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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月宮殿裡。
我輕輕地夾起一塊桂花糕﹐邊說:「果然還是皇嫂嫂親手製作的桂花糕﹐入本宮口最
適應。」
「公主若不嫌棄﹐可時不時來本宮這裡走動走動﹐免得公主悶壞了。」愛子皇后便
立即說著。
「悶到也不會…不過唉…母后逝去後﹐我才意識到﹐我不過只是個依賴著母親的孩
子。」我便無奈地放下筷子後﹐邊說著。
「誰又不想依賴著母親或親人呢! 不過他們都不會擁有在你身邊的﹐公主已是時候
選擇夫婿了﹐聽聞皇上有意讓幾位不錯的公親貴族與公主相親﹐為何公主一再推辭
呢?」愛子皇后便好奇得問。
「我其實…不想嫁。」我便稍微說著。
「不想嫁? 公主﹐您該不已有意中人了?」愛子皇后便說著。
「也不是…哎呀就很單純的不想結婚。不想就是不想﹐沒有理由。」我便立即回答。

「公主是長皇公主﹐若遲遲不嫁與他人為妻﹐恐怕前朝又要開始議論紛紛了。」愛
子皇后便立即說著。
「我…我才不管那些人要怎麼議論…反正嘴巴長他們臉上﹐我管不著。」我便立即
說著﹐又拿起筷子﹐繼續吃著桂花糕。

千雪宮殿裡。
我把手溫泡在花瓣水盆裡﹐邊哼著歌曲﹐一旁的夢姬便問:「公主從皇后那裡回來就
一直哼著歌曲﹐是不是聊了什麼高興的事情?」
「沒有…只是聽說皇兄不去鳳華殿有些日子了。不過到也經常去憶蘭殿與景繡宮﹐
到不怎麼去鳳月宮。」我便立即說著。
「皇上向來與皇后都不善來往﹐皇后也自有一番自由日子﹐無須為爭寵多費神。憶
蘭殿的艷妃到也不像華貴妃得了聖寵就驕傲﹐到是處事低調小心﹐景繡宮的梅妃也
算仍在聖寵名單內﹐不過處事謹慎﹐到是不太愛爭寵﹐到是文文靜靜的。」夢姬便
回說。
「嗯…不過最近皇兄經常到憶蘭殿去﹐也不知道憶蘭殿的艷妃有多好﹐不就是年輕
了些﹐漂亮了些﹐能文能武。」我便立即說著。

憶蘭宮殿內﹐偏殿內。
「嘔…嘔…」趴在床沿一直不斷翻胃嘔吐的雪狼﹐看起來面容憔悴又顯瘦了些。
「哎呀…怎麼這幾天一直吐個不聽…海蓉姐姐該不會是子狼少爺他吃壞了什麼東西
吧?」海棠邊捧著痰盂邊問。
端坐在床沿上不斷地為雪狼拍著背的海蓉﹐有些為難的表情﹐然後就說:「…可能吧。
對了﹐去把梅茶端過來!」
「哦。」海棠立即走過去﹐回來是手裡端著一個茶杯﹐就遞給她。
「子狼少爺﹐擦擦嘴。」海蓉看著子狼吐夠了﹐就把手絹遞給他。
「謝謝…」雪狼有些虛弱地接過手絹邊擦了嘴。
「來﹐快喝點梅茶暖暖胃就不怎麼難受了!」海蓉便微笑地說著。
雪狼就這樣被海蓉喂著喝了幾口梅茶後﹐便搖頭。
這時候便看見艷妃帶著慶走進屋﹐海蓉與海棠便也立即站起身﹐欠了欠身。
「…皇上…」雪狼一副就想走下床的模樣。
「唉…行了…你病了就別下床了。」慶立即趕緊抓著他的雙手﹐扶好他﹐躺下。
「海棠你跟隨海蓉到御藥房抓來這副藥﹐記得多配些解膩的梅茶回來。」艷華便對
著她們倆說著﹐便遞給海蓉一張藥帖紙。
「是﹐娘娘。」海蓉跟海棠便立即走了出去。
艷華便主動走到慶的身邊﹐就看著端坐在床沿的慶﹐有些心疼地看著雪狼﹐邊說:
「怎麼這吐成這樣﹐整個人都消瘦多了。」

「子狼不挨事…皇上別擔心。」雪狼便虛弱地回答。
「怕是怕這肚子大起來﹐外頭的人會議論的﹐皇上。」艷華便立即說著。
「…」慶便聽完後﹐握著雪狼的手﹐邊說:「這幾天就忍著﹐過兩天寡人就安排你們
到避暑山莊去。」
「多謝皇上…」雪狼便立即說著。
「這孩子真調皮﹐若出世了肯定是個調皮搗蛋的小皇子。」艷妃便立即笑說著。
「姐姐…我寧可這孩子會是個公主﹐多些柔情…不必為爭奪地位而受到傷害。」雪
狼便立即說著。
「不管是小皇子還是小公主﹐都是寡人的骨肉。」慶便立即安撫著說。
「姐姐…謝謝你願讓子狼受寵幸。」雪狼便伸出手﹐虛弱地說著。
艷妃握著他的手﹐邊微笑地說:「你的孩子﹐不就是本宮的孩子﹐本宮會一視同仁。」

「這待孩子生下後﹐寡人想給子狼些名份讓他可光明正大的回來。」慶便對著艷華
說。
「一切都照皇上的意思去辦﹐臣妾沒有別的意義。」艷華便微微地回答。
「可能要委屈著你﹐要掩蓋身份回來﹐你可願意?」慶便回頭問了雪狼。
「子狼不想讓孩子知道…子狼便是孩子的生母…子狼想把孩子誕下後﹐以自己的名
義回宮。」雪狼便立即說著。
「是…只是…這下孩子不就沒有了母親嗎?」慶便立即問。
「皇上若不嫌棄﹐臣妾願做這孩子的養母。」艷華便微笑地回答。
「姐姐若願意﹐便是這孩子的福氣。」雪狼便立即說著。
「好吧﹐就讓寡人陪你們一同到避暑山莊幾天﹐再回宮。」慶便立即說著。
「那宮裡跟前朝的事情呢?」艷華便好奇地問。
「前朝的事情就讓長皇公主與山下祭司一同幫著協理﹐至於后宮就要讓皇后去處理。」
慶便立即說著。
「也好﹐公主殿下這些日子都閑著﹐讓她煩惱些事宜也可以讓她好好的投入一點事
情﹐也可讓皇上多偷的些閑日子!」艷華便微笑地說著。
「哈哈哈…也對﹐也對。」慶便微笑地說著。

走出偏殿時﹐慶便忍不住嘆了口氣﹐艷華便隨即說著:「皇上若真擔心子狼的身子﹐
就指一位您最信任的太醫隨行便可安心了。」
「那日子狼到元慶殿時﹐說了句『寒雪飄臨地﹐狼嚎盼幸人』﹐寡人思想了兒便立
即意識到這句話內案藏著﹐『臨幸雪狼』這四個字﹐便也順著這個意思召幸了他。
原以為他會此而懼怕與寡人﹐可也沒有這感覺。到讓寡人忽想起寡人最疼惜的弟弟
也曾經是那麼柔弱﹐那麼的依靠著寡人。」慶便立即說著。
「臣妾不敢多去猜測皇上的意思﹐只是見您對其特別呵護備治。臣妾又是如此破身
子﹐大約是天老爺垂憐臣妾﹐把這孩子送了過來。臣妾思量了許久﹐才剛向子狼請
求﹐臣妾沒有想過他會答應替臣妾去伺候皇上﹐更不知原來皇上已有意讓子狼懷上
孩子﹐看他如今被這腹中骨肉折騰成這副模樣﹐臣妾心裡也有些愧疚。」艷華便立
即說著。
「是啊﹐寡人看華貴妃懷著裕翔時﹐看似輕鬆也不見多少孕吐。寡人有些擔心他會
撐不足月﹐就已瘦一整圈了。」慶便有些擔憂地說。
「臣妾看他最近胃口不好﹐已經讓人調配了適合他健脾開胃的食物﹐每天就讓他至
少吃一些﹐或許到了避暑山莊時﹐就不會如此孕吐不止了。」艷華便微笑地說著。

「寡人會隨你們去一趟避暑山莊﹐到時待生產期近時便會在往避暑山莊一去。」慶
便說著。
「方才臣妾說願成為他孩子的養母﹐也不是隨口說說就了事的﹐臣妾命薄﹐無福為
他人之生身之母﹐若可以因此有個依靠﹐便也是在這后宮內有所盼望。」艷華便有
些感傷地說著。
「你如此溫柔又善解人意﹐寡人都清楚。這好久沒與你一同喝酒吟詩作對了。」慶
便微笑地說著。
「皇上若不急與回元慶殿﹐就留下來﹐臣妾也好伺候您。」艷華便微笑地說著。

岩府內。
滿桌酒菜﹐岩風卻唯獨一個人端起酒壺﹐喝著悶酒﹐邊醉意地站起身﹐往著一旁的
鏡子前﹐撫摸著鏡面﹐鏡中倒影出自己那張屬於著內傅貴的臉皮。
「內…我終於失去了他…你可知道?」岩風軟了腳﹐便緩緩地滑落著地時﹐便乾脆坐
在地上﹐身子依靠著那面立地的鏡子﹐邊哽咽地說道。
迷蒙的眼神凝望著桌上那燭臺前﹐似乎一時間看了些迷茫﹐眼前竟出了一段塵封已
久的記憶畫面。
‘唰—!’二十六年前。
穿越深院﹐眼前立即浮現出昇華奪目的歌舞昇平﹐樂師彈奏著歌曲﹐中央不斷地旋
轉著跳舞的女子﹐柳腰一彎﹐她髮髻上的金閃閃透著光芒的珠釵隨即晃動了下﹐此
時從一旁傳來的笛聲﹐輕易玉手在吹奏著﹐為她的舞蹈多添了些華而不濁﹐驚為天
人。
端坐在瀧澤身旁的黑衣袍的少年﹐卻靜靜地盯著那正拿著玉笛的白衣青年﹐看著他
纖纖玉指在玉笛上來回著﹐邊不時吹出高亢的笛聲。
待樂聲即落時﹐那女子便立即停下旋轉﹐緩緩地跪落地面﹐輕勾手指﹐紗袖便馬上
遮掩其嬌媚之貌。
「哈哈﹐好!」端坐在寶座上的青年便拍掌叫好﹐一旁的高雅華服的年輕女子也露出
笑意。
只見那女子緩緩地站起身後﹐便恭敬地鞠躬著﹐然後便看見一旁的侍女接著攙扶著
她走向寶座的右邊座位。
「皇貴妃舞藝驚人﹐不過若少了內先生的美妙笛聲倒也勾不出這絕美之舞。」寶座
上的青年便立即說著。
「回陛下﹐此舞為慶昇平﹐寓意天下太平﹐氣昇絕倫。」那位美麗女子邊說著。
「皇貴妃舞若天仙﹐臣妾看了都自愧不如其。」一旁的年輕女子便笑著回答。
「皇后母儀天下﹐臣妾只是慮施小技。」那位美麗女子便是慶的生母﹐月皇貴妃。


畫面立即跳躍到一座宮殿內﹐那位高雅華服的女子便轉身對著身後的內傅貴說:「本
宮已經得知月子那賤人的下落了﹐你們給本宮把那孩子奪回來!」
下達追殺令後﹐一身白衣的內傅貴帶領著殺手﹐到了月皇貴妃的住處﹐奪去強褓中
的嬰兒後﹐因為不忍那嬰兒可能會被殺害﹐便把嬰兒交給皇后後﹐立即給了山下智
久嬰兒的消息。
「你說出來後﹐日後你要如何打算?」山下智久憂心地問。
「你無須擔憂﹐師兄﹐就當這次我欠你﹐日後若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大恩的。」
內傅貴便微笑地說著。
「你我師兄弟一場﹐怎麼說此等生疏之話?」山下智久便說著。
「我…我該走了。」內傅貴說著﹐便立即轉身邁步離開。

竹林內。
內傅貴騎著快馬﹐在黑夜裡奔馳著﹐一身白如雪的衣袍在黑夜中更顯示其的行蹤。

就在此時樹上埋伏著的殺手﹐拉緊弓的瞬間﹐一放﹐一把利箭飛快地沖向他的方向。

‘刺!’
突然﹐肩膀被箭射中後﹐便立即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阿…」內傅貴身上的白衣袍被染紅﹐他沒有時間多休息﹐因為從樹上跳落下來的
殺手們正揮著武器﹐朝他逼近﹐內傅貴立即站起身﹐站穩些立即從背後拔出長劍﹐
立即揮舞著﹐在竹葉飄落的同時﹐他孤身奮力拼搏的身影﹐就如同他不服輸的個性
一樣。
「啊!!」忽然間其中一個殺手往他背上一刀砍下﹐那道破裂的痕跡與噴出的鮮血﹐
把白衣染的更嬌艷。
長劍插進草地時﹐內傅貴顫抖著身子﹐邊呢喃了咒語後﹐便看著那群殺手準備再度
朝他的方向刺過來之時﹐他便立即大喊:「魔神急召!」
「什麼…啊!!!」


‘砰砰…’突然四週開始引來爆炸後﹐天崩地裂地搖晃著的內傅貴﹐就在煙霧中看
見一個一身黑衣袍的修長身影﹐殘忍地徒手插入那些殺手的身體後﹐再抽出時﹐噴
灑出的鮮血﹐染紅了那泥土。
就在最後一個殺手被那個黑衣袍的人推開後﹐內傅貴無力地跪著﹐便看著戴著綠玉
髮冠的長髮青年靠近他。
「是你召喚本魔神?」他﹐透著低沉渾厚的嗓音﹐邊問著。
「對…我願以自己的性命﹐交換。」內傅貴便緩緩地抬起頭時﹐忽然間一時軟了腳﹐
往後倒下時﹐那人接著了他。
內傅貴依偎著對方的懷裡﹐吃力地抬起頭﹐看著他﹐然後就隱約看見那張俊貌不凡
的臉龐﹐額頭印著赤紅色的印記。
「…我快死了…如諾言﹐性命交換。」內傅貴便微笑地說著。
對方沒有說話﹐竟開始撫上他的腰帶﹐內傅貴一驚﹐便抓住對方的手:「你想干嘛?」

「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的人!」突然粗暴地抱緊他時﹐邊說著。
「…你…別…阿…」內傅貴渾身無力地只能任由其在自己的身上撫摸﹐嘴落在自己
的肌膚上﹐就像是在探索著﹐不斷地輕咬著他。
內傅貴一動便會拉扯到自己的傷口﹐便痛地說:「不…別…啊!!」
忽然間﹐只感受到對方開始在自己的身上施以暴行﹐邊侵犯著自己﹐邊用手拔出他
肩上的利箭。
血液隨著衣袍流到草地上﹐只看見那一身白袍的俊美青年﹐被另一位身穿黑袍的青
年駕騎著﹐隱隱約約的細微呻吟聲﹐伴隨著夜晚的蟬叫聲。
內傅貴已飽受苦痛與疲憊地依掛在那位青年的身上﹐邊嬌喘著說:「你是誰…為何要
如此對待我…」
「你不記得我了嗎? 內師兄!」那位黑袍青年便依靠著他耳邊說著。
「…你…你是風兒…」內傅貴再仔細一端詳後﹐驚恐地說著。
「原以為我不會再遇內師兄了﹐沒有想到你竟然召喚了我。」那位黑袍青年便微笑
地說著。
「不…不…你不會是風兒…風兒絕不會入魔道的…啊!」內傅貴驚恐地說著﹐忽然間
從背後插進一把短刀。
「師兄可還記得此刀是你親手送給風兒的﹐還說這輩子都會與風兒一起。可你卻背
叛師傅…師傅原要我來此殺了你﹐可見你如今已受了傷﹐又傷了內力﹐根本無法抵
抗。我承認﹐我動了邪念﹐強要了你…可這都不能怪我。只能夠怪師兄你破壞了我
們的約定…還跟其他人訂了親。」那位黑袍青年邊微笑地說著﹐刀子更是深插入身
體裡。
「啊阿…你…你變了…」內傅貴戰慄著說著﹐然後接著說:「殺了我﹐你也只是得到
了我的身體…我終究會離開這世界,」
「哼…自然是…不過我有一個我們都會永遠在一起的方法。」那位黑衣袍的青年說
著﹐邊低頭默念咒語時﹐四週開始刮起狂風。
內傅貴感覺到他更激烈的侵犯著自己的時候﹐痛苦地哀嚎了聲:「啊!!」
‘轟—!’
內傅貴昏倒在地的同時﹐一瞬間那位黑衣袍的青年就變成透明的物體﹐緩慢地接近
內傅貴﹐直到完全進入身體後﹐原本閉上眼睛的內傅貴﹐睜開眼睛﹐幽黑的眸子裡
透著淡淡綠色氣息﹐然後若無其事地站了起身﹐就看著身上的破衣袍。
「內…我們永遠都在一起了! 哈哈哈…」那位黑衣袍的青年便仰天大笑著。

千雪殿內。
「公主﹐最近天開始寒了。奴婢給你備好了烤爐與柴火。」夢姬依舊如此細心地為
我打點一切。
「夢姬﹐過兩天﹐我會比較忙碌﹐必需幫忙皇兄議事朝政。」我便放下書本﹐邊說
道。
「奴婢知道了。」夢姬便為我倒了杯熱呼呼的熱茶﹐我邊看著那平靜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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