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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妃的廂房內。
海蓉見著風有些大﹐便把窗都關上後﹐倚坐在椅子上的艷華﹐邊縫製著刺繡﹐暖爐
內的木柴被燒的有些紅﹐還不時發出爆裂聲。
「娘娘﹐已經子時了﹐皇上都還沒有來﹐娘娘可要睡下?」海蓉便微微地稍微提醒著
她。
「皇上今天看似要在子狼那裡就寢吧! 本宮也累了﹐海蓉你就幫著本宮就寢吧。」
艷華有些疲累地扶著額頭﹐邊說著。
「是﹐娘娘。」海蓉便立即說著﹐就攙扶著她﹐走到一旁的繡床前﹐看著艷華躺下
後﹐便放下床帳後﹐立即轉身離開。
這時候躺在床上的艷華﹐邊轉身看著身旁空著的位置﹐然後撫摸了下﹐便掉著淚。

「原來…長夜慢慢…是這種滋味的。」艷華便哽咽地說著﹐然後緊握著手﹐邊咬著
牙不許自己哭出聲。

雪狼的廂房內。
慶倚躺在躺椅上﹐靜靜地透過窗﹐看著那夜空中高掛明月時﹐雪狼便走下床輕輕地
走過去﹐就拿著披風就蓋在他身上時﹐慶便抬起頭﹐回望著雪狼時﹐伸出手﹐雪狼
便把手疊上去﹐就這樣被他輕輕地牽過去。
慶一把將雪狼抱入懷裡時﹐邊說:「是不是寡人吵醒你了?」
「嗯…不算﹐是子狼自己睡不著﹐看著皇上一直看著月亮便好奇地走來!」雪狼便依
偎在他的懷裡時﹐邊微笑地說著。
「唉…看著你﹐寡人突然想起…昔日寡人也曾與祐也在宮裡看過一個最美的月色。
如今寡人貴為天子﹐而他以捨棄皇室尊位出家﹐那可不是他該作的事情。」慶便摟
著他時﹐邊微微地感嘆著﹐邊說道。
「…皇上看起來真得很喜歡祐也殿下。」雪狼便立即望著他說道。
「你不高興嗎?」慶便立即問。
「…不﹐皇上因真心深愛著他﹐才會放不下這份情義。皇上雖疼惜子狼﹐可這般聖
寵也只是因為子狼或許與祐也殿下有幾分相似﹐您才會對子狼如此寵愛。可是子狼
很清楚明白﹐子狼的身份是卑賤﹐不該有此待遇﹐是上天給予的福份﹐為皇上懷上
子嗣。可是﹐這也是子狼與這孩子的悲哀命運﹐若他誕生後﹐子狼與他便只能以舅
侄之別。」雪狼便立即說著。
「所以寡人才想讓你以別的身分回宮﹐可你就是不肯。」慶便立即說。
「皇上﹐子狼不是個能夠得此聖寵的命﹐子狼命薄﹐隨生與帝王之家﹐可無福在父
母在世時伴隨左右。如果福薄的子狼﹐若應了皇上的要求﹐可能會帶給那孩子不幸﹐
與其如此﹐或許姐姐會是比子狼更適合成為那孩子的母親。」雪狼便立即說道。
慶聽完便將他抱地更緊﹐邊哽咽地說:「大概是上天刻意作弄人﹐讓寡人與子狼你如
此這般折騰﹐寡人答應你﹐絕對會善待你的孩子﹐也會善待艷妃﹐更會繼續疼惜你。」

「多謝皇上。」雪狼便這樣依偎著他﹐悄悄地入眠。

翌日﹐雪狼的廂房內。
端坐在椅子上的雪狼﹐便看著相葉仔細為他診脈時﹐邊露出一絲複雜的眼神。
一旁端坐著的慶便有些不耐煩﹐邊開口問:「怎麼了嗎?」
「回稟皇上﹐子狼少爺身為聖獸本該有靈氣保護著他﹐之前他身上的靈氣已消去了
一大半﹐雖然艷妃為他血崩時做了燻艾的動作﹐可燻艾並不能夠讓那消去的靈氣回
復﹐而且也就是因此﹐腹中的胎雖然還是可以保住也可平安誕下﹐但恐怕到適合會
消耗他更多靈氣﹐而且若是沒有辦法保證他能夠順利誕下腹中的胎兒﹐也恐怕他會
更虛弱﹐因為似乎腹中的胎兒已經開始在吸收母體的靈氣了﹐所以才會導致子狼少
爺已快滿三月的胎依然會孕吐。」相葉便診脈後﹐便立即告知。
「這樣的話﹐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可以保住胎兒也保證他的靈氣不會因此耗損太多
?」慶便立即問。

「辦法不是沒有﹐若要保住這腹中胎兒﹐必定要讓一個有靈氣的聖物保在其身。」
相葉便立即說著。
一旁的吉川便立刻說:「回稟皇上﹐當年雪妃產子時曾經從身體裡吐出一顆靈珠﹐那
顆靈珠色澤靜透入清﹐還會發出刺骨的冰寒﹐先帝天丈君王因此特意讓奴婢將此靈
珠收起來﹐並且待有緣人來時﹐交與其。看來當時先帝天丈君王與雪皇太妃早已為
子狼少爺設想過了。」
「如今此珠在哪裡?」慶便立即說著。
只見吉川從腰間摘下一個錦囊﹐便打開後﹐倒出來的珠子﹐竟然還發出極度冰函的
氣息﹐讓整個廂房內桌上的那杯熱茶﹐瞬間冰結住。
雪狼與慶同時被那顆珠子的驚人靈氣所震驚了下﹐然後就看見那顆珠子竟自己飄起
來﹐雪狼有些驚恐地看著那顆珠子時﹐就在那一個瞬間﹐珠子飛到雪狼面前﹐發出
刺眼的光芒的瞬間﹐一道白色的光彩灑落在子狼身上﹐就看著雪狼原本白皙的肌膚﹐
此時因吸收了靈氣而更是透出光芒。
光芒消失後﹐那顆靈珠已消失﹐雪狼便也稍微睜開眼睛時﹐便溫柔地問:「皇上您怎
麼了?」
「這實在太神奇了﹐看來連老天爺都要你為寡人誕下孩子。相葉﹐這幾個月你定要
盡力替子狼保住這胎﹐要讓寡人的孩子順順利利得誕生。」慶便立即龍顏大悅的說
道。
「臣﹐定用心為子狼少爺保胎。」相葉便恭敬得跪地說著。

門外守著的亮﹐便看見從自己廂房走出來的艷華﹐到了避暑山莊的她依然打扮地非
常嬌艷﹐仿彿就怕是一時的清雅脫俗的打扮就會讓自己失了恩寵一樣的﹐朝著他所
站的方向走了過去。
「屬下參見艷妃娘娘。」亮便恭敬地單腳跪地得說著。
「起來吧。」艷華一臉高傲地回答﹐然後就看著亮站起身時﹐邊微笑地說:「你是子
狼的什麼人?」
「屬下跟子狼都是雪惠公主的聖獸護法。」亮便恭敬的回答。
「看來﹐子狼還是有很多人在一旁保護著他。」艷華冷冷的說道。
「那只是娘娘的恩典。」亮便恭敬的說道。
正巧這時候走出來的慶﹐便看見艷華在門外﹐艷華便欠了欠身﹐邊說「臣妾﹐參見
皇上。」
「怎麼那麼早就起來了! 昨天一路上顛簸﹐怎麼不多休息呢?」慶便攙扶她起身時﹐
邊貼心的關切詢問。
「臣妾昨夜也睡不下﹐自然也不怎麼想多睡。看似皇上也還沒有用過早膳﹐何不與
臣妾一同用早膳呢?」艷華便微笑地問。
「嗯…自然也是。那麼就讓下人們把早膳準備準備﹐咱們就到偏廳去。」慶便微笑
地說著﹐然後就牽著艷華的手﹐便開始走向偏廳。

屋內﹐雪狼喝過湯碗內的湯藥後﹐邊稍微依靠著椅背休息著。
‘喀—!’
房門一打開﹐雪狼便睜開眼睛﹐便馬上看見亮緩慢地走進屋。
「亮哥哥!」雪狼便立即疑惑地看著他﹐又說:「是皇上讓你過來的嗎?」
「對。」亮便老實的回答。
突然氣氛又顯得特別尷尬﹐這時候一旁的吉川便自動的端起空了的湯藥﹐就快步走
了出去。
「…公主殿下…還好嗎?」雪狼便忍不住開口﹐打破沉默邊問道。
「嗯﹐公主殿下一切都安好…子狼少爺。」亮便回答後﹐隱忍著悲痛地說著。
雪狼聽見他那麼稱呼自己﹐先是一驚﹐後來便開始苦笑地說:「謝謝你﹐肯替我守著
秘密。」


「方才門外我聽見相葉大人的話…」亮便說著﹐雪狼聽著臉色又開始變得凝重﹐亮
又接著問:「是不是岩風欺負過你? 才會害你靈氣消去一大半?」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從我決定逃離時﹐雪狼已死了﹐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人﹐
是一個妃子的義弟弟﹐是為了艷妃的親骨肉的舅舅。」雪狼便無奈的苦笑著說。
「你竟然已經在皇宮了﹐你怎麼不去找公主殿下幫忙? 而要委屈自己…做侍寢的男
寵呢…還懷了孩子!?」亮忍不住有些責備的語氣﹐問道。
「如我所說﹐雪狼已死。如果我再去找公主殿下…我又要如何擺脫過去的殘破命運
? 正你所說的﹐我只是個侍寢的男寵﹐都已是殘破之神的人﹐何必去計較那些輕如
羽毛的名份…我如今只是盼著可把腹中胎兒順利產下後﹐便不虧欠任何人。」雪狼
便無奈地說著﹐邊凝望著前方。
「我會守住諾言的﹐我不會把今天的事情告知與公主殿下。但願﹐再度回宮時相逢
的時候﹐你已展開了新的人生!」亮便祝福著他﹐邊說著。
「多謝了。亮!」雪狼便望著他時﹐也無奈的露出悲傷的神情﹐邊說著。

偏廳時﹐滿桌佳餚﹐卻引不起艷華的食慾。
「菜餚都以你的口味去做的﹐怎麼了嗎?」慶便好奇地問。
「過兩天﹐皇上就要回宮了﹐臣妾有些難過。」艷華便哀傷的表情說著。
「呵呵﹐這寡人回宮去又不是不回來看望你們得﹐何必難過呢?」慶便微笑地說。
「皇上說的輕鬆﹐只怕臣妾不在什麼時﹐皇上又多添了幾個妹妹﹐到時就算回宮了﹐
臣妾也只是長夜獨枕過著漫漫長夜吧了。」艷華便難過的說著。
「這…唉﹐愛妃你都說寡人是皇上了﹐哪有聖上不多妃子呢? 只要你記得寡人的心
永遠心系著你﹐你不就可以放輕鬆了嗎?」慶便稍微安撫著她﹐邊說著。
「皇上說話不算話﹐那要怎麼罰呢?」艷華便立即抬起頭說著。
「若寡人反悔﹐倒時候任憑你處置!」慶說著﹐邊從背後抱緊著艷華﹐邊說著。
「皇上真會哄人…您是不是也這樣哄著梅妃姐姐呢?」艷華依偎在他懷裡時﹐邊笑著
問。
「紅繡她為人謹慎﹐不喜撒嬌爭寵﹐自然也不曾讓寡人哄她。倒是你這個小丫頭﹐
愛鬧愛撒嬌!」慶便微笑地說時﹐邊故意搔她癢。
「阿哈哈哈…嗯﹐皇上您耍賴!」艷華便立即撒嬌地說著。
「這寡人若耍耍賴也不行﹐那寡人不是很悲哀嗎?」慶便苦笑地說著。
「一國之君﹐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皇上您還有煩憂之事嗎?」艷華便好奇地回頭問
著他。
「嗯…自然煩憂的事情特別多。可是有你在﹐寡人就算有煩憂也都會揮灑而去。」
慶便微笑地回答。
「原來…臣妾還是有用的哦!」艷華說著語帶些許無奈。
「你自然有你的用處﹐若宮裡再有人生是非﹐寡人一定會替你做主。」慶便許諾的
回答。
「皇上…艷華能夠侍奉在您身邊已足夠了。真的…」艷華說著﹐邊依偎著慶﹐邊凝
望著前方。
「小傻瓜﹐你處處為寡人設想…寡人疼著你。」慶便微笑地說著。
「皇上﹐如果有一天﹐您發現了臣妾…臣妾其實是個壞心腸的女子﹐您會怎麼樣?」
艷華便立即說著。
「傻瓜…無論你是怎麼樣﹐都是寡人的艷華。」慶便摟抱著她時﹐邊微笑地說著。


皇宮﹐御花園內。
阿春攙扶著愛子皇后在花園裡邊緩慢地散步﹐阿春便說:「皇后娘娘﹐您看那顆樹上
的最後一片葉子飛落了。」
愛子皇后便停下腳步﹐看著那片落葉飄落到她的面前﹐愛子皇后邊感慨地說:「花開
花謝…秋葉落地﹐也就是在說女人的歲月不饒人。」
「娘娘﹐別看了。都怪奴婢的嘴賤說錯話。」阿春便連忙說著。
突然這時候從一旁走過來的未華子邊說:「自然是奴才們的嘴賤呢! 怎麼會在皇后面
前提起這等傷心事啊!」

「妹妹今日似乎心情不錯﹐還會來到御花園來走動。」愛子皇后便微笑地說著。
「當然心情會好啊…過兩天皇上就回來了。」未華子便走著邊說著﹐隨即回頭望著
愛子皇后說:「皇上一回宮﹐自然是會到臣妾這裡看看小皇子。」
「小皇子是皇上的長子﹐妹妹又是皇貴妃﹐自然是要到妹妹那裡去。而且皇上向來
都是特別聖寵妹妹的…若不是艷妃妹妹後來進宮﹐或許妹妹您還是可以有機會繼續
得到聖寵的﹐你說對不對呢?」愛子皇后便故意回著說。
「皇后的心情也不錯嘛…還懂得自娛自樂著﹐唉…這宮就是少了些樂子。而且皇后
您又不得寵…啊不﹐是不得皇上的喜好﹐不過也對﹐向來正宮主位都不是受到寵愛
的﹐所以皇后娘娘也不會是第一個不得寵的妃子。」未華子便故意諷刺地說道。
「本宮再怎麼不受寵﹐依然在正宮的后位擁有者﹐不乏妹妹多關切了。」愛子皇后
便立即回說道。
此時從不遠處走過來的和泉裕便看見愛子皇后與未華子﹐便立即走了過去﹐並且恭
敬地跪地說著:「臣﹐參見皇后娘娘.﹐華皇貴妃。」
「起來吧!」未華子便立即說著﹐和泉裕便立即站起身後﹐愛子皇后便立即說:「國
師何必行如此大禮﹐您貴為皇上的舅舅﹐就是本宮與華皇貴妃的長輩﹐應當由我們
向您行禮才對。」
「臣為臣子﹐各位娘娘貴為后位妃位﹐自然是君﹐這君臣之禮應該的。」和泉裕便
立即說道。
「真悶…琴瑛﹐本宮泛了。皇后娘娘﹐臣妾先行告退。」未華子也不等愛子皇后回
答﹐便立即轉身走開﹐看著她們一行人離開時﹐和泉裕便看了看身旁的愛子皇后。

「和泉大人﹐真是失禮了﹐讓您見笑了。」愛子皇后便立即說著。
「皇后娘娘無須道歉﹐華皇貴妃的性子向來都是如此驕橫﹐倒是讓愛子皇后多受了
委屈。」和泉裕便立即說道。
「委屈? 本宮貴為皇后﹐人人稱羨﹐何為委屈呢? 」愛子皇后便立即勉強自己強顏
歡笑著回答。
「…娘娘﹐臣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娘娘可否願意與臣再合奏一次。」和泉裕便說著。

「合奏又有何難…只是此時此刻心境已似從前不一般了﹐恐怕就算合奏後也只是侮
辱了曲子。」愛子皇后聽完﹐便有些感慨地說著。
這時候愛子皇后便看見不遠處走著的我﹐便馬上走了過去邊說:「雪惠公主﹐怎麼那
麼巧?」
「原來是皇嫂﹐疑﹐國師也在﹐這今天吹了什麼風來﹐和泉大人竟然也進宮來了!?」
我便看著他﹐邊好奇地說著。
「臣是來給各宮娘娘們請安的﹐正巧路過碰上皇后娘娘便閑聊了幾句。」和泉裕便
微微地說著。
「是啊﹐公主殿下竟然都遇上﹐不如都帶本宮那裡﹐正好昨天進貢了些上等的點心
與茶葉。」愛子皇后便立即說著。
「不了﹐臣還有事情﹐要先行去處理。微臣告退!」和泉裕突然說﹐我便好奇地望著
他﹐似乎他很怕到鳳月殿一樣。
「竟然如此﹐那麼就不耽誤大人了。」愛子皇后便立即說著﹐和泉裕便恭敬地向我
們鞠躬後﹐就在轉身離開前﹐偷偷地看了看愛子皇后﹐便隨即快步走掉。
「竟然和泉大人有事情要辦﹐那麼皇嫂﹐本宮也該回去批閱公務了。」我便對著她
說道。
「是啊…皇上這到避暑山莊去﹐公務都讓你們去處理了。那麼就快去處理吧。」愛
子皇后便立即說著。
「那麼…等皇兄回宮後﹐我得空時再到皇嫂那坐坐。」我便微笑地回答。
「嗯。」愛子皇后便微笑地回應後﹐我便連忙轉身﹐夢姬便跟隨著我的腳步走著。

「娘娘﹐天也快黑了﹐咱們快回宮吧。」一旁的阿春便立即說著。
「是啊﹐天都快黑了﹐咱們就回宮去。」愛子皇后便微微地說著。
「皇后娘娘回宮!」一旁的內侍便立即高聲說著﹐便看著一群侍女們跟隨她們的腳步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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