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盡得天下》(第上部)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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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給嫂嫂請安。」素素便先禮貌地對我道。
「素素﹐別客氣﹐咱們是一家人不走這一套。」我便連忙上前扶起她時﹐邊說道。

「呵呵﹐那好﹐嫂嫂﹐哥哥﹐府裡來了客人﹐是東凡親王與王妃﹐說想見見莫夫人
呢!」蘭兒立即依然不該調皮地語調說道。
「東凡王與王妃?」我便回頭看著莫凡﹐他便上前握著我的手﹐輕聲道:「咱們去秀
恩愛吧﹐娘子!」
「欸…」我還沒有說完話﹐就被他往前拉走﹐原地站著的素素與蘭兒便互相望了下﹐
便連忙跟隨他們的腳步走開。

大廳內﹐並肩端坐著的中年夫婦倆﹐依然不改貴氣打扮﹐這時候便看見莫凡牽著一
位年輕又純潔的女子走了進來﹐倆人不驚反而淡淡地望著他們。
「莫凡參見親王與王妃。」莫凡放開握著我的手﹐拱手﹐邊恭敬道。
「莫老闆毋需多禮。快快起來吧!」東凡親王便微笑地道。
這時候王妃站了起身﹐走向我邊道:「如此標致可人的女子﹐想必定是昨天的新娘﹐
莫老闆的新婚妻子吧?」
我見她如此誇讚我﹐我便連忙上前﹐欠了欠身道:「民婦紫言﹐參見親王與王妃﹐願
親王康壽永予﹑願王妃永保青春。」
「莫夫人快起來吧。」王妃便連忙上前扶起我時﹐邊道﹐我站穩後立即禮貌地回說
:「多謝王妃。」
「好靈巧的一張嘴﹐果然是莫老闆的妻子﹐一樣做人潤滑。」東凡親王便立即說道。

「王爺過講了﹐莫某與夫人還需要向你們道謝才對。」莫凡便微笑地說道。
「根本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幫忙﹐何足掛齒呢﹐對吧王爺。」王妃便在一旁說道。


「對阿﹐昨夜雖然沒法與莫老闆喝上幾巡酒﹐那麼這樣好了﹐今日本王做東﹐還望
兩位到附近的春香樓聚一聚!」東凡親王便說道。
我便轉頭看了看身邊的莫凡﹐他只笑不語時﹐突然門外走進來一個人解決了他的困
擾。
「莫老闆﹐你還欠著本盟主﹐三大罈美酒呢!」
我們自然往外一看﹐只見赤烈穿著翠綠色衣袍﹐出現了﹐身邊還帶著蘭兒﹐似乎是
早已有了安排一樣。
「烈兒﹐你怎麼在這裡呢?」王妃便好奇地問。
「姑姑與姑丈有所不知﹐這傢伙欠了本座三罈美酒﹐正好今晚外頭有花燈會﹐咱們
去外頭解決! 如何?」赤烈便立即說道。
莫凡一抹微笑便道:「竟然赤盟主都說了﹐莫凡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然後東凡親王似乎明白了﹐便對他們倆道:「竟然如此﹐那麼你們年輕人就去聚一聚﹐
王妃咱們還是回去吧﹐別打擾年輕人玩樂了!」
「諾。」王妃聽了便也只是平淡一抹笑意回應﹐然後就在準備走越過我時﹐邊道:
「有時間﹐希望能夠與莫夫人您多長談。」
「是﹐民婦自然不會拒絕的。恭送王妃與親王。」我便禮貌地欠身﹐邊道。
然後屋裡的我們都恭敬地恭送他們離開後﹐赤烈便立即對莫凡道:「莫老闆﹐今晚燈
會去不去?」
「自然會去。而且還要帶上我夫人與蘭兒。」莫凡便微笑地回答。
「真的嗎?」蘭兒聽見能夠出門﹐就馬上跳起來﹐邊問。
「阿﹐莊重點。」莫凡便立即嚴肅地道。
「哦。」蘭兒連忙低頭往我身邊一靠﹐我便輕拍了下她的手﹐就見赤烈也笑了笑。


送了赤烈後﹐莫凡與我並肩走在花園內﹐我看著他有些思索入神﹐邊輕聲問:「夫君﹐
昨天王妃與王爺究竟幫了我們什么忙?」
忽然莫凡停下腳步﹐望了我一眼﹐便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然後不說話。
「夫君﹐昨天是不是有人來鬧事阿?」我見他不說話﹐便覺得這事情不單純。
「算是吧。」莫凡便立即簡單地回應我。
「我知道他是誰﹐你毋需隱瞞我了。」我便立即拉了拉他的手﹐邊說道。
莫凡有些驚訝地望著我﹐但很快恢復自然笑容﹐就順了下我額前的瀏海邊道:「你那
麼聰明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哼﹐自然是好事。我若不聰明又怎麼看出你對我動了情那?」我便抓了下他撫摸我
的瀏海的手﹐就淘氣地笑道。
「對阿﹐最聰明的人絕對就是你了!」莫凡便微笑地說著﹐然後俯下身用鼻頭磨蹭了
下我的額前﹐我便閉上眼睛﹐靜靜地享受這片刻的寧靜﹑片刻的幸福。
莫凡﹐若沒有你﹐恐怕我還活在不信任世人的封閉世界裡。
所以﹐請你繼續寵膩我﹐任性地配合我這個不合格的妻子吧。

赤烈前腳才一跨出莫府﹐下一刻有人就從莫府內跑了出來﹐赤烈馬上認出那一身藍
色衣裳的少女﹐帶著調皮搗蛋的表情說:「烈哥哥﹐你說要帶我再去游一次湖。怎麼
你打算黃牛了嗎?」
赤烈有些無奈地對著滿心期待的少女苦笑了下﹐然後準備走開時﹐少女又一次上前
擋住他的路﹐並且用最好聽的聲音說:「烈哥哥﹐你該不會真要黃牛了吧? 」
「蘭兒﹐我很忙。」赤烈立即對她說道。
「忙著跟青樓女子相處呢…還是忙著去找別的女生?」蘭兒便一副管事的態度又問。

「好吧﹐游湖恐怕要過幾天﹐不過今晚我一定會去燈會的。」赤烈便無奈地說。

「那好﹐不過你得買份禮物給我賠禮哦~」蘭兒便俏皮地說著。
「好! 君子一言九鼎!」赤烈便立即說道。
「說謊的人﹐爛腳指頭!」蘭兒便立即說完﹐就似乎滿意地往府裡再度跑進去。
「唉﹐赤烈阿﹐你做好人需要被纏著成什么樣子嗎!? 唉…罷了﹐朋友有難若不幫忙
才會給人笑掉大牙。」赤烈邊自言自語道﹐然後往前走開時﹐這時候對街巷子內走
出來的人﹐帶著一雙淺紫色的眼眸﹐注視著對面府邸門口﹐然後又匆匆地轉身跟隨
人群離開。

太陽逐漸落山﹐莫凡吩咐了下人無須準備晚餐﹐便帶上蘭兒﹑智也﹑朋美以及我﹐
五個人出了門﹐一到門外﹐立即看見蘭兒蹦蹦跳跳地往人群里走時﹐智也與朋美就
像從未看見這般熱鬧一樣﹐拼命地在每一個攤位前留連一番。
而走在他們最後面的莫凡與我﹐並肩往前走著﹐莫凡都不忘體貼地向我指了指經過
的那些漂亮又別致的花燈。
「你看看﹐那是牡丹燈。」莫凡邊說著﹐我就往那花燈一看﹐就向他投以微笑。
暗處正有一雙充滿仇恨的淺紫眼眸﹐靜靜地凝視著我們﹐不時緊握著劍柄﹐邊看著
我們一行人走越過自己的視線範圍時﹐這時候一身墨綠色衣袍的人﹐正對著他們揮
手後﹐就見那身穿淺藍色衣裳的少女﹐奔跑過去﹐並且親昵的叫他:「烈哥哥!」
赤烈見到蘭兒奔跑向自己﹐就看著她停下腳步時﹐就上去寵膩地摸了摸她的頭髮﹐
就溫和的微笑著﹐就看著智也與朋美走過來後﹐便看見最後走到他們面前的我們時﹐
赤烈便微笑的說:「莫老闆﹐你遲到了!」
「不﹐我沒遲到。是你早到了!」莫凡邊微笑的回答。
赤烈就微笑的回應﹐就往莫凡邊上的我﹐親切的稱呼了聲:「莫夫人!」
「赤少爺不必客氣﹐都是莫凡的朋友﹐自然便也是我的朋友。」我邊立即溫柔的對
他微笑道﹐或許是他從未見過我那麼平靜又溫和對待他﹐赤烈看著我﹐愣了愣﹐然
後尷尬地笑容對著莫凡說:「怎麼辦呢…我突然覺得自己把什麼絕世寶物給了你了!」

「呵呵﹐可無法後悔了呢!」莫凡便對著他﹐溫和一笑邊道。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啊?」蘭兒立即靠近過來﹐便立即好奇得問道。
「是啊﹐我怎麼都聽不明白啊?」我也連忙挽了下莫凡的手﹐好奇地問。
「莫老闆﹐花燈會快要開始了﹐咱們還是去前面猜猜燈謎吧!」赤烈見狀只是笑著對
莫凡說道。
「好﹐赤少爺請!」莫凡不回答﹐反而對赤烈比了請的動作﹐就跟隨走時﹐還不往帶
上他身邊的我。
「呀﹐你們怎麼可以丟下蘭兒呢! 哼!」蘭兒見狀立即跺了下腳﹐就快步跟上前﹐智
也還在被一旁攤位的物品吸引時﹐立即被某人拉走﹐邊哀號道:「喂喂﹐我還沒看完
阿…喂家有惡妻﹐救命啊~」

花燈會的舉辦者﹐在城門前的空地架起高台﹐只見城門上面分別掛了三副綁起來的
帘子﹐上面系著花燈。
我們一行人在台下卡了個不錯的位置﹐似乎主辦的商人認識我們﹐立即上前就對莫
凡道:「哎呀﹐這不就是莫老闆嗎? 難得啊…」
然後似乎注意到莫凡旁邊的我﹐就立即恭敬的說:「這位想必就是莫夫人吧﹐幸會幸
會。」
「這位是荊州慶遠布莊的少東主﹐翁靖陽。」莫凡便為我仔細解釋道。
「原來是翁老闆﹐紫言有禮了。」我便聽完馬上禮貌地對他道。


「夫人毋須多禮﹐對了﹐竟然難得一聚﹐在下在隔壁的迎賓樓剛好訂了一桌美酒佳
餚﹐若莫老闆不嫌棄﹐就一道過去吧。」翁靖陽便微笑的對著莫凡說道。
「這樣不會打擾到您與家人共餐嗎?」莫凡便立即有些憂慮的問。
「不會﹐只有內人與在下。」翁靖陽便立即說到。
「可是…我們那麼多人﹐會不會有些不妥啊?」我邊小聲地對莫凡說著﹐然後此時赤
烈卻上前對著翁靖陽說:「翁老闆﹐不必客氣了﹐若翁老闆與夫人不介意﹐赤某倒能
夠讓酒樓老闆把最大的廂房讓出來﹐咱們就一起邊吃佳餚喝美酒﹐賞花燈﹐不知您
以下如何?」
「呀﹐原來是赤少爺﹐翁某也太糊塗了﹐竟然沒有見到您﹐當然可以﹐翁某立即過
去帶夫人過來。」翁靖陽說完就匆匆地走開。
「原來夫君認識那麼多人?」我便立即輕聲問。
「赤少爺比我更厲害﹐你不覺得嗎?」莫凡邊對我微笑道。
此時赤烈便微笑的對我說:「莫夫人﹐若你後悔了﹐赤某倒不介意你對我投懷送抱哦
!」
我正覺得他在取笑我們的恩愛表態﹐突然有人不知道的跳出來說:「烈哥哥﹐你可不
可以當著哥哥面前調戲我家嫂嫂哦!」
赤烈跟莫凡見她如此氣鼓鼓的模樣﹐就同時大笑了出來:「哈哈哈…」
「你們笑什麼阿! 不准笑!」蘭兒也馬上羞著臉﹐就對著赤烈說完﹐就轉身捂著莫凡
的時候﹐莫凡便立即說:「好了﹐咱們不笑﹐快進去別讓人苦等!」
「嗯。」赤烈便馬上走向那間酒樓去。
「我們可以吃飯了嗎?」在朋美身邊的智也終於回過神﹐便問道。
「是啦﹐快走吧!」朋美說完就依舊托著那隨時隨地會被熱鬧給"拐"走的智也﹐跟隨
著我們走進那間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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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把目光轉移過去門口﹐突然素素連忙為我再度蓋上喜帕時﹐小聲說:「素素先
出去了﹐嫂嫂﹐我扶你到床沿等著!」
我便拉起來﹐就被扶到一旁去坐著﹐果然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然後就聽見有腳
步聲走出去﹐然後又聽見房門被帶上的聲響。
怎麼了﹐突然覺得心臟跳好快。
然後我垂下眼皮﹐就看見那停留在我面前的那雙紅靴﹐然後就感覺有人用喜秤掀起
喜帕。
我就緩緩地抬起頭﹐就對上莫凡那張有些驚訝的表情。
我便摸了摸臉頰﹐然後有些不解地問:「我臉上有東西嗎? 你怎麼那麼驚訝? 」
我見他不回答﹐我便有些不悅地低頭﹐輕聲說:「你後悔娶了我﹐肯定是﹐一定是嫌
棄我的平凡樣貌吧!」
「呃…不對。」莫凡連忙出聲道﹐我便稍微抬起頭時﹐便對上那雙充滿喜悅的眼神﹐
緩緩地對我說:「是因為你的美﹐震撼了我。」
「呵呵﹐原來你說起這麼肉麻的情話﹐倒也不肉麻。」我連忙低頭﹐嬌羞地揉著手
絹﹐邊輕聲說道。
「嗯…我不怎麼會說甜言蜜語。這還是你哥叫我說的﹐說是如果這樣說﹐你肯定會
高興。」莫凡便老實地說道。
原來是智也教他的﹐難怪我覺得臺詞很熟悉﹐好像那部日劇用過得一樣。
「你…不出去招呼客人嗎?」我便小聲地問。
「哦…客人都喝醉了﹐都走了﹐我才來的。」莫凡便回答。
「走了? 太陽才剛落山﹐那麼快?」我便驚訝地問。
「呃…蘭兒那丫頭把仙源的酒拿給客人喝﹐結果沒完一巡﹐大家都被醉倒了﹐親王
與王妃都把赤烈送回驛館去了。」莫凡便有些害羞地回答。
原來蘭兒那丫頭怕是那些人會誤了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乾脆把凡人喝不了的美酒拿
出來了﹐我便也有些害羞地低頭﹐怎麼辦呢﹐雖然非第一次與男子共枕﹐但這是我
第一

次嫁人﹐面對的還是自己的丈夫﹐這小鹿亂撞是哪回事阿。
「呃…咱們來喝杯交杯酒吧。」莫凡便連忙說著﹐就往前桌走去﹐看見他倒了兩杯
酒後﹐就端著那兩杯酒走了過來﹐就遞給了我一杯。
然後我們就學起了古代人﹐喝了交杯酒後﹐莫凡就把酒杯又端走。
看著他的背影﹐我便覺得羞怯不已﹐怎麼辦﹐喝了交杯酒﹐貌似就是要…啊﹐我要
怎麼辦才好﹐要他主動好呢…還是我主動好呢?
可是若我主動﹐他會不會嫌棄覺得我太那個…可是如果我表現地太淑女﹐會不會讓
他覺得我很假…哎呀怎麼辦才好啦。
我正在為自己的心臟內那頭小鹿不知道狂奔了幾百次時﹐突然聽見莫凡道:「紫言!」

「啊?」我便忽然抬起頭﹐然後就看著莫凡便說:「我幫你敝髮吧。」
「阿…嗯。」我便點點頭回應﹐就站起身﹐走向一旁的妝台前﹐就坐了下來﹐然後
我便把喜冠拿下來後﹐藏與喜冠內的長髮也隨即落下。
只見我稍微拆下兩側的步搖﹐然後莫凡便拿起木梳輕輕地為我梳髮﹐然後邊看著我
拔下耳鐶時﹐邊忽然將我抱進身後的懷裡。
「娘子﹐我美麗的娘子。」莫凡便微笑地對著我說道。
「貧嘴﹐你肯定用這張嘴吻過了很多女人吧。」我雖然嘴上那麼說﹐但心裡頭還是
甜滋滋的。
「當然…」莫凡忽然說﹐我便立即轉頭﹐指著他不悅道:「當然﹐你還真回答我﹐你
說﹐是不是外頭養了什么天姿國色的大美人﹐或則是有孩子在外?」
「我美麗又善良的娘子﹐我怎麼可能那麼做呢!」莫凡連忙握著我指他的手指﹐然後
就輕輕地抱著我﹐邊輕聲回答。
「好吧﹐我勉為其難地相信你。」我便立即說道。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還是快些洞房吧﹐免得門外的兩隻小狐貍等不及
阿。」莫凡便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我聽了便驚地欲開口﹐他立即俯下身﹐用嘴堵上
我的雙唇﹐就在他溫柔地親吻時﹐我邊也不由自主地抱上他的脖子﹐然後他立即側
抱起我﹐就往床沿輕輕一放﹐就轉身就用暗器﹐熄滅燭臺上的燭火。
我便似乎透過月光看見門外兩個女生互相比了比﹐便連忙快步走開。
素素竟然也跟蘭兒在偷看、看來莫凡果然很了解這倆為小妮子的心思。
「別怕…我溫柔地對你…」莫凡坐在床沿﹐就伸手摸了下床帳後﹐看著粉色紗帳落
下後﹐他便轉頭﹐溫和的語調道。
「我從來都不怕﹐因為我知道﹐從今天開始﹐有難你會替我解決﹐有災你會替我扛
著。」我便上前﹐扑進他的懷裡﹐邊說道。
「嗯﹐有難我來解決、有災我來扛﹐你只要無憂無慮地做我的娘子便是好。」莫凡
便輕輕地抱緊懷裡的女生﹐然後就輕輕地捏著我的下巴﹐就深情地靠近時﹐我便主
動上前親吻他時﹐邊閉上眼睛…。

院子裡﹐智也看著那高掛夜空的月色﹐便有些惆悵地嘆了聲。
「你在想什么阿﹐大老闆。」身後緩緩靠近他的朋美﹐邊說。
「我在想﹐莫凡肯定會對小言好。」智也便說道。
「當然要對小言好咯﹐不然干嘛讓他娶小言阿!」朋美說著﹐就隨即走到他面前﹐就
忽然很靠近地瞬間﹐智也嚇地立即往後退了一步。
「干嘛啦!」智也就不太高興地問。
「我在看你是不是喝傻了!?」朋美便隨即往後退﹐邊雙手抱胸﹐道。
「我哪裡喝傻了﹐你看起來才像喝傻了!」智也便立即說著。


「我哪裡可能喝傻呢﹐凡間的酒對我來說像水一樣。」朋美就說著就轉身跳上假山
上﹐就大聲道:「俗物俗人俗不堪﹑月下飲酒為哪般? 」
「慶賀吟詩為彼人﹑月下共飲共一世。」智也隨即唸道﹐朋美便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然後就有些不自然地紅暈浮上雙頰﹐然後她跳下來後﹐就隨手一推﹐完全沒有注意
到那悲慘的事件就在她那麼一推﹐發生了﹐還自顧自的害羞地說:「嗯…你那麼直接﹐
我會不好意思的。」
然後回頭發現身邊沒有人了﹐就立即大聲:「智也…」
此時從假山後傳來悲鳴聲:「在…這裡阿…」
朋美連忙繞過去﹐發現趴倒在地上﹐苦逼的智也﹐就連忙上前蹲下來﹐準備扶起他
時﹐智也馬上道:「OKAY﹐別碰…我自己來。」
「對不起啊。」朋美很尷尬地抱歉道﹐就看見智也困難地爬起來﹐就說:「沒關係…
我已經習慣被無視了。」
然後就發現自己對她說話時﹐朋美忽然眼前一亮似地呆愣。
「朋美﹐你怎麼了?」智也便微笑地問。
「你怎麼那麼美俊阿!?」朋美便對著沒有戴著眼睛的智也﹐說道。
「哈哈哈…真美俊嗎?」智也便也有些尷尬地問﹐自從離開赤蓮城後﹐他又戴起大家
都覺得很奇怪的眼鏡﹐所以朋美根本沒有見過他不戴眼鏡的模樣。
「美俊阿…天下的美男子都比不上。不對﹐智也﹐咱們也來成親吧!」朋美說完就立
即拉著他說道﹐智也聽完忽然眼前一黑﹐瞬間往後倒﹐耳邊還聽見朋美的呼喚聲。


翌日﹐早晨﹐樹梢的雀鳥開始鳴叫著。
靠著窗前的妝台前﹐我梳了個簡單的髮髻後﹐就戴上莫凡送我的葉型式白玉﹑珠串
的步搖﹐閉上眼睛﹐只見莫凡正拿起眉筆﹐為我細細地畫眉﹐然後我不時睜開眼睛
偷看到他專著的神情﹐我便繼續閉上眼睛﹐微笑著。
‘叩叩…’
房門外傳來敲門聲﹐我便轉頭時﹐莫凡將我轉回來﹐並且嚴厲地道:「畫眉要細細畫﹐
不可以轉頭。」
「可是外面有人阿!」我便一臉無辜地說道。
「不過是素素端早點來。娘子﹐抬高點。」莫凡便說著﹐然後我便無奈地抬高些﹐
就垂眼﹐感覺他繼續為我畫眉。
‘喀…咦—!’房門果然被推開﹐就聽見輕輕地腳步聲落在圓桌前﹐然後聽見東西放
下後﹐腳步聲走出去﹐還帶上門。
糟糕﹐為什麼我覺得等兒出去﹐就會給素素她們笑話了﹐可是又睜開眼睛瞧見莫凡
那麼細心的表情﹐就覺得被笑話就被笑吧﹐我刀槍不入。
「好了。」莫凡在我耳邊輕聲道﹐我便立即看向銅鏡﹐果然莫凡的技術很不錯﹐不
過我還是決定要作弄他﹐便道:「阿﹐這眉畫的真好﹐夫君你的技術真好! 一定畫過
無數雙眉吧。」
「娘子﹐想作弄我﹐你還嫩著呢!」莫凡放下眉筆﹐便立即輕捏了我的鼻頭﹐微微道。

「啊﹐夫君不憐香惜玉!」我見他轉身就走到圓桌前﹐我便也站起身﹐跟隨他的腳步
走了過去。
「為夫憐香惜玉阿…不過只留給太陽西落時﹐在屋裡﹐唯獨對你。」莫凡便攔過我
的同時﹐邊小聲地說道。
「夫君﹐你越發貧嘴了。這又是我哥教的?」我便故意望向他﹐邊問。
「娘子﹐早飯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快吃﹐等兒為夫帶你去外面走走。」莫凡便立即
說道。

「好吧﹐看在我夫君如此乖巧﹐今天就暫時不追究。」我便故意用手掃了下他的鼻
頭﹐然後笑道。

步出屋外﹐莫凡牽著我的走﹐在長廊上沿路走走停停的﹐不是對我比一比前方的風
景﹐不時停下腳步為我撥掉落在我髮絲上的花瓣。
「你瞧﹐那樹﹐冬天積滿雪很漂亮。」莫凡便指了指前方﹐邊解釋。
「嗯﹐那麼是雪漂亮還是我漂亮呢?」我便故意問他﹐這麼高深的問題。
「當然是我家夫人漂亮﹐就算天上的仙女都不及你的一分一毫。」莫凡也似乎學會
了如何順從我的意思走一樣﹐溫柔地回答。
「貧嘴。」我就馬上羞怯地說道。
「娘子﹐香一個!」莫凡說完就偷親了我的臉頰。
「啊﹐哎呀﹐若被人看見會笑話咱們倆的。」我便立即輕拍了下這老大不小的傢伙﹐
邊羞著臉﹐邊說道。
「怕什么﹐府裡咱們就是主﹐誰敢說主人的不是呢?」莫凡便連忙說道。
「你呀﹐耍無賴!」我便被他摟著﹐邊一副幸福滋滋地態度說道。
這時候﹐走向他們倆的蘭兒與素素忍不住偷笑了下﹐我們也看見她們﹐我便想讓他
放開手﹐誰知莫凡一副"不放﹐打我也不放"的表情回應我的動作。
「別玩了~」我就小聲地道。
「好﹐聽你的。」莫凡說著﹐就放開摟著我的手﹐就轉身一副正氣凌然地態度﹐問
身後的兩位少女:「有什么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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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妖﹐你不也下定決心了嗎?」莫凡聽見她的語氣﹐便也知曉她似乎與之前有些
不一樣了。
「哼﹐我不一樣﹐智也肯替我擋災擋難的。而且﹐我不只是花妖﹐是花精靈﹐本來
就是帶著幸福給世人的﹐所以我不未列仙班皆非妖魔。」朋美便把玩自己的小辮子﹐
邊淘氣地回答。
「我準備放棄修行﹐專心地陪著紫言。所以我相信我們可以克服困難﹐一輩子相守
相聚。」莫凡便微微地說道﹐朋美便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但也還是很好奇智也與紫
言究竟要談什么。

花園內﹐我站立在智也身後﹐靜靜地等待著。
「你…」智也便轉身指著我時﹐卻遲遲找不到罵我的理由﹐然後就嘆氣地放下手指。

「你是不是覺得我的決定很草率?」我便連忙走到他身邊﹐小聲地問﹐就像個做錯事
情的小孩一樣。
「嘆…我有什么資格說你呢!」智也便有些像個泄氣的皮球一樣﹐往一旁坐了下來。

「哥﹐如果我們在這個時空結婚了﹐會不會影響我們在另一個時空的生活?」我便連
忙上前﹐問。
「不知道﹐不過我只知道如果哪天突然天機來了﹐我們又可能回到原本的時空去了
! 那麼這邊的人要怎麼辦?」智也的話﹐倒也讓我很難過﹐因為我投入在莫凡給予我
的愛情﹐卻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可是﹐莫凡真心對我好。而且他不介意我的事情﹐在這段時間﹐我享受到這輩子
都沒有感受過的愛情與寵膩。」我便立即有些高興地說道。
「幸福就好﹐反而是我﹐嘴上說要保護你﹐那天店鋪被燒﹐我卻只能夠帶走朋美﹐
丟下你一個人﹐還好朋美說會有人來救你﹐我才稍微放心。」智也便立即說道﹐然
後轉身對著前方﹐惆悵地說:「如果說店鋪被燒是個奇跡﹐那麼就是一個讓你把心再
度打開的奇跡。」
「哥…」我便有些驚訝他會為我的事情﹐如此難過﹑惆悵。
「傻瓜﹐哥一定會祝福你的。怎麼樣妹妹只有一個﹐還有﹐長兄為父﹐我要敲他一
筆提親聘禮才行!」智也就撫摸了我的額頭﹐然後就溫柔地說著﹐突然一副錢奴的態
度說道。

「…呵呵…」我看見智也不再為我擔心﹐便也安心了些。

晚餐時﹐智也與莫凡也一直在討論著我們的婚禮細節﹐還一直強調要鋪張跟溫馨的
婚禮﹐莫凡雖然不明白什么叫做鋪張又溫馨﹐但還是點頭回應。
之後﹐莫府就像是活了起來一樣﹐從上到下人﹐都是那麼緊張又繁忙地準備婚禮的
細節。
而我就像個人體模特兒一樣﹐每天都會有不一樣的人過來給我量身﹐選布料﹐選出
嫁用的喜冠﹐連朋美也有了一些精緻又漂亮的東西玩﹐自然很自願地幫忙我選布跟
選擇哪些適合婚禮那日穿戴。
當然智也跟莫凡處理忙著那些複雜的事宜﹐而且連素素跟蘭兒都也樂地幫忙照顧我
這位准新娘﹐當然赤烈也出現了兩次。
第一次是把賀禮送過來﹐順便被蘭兒拉去游湖﹐連忙翻天的智也都被朋美拉著﹐也
去游湖﹐逛廟會。
其實為什麼他們那麼喜歡游湖﹐這是我到現在都不明白的問題﹐當然第二次便是婚
禮那天。
籌備了一個月的婚禮﹐終於在這一天舉行。

莫府外﹐張燈結綵﹐賓客早早就已經到場了﹐而身為新郎官的莫凡也忙地無法分身﹐
只好拉著智也一直向賓客介紹﹐這位"大舅子"。
而在廂房內的我﹐身穿了訂制的上等錦緞所製作的玫瑰紅色喜衣﹐頭戴著簡單又大
方的鳳鸞喜冠﹐看著我手上佩戴著莫凡特意送給我的翡翠白玉手鐲﹐還佩戴了一對
金珠步搖。
「小言﹐你今天好漂亮!」朋美見我﹐打扮起來特別好看﹐就立即稱讚道。
「是啊﹐嫂嫂今天最漂亮了! 我跟素素姐姐都比不上。」身後為我梳頭的蘭兒便附
以道。
「這是當然的﹐所謂新娘子最大。新娘子自然是要比咱們任何一個人都還要漂亮。」
一旁的素素端著托盤走了過來﹐邊說道。
「對了﹐要蓋紅蓋頭了!」蘭兒連忙上前接過那托盤後﹐就見朋美拿起喜帕﹐就又問
:「真得不需要叫智也過來嗎?」
「大嫂﹐你快幫我蓋上吧﹐免得耽誤時辰。」我便故意取笑道。
「阿﹐誰是你大嫂阿…」朋美一聽﹐臉都紅了﹐馬上轉身背對著我們。
「哈哈﹐花花﹐原來你會臉紅哦~」蘭兒便故意那麼取笑道。
「哎唷﹐你們…」朋美就一時想不到理由反駮時﹐素素便上前道:「你們別取笑她了﹐
耽誤時辰可以﹐可是若耽誤了咱們哥哥娶嫂嫂進門﹐就成大事了。」
「呵呵…好吧。」蘭兒便笑了下﹐然後這倒換我有些不自在了。
然後便看見素素與蘭兒站到一旁去﹐朋美就抓起喜帕為我蓋上後﹐眼前就只有一片
喜紅色﹐然後就聽見左右兩側的素素與蘭兒對我道:「嫂嫂﹐出閣吧!」
我便稍微點頭回應﹐然後就慢慢地跟隨她們的腳步走了出去。

前廳內﹐莫凡有些不安地不斷地望向大門口﹐似乎巴不得自己可以親自去接新娘一
樣。
「安啦﹐你妹妹跟朋美絕對會好好地照顧小言。」智也便立即說道。
這時候只見門口出現了他終於等候依舊的身影﹐一身玫瑰紅衣裳的女子﹐蓋著喜帕﹐
兩旁攙扶她的素素與蘭兒便緩慢地護送她進屋﹐莫凡便一直直視著那緩緩靠近的身
影﹐然後就在接過那串紅緞時﹐也有些興奮雀躍的表情。
「新娘到﹐開始拜堂吧。」一旁跟隨進屋的朋美便說道。
「一拜天地。」

蘭兒便連忙讓我轉身對著大門口時﹐莫凡便跟隨我轉身﹐兩人同時微微鞠躬。
「二拜高堂。」朋美話一出﹐我跟莫凡轉身面對屋內時﹐也有些尷尬。
「呀﹐哥哥跟嫂嫂都沒有高堂!」素素便立即驚訝地說。
朋美這時候把智也推到兩位新人面前﹐就立即說:「這裡不就有嗎! 長兄為父﹐拜他
就行了!」
「喂﹐你的詞語可以說好點嗎? 什么叫做拜他!?」智也便立即對她說道。
「當然沒錯阿﹐你們快拜﹐別誤了時辰!」朋美便立即回答。
莫凡與我似乎很有默契地同時朝智也稍微鞠躬的瞬間﹐智也便有些愣愣地傻傻地跟
隨回鞠躬道。
「噗呵呵…」頓時在場的賓客們與蘭兒她們都笑了出聲﹐智也便尷尬地傻笑回應。

「夫妻交拜。」朋美便對著我們說道。
這時候蘭兒與素素都連忙將我與莫凡轉向彼此﹐面對面﹐然後就又一次非常有默契﹐
我們便互相鞠躬﹐深深一拜時。
此時門口走過來﹐一身暗紫色衣袍的人﹐鎮定地看著屋裡那對互相交拜的新人﹐臉
色也鐵青時﹐素素與蘭兒回頭就瞧見門口的人﹐心裡似乎也有了個譜﹐今天來的都
是道賀的賓客﹐可是對方的眼神怒瞪著她們的哥哥﹐顯然不是來道賀。
「啊﹐糟糕!」智也一見到門口那人﹐也偷偷地暗喊了句糟糕。
被喜帕蓋去視線的我﹐站穩後便小聲地問了問蘭兒:「誰來了嗎?」
「呃…道賀的客人。嫂嫂無須驚訝!」蘭兒便小聲地回應我。
「哦。」可是我明明聞那股即熟悉又特殊的香味。
「阿﹐大家﹐我們把新人送入洞房吧! 好不好阿~」智也急中生智地對著賓客們大喊
道。
「好啊~」賓客們從來沒有鬧洞房﹐自然是應聲。
朋美便瞪著他時﹐智也便苦笑地回應﹐這時候站立在門口的某人﹐忍不住緊握著拳
頭﹐雙肩都開始微微發抖時﹐忽然從賓客群中出現了一把聲音道:「當然不好﹐新郎
要喝過幾巡才可以回去洞房﹐至於新娘子乖乖去待著﹐等新郎回來才對﹐對吧。」

此時﹐便看見身穿寶藍色衣袍的男人﹐從賓客們之間走了出來﹐蘭兒一見他便馬上
興奮地說:「呀﹐是烈哥哥來了!」
蘭兒那副痴痴笑意﹐便一直跟隨著他的移動跟隨著。
「走吧﹐咱們倒喝上幾巡阿。」赤烈把手重重地落在對方的肩頭時﹐邊冷笑地說。

「走開﹐今天我要血濺喜堂。」洛雲﹐轉頭怒望著他﹐邊道。
「如果你要玩那麼大﹐恐怕今天你會玩不起來!」赤烈便冷冷地回答。
隨即便聽見門外的管家道:「東凡親王與王妃到!」
‘唰—!’洛雲便直視著赤烈的瞬間﹐赤烈只是給予他一個勝利的微笑﹐隨即便看見
一位身穿黃衣袍﹐樣貌英氣十足的男人﹐帶著身後那位雍容華貴的夫人走了過來﹐
果然一到門口就看見赤烈與洛雲的兩人﹐便有些疑惑時﹐洛雲馬上讓出一條路﹐拱
手道:「參見東凡親王與王妃。」
「嗯。」東凡親王便冷冷地回應後﹐就邁步走進屋﹐而身後的夫人就對著赤烈道:
「你這孩子﹐還道你往何處去了﹐原來是提早來莫府了?」
「呵呵﹐侄兒想看看莫大哥的新娘﹐所以就早來了! 正巧﹐有人也是來道賀的。」
赤烈便微笑地回答﹐然後眼神卻故意掃過一旁的洛雲。
「好了﹐竟然都來了﹐就一起進屋吧!」王妃便立即說。
「在下有些不適﹐先告退!」洛雲說完就抓起手裡的寶劍﹐轉身就快步走開﹐赤烈便
冷冷地看著他怒氣衝沖離開的背影﹐就連忙上前對自己的姑姑說:「姑姑﹐咱們進屋
去吧!」
「好。」王妃就微笑地說道。

當然之後﹐蘭兒跟素素帶著我回到莫凡與我的喜房去了﹐而莫凡就忙碌地招呼客人﹐
蘭兒便連忙跑去后院找赤烈﹐過後朋美拿了些吃的給我﹐就也出去照顧完全不會喝
酒的智也。

屋裡﹐除我就只有素素一個人﹐她細細地為我剝去桔子皮時﹐邊道:「咱們府裡好久
沒有那麼熱鬧了。若不是嫂嫂﹐素素還以為哥哥會是一個永遠一個人的寂寞人。」

「怎麼可能﹐莫凡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他身邊一定不缺乏任何女子﹐說不定﹐哪
天會有人抱著孩子過來找爹呢!」我接過那片桔子後﹐便笑道。
「嫂嫂若那麼想﹐恐怕哥哥知道了可是會難過的。他可不是那種來者不拒的男子﹐
而是為痴心執著的男子呢!」素素邊剝著桔子﹐邊道。
「素素﹐我不是個很好的女子﹐也不是個完美的女人。以後我也沒有把握可以作好
莫家主母的責任﹐可是我想我還是可以作好莫凡妻子這一項。」我便對著素素﹐微
笑地回答。
「素素也相信嫂嫂行﹐因為你是哥哥幾百年來﹐第一次那麼深愛的凡界女子。」素
素便微笑地說著。
「莫凡是個好人﹐我想他會是個溫柔又體貼的丈夫。」我便微微地說道。
「嫂嫂那麼稱讚哥哥﹐哥哥肯定會很高興地﹐對吧﹐哥哥!」素素說著﹐便故意對門
外的某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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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見他有些凝重的神情﹐邊問:「是不是客人來了?」
「是﹐已經在前廳候著。」老者便微微地說道。
「紫言﹐我有些事情要處理。」莫凡轉身對我說道﹐我便理解地點頭回應後﹐莫凡
便帶著胡伯離開﹐我就看著莫凡離開的背影﹐邊有些寂寞。
都過了好幾天了﹐也不見有智也或朋美的消息﹐我開始有些擔心他們的安危。
而且冷靜下來想想﹐那場火似乎不尋常﹐尋常的火對朋美根本不算什么﹐可是那天
那火似乎是衝著朋美而來﹐這種種讓我不得不懷疑一個人。
「洛雲﹐你真那麼痛恨我拒絕你﹐甚至要殺了我才滿意!?」我便有些傷心地呢喃道。

前廳裡。
端坐在座位的人﹐一身亮綠色衣袍﹐披著黑色的披風﹐頭戴綠色髮冠似乎霸氣十足。
莫凡一踏進屋﹐見到對方也有些疑惑﹐但還是邁步走了過去﹐拱手道:「赤盟主大駕
光臨﹐有失遠迎﹐莫某真是怠慢了貴客。」
赤烈聽見莫凡的話﹐就隨即放下茶杯就說:「你這舌燦蓮花的本領還是拿去哄哄那些
笨蛋﹐本盟主不吃你這一套﹐莫大商人。」
「呵﹐赤盟主果然還是一樣。您特意過來﹐是不是為了上次的事情而來?」莫凡便立
即說道。
「我讓你找人都找了快兩個月了﹐你什么都沒給我消息。莫大商人﹐你的消息網莫
非是破了不成?」赤烈便直言不諱地說道。
「你讓莫某找人﹐還是找個女子﹐要能找到倒也不難﹐可是若那女子一直不出現﹐
莫某就算有大本領也找不到。」莫凡便理直氣壯地回答。
「都說你那舌燦蓮花的功夫收起來﹐本座不聽也不信這套。」赤烈便立即不悅地回
說﹐莫凡便也不說話﹐赤烈便接著說:「我聽說前些日子城尾有店鋪被燒﹐店鋪老闆
兄妹失蹤了﹐有人形容那妹妹跟我讓你找的人﹐是同樣的容貌。你要怎麼解釋?」
「…竟然你都知道了﹐莫非要來這裡抓人回去?」莫凡便直接回問他。
「你知道我竟然都能知道她在你這裡﹐洛家那幫人自然也會知道。你瞞天也瞞不過
地﹐你知道引來聖祭府你會很麻煩的。」赤烈便立即說。
「我知道﹐所以才把她安置在府裡。」莫凡便立即說道。
「那日我讓你去找她時﹐你究竟看見了什么? 為何後來洛雲要用血門的殺手一路追
殺他們?」赤烈便立即懷疑地提問。
「我見了不該見的事情﹐一件關係一個女子的名節的事情。你認為我需要說給你聽
?」莫凡便直接地回答。
「哼﹐洛雲干了苟且事﹐還要殺人滅口。這傢伙越來越混蛋了! 真讓人惱火!」赤烈
也清楚了解了莫凡的意思﹐邊立即說道。
「所以你還要把人接走嗎?」莫凡便立即平靜地問他。
赤烈便直視他後問:「我若接走人﹐你會捨得嗎?」
這一個回問﹐莫凡立即停頓了下﹐然後有些不自然地避開了赤烈的視線目光﹐赤烈
似乎知道答案一樣﹐便笑道:「君子有成人之美﹐珍惜這得來不易的相遇吧!」
「你成熟多了!」莫凡便立即對他說。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我早在我父母離世時﹐就已經很成熟了。只是為了掩飾才不得
不搞些小動作…為保命。」赤烈便立即說著﹐然後轉身邁步離開前說:「快點娶她進
門﹐不然這番平靜會引來腥風血雨。」
「我知道的。」莫凡便立即說道﹐然後就看著赤烈走遠的背影﹐也有些感慨。

我待在院子裡﹐看著那落葉景色﹐邊發呆﹐這時候從一旁走過來的蘭兒便輕腳的靠
近﹐就準備嚇我時﹐我便說:「我聽見你的腳步聲了﹐蘭兒小姐。」
「哼﹐不好玩!」蘭兒似乎被我看穿一樣﹐邊說道。
「那是因為水面倒影﹐我才知道你過來了!」我便指了指底下的池子水面。
「阿﹐你那麼聰明﹐怎麼有些事情就那麼笨呢!」蘭兒便故意給我打啞謎一樣說道。

我當然聽出來她的意思﹐我便說:「你又要說些我不喜歡聽的話﹐我要回房去了!」
「哎呀﹐不說就不說啦﹐干嘛每次都這樣啦。」蘭兒便立即拉住我﹐邊投降地說道。
「呵呵…」我便輕笑著﹐然後蘭兒就氣呼呼地說:「你就愛作弄人家﹐跟哥哥一樣。」
「…」我一聽見她說的是莫凡﹐便立即有些羞怯地低頭﹐蘭兒便立即俏皮地說:「哦
…有人動心了!對不?」
「我不知道。」我便連忙背對著她﹐然後有些羞怯地笑著道。
「不知道? 那好﹐我去跟哥哥說去!」蘭兒便立即說著﹐準備轉身時﹐我立即轉身拉
住她:「別去!」
蘭兒就這樣站立在那裡﹐盯著我看﹐我便有些不自在地轉向另一處時﹐正好看見莫
凡走過來﹐便立即放開蘭兒的手﹐趕緊背對著她。
「嗯?」蘭兒有些不解地﹐邊回頭看見正走過來的莫凡就似乎明白﹐就故意大聲說:
「哦﹐有人思春了! 思春了~」
「阿﹐喂!! 噓!!」我連忙轉身﹐拉著她時﹐赫然發現莫凡已經走進來了﹐頓時那氣
氛特別尷尬﹐我立即放開手﹐就往一旁退去﹐莫凡也有些不自然地看向別處。
站立在我們中間的蘭兒就調皮的笑了下﹐然後就繼續道:「古有紅娘牽紅線﹐今有蘭
兒做紅媒。」
然後就一指點了下莫凡的小指﹐又一指點了我的小指﹐莫凡發現時﹐蘭兒已經跳出
外﹐就說:「哥哥﹐快說﹐別把咱們的嫂嫂弄丟了~ 呵呵~」
「喂!」莫凡看著走遠的蘭兒﹐就一回頭就看見站立在原處不動的我﹐我也有些尷尬
地看著別處。
「那個…我…」莫凡就想說話時﹐我便先開口說:「我﹐我看我還是早些離開貴府吧。」
「為何?」莫凡便連忙問。
「住下來﹐會引起不必要的事情﹐更何況…有人要追殺我﹐不可以延連你們。」我
便立即說道。
「你認為我無法保護你?」莫凡突然很嚴肅地問。
「不是那樣…」我連忙回頭就對上莫凡那雙令我無法呼吸的眼眸﹐我便有些黯然地
道:「你再怎麼樣﹐也是個有名有身份的人。無論你怎麼樣對我﹐我都知道你是真心
照顧我﹐可是﹐我不是過去的我了﹐像我這樣的人﹐配不上你那麼好的一個人。」
「我不在乎那些東西! 我只在乎你的感受! 如果你不喜歡我﹐我便會放手讓你去自
由追尋你的一切。」莫凡便直視著我說道。
聽見他那麼說﹐我心底突然響起一句話:『小言﹐你不屬於我﹐你屬於另一個可以讓
你追尋你的一切的人。』
莫凡看著我一直沉默不說話﹐邊有些擔憂時﹐突然我眼眶掉下眼淚﹐然後緩慢地扑
進他的懷裡﹐邊哽咽地說:「我一直以為…我是沒有心的人﹐可是…我今天才知道﹐
我不是沒有心﹐是把心封閉起來了。而你﹐把我的心又打開了。莫凡你為什麼一直
要對我那麼好? 你會讓我內疚、愧疚、自責﹐自責我沒有好好保護自己﹐內疚你一
直靠近我﹐我卻一直想推開你﹐還有愧疚你對我的好﹐對我的一切。」
莫凡便緩緩地抱著我﹐然後微笑地說:「你不是沒有心﹐是不敢用心對人。一樣的﹐
我也曾經像你一樣﹐是你打開了我的心。」
「莫凡﹐你不介意我…」我抬起頭﹐想問他時﹐他突然用手指比著我的嘴唇前﹐邊
溫柔的說:「不要說那種話。我不是凡夫俗子﹐我不在乎那些﹐我只在乎你願不願意
永遠伴我著我﹐願不願意與我共度無數次平凡幸福的日子?」
「嗯。我願意﹐我願意陪你﹐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要一起到底。」我頓時
哭紅了鼻子﹐邊哽咽地說道。
「傻瓜﹐你怎麼把自己哭成小桃子呢?」莫凡心疼地抹去我眼角的淚水﹐邊笑道。
「…小桃子是什么? 是你的寵物嗎?」我便立即有些疑惑地問。
莫凡聽了頓了頓﹐然後突然大笑了起來:「呵呵﹐呵哈哈哈…」
「你笑什么阿?」我就不解地問。
「小桃子是隔壁大嬸的孫子﹐愛哭﹐每次哭完就會紅著鼻子找娘親!」莫凡將我抱緊
後﹐邊解釋﹐可是聽完他的解釋﹐我突然覺得好丟臉﹐因為我的一切醜樣都被他看
見了。
那一個上午﹐他便陪著我在院子裡看花﹐邊解釋給我聽自己與赤烈的關係。
原來赤烈某回喝醉惹事端﹐東凡親王找了莫凡幫忙﹐莫凡替他們擺平事情後﹐之後
只要赤烈有什么事情都會來找莫凡幫忙﹐當然連這次﹐我被洛雲追殺﹐也是他及時
出手救我﹐所以不是碰巧而是必然﹐或許我必需感謝這個必然的巧合﹐讓我們相遇
了。

翌日﹐莫府迎來了兩位重要人物。
莫凡牽著我的手﹐走到前廳時﹐我看見整半個月都沒有見到的智也﹐還有朋美的時
候﹐立即衝過去﹐抱住他。
「哥! 哥! 你沒事﹐真的!!」我邊忍不住掉下眼淚。
「傻瓜﹐你哥我很強的。對吧!」智也受不了女生哭﹐便連忙擦拭我的淚水時﹐邊哄
著我。
「嗯﹐我哥是這世界上最強大的﹐比什么都強。」我便點頭回應。
「呵呵﹐小言﹐你見到我怎麼不激動一下阿?」一旁的朋美故意酸味地說道。
我一愣﹐然後馬上放開智也﹐就直接轉身抱了朋美﹐邊說:「朋美﹐你的傷怎麼樣了
?」
「沒事﹐我比你哥更強大。」朋美便笑了笑回答﹐智也便苦笑道:「你最強大!」
「對了﹐你們這些日子都去哪裡了? 怎麼都沒有你們的消息阿?」我便立即問。
「我們去游湖了!」朋美立即回答。
我馬上回頭怒視著智也﹐他馬上立即說:「沒辦法﹐她傷地不輕又不可以輕易走動﹐
結果我們還真去游湖了。」
「算了﹐你們可以平安歸來就是我最好的禮物了!」我便點頭回應。
「禮物? 什么禮物?」智也便立即說道。
「不對勁﹐剛剛你們倆個人干嘛牽手?」朋美立即用那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我﹐我便立
即往後退﹐突然身後的人馬上扶住我﹐然後一起往前一站時﹐莫凡鎮定地說:「大舅
子﹐抱歉沒有征求你的意見就私下向紫言提親了!」
「什么? 提親?」智也跟朋美立即露出那種震驚的表情。
「…呃﹐…嗯。」我面對他們突如其來的驚訝﹐邊立即點頭說道。
「大舅子…」莫凡準備說話時﹐智也突然舉起手阻止了他﹐然後有些嚴肅的表情對
我說:「小言﹐咱們借步聊一聊吧!」
我看了看身邊的莫凡﹐他也似乎點頭回應我﹐我便立即帶著他們走出去﹐而莫凡便
也有些擔憂地看著那逐漸走遠的兩個人﹐這時候朋美便上前問:「你是真心喜歡小言
的嗎?」
「你懷疑我的心意?」莫凡立即轉身對上朋美時﹐邊回問。
「你之前的行為難以讓人信任你﹐不過看你對小言的態度﹐似乎不壞反而多了些尊
重﹐便曉得你不是隨便就做出這種決定的。畢竟人與妖若要結合﹐其中一方絕對要
下定決心忍受永世的磨難。」朋美便微微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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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我覺得很不舒服﹐睡不下去﹐然後就站起身時﹐突然聞到濃濃煙味。
「怎麼回事?」我有些疑惑地打開門﹐突然一陣火光進入眼帘﹐然後就看見朋美跌在
火圈內﹐痛苦地掙扎。
「啊…」朋美試圖逃離﹐卻還是被那無形法術擋住。
「啊…救我阿﹐小言…啊!」朋美痛苦地大喊著﹐我便立即向走過去時﹐就看見有人
比我快一步﹐披著濕布跑了過去﹐然後用力一拍就扑滅了些火焰﹐然後及時拉出朋
美時﹐邊說:「我們快走﹐有人放火燒店!」
「什么?」我看著智也攙扶著朋美時﹐忽然原本扑滅的火焰又一次燃燒起來﹐並且一
團火焰飛過來﹐打在朋美身上。
「呃啊!」朋美整個人跌在智也身上﹐然後痛苦地忍受那火焰得灼燒。
「你們快走!」我說完就推開他們時﹐就往一旁的水桶拿起﹐扑向那似乎永不熄滅的
火焰﹐邊對他們喊:「快走! 別擔心我!!」
「嗯。」智也連忙背起朋美就往后門外奔跑出去﹐然後此時我看著幾乎被火焰吞噬
一半的店屋﹐突然覺得自己也無法改變什么﹐就跌坐在地上﹐然後開始咳嗽。
「咳咳…嚇咳…」我便握緊脖子上的項鏈﹐邊苦笑道:「外婆…我回不去了…怎麼辦
…你看不見我一定很擔心吧…咳咳…可是…我好像永遠都是個帶給媽媽問題的纍贅。」

是啊﹐都要死掉了﹐我才來懊悔過去﹐我果然是個平凡人﹐咳嗽不止的我﹐就倚靠
著門邊﹐有些氣虛地同時﹐突然有個人影從外跳落在我眼前﹐然後蹲在我面前﹐搖
晃著我的肩膀。
「紫言老闆﹐紫言老闆!」
我聽見那熟悉渾厚又低沉的嗓音﹐便吃力地睜開眼睛﹐這時候模糊不清地視線終於
交集了﹐我看見莫老闆擔憂又心疼的眼神看著我。
「莫…莫老闆…」我就看著他時﹐他便拉起我﹐摟著我邊說:「別怕﹐我馬上帶你出
去!」
「阿…我肚子好痛…」我突然覺得腹部一陣攪痛﹐邊立即緊抓著他的衣袍﹐然後就
咬著下嘴唇﹐就在他低頭時看見那道鮮紅從我裙子裡流出來﹐然後我便有些慘白的
臉色﹐便眼前一黑倚靠著他。
他立即抱起我﹐就跳上屋頂﹐隨即快速地在屋頂與屋頂間跳躍奔跑﹐似乎恨不得馬
上就到自己的府邸﹐然後就在落地時﹐在府邸院子裡早已守侯的老者﹐看見他的歸
來以及他懷裡那昏厥的我﹐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一樣﹐靜靜地等候他的指使。

「派人去找智也公子與那隻小花妖﹐還有讓大夫來﹐快!」他馬上發號命令﹐說道。

「諾!」老者說完就立即轉身朝著天空發射了炮火﹐開始紅煙在黑夜散去後﹐就聽見
一陣又一陣狼嚎。

這時候﹐奔跑在樹林間的智也﹐急忙地腳步﹐不時擔心背上的朋美會有事情。
「智也﹐停下來﹐扶我坐下來!」朋美便吃力地說道。
「哦﹐好。」智也連忙蹲下來﹐讓朋美往一旁坐下來時﹐朋美想躺靠著時﹐但背上
的灼燒傷口卻馬上引來刺骨般的疼痛。
「呀啊…」朋美立即跳下來﹐扑倒在智也的懷裡。
「別怕﹐我去找大夫!」智也便連忙說。
「不要去。」朋美連忙拉住他﹐然後就說:「智也﹐替我脫衣。」
「阿哈?」智也有些驚訝地說道。
「快點﹐我都快痛死了﹐你還害羞什么阿!」朋美痛地連聲音都在顫抖一樣。
「哦。」智也連忙說完﹐就繞過去﹐解下她的衣裳時﹐看見她背上一大片燒焦傷痕﹐
還有幾根綠色的樹根蔓延到她的肩膀。
他便倒抽了口氣﹐便有些震驚地凝望著那片觸目驚心的畫面時﹐朋美便立即說:「智
也。前面有個冰泉﹐去拿那冰泉湖邊的泥巴過來﹐麻煩你快點。」
「哦。」智也連忙上前﹐走了幾步﹐就看見一個泉湖﹐用手一觸碰﹐那刺骨的寒冰
觸感﹐連指尖都痲痺了﹐但一想到朋美還在痛﹐就立即用雙手挖了一大陀的泥巴過
來﹐然後就看見朋美將長髮撩過肩﹐邊對他說:「麻煩你替我塗在灼傷的地方。」
「嗯。」智也立即蹲下來﹐就用手把泥巴塗沫在她的傷口時﹐朋美忍不住倒抽了口
氣。
「很痛吧﹐你忍一忍。」智也便對著她說著﹐邊細心為她塗沫那一大片焦傷﹐然後
看著那大片焦傷被泥巴覆蓋後﹐朋美的額頭冒著冷汗時﹐智也連忙用袖子為她細心
擦汗邊說:「朋美﹐你沒事吧! 要不要喝點水?」
「智也…你不懷疑嗎?」朋美便吃力又虛弱地問。
「懷疑什么? 其實我早就知道﹐正常的女子怎麼可能會喜歡上我。喜歡我的﹐不是
醜女的話…那肯定…肯定不會是人類。」智也便有些沮喪地說。
朋美凝望著他的同時﹐便有些愧疚地說:「我不是故意要欺騙你的。原本還想說﹐我
可以掩飾那不被你認同的一面﹐結果還是讓你看見不完美的一面。」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阿。」智也便連忙上前﹐握著她的手說道。
「你如果介意我的身份…就說吧。我反正就不是人﹐不會太受傷的。」朋美便有些
絕望地說道。
「你不受傷﹐可是我很受傷阿。」智也便立即說道﹐然後又垂頭喪氣地說:「我…我
沒有跟女生交往過﹐你是第一個。我也希望你是最後一個。」
朋美聽見智也那麼一說﹐原本擔憂的表情﹐頓時張開笑顏﹐然後她雙手捧起智也的
臉龐﹐就在他未反應的瞬間﹐一雙柔軟的嘴唇敷在他的嘴上﹐然後停頓了一兒﹐就
緩慢離開時﹐朋美嬌羞地道:「你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好、最後一個。」
「真的?」智也立即連忙抱著她。
「阿…我的背阿!」朋美立即吃痛地大叫道。
「啊…對不起。」智也連忙鬆手﹐然後就看見朋美又氣又笑地躺靠著他的肩膀。

莫府﹐廂房內。
看著突然找來的大夫﹐正細細為昏厥的人兒把脈﹐就看著大夫神情凝重地放開女生
的手﹐就轉身對著他道:「莫老闆﹐這位姑娘本身就是體虛﹐又因懷孕期間沒有好好
休息﹐恐怕胎是保不住的。」

「大夫的意思是…只能保大人?」他便思考一番﹐邊問。
「恐怕若不快決定﹐這位姑娘會因為血崩而亡。」大夫的話又一次打擊了在場的所
有人。
一旁的兩位少女就鎮定地等待著那位男子的答案時﹐突然聽見一把虛弱的聲音說:
「大…夫…」
他們及時回頭就看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已經醒過來的我﹐他便連忙端坐在我床沿﹐
就說:「紫言老闆…」
「莫老闆無須為難…大夫請你為我進行滑胎吧。」我便虛弱地說道﹐然後大夫有些
震驚地看著我﹐但也還是點頭﹐立即轉身對著那位老者吩咐自己需要熱水跟布。
「可是…」他看見我﹐也有些想說話時﹐我便苦笑地說:「這孩子不屬於我…應該說﹐
來的不對時機…我跟孩子沒有緣份。」
「…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找你哥哥跟那位姑娘了。」他便立即說道。
「莫老闆…」我便有些感激地看著他時﹐他便忽然握緊我的手﹐邊認真地說:「叫我
莫凡吧﹐紫言。」
「…」就在這個時候﹐大夫為我扎針的瞬間﹐我覺得眼皮好重﹐便緩慢地閉上眼睛﹐
眼前一黑﹐身體似乎很沉﹐就這樣睡了一覺。

眼前忽然閃過﹐很久以前的畫面。
我倚坐在門廊﹐聽著秋蟬聲﹐邊吃著冰棒﹐邊看著身邊微微扇風的外婆﹐邊微笑地
說:「外婆﹐為什麼秋天才有秋蟬阿?」
「因為蟬只能夠活過夏、秋﹐過後就會死了。」外婆親昵地撫摸著我的頭頂﹐邊說
道。
「那麼﹐外婆﹐每個人都會死嗎?」我便傻傻地望著外婆。
「每一個人都要經過這樣的步驟。」外婆便微笑地道:「生、老、病、死﹐都是一個
輪迴﹐沒有這樣的輪迴﹐就不算是人生阿。」
「那麼﹐爸爸跳過了老、病﹐直接到死的階段是不是犯規?」我便沒來由地問她。
外婆楞了下﹐然後很快恢復正常﹐就撫摸著我說:「傻瓜﹐你爸爸沒有犯規﹐只是他
偷懶﹐跳過了中間的兩個階段。」
「那麼我也可以懶惰跳過兩個階段嗎?」我便好奇的問。
「小言﹐不要那麼做。你那麼做﹐你媽媽會難過、外婆也會難過。」外婆沒有責備﹐
只有用心疼地眼神看著我﹐我手裡的冰棒也隨著融化蒂落在地上。

‘嘀—!’
突然我緩慢睜開眼睛﹐感覺到臉頰濕濕地﹐便伸出手觸碰了下﹐發現我竟然流淚了。

「你醒了?」
突然一把陌生的聲音出現﹐我轉頭便看見一位身穿藍衣裳的少女﹐對我微笑著。
「這裡是…」我便虛弱地問。
「這裡是莫府﹐昨夜是哥哥帶你回來的!」少女依舊微笑地看著我﹐說道。
「昨夜…」我稍微回想﹐就似乎看見一片火焰中﹐一個人影抱著我﹐衝過火焰﹐跳
上屋頂。
「蘭兒﹐別打擾紫言姑娘休息了!」這時候另一位白衣裳﹐繡著金絲牡丹絡裙的少女
走了過來﹐然後放下托盤﹐邊道。
「素素姐姐﹐這藥是給紫言姑娘的嗎?」被喚做蘭兒的少女﹐邊好奇地問。
「嗯。」那位叫做素素的少女﹐便將湯碗端起時﹐蘭兒便連忙上前攙扶著我﹐我便
坐起身倚靠著枕著背椎﹐就看著她拿著湯匙為我舀了一匙湯藥﹐還不忘吹了口﹐邊
靠過來。

我知道她要喂我喝﹐我便有些不自在地張開嘴喝了口﹐那苦味從口腔化開﹐我便皺
著眉頭﹐開始咳嗽了起來。
「阿﹐快拿手絹來。」素素連忙道﹐蘭兒連忙拿了手絹過來﹐我便接過手絹﹐就捂
著嘴﹐邊搖頭表示我喝不下去。
「不喝不行﹐大夫說你失血又剛滑胎…」蘭兒一時口快說著﹐素素連忙拉了下她﹐
蘭兒見我愣了下﹐就連忙往一旁站﹐不敢再說下去。
「啊﹐紫言姑娘一定是餓了﹐我們姐妹倆去廚房給你準備些食物吧!」素素說完就拉
著蘭兒﹐才一轉身就看見站立在門外的男子﹐就愣了下﹐然後連忙低頭快步走出去。

他看著她們走出去後﹐就邁步走進屋時不忘帶上門﹐走過來時﹐我便想下床時﹐他
連忙上前按著我邊說:「別﹐你身子還沒痊癒﹐就別下來了!」
「嚇…」我便看見他那麼關心我﹐便立即看著別處﹐邊躺回去。
「那個﹐蘭兒她不怎麼懂事﹐若是說錯什么﹐紫言姑娘就別見怪。」莫凡便連忙說
道。
「莫老闆﹐你不需要擔心我﹐你救我又找大夫給我診脈﹐我都還沒有謝謝你。怎麼
會責怪蘭兒姑娘呢!」我便連忙對他說道。
「你能那麼想我便放心了﹐對了﹐我已經派人去找尋你哥哥的下落了。或許過幾天
就會有他們的消息了。」莫凡便立即說道。
「嗯。多謝莫老闆!」我便點頭回應時邊微笑道。
「你別跟我客氣了﹐叫我莫凡吧﹐紫言姑娘。」莫凡說著﹐突然停頓了下﹐邊說道。

「…」我突然沉默了下﹐莫凡便看著我﹐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好﹐我們就這樣沉默不
語﹐讓氣氛有些尷尬。
「對了﹐大夫給的湯藥你還沒喝。」莫凡低頭拿起湯碗時﹐就拿起湯匙時﹐吹了口
氣息進入﹐便轉頭對我說。
「藥…苦﹐我喝不下去。」我便有些尷尬地回答。
「應該不會苦了﹐你喝喝看。」莫凡便立即說著。
我半信半疑地稍微靠近﹐喝了口﹐發現湯藥果真不苦﹐反而帶了些甜膩﹐我便疑惑
地看著他﹐然後繼續喝了幾口﹐莫凡也很樂意這樣一口一口地喂我喝藥的時刻一樣。

門外的兩位少女﹐便笑了笑﹐就連忙轉身走開。

這時候﹐荊州城外﹐一處竹林內﹐一台轎子內端坐著的人﹐一身暗紫色衣袍﹐手裡
不時把玩著折扇﹐邊在那珠帘垂落後等候著。
只見一位黑衣人飛落下來﹐上前單腳跪著﹐拱手說:「啟稟少主﹐屬下已經打聽到言
智寵物屋已經被三味真火燒盡了﹐可是卻還是沒有發現那兩人的屍首﹐卻發現到有
人處打聽智也跟一位叫做朋美的女子的消息。」
「是什么人那麼大膽!?」他幽幽地嗓音﹐語調卻還是非常嚴厲地問。
「少主﹐是荊州的一位商人﹐叫做莫凡。而且最近經常有人看見他府裡不時有人到
藥舖取藥。」那位黑衣人邊說。
「取什么藥﹐可知曉?」他又幽幽地問。
「不清楚﹐只是屬下打聽到那夜﹐有人看見那莫府的管家到外找了大夫進府﹐之後
就不時派人到藥舖取藥了。」黑衣人便問。
「把那大夫抓來﹐嚴刑拷問!」他睜開眼睛的瞬間﹐一雙淺紫眸不帶一絲情緒地說道。

「諾!」黑衣人應聲﹐便跳上樹上﹐瞬間消失與黑夜間。
「紫言阿紫言﹐你始終逃不出我的五指山!」他冷冷地道後﹐就對著轎子外的人說:
「進城!」
「是﹐少主。」轎伕便立即扛起轎子﹐邊緩慢地邁步走向前。


早晨的微風吹過﹐我站立在廂房外的長廊﹐倚坐著﹐邊凝視著前方。
突然肩上多了什么﹐就回頭便看見莫凡細心地為我披上斗篷時﹐邊說:「入秋了﹐風
大﹐你身子未痊癒…」
他還沒有說完我便接下去說:「身子未痊癒﹐不可以吹風﹐容易著涼﹐感染風寒就不
好了。對吧?」
「阿呵﹐讓你見笑了!」莫凡便微笑地回答。
「不是﹐是你囉唆了。」我便微笑地回說。
這時候那位老者走了過來﹐見到我們倆同時站在一起﹐邊立即恭敬地說:「參見紫言
姑娘。」
「胡伯﹐別那麼叫我了﹐叫我紫言就可以了!」我便馬上對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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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週圍的店家都開始要打烊了﹐我便對她說:「朋美﹐你去附近的酒樓買點饅頭跟
炒盤青菜過來吧。」
我就從櫃檯後﹐拿起一個小籃子遞給她後﹐不忘遞給她一些銀兩﹐邊說:「乖﹐別煮
東西﹐等兒弄不好多浪費!」
「還是小言好﹐哼智也那個笨蛋!」朋美說完就立即氣呼呼地走了出去。
「唉…晒恩愛也是你們﹐吵架也是你們。」我邊有些好笑地說道。
走出櫃檯時﹐突然天空開始打了雷鳴。
‘轟隆…轟隆…’果然不到一兒﹐原本還算亮的天空﹐頓時被烏雲遮去了﹐開始下
起雨﹐看著關了店就陸續撐傘離開的附近店家﹐我便拿著算盤開始算帳目﹐邊在帳
簿上記錄時﹐才一抬起就看見一身灰色錦袍﹐手拿油傘的男子﹐站在店外﹐收傘後
轉身就對我溫柔一笑:「紫言老闆!」
「阿﹐莫老闆! 快進屋來!」我便連忙對他說道﹐就趕緊幫他把傘拿到後面﹐然後端
來一杯熱茶就看著他正在看著牆面上掛著的那些小衣服。
「莫老闆﹐快喝杯熱茶暖和下身子!」我說完就把茶杯放下﹐然後他便微笑地往一旁
坐下來﹐我便連忙走到櫃檯內拿了些布料的參考本走了過來﹐放在桌前﹐也坐在他
對面。
「這些是咱們店裡最受歡迎的布料﹐這些則是繡線圖樣與衣服款式。」我把那三本
冊子往他面前一擺﹐邊介紹。
「嗯…」他便開始翻閱了款式的冊子﹐邊滿意地同時﹐我便拿起另一本簿﹐就說:
「莫老闆﹐你家的寵物有些大…可能會有些困難﹐不過我們會儘量配合你的要求﹐
不然先選擇布料的質地還有繡線圖樣好了。」
「嗯﹐素素喜歡簡單﹑不喜歡浮誇複雜的款式﹐不如就用這白色錦布、用金絲線繡
她的名字。」他一副在為女人挑衣服的表情說道。
你妹的﹐素素? 我還白素貞咧﹐要不要再來個樊梨花阿。
我有些不情願地在簿子裡一頁寫著《白錦﹑金絲繡﹑繡圖:素素》。
「蘭兒喜歡藍色﹐又喜歡亮一點的顏色。」他又一副為情人挑選的困擾表情。
「阿﹐不如幫她選擇藍色錦布、用亮橘色的絲線一樣繡名字?」我便微笑地問。
「好﹐竟然你都提議了﹐就照你的意思吧。」他便微笑地回答。
我還可以他會說﹐不要這樣不是跟之前一樣﹐結果咧。
我又在同一頁寫上《藍錦﹑亮橘絲線﹑繡圖:蘭兒》。
「好了﹐嗯﹐昨天已經量了…呃素素跟蘭兒的尺寸了﹐嗯大概十天後就會做好衣服
了!」我便立即想了想﹐就回答。
「嗯﹐這裡是二十兩為首款﹐等衣服製作好了﹐其餘得就會一次付清。」他從袖子
裡拿出一袋銀兩﹐放在我面前﹐我便稍微點頭回應。
「呵呵﹐莫老闆真慷慨﹐沒幾個人肯為寵物花大錢呢!」我便微笑地說道。
「我從來都不把它們當寵物﹐它們都是我的妹妹。」他便直接地回答。
你妹的﹐那麼直白的回答是搞什么!?
「咳咳嗯﹐也對。」我便有些不自然地回答﹐我果然還是無法正面對視這人﹐一看
見他就會想起那一夜﹐看來我還是找天撞牆﹐搞不好會失憶至少不會太尷尬。
「啊…這雨好奇怪都下不停呢!」我便說著﹐就站起身走到門口稍微看了看﹐結果雨
越下越大﹐突然噴進來了些﹐我嚇地往後一跳﹐結果差點踩空﹐還好有人及時伸出
後摟住我﹐讓我站穩時﹐才發現那人竟然是他。
「小心點﹐最近快到秋天了﹐時有大雨。」他便扶穩我時﹐邊說道。


「阿哈哈哈﹐對阿。」我便立即站好後﹐背對著他﹐又覺得自己好丟臉﹐現在我一
定是臉紅﹐而且是像番茄一樣紅﹐我往臉頰一摸﹐好燙。
「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在下也不好在此久留了! 」他便對我說道。
「那麼我送你吧!」我便連忙說著﹐然後正好一轉身就與他正面相遇﹐那瞬間他愣住
了﹐我也嚇地不敢呼吸。
這時候正好提著傘走進來的朋美邊抱怨道:「這雨真討厭﹐把人家新作的衣裳都弄濕
了! 」
收傘後的一轉身﹐就突然爆怒大喊:「臭狐貍﹐快放開小言!」
「…」瞬間我跟他都呆望向門口的朋美時﹐這時候我才發現他竟然情不自禁地撫摸
了我的臉頰﹐我頓時就像被炸紅的蝦子﹐立即臉紅地不尋常﹐我立即蹲在地上﹐就
說:「阿…莫莫老闆﹐不送了!」
「阿…嗯。」他也有些尷尬地連忙答話後﹐就連傘也不拿就奔跑了出去。
我這時候瞄到一旁的油傘才意識到他沒有拿傘﹐就連忙站起身喊:「阿…你的傘…」

卻發現他已經跑出店外了﹐而提著籃子的朋美便馬上走了過來對我說:「小言﹐他不
是好人﹐別靠近他阿!」
「阿…嗯我知道了。」我便連忙回答﹐可是我的心似乎不是那麼想的。

屋裡﹐我默默地吃著饅頭﹐偶爾夾些菜時﹐邊看著朋美一副很擔心遲遲未歸的智也﹐
我便開口說:「朋美﹐你會法術﹐不如你去城外找哥回來吧…我…我很擔心。」
「可是你一個人在這裡…我也會不放心阿。」朋美便立即說道。
「行了﹐我不會怎麼樣的。我會保護自己的﹐你快去找哥回來﹐我…我真得覺得不
安。」我便立即說﹐心就像被什么壓著﹐很不安﹐很不踏實。
「那好吧﹐我去去就回﹐你別亂跑!」朋美說完就拿了把自己的傘﹐就走了出去﹐從
后門出去。
我站立在屋外的走廊上﹐看著那就像用倒的一樣的傾盆大雨﹐心情突然好不安﹐不
寧靜。
我便轉身準備踏進屋時﹐突然一陣暈旋然後又想吐。
「嘔…好難受。對了﹐我帶著的糖果也吃完了﹐怎麼辦!?」我便扶著牆壁﹐然後就
看著這場雨﹐腦海忽然浮現出爸爸離開我的那一夜﹐也是這樣的大雨。
「爸…我好想你。」我蹲坐在台階上﹐看著雨水不斷地蒂落在地上的同時﹐邊喃喃
道。
後來朋美跟智也回來﹐也把那匹布帶回來了﹐看他們的互動似乎又和好了。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專著在製作莫老闆的訂單以及其他的訂單﹐而且經過上次之後﹐
也沒再見到莫老闆﹐偶爾他會差人過來送些東西給我們﹐而且多數都是些滋補的藥
膳﹐智也自然高興地收下來﹐還說朋友送禮來哪裡有不收的道理。
不過我一聞到那藥味就不喜歡了。
我扶著額頭﹐揉著﹐一旁的朋美便走過來問:「你怎麼了?」
「嗯…覺得不舒服。」我便稍微回答。
「嗯﹐要不你休息吧﹐反正那臭狐貍的訂單也弄好了﹐明兒就給他送去﹐就不用再
看見他了!」朋美似乎很不喜歡看見莫老闆一樣。
「我說你怎麼就像個孩子一樣﹐一直說人家是臭狐貍﹐他不就是個人嗎?」我便笑地
說。
「他才不是呢! 你覺得我是人嗎?」朋美反駮地回答﹐然後又問。
的確﹐除了智也﹐大概也只有我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如果莫老闆真的不是人﹐那麼
不就是說我們在跟一隻妖怪在做生意。也可以證明為何他說他不把那個什么素素、
蘭兒當做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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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鄉家人做的。」我便隨便編了個謊言。
我…我果然不能夠再度對陌生人產生信任了。

經過了兩天﹐馬車終於開到荊州城門外﹐那位壯士只是對我們道別後﹐就走了。
而我們就用了智也之前在赤蓮城借買賺來的錢﹐在城尾買了間小店﹐當然那嬌媚的
女子對智也說﹐自己沒有家人﹐又是個女子很可憐﹐那傢伙竟然信了﹐還說收留她。

雖然我對於智也的花痴行徑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過了﹐但我也還是很鎮定地面對他
們那奇怪的對話與"晒恩愛"的畫面。
因為沒多少錢﹐就委屈地在小店內住﹐後院的兩間小破房間正好給我們三人住﹐而
那自稱"朋美"的女子也順理成章地跟我擠一屋。
而擁有創意頭腦的智也沒幾天就想到做什么生意﹐說要開寵物週邊商品屋﹐然後就
開始自己去張羅了。
我便每天都在屋裡﹐用文房四寶開始畫草圖﹐果然還是運用了我在現代的知識﹐因
為我怎麼樣都是設計系的。
而智也就把我的草圖縫製成給貓咪跟狗狗﹐小白兔等等小動物的小衣服﹐而店面也
在半個月後正式開張了。
店裡有了位嬌媚的朋美﹐生意也上門來了﹐每天雖然買出不到二十件商品﹐也算可
以過活了。
而我一直都在店內幫忙﹐白天幫忙招呼客人﹐晚上就畫草圖﹐完全不會做飯的我也
負責煮些家常便飯給他們吃。
看見朋美偶爾會貼心地為智也夾菜時﹐我便也覺得把這盆栽帶走的確是對的﹐至少
她順便可以保護一下好無心機的智也。

屋內﹐磨墨後的我﹐用毛筆沾了墨汁就開始畫圖樣時﹐門外走進來的朋美帶上門後﹐
就躺在床上。
「晒完月亮了?」我沒回頭就隨口問。
「嗯﹐今晚的月色好美﹐而且我的法力也恢復的差不多了!」朋美高興地說道。
「那就好。」我便把圖樣畫好後﹐就朝紙面吹氣﹐弄干了些就稍微拍打了自己僵硬
的肩膀。
「你畫了些什么? 」朋美就像個孩子一樣﹐奔跑過來﹐瞧見圖樣後就說:「小言的腦
袋裡似乎有永遠不停止的花樣阿!」
「這是創意﹐這些就叫做藝術作品。我只是把哥想要的﹐畫出來。沒有很厲害阿!」
我便轉身對著她說道。
「可是…小言雖然表面上很高興﹐可是你心裡好像空空的。」朋美便立即說道。
「…」面對朋美那麼直白的話﹐我突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然後我便只是放
下毛筆﹐就走到一旁﹐準備倒水喝時﹐朋美便說:「我知道又說錯什么呢?」
「沒有﹐你說得很對。朋美﹐你還沒說你為什麼會在洛府? 」我便立即放下茶杯﹐
就走到她面前﹐拉著她往一旁床沿坐下來時邊問。
「嗯﹐其實我是逃出去﹐不小心被那兇婆娘抓去的。」朋美就仔細回想﹐邊立即回
答。
「兇婆娘?」我疑惑地問。
「就是府裡尊敬她的那個女人阿﹐嗯…好像叫洛琴的。她兇狠的﹐見我不順從她的
意思﹐就把我困在這盆栽裡。哼﹐還好小言帶我出來﹐不然我會一輩子被捆在盆栽
裡呢!」朋美提起洛雲就很生氣的模樣﹐鼓起雙頰﹐很不高興地說道。

「呵﹐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個感覺告訴我﹐你不會傷害我們﹐所以我把你帶出
來。」我便微笑地回答。
「嗯﹐還有那個狐王千萬別靠近!」朋美便立即說。
「狐王? 什么狐王?」我便立即問。
「就是…就是那天見到的男人。那個人不是什么好人﹐你別太靠近他。」朋美便立
即說道。
「放心﹐又不會再見面。不是嗎?」我便微笑地順了順﹐朋美耳後的髮絲﹐邊說道。

「嗯…」朋美就稍微放心一樣。

這一日﹐店裡來了位客人。
坐在櫃檯前的朋美正用布擦拭著那塊牌匾《言智寵物屋》。
我正在店裡打掃著﹐突然門口走進來一位白髮的老者﹐微笑地對我說:「姑娘﹐請問
你們店內是否是專門為小動物做衣服?」
「老人家﹐是的﹐不過你家養的是什么動物﹐可以告訴我嗎?」我便立即微笑地回說。

「阿﹐我家主人說若你們肯接生意就讓你們隨老朽回府去﹐可否麻煩姑娘你們隨老
朽去?」老者便微笑地說著﹐這話一出也讓我跟朋美有些不解又謹慎地看了看他﹐他
便連忙道:「你們放心﹐我家主人不會為難倆位﹐只是府裡飼養的動物實在不方便到
外頭來。」
「竟然送錢生意﹐咱們就一起去吧! 就當今天休息半天!」從後院走過來的智也聽見﹐
便馬上樂意地說著。
「真要接?」我便疑惑地看著他。
「當然要接阿﹐說不定做了這一匹﹐我們還可以休息半年呢!」智也滿意地微笑道﹐
隨即對櫃檯前的朋美說:「你不是老說要去游湖什么的﹐如果做成這筆生意﹐我帶你
游湖一個月都可以。」
「真的!?」朋美立即驚訝高興地放心布與牌匾問道。
「當然﹐我騙豬騙狗絕不騙人。」智也便一副自信十足的表情說道。
「唉…一個笨蛋已經夠了。」我便有些不情願地拿著冊子與鉛筆﹐跟隨著那對還沒
做成生意就已經在計劃旅行的笨蛋情侶﹐隨著那位老者一路走在市集﹐我很少出門﹐
當然也對市集上的景象特別吸引。
果然沒過多久﹐那位老者便帶著我們到了一間豪華氣派的府邸門口﹐瞬間原本笑顏
的朋美也沉下臉龐。
我便好奇地抬起頭﹐看著那牌匾寫著《莫府》。

老者帶領我們進府後﹐穿越花園﹐一進入我們眼帘的畫面﹐徹底嚇傻我跟智也。
兩隻猶如龐然大物的雪白大狐貍﹐依偎在彼此身邊﹐不時親昵舔了舔彼此的毛髮﹐
而它們也似乎察覺到陌生人一樣﹐抬起頭﹐用那雙金黃色的眼眸注視著我們的方向。

低聲發出低吼一樣﹐讓智也連忙拉著我往後退了幾步。
「哇靠﹐這東西也太大一隻了吧!」智也便有點害怕地說。
「又不知道是哪個笨蛋說要接這生意然後休息半年游湖。」我便故意重複一次他在
門外時的偉大計劃一樣。
「誰? 我沒有!」智也立即一副不關他的事情的表情說道。
朋美則是很不悅地拉了我的袖口﹐邊說:「我就是從這裡逃出去的!」
「阿?」我便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這時候從我們身後傳來了一把渾厚低沉的嗓音說道:「老胡﹐客人都到齊了嗎?」
「主人! 都到齊了!」那位老者尊敬的說道。

果然他走越過我們時﹐智也立即認出對方﹐並且毫不猶豫地喊道:「阿﹐是壯士你阿
?」
「阿﹐智也公子﹐那麼巧﹐原來最近荊州人人都在說的店竟然是您的?」他顯然一副
有些驚訝的表情﹐但我跟朋美都看出來他那份驚訝﹐是演給我們看的。
「哎呀﹐壯士我還道咱們都不會再見面了! 太好了! 小言﹐咱們接下這生意﹐而且
給壯士打八折!」智也一副恨不早遇的態度﹐說道。
「什么﹐八折﹐我們的游湖那!」朋美立即不悅地問。
「哎呀﹐游湖隨便什么時候都可以游﹐朋友是不可以比較的。乖阿!」智也便一副見
了故友﹐說完就激動拉著那位壯士開始走靠近那兩隻剛剛他才說好大一隻的龐然大
物身邊走去。
還不時撫摸邊讚嘆地說:「哈哈哈﹐好柔軟阿…哈哈哈…」
「哼!」朋美氣地開始跺腳了﹐我便無奈地長嘆了聲:「唉…笨蛋一個就夠了! 真心
覺得。」

後來那位壯士還留我們下來吃飯﹐可是智也見到朋美開始不高興了﹐就說下次﹐然
後他便讓人送我們回店鋪去。
進了店裡﹐朋美就躲進屋裡﹐根本就不理會智也﹐而我也無奈地放下物品。
「原來那壯士是商人! 可是干嘛一副江湖人士的打扮出現阿?」我便立即喃喃自語道。

「這才叫做人不可貌相。你看他明明是商人﹐可是為保護自己﹐打扮成江湖人士﹐
這就是隱藏。就像開始我們也以為洛雲是個好人﹐誰會知道轉頭要殺我們!」智也隨
口就說出來﹐我便看著他不回答﹐他馬上意識自己說錯話一樣﹐連忙說:「抱歉…哥
不是有意的。」
「算了﹐反正你笨蛋個性也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改變的。對了﹐我們真要為那兩隻"大
"狐貍設計衣服阿?」我便立即問。
「嗯﹐我們一直都是客源停留在小貓小狗﹐如果我們這次連大狐貍都搞得定﹐就真
的…賺.翻.天。」智也握拳﹐邊道。
「等等﹐可是設計師是我本人﹐你不需要征求本人的意見嗎?」我便連忙打斷他的幻
想時﹐邊說道。
「當然也需要﹐不過小老闆的責任就是服從大老闆阿!」智也便隨即回答。
「誰是小老闆?」我便立即問。
「你阿﹐大老闆當然是你哥…我。」智也便立即解釋。
「阿?」我便立即驚訝地看著他。
「呃…反正我已經跟他說了﹐明天到店裡為他家的寵物選布料跟繡線﹐咱們早點睡
吧! 晚安!」智也便說完就立即走開﹐還不忘哼著:「有錢…白花花的錢從天掉…」

「為什麼我總覺得他越來越二傻了!?」我便站在原地﹐苦笑地回答。

翌日。
一整個上午都開始忙碌得招呼客人﹐這時候智也從後院走出來對我們說:「糟糕了﹐
我們訂的布匹﹐被卡在城外的樹林﹐說是馬車輪子斷了﹐我得駕馬車去把禍拿過來
才行。」
「我也去!」我便立即對他說道。
「不用了﹐這種事情給男人來處理﹐你呢就等人家莫老闆來看布料。啊對了﹐晚餐
就讓朋美煮吧!」智也說完就抓了些帳簿就走出去。
「喂…人家不會煮飯阿!」朋美連忙追出去﹐但只看見駕馭馬車離開的某人對她揮手﹐
果然又惹她不高興:「哎呀!哼!」
見她那麼爆怒﹐我也不好說什么﹐就看天色也快黃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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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也兄! 洛雲知道自己再說什么也無濟于事﹐可是洛雲只想說﹐我願意為昨夜的
行為負責﹐請您答應洛雲吧。」洛雲放下自尊心﹐無奈地向智也說道。
「哼﹐你如果會想今天如此懊悔﹐你昨夜就不該…哼﹐多說無益。我看見你就惱火﹐
你最好別再過來﹐否則我會失手掐死你這個混蛋。」智也說完就立即轉身快步走向
前﹐完全不打算給予洛雲機會解釋﹐洛雲便直視著前方﹐露出懊悔的表情。

我在廂房內﹐把可以換洗的衣服放進背包內﹐然後就看見智也氣呼呼地走進屋。
然後又看見我﹐智也便也不在生氣了﹐反而多了些憐惜地語調問:「你收拾好了?」

「嗯﹐能帶的都帶了。你給郡主說了?」我便抬起頭﹐訊問他。
「嗯﹐郡主說會派馬車送我們到玄武去。」智也便回答﹐然後我便繼續整理東西時﹐
智也便把背包拿起來時﹐邊說:「不過去玄武也好﹐反正只要不是在赤蓮城﹐就不會
多有糾纏了。」
我便停頓了下﹐智也見狀連忙趕緊說:「阿…我突然覺得好餓﹐我去廚房偷幾個饅頭
跟干糧﹐等兒咱們上路可以吃!」
「嗯。」我便立即點頭回應﹐智也便連忙轉身走出去。
我把背包放下後﹐便看著桌上的花瓶內的那支梅花﹐反正我都要走了﹐東西就不帶
走了。
『把我帶走~』
突然一把聲音從旁邊傳來﹐我便把目光轉移過去﹐便看見那盆栽上的葉子正微微搖
動﹐似乎再跟我說話。
「我…可能沒睡好。」我便搖頭了下﹐這時候那同一把聲音又出現:『把我帶走﹐我
會保護你們的。』
我立即回想起那從盆栽內曾經一度出現的神秘女子﹐我便覺得這盆栽可能會幫忙我
的感覺特別強烈﹐我便立即把盆栽捧起時﹐智也這時候從屋外走進來﹐手裡還拿了
兩個饅頭邊說:「小言﹐廚房的大嬸聽說我們要走了﹐給了我好多干糧跟饅頭呢!」

「哥﹐我想帶這盆小花走﹐行不?」我便立即轉身﹐懇求地問。
「哦好吧﹐反正你都替這玩意澆水也澆水出了感情就帶走吧! 咱們快走吧﹐馬車已
經在外面候著呢!」智也便立即說道。
我便背起雙肩包﹐就雙手捧著那盆栽﹐邁步走了出去。
走出聖祭府門口﹐就看見一輛掛著《洛府》的馬車﹐雖然有些疑惑﹐但我們還是上
了馬車﹐馬車開始行駛著﹐我便回頭看了看﹐帘子外的市集時﹐突然我發現在一個
小攤位旁站著的人影﹐特別熟悉﹐仔細一看﹐那雙淺紫眸確是與我對上眼﹐但那眼
神中我感受不到昔日的善意而是一股令人寒毛直豎的陰冷目光。
我驚嚇地連忙把帘子放下來﹐就立即躲回馬車裡﹐智也便立即問:「怎麼了嗎?」
「沒。」我便立即簡單地說著﹐就拿起身旁的盆栽﹐就輕輕撫摸那葉子時邊苦嘆了
口氣﹐或許這趟離開﹐會結束所有的糾葛吧。

馬車這一路上﹐智也就稍微睡了下﹐而我卻是沒有心情休息。
這時候馬車便緩慢停了下來﹐然後就看見那車伕掀起帘子對我說:「姑娘﹐咱們先在
這裡休息吧!」
「行!」我便回答後﹐就看見智也睡眼惺忪地醒過來﹐邊揉著眼睛問:「嗯…我們到
了嗎?」
「哥﹐我們下車去洗把臉吧!」我便對他說道。


「嗯嗯…」智也被我拉下馬車後﹐就跟隨我的腳步走到一旁的湖岸邊﹐我就蹲下來
開始稍微洗了洗臉龐﹐然後把手絹擰干後就站起身遞給智也。
「嗯…我好睏…」智也便立即說道﹐邊瞧見他完全沒有拿手絹擦擦臉。
「哥…你真是的。」我便立即接過他手裡的手絹﹐就墊起腳尖﹐為比我高上一個頭
的他擦臉﹐智也倒是一副站著也睡得著的表情。
我邊仔細為他擦臉時﹐卻沒有發覺有人正朝著我們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把利刃﹐
直到陽光折射出刀影在智也臉上的瞬間﹐他也連忙驚醒地立即拉著我﹐連忙轉身。

「啊!」瞬間就看見一把利刃從我們身邊擦肩而過的驚險畫面。
「…」我們及時站穩時﹐赫然發現拿著利刃的人不是別人就是負責送我們離開的那
位車伕。
「是洛雲讓你來殺我們的嗎?」智也把我拉到他身後時﹐邊指著對方邊有些口齒不清
的問。
「哼﹐少主吩咐。竟然你們那麼相愛﹐就送你們到黃泉路繼續相愛吧!」車伕冷冷地
回答﹐卻是那麼震撼我。
什么﹐是洛雲派人來殺我的﹐為什麼? 為什麼連哥也要殺?
「小言﹐我們快跑!」智也說完就立即拉著我的手﹐往一旁奔跑著﹐我來不及反應﹐
就差點跌倒﹐但逃命的想法卻還是能夠讓我跟上他的腳步。
「為什麼要殺我也要殺你阿?」我邊跑邊問著前方拉著我奔跑的智也。
「為了離開我對嘉月郡主說謊﹐說我們其實是未婚夫妻﹐為行走江湖才騙洛雲我們
是兄妹﹐看來他真狠下心腸要殺死我﹐連你也不放過。」智也邊氣喘吁吁地回答﹐
邊加快腳步帶領我在這片我們都不熟悉的樹林奔跑﹑逃命著。
我默默地看著智也的背影﹐邊覺得自己是個纍贅﹐如果沒有我﹐他也不需要過著這
樣的日子。
突然我拉扯了下被他拉著的手﹐然後就這樣智也感覺手裡的那隻小手失去的觸感就
立即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我時﹐邊問:「你干嘛阿!」
「哥…我是纍贅﹐從以前就是﹐你…你自己走吧﹐別理我了!」我便立即說道﹐眼眶
也忍不住泛紅了。
「傻瓜﹐沒有人一生下來就是纍贅。更何況我是你堂哥﹐有責任保護堂妹的﹐你別
說傻話了!」智也便立即對我說道。
「可是…如果我們都逃不了﹐都會死的話﹐我寧肯我死也不願意你為我而無端送命
阿!」我邊哽咽地說完﹐眼淚也忍不住掉了下來。
「傻瓜﹐我們一起來到這裡就有責任一起回家的。我不會丟下你就一個人走的!」智
也便上前﹐為我擦拭臉頰上的眼淚時﹐邊有些心酸地說道。
「哥…」我便有些感動地抬起頭望著他時﹐突然一個腳步停在我們不遠處﹐我們立
即回頭便看見拿著利刃的車伕。
「你們一個都走不了了! 有什么遺言就說吧!」車伕倒很直接地說道。
「我的遺言是﹐告訴你家主子﹐就算死﹐他依然得不到小言的愛。讓他一輩子孤獨
下去吧﹐混蛋!」智也說完就立即推開我的瞬間﹐就朝著對方奔跑過去。
「阿﹐哥…不可以!」我就連忙爬起身﹐就朝著他奔跑過去的瞬間﹐就真實目睹了那
車伕正得意的笑容﹐就在瞬間消失。
一條軟鞭纏繞他的脖子﹐瞬間一扯﹐車伕便整個人被快速扯向右邊去﹐然後便被軟
鞭扯飛向一旁﹐我們立即同時轉向右邊﹐就看見車伕就這樣迎面飛向一位身穿素袍
的男子﹐然後跌落在對方腳邊後﹐那男子用力一扯緊﹐就看見那原本還有些掙扎的
車伕瞬間被軟鞭勒斃。
「好快的速度!」智也嚇地連氣都不敢喘一口。

我望著對方的同時﹐他也似乎注意到不遠處的我們﹐然後就收回軟鞭後﹐那車伕便
軟癱倒臥在枯葉地面上。
看著他走向我們的同時﹐我突然覺得他好熟悉﹐似乎哪裡見過他時﹐他正好停下腳
步﹐邊微笑地道:「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我這時候才想到﹐草叢那一夜﹐我見到他﹐他還為我撿起項鏈。
「壯士救命阿! 我們被人追殺﹐請護送我們吧!」智也突然很狗腿得拉著對方的手臂﹐
邊說道。
「你們要往哪裡去?」他微笑地問。
「玄…」智也還沒有說完我便立即搶話道:「荊州!」
「…」智也驚訝地看著我時﹐我便立即繼續對著他說:「如果不順路。也沒有關係!」

「正巧﹐在下也是荊州人﹐準備回去﹐不過這裡沒有馬車。」他便立即說。
「我們有。」智也立即說著就拉著對方往方才的馬車停靠方向走去。
我們走回馬車時﹐突然意外地看見一位倚坐著車廂外﹐一身綠衣裳的艷媚女子﹐我
馬上認出來那女子就是盆栽裡的女子。
「阿…」我又驚訝的同時﹐連原本在用袖子煽風的女子一見到我們也楞了下﹐然後
我發現她突然很謹慎地目光瞪著我身後的人。
我稍微回頭就看見那位壯士也直視著她﹐宛如兩人早就認識一樣。
「啊﹐姑娘﹐這馬車是我們的!」智也便立即一副被她的美貌迷昏的態度﹐不時傻笑
地說道。
「我知道阿﹐可是人家腳扭了﹐你看。」她便說著﹐就邊撩起絡裙露出纖細的小腿﹐
上面那癒腫肯定是假的﹐但在被她迷的神魂顛倒的智也面前﹐就是一副憐憫的態度
說:「好慘阿﹐我們帶她上路吧。」
「好啊﹐反正你喜歡帶誰就帶﹐根本不用問過我!」我說完就馬上看著那女子﹐她也
立即收回撩著裙子的手﹐嬌媚地說:「公子﹐你家娘子好兇阿。」
「啊﹐她不是﹐她是我妹。家裡的管家婆!」智也邊說著﹐就轉身對我說:「你上馬
車去吧!」
「那你不上馬車﹐你去哪裡僱車伕阿?」我便立即問。
「哎﹐你真以為我除了在洛府吃吃喝喝﹐就沒干別的嗎? 我跟著王敬學了幾天駕馭
馬車的功夫呢! 所以你別擔心。」智也一副非常自信的態度回答我的疑問。
「好吧。那姑娘﹐你也隨我進去馬車內吧!」我便立即爬上去時﹐對著她說道。
「人家要這位公子陪﹐姑娘你自己去馬車內休息吧!」她馬上一副嬌媚地態度﹐對著
我說道。
我見了直來火﹐然後我就快罵人前﹐突然一直默默看著我們爭論的壯士終於開口了
:「姑娘﹐不如就讓在下隨您坐在馬車內吧。」
「也好﹐壯士武藝了得﹐請幫忙保護我家妹子!」智也便拱手說道。
那麼快就把我推給陌生人﹐好你一個智也﹐虧你爺爺還是洛府人人尊敬的山下智久﹐
那麼快就背棄妹妹﹐你會遭報應的。

馬車再度行駛著﹐只見智也高興地駕馭馬車的同時﹐倚靠著他的身邊﹐沿路一直媚
功撒嬌的女子﹐智也難得露出英雄式的微笑﹐只是馬車內的我與那位壯士卻是另一
番景象。
我便端坐著﹐完全就只是一副很不安的看著別處﹐而那位壯士便只是稍微開口問了
句:「姑娘不渴嗎?」
「不。」我說完﹐但我卻很不自然地從背包裡拿出現代人用的水瓶﹐喝了點水。
「這水壺好特別﹐怎麼在下在外都不曾見過?」壯士便立即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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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雲聽見自己的阿姨說的話﹐也不免垂下眼皮﹐露出複雜的神情﹐然後就看著地上
默不作聲﹐嘉月郡主便說:「好了﹐本宮也泛了﹐你跪安就退下吧!」
轉身走到椅子上一坐﹐洛雲便拱手道:「侄兒﹐告退。」
轉身時﹐快步走了出去﹐嘉月郡主便也扶著額頭﹐有些疲累地揉著自己的額頭。

廂房內。
我趴在桌面上﹐一副差不多快半死不活的表情﹐邊把玩那盆栽的綠葉。
完了﹐洛雲喜歡我…可是我為何不高興﹐難道我不喜歡洛雲??
的確憑洛雲的樣貌﹐無論男女都會對他心動、吸引﹐更何況洛雲那麼溫柔﹐有氣質
優雅。
反而是那個叫做赤烈的傢伙﹐他特別討人厭﹐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看了就讓人上
火。
突然我不小心拔下那片葉子。
「啊…對不起阿盆栽…」我便連忙喃喃道﹐這時候便看見盆栽斷枝流出鮮紅色的液
體。
「哎…」我便立即嚇地馬上退後﹐我從來不知道葉子斷了﹐盆栽會流"血"。
突然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奇特香味﹐然後我便連忙捂住鼻子﹐那是毒草誘人入眠的前
奏。
然後就看見從盆栽飄出來的綠色煙霧內﹐飄出來一個身穿艷綠色衣裳的女子﹐她捂
著手指﹐就一副怨念的表情說:「異行者﹐你好暴力。」
「我…我才沒有。」我雙手捂著口鼻﹐邊說道。
「呵呵﹐你的麻煩來了~」她幽幽一抹微笑﹐邊立即轉身飄進盆栽後的瞬間﹐廂房內
的迷毒香煙也瞬間被盆栽收回去一樣﹐完全沒有了任何香味。
‘喀—!’門推開﹐便看見洛雲走了進屋﹐我就呆望著他﹐他便保持著微笑走過來。

「小言!」洛雲便立即輕喚我。
「呃…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洛雲。」我連忙用雙手擋著他﹐然後低頭說道。
「小言…莫非你真的不喜歡我?」洛雲便有些驚訝又難過地問我。
「…」看著他如此神傷的表情﹐我便有些不敢回答他﹐然後洛雲便立即說:「連一絲
愛也沒有嗎?」
「…洛雲﹐我一直都當你是個朋友。一個你很了解我﹐我也很了解你的朋友。我如
果知道你會誤會﹐我一定不會讓你誤會的。」我便連忙解釋道。
「莫非你喜歡赤烈不成?」洛雲便立即問。
「我才不會喜歡麻布袋。反正我不會喜歡任何人的! 因為我不屬於這裡!」我便立即
說道。
洛雲聽見了我的回答﹐便說:「我喜歡你不就足夠了嗎? 我不期待你會回應我的愛﹐
只是不希望你會喜歡一個不喜歡你的人。」
「可是﹐愛是雙方面的。我不喜歡你﹐你根本不會得到我的愛情﹐這個道理﹐你明
白嗎?」我便仔細地說道。
「我不明白! 我只知道我喜歡你﹐從那日遇到你開始就喜歡了!」洛雲深情地看著我﹐
邊說道。
「唉…你無論我如何解釋﹐你還是無法理解我的意思。」我便有些不解又懊惱地說
完﹐就走越過他﹐奔跑了出去。
「小言!」智也看見我奔跑出去﹐邊回頭就看見洛雲從我廂房走出來﹐便似乎明白了
一切一樣便也轉身走進自己的廂房時﹐洛雲便從他身邊走掉時﹐輕聲聽見了句:「無
論誰都不會搶走屬於我的東西。」
智也便赫然轉身時﹐洛雲已經不在長廊上了﹐智也便轉身走進廂房﹐怎麼樣也不會
知道他這不關﹐卻引來更大的問題。


我從后門離開﹐就一直奔跑﹐跑了多久﹐直到我跑累了﹐我才停下來。
才回頭﹐便發現我竟然跑出赤蓮城外了﹐到了一處有著碧綠湖畔的地方﹐我蹲坐在
岸邊﹐就嘆了口氣。
無論我怎麼解釋似乎也無法改變洛雲的想法。
看來我來錯了時空﹐還被人錯愛了。
看來我媽媽說對了﹐我跟我爸爸一樣﹐壓根兒就是個沒有心的人。
我低頭看著脖子上的吊墜﹐邊更沮喪﹐如果沒有它﹐我根本不會掉進這個時空。
「外婆﹐怎麼辦? 唉…」我無奈地沮喪時﹐突然聽見有腳步聲落在我身後﹐我便以
為是智也便繼續說:「干嘛! 想對我說叫我回去嗎? 我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地看湖。
你別來煩我!」
我便稍微站起身﹐便對著身後的人說:「哥…我真得不喜歡洛雲﹐我怎麼樣都無法接
受他﹐你知道我們不是這個時空的人﹐我們需要是找到回去的奇跡。」
突然瞬間﹐身後的人將我抱緊﹐我便聞到一股特殊又熟悉的香味﹐我便立即試圖掙
脫時﹐順勢被對方往後一拖。
「啊…救命! 唔…」他一手捂著我的嘴﹐一手拼命將我往後面的草叢裡拖過去﹐然
後拉扯中我脖子上的項鏈滑落在草地上﹐也在這瞬間﹐我被拖進草叢裡﹐準備掙扎
時﹐身後的人用手指點了我的穴﹐我便僵直在原地。
然後黑暗中我看見一雙淺紫眸﹐然後就聽見腰封被扯落衣裳被扯到肩膀﹐隨即感覺
到有人壓著我﹐開始用手撫摸著我。
「…」我緊抓著草地上﹐然後就感覺到有人親吻著我的耳垂﹐溫柔地親吻著我的臉
頰。
我感覺到他俯下身的瞬間﹐我便連忙閉上眼睛。
上帝﹐天主﹐快點救我…我不想…不想恨眼前的人。
可是似乎我不夠誠心﹐似乎沒有任何人經過﹐也只能夠讓他不斷地對我進行著不可
言語的恥辱行為。
落在草地上的七彩寶石項鏈不斷地發出微量的光芒﹐但卻在瞬間光芒變成紫紅色﹐
然後就看見那疊在女生身上的暗紫衣袍的人﹐開始瘋狂地扯著對方的衣裳。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只感覺到自己的眼淚已經流乾了﹐忽然感覺到有人將衣袍蓋在
我身上﹐然後將我輕輕扶靠著他時﹐緊抱著我﹐低聲說了句:「小言…我必需那麼做。
因為你必需屬於我﹐否則你不可能會保命的。」
我感覺到自己可以稍微動﹐便知道我的穴位已解開了﹐可是我卻找不到可以回答他
的理由﹐只是默默地讓他抱緊自己。
是啊﹐又不是第一次跟男人發生關係了﹐我干嘛恨他。
可是﹐我恨他竟然也走了最卑劣的一招﹐竟然有這種方法對付我。
只為了把我留在身邊﹐更恨自己是女生﹐無法對付他。
「小言﹐你為什麼不說話? 莫非你已經開始討厭我了嗎? 不可以! 你不可以討厭我
! 因為只有我才能夠擁有你。我答應你﹐無論如何都會保護你﹐至到生命結束為止。」
他便輕聲對懷裡毫無反應的我﹐說道。
「說話?」我扯著乾澀的喉嚨﹐哽咽地說﹐他有些欣喜的瞬間﹐接著的我卻把他打入
地獄一樣的又道:「我憑什么身份跟你說話? 你救回家的時候的我﹐還是與你成為朋
友的我﹐還是被你威迫侵犯的我?」
我感覺到他又一次顫栗﹐他不說一句話時﹐我便立即稍微推開他時﹐刻意背對著他﹐
將他蓋在我身上的衣袍丟過去後說:「你滾…我不想再見你。拿你的衣服滾!」
他聽見後楞了下﹐隨即撿起自己的衣服﹐邊咬了下嘴唇﹐就立即抓了衣袍﹐快步走
掉。
此時背對著他的我﹐忽然間覺得自己好悲哀﹐一個沒有資格說恨的我﹐如今竟然為
了這種事情恨了一個人。

我便拉了拉被他扯落的衣裳﹐突然有腳步聲停落在草叢前﹐我回頭的瞬間﹐眼睛對
上一位身穿黑袍的男子﹐他見了我﹐有些驚訝。
我便連忙站起身﹐就快步走越過他時﹐忽然聽見他說了句:「姑娘﹐你的東西掉了!」

我便回頭就看著他手裡拿著那條項鏈﹐我便快步走過去﹐準備接過項鏈時﹐他便說
:「方才瞧見洛家少爺﹐如今又見姑娘﹐你們究竟為何在此﹐而且還是孤男寡女!?」

哼﹐真好﹐他這輩子大概也沒有這次糟糕被人瞧見到他與我在這種地方出現。
「沒…」我突然想不出個理由﹐我隨即拿過他手掌上的項鏈﹐就連忙轉身走開。
他看著那逐漸遠走的女子﹐便也露出些許笑意。

聖祭府裡。
智也待在我房間內等待我回來﹐突然聽見推開門的聲音﹐就連忙轉頭﹐就看見我頂
著一頭亂髮走了進屋。
「你…你怎麼了?」智也看見那有些衣衫不整的我﹐神情呆智的走到圓桌前坐下來﹐
邊連忙走到門前帶上門﹐就有些結巴的問。
「…」我依舊默默地看著前方﹐沒有回答。
「你…你究竟怎麼回事…這…」智也看見我異常的反應﹐也慌了﹐此時便發現我鎖
骨上有些淡紅色的印記﹐便有些明白﹐然後就問:「你跟人見面?」
我便點頭回應﹐他又說:「你認識那個人?」
「…」我便遲鈍了下﹐就點頭回應。
「那人是赤烈?」智也又問。
我搖頭回應﹐智也便小心翼翼地問:「該不會…是…」
「是洛雲。」我便立即平靜地回答。
「你自願跟他?」智也有些驚訝地又說。
我停頓了下﹐就緩緩地搖了下頭﹐智也震驚地看著我﹐然後突然緊握拳頭﹐然後邁
步準備走出去時﹐我便站起身:「你要去哪裡?」
「找他算帳!」智也便立即憤怒地回答。
「找他算帳不就是要逼迫我答應嫁給他了!」我便立即回說。
「可是…他干出這種事情﹐不找他算帳﹐我們要怎麼辦!? 你以後要怎麼辦?」智也
便立即攀著我的雙肩﹐激動地問我。
「能怎麼辦? 我連回不回去都已經沒有希望了。若你去跟他對峙﹐我會更抬不起頭。」
我便有些哽咽地說道。
智也見我如今如此脆弱的樣子﹐便忍不住放棄找洛雲對峙的打算﹐便上前將我抱緊﹐
然後就有些愧疚地說:「我說過要保護你﹐結果還是讓你被那傢伙…哼﹐我們明天就
離開。管他什么大人物﹐大道理﹐我們走地遠遠的﹐然後找機會回去。」
「嗯﹐哥!」我便整個人投進他的懷裡﹐邊閉上眼睛﹐就算是暫時的溫暖﹐也是一種
奢侈。

翌日﹐長廊上﹐洛雲身穿淺藍色衣袍站在不遠處。
然後看著智也走出嘉月郡主的房外﹐便看著智也走向前時﹐一看見自己﹐便露出厭
惡的表情﹐便知道智也肯定知道昨夜的事情﹐便連忙上前說:「智也兄。」
「洛公子﹐別稱兄道弟的﹐咱們真心不是很熟。」智也一副厭惡他到底的表情﹐說
道。
「智也公子﹐你去找我小阿姨為何事?」洛雲便好奇的問。
「哼﹐我去找你阿姨說你的壞事。」智也便立即說道﹐只見洛雲果然鐵青了張臉﹐
然後又說:「我只是向你阿姨辭行﹐我跟小言向離開打擾多時的地方﹐禮貌上必需去
給你阿姨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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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屬下們見她從聖祭府的後門進去。」他們便回答。
「聖祭府?? 好你的洛雲﹐竟然出這種下三流的手段﹐哼…啊嘶﹐等我好點﹐我一定
去找你算賬。」青年恨癢癢地說道。

幾日後﹐聖祭府前廳內。
果然迎來了一位特意來尋仇的青年﹐他一身黑領綠色衣袍﹐戴著綠冠的高傲態度﹐
卻掩飾不了他臉頰上的癒紅。
端坐在主位的洛琴有些為難地看著對方﹐此時便見到隨著管家帶領而來的洛雲﹐他
恭敬地對自己姐姐尊稱:「姐姐!」
「洛雲你來得正好﹐赤烈說要找你理論。」洛琴便立即說完就偷偷地指了下﹐端坐
在一旁臉色非常不好的某人。
洛雲隨即轉頭就看見赤烈那高傲態度﹐以及臉頰上的傷﹐便低頭輕笑了下﹐就正經
的問:「赤烈盟主來到寒舍﹐疑﹐怎麼你臉上多了塊癒紅阿? 該不會是喝花酒惹得姑
娘們不高興﹐打架不小心錯手﹐打了你吧。」
「噗…」幾位小侍女見平日英氣囂張的人竟然被人打成這樣也忍不住偷笑了下。
「你…哼﹐你很能言道﹐我就不跟你多廢話了。這傷的確是被人打的﹐而且出手的
人不是青樓那班嬌娥﹐而是你府裡的人干得好事!」赤烈立即站起身﹐指著洛雲說道。

「哦…有何證據?」洛雲露出處便不驚的態度﹐反問他。
「證據就是我的手下見到那女子進了你們府裡﹐還說不是你們府裡的人!」赤烈非常
不悅地說道。
「赤盟主竟然認為是咱們府裡的人做的﹐那麼公平處理﹐本司會召集所有人﹐包括
聖司局的聖司們以及府裡的丫頭們﹐讓您親自認一認。」一直默不啃聲的洛琴﹐終
於從座位上站了起身﹐走到他們倆面前﹐便說道。
「姐姐…」洛雲有些擔憂地說道。
「好啊﹐竟然洛祭司肯﹐本盟主就看看你們能夠辯解多久!」赤烈便立即很不悅地說
道。

前廳院子裡﹐不到一個時辰就召集了幾十位聖司局的聖司以及府裡的侍女們﹐個個
都站立在前面。
站立在白玉石階的洛琴與洛雲就看著赤烈一個一個地仔細看了看﹐然後又快步走﹐
完全就在認人。
這時候跟著智也的腳步走著的我便有些不太高興的說:「你怎麼那麼急阿?」
「能不急嗎? 聽說春酒樓今天大酬賓﹐吃烤鴨﹐送烤雞﹐根本就是買一送一的大折
扣阿。這種好事情怎麼能夠不叫上洛雲!」智也便立即說道。
「我看你是想叫洛雲付錢吧!」我便立即講出事實。
「呃…我沒錢啊﹐而且在這裡吃吃喝喝向來都是他給我們付賬的﹐自然要叫上他阿。」
智也笑了笑地回答﹐然後他似乎看見不遠處的熟悉背影﹐就說:「啊﹐是洛姑娘! 我
們快過去!」
「哎…真是的。」我便很不高興地跟上他的腳步。
看著赤烈似乎沒有認出人的洛雲﹐便冷笑了下﹐此時突然聽見身後有聲音叫了他們
:「洛姑娘、洛雲!!」
他們倆姐弟便回頭﹐就看見拿著木尺走過來的智也﹐然後再看見一副不甘願表情走
向他們的我﹐洛雲突然心裡暗道:不好。
果然又聽見一把聲音大聲說:「果然是你阿﹐本盟主找到你了﹐丫頭!」

洛琴便轉頭看見赤烈用手指著我的方向﹐洛雲便也露出驚訝地表情﹐智也便也有些
不解的同時﹐我馬上認出來他﹐便立即大喊:「麻布袋? 你怎麼會在這裡?」
「麻布袋?」洛琴便有些疑惑不解地說著﹐但目光卻落在自己弟弟身上。
洛雲似乎有些尷尬﹐這時候赤烈又認出來智也手裡的木尺﹐便地立即說:「就是這木
棍!! 好啊﹐洛祭司﹐你倒是很厲害﹐竟然包庇你弟弟行兇!」
「什么行兇阿? 」智也便不解地問。
「這位赤盟主說咱們府裡有人襲擊他﹐便來找人討公道!」洛琴便轉身對智也說道。

智也便轉頭看著我﹐我馬上雙手搖晃﹐表示不關我的事情。
「哼﹐竟然找到行兇者﹐那麼你們要怎麼處理阿!」赤烈馬上一副等著看洛琴姐弟的
好戲的表情﹐邊問。
「呃…此事的確是咱們理虧﹐那麼請問赤盟主準備要我們怎麼賠償﹐若可以本司絕
對會答應!」洛琴便立即禮貌地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赤烈便立即說道﹐便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說:「你嫁我!」
「不行!」這異口同聲的兩把聲音﹐分別來自洛雲與智也﹐他們互相對看也露出些許
尷尬﹐而洛琴則非常平淡地看著他們。
「你籌什么熱鬧阿!」我便小聲地說﹐邊拉著智也。
「竟然洛祭司不行嫁我﹐要不就讓這丫頭嫁我吧!」赤烈馬上就改口說道。
「不行!」這一聲不行﹐處了我本人﹐也又從洛雲口中說出來﹐那瞬間洛琴與智也都
傻了。
我便只是有些不解地尷尬﹐洛雲便看著赤烈﹐邊說:「小言是我的﹐你別想打她的主
意!」
「哦厚﹐你那麼說了﹐我突然好想從你手裡把這丫頭娶走﹐讓你氣死!」赤烈絲毫不
在乎洛雲的回答﹐然後就上前對他說道。
那瞬間﹐我似乎看見他們身上浮現微微地火藥味﹐等等﹐什么叫做小言是我的。
我驚訝地看著洛雲﹐難道他喜歡我!?? 我被一個樣子像女人的男人喜歡!? 為什麼我
沒有愉快﹐反而覺得一股寒意涌來。
「那個…你們可以別無視我的存在嗎?」我便偷偷地小聲道。
「呃﹐小言!」洛雲連忙轉身走到我面前﹐然後就拉著我走到她姐姐面前﹐認真地說
:「姐姐﹐我要娶小言﹐請你答應!」
「…」洛琴並沒有多少情緒起伏﹐但卻淡淡地凝視著我﹐然後就看了看一旁台階上
氣急敗壞的赤烈。
「哼﹐你以為你說。你姐姐就會答應你﹐別忘記你們家可沒有比我姑姑與姑父有權
勢。就算有婚約、盟約﹐本盟主要娶她﹐恐怕陛下也不會說個不字。」赤烈的話﹐
似乎要用權勢欺壓他們﹐只見洛琴默不作聲﹐洛雲便有些急地忍不住緊握著我的手。

「啊…」被他握緊的手﹐突然吃痛了下﹐然後就在這樣緊張的關頭﹐便聽見一把聲
音說:「原來傳言東凡親王夫婦寵膩其侄子﹐今天一見果然倒讓本宮看見了!」
這時候我們都回頭﹐就看見門外走進來一位穿著玫瑰紅色衣裳﹐拖著長袍的高貴夫
人邁步走了過來。
「參見嘉月郡主!」瞬間所有人都低頭尊稱她﹐這時候她走到我們面前﹐赤烈再怎麼
不悅也必需尊敬地說:「參見嘉月郡主!」
「小阿姨…我…」洛雲還沒有開口說話時﹐她立即嚴厲的目光掃過去﹐洛雲連忙安
靜下來。
「小阿姨﹐您從玄武回來一定很累﹐來人快去準備廂房。」洛琴立即準備吩咐下人
時﹐那位嘉月郡主馬上說:「不必了! 你們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
洛琴聽見她那麼一說﹐整個人都鐵青了張臉﹐似乎被人看見她處事不慎的把柄一樣。

突然嘉月郡主把目光望向我﹐我馬上愣愣地連忙恭敬地說:「民女紫言參見郡主!」


「嗯…的確有幾分靈巧﹐不過就是性子玩劣。」她一眼就道出我的個性﹐好可怕的
一個女人﹐我可千萬別惹她﹐不然我怎麼死都不知道。
「赤盟主想娶紫言姑娘﹐也必需看看紫言姑娘願意不願意才對吧!」她又突然說話﹐
似乎這句話也是在說給洛雲聽一樣。
洛雲顫栗了下﹐我便轉頭看著洛雲有些慘白的臉色﹐我便有些擔心他會不會激動到
昏倒?
「嘉月郡主的話﹐本盟主會聽﹐只是你府裡搞出事端來﹐你也必需給予本盟主交待
吧!」赤烈便冷冷地回答。
「自然會﹐過幾天﹐本宮會帶著洛雲他們親自登門拜訪。來人﹐把之前陛下賜給咱
們的白玉膏拿來!」嘉月郡主立即說著﹐只見她身後的侍女連忙拿了一個錦盒過來﹐
她接過便對赤烈說:「此乃玄武的聖品﹐擦了幾次不但會化癒也不會留下疤痕。赤盟
主若不嫌棄﹐便拿回去擦一擦。也好讓那些為你的俊貌外表而痴迷的女子多一次機
會再睹容顏吧!」
「竟然郡主都說了﹐晚輩自然沒有不收下的道理。」赤烈﹐皮笑肉不笑地態度說著﹐
就收下錦盒﹐便轉身前看了看洛雲身邊的我﹐邊露出玩味的笑意說:「丫頭﹐咱們還
會在見面的!」
「…」我看著他那副淫賤的笑意﹐邊連忙躲藏洛雲身邊。
洛雲更是怒視著赤烈帶領手下離開的同時﹐洛琴便開口說:「沒事了﹐你們都退下吧
!」
「諾!」侍女們與聖司們便各自離開的同時﹐嘉月郡主便發現我脖子上的項鏈﹐就立
即對洛雲說:「你跟本宮過來! 」
「是。」洛雲恭敬地說道﹐然後終於放開我的手時﹐轉身對我說:「等我回來!」
「…哦。」我便傻傻地點頭﹐然後就看見洛雲跟隨嘉月郡主的腳步走開時﹐洛琴便
立即對智也說:「你們也回去休息吧! 今天的事情你妹妹一定受到驚嚇! 」
「呃…」智也想說話時﹐洛琴卻是轉身快步走開﹐完全不準備聽他說話一樣﹐有些
沮喪地轉身時﹐便看見我有些不安的站在原地﹐邊上前對我說:「小言﹐你怎麼了?」

「哥…我突然好像貨物﹐這樣我會不會被莫名其妙的人娶走﹐然後永遠回不去阿?」
我便立即有些擔憂地問。
「嗯﹐我也很擔心﹐你跟我回去!」智也說完就立即快步走拉著我轉身走向另一邊。


一間閣樓內﹐廂房裡飄著黑陶爐燒著的香草﹐嘉月郡主看著洛雲﹐邊輕輕端起茶杯﹐
邊品茶後問:「那位姑娘身上的項鏈是七彩石。你可知曉?」
「嗯。」洛雲便點頭回應。
「你說要娶她﹐是怕這項鏈落到赤烈手裡﹐會壞了你的決擇是不是?」嘉月郡主便問。

「不是這樣的。」洛雲便連忙說﹐可是一對上自己阿姨的雙眼﹐也忍不住點頭後說
:「的確﹐開始我只是想說把他們留在府裡﹐好觀察他們﹐可是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
我發現﹐小言雖然舉止不算太優雅﹐也不算天姿美貌﹐可是她的心地善良﹐而且毫
無心機﹐純良又純真﹐這些根本不是那些女子可比的。先不論她的項鏈﹐我發現我
真得已經喜歡上她了。所以小阿姨﹐我不可以失去她。」
嘉月郡主聽完便也輕輕地放下手裡的茶杯﹐就站起身﹐走到一旁﹐邊背對著他說:
「洛雲﹐你遇見的姑娘也不少﹐跟你有些關聯的姑娘也不至這些﹐你怎麼就突然喜
歡上一個平凡女子﹐而且還是異時空來的女孩兒呢?」
「小阿姨﹐我知道我不可以愛上她﹐可是如今已經愛上了﹐我能怎麼樣!」洛雲一張
清秀的臉蛋﹐也蒙上一陣愁雲說道﹐然後又接著說:「無論如何﹐我這輩子只會娶她﹐
就算小阿姨認為不行﹐我寧肯捨棄洛家的事情﹐也不會捨棄小言的。」
「唉…雲兒﹐小姨知道你的心意已定了。可你也要看那位紫言姑娘喜歡不喜歡你啊﹐
小姨看出來﹐她對你的感覺只是純友情﹐非愛情啊。」嘉月郡主毫不避諱得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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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霞王妃的娘家是聖劍盟﹐是赤蓮城數一數二的名門﹐而紫霞王妃的兄長夫婦都
在赤烈出生後一年便相繼過世了﹐而紫霞王妃與其夫東凡王爺便也將赤烈視為親生
子女一樣的疼愛。不過…可惜赤烈的個性驕縱霸道﹐經常在外調戲女子﹐也讓東凡
王爺非常困擾。」洛雲便接下去說道。
「哦﹐我明白了。這就是所謂的富二代被寵出來的結果﹐不過你跟我說這些跟你找
我的事情是聯係的嗎?」我便有似明白又似不明白的表情﹐問道。
「沒錯﹐就是有關聯的。聖劍盟的盟主﹐赤烈﹐多次欺凌我們府內的侍女﹐而且也
讓聖司局的聖司們非常困擾﹐但也敢怒而不敢言。」洛雲便解釋道﹐然後便又問我
:「如果是你﹐你會如何處理這麼棘手的問題?」
「阿…」皇親國戚﹐可說是一手遮天的富二代阿﹐如果是在我們哪裡﹐還可以找人
毒打一頓﹐可是恐怕會被拍到。我突然靈機一動﹐我便說:「對了…想處理也行﹐不
行明著來﹐咱們就暗著來嘛!」
「小言你的意思是﹐偷偷地處理?」洛雲便立即問。
「嗯﹐他是富二代﹐怕是動了他會給府裡惹麻煩﹐倒不如僱用一些不是府裡的人﹐
把他蓋麻布袋﹐然後在打一頓﹐重點是要馬上跑掉﹐不可以留下聲音與線索。這樣﹐
不是可以又出氣又處理一下囂張的富二代嗎!?」我便信心十足地說道。
洛雲聽完﹐只是默默地對我微笑著﹐也不說話﹐然後就突然舉起手彈了下手指﹐瞬
間我便聽見窗外什么飛跳過去的黑影。
「啊咧? 怎麼回事啊?」我馬上站起身奔跑過去窗前﹐探出去沒看見人。
「今天小言替我解決了問題﹐改日我會報答你的。夜深了﹐小言還是快點睡吧。」
洛雲突然站起身﹐對我拱手道﹐隨即便轉身走了出去。
「哇靠﹐怎麼回事阿? 哎呀﹐不會是找人去實行吧? 會不會出人命阿? 糟糕!」我仔
細回想﹐就暗掐自己多嘴﹐連忙奔跑出去﹐就繞到隔壁門口﹐猛敲門。
‘叩叩叩…’
「哥﹐快打開門阿! 哥!!!」
敲了一陣子都不見有人來應門﹐我便有些生氣地說:「哇靠﹐你睡死了嗎? 怎麼辦﹐
如果出事了﹐不就害死洛雲了! 糟糕~ 怎麼辦…啊偷跑出去!」

一家掛著牌匾《萬花樓》的青樓﹐門口都是些穿著曝露的女子﹐在揮動手絹招客人﹐
這時候便看見一位身穿印著綠花的錦袍的青年﹐從店內走了出來﹐然後搖晃著走。

「花落水流兩無痕…呵呃﹐淨水湖岸盼舟返﹐誰知伊人心已移﹐斷腸盟誓隨風撒。
阿哈哈…隨…呃隨風撒…」搖搖晃晃的腳步走著﹐不時打酒膈﹐邊吟詩﹐兩眼視線
有些模糊不清﹐然後突然他覺得內急便往一旁的巷子裡走去。
繞進巷子裡﹐扶著牆面﹐邊準備解褲子時﹐瞬間眼前一黑。
「阿…誰…啊阿…」突然感覺有很多拳頭落在自己身上﹐他連忙用手捂著頭﹐然後
倒臥在一旁﹐還是感覺到有人在對自己拳打腳踢著。

這時候我走在沒有什么人的街頭﹐看著沿路走過我露出猥褻笑意的男人﹐我都忍不
住拉緊領口﹐然後快步走著﹐突然走到一個巷子口﹐便衝出來幾個黑衣人﹐其中一
人還忍不小心撞到我。
「啊…好痛! 你們趕著投胎阿…混蛋。」我跪坐在地上時﹐忍不住臭罵了那些人﹐
然後回頭就看見巷子裡似乎躺了個人﹐我便連忙站起身﹐走向對方。


看見一個被麻布袋蓋著的人﹐一動不動的模樣﹐我便看見地上有個木棍﹐然後就蹲
下來撿起來說:「對了﹐哥說自己需要木頭來製作木尺﹐這東西正好用的著。」
突然蓋著麻布袋的人應聲坐起身﹐我被嚇了一跳﹐邊叫了聲:「哇!」
然後對方拉下麻布袋時﹐就大吼:「是誰﹐那麼大膽竟然敢對本盟主無禮!!!」
瞬間巷子裡﹐不認識他的我﹐和不認識我的他﹐愣看著對方﹐此時他往我手裡拿著
的木棍一看﹐就暴怒地大吼:「丫頭﹐是你打本盟主的嗎???」
「我? 我不認識你﹐我干嘛打你阿!」我便很不客氣地站起來﹐指著他鼻頭﹐很不客
氣地大聲吼回去。
這時候他立即從地上吃力地爬起來﹐然後用瞪著說:「丫頭﹐我給過你機會﹐你若肯
承認或說出是什么人讓你來打本盟主﹐我姑且不會追究。」
「追究你妹的﹐我都說不認識你了﹐我干嘛打你阿﹐還有看你的模樣肯定是欠錢不
還給債主打得吧! 你想騙本姑娘﹐你還嫩著呢! 哼!」我很不客氣地對他說完﹐立即
馬上轉身走掉。
「你別走!!」他憤怒地大吼﹐這時候步走出巷口外時﹐就看見自己的手下上前問:
「盟盟主﹐您怎麼了?」
「你們跟著那丫頭﹐看她回哪去﹐然後回來給本盟主說﹐快!」青年氣急敗壞地大吼
著說。
「是。」另外兩個人立即應聲就連忙跟隨已經走遠的女生﹐然後就看見另一人攙扶
著自家主子上馬車離開。
此時跟隨我的腳步的兩個侍衛便看見我偷偷地從後門進去後﹐就立即繞過去大門口﹐
看見那塊刻著《聖祭府》的牌匾﹐便連忙轉身離開。

這時候我繞過院子準備回房時﹐就看見從茅房走出來的某位敲爛他房門都不會應門
的智也。
「欸﹐你怎麼那麼晚了不睡覺阿…阿﹐我好累阿。」智也完全就已經是睡眼惺忪的
表情﹐說道。
「哼﹐剛才我敲爛你的門了﹐你都不出來。」我便立即不悅地回答。
「哎﹐我累嘛﹐我最近為了設計發動風車﹐已經忙慘了。疑﹐你去哪裡找來這塊好
木棍阿?」智也有些尷尬地回答﹐然後馬上注意到我手裡的木棍。
「就外面阿﹐我出去走了一下﹐還遇到神經病﹐看來這年頭不順阿!」我把木棍給他
後﹐就無奈地說道。
「神經病? 大概是這時空沒有治療神經病的醫院﹐所以那些病患到處跑吧﹐哎呀你
一個女生別老跑出去﹐危險阿!」智也便連忙說道。
「你當我真那麼有時間阿﹐我是想去阻止一件人命關天的事件﹐結果事件未阻止倒
遇見神經病﹐哎呀想起來就氣死我了! 我去睡了! 還有你褲頭沒綁好!」我便不高興
地說著﹐然後冷冷地道。
「阿﹐我竟然沒發現。」智也連忙把褲子穿好後﹐就跟隨我的腳步邊說:「欸你這女
生怎麼那麼淡定的說這種事情阿! 你不羞恥嗎? 喂!」

聖劍盟裡。
坐在臥室裡﹐擦藥的青年﹐依舊非常不愉快地表情﹐然後冷冷地掃過那些侍衛﹐就
露出更不悅的心情。
「啟稟盟主﹐屬下已經查到那位姑娘來自何處!」從外走進來的護衛連忙單腳跪著﹐
拱手說道。
「真的? 她是哪裡來的…竟然那麼大膽。」青年便連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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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天﹐洛雲都很貼心地帶著我們到處逛﹐智也早就對那些很歷史的古玩很有興
趣了﹐而我則對那些東西沒感覺﹐唉﹐突然好想念我家那台隨時隨地都可以上網的
筆電跟手機。
不過我跟智也的書包都在﹐可是就是我們的手機就是回到京城後離奇失蹤一樣﹐而
且對於沒有充電的手機而言﹐等於死掉了。
「唉…再見了我可憐的手機。」我便無聊到突然說道。
「手機?」身邊的洛雲馬上聽見了﹐連忙疑惑地看著我問。
「阿…我是說再見可憐的小雞!」我便連忙乾笑地指了指一旁攤位上販賣的小雞們﹐
說道。
「哦﹐竟然你希望﹐我就買下來吧!」洛雲說完就打算掏錢出來時﹐我立即阻止地拉
住他的手。
「不用買了﹐買了我也不會養。我連自己都養不活了﹐還怎麼養活這些小雞呢!」我
便苦笑地回答。
「沒關係﹐聖祭府人那麼多﹐大家都會幫忙的。」洛雲便一副理所當然地態度回答。

「不行﹐他們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更何況洛公子咱們在您府上已經打擾了好些日
子了﹐也當了好幾天的米蟲了。不如你們家在干嘛的﹐有需要我們幫忙就說吧!」我
便連忙對他搖手後說道。
原本吃著冰糖葫蘆的智也便也對著身後的洛雲說:「對阿﹐你們如果有困難就找我吧﹐
我雖然武不行可是智慧運用還是有的。」
「嗯嗯!」我在邊上猛點頭附以他的話。
「呵呵﹐兩位不用如此多禮了。在下從小就沒有什么朋友﹐這次可以交到你們這兩
位有趣的朋友已經足夠了﹐更何況…」洛雲輕笑地說﹐突然目光落在我身上時﹐便
不說下去﹐反而留下一副耐人尋味的笑意﹐便快步走越過我們。
「等一下﹐你有看見什么嗎?」我便拉著智也微微地問。
「什么? 我應該看見什么嗎?」智也便有些傻楞地問我。
「嘖!」我看見他﹐邊立即一副厭惡地嘖了他一聲﹐就跨步走開﹐智也便連忙問:
「喂﹐你說阿! 喂別說話說一半啦﹐喂小言!!」

聖祭府。
我托著腮﹐看著桌上那盆不知道是什么花的盆栽﹐邊用手指把玩葉子﹐邊說道:「好
悶阿…花阿花﹐你知道哪裡可以上網嗎?」
我看著那完全不動的盆栽就苦笑道:「看來我已經瘋了﹐竟然跟花花草草講話。」
話才剛說完﹐就看見花瓣忽然收蕊﹐又打開時花蕊重要似乎有個眼睛對我眨了下眼
睛。
「哦阿!」我連忙嚇地站起身時﹐用力揉了雙眼再仔細一看﹐那盆栽卻依舊維持原本
的模樣﹐我便稍微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邊安心道:「嘖嘖…我要必需理智一點!」
我便馬上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此時桌上的盆栽邊飄出一些紫媚煙霧﹐圍繞整間廂
房。

我快步走著長廊上﹐才走到偏廳前的院子裡﹐便看見蹲在幾顆梅花樹前的洛雲﹐正
細心地為梅花樹澆花。
「哇…好漂亮的梅花!」我便快步走過去﹐聽見我的聲音的洛雲也連忙站起身﹐便回
頭看著我﹐我便停下腳步後﹐有些疑惑地說:「可是梅花不是都在冬天開花的嗎?」

「不﹐這些不是梅花﹐而是春梅蕊﹐是梅花同科的植物﹐不過確是能夠在冬天意外
的季節盛開的花。而且花色是紫粉色﹐而不是粉色的。」洛雲便微笑地為我解釋道。

「哦…不過不仔細一看﹐還真看不出來有差別。」我便在仔細一看﹐便也發現他說
的意思﹐然後讚同地說道。

洛雲見我對梅花如此讚美﹐便伸手拆下其中一顆的花枝﹐邊遞給我時說:「你喜歡﹐
就送你吧。」
「阿﹐我真的可以拿走嗎?」我便好奇地問。
「嗯。」洛雲便點頭回應﹐我便看著那支有幾蕊梅花的樹枝﹐高興地笑著﹐用指尖
輕碰了下那花蕊邊的花瓣。
「對了﹐這幾天都不見你姐姐﹐你姐姐很忙吧!」我便微笑地問。
「嗯﹐最近聖母太皇太后經常召姐姐進宮﹐所以也少見她回府﹐可能待在聖司局處
理公務。」洛雲便轉身跟隨我﹐在院子裡走著邊說道。
「嗯…洛雲﹐那天我們在偏廳內看見的那副畫像﹐那畫像裡的人好英勇的模樣﹐可
是為何畫像內的人是腳踩七彩雲?」我便好奇地問。
「那人是前任大祭司﹐山下智久。」洛雲便微笑地回答。
「什么? 山下智久!?」我馬上驚訝地大叫了聲﹐然後看見洛雲被我嚇倒的表情﹐我
便連忙緩了下情緒﹐連聲說:「對不起…呵呵我太沒有規矩了! 對不起﹐應該沒嚇到
你吧!」
「呵﹐我沒事。只是紫言姑娘﹐我有件事情想提﹐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答應我。」洛
雲便連忙說道。
「嗯…如果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不過看你的樣子應該不會做那些事
情的﹐那你說吧﹐做得到的話﹐我都會願意去做!」我便連聲答好地態度說道。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我經常聽見智也公子喚你小言﹐便想說也學他那麼
叫你﹐可是又怕你會覺得不妥當﹐便想問問你﹐可否讓我也跟智也一樣叫您﹐小言
呢!?」洛雲便有些羞怯地說著。
「就這事﹐我還道是什么難解決的事情﹐哎唷你要叫就叫吧﹐反正你是我們的大恩
人﹐如果沒有你的幫忙我們恐怕不是餓死就是被猛獸吃掉了!」我便很爽快地答應。

「真的嗎?」洛雲見我如此直接的答應他﹐便高興了下﹐然後又有些小心謹慎地開口
道:「…小言。」
「什么事情阿﹐洛公子?」我便連忙回答。
「呃﹐竟然你都肯讓我喚你一聲小言﹐那麼你也別洛公子、洛公子的喚我﹐就跟智
也一樣叫我洛雲就行了。」洛雲便高興地回說道。
「行阿﹐竟然咱們那麼投緣﹐以後你有事情就直接來找我跟我哥! 我們赴湯蹈火…
呃﹐是不行﹐不過只要能夠幫上忙的事情﹐你就直接來找我們吧!」我便輕拍了下他
的肩膀﹐然後微笑地說道。
洛雲便看了看那落在自己肩頭上的小手﹐便也露出真誠的笑容回應我。
「對了﹐我餓了﹐咱們快去廚房找東西吃吧!」我便連忙說完就抓著他的手﹐往長廊
走去時﹐洛雲看了看那拉著自己往前一直快步走的小小背影﹐便也露出幸福般的笑
容。
沿路上不知道驚訝了多少位侍女的同時﹐我卻不知道﹐接下來我會遇到更難解決的
問題。

廂房內。
幾日後﹐用過晚膳後﹐我就為桌上的盆栽以及放在一個小花瓶內的梅花樹枝澆水﹐
邊喃喃自語說:「啊…雖然沒有好玩的網路游戲﹐不過我倒學了一手培植植物的手藝﹐
啊…如果我回去後﹐可以在院子裡種滿植物﹐外婆肯定會很高興的。」
對阿﹐這樣外婆的病會好地比較快﹐有了這個想法後﹐我便立即邊澆水便說:「外婆
一定很哇…一聲﹐稱讚我。而且﹐媽媽就不會帶我回杭州去。我就可以留在日本了
!」
‘叩叩!’
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我連忙放下湯碗就轉身走到門前﹐就看見站立在門外的洛雲。

「疑﹐你怎麼來了? 不是說你有事情要辦嗎?」我看見洛雲提著一個籃子﹐邊好奇地
問。

「嗯﹐今天廚子多準備了份冰糖燉血燕﹐我見你屋子還亮著火﹐便拿了過來。」洛
雲便微笑地說道﹐然後便走進屋﹐在桌上放下籃子後便看見桌上的盆栽與花瓶以及
那裝水的碗邊轉身問:「你在澆水?」
「嗯﹐最近天氣有些熱﹐盆栽的水特別快被植物吸收﹐我就連晚上也澆水。」我便
連忙回答。
洛雲聽完便垂下眼皮﹐看著桌上的盆栽﹐然後就沉默了下﹐抬起頭時露出笑容說:
「原來如此。」
「你也快坐下來吧。」我便連忙招呼他﹐然後就拿起茶杯為他沏茶後放在他面前﹐
洛雲便從籃子內拿出一個燉盅﹐然後拿出兩個湯碗與湯勺﹐就打開蓋子的瞬間﹐一
股甜香味隨即衝過來﹐馬上看見那漂浮在燉盅裡的透明的細絲。
洛雲為我盛了碗後﹐也為自己盛碗後﹐就說:「快吃﹐給點意見吧。」
「嗯。」我便立即拿起湯勺﹐喝了口﹐口腔內漫延開來的淡淡冰糖甜味﹐辦著燕絲
的滑順口感﹐人間美味阿。
「如何?」洛雲似乎再等待我的答案一樣。
「好喝極了。根本就是極品啊…那淡淡的香甜滋味﹐還有燕窩細嫩滑順﹐根本就是
太美味了~」我便連忙稱讚說道。
「你喜歡就好了﹐這血燕是姐姐從宮裡帶來的﹐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赤紅血燕。」
洛雲便微笑地回答。
「哇…如此珍貴﹐你們捨得拿來喝?」我便有些驚訝地問。
「呵…這些東西不拿來喝﹐莫非要拿去留到發霉不成?」洛雲便聽完我的話﹐便也立
刻輕笑了下後回答。
「也對﹐看來我最近老犯傻了! 好笨哦我…哈哈哈。」我便自言自語地說著﹐然後
就傻笑了下。
突然臉龐有股不屬於我的觸感﹐我立即往一旁轉過去﹐就看見洛雲不知道什么時候
已經把手撫上我的臉頰﹐然後便露出細細品味的神情﹐我呆愣了。
看著他逐漸靠近我的形式﹐這算什么﹐為什麼露出那種曖昧的表情﹐那是什么眼神﹐
為什麼要對我露出深情的模樣﹐在搞什么﹐快點恢復理智阿。天啊~
就在他的鼻頭要碰到我的鼻子時﹐我屏氣斂息地睜大眼睛望著他﹐完全傻住了﹐根
本不敢動時﹐突然他輕笑了聲:「呵呵。」
然後從我面前退了回去﹐也把撫在我臉頰的手縮了回去﹐然後就用修長的手指端起
茶杯﹐輕膩地笑意說:「小言真容易被騙。」
「阿? 哈哈…」我有些不解﹐但還是決定用乾笑回應他的話。
你媽媽的﹐你長得美也不用這樣"調戲"我吧。難道古代人都喜好這種"調戲"方法??
「對了﹐今天過來也不是只為了血燕而來。」洛雲放下茶杯後﹐就有些正經的說道。

哇靠﹐你終於恢復正常了﹐感謝天主耶穌。
「呃﹐莫非洛雲遇到麻煩了?」我便立即附以地問道。
「算是吧。」洛雲便轉頭對我說:「小言聽說過東凡親王吧!」
「嗯。」東凡親王﹐聽說是曾經是幻國前任國王最得力的屬下﹐因為計謀與手段利
落﹐也幫了幻國平定了玄武這蠻番州府的事宜﹐才會被賜封親王之位﹐也算手握一
些兵馬的厲害角色。
「東凡親王的正妃﹐紫霞王妃是位非常有手段的女子﹐她輔佐了親王多年﹐卻一直
沒有為其生下任何子女。所以東凡王對於紫霞王妃的娘家特別照顧﹐尤其特別疼愛
紫霞王妃兄長之子﹐赤烈。」洛雲便說道。
「哦。」我便點頭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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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馬車後﹐看著王敬把被一口酒"灌醉"後的智也扛上肩邁步走進府﹐洛雲親切地
帶領我走進《聖祭府》。
洛雲很快就讓管家安排我們住進東廂的兩間客房裡﹐我看著那古色古香得茶具﹐還
有週圍的木頭香﹐木制傢具似乎特別容易讓我撫摸起椅子把手。
此時門外走進來的洛雲﹐換下那身綠色衣袍﹐倒換了件比較素雅的米色衣袍﹐輕輕
地一摸微笑道:「紫言姑娘!」
「啊…阿呵呵﹐洛公子﹐你換衣服速度好快阿。」我連忙把手縮回來時﹐連忙轉身
假裝鎮定地說道。
「呵呵﹐在下已經比平日慢了許多。倒是姑娘怎麼沒換衣裳? 莫非是衣裳質料不滿
意?」洛雲便連忙問。
「不不是﹐只是我不會穿那些衣服!」我便立即苦笑地回答。
「這樣阿…」洛雲聽了至少謙謙一笑﹐回頭對著一旁的侍女說:「幫紫言姑娘更衣沐
浴﹐記得﹐紫言姑娘是咱們府裡的貴客﹐不可待慢!」
「諾﹐少主。」一旁的侍女連忙說﹐洛雲便微笑地說:「那麼在下暫時先去忙﹐等兒
晚膳時咱們在見!」
「哦…再見!」我便傻傻地回到﹐就看見洛雲走出去時又給予我一抹親切的微笑。
然後我回頭就看見那位侍女時﹐我便尷尬地笑了笑。

沐浴後﹐我看著那位侍女為我更衣時的佈置﹐然後被拉到妝臺前﹐看著她利索得為
我梳頭﹐還開始為我梳起髮髻﹐還為我戴上一對紫蓮花步搖後﹐我便呆望著眼前的
鏡子。
這是…我嗎?
那麼美﹐那麼溫柔的氣質﹐身上的淺紫色衣裳。
我忍不住撫摸了下自己髮髻上兩側戴著的步搖。
「喂﹐小言﹐是時間吃飯了!」換上衣袍的智也﹐邊走進屋的瞬間﹐被忽然回頭的女
生嚇了一跳﹐隨即連忙說:「對不起﹐走錯路了!」
「喂!」我忽然開口喚了下他。
「…小言? 你…你好美阿﹐美得我都認不出來了!」智也便微笑地說道。
「你也不賴阿﹐沒了那副眼鏡你也挺帥的。」我便微笑地拍了他的肩膀﹐邊說。
「你不知道﹐我根本看不清楚阿。可是我有法寶!」智也突然從袖子內來出來一個放
大鏡﹐邊說:「我看過一部電影﹐裡面的男主角就是拿這玩意﹐每次都破案。」
「那是柯南吧!」我便立刻吐嘈說著。
「反正這東西很有用。對了﹐我餓極了﹐快過去吧!」智也便對我說時﹐還不忘連忙
拉著我﹐往外跑。

管家帶領我們到了偏廳﹐一到門口﹐我們倆都被屋內的擺設嚇楞了。
那高牆上高掛著《盡忠金殿》四字牌匾﹐牌匾底下掛著的畫像﹐是一個貌似祭司一
樣的男子﹐手拿一把利劍﹐英氣挺拔地腳踩七色彩雲﹐這時候發現畫像底下的案桌
上擺了一顆純白色的水晶球﹐兩側還有一對水晶造作的蓮花燈。
這時候站立在圓桌前的洛雲﹐稍微回頭﹐看著智也深深地鞠躬後﹐轉移視線的瞬間﹐
楞了下。
而站立在智也邊上的我﹐視線直視著那副畫像的同時﹐露出一副複雜的神情﹐心裡
似乎有把聲音告訴我﹐這畫像不對勁。


「呃…智也公子﹐紫言姑娘! 你們別站在門外﹐快進屋來吧!」洛雲便馬上走上前﹐
對著我們說道。
「哦。快點吧!」智也連忙撞了下身邊的我﹐連忙回答他。
「哦阿!」我回過神時﹐呆了下﹐然後整個人便智也拉進屋﹐跟隨他的腳步走了過去﹐
然後他停下腳步時﹐我才可以站穩了些。
我往桌上一看﹐那中央擺著一個大鍋碗的湯與邊上圍繞的八道菜餚﹐我便嚇楞了。

哇靠﹐需要在這種地方吃飯嗎? 有必要搞這樣誇張嗎?
「兩位快坐下來吧。」洛雲便對我們說道﹐然後已經餓壞的智也便連忙坐下來﹐我
便趕緊坐下來﹐看著洛雲又對我們道:「我姐姐可能會晚些回來﹐所以咱們先吃吧!」

「呃﹐洛公子﹐你們家吃飯都那麼多道菜餚的嗎?」我便好奇地問。
「嗯﹐這已經是最平常的家餚。算咱們家的家常菜﹐來﹐咱們快動筷子吧!」洛雲輕
輕一笑﹐邊拿起筷子﹐就優雅地夾了塊肉片﹐就開始輕咬著。
你媽媽的﹐需要那麼誘人可口的吃飯方法嗎!?
我然後轉頭看見已經開始狼吞虎嚥的智也一比﹐果然有修養是有差別的。
正當我還在發呆時﹐突然自己的碗裡多了塊魚肉﹐我抬起頭﹐便看見洛雲對我投以
了一個微笑﹐邊道:「紫言姑娘還是快點吃吧﹐再不吃你哥哥恐怕會吃完了!」
我往身邊一看﹐看見某人已經續了第二碗飯依舊猛吃著桌上的菜餚。
「唉…果然修養是要從小培育的。」我便低聲嘟喃著。
「你干嘛阿﹐快吃﹐那魚肉好嫩滑﹐那肉片不肥不膩﹐那菜好菜!」智也嘴裡塞了許
多食物﹐還邊不忘對我說道。
「嘖嘖﹐果然沒有修養﹐你爸爸不知道有沒有培養過你的貴族氣質過阿!」我便馬上
說道。
「有去上課﹐可是課程太枯燥乏味還是上網追動漫比較好。」智也稍微吞了下食物﹐
便連忙對我說道。
此時門口守著的侍女突然恭敬道:「恭迎聖司回府!」
原本還在吃飯的洛雲一聽見﹐便連忙放下碗筷﹐站起身走向門口﹐連同我們也停頓
了吃飯的動作﹐趕緊轉身時﹐便看見從屋外走進屋的女子﹐身穿純白色衣裳﹐綁著
馬尾﹐修長的髮絲後戴著屬於聖祭司的紗巾﹐出落凡界般的天仙氣質。
柳月眉、一雙透著靈氣的雙眸﹐花容月貌﹐也讓原本還在讚嘆為何洛雲會如此美膩
時﹐那位女子更顯得傾國之貌吧。
那位女子便對上我們時﹐快步走了過來﹐一邊的洛雲連忙對她說:「姐姐﹐他們就是
我在信裡寫的兩位新交的培育。」
「姐姐?」我與智也同聲疑惑道。
「呵呵﹐智也公子、紫言姑娘﹐這位就是舍姐﹐洛琴﹐也就是本國的聖祭司。」洛
雲連忙微笑道。
「阿﹐洛姑娘好!」智也連忙鞠躬道。
「洛小姐好!」我連忙跟隨他鞠躬﹐邊說道。
「兩位不必多禮。兩位竟然都是舍弟洛雲的朋友﹐那麼便也是本司的朋友。兩位就
別拘謹了! 本司還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先不打擾兩位用膳。」洛琴微笑地回答﹐
然後轉向洛雲說:「等晚膳用過﹐你再到練丹房來找我吧!」
「是。」洛雲便回答﹐只見洛琴對智也輕輕一笑﹐便轉身走出去。
「阿…心臟跳動好快…你摸。」智也說著抓起我的手﹐往他胸口一放。
「你有心臟疾病吧!」我便冷冷地回答。
「切! 別胡說!」智也便連忙甩開我的手﹐不滿的說道。
洛雲看著洛琴走掉後﹐轉身就對我們倆﹐輕膩一笑道:「咱們繼續用晚膳吧!」

我們便呆楞了下﹐洛雲便在這時候看出端倪﹐便也輕笑了下﹐這時候我們倆人同聲
道:「你媽媽的﹐干嘛笑得那麼美膩啊!」

晚膳後﹐洛雲差人送我們回房後﹐自己到了煉丹房去了。
我一個人坐在書桌前﹐看著那搖晃的燭光﹐就稍微托著腮﹐仔細想了想﹐究竟怎麼
樣才可以再度回去原本的時空與世界時﹐突然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叩叩叩叩…’
「嘖﹐誰啊!」我站起身﹐就快步走到門前﹐一打開就看見智也抱著一堆書本走了進
來﹐我便看見他把書堆放在書桌上﹐邊擦汗﹐我忍不住好奇問:「你走錯房間了吧﹐
你房間在隔壁阿!」
「不是的﹐我才剛覺得無聊拿了幾本書來看﹐看著看著我就嚇住了﹐趕緊把書本拿
過來給你看看。」智也便立刻說道。
「我不喜歡看書本。」我便馬上說道。
「你…你以為我要你看書? NO! 我是叫你看看這些內容!」智也氣急敗壞地說著﹐就
往書堆挖了幾本﹐開始拿起那些書本翻頁後﹐遞給我邊說:「你看看這書的內容再說
吧。」
「裕翔年﹐雪惠女皇離奇失蹤﹐朝政開始變動﹐次年勝王出征玄武平定玄武﹐裕君
王將玄武納為幻國的其中一個州府﹐並且厚封勝王為勝武王﹐玄武王一族遭滅。」
我唸了出來﹐然後翻了封面一看便問:「《幻國記》? 你干嘛給我看別人的歷史阿!」

「哎呀你再看一下這頁。」智也連忙為我翻頁後﹐邊連忙唸:「裕翔四年﹐勝武王離
世﹐同年八月﹐裕君王破例冊封勝武王之妻﹐雪王妃為貴妃﹐賜雪屏貴妃﹐還將洛
王之子﹐洛錦綸賜婚與長公主之長女﹐嫣月郡主﹐賜其委任聖祭一職。」
「SO?」我聽完便冷冷地回答。
「哇靠你會不會太白目了﹐我剛剛問了人才知道﹐洛雲他們的父母就是洛錦綸跟那
嫣月郡主。還有﹐這裡寫的雪惠女皇身上長年佩戴一顆鑲有七彩寶石的項鏈﹐裡面
的畫﹐那寶石就像你的。」智也便加速說道。
我聽完立刻往那一頁看﹐看見那書裡的畫著的項鏈﹐就像我脖子上的項鏈﹐邊驚訝
道:「啊…」
「你終於露出一點不一樣的表情了!」智也便諷刺說著。
「還有什么重要的﹐快給我說!」我立刻抓著他邊說道。
「我再研究了另一本書﹐發現幻國的歷史似乎與我家裡的那本幻國記有些不一樣﹐
便發現傳寫的人都是同一人﹐都是一個叫做『錦戶』的男人﹐所以我便覺得我們意
外來到這裡一定是跟你的項鏈有關係﹐你外婆不是叫月田千惠嗎! 可是以前我經常
聽見我奶奶叫你外婆雪惠﹐如果說你外婆擁有另一個身份﹐那麼書上記載的離奇失
蹤的女皇便有可能是你外婆。」智也很仔細地分析道。
「阿…」如果像他那麼說﹐那麼外婆給我的項鏈肯定也是開啟時空之門的鑰匙了?
「那麼說來﹐爺爺經常提起的故鄉恐怕就是這裡﹐那麼說來你外婆、外公、我爺爺
跟奶奶都是來自這個時空的人。…而且書上記載的失蹤事件是一百年前的事情﹐這
麼說來他們的離開也導致了幻國開始了戰爭。」智也便更仔細地思考後﹐說道。
「…戰爭? 哥…我突然覺得你的腦袋不只有動漫、AKB0049 還有很多智慧阿!」我突
然拍了他的肩頭﹐邊說道。
「不然你以為我真得天天都在看動漫、買週邊商品嗎? 呵呵…欸…咳嗯!」智也羞怯
地說著﹐習慣性地想推眼鏡時突然仆空﹐連忙假裝摸鼻樑。
然後我們回想到跌進崩落的地面時﹐智也便說他見到一道刺眼的光芒從我的項鏈吊
墜發出來﹐可是怎麼想就是想不到回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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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0年﹐春季。
吹著溫暖的微風﹐踩著輕快地腳步﹐走在街頭的我﹐依舊戴著耳機﹐聽著不厭的古
風歌曲。
「小言!!!」身後奔跑而來的青年﹐氣喘吁吁地在我身邊﹐緩了緩腳步﹐然後邊加快
腳步跟隨地說:「小言﹐今天第一天上課﹐如果你有不明白的﹐就密我吧!」
然後我依舊走著﹐他似乎發現到那隱藏在青絲間的耳機﹐便扯了我的耳機﹐瞬間我
停下腳步﹐他也楞在哪﹐等待我的反應似。
直到我轉頭﹐他驚恐地放開握著耳機的手﹐然後一副驚恐地表情﹐凝望著我。
我便什么也沒有說﹐就邁步往前走時﹐突然一陣搖晃。
怎麼回事? 為什麼前面的櫻花樹在搖晃? 會不會是我沒吃早餐﹐暈了?
突然身後有把力量將我抓過去﹐我來不及反應地過來時﹐就已經跌進對方的懷裡﹐
然後就聽見他那句話:「別怕﹐我是你堂哥﹐我會救你的! 我們快趴…呃…」
突然我順著他的目光往下一看﹐只見我脖子上的吊墜開始發出微量的光芒﹐然後瞬
間地崩﹐我只覺閉上眼睛﹐便感覺自己跟對方一直往下掉﹐似乎沒有盡頭一樣的掉。

唯一的感覺是…我會就這樣死掉吧。
也好。
至少我對於死亡從不恐懼與害怕的﹐因為我希望死亡後﹐可以見到我生父﹐那個拋
棄我們母女然後跟別的女人出國結果遇到災難而消失的男人。
「再見了﹐我討厭的…世界。」我輕聲呢喃道﹐此時原本閉上眼睛的青年﹐驚訝地
睜開眼睛看了看懷裡緊閉雙眼的女生。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讓他忍不住閉上眼睛的瞬間﹐並迅速失去直覺。

突然耳邊傳來陣陣流水聲﹐鳥鳴聲、綠草味隨風吹來﹐我便稍微睜開眼睛﹐便看見
蔚藍的天空﹐幾朵小白雲微微飄動著。
我便稍微轉頭﹐便發現倒在我邊上的青年﹐陷入驚嚇狀態一樣地緊摟抱著我。
我很不留情地推開他﹐然後就坐起身﹐就馬上看了看週圍﹐發現我們倒在一處長滿
稻草的地方。
我站起身﹐便發現岸邊有流水川﹐大樹上有雀鳥﹐風一吹就帶來一陣陣青草香。
隨手踢了下身邊依舊昏睡的青年。
「啊…不要!」突然驚醒的他﹐嚇地連忙坐起身﹐然後便看見站在他面前﹐用居高臨
下姿態凝望著他的我時﹐便馬上爬起來﹐站在我面前﹐一副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 不過我們大概有事情了!」我便冷冷地回答﹐就指了指前方不遠處﹐只見
那竹林有一雙赤血般的眼眸凝望著我們。
「那是…」他驚恐地問。
「憑直覺﹐那是猛獸!」我說完就立即快步轉身奔跑。
「喂…啊!!」他一見那雙眼睛朝我們奔跑過來時﹐也連忙快步奔跑著。
只見廣闊的草原上奔跑的兩個人﹐一前一後﹐他們身後有一隻猛獸追逐著他們。
「怎麼辦…怎麼辦…」他邊奔跑邊問我。
「誰知道…你不是念獸醫的嗎?」我邊奔跑邊回問。
「不一樣﹐我是念狗狗貓貓那種小動物的﹐這隻"貓"很大隻﹐我搞不頂阿!」他說完
就忽然加速奔跑著。
「…混蛋!」我見他準備遺棄我﹐加速奔跑時﹐忽然我聽見有什么利刃刺進身體的聲
音﹐回頭便看見原本在追逐我們的猛獸﹐應聲倒下﹐然後就發出微微地怒吼後﹐就
完全不動。

「嚇嚇…」
我們不知道跑了多久了﹐直到已經跑到一道貌似路的地方停下來。
「好餓…我想喝水!」我便跌坐在地上時﹐完全已經是精疲力盡的狀態了。
這時候青年發現了逐漸靠近的馬車時﹐邊說:「前面有人! 我們找他幫忙吧!」
「如果他是壞人呢?」我便氣喘吁吁地問。
「要不﹐我們學那些古代人﹐去撞馬車!」他便忽然自信地回答。
「要撞你就去撞﹐我根本沒有力氣了!」我便立即敷衍地回答。
「好﹐我撞﹐你等兒就假裝我是你哥哥﹐然後就要哭! 要哭得越逼真越好!」然後從
口袋裡塞了眼藥水給了我。
「哈…我不是演員我不會…」我才說完﹐回頭就發現身邊沒有人了﹐馬上往前一看﹐
就看見一個背著雙肩包的青年﹐往路中央奔跑過去﹐然後又看見那快速前進的馬車。

「喂! 不要會死掉的!」我顧不得什么不爽他的態度﹐馬上從草叢奔跑出來﹐然後就
在他跨步時﹐我來不及剎車一樣﹐撞向他的背後時﹐他整個人往前被石頭絆倒的瞬
間﹐我馬上看見馬車朝我們走過來。
「哦﹐雪特!!」我立即大喊﹐忽然只見馬車前端的馬匹﹐被驚嚇到﹐馬蹄舉高後﹐
便聽見馬車駕駛著的青年大喊:「喻!」
見到馬匹終於冷靜下來﹐然後原本以為自己會被馬匹踩過的青年也露出驚恐的表情。

「喂…你怎麼樣了?」我馬上衝過去﹐對著倒臥在地上的他說道。
「沒…阿﹐有事情﹐記得哭!」忽然原本坐起身的人﹐應聲有躺回地上。
然後聽見腳步聲﹐我便連忙滴了幾滴眼藥水﹐開始被眼藥水流出假眼淚就連忙哭喊
道:「哥~你不可以死阿~」
只見跳下馬車的一位身穿古裝衣袍的青年對我說:「喂﹐你們怎麼了?」
「你們…你們會不會開車…不對是會不會駕馬車的!我哥被你們撞傷了!!啊…我可憐
的哥哥!」我用非常誇張的哭喊道﹐然後便看見原本閉著眼睛的青年連忙眨了眨眼睛。

此時聽見馬車內有把聲音﹐對著馬車外的青年喚:「王敬﹐怎麼了?」
「少主﹐有個異裝人說是被咱們的馬車撞了﹐倒在路上﹐好像傷得很重一樣。」那
位被喚著王敬的青年邊困擾地回頭﹐回答。
我便假裝擦拭眼淚時﹐便看見一只玉手掀起帘子﹐露出一張比女子更陰柔﹐更傾城
的容貌﹐眉宇間的清秀氣質﹐一雙淡紫眸﹐隨著他邁步走出馬車外﹐舉止優雅地向
我道:「姑娘﹐你哥哥怎麼了了嗎?」
「你…你…」我馬上一時說不出話來﹐我便張大嘴巴﹐看著他﹐頓時像被點穴一樣。

「姑娘﹐你哥哥怎麼了?」他又一次問我﹐這時候我終於回過神﹐便連忙用不悅的態
度說:「可惡! 你們傷了人還認為我哥哥可以起來阿! 你們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走!」

他聽完便微笑地說:「姑娘請說﹐在下若可以做到一定幫忙的。」
你媽媽的﹐干嘛對我笑得那麼溫柔阿。
「呃…第一就是賠錢﹐第二如果不賠錢就是要抓你們去告官府!」我便連忙理智地回
答。
「呵呵…姑娘你兩個條件都是對你們最有利的﹐不如這樣好了﹐在下稍微會些醫術﹐
不如讓在下替你哥哥診脈﹐然後再請你們吃一頓好的。」他便微笑地說道。
此時原本閉著眼睛的青年﹐馬上欣喜若狂地跳起來﹐就對他說:「真的會請我們吃飯
!?」
「你…你們騙子! 想騙我們家少主﹐看劍!」忽然一旁的青年立即抽出寶劍一指﹐智
也被嚇地軟了腳﹐邊說:「扶我!」
「你怎麼了?」我馬上看出他有些不對勁。
「我…我好暈。」說完突然往後倒下﹐我便看見他倒臥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態度﹐我
便蹲下來搖晃他:「哥…你怎麼了?…喂!!!」

搖不醒他﹐我便出狠招﹐從頭髮拿出夾子往他手指一刺﹐血都滴下來﹐可人還是昏
迷的。
「不會吧!? 你不會真死掉吧!! 喂…」我便使勁搖晃他時大喊。
‘咑—!’忽然肩頭有人拍了下的感覺﹐我回頭就看見那位美男子對我說:「看來你
哥哥真暈了。王敬幫忙扶這位兄弟上馬車。」
「少主﹐可是…」王敬似乎對我們不太信任一樣。
「我的話裡也敢不從了嗎?」那位美男子對著他﹐似乎語氣有些嚴厲﹐王敬便拱手說
:「屬下不敢!」
只見王敬走過來﹐蹲下來﹐徒手就扛著昏厥的青年上肩﹐毫不遲疑地往馬車跳上前﹐
把他放進馬車時﹐忽然一隻玉手向我表示友善道:「姑娘﹐咱們快上馬車吧﹐不然天
黑了就進不了城內!」
我眨了眨眼睛﹐驚訝地點頭回應﹐他便微笑地回應。

馬車正加速前進時﹐馬車廂內正躺在一角﹐昏迷沉睡的青年﹐忽然一個搖晃﹐被搖
醒了。
「阿…阿…好餓…」智也便立即捂著肚子﹐哀聲怨道。
「哥﹐你醒了?」我便突然很靠近他的臉龐﹐邊問。
「嚇…你怎麼了?」智也看著突然那麼關心他的我﹐邊問。
「在下這邊有些干糧﹐若兩位不嫌棄﹐便拿去吧!」一邊被我們無視掉的美男子邊說
道。
原本無力的智也一看見那一袋﹐邊說:「當然不嫌棄!」
一把抓過袋子﹐打開就看見有幾個乾烙餅邊來出來﹐遞給我一片﹐就自己開始猛吃。

我餓地也沒有形象地一直猛啃咬烙餅時﹐突然我們被那干糧嗆到﹐猛咳嗽時﹐美男
子又遞給他一壺時﹐智也想也不想喝了一口﹐就被嗆辣的滋味嚇地連忙說:「這不是
水!」
原本要拿過來的我﹐馬上剎車一樣地說:「還好我沒有拿!」
「呃…頭好暈!」
‘碰—!’一聲又昏回同一個角落。
「唉…」我覺得自己似乎帶了個纍贅一樣﹐忽然眼前又多了一個水壺﹐對上那位美
男子時﹐又聽見他說:「放心﹐這是水。」
「哦…謝謝。」我便拿過水壺﹐喝了一口發現是清涼的泉水﹐邊連忙喝了好幾口。

「姑娘﹐你們是從玄武來的嗎?」那位美男子便好奇地問。
「玄武?? 什么來著?」我便好奇地回問他。
「呃…玄武是一個州府。是咱們幻國境內的其中一的州府。」他便微笑地回答。
「州府? 」我便不解地再度看向他。
「沒關係﹐一時半刻也無法解釋清楚。那麼姑娘﹐一直這樣叫您也有些彆扭﹐姑娘
與令兄喚何姓名?」他又問。
「我叫紫言﹐那是智也…算是我哥。我們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我便立即微笑地
回答。
「紫言姑娘﹐在下姓洛﹐單名雲﹐字敬瑭。」那位美男子便斯文的說道。
「哈哈…」我便點頭回應﹐你媽媽的﹐名字需要那麼多嗎?
「紫言姑娘﹐你們這趟便先隨在下回府去吧﹐待你哥哥病好了﹐再離開也不急吧!」
洛雲便微笑地回問我。
「…呵呵﹐其實我們也沒有地方可以去。竟然你肯收留我們這兩個大米蟲﹐那麼我
們就不客氣了。還有…這傢伙喝不了酒﹐所以以後有好酒就你自己喝好了!」我便連
忙回答。
「呵呵﹐紫言姑娘說的話真直接坦白。」洛雲便笑一笑地回答。
「呃…呵呵…」我便馬上傻笑回應﹐天阿他在稱讚我的意思還是貶低我。
這時候突然帘子外的王敬將馬車輕輕停下來後﹐就恭敬道:「少主﹐咱們到府了!」

「紫言姑娘﹐咱們下馬車吧!」洛雲又一次朝著我伸手﹐微笑道﹐我便點頭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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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介紹:

主人公:藍澤紫言
配角:藍澤智也﹑洛雲﹑洛琴﹑赤烈﹑嘉月﹑王敬﹑朋美﹑莫凡﹑素素﹑蘭兒﹑東凡
親王﹑紫霞王妃﹑渡冥﹑白玉如﹑雪狼﹑岩雪﹑青青﹑紅蓮﹑劍尊等等。

序~
從很小的時候﹐我便會做著同樣的一個夢。
一個遙遠的地方﹐有位身穿白衣裳的女子﹐站立在那片碧綠如玉的河岸前﹐
默默地注視著我﹐並且給予我一個最溫暖的微笑。
我不認識她…但感覺卻告訴我﹐她認識我﹐而且似乎非常了解我。
一直感覺她長得很熟悉﹐但我卻非常確定﹐我不曾與她見過面。
當然…那是一場必然的相遇。

我獨坐在候機室﹐默默地用著手機﹐絲毫不在乎。
「回到日本後﹐我們馬上會過去的。你好好地陪在卡桑身邊吧﹐嗯﹐紫言? 她在玩
手機呢…嗯我會看著她的。不說了!」爸爸站立在我身邊﹐掛上電話後走了過來。
我依然埋頭看著手機﹐似乎不在乎他的存在似。
這時候從櫃檯奔跑過來的青年﹐戴著俗氣的眼鏡﹐背著大雙肩包包﹐匆忙地把護照
與機票遞給我父親時說:「叔叔﹐都辦好了。等飛機降落後我們就可以登基了!」
「麻煩你了﹐智也。果然還是你比較清楚﹐如果這次不是你爸爸的幫忙﹐我們恐怕
也無法及時得到直通東京的飛機票了。」爸爸便接過那些東西後﹐對他說道。
「不算什么﹐我只是順便。」他尷尬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然後就回答。
我只是稍微瞄了下他們那種無視我的態度﹐然後就發現我的手機沒電了。
「對了﹐我去買些飲料過來﹐麻煩你稍微看著小言好嗎?」爸爸便對他說道。
「沒問題。」他信心滿滿的說道﹐然後就看見爸爸快步走開﹐
「喂﹐你有沒有充電器?」我用腳踢了下他的腳後根。
「啊嘶!」他馬上回頭﹐便見到我用怨念的表情看著他﹐他便很不悅的回答:「沒有
!」
「小氣鬼! 死宅男!」我便立即說完就把手機收起來﹐準備站起來時﹐便聽見他問:
「去哪裡?」
「女廁所!你要跟來嗎?」我便有些不耐煩地回頭﹐邊問。
「…」他明顯很不高興﹐我便立即快步走了出去。

女廁所裡。
我拿出粉餅開始補妝時﹐從衣領掉出來的七彩寶石吊墜卻也讓原本不悅的我﹐冷靜
了些。
我低頭看著那吊墜﹐腦海裡立即浮現出那在日本﹐帶著慈祥態度的外婆。
『外婆﹐姐姐跟哥哥都欺負我。』哭成淚人兒的小女孩﹐進屋後開始對那端坐在搖
椅的老婦人撒嬌道。
『乖﹐別哭。外婆最疼小言了! 來﹐外婆給小言一份禮物!』便見老婦人抱起她﹐就
讓小女孩坐在她的腿上﹐然後從脖子上拔下一條項鏈﹐上面的吊墜便是那顆鑲著七
彩石。
『外婆的心肝兒﹐外婆給小言帶上。』她為小女孩戴上項鏈後﹐便看見原本哭成淚
人兒的小女孩終於破涕為笑。
『好美麗的寶石﹐外婆它會像心彩戰士一樣召喚出少女魔法師嗎?』小女孩﹐微微地
看著她問道。(註:心彩戰士﹐是某部動漫作品的人物﹐胸口有寶石可以召喚魔法師
協助自己戰鬥。)
『哈哈哈﹐嗯嗯﹐它會保護外婆的小言﹐無論任何危險都會保護你。』老婦人﹐疼
膩得說著﹐邊抱著小女孩。
「外婆…」我握緊那吊墜﹐邊輕聲道。
而我卻不知道﹐我這一趟從杭州回返日本的行程﹐即將帶著我通往另一個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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