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盡得天下》(第上部)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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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東凡親王將字條燒在壇木香灰間﹐就看著字條被燒燬後﹐就立即拿著那兩
本帳冊走出去。

聖祭府內。
渡冥看著門外﹐已經好幾天都不過府而來的某個人﹐似乎還是讓他很不放心﹐然後
就聽見有人在吟詩。
「那日初遇已鐘情﹑梅樹述情芳折枝﹑只因紅顏鐵了心﹑就此斷去過往情。」
渡冥緩緩的走過去﹐就只看見洛雲端坐一座涼亭內﹐手拿著一個畫卷﹐他立即御用
法術﹐就透過雙眸瞧見那畫卷上畫著的女子﹐與自己的容貌有幾分相似﹐而對方眉
宇間卻是一股天生的稚氣。
渡冥知曉﹐畫中人不是蘭兒﹐而是一個人深埋在這個叫做洛雲的凡人心裡的。
它屈指算來就看了看夜空中那被雲霧折去的月色﹐就冷笑地一兒﹐就立即揮了下袖
子﹐立即轉身就幻化為女子的形態﹐連衣裳都由衣袍﹐變成青衣裳﹐紗袍外披著﹐
跟隨她蔓姿走向涼亭時﹐就輕聲道:「洛雲!」
洛雲聽見有人在叫自己﹐便一抬起頭﹐便看見那如同從畫卷中走出來的女子﹐便有
些驚訝﹐站起身﹐就看著她再度走靠近自己時﹐就聽見那如夢似幻的聲音叫著自己
:「洛雲!」
「小言!」洛雲毫不猶豫地立即將她擁進自己的懷裡﹐然後就哽咽道:「我…我還以
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你真那麼想我?」她應聲道﹐邊又道了句:「連我是男是女都不記得了嗎?」
洛雲一聽﹐就立即震驚了下﹐就放開懷裡的人兒時﹐瞬間發現對方那冷笑似譏諷自
己﹐洛雲立即一怒便推開它﹐便指道:「你為何要那麼戲弄本少爺!!」
「呵呵﹐本座本來就覺得凡人都很多煩惱﹐如今一瞧更覺得王敬真可憐。」渡冥便
立即說道。
「你戲弄我就算了﹐何必牽扯到王敬?」洛雲便立即說道。

「敢問洛少爺的心目中﹐王敬算是朋友﹑親人還是奴才?」渡冥就立即不回答﹐反回
問。
「我…」洛雲就立即頓時愣了下﹐又對上渡冥那意味深長的笑容﹐就立即連忙道:
「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親人。」
「可惜﹐王敬對你似乎不只是朋友與親人呢﹐洛少爺。」渡冥便立即說道。
「…渡冥﹐本少爺尊你為尊者﹐但你不是未列仙班的仙家。你不要故意挑撥離間﹐
本少爺根本就是不在乎﹐更何況你如今受到我府上的人為你每日準備天露水為你沐
浴﹐你還算是"寄人籬下"呢﹐尊者。」洛雲就立即說道。
「哼﹐很好。你竟然敢那麼樣對本座﹐那麼本座也不會委屈待在此地。」渡冥立即
說著﹐就立即就準備走開前﹐就故意又道:「或許洛少爺不知曉﹐本座還有一點本領﹐
就是能夠讓凡人輕易得到他們希望得到的東西﹐例如﹐地位﹑還有女人。」
‘等—!’洛雲聽見後就立即轉身看著準備離開的渡冥便道:「尊者且慢!」
「洛少爺﹐還有什麼事情嗎?」渡冥便立即停下腳步﹐回頭幽幽一問。
「真的什麼東西都可以嗎? 包括帝王之位﹐還有替我殺了小言身邊礙眼的莫凡。」
洛雲就上前﹐認真的問。
渡冥垂下眼皮一想﹐又睜起眼皮就道:「帝王之位是你幕後操縱的人希望得到的吧﹐
至於殺人﹐憑你的武功又有什麼人你無法解決的呢?」
「小言的丈夫是個會用妖法的人﹐那軟鞭可以隨意變成一把長劍﹐還能夠親手殺了
一隻九頭水蛇﹐他並非簡單的人物。」洛雲便立即說著。
渡冥就立即知曉他所形容的人﹐就是它要找尋的仇家﹐便樂意道:「原來如此﹐那麼
洛少爺﹐咱們可算是有同一個敵人了呢!」
「莫非﹐尊者一直在找尋的狐王﹐就是那可惡的莫凡?」洛雲便立即大悟的道。
「你說的莫凡手裡的武器﹐可知有何名堂嗎?」渡冥便微笑的道﹐洛雲便不解地搖頭﹐
渡冥便又道:「那是南雪山長年生長在聖樹身上的紫藤蔓所制的軟鞭﹐通常此鞭若能
夠運用得當﹐便可隨意殺人﹐而此鞭製作的人﹐便是那南雪山的一隻有著萬年道行
的魔獸製作的﹐後來那魔獸的情人便將此鞭給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也就是那隻可
惡的狐王。」
「難怪﹐那隻狐貍一定是惑誘了小言! 我一定要把小言帶回到我的身邊﹐尊者請幫
助我!」洛雲便立即說道。
「當然可以﹐只要你肯配合本座﹐要多少要求都可以。本座一定會協助你的﹐洛少
爺﹐可要提防你身邊的那位妻子﹐她也非尋常女子﹐她跟那狐王一定有所關連。」
渡冥便立即警告的說道。
「洛雲會好好的小心提防她的。」洛雲便立即說完就看著前方﹐一副勝券在握地緊
握拳頭﹐渡冥則是暗自冷笑了下。
【這個凡人太容易被騙了﹐看來狐王咱們又要再來一次決斗了。】渡冥便冷笑著邊
想著。

廂房內。
蘭兒側躺在鏽床上﹐這時候房門卻被輕輕地推開﹐只見房門關上後﹐那人輕手輕腳
地靠近床邊﹐蘭兒稍微睜開眼睛邊似乎感覺到有人要靠近自己﹐便立即趕緊閉上眼
睛﹐繼續假裝沉睡著。
然後就聽見腳步聲停在自己的身後﹐蘭兒就正暗下思索﹐就感覺有人正伸出手要觸
碰到自己時﹐邊果斷地說了句:「洛雲。」
果然那人的手就這樣停頓在半空中﹐然後蘭兒便連忙接下去道:「洛雲…我好渴…啊﹐
孩子在踢我…呵呵…洛雲你待我真好。」


洛雲看著依舊閉上眼睛的蘭兒﹐似乎在說著夢話﹐似乎夢見自己與她意外得和睦相
處﹐便不由自主地愧疚了起來。
此時便看見蘭兒稍微翻了身﹐就轉過來面對自己﹐然後依舊沉沉睡著﹐似毫沒有被
打擾到一樣。
洛雲便立即稍微伸出手﹐觸碰她那蓋著棉被的微凸腹部﹐然後就有些尷尬地立即趕
緊轉身﹐便走出廂房外。
蘭兒聽見腳步聲離開﹐就立即坐起身﹐就有些警惕地看著門口﹐邊有些不解疑惑地
看著前方。

翌日﹐東凡王府裡。
廚房裡﹐我正專心地切菜時就聽見朋美很不願地走進來並道:「可惡﹐太可惡了!」

我便回頭看著朋美走進來的同時﹐臉色依舊很不好看﹐便連忙放下菜刀走過去問:
「怎麼了? 是不是我哥又欺負你了?」
「不是﹐是聽說那錦妃死後那太皇太后竟然不准太子為其生母守喪﹐你說這不可惡
嗎?」朋美就馬上回答。
「可是不是聽說瑾君王準備讓太子出席母妃葬禮。」我便好奇地回問。
「雖然是﹐可是聽說那太皇太后她堅持認為太子的母妃是削去妃位的廢妃﹐說怕太
子將來會因此生母是廢妃的事情會引來朝野不滿﹐說那麼多還不都是她怕有人拿此
來對抗她的霸權。」朋美就立即不滿地說道。
「朋美﹐這話可不能夠隨便說啊。這裡是京城﹐並非在荊州﹐怕是隔牆有耳。」我
便連忙對她說道。
「嗯﹐我知道了。可我還是覺得不高興!」朋美就立即說道。
「對了﹐我這裡有剛燉好的蓮子桂花茶﹐請你喝一杯。」我便立即轉身拿了一杯就
遞給她。
「哇﹐好香。嗯﹐一定很好喝的。」朋美就立即說道。
「你真誇張﹐還沒有喝就說好喝﹐你拿去跟哥一起喝吧﹐人家說情侶喝了就會早生
貴子哦~」我便立即對她輕聲道。
「哎呀﹐誰要跟那個大木頭生什麼貴什麼子啦。」朋美就立即說完就馬上背對著我
後﹐又突然小聲道:「那傢伙應該忙得很﹐我就去給他送一杯。」
拿了另一杯就馬上轉身走了出去﹐我看著她的背影﹐就忍不住偷笑了下。
「對了﹐也給莫凡準備一杯吧﹐他最近太勞累。還有也給素素還有柳道長準備兩杯。」
我便連忙轉身去準備。

庭院裡。
素素看著我手裡的托盤就疑惑地問:「這是什麼?」
「蜜藕糕﹐蓮子桂花茶。」我便立即端起來﹐就遞給她時﹐就微笑道:「去給柳道長
送上吧﹐我還要去給敬兒送一杯呢。」
「可﹐為何要我去送啊?」素素不解的問。
「因為這茶要兩個有感覺的人去喝。」我就立即微笑地暗示她﹐果然素素馬上臉紅
了。
「嫂嫂…」素素就馬上羞紅整張臉﹐我便連忙道:「哎呀﹐我還有送給你哥喝。我先
走了!」
「啊﹐嫂嫂!」素素看著被她越叫越走越快的背影﹐就有些苦惱時﹐突然就看了看手
裡的托盤有些不知該如何處理時﹐突然身後有人出現道:「有好吃的﹐怎麼不給我端
來呢?」
「嚇!」素素連忙轉身就看見那倚躺在亭子裡的一身灰色衣袍的柳清風。

「嫂嫂說﹐說的話你都聽見了?」素素連忙小聲地問。
「聽到了又如何? 沒聽到又如何?」柳清風把玩手裡的八卦﹐邊說。
「果然…」素素就有些失望地說了句﹐便立即把托盤端到他的面前的桌上﹐就恭敬
道:「嫂嫂說做了蜜藕糕與蓮子桂花茶﹐請道長享用吧。」
「你先喝。」柳清風站起來就立即拿一塊糕點吃著﹐邊道。
素素不解地端起那茶杯﹐喝了一口﹐就覺得桂花味隨著微甜的蓮子與茶香回繞口腔﹐
就立即回答:「沒有別的問題了﹐你可以喝了。」
早就習慣柳清風要她替他試毒的習慣了﹐素素便把茶杯端過去﹐柳清風沒有接過茶
杯﹐就立即勾住她的脖子﹐俯下身親吻住素素的嘴唇﹐一陣輕咬邊曖昧的微笑道:
「果然一番特殊滋味。」
素素嚇地往後一退﹐然後不知所錯得放下茶杯就說:「我…我讓你喝茶…你怎麼…」

「沒理由﹐就只是想看看你的反應。」柳清風突然一副很清浮的態度說道。
「你…」素素立即轉身準備走開時﹐柳清風突然一把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沒來得
及掙扎時就聽見柳清風有些虛弱的說:「我…我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素素聽見就想回頭看他﹐他馬上接著道:「別回頭﹐就讓我暫時抱著你吧﹐素素。」

「你去哪裡了﹐好幾天沒見你﹐你就受傷回來了?」素素聽得出﹐柳清風的氣息有些
不穩﹐便問。
「是啊﹐我又去抓妖了。還見到了熟悉的人﹐一時大意被對方打傷了。」柳清風就
立即苦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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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
聖母太皇太后與洛琴走出寢宮﹐就在御花園裡﹐欣賞那片紅如火的楓葉樹。
「聽說雲兒就快要當爹了﹐還成天讓他叫那些歌妓來﹐你得多提醒他﹐要他自重。」
太皇太后便說道。
「是﹐臣﹐一定會讓他多陪陪蘭兒。」洛琴便微微的說著﹐邊攙扶著她﹐邁步走著。

這時候便看見幾個侍女正在前方﹐圍著一顆大樹﹐邊發現有位身穿華服的女子﹐正
抓住了斷線的風箏﹐然後利落地跳下來﹐就遞給了一旁的侍女﹐邊不忘提醒:「納﹐
可別再讓樹枝勾著了風箏了哦!」
「多謝月妃娘娘。」那些侍女們連忙就欠身行禮﹐然後就走開﹐這時候原本準備走
開的月妃一見到不遠處那群侍女們與內侍﹐還有站立在洛琴身邊的婦人﹐便也連忙
趕緊走過去。
「臣妾﹐月奴參見聖母太皇太后!」月貴妃連忙跪在地上﹐恭敬道。
「把頭抬起來給哀家瞧瞧!」聖母太皇太后的氣勢依舊很強大﹐便有些低沉嚴厲道。

「諾!」月貴妃連忙稍微抬起頭來﹐洛琴一見到她﹐也明白為何瑾君王如此聖寵這位
女子了。
「哼﹐狐媚惑主! 一張跟死去的賤婢一模一樣的臉龐﹐難怪入宮多月也不見你來給
哀家請過安﹐看來陛下是鐵了心跟哀家作對了!」聖母太皇太后便冷冷的道。
「不是…呃啟稟太皇太后﹐是因為臣妾剛進宮就病了幾個月﹐沒能給您老人家請安﹐
臣妾感到很愧疚。臣妾的寢宮內剛好備了些家鄉月州釀製的杏花酒﹐若太皇太后不
介意就請移駕到臣妾的滿月殿吧。」月貴妃似乎想讓她對自己有些好印象邊連忙道。

洛琴見聖母太皇太后有些不悅﹐便連忙附以道:「聽說月州的杏花釀就屬月州第一大
酒莊﹐月傾莊為首﹐莫非月貴妃就是該酒莊而出?」
「洛祭司真厲害﹐臣妾的確是從月傾酒莊而出﹐酒莊莊主是臣妾的父親。」月貴妃
就連忙回答。
「唉﹐陛下真是的﹐愛什麼女子都好﹐怎麼就找個民女出身的呢!」太皇太后便立即
諷刺道。


此時突然有把聲音就立即走出來道:「民女出身有何不好呢? 當今鳳太后不也是民家
而出嗎?」
大家回頭就看見了一位身著暗灰色衣裳的貴婦人走了過來﹐她走到太皇太后面前﹐
就微笑地行禮道:「臣妾﹐參見太皇太后。」
「欣太妃﹐起來吧!」太皇太后一見了她﹐也露出不喜的表情﹐但還是說道﹐然後又
轉向還在跪著的月貴妃就道:「你也起來吧! 免得陛下經過又誤會哀家拿你們這些身
受恩寵的嬪妃出氣了!」
「多謝﹐太皇太后!」月貴妃連忙站起身﹐就站在欣太妃身後。
「本宮聽聞洛祭司的弟媳已身懷六甲了﹐恭喜你﹐快晉昇為姑姑了!」欣太妃便連忙
道。
「多謝欣太妃﹐舍弟雖快成了父親了﹐可孩子性依舊不改﹐讓本司有些煩惱。」洛
琴便連忙回答。
「唉﹐有哪個父母不愁子女呢﹐雖說陛下已經有了好幾個子嗣﹐可都不是出自皇后
所出﹐以後那些腥風血雨可不那麼一般了。太皇太后﹐您說對吧!」欣太妃便立即說
道。
「舒戈娜拉氏所出的女子﹐除了慶帝君朝代算是寵冠六宮以外﹐在裕帝君朝代開始﹐
玄武前朝後裔都不能為官﹐只領爵位﹐不論朝務之事。這個﹐陛下與鳳太后跟欣太
妃都知曉的﹐你們孤行立蓉兒為后﹐哀家可從沒有啃過一聲。」太皇太后便立即道。

「當然﹐這也證明了﹐蓉兒貴為皇后﹐母儀天下﹐誰不知曉她賢淑出眾呢! 只是沒
子嗣也算她與陛下的哀痛﹐太皇太后﹐你可知曉?」欣太妃就立即繼續道。
「那些事情都是天命。太妃﹐你難得出來走動﹐就別走了多﹐你的腿可是落了病根
的﹐嗯?」太皇太后便冷道﹐然後就對洛琴道:「哀家泛了﹐回宮。」
「太皇太后﹐起駕回宮。」一旁的內侍就立即高聲道﹐就看見他們一群人浩浩蕩蕩
的離開﹐欣太妃便立即轉身對著一旁的月貴妃說:「別出來太久﹐陛下大概已經下朝
了! 快回去準備伺候吧!」
「臣妾﹐先行告退。」月貴妃就立即行禮後就立即快步走開。

芯華宮殿內。
欣太妃喝著參茶﹐邊翻閱書卷﹐此時便聽見屋外有人道:「妹妹﹐好雅興啊! 看來本
宮來的不是時候吶!」
欣太妃一瞧見她﹐就立即放下書卷﹐走上前恭敬道:「臣妾﹐參見鳳太后。」
「行了﹐你我﹐何必行此禮節呢!」鳳太后就馬上扶起她時﹐邊道。
「呵﹐疑﹐怎麼不見蓉兒在旁呢?」欣太妃與她同時坐下來後﹐就看見那些侍女連忙
奉茶與點心上來時﹐悄悄問。
「瑾兒把蓉兒帶過去滿月殿了! 說是去看看月奴新編的舞蹈跟歌樂。」鳳太后便連
忙道。
「唉﹐天下間就只有蓉兒這傻丫頭會去陪夫君身邊﹐賞別的女人獻舞給自己的夫君
了。」欣太妃就馬上哀聲道。
「那孩子單純﹐你又不是不清楚。從小就被本宮帶在身邊視如己出﹐唉﹐若梓彤還
在世﹐恐怕如今瑾兒也不會如此了。」鳳太后便有些感傷道。
「梓彤只是個小宮婢﹐就算妹妹當年欲保她﹐也難保她那份純真不會隨著那些計與
謀變質。就像錦妃一樣!」欣太妃就感慨的回答。
「聽說錦妃昨夜在春華殿內大鬧了一場﹐說是要見陛下﹐結果還是被太皇太后的人
押回寢宮去了。」鳳太后便說道。
「大家都知道﹐當年就算錦妃有膽色也不敢對一個已經身懷龍裔的侍女動用私刑。
動用私刑的人﹐自然就是太皇太后本人﹐而錦妃不過就是她的棋子﹐任憑她擺布的﹐
可惜事情曝光了﹐她也被徹底丟棄了﹐不僅被廢除妃位﹐連太子也被帶離開﹐雖然
太皇太后在養育瑾兒與錦妃的皇子﹐可我們都知道她是在握住咱們的把柄﹐任憑我
們不敢

輕易對抗她。」欣太妃就馬上回說。
「陛下說了﹐若不行就捨棄太子﹐反正再立一個就可以了。如今咱們必須合作﹐必
須為咱們的皇兒奪回江山社稷。」鳳太后也立即露出堅定的態度。
「嗯﹐只願這月貴妃能早日懷上瑾兒的孩子﹐咱們才能夠趕緊動手。」欣太妃就連
忙說道。

滿月宮殿內。
一陣陣古樂奏起﹐就看見一位身著粉色華服的月貴妃﹐手拿著雙劍﹐就在中央揮舞
了一番﹐然後又不時隨著那奏樂聲翩翩起舞。
高座上的瑾君王與身邊那位身著皇衣裳的美麗女子﹐邊欣賞著月貴妃的舞姿。
只見月貴妃就隨風旋轉了一兒﹐就原地翻了個跟斗後放下雙劍﹐馬上使出輕功﹐飛
上一旁架好的蓮花高台﹐就只見她又變成了仙界仙子一樣﹐跳起敦煌舞﹐舞姿蔓妙﹐
又似莊嚴尊者﹐然後就在樂曲結束時﹐她隨手拉了一處緞帶﹐隨而飛落回地上﹐輕
輕欠了身。
「好! 好!」瑾君王就立即拍掌叫好﹐一旁的美麗女子便走下台階﹐上前扶起月貴妃
時﹐給予微笑邊道:「妹妹舞姿蔓妙﹐果然如同腳踩青蓮的菩隄仙子。」
「皇后娘娘過講了﹐臣妾不過就是稍懂些武藝輕功﹐所以獻舞時到也能夠輕盈如燕。」
月貴妃就連忙回答。
「好了﹐朕的兩位皇后﹑愛妃。今日你們就不必多說客道話﹐就好好地與朕一同享
賞這如畫月景吧?」瑾君王就立即回答。
「諾!」她們倆同時回答﹐此時宮殿外急忙走進來一位負責照顧瑾君王的內侍﹐他立
即跪地道:「啟稟陛下﹐錦鸞殿的宮女來報﹐說錦妃恐怕渡不了﹐求陛下過去一趟。」

「什麼﹐立即襬駕錦鸞殿。」瑾君王立即說道﹐就馬上就快步走出去﹐而皇后與月
貴妃便連忙上前跟隨他。

錦鸞殿外﹐兩排宮婢跪地哭泣著﹐然後姍姍來遲的瑾君王立即快步走進殿﹐就看見
那躺在榻上﹐瘦弱不成人形的女子﹐一頭墨髮隨之落在她的肩上。
「錦妃!」瑾君王立即快步走過去﹐便輕聲道。
「嗯﹐陛下…」她好不容易睜開眼睛﹐但眼睛似乎布滿血絲﹐眼眸沒有交集﹐一直
在摸索著﹐瑾君王知道她瞎了。
「朕在這裡!」瑾君王連忙握住她那雙在摸索的雙手﹐並哽咽道:「朕來看你了! 朕
真的來看你了。」
「呵…真的…咳咳…」她想笑﹐但卻迎來一陣咳嗽﹐瑾君王連忙就為她拍背﹐就讓
倚在自己的膝上﹐邊聽見她虛弱地聲音說著:「陛下…臣妾沒有動用私刑…臣妾只是
召了梓彤姐姐到宮裡來…太…咳咳…太皇太后就來了…道姐姐狐媚惑主…道姐姐她
誘引君王…就讓臣妾的人動手…臣妾…咳咳…臣妾真的…沒有…」
瑾君王越聽﹐握著她的手越是用力﹐然後就看著那逐漸倚靠在他膝上﹐越來越無力
的錦妃﹐邊道:「錦妃﹐朕都明白…都知曉。你若累了就安心地睡吧!」
「咳咳…臣妾想見皇兒…想皇兒。」她說到一半﹐就掉下眼淚﹐雙手也從瑾君王的
手裡滑掉﹐就這樣倚靠著他。
「錦妃…你安心去吧。朕一定會為梓彤跟她的孩子﹐還有你討公道的。」瑾君王緊
握拳頭﹐低聲對著那已逝去的憔悴女子說道。
站立在殿門前的皇后與月貴妃就這樣看著殿內那抱著錦妃屍首的瑾君王自責與哀傷
的表情﹐月貴妃就立即看著別處﹐露出複雜的眼神看著前方的…瑾君王。


東凡王府裡。
「什麼﹐錦妃已逝了?」東凡親王就驚訝了下﹐然後就問:「太皇太后沒說什麼嗎?」

「聽琴兒說是要以妃禮之姿葬入妃陵。」嘉月便立即回答。
「之前不是聽說陛下已經廢除她的妃位﹐怎還能夠以妃禮入陵呢?」紫霞便立即問。

「雖然已廢除妃位了﹐可是她臨終前總算見了陛下﹐陛下惜她死去時孤零零又沒有
太子殿下在一旁﹐就說讓太子為她守喪以表孝道。」嘉月便立即說道。
「難怪太皇太后會那麼急著召你跟洛祭司進宮﹐原來還出了這點差池。」紫霞便有
些大悟道。
「這些不過是表面功夫﹐實際上是要讓本王知道﹐逆其意者﹐必遭這般劫數。」東
凡親王就立即回答﹐只見嘉月沒有反駮﹐只是默默地看著前方。
這時候就看見智也跟朋美進來﹐就禮貌對他們道:「叔叔﹐兩位嬸嬸﹐事情已經處理
好了﹐帳目也都在這裡﹐請叔叔過目。」
「好﹐你們倆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東凡親王接過那兩個帳冊後就對他們道。

「是。」智也便帶著朋美快步走了出去。
「咱們還必須一早進宮去祭祀錦妃﹐你們也早點睡下吧!」東凡親王對著紫霞與嘉月
道。
「諾。」紫霞與嘉月就同聲道﹐然後就連忙轉身走了出去。
東凡親王看著他們走開後﹐就立即轉身打開兩本帳冊﹐就看見裡面夾了一張字條。

《恐有事端﹐請速速決擇。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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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祭府裡。
庭院內﹐慢步走動的蘭兒﹐看著前方﹐邊不由自主地哀傷了起來﹐雖然懷有洛家骨
肉受到了洛家上下的尊重﹐但洛雲只是那一回出現過。
後來聽說這院子裡經常聽見洛雲與那些歌妓們在屋裡酒池肉林的淫穢事跡。
看著著微微凸起的小腹﹐蘭兒還是很無奈地倚坐在亭子裡﹐邊看著那一株株冬梅花。

「聽說少爺又喝醉了。」
「是啊﹐昨天剛送走那兩位歌妓﹐聽說還給她們打賞了不少珠寶呢!」
「唉﹐咱們少夫人可慘了﹐剛進門就要獨守空閨。可憐啊。」
「何止﹐聽說咱們少爺之前就把她按在聖堂那邊﹐要不是聖司發現了﹐還說不定這
胎要怎麼生下來?」
聽見那兩位小侍女正在議論自己的事非﹐蘭兒只能苦笑﹐便站起身﹐跨步走出亭子
時﹐她們正好也剛從梅林走出來。
「啊﹐參見少夫人!」她們一見到蘭兒就似見著鬼一樣﹐驚慌失措地連忙跪在地上﹐
低頭說道。
「好了﹐你們去忙吧!」蘭兒說完就自己扶著腰﹐苛苦地邁步走向前。

回到廂房內。
蘭兒看見自己的容貌﹐似乎不似從前那般美麗了﹐便撫摸了自己的臉龐。
「是我老了嗎?」蘭兒有些不解地呢喃道。
突然一把即熟悉又不陌生的女聲道:「你覺得你老了嗎?」
「呵?」蘭兒回頭就看見那一身翠綠衣裳的撫媚女子﹐就驚訝道:「朋美?!」
「驚奇為何我會進來? 意外我怎麼會知曉你的廂房位置嗎?」朋美跳到她面前﹐就一
連串地問。
「呵﹐你是妖﹐無所不知。自然一定是隱身在這府裡一段時間了吧!」蘭兒便只是苦
笑了下﹐然後就回答。
朋美聽了﹐便連忙上前聞了下﹐就道:「你沒病﹐怎麼突然這副模樣啊?」然後往下
看﹐就驚呼地道:「你吃了什麼? 肚子怎麼那麼大?」
蘭兒頓時好想跟她家嫂嫂借把木棍打朋美這犯傻的女人。
朋美又一次聞了聞﹐就說:「你身上怎麼有凡人的味道?」


「唉。」蘭兒不回答就往床沿一坐﹐朋美又聞了聞就驚訝了下:「這味道好熟悉﹐以
前小言身上也有。」
「你說什麼?」蘭兒便忽然震驚地望著她﹐邊問。
「對啊﹐到荊州前一夜小言身上就有這味道﹐可是後來就沒有了。然後又一段時間
這味道又經常出現﹐就是咱們店鋪被燒燬前﹐這味道存在過一段時間。」朋美就仔
細一想便回答。
莫非﹐燒鋪的人就是洛雲﹐那麼那一次嫂嫂落胎﹐也是他的骨肉。
蘭兒一想﹐便有些驚恐地看著前方﹐朋美便有些擔憂的問:「蘭兒﹐你怎麼了?」
「我…成了代替品?!」蘭兒便立即看著她﹐然後就含著眼淚﹐哽咽道。
「蘭兒﹐你究竟怎麼了? 干嘛突然哭啊?」朋美便很擔心地問。
「我…我不會留下這孩子!」蘭兒說完就舉起手的瞬間﹐朋美及時拉住她﹐並勸說:
「蘭兒﹐你別衝動! 孩子是無辜的。」
「孩子無辜﹐我就不無辜嗎? 我被囚禁在此地﹐生不如死。都不知道孩子生下來後
我可能回不了故鄉﹐我連怎麼死都要由那個人來支配! 這樣的我﹐到不如與這胎一
起死了算了!」蘭兒說著又一次很激動。
朋美就道:「別這樣! 小言已經沒了孩子了! 若你也沒有孩子﹐那麼不就白白犧牲了
小言跟莫凡的骨肉嗎?」
「你說什麼?」蘭兒便驚訝的看著她﹐然後看見朋美有些不安的瞬間﹐她立即抓緊朋
美的手又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你說啊!」
「我說就說嘛! 那太皇太后怕紫言跟莫凡的骨肉會應預言就故意那天在宮裡燒麝香﹐
小言才會落胎的。」朋美就立即說著。
「你怎麼會知道?」蘭兒就問她。
「我宮裡有些樹朋友﹐他們告訴我的。而且那太皇太后就是怕狐人之子會奪天下﹐
就那麼做﹐不過不明白她為何會怕莫凡跟紫言的孩子﹐明明你的也是狐與人…阿。」
朋美就說著﹐蘭兒就立即轉身坐回床沿。
「是你嗎? 洛雲? 為了復仇﹐就連那麼一個無辜的生命都要殺!?」蘭兒就驚訝又心
疼得道﹐朋美正愁如何安慰她時。
忽然一把聲音說:「是我又如何?」
朋美跟蘭兒立即回頭﹐就看見那一深暗紫色衣袍的洛雲﹐朋美就暗喊不好。
「蘭兒﹐我改天再來!」朋美說完就立即一個轉身便消失不見。
「你好大膽﹐竟然跟府外的人勾結?」洛雲便走進屋﹐就冷道。
「哼。我勾結外人? 不如說你勾結后宮害死我嫂嫂的骨肉吧!」蘭兒就立即說道。
「哼﹐他們怎麼配有孩子呢! 這只是給予莫凡一次教訓﹐誰讓他自作主張替小言流
掉我們的骨肉!」洛雲就冷言冷語著說道。
「你報復也未免太過於無聊了﹐那日若非你放那場火﹐嫂嫂也不會因為動了胎氣﹐
失血過多﹐不得不流掉你們的孩子! 所以一開始就是你在自作自受!」蘭兒就立即大
聲說道。
「你!」洛雲立即轉身﹐舉起手的瞬間﹐對上蘭兒不畏懼的目光﹐他依然忍了下來﹐
然後背對著她道:「總而言之你乖乖養胎。若不是你懷有身孕﹐否則我一定會打得你
皮開肉綻!」
然後就邁步走出廂房﹐就看著洛雲那般喪心病狂的表情﹐蘭兒就不再委曲求全了。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在傷害我的家人了!」蘭兒的眼眸立即閃爍著幽綠色。

另一間廂房內。
昏睡了一天的王敬好不容易睜開眼睛的剎那間﹐竟然發現自己回到洛府的廂房裡﹐
有些吃力地坐起身時﹐就看見那化為泥像的渡冥﹐眼睛直直地看著自己。

這才明白﹐那日抱著自己的人不是別人﹐是它。
「謝謝你!」王敬說完就整理了一下﹐便邁步走越過那樽泥像時﹐忽然聽見裡面傳來
一句:『不需客氣。』
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那樽人像﹐但已經一夜未歸﹐怕是又讓家人擔心﹐便感覺快步
走了出去。
待腳步聲離開逐遠後﹐原本站立著不動的泥像瞬間變化為人型﹐渡冥走到木窗前﹐
看著那走在長廊上的王敬背影﹐便垂下眼皮﹐複雜地看著前方。

東凡王府內。
莫凡攙扶著我﹐走到庭院時﹐邊讓我往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時﹐邊不忘為我提來一
件披風﹐讓我披著。
「別讓風吹著! 不然落下病根就不好了!」莫凡依舊那麼溫柔地對待我﹐我便垂下眼
皮﹐咬了下嘴唇時﹐莫凡就立即說:「別咬﹐咬破了那可不能夠吃東西喝熱湯的。」

「莫凡﹐你不要對我那麼好。你這樣做﹐我會更自責的。」我便越講﹐後面的字越
是小聲﹐然後就感覺自己被他擁入懷裡﹐就聽見他道:「傻瓜!」
「你怕我難過﹐就把哥還有朋美叫上京。雖然你不說﹐可我知道﹐你心裡比我更難
過。」我便抬起頭﹐看著他﹐並且微微哽咽的道:「可是你越是那麼疼惜我﹐我會更
無法原諒自己的過錯。」
「那不是你的錯。上天收走這孩子絕對有祂的道理﹐再來紫言還年輕﹐過段時間說
不定咱們還會再有個更可愛的孩子呢!?」莫凡便微笑的撫摸著我的頭﹐就安慰道。

「莫凡!」我便立即閉上眼睛就撲進他的懷裡的瞬間﹐我覺得自己一直在給莫凡擔心﹐
從開始在離開京師前的相遇初期﹐他就一直在我身邊幫忙我﹐就真得做到了擋災擋
難的同時﹐也一次次陪伴我渡過無數個危難關頭。
致使蘭兒的事件依舊是因我而起﹐也不曾對我發過脾氣﹐更不埋怨我﹐只是一味地
在保護著我﹐這樣的一個男人﹐為何會讓我一直覺得沒有了他﹐我就會如同跌回地
獄般﹐再度必須過著那曾幾何時有過的自我放棄的日子。
‘唰—!’
『我們本來就只是尋一次開心而已﹐你該不會笨得相信我就會愛著你一個人吧!』
那個賤人的嘴臉﹐依舊讓我很難過﹐但看著他左擁另一個比我美麗的女生時﹐我就
也很簡單的看著他們離開。
過了一個月﹐當我看見那女生拋下他坐上另一個男人的跑車時﹐我深深相信了﹐這
世間有種東西叫做"報應"。
沙沙的海浪聲﹐就如同我的心情一樣﹐那麼不安﹐當我準備邁出一步時﹐身後有人
叫住我。
『小妹妹﹐不要那麼衝動!』
我回頭只是看著那被刺眼陽光遮去臉龐的男人﹐我就聽見他又道:『人生一定會有挫
折﹐但突破挫折後你一定會看見光明的。』
『大叔﹐你如果要宣教就去別的地方﹐別打擾我自殺!』那時的我﹐根本就沒有在理
會大人們的意思﹐一直在逆著走的我﹐根本不在乎死亡。
他不但沒有離開﹐只是對我丟了一個項鏈過來﹐我順勢接住時﹐就看見那項鏈上的
十字架吊墜﹐就疑惑地看著那轉身離開的背影以及他的那句話:『有苦難﹐跟它說話﹐
它會讓你輕鬆一些!』
‘唰—!’

 

回到現實裡的我﹐就從一旁的十字架﹐拿在手裡﹐就準備要開始跟十字架共通時﹐
這時候端著雞湯進屋的莫凡﹐發現端坐在化妝桌前一直低頭的我﹐就趕緊放下那盅
雞湯﹐走過來發現那十字架時就震驚道:「這…」
「哦﹐這東西叫十字架。」我就隨口回答。
「我知道﹐我給了一個在海邊要尋斷的少女。可為何在你手裡?」莫凡就立即回答。

我馬上回頭看著他﹐然後就看了看那枚十字架吊墜﹐馬上站起身﹐莫凡沒有來得及
反應的時候﹐我已經撲進他的懷裡﹐並且溫柔地道:「謝謝你﹐大叔﹐你救了我!」

莫凡一聽﹐便立即會意的道:「原來無意的功德倒回向給我自己了!」
「對了﹐你怎麼沒說過你去異時空的事情啊?」我便立即拉開自己﹐便追問道。
「你沒問啊。」莫凡就立即回答我。
「也對! 不過這已經沒有關係了! 我現在很幸福﹑很快樂。就快要飛起來那樣快樂
又幸福!」我立即挽著他的手走向圓桌邊﹐邊繼續說。
「傻瓜﹐才端來一盅雞湯就幸福了﹐那我天天給你喝雞湯!」莫凡就讓我坐下來時﹐
就故意用手指滑過我的鼻樑﹐就道。
「嗯…好啊。喝雞湯不錯啊!我喝湯﹐你吃雞肉!」我就說著就自己主動打開那燉盅﹐
一旁的莫凡就看著好不容易恢復笑容的我﹐便也安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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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王敬互望了下﹐然後就點頭回答:「諾。」
「對了﹐哀家準備了一對玉簪給你﹐願你與郡馬永遠恩愛﹐夫妻和睦。」她就轉身
拿了一旁的錦盒給我﹐邊說道。
「多謝﹐太皇太后恩典。」我便連忙接過後﹐就禮貌欠身。
「哀家知曉敬兒武藝非凡﹐便讓人特意打造了一把寒冰寶劍﹐此劍有堅硬的寒冰石
所造﹐銷鐵如泥﹐願你可助我幻國平安穩固!」她說完就看見一旁的侍女端來一個長
方型的錦盒走了過來﹐遞給了王敬。
「臣﹐一定不辜負太皇太后的期望。」王敬接過錦盒後就立即單腳跪地道。
我就看著王敬手裡的錦盒﹐果然男生還是給長劍什麼﹐嗯不過這老太婆真愛美﹐連
身上都有濃濃香味﹐真好聞。
「對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回府吧!」她便對我們道。
「多謝﹐太皇太后!」嘉月說完就帶著我們謝恩後﹐就走出宮殿外。

我們坐在轎子裡﹐我看著錦盒裡那對步搖式的玉簪﹐就驚訝了下﹐那可是紫玉。
正好跟我手裡的紫玉鐲成了一對﹐還算老太婆知曉怎麼樣哄女生高興。
啊呀﹐怎麼這樣時候覺得肚子痛痛的。
轎子停下來後﹐嘉月與王敬便首先走了幾步﹐我便走出轎子時﹐就有些辛苦的走過
去。
「姐姐﹐是不是轎子太癲了?」王敬便問我。
「可能吧﹐或許我昨天吃了布丁﹐這兒鬧肚子疼。」我便按著肚子邊說道。
「可是你臉色有些慘白啊。」王敬便問﹐只見家丁們把錦盒放進馬車後﹐嘉月一轉
身就看見王敬身邊的我有些不妥﹐便連忙上前問:「怎麼了?」
「姐姐說她吃壞東西鬧肚子疼。」王敬便攙扶著我﹐邊說道。
「啊!」我突然覺得疼痛更劇烈﹐邊忍不住抓緊王敬的手﹐邊道:「好痛﹐好痛…母
親好痛啊!」
然後我就覺得很暈﹐這時候就聽見王敬驚訝的道:「姐姐怎麼流血了?」
流血? 為什麼這感覺很熟悉﹐我便聽見母親在我身邊說:「快扶她上馬車﹐咱們馬上
回府!」
胡亂中﹐我感覺到自己被王敬抱進府裡﹐一進入廂房內﹐就在眼前一片模糊不清中﹐
感受到很多人在我身邊走過來又快步走開。

我幾乎可以感覺自己幾乎快昏厥時﹐就聽見一把熟悉的聲音與手﹐握著我並且道:
「紫言﹐別害怕! 你會沒事的。」
「嗯…莫凡…」我便在模糊中看清楚莫凡的臉﹐他帶著憂傷與擔憂凝視著我。
「夫人的胎恐怕保不住了!」一把陌生的聲音對著門外的人說道。
「怎麼回事? 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聽見父親很心急地問道。
「恐怕是聞到了麝香﹐太皇太后平日就愛醺些麝香在身上以及衣裳。」我聽見母親
自責的說著。
我又一次看著莫凡﹐他給予我一個最溫柔的笑容﹐我便哽咽道:「莫凡…我是不是很
沒有用…保護不了我們的骨肉…」
莫凡緊抱著我﹐邊溫和道:「傻瓜﹐只要你身體好了﹐咱們要多少孩子都會有的。」

「莫老闆﹐請你先出去吧﹐老夫需要為尊夫人進行落胎。」那位大夫便對著莫凡道。

「等我…」我便對他微笑著。
「嗯﹐我等你。」莫凡就說完就馬上轉身走了出去。
我看著他逐漸遠離的背影﹐我便忍不住含著淚﹐就在大夫使針時﹐閉上眼睛﹐一滴
眼淚滑過臉龐﹐就進入睡眠。
對不起﹐莫凡…我還是沒有保住我們的孩子

端坐在庭院的莫凡﹐無奈的看著前方﹐此時素素與柳清風同時走過來。
「你們來了?」莫凡便說道。
「我先去看看嫂嫂! 你們聊一聊吧!」素素便說完﹐就轉身步出庭院外﹐直徑到廂房
的方向去。
「心情一定很差吧! 我到酒樓買了幾壺酒!」柳清風就把兩壺酒放下時﹐邊道。
「我聽說桃花源的泉水﹐釀造出最好的桃花酒﹐仙人喝了都醉。我突然好想喝…」
莫凡就凝望著前方﹐邊道。
「仙家的酒呢﹐我是沒有。不過我只有凡間的好酒﹐若不介意﹐貧道與你喝一喝﹐
解愁。」柳清風說完就打開酒壺﹐就立刻仰頭喝了起來。
「好﹐反正也是如喝水!」莫凡說完就仰頭﹐喝盡那壺酒。

廂房內。
我倚靠著床邊﹐凝望著前方﹐素素連忙端起湯碗走過來﹐對我道:「這是湯藥﹐嫂嫂
你就喝些吧。」
「喝了﹐孩子會回來嗎?」我就含著淚﹐哽咽的問。
「嫂嫂…」素素便哽咽地凝望著我。
「我中毒時﹐我幾乎快死了﹐可是我還在想沒有給莫凡生一窩小狐貍不可以死。結
果﹐我不但沒有發覺﹐還因為好奇多聞了幾下那可惡的麝香﹐我就把莫凡跟我的孩
子害死了。」我便難過自責道﹐眼淚就像掉線珍珠一直掉。
「嫂嫂﹐那不管你的事情。孩子或許暫時與你跟哥哥無緣﹐或許以後還有緣份再回
來成為你們的孩子呢?」素素看著我已經哭成淚人兒﹐也難免受到影響﹐便也趕緊擦
拭自己的眼淚﹐又道:「嫂嫂﹐你把身子養好﹐自然會再有孩子的。」
「莫凡一定很難受吧…」我便哭著問。
「那是一定﹐可是哥哥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別誤會他﹐好不好?」素素便安撫道。

「嚇嗚…我有資格責怪誰…嗚…我害死我們的孩子了…嗚…嗚嗚…」我終於忍不住
放聲大哭著﹐素素連忙放下湯碗就輕輕為我拍背﹐邊讓我痛快的哭一次。
門外的王敬聽見我的哭聲﹐便有些難過的立即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聖祭府內。
王敬經過洛雲的院子時﹐就看見洛雲左抱一位纖腰美人﹐右摟一位含笑依偎他的女
人﹐她們哄得他快樂地一直笑﹐一邊道:「要給賞。來美人~」
那位纖腰美人就趴躺在他的腿上﹐就任由洛雲親吻自己。
王敬看見那樣的畫面﹐就有些難過地立即轉身走出后門﹐走出后門時忽然聽見身後
有渾厚嗓音道:「你怎麼那麼遲?」
轉身便看見青衣袍﹐一臉平淡表情的渡冥﹐王敬便也說不了話﹐王敬便道:「走吧!
順道買幾壺酒過去﹐我犯酒癮了!」
「你也會犯酒癮嗎?」王敬驚訝地問道。
「為何不會﹐就跟你們凡人為何要吃飯一樣﹐那麼平常。」渡冥便微笑道。
「…我還以為…仙尊都不會喝酒﹐比凡人更不容易受傷害。」王敬便聽了後﹐只是
無奈地往前走著﹐渡冥便有些不解但還是跟隨著他的腳步走著。

碧綠湖畔這邊。
渡冥站立在岸邊﹐靜靜地享受日月精華﹐而王敬便已經開始喝著酒﹐手端酒壺苦道
:「近樓智尺奈無奈﹑雙人習劍已為愁﹑空盼忘念思憶過﹑再度一壺解千愁。 乾杯
!」
渡冥收回功力後﹐回頭就看見那靠著一旁樹蔭下的人兒以及他身邊那幾壺空酒壺﹐
便邁步走了過去。
蹲下拿走他手裡的酒壺時﹐邊道:「多情自古空余恨﹑多情總被無情傷。」然後便看
見他一仰頭飲下那苦澀的酒時﹐邊苦笑道:「心苦連喝的酒都苦澀不已。」
「喂﹐你干嘛搶我的酒!!」王敬忽然抬起頭來﹐迷蒙地看著他﹐邊道。
渡冥沒說話﹐只是看著他﹐邊看見王敬用手指搓了搓他的手﹐又道:「喂﹐誰讓你喝
本大爺的酒啊!!」
「…你喝醉了!」渡冥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王敬扯著渡冥的手臂﹐就一直說:「我很難過。我真的很難過﹑我一心一意為了他﹐
他卻沒有明白我﹐我為他﹐差點燒死我姐姐﹐我為他﹐連我姐夫的妹妹都抓了﹐可
他沒有理會過我…」
然後狼狽地站起身﹐就大喊:「啊呀﹐你混蛋!! 為什麼要讓我愛你愛那麼多年啊!!!」

王敬喊完﹐便很冷靜地看著前方﹐然後就轉身蹲下時﹐不小心滑了一下。
「小心!」渡冥連忙扶著他的脖子時﹐王敬便躺靠著他﹐邊用一種深情又嚮往的目光
一直看著他﹐渡冥便直視著他﹐而王敬便忽然上前一瞬間﹐吻住了渡冥的嘴唇﹐渡
冥驚訝的看著前方﹐而王敬便勾著他的脖子﹐深情又纏綿地親吻著眼前的人﹐然後
幾乎快喘不過氣時﹐依依不捨地離開了他的嘴唇﹐邊捧著他的臉龐﹐苦笑地道:「少
爺﹐你可以不愛我﹐可是不可以不要我!」
然後用力抱住渡冥的同時﹐便緊閉雙眼﹐讓苦澀的淚水滑過臉龐。
渡冥便一直保持著同樣的表情與姿勢﹐直到感覺到懷裡的人已經淺淺地睡靠著他的
肩頭時﹐他才稍微動了下。
「原來凡人是這樣愛的!」渡冥將王敬輕放在草地上時﹐看著那兩道乾掉的淚痕﹐邊
帶著沒有語調的說道。
「凡人﹐若我成了人﹐也會跟你一樣﹐那樣痴迷不悟的愛著一個人嗎?」渡冥坐立在
已睡下的青年旁﹐默默地凝望著湖岸便道。
耳邊依舊相似聽見一把聲音對自己道:『上天有好生之德﹐為何哥哥您不去看看人間
呢?』
『哥哥﹐聽說人間有個好吃的東西叫做冰糖葫蘆﹐我想要!』
『哥哥…我快不行了。我好像去一次人間!』

然後眼前閃過那站立在山頂與自己一樣﹐手持利刃的青年﹐身後一尾赤色狐尾為狐
王的正印﹐而自己則是手持白刃﹐身後的貓尾卻長了九條。
‘唰—!’
「嚇!」瞬間睜開眼睛時﹐渡冥接觸到了刺眼的陽光﹐便立即坐起身﹐只見身邊的人
兒已經沉睡著。
「都過了一夜了﹐怎麼還睡得下去?」渡冥說完就往身邊的人兒身上一摸﹐那滾熱觸
感讓他一驚。
「你怎麼了?」激烈搖晃了下﹐王敬有些虛弱地睜開眼睛﹐還沒有開始說話﹐忽然被
人無端側抱起﹐就往前移動﹐王敬想看清楚抱著自己的人是誰﹐但刺眼的陽光遮去
了他的視線﹐王敬只能夠再度合上眼睛﹐便昏昏沉沉著。
那擁抱﹐似乎很熟悉﹐身上的香味﹐似乎經常臭到﹐但一時想不起來﹐只覺得自己
在這個人身邊﹐他會很安全﹐不會受到傷害﹐也不會被人傷害。
是少爺嗎? 是你嗎? 為何我眼前的人卻依舊不回頭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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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聖母太皇太后雖不管朝政﹐她獨攬大權﹐連當今的瑾帝君都沒有辦法推翻她
統治了整整盡百年的政務大權勢力。
朝廷裡﹐自然分為兩派﹐一派為瑾帝君最近招攬的新臣子們﹐包含先帝的時代得臣
子﹐例如東凡親王﹐而另一派則是太皇太后的臣子﹐包含聖司局與聖祭司的聖司洛
琴以及嘉月郡主。
但後宮卻不一樣﹐除了當今的皇太后為瑾帝郡的養母以外﹐瑾帝君的生母﹐欣太妃﹐
則是江州使節欣平之女﹐而皇太后則是玄武州的鳳家的獨生女﹐而當今陛下有這兩
州勢力在幫忙﹐卻不抵在赤蓮城已經穩固地位的洛家與嘉月郡主一族﹐自然還是無
法逃過自己家祖母的迫害。

當今後宮分為兩派﹐當今皇后舒戈娜拉氏為玄武王的後裔﹐一向與瑾君王都是夫妻
恩愛﹐也從不過問朝政﹐深得當今瑾君王寵愛﹐只是膝下無子嗣﹐據說聖母太皇太
后懼玄武王的後裔會借題發揮﹐便早早就給了這位苦命皇后喝了一大碗紅花﹐斷了
她懷孕的機會﹐所以才會引來瑾君王要反抗自己的祖母。
而另一派﹐則是最近剛受冊封的月貴妃﹐一位據說腳踏蓮花﹐會飄飄起舞的年輕女
子﹐據說瑾君王一見了她都會深深吸引﹐時常到她住居的滿月殿去。
而在這兩派之間﹐還有一位錦貴妃﹐她是瑾君王還是太子時冊封的貴妃﹐但因為幾
年前不小心害死了瑾君王最疼惜的一位侍女﹐就被廢除了貴妃之位。
而聽父親道﹐只見我所見的那位侍女﹐便是一直伺候在錦妃身邊的一位侍女﹐可以
算是陪嫁侍女﹐至於為何要被毒打而死﹐可能是因為錦妃借著這位侍女的幫忙﹐將
對自己默默不管的君王吸引到自己的宮殿﹐而引起了這場殺戮。
可惜了一個女子﹐竟然魂斷深宮﹐還不知曉之後錦妃有沒有試圖在接近陛下。

之所以我會知道這些﹐也都因為了之前﹐我被下毒後﹐嘉月郡主﹐不對﹐是母親哭
哭啼啼的求來了解藥給予我服下後﹐我又開始了活蹦亂跳的精力充沛的生活。
但今天下午﹐宮裡又來了一次懿旨﹐要嘉月﹐不對﹐母親帶上我跟敬兒進宮。
上次進了宮﹐回來都差點去了一次閻羅殿了﹐莫凡說什么都不准我去﹐可是礙與這
次是太皇太后親自下的懿旨﹐不像上次﹐借著紫言郡主的名義﹐而是用了召見嘉月
夫人與其長子小王爺與長女紫言郡主。
當然我根本不知曉嘉月郡主﹐不對﹐是母親跟那位聖母太皇太后的關係﹐只認為她
想再耍手段。

廂房內﹐我看著莫凡一副還在生悶氣的表情﹐就笑了笑道:「夫君﹐你干嘛繃著臉呢
? 這樣好醜呀~」

「夫人﹐你真準備給嘉月岳母進宮?」莫凡終於放下書卷﹐邊問。
「嗯﹐抗旨會被砍頭的﹐我剛走了一次閻羅殿差點踩進去了﹐你難道希望我進去一
次?」我邊開玩笑的說道。
「不要胡說!」莫凡就嚴肅地道。
「你怎麼就一直這樣認真呢? 咱們開心點﹐想想明天我進宮回來後﹐咱們去吃什么﹑
逛街!」我便纏在他身邊﹐邊道。
「呵呵﹐好好。你愛吃什么﹐咱們明天就去吃! 不過我明天也要到京師的銀號查帳﹐
你答應我別衝撞太皇太后﹐她說什么就點頭就好了﹐知道嗎?」莫凡就說道。
「好﹐我答應你。我知道了﹐囉唆就像個老爺爺一樣!」我便故意捏著他的臉頰﹐邊
高興的說著。

聖祭府內﹐王敬的廂房裡。
看著浸泡在木桶裡﹐用天露水沐浴的渡冥尊者﹐那堅實的雙肩下﹐若非親眼一見﹐
王敬根本不信這世間有雌雄同體的人﹐更不會相信那張有著似自己親姐姐﹐紫言的
臉龐﹐身體竟是有著純男性的身體﹐但它似乎不在乎被王敬那麼看著﹐繼續享受被
王敬用手絹擦拭背的動作。
「嗯? 你今天似乎心不在焉?」它似乎感覺到身後的王敬﹐有些不尋常﹐邊道。
「沒有﹐尊者您還需要再加些天露水嗎?」王敬便立即問﹐邊準備拿起水盆倒進木桶
時﹐有隻手勁力道很大的手臂﹐抓著他的手﹐王敬驚訝了下﹐就看著它站起身﹐赤
著身子面對王敬。
王敬嚇傻了﹐水盆轟隆掉落﹐散掉天露水﹐然後就一把被眼前的它﹐拉過去﹐巧妙
地一吻﹐堵絕了王敬欲叫喊的嘴唇。
它似乎貪心地放肆在王敬的口腔掃弄﹐王敬驚恐地拼命掙扎﹐邊用手推著﹐可是似
乎不但無法推開對方﹐還引起對方的慾望。
瞬間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席卷而來﹐王敬雙眼有些迷蒙時﹐它忽然放開王敬﹐然後
就看著王敬驚恐地退後。
王敬驚恐地捂著嘴的動作﹐卻引來了它的笑聲:「呵呵哈哈…你這凡人挺有趣! 你可
知曉﹐有多少妖媚欲纏著本座﹐共享一夜春宵﹐本座都不稀罕。你這小子果然是個
有趣的傢伙。」
「我們…我們都是男人﹐請尊者自重!」王敬有些慌張的說著。
「嗯? 都是男人? 你不知道本座可隨意改變﹐配合你! 你要女子﹐我便化為女子﹐
你若喜好龍陽﹐我便化為男子。」它隨手抓了衣袍﹐披著﹐邊朝王敬身邊靠近。
「我…我不喜好男人﹐更不希望你化為女子。啊!」王敬慌張﹐有些手足無措地一直
往後退﹐直到碰撞到床柱時﹐不小心跌落在床沿。
「嗯? 看起來你挺猴急的!」它故意俯下身﹐靠近王敬的臉龐﹐邊曖昧的語調說道。

「我…我沒有。」王敬說著﹐就索性推開它﹐就爬起身﹐欲奔向門時﹐忽然有人快
一步摟抱住他﹐將他往下一拉﹐王敬又被壓回床沿的瞬間﹐就看見它就這樣很貼近
自己的耳邊。
玩味地親吻了王敬的耳邊﹐王敬嚇得顫抖了下﹐它更故意去舔食他的耳垂﹐邊故意
邊吐氣邊輕聲道:「敬兒﹐做為伺候本座的人兒﹐你真倒本座要你服侍我沐浴更衣而
已嗎?」
冰涼的指尖就往王敬衣袍內開始放肆摸索﹐王敬驚恐地閉上眼睛﹐然後就從袖裡丟
出一顆珠子﹐然後準備唸咒時﹐它似乎知曉王敬要干嘛﹐就馬上上前用嘴堵住了那
喃喃唸咒的小嘴﹐便看見它一手接住那應然落下來的珠子﹐邊趣味地把珠子握在手
裡。


依依不捨地離開那令它陶醉不已的小嘴時﹐故意又在王敬耳邊道:「這珠子﹐往你身
體裡塞會好嗎?」
「嚇呃…」王敬一聽整個人顫栗了下﹐它見狀又輕聲道:「還是留在本座這裡好了﹐
要懲罰你時﹐可以派上用場。」
王敬整張臉紅地可以滴出血來了﹐有些不自在地別開臉﹐不去理會它時﹐它便忽然
放開王敬﹐就站起身背對著王敬道:「你回去吧﹐本座今天興致缺缺。」
「嚇…是。」王敬便立即趕緊爬起身﹐就往房門走去時﹐它又道:「明晚﹐本座想去
碧綠湖﹐你陪本座去吧!」
「諾!」王敬便連忙打開門就用最快的速度奔跑離開。
它坐在床沿前﹐憂鬱地道:「千年了﹐好久沒有那麼有趣的人出現了﹐大概是本座寂
寞了一千年了。果然人間還是挺有趣的。」
就把玩起王敬留下來的珠子﹐就邊輕笑著。

東凡王府裡。
王敬急忙忙地走在長廊上﹐我端著剛做好的布丁準備拿回房跟莫凡吃﹐就在轉角處﹐
突然王敬被突然迎面而來的人嚇地連忙跌坐在地上:「啊!」
「疑? 敬兒你怎麼回事啊﹐走路干嘛那麼慌張? 你欠錢了嗎?」我便連忙穩住手裡的
布丁﹐邊道。
王敬聽見我那麼一說﹐便立即喘了口氣邊道:「沒事﹐我…我被姐姐嚇到了!」
「我才被你嚇死了﹐如果你摔破我的碗﹐你可要賠布丁回給我跟莫凡呢!」我就立即
說完就準備走越過他時﹐就立即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
「姐姐…你你干嘛呀?」王敬被我嚇地連忙退後一步﹐便慌張的問。
「沒有﹐只是覺得你身上有故熟悉的香味﹐哈哈﹐怎麼可能﹐我又不喜好你們男人
的香囊味道! 對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一早進宮呢!」我隨便傻笑後﹐就說著﹐然後
就邁步走向廂房的方向時﹐王敬才好不容易鬆了口氣。

王敬快步走進房間後﹐就帶上門。
然後整個人疲憊﹐虛脫一樣的坐在床邊﹐邊呢喃道:「渡冥長得似姐姐就算了﹐連態
度都怪奇特﹐若不是那日生怕他會傷了少爺﹐我才不會去伺候他。怎麼辦﹐我根本
無法分別誰是誰…啊對了﹐姐姐說話不走正常﹐渡冥說話似乎愛以本座為首。對﹐
就這樣話別。」
才一放輕鬆﹐又警惕性地道:「可是…他…他吻了我? 我們都是男人﹐他…他怎麼可
以…雖說男男之別並非不尋常﹐可是…可是我是小王爺…不行﹐明天一定要跟他表
明態度。」然後就立即翻身﹐躺下去。

廂房內。
莫凡看著桌上那碗有似蒸蛋的東西﹐就很懷疑的看著它﹐我便拿起湯匙一舀﹐就放
進嘴裡﹐笑咪咪地道:「好吃! 你快點也吃點啊﹐這可是我費勁辦法做的。」
莫凡聽了就伸出手舀了口﹐放進嘴裡﹐就開始皺起眉頭﹐有些苦笑的回應我。
「干嘛﹐這很好吃啊!」我便立即回答。
「夫人﹐我吃不了好東西的。」莫凡無奈的放下湯匙邊道。
「你是嫌棄我作的難吃嗎?」我馬上站起身﹐用湯匙指著他﹐嚴厲地問。
「不是﹐夫人﹐我本不愛吃這些甜膩的東西!」莫凡便無奈的回答。
「哼﹐你不吃﹐我自己吃完!」我就把湯碗拿過來﹐就開始吃了幾口就露出欲吐的表
情。


「看吧﹐都別讓你吃那麼多了﹐你就不聽!」莫凡馬上把湯碗拿開後﹐就拍了拍我得
背﹐邊道。
「人家想吃完別浪費嘛﹐嘔…好辛苦!」我便撫著胸口﹐就說完就放下湯匙﹐就看見
莫凡抱著我﹐往床沿放下來後﹐讓我躺下來﹐就邊為我拍背。
「夫人﹐你平日也不怎麼吃這些東西﹐你怎麼最近老吃那些甜膩到噁心的東西啊!」
莫凡就一直為我拍背﹐一邊道。
「不知道﹐只覺得想吃就吃。可是吃完了又覺得噁心想吐﹐看來我得了腸胃病了~
果然人過太好﹐什么病都來了!」我就苦悶地回答。
「怎會呢﹐你那麼健康﹐你看你被下毒都沒事不是嗎?」莫凡就微笑的說著。
「呵呵﹐也對。」我就立即笑了笑回應﹐然後就躺好後﹐就把手往莫凡腿上一擱﹐
莫凡笑了下就握起我的手腕時﹐一摸臉色有些喜悅﹐但忽然又有些不安地連忙轉身
走了出去。
而我則又動了下﹐繼續沉睡著﹐邊喃喃道:「莫凡﹐明天我們去吃蜜棗糕…呵呵…」


柳清風的廂房內。
「你說嫂夫人可能有喜﹐是真的嗎?」柳清風有些驚訝的問。
「如果脈像無誤﹐肯定是。但之前紫言中毒﹐服了那解藥是鼠尾草﹐那藥草本身就
有微量的毒性﹐怕是不傷母體卻害了腹中胎兒。」莫凡便微微擔心的說著。
「不過也不是每一個服用過鼠尾草而毒發﹐或許這不會發生在嫂夫人身上呢!」柳清
風便微笑的回答。
「但願如此﹐不過我想明天等紫言從宮裡回來﹐再去醫館把脈。」莫凡便說道。
「不信自己的醫術﹐那就去給他人診脈﹐也好安個心。」柳清風邊說著﹐就看見莫
凡依然還是很擔心。

翌日﹐早晨﹐嘉月與我們座著馬車往宮裡去﹐一樣到了宮門後就由三頂轎子抬著我
們過去。
我就端著手裡的盒子﹐邊微笑著﹐雖然不喜歡那老太婆﹐可是畢竟還是要送些東西
討她老人家開心吧。

聖母太皇太后﹐宮殿內。
嘉月跪在我與王敬面前﹐然後就聽見那尖銳的聲音道:「聖母太皇太后駕到!」
一見嘉月趴著鞠躬﹐我們就連忙也照作﹐便聽見嘉月道:「嘉月參見聖母太皇太后!」

我們就立即趴在地上鞠躬:「臣女(微臣)參見聖母太皇太后。願太皇太后福壽安康!」

然後就看見一席翠綠衣裳的聖母太皇太后走到座位上﹐一坐下來後邊扶著椅子扶手﹐
幽幽道:「都起來吧!」
「多謝太皇太后﹐恩典。」我們便連忙謝恩﹐就跟隨嘉月一起站起來。
我不忘捧著手裡的盒子﹐眼尖的太皇太后便注意到我手裡的盒子邊問:「紫言﹐手裡
那是什么?」
「布丁!」我便立即直白的回答﹐一旁的嘉月便輕聲說:「忘記了嗎?」
「哦﹐啟稟太皇太后﹐臣女手裡的是布丁。」我聽見她提醒﹐我便連忙再度重新又
說一次。
「布丁為何物?」她便立即問。
「啟稟太皇太后﹐此乃西域食品﹐算小點心。是臣女親手做的!」我便微笑的說道。

「呈上來吧﹐讓哀家嘗嘗。」她便說著﹐然後就看見一旁的侍女接過我的盒子﹐就
拿過去﹐打開後﹐從裡面端出來一個精緻的陶瓷碗﹐還有一副湯匙。

她端詳了一兒﹐就舀起一口﹐放進嘴裡﹐咀嚼著﹐便露出滿意的笑容﹐嘉月便輕拍
了我緊張的手﹐便以示我成功了。
「此物外表不怎麼樣﹐可吃起來確實挺美味。」她說完就把湯碗放下後﹐就對我招
招手﹐嘉月就對我說:「快過去吧!」
「諾!」我就立即快步走了過去﹐就有些不自在的被她握住我的手﹐她撫摸了一兒﹐
邊道:「仔細一看﹐果然貌似嘉月﹐難怪哀家一瞧見便覺得你很有趣。」
哈哈﹐之前還想毒殺我﹐果然女人心海底針﹐深不可測。
「太皇太后﹐您誇獎了﹐臣女真心不聰明﹐有的只有小聰明。」我便小心謹慎的回
答。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防著哀家防成這樣嗎?」她果然看出來我的不安﹐便直接說道。

「呃﹐呵呵…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我便苦笑的回應。
她聽了果然有些不悅﹐但也沒有說什么﹐就向王敬也招了招手﹐王敬倒淡定地走過
來﹐也因為被她握著手。
「孩子啊﹐你們的母親可非一般身份﹐你們也一樣。所以以後做事要分寸﹐不要讓
你們母親難過﹑失望﹐知道嗎?」她有些慈祥地態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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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狐王究竟在何處!?」它眼神不帶一絲情感地說著﹐邊加重力道﹐洛雲被掐得瞬
間臉都脹紅了。
忽然聽見門外出現的人驚訝道:「少爺!?」
洛雲一瞄﹐發現門外的人是已經離開幾天的王敬﹐驚訝的同時連忙道:「王敬﹐快走
!」
「嗯?」壓在洛雲身上的青衣人回頭﹐王敬震驚道:「姐姐?」
但仔細發現對方的眼眸是青色的﹐而且眉心點著蓮花硃砂印﹐便謹慎道:「你是何人
? 為何要襲擊我家少爺!?」
「呵呵…多管閒事!」它一怒﹐輝袍的瞬間﹐原本堅硬的圓桌便飛向門外的人﹐王敬
一驚往後退時﹐轉身拔出寶劍一砍﹐瞬間劈斷那張圓桌。
「呵…有趣!」它見狀竟然不生氣﹐反而眼神帶著幾分笑意﹐然後就抓起洛雲飛出木
窗外﹐就立即落在庭院中央﹐與王敬對峙。
「快放開我家少爺! 妖怪!」王敬手握寶劍﹐依舊氣勢凌然道。
「呵﹐你都快死了﹐還在乎這酒鬼為何?」它夾雜著兩把聲音﹐邊說道﹐繼續用力掐
著洛雲的脖子﹐力度強大﹐洛雲始終無法扒開對方的手。
「少爺…」王敬見到洛雲的嘴角流出血﹐便心急如焚的同時﹐便對它道:「若要殺人﹐
就殺我好了﹐請尊者放了我家少爺!」
它用一種打量身邊被自己掐著的妖媚青年的眼神看了看﹐邊冷笑道:「這玩意身上有
狐味﹐說狐王究竟在何處!?」
「呃…我不知…」洛雲很困難地說著。
瞬間它眼底閃過一絲冷酷﹐便準備用力一掐時﹐忽然有把女子的聲音道:「放開我家
相公!」
只見一身寶藍色衣裳的蘭兒﹐從一旁衝了出來﹐然後就站到前面﹐邊堅定道:「這裡
沒有狐王﹐只有我一隻小狐妖! 尊者若要就取我的性命吧!」
洛雲有些驚訝地看著蘭兒時﹐王敬馬上驚恐道:「少夫人﹐快離開﹐屬下會盡力救出
少爺的! 您不要跟這妖怪交換啊!」
「生亦何意﹑死亦何懼? 我不怕死﹐只怕生不如死! 與其生不如死﹐不如如今轟轟
烈烈的死一次﹐最多不就是根底散﹐魂飛飄離﹐那又何懼?」蘭兒直視著那貌似自家
嫂嫂容貌的妖怪﹐邊冷靜道。
「呵呵﹐好一句:生亦何意﹑死亦何懼! 小狐貍﹐看你道行不過一百余年也是得來不
易﹐那麼輕易想尋死﹐不如本座送你們倆夫妻到黃泉路繼續當對鬼夫妻!」它說完就
立即甩開洛雲﹐然後飛撲過去﹐一掌打在蘭兒身上。
「呃啊!」蘭兒瞬間接到一掌﹐便立即飛落在地上﹐倒臥時﹐吐出鮮血﹐很辛苦的同
時﹐被摔在地上的洛雲﹐見狀立即衝過去﹐扶起蘭兒﹐便說:「你不可以死! 我說過
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可以死!」
蘭兒便苦笑地回應他的話﹐這時候王敬就飛過去﹐用長劍便開始與它交手打鬥﹐只
見它一次又一次的閃開﹐然後就用法術開始與王敬攻擊。

王敬就算武藝再高強也無法抵過一個千年妖怪的妖術﹐只見王敬用劍一擋﹐對方雙
手一觸碰就將王敬輕易震飛落到地面上。
「噴!」王敬狼狽地單腳跪在地上﹐用劍支撐著自己﹐邊看著眼前那似乎已妖化的妖
怪﹐看著對方週邊不斷地浮現出幽綠色光芒﹐邊聲聲道:「狐王﹐你這個懦夫﹐你奪
我尊位﹐本座要你生生世世都得不到言氏!」
瞬間一道巨響‘轟—!’﹐便看見那光芒震落整座庭院﹐洛雲馬上捂住自己與懷裡的
蘭兒時﹐王敬也因此再次被震退一次。

待狂風消弱時﹐洛雲便放下袖子﹐就看見站立在中央的人﹐一頭墨髮隨著狂風飄動
時﹐眼神依舊充滿殺氣﹐就在此時長廊上忽然出現的洛琴立即拿出銀針飛射過去。

聽見聲響的它﹐稍微回頭﹐就看著銀針被其用手指夾住﹐銀針依舊急速地向靠近時﹐
它用力一捏﹐銀針馬上就被折斷。
「嚇!」洛琴驚訝的看著對方﹐然後就說:「何方尊者?」
「渡冥尊者!」它說道﹐就立即將斷裂兩半的銀針飛射回去﹐洛琴立即快速閃逼開﹐
便看見那銀針射進樑柱裡。
「渡冥…」洛琴再度重複了一次﹐腦海馬上浮現那批從玄武州過來的泥像。
「狐王﹐你想躲到什么時候阿!」它依舊憤憤不平的說道﹐洛琴便連忙上前恭敬道:
「凡界祭司洛琴﹐參見尊者!」
「嗯? 你知道本座?」它立即轉身直視著忽然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邊道。
「舍弟與家眷若得罪了尊者﹐還望尊者能夠暫且饒恕我等。日後一定尊奉您老人家
!」洛琴邊拱手﹐誠懇道。
它直視著洛琴時﹐洛雲馬上爬起身﹐攙扶著蘭兒﹐同時跪在洛琴身邊﹐也拱手道:
「是的﹐在下冒犯了尊駕﹐還妄尊駕不記前嫌﹐饒恕我們。」
「嗯…看在你們如此誠意﹐本座便暫且不追究。」它的眼神稍微和善了些﹐但還是
一副怒氣未平的道:「本座不需要燒香供奉﹐但本座需要人親自服侍。」
眼睛一掃﹐便看向那跪在一旁﹐嘴角殘留血液的王敬時﹐邊道:「那小子看起來挺能﹐
便讓他來伺候本座。」
洛琴自然明白渡冥口裡的伺候﹐便在猶豫不決時﹐忽然聽見身後的王敬道:「好! 只
要你不傷害我家少爺﹐任憑你處置!」
洛雲聽了雙眼有些波動﹐但還是一如平靜地跪著﹐便聽見它道:「你就那麼在乎你家
少爺?」
「是﹐少爺待屬下恩重如山﹐屬下自然必須報答他的恩情。」王敬毫不猶豫的回答。

「呵呵﹐你們給本座聽好了。本座要你們去聚積天露﹐本座每天子時都要用天露沐
浴﹐淨身。」它便繼續說道。
「我等一定遵從尊者的指示。」洛琴便恭敬道。
「呵呵﹐狐王﹐咱們又可以鬥一鬥法了!」渡冥冷笑後﹐就立即轉身化為一樽人像﹐
但眼神依舊充滿著殺氣與厲凌。
「嚇…」洛琴便好不容易喘了口氣﹐然後就看見蘭兒咳嗽不已﹐便對洛雲道:「快扶
蘭兒回去休息調理身體。」
「我知道了。」洛雲便攙扶起蘭兒﹐就立即走向一旁。
洛琴便轉身走到王敬面前﹐便道:「你為何還要回來?」
「一日為主﹐終生為主。屬下只是想回來看看…」王敬便說著﹐洛琴便立即說:「阿
姨不是已經住在王府了﹐你如今不再是我們洛家的家奴了﹐而是東凡王府的小王爺
了﹐你自然不需要再回來回報我們了!」


「聖司也認為屬下應該忘記你們﹐忘記少爺?」王敬便有些驚訝又哀傷的望著洛琴道。

「罷了﹐如今你暫且先回王府吧﹐子時在過來伺候尊者。總而言之﹐本司又被太皇
太后設計了!」洛琴說完就立即轉身快步走開﹐王敬便依舊獨跪在原地﹐而那藏在泥
像後的雙眼依舊直視著王敬。

廂房內。
洛雲將蘭兒攙扶到床沿時﹐蘭兒就撫著胸口﹐痛苦地皺緊眉頭﹐此時只見洛雲運氣﹐
利用雙手將法力運向蘭兒的身體﹐蘭兒緊閉著雙眼﹐痛苦了一兒﹐然後就似乎得到
了些許解困後﹐便在洛雲收回法力時﹐蘭兒就倚靠著床邊。
「你覺得如何?」洛雲連忙上前關心。
「好…好多了。」蘭兒就立即說著﹐洛雲便抓起她的手腕時﹐忽然眼神有些驚訝﹐
但依舊保持著平靜。
蘭兒立即縮回手時﹐就很冷淡道:「你可以走了!」
似乎不希望看見洛雲﹐洛雲便立即站起身﹐冷言冷語道:「剛剛你表面上為救我﹐但
你卻是一心求死﹐別因為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希望在外人面前道破。更何況姐姐在
場﹐我不希望她以為我依舊對你冷淡。」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們之間出來這一點表明功夫﹐還能有什么?」蘭兒便冷冷回
答﹐然後回頭冷視著洛雲又道:「論情﹐我們沒有﹐論愛﹐我們更沒有。我們不過就
是有著夫妻之實吧了﹐那一點﹐你洛大少爺根本不會在乎﹐因為你可以到處去留情﹐
就如同我不過是你的玩物吧了。」
洛雲便只是冷漠地望著蘭兒﹐然後就說了句:「不管如何﹐你名義上還是我的夫人﹐
我會善待你的﹐當然也會善待我們之間的骨肉!畢竟那是我洛雲的孩子!」
蘭兒聽了﹐不但沒有出口反駮﹐反而冷笑道:「你準備要兒不要娘?」
「別忘記你是什么東西﹐如果生出一個妖怪﹐我就一刀殺了它。若是個人﹐到時候
我會考慮你今後的去留。」洛雲就冷冷地說道。
「洛雲﹐我希望我生下孩子後﹐你會放我會南雪山﹐我要回去避世。」蘭兒聽了沒
有任何情緒﹐只是有些哀怨地凝望著別處﹐邊道。
「我會好好考慮你的請求的!」洛雲說完就立即轉身走了出去﹐蘭兒就倚靠著床邊﹐
苦笑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邊道:「孩子﹐你怎麼那麼苦命﹐投錯了胎成了狐妖的孩子。」


東凡王府裡。
躺在我的身邊的莫凡﹐進入了很久都沒有看見的夢境。
‘唰—!’
夢境裡﹐那一片雪皚皚的畫面﹐伴隨著一曲憂傷笛聲圍繞﹐一位身著番族打扮的少
女﹐正快樂地轉圈﹐如同那便緩緩而落的雪花﹐她快樂了戲鬧﹐不時回頭對著他微
笑。
『莫凡﹐你可知曉天上有處桃花源﹐桃花林裡有一處瀑布﹐落下來的泉水會變成桃
花酒﹐仙家若喝了也會醉。』
而他正站在不遠處手持玉笛邊吹奏著她最喜歡的一曲﹐而那少女旋轉了幾圈邊停下
來後﹐跑到他身邊﹐愉快地笑著。
『莫凡﹐若能未列仙班﹐你可願與我共享那桃花源的平靜?』
『桃花﹐你是那麼完美﹐你不介意我乃一介赤狐﹐依舊伴隨我左右。』
『莫凡﹐我是桃花﹐我是你的言兒﹐我是授你前世甘露洗滌而生的桃花。』
當他想在觸碰她時﹐忽然她變化為一朵桃花﹐隨風飛去﹐如同他無法割捨的情與愛。

『桃花!! 言兒!!』
‘唰—!’

「桃花!」莫凡驚醒的同時﹐就稍微平復了下自己的氣息﹐便看了看身邊那已經依偎
著自己﹐漸漸地入眠的人兒。
那張永遠不被他遺忘的臉龐﹐一樣的純潔﹐一樣的愛笑。
【言兒﹐千年了﹐我們已經過錯了無數個生生世世了﹐但願這一世我能夠保護你安
然無恙。】
莫凡輕輕地在我額前落下一吻﹐我便像只取暖的小動物一樣﹐更縮進他的懷裡﹐莫
凡見了只是笑了笑﹐便輕輕地抱緊懷裡的妻子。
「睡吧﹐有我在﹐無論什么災與難﹐我都會為你扛著。」莫凡輕聲說著﹐然後就閉
上眼睛﹐讓我們沉睡與彼此的懷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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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只見嘉月衝進宮殿內的瞬間﹐聖母太皇太后便轉頭對她道:「怎麼了? 連規
矩都忘了嗎?」
「參見太皇太后!」嘉月便勉為其難地向她行禮﹐然後就說:「嘉月有東西想跟您討
!」
「什么東西﹐一定要那麼急?」聖母太皇太后便道。
「請太皇太后把錫尾草的解藥給嘉月吧!」嘉月便立即說道。
‘等—!’她馬上停下放下棋子的手﹐就對身邊的人道:「都下去吧!」
「諾!」那些侍女與內侍們都趕緊退出宮殿外﹐還不忘帶上宮門。
「你一來就要跟哀家討解藥﹐看來你知曉了?」她便放下棋子﹐邊繼續下著獨棋。
「您一定要給!」嘉月便立即說道。
「為什麼?」她便立即問。
「因為…紫言是我的女兒!」嘉月便立即說出來﹐瞬間聖母太皇太后便停頓了下﹐然
後就忽然一怒﹐把棋子們連同棋盤都推倒在地上。
「你要騙解藥也不需要給哀家說這種謊言!」聖母太皇太后便很不悅地走下來﹐指著
嘉月道。
「我不沒有騙你﹐原本我不知曉﹐可是剛剛我才知曉了! 因為﹐她手上的紫玉鐲是
我給東凡的﹐而她的確用了那鐲子找到東凡﹐而且也找到了敬兒﹐只有直屬至親才
會讓鐲子發光。這就是我為何現在才發現我…我差點讓敬兒殺他的同胞姐姐。」嘉
月郡主激動地說著﹐然後忍不住掉下眼淚﹐然後就雙膝跪在地上。
「哀家以為你只犯那一次錯誤﹐結果你竟然之前也犯了那次錯誤! 你要氣死哀家嗎
?」聖母太皇太后便哽咽地問。
「…母后! 我求求你救救我跟東凡的女兒吧…母后!」一向高傲的嘉月郡主﹐此時已
經無法在冷靜了﹐面對隨時都會死掉的孩子﹐也只能苦苦哀求著。
「嘉月! 母后惜你疼你﹐任你到異時空去﹐哀家怎麼樣都不會知道你竟然在那裡為
那樣的男子偷懷了骨肉還留下孩子。」聖母太皇太后便難過地道。
「我也不想﹐可是我愛東凡﹐可是東凡有老婆必須離開我…後來我生下孩子﹐交給
了他的岳母時﹐我抱過那無緣的女兒一次。東凡不知道﹐他也以為他孩子是跟他妻
子有的。母后﹐我從來沒有求過你﹐我能夠求你一次! 你救救紫言! 我沒有跟她說﹐
我不可以失去我的女兒!」嘉月此時已經幾乎泣不成聲了﹐她的脆弱如同她一出生就
沒有了父親一樣﹐必須讓人撫養。
「好﹐哀家就以你一次!」聖母太皇太后說完就從桌上拿了個盒子給她﹐就說:「這
盒子裡有解藥﹐可是這解要需要至親血引﹐你去跟那人還有敬兒去救回你們的女兒
! 哀家不想看見你在這樣哭哭啼啼了。」
「嘉月﹐叩謝太皇太后恩典。」嘉月便立即說著﹐就擦拭臉上的淚水﹐就馬上拿著
錦盒就奔跑了出去﹐端坐回大位的聖母太皇太后便苦笑道:「勝利﹐我們的孩子為何
就是那麼苦命!」

東凡王府裡。
我虛弱地躺在床上﹐不知道已經吐了多少次血﹐一邊為我擦拭嘴角的莫凡﹐根本就
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糟糕﹐再吐下去﹐恐怕毒性會漫延全身!」素素便擔憂地道。

「岳丈不如讓小婿運功為夫人治療吧!」莫凡就連忙問。
「這毒性如何我們也不知道﹐萬一弄巧成拙要如何?」東凡親王便立即說道。
「郡主一定會及時回來的!」王敬便站立在東凡親王身後﹐邊道。
「莫老闆請放心﹐貧道算過夫人的命相她這次一定會逢凶化吉的。」柳清風便道。


這時候站立在廂房門外的紫霞王妃就看著管家帶領著嘉月郡主過來﹐就立即上前時﹐
兩人有點不自在地互相點頭致意時﹐王妃便道:「快進屋吧﹐王爺在等候您。」
「嗯。」嘉月便立即說道。
然後兩人就連忙走進去時﹐屋裡原本急忙地莫凡與東凡親王看見嘉月時﹐便立即上
前道:「解藥呢?」
「在這裡!」嘉月便立即說完﹐就見莫凡要拿走前﹐她連忙道:「還不可以直接給﹐
需要用血作藥引。至親的血。」
「糟了﹐嫂嫂的母親根本不在﹐如何做藥引啊!」素素便立即說道。
嘉月便平靜地說:「她的母親在這裡!」
紫霞馬上就看了看身邊的嘉月邊說:「你果然是。」
「嘉月…你說得是…」東凡親王驚訝地道。
「初次與你交往時﹐就已經有了小言﹐可是礙與你的妻子﹐我必須把孩子交托給你
的妻子的母親﹐也是我太姑母撫養。後來再次見面時﹐我又止不住對你的思念又一
次與你交往﹐總而言之﹐我們之間除了敬兒﹐也有紫言。」嘉月便立即說道。
「你們別說那麼多了﹐嫂嫂快支撐不住了!」素素連忙說道﹐嘉月便打開錦盒﹐就看
見一顆如珍珠一般潔淨的丹藥﹐莫凡替他們端著錦盒﹐就看見嘉月與東凡雙雙咬破
指尖﹐讓血液蒂落丹藥的瞬間﹐丹藥馬上吸收血液後開始變成為赤色。
「快給她服下!」嘉月連忙道﹐莫凡立即轉身拿起丹藥就往正意識模糊的我嘴裡塞進
去﹐然後讓我和著水喝下去時﹐丹藥便立即滑落進去。
大家都很緊張地看著我﹐突然覺得一點不適﹐就往一旁吐出一團黑血後﹐莫凡就為
我再度把脈時﹐就馬上高興地回頭對他們道:「脈相平穩﹐已經沒事了!」
「太好了!」素素看著那虛弱又慘白臉色的我﹐就高興地說道。
嘉月見我終於沒事﹐便立即對東凡親王說:「竟然沒事了﹐我跟敬兒就先走了!」
「別走!」東凡親王便立即拉住她的手﹐然後一旁的紫霞王妃便上前對她說:「別走
! 你會用我的名字去告訴紫言的外婆﹐肯定是害怕她知曉你是誰﹐對吧!」
「我為何要替小言取紫言﹐便是因為你對我說﹐你叫紫霞。而對我而言﹐紫言就是
紫霞﹐一切不再言語中。」東凡親王便對她說道。
嘉月便忍不住流下眼淚﹐就上前﹐蹲跪在我面前﹐就很懊悔地道:「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是個好母親…我…我竟然…差點害死自己的孩子…對不起…」
我看著她梨花帶淚地跪在我面前﹐懊悔不已的神情﹐我也許心軟了﹐我虛弱地伸出
手指﹐擦拭了下她的臉龐﹐邊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對她微笑了下。
「…」嘉月郡主便趴在我的身邊﹐繼續痛哭著。

過了幾天﹐我終於休息足夠了﹐我便吵著要去院子走一走﹐莫凡扭不過我﹐便答應
帶我去。
我們走在種滿花花草草的街道上﹐他輕輕扶著我﹐邊聽見我說:「命運真奇妙﹐我原
本以為我爸爸死掉了﹐結果又遇見他﹐還多了個弟弟﹐也知曉自己不是媽咪生的﹐
而是嘉月郡主未婚生子的。哎﹐難怪之前就覺得我一定不是媽咪的孩子﹐不然為何
她每次替我擺平事情時都會說﹐早知道就把你送給你爸爸去養。」


莫凡聽了也只是淡淡一抹笑容回應我﹐然後扶我到亭子裡一坐﹐我忽然想起什么就
站起來﹐然後就揪著莫凡喊:「慘了慘了﹐我之前還以為嘉月是破壞我爸媽婚姻的女
人﹐我還罵她:『第三者﹐賤人﹑一家子混蛋!』。哎喲﹐我怎麼把自己都罵進去了
! 哎呀!」
「噗呵…」莫凡看見我這副模樣﹐就立即笑出聲。
我就忍不住輕拍了下他的胸膛﹐就說:「喂﹐你夫人我很難過了﹐你還笑得出來﹐你
有沒有一點點的責任感啊!」
「我有啊!」莫凡就立即拉下我﹐讓我坐在他腿上﹐邊摟著我道:「呵呵我在想﹐感
謝上蒼沒有把你這個活寶貝帶走! 讓我可以繼續聽你的聲音﹐可以親親你﹑抱抱你。」

「哎喲﹐你干嘛突然那麼肉麻。」我便有些不自在地笑言道。
「小言﹐答應我。別再讓我心驚膽戰了﹐好嗎? 我不能夠想象沒有你的日子。」莫
凡突然很認真地對我說道。
「嗯。」我便點頭回應﹐然後就勾著他的脖子﹐就輕輕閉上眼睛﹐就感覺他正溫柔
的親吻著我﹐而我也一點一點地緩慢回應他的吻。
就在我們吻得有些投入時﹐突然有人碰到盆栽得聲音﹐驚動了我們﹐我馬上往外一
看﹐就看見王敬一臉尷尬地﹐然後有些不習慣地說:「…參見姐姐…參見姐夫。」
王敬雖然有些習慣喊我姐姐﹐但似乎姐夫這是被莫凡逼著叫﹐說是這樣比較親切﹐
根本就是他想聽。
「你看﹐被敬兒看見了! 我以後要怎麼面對府裡的上下啦!」我連忙跳起來﹐爆怒地
朝著莫凡怨聲載道﹐然後莫凡聳聳肩﹐邊優哉游哉道:「這府裡早習慣了﹐不是嗎?」

「什么﹐你以為在荊州嗎? 荊州怎麼樣都可以。這裡是我娘家﹐不可以這樣﹐這樣
很丟臉得!」我就摀著臉﹐一直繼續道。
「不對﹐小舅子你來說清楚﹐這夫妻恩愛為何要分荊州跟赤蓮城呢?」莫凡毫無廉恥
地走過去﹐對王敬道。
「呃…」王敬有些尷尬地不知所措時﹐又看見我走過來對他說:「敬兒你說﹐這裡是
王府﹐王府有尊嚴嚴厲得﹐是可以在大庭廣眾親親握握的嗎?」
「呃哈…」王敬便無奈地看著我們倆夫妻竟然從恩愛無比到翻臉爭論﹐他的冷汗都
滴下來了﹐開始後悔剛剛怎麼不早點轉身離開。
「敬兒﹐你說是誰對?」瞬間﹐我們倆同聲同氣地說道。
「呃﹐我不知道﹐我有事情要出門!」王敬說完立即轉身走開。
「欸!!」我立即要拉回他時﹐突然被身邊的莫凡拉過去﹐還沒有反應時﹐一吻阻擾
了我的同時﹐我也稍微放軟姿態﹐看著他依依不捨地離開我的嘴唇時﹐就說:「夫人﹐
你那麼不聽話﹐晚點要懲罰哦!」
「是誰懲罰誰都不知道呢!?」我就故意用雙手捏著他的雙頰﹐邊道。

王敬走在街道上﹐忽然想起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洛雲﹐便決定到聖祭府去。
此時聖祭府﹐運來了一批貴重的禮品﹐其中一個錦盒裡﹐掉出一樽人像。
「哎呀﹐你們到底會不會辦事得?」管家便開始責罵那些搬運的家丁。
只見他們連忙將人像搬起來就往一旁的儲藏房擱置﹐就轉身離開﹐此時那樽人像開
始搖晃了下﹐就在一瞬間石泥龜裂﹐然後就開始碎裂開﹐就在破裂後﹐站立著一位
身穿青袍的美人兒出現。
它晃動了下﹐然後就步出柴房時﹐就看見自己身處在陌生的地方。
「少爺﹐聖司吩咐過﹐您還是別出去了﹐好好地陪著少夫人!」
它便聽見不遠處傳來那老人家的聲音﹐便邁步走了過去﹐就看見那老人家無奈地走
出一間廂房外。


它便走向那間廂房門口﹐就發現一位身著暗紫色衣袍的青年﹐正背對著門口飲酒﹐
它聞了聞空氣中飄來的微量酒味﹐就立即邁步走了進去。
聽見有腳步聲靠近自己的青年馬上回頭﹐就看見那位身著青衣袍的美人兒時﹐驚訝
地喚:「小言!?」
瞬間原本平靜的它﹐馬上就雙眸轉為青眸﹐一掌掐住對方的脖子﹐就把洛雲絆倒在
地上﹐壓著邊用混雜著男聲與女聲的聲音道:『你是何人? 狐王在何處!?』
「呃…你…」洛雲頓時被眼前那貌似紫言﹐但眉心卻有著蓮硃砂印的人兒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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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跪在地上﹐就靜靜地等待著﹐果然那位內侍收了錢就會做事。
「娘娘﹐郡主已到了!」那位內侍便走進去內室對著裡面的人禮貌道﹐然後過不久久
退出來後就高聲道:「恭迎聖母太皇太后!」
我聞聲﹐馬上就整個人正跪著﹐鞠躬趴著﹐便餘光看見一個繡著金絲繡著鳳的裙襬
從我身邊經過﹐然後消失﹐想必她一定坐上大座了。
「臣女﹐紫言﹐給聖母太皇太后請安。願太皇太后福壽永康﹑青春永駐。」我便禮
貌地說著。
「起來吧!」馬上就聽見她用懶洋洋的語調﹐道。
「多謝聖母太皇太后。」我便立即抬起頭﹐就稍微站起身時﹐一旁的內侍連忙幫忙
攙扶起我。
我這時候才發現﹐她沒有穿著如同上次那麼貴氣十足﹐而是身穿比較上好的綢緞所
制的衣裳﹐黃色的衣裳﹐褥裙邊還不忘繡上金邊﹐果然是要給宮裡貴人穿的衣裳。

「昨日﹐初瞧見﹐不覺得郡主多美麗﹐不過今天仔細一瞧﹐果然是天姿國色﹐難怪
可以引來那麼多人為了你不惜一切﹐都要得到你的人。」太皇太后端起一旁的黑陶
砂茶盞﹐邊幽幽地道。
「呵﹐太皇太后太看得起臣女了。臣女不過就是一皆女流﹐也不聰明。」我便立即
謙虛謹慎地回答。
「哦﹐不過昨天你說的那些大道理﹐哀家可不那麼認為哦。」太皇太后便立即說道。

果然說多錯多這個道理﹐歷久不變。
我便無奈地苦笑道:「那只是臣女聽說的﹐在您老人家面前﹐就算在怎麼聰明能幹都
嘛玩不過您。您就別為難臣女了﹐太皇太后。」
是啊﹐我回家﹐我開始想念起我家莫凡了﹐拜託我要是回不去﹐我會難過到吃不下
喝不了東西。
太皇太后靜靜地端詳了一兒﹐這時候就看見一位侍女走進宮殿﹐就畢恭畢敬道:「啟
稟太皇太后﹐找到那天在御花園誘引陛下的小侍女了!」
「是哪一宮的丫頭啊?」太皇太后便幽幽地問。
「是錦鸞殿﹐錦妃娘娘身邊的侍女。」那位侍女便立即回答。
「把人給哀家帶上來。」她便命令道﹐只聽見那侍女答話後立即轉身出去。
「呃﹐太皇太后要處理宮務﹐臣女在這裡實在待著也怪﹐臣女還是先退下!」我說完
就立即欲轉身時﹐便立即聽見她道了句:「不礙事﹐反正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便看著她﹐我有些壓不過氣啊﹐這存心不良啊。
只見那位侍女再度走進宮殿時﹐身後的兩名護衛拖著一位身染血跡班班的少女進來﹐
用力摔在地上﹐那少女便也如同奄奄一息一樣。
我看了有些震驚﹐連氣也不敢喘一聲﹐然後就看見太皇太后道:「賤婢﹐你是家主子
讓你來狐媚惑主的嗎?」
「奴婢…奴婢沒有…請太…太皇太后…慎查…」那少女已經虛弱無力了﹐依然迫使
自己抬起頭﹐對她懇求道。
「堅婢﹐竟然還嘴硬嗎? 來人﹐就給哀家打…往死裡打!」她嚴厲地說完﹐就看見一
旁的護衛拿起棍子開始對那已經毫無反擊能力的少女打著。
我看著那在亂棍中不斷地稍微掙扎的少女﹐耳邊回繞著她的哀號與求救聲﹐我便不
僅悄悄地握緊拳頭。
我再看到太皇太后似乎不受影響繼續端起茶盞喝著﹐似乎人民如草芥。
然後就看見那少女吐出一口血﹐便睜大眼睛凝望著前方﹐眼瞳無交集﹐我知道她死
了﹐但棍子依舊朝她身上打去﹐我終於忍不住上前道:「別打了﹐人都死掉了! 太皇
太后﹐求求你讓他們停下來吧!」

「嗯﹐都停下來吧!」她這時候才稍微注意了下﹐便對那兩位護衛道﹐然後看見護衛
停下來﹐就看見那一動也不動的少女﹐一旁的侍女連忙上前摸了她的命脈邊站起身
道:「啟稟太皇太后﹐這侍女已死。」
「丟出宮殿外﹐送回去給錦妃﹐順便提醒她﹐別再使妖媚﹐哀家眼皮底下可容不下
那些髒東西!」她嚴厲地警告道。
「諾! 拖走!」那位侍女回應後就命令那兩名護衛帶著那已無氣息的少女的屍首離開﹐
我便楞楞地看著那少女被拖走時﹐那雙睜大的眼睛似乎在控訴她的怨與屈。
「紫言郡主!」忽然她又道﹐我連忙回頭看著她﹐然後有些慌張地道:「臣女在!」
「今天讓你見了不乾淨的事情﹐哀家也泛了。你就回去吧!」她便對我道﹐但表情卻
是似乎得到了她想要的效果一樣﹐得意地笑意。
「臣女﹐叩謝太皇太后!」我便跪拜了下﹐就轉身快步走出去﹐就看著那位內侍帶領
我離開。

我端坐在轎子內﹐依然無法消耗剛剛那一幕﹐一閉上眼睛就如同看見那少女被活活
打死的畫面。
太可怕了﹐那樣的太皇太后已經夠可怕了﹐我根本無法想象如今在洛雲手裡的蘭兒
會有怎麼樣的下場。
轎子停下來後﹐我便走出轎子外﹐看見站立在馬車旁的父親﹐我便連忙奔跑過去﹐
撲進爸爸的懷裡﹐只聽見他安撫道:「好了沒事了! 咱們回府吧!」
「嗯。」我便點頭回應。

在馬車上。
我告訴了父親我所看見的一切﹐便得到爸爸的想法告知﹐那是太皇太后對我的警告﹐
要我不要在狐媚洛雲﹐更不希望我們站在與陛下同一陣線。
「她明講便好﹐干嘛那麼嚇我?」我便立即問。
「傻瓜﹐她不那麼做﹐你又怎麼會被嚇成這樣!?」東凡親王便微笑地道。
「太可怕了﹐光想到那少女的家人若知道她死了﹐還是這般死法﹐肯定會受不了的。」
我便無奈地回答。
「可是奴才跟宮婢的命都是那麼不值錢﹐無論在哪個朝代﹐都一樣。」東凡親王便
解釋道。
「我突然好像被人從溺水中救回來一刻﹐馬上又被按回水裡一樣。」我便立即回答。

「傻瓜﹐有爸爸在﹐你不會受傷害的。」東凡親王說著﹐邊拍了拍我的肩膀。
突然馬車硬是被停了下來﹐然後就聽見一聲慘叫:「呃呀!」
我跟爸爸互相對望﹐然後爸爸就立即仔細一聽﹐就忽然說:「小心!」
瞬間我被拉到他身邊﹐然後我們就看見一把長劍從上面插進來。
「嚇…阿!」我驚慌失措地同時﹐爸爸就拉著我說:「走!」
爸爸馬上拉著我跑出馬車外﹐摟住我馬上騰空而起﹐就飛落在馬車前﹐就回頭就看
見站立在車頂上的人﹐一身黑衣蒙著面。
「小言你快走!」爸爸說完就從腰上拔出長劍﹐飛過去就開始跟對方打鬥著。
我就站立在那裡的同時﹐我手腕上的紫玉鐲又開始發出強烈的光芒﹐怎麼回事!?
忽然我耳邊響起嘉月郡主的話。
‘唰—!’
『若有親人靠近﹐就會發出光芒。』


‘唰—!’又想起那日﹐在聖祭府裡﹐這鐲也是發著微量的光芒時﹐出現在我眼前的
人是王敬。
莫非這蒙面人是王敬!?
我驚慌地看著他們倆人打地難分難解時﹐就回頭看見那從一處緩慢走出來的嘉月﹐
我便馬上說:「你派人要殺我!?」
此時東凡親王就扯下對方的面罩﹐就看見那人便是洛雲身邊的護衛﹐就立即轉身看
見站立我身後的嘉月﹐便驚訝道:「是你!?」
「爸爸小心!」然後忽然就看見王敬把劍刺向東凡親王的瞬間﹐嘉月就露出驚訝的表
情﹐我便立即豁出去的馬上抓著她的手﹐邊大喊:「你糊塗了嗎? 你為什麼還不阻止
!!」
只見東凡親王快速地轉身巧妙地閃開時﹐就立即用劍割破王敬的手臂﹐瞬間王敬驚
異地跌落草地﹐東凡親王立即飛下來﹐追過去。
王敬便轉身一邊按著傷口邊用寶劍抵擋著他的追逐﹐邊繼續用盡性命一樣的與東凡
親王拼搏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嘉月便立即說道。
「你…﹐你就是要看見一個人死才滿意! 好!」我說完就立即抓下她的髮簪﹐就抵在
自己脖子上﹐準備割下去時﹐忽然有人快一步抓住我的手﹐我驚訝地看著嘉月。
瞬間王敬朝東凡親王一掌打過去﹐只見東凡親王震退幾步﹐就吐出鮮血後﹐便看見
王敬拿出一顆珠子朝天空一丟﹐瞬間地上浮現法陣﹐然後他便開始唸咒的瞬間﹐東
凡親王站不穩又吐出鮮血時﹐看見他腰上系著一枚玉墜﹐便說:「你為何有這墜子?」

「…你不需要知道! 受死吧! 七絕陣!」王敬說完就開始東凡親王﹐來不及反應就被
震飛出那七絕陣外。
「呵…爸爸!」我驚訝地看著他﹐然後就甩開嘉月的手前﹐恨意地道:「你滿意了吧
!」
「我…」嘉月驚訝地看著我﹐我便甩開她的手時﹐奔跑過去﹐扶起東凡親王時﹐邊
道:「爸爸! 爸爸別嚇我! 」
王敬用長劍指著我﹐這時候嘉月郡主便走到我們面前﹐攤開雙手道:「不用在打了!」

「為何?」王敬便問。
「本宮只需要給予你命令﹐你不可以問為何!」嘉月郡主便嚴厲地道。
我看著王敬那副很受傷的表情﹐我決定搓破嘉月的謊言﹐邊說:「你說﹐這玉能替我
找到我的親人﹐我找到爸爸時玉也在發光﹐第二次玉發光時﹐王敬在我身邊。你應
該解釋一下吧﹐嘉月郡主!」
父親與王敬聽見後﹐便很驚訝地看著我﹐而嘉月郡主卻一副平淡的表情﹐父親便立
即上前拉著她問:「小言說的﹐是不是真的?」
「是又如何? 不是又如何? 你已經另娶他人了﹐何必追究真相呢!」嘉月便狠心地說
道。
一旁的王敬便非常震驚地看著她﹐然後嘉月這時候才稍微露出慈母的態度﹐對他道
:「不是本宮不容你﹐而是你父親不容我們母子! 你若要恨﹐要怨就怨恨他!」
「你…你把我生下又拋棄!? 你竟然說要我去怨恨一個根本不知曉我的存在的人!?
天底下有你這樣做人家母親的嗎?」王敬很受傷地質問她。
「為何你不說出來!?」父親便拉著她的手﹐很難過地道。

「說出來? 你給我機會嗎? 我尋覓不到你時﹐我又有多慌多怕﹐我知曉自己懷了你的
骨肉時就拼命找尋你的下落﹐結果你呢﹐你倒給先帝要了赤家的紫霞為你的王妃。
你那麼對我﹐我又何必告訴你敬兒的存在!? 我恨你﹐所以到了你平定的玄武生下了
敬兒﹐便讓一對無兒無女的老夫婦收養他﹐十六年前他們夫婦倆相繼去世﹐我才可
以把他接到自己身邊。你能想象我必須讓我的兒子去叫別人娘親的心情嗎? 你能想
象我把他帶在身邊﹐卻聽不見他喊我一聲母親的痛苦嗎? 他每一年的生辰都要孤零
零地過﹐你可曾看過? 你沒有!你只有你的女兒﹐我跟敬兒不過就是你的一段風流往
事!」嘉月郡主恨意地說著﹐邊掉著淚。

「可是…我並沒有忘記過你。」東凡親王便難過的說道。
「可是你娶了紫霞就是事實!」嘉月郡主便立即哭泣道。
「父親跟母親根本沒有圓過房! 那只是為了提防聖母太皇太后才逼迫而成的婚姻!」
我便開口道。
「什么?」嘉月郡主很驚訝地看著我﹐然後又看著他說:「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當時我被血門的殺手追殺﹐是紫霞的兄嫂救了我﹐我答應她哥哥要給她安穩的日
子﹐所以只好娶她。可是紫霞卻從未與我行過夫妻之禮。」東凡親王便說道。
「你誤會我父親﹐可是你卻因為怨恨把孩子逼成殺手﹐天下有你這樣的母親嗎?」我
完全無法理解她的做法﹐便有些生氣地罵道。
「夠了! 你們都說夠了沒有!」王敬忍不住終於憤怒地說道。
「敬兒…」嘉月郡主便很難過地看著他﹐想碰他﹐但王敬卻很生氣地推開她﹐東凡
親王連忙接住她時﹐便聽見王敬道:「你們一個一個的自私﹐造成我的不幸! 你們沒
有資格做我的父母!」
‘啪—!’忽然一聲響亮的巴掌聲﹐迴蕩在寧靜的樹林裡﹐王敬震驚地看著眼前給予
他一巴掌的我﹐我便忍不住大喊:「你兇什么! 你姐我無端穿越過來都沒有怨天怨爸
媽﹐你怨個屁! 我被你家少爺欺負的時候我怨過﹐但我沒有恨他。因為我是知道他
是喜歡我﹐才會犯糊塗﹐但不代表做錯事情的人就可以隨便就逃避。同樣的﹐你的
母親再怎麼樣都是給予你生身的母親﹐我的父親在怎麼薄情都也是給予你生命的人。
你不可以這樣對待他們! 你如果無法孝順他們﹐你就走! 若你要怨恨他們﹐你乾脆
離開算了! 你的母親我來扛我來養﹐不需要你這個只會怨天怨地的混蛋來奉養!!」

嘉月與東凡親王驚訝地看著我﹐王敬聽了也忽然雙膝著地﹐然後開始抱頭痛哭了起
來﹐我便有些難過的蹲下來﹐抱住他﹐邊輕拍他的背道:「哭吧…把你累積的怨與屈
都哭出來吧﹐哭完了你就別哭了﹐知道嗎?」
我忽然覺得視線很模糊﹐然後我胸口一熱﹐喉間一口甜膩﹐我來不及反應時﹐自己
就應聲吐出一口血。
「嘔噴…」
「小言!」父親看見便連忙上前﹐接過我﹐嘉月與王敬也被驚嚇到﹐她連忙上前為我
把脈﹐邊一驚。
「你們剛剛到哪裡去了?」嘉月便問。
「宮裡﹐太皇太后召見小言!」東凡親王便立即說道。
「不好﹐她中了錫尾草毒﹐要馬上給她治療!」嘉月便立即說道。
「是太皇太后…」我邊苦笑地問道﹐然後看見嘉月沒有回應﹐便可以知曉。
哼﹐死老太婆果然陰險﹐這樣做更費事。
「我來駕馬車﹐送你們回王府!」王敬便連忙說道。
「我去宮裡拿解藥!」嘉月立即說完就站起身﹐吹了口哨﹐一匹赤色駿馬奔馳過來﹐
她馬上跳上去就騎在馬背﹐就往反方向奔馳過去。
「小言來!」東凡親王就立即抱起我﹐上了馬車﹐王敬便馬上駕駛著馬車﹐馬不停蹄
地快速朝前方奔馳著。
馬車內的東凡親王就這樣看著懷裡的我﹐開始昏昏沉沉地同時﹐邊道:「小言別睡﹐
你若是睡了就見不著莫凡了!」
對了莫凡﹐我還有莫凡﹐我不可以死﹐我還沒有為莫凡生一窩小狐貍不可以死。
我便點頭回應他﹐然後就聽見帘子外的王敬對我道:「莫夫人﹐你不會死的﹐郡主一
定會討到解藥給你的!」

「混蛋…叫姐姐…」我便虛弱地說道﹐只聽見帘子外沒有聲音﹐我便乾脆不理會時﹐
就聽見一聲很小聲的喊我:「…姐…姐姐。」
「呵…你還犯害羞…咳咳…」我想笑﹐但一開口就馬上乾咳了一陣﹐然後又吐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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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裡。
蘭兒端坐在床沿前﹐看著侍女們將那些點心與蜜棗什麼的放在桌上﹐她卻一直保持
著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
‘咯—!’只見房門被推開﹐就看見一身紅衣袍的洛雲跨步進屋。
「參見少爺!」侍女們都連忙向他行禮。
「都下去吧!」洛雲就冷冷地說著﹐那些侍女們自然快步走了出去﹐就聽見門又一次
被帶上。
洛雲走到圓桌前﹐看著那滿桌的點心與蜜棗﹐然後一壺酒﹐兩個陶瓷酒杯﹐稍微回
頭就看著那端坐在羅帳前的少女﹐雖然一身紅色喜衣﹐臉上的表情卻並沒有那麼喜
悅。
他不由自主地想﹐如果那日的新郎是自己﹐紫言也會是這樣的表情﹐還是會給予我
昔日那般燦爛的笑容。
洛雲倒了杯酒﹐就自己坐在圓桌前﹐開始鬱悶地喝著水酒﹐而蘭兒此時的腦海全是
赤烈﹐江州初次見到赤烈時的畫面。
‘唰—!’
『你怎麼了?』手拿著鮮花的蘭兒微笑地看著那被罰跪著的赤烈。
『我闖禍了!』赤烈面無悔意得回答。
『哦﹐原來你跟我一樣﹐會闖禍!』蘭兒便馬上微笑地看著赤烈。
赤烈抬起頭﹐看著她﹐便忽然給予她一抹最美麗的笑容﹐然後向她伸出手。
‘唰—!’
‘嗒—!’忽然一聲酒杯碰倒在桌上的聲音﹐卻把沉溺于回憶裡的蘭兒硬是拉了回來﹐
只見洛雲醉倒在桌邊﹐還在嘟嘟喃喃道:「小言…嗯…小言…不要…不理我…」
蘭兒就默默地下了床﹐走向他時﹐忽然一根細簪從她袖口內滑出﹐被她利落地接住﹐
一步步地靠近洛雲的同時﹐應該閉上眼睛的洛雲﹐邊稍微動了動指尖。
只見蘭兒停下腳步﹐低頭注視著那醉趴在桌邊的洛雲﹐蘭兒的雙眸卻是那麼冰冷地
注視著他。
「洛雲﹐竟然不愛…何必強求。」蘭兒哽咽地說著﹐然後就把細簪放在桌邊﹐然後
就緩緩地跪在地上﹐就哽咽地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但﹐愛情
不是這樣。愛情應該是兩個相愛的人﹐維繫。與其如此折磨彼此﹐不如就這樣了斷。」

然後就蘭兒從髮髻上拔下鳳冠﹐輕放在桌邊﹐然後就拔下珠釵﹐看著那一頭烏黑秀
髮滑落﹐讓蘭兒更顯得鬼魅﹐艷麗。
她將珠釵抵在自己的脖子前﹐然後閉上眼睛稍微用力划過的瞬間﹐一隻手緊抓著她
的手腕﹐迫使她跟珠釵之間有段距離﹐她驚訝地抬起頭看著眼前的洛雲。
那雙淺紫眸不再露出冷漠﹐竟是有些震撼與心疼﹐然後看見他用力扒開她的手﹐將
珠釵拿走後﹐丟在桌上﹐蘭兒就直視著他﹐一直沒說話。
「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准死。」洛雲冰冷的語調﹐說道。
「我是狐﹐但我有尊嚴。」蘭兒很不悅地說完﹐就用力甩開他的手﹐並且說:「不是
每一隻狐妖都要媚惑凡人﹐也不是每一隻狐妖都是那麼喜歡糾纏你們凡人。因為愛﹐
才會追尋﹐一旦沒有了愛﹐就算活著﹐也不完美了! 洛公子!」
「竟然是我的妻子了﹐你就想辦法讓我愛你。不然你也妄為青狐妖了﹐娘子!」洛雲
說完就站起身﹐打開房門就走了出去﹐留下一臉茫然的蘭兒。
她自嘲地笑了笑﹐便苦笑道:「我連死都無法選擇﹐師傅! 這就是你要蘭兒下山的結
果嗎? 師傅!」
‘轟隆—!’大雨下著﹐書房內﹐倚靠著木窗前的洛雲﹐喝著酒﹐默默看著前方。
這時候走過來的王敬便恭敬道:「少爺﹐您還是回房吧!」

洛雲並沒有理會他﹐只是繼續默默地喝著酒﹐王敬便站立在一旁繼續道:「少爺﹐今
夜是洞房花燭﹐您把少夫人撇下﹐恐怕不太好吧!」
「王敬﹐告訴我﹐什麼叫做愛? 怎麼做才可以得到一個人的愛?」洛雲便端著酒杯﹐
旋在半空中﹐邊問。
「屬下不知。」王敬便有些為難地回答。
「哼﹐連你都不明白。我又怎麼會明白呢? 那為什麼小言一直說我不明白!?」洛雲
便說完就仰天飲下那杯帶給自己苦澀味的水酒﹐然後洛雲便說:「你下去吧! 阿姨說
要讓你過去她哪!」
「…諾!」王敬便稍微拱手邊退出去﹐然後快步走著。

嘉月的廂房裡。
擺在桌上的棋盤﹐上面的黑白子﹐夾在玉指尖的白子﹐默默地猶豫著﹐然後就聽見
敲門聲。
‘叩叩!’
「進來吧!」嘉月庸懶地語調說道。
只見推開門﹐進屋的王敬﹐走到她面前﹐拱手恭敬道:「屬下參見郡主!」
「把門帶上吧!」嘉月便停下猶豫不定的手﹐邊說道。
「諾!」王敬轉身就把門帶上後﹐就快步走了過去。
「王敬﹐你在咱們府裡多久了?」嘉月便說道。
「從小便在府裡待著﹐如今也有十六年了。」王敬便想了想邊說道。
「你都十九歲了…時間真快。」嘉月便仔細一思考﹐邊有些黯然地說道﹐然後又對
上王敬的時候﹐邊道:「過幾日就是你的生辰了﹐本宮能給得就只有這些!」
她說著就把一個錦盒拿了出來﹐並且遞給他﹐王敬便連忙跪在地上惶恐道:「屬下何
德何能﹐怎能收下郡主送的禮。這樣屬下會不安的。」
「這些又不算什麼﹐不過是一些短道﹑暗器。你負責保護少爺﹐自然也會需要用到
的﹐拿去吧!」嘉月便將錦盒塞到他懷裡﹐便轉身坐回原來的位置﹐拿起棋子端詳著。

「屬下多謝郡主的厚禮恩德。」王敬便說著﹐就馬上接著那錦盒。
「王敬﹐你覺得下一步﹐本宮該怎麼走?」嘉月便立即對他道。
只見王敬稍微靠近﹐看見棋盤上的黑子擺成的棋局﹐竟是一個字《死》。
「去給本宮送份厚禮給紫言郡主。」嘉月便微笑地對他道。
「屬下﹐遵命。」王敬便立即說道﹐嘉月便冷冷地看著前方﹐似乎只有死一個人才
能夠消除她的怒氣。

東凡王府裡。
我躺在院子裡的軟榻﹐邊看著前方﹐憂憂一嘆:「唉…」
「什麼人惹了我家夫人不愉快呢?」莫凡從屋內走了出來﹐就緩慢走到我身邊。
「夫君﹐你不氣不怨嗎?」我便坐起身﹐凝望著他﹐邊好奇得問。
「你是指﹐氣洛雲﹑怨恨洛雲?」莫凡便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長髮﹐邊問。
「嗯﹐我都快氣出血來了﹐你怎麼都不氣﹑不怨恨!?」我便立即說道。
「傻瓜﹐我當然氣﹐當然怨恨。可是蘭兒如今在他手裡﹐我也只能請願他會待蘭兒
好!」莫凡便無奈地回答。
「那萬一他待蘭兒不好﹐那該怎麼辦啊?」我便立即問。
「那就讓我來解決他。」莫凡就立即回答。
「你要殺他?!」我便驚訝地望著他。


「嗯。」莫凡便點頭回應﹐我便馬上抓著他的手﹐認識地道:「不可以﹐你這樣很冒
險。洛家沒有一個人是好人。嘉月那陰險毒辣的老女人﹐還有宮裡那喜怒無常的老
太婆﹐她們統統就像惡狼一樣﹐恨不得剝皮抽我們的骨。」
「我不是凡人﹐我沒有那麼容易死。」莫凡便溫和的語調﹐對我道。
「可是我還是不希望你去冒險!」我便堅定地說著﹐然後靠近他時﹐抱著他﹐邊說:
「我不希望我的丈夫冒險﹐更不希望再看見任何人因此而受到傷害。」
「傻瓜﹐你就對你夫君那麼沒有信心嗎?」莫凡便順了順我的長髮﹐邊問。
「不是﹐只是對於你的衝動不放心。」我便稍微回答﹐看著剛剛幾乎快忍不住出手
的莫凡﹐與平日那麼沉著處事的莫凡﹐根本就不一樣。
「對不起﹐讓你為我擔驚受怕了!」莫凡便立即抱緊我﹐邊道。
「不要讓我擔驚受怕就不要輕易去冒險。我會盡力保護你﹐就像你不顧一切的保護
我一樣!」我便倚靠著他的胸膛﹐輕聲回答。
「夫人﹐我很慶幸能夠在千年後再度遇到你。」莫凡就立即說道。
我這時候馬上從他的懷裡離開﹐便有些好奇地問:「什麼千年啊?」
「呃…沒有。只是覺得活了千年能夠遇到你﹐或許不未列仙班也許是我最正確的決
定。」莫凡便微笑地回答。
我不疑有他﹐便繼續躺回他的懷裡﹐並且微笑地道:「天啊﹐那麼幸福的我﹐一定讓
人很嫉妒。」
「是啊﹐那麼幸福的我們﹐要一直幸福下去。」莫凡就微微地回答﹐邊繼續抱著我。


翌日﹐那深居後宮的聖母太皇太后竟然派了個內侍﹐說要請我進宮。
雖然很多懷疑﹐但我還是必須硬著頭皮答應去﹐而父親不放心我﹐就說要陪同我進
宮。
座在馬車上﹐我便掀起帘子看了看車窗外的同時﹐父親便不忘叮嚀我:「進宮殿後﹐
首先要給太皇太后請安﹐凡事不要逞強﹐知道嗎?」
「嗯。」我便回頭點頭回應。
只見厚重的宮門﹐兩扇門緩緩打開﹐馬車便邁步走了進去﹐然後就才走到幾步﹐便
停了下來。
「王爺﹑郡主﹐請更換橋頂。」那有些尖銳的聲音對他們道。
只見東凡親王與我步出馬車後﹐就只看見一頂轎子﹐摸不成要他們父女濟一頂轎子
!?
東凡親王就走到那位內侍面前﹐就塞了一錠金子邊道:「那麼就麻煩大人替本王沿途
照了小言了!」
「呵呵﹐王爺言重了! 奴才給貴人們辦事從不論其它的。」嘴上說著﹐可見他把金
子塞進懷裡﹐我便冷笑了下。果然老話一句﹐有錢能使鬼推磨。
「小言﹐為父就不陪你了﹐這家裡的馬車就在這裡候著﹐你可要早去早回﹐免得女
婿擔心。」父親便對我說道。
「嗯。」我便轉身後﹐看了看那位內侍便禮貌地一笑﹐就看著他為我掀起帘子﹐我
便坐上轎子﹐然後轎子便開始移動﹐我待在轎子裡的期間﹐我想了很多﹐這位神秘
的幕後操縱者為何要見我。
莫非就要探我的口封不成﹐還是要知道我們幫了皇上多少﹐順便警告我們?!
當我還在琢磨那些可能或會發生的可能性時﹐忽然轎子便停了下來﹐並且聽見轎子
外的內侍便對我道:「郡主﹐可以下轎了!」
我便沒答話﹐只是稍微掀開帘子﹐就看見原來轎子已經到了一處宮殿門口了。
我跨步走出轎子﹐就看見那處處種著菊花的庭院﹐邊被那位內侍帶領進去﹐跨步進
殿內﹐我這才發現﹐外面的清素不過是掩飾這宮殿內的華麗金碧輝煌的外表罷。
我隨著那位內侍的腳步走近些﹐然後就在寶座前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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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看著他拿出一封大紅請帖﹐就遞給我前面站著的父親﹐然後道:「三日後﹐我與
蘭兒的婚禮﹐請王爺﹐大姨子跟小言早點到!」
我看見父親接過那封請帖﹐我便連忙接過﹐打開一看﹐就上火﹐直接憤怒地撕掉﹐
然後走到他面前﹐用力地丟向他﹐洛雲直視著我﹐似乎不被我的行為所影響﹐只是
撥掉一些碎紙。
「洛雲﹐你聽著﹐就算你娶了蘭兒﹐咱們也不會接受這門親事。因為你不配!」我便
說完就很不悅地快步走越過他們﹐素素與東凡親王就跟隨我的腳步離開。
洛雲只是默默地看著那被我撕碎的請帖﹐便苦笑道:「你…為何一次次都要傷害我…
小言…」

聖堂這邊。
蘭兒靠著床沿﹐一直看著前方﹐王敬推開門﹐發現她桌上的食物都沒有碰﹐原封不
動的﹐便上前道:「蘭兒姑娘﹐您就好歹吃一點﹐一直不吃不喝﹐你要是有個三長兩
短﹐少爺會責罰我的。」
蘭兒依舊沒有反應﹐這時候便看見洛琴進屋﹐王敬便恭敬地道:「參見聖司。」
「出去吧﹐本司有話跟蘭兒姑娘談!」洛琴面無表情地命令道﹐王敬便馬上轉身走了
出去﹐就帶上門。
洛琴走到蘭兒的面前﹐就無奈地嘆聲﹐邊說:「三日後﹐便是你與雲兒的大婚﹐你這
樣能撐到那天嗎?」
蘭兒就別開臉﹐選擇不理會她﹐洛琴便說:「我弟弟是個心軟的人﹐你若肯好好順從
他的意思﹐他絕對不會為難你的。」
「我不是狗﹐我不需要對主人搖尾乞憐。」蘭兒就冷冷地回答。
「是﹐你的確不需要。但凡間的女人都需要看著丈夫的臉色﹐你也不例外。」洛琴
便立即說﹐只見蘭兒有些動搖﹐洛琴又道:「你修練多年不就為了像個人一樣﹐嫁給
洛雲﹐他一定會幫忙你修練。我保證﹐我會讓雲兒好好待你﹐不會像之前一樣傷害
你。」
【如今我的法力耗損了些﹐需要時間恢復﹐若可以一邊牽制洛雲不去傷害哥哥與嫂
嫂﹐又可以一邊修練﹐恢復一些法力。】蘭兒便暗自心想﹐然後就轉頭看著她。
「我不喜歡那些食物﹐我想吃冰糖葫蘆。」蘭兒就微微地說道。
「行﹐你要吃多少都行﹐我馬上讓人給你準備冰糖葫蘆。」洛琴見蘭兒肯吃東西﹐
便立即說道﹐馬上轉身吩咐了門外的王敬去買冰糖葫蘆回來。
蘭兒端坐在桌前﹐看著那一串冰糖葫蘆﹐就浮現出赤烈的臉龐﹐就顫抖著手﹐拿起
來﹐咬了一口﹐便掉下眼淚﹐哽咽地說:「好吃…」
「…」洛琴看見她吃冰糖葫蘆的模樣﹐也知道她想借著冰糖葫蘆﹐思念那個人﹐如
同自己看見花燈便會思念他一樣。
門外的洛雲看著那屋裡﹐吃著冰糖葫蘆邊掉淚的少女﹐心裡也不免有些心酸﹐但也
決定狠下心腸離開。

三日後﹐聖祭府張燈結綵﹐各地賓客都來了。
為了探一探蘭兒的下落﹐我們一行人也決定來參加婚禮﹐一進入府內﹐那熟悉的梅
花香隨即而來﹐果然只有花樹才夠真誠。
管家帶領我們進入前廳﹐就看見一身大紅色衣袍的洛雲﹐冷笑地上前道:「洛雲參見
王爺﹑王妃﹑郡主!」
顯然無視我身邊的莫凡時﹐他又道:「還以為大舅子不來了!」
「我當然要來!」莫凡冷冷地說著。

一旁的赤烈看見一身粉紅色衣裳的洛琴走向他們﹐便有些看得入神﹐宛如六年前的
畫面再度出現﹐但洛琴恭敬道:「親家﹐你們到了!快往裡面請!」
「不用客氣了! 我們會走!」我顯然一點也不高興﹐就挽著莫凡從他們姐弟倆身邊走
越過﹐洛雲一副非常不悅的看著我們﹐便負氣甩了下袖子﹐就轉身走向一旁。
「聖母太皇太后﹑皇太后以及陛下駕到!」
聽見門外的家丁那麼道﹐我們便也轉身﹐就看見一位戴著金色鳳冠的婦人﹐手邊攙
扶著她的人就是嘉月﹐而她們身後的人﹐我認出那青年就是寺廟碰見的瑾帝君以及
另一位樸素打扮但氣質高貴的婦人。
那位身穿高貴金邊皇衣裳的婦人﹐一停下腳步﹐全部人都立即跪地道:「聖母太皇太
后千歲千歲千千歲﹑皇太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她一副美麗的臉蛋﹐透著幾分雍容華貴的氣質﹐但眼神卻是處處銳利﹑
厲凌。
「謝太皇太后聖恩。」全部人都齊聲道﹐就看見賓客們包括洛琴姐弟倆﹐以及我們
都站了起來。
「雲兒! 過來﹐給太皇太后看一看!」聖母太皇太后﹐便伸出手﹐一副非常慈祥的態
度說著。
洛雲便立即走了過去﹐就看著她抱了抱自己﹐洛琴便說:「太皇太后肯來參見舍弟婚
禮﹐洛琴非常感激。」
「琴兒﹐你可是咱們幻國的祭司﹐怎麼樣哀家都要來參加。怎麼還不見新娘呢?」她
一問﹐洛雲便說:「新娘來了!」
只見一身大紅衣裳的蘭兒﹐沒有蓋著喜帕就在侍女的攙扶之下走了進來﹐這樣的狀
況讓我們很意外﹐便看著洛雲那副得意洋洋的神情﹐莫凡一怒欲走出去時﹐我們連
忙拉著他。
「新娘怎麼不蓋喜帕啊?」賓客們之間開始發出這種竊竊私語的討厭聲音。
「各位﹐你們一定很好奇為何我家新娘不蓋喜帕吧﹐這是有理由﹐因為…」洛雲準
備說出來的時候﹐我忍不住出聲道:「因為在遙遠的國家﹐新娘是不需要蓋喜帕的﹐
而且還要讓賓客們稱讚新娘的美麗!那個國家就叫西方!」
洛雲馬上回頭瞪了我﹐我便冷不防的走出來﹐繼續說:「那國家的人﹐以女為淑女﹐
男子為紳士﹐男人要有紳士品格﹐對吧﹐新郎官。」
「…你故意的嗎?」洛雲就低聲﹑用我可以聽見的語調﹐問。
「你說呢?」我便轉身對他微笑道﹐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趁機羞辱蘭兒嗎…哼老娘
比你快一步。
這時候﹐聖母太皇太后便開口道:「哪家的丫頭﹐那麼不懂規矩?」
瞬間沒有人敢開口﹐然後便聽見她身後的瑾君王微笑道:「祖母﹐她就是荊州富首﹐
莫凡之妻﹐莫夫人。也是新娘的嫂嫂!」
「哦!」她便看了我一眼﹐就把目光落在我脖子上那隱約露出的七彩寶石項鏈﹐邊說
:「莫夫人說的西方為何處?」
「西域﹐離這裡有一百萬八千里。」我便微笑地回答。
「呵呵…果然是見識淵博的女子。莫夫人﹐你本名為何?」她便問。
「…紫言。」我便沒有畏懼地回答﹐她一聽聞我的名字﹐臉色便有些不悅﹐就說:
「你就是紫言?!」
想必洛雲一定對她說過我的事情了﹐我便點頭回應﹐這時候東凡親王便立即走出來﹐
就對在座的賓客們道:「各位﹐其實紫言是我故鄉的妻子生下來的女兒﹐當時因為一
些誤會﹐怕她不肯與本王相認﹐前幾天我們父女倆才剛相認。」
然後又道:「希望太皇太后不會為難臣的女兒!」

「呵呵﹐怎麼會呢! 哀家見她也很機靈﹐東凡親王果然還是厲害﹐讓紫霞王妃都樂
意接納你的孩子。」她便冷冷地說道。
紫霞王妃連忙上前道:「臣妾膝下無子﹐自然要接納王爺的孩子﹐更何況這丫頭古靈
精怪﹐又討我歡喜﹐自然多喜歡她。」
我便連忙握著紫霞王妃的手﹐邊微笑道:「母親!」
‘等—!’嘉月郡主聽見我那一聲母親﹐便氣地雙手在發抖﹐恨意地凝望著我﹐我便
故意白了她一眼﹐這一幕也被那位太皇太后看見了﹐她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

「呃…拜堂了! 快誤了吉時便不好了!」一旁的媒婆連忙道。
我與父親還有母親同時退到一旁﹐便聽見管家道:「一拜天地。」
只見侍女攙扶著蘭兒﹐就開始應聲鞠躬﹐洛雲也鞠躬。
「二拜高堂。」
他們又轉身﹐就看見洛琴與嘉月郡主坐在大位﹐就對她們倆鞠躬﹐蘭兒依舊眼神恍
惚。
「夫妻交拜!」
侍女扶著蘭兒面對洛雲的同時﹐她也看見了那站立在一旁的赤烈﹐她猶豫了下﹐便
還是彎下腰與洛雲鞠躬﹐成了夫妻。
洛雲冷笑地看著蘭兒﹐而蘭兒就讓侍女帶著她離開。
這一場酒席﹐似乎在演給別人看他們洛家很了不起﹐跟荊州富首成了親家。

我走在院子裡﹐看著那昔日的梅花樹﹐就站立在那裡好久。
「梅花﹐你們都在…可…唉…」我便輕撫了那些花瓣﹐此時我手腕上的紫玉鐲又開
始發出光芒。
「怎麼回事?」我便有些驚慌失措的握著手腕﹐然後就有些不解的同時﹐便聽見腳步
聲靠近﹐我便一轉身﹐就看見走著的王敬。
「王敬?」我驚訝地看著他﹐他似乎一見到我在這裡也很意外﹐便說:「參見紫言郡
主!」
「免禮。」繁瑣禮節﹐真頭疼。
「郡主為何在這裡?」王敬有些不明白的說。
「我來跟梅花們道別。」我便笑地有些不自在﹐邊回答。
「…哦。」王敬似乎依然還是那樣的不明白我的意思。
「王敬﹐希望你幫忙照顧我家蘭兒。」我便上前對他說道。
「屬下自然會照顧少夫人的。」王敬便說道。
「我指的是…保護她。不讓洛雲欺負她﹐你做得到吧!」我便再一次說道。
「…屬下儘量。」王敬果然還是效忠與洛雲。
「我該回去了! 」我便連忙說著就馬上走越過他的時﹐他便給了我一抹熟悉的笑容。

這笑容﹐好像在那裡見過得。

洛琴漫不經心地踏上白玉橋時﹐剛好看見站立在前方的赤烈﹐頓時愣了下﹐但還是
禮貌地邁步走了過去。
「赤少爺怎麼不在前面喜宴喝杯酒呢?」洛琴便輕聲問。
「我想一個人安靜﹐便來到這裡﹐看見那前面的花燈就…」赤烈說到一半就馬上就
轉向洛琴﹐然後又苦笑道:「反正就是想要獨自一人想些事情。」
「是呀﹐回憶很珍貴。」洛琴便說著就準備轉身離開時﹐赤烈忍不住拉住她的手腕﹐
然後看著洛琴背對著自己﹐赤烈無奈地稍微松開手﹐洛琴便只是繼續往前走﹐並沒
有回頭﹐或許就像她所言﹐回憶是珍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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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內。
治療著傷口的蘭兒﹐靜靜地看著前方﹐然後那位侍女收拾好紗布與藥罐便退出去。

蘭兒只是默默地看著前方﹐然後又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咯—!’
蘭兒只是稍微回頭﹐便看見那位身穿祭司打扮的女子走進屋﹐蘭兒就冷冷地把目光
轉移回去﹐繼續看著前方。
「蘭兒姑娘﹐本司已經聽了舍弟所交代的原由﹐並也明白他對你做的事情﹐絕非他
的本意。」洛琴便微微地說道。
蘭兒只是冷笑了下﹐然後就吃力地爬起身時﹐洛琴上前幫忙扶起她時﹐蘭兒就只是
靜靜地望著她﹐然後沒有說話。
「你為何如此看著本司?」洛琴便不接地問。
「有個人告訴我﹐他的心已在六年前給了一個不可能的人。」蘭兒就虛弱地回答。

這句話﹐果然讓一向冷靜的洛琴眼底有了些晃動著不安﹐蘭兒知道眼前的女子對她
的烈哥哥並非無情份﹐就繼續說:「我很喜歡他﹐可他不喜歡我。我說我恨他﹑不願
再見他。可是…我知道我在說謊﹐師傅說了﹐人與妖並不能結合。可我卻痴心妄想
地以為他會喜歡我。可如今﹐我也已經沒有資格再說喜歡他了。」
「本司問了雲兒﹐他願意為他所做的行為負責。我打算明天就讓人送稍封信到東凡
王府﹐順便向你兄長提親﹐你覺得這安排如何?」洛琴便立即回答。
「隨便﹐反正我已經不是我了!」蘭兒就說完就轉身躺下時﹐就道:「我泛了﹐麻煩
你出去好嗎?」
「好!」洛琴知道如今說什麼都已經于事無補﹐便轉身準備離開時﹐就聽見那床沿傳
來陣陣啜泣聲﹐便更是覺得虧對蘭兒﹐就快步走了出去。
聽見房門帶上的聲音﹐蘭兒就緊握的雙手﹐就無奈地掉著淚﹐邊哭泣著。

走在長廊上﹐洛琴就看著前方的燈籠時﹐不僅停下腳步﹐凝望著前方的燈籠時﹐耳
邊馬上響起赤烈的聲音。
‘唰—!’
『這花燈送給你﹐願姑娘永遠快樂!』邊真誠對自己微笑的赤烈﹐那畫面再度浮現在
自己眼前。
‘唰—!’
洛琴無奈地移倚靠著柱子﹐邊閉上眼睛﹐只願這夢般的無奈﹐能夠消失片刻。

東凡王府裡。
我端坐在廂房內﹐看著滿桌菜餚﹐但莫凡卻沒有動到一點﹐滿臉憂愁地凝望著前方。

我忍不住為他夾了塊肉﹐邊放在他的碗裡﹐莫凡就才回過神來﹐看著我﹐露出微笑
說:「夫人﹐抱歉掃了你用膳的興致。」
「什麼話﹐你擔心蘭兒﹐我也很擔心。更何況你說她如今在洛雲手裡﹐能讓人放心
嗎?」我便苦笑地回答。
「蘭兒跟素素都是我師傅帶回來的小狐貍﹐那時候我已經有了五百余年的道行﹐而
素素卻是被獵人打重要害幾乎快死了﹐師傅與我合力運功﹐也總算救了素素。蘭兒
她雖然是狐﹐可是性子調皮愛搗蛋﹐沒有一刻能讓素素跟我放心。」莫凡便說道﹐
然後就看著前方說:「今天見到蘭兒﹐可她眼裡卻沒有了昔日那般調皮﹐也不似從前
那樣愛高興﹐愛笑了。」莫凡想到蘭兒的表情﹐更是忍不住緊抓著筷子。
我連忙握住他的手﹐邊安撫道:「別擔心﹐我相信蘭兒一定會回來的!可能沒有那麼
快!」

「好了﹐咱們快吃點!」莫凡就安下心思﹐為我夾菜﹐邊開始吃些飯與菜餚﹐我也忍
不住為他夾菜時道:「多吃點﹐咱們才有力氣想辦法!」

庭院裡。
倚坐在屋頂上的素素﹐手裡拿著自己的寶劍﹐邊默默地磨劍﹐她身邊的柳清風便說
:「你是不是很擔心你妹妹!?」
「凡人有句話說:女子磨劍定為復仇。有時候覺得凡人好無聊﹐可又偏偏渴望成為凡
人。」素素便立即說著﹐然後就道:「那時候我應該反對蘭兒上京來! 可是我沒有﹐
因為我知道蘭兒想出去江州與荊州以外的世界看看。可是…」
「沒有人能夠知道將來的事情﹐更何況你們不是神仙!」柳清風便說道。
「柳道長說的對﹐我們不是神仙﹐是妖。是狐妖﹐自古以來多少人都想馴服狐妖﹐
可沒有人馴服過。因為狐是愛自由﹐不喜歡被關在一個地方生活﹐可是如今蘭兒被
那個壞人囚禁起來了﹐那樣的蘭兒根本是生不如死﹐還有﹐他不會輕易放過我妹妹。」
素素便說著﹐眼神更是銳利。
「因為你嫂嫂﹐他想報復你們。哼﹐原來洛家都已經淪落到如今這般手段﹐該說是
他們心變得不似從前﹐還是要說他們也跟聖母太皇太后一樣﹐忘卻了過去﹐只在乎
權利鬥爭。」柳清風說完就輕輕一跳﹐就安全落地時﹐揮舞了下自己的拂塵﹐邊抬
起頭對著屋頂上的素素道:「可否願與貧道下盤棋?」
素素看了看柳清風﹐便似乎明白的點頭﹐就騰空而起﹐飛落在柳清風身邊﹐就微笑
道:「棋子要如何運用?」
「貧道自然會教你的!」他說完就從袖子裡拿出一顆黑子﹐就遞給她。
素素便看了看那黑子﹐就摸索了一兒﹐便問:「不懂!」
「你不覺得﹐咱們就像這棋子﹐而下棋的人﹐就是當今的陛下與聖母太皇太后嗎?」
柳清風便仔細說道。
「你的意思﹐就是這棋局從哥哥他們上京而來﹐便已經開始了?」素素便驚訝地道。

「聰明!」柳清風就轉身走了幾步﹐邊道:「那位聖母太皇太后之所以開始棋局﹐便
是為了日後圖謀﹐而陛下願下此局也因為對那權勢渴望!」
「你的意思﹐要救回蘭兒﹐要順應其中一方?」素素便問。
「沒錯!」柳清風就說著﹐就蹲下來﹐從腰間挖出三枚銅錢﹐就塞進一個木罐子裡﹐
搖晃了下﹐倒出來時﹐只見三枚銅錢就疊在一起﹐成為了花印圖。
素素不接地看著柳清風那揚起的高深莫測的笑容﹐就問:「卦相為何?」
「蘭兒姑娘早已定下此劫﹐而她的情劫就是這位拐走她的公子﹐與赤烈公子。」柳
清風說完就收起那些物品。
「我還是不懂﹐這與救不救得出蘭兒又何關係?」素素便繼續問。
「你還是不明白嗎? 蘭兒姑娘若過得了這劫便可以功成身退﹐若不行也必須為他們
其中一人而亡。」柳清風說得輕描淡寫﹐但聽的素素膽顫心驚。
「所以﹐誰也無法改變劫數﹐只有蘭兒自己的意思嗎?」素素便心驚膽戰地看著他問。

柳清風就點頭回應﹐然後又道:「三日內﹐貴府定有喜事﹐而喜事便是與蘭兒姑娘有
關係。」
「難道真的是劫數難逃?」素素便立即說﹐柳清風便苦笑地說:「在下自己也有劫數
要過﹐是上天給咱們的考驗﹐不是嗎?」
「若是那樣﹐我寧可蘭兒都不會有任何劫數! 因為我實在無法接受蘭兒要應此劫。」
素素便無奈地回答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跟你妹妹受到任何一絲傷害。」柳清風忽然對素素那麼一說﹐
素素便驚訝了下﹐但沒有回答﹐只是低頭看了看地上。

翌日﹐早晨﹐東凡王府就接到聖祭府來的一封信。
莫凡急忙衝進大廳﹐只見東凡親王與王妃都有些不安地看著我們。
「爸爸﹐聽說有信﹐信在哪?」我便立即上前問。
「在這兒!」東凡親王說著就把那封信遞給我﹐我馬上轉身交給身後的莫凡﹐只見他
立即拆開信封﹐就開始閱讀了下內容﹐但臉色卻越來越凝重﹐直到他一怒把信撕掉﹐
一旁的素素與柳清風也似乎有了個譜。
「怎麼了? 是不是要拿我去交換!? 如果是﹐那就快把蘭兒交換回來吧!」我便立即
拉著他的手﹐邊道。
莫凡嘆了口氣﹐便撫摸我的臉龐﹐邊苦笑道:「傻瓜﹐若是那樣我何止把信撕了。我
還要寫信的人把信紙給我吞了!」
「那麼究竟寫了什麼內容﹐你怎麼那樣表情?」我便立即問﹐只見莫凡沉默不語﹐我
更是急了﹐便連忙拉著他說:「你說過﹐有災你來﹐我只要快樂就好。可是你這樣﹐
我快樂不起來啊。你…你好歹也說一下﹐別讓我胡亂猜呀!」
「嫂嫂﹐我想﹐是不是洛府的人來信說要讓蘭兒跟洛雲成親?」素素突然上前對我說﹐
我立即轉頭望向莫凡﹐只見莫凡依舊惆悵地看著前方﹐表示默認了。
「怎麼著﹐那洛家是瘋了嗎? 」我便很生氣地道。
「這是蘭兒姑娘的劫數。」柳清風便也附以素素的話﹐對我道。
「什麼劫數﹐我不信這一套!」我便憤怒地說著﹐然後就對著我的父親說:「爸爸﹐
我要去找嘉月那老女人說清楚! 咱們蘭兒不會嫁﹐也不會承認這門親事!」
「夫人﹐你別亂來。你知曉洛府是龍潭虎穴﹐進去了未必平安歸來!」莫凡見我如此
氣憤﹐便連忙拉著我道。
「夫君﹐我不怕! 因為你的快樂﹐便是我的快樂。同樣的﹐你的憂愁﹑便是我的憂
愁。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蘭兒一生幸福被毀。而且﹐嘉月與我還沒了結一些事情
! 」我便認真地說著﹐就放開他拉著我的手﹐我便立即對素素道:「陪我去找嘉月郡
主﹐咱們要她給個交代。」
「嗯。」素素看著我也附以﹐隨即跟隨我的腳步走出去﹐莫凡與柳清風似乎也很不
放心的跟了過去﹐東凡親王與紫霞王妃就有些擔憂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聖祭府內。
庭院裡﹐嘉月郡主便端起一塊玉墜﹐靜靜地凝視著﹐忽然此時有侍女上前對她道:
「郡主﹐門外有位自稱紫言郡主的女子要求見您。」
「讓她進來吧!」嘉月郡主便仔細一想﹐就立即微笑道。
「是。」侍女立即轉身走了出去﹐不到一兒就看見她帶領著一身淺紫色衣裳的女子
以及一位身穿白衣裳的姑娘並肩走了進來。
只見我停下腳步後﹐直視著嘉月郡主﹐她便把玉墜放在桌上﹐邊微笑道:「莫夫人﹐
怎麼過府也不通知一聲呢?」
「來人﹐奉茶!」嘉月郡主見我不說話﹐便繼續道。
「不用了!」我說著﹐便垂下眼皮看了看她桌上的茶杯﹐我便伸出手端起那杯茶﹐嘉
月郡主便認為我會喝她品嘗過的茶杯。
‘乒—!’瞬間看見我鬆手﹐茶杯從我指尖滑落﹐著地立即碎成一地﹐茶水還濺到嘉
月的裙角。
「你們…」嘉月身後的侍衛便立即上前﹐怎知我身後的素素立即伸出手裡的寶劍﹐
睜大眼睛﹐一陣綠色光芒閃爍過去﹐那侍衛與庭院內的侍女立即昏厥過去。
「呵﹐莫夫人今天來﹐就是要與本宮談話。那麼莫夫人就直說吧!」嘉月果然沒有被
素素的妖術給嚇壞﹐淡定地微笑道。

「賤人!」我忍不住一開口﹐就直接那麼說。
嘉月聽見了馬上有些不悅地道:「莫夫人這是為何? 」
「為何? 你當初欺騙我父親﹐把他帶過來﹐又派人追殺他﹐你說為何? 我倒也好奇﹐
怎麼樣的女人可以讓我父親為其拋棄妻小﹐為其就算被利用也甘心情願。結果換了
是差點被殺手殺死! 嘉月郡主﹐你說這種人不該為賤人嗎?」我便立即字字句句都在
諷刺她。
「的確﹐我利用了你父親。可你父親心甘情願﹐我們倆情相悅。有何不妥? 但我沒
派人去殺他﹐也是事實。」嘉月便走到我面前﹐直視著我道。
「哼﹐賤人就是矯情。」我便冷笑後﹐馬上道。
「紫言﹐我尊你為東凡親王之女﹐讓你三分﹐你可別給臉你不賠臉!」嘉月就立即說
道。
我聽見她那麼一說﹐我便立即忍不住舉起手﹐冷不防一巴掌打過去。
‘啪—!’嘉月瞬間被打退了一步﹐驚恐地捂著臉頰﹐震驚地指著我道:「你這個沒
禮貌的小丫頭﹐竟然敢打我!」
「我何止打你﹐我還要羞辱你﹑羞辱你的寶貝侄子。因為你教出來的混蛋﹐他毀我
名節還不算什麼﹐連我家夫君的妹妹也染指了﹐還道說要娶她。哼﹐你以為我們會
接受你們的憐憫﹐我們就一定要接受你們這門親事嗎? 我告訴你﹐我不會。我夫君
更不會答應的﹐你們最好準備把人交出來﹐否則我告官﹐告上朝廷﹐我要看看你這
位尊貴的郡主有沒有臉去被世人﹑百姓們唾罵。第三者﹐賤人﹑一家子混蛋!」我忍
不住一次又一次逼近她時﹐邊聲聲罵道。
嘉月看著我﹐氣得雙肩都顫抖著﹐咬牙切齒地凝望著我﹐我也很不客氣地瞪著她﹐
一旁的素素便有些不安地看著我們﹐此時就聽見有人飛落到庭院外﹐她回頭就看見
那十幾年不見得人﹐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
「東凡﹐你終於肯見我了?」嘉月便立即說著﹐語調卻是冰冷無比。
「我來接小言回府的。」東凡親王便冷冷地回答。
‘等—!’嘉月原本的笑容卻頓時收起﹐就回頭望著我﹐恨著說:「小言…又是小言。
你十幾年前道要回去見女兒﹐十幾年過去了﹐你還是要來接女兒! 你心裡就沒有一
次為我而活! 你算什麼東西阿!」
「你搶我爸爸﹐毀了我幸福快樂的童年﹐你才算什麼東西! 活該你得不到我父親的
愛﹐我爸爸到結婚都只娶他人﹐偏不娶你!」我便立即很生氣地回說。
嘉月憤怒地舉起手的瞬間﹐有人快一步抓住她的手﹐並且很用力地掐著﹐邊道:「不
准﹐打我的孩子!」
嘉月看著眼前的東凡親王﹐眼淚也氣地掉下來﹐邊哽咽地說:「你的孩子…你就只想
著你的孩子﹐你可想我…可想我們…你沒有﹐你殘忍的離開我﹐離開了原本可以美
滿的家庭。紫霞真那麼好? 她連孩子都沒有﹐你就那麼疼惜她? 你可知當日你離開﹐
我到處找尋你…可卻還是沒有你的消息。結果找到你的時候﹐你身邊已經另有新娘
了…你欠我的情﹑怨﹐我就是要你女兒賠!」
「你瘋了…你瘋狂地讓我都認不得你了。」面對如此這般的嘉月﹐東凡親王只是冷
淡地說著﹐然後甩開她的手﹐便拉著我快步走開﹐素素也連忙轉身跟隨我們離開。

嘉月便跌坐在椅子上﹐泣不成聲地緊握著那枚玉墜﹐邊痛哭流涕著。

我們走在長廊上﹐我看著從未對我生氣過的父親﹐竟然能夠被嘉月氣成這樣﹐我便
有些驚訝又自責。
突然父親停下腳步﹐我便看見前方站立的人﹐一身暗紫色衣袍﹐依舊是那麼美麗的
臉蛋﹐但淺紫色的眼眸透著淡淡的驚訝與猙獰的表情。
「王爺…」素素還未開口﹐就聽見洛雲冷笑道:「原來是小言與大姨子﹐竟然到了﹐
那麼我也不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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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凡親王凝望著我時﹐門外走進來的紫霞立即說:「大夫﹐就是這裡﹐快點!」
是你嗎? 摧毀我父母的感覺﹐把我爸爸帶走的女人!!


只見那位大夫要靠近﹐我就馬上推開他說:「大夫﹐我沒事﹐你還是走吧! 咱們診金
照給!」
我看著素素﹐素素連忙從懷裡拿出一點碎銀子遞給那位大夫﹐讓他離開﹐又看著我。

「紫言﹐你受傷不讓大夫看﹐萬一發生什麼事要如何事好。」紫霞王妃就連忙上前
握著我的手﹐邊道。
我看了她一眼﹐就用力甩開她﹐她驚訝地往後跌﹐而東凡親王及時接住她時﹐赤烈
立即上前對我罵:「你怎麼回事﹐干嘛對我姑姑如此無禮?」
「對於一個破壞人家美滿家庭的女人而言﹐剛剛那只是一點小小的侮辱。可我﹐卻
忍受了比這種侮辱更大的恥辱﹐誰又來理會我的感受過?」我便立即微微地說著﹐見
他們夫婦倆驚訝的表情﹐我便繼續說:「你送我的紫玉鐲﹐竟然幫了我﹐找到親人了。
你說﹐可笑不可笑啊?」
‘等—!’東凡親王直視著我的同時﹐我便立即轉身對赤烈道:「我要去你府邸住!」

「什麼!?」赤烈驚訝地看著我。
「我說我要去你府邸住﹐你聽不明白嗎?」我隨即大聲說道﹐然後就聽見東凡王妃對
赤烈道:「你帶素素姑娘去客房﹐本宮有話要與紫言談。」
「哦。」赤烈知道﹐一定有大事情﹐便連忙帶著素素離開﹐順便帶上房門。
我這時候氣急敗壞地坐回床沿就說:「你們還要解釋什麼? 難怪會對我特別好﹐原來
是愧疚作祟。我還真道﹐你們是因為沒有子女見我就想收為義女。結果竟然是為了
彌補我!? 王爺﹑你真厲害! 」
「小言…」東凡親王就輕聲道﹐我便立即大聲說:「不要叫的那麼好聽﹐對我而言﹐
我最討厭這個名字了! 」
「你誤會你爹了!」紫霞王妃就說著﹐然後就拉下手腕﹐我便看見她手肘內側有顆硃
砂﹐她把袖子拉好﹐就說:「那是守宮砂﹐你應該知曉為何我還存有這守宮砂。」
我驚訝地看著她﹐然後又對著東凡親王一看﹐他便很痛心地說:「當年我在原本的時
空遇到的女子不是紫霞﹐而是帶我過來的嘉月。」
「嘉月?」我便驚訝地看著他﹐他又道:「對﹐嘉月﹐她曾經是個純良又可愛的女子﹐
為了她﹐放棄你母親﹐跟隨她來到這裡。可是但回到這裡後﹐我發現她已不是從前
那純良﹑單純的女子﹐而是個具有心計跟野心的女子。為了博取先帝的信任﹐她讓
太皇太后推薦我成為先帝的能將﹐我為幻國平定了無數次的戰亂﹐終於受封為親王。
原本我以為她就此滿足了﹐可惜她要的是更多。」
「她要得到幻國。」我便緩緩地說﹐便想起為何她一見到我就露出那種仇視的態度。

「沒錯﹐就在我無助時﹐是紫霞解救了我。就在一次戰役中﹐她的哥哥與嫂嫂為救
我﹐就雙雙死在血門殺手手底下。我便立誓要讓血門血債血還﹐後來發現那些殺手
都是嘉月手裡的人﹐我便察覺了﹐原來她隨時都可以殺我﹑摧毀我。」東凡親王就
感慨地說道。
「後來﹐王爺去請旨娶我入王府﹐尊為王妃。至於為何我一直無生育就是因為我知
曉王爺心裡很思念自己的女兒﹐便決意不替王爺生孩子。雖然遺憾﹐可是當我見到
你的那一刻﹐我便知曉你就是我等待多年的孩子。」紫霞王妃就微微地說道。
我看著她﹐一個女人竟然可以為了一個男人﹐甘心情願一輩子沒有兒女﹐還可以視
我為親生子女﹐我的眼淚忍不住掉下來﹐我便抱住她﹐哭泣道:「你好傻。你怎麼可
以讓我爸爸都沒有孩子﹐如果我爸爸不在了﹐你不就要一個人孤零零的嗎?」
「傻瓜﹐本宮不在乎那些﹐如果王爺走了﹐我便會決意殉葬。怎會孤零零的呢?」
聽見王妃那麼平淡的回答﹐我便抬起頭看著她身邊的東凡親王﹐我就松開抱著她的
手﹐就奔過去﹐撲進很久沒有擁抱過的懷抱﹐就大哭道:「嗚…爸爸!!…嗚…爸爸…」

 

「小言! 爸爸的小言!」東凡親王就緊抱著懷裡的女兒﹐忍不住掉下男兒淚﹐一旁的
王妃就連忙擦拭眼淚﹐就說:「王爺﹐您就別難過。父女相認乃好事啊!」
「對﹐十九年了﹐我應該高興。」東凡親王就擦拭了眼淚﹐就看著她道。
我便稍微離開爸爸的懷抱﹐就擦拭眼淚﹐然後有些恨意地說:「可惡的嘉月﹐她以為
可以讓我們反目﹐誰知曉我們竟然相認了。」
「是啊﹐那麼多年了﹐她依舊恨我不娶她﹐娶了你的義母。」東凡親王無奈地說道。

「她的侄兒還抓了莫凡的妹妹! 爸爸你一定要用權力去搜他們府﹐把蘭兒帶回來!」
我便立即說道。
「雖然他很可惡﹐可是洛府后台是深居后宮掌權的聖母太皇太后﹐恐怕不容易辦啊
!」王妃就對我說道。
「他何止可惡﹐他…他還對…對我…」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說時﹐莫凡就推開門﹐
走進屋說:「他還故意三番兩次的來打擾我們的生活﹐欺負我家夫人呢!」
「呵﹐莫凡!」我見到莫凡﹐我便忍不住跑過去﹐僕進他懷裡的瞬間﹐就說:「莫凡﹐
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傻瓜﹐誰會捨得放下如此嬌妻呢! 更何況還有人在虎視眈眈著我家夫人那!」莫凡
抱緊我時﹐忍不住說道。
「哎呀!」我連忙輕推開他﹐然後就看見他上前對東凡親王﹐下跪並拱手道:「小婿﹐
莫凡參見岳丈大人!」
「莫凡毋須多禮了!」東凡親王就扶起他﹐邊道:「多虧你﹐把我家小言疼惜﹐愛護。
你對小言的好﹐這幾天我們夫妻倆早已看在眼裡了!」
「那些不過是因為夫人待我好。身為夫君定為她擋下所有災與難﹐這些都不算什麼
!」莫凡就立即說道。
「爸爸﹐你竟然當初看出嘉月的野心﹐為何不回去呢?」我便立即問。
「要來這裡需要一顆七彩石﹐那石頭在她手裡﹐而且就算得到無法啟動也無法回去。」
東凡親王就說道。
「我想﹐我來到這裡就是因為外婆的項鏈。可是竟然如此﹐嘉月為何又要追殺你?
不是說愛你嗎? 你都為他拋下妻小了﹐她怎麼還是不信任你!?」我便立即又說。
「我想當初派出來的殺手﹐可能是血門的殺手﹐但是直屬內宮的。」莫凡仔細一想﹐
便說道。
「你的意思是聖母太皇太后?」我便立即問。
「我家夫人總是聰明﹐毋需我明示就知曉了!」莫凡就立即說道。
「討厭!」我便立即轉身不理他﹐一旁的東凡親王跟王妃也笑了下﹐然後莫凡就長嘆
了下﹐邊道:「如今蘭兒在洛雲手裡﹐我們就算有證據﹐也斗不過聖母太皇太后。」

「有一個可以幫助我們﹐你們難道忘記了嗎?」東凡親王就立即說道。
「爸爸﹐你要我們去找陛下幫忙!?」我驚訝地看著他﹐太胡鬧了吧﹐私下解決不了
還要請皇帝出來解決!?
「不過﹐陛下如今沒有多少兵權﹐而且據說陛下很忌諱這位太皇太后。」莫凡便立
即說道。
「因為聖母太皇太后是先帝的養母﹐先帝是櫻太后的兒子﹐可是後來櫻太后因為保
加藤一族便裕帝王廢除太后位﹐才讓當時只是貴妃的太皇太后成為皇后養育先帝與
櫻太后的兒子﹐先帝離世前曾經力保自己的生母﹐可是櫻太后還是死了。而先帝便
一個月後也病逝﹐留下當時才七歲的瑾太子也就是陛下。」東凡親王就回答。
「看來﹐我們恐怕遇到更難對付的對手了﹐夫人!」莫凡就對我說道﹐我便點頭回應。

 


此時皇宮﹐月華宮殿內。
端坐在一張大理石所造的躺椅上﹐微微搖晃著葵扇﹐梳著貴族專有的髮髻﹐烏黑的
秀髮﹐兩側的小撮白髮﹐透了她的年齡﹐歲月卻依舊沒有在她臉上存在似。
依舊如年輕時的漂亮臉蛋﹐但眼神卻不似從前那般單純﹐反而多了些利與殺氣。
「琴兒﹐過來給本宮捏捏腿!」她便用嚴厲的語調說道。
站立在一旁的洛琴便稍微走上前﹐蹲跪在她身邊﹐就為她默默地捏腿。
「琴兒﹐怎麼不見雲兒給本宮請安了呢?」她依舊嚴肅的態度邊問。
「弟弟忙﹐阿姨讓他處理些事情。」洛琴便說著﹐就為她繼續捏腿。
這時候她便道:「你阿姨就是那麼固執﹐你們姐弟倆在她身邊那麼多年﹐她也視你們
如己出。琴兒﹐你要記得將來若能夠一統天下﹐你們一定要貴她為母親一樣的孝順﹐
你知道嗎?」
「是﹐聖母太皇太后。」洛琴就隨即回答﹐便繼續為她捏腿時﹐邊有些無奈的凝望
著前方。

過了一個時辰﹐洛琴搭著轎子準備回府時﹐就忽然對著外頭的侍女說:「本司不回府
了﹐繞道往聖堂。」
「是。改往聖堂!」侍女便對著轎夫們道﹐就看見那頂轎子就這樣穿梭于人來人往的
市集。

聖堂的廂房內。
‘咯—!’一腳踢開房門﹐洛雲拉著蘭兒進屋﹐並且對王敬道:「下去﹐這裡沒有你
的事情!」
「是﹐少爺!」王敬畢恭畢敬地說完就帶上房門﹐馬上離開。
「哼!」洛雲用力甩掉蘭兒的手﹐只見蘭兒楞楞地站在一旁﹐他便憤怒地上前捏著她
的臉頰﹐邊道:「你怎麼了? 剛剛對我說話的狠勁去哪兒了? 你不是很勇敢的保護你
家人嗎? 怎麼如今又像個啞巴一樣?啊!?」
又推開蘭兒﹐就看著她跌在地上﹐完全不給他一絲反應﹐洛雲怒火中燒得立即上前
扯破她的衣裳﹐露出那塊未痊癒的傷口﹐洛雲立即馬上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罐子﹐打
開﹐就看見兩條發著光芒的水蛇飛落在蘭兒的傷口上﹐並且啃咬著傷口。
「呃啊…啊…呀啊…」蘭兒趴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著﹐可是那兩條水蛇越是用力啃
咬﹐看見那傷口已經開始有些血肉模糊﹐但洛雲已經冷眼旁觀著。
「這就是你不聽話的懲罰! 賤人!」洛雲就看著她痛苦地揪著地板﹐不斷地痛苦地吶
喊著﹐依舊冷漠地道。
「啊…啊…烈哥哥…啊…」蘭兒的額前冒著冷汗﹐眼眶泛著淚﹐咬牙﹐緩慢地吐露
了自己最希望見到的人﹐仿彿眼前就出現那人最自己的真誠笑容﹐伸出手往前時﹐
忽然間身後有人拉著她的長髮﹐用力一扯。
「烈哥哥? 是赤烈對吧? 好你的賤人﹐給了我身子﹐心裡想著別的男人﹐賤狐就是
賤狐! 就只會狐媚男人!」洛雲就很冷血地說著﹐並且侮辱道。
「呵﹐我是賤你又如何? 我嫂嫂已為他人妻子了﹐你還糾纏她﹐我若是蠢﹑你便是
無恥!」蘭兒咬牙切齒地回答。
「好啊﹐你倒是伶牙俐齒…等兒就看你怎麼樣伶牙俐齒!」洛雲推開她﹐並把那兩條
水蛇收回罐子裡﹐封上。
蘭兒就精疲力竭地趴在地上﹐然後突然一陣火燒感又出現﹐頓時渾身都充滿著熊熊
烈火﹐蘭兒痛苦地在地上翻來覆去地一直哀號著:「啊…呀啊…呃啊…呃…啊…好燙
啊…」

「哼﹐這可是三味真火!」洛雲攤開雙手不斷地運功﹐念咒﹐看著從他雙手噴發出來
的火焰一直燒著蘭兒。
「呀…洛雲﹐你不是人…啊…」蘭兒就立即大喊著﹐然後就垂下眼皮的瞬間﹐睜開
時一雙幽綠色眼眸出現﹐看著她奮力拼搏衝過去﹐洛雲立即及時收回自己的法力。

然後跌向一旁﹐洛雲看著已經妖化的蘭兒衝向自己﹐然後用力掐著他﹐洛雲便緊抓
著她的爪﹐便說:「…你…你想殺…殺我…」
「啊吼…」蘭兒猙獰地看著他時﹐突然有人踢開房門﹐就看著一根銀針扎中蘭兒的
后腦勺﹐蘭兒原本的幽綠色眼眸頓時變回正常﹐掐著洛雲的手也稍微松開了些﹐只
見洛雲立即推開她﹐蘭兒就立即虛弱地倒趴在地上﹐也在那一刻﹐那衝進屋的人﹐
看見她背上那血肉模糊的傷口。
洛雲一回頭就看見門前的人﹐原本的傲氣都消失不見了。
「姐…姐。」洛雲就低聲說道。
洛琴便立即走過去﹐直接扶起蘭兒時﹐便看清楚她的容貌﹐頓時震驚了下。
「你不是…你為何在這裡?」洛琴便問。
「…問問你的好…好弟弟。」蘭兒冷冷地一道﹐便眼前一黑昏厥了。
「姑娘! 姑娘!」洛琴立即搖晃了下她﹐然後就回頭厲凌地目光凝望著身後的洛雲﹐
只見王敬匆忙地進屋﹐意外發現洛琴也在﹐便有些惶恐地道:「屬下﹐參見聖司大人。」

「王敬把這位姑娘送回去給赤烈!」洛琴馬上就道。
「不行!」洛雲立即開口阻止﹐洛琴便面無表情地道:「你敢阻擾本司?」
「雲兒不敢﹐只是這女子不可送回去。」洛雲就立即說道。
「理由?」洛琴便問。
「她是莫凡的妹妹!」洛雲就立即回答。
「這理由本司不接受﹐再你被告進衙門前﹐我必須讓人送她回去。」洛琴立即說完﹐
就準備把昏厥的蘭兒帶走前﹐洛雲立即轉身對準備跨出門外的洛琴大聲道:「因為她
已經失了身子!」
‘等—!’洛琴就立即驚訝地回頭看著他﹐洛雲便鎮定自若地道:「她已經是我的人
了﹐姐姐你還認為她回得去嗎?」
「王敬﹐讓人給這位姑娘療傷。」洛琴說完就把昏厥的蘭兒遞給王敬後﹐就對洛雲
道:「你給我過來﹐好好解釋解釋!」
王敬看著洛雲跟隨洛琴離開的同時﹐就有些憂慮地看著懷裡那昏厥不醒的少女。

院子裡。
壓抑著怒火的洛琴一轉身﹐就指著洛雲道:「你…究竟要讓我們洛家丟多少次臉你才
滿意啊?」
「姐姐﹐是你告訴我﹐要愛就去爭取。我爭取了﹐你們又不滿意! 從小到大﹐我都
照你、照阿姨﹑甚至照著聖母太皇太后的指示做事。」洛雲就立即說﹐又道:「你讓
我去江州處理那縣官的事情﹐我也處理了。可你們沒有一次是順著我的意思﹐小言
的事情﹐就是個最好證明。」
「我不准你去跟紫言來往﹐你就跑去打擾人家。唉﹐雲兒﹐你是咱們洛家的根﹐你
不能夠再繼續那麼糊塗了。如今你把別人的妹妹拐回來﹐還佔了人家的清白﹐你要
如何向莫府交代? 你不要忘記﹐紫言已非昔日那被你救回來的丫頭了﹐她如今是莫
夫人﹐是東凡親王的義女﹐是陛下冊封的郡主。」洛琴便立即說道。
「呵﹐郡主﹑莫夫人? 我都不會承認! 她是我的人﹐她一開始就是我的!」洛雲就很
激動地說著﹐洛琴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再怎麼不願意﹐她始終沒有真心接受過你。雲兒!」洛琴便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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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兒!!!」赤烈看著蘭兒轉身奔跑進入樹林﹐但自己卻找不到理由追過去﹐就只能
夠默默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蘭兒奔跑著﹐邊用手擦拭不斷地掉下來的眼淚﹐一路奔跑著﹐根本不願意回頭看見
那令自己透徹心扉的罪魁禍首。
就在一顆大樹前﹐蘭兒停下腳步﹐倚靠著樹邊哭泣著說:「素素姐姐﹐原來你說的好
對﹐妖不可與凡人一起! 越喜歡越痛…」
她閉上眼睛讓眼淚滑過臉龐﹐哭得好傷心﹐根本不知道前方還有危險。
蘭兒擦拭眼淚後﹐就轉身時踩了一腳﹐瞬間一條繩索把她倒吊上去﹐蘭兒及時用髮
簪割斷繩索時﹐掉下來的瞬間又一道網抓住了她﹐並且繩索綁緊時﹐上方灑下來的
粉末。
讓她驚訝了下﹐想擺脫卻吸了口﹐就頓時軟癱著。
模糊不清的視線中﹐她看見了一個身穿暗紫色衣袍的人朝著她走過來﹐似乎有些熟
悉﹐但最後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一間廂房內。
掛著喜字﹐床沿坐靠著的蘭兒﹐稍微動了下眼皮﹐然後緩慢睜開眼睛﹐就看見陌生
的環境就立即想站起身﹐卻一陣雲霄難受。
「好難受…」蘭兒仔細一看﹐發現不遠處的圓桌擺設的如同昔日他哥哥與嫂嫂成親
的一樣﹐就低頭發現自己身穿大紅色的喜衣裳﹐透過一旁的落地銅鏡前﹐看見自己
如同新娘子一樣﹐戴著金色的鳳冠。
「為什麼?」蘭兒就有些適應不了。
突然就聽見有人從一旁屏風後走出來時邊道:「為什麼? 那就要問你那自以為是的哥
哥﹐和背棄我的愛情﹐你的嫂嫂了!」
「你…我認出你﹐你是當天準備來鬧事的人!! 你究竟是誰?」蘭兒就立即站起身﹐
邊扶著床邊﹐謹慎道。
「我是誰? 我是洛雲﹐你的丈夫!」洛雲就微微地說道。
「你胡說! 我根本沒有配婚姻﹐哪裡來的丈夫!?」蘭兒就激動地說著﹐就差點跌倒﹐
然後一直搖頭道:「什麼味道…」
然後注意到桌上的香爐﹐飄著鬼魅的青紫色的煙霧﹐蘭兒就道:「你用馴狐煙﹐你知
曉我的身份了!?」
「呵呵﹐多謝你自己說出來。」洛雲說完就立即冷冷一看著蘭兒﹐邊上前﹐拉著蘭
兒往自己懷裡一扯﹐蘭兒便跌過去。
「卑鄙無恥﹐你最好殺了我! 否則本姑娘恢復法力就馬上殺了你!」蘭兒就立即恨意
地說道。
洛雲看見她那副倔強的態度﹐忽然閃過紫言倔強護著莫凡的模樣﹐就心中一怒﹐就
將她推向床沿。
「啊…」蘭兒立即跌趴在床上﹐忽然有人從身後拉扯她的長髮﹐就冷冷地說:「很好﹐
不聽話的小狐貍﹐你別想今天能夠全身而退! 今天本少爺就讓你這隻小狐貍知曉什
麼叫做以夫為大!」
蘭兒就聽見自己的腰封被扯下的聲音就恨意的道:「你敢!! 你若敢碰我﹐我立即殺
了你!」
「有本事就殺吧! 反正今天本少爺要定你了!!」洛雲說完就立即扯破她的衣裳的瞬
間﹐往她身上一壓﹐就粗暴的親著她。
「呃…你放手…救我…姐姐…啊…」蘭兒拼命地掙扎﹐然後就看見洛雲似瘋子的一
樣拉扯著她的衣裳﹐然後就似乎不在乎身下的蘭兒如何求救依舊親吻著。
「救命…啊…」蘭兒就看著洛雲的臉龐時﹐一滴眼淚滑過臉龐﹐邊痛心地說了句:
「…救我…烈哥哥…嗚…」


站立在庭院內的王敬閉上眼睛﹐不斷地聽見屋裡傳來少女的哭聲與男人瘋狂侮辱她
的言語﹐似乎自己已置身世外。

荊州﹐莫府裡。
素素在廂房裡睡著﹐突然一驚醒過來﹐就立即有些不安地屈指一算﹐可是怎麼樣都
算不到。
「怎麼會﹐不可能算不到蘭兒的下落! 」素素就走下床﹐就點起燭火﹐就打開門要
出去時﹐就看見胡伯走過來。
「大小姐﹐有人把這封信丟在咱們府門口。」老胡說完就把信封遞給素素。
素素立即打開就看見信封裡有一個簪子﹐還有一個字條《舍妹仍安全﹐若要保她命﹐
即到京城》。
「可惡﹐竟然爬到莫府的頭上來了! 老胡準備快馬﹐我要馬上到京城!」素素就立即
說。
「那麼這裡的生意呢?」老胡就問。
「讓智也公子與朋美姑娘暫時處理﹐還有替我稍封信到赤府。要赤烈到城門外來接
應我!」素素說完就立即轉身走進房﹐抓了一旁塵封已久的錦盒。
打開後一把寶劍﹐拿起﹐抽出寶劍時﹐長劍發出微微劍氣。
「你準備去哪裡?」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柳清風﹐看著手握長劍的素素﹐邊道。
「我妹妹有危險﹐我要去救她!」素素就把長劍收入劍封﹐邊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柳清風看著她準備走越過自己時﹐邊說。
「道長﹐此行可能會危機重重﹐你也不畏懼嗎?」素素便立即說道。
「你一個人恐怕會中了別人的計謀﹐至少兩個人去比較安全。」柳清風說完就轉身
走上前﹐素素便立即跟隨她。
荊州城門外﹐兩匹白與黑色的駿馬就在樹林間奔馳著﹐騎著白馬的素素一臉嚴肅地
加快速度﹐而騎黑馬的柳清風也跟隨加快速度追著前方的白馬。

那間廂房內。
滿地凌亂的衣裳﹐只見穿上衣袍﹐站在落地鏡子前整理一番的洛雲﹐他透過鏡子看
見那倚坐在床沿﹐眼神呆滯﹐如同沒有生命的少女。
她怔怔地看著前方﹐宛如噩夢依舊存在一樣。
洛雲走到她面前﹐捏起她的下巴說:「今天是我們的大喜之日﹐娘子你知曉嗎? 只要
你順從我今後的任何指示﹐我可保證不會對你兄嫂進行殺戮。可是你若不順從我的
意思﹐逆我的意思﹐那麼我就會很不客氣的對付你。」
蘭兒就只是閉上眼睛無視他﹐洛雲一怒﹐舉起手。
‘啪—!’一個巴掌落在她的臉頰上﹐右臉頰泛起紅暈﹐嘴角流著血﹐蘭兒依舊趴在
床沿邊﹐繼續無視他。
「你是不打不怕嗎?」洛雲說完就張開手掌﹐一道紫綠色火焰出現﹐他就往蘭兒身上
一打去。
「啊!」蘭兒的後背上忽然燃起幽冥之火﹐痛不欲生地揪著棉被﹐然後待火焰隨著洛
雲收起法術時結束﹐可是她背上多了一道灼疤。
「哼﹐你這個賤人﹐不是都道狐妖媚功了得﹐怎麼你都不會試著媚惑一下你的丈夫
呢?」洛雲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對自己。
「嚇…」蘭兒依舊不啃聲。
洛雲就立即說:「你繼續不啃聲﹐反正你姐姐就快過來送死了! 你就繼續不說話不啃
聲。」
「…」蘭兒有些震驚地看著他﹐然後咬牙切齒地說:「不准你傷害我家人…」

「你終於肯說話了嗎?」洛雲說完就俯下身很用力地親吻了她那雙有些慘白的嘴唇﹐
然後就恨意地道:「你肯順從我﹐我自然不會傷害你的家人!」
然後松開手﹐看著蘭兒跌落在床沿﹐他整理了衣袍便說:「快梳洗一番﹐咱們今天還
要去見見你的家人呢!」

翌日﹐聖劍盟裡。
赤烈匆匆地趕到大廳﹐就看見早就在大廳等候的莫凡。
「莫老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赤烈好奇地問。
「赤少爺﹐昨夜你跟蘭兒究竟去了何處?」莫凡便問。
「沒有﹐她帶我去了碧藍湖那裡﹐她跟我說她喜歡我﹐可我…我還是所了令她不開
心的話﹐後來她說她再也不願意見我﹐就跑走了。」赤烈便有些無奈地說道。
「那就糟糕了﹐我接到府裡的素素的飛鴿﹐說她接到一個神秘人的字條說蘭兒在他
手裡﹐要她馬上上京。」莫凡就連忙緊張地說道。
「什麼? 」赤烈驚訝地看著莫凡﹐便有些擔心地看著他﹐此時管家走進屋﹐對他道
:「少爺﹐飛鴿傳書﹐指名給您的。」
「嗯。」赤烈就把字條打開後一看﹐整個人凝重地說:「素素姑娘要我到城門外接應
她。」
「那麼我們快走吧!」莫凡與赤烈便快步走了出去。

東凡王府。
我一直站立在庭院內﹐慌張地等待著﹐然後此時就看見有位下人走過來。
「啟稟郡主﹐門外有位店小二﹐說是有人邀請您到春酒樓。」那下人說完﹐我便有
些懷疑﹐但心想可能這跟蘭兒的失蹤有關係。
「行了﹐我會處理的。你先下去吧!」我便立即說著﹐就看著那下人走開後﹐我便立
即走向大門口。
打開門就看見一位身著店小二衣服的少年﹐恭敬地說:「您是紫言郡主嗎?」
「你是春酒樓的夥計吧﹐快帶路。」我便立即說道。
「是。」少年立即帶路﹐我便跟隨他的腳步走。

果然走到春酒樓﹐看著他恭敬地帶領我上樓去﹐就在其中一間包廂停下腳步﹐推開
門恭敬的說:「請進!」
「行了﹐你去忙吧。」我便從袖子拿出些碎銀遞給他﹐他便連忙走開。
我就踏進廂房的瞬間﹐被屋裡的人很驚訝。
那人正是當初放我們離開的嘉月郡主﹐我有些不自然地說:「參見嘉月郡主。」
「莫夫人不必客氣﹐請坐吧。」嘉月郡主便說著﹐就看著我手裡那紫玉鐲﹐然後就
看著我坐下來後便為我夾了點心到我的碗裡﹐邊說:「這裡的茶與點心都是最好的。」

「郡主﹐你若想說什麼就說吧! 」我便開門見山地態度說道。
她聽了果然放下筷子﹐就問:「聽說你父親早早就消失了﹐失蹤了對吧!」
「是洛雲告訴你的?」我便好奇地問。
「不管是誰說的都好﹐我只是想指點一下你。」嘉月郡主說著﹐就看著我的紫玉鐲。

又邊說:「你可知曉﹐你手裡的紫玉鐲﹐不是普通玩藝。是有靈性的紫玉﹐能夠替人
尋覓親人。」
「方法你會告訴我嗎?」我便直視著她﹐她肯定不會說的。
「把血滴在鐲子上就行了﹐若有親人靠近﹐就會發出光芒。」嘉月郡主就一副好人
做到底的態度﹐望著我說道。

哇靠﹐她還真說了。總之先找借口離開吧。
「對了﹐我忽然想起﹐我義母還在等我陪她去附近的金飾店﹐那麼郡主﹐紫言先告
退了!」我便說完就站起身﹐走向門口時﹐又聽見嘉月郡主道:「莫夫人!」
我忽然聽見腳步﹐然後回頭就看見她對我說:「希望你別在出現在雲兒面前。」
「希望郡主也讓洛雲別來打擾我們夫妻幸福的日子!」我就冷冷地回答﹐就轉身走了
出去﹐嘉月郡主撫摸著杯子邊緣﹐冷笑著。

我走出春酒樓﹐就一邊吶喃道:「什麼跟什麼! 有錢有勢了不起嗎? 哼我有王爺做義
父﹐王妃還是我義母咧。混蛋!」
這時候就看見從王府跑過來的侍女見了我﹐就連忙道:「夫人﹐夫人不好了!」
「什麼不好了﹐我人好好的。」我便立即說道。
「找到蘭兒小姐的消息了! 您快跟奴婢走吧!」那位侍女就立即快步拉著我就往前奔
跑。

素素與柳清風騎著快馬﹐逐漸靠近那座有著碧綠湖畔的樹林時﹐柳清風便道:「小心
前面有埋伏!」
果然瞬間從天而降的大網落下的瞬間﹐柳清風摟著素素騰空一跳﹐飛落在地上﹐而
大網一落就逮住了那兩匹駿馬﹐素素就回頭看著赤烈與莫凡奔跑過來。
「哥哥!」素素就立即上前﹐柳清風邊道:「有人來了!」
他們四人同時回頭就看見從不遠處走過來的暗紫色衣袍的男人﹐就看見他冷冷地道
:「那麼快就到京城了! 果然是有著幾百年道行的狐妖跟道士!」
「是你﹐你究竟把我妹妹藏到哪裡去了!?」素素便冷冷地說道。
「王敬﹐請少夫人出來見客!」洛雲就冷冷地對身後的男人說﹐然後只見王敬轉身後﹐
就對著一旁拱手道:「恭迎少夫人!」
‘唰—!’此時便看見一身寶藍色衣裳﹐綁起修長烏黑秀髮的蘭兒﹐她一臉平淡地走
向洛雲身邊。
就在停下腳步時﹐抬起頭看見不遠處的親人﹐最後把目光落在赤烈身上時﹐洛雲馬
上摟住她﹐並且對著眼前的四個人說:「我家娘子﹐看來是昨夜一番折騰未休息足夠﹐
大姨子﹑大舅子﹐你們可別太介意哦!」
「不可能! 蘭兒根本不喜歡你。怎麼可能會是你的妻子! 你快放開我妹妹!」素素說
完就立即舉起寶劍時﹐柳清風馬上按住她的手。
「少說廢話﹐你到底對蘭兒做了什麼!! 」赤烈便立即開口道。
「都說了﹐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昨夜太匆忙﹐沒辦喜宴﹐不過我見我家娘子那麼美﹐
還是找一日來辦一辦喜宴﹐好交代一下﹐對吧﹐大舅子。」洛雲便冷笑地回答﹐然
後用冷冰冰的目光直視著莫凡。
瞬間就聽見軟鞭從袖子裡滑落的聲音﹐就看見莫凡緊握軟鞭什麼話也不說﹐就衝了
過去﹐洛雲馬上抽出王敬腰上的長劍﹐就把懷裡的蘭兒推開﹐王敬連忙接住神智恍
惚的蘭兒。
只見軟鞭纏住洛雲的長劍﹐洛雲巧妙地閃解開﹐就立即與莫凡開始打斗了起來。
素素便道:「我們去救蘭兒!」
就看見赤烈與素素衝過去﹐素素拔出長劍對王敬開始攻擊﹐而蘭兒就如同失去靈魂
一樣地讓王敬推開時﹐赤烈馬上接住蘭兒時﹐蘭兒毫無任何反應。
「蘭兒﹐你怎麼了? 蘭兒!!」赤烈就搖晃了下懷裡的蘭兒﹐只見她依舊沒有任何反
應﹐就慌張地說:「別怕﹐烈哥哥馬上帶你走!」
就在準備帶走蘭兒時﹐蘭兒忽然抓住他的手﹐並且沒有語調地說:「放開我!」
「蘭兒?」赤烈驚訝地看著她﹐蘭兒又說:「放開我!!」

素素見他們還在原地﹐就立即把長劍割破王敬的衣袖後﹐就跑過去﹐並且說:「你們
還不走!」
「蘭兒不知為何﹐不肯走!」赤烈便立即說道。
「蘭兒﹐聽姐姐的話﹐咱們先走!」素素就說完欲攙扶她時﹐蘭兒就推開他們倆﹐就
直奔向洛雲的方向。
「蘭兒!!!」赤烈他們驚訝地瞬間﹐就看見軟鞭朝向洛雲的瞬間﹐有一雙手﹐竟然抓
住了那軟鞭﹐莫凡驚訝地看著擋在洛雲面前的蘭兒﹐並且疑惑地問:「蘭兒﹐你在干
嘛!? 放手!」
「哥…我沒有求過你什麼東西。今天就算我求你﹐放過洛雲。」蘭兒沒有語調地說
著﹐但眼神卻很堅定。
「…」在她身後的洛雲只是冷笑了下。
「莫凡!」突然不遠處傳來一把他與洛雲都非常熟悉的聲音﹐隨即便看見我走過去﹐
莫凡仔細一看她身後的侍女就大喊:「夫人﹐快離開那女子!」
「什麼?」我驚訝地看著他時﹐忽然脖子上有個冰涼感覺﹐我回頭就看見那女子冷笑
道:「正巧﹐我要找的傢伙一次過全部都在這裡!」
洛雲便看見那女人﹐正用短刀架在紫言脖子前﹐他眼底盡是惱火﹐我稍微看了看她﹐
便認出她那雙赤如血的眼眸﹐那是那碧玉湖的水蛇﹐莫凡就是立即說:「水玲瓏﹐咱
們可是互不相欠了﹐你抓我夫人為何?」
「哼﹐狐王千年了﹐我追著你要西金丹多少年了﹐若非那日我欲攻擊你家夫人你會
給嗎? 不過也多謝那顆丹藥﹐讓我如今法力大增﹐連那道士都不是我的對手了!」水
玲瓏說完就故意把短刀逼近我﹐邊對我道:「莫夫人﹐可知曉你家夫君為了你﹐捨棄
了未列仙班的機會。把那位置給了翁靖天身邊的蛇精。只給我一顆丹藥。」
什麼﹐莫凡捨棄未列仙班的機會。
我驚訝的看著莫凡﹐心裡更是難過﹐這樣的我﹐值得嗎? 莫凡!
莫凡也似乎知曉我心裡的想法﹐便對我微笑道:「紫言﹐你無須難過。遇到你﹐好比
未列仙班。所謂只羨鴛鴦不羨仙。」
「莫凡﹐你那麼愛我﹐我要怎麼回應你的愛!」我便開口對他說著﹐我便發現柳清風
不見了。
此時我的脖子上的七彩石就在發出光芒時﹐忽然從一旁飛過來的利箭刺中了水玲瓏
的肩膀﹐她手裡的短刀掉落前﹐也稍微割破了我的皮膚﹐我驚恐地跳開﹐撫著胸口
時﹐血液滴落我手腕上的紫玉鐲上﹐就看見從上面降下來的柳清風抓了我﹐就往前
奔跑。
水玲瓏一怒﹐整頭修長的髮絲﹐竟然變成一隻隻蛇頭﹐然後她原本漂亮的臉龐也變
成猙獰醜陋。
「嚇﹐美杜紗?」我看著她的雙腳變成巨大的蛇尾邊道。
此時洛雲準備轉身去搶人時﹐蘭兒立即抓住他的手﹐並且冷冷地道:「我不會讓你傷
害我的嫂嫂的!」
「就憑你?」洛雲說完就瞬間莫凡的軟鞭發射過去﹐竟變成一把利劍﹐就開始衝過去
與水玲瓏打鬥﹐素素見狀立即上前﹐柳清風把我推給素素後﹐就說:「我來對付那隻
水蛇﹐你們快點回王府!」
「等等莫凡!」我立即說著﹐素素跟赤烈無法顧全太多﹐就只好把我打昏﹐就立即連
忙帶我離開。
蘭兒看著赤烈一眼﹐赤烈對她說:「我一定會回來帶你走的。蘭兒!」
蘭兒沒有任何表情時﹐洛雲就把她拉到自己懷裡﹐似乎在對赤烈示威﹐素素便立即
說:「咱們快走!」


素素說完就立即帶著赤烈就立即一轉身消失掉﹐而莫凡與水玲瓏開始打斗﹐怎了水
玲瓏的大尾巴纏繞住莫凡的手臂﹐莫凡低吼了聲﹐瞬間一道發出赤色光芒的寶劍就
在水玲瓏面前出現。
「什麼﹐金陵寶劍?!」她驚呼一聲後。
‘嗤—!’寶劍割斷她的頭顱的瞬間﹐頭顱從身體掉落下落﹐而隱約蠕動的蛇髮瞬間
被柳清風撒過去的火焚﹐開始焚燒﹐她如同石化一樣的身體就在風吹時﹐瞬間隨風
飄撒。
「哼!」洛雲見莫凡沒死﹐馬上就拉著蘭兒就對一旁受傷的王敬道:「走!」
洛雲就帶著蘭兒立即離開﹐莫凡回頭發現蘭兒不見蹤影﹐柳清風便說:「我們快走!」

莫凡就只好跟隨他﹐趕緊離開。

東凡王府內。
紫霞王妃站在門口就看見赤烈抱著昏迷不醒的紫言進來﹐就上前問:「怎麼回事?」

「姑姑﹐如今先別問。快安排客房給素素姑娘與一位道長!」赤烈說完就立即快步走
向西院廂房。
素素便立即說:「王妃﹐這幾天恐怕要打擾您與王爺了!」
「不礙﹐你快跟過去看看吧!」王妃便微笑地說著。
素素點頭回應﹐就立即快步走開時﹐就看見東凡親王走進來﹐就問:「怎麼府裡鬧哄
哄的!?」
「王爺﹐紫言好像受傷了! 臣妾立即讓人去請大夫!」紫霞王妃說完就立即走了出去﹐
只見東凡親王有些驚訝地立即連忙走向西院去。

廂房內。
赤烈將昏厥的我放下後﹐素素立即拿出一些紗布﹐為我包扎一下傷口就邊說:「嫂嫂
! 嫂嫂!」
我動了動眼皮﹐就緩慢地睜開眼睛﹐就看著他們﹐就問:「這裡…」
「東凡王府!」赤烈便連忙回答。
我忽然想起莫凡與那隻美杜莎在打鬥﹐我立即坐起身:「莫凡…啊嘶…」
我撫摸了下脖子﹐被紗布包扎著的傷口還是很痛﹐素素連忙道:「嫂嫂毋需擔心﹐這
不過是皮外傷。」
「嗯。」我便立即說著﹐忽然我發現自己手腕上的紫玉鐲在發出微微的光芒﹐然後
就聽見腳步聲靠近。
就在瞬間我抬起頭﹐看見東凡親王步進屋內﹐那玉鐲開始發出強烈的光芒﹐我耳邊
就響起嘉月郡主說的話。
『把血滴在鐲子上就行了﹐若有親人靠近﹐就會發出光芒。』
然後又想起剛才我的脖子稍微被短刀割破了些。
看著東凡親王往我靠近的瞬間﹐我便用手遮去他的頭髮﹐就馬上驚訝地看著他。
「參見王爺!」素素連忙道﹐赤烈也趕緊說:「參見姑丈!」
「不必多禮﹐聽聞紫言受傷了﹐本王就來關心一下。」東凡親王便說著。
「不必勞煩王爺! 紫言本來就是民女﹐一點傷不算什麼。」我突然開口﹐冷冷地說
道﹐素素跟赤烈驚訝地看著我﹐又看見東凡親王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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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派幾個人隨我到客棧吧!」素素便立即思考了一兒﹐就說道。
「是。」老胡立即跟隨她的腳步走開。

客棧內。
店掌櫃帶領著素素一行人走上樓﹐就在一間客房外停下腳步﹐邊道:「這房就是那間
柳道士的客房了!」
「請你打開門。」素素便微笑地說著﹐那位掌櫃馬上為她打開門。
一陣血腥味隨即飄了過來﹐素素眼底閃爍了下血紅光芒﹐但很快又恢復幽黑眼眸﹐
就走進屋﹐就看見一個倒在床邊﹐明顯連靴子都未能脫的道袍男人趴倒著。
「柳道長!! 」素素立即走過去﹐就看見他衣領沾了一片血跡﹐嘴角還有些乾掉的血
印﹐她摸了下那男人的命脈發現命脈有些虛弱但還是活著。
「來人﹐快幫忙!」素素馬上站起身﹐對著門口的兩人家丁道﹐他們馬上走過去﹐就
幫忙架起昏厥多時的男人﹐緩慢地走了出去。
素素就拿起一錠銀子給了店掌櫃邊道:「這些就算這幾日柳道長在此暫居的費用。」

「多謝姑娘!」店掌櫃收了錢果然就走出去。

莫府內。
素素連忙安排讓家丁們抬著柳清風到其中一間客房﹐看著他們準備讓柳清風躺下來
的時候﹐素素留意到柳清風背後的那把寶劍就連忙上前﹐握住那寶劍﹐瞬間一陣灼
傷﹐她驚恐了下﹐低頭看見自己的手掌一片焦黑的灼傷。
但還是忍痛﹐為他解下寶劍﹐就往一旁掛上時﹐就對著家丁們說:「今天的事情就別
讓哥哥知道﹐你知道嗎?」
「是﹐大小姐!」家丁們離開後﹐素素便看了下自己的手掌﹐隱隱燒疼感﹐讓她很困
擾。
然後看見柳清風慘白的臉龐﹐素素就拿出自己的手絹﹐沾了水﹐為柳清風擦拭一番。

素素端坐在柳清風面前﹐立即運功為柳清風續命﹐素素臉上滴下冷汗﹐然後調解了
一兒﹐看著柳清風臉色不那麼慘白﹐就收了些法力。
但還是因為耗損了些法力﹐看著自己的狐尾冒出來了﹐準備下床﹐就有些站不穩﹐
就那樣跌進柳清風的懷裡。
瞬間她有些驚訝地想站起身時﹐卻偏偏右手掌的灼傷更是讓她受不了。
「啊嘶…」素素有些痛苦的同時﹐忽然有人握起她的手腕﹐素素震驚地抬起頭時﹐
就對上柳清風有些虛弱的神情。
「柳道長!」素素驚訝地看著他。
柳清風沒說什麼就拿出自己脖子上的紫珠﹐對了下那灼傷的手掌﹐那紫珠開始隱約
發出光芒的同時﹐似乎在把那些灼傷吸過去﹐就看著那些灼傷痕開始慢慢愈合﹐直
到手掌心完全恢復時﹐紫珠便恢復正常﹐柳清風就把黑玉收起來。
「多謝道長。」素素連忙坐起身﹐有些尷尬地垂頭說道。
「你為我耗盡了些法力﹐我只是在回報你。」柳清風難得沒有那麼冰冷﹐但也沒有
笑容說道。
「道長不用多禮。道長還是早點休息吧!」素素便立即下了床﹐就快步走了出去﹐而
柳清風就看著那離開的背影﹐就躺下來時﹐就撫摸著脖子上的紫珠。

柳清風在莫府住了好幾天﹐每次都是素素親自把食物端進屋給他吃﹐然後又匆匆地
到銀號看著生意。
柳清風發現素素似乎每天都早出晚歸﹐但偶爾也會像今天一樣﹐坐在庭院裡看帳本。

「柳道長!」素素看見柳清風走了過來﹐就立即站起身便讓他坐下來後﹐也坐了下來。

「你在看帳本?」柳清風看見那桌上的帳本﹐邊問。
「對。」素素便把帳本合上後﹐邊道:「我們雖然不是凡人﹐但我們正在學習凡人的
那套生活方式。哥哥說了﹐以前就是因為太多妖魔為非作歹﹐才會讓世人誤以為每
一隻

妖怪都只會迷惑凡人。所以哥哥才會努力修行著。」
「可是妖即便成人﹐也是妖。妖性不改﹐也是徒勞﹐不是嗎?」柳清風聽完就立即說
著﹐忽然對上素素的眼神時﹐立即改變態度道:「抱歉﹐我不該那麼說的。」
「呵呵…」素素忍不住笑了出來﹐邊看著柳清風說:「我還以為道長只會責罵﹐不會
說抱歉。」
「我是人﹐自然也會跟人道歉。」柳清風便立即說道。
「有個問題﹐素素一直很不明白﹐希望道長能夠解釋一下!」素素便問。
「你問吧。」柳清風邊看著她說﹐素素便道:「道長為何要去修道? 以你的資格﹐應
該不需要修道也可成仙。」
「那麼你呢? 我感覺到你修了兩百年的道行。」柳清風便說道。
「其實我只修練了一百余年的道行﹐若非當年我受傷﹐師傅與哥哥各自給了我點法
力﹐或許我已經就死了。」素素便很感恩地說道﹐然後又問:「對了﹐道長是在云遊
四海﹐順便收妖嗎?」
「我在找人。」柳清風便說道﹐然後就望著素素﹐過了一兒就說:「不過我好像找到
了!」
「真的嗎? 那麼素素就要恭喜道長。」素素便微笑地回答﹐隨即又打開帳本﹐繼續
對算著。

東凡王府裡。
看著晚膳後就準備回府的赤烈﹐蘭兒就連忙跟了出去﹐邊說:「烈哥哥﹐我帶你去一
個地方﹐好不好?」
「太晚了﹐不好。」赤烈便說。
「才不晚呢! 我們快走!」蘭兒就立即說著﹐就拉著赤烈往外走。

蘭兒興衝衝地拉著赤烈的手﹐走到那有著碧綠湖畔的地方﹐就指著前方說:「烈哥哥﹐
你看!」
只見逐漸出現的月亮﹐灑落的月光透進湖裡﹐那碧綠湖泊如同發光一樣。
「好美。」赤烈微微地說﹐然後蘭兒就鼓起勇氣對他道:「烈哥哥﹐你覺得蘭兒是個
怎麼樣的女子?」
「你很漂亮﹐也很機靈。莫非你打算嫁人了﹐要烈哥哥替你找婆家?」赤烈想了想後
又說。
蘭兒一聽見他那麼說﹐果然松開拉著他的手﹐就有些不悅地道:「烈哥哥﹐你為何一
直要替我找婆家? 你難道不明白蘭兒的心意?」
「…蘭兒﹐我視你如妹妹一樣。沒有哥哥會娶妹妹成為妻子的!」赤烈便緩緩地說道。

「為何不可以!? 人家智也哥都不介意朋美粗魯了﹐都可以接納她。為何我的烈哥哥
你就是不肯?」蘭兒聽了果然也哽咽得說道。
「蘭兒﹐我…我的心早在六年前已經許個了一個不可能的女人。」赤烈便緩緩地說。

蘭兒聽完就立即問:「那人﹐是那天遇到的那個女人吧!」
赤烈沒有回答﹐但表情卻已經承認了﹐蘭兒看著那樣的赤烈﹐心裡更痛﹐更是難過。

她沒有想過自己盼了那麼多年的人﹐竟然早已心許他人﹐便傷心欲絕地道:「竟然如
此﹐那麼赤烈﹐我恨你! 我恨你的絕情﹐我這輩子都不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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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東凡王府果然派了馬車來接我們﹐蘭兒雖然很不捨得離開﹐但礙於面子還是必
須跟隨我們去了王府。
東凡王府﹐雖然是王親﹐可是似乎沒有比聖劍盟那麼華麗﹐有的是院子那片種滿花
花草草的風雅氣息。


可見這府里的女主人﹐不愛奢華獨愛優雅﹐王府的管家帶著我們進大廳時﹐就看見
早已坐在大位上的東凡王妃。
我們快步走了過去﹐便聽見我跟莫凡同聲說:「莫某(女兒)參見王妃(義母)。」
「起來吧!」東凡王妃就連忙攙扶起我們﹐蘭兒就很禮貌地上前說:「蘭兒參見王妃
娘娘﹐願娘娘身體健康﹐永保容顏。」
「呀﹐這是蘭兒﹐上次見你就在你哥哥嫂嫂成親那一日﹐也沒多瞧見﹐今天一見﹐
到也亭亭玉立了! 都是個大姑娘了。」王妃趕緊扶著蘭兒﹐邊說道。
「王妃你太客氣了﹐這丫頭可是不安分得很﹐沒給莫某少添麻煩過。」莫凡便立即
說道。
「呵呵﹐這話我可同意。」王妃就說著﹐然後又道:「烈兒也沒給我少添麻煩過﹐不
過最近到安分了些﹐不過我還是不放心﹐想給他安分點﹐就差人給他找了幾個媒﹐
可他就一直耍鬧﹐這京里沒幾個姑娘敢嫁他。你說我能不煩心?」
「呵呵﹐義母何必多煩惱呢﹐自古姻緣一線牽。說不定赤烈的姻緣還在尋覓呢?」我
便連忙扶她坐下來時﹐邊道。
「唉﹐我母家就只有這一脈單傳﹐能不煩惱嗎?」王妃就立即說﹐就看了看一旁難得
安靜的蘭兒就說:「不過我瞧見你們家蘭兒也長得標致﹐如果你們夫婦倆不嫌棄﹐我
倒希望讓烈兒跟蘭兒一起﹐你覺得呢?」
哇﹐丟炸彈啊。
我立即轉身看著莫凡﹐雖然我知道蘭兒高興地不得了﹐可是莫凡就微笑地說:「王妃
這不好吧﹐還是等赤少爺親口說﹐才能夠說定啊!」
蘭兒聽了也立即黯然了下﹐我便連忙道:「啊﹐蘭兒你不是說很想讓你烈哥哥帶你到
處走一走﹐不如讓義母替你安排安排如何?」
「好!」蘭兒連忙雀躍地回答﹐然後連忙低頭。
「好﹐讓我等兒就讓烈兒帶蘭兒到處走一走﹐那麼你們夫妻倆能陪本宮去寺廟?」王
妃便對我們說道。」王妃說著﹐我們也有些疑惑但還是點頭回應。
果然吃了午膳後﹐我們便陪她上了馬車往寺廟去。

馬車一停在寺廟前﹐我們下了馬車就發現站立在門口的人﹐一身華麗架裟﹐手持全
金佛杖﹐我立即認出來那人就是昔日來過莫府的佛皇。
只見他恭敬地走上前對東凡王妃道:「吾參見王妃娘娘﹐紫言郡主以及莫郡馬!」
「大師無須客氣﹐請帶我們到禪室吧!」王妃就立即對他道。
「那麼請!」佛皇立即帶領我們步入寺廟內﹐我便走著﹐邊不解的思考著同一個問題。

紫言郡主? 莫郡馬? 這怎麼回事啊? 不是應該稱呼我們莫老闆跟莫夫人嗎?? 怎麼突
然感覺多了份莫名壓力啊!!
或許王妃見我有些疑惑便連忙道:「昨天陛下批准了王爺的上奏﹐便也因為莫老闆捐
了一筆可觀的錢給了正愁國庫事宜煩惱的陛下﹐所以就特准冊封你們夫婦倆﹐為郡
主與郡馬。」
「原來如此﹐所以義母希望我們夫妻倆趕緊到京城就為了冊封的事情?」我便攙扶著
她﹐邊問。
「也不全然是﹐不過也是其一。」王妃便微笑的說著﹐然後就看見佛皇帶我們到了
一間禪室門口﹐就為我們打開門就讓我們步進屋內後﹐就立即恭敬地為我們帶上門。

一進入到禪室內﹐就聞到微微的壇香味﹐然後聽見珠帘被掀起的聲音﹐就看見從內
室走出來的人﹐是一位年輕的護衛﹐他恭敬地道:「王妃﹐王爺已在屋內等候了!」

「嗯。咱們進去吧!」王妃就對我們道﹐我便只好跟隨她的腳步﹐走向那隱蔽的內室。

 

內室裡﹐站在一張躺椅後面的東凡親王回頭﹐就看見跟隨著王妃進屋的我們倆﹐邊
看見王妃上前﹐在那張躺椅後﹐微微欠身道:「臣妾﹐參見吾皇。」
我頓時有些驚訝地同時﹐莫凡就淡淡得一抹笑容說:「看來﹐咱們可真見了貴客了﹐
夫人!」
此時有位身穿鵝黃色衣袍的男子從躺椅上站了起來﹐然後就轉身時﹐露出一張潔淨
冷俊的臉龐﹐一雙幽黑的眼眸如同在打量了我們夫婦倆。
這個人就是這幻國的皇帝﹐裕帝王與聖母太皇太后的孫子?? 當今陛下﹐瑾君王。
過了一兒﹐莫凡與我便連忙上前道:「莫某參見陛下!(民婦參見陛下!)」
「莫老闆跟郡主無須多禮! 都起來吧!」他緩緩開口道。
「多謝陛下!」莫凡便連忙攙扶起我﹐便看見他隨即就從躺椅前繞出來﹐這時候東凡
親王夫婦立即站到一旁﹐莫凡表現的很淡定﹐但我卻是有些不知所措。
「大家何必如今拘謹﹐朕這次並非為國事出來﹐只是想休息幾日﹐算微服出巡﹐希
望沒嚇壞郡主與郡馬吧!」他雖然說的很輕鬆﹐可是跟他待在一室的我們卻也輕鬆不
起來。
「陛下﹐您剛剛說的問題﹐可以對紫言夫婦說一說﹐看看他們怎麼想﹐您覺得以下
如何?」東凡親王突然提出建議﹐瑾君王看了看我們夫婦倆﹐邊說:「也好﹐反正就
是個小問題。」
「那麼請陛下明示!」莫凡就拱手道。
「最近朕夢見了一隻紫龍盤在朕的寶座上﹐朕無論怎麼樣那條蛟龍一直盤著不動。
還一口吃了朕﹐朕醒來時依然覺得夢境如真﹐紫言郡主﹐你們覺得這是個怎麼樣的
夢?」瑾君王便冷冷的語調說著﹐仿彿沒在理會我們一樣。
什麼怪夢﹐紫龍盤著皇位!? 根本就是他怕被人拉下台的小把戲吧。
「呃…這種高深莫測的夢境﹐臣女實在不明白﹐也無法解釋。」我便立即微笑地回
答。
「郡馬也那麼認為嗎?」瑾君王便隨即轉頭﹐注視著莫凡。
「莫某認為﹐此夢是個啟示﹐請陛下多注意周遭的人與事物。」莫凡聽完竟然還可
以那麼淡定的說話。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身邊的莫凡﹐就忽然聽見瑾君王笑著說:「果然是莫老闆﹐這樣都
明白朕的意思。」
然後就看見他走了過來﹐就停在我們倆面前﹐就繼續問:「以你所見﹐朕應該如何處
理?」
「陛下要處理的人﹐恐怕不容易對付。與其明著對﹐不如與對方一樣互相暗底裡處
理掉。或許還能改變一下現狀。」莫凡便把想法說出來。
瑾君王要對付的人是不易對付的人﹐論道理當今能夠動搖君王決擇的人﹐恐怕就只
有那個深居后宮的聖母太皇太后了。
我驚訝了下﹐但似乎接觸到東凡王妃的目光﹐她輕搖了下頭﹐讓我別出聲﹐我便連
忙安靜下來。
瑾君王直視著莫凡﹐然後就對東凡親王道:「你的女婿很有趣﹐東凡王爺。」
「陛下﹐臣等惶恐。」東凡親王便連忙道。
「好了﹐朕也泛了﹐你們叩安就回去吧!」瑾君王說完就走到躺椅旁﹐躺下來。
「臣等﹐告退!」東凡親王說完就帶領我們轉身﹐走出內室。

街道上﹐赤烈帶著蘭兒在路上走著﹐街道上都是熱鬧的攤位與店鋪﹐赤烈向販賣冰
糖葫蘆的探望買了串冰糖葫蘆﹐就遞給蘭兒。
兩人就這樣走著﹐蘭兒咀嚼嘴裡的那顆裹著糖漿的酸棗﹐此時一臺純白色的橋子就
這樣從他們身後經過﹐赤烈便有些發呆時﹐卻又聽見蘭兒的聲音。


「烈哥哥﹐你也吃一塊吧!」蘭兒興奮地說著﹐就把手裡的冰糖葫蘆遞過去﹐赤烈便
露出笑容﹐稍微靠近﹐就這樣咬了口那被蘭兒拿著的冰糖葫蘆的畫面。
不巧就被那正好從那頂橋子走出來的白衣女子看見了﹐她有些驚訝地看著前方﹐而
咬著冰糖葫蘆的赤烈就在抬起頭的瞬間也楞了下。
他們倆沒有任何眼神的交集﹐就只是望著對方﹐但卻有如被隔了千百隔牆一樣﹐誰
也跨不過。
此時就看見那府外的侍女走了出來對那女子恭敬道:「恭迎聖司回府。」
「嗯。」她冷冷地回應﹐就轉身走了進府﹐宛若剛剛那一個畫面只是普通的一次對
望﹐赤烈也有些哀傷地凝望著她走進府邸的煞那間﹐身邊的蘭兒似乎注意到他們倆
個人之間的不自然。
「我們回去吧!」赤烈回過神後﹐便對蘭兒說道﹐就馬上轉身走開的瞬間﹐蘭兒聽見
了心疼的聲音。
那聲音是從她最喜歡的赤烈內心里傳來的。
「為何…」蘭兒有些不解地說著﹐又回頭看見那府邸就不高興地轉身跟隨赤烈的腳
步離開。

聖祭府裡。
洛琴走到前廳就看見端坐在那裡的嘉月郡主﹐便快步走了過去﹐並且恭敬道:「洛琴﹐
參見小阿姨。」
「嗯。」端坐著的嘉月便立即放下茶杯﹐就道:「你這幾天都在宮裡陪著太皇太后﹐
辛苦你了。」
「能為太皇太后辦事﹐根本不算辛苦。」洛琴便立即說道。
「聽說東凡親王夫婦從荊州回來﹐這一、兩天陛下就說要到天龍寺廟修禪。有人告
訴本宮﹐紫霞帶了一男一女隨行到寺廟去﹐你可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嘉月郡主便立
即說。
「洛琴不清楚﹐請阿姨明示。」洛琴便立即說道。
「荊州莫凡還有令雲兒瘋瘋顛顛的紫言。」嘉月便立即說道。
‘等—!’
洛琴似乎有些驚訝﹐但還是很快地恢復態度說:「莫非最近陛下特准的郡主就是那紫
言不成?」
「沒錯!! 哼﹐東凡親王以為自己能夠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他也太看不起本宮
了! 」嘉月便立即說道。
「阿姨想如何處置?」洛琴便立即說。
「你放心﹐我已經安排你弟弟去處理了! 你無須擔心此事﹐你做好份內的事情便可
以了!」嘉月郡主說完就又端起茶杯﹐細細品茶﹐一旁的洛琴便露出難以理解的表情。


荊州這邊。
端坐在庭院裡的素素﹐看著送來的帳本正比對時﹐就看見胡伯走過來﹐就恭敬道:
「大小姐!」
「讓你查的事情﹐查得如何?」素素便放下帳本﹐邊問。
「老奴查到了﹐那天那位柳道士聽聞碧玉湖有妖精就單槍匹馬去收﹐大概是受了傷﹐
聽客棧的老闆道﹐這幾天也不見那位道士叫食物進屋﹐怕是…」老胡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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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便看見一位身穿道服的人﹐衣袖似乎沾了些﹐腳步有些困難的走進一家客棧﹐而
這畫面正好被素素與她身邊的侍女看見了。
「那不是上次來的小道長?」侍女便好奇地問。
「是又如何﹐別多事了! 人不犯我﹐我便不犯人。」素素便說完就快步往前走﹐而
身後的侍女便連忙跟隨著她。

過了好幾天﹐莫凡總算處理好所有的事情。


正巧已是月初了﹐而赤烈早在幾天前已回赤蓮城去了﹐而莫凡一說出要帶我上赤蓮
城探望東凡王妃時﹐智也就反對。
結果還好朋美在一旁勸說﹐才讓他勉為其難的答應﹐而且還答應幫忙莫凡在他不在
荊州期間看好茶鋪﹐儘量協助素素。
只是蘭兒說到底也要跟行﹐莫凡也只好答應這小妮子﹐讓她跟行。

廂房內。
我看著已經整理差不多的行裝﹐還有那一廂裝了衣服與物品的木箱﹐就有些煩躁。

「唉…怎麼去幾天要搞得去幾個月啊?」我便無奈地呢喃道。
「沒辦法﹐因為你去探望王妃與東凡親王﹐又不是去普通小旅行﹐咱們這樣已經算
少物品了!」莫凡便立即對我說道。
「莫凡﹐去了京城咱們要去住赤烈家嗎?」我便問。
「不﹐是去暫住一天﹐我想隔天王府會派人接咱們去住。」莫凡便立即說道。
「你怎麼知曉﹐你又不是王爺本人!」我便立即不信的說道。
「不信就等到了京城﹐就知道了!」莫凡說著﹐我便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態度。
‘叩叩!’
莫凡連忙去打開門﹐就看見胡伯帶著兩個下人說:「主人﹐能把東西帶上馬車了嗎?」

「行﹐你們把東西搬上馬車去吧!」莫凡就握著我的手﹐邊對他們道。
「諾。」只見那些下人就來回的搬了那些箱子時﹐莫凡就拉著我出了房門。
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聽見蘭兒的聲音道:「你們別把我要送給王爺夫婦還有烈哥哥的東
西摔著﹐要不讓剝你們的皮!!」
莫凡立即牽著我的手﹐跨步走出門口﹐就看見蘭兒站立在一旁的馬車旁﹐監督的模
樣﹐就對我小聲道:「你說我們誇張呢﹐還是我們家蘭兒誇張呢?」
「莫非蘭兒沒出過遠門?」我便小聲地問。
「她那性子我哪敢讓她出門呢?」莫凡便無奈地回答。
看來蘭兒那性子有一半是被這個哥哥寵出來的驕縱個性。
「疑﹐哥哥嫂嫂﹐你們怎麼這時候才出來啊?」蘭兒一回頭﹐瞧見站立在門口旁的我
們﹐就走過來問。
「誰敢打擾我們蘭兒小姐發揮管家精神呢?」我便笑著回答。
「嫂嫂﹐你羞怪人家了﹐人家也是怕給烈哥哥的禮物少了﹐啊﹐還有給王爺夫婦的
也沒少哦。」蘭兒便立即有些羞怯地說著。
「你呀你﹐別人可是王府要什麼都有﹐你怎麼把東西都帶上了?」莫凡便對於那些超
過他預想的箱子數量﹐邊問。
「我怕不慣啊﹐還把我的玉枕帶著﹐只是衣裳選來選去都決定不了﹐就把一箱子帶
著﹐還有那些碗筷啊什麼的﹐不多啊!」蘭兒便立即說道。
「你連碗筷都要帶?? 」我驚訝地看著她說﹐然後回頭看著莫凡對他投以求助的眼神﹐
莫凡便馬上道:「老胡﹐把那些碗筷﹐碗盤﹐茶杯什麼的多餘箱子給我搬回去。」
「哥哥!」蘭兒便馬上開口。
「乖﹐這些東西你赤烈哥哥府上多得是﹐還有你只要帶上衣服的箱子還有你準備送
禮的錦盒就好了! 馬車還要載咱們上路﹐馬車若重了些﹐這路也會耽誤幾天呢!」莫
凡便連忙解釋道。
「耽誤幾天? 哪可不行! 你們快把箱子都搬下來啊!」蘭兒一聽見馬車可能會因為太
重而無法正常行駛﹐果然馬上轉頭指示那些下人再把多餘的箱子都搬回府裡去。
這下子才好不容易把多餘的物品搬走﹐馬車前端的馬匹似乎也輕鬆了些﹐開始磨蹭
馬蹄﹐靜靜等待著我們上馬車。

「老胡﹐這段時間你要替我看家﹐還有多照顧素素跟朋美姑娘以及大舅子!」莫凡便
連忙道。
「主人﹐您跟夫人就放心吧﹐老奴會好好地看好這家。」胡伯便恭敬地說道。
這時候馬車上早就上馬車的蘭兒忍不住掀起帘子﹐就對還在交代事務的我們說:「哥
哥嫂嫂﹐咱們快點出發吧﹐不然耽誤了就不好了!」
「嗯。」莫凡說完就轉身對我道:「咱們快上馬車吧。」
「嗯。」我便點頭回應﹐只見他把我抱上馬車後﹐就立即把我抱進馬車內﹐就對車
伕道:「出發!」
只見馬車就緩慢地往前行駛﹐馬車出了荊州城門﹐我的心情也似乎開始有些不安了。

可又瞧見蘭兒掀起帘子﹐一路上看著馬車經過的興奮模樣﹐便也覺得似乎這旅程有
人陪伴﹐又轉頭看見把我摟在懷裡的莫凡﹐突然那些不安﹐都一掃而空﹐似乎就也
只有莫凡身邊的我﹐才能夠不去想那些不安與害怕。

馬車行駛了兩天﹐也只有休息時才會停下來﹐而從月州城門出來後﹐馬車就用最快
的速度趕路﹐因蘭兒覺得馬車太慢了。
在入夜前﹐馬蹄聲停下來﹐馬車就這樣靠著一片樹林。
蘭兒跳下馬車後﹐立即興奮地說:「哥哥快看﹐那湖好美啊!」
莫凡就稍微掀起帘子﹐讓我探出頭時﹐我便看見那片碧綠色的湖水﹐以及那熟悉的
湖岸。
是啊﹐再熟悉不過的地方﹐在這裡我得到了洛雲的蹧蹋與侮辱﹐也在這裡我見到了
莫凡。
莫凡似乎注意到我的神情異常﹐便輕輕地握住我的手﹐邊對蘭兒道:「別玩水了﹐咱
們快趕路﹐城門快關了!」
「哦!」蘭兒便立即從岸邊馬上跑過來﹐就跳上馬車時就馬車就趕緊行駛。
過了這片樹林﹐就馬車就在檢查後就進城去了﹐蘭兒透過車窗瞧見那般繁華的京師﹐
而興奮地說:「嫂嫂﹐這赤蓮城好繁華啊!」
「是呀。就是這繁華﹐才讓人無法抽離。」我便微微地說道﹐蘭兒似乎沒聽見我的
意思﹐便繼續看著沿路馬車經過的景物。
此時馬車停下來﹐就聽見車伕對我們道:「主人﹐赤府到了! 赤少爺已經在門口等著
呢!」
「什麼﹐烈哥哥已經到了!?」蘭兒聽完就立即跳下馬車﹐而莫凡想攔都攔不住這脫
韁的少女。
「我們也趕緊下馬車吧!」我便立即說道。

只見莫凡下了馬車後就轉身將我拉著﹐我便緩慢地下了馬車﹐然後就看見在赤烈面
前說個不聽的蘭兒﹐一直拉著赤烈的手說:「烈哥哥﹐我們經過好多地方﹐好多好好
玩的地方﹐下次咱們一起去玩一次好嗎?」
「好好!」赤烈苦笑地回應﹐然後見到我們就連忙說:「莫老闆﹑莫夫人一路上辛苦
了!」
「不算﹐只是被一直說話個不聽的蘭兒吵得無法安靜休息!」莫凡便立即故意說道。

「哥哥! 」蘭兒立即馬上轉身對自己哥哥比了比鬼臉。
「呵呵﹐對了﹐馬車上的東西就先不卸下來吧﹐姑姑說要你們明兒就過去她府上去
住幾天﹐所以等兒我會讓人把東西先送過去王府﹐至於衣裳什麼的﹐姑姑早就安排
好﹐往我這邊送了幾套﹐還準備了蘭兒的。」赤烈便連忙解釋說。
我便看了下莫凡﹐他便自信地回應我的表情﹐果然又被他猜中了。


赤府外掛著聖劍盟的牌匾﹐可是赤烈解釋說很多人都知道這裡是赤府﹐但為方便﹐
他早就把赤府與聖劍盟連在一起了。
聖劍盟跟聖祭府一比﹐的確這裡比較豪華﹐因為赤烈把聖劍盟的府宅也加建在一起。

他帶著我們到前廳去﹐就讓人帶我們夫妻倆住到東廂的客房﹐而蘭兒就在東廂的另
一間客房。
晚膳則是在他們偏廳的餐桌上﹐看著滿桌美食佳餚﹐似乎讓蘭兒更興奮地是可以跟
赤烈並肩坐著吃飯。
「這些都是派人送來的佳餚﹐說是要讓紫言姐姐吃好點的食物。」赤烈便解釋著﹐
邊為我夾菜。
「紫言姐姐?」我便有些疑惑地看著他﹐赤烈連忙道:「是姑姑吩咐的﹐說在外人前
稱呼您莫夫人﹐可是私下咱們算一家人就要我尊稱你紫言姐姐。」
「赤烈你幾歲啊?」我便問。
「我…我今年剛好21歲。」赤烈便立即說道。
「你叫我姐姐的確是對的﹐我今年也不過24歲。」我便立即微笑地回答。
「我17﹐哥哥28﹐正巧!」蘭兒便連忙道。
「是啊﹐你再過一次生辰就要嫁人了!」莫凡就立即說道。
「哥哥…人家才不要嫁人呢!」蘭兒就連忙低頭說著﹐但眼神卻不自然地飄到赤烈身
上﹐然後就夾了塊排骨給赤烈時說:「烈哥哥﹐快吃塊咸酥排骨。」
「呵呵﹐你也吃塊紅燒獅子頭!」赤烈就細心地為她夾菜﹐蘭兒就滿心歡喜地吃著。

我看見她那麼高興如同撿到寶物的表情﹐就微笑了下﹐這時候莫凡就也夾了菜到我
碗裡就說:「咱們吃飯吧!」
「嗯。」我便點頭回應﹐也在這歡愉的氣氛之下就吃過晚膳。

回到客房內。
我就卸髮時﹐看著莫凡還在看著帳目﹐便連忙走過去﹐從後面掛在他身上﹐邊道:
「夫君﹐都離開荊州了﹐你還是不放心生意嗎?」
「嗯﹐我可是要養你、養素素、大舅子他們那麼多人﹐生意還是要看緊些。」莫凡
就微笑地回答。
「我們都幾天沒睡好了﹐你就不累嗎?」我便微笑地問。
「我累啊﹐我在等人暖床!」莫凡就用一副正經的表情說著不正經的話。
「你又胡說﹐我不理你了!」我說著﹐就轉身打算走開時﹐他連忙抓住我的手腕﹐就
拉到自己懷裡﹐我便跌坐在他身上。
他一副得意的表情說:「夫人﹐咱們好久沒有行一下了!」
「在別人家你行的下去嗎? 夫君!」我便故意捏了下他的鼻子﹐邊說。
「小聲一點﹐應該可以!」莫凡思考了一下﹐便說道。
「少不正經了! 如果你不正經﹐今兒你可要去睡軟榻了!」我便故意說著。
「好吧﹐夫人﹐咱們就快點就寢吧!」莫凡說完就立即抱起我﹐就吹熄了燭火﹐然後
就往繡床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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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莫府卻來了個尊貴的客人﹐那人便是東凡王妃。
而讓我非常意外的是﹐她這次前來卻不帶任何護衛在旁﹐似乎不擔心在這裡會受到
任何危險一樣。

偏廳內。
端坐在我面前的東凡王妃﹐似乎一直在注意我﹐我卻必須假裝鎮定自若的態度。
只見侍女將茶杯奉上便立即轉身離開﹐留下只有我們倆人。
「啊對了﹐這龍井是我夫君從外地運來的﹐王妃請品嘗一下吧?」我便連忙把茶杯端
起﹐就遞給她時邊道。
「好。」東凡王妃似乎很淡定地說道﹐然後就接過我遞給她的那杯茶﹐就喝了口﹐
然後露出笑意道:「果然是上等的龍井﹐茶香﹐色濃。看來莫老闆是位好品茶的人。」

 

「王妃請勿取笑了﹐我們夫婦倆不過就是商人與平凡人。哪裡有什麼好品茶的風雅
興趣呢﹐只是夫君常說到府的客人皆為上賓﹐應有上賓之禮。民婦才會稍微學著點。」
我便連忙不好意思地說道。
「呵呵﹐見到莫夫人就知道到您現在有多幸福。」東凡王妃便對我道﹐邊一副非常
欣慰的表情﹐凝視著我。
「王妃見笑了﹐其實東凡親王也待您不錯。」我見她那麼一說﹐我便有些臉紅地回
答。
「親王待我的確不錯﹐只可惜我肚子不爭氣﹐生孕不了。」東凡王妃說完﹐就突然
望著我道:「本宮覺得與莫夫人很有緣份﹐不知道莫夫人肯不肯讓本宮當你的義母﹐
認王爺為父親?」
「呃…」我被她那麼一說﹐整個人也有些不知要如何回答﹐此時不知道何事進屋的
莫凡便微笑地道:「竟然王妃對我家夫人如此看待﹐若我們拒絕不就太過於不給親王
與王妃面子嗎?」
「莫凡? 」我有些意外地看見他回來﹐邊待他停在我身邊時﹐道:「你怎麼突然回來
了? 茶鋪跟銀號沒有問題嗎?」
「我漂亮又善解人意的夫人﹐我因為思念你而回來的。」莫凡便立即微笑地說著﹐
頓時我整個人都臉紅了起來﹐他竟然在客人面前跟我打情麻俏了起來﹐莫凡便上前
對王妃拱手道:「莫某參見王妃娘娘!」
「莫老闆回來了﹐那麼莫夫人是否要答應呢?」東凡王妃便說道﹐又轉頭對我問道。

「呃呵呵﹐竟然王妃不嫌棄民婦出身卑微…那麼…」我便低頭說道﹐又對她一欠身
邊道:「義母在上﹐請受紫言一拜!」
「嗯﹐乖!」東凡王妃便連忙攙扶起我﹐連忙對我說:「義母來時匆忙﹐而且明兒王
爺就要回赤蓮。不如這樣好了﹐你們夫婦倆就與烈兒後天啟程到赤蓮來探望我們吧﹐
而且王爺的生辰就剛剛好在這個月底﹐你們花幾天過來﹐還可以為王爺慶祝生辰呢
!」
我一聽見她提及要我們上赤蓮城的邀請﹐我就有些不自然地微笑著﹐而莫凡似乎看
出我的不自然笑容﹐就立即說:「王妃﹐恐怕我們夫妻倆沒有辦法往京城去了。莫某
最近才剛接了大生意﹐所以可能會更忙碌。」
「可是﹐本宮真得很期待能夠與你們夫妻倆一起為王爺慶祝生辰呢…」東凡王妃說
著﹐也有些傷感﹐我看著她這樣的﹐我也有些自責﹐但顧忌著眼前的人畢竟還是東
凡王妃﹐就立即說:「王妃﹐不如等過一陣子﹐莫凡不忙了﹐我們便上京。」
「是啊﹐莫某答應王妃﹐莫某會儘量把事務都安排與這幾日﹐定會在王爺生辰那一
個月出現的。」莫凡見我那麼回答﹐邊連忙附以道。
「你們若肯上京來﹐王爺與本宮自然會高興﹐那麼時間也不早了﹐本宮先回驛館。」
東凡王妃說完就站起身。

莫府大門口外﹐看著那輛已經在那等候多時的馬車﹐馬車旁的東凡王妃便轉身對我
們道:「行了﹐你們就別送了。」
「是。」莫凡便點頭回應﹐然後我便看著東凡王妃走了過來﹐就拔下自己的手鐲﹐
邊為我戴上時邊說:「義母來時匆匆﹐沒有帶上什麼禮物。這紫玉鐲﹐便送給你﹐當
是義母給女兒的第一件禮物。你可別推辭哦!」
似乎被她看出我的心思﹐我便無奈地微笑道:「竟然如此﹐女兒哪裡敢推辭呢! 女兒
謝過義母。」
「好了﹐本宮就上馬車去。你們記得來京城前與烈兒聯絡一番!」東凡王妃就轉身前﹐
不忘叮嚀道。
「是﹐我們一定會先去打擾赤烈少爺一番。」莫凡便故意那麼說﹐只見東凡王妃笑
了笑﹐便上了馬車後﹐就看著馬車就緩慢開走﹐而我們也等到馬車完全離開後﹐才
轉身

進屋去。

走在院子裡﹐莫凡就看了看我一直在看自己手腕上的那紫玉鐲﹐邊說:「我看看!」

我便伸出手腕﹐遞給他我的玉手﹐邊看著他托著我的手腕邊一副細細觀察地表情﹐
邊道:「果然是塊好玉﹐這紫玉養好幾年的色﹐色澤通透﹐不過戴在我家夫人手裡更
顯貴氣﹐氣質。」
「瞧你又在油腔滑調了! 一點也不正經!」我就輕拍了下他的胸膛﹐邊說。
「我若非不正經怎麼能娶得美人歸呢~」莫凡便立即摟住我﹐邊說著﹐又道:「不過
如今你的身份可不一般了﹐你是東凡親王夫婦的義女﹐算是半個郡主﹐今後若是為
夫惹你不高興﹐你可別讓王爺殺我哦~」
「你會怕嗎? 怎麼我看不出來阿?」我便故意說著﹐然後就聽見他說:「我當然怕啊﹐
我想永遠把你藏起來﹐不讓別人知道我娶了個如此嬌貴的妻子。」
「我若被你藏起來﹐不是要藏到地窖去塵封像那些酒窖裡的美酒一樣嗎?」我便把身
體倚靠著他﹐邊輕聲道。
「美酒越封越美味﹐你不知道嗎?」莫凡便悄悄地在我耳邊說道。
「我當然不知道啊﹐我喝酒又不賣酒。誰會特意知道那麼多呢﹐古雲:英雄不問出身
處﹐那麼美酒也不問自何方﹐對吧?」我便利用些小聰明﹐邊對他說道。
「哎﹐我說不過你。」莫凡便說完﹐這時候我突然發現最近府裡安靜了些。
「對了﹐素素跟蘭兒呢? 怎麼也不見我哥與朋美啊?」我便立即好奇地問。
「素素跟隨你哥替我在茶鋪跟銀號管理帳目﹐至於蘭兒跟你那未來大嫂﹐她們肯定
是跑出去溜一溜了!」莫凡便說道。
「不過你好端端的干嘛讓我哥幫忙管帳目啊? 你讓素素去管理我還能夠理解﹐可我
哥那個人光只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我怕他搞砸就不好了。」我便馬上轉身﹐對
他問。
「就因為他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意見與想法﹐我才打算讓他去管理茶鋪的帳目與生意﹐
至於銀號向來都是素素跟隨我身邊幫忙﹐若我們真上京師﹐也不怕生意沒有人幫忙
啊!」莫凡便微微道來他的想法。
「那麼﹐你真打算去京城?」我便好奇地問。
「嗯﹐因為佛皇大師受到東凡親王之邀打算過去﹐明為祝壽﹐暗為會一位重要人物
!」莫凡便回答。
「重要人物!?」我看著他那種若秘密被人知道﹐肯定會出大事的表情﹐便猜到了七、
八成﹐我便說:「所以你也打算跟去?」
「嗯﹐跟隨他上京﹐順便與一位重要人物見面時順便商討一些事宜。正巧王妃也欲
邀請咱們上京﹐恐怕一半是因為東凡親王的邀請﹐另一半則是真心想跟你聚一聚。」
莫凡說完又道:「反正看你與王妃如此投緣﹐便是好事。」
「好事?」我直視著他的同時﹐邊悄悄地問:「你真那麼認為?」
「怎麼了? 你後悔不成?」莫凡便立即關心的反問回我。
「想反悔都不行了﹐我都說出口了。而且﹐對方是王爺跟王妃啊﹐給我一百條命我
都不敢說句:"不"。」我便有些無奈地回答。
「我的好娘子﹐你別害怕。『快樂你來﹑災難我扛』﹐這不就是當初我們成親我們
約法三章的話嗎? 你如今若不願意﹐咱們在想理由推辭便行﹐何必如此擔憂呢?」莫
凡便立即說道﹐然後我依然很憂心忡忡地凝望著別處時﹐他又道:「我知曉你怕見到
誰﹐可你別忘記﹐這次咱們是受王爺與王妃的邀請到京城去﹐而且你也知道就算那
人再有本事也斗不過當朝的東凡親王的勢力。」
「真的? 可那人的小阿姨就郡主。」我便立即回答。


「傻瓜﹐就算她是郡主也無法有能力對抗先帝御賜的東武王。」莫凡便立即回說時﹐
就用手指掃過我的鼻頭。
「夫君﹐我們算不算從另一個泥沼裡爬起來﹐又要往另一個泥沼跳啊?」我便立即有
些擔心地問。
「你呀你﹐別擔心了。你看你都被眉心皺出痕跡了﹐這樣哪像我美麗的夫人呢?」莫
凡就立即用手撫平我皺起的眉頭﹐便立即說道。
「知道了﹐你就喜歡哄人﹐嗯我不管﹐今天我想吃糕點﹐你要親手喂我。」我便對
他撒嬌地說道。
「好好﹐你要我喂多久都行。」莫凡便立即說道。

銀號這邊﹐端坐在內室用算盤算著帳本上的書目的素素﹐一點也沒有說過半句話﹐
那張艷美的臉龐﹐眉宇間卻帶著一絲絲嚴肅。
一旁站立著的管帳的老人兒﹐一口氣都不敢喘﹐緊盯著那案前算帳的素素﹐等著對
方開口說話﹐就在此時算盤聲忽然停止﹐就瞧見素素將毛筆收起﹐就合上帳本就站
起身﹐走向他﹐邊說:「這個月的帳目沒有問題。」
「是﹐素素小姐每一個月都來查帳目﹐料我們也不敢在您眼皮底下玩花樣啊。」那
位老帳管邊連忙說道。
「林伯﹐你是聰明人兒﹐但我們也不笨。你們能玩出什麼﹐咱們就能逮幾次﹐不過
人的限度可恨有限﹐更何況是咱們﹐你…聽明白了嗎?」素素便立即用威迫利誘的方
式﹐邊說道。
「是是是﹐素素小姐說的沒錯。咱們是老百姓能在你們鋪里安個差已經夠幸運了﹐
哪裡還有那種非份之想呢! 您就放心吧!」那位老帳管便立即說道。
「你聽明白就好了。對了﹐都快下午了﹐今兒就讓夥計們早點收鋪回家休息吧。」
素素說完就對著門口守著的侍女道:「把籃子拿過來。」
只見侍女馬上拿了籃子過去﹐遞給素素後﹐就看見素素把籃子遞給那位老帳管時邊
道:「林伯﹐你把那些粽子都發給鋪里的夥計吧! 今天是端午﹐該好好地休息。等兒
迎賓樓會拿了一些湯圓﹐你們把食物帶回家給妻小吃吧。」
「好好﹐素素小姐您真是個好人啊。每逢佳節都不忘給咱們鋪里的夥計添些食物。」
老帳管便也不忘說道。
「沒什麼﹐只是慰問一下夥計也不算什麼。」素素便微笑地說完就帶著侍女走了出
去。

走在大街上﹐一旁的侍女便說:「大小姐﹐您干嘛要對那些夥計那麼好啊! 不都是些
普通的凡人嗎?」
「這是凡人做生意的本事﹐你呀可要好好跟著我學習了!」素素便聽完就微笑地道。

「是﹐大小姐!」那位侍女便立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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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蘭兒﹐又不是裁縫去殺那些狐貍的﹐犯不著嚇唬他呢!?」素素連忙上前拉住幾
乎快發狂的蘭兒邊道﹐隨即又對那位裁縫道:「裁縫﹐您把尺寸記下來﹐剛剛我們選
擇的那些布料就照著尺寸做﹐嫂嫂你的也一樣對吧?」
「嗯﹐除了那噁心的狐皮﹐咱們三人的尺寸都照著做﹐每一個綢緞顏色都做幾套吧。」
我便對他說完﹐就回頭對著一旁的侍女說:「來﹐送裁縫出去!」
「諾!」只見那位裁縫立即跟隨那位侍女的腳步走遠時﹐蘭兒依舊彆不住氣一樣﹐往
一旁坐了下來﹐氣呼呼的模樣﹐又可愛又淘喜。
「你阿你﹐都幾歲了﹐還跟個孩子一樣﹐犯不著為了點小事情遷怒與他人吧?!」素
素便立即上前﹐安撫道。
「姐姐難道不氣? 不氣那些人類欺凌我們到這般地步嗎?」蘭兒便立即問。
「蘭兒﹐咱們修練不就為了早日未列仙班嗎? 你那麼不受住氣﹐怎成大氣呢?」素素
便立即安撫地同時﹐邊教育她。
「嫂嫂﹐你也覺得那些人類很可惡吧!」蘭兒便忽然拉著我的手﹐邊問。
「嗯﹐可是人類再怎麼可惡﹐你也不可以殺他們。因為人類也有好人與壞人之別﹐
你若開始了殺戮﹐就回不了頭。」我便上前坐在她身邊﹐邊安慰地說道。

「嗯﹐我明白了。蘭兒以後會儘量安撫自己的情緒! 嫂嫂﹐那天我跟烈哥哥去遊湖
可好玩了呢…」然後蘭兒就開始說了一大堆有趣的遊湖經驗﹐說著連我都被吸引了﹐
真想去游湖。

夜深人靜時﹐廂房內。
莫凡端桌在案前﹐查看帳本﹐我就卸下髮髻﹐梳頭時﹐邊回想﹐蘭兒對我說的遊湖
故事﹐雖然裡面一半都在交代她跟赤烈去了哪裡﹐做了哪些事情﹐吃了哪些好吃的﹐
看了哪些有趣的東西。
不過那至少是她跟赤烈的回憶﹐透著鏡子看了看那反射出來正在看帳本的莫凡﹐突
然覺得我們成親前到成親後﹐都沒有去過哪裡﹐更沒有經歷所謂的回憶。
想到這邊我忍不住嘆了口氣:「唉…」
這時候聽見我嘆氣的莫凡便放下帳本﹐就走了過來﹐並且從我身後抱著我邊道:「夫
人在想什麼﹐怎麼突然在嘆氣呢?」
「夫君﹐咱們找天就去遊個湖﹐如何?」我便轉身對著他問。
「夫人﹐你干嘛突然想去遊湖? 你之前不是說這遊湖很無聊嗎?」莫凡便好奇地問。

「因為我突然想起﹐咱們成親至今﹐還真沒去過哪裡玩耍﹐除了花燈會那一次﹐就
似乎沒有了。咱們不如趁遊湖製造一次回憶﹐如何?」我便立即有些沮喪地說著﹐然
後又興奮地問。
「…這樣好了﹐明兒我毋需到銀號去﹐咱們早晨就去外頭吃﹐吃了去遊湖﹐你覺得
如何?」莫凡想了想﹐邊道。
「真得嗎??」我便驚訝又興奮地問。
「嗯﹐我答應過你的事情哪一次食言過呢?」莫凡便親了親我的額前﹐就問。
「沒有! 夫君對我最棒了!」我便像個小孩一樣﹐立即抱住他﹐邊說道。
「傻瓜﹐我不對你好﹐我要對誰好呢? 來﹐快睡吧﹐不然明早起不來了!」莫凡就微
笑地說著﹐我邊點頭回應:「嗯。」

翌日﹐一大早﹐莫凡就讓車伕載著我們去茶樓﹐喝茶邊吃早餐﹐看著那人來人往的
市集﹐莫凡邊不忘為我夾菜﹐也不忘替我斟茶。
然後又在用過早飯後﹐咱們到了附近的廟宇祈求了菩薩﹐然後就執行了遊湖行程。


莫府這邊。
端坐在庭院裡的素素﹐一針一線縫製著自己的手帕﹐邊靜靜地週邊鳥語花香的安靜
氣氛。
不過她身邊的蘭兒﹐縫不了幾針就已經開始去夢周公了﹐似乎沒有素素有定力﹐這
時候便看見一位侍女從一旁走了過來﹐就畢恭畢敬道:「啟稟大小姐﹐二小姐﹐門口
來了個道士。」
「哦? 道士? 他可有說來此為何事?」素素停下縫製手帕的動作﹐邊微微地問。
「他說…他說他來這裡收妖的!」那位侍女猶豫了一兒﹐但還是老實地說出來。
「什麼? 那麼大膽!!」原本應該夢周公的蘭兒﹐聽見就馬上爆怒地站起身道。
「哎﹐妹妹你怎麼又這樣沉不住氣呢? 」素素便立即說道。
「姐姐﹐他可是衝著咱們來的﹐哼來咱們府裡收妖﹐好啊﹐你是硬要往狐毛上剝皮﹐
你最好別走! 你們跟隨本小姐出去會一會那臭道士!!」蘭兒似乎沒有聽清楚素素的
話﹐就立即帶了人就快步走開了。
「阿﹐蘭兒! 」素素便有些緊張又擔憂的同時一旁的侍女便道:「大小姐﹐咱們也快
跟上去吧﹐不然不是那道士就是咱們二小姐倒霉了!」

「嗯。」素素便立即跟隨過去。

莫府大門口外﹐站立著一位身穿道服的男子﹐背著一把長劍﹑手裡不時揮舞著拂塵﹐
依然他面不改色地與那門口兩側的家丁對望了下﹐就自信地一笑。
‘咯咿—!’厚重的大門被打開﹐只見一位身穿藍衣裳的少女帶了幾位家僕跟隨她的
腳步﹐跨出莫府門外﹐就直接道:「聽說有人要來抓妖啊? 不會就是你吧!」
「正是貧道! 您想必就是該府的小姐吧!」他邊說道﹐然後又道:「果然一身狐騷味
!」
「你…你…你沒禮貌啊。在我家門口就對我不禮貌﹐臭道士我看你是活膩了!」蘭兒
就馬上指著對方就很生氣地道。
只見那位道士不發一語﹐蘭兒更故意說:「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那個洛什麼的臭
小子請過來的﹐我告訴你﹐你幫著別人拆散婚姻是折壽與折福的。」
「哈哈!」他忽然一笑﹐隨即朝著蘭兒手指一瞪邊看見蘭兒的手指忽然莫名其妙地燒
起來了。
「哇…啊…呼呼…」蘭兒立即跳起來﹐如同火燒屁股一樣﹐就一直甩手﹐試圖吹滅
了手指上的火焰﹐然後就果然她把手指上的火焰吹滅後﹐就像個受了驚嚇的小動物
一樣﹐開始對那道士很謹慎與畏懼。
這時候及時走出來的素素﹐輕輕地一笑﹐邊道:「道長特意前來﹐正逢我家哥哥嫂嫂
外出遊湖去了﹐不如道長先進屋﹐邊等待他們回來﹐邊品嘗咱們府里的糕點與好茶﹐
您以下如何?」
「也好﹐貧道有得是時間與你們這些妖女耗!」他依舊非常冷傲地說道。
「哼!」蘭兒聽見就立即不悅地轉身走進去﹐然後就看見素素帶著那位道長走向前廳
去。

前廳內。
那位道長平常態度往一旁的椅子坐下來後﹐素素便對一旁的侍女道:「你們快去準備
一些好吃的糕點過來﹐還有記得把上次江州帶回來的上好碧螺春奉上!!」
「諾!」那位侍女就轉身走開時﹐蘭兒就聽見素素對那位道長說:「道長應該會喜歡
那碧螺春的香味。」
「貧道一向不居于小事。」那位道長就立即回答。
【哼﹐不居于小事﹐那麼你就慘了!】蘭兒立即就轉身走了出去﹐就留下素素一個人
應付那位不知何來歷的道長。

蘭兒一走進廚房﹐就見那些侍女正忙著把剛蒸好的糕點拿過去時﹐蘭兒就道:「等等
!」
她們便立即不解地同時﹐就看見蘭兒從一旁罐子拿出來後就死命地往那些糕點上撒。

「哎喲﹐二小姐﹐您在干嘛啊? 那些是鹽可不是糖呢!」其中一位就立即阻止了她。

「我知道啊!」蘭兒就冷笑地說著﹐就看見那泡好熱茶準備送過去的侍女﹐邊道:
「等等!」
「二小姐﹐您又想干嘛啊?」侍女可是機靈了些﹐就準備把托盤移開時﹐卻不如蘭兒
手腳利落﹐她抓了另一個罐子就往茶杯里繼續撒。
「二小姐‥那可是胡椒粉…」侍女們邊有些無奈地道。
「我自然知道。哼﹐你來收妖﹐我看你喝完這杯茶﹐吃了糕點還收不收!」蘭兒說完
就把托盤推給她們﹐邊道:「你們可要把眼光放利落點﹐他來抓妖﹐若抓不了我們三
人﹐肯定把你們抓去練功。」
「蛤…不行﹐小姐咱們還不夠一百年啊。」那些侍女立即驚恐地說道。
「那麼你們就照著奉你們的茶﹐上你們的糕點。本姑娘保住那傢伙會知難而退!」蘭
兒便自信十足地說道。

「…諾。」那些侍女們只好硬著頭皮。

前廳內。
素素看著那位道長一副非常年輕卻是那麼孤傲的態度﹐邊道:「對了﹐小女子還不知
道道長如何稱呼?」
「柳清風。」他冷莫地回答。
「冷素素。」素素便也自我介紹。
「你不是姓莫?」柳清風便好奇地問。
「我原本就沒有姓名﹐是在認識哥哥後才取的名字﹐當時哥哥覺得我的個性有些冷﹐
便給我一個姓冷﹐而素素這名字﹐卻是我的師傅取的。」素素便微笑地回答。
「哼﹐妖怪學凡人取名字﹐看來你們很渴望成為人。」柳清風便說道。
「有誰願意一世為妖呢…」素素便簡單地回說﹐柳清風便有些驚訝地望著她﹐然後
就看見侍女們從外面走進來﹐把糕點放在柳清風的面前﹐然後也不忘把茶杯奉上﹐
便走了出去。
柳清風就拿起一塊糕點﹐就吃了一口﹐臉上那面無表情﹐瞬間有些特殊變化﹐而門
外偷看的蘭兒正偷偷地愉快地笑著。
「道長﹐是不是糕點不合胃口?」素素就好奇地問﹐只見他依舊沒有說話﹐反而繼續
咀嚼著﹐素素覺得有些不妥就用指尖沾了盤子邊緣的顆粒﹐往嘴裡一碰就立即臉色
大變﹐就聽見柳清風道:「咸糯米糕﹐真特別!」
然後又看見柳清風端起茶杯﹐準備喝下的瞬間﹐素素立即快他一步﹐抓過茶杯﹐一
聞就更是不悅地道:「是什麼人那麼大膽? 竟然欺凌咱們府里的貴客?」
「阿…」一旁的侍女們都不敢說話﹐這時候就看見蘭兒走了進來﹐就道:「怎麼樣﹐
臭道士﹐這咸糯米糕好吃吧!」
「蘭兒﹐你在做什麼?」素素便立即說道。
「哼﹐他要來抓我們﹐咱們就要防範啊﹐莫非姐姐真打算讓他吃好的喝好的﹐等哥
哥嫂嫂回來﹐再讓他當著嫂嫂的面前﹐把我們一隻又一隻收取不成?」蘭兒便氣急敗
壞地說道。
「唉﹐道長請勿與舍妹計較﹐她不過就是個玩劣的小丫頭。」素素便連忙道。
「玩劣的丫頭就應該被收走吧! 素素姑娘﹐貧道見你資識也不壞﹐還算是不沾過鮮
血的純潔狐妖﹐貧道可饒恕你的無知﹐可是卻不能夠讓你阻擾貧道。」柳清風說完
就準備抽出身後的寶劍時﹐素素立即擋在蘭兒面前﹐然後聽見他道:「讓開!」
「柳道長﹐你都說了知錯能改。更何況你還沒有給蘭兒機會改變﹐又怎麼能夠說你
有理由收去我們?」素素便堅定的目光﹐凝望著他﹐然後又道:「素素本就是無父無
母的狐妖﹐若非哥哥憐惜就不會能夠活到如今﹐更何況蘭兒不是普通的小狐妖﹐她
是青狐﹐是世間上最少有的狐族後裔了。不是常言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嗎? 如今若
道長肯給一次機會﹐素素保證我會好好教導蘭兒﹐不讓她再玩劣﹐專心致志的修練。
請您大發慈悲!」話一落﹐素素就立即雙膝著地﹐就很尊敬地叩拜著﹐柳清風沉默地
凝望著跪在地上的素素﹐而蘭兒也似乎明白自己的姐姐的心意﹐便也勉為其難的跪
地﹐邊說:「道長﹐求你原涼蘭兒的玩劣。」
「霸了﹐貧道不想與你們繼續糾纏。」柳清風便立即說道﹐就對著素素道:「冷素素﹐
我可是提醒你﹐若你今後無論為了何事而對凡人大開殺戒﹐貧道絕對會馬上收了你﹐
就算你有再好的資值也一樣!」
「素素一定會將道長的話﹐竟記在心裡。」素素便微微一笑﹐邊道。
柳清風就拿著自己的拂塵﹐快步走了出去﹐蘭兒這時候才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邊道:「還好…呼!」

「你啊﹐差點就出事情了!」素素便說道。
「那道長的錯嘛﹐動不動就說我是小狐妖﹐就說要收妖。不過﹐怎麼他跟你說話卻
是素素姑娘前、素素姑娘後?」蘭兒便立即說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一見到他﹐就有種似乎認識了他很久的感覺﹐只是這感覺太飄
渺了。」素素便也無奈地回答。
「姐姐﹐這會不會就是凡人說的…愛情?」蘭兒便立即問。
「你又懂什麼叫做愛情!? 」素素便立即敲了她的額頭﹐就問。
「就是不懂才讓我更好奇啊﹐那感覺是不是像哥哥遇到嫂嫂一樣﹐心臟亂跳啊?」蘭
兒就問。
「我哪知道﹐你啊你別老是說什麼情情愛愛的﹐別忘記咱們是妖。凡人與妖不能談
情愛﹐會造收天遣的。」素素便立即說道。
「哥哥跟嫂嫂不也一樣是凡人與妖嗎?」蘭兒就立即問。
「就是因為那樣﹐哥哥才想快點修練﹐未列仙班﹐以免嫂嫂遭受到天遣。」素素邊
說著﹐邊無奈地說道。

湖畔﹐碧玉般的湖水上﹐一個小帆舟上﹐莫凡正划著槳﹐而我則拿著扇子為他煽風﹐
邊為他擦汗。
「夫君﹐你累不累? 不如讓我來吧?」我便拿著手絹﹐為他擦汗邊道。
「不累。你別顧著我﹐也為你自己煽風吧!」莫凡就微笑地回答。
「呵呵﹐夫君﹐你好傻﹐你都累地一直在冒汗了﹐還在顧著我。」我便說著就放下
扇子﹐準備拿起油傘時﹐忽然發現湖面上似乎有一對血色的雙眸正注視著我。
莫凡此時忽然將我抱住﹐然後就在我耳邊輕聲道:「別出聲。」
「那是什麼?」我便輕聲問。
「只是一隻修練了幾百年的水蛇。」莫凡說完就立即往湖面丟了一顆丹藥後﹐就見
那水蛇稍微追了下丹藥﹐一口吞下就馬上沉浸水底﹐然後就沒有了蹤影。
莫凡放開我後﹐就立即說:「你看﹐她走了!」
「走了? 為什麼它會走?」我便好奇地問。
「我拿了尚好的丹藥交換了。」莫凡便立即說。
「你不是準備修練﹐利用那丹藥怎麼…」我便有些不解地凝望著他。
「沒有什麼比保護住我家夫人來的重要。」莫凡就微笑地回答﹐我便也有些感動地
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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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道長看起來年輕尚輕﹐而且不太像位高手﹐似乎他看出我的疑惑﹐便立即轉身﹐
騰空一跳﹐便跳落在打斗個難分難結的兩人面前﹐然後加入﹐成為一番亂鬥。
「莫凡﹐你可要挺住啊!」我邊看見莫凡要與洛雲打斗又要防著那位道長﹐似乎莫凡
出於下風一樣。
「素素﹐不如你去幫忙你哥哥! 我擔心…」我見那情勢似乎對莫凡很不利﹐便憂心
地對素素道。
「嫂嫂莫擔心﹐哥哥就快解除困擾了!」素素說完就看見那道長突然轉身﹐朝洛雲打
了一掌﹐洛雲來不及反應﹐就馬上被掌震退﹐跪在地上﹐果然如同她說的一樣。
莫凡收起利劍便看著那位道長﹐只見對方依舊冷漠地道:「人世間的情愛莫不過於世
俗﹐這位公子又何必為情愛去打擾人家的安靜生活呢?」
「哼﹐臭道士﹐這又干你何事! 你去化你的道﹑化你的緣。」洛雲有些困難地爬起
來後﹐就對他說了﹐隨即望向莫凡說:「你別以為你娶了小言便贏了﹐她依舊曾經與
我共度過一宿春宵﹐說到底你還是撿了本少爺的女人回家做妻子! 你羞恥嗎?」
我很意外﹐那曾經被我認為是風雅又高貴的翩翩公子﹐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羞辱人﹐
沒錯他不只是在羞辱莫凡﹐更是再一次提醒我﹐我不是個乾淨的女人﹐是一個被他
蹧蹋過的女人。
我憤怒地凝望著他時﹐脖子上的項鏈也似乎感應到我的不悅﹐不斷地發出紫紅色的
光芒﹐素素一回頭便看見我的胸口發出微量的光芒﹐然後瞬間她所織的隔界應聲破
解。


「嚇…怎麼回事?」素素驚訝了下﹐隨即發現我的眼眸竟然轉變為血色﹐就立即上前
抓著我的肩邊道:「嫂嫂﹐你怎麼了?」
瞬間我沒回答﹐就從她髮髻扒下一根簪子﹐就往前一射出﹐飛快得速度飛向他們的
方向﹐那位道長與莫凡怔怔地看著那根簪子飛越過他們﹐就朝向洛雲的瞬間。
‘唰刺!’簪子飛過去﹐划過洛雲漂亮的臉龐﹐正正飛過﹐直插進他身後的大樹幹上。

‘嘀—!’一滴血液落地﹐就看見洛雲的左臉頰多了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他輕輕地撫摸了那道傷痕﹐就看見指尖沾染了血液﹐就驚恐地抬起頭時﹐就對上那
雙帶著仇恨的赤眸﹐那赤紅如血的眼眸﹐帶著恨。
「你…竟然如此傷我? 就為了這個相處不到一個月的男人?!」洛雲驚訝又歇斯底裡
的對我怒吼道。
「是你傷了我夫人在先﹐洛雲你與我夫人已為陌路人了﹐不該再來糾纏也不希望再
聽見你說這種侮辱她的話﹐否則下次我可真要你洛家血洗一番。」莫凡怔怔地對望
著他﹐邊說道。
「哼﹐你們沒幾天好日子了! 莫凡!」洛雲似乎知道自己敵不過他﹐以及那不知道似
乎魔化的女子﹐然後就轉身飛走時﹐丟下這句話。
莫凡見他離開﹐就轉身時﹐我便應聲倒下來﹐莫凡及時接住我﹐並且擔憂地搖了下
昏睡著的我:「夫人! 夫人!!」
「嫂嫂! 嫂嫂!」素素也被這樣的我給嚇壞了。
這時候走過來的道長只是冷冷地說:「她沒事﹐只是能量消耗了便昏睡﹐明日便會醒
過來!」
「多謝道長。」莫凡連忙道話﹐然後便看見對方轉身欲走開時﹐莫凡趕緊看著素素﹐
素素便立即站起身說:「道長請留步。」
「怎麼﹐你改變心意要讓本道收了不成?」他停下腳步﹐卻還是一副冰冷的態度。
「不是。」素素便微笑地說。
「不是﹐那為何事?」那位道長便冷冷地說道。
「道長今日幫了我們﹐不知道可否請道長到寒舍一聚?」素素便微微一說到。
「不必客氣。」他便回頭看了素素一眼﹐然後有些溫和的道:「貧道還是喜歡清靜。」

便看見那位道長往前走了幾步後﹐停下腳步便對身後的兩個人道:「貧道過幾日會親
自到府! 」
盾若一聲﹐便自行飛上夜空﹐便跳躍離開﹐留下的素素以及憂心懷裡昏厥的人兒的
莫凡。

莫府裡。
看著宛如沉睡入夢的紫言﹐莫凡也儘量輕腳輕手地走開﹐然後就看著那張永遠都讓
他不曾忘懷的臉龐﹐莫凡只是靜靜地陪伴著她。
【一千年了﹐我盼了千年﹐終於再度等到你的歸來﹐或許是我太執著﹐太在乎昔日
那誓言。單純的思念﹐隨著我不斷修練﹐不斷地在這凡塵中靜靜地等候你的再度回
來﹐似乎依舊沒能保護的了你﹐小言。】莫凡靜靜地凝望著前方的燭光﹐邊靜靜地
心想道。
‘喀—!’房門被推開﹐便看見素素走進屋﹐然後莫凡便對她道:「我們出去談!」
「嗯。」素素便立即點頭回應﹐然後就跟隨著莫凡的腳步離開﹐然後瞬間房間被設
下了結界﹐連普通人都進不去的特殊結界。

房門外的走道上。
「查到了什麼?」莫凡便問。


素素便隨即對他開口說:「我查到上次嫂嫂他們的店鋪被人設了三味真火的陣法﹐但
很奇怪﹐那三味真火似乎是對付小花精﹐而店鋪外的火焰卻是另一種法術的陣法﹐
我依舊無法查到。」
「設下三味真火的人是洛雲沒錯﹐可是又用另外一種陣法欲殺害智也與夫人的人卻
不是他。看來還有人在暗中等待機會。」莫凡便立即說。
「會是洛琴?」素素便好奇地問。
「不可能﹐她如果要殺他們﹐之前在聖祭府早就可以動手了。不過她沒那麼做﹐顯
然她背後有人正在操控著她的行動。如果我沒有猜測錯誤﹐那人一定是身居深宮﹐
擁有比當今陛下更龐大的權勢的人物。」莫凡便立即回答。
「哥哥的意思我懂了﹐不過那些凡人的糾葛跟我們根本沒有關係。若非這次洛雲耐
不住出手了﹐或許我們也不知道有人正打算一次過對付我們。」素素便馬上理解他
的意思邊說道。
「對了﹐你怎麼知道那道士在跟蹤我們呢?」莫凡便忽然回頭﹐問她。
只見素素微微一笑﹐邊道:「我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靠近﹐便用耳朵一聽﹐就聽見
樹梢有人﹐而且還是個有道行的道士﹐便故意引他出來幫忙。」
「哎﹐我還道蘭兒已經夠古靈機怪了﹐原來素素你也是個深藏不露的小妖精!」突然
此時一把聲音出現﹐就看見朋美與蘭兒從屋檐跳下來﹐朋美繼續道:「原來你姐姐也
很厲害痲。」
「蘭兒﹐你們怎麼回來了? 赤烈跟智也大舅子呢?」莫凡便好奇的問道。
「呵呵﹐烈哥哥累了便回去了﹐她家智也不能喝卻拼命喝﹐結果喝醉了﹐還是我們
倆一起把他帶回來的那!」蘭兒便立即回答﹐朋美便不以為然地回答:「那是因為我
家智也是個純良單純的凡人。哼﹐我回房照顧他去了!」
朋美說完就立即轉身就憑空消失時﹐蘭兒便繼續道:「哼﹐驕傲什麼﹐怎麼樣都不比
咱們烈哥哥!」
「好了﹐夜深了﹐你也玩夠了﹐咱們先回房吧!」素素連忙拉住蘭兒﹐邊道。
蘭兒只好點頭回應﹐然後就看見她們轉身離開﹐莫凡就走回廂房去。

一進屋﹐就看見坐靠著床沿靜靜地思考的紫言﹐莫凡連忙快步走了過去﹐並且關心
地握著她的手道:「夫人﹐你覺得身體怎麼樣?」
紫言轉頭的瞬間﹐莫凡看見戴著一雙赤眸的紫言﹐驚訝了下。
‘唰—!’
「啊嚇…」莫凡驚醒時﹐就轉頭發現自己坐靠著圓桌竟然睡了一夜。
抬起頭就看見那已經端坐在床沿邊﹐笑臉盈盈地望著自己的女生。
「夫人﹐你怎麼醒了也不叫醒我?」莫凡就好奇地問。
「呵呵﹐我好奇嘛﹐好奇心一來就發現了原來夫君做噩夢驚醒的模樣…挺萌的。」
我便笑笑地道。
「萌? 為何物啊?」莫凡便好奇對我問道。
「嗯﹐就是說你傻傻地挺可愛的。」我就走過去﹐端坐在他雙腿上﹐邊故意用雙手
揉了下他的雙頰﹐邊笑著。
「我怎麼也覺得你越發頑皮了呢!」莫凡便有些無奈地回應我的"蹂躪"﹐邊說道。
「夫君﹐原來你的皮膚挺滑嫩的﹐宛如少女哦!」我便笑著說道﹐邊故意揉捏了下他
的臉頰。
「呵呵﹐因為以前我修練時喝少女的血!」莫凡就微笑地說道﹐我立即用一種懷疑他
的眼神道:「哦? 難道是這樣吸?」


我就故意把臉龐埋在他的胸膛﹐就惹得莫凡笑聲不斷﹐忽然他拉起我的下巴時﹐我
便也停止了玩耍他的動作﹐就直視著他﹐然後莫凡輕輕地往下一啄了下。
我便瞬間臉紅了﹐然後就準備垂下臉龐時﹐他又一次親吻了我的嘴唇﹐但這次卻是
長長綿綿地一次深吻﹐而我也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就這樣忘我地回應他的熱吻。

然後他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我的嘴唇時﹐輕聲道:「我多想馬上就要了你。」
「大白天的﹐說什麼傻話啊。」我說著就乾脆把臉埋入他寬闊的肩膀﹐邊繼續享受
被他摟抱住的同時﹐忽然間出現了把聲音:「…嗯咳咳…」
我們立即回頭就看見房間一角﹐竟然多了個人﹐還是個手持著佛杖的出家人﹐我一
見狀立即嚇得馬上站起身﹐然後就看見莫凡從容地站起身﹐邊恭敬道:「原來是佛皇
大師到府了﹐怎麼不只會一聲呢?」
對阿﹐不告訴下人來通報﹐自己跑進別人的閨房﹐還看見我們…哎呀﹐突然這美好
的早晨﹐似乎被人破壞了。
「呵呵﹐吾本來就愛到處走一走﹐只是不小心走錯地方似﹐莫老闆可別介意哦。」
佛皇身穿華麗架裟﹐似乎不像普通的出家人。
「自然不會。不過﹐可能要請佛皇大師先到前廳等候一兒﹐我與內人可能要費些時
間才可以過去。」莫凡就立即說到。
「三個時辰應該也不夠你們用吧!」佛皇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我們﹐邊道。
糟糕﹐他真心誤會我們了﹐我又望向莫凡﹐他又不解釋只是淺淺一笑﹐難道他不知
道這笑容會讓人家更加誤會的。
‘咦—!’佛皇打開門﹐就跨出去後就不忘帶上門。
然後我聽見他腳步聲走遠﹐我就有些羞怯又氣地說:「你干嘛不解釋啦!」
「要解釋什麼?」莫凡就有些不解地看著我。
「當然…當然是解釋…不是要干嘛﹐哎喲﹐我不管你出去。」我就立即說完就把他
往門前一推﹐就立即有些生氣地自己走到妝台前﹐就要梳頭時﹐梳子忽然又被人拿
走﹐然後就看見莫凡一副無辜的表情。
「娘子﹐你把我趕走﹐那誰來為你畫眉呢?」莫凡就一臉無辜的看著我。
似乎他說得也有道理﹐我便立即說:「快點梳頭吧﹐不對﹐我們要先洗臉!」
我便匆匆地走到另一旁﹐就看著侍女把早已準備好的熱水拿進來﹐我們就開始洗臉
後﹐就換上乾淨的衣裳﹐就乖乖地坐著﹐讓他為我梳頭﹐綁髮髻﹐還為我畫眉又化
妝。

前廳內。
素素看著侍女們為佛皇奉茶後﹐就轉身便發現佛皇不斷地注視著自己﹐但她不但不
驚訝﹐反而很淡淡地朝著他微笑﹐邊道:「大師﹐多年不見了。不會是不認得素素了
吧?」
「不﹐吾第一眼就認出你了。因為你跟從前一樣。」佛皇便立即說道。
「從前?」素素便立即用一種非常不解的神情望著他﹐但佛皇卻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笑
容不語。
這時候就看見莫凡帶著我快步走了進來﹐然後一見到佛皇便立即說:「莫某剛剛有些
失禮了! 希望大師別見怪。」
「怎會呢﹐男女情恩情慾都是不受外界控制的﹐更何況莫老闆與莫夫人又如似新爐
與新壺﹐一鍋正在燒著的熱開水﹐自然是熱情了些。吾自然明白。」佛皇便微笑地
回答﹐他那麼一說﹐卻讓我更是無地自容了。
「對了﹐素素你不是說裁縫要過來嗎﹐就順便帶你嫂嫂過去給裁縫順便做幾套新衣
服。」莫凡便微笑地說道。
「可是我的衣裳已經夠多了!」我便拉了拉他的胳膊﹐邊說道。


「呵呵﹐哪裡有女子嫌自己的衣裳夠了呢? 乖﹐去做幾套新衣服﹐也好順便讓我瞧
瞧!」莫凡便立即對我說道。
「好吧﹐那麼等兒你們忙完了﹐過來找我們吧!」我便點頭回應﹐邊說道。
「嗯。」莫凡點頭回答﹐然後就對素素使了眼色﹐素素便立即帶我走出前廳。
「刻意支開令夫人﹐看來莫老闆遇到大麻煩了!」佛皇放下茶杯後﹐邊淡笑道。
「的確﹐若非大麻煩﹐又怎麼會讓大師親自出馬呢?」莫凡便立即說道。
「呵呵﹐莫老闆太看得起吾﹐吾是出家人。」佛皇卻站起身﹐對他道。
「可是出家人不打狂語﹐不是嗎?」莫凡便立即對他道。
「莫老闆﹐您的本事可比吾更了得﹐吾根本就無法比。這些"大麻煩"平日您自己就
可以解決了﹐何必又要勞師動眾呢?」佛皇便立即回問。
「大師說笑了﹐似乎勞師動眾的不只是莫某一人﹐昨天若非有人幫忙﹐莫某與其妻
可能就要橫死在樹林了。」莫凡便苦笑地回答。
「莫老闆﹐這次的對象可不是平常人家﹐你若弄不好﹐你的家人都會有危險﹐你不
怕嗎?」佛皇便立即嚴肅地對他道。
「是﹐我怕。但若不那麼做﹐我更害怕我的妻子會有更多麻煩纏繞著她的寧靜生活。」
莫凡便怔怔地望著他道﹐神情無比複雜。

素素的房間外院子里。
看著裁縫為素素與蘭兒分別量尺寸時﹐我便撫摸了桌上那些布料﹐都覺得這些都是
上等貨。
「好滑﹐這定是上等的綢緞吧?」我便問。
只見那位裁縫便回頭對我恭敬道:「莫夫人果然好眼力﹐這些都是從月州過來的上等
綢緞﹐那邊那些是從玄武過來的上好狐皮﹐拿來製作披風可暖和。」
果然此話一出﹐蘭兒跟素素都同時互相對望了下﹐然後露出厭惡的神情﹐蘭兒更直
接走過去﹐拿起狐皮﹐就對著裁縫道:「你們也太殘忍了吧﹐動物皮也扒下來﹐信不
信我拔了你的皮做衣服啊?」
「哎喲﹐莫二小姐﹐小的不過就是個裁縫﹐您犯不著拿小的來開玩笑吧。」那位裁
縫見狀連忙跪下來﹐微顫抖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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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賓樓內的上等包廂裡。
看著滿桌上的幾道佳餚與旁邊的幾壺上等的美酒﹐赤烈就已經與那位翁靖陽喝開了
幾巡酒﹐過程中不忘向莫凡敬酒。
看著喝了幾杯都面不改色的莫凡﹐再看看那已經差不多七分醉意的翁靖陽與有些微
醺的赤烈﹐我倒相信了莫凡說他自己喝酒如同喝開水一樣。
「好吃﹐朋美快吃點桃包!」智也連忙夾了幾個包子給朋美﹐只見朋美吃了一個就把
包子夾到我跟蘭兒的碗裡﹐邊搖頭說:「我吃不下了!」
「你在開玩笑吧﹐平時這些你都嫌不夠呢!」智也邊有些驚訝地說道。
「哎喲﹐我最近就是吃不下啦﹐你很煩呢!」朋美說完就隨即喝了杯茶。
我正有些疑惑時﹐盤裡多了一塊鮮魚﹐便看見莫凡貼心地說:「你吃點魚﹐這裡最出
名的水煮魚。」
這時候吃了塊辣子雞丁的蘭兒﹐馬上辣地連忙喝了好幾杯茶便說:「哇…辣辣死窩了
…」
「抱歉﹐奴家是月州人﹐可能我家夫君點了些我家鄉的佳餚。」一直默不作聲的翁
夫人﹐終於開口對我們說話。
「翁夫人毋需擔心﹐我家妹子雖然吃不了辣﹐可是還是可以吃點別的。」莫凡邊微
笑的回應她。
「莫夫人真是好福氣﹐外面大家都說莫老闆為人慈悲﹐如今見他如此貼心照了妻子﹐
恐怕這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丈夫呢!」翁夫人就連忙說道。
「呵呵﹐他雖好﹐可是也不比翁老闆好﹐知曉夫人愛吃什麼﹐每次吃飯都叫上那些
菜餚。」我邊微笑的回答﹐翁夫人一聽﹐愣了下隨即有些臉紅。

當然﹐看那翁靖陽一晚都在喝酒﹐偶爾夾了包子吃﹐肯定是吃不了辣﹐可是又不好
掃妻子的興﹐恐怕叫上我們也是想讓我們陪他的妻子吃飯吧。
「娘子觀測入微﹐為夫佩服不已。」莫凡就悄悄在我耳邊說道。
我邊也學他在他耳邊說:「夫君﹐我的聰明不只是在這種事情上。」
「喔?」莫凡就立即疑惑地望著我﹐我便接下去道:「你差點就成為別人的盤中餐呢
!」
我邊故意對一旁的翁夫人親切一笑﹐莫凡馬上知曉我的意思﹐就站起身﹐走向赤烈
與翁靖陽面前﹐舉杯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來﹐莫某在此敬兩位﹐祝翁老闆的布莊
生意興隆﹐赤少爺繼續逍遙自在。」
「莫老闆客氣了! 翁某能夠與兩位在次喝上幾杯﹐也算三生有幸了! 來﹐翁某先乾
未敬!」翁靖陽便立即拿起酒杯喝下。
赤烈也站起身﹐邊微笑道:「好一句﹐逍遙自在。赤某覺得喝酒就喝幾壺太不過癮了
! 來人﹐把樓裡上好的酒罈奉上來!」
「是﹐赤少爺。」一旁的小二連忙出去處理﹐果然不過幾下就搬來了好幾罈酒進來。

翁夫人見到﹐馬上想站起身時﹐我邊連忙上前拉著她說:「翁夫人別緊張﹐他們喝不
了一罈就會回家的。」
「可是…可是…」翁夫人似乎有些擔心時﹐蘭兒便立即俏皮地站起身﹐就走過去﹐
就拿了一邊的酒杯﹐就走到翁夫人面前道:「夫人﹐這酒好香﹐你也喝口吧!」
把酒杯靠近翁夫人時﹐她一聞就臉色有些驚訝地馬上站起身道:「啊…相公﹐我頭暈
!」
原本打算打開酒罈的他們連忙回頭﹐翁靖陽立即走過來﹐關切問:「夫人﹐你怎麼了
?」
「我突然頭好暈﹐咱們先回府吧!」翁夫人邊立即依偎著他時﹐微微的說。
「阿﹐赤少爺﹐莫老闆﹐我妻子似乎有些不妥﹐我們還是先行回府﹐改日再過府賠
罪。」翁靖陽邊立即說道。
「您夫人要緊﹐來人備馬車送送翁老闆與翁夫人!」赤烈便對身後的手下道。
「是。」他的手下便陪著他們夫妻倆走出廂房後﹐原本有些熱鬧的廂房也恢復了安
靜。
只見蘭兒放下酒杯後﹐就回頭對赤烈與莫凡道:「哥哥跟烈哥哥好一出戲啊!」
赤烈與莫凡就互相對望後便不說話﹐我就好奇地站起身問:「什麼好戲啊? 我是不是
錯過了什麼?」
「小狐貍你走險招阿﹐萬一那只小蛇真喝了﹐你我連你哥哥都不會止得了呢!」一直
沉默的朋美便立即說道。
「小蛇? 這裡哪裡有蛇?」我邊有些驚慌地問﹐莫凡立即安撫我說:「不是指這裡有
蛇﹐而是翁老闆身邊有只修了千年道行的蛇精。」
「蛇精? 你指得是…」我邊有些驚呼地望著他時﹐他邊點頭回應﹐我便不解地又問
:「可是﹐你怎麼會知道的?」
「這要多虧夫人說翁夫人把我當盤中餐﹐不然我們都不會聯想到。」莫凡便微笑的
回答。
「我指的意思﹐才不是說她把你當食物﹐而是色迷迷的…哼。」我就連忙解釋到一
半﹐見他眼底的笑意﹐便立即低頭不說了。
「呵呵﹐嫂嫂聰明啊。不過蘭兒也不笨﹐早就觀察她一晚都只吃雞肉不吃魚﹐還有
桌上的菜也不碰﹐只喝茶。若她真是會跟隨丈夫到處談生意的女人﹐或許會喝點酒﹐
我便故意拿酒杯過去﹐不過我撒了點雄黃粉進去﹐她馬上一聞就嚇得臉青了!」蘭兒
便在一旁自誇道。
「我也不笨﹐我早就觀察到她一直看著莫凡還不時對小言露出有些討厭的目光﹐我
就知道這不是普通婦道人家會有的眼神。而且她身上有一種妖味﹐更可以確定了我
們一開始看見翁老闆印堂發黑的解釋了。」朋美就馬上說道。
「你們果然厲害﹐不過赤烈根本看不見﹐你又怎麼知道?」我便有些不解的問。

「認識莫老闆那麼久﹐若他肯馬上答應赴宴就一定沒問題﹐可是瞧見他一問翁老闆
的夫人會否介意與那麼多人一同用餐就知道﹐這位翁夫人有問題。」赤烈便微笑的
回答。
「恩…我們竟然跟妖精差點吃飯做朋友了?」智也突然傻傻地說道﹐瞬間馬上發現朋
美在怒視著自己﹐連蘭兒也露出不悅的表情時﹐我便連忙道:「好了﹐今晚算吃了點
好吃的﹐也喝了不少好喝的。不然咱們回府吧﹐夫君噢~」
「嗯﹐我有些醉了。」莫凡直視著我﹐便說道。
「呀? 哥哥你喝醉了?」蘭兒便有些疑惑的問。
「呵呵﹐酒不醉人﹑人自醉。那麼蘭兒﹐咱們就繼續去逛花燈﹐讓你們家哥哥嫂嫂
自己回府吧!」赤烈聽了﹐馬上就笑顏道。
「真的嗎? 那麼小花你們去不去?」蘭兒馬上回頭問了朋美跟智也。
「好啊﹐智也說要為我贏花燈﹐對吧!」朋美馬上就挽著智也﹐說道。
「哼﹐我烈哥哥也會贏花燈給我! 對不對?」蘭兒馬上回頭對著赤烈一問﹐赤烈跟智
也同時互望後露出尷尬的笑容。

迎賓樓前﹐智也與朋美以及赤烈與蘭兒﹐四個人就轉身繼續逛花燈﹐而莫凡就牽著
我的手﹐往莫府的反方向走去﹐我稍微抬起頭﹐就看見那美麗的月亮高掛在夜空上﹐
邊輕聲道:「今晚的月色特別美。」
「是啊﹐可是不比我家夫人美。」莫凡抬起頭看了看夜空﹐邊說道。
「夫君﹐你越發嘴貧了。看來你是嘴上抹蜜不成?」我便開玩笑地依偎著他﹐邊問道。

「不抹蜜怎麼騙到你的芳心呢?」莫凡便握緊我的手﹐邊低頭對我微笑道。
我就微笑著回應﹐瞬間便看見莫凡收起笑容的同時﹐我便聞到那即熟悉又特殊的曼
陀花香味﹐隨即我與莫凡同時轉頭便看見那站立在人群中﹐那雙淺紫色的眼眸直視
著我們倆人﹐那充滿恨與憎的眼神﹐讓我很不安﹐我便往莫凡身邊一靠。
「別怕﹐有我在。」莫凡便立即對我溫柔地一笑﹐邊道。
然後看見莫凡欲上前時﹐我立即拉住他的手﹐邊搖頭道:「別去﹐若要去﹐我們一起
去。」
「夫人。」莫凡便立即驚訝地看著如此堅定目光的我﹐然後就點頭回應﹐隨即便緊
握著我們彼此的手﹐邊跨步往前走著。
此時站立在大街上的那人﹐緊握著手裡的長劍﹐目光已經停留在我們身上﹐但依然
感受到他那充滿恨與殺氣的眼神﹐逐漸隨著我們靠近﹐而越是強烈。
‘踏—!’我們停下腳步的瞬間﹐就這樣定定地站立在他的面前﹐他一身暗紫色衣袍﹐
更顯他的妖魅的氣質﹐但可惜那張漂亮的臉龐﹐如今看來只是包著好皮囊的惡魔。

沒錯﹐他是個惡魔﹐一個奪取我的信任又要追殺我的喪心病狂的惡魔。
「洛公子﹐幾個月不見﹐你似乎越來越難纏了!」莫凡首先開口﹐打破那不自然的沉
默。
「哼!」洛雲冷鼻一哼﹐忽然將目光轉移到我身上﹐我便只是有些不安地更往莫凡靠
近時﹐慌了氣勢﹐握著莫凡的手越是收緊了些。
莫凡明顯感受到身邊的人兒很害怕﹐便立即開口說:「昨天洛公子到府﹐沒能留你喝
幾杯﹐莫某有些慚愧。」
「哼﹐莫凡你依然自視甚高﹐你真當我來荊州是為了道賀你們的嗎?」洛雲便立即說
道﹐隨即冷視了下我﹐然後就說:「你還真能跑啊﹐小言。」
「請你…請你尊稱我為莫夫人﹐洛公子。」我鼓起勇氣﹐便對他道。
「…」洛雲聽見我那麼說﹐顯然非常不悅﹐然後就見他握起劍柄前﹐我立即往前一
站﹐就擋在莫凡面前﹐洛雲有些驚訝地看著我。
「洛雲﹐如果我們還是朋友﹐就別打擾我的寧靜。」我便冷冷地對他道。


‘唰—!’瞬間洛雲眼底閃過一絲﹐恨與怨﹐然後就在長劍出鞘的聲音一響起﹐我便
被莫凡拉到他身後﹐就看見莫凡從袖子內拉出軟鞭。
「這裡人太多﹐要打到前面去!」莫凡說完就摟著我的腰﹐就立即往上一跳﹐就馬上
帶著我騰空而起﹐飛出去﹐而洛雲見狀也不妨多讓﹐立即也使出輕功往前一跳﹐整
個人騰空飛起﹐然後就追向我們。

莫凡的輕功非常了得﹐不到一刻﹐我們就已經安全落地﹐莫凡也不忘回頭問我:「夫
人﹐你沒事吧?」
「沒…」我正準備說話時﹐忽然一把聲音道:「莫凡! 我倆今天把帳算清!」
就看見洛雲飛落下來後﹐隨即甩了下手裡的長劍保持著一定要鬥到你死我活的決心。

「夫人﹐你別擔心。」莫凡說完就立即朝空中一道:「素素﹐快出來保護你家嫂嫂!」

話一落就看見莫凡往前一奔去﹐然後就用力甩出軟鞭的瞬間﹐軟鞭竟成了一把利劍
就隨他的回劍過去﹐碰到洛雲的長劍因摩擦而發出火花。
「嚇…莫凡!」我想上前時﹐忽然身後被人拉了下﹐就看見一身純白衣裳的素素﹐朝
我微笑道:「嫂嫂毋需擔憂﹐哥哥絕對可以全身而退。」
隨即便看見素素張開手掌﹐就看見一團似火焰的幽綠色光芒包圍著那團火焰﹐然後
就看見素素隨即默念咒語後﹐隨即輕輕一呼氣吹出的瞬間﹐一道強烈的隔界出現了﹐
然後就這樣包圍著我們。
「嫂嫂﹐我想咱們還是乖乖等著﹐因為上面來了位得道高人!」素素便微笑地說著﹐
我疑惑地凝望著她時﹐便隨即聽見素素高聲道:「道長準備看見血流成河才肯願意出
手嗎?」
瞬間便看見一位身穿灰領道袍的男子從上面跳下來﹐剛好落在我們倆人前面﹐他輕
輕地揮舞了下塵拂﹐邊回頭看了我們倆。
素素淡定地說:「道長﹐你要收拾我們之前﹐請替我家哥哥處理那難纏的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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