨便突然開口說道。
「我又沒有說什么!」我便馬上用裝傻的態度﹐邊說道。
「呵呵…」龜梨便突然發出笑聲﹐邊咬起自己的饅頭。
「你…笑什么阿!」我便突然很激動地走過去﹐邊問。
「沒什么。別忘記我們的約法三章。」龜梨便突然一副很認真地態度說道。
「知道了! 」我便乖乖地準備坐回去時﹐突然聽見一陣優美的笛子吹奏聲。
龜梨原本在吃東西﹐也頓時停下吃東西的動作﹐然後稍微用肉眼所看不見的那雙野
獸才用的眼睛﹐掃過這週圍。
我便稍微回頭﹐發現龜梨的神情十分緊迫﹐如同加強自己的警惕一樣。
這時候連我也感受到﹐這附近似乎有著除了我們以外的生物﹐例如人或是像龜梨一
樣捨棄人類身份的半獸人。
‘唰答啦—!’突然樹梢上有東西正快速地從一顆樹梢跳躍到另一個樹梢的聲響﹐然
後我便忍不住緊握住手裡的書本﹐害怕地吞了下口水。

這時候突然笛子聲緩慢地加快速度﹐我便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邊開始害怕地同
時﹐龜梨突然站起身﹐然後拿起自己的寶劍﹐就走到我面前﹐然後擋著我邊說:「你
把東西收一收!」
「哦!」我便馬上轉身把書本跟水壺放進背包裡﹐隨即背著背包。
我便害怕地將雙手揪在胸前﹐邊恐慌地望著龜梨鎮定的背影。
‘沙沙沙—!’
突然我們聽見背後傳來有東西在地上爬行的聲音﹐我們似乎都有默契一樣﹐都不敢
轉身去看那不名物體是何物一樣。
‘沙沙—!’那聲音越來越接近我們﹐龜梨便開始握緊刀柄﹐然後一滴冷汗滑了下來。

我便忍不住上前一步﹐揪拉著他的袖子﹐害怕地顫抖著。
‘吼—!’突然從後面衝出來的怒吼聲﹐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我們同時回頭一看﹐一
條如同猛龍般大的青色鱗片的巨無霸的蛇獸出現了。
‘吼—!’那條大蛇長開血盆大口對著我大吼著﹐我簡直被嚇傻得愣在原地﹐此時看
見那條猛蛇想扑上前時﹐突然我被身後的人一把往後拉﹐隨即躲過了那猛蛇的攻擊﹐
但也被對方一把推倒在地上。
「礙事!」龜梨隨即一喊﹐就抽出寶劍﹐就拿起寶劍在半空中開始揮舞著﹐而那條猛
蛇也因此開始左右擺動﹐開始試圖攻擊起他。
「啊!」我立即跌趴在地上﹐然後疼痛地瞬間﹐一抬起頭﹐被眼前出現的人﹐嚇傻了。

對方一雙赤如血的眼睛﹐直視著我﹐而且距離竟然不到五公分﹐最重要地是他背上
的黑羽毛雙翅膀。
「嚇…」我嚇得連忙發抖著﹐然後就看見他伸出長滿銳利黑指甲的右手﹐勾起我的
下巴。
「呀—!! 啊!!」龜梨突然被那條猛蛇的一個擺尾掃中﹐整個人便飛起﹐撞到一旁的
火堆前﹐狼狽落地的同時﹐馬上注意到不遠處的我與那背上有著黑翼的男人。
「龜梨! 小心!」我看見龜梨跌在火堆前﹐然後就驚叫著。
‘沙!!’此時那條猛蛇便馬上扑向前時﹐龜梨馬上抓起火堆前的木棍﹐點燃火焰後﹐
就站起身﹐隨即用燃著火的木棍稍微上前時﹐果然那條巨型猛蛇立即定住﹐不時試
圖閃躲著。
突然勾著我臉頰的手﹐稍微用力了點﹐然後我被迫使正面對著那個人:「嚇…」

「你的對手是我﹐別忘記了小公主。」他用著低沉的嗓音﹐對我說道。
「嚇…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為什麼要殺我? 殺人總有個理由吧!」我便很冷靜地態度﹐
邊望著他說道。
「我們是什么人又如何? 為什麼要殺你又為什麼要告訴你? 殺人是需要理由﹐但我
們這個世界不需要。就算告訴了你﹐也一樣﹐你也無法改變你的命運!」他便繼續用
那種隨時都可以捏死我的態度﹐說道。
「…好不甘心啊…就這樣死在你的手裡!! 連殺死自己的兇手是什么人﹐我都不知道﹐
恐怕到彼岸見到冥王也會被恥笑吧!」我便冷冷地說道。
「至於這你就不用害怕!」他說完就稍微用力掐著我的臉頰。
「啊…呃…」我便稍微被他那尖銳的指甲﹐割到臉頰而感到疼痛。
「哼…聲音聽了還不錯。不知道哭聲會比這好聽嗎? 哭吧﹐女人!」他說完就用那種
邪惡的態度﹐凝望著我。
「嗯…」我用那種倔強的目光﹐凝視著他﹐隨即在他不注意時用力一咬。
「啊!」他的拇指被我咬了一口﹐隨即驚訝地放開手的同時﹐卻給了我攻擊地機會。

我拔開腰間的短刀﹐隨即趁機在他恍神的片刻﹐馬上用短刀用力往他的方向刺過去。

「…啊!!」他立即馬上做出反應﹐想閃躲時﹐但短刀卻已經插進他的肩膀。
那條猛蛇似乎聽見他的慘叫聲﹐一時沒有注意﹐龜梨馬上拿起自己的寶劍﹐然後往
猛蛇的尾巴用力一刺。
‘吼—!!啊—!!’蛇尾被刺傷﹐馬上驚恐地原地跳著﹐如同要擺脫出尾巴後的人與
那把利器。
「蛇姬! 啊!」他被眼前的畫面﹐嚇了﹐然後立即推開我的瞬間﹐我手裡的短刀卻也
因此從他的肩膀硬生生地拔了出來。

‘噴—!’他草亂地步伐﹐站不穩的同時﹐肩膀上一直流出黑紅色交集的血液﹐我跌
坐在地上﹐看著手裡的短刀上沾染的血液﹐也嚇傻了。
「蛇姬!!」他驚恐地馬上沖過去的瞬間﹐就看見那條猛蛇用力甩開尾巴上的龜梨﹐
龜梨與他的寶劍抽出的瞬間也被甩到樹下。
然後就看見他奔跑過來的同時﹐那條猛蛇便倒臥在地上﹐然後緩慢脫皮的尾巴﹐竟
然變成一雙白如雪的長腿﹐然後就看見那條猛蛇竟然幻變成一位美麗的佳人。
「蛇姬!!!」他立即把倒臥在地上﹐雙腳流著血的美人兒抱住。
「啊…亮﹐好痛。」懷裡的美人﹐因為受傷不斷發出呻吟聲﹐痛苦不已。
「…你沒事吧!」龜梨連忙爬起身﹐馬上走過來﹐攙扶起跌坐在地上﹐嚇得完全不說
話的我﹐邊好奇地問。
「…」我便看著原本被我攻擊而受傷的男人﹐竟然為了懷裡那個美麗的蛇妖﹐竟然
難過地掉淚﹐眼淚蒂落在地上竟然變成血紅色的水晶。
「…」龜梨便同樣地轉頭看著他們。
「等我。」我說完就立即快步走了過去。
「小公主!」龜梨對於我的舉動﹐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邊擔憂地說。
「…蛇姬﹐你忍一忍﹐我馬上帶你飛回去。」那個叫做亮的男人﹐說著想抱起她時
卻因為肩膀上的傷口被拉扯而不免跌坐回地上。
「不要﹐你已經受傷了…」那個叫做蛇姬的美人﹐竟然心疼著他﹐邊說。
突然他們聽見逐漸靠近的腳步聲﹐那個叫做亮的男人邊回頭﹐看見我拿著短刀靠近﹐
邊很憤怒地說:「你究竟還想怎麼樣!! 還要再一次傷害蛇姬嗎?」
「不是那樣的…」我說完才意識自己手裡竟然握著短刀﹐我便立即跪在他們面前﹐
然後放下短刀的同時﹐邊馬上把背包放下來﹐就打開來開始翻找著﹐然後找到那罐
我需要的物品﹐邊高興地微笑了下。
龜梨就看著我打開那罐藥膏﹐就用手稍微挖了點﹐就開始抹在那被劍刺傷﹐正血淋
淋的雙腳。
「…啊!」藥膏一碰到傷口﹐發出麻痛感﹐讓那女人拉緊了那男人的衣服。

「你忍一忍。」我說完就抹著藥膏﹐然後就低頭用力撕破多餘的裙襬木料﹐然後就
開始為她的雙腳包扎著傷口。
看著被包扎好傷口的雙腳﹐我便立即把藥膏拿起來﹐想為那個男人抹藥時﹐他突然
閃躲了下。
「你一個大男人還怕上藥嗎?」我便立即很不悅地說著。
只見他沒有說什么﹐就稍微拉下自己的衣服﹐露出被我的短刀刺傷的肩膀﹐我便著
一樣挖了點藥膏﹐抹在他的肩膀後﹐就從背包拿出一條手絹﹐用來為他包扎後﹐我
才稍微放心了點。
「…嚇…這藥膏抹了後﹐或許會辣辣麻麻痛痛的。但忍一忍﹐過了幾天﹐傷口彌合
時就不那麼痛了。」我說完就從口袋裡拿出兩顆藥丸﹐遞給男人。
「這是什么?」那個男人便好奇地問。
「止痛藥。」我說完就拿出自己的水壺﹐遞給他們﹐看著他們把藥丸分別吞下去後﹐
就把自己的水壺收了回來。
「…謝謝你。」男人非常感激地說著。
「不用客氣。我只是希望﹐你們好了不要在追過來了! 我很需要去雪蓮池取冰劍救
我弟弟。拜託你們不要在來打擾我們了﹐多糾纏一天﹐我弟弟多受苦一天。」我便
立即對著他們表明自己的立場與處境。
「…」那個男人聽完沒有說話﹐倒是他懷裡的女人﹐用虛弱的語調說:「我們知道了。
不過﹐就算我們不追著你們﹐主人底下的妖魔猛獸何其多﹐恐怕你們這一路上會惹
來比我們更難纏的妖魔。」
「所以我才說﹐去取冰劍是不可能的事情。」龜梨便馬上附以地說。
「不!! 為了救祐也﹐就算是妖魔島也要去!」我便立即站起身﹐對著他說道。
「嘖! 固執鬼!」龜梨說完就馬上轉身快步走開﹐然後見我不走就立即大聲說:「天
快亮了! 再不走﹐你弟弟多受苦一天。」
「啊…哦!」我說完就趕緊把物品丟進背包裡﹐然後收起短刀﹐站起身時﹐立即轉身
向他們鞠躬後﹐連忙起步快跑﹐邊朝著完全不理會我的龜梨大喊:「臭冰山﹐等等我
!!」
這時候看著他們走遠的亮﹐似乎有所思慮一樣﹐蛇姬便依偎著他邊說:「別想那麼多
了! 就算暫時答應那位小公主的請求吧。看著她﹐我突然想起將我養育成人的小主
人。」
「不﹐她不是清水姬。但卻有著像清水姬一樣﹐對於任何人都是那麼善良的個性。」
亮便微微地說著﹐然後就抱著她說:「正因為如此﹐才會導致她連死亡都是淒涼的。」

「…亮…」蛇姬看著他憂傷的側顏﹐也忍不住難過了起來。
此時﹐站立在樹梢上的烏鴉﹐眨了眨眼睛﹐隨即便馬上展翅高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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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落地窗前的紗帘﹐隨風輕輕浮動著﹐躺在床上的祐也﹐非常辛苦地呼吸著。

此時一條絲綢布飛落進來﹐就這樣輕輕地稍微隨著微風吹動著。
「怎麼…」慶做好準備一樣﹐站立在門口﹐然後突然一陣陣撲鼻而來的陣陣花香﹐
慶一時被這股花香味而著迷﹐然後突然眼前逐漸迷糊時﹐便恍然大悟一般﹐惶恐地
捂住鼻子:「唔…呃!」
應聲倒臥下來﹐就這樣連手裡的寶劍而落到身旁﹐此時窗前的絲綢布旁竟然多了個
美麗的身影﹐她稍微蹲下撿起那條絲綢時﹐邊望了下那倒臥在地上的男人。
她稍微回頭﹐看了看那被藍色紗帘包圍著的繡床﹐閉上眼睛﹐平順的呼吸著﹐祐也
憔悴的臉龐卻沒有抹去他那張俊俏的臉蛋。
就在祐也沒有注意的時候﹐那條紗綢便輕輕地撫過他的臉龐﹐然後滑過他的鎖骨﹐
對方輕輕地伸出手指稍微觸碰了下他的胸口。
那個美麗的身影邊輕輕躺在他的身上﹐將臉龐依偎著他平順喘息著的胸口﹐隨著她
身上那搖擺著的白色毛茸茸的長尾巴﹐隨著她調皮般的撫摸著﹐祐也的呼吸竟然逐
漸變成急促﹐冷汗滑過額頭﹐鎖緊眉頭﹐如同在做惡夢一樣。
‘呵呵…’
她像個惡作劇般的孩子﹐笑了。
‘你是誰?’
突然身後多了把低沉帶著鼻音的聲音。
有點被打擾的掃興﹐緩慢地坐起身﹐就露出纖細迷人的香肩﹐單薄衣裳依然包袱不
住她那雙修長美腿。
‘好久不見了! 竟然連我都忘記了?’
她沒有開口﹐卻用著他刻意聽見的心聲說著。
‘這裡不屬於你﹐快給我滾回去!’
山下憤怒地望著她﹐隨即握緊了手裡的寶劍﹐邊警告似地望著她。
‘你不怕我馬上殺了他?’
隨即她將手伸向祐也的脖子﹐然後用力一掐。
「…嚇嗯…嗚…」還在惡夢中的祐也﹐只感受到脖子一緊﹐然後就開始小掙扎。
「…要怎麼樣…才肯離開!」山下便立即猶豫了下﹐然後就問她。
她正愉快地笑著﹐突然外面傳來好幾聲慘叫聲﹐然後她便直視著他。
「你逼我不得不將我府中囚禁著的同類…徹底滅了!」山下就冷冷地說著。

「你…」果然這一下﹐她被逼急了﹐隨即跳下床﹐然後就一個轉身朝他的放下射出
一條絲綢﹐纏住他的手臂。
「…夢姬…這裡不是你該來得!」山下始終沒有還手的打算一樣。
「啊…」她故意拉緊那條絲綢﹐想逼迫他求饒。
「…」山下便立即直視著她。
‘踏踏—!’急促的腳步聲﹐停了下來﹐風塵仆仆趕來的翼被眼前的畫面嚇傻了﹐昏
倒的慶倒臥在門前﹐而寢宮裡的山下被絲綢般的布料纏繞綁住﹐另一端的主人﹐竟
然是一位身上穿著性感撩人的衣裳﹐艷魅的女子。
一發現門口有人﹐那女子立即馬上放手﹐隨即跑向窗前時﹐回頭對著他恨意地說:
「你會後悔的。」
隨即便看著那女子隨即一個跳躍﹐幻化為一條絲綢隨風飄了出去。
「嚇…」翼快步跑到窗前﹐想抓住那條絲綢時﹐卻被身後的人喝阻:「不要追了! 翼
殿下!」
「可是…」翼便立即回頭看著他。
「讓她走吧﹐反正她沒有得逞﹐她還是會回來的。這段期間我們要無時無刻待在祐
也殿下身邊﹐以免他再次成為白狐吸取精氣的目標!」山下便立即回答。
「白…白狐?」翼有點驚訝地望著他。
「對﹐她是雪蓮池的聖獸﹐白狐夢姬。」山下便說著﹐露出憂傷地表情。
「那麼她怎麼會…」翼便好奇的問。
「大概是什么人慫恿她離開聖地﹐或許就是為了阻擾祐也殿下解除蠱毒的方式。」
山下便篤定的眼神﹐望著他說道。

‘呀呀…’
護衛們在門口與那些突然飛來的烏鴉群搏斗著﹐不遠處的屋頂上﹐只見一位披著黑
披風﹐背上的雙黑翼特別明顯。
山下與翼同時跑出來﹐就看見不遠處的屋頂上有個人影﹐對方似乎也看見了他們﹐
邊冷冷地揚起嘴角﹐邊低聲說:「回家了﹐孩子們!」
隨即突然看見那些烏鴉群像是被喝令停止一樣﹐全部都朝著男人站立的方向飛了過
去。
這時候便看見他用赤如血的眼眸凝視了下那陽臺上的山下﹐隨即便轉身﹐雙翼立即
張開的瞬間﹐邊飛起來﹐如同帶領著那些烏鴉群飛離開。
「…嚇…到底是什么人?」翼便好奇的問。
「天狗﹐連他們都被驚擾了! 果然有人在背後操縱著。」山下便立即微微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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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府裡。
跪在祭司壇前﹐山下正認真地祈禱著﹐隨即站起身後﹐將手裡的錢幣往正在轉動的
輪盤丟去﹐看著錢幣在轉動的輪盤之中快速滾著。
只見錢幣突然停在其中一格中﹐輪盤便自動停下來﹐山下便伸出手指開始推算著輪
盤的格式。
「…怎麼…」山下正在煩惱著的同時﹐這時候端著熱茶走進來的徒弟便說:「師傅﹐
您在幹什麼? 一整夜未就寢了﹐徒兒給你泡了杯凝神茶。」
「涼介﹐今天是初幾了?」山下邊對著身後的徒弟問道。
「今天是初十四了。」涼介便說道。
「天一黑﹐一入夜﹐子時一過﹐便是十五了。那些天狗恐怕都會在這時候出來吸取
凡人的精力。通知下去﹐讓城內的百姓們一入夜就打烊不做生意﹐城門的護衛也把
城門看守好。今天是最關鍵的一天﹐絕對不可以讓晦氣進入皇宮裡。」山下便對著
他說道。
「是。」涼介便點頭說道。

此時城門這邊﹐看守著的護衛們﹐正在檢查一旁的馬車。
「這裡面是什么人?」護衛長便問。
「我們家小姐﹐她剛從下鄉進城準備像我們老夫人賀壽。」一旁的車伕便說道。
「賀壽?」護衛長似乎不信﹐就在掀起隔帘時﹐只見端坐在馬車裡的女子﹐一雙柳月
眉、明亮的大眼睛﹐小而立的鼻子、粉嫩的櫻桃小嘴﹐那位護衛長當下被這傾城之
貌所吸引。只見對方幽幽地動了動嘴唇﹐邊說:「官爺﹐小女趕時間﹐不知可否行個
方便?」
「阿…阿﹐當然!! 快快!」他便馬上放下隔帘後﹐就對著一旁的車伕說道﹐然後就
看見馬車正緩慢地走進城。

就在馬車順利進城時﹐一旁小紗窗伸出一只玉手﹐將手裡的銀粉隨風吹起時﹐撒向
馬車外﹐然後看見銀粉完全隨風飄走時﹐稍微收回那自己的右手。
此時從天空飛翔的好幾只黑烏鴉﹐便停留在屋頂上﹐邊用幽黑的瞳孔凝視著這座城
池內的一切。

皇宮這邊。
一直守在祐也身邊的慶﹐沒日沒夜的照料著他﹐若不是皇后親自過來﹐也不會相信
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弟竟然可以那麼互相照顧。
「娘娘﹐您來了!」一旁的醫女便立即恭敬地說道。
「祐也殿下的情況如何了?」皇后便好奇地問。
「依然跟前幾天一樣﹐不時昏睡﹐但還是會被傷口痛醒過來﹐然後就一直說自己全
身像被火燒一樣痛﹐又會說像百蟻抓咬一樣痛苦。但﹐還好慶殿下耐著性子﹐幫祐
也殿下換藥、喂藥的﹐祐也殿下才可以舒服一些。」醫女便立即回答。
「唉…這孩子受了那麼多苦﹐或許是當初本宮沒有能力阻止陛下扼殺自己的親骨肉﹐
才會引起如此報應。」皇后便說著﹐這時候從門外走進來的山下祭司完全聽見。
「大人﹐您來了!」醫女便立即說道﹐然後看見他走進來後﹐邊自動走了出去。
「娘娘。」山下邊立即恭敬地說道。
「山下大人﹐你可找到蠱毒的源頭了?」皇后便很擔心地說著。
「臣惶恐﹐暫時沒有找到源頭。但已經派了門下弟子們在祭司壇前﹐不分日夜的唸
咒﹐祈求儘快找到源頭。」山下便恭敬地回答。
「看著這孩子受盡折磨﹐為母者心如刀割。所言﹐傷在兒身、痛在母心。雖然本宮
為一國之母﹐可是我卻無法幫助這孩子脫離痛苦。或許真是上天給予本宮的報應﹐
懲罰著本宮當年沒有極力保護那小公主。才會讓她年幼就斷送性命!」皇后便立即說
道。
「母親﹐其實雪姬並沒有死。」慶便立即突然開口說道。
「慶殿下!」山下便立即想阻止他。
「祭司﹐我們瞞不了多久的。」慶便立即說道。
「慶﹐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說雪姬尚在人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皇后便質問著他
們。
「…嗯…呃…母親不要責怪山下大人。」躺在床上﹐虛弱的祐也﹐忍著身上的疼痛﹐
邊呼喚著說。
「祐也!」慶與皇后便同時快步走了過去﹐邊看著他日漸消瘦與慘白無血色的臉龐﹐
邊不捨。
「母親…不要責怪山下大人…他是為了保護姐姐的安全。」祐也便無力虛弱地回答。

「什么? 難道有人想加害雪姬?」皇后便不解地問。
「恐怕正是如此。所以山下大人才會讓千惠…呃。」慶一時鬆懈﹐竟然不小心提及
這個不該提及的名字。
「千惠? 」皇后疑惑的同時﹐突然想起什么一樣拉住慶的手便問:「莫非就是那個自
稱"醫女"的小姑娘!?」
「呃…」慶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便向山下投以眼神。
「娘娘莫露出慌張之舉。」山下邊立即說著。
「所以…是她?」皇后便立即說著。
「正是。」山下便無奈地回答。
「怎麼…不是當年陛下下令殺了小公主﹐她怎麼還活著?」皇后便好奇的問。
「那是因為陛下準備下令時﹐小公主脖子上戴著的七彩寶石墜突然發出光芒﹐陛下
認為事情可能是有人刻意陷害剛出世的小公主﹐所以才讓微臣的手下帶著小公主連
夜逃出結界﹐讓另一個世界的一對夫婦養育成人。但﹐前陣子臣目測到星相﹐小公
主恐怕被敵人發現仍活著。」山下邊解釋說。
「隨後我們便隨同祭司到那個世界去﹐果然對方派出殺手準備殺害小公主﹐一時情
急祐也替她擋了大火卻不小心中了蠱毒﹐為了救祐也﹐我們不得不將小公主暫時帶
回來。但﹐誰知道她會自告奮勇的說要去取得冰劍來救祐也。」慶便解釋說。

「而且公主她不會法術﹐不過臣認為小公主的智慧﹐總會讓自己脫離險境。」山下
便立即說道。
「…她…才見一次。又要離開本宮﹐難道是我們母女緣淺﹐根本無法相處?」皇后很
難過地說著。
「母親…不是那樣的。姐姐她…大概是自責﹐認為是自己害我﹐所以才會提及那麼
危險的任務交托給自己。…姐姐她是個很聰明才智的女子﹐並定會給予自己脫離險
境的辦法。」祐也便虛弱地說著。
‘呀呀—!!’突然天空響起許多烏鴉的叫聲﹐山下立即快步走到落地窗前﹐只見天
空不知道何時聚集了許多烏鴉。
「怎麼回事?」慶對於那些烏鴉不斷地在空中盤旋而開始擔憂。
「那麼快…難道是我輕視了他們的力量?」山下便馬上低聲說道。
「啊…不好了﹐一大群烏鴉開始衝進寢殿。」門外的護衛便立即驚恐地說著。
「什么? 請母親去別處避難。這裡由我保護!」慶說完便從腰間抽出寶劍﹐然後只見
山下馬上帶領著皇后快步走了出去。
宮殿前門的護衛們便開始拿起武器開始像射下那些烏鴉﹐山下帶領皇后平安離開後﹐
馬上快步走到前門去﹐邊看見天空被那些烏鴉群遮去了一半。
「原來如此!」山下突然恍然大悟地說著﹐然後邊連忙轉身快步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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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龜梨便想追出去時﹐就在門前﹐突然停下腳步﹐然後回頭看了下倒臥在地上﹐
完全沒有辦法活動的我﹐然後無奈地嘆了口氣:「唉~ 」


我邊試圖用手去碰那鐵捌的同時﹐卻沒有發現他們早已經打完了﹐我邊用盡力氣的
想靠近﹐但身體就像被灌了鉛一樣﹐完全無法自主。
突然聽見腳步聲停在自己身邊﹐我便停下動作﹐稍微睜起眼睛就看見龜梨正用居高
臨下的方式望著我﹐然後就蹲下來時﹐邊說:「你中的是增田特制的七骨軟散﹐在兩
個時辰內是不可能有辦法活動的﹐也無法說話。」
「…」什么—!! 這樣的意思﹐是說我會一直這樣到兩個時辰後=4小時?!
「是阿﹐那麼該怎麼辦呢!! 這樣的你﹐根本無法走動﹐別說騎馬逃走﹐連最基本的
走路、說話都成問題了!」龜梨似乎可以聽見我的心聲一樣。
「唉!」龜梨突然側抱起我﹐然後就將我放在一堆稻米袋前﹐然後用那些稻米袋做為
支撐﹐好讓我坐起身﹐不至於一直躺在地上。
「…唔…」我便一直發出聲音﹐似乎想說話。
「說吧﹐我聽得見別人的心聲。」龜梨便對著我說道﹐隨即將煮滾的熱水倒進我背
包裡的水袋。
我便突然安靜了﹐然後就看著他盤坐在我面前﹐然後就從自己懷裡拿出一袋饅頭﹐
然後就在我面前用手撕了一小塊﹐然後說:「張開嘴巴吧﹐這樣你也吃不了食物。」

我便稍微張開嘴巴﹐讓他喂我吃饅頭﹐當然嘴裡的饅頭很乾﹐也讓我忍不住咳嗽了
下。
「…咳咳…」
「喝點水。」龜梨便拿起水袋﹐細心地喂我這個暫時"無法活動"的女生﹐喝了幾口
水。
「…」龜梨便自己吃著饅頭﹐我便直視著他的側顏﹐如果他可能幫助我﹐或許我還
可以順利取得冰劍救祐也。
「不要想東想西的﹐我是不可能幫助你們的。」龜梨便停下吃饅頭的動作﹐邊冷淡
的語調說著。
「…」切﹐小心眼。
「不要以為用內心罵我﹐我聽不見﹐小公主。」龜梨便說著﹐此時突然屋外竟然下
起雨來。
‘吱呲…’燒紅的木柴在火堆中發出有次序的小爆破聲響。
‘轟隆—! 轟隆—!’陣陣雷電聲與傾盆大雨。
屋內的人兒卻是那麼平靜地靠著稻米袋堆睡著﹐一旁拿著樹枝正準備折斷後丟進火
堆裡﹐這時候的龜梨稍微停下動作﹐看著那平穩的睡顏﹐宛如個小嬰兒一般﹐靜靜
地入睡。
龜梨解開自己身上的斗篷披風﹐然後隨手稍微蓋在那單薄衣服的人兒身上﹐然後就
繼續用手折斷樹枝﹐那樣的自己﹐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過吧。
突然折斷樹枝的手﹐再一次停下來﹐望著燃燒著的火堆﹐思慮卻已回到過去的記憶
一樣。
“和也!”站立在花叢之間的白衣女子﹐揮動著手裡採到的紫色花朵﹐正洋溢著笑容。

‘唰!’
「…唔…」
突然聽見身旁有動靜﹐龜梨便馬上回過神。
我便稍微動了動幾乎快痲痺的身體﹐然後驚奇地發現自己的手可以動了﹐邊驚喜地
說:「…欸﹐我的手…啊…可以動了! 」
然後我興奮地想爬起來時﹐突然一陣腿軟﹐又一次跌倒的瞬間﹐龜梨竟然主動上前﹐
攔著我的腰﹐以防我再度跌傷一樣﹐呵護著我﹐然後便用溫柔的語調說:「不要太心
急。藥力還沒有全散﹐萬一跌傷了﹐你不就要麻煩我?」
「…你…你少烏鴉嘴了!」我便稍微推開他後﹐然後有點不自然地順了下頭髮。
「…別忘記﹐你還欠我一次救命之恩。照約定﹐你可是要聽從我。」龜梨便對我說
道。
「我沒有忘記。不過﹐我需要你的幫助﹐在這之前﹐我是不會照約定走的。」我便
立即撅嘴說道。
「原來堂堂皇室公主﹐是那麼輕易的否認約定的。那麼我也不需要再次浪費時間了﹐
反正要殺你、抓你的人很多。無須我出手!…呃?」龜梨便立即說完就拿起自己的寶
劍準備離開﹐突然他感覺到自己的衣袍被什么人拉住一樣。
「…」低著臉龐的我﹐便小聲的說:「拜託你﹐協助我…我必需要救祐也的。」

「憑什么我要答應你﹐更何況我們的立場不一樣。」龜梨便對我說道。
「那麼﹐我答應你﹐如果你肯陪伴我到雪蓮池取得冰劍﹐救祐也﹐我的命就屬於你
的﹐到時候你想殺我還是把我抓去立功﹐我都不會有意見的。」我便立即抬起頭﹐
用堅定的眼神﹐邊說道。
「…」龜梨便看著腳邊那個女生﹐邊稍微思考了下﹐邊說:「好﹐不過我們約法三章。」

「嗯﹐你說。」我便點頭說道。
「一、我並非你的僕人﹐所以我不會幫忙你背那個玩意。我不是你的侍衛﹐我不會
保護你﹐更不會替你賣命。」龜梨便說道。
「嗯﹐背包我自己會背﹐不需要你幫忙背。我會儘量保護自己的。」我便立即點頭﹐
邊回答。
「二、我們之間只是互相前往目的地的陌路人﹐你不可以過問我的事情﹐同樣﹐我
也不會過問你的事情。」龜梨便立即說道。
「嗯。」我便點頭。
「三…」龜梨突然停下﹐我便露出認真又期待的表情﹐龜梨這時候便接下去說:「三、
不可以愛上我。」
「欸?」我有點驚訝地望著他。
「如果你無法保證這一點﹐那麼我們的約法三章就不成立﹐而且我會馬上殺了你。」
龜梨便對著我說道。
「嗯。反正我也不喜歡冰山。」我便立即自信心地回答。
「…」龜梨似乎對於我的回答有點驚訝﹐但還是保持著平淡的態度﹐邊說:「還有兩
個時辰﹐太陽就下山﹐你準備一下﹐我們必需在太陽下山前立即出發。這裡多待一
兒都是一分危險。」
「哦。」我便立即用他的水壺裡的清水﹐用手絹沾濕後﹐開始擦拭臉龐﹐然後他便
幫忙我將熱水倒進水袋裡。
太陽一昇起﹐就看見一個騎著駿馬的我﹐與身旁步行走著的龜梨﹐在樹林之間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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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我﹐已經騎了好久﹐正忍受著馬匹經過路面不平坦而帶給我的顛簸﹐與嘔吐慾。

「嘔…怎麼沒有人告訴我﹐騎馬是比旋轉游戲器更容易暈車啊?」我便一邊拉著韁繩﹐
邊無奈地說著。
天邊開始聚集了些烏雲﹐就在這時候﹐我突然看見不遠處像是有間木屋﹐邊立即讓
馬匹趕緊加快腳步﹐逐漸靠近那間木屋。
「喻!」我拉了下韁繩﹐隨即動作不靈敏地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結果整個人又一次跌
倒。
「啊…嘶!! 我是沒有天賦還是純粹技術不好?」我便無奈地說著。
「…」此時突然回過神﹐從草地上爬起來﹐看見木屋裡似乎沒有人﹐邊立即拉著馬
匹緩慢靠近一旁的柵前綁好繩索﹐邊快步走了過去。
我正打算稍微走靠近一點時﹐突然背後響起了敲擊聲。
‘叩叩!’
「嚇…」我立即轉身﹐只見一位杵著拐杖﹐銀髮、臉上有著皺紋以及白色鬍鬚的老
伯站立在我背後。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這裡有人住得。我馬上帶著馬匹離開﹐打擾了!」我便立即
說著﹐便打算走過去解開繩索時﹐他卻突然開口說話。
「年輕人﹐你要去哪裡啊?」那位老伯﹐老歸老﹐但聲音似乎中氣十足。
「哦…啊?」我便有點驚疑地愣了下。
「這天空快下雨了﹐如果不介意我這個老頭子﹐你就暫時在這裡避雨也不妨。」那
位老伯說著﹐邊緩慢地用拐杖邊邁步走進屋去。
「是﹐謝謝您。」我便連忙跟隨他的腳步走進屋去。

木屋裡﹐簡陋地木柴堆積在屋裡一角﹐只見中央火堆燃燒著的柴火﹐以及被掛著煮
著熱水的水壺﹐還有我這個突如其來的客人。
老伯便走到一旁﹐拿著一個湯碗邊說著:「不介意﹐就喝點熱茶暖身體!」
「是。」我便立即接過那碗熱茶﹐心裡邊亂感動地說著。
「姑娘置身一人要前往何處?」老伯便對著正在吹涼熱茶的我﹐邊好奇的問著。
「是﹐我弟弟受傷了。我想前往雪蓮池取藥救人。」我便說明自己要去哪裡﹐但卻
刻意隱藏真實要取得的物品。
「喔﹐聽說必需要經過一大面大沙漠﹐路途也可能遇到許多猛獸。姑娘看起來手無
寸鐵﹐又不像習武之人﹐如何與那些猛獸打斗呢? 老朽看您還是折返回去吧!」老伯
便稍微搖頭後﹐邊說道。
「呃…不行。我弟弟是因為我才受傷的﹐而且我只能夠做那麼多。如果就此折返回
去﹐我會覺得自己的心裡不好受﹐而且看見弟弟為傷而痛苦﹐一天天都要與傷口忍
受劇烈疼痛﹐看著父母為他傷神﹐自己更是內疚﹐也很不安。」的確﹐看著祐也被
那蠱蟲而不時從睡夢中痛醒﹐看著自己的生父母為此傷心又難過﹐甚至費勁心思﹐
自己的內疚感覺更是加深。
我便無奈地低頭喝著那碗熱茶﹐此時一旁的老伯看著她一口接著一口喝下那碗熱茶
時﹐眼底閃過一絲邪惡的笑臉。
「…呃…」果然不出幾下﹐湯碗滑落著地的瞬間﹐破碎的同時﹐我也已經昏昏沉沉
地倒臥在地上﹐呼吸有點不平順地看著那位老伯。
「…」此時那位老伯便立即站起身﹐走上前幾步﹐然後就從左邊臉頰拉扯了下臉皮﹐
輕鬆撕下的瞬間﹐露出一張乖巧與冰冷的臉皮。
「…呃…」頓時覺得自己全身僵硬地完全無法動﹐頓時覺得很慌張。
「真是個單純又天真的小公主﹐果然如同妹妹所言﹐下手越快越好。免得龜梨又來
攪局!」他便冷冷地語調﹐邊說著﹐然後就在蹲下來的瞬間﹐隔著火爐﹐透過火光看
著那個躺臥在一旁的女生﹐突然臉色變得有點不尋常。
「…」我直視著他的同時﹐邊試圖用點力氣﹐但似乎被下了藥一樣﹐身體完全動不
了﹐而且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他忽然間攙扶起我﹐然後用膝蓋枕著我的身子﹐然後迫使我稍微仰頭面對著他﹐我
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地整個人的表情都很生硬。
「…是你嗎? 怎麼…怎麼會這樣!? 你真地回來了嗎?」他便用著那種深情款款地表
情﹐凝視著我﹐然後我的眼珠子開始左右轉動﹐似乎掃過整個屋內﹐腦袋依然想著
要如何逃離他的身邊。
「…呃…」我終於發現火爐旁的那鐵捌﹐邊試圖用手靠近﹐但手臂完成呈現僵硬的
情況。
「嚇…真的。是你﹐沒錯!」突然他激動地抱起我﹐然後緊緊地擁抱著我﹐邊哽咽地
說著﹐頓時原本快碰到的瞬間﹐那鐵捌再次掉在更遠的地方。
「…」哦﹐該死的。這傢伙怎麼回事阿!!
「我就知道﹐我們還會見面的!! 祐也!」他便突然很感動地說著。
「…」祐也!? 這傢伙認識祐也?? 怎麼可能﹐祐也怎麼會認識這種易容成別人的怪
人?!
「自從三年前﹐我們在南山下分別後﹐我都會不是懷念起你﹐懷念著你的歌聲﹐更
懷念那一夜﹐我們在深山避雨時﹐你依偎著我﹐親吻著你的畫面。那一夜跟現在一
樣。」

他便一副很懷念過去的態度說著。
「…」等等﹐什么懷念親吻? 這傢伙親吻我們家祐也!? 你這個變態男。還說跟現在
一樣﹐等一下﹐他說避雨!? 天阿!
果然下一瞬間﹐他突然放開我﹐然後一手捏著我的下巴﹐就這樣緩慢地俯下身的同
時﹐我邊緊閉雙脣一副抵死不從的神情﹐邊稍微搖頭。
天阿﹐什么人都好﹐只要快把我從這個變態手裡救走﹐我都聽從他。
『那可是你說的!』突然耳邊想起這把熟悉的聲音﹐然後就看見從屋檐上跳躍下來的
黑衣袍的熟悉身影。
‘等!’安全落地的瞬間﹐也破壞了某人的計劃一樣﹐他立即停下親吻懷裡那動態不
得的女子﹐邊直視著對方。
「龜梨! 你果然躲在這附近!」他立即像是被破壞了什么好事一樣﹐不爽地態度說著。

「哼﹐增田﹐原來你的嗜好是讓對方沒有辦法抵抗服從你! 真卑劣的嗜好。」龜梨
便露出那種英雄救美的臺詞﹐諷刺了他。
「你說什么!!」增田果然被惹火了。馬上把懷裡的對象丟下﹐只見站起身﹐對著對
方進行攻擊。
「…唔…」啊! 好痛! 整顆頭直接與地面碰撞﹐我卻依然無法活動﹐斜眼看著那兩
人﹐你出招我擋下﹐然後互相攻擊的武術秀一樣。
兩把利劍碰撞在一起的瞬間﹐不斷地冒出火紅一樣的畫面﹐然後就看見增田與龜梨
互不相讓的搏斗法﹐躺平在地上的我都在暗自祈禱他們不會無辜傷到我這個完全無
法活動的"屍體"。
「哼…就這點程度而已嗎? 增田!!」龜梨便冷冷地諷刺著他﹐邊冷笑道。
「哼!! 你以為我就這點能耐嗎?」增田說完便自信般一抹冷笑﹐閉上眼睛後﹐瞬間
一條巨大的猛虎的符咒印從他身上浮出來後﹐瞬間變成一根根利箭飛刺向他。
「糟糕!!」龜梨便立即馬上往後彈開時﹐一連幾下后空翻邊閃閉掉那些利箭後﹐利
落地著地時﹐邊抬起頭的瞬間﹐自己那雙幽黑的雙眸頓時發出紅色的光芒﹐然後就
看見一只巨大的獵鷹從他背後浮了出來﹐然後他舉起手﹐那只獵鷹立即飛到他手裡﹐
與他手裡的寶劍合而唯一的同時﹐還發出獵鷹的叫聲。
增田手裡的武劍也順勢轉變成一把弓﹐然後身後的利箭自動飛到他手裡。
「無鉉弓都出來了! 看來你就是準備與我鬥個徹底?」龜梨便冷冷地說著。
「是你先惹我的!!」增田說完立即一個拉弓的動作﹐放手的瞬間﹐利箭飛快地朝著
龜梨站立的方向飛刺過去。
龜梨隨即雙手握緊刀把然後舉起擋在自己面前時﹐利箭飛快刺過來的瞬間﹐前端的
鋒利處因為迫使飛快速度﹐而碰到刀面而發出火花一樣﹐不斷地想刺過來﹐龜梨便
站定住腳步﹐然後就看見那根箭就這樣裂開為兩半﹐隨即從他倆側飛向後方﹐重重
地直接插進木板牆。
「什么!」增田便驚疑地同時﹐龜梨馬上睜開眼睛時﹐身後其中一半就突然被劍氣抽
出來﹐然後往他的方向飛過去﹐隨即增田察覺到龜梨的動作時﹐隨即往後一跳﹐瞬
間那斷為宜半的箭﹐尖銳的前端立即割破他身上的衣服﹐增田落地的瞬間﹐低頭看
見自己手臂的袖子竟然被自己的武器割破﹐而發出不悅地聲音:「噴!」
「還想再來一次嗎? 增田!」龜梨立即用那種勝利者的方式﹐望著他﹐邊說道。
「哼﹐你等著﹐我不會就此罷休的。」增田憤怒地說著﹐邊望了下地上那無法動彈
的人兒﹐邊輕柔的語調說著:「祐也﹐等我﹐我絕對會回來帶你走的!」
我直視著他﹐然後露出那種無法給予他任何反應的表情﹐增田馬上轉身﹐沖向木窗
前﹐一個跳躍的動作﹐就這樣順利地跳出窗外﹐隨即就快跑著﹐隨即跳上樹林之間
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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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這邊﹐只見祐也寢宮裡﹐躺在床上的祐也﹐不時陷入昏迷但又很快地因為背上蠱
蟲嘶咬般的疼痛而甦醒過來。
「呃…嘶…痛…」祐也一直這樣迷迷糊糊地昏沉沉的模樣﹐讓一旁穿著橘色華服的
婦人露出擔憂地表情﹐而她身旁的皇袍中年男人也同樣露出擔憂地神情。
「…」翼陛下與慶陛下同時站立床邊﹐邊露出憂心如焚的表情。
這時候只見山下祭司風塵仆仆地快步走了進來﹐然後他們倆才稍微回頭就看見那嬌
小的身影跟隨著他快步走了進來。
「臣﹐山下參見陛下與娘娘。」山下便恭敬地鞠躬說道。
「山下祭司﹐您可是找到任何救祐也的方法了嗎?」這時候那位被他稱為娘娘的婦人
便立即快步走過去﹐邊問。
「是﹐臣已經派人到處張貼告示﹐尋求自願上雪蓮池拿冰劍的勇士。」山下邊立即
回答。
「可是…那麼危險的事情﹐會有人願意去嗎?」一旁的皇衣袍的男人便立即說。
「不如就在宮廷武士中找尋適當人選吧!」翼殿下下便對著他說道。
「翼陛下所言正是﹐但臣認為宮廷的武士恐怕也沒有辦法順利上山取得冰劍!」山下
邊立即回說道。
「對了﹐這位姑娘是…」一旁的華麗夫人終於注意到山下身後那位嬌小身形的女生﹐
邊好奇的問。
「這…」山下便頓時一時啞口無言時﹐我立即低頭地上前一步﹐邊說:「民女是大人
所收留的醫女。小女叫做千惠!」
「…」慶與翼便同時驚疑了下。
「原來是醫女…那麼您認為朕的兒子有辦法救活嗎?」陛下便開口對著我問道。
「民女沒有把握回答不可能的問題。但方才大人提及尋找適當人選﹐小女有一人選。
不知道陛下可否會願意取用那位人選?」我便低頭邊說著。
「什么人﹐你就儘管說。」陛下便說。
「那人便是與大人同門出師的龜梨公子。」我便出乎他們的想法﹐邊說道。
「什么?」慶與翼便同時震驚地說道。
「沒錯﹐那位公子的本事非常了得﹐而且他與大人都是同門關係﹐自然他便是第一
人選﹐至於親自進入雪蓮池取的冰劍﹐小女便願意隨行。」我便繼續說道。
「不行﹐陛下﹐千惠姑娘只是個普通女子﹐而且她根本沒有什么本事可以擊退守池
的聖物們!」山下便對著他說道。
「龜梨公子曾經成功救了小女的命﹐他的武功自然不在大人您之下﹐而且您不是也
提及了沒有一位武士可順利從雪蓮池活著回來﹐可見因為從來沒有女子親自進入過﹐
或許就是這個理由﹐或許小女可以順利地活著回來。這樣的話﹐祐也殿下就可以有
一半活著的機會。」我便立即辯解地說著。
「那麼另一半是什么?」皇后便好奇地問。
「就是大人他找尋下次蠱毒的源頭﹐相信大人絕對可以順利找到蠱毒的源頭。」我
便回頭對著山下直視著說道。
「…」山下便直視著我﹐然後便稍微點頭回應。
「那麼就這樣!! 山下祭司﹐你就繼續找尋蠱毒的源頭﹐那麼千惠姑娘就麻煩你與那
位龜梨公主同行到雪蓮池取得冰劍回來!」陛下的命令之下﹐我們都必需遵守。

長廊上﹐山下與我同步走出宮殿時﹐山下便對著我說:「您讓臣帶您進宮就是為了這
個原因嗎?」
「抱歉﹐利用了你。但﹐我想來想去﹐我根本沒有什么辦法救祐也﹐而且他是因為
我受傷。理所當然的就是由我親自去雪蓮池取得那把冰劍。」我便停下腳步後﹐對
著他說道。
「龜梨不可能會出現的。」山下便對著我說道。
「不﹐其實他一直在這附近﹐只是他不敢出現。因為他害怕面對自己的失敗﹐而且
對於一個殺手﹐我是他活生生的恥辱。因為他沒有辦法順利殺了我! 如果我可以順
利的跟他談條件﹐或許就可以說服他幫助我。」我便對著他﹐平靜地說道。
「這樣實在太危險了﹐就算如此就讓臣陪伴您去比較妥當。」山下邊拉著我說道。

「不…我要親自過去。馬上替我準備一下東西吧﹐大人!」我便對著他露出溫柔地笑
容後﹐邊立即邁步走上前的瞬間﹐山下一瞬間眼前如同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笑容。
【是我的錯覺…還是我太想念你了…清水姬。】

祭司府。
我看著桌上的背包﹐雖然比不上我另一個世界的物品﹐但看起來滿實在又堅固耐用
的感覺。
「公主殿下﹐這把是我的一個朋友留下來的短刀﹐希望你不會有需要用到的機會。」
山下便將那把銀白色有著三顆紅、藍、白的寶石鑲著的精緻短刀遞給我時邊說道。

「我也希望自己沒有機會用到。」我便立即說完就收了在腰間。
「這裡是地圖﹐這是水壺﹐聽說沿路必需經過一個大沙漠。還有兩大包干糧﹐跟一
罐可以治療任何刀、燒、割傷的藥膏。」山下邊將物品放進那背包後﹐邊說。
「可以帶的物品都齊全了。那麼接下來就拜託你﹐盡力找出源頭。」我便對著他慎
重地說道。
「那麼…公主殿下﹐這裡是一本學習魔法的書本﹐我已經把內容換成公主殿下在另
一個世界學習的文字﹐在路途上休息時可以看一看。」山下便像個擔憂子女的好父
親一樣的態度說著。
「我知道了。唉…好久沒有遠行了﹐希望不會用到短刀﹐而且可以安全回來!! 」我
便微笑地接收下那本書。
「公主殿下!」山下突然單腳跪地的動作﹐嚇壞了我﹐然後他便接著說:「當初因為
臣的一時疏忽﹐中了別人的計才會害得公主殿下在外漂泊多年﹐如今只希望公主殿
下順利平安回來﹐那麼就算讓臣折壽﹐臣也會願意。」
「山下大人﹐你何必說得如此嚴重? 我只是想盡一點心力﹐而且祐也是我弟弟。弟
弟因為保護我這個無能的姐姐而受傷﹐身為姐姐的就要有治好弟弟的決心。所以你
不要擔心我﹐我可是從預言者手裡僥倖活下來的女子哦!」我便連忙攙扶起他時﹐邊
自信滿滿地笑容說道。
「是。」山下便對著我點頭﹐回應。

山下護送我走出祭司府大門外﹐便對著我說:「請您一切都要小心!」
「是。」我便立即跨步躍上馬背後﹐便有點笨拙地拉著韁繩。
「您放下﹐這匹馬是府中最溫順的﹐牠一定會平安的護送您到雪蓮池山下。」山下
便立即說道。
「嗯。那麼我就先走了!」我便對著他說完﹐就微笑地撫摸著馬毛便說:「那麼我們
出發吧!」
只見那匹馬兒似乎聽懂似﹐立即踏蹄了下﹐然後緩慢地開始邁步朝著城門的方向走
去﹐這時候我連忙回頭對著山下稍微揮手後﹐就這樣搖搖晃晃地騎著馬匹﹐朝著那
未知的地方冒險。

此時﹐南方一座山穴裡。
一面透著月光反射的大落面銅鏡前﹐站立著紅衣袍的赤髮男人﹐直視著那面銅鏡的
同時﹐這時候從洞穴外緩慢走進來﹐一身暗紫色透紗衣裳與長襬絡裙﹐長及腰的髮
黑。
頭上髮髻上插著的火焰造型的髮簪﹐快步走著﹐然後這時候那位紅衣袍的男人便立
即稍微轉身望著她﹐走向自己﹐就在幾步前停下腳步。
「事情辦的如何?」他便直視她﹐冷冷地問。
「都照著您的指示﹐派了天狗去追捕了! 」她幽幽地說著﹐然後發自內心地冷笑著。

他滿意地揚起嘴角﹐然後對著台階下的女子伸出手﹐她便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掌﹐然
後便被他牽著﹐邊踏步走上台階﹐與他並肩站立在那面銅鏡前。
「看著﹐很快地﹐皇宮裡的帝王之位會再度回到吾的手裡﹐而你將會成為吾最美麗
的皇后。」他便伸出手﹐撫順著她耳後的長髮﹐邊溫柔地說著。
「真得嗎?」她便像個孩子一樣﹐純潔的眼眸看著他﹐邊問。
「那是當然的。到時候﹐吾會恢復你們增田家族﹐讓你哥哥成為家族之首﹐而未華
子就是吾的皇后﹐替吾母儀天下。」他便溫柔地望著她﹐邊非常霸氣的說道。
未華子聽見後﹐立即欣喜若狂地馬上用手指伏著他的雙唇後﹐邊搖頭地說:「妾身不
稀罕什么﹐只要您心裡有妾身﹐一切都值得。」
「你總是那麼讓人疼惜﹐總是讓吾愛不適手。那怕一刻﹐一時﹐吾都不想放手。」
他便說著﹐邊將她抱入懷裡。
「那麼…龜梨該怎麼處理?」未華子便用那種又擔心又拘謹地問道。
「唉…是啊﹐該如何處理呢!? 養了那麼多年的人﹐終會背叛自己。只是沒有想到會
是為了一個帶給皇室惡兆的小公主。」他便用那種惋惜的態度﹐邊回答。
「不如派哥哥去﹐試探他的心意﹐如果他已經背叛主人您﹐就讓哥哥親手滅了他。
若沒有﹐那麼就要他跟哥哥聯手將那位小公主﹐殺了。」未華子便立即說道。
「呵呵哈哈哈…好!果然還是你了解吾! 了解斗真心意的人﹐莫過于未華子你。就照
你的話﹐辦。讓貴久出一次遠門﹐也好過於他一直埋頭喝酒。」那位被他們稱為主
人的男人﹐便是這火狐教門的盟主﹐生田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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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著的我們﹐龜梨拉著我奔跑著的同時﹐
這時候祐也突然因為背後的灼燒處越來越痛﹐而悶啃了聲:「啊呃…」
「祐也﹐你怎麼了?」慶立即轉身望著單腳跪著地上﹐額頭冒著冷汗﹐臉色蒼白的祐
也﹐邊問。
然後才一試圖觸碰時﹐瞬間一陣刺痛﹐隨即衝擊著祐也:「好痛…」
「…怎麼回事?」翼馬上連忙蹲下來﹐想觸摸卻一樣﹐一碰他就讓祐也更痛苦。
「讓我來!」我馬上說完﹐龜梨馬上放開手﹐我立即奔跑過去﹐果然身上沒有魔法力
量的我卻可以那麼輕易地觸碰他﹐然後我撫摸了下那燒傷的破裂處﹐手掌立即出現
一團團的發膿血液。
「究竟是怎麼回事?」慶完全被這個嚇傻了。
「是蠱虫之焰。」這時候趕過來的山下邊對著我們說。
「蠱蟲? 那是什么來得?」翼便不解地問。

「那是蠱咒的一種﹐那只有心中存有比海還深的怨氣才可以練就而成的咒語。」龜
梨便接下去說。
「你﹐絕對清楚知道該怎麼破解這種咒語的吧!」慶突然發怒一樣的站起來﹐然後揪
扯著龜梨的衣領﹐邊說道。
「慶殿下!! 不要那樣!! 我們現在必需趕緊帶著公主殿下回去﹐因為結界已經被那
些黑暗者給破壞掉了。不馬上離開﹐恐怕會帶給這個世界更多災難!」山下邊對著他
們說道。
「都是因為我! 那麼為何當初要留下我的性命!?」我便有點自責地說著。
「姐姐…不要自責…那是別人想破壞我們皇室的陰謀。」祐也吃力地說著﹐邊握著
我的手說道。
「祭司﹐立即馬上把結界打開!」翼說完便立即看著山下閉上眼睛後﹐默念幾句後﹐
地上的魔法陣圖再度浮現出來﹐然後眼前一陣狂風吹著﹐突然前方出現一道如同龍
卷風的洞口一樣的旋轉物體。
「我們快走吧!」翼說完就立即拉著我的手﹐快步走著﹐我立即回頭看著龜梨。
「你不走嗎?」我突然停下腳步﹐邊回頭問他。
「殺不了你﹐我的任務已經失敗了。我們就此道別吧!」龜梨冷漠地態度說完立即轉
身的瞬間﹐背後張開的一雙灰色羽翼﹐緩緩擺動後﹐隨即看著他飛向天空。
「公主殿下…」山下便立即叫住後﹐我便馬上邁步跟隨他們立即走向那所謂的結界
的入口﹐然後瞬間一股力量將我們都吸了進去。
「啊!!! 好暈…」不斷地旋轉著的我﹐完全就對旋轉游戲是苦手﹐然後眼前突然一
黑﹐視線開始模糊不清。

‘呵呵…哈哈…’
是誰在笑?
‘呵呵…呵呵…’
是什么…?
緩慢眼前的景物越來越清晰﹐一個身穿白色紗絡裙的女人﹐正在幽藍色的空間快樂
地奔跑著。
‘呵呵…呵呵…’
像是獨自一人的游戲一樣。
‘呵呵…’原本愉快的笑聲卻突然停止下來﹐然後就看見那個女人蹲在原地。
為什麼﹐我的心就像被什么壓抑住一樣﹐好沉重??
突然再度抬起頭時﹐那個女人卻不見消失了。
我很慌張地跑到她原本蹲著的地方﹐然後突然覺得腳底好涼﹐就回頭﹐馬上看見自
己竟然站立在藍藍的海水裡﹐然後就看見應該不見的女人突然又出現在我的面前。

而且我非常清楚得看見她的臉龐﹐那種臉蛋﹐竟然是我的臉。
她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龐﹐邊露出不捨﹐以及哀傷的神情。
就在一陣優美的歌聲﹐幽幽地傳進我的耳邊﹐然後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重﹐然
後往後倒下時視線一陣模糊不清﹐但應約看見那個女人…紫眸掉下來一滴清淚的瞬
間﹐眼前再度變成黑暗。

「公主殿下!」
是誰在叫我?
「嗯唔…」緩慢地睜開眼睛時﹐一股刺眼地陽光射進眼睛﹐然後半瞇著眼睛﹐讓眼
睛適應那陽光﹐然後再度緩慢睜開眼睛﹐先是看了看週圍﹐然後就看見站立在我身
旁的山下。
「公主殿下﹐您終於醒過來了!」山下邊對著我問。
「…這裡是…」我邊有點不解地望著他。
「這裡就是公主殿下您誕生的國家﹐幻景之國﹐這裡是首都﹐赤蓮城。」山下邊對
著我說道。
「我…穿越過來了!?」我驚訝地望著他。

「…」山下看著我如此震驚的表情﹐邊對著我說:「接下來﹐可能要請公主殿下您耐
點心。因為臣暫時無法帶您進皇宮﹐因為陛下與皇后正為了祐也殿下中蠱虫之咒煩
惱著。」
「祐也他沒事吧?」我便驚覺地連忙坐起身﹐邊對著他問。
「是﹐雖然暫時有臣的保命泉石﹐但蠱蟲的數量卻是異常多而且正在蔓延中。」山
下便對我解釋說道。
「怎麼會這樣…那麼龜梨呢? 他一定是知道該如何解除蠱虫的方法吧!」我便拉著他﹐
慌張地問。
「是…他或許會知道﹐但他也許也不會有把握!」山下便回答後﹐邊對著我說:「因
為必需找到下此蠱毒的源頭﹐還要有一把劍。」
「要劍還不容易﹐皇宮那麼大﹐肯定有很多劍阿!」我便立即回說。
「不是普通的劍﹐而是一把清澈如透的冰劍!」山下邊解釋說。
「冰劍??」我便不解地問。
「沒錯﹐那是在深山雪蓮池的冰劍! 那是把不輕易可以得到的利器。據說先祖陛下
曾經得到此劍﹐但他卻不知道為何﹐又把那劍丟棄在那裡﹐並且設置了很多陷阱﹐
而且﹐那裡很危險﹐就算是臣這般本事也無法保證可以全身而退。」山下便對著我
說道。
「可是﹐就算找到源頭可是冰劍不在手裡﹐祐也一樣會死掉的。」我便對著山下說
著﹐然後只見他開始沉默不說話﹐我便突然靈機一動便說:「不如﹐我隱藏身份﹐你
帶我進皇宮﹐我想去看看祐也﹐而且都是因為我﹐他才會受傷的。」
「公主殿下…」山下邊直視著我﹐然後就心想【好強烈的感受﹐那種怎麼樣都切割
不掉的親情之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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