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遠處傳來一把令我恐慌不已的聲音:「是沈某送你來此的。」
順勢握住他的手的我﹐驚恐的握緊﹐元奉之暗暗得知了些情緒﹐便冷冷地說:「沈老
闆﹐多謝你送我義母來此﹐請你離開﹐接下來奉之會好好照顧她的。」
「那麼就勞煩元大夫了。」沈明軒冷酷地嗓音說道。
「何須勞煩﹐兒照顧母為天理﹐您說對嗎? 義母!」元奉之便故意地說﹐我看不見沈
明軒的臉上表情﹐只憑感覺﹐只覺他正在隱忍奉之的言語挑釁。
隨後聽見腳步聲走開後﹐就感覺元奉之扶著我﹐走到某一處﹐便拉著我的手讓我摸
索著﹐便說:「義母﹐前面有椅子﹐您小心點。」
我摸索著那黑暗模糊不清的感覺﹐就緩緩地坐下來後﹐就微微地伸出手撫摸了眼睛﹐
卻只碰到眼前的錦綾﹐說:「我的眼睛…是不是一輩子都看不見了?」
「不﹐您不是全然看不見﹐只是眼睛受了傷需要暫時休息﹐奉之替您戴上錦綾就是
為了讓您別去觸碰傷口。」元奉之便微微地說道。
「奉之﹐你帶我去重府﹐我想待在那裡﹐你陪我回去﹐好不好?」我便對著他的聲音
位置﹐便說道。
「好。孩兒去準備準備﹐您坐著別動。」元奉之便對我說道﹐我便只是點頭回應他
的話:「嗯。」
只聽見那些聲音﹐然後就感覺元奉之走過來﹐扶起我﹐就把一個枴杖塞到我手裡﹐
並道:「這會是您的眼睛。您小心點。」

樹林裡﹐一身灰衣袍的少年﹐扶著那眼前裹著錦綾的夫人﹐一路上小心翼翼地行走
著﹐一邊揮舞著手裡的枴杖﹐邊邁步上前走幾步﹐幾次差點跌倒﹐幸虧有元奉之及
時提醒我前方有石子要繞道而行。
‘咯喀喀…’我邊敲擊著﹐便試著辨識前方有沒有任何階梯﹐元奉之一路上攙扶著
我﹐聽見身邊的水流聲﹐我便問:「是不是在碧綠湖畔?」
「是﹐義母是不是要跟義父說說話?」元奉之便對著我說﹐我邊點頭後﹐他就一路帶
領我﹐直到一處停下腳步﹐他拉著我的手往前面伸去﹐觸碰到冰涼的石碑﹐我便點
頭回應﹐元奉之邊扶著我﹐讓我蹲跪在石碑前。
他便走開﹐我便聽見有些切除鍘草的聲音﹐我便放心地撫摸著墓碑﹐稍微摸出《莫
凡》二字﹐我便確定自己真地已經逃離那個鬼地方了。
「莫凡﹐你在夢裡說的話﹐我都記得了。你別擔心﹐我不會再尋死了。只是眼睛看
不見﹐不太方便﹐以後可能不能常來看看你﹐你可別偷懶不入我夢哦。」我便說著。

我便低頭撫摸著那剩餘的字﹐就確定那是莫凡的墓碑﹐我邊開口說:「奉之!」
「哎﹐義母我在這兒。」元奉之便立即扶起我時﹐便讓我摸到他的手﹐便說:「是不
是去重府?」
「對。」我便放開他的手後﹐就雙手握緊手裡的枴杖﹐就感覺他扶著我往前走著。


短程的路﹐卻讓我們走了很久﹐進城後我便聽見有幾個人說著話。
「哎﹐可憐哦﹐那麼年輕就瞎了眼睛。」市集的大娘們的對話﹐總讓我有些不高興。

「義母﹐別理會她們﹐咱們走吧。」元奉之便在我耳邊說道。
「嗯。」我便感覺到他加快腳步帶領著我往前走﹐我一邊敲擊著枴杖一邊邁步行走
著。
就在走了一段路﹐我才聽見元奉之說:「義母﹐停下來吧﹐我們到了。」
我便感覺他鬆手﹐上前然後就聽見敲門聲﹐然後隨即便聽見門被打開﹐便聽見元奉
之對屋裡的人說話﹐我便站立在一旁﹐我便伸出手﹐就揮舞著﹐突然感覺有人抓住
了我的手﹐我便微笑地說:「奉之﹐是不是你姐夫他們不再家?」
對方沉默了下﹐我便不解地在模糊不清的視線中﹐發現眼前的人似乎是個男子﹐我
便問:「你不是奉之? 你是誰?」
我便慌張地欲把手縮回來時﹐他便開口說了句:「紫言!」

我頓時停下動作﹐欲回答﹐但話卻卡在喉嚨一時也無法說出來﹐我便低頭不語。
「義母!」我隨即聽見元奉之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我便立即伸出抓著枴杖的手﹐就
匆忙地說:「奉之﹐我要回去。」
「參見候爺。」元奉之輕聲說道﹐我更急迫地抓著他的手﹐邊說:「我要回去啊!」

我遲遲沒聽見他的回答﹐我便放開他的手﹐就轉身欲走開時﹐看不見前方的路﹐就
那麼狼狽地跌在路上。
「紫言!」夏煜文想上前﹐卻發現一旁的元奉之比他更快一步跑了過去。
「義母!」元奉之便連忙跑過來扶起我﹐我站穩後就聽見不遠處傳來慧兒的聲音:
「娘!!」
我一時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懷抱在懷裡﹐然後就聽見慧兒哽咽地聲音說:「娘! 你怎
麼了?」
「姐姐﹐義母眼睛受傷了﹐我們想過來待在你這裡﹐義母不想回去永樂候府。」元
奉之毫不避諱地說出我們的來意﹐似乎有心故意讓一旁的夏煜文聽見一樣。
「哼﹐一定是你欺負我娘!」慧兒氣不過地大聲呵斥。
「別…別怪他。我累了﹐我要進屋。」我便摸索著﹐就摸到慧兒的手﹐邊說道。
「嗯。順子快開門去準備兩間客房。」慧兒立即吩咐身旁的順子﹐便說道。
「是﹐老闆娘。」順子推開大門的聲音﹐慧兒扶著我一路走著﹐邊提醒我前面有門
檻﹐我們就這樣進府的同時﹐元奉之看著夏煜文也不帶一絲情緒地背著藥箱快步走
了進去﹐直到大門被關上﹐夏煜文才有了真實的心疼感。

廂房的房門被推開後﹐慧兒小心翼翼地扶著我跨過門檻﹐直到我摸到椅子﹐我坐下
後﹐才真正讓我有了安心地感覺。
「順子去找老闆回來!」慧兒便轉身對著身旁的順子吩咐道。
「哎﹐別﹐別去打擾重女婿。」我便連忙出聲說道。
「哦﹐那你去附近買點好吃的回來。」慧兒便立即說道。
「是﹐老闆娘。」順子便立即說道﹐聽見有腳步聲走出去後﹐我邊伸出手摸索著﹐
慧兒似乎明白我要喝茶﹐就連忙替我拿起茶壺沏茶後﹐讓我摸到茶杯後﹐確定我握
好茶杯就放下茶壺。
我輕輕撫摸杯子邊緣﹐邊輕輕喝著茶﹐便聽見元奉之說:「義母﹐等兒我過來給你換
藥。」
「快去吧﹐這裡有你姐姐陪我就好了。」我完全看不見﹐就只能憑耳力對他的聲音
來源說道。
「是。」元奉之便立即走出去﹐我便聽見房門被帶上的聲音﹐我便聽見慧兒在啜泣
的聲音。
「傻孩子﹐你在哭什麼? 娘沒什麼事情﹐只是看不見。不過不是有句話說﹐眼不見
為清﹐不是嗎?」我便摸索著她的方向﹐邊摸到她的手時﹐立即握緊﹐邊說道。
「娘…」慧兒便哽咽地說道。
「孩子﹐可惜我見不到你跟重女婿的孩子﹐這是我唯一的遺憾。」我便立即說﹐便
安撫她的傷悲。
「娘…別怕﹐奉之的醫術那麼好﹐一定有辦法讓你再度復明。」慧兒便立即說道。

「算了﹐看見與看不見都沒有差別了。」我便立即感慨地說﹐我便緩緩地觸碰了下
眼前的錦綾﹐我邊說:「看見時已經夠可悲了﹐現在只願看不見我所不願再看見的人。」

「娘﹐到底是何人害得你如此?」慧兒便說著﹐邊擦拭眼淚﹐邊問。
「…問此又要干嘛?」我便立即反問她。
「替你報仇。」慧兒便立即說道﹐我心一急立即抓緊她的手﹐邊說:「不准去﹐不准
問。你再問﹐我就走!」
「好好﹐娘﹐慧兒不再問了。」慧兒便立即說道。


「嗯。」我邊點頭安心﹐然後就猶豫該不該說出她的身世時﹐便又擔心她得知真相
會衝動。
「幾天前﹐我去永樂候府沒見到您。只看見那位沈夫人﹐不過說也奇怪﹐我說我的
荷包壞了﹐要找你幫忙縫補﹐她卻說她會﹐就幫我把荷包補好了。而且還看不見出
來是縫補過的模樣。娘﹐你說奇怪不奇怪?」慧兒邊立即說道﹐我聽著臉上的神情也
變得很複雜﹐慧兒此時也注意到我的表情變化﹐便立即接著說:「娘﹐我看你也累了﹐
要不然你休息一下﹐我去茶鋪走一趟。」
「哦…那麼你路上小心﹐別太晚回來。」我便立即說。
慧兒聽見我那麼說﹐就笑著說:「好久沒有聽見娘那麼對我說﹐好吧﹐我等兒路過絕
悅樓去叫義風早點回來煮頓好吃的給你。你別看他那樣﹐他煮得可比我好太多了。」

「呵呵﹐好﹐都聽你的。」我便微笑地說著﹐然後就聽見她打開門走出去﹐並且關
上門。
我便緩緩地站起身﹐抓了身邊的枴杖﹐就在屋裡摸索了一番﹐似乎也熟悉了這房間
的佈置﹐就摸索著牆壁﹐沿路走到一處﹐我便撫摸著就在觸碰到軟軟的綢緞﹐就稍
微坐了下來。
唉﹐誰會想到我堂堂一位郡主又是候府夫人﹐竟落難成為了瞎眼的女人。
沒死﹐或許這就是老天給我的懲罰。
不由自主地撫摸上我眼前的錦綾﹐我便感慨地說:「原來我沒死成﹐變成瞎子﹐心情
竟然是那麼平靜。」
此時突然不知從何處傳來一把聲音冷笑了下﹐並說:「是啊﹐你沒死成﹐真可惜。」

我立即抓緊手裡的枴杖﹐緩慢地站起身﹐便說:「你是…是孟和?」
「看來你瞎了眼﹐耳力到進步了。」他的聲音逐漸靠近我﹐我便伸出手摸索﹐突然
碰到一個軟軟的觸感﹐我便縮手﹐然後就問:「你怎麼出現在這裡?」
「來看你這個瞎眼婆有沒有以淚洗面﹐結果你卻那麼平靜。出乎我意料呢!」孟和冷
冷地語調﹐諷刺著我。
「的確﹐我沒死成也很出乎我的意料。」我便平淡地回答。
「哼﹐你這樣子是要繼續跟夏煜文糾纏不清呢﹐還是要跟我魔主糾纏難解呢? 想必
你根本就想糾纏他們兩人吧。」孟和便冷冷地譏諷我﹐便說道。
我聽了只是苦笑地說:「為何我聽起來﹐你是希望我去糾纏沈明軒多過於夏煜文呢?」

「你…哼﹐別以為你眼睛瞎了我就不敢對你動手。」孟和就冷淡地說道。
「你不會殺我﹐因為我對你而言還算有利用價值﹐不是嗎?」我便直言不諱地回答。

「哼﹐太聰明的女子果然令人討厭。」孟和便冷淡地說道。
「我很聰明﹐但聰明反被聰明誤不是嗎?」我便直接回說道。
「你跟我耍嘴皮子也沒有用﹐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我會親生手刃夏煜文。」孟和
便立即說道。
「哼﹐你更不會殺他。因為你心裡有他﹐你若想殺他﹐一開始就動手了不是嗎?」我
便立即說道。
「…」孟和便冷淡地凝視著眼前的女人﹐然後就準備轉身時﹐我卻開口說:「謝謝你。」

「謝我什麼?」孟和便立即回頭對著完全看不見自己的女人﹐質問道。
「謝謝你把我救出來﹐可惜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讓沈明軒把我放走﹐總之謝謝你。」
我便對他說道。
過不久﹐就沒聽見聲音﹐我便立即稍微用手中的枴杖輕揮了下﹐一邊走著﹐就在房
門前﹐我摸索到門把就拉開﹐就小心翼翼地跨出房門。
我一路沿著牆邊摸索﹐一直走著﹐便走到一處前停下腳步﹐就聽見風聲﹐感覺風吹
在臉上的觸感﹐便聞到陣陣花香味﹐就站立著﹐看不見的世界﹐竟能如此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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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家主人準備在此與人談生意﹐不了生意沒談成。我家主人堅持一定要談成生
意才回京。」那名護衛邊微笑地回答。
「原來是商人。好說﹐這玄武州向來都是些地富商人為主﹐買賣職緞等等﹐看來你
們也是來做綢緞生意的吧。」乙便立即回答。
赤烈便站起身﹐走過去﹐拱手道:「在下姓烈﹐初到貴寶地﹐實在太多東西不知曉﹐
方才兩位人兄在喝酒﹐若不介意這酒錢就算在我身上吧。」
「哈哈哈﹐好說好說。你們也快坐下來吧。」甲一聽﹐便連忙招呼他坐了下來﹐只
剩下柳清風背對著他們﹐默默喝著茶。
「方才我們說的屍蠱是一種蠱毒﹐聽說中蠱毒的人﹐氣孔流血﹐不到一日﹐蠱蟲就
會吃毀其臉龐﹐但而身體就會浮腫無比。」乙便立即說道。
「是西域屍蟲。」一直沉默不語的柳清風說完﹐就站起身﹐拿起拂塵。
「多謝兩位。」赤烈見狀連忙站起身與護衛拱手道謝後﹐走到櫃前付錢便匆忙跟隨
柳清風的身後離開。
樓上的女人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冷笑了下﹐便用折扇遮掩樂自己的容貌。

出了客棧後﹐赤烈便上前問:「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西域屍蟲﹐非普通屍蟲﹐它們喜歡血腥﹐而且我們找到王敬時﹐就憑他身上的玉
佩與披風就認定是他﹐那是障眼法。」柳清風便立即說道。
「你的意思是…」赤烈猛然停下腳步﹐便驚訝地說。
「王敬沒死﹐而且肯定還在對方手裡。我們得儘快找到他!」柳清風便冷靜地回答。

「…那麼我們就要把方向轉移。」赤烈邊立即回答。

玄邏國﹐一座花亭內﹐側倚躺著花榻的女人﹐輕搖羽扇﹐優雅又自如地享受著﹐此
時一位桔紅色衣裳的女子快步走了過來﹐並且欠身道:「屬下已探到那兩位男子的身
份了。」
「是何人?」那位女人便問。
「聖劍盟的赤烈﹐還有一個道士叫柳清風﹐他們似乎在找人。」那位女子便低頭回
答。
「找何人? 是不是在找王?」那個女人邊立即問。
「不是﹐屬下不敢欺騙主上﹐他們在找一個叫做王敬的男人。」那位女子便拱手道。

「行了﹐別說了﹐本后累了﹐如塵你退下吧。」那位女人便立即說道。
「是。」被喚為如塵的女子便連忙退下。
那個女人便凝視著前方﹐然後就對身旁的侍從問:「王在何處?」
「啟稟王后﹐王正在百花樓內閱讀書卷。」一旁的侍從便連忙說道。

百花樓內﹐一處隔室裡﹐端坐在紅木案前的男子﹐身著華服背對著門口﹐專著地看
著手裡的書卷。
那位華服女子踏步走進屋﹐便上前恭敬欠身道:「臣妾參見王。」
‘唰—!’男子停下閱讀書卷的動作﹐一個回頭﹐一張與王敬一模一樣的臉龐﹐正深
情地扶起那個女人﹐並微笑地說:「鶯﹐你看這書裡提及到竺仙草﹐說此草能解百毒﹐
你信嗎?」
「王﹐您怎麼問起臣妾這些呢? 這些事情臣妾都不會。」那個叫做鶯的女人﹐正是
當日虜走王敬的人﹐但此時她卻溫柔如靜地說道。
「也對﹐鶯是那麼的單純。本王竟然忘記了。」那位男子自嘲了下﹐就突然頭覺得
疼痛﹐就扶著額前﹐果然那個叫做鶯的女人連忙扶著他﹐便說:「王﹐您是不是頭覺
得疼?」
「嗯…不過不礙事。你別擔心。」他便回答。


只見女人從袖子裡拿出藥罐倒出丹藥就遞給他後﹐立即為他倒了杯茶﹐只見他含入
口便喝了幾口茶﹐鶯便問:「王﹐您感覺怎麼樣了?」
「嗯﹐好多了。」男子說完就握緊鶯的手﹐邊說:「本王身邊還好有王后﹐若沒了你﹐
本王就算是病癒也不會那麼快樂。」
「王﹐您別那麼說﹐臣妾也只是盡夫妻情義。王都不嫌棄臣妾是亡國之後﹐還願意
與臣妾成婚﹐此情此義﹐臣妾終生難忘。」鶯便立即說道。
「說什麼話﹐雖然本王不太記得過往事情﹐但你我之間應該有著很深的緣。」男子
便深情款款地說道﹐然後就把她摟在懷裡﹐邊說:「本王的王后﹐一世都是你。永不
改變。」
「呵…」鶯便依靠著他時﹐邊心想著:【是夢的話﹐願此夢永不醒。】

重府裡。
慧兒倚靠著躺椅﹐一邊看著手裡的荷包﹐便思考著。
「這荷包縫補的痕跡好像是同一個人做的。可是之前娘說是府裡的繡娘繡的﹐太奇
怪了。」慧兒邊看著手裡的荷包邊想著說。
這時候重義風快步走進屋﹐便說:「外頭怎麼突然下起雪﹐還好順子帶了傘過來。」

突然發現沒有聲音附以自己﹐回頭就看見那傻望著荷包的慧兒﹐便微笑地走過去﹐
摟住她時邊說:「我的好娘子﹐你怎麼突然不說話啊!」
「啊﹐你回來了。」慧兒突然很淡定地回答﹐然後看見門外的下著雪的畫面﹐便站
起身說:「哎呀﹐下雪了﹐我都來不及做飯了。」
「做飯?」重義風驚訝了下﹐便問。
「對呀﹐今天那廚娘家裡有事兒﹐我準備下廚煮一頓好吃的給你。」慧兒便微笑地
說著。
「呃﹐不如我煮吧﹐反正我突然好想煮我的拿手菜給你嘗。」重義風便微笑地回答。

「干嘛﹐你不喜歡我煮的飯菜?」慧兒立即用一種極度委屈的態度﹐問道。
「哪有﹐只是要你下廚為我洗手做羹湯﹐那麼辛苦﹐反正我閑來沒事想試試身手。
還有你放心﹐我之前流浪江湖時早就會了一手好菜。」重義風說完便立即轉身走了
出去。
「說那麼多﹐還不是不想吃我煮的。」慧兒看見他走出去後﹐就坐在桌邊﹐苦悶的
說道。
不到一個時辰﹐就看見重義風圍著圍巾走到廂房來﹐手裡捧著托盤﹐一副煮夫的姿
態。
看著那托盤上的兩盤炒得不錯的香酥魚﹐以及竹筍炒牛肉﹐然後他又轉身走出去﹐
只見慧兒拿起筷子夾了塊牛肉﹐驚訝地自嘆不如:「那麼好吃﹐比翠竹做的飯菜更美
味。」
「來了﹐我特意燉煮了冬瓜盅﹐我們可以開始吃飯了。」重義風微笑地說著﹐然後
就把冬瓜盅放下﹐就拿起碗筷開始吃飯﹐只見慧兒邊吃飯邊偷偷地看了看重義風﹐
重義風便立即笑的問:「怎麼了? 是不是不好吃?」
「…我決定了﹐以後我都不煮飯了。」慧兒就無奈地說道。
「你…你生氣了?」重義風便立即說道﹐然後戳了下身邊那撅起小嘴的慧兒﹐便說:
「娘子﹐你別氣﹐我也只是不想你太累。更何況翠竹都不再你身邊陪你﹐我也難免擔
心你會不會為了切菜連手都切傷了﹐這樣我的心會更不捨得的。」
「…我不是在生你的氣﹐我…我在氣自己。」慧兒便立即說道。
「氣自己? 你無端端干嘛氣自己呢? 難道你又為上次我提及的事情生氣﹐如果你氣﹐
我們就不收養了。」重義風便立即說道。
「不是﹐我在氣自己怎麼連做個飯那麼簡單的事情都不行。今天我又被那個沈夫人
的刺繡工夫見識到了﹐原來連那麼吊裝的她都可以繡補好我的荷包﹐怎麼我就連我
娘那十分之一的做飯功力都沒有。」慧兒便無奈地說道。


「別擔心﹐我又不是一定要你會做飯﹐我娶你是疼你﹐我又怎麼捨得你去做飯洗衣
做那些粗重的活呢。你呢﹐若閒悶就過去絕悅樓看看小孩﹐那傢伙越來越可愛了。」
重義風便連忙安撫她﹐邊說道。
「好吧。」慧兒就無奈地回答﹐隨即便吃著重義風夾給自己的牛肉與竹筍。

絕悅樓內。
夏煜文稍微睜開眼睛﹐便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便坐起身時﹐感覺到五
臟六腹似乎受到內傷﹐疼痛不已。
此時便看見一位身著鵝黃色衣裳的女子走了進來﹐手裡還捧著一個湯碗便連忙上前
道:「你怎麼起來了? 你的身體還沒有真正恢復呢。」
「這位姑娘﹐請問這裡是哪裡?」夏煜文便問。
「絕悅樓。」她毫不避諱地回答。
「絕悅樓…本候要回府!」夏煜文說著﹐就準備下床時﹐她立即放下湯碗就扶著他﹐
便說:「你的身體還很虛弱﹐被打了淺虛掌﹐尋常人都無法承受﹐更何況你是凡人。」

夏煜文緩緩地坐了下來﹐她便拿起湯碗就說:「這是我師傅特意煎的草藥汁﹐內服不
出幾日你就可以回家了。」
「多謝姑娘與令尊師。」夏煜文接過湯碗便喝了口﹐奇苦無比的藥汁但他還是乖乖
地喝完﹐然後就放下湯碗後問:「姑娘﹐我已經昏睡多少日子了。」
「不多﹐兩日。」她便簡單地回答。
「兩日﹐我妻子已經失蹤何止兩日了。」夏煜文很哀傷地說道。
「別擔心﹐吉人天相﹐相信你的妻子也一定很平安的。對了﹐你怎麼會中淺虛掌﹐
那可不是尋常人會學到的獨門禁功。」她便說道。
「獨門禁功?」夏煜文不解地問。
「對﹐此禁功結合了魔妖之法術與禁忌武功﹐聽說此武功學習的人﹐要夜夜受盡寒
冰錘心之痛﹐所以才說是禁忌武功。」她便立即說道。
「姑娘懂很多﹐您是江湖人士?」夏煜文便立即問。
「好說﹐小女子喚為傲月﹐是南雪山人士﹐我此次前來是為私事。」傲月便立即微
笑地說道。
「原來是傲月女俠。」夏煜文便拱手敬道。
「您客氣了。你安心在此休養﹐小女子會按時來送藥與送飯菜。至於你身上的傷勢﹐
要幾日時間才可離開﹐希望你別太心急﹐所謂欲速不達。」傲月便立即說道。
「是。多謝傲月女俠。」夏煜文便說著﹐只見傲月拿了湯碗便走了出去﹐拱手目送
她離開後﹐便露出憂心的神情﹐便呢喃道:「紫言﹐願你如同傲月姑娘所說得﹐一切
都吉人天相。」

冰月洞裡。
水滴圍繞著我﹐我稍微睜開眼睛就發現眼前為凹凸不平的岩石壁﹐我便扶著頭吃力
地坐起身﹐然後就發現身旁多了一個人﹐此人便是沈明軒﹐我立即低頭發現自己衣
衫不整地與他又一次躺在一起。
天啊﹐你要絕我﹐便直接拿走我的命﹐何苦讓我不斷地受此屈辱。
我輕腳輕手地踏下石床﹐我便回頭看著沈明軒﹐就稍微拔下頭上的髮釵﹐直視著他﹐
我猶豫了下﹐只見他似乎沉睡著﹐我便回頭看著那幽綠色的結界似乎不再有著那麼
明顯的光芒。
是啊﹐是妖魔也有要過的結束﹐好吧﹐我無法殺你。
那麼我只能尋往莫凡去。
『是可殺﹑不可辱』這句話突然從我內心深處涌起﹐我便轉身走到岩壁前﹐就撫摸
著﹐發現其中一塊特別凸出。
只有一次機會﹐機會過了﹐就沒有了。

我閉上眼睛用力撞過去的那瞬間﹐額前一陣刺痛﹐我便吃力地扶著石壁﹐我便緩慢
地跪坐了下來﹐手裡拿緊著那屬於莫凡與我的回憶。
靜靜地看著前方﹐看著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不清的同時﹐便看見一個身著墨綠色衣
袍的人朝我緩緩走來。
「是你嗎…莫凡…」我便輕聲地說完﹐緩慢地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手裡的髮釵便從
我手裡滑落。

幽幽湖水﹐陣陣霧氣飄來﹐我睜開眼睛便看見自己似乎置身在碧綠湖畔﹐然後回頭
就看見莫凡。
『莫凡!』我朝他奔去﹐撲進他的懷裡﹐確實的聽見了屬於莫凡的聲音說道:『夫人﹐
讓你委屈了。』
『為何如今才來見我…你知道我等了你等了好久﹐連夢裡也不見面了。怎麼過來的﹐
我都不知道了。』我便哭泣著埋怨著說。
『對不起﹐我以為斷了你的意念就會決斷過往的一切﹐沒有想到還是帶給你傷害。』
莫凡緊抱著我﹐邊說道。
『他是誰? 為何要我的七彩寶石?』我立即抬起頭便問道。
『他是我千年前得罪的一位魔界霸主﹐他擅長透心術﹑所以他對你的一舉一動都料
若執掌。也因為過去他曾經與我有過仇恨﹐他更誓言要手刃我﹐可惜他未得此機會﹐
我便已脫離凡胎離開。所以他把目標轉移過來到你身上。』莫凡扶著我﹐坐到一旁
的石椅﹐就繼續解釋道。
『竟然他要的就只是復仇的感覺﹐他已經強暴了我﹐根本就算是報仇了。何苦囚禁
我? 我對他而言也不過是仇人的妻子。多留我一刻﹐他更容易被人查到不是嗎?』我
疑惑地說著﹐只見莫凡落漠地凝視著我﹐然後撫摸著我的臉龐﹐我便苦笑地說:『不
要再對我太好了﹐我已經不是你那純真的妻子了。我違背對你的誓言﹐改嫁了他人﹐
又連續兩次被人…﹐總之我沒有資格再等你了。我自私的尋死只是為了解脫﹐更不
該有你這樣的疼惜我。』
莫凡上前抱緊我﹐邊輕聲說:『是我無能保護你﹐不是你違背誓言。我一直很清楚﹐
紫言你為了死守那承諾﹐受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少冷言冷語﹐我都知道。你沒有錯﹐
錯的只是命運的折騰﹐要你苦守盡這些業帳。』
『莫凡﹐我不要離開你﹐一直這樣就好了。天下什麼妖魔界﹐都與我們無關係。我
只要一直在你身邊﹐跟以前一樣都好了。』我便倚靠著他﹐便微微地哽咽道。
『不﹐你必需要走﹐而且要回去。因為王敬沒死﹐你們只是中了別人的圈套。』莫
凡說完就放開我。
『不要! 我不要離開你! 莫凡﹐我們好不容易再相見﹐我不要離開你了。』我任性
地搖頭回答著。
『時機不到﹐我們可能無法順利相聚。夫人﹐你要為慧兒著想﹐那人絕對會把目標
轉移到她身上。』莫凡說完就站起身﹐欲走開的時候﹐我就死命抓住他﹐並說:『不
要! 莫凡﹐你不可以走! 你走了﹐我根本就無法救他們! 我不要什麼﹐只要你在我
身邊。』
莫凡冷冷地甩開手的瞬間﹐我不慎跌下去:『啊!!』
‘唰—!’
突然我驚醒的瞬間﹐便坐起身大喊:「莫凡!!」
結果眼前一片模糊不清﹐我便連忙用雙手在半空中撥開﹐便發現眼前的視線依舊模
糊不清﹐我便驚慌失措地大喊:「為什麼我看不見了…為什麼!?」
「義母﹐你冷靜點。」耳邊傳來元奉之的聲音﹐我便感覺他的手抓住了我的手﹐便
繼續說:「您是暫時眼睛看不見﹐別慌﹐別慌。奉之會盡力讓你恢復視線的。」
「奉之﹐我們在哪裡? 」我便惶恐地問。
「你別擔心﹐您在奉之的小屋裡。」元奉之便對我說道。
「是何人將我送來的?」我便異常冷靜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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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了﹐你查查看。」夏雨若很快就縫補好了﹐交給慧兒後﹐她果然很認真地
在檢查每一個部分。
然後檢查後發現荷包就像新的一樣﹐便立即說:「多謝你了。那我回去了!」
「敏兒﹐送重夫人出去。」夏雨若便很平靜地態度說道﹐慧兒一時驚訝了下﹐便在
那一瞬間慧兒便心想:【如果她不是那麼討厭﹐大概也會是個很善良的母親。不過還
好她不是我的娘親﹐還是我娘比較溫柔不凶悍。】
夏雨若看著侍女護送慧兒離開的背影﹐平時那般強勢態度也緩為慈母不捨的態度﹐
眼眶泛淚的看著那逐漸遠去的背影﹐宛如看見當年那逐漸離開自己的嬰兒。

此時夏煜文踏著慌亂的腳步﹐在迷霧中的樹林行走著﹐瞬間一個黃衣女子緩緩地靠
近﹐突然夏煜文順勢要出手時﹐與她剛好對上眼﹐她驚訝地看著夏煜文﹐然後夏煜
文眼前一黑就順勢倒在一旁。
女子連忙蹲下來﹐就趕緊把他帶走時﹐一旁樹後走出來的袁崢就看著那女子的背影﹐
便冷笑了下。

絕悅樓﹐別院裡。
懷中抱著嬰兒﹐邊親昵哄著他入睡的劍尊﹐一時間也沉迷在這母親慈愛的氣氛裡﹐
似乎明知道這個孩子的來歷會帶給她多少恥辱﹐但心裡依然無法恨這永遠能夠讓她
開心的小臉蛋。
‘喀—!’
只見一位黃衣女子走進來﹐她立即上前說:「師傅﹐請到隔壁廂房來幫忙。」
「發生了什麼事情?」劍尊把嬰兒放下後﹐便問。
「方才徒兒把一位受了內傷的男人救回來了﹐那人中了西域的淺虛掌。」傲月快步
走進屋後﹐便說道。
「好吧。」劍尊邊立即跟隨她走出去時﹐便帶上門。
此時嬰兒獨躺在廂房內﹐似乎不知道有人逐漸靠近﹐那人在床邊停下腳步後﹐就伸
出手輕碰了那小臉蛋一下﹐先是驚訝地縮了下手﹐然後似乎再觸碰時﹐有些疼膩不
捨﹐就在他輕輕把嬰孩抱起後﹐就一副慈父的態度。
看著懷裡那睡得沉沉﹐時不時動了動小手指的嬰兒﹐他更是愛不釋手。
此時從懷裡拿出一條小金鏈﹐為小嬰兒戴在脖子上﹐便放下嬰兒後﹐雖有不捨也是
必需離開﹐轉身跳出窗外。

隔壁廂房裡。
劍尊為昏迷不醒的男子把脈後﹐便說:「的確是淺虛掌。但這不可能再出現了﹐除非
…」
「除非魔都已形成﹐那些妖魔鬼怪又出現了。」傲月便毫不猶豫地回答。
「你為何要把此人帶來此地? 」劍尊便問。
「此人的樣貌與百年前徒兒曾經認識的一位候爺相似﹐徒兒一時心軟便把他帶回來。」
傲月邊回答。
「唉﹐我等非凡人之軀﹐修道之人不該擁有凡人的心思。傲月﹐師傅不希望你會因
為一個男人而毀了自己多年來的修行。」劍尊邊說道。
「師傅﹐我知道。只是想救人非其它心思。」傲月便立即說道。
「嗯﹐為師知道了。」劍尊說完就從袖裡拿出一個瓶子﹐遞給她後說:「此為我雪山
聖水提煉的藥水﹐給他服下後在每日兩個時辰為他打通全身血脈﹐要把那掌氣退出
他體內才能夠為他運氣療傷。」
「是。」傲月邊回答後﹐劍尊回頭看見有人跳出隔壁廂房﹐就立即驚訝地連忙奔跑
出去。


快步奔入自己的廂房﹐只見床上的嬰兒依舊沉睡著﹐她便緊張地上前抱起嬰兒﹐邊
發現嬰兒脖子上多了條項鏈﹐上面刻著《崢》。
「師傅…」傲月快步跟進來﹐卻發現劍尊把嬰兒放下後便說:「師傅﹐重老闆說他們
隨時都可以把孩子帶回去照顧﹐您怎麼還不把孩子交給他們。」
「或許是為師動了凡心﹐或許是母親的不捨得﹐總覺得沒瞧見這孩子﹐心裡就像缺
了塊﹐好難受。」劍尊邊苦笑地回答。
「師傅﹐傲月不懂﹐那人那麼過份的對待您﹐您根本不應該留戀﹐更何況這孩子的
存在只會讓您更加知道自己的恥辱﹐何必呢?」傲月便立即憤憤不平地說道。
「是﹐的確是如此。可為師就是狠不下心思﹐丟下這孩子﹐就算得到了更多也不過
只是我丟了什麼得了什麼。」劍尊邊立即說道。
「…對不起師傅﹐徒兒不該說這種傷您心的話。」傲月便很懺悔地說道。
「沒什麼﹐對了﹐你替為師走一趟﹐去赤府找你小師弟。」劍尊便立即說道。

聖劍盟裡。
躲在廂房裡的赤錦﹐緊握著赤涵的衣物﹐靜靜地看著前方﹐此時彩菊走進屋﹐並說
:「小姐﹐您已經好幾天沒出去了﹐要不要就在院子裡走一走?」
「你不要管我﹐走開啊!」赤錦很生氣地說了﹐就轉身背對著彩菊﹐說道。
「小姐…」彩菊便無奈地走了出去。
彩菊走出屋外﹐帶上門就看見赤旭走過來﹐邊禮貌地說:「奴婢參見大少爺。」
「怎麼樣了﹐錦兒還是不肯出來?」赤旭便問。
「嗯﹐小姐也不知怎麼了﹐自從上次回來後﹐就一直待在房裡﹐脾氣也越來越壞了。」
彩菊邊無奈地說道。
「嗯﹐算了﹐別去煩她了﹐或許她心裡有什麼煩惱想不通。」赤旭便說著﹐就看見
管家走過來說:「大少爺﹐外面來了位很漂亮的姑娘指名要找您。」
「我?」赤旭不解地問。

聖劍盟大門口﹐停靠著的馬車﹐赤旭走出來﹐便看見管家指了那台馬車﹐就立即說
:「請問是哪位找在下?」
只見帘子掀起﹐一張漂亮又貴氣的女生﹐微笑地說:「赤護衛!」
「公…」赤旭驚訝地同時﹐璿兒便比了比要他別說話﹐赤旭便立即沒說下去。
只見她跳下馬車﹐身邊只帶了位皇宮的內侍跟隨﹐似乎不帶一絲的皇室公主的氣質。

「呵呵﹐赤護衛﹐今天本…不對﹐今天我來此﹐要暫借此地居住幾天。」璿兒便立
即說道。
「啊﹐萬萬不可啊。」赤旭便連忙拱手道。
「哎﹐別客氣﹐本…不對﹐我來此就是因為家父出遠門到避暑山莊了﹐正好京城需
要個陪遊﹐你應該不會抗…旨吧。」璿公主似乎不準備給他有機會說不。
「…這個…」赤旭很猶豫時﹐突然一旁有人叫了他的名字:「旭師弟!」
赤旭回頭便看見傲月﹐立即高興地上前﹐便道:「師姐﹐你怎麼來京城了?」
一旁的璿公主﹐便直視著那個鵝黃色衣裳的漂亮姑娘﹐便露出些許不悅﹐便聽見那
個女子說:「師傅讓我帶句口信給你﹐咦﹐你有客人?」
「呃﹐對﹐是宮裡來的朋友。」赤旭便尷尬地說道。
「宮裡來的朋友? 」傲月便打量了下﹐那位小女生﹐便毫不留情地說:「不像是皇宮
立的宮女! 」
「你說誰是宮女!」璿公主氣憤地上前﹐責問道。
「我沒說你是宮女﹐只是說你不像宮女。」傲月說完就微笑了下。
頓時璿公主的漂亮小臉頓時一陣紅一陣青﹐赤旭便連忙擋在她們倆人面前﹐就說:
「師姐﹐師傅要您帶什麼口信?」
「師傅說了﹐明日午時要你去一趟碧綠湖畔。」傲月說完﹐就故意看了赤旭身後的
女生便加了句:「不可帶無須相關之人同往。」

「你…」璿公主氣地連忙轉身﹐就看見傲月冷笑了下說:「旭兒你的朋友好不禮貌。」

「呃﹐師姐要進府喝杯茶嗎?」赤旭連忙說道。
「不要﹐我有事情要去辦﹐告辭。」傲月似乎不想待在此地一樣﹐立即轉身走開時﹐
璿公主差點氣地衝出去﹐赤旭連忙擋住她﹐並拱手道:「請公…呃﹐請主子消氣﹐我
家師姐本來就不顧慮太多﹐若得罪了您﹐請降罪與赤旭吧。」
「你…你還幫她說話。哼。奇朋﹐回宮。」璿公主氣急敗壞地說完﹐就上了馬車﹐
那位內侍便上前對赤旭說:「赤護衛﹐呃﹐老奴回宮會盡力替您解釋。」
「還不走!」璿公主掀起帘子爆怒地喝道。
「是﹐來了。」那位內侍便無奈地回答。
「有勞公公了。」赤旭便拱手回說﹐那位內侍踏上馬車後﹐只見馬車離開的同時﹐
赤旭簡直一個頭兩個大﹐最不想得罪的兩個人﹐一次過得罪了。

冰月洞裡。
端坐在床邊的我﹐默默地看著前方﹐邊思考同一個問題。
為何沈明軒會有武功﹐卻要隱瞞﹐而且他會妖法﹐會法術﹐顯然他不是凡人。
為何一提及莫凡他便像恨不得要殺了莫凡﹐還有為何他會提及對我念念不忘這種話﹐
照道理我與他只是在夏府的宴席上見過面﹐與夏煜文成親至今﹐根本沒有多少交集﹐
連單獨說話的機會也很少﹐他根本不曾與我見過面。
還有他要我的項鏈後﹐何必再囚禁我…。
我突然大悟地看著前方﹐便心想:除非他根本沒有辦法操作我的項鏈上的七彩石。
唯一這個想法﹐才符合他要強囚禁著我的唯一理由。
「那個人﹐稱他魔主…」我便喃喃自語著說﹐然後就像到了素素跟莫凡曾經說過﹐
妖魔界向來都不互相侵犯領土﹐除非他跟莫凡都一樣﹐是妖魔之軀。
突然有把聲音從洞外傳進來:「怎麼了? 很好奇我的身分嗎?」
我便看見沈明軒突然出現﹐就站在我面前﹐我驚訝地連忙往裡面退去﹐並且大聲說
:「你…你別過來!」
「哼﹐你還是一樣那麼害怕我? 為什麼﹐不是說了嗎﹐你必需要習慣﹐因為我要了
你就不準備放你走了。」沈明軒便立即說道。
「你不放我走﹐只是你想不到如何破解我的項鏈的方法吧。得到你破解了﹐我一樣
也要死﹐早死晚死﹐對我來說也不過只是遲早的問題。」我便毫不猶豫地說出口。

沈明軒露出陰冷一笑﹐邊坐下來時﹐故意往前傾過來﹐便道:「好聰明的女人﹐果然
是那麼多男人為你痴迷的原由。」
「…你少阿諛奉承了﹐我是不可能會幫你破解項鏈的方法。大不了我自盡﹐你一樣
也得不到我﹐我也能夠脫離這個苦海﹐去找尋莫凡。」我便毫不遲疑地說道。
「哼﹐莫凡莫凡﹐你這個女人就只會提一個死掉的狐貍。他到底哪裡好了﹐值得你
一世又一世的追尋著他!」沈明軒便憤怒地站起身﹐便大聲呵斥著。
「…因為莫凡才是真正愛我的男人。他不曾像你們一樣﹐只用強佔的﹐他是處處真
心愛我的﹐就算我有多少危機都只為我擔心。他不會像你一樣那麼虛偽!」我便立即
很氣憤地回說道。
‘啪—!’毫無預警的一個巴掌落在我的臉頰上﹐我跌趴著﹐邊一手撫著臉頰﹐抬起
頭怒視他﹐沈明軒似乎很意外地看著自己的手掌。
「是…是你自找的。」沈明軒便立即說道。
我順勢拔下髮髻上的步搖﹐上前抓住他的領子﹐就瘋狂地說:「你這個壞人﹐我要跟
你同歸于盡。」
「呃…你這個賤女人!」沈明軒輕易地甩開我的瞬間﹐我不慎地看見自己跌撞向一旁
時﹐忽然間有人快一步抓住了我。
我驚訝地看著那個銀紅色面具的人﹐他透過眼神看著我時似乎不帶一絲憐憫地對著
沈明軒說:「魔主﹐何必對區區一個女人動手﹐有失您的尊份。」

「求求你﹐叫他放我回去!」我便連忙抓著他的雙臂﹐邊害怕的懇求道。
「哼﹐王紫言﹐你求他﹐你卻不知他其實就是令夏煜文一生一世都痴迷不悟的人。」
沈明軒便很不悅地說道。
我聽了一驚﹐便立即看見那銀紅面具後的雙眼似乎很抗拒我這樣的注視﹐隨即沈明
軒伸出一手﹐運功﹐我便被拉回他身邊。
「啊!」我被他的手勾住脖子﹐他便冷冷地說:「你呀就那麼不聽話﹐看來我調教你
還不夠。孟和你退下吧。」
「是。」那位戴著鐵面的人要走開的同時﹐我便立即說:「不要! 你可知曉他等了你
等了好多年﹐你放我回去﹐我會把一切結束。」
只見他遲疑了一兒﹐就在他準備回頭時﹐我覺得後頸一時疼痛﹐就回頭看見沈明軒
冷漠的神情﹐我便覺得天旋地轉﹐便順勢昏厥倒在床面上。
「快退下吧﹐孟和。」沈明軒便冷漠地說道。
「屬下遵命。」孟和便轉身趕緊消失不見。
沈明軒看著眼前那沉睡的女人﹐便冷笑了下﹐邊道:「看來﹐你還是必需要調教一番
才會聽話。」
順勢他脫去衣袍﹐袒胸露背的俯下身﹐對著那昏厥沉睡的女人又一陣親吻…。

荒涼的黃沙地﹐一個淒涼的身影獨坐在一塊岩石上﹐墨綠色的衣袍隨著狂風飄動﹐
孤寂的感覺頓時充滿他的心靈。
‘唰—!’
『你可知曉他等了你等了好多年。』王紫言的這句話﹐讓他的心情更加沉重﹐眼前
依然浮現出夏煜文年少時與自己騎馬奔馳竹林的畫面。
『有一天﹐我會為你奪回屬於你們部落的一切。』夏煜文的這句話與承諾﹐也讓自
己深刻感覺到﹐那已經是超越了知心摯友的感情了。
‘唰—!’結束回想後﹐孟和便一怒出掌。
‘轟砰—!’頓時旁邊的岩石順勢炸毀﹐孟和便冷漠地凝視著前方。
「夏煜文﹐我已非當年那被你們所矇騙的凡人﹐你必需死在我手裡。」孟和便冷漠
地說道。

玄武州這邊。
客棧裡﹐坐在桌邊吃飯的赤烈與柳清風便一路上尋找著證據。
「都過了大半個月了﹐到底是怎麼回事?」赤烈有些沮喪地說道。
「你放心﹐凡走過比留下痕跡﹐更何況我們一路上不也探出許多消息了嗎?」柳清風
便立即說道。
「的確﹐只是那日那屍首被毀了容貌﹐我們只是憑一個玉佩就認定他是王敬﹐總覺
得我們中了什麼人的詭計。」赤烈便有些不安地說道。
「我們將計行事﹐我想對方也正在暗處等著某個人出手。」柳清風便立即回說。
此時突然聽見另一桌的客人在交談﹐乙便喝了口酒便說:「聽說玄武州這裡是許多美
人出沒的地方。」
「何止美人﹐她們各個都是國色天香的。可惜﹐得了她們可要付出代價。」甲便無
奈地說著就喝了酒。
「是啊﹐不中屍蠱都難。」乙便無奈地回答。
這時候赤烈聽了就看了看身旁的護衛﹐那名護衛知曉就走過去﹐對那兩位喝酒的客
人說:「兩位﹐在下是京城人士﹐路過此地﹐方才正巧聽起你們在討論屍蠱﹐在下很
好奇﹐想聽一聽﹐可否兩位解釋一下讓在下明白﹐免得在下糊裡糊塗得死了都不知
曉怎麼回事。」
「小兄弟﹐你問我們就對了。這地方可不是那麼安全﹐還是勸你早點回家。」甲便
對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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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水滴聲迴蕩著濕冷的空間﹐端坐在石床前的沈明軒回頭看著那縮在角落拉著
衣服恍惚的女人﹐看著著手上的癒青班班﹐便心裡突然有莫名的悔恨。
沈明軒撿起地上的披風﹐就稍微靠近一點﹐瞬間往後縮著的我﹐就用那種仇視的眼
神﹐看著他。
他不理會﹐直接用披風蓋住了我那可憐的身軀﹐並冷漠的說:「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選一個。」
我很驚訝地看著他﹐然後看起來我這殘破不堪的身體﹐我邊直接回答:「亡。」
‘等—!’沈明軒似乎不驚訝地說:「好﹐那我回去殺了夏府上下。」
我瞬間驚訝地看著他﹐然後看著他要走開的瞬間﹐我邊爬過去﹐抓住他的衣袖﹐邊
說:「不對…是生…是生﹐不是亡。」
「你就那麼怕夏煜文死?」沈明軒邊立即不悅地望著我﹐邊問。
「不…不是…」我放開手﹐就往後退﹐邊搖頭﹐一直重複著。
沈明軒走到一旁的石桌前﹐拿起一套衣裳﹐就丟過來﹐就對我嚴厲的說:「把衣服給
我換了﹐我可不喜歡你這副模樣。」
我抓起那套衣服﹐邊背對著他﹐倉惶地更衣﹐便暗自打算要如何逃離這裡。
換好衣服的我﹐邊轉身﹐發現沈明軒不見了﹐我便欣喜若狂地連忙爬下床﹐準備奔
跑到出口﹐瞬間身後一個力量把我勾摟住﹐熟悉的氣息涌過來﹐我未回頭已經心驚
肉跳。
「怎麼那麼活潑呢? 」沈明軒一副冷言諷刺的說著﹐然後輕吻了我的耳邊﹐細語道
:「忘了告訴你﹐這裡沒有時辰觀念﹐只有半日﹐是人間一刻。你我要過上人間六日﹐
你說我們要過多少日呢?」
‘等—!’我震驚地看著前方﹐然後沈明軒用手輕撫著我的脖子邊說:「看你嚇成這
樣﹐我很可怕嗎?」
我邊搖頭邊輕聲啜泣著﹐沈明軒邊輕聲說:「待在人間﹐我可是一直被雨若那賤人打
壓﹐如今可以以雪多年的恥辱﹐不知是否是喜獲美人﹐我今天特別高興。」
「特別想殺人。」沈明軒冷冷地說道﹐我心頭一震得瞬間﹐他已放開我﹐邊回頭撫
摸著岩壁邊說:「是從巧凌先下手呢﹐還是夢君? 對了﹐還有雨若﹐她一直欺負你﹐
順便把夜辰也解決了。」
「你瘋了﹐他們是你的親人﹐你的妻子跟兒子們。」我回頭﹐看著他﹐邊說。
「妻子我不需要﹐我有了你。兒子跟不用說﹐將來我會跟你有很多兒子﹐何必在乎
他們呢?」沈明軒一副理所當然地說道。
「不…我不能懷孩子﹐我根本不可能有孩子﹐你不要殺他們! 我求求你。」我就立
即說著﹐邊懇求著他。
「怎麼會呢﹐我都能醫治你的傷疤好了﹐區區小毛病根本不是阻礙﹐但他們留下來
絕對會是防礙我們的絆腳石。要殺掉﹐處理掉﹐你說對嗎?」沈明軒邊冷笑地回答。

「不…不可以! 不可以! 」我就驚恐地望著他﹐然後眼前一陣模糊不清﹐我邊蹲下
來﹐抱頭惶恐不安地一直重複著:「不可以…不可以…」
‘唰—!’眼前卻浮現出莫凡溫柔的笑顏﹐凝視著自己。
「莫凡…」我不驚異地呼喚了聲﹐沈明軒一聽見這個令他討厭的名字﹐便一把拉著
我﹐邊說:「不准你在喊他的名字! 不准!」
「嚇…」我驚恐踢了他一腳﹐然後就看著他鬆手的瞬間﹐我便哽咽地說:「你為什麼
跟夏煜文一樣﹐只知道虐殺我對莫凡的一點希望。莫凡是我的! 不准你們說不准!!」

‘啪—!’又一個巴掌揮過來﹐我來不及反應﹐應聲撞到一旁的岩壁﹐我跌坐在一旁﹐
就低頭著﹐便聽見他憤怒道:「什麼莫凡! 什麼鬼狐王﹐從開始就沒有他的存在﹐只
有我﹐即生吾﹑何生凡!」
‘轟—!’他揮掌一落﹐一旁的岩壁頓時被打出一個五指印﹐我驚恐地捂著耳邊﹐邊
喊:「不!! 不!!」


‘滴—!’一聲類似水滴聲再度響起﹐沈明軒回頭就看見我的雙沾了血﹐額頭流著血﹐
邊立即走過來﹐扶起我邊說:「你怎麼了?」
我只覺得眼前一片血紅色﹐隨著視線逐漸模糊不清的瞬間﹐我只感覺自己眼前一黑﹐
順勢倒了下來。

永樂候府裡。
廂房內﹐只見小小正為紫言梳妝﹐而紫言卻利落地畫了自己的柳眉後﹐竟然妝不淡
反而卻是艷媚的妝容。
身後的小小便有些不經意地憂心地看著她﹐紫言邊沾了鮮紅色的胭脂後﹐便發現為
她梳頭的小小的表情﹐邊一副不驚異地問:「你說﹐候爺會喜歡本夫人的妝容嗎?」

「呃﹐自然會喜歡。」小小便微笑地說道。
「哦…這張容貌果然匹配這般妝容。」紫言自豪地說著﹐隨即拉開抽屜便看見那裡
面放著一根髮釵﹐簪上有梅花造型。
「夫人要戴?」小小替紫言梳好了髮髻後﹐邊問。
她不回答﹐反而從另一個小首飾盒打開﹐看見裡面也有一對金色翡翠玉珠步搖﹐邊
說:「把這個還有這對步搖替我插上吧。」
「是。」小小連忙順從她的意思。

前廳裡﹐夏雨若早早就安排好了早膳就看見夏煜文走進來邊說:「爹!」
「那麼早就起來了?」夏煜文似乎很驚奇地看著她﹐邊問。
「明軒不在﹐睡也不怎麼舒坦﹐就乾脆起早準備早膳﹐還好巧凌也早起﹐幫忙準備
了。」夏雨若邊微笑地說著。
只見沈夢君與巧凌同步進來﹐邊齊聲說:「參見外公。」
「對了﹐本候安排了人給夜辰送了早膳﹐我們一起吃吧。」夏煜文邊說著﹐就往主
座位坐了下來﹐夏雨若邊坐了下來﹐沈夢君與巧凌邊坐下來。
「外公吃飯﹐若兒姐姐吃飯。」沈夢君邊說道﹐巧凌便立即說:「外公吃飯﹐婆婆吃
飯。」
「好了﹐吃飯吧。」夏煜文邊說著﹐就拿起筷子夾起小菜就吃著稀飯。
此時就看見身著華服﹐頭插一對金閃閃的翡翠步搖出現的紫言﹐瞬間所有人都愣了
下﹐唯獨夏煜文非常淡定地繼續夾菜吃飯。
「各位怎麼都不等我就開始吃飯了呢? 看來這規矩越來越不對了。」紫言便立即冷
冷的諷刺道。
「喲﹐打扮地那麼艷﹐是去找誰呢?」夏雨若邊諷刺地說道。
「沈夫人﹐你說話越是沒有規矩。說到底﹐我畢竟是你爹的妻子﹐要順著規矩走不
是嗎?」紫言說完就大搖大擺地走到夏煜文面前﹐就微笑地說:「候爺﹐今天我漂亮
嗎?」
夏煜文便只是默默地點頭﹐沈夢君就直視著那個有著紫言樣貌的奇怪女人﹐巧凌便
一副不解地看著她。
「你這個女人﹐不是平時都在屋裡吃飯﹐一天都不出來見客的嗎? 怎麼回事? 現在
想擺起架子來啊!」夏雨若氣不過便很不悅的說道。
「我喜歡﹐再說我是嫁給候爺又不是嫁給你﹐你急緊張什麼啊!」紫言便冷冷地說道。

「你…」夏雨若欲出聲時﹐夏煜文邊開口說:「若兒﹐快把飯吃完。來人﹐多加雙碗
筷。」
「是。」只見婢女連忙轉身去拿﹐夏雨若便氣憤地轉向別處:「哼!」
只見碗筷拿過來後﹐就看見紫言不肯動手﹐就默默地說:「候爺﹐替我拿碗稀飯吧!」

「…」沈夢君與巧凌都有些驚訝地看著她﹐只見夏煜文默默地替她盛了碗粥﹐就遞
給她﹐然後她便夾起一塊腌菜就放在夏煜文的碗裡﹐邊微笑地說:「候爺﹐多吃點。」


夏煜文便默默地吃著﹐就看著紫言托著腮默默地看著他﹐夏煜文便轉頭問:「你在看
什麼?」
「在看候爺。」紫言用親昵的口吻說著﹐似乎旁若無人一樣﹐自動無視了其他人。

「本候老了﹐沒有什麼好看得。」夏煜文邊淡淡地回答。
「候爺何時老過﹐依然似我熟悉的那般。」紫言宛如沒有理由的說道。
「你很熟悉本候嗎?」夏煜文便又問。
「都那麼久了﹐候爺還是一樣很熟悉紫言﹐紫言當然也會熟悉您。」紫言的笑容﹐
向來都是那麼好看﹐當唯獨這一刻夏煜文覺得這種笑意似乎存在著一種莫名的殺機
暗藏其中。
「吃過早膳﹐本候帶你出去走一走。」夏煜文邊立即說道。
「好啊!」紫言得到希望得到的答案﹐便立即說道﹐只見她拿起筷子﹐吃著粥與小菜﹐
似乎有種莫名得愉快。

門前﹐只見夏煜文從馬廄牽來一匹自己的深棕色駿馬出現﹐紫言的眼底似乎有著一
副莫名的情緒﹐但很快便隱藏了起來。
夏煜文跨上馬背後﹐就伸出手向底下的紫言說:「來﹐上馬吧。」
「好呀。」紫言就握著他的手﹐就被他拉上來﹐夏煜文就讓她坐在前面﹐自己護著
他一樣。

馬蹄聲迴蕩著清幽的樹林間﹐只見端坐在馬背前端的女人一臉平靜地看著前方﹐似
乎很放心他。
夏煜文抓緊韁繩就看見馬匹順勢停了下來﹐在原地打轉著﹐然後夏煜文便說:「我曾
經看見一個最美麗的草原﹐那裡有個漂亮的少年﹐你知道我在說誰嗎?」
「…那少年比我美嗎?」紫言似乎很在乎這答案一樣。
「少年不只是美麗﹐他還是個有責任心的哥哥。」夏煜文邊立即說著﹐就靠著她耳
邊說了聲:「孟和﹐我知道是你。」
順勢紫言回頭﹐輕媚一笑後﹐就忽然跳下馬車﹐站穩後﹐就拔下髮髻上的三根髮飾﹐
一頭烏黑長髮泄下後﹐毫無察覺的轉身仰頭直視著夏煜文。
「果然是你。」夏煜文便立即跳下馬背﹐就看著眼前的人。
「不好奇我為何還好端端得在此嗎?」孟和冷漠地態度問。
「你已經死了﹐顯然你死後把靈魂出賣給某個人換了什麼。」夏煜文邊立即說道。

「是﹐我的確已經死了。死後我的確賣了靈魂﹐如今的我即非人﹐也非鬼﹐非妖。」
孟和邊冷笑地回答。
「你成了魔?」夏煜文便驚異地看著他﹐邊說。
「是啊﹐成妖怕道﹐成鬼怕日﹐成人即怕你﹐只有成為魔﹐才可以與你對抗。」孟
和冷漠地回答。
「紫言在哪裡?」夏煜文便立即說道。
「看來你在乎那個女人多了些﹐看來你當初的誓言也不過哄騙我入迷的手段。」孟
和冷漠地說完就立即轉身﹐突然回身時身上已非女子的服裝﹐而是華麗而詭魅的墨
綠色衣袍﹐臉上也非女子的妝容﹐一樣的容貌卻唯獨眼皮上畫著墨綠色的眼影。
「你…」夏煜文震驚地看著他。
「夏煜文﹐你若能接我三掌﹐我即會告訴你那女人的下落。」孟和說完就立即運氣﹐
轉身出掌的瞬間﹐夏煜文被莫名的掌力震退一段路﹐隨即孟和翻了個跟斗就再出掌﹐
夏煜文又被掌風擊中﹐震退後撞向一旁的樹幹﹐還未來得及反應時﹐突然一個手掌
打過來。
「呃噗…」夏煜文驚不住那連續三次的掌震﹐吐出血的同時﹐看著眼前那被自己思
念多年的人﹐卻是這樣的結局。
孟和收掌後﹐夏煜文狼狽地單腳跪在地上﹐手扶著胸膛﹐便隱忍著。


孟和冷漠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夏煜文﹐就說:「竟然你接了我三掌﹐我會以約告訴你﹐
那女人如今很安全。不過大概也是被我家魔主折騰了一夜。這樣﹐你還會去救她嗎
?」
「…救。」夏煜文便淡淡地回答。
「…」瞬間孟和舉起手掌﹐夏煜文便閉上眼睛﹐準備承受多一掌時﹐孟和卻突然收
回手掌﹐就說:「哼﹐那麼你就慢慢去找你的女人。」
孟和一個轉身便立即消失不見了﹐夏煜文順勢往前跌時﹐立即扶著一旁的樹幹﹐邊
猛咳了幾聲:「咳咳…呃…」

冰月洞。
躺在岩石床上的我﹐隱約聽見兩把聲音在交談。
「事情辦得如何?」沈明軒便冷冷地問。
「回稟魔主﹐夏煜文識破了屬下的身分了。」那個帶著冷酷聲的人回答。
「看來你果然不適合出現在他面前。」沈明軒便立即說道。
「屬下辦事不利﹐請魔主降罪。屬下甘願受罰。」對方似乎很尊敬他。
「我不會懲罰你的。」沈明軒說完﹐就走開。
我聽見腳步聲靠近我﹐我便稍微睜開眼睛﹐眼前出現一個戴著銀紅色半面具的男人﹐
我立即驚恐地坐起身﹐邊往後退邊說:「走開! 你要干嘛﹐走開!」
我很恐慌地一直往後退﹐就在此時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對步搖﹐粉蓮花造型﹐月型垂
珠的步搖﹐我就抬起頭看著他。
他沒有說話﹐就突然為我戴上步搖後﹐便轉身準備走開時﹐我便立即拉著他的袖子﹐
邊說:「等等!」
「你想讓我要了你﹐讓你繼續人盡可夫嗎? 紫言夫人!」他冷漠的說出殘忍的諷刺﹐
我便默默地放開拉著他的衣袖﹐他便邁步出去。
我便撫摸了下頭上的步搖﹐就立即疑惑地看著前方。

永樂候府裡。
只見陳管家匆忙地帶著慧兒走進來﹐夏雨若看見她﹐邊立即快步走過去。
「慧兒!」夏雨若立即親切地說道。
慧兒看見她也沒有多少笑容﹐就說:「你說我娘跟你們候爺出去了﹐到底多久才回來
啊!」
「重夫人﹐小的也不知道。」陳管家邊恭敬地回答。
「真糟糕。」慧兒就撅起嘴不悅的說:「算了﹐等他們回來在告訴我。」
「是不是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夏雨若邊立即問。
「…」慧兒一臉懷疑的態度﹐夏雨若便發現她腰間配戴著自己繡的荷包﹐邊說:「好
像脫了線! 是不是要找你娘幫忙?」
慧兒低頭看著自己腰間的荷包﹐就說:「你這模樣﹐會嗎?」
「敏兒﹐去拿我的繡包來。」夏雨若邊轉身吩咐了一旁的侍女。
「是。」只見侍女連忙走開﹐夏雨若邊說:「陳管家﹐你去忙你的事情﹐重夫人我來
招呼好了。」
「是﹐小姐。」陳管家連忙走開後﹐慧兒一副不太相信她的表情﹐就看見夏雨若帶
領她到一旁的亭子裡坐了下來﹐只見侍女把繡包拿來後﹐夏雨若便拿起繡花針﹐穿
了針引線後﹐就說:「把荷包給我吧。」
「哦。」慧兒把荷包拿出來﹐交給她後﹐夏雨若邊開始細細補著。
看著她補荷包的架勢﹐似乎不是第一次在縫補東西﹐然後夏雨若便一副慈母的態度
說:「你啊﹐多學點﹐以後有孩子才能夠幫忙縫製一雙孩子的鞋子。」
「哼﹐我們義風有錢請人代為縫製就好了﹐那麼麻煩﹐我才不要。」慧兒邊立即不
是很高興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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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某也諒解﹐只是艷艷個性就本來是那麼倔強的﹐如今她已有撫養孩子為首的想法。
相信暫時還不會打擾我等的事情﹐請宮主回去稟明國主﹐好讓她安心。」
夏煜文說著﹐便將手裡的錦盒推到她面前﹐邊說:「此乃當年玄武朝的玉環簪﹐請宮
主回贈與國主。」
卡娜打開後﹐便微笑地說:「國主向來都很相信您。來﹐良辰美景﹐我們為合作乾杯。」

「乾杯。」夏煜文便舉起酒杯﹐仰頭喝盡﹐便看見卡娜掀起面紗﹐喝了一口﹐就微
笑地說:「這酒便是當年我兄長擅長釀造的便白栗花酒﹐不知候爺可還記得此味道。」

聽見她那麼一說﹐夏煜文便苦笑地說:「是啊﹐此酒令人回味無窮﹐苦澀不已。」
卡娜便不說話﹐摘下面紗後﹐露出一張撫媚妖魅的絕貌﹐然後仰頭豪邁地喝下那壺
酒時﹐似乎宛如把辛酸一併吞進肚。

冰涼幽暗的環境裡﹐耳邊不時有水滴落的聲音﹐我便稍微睜開眼睛﹐發現燈火照在
我所在的地方﹐我便驚訝地坐起身﹐只見自己躺在一張冰涼的藍岩床上﹐然後就看
著前方不遠處的出口﹐我便立即奔跑過去。
就快觸碰到出口的瞬間﹐我被無名的力量彈了到地面上。
「啊!」狼狽地跌趴在地上﹐我便發現那無名力量瞬間變成一個綠色結界。
「啊嚇…這裡是哪裡?」我便害怕地呢喃道。
突然身後傳來一把聲:「此處喚為冰月洞﹐奉魔都。」
‘唰—!’我便回頭﹐就看見一位戴著鐵面具的男人﹐然後我便嚇地倒退幾步﹐不慎
又觸碰到那結界﹐順勢被彈開。
「啊!」被彈開﹐就被他順勢接住我後﹐我便想掙脫出他的身邊﹐便說:「放開我!」

他便冷道:「自動送上門的東西﹐我想沒有人會願意放開的。
「你是誰﹐你到底抓我來此干嘛?」我便冷冷地質問他。
瞬間他推開我﹐便立即從懷裡拿出一條項鏈﹐我的七色彩石。
「還給我!」我便立即試圖搶回來﹐他順勢往後退﹐並收在手裡並說:「怎麼可能會
還給你呢? 我可是花了時間與計謀得到的東西﹐包括你﹐也不可以輕易拿回去。」

「那好﹐項鏈你拿去﹐反正我不在乎﹐你把我放了﹐我保證不會告訴別人你的存在。」
我便冷冷地說道。
「那也不行。」他就把七彩石項鏈收好後﹐就走到我面前﹐就說:「項鏈﹑佳人﹐我
一樣也不放過。」
「佳人? 原來你對一個毀了面貌的醜婦也有興趣。看來閣下的興趣真奇怪。」我聽
了都忍不住想吐嘈他了。
「誰會願把自己比為醜婦呢? 天下間唯獨你王紫言會這樣比喻自己吧。」他便冷冷
地說著。
「我的確是毀了容貌﹐一點也不假。」我便立即說著。
他突然走過來﹐更靠近我﹐然後捏起我的下巴﹐就隔著鐵面具開始端詳了我﹐我便
假裝鎮定地看著別處﹐他就輕撫去那傷疤﹐瞬間傷疤竟自動愈合。
我就被他放開後﹐他便說:「你摸摸看﹐覺得還有傷疤嗎?」
我被他那麼一說﹐我便立即撫摸了下自己的臉頰﹐令我驚訝地是臉頰光滑無傷疤的
觸感﹐我便驚恐地往回退了好幾步邊問:「你是誰? 你怎麼會有本事把傷疤憑空消失
的。」
「哈哈哈。」他突然仰頭大笑著﹐我便警惕地凝視著他﹐只見他用披風遮掩臉龐﹐
拿下鐵面的手放下的瞬間﹐他立即回頭以真面目對我﹐我邊很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人。

他竟然是沈明軒? 為什麼會是他﹐只聽見沈明軒一副耐人尋味的笑意﹐邊道:「很驚
訝嗎?」


「你…你不是凡人嗎?」我對於他剛剛那一連串的話﹐邊問。
「應該說﹐我怎麼會妖法才對吧﹐紫言。」沈明軒說著﹐邊觸碰了我的臉龐﹐我就
立即推開他。
「你少碰我。」我就往一旁退去﹐邊警惕地問。
「哦﹐你說不碰﹐我就偏要碰﹐我還要親你﹐抱你﹐讓你在我身下做我的女人。」
沈明軒一說完﹐就上前拉住我。
「啊…你要干嘛﹐放手!」我驚慌地一直推開他﹐不斷拉扯自己的手腕﹐只見他依然
緊抓著我的手腕﹐我邊情急咬住他的手肘。
「阿﹐臭女人!」沈明軒立即發怒﹐甩開我的瞬間﹐我應身跌在岩石床旁﹐我邊一直
往後退﹐沈明軒瞬間不悅地回頭怒瞪著我道:「賤人﹐好不容易想親近你﹐你竟然不
視抬舉﹐好﹐看來不硬來你是不怕的。」
只見他從一旁抓下一軟銀光色的皮鞭﹐就走向我﹐邊說:「此乃千萬年的靈蛇皮辨成
的皮鞭﹐聽說一鞭就會皮開肉綻。」
我聽了不由自主得發抖了起來﹐他是要拿我試驗這把鞭﹐我邊慌亂地爬起身的瞬間﹐
沈明軒毫不留情地用力回鞭。
‘唰啪—!’一鞭打中我的背﹐我立即痛地跌趴在地上回。
「啊!」抽疼的觸感﹐讓我不禁冷汗直流﹐我痛苦地繼續往旁邊爬去時﹐沈明軒毫不
猶豫地又揮舞了下手裡的鞭子。
「啊!!」我又被打了一鞭﹐我感覺到背上濕濕的﹐或許我以及流血了﹐我吃力地爬
起身﹐就扶著岩壁﹐顫栗著。
瞬間又一鞭打過來﹐直接打在我的小腿上﹐我不驚尖叫了聲:「啊!」
我跌坐在地上﹐背一碰到岩壁﹐我立即跳了下﹐刺痛完全無法倚靠﹐然後就看見沈
明軒走過來﹐蹲在我面前就捏著我的臉頰﹐恥笑地說:「怎麼樣? 鞭子的滋味好不好
受啊﹐紫言。」
「你…這個混蛋…」我邊扭頭後﹐就怒視著他﹐邊咬牙切齒地說。
「混蛋? 我還有更混蛋的行為…例如蹂躪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沈明軒
勾著我的脖子﹐就把我往他身旁﹐拉過去﹐邊冷言敘述著。
「…你除了要那項鏈﹐又何必折磨我? 拿走它﹐我不會去告訴任何人你的秘密。」
我邊立即說道。
「秘密? 我的秘密? 應該說是我們倆的秘密…因為接下來我可要好好臨幸你這位大
美人。」沈明軒說完﹐就拉起我﹐我就掙扎著﹐邊喊:「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人在我面前﹐猶如肉在嘴邊﹑其有不吃的道理呢?」沈明軒說完
就冷笑著。
我就使勁掙脫開﹐我邊奔跑向前方﹐瞬間腰間被什麼纏住了﹐低頭看見那銀光色的
皮鞭纏在我腰上﹐來不及回頭﹐就被用力甩回來﹐狼狽地跌在岩石床上。
「啊!」我背觸碰到濕冷的岩石面﹐就跳坐起身的瞬間﹐沈明軒已經出現在我面前﹐
就冷笑的一下﹐瞬間按下我。
「啊!! 你這個變態…虐待狂…啊!」傷口觸碰到濕冷的水花﹐宛如是被灑了鹽一樣﹐
刺痛不已﹐我也忍不住罵道。
「罵吧…罵吧﹐反正我對於這種余興節目特別有感﹐多罵就是愛。紫言讓我好好愛
愛你…」沈明軒說著﹐就扯開我的衣裳。
「放開我…你別太過份…我不會讓你得逞。」我就說著就準備掙扎﹐就完全不顧忌
我的傷口。
‘啪!’瞬間臉頰迎來一個巴掌﹐我來不及思考時﹐‘啪—!’又一個巴掌打在另一
個臉頰﹐我轉頭怒視著他時﹐只見沈明軒用手叩住我的手腕﹐就邊冷道:「賤人﹐我
也不是那夏煜文﹐不會對你多少的憐香惜玉﹐現在我要定你﹐最好是好好伺候我﹐
免得等兒的皮肉苦。」
說著就扯破我的衣裳﹐撫摸著我的臉頰﹐就捏著我的臉﹐就說:「這張臉果然是禍害﹐
無論現在或過去。」

順勢俯下身﹐壓在我身上時﹐放肆親吻﹐啃咬著我的脖子﹐我邊喊著:「嗚…放了我
…啊!!」
隨著火把搖晃了下﹐只看見石床上的黑袍男子脫去衣袍﹐露出堅實的身體就冷笑了
下﹐俯下身繼續親吻著那已經無力反抗自己的女人。

永樂候府裡。
夏煜文聞訊匆匆地回來﹐踏進廂房﹐只看見包扎了傷口的寒天﹐邊上前問:「寒天。」

「候爺…屬下失職﹐沒能把夜辰少爺帶回來。」寒天困難地說著﹐然後又說:「夫人
追出去﹐也未回來。」
「紫言嗎?」夏煜文驚訝地問。
「是﹐夫人匆匆地奔跑出去。方才屬下們在附近的樹林找到夜辰少爺﹐卻沒見到夫
人的蹤跡。只找到這個。」其中一位護衛就說道。
只見他拿出那條十字架項鏈﹐一旁的巧凌邊驚訝地說:「是夫人的東西。」
「多派些人出去﹐務必找到紫言。」夏煜文邊立即說道。
「是。」那位護衛說完就準備走出去﹐就只見陳管家匆忙進屋﹐恭敬道:「老爺﹐夫
人回來了﹐只是說頭昏就在前廳等著。」
「什麼?」夏煜文立即帶著他們走出去。

只見前廳椅子上坐著一位女子﹐樣貌與紫言如出一轍﹐她嬌弱地扶著額前﹐就看見
夏煜文進來﹐就準備站起來說:「候爺…」
「別起來!」夏煜文說著﹐就回頭對巧凌說:「去把大夫請回來。」
瞬間那位紫言立即說:「不必了﹐大概是找夜辰時突然太急﹐有些不舒服。不需大夫。」

「那麼好吧。」夏煜文看著懷裡的紫言特別乖順﹐心存疑惑﹐但還是表面上關心地
說:「來人﹐帶夫人回房休息。」
「是。」小小立即說完就上前扶著她離開。
「今晚的事情﹐就別鬧打。對了﹐姑爺呢?」夏煜文邊問一旁的陳管家。
「姑爺接了江州的信﹐就說離開幾日﹐小姐也讓姑爺獨自去﹐說自己在府裡看著小
少爺。」陳管家邊立即說道。
「嗯﹐你們去忙吧。」夏煜文邊立即說著﹐陳管家邊立即走開後﹐夏煜文邊對巧凌
說:「去準備凝神茶給紫言﹐她需要凝神安眠。」
「知道了﹐外公﹐孫媳這就去。」巧凌立即說著﹐走出去時﹐夏煜文邊回頭對著一
旁的護衛說:「你們把夜辰少爺帶回來時﹐可有不妥之處?」
「夜辰少爺上身都是傷﹐貌似與什麼武藝高強的人交手過﹐或許對方有些慈悲之心﹐
他沒傷即要害處。」其中一人邊回答。
「哦…你們去附近的樹林查一查﹐找到線索立即回來通報。」夏煜文冷冷地說著。

「是。」那些護衛立即快步走了出去。

廂房裡。
只見紫言端起茶杯﹐喝著參茶﹐巧凌邊伺候著﹐夏煜文踏進屋時﹐紫言就立即撲到
他身邊說:「候爺…我怕…」
「呃哼﹐怕什麼﹐如今回來了﹐就別怕。」夏煜文邊立即微笑地說道。
巧凌識趣地立即走了出去﹐紫言依舊拉著他的手﹐邊說:「候爺可以陪陪我嗎?」
「乖! 你睡﹐我哪兒都不走。」夏煜文把紫言牽到床邊﹐就讓她躺下後﹐自己坐在
床沿﹐邊說:「乖乖地閉上眼睛﹐我哪裡都不去。」
「嗯。」紫言乖乖地合上眼睛時﹐夏煜文的溫柔瞬間收起﹐他凝望著眼前的女人﹐
邊思考著她的來歷﹐然後相同的﹐閉著眼睛的女人﹐一樣在暗自打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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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那件繡有老鷹圖騰的披風﹐純棉還有內裡繡了《敬》字。
「好…好看。」我便哽咽地回答。
「我也覺得王爺適合。對了﹐我都要生了﹐王爺怎麼還不回來?」艷艷便立即回頭問
我。
我便回頭看了看素素﹐只見她搖搖頭便回應我﹐我便無奈地對她說謊:「敬兒大概路
上耽誤了。一定會回來的…」
突然此時外面傳來嬰孩的哭泣聲﹐我立即回頭看了素素﹐素素也連忙回看我﹐突然
艷艷站起身﹐就一副緊張地說:「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我的孩子不見了! 啊!」

「艷艷你冷靜點…」我便連忙拉著她。
突然她轉身就推開我們﹐就瘋狂地奔跑出去。
「艷艷!!」素素跟我連忙追了出來。

此時前廳裡喝著茶的夏煜文就看著紫霞抱著嬰兒在院子裡哄著﹐突然就看見艷艷衝
過來﹐紫霞驚訝地看著她的瞬間﹐就看見艷艷大喊:「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啊!」

看著艷艷準備揮掌攻擊時﹐夏煜文立即快步奔跑過去﹐就在瞬間踢開艷艷時﹐夢君
與巧凌趕緊過去﹐紫霞就立即說:「別傷了艷艷!」
「艷艷!!」我跟素素立即趕過來﹐我就喊了聲﹐只見素素立即跳躍﹐翻了個跟斗就
站在艷艷身後。
「照顧好老王妃跟孩子。」夢君立即跳出去﹐瞬間站在夏煜文身邊﹐似乎也要幫忙
擋住失去理智的艷艷。
站立在中央的艷艷﹐微風中吹動了她的長髮﹐她冷冷地看了看擋在她面前的夏煜文
以及沈夢君後﹐就回頭看了看身後做了預備動作準備著的素素。
「你們以為你們可以擋得了我?」艷艷突然變成異常冷酷的表情說道。
「艷艷﹐難道你不聽本候的話了嗎?」夏煜文便立即問。
「哈哈哈﹐你不過只是在利用我﹐可惜你不守承諾害死了王爺﹐今天我要替王爺殺
了你。」艷艷冷冷地回答。
‘唰—!’我很驚訝地看著前方﹐然後發現原來艷艷沒有瘋﹐她只是要引君入甕。
「素素夫人﹐這裡沒有你的事情﹐這個人只有我可以動手殺了他。」艷艷回頭看著
素素並平靜的說道。
「艷艷﹐你做那麼多﹐就只是想引本候過來﹐你乾脆點﹐說你要本候的命﹐本候自
然會給你。但絕對不會是現在!」夏煜文說完就看見艷艷目露兇光﹐就轉身的同時朝
夏煜文得方向射出無數支銀針﹐只見夏煜文推開夢君後﹐就轉身抓下自己的披風﹐
一把將迎面飛過來的銀針都網入。
就在那瞬間沈夢君飛奔過去﹐一掌打重在艷艷的背後﹐艷艷來不及反應﹐就立即吐
了一口血﹐就跌跪在地上。
「呃…」艷艷便撫著胸口﹐猙獰地看著前方把銀針都包在披風內的夏煜文﹐只見沈
夢君立即抓起艷艷的長髮﹐往後扯著隨即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後﹐艷艷便立即驚訝地
看著他﹐沈夢君便朝她微笑了下。
「艷艷!」只見紫霞抱著嬰兒跑過來﹐就跪蹲在她面前﹐艷艷一看見她懷裡的嬰兒就
說:「我的孩子!」
看著把孩子抱起來的艷艷﹐就心疼地抱著自己的骨肉﹐邊說:「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
…娘再也不拋下你。」
我立即快步走到夏煜文的面前﹐只見他把披風遞給一旁的護衛後﹐我便立即冷不防
地揮手要打他時﹐他卻立即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似乎很不悅地凝視著我。
「你干嘛!」此時走過來的嘉月先是看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艷艷﹐再看見夏煜文抓
著自己女兒的手的那副兇狠模樣﹐就立即大喊道。
「放開我們小言! 夏候爺!」從一旁走出來的東凡便冷冷地說著。
只見我怒視著他﹐他便立即松開抓緊我的手腕﹐我立即用另一隻手揮過去。

‘啪—!’巴掌聲迴蕩著院子的同時﹐沈夢君便立即望向我們。
「鬧夠了﹐我們就回去。」夏煜文說完就立即走出去﹐沈夢君便立即跟隨他的腳步
走開﹐唯獨巧凌依然站在原地﹐看著正氣衝沖的我。
「小言…」紫霞上前對我關心時﹐我便微笑地說:「我沒事。抱歉母親﹐我要先回去
了。」
「沒關係﹐那些點心你帶回去吧。」嘉月便看了身後的侍女﹐侍女把竹籃拿過來交
給巧凌後﹐我便說:「母親若你肯來看看我﹐我會很樂意的﹐請不要擔心我﹐好不好
?」
「當然好﹐你母親肯定會去的。」東凡立即走過來﹐並且摟住嘉月﹐便替嘉月說道。

「我先走了。」我便立即轉身走出去後﹐巧凌便連忙跟隨著去。
嘉月嘴硬心軟﹐便直視著前方﹐東凡便上前說:「好了﹐別擔心了。那孩子會處理好
的。」
嘉月沒有回應﹐只是默默地看著前方。

永樂候府﹐大廳。
只見夏雨若坐在椅子上喝著剛泡好的參茶﹐才喝了一口﹐就看見夏煜文跟隨著沈夢
君匆忙地走越過門口﹐夏雨若愣了下﹐就放下茶杯﹐走到門口﹐就看見我跟巧凌走
著。
我看見夏雨若那副驚訝的表情﹐也不準備停下腳步﹐就快步走越過她﹐只見夏雨若
攔下巧凌﹐便問:「怎麼回事? 為何你外公看起來如此生氣?」
「嗯﹐出了點事情。」巧凌說完就把手裡提著的竹籃交給夏雨若時﹐邊說:「婆婆﹐
抱歉今天事情有變數﹐我們連經過都沒能經過重府。」
「是出了什麼大事﹐搞得雞飛狗跳得。」夏雨若便立即說道。
「敬王妃出了點事情﹐突然發狂…總之事情已經算解決了。」巧凌便恭敬地說道﹐
然後說:「婆婆如果沒事別的事情﹐巧凌先告退。」
巧凌恭敬地鞠躬後﹐趕緊快步走開﹐夏雨若提著竹籃便呢喃說:「艷艷能出什麼事情
? 竟然可以搞得愁雲慘霧的…」

廂房裡。
我一推開門﹐進了屋﹐就氣憤地坐在椅子上時﹐我便撫著胸口﹐似乎讓氣喘平復著﹐
然後就看見巧凌匆忙地快步進屋﹐看見臉色慘白的我﹐便立即說:「夫人﹐你怎麼了﹐
要不要找大夫進來?」
「不用…我只是一時喘不過氣。」我便連忙拉住她﹐邊說道。
「嗯…那麼要通知…候…」巧凌才說到一半﹐我便怒瞪了下她﹐巧凌便立即小心謹
慎地說:「是通知夢君過來看看嗎?」
「行了﹐我沒事了。你去休息吧。」我便立即回答。
「是。」巧凌便立即嘆氣後轉身走出去。
我用手扶著額頭﹐邊難過著﹐沒能保護到敬兒或許是我這輩子最愧對母親的遺憾﹐
我更悔恨自己為何有答應逃避著陛下﹐而讓自己陷入這種處境裡。
所為的生不如死﹐或許就是這個意義吧。
我無奈地看著我的雙手﹐我難道就是來到這時空﹐讓自己最珍惜的人都為我犧牲嗎
?
一個莫凡還不夠嗎? 老天爺﹐你連我的弟弟的性命也奪走了﹐為何你還在強留我在
這裡?

書房裡﹐看著夏煜文若無其事地端起剛倒下熱茶的茶杯﹐就細細品味著﹐沈夢君便
立即說:「請主上別擔心﹐夫人或許只是一時被艷艷的話刺激到﹐過些日子她會慢慢
接納您的。」


「唉﹐罷了。留住她的人卻獨獨得不到她的心﹐本候也並非第一次感受過了。」夏
煜文便輕嘆了下﹐就無奈地說道。
「對了﹐今晚是否要多派些人陪同候爺到鄰城?」沈夢君便立即說道。
「是啊﹐今晚要見她﹐本候差點忘記了。」夏煜文便立即說道﹐然後望向沈夢君便
微笑地說:「今晚你陪本候過去見見她吧﹐畢竟那麼多年了﹐她應該也很想見你。」

「是。」沈夢君便露出很為難地態度說著。

新房裡﹐巧凌便有些擔憂地看著前方﹐此時就看見沈夢君走進屋﹐她立即站起身。

「今晚我會跟隨外公去鄰城見一位世外高人﹐你就好好地待在府裡。」沈夢君便立
即說道。
「那麼你出發前﹐會留下來吃飯嗎?」巧凌便恭敬地詢問他。
沈夢君停頓了下﹐便說:「不必那麼麻煩﹐不過我想吃一樣東西。」
「你要吃什麼﹐巧凌馬上去做。」巧凌便立即說道。
「我想吃馬蹄跟桃子。」沈夢君便說道。
「馬蹄? 新鮮的嗎? 可是現在還不是馬蹄的季節﹐桃子也要等立春後才有。」巧凌
一副很為難地表情﹐邊回答。
「呵呵﹐開玩笑的。我不需要那些﹐給我一杯參茶就足夠了。」沈夢君便露出笑容
地回說。
「呃﹐好。」巧凌便立即回答﹐準備轉身前就又回頭問:「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要問什麼?」沈夢君便立即回問。
巧凌又走過來﹐就問:「我很好奇﹐你剛剛跟艷艷王妃說了什麼﹐為何她突然又不攻
擊外公了。」
沈夢君望了望巧凌﹐然後就說了句:「太好奇﹐有時候不是個好事情。」
「對…對不起﹐我不該多管閒事。」巧凌便說完就欲走開前﹐突然聽見沈夢君說:
「我只是跟她說﹐如果她不殺外公﹐外公會保她兒子平安繼承敬王爺的位置。」
巧凌便回頭望著他問:「就那麼簡單?」
「擺在她眼前的仇恨若能化解為利益﹐再笨的人也會選擇利益。更何況東凡王府不
可能會懸著那位置太久﹐畢竟朝廷也會逼迫老王爺再出來面對﹐與其打擾他老人家
的安寧日子﹐我想敬王妃會選擇我所提的條件﹐就那麼簡單。」沈夢君便立即回答。

「對不起﹐我還以為你們是威脅她什麼﹐對了﹐參茶。」巧凌說完便快步走了出去。

留在房裡的沈夢君凝望著那插著牡丹花的花瓶﹐邊苦笑道:「威脅? 為何要威脅她…
何必在傷口上多染一層新傷呢。」

太陽西下﹐就看見夏煜文帶著沈夢君離開永樂候府前往鄰城會面。
天空也逐漸變成黑夜﹐廂房裡的沈夜辰﹐屈著身體﹐忍受著身體裡莫名的渴望…對
血的渴望。
只見有人推開房門走進來﹐對方似乎在找尋什麼﹐沈夜辰就仿彿看見了什麼一樣﹐
就衝過去﹐一把咬住對方的肩膀。
「啊!」對方叫了聲﹐就甩開他的同時﹐就看見那披頭散髮的血紅色眼眸﹐但他認出
來他﹐便驚訝地說:「夜辰少爺﹐你怎麼在這裡? 你不是病了?」
「吼啊…」具有野獸的低吼﹐讓對方驚訝了下﹐他便繼續說:「屬下是寒天﹐您不記
得了嗎?」
突然沈夜辰撲過去﹐再次向他攻擊時﹐一把咬在他的手臂上﹐撕扯著﹐宛如要吃掉
他﹐寒天無奈一拳打在他額頭上﹐只見沈夜辰被莫名打重﹐捂著額頭﹐慌亂地步伐
奔跑出去﹐然後跳上屋頂。
此時手臂與肩膀都是血的寒天從屋外走出來﹐就不慎跌倒﹐這時候剛好露出的我﹐
看見有個身影跪在地上﹐我便快步走過去﹐發現是寒天﹐我便立即問:「寒天﹐你怎
麼了?」


「夫人…夜辰少爺跑出去了﹐萬一…萬一有人受傷了怎麼辦?」寒天吃力地說完就昏
過去。
「寒天!」我便搖晃她﹐然後就看見巧凌走過來時﹐我便說:「巧凌快幫小小扶寒天﹐
找個大夫過來。我去外面一下。」
「夫人﹐您去外面干嘛? 」巧凌便連忙拉住我﹐邊問。
「沒時間解釋了。」我便甩開她﹐立即奔跑出去。
「夫人! 啊…」巧凌便連忙把小小找來。

樹林裡﹐一路上奔跑的身影﹐帶著紅如血的眼眸﹐靈敏地在黑暗中奔跑﹐似乎是他
的本能﹐一路上根本沒有氣喘吁吁的感覺﹐反而吸食了血﹐動作更是靈敏多了。
他就一路奔跑著﹐然後突然眼前跳下來的身影﹐一身黑袍﹐帶著同樣血紅色的眼眸﹐
直視著他。
「吼吼…」沈夜辰非常抗拒眼前的人﹐便往後退了步﹐並發出獸吼警告對方一樣。

「哼﹐畜生…沒有用的傢伙。」戴著鬼鐵面具﹐遮去半張臉﹐只剩下一對眼眸能夠
辨識。
我便踏著慌亂地腳步在草地上奔跑著﹐我便喊著:「夜辰! 夜辰!! 夜辰…你在哪裡
啊!!」
我便辛苦地踏過碎石滿地的草地﹐邊喊:「夜辰!! 夜辰!!」
突然我發現不遠處有個倒臥在地上的身影﹐我認得那被包扎著紗布的手背﹐我便一
驚﹐立即奔跑過去﹐就跪在他身邊﹐吃力地把他翻過來。
‘唰—!’瞬間發現對方戴著鐵面﹐然後突然用手掐著我的脖子﹐我便被突如其來地
動作嚇了一跳﹐瞬間看著抓著他的手背﹐一直掙扎著。
‘咯—!’掙扎中﹐袖裡的十字項鏈掉了出來﹐然後只見他往下掐著﹐瞬間一把奪了
我的項鏈。
「咳咳…我的項鏈!」我就試圖奪回來的瞬間﹐就感覺後頸被什麼打重﹐眼前意識不
清晰﹐瞬間往前倒下之前﹐只感覺自己撲進什麼人的懷裡﹐隨即眼前一黑。
倒在一旁的沈夜辰﹐雙手傷痕累累的同時﹐模糊不清的視線中﹐看見了黑衣袍的鐵
面人﹐抱起失去意識的女子﹐他從女子滑落下來的手腕看見那紫玉手鐲﹐便吃力地
說:「紫言…外婆…」
瞬間昏厥過去﹐也沒在看見樹林裡有任何人。

鄰城外﹐一座叫做牡丹亭的涼亭裡﹐端坐在一位戴著面紗的紅衣女子﹐但從服裝看
得出來她非幻國人士﹐一副番族打扮的她﹐看見夏煜文帶著沈夢君出現﹐便站了起
來。
「您來了! 早已備好酒菜了。」那位女子便立即說道。
「要鶯鶯宮主親自到此會面﹐本候憊感感激。」夏煜文便立即說道。
「候爺客氣了﹐是卡娜該做的。」被喚做卡娜的女人﹐眼神帶著含笑的回答。
「對了﹐這位便是夢君。」夏煜文便立即介紹了夢君﹐只見女人的眼神似乎有一瞬
間驚訝﹐隨即很快平復地說:「感恩候爺願意帶他過來。」
「主上﹐屬下到亭外候命。」沈夢君大概猜測到她的身份﹐但還是沒有止住他心裡
的小小怨恨﹐便立即帶著冷漠走了出去。
卡娜直視著沈夢君離開的背影﹐眼神也有些寞落﹐夏煜文便趕緊說:「宮主特意來此﹐
是否國主有所命令了?」
「是﹐國主說這幾年﹐多虧候爺的幫忙﹐如今幻城四處都有我等的細作與埋伏﹐奪
權之日至日可待﹐請候爺繼續為我等的鴻圖大業效力。」卡娜便微笑地說道。
「夏某會盡力輔佐國主﹐只要國主需要﹐夏某也一定會盡心盡力地效力。」夏煜文
便微笑地說道。
「再來﹐就是要請候爺盡力去安撫格格﹐國主說了﹐格格一定很不諒解她﹐所以希
望候爺從中借助。」卡娜便立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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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永樂候府裡﹐前廳內﹐早早就已經在那裡等待新人過來奉茶的夏雨若與沈明軒
一見到夏煜文便齊聲恭敬道:「參見爹爹(參見岳父大人。)」
「嗯。」夏煜文早就已待在前廳﹐喝著下人準備的參茶提神。
「對了﹐昨夜不見夜辰回房去﹐不知道岳丈大人可有看見那孩子?」沈明軒便立即說
道。
「那孩子昨夜病了﹐我讓人把他安排到我廂房隔壁的客房先休息。大夫說那孩子感
染了天花﹐不好與人見面﹐你們也別去打擾他了﹐知道嗎?」夏煜文便立即說道。
「是﹐我們知道了。」夏雨若便點頭回答﹐然後悄悄地對沈明軒道:「我還以為那孩
子去找夢君了。」
「咳咳嗯﹐若兒這種話以後別讓本候聽見了﹐知道嗎?」夏煜文似乎很不悅地警告她。

「是﹐女兒知道了。」夏雨若便立即說道。
陳管家便立即對夏煜文說道:「老爺﹐夢君少爺他們來了。」
只見沈夢君帶著巧凌跨步走進屋後﹐沈夢君便拱手道:「夢君參見外公﹐若兒姐姐﹐
義爹。」
「乖。」夏煜文便高興地說道。
只見巧凌恭敬地欠身道:「巧凌參見候爺﹐若兒夫人﹐沈老闆。」
「哎﹐什麼候爺﹑夫人﹑沈老闆﹐你要改口叫我們婆婆公公﹐還有跟夢君一樣稱呼
一聲外公。」夏雨若便立即說道。
「對不起﹐奴婢…不對﹐巧凌一時忘了。」巧凌很緊張地說道。
「沒事兒﹐來人準備敬茶儀式。」夏煜文便立即說道。
「是﹐老爺…對了﹐老爺需要讓紫言夫人來接受新人的奉茶嗎?」陳管家便不忘地說
道。
「…不用了﹐她不喜歡太吵鬧﹐就讓她一個人靜靜得處著﹐我們自己接受新人奉茶
便罷了。」夏煜文思考了下﹐便立即說道﹐只見陳管家走開去準備奉茶的茶具時﹐
沈明軒便冷冷地看著前方。

廂房內。
我看著書集﹐邊嘖奇著﹐智也初擬的自創小生意的概念﹐邊呢喃道:「想不到﹐哥這
麼了不起﹐或許我應該讓重女婿出筆錢出來投資一下。」
只見小小帶領巧凌進屋﹐巧凌便立即跪在地上﹐我連忙丟下書本﹐就上前準備扶起
她便說:「你怎麼跪下來了?」
「小小﹐麻煩你了。」巧凌說著﹐就只見小小端來一個托盤﹐上面有杯蓋著茶蓋的
陶瓷杯﹐就說:「請夫人坐下來﹐讓大少奶奶奉茶給您吧。」
「哦…好吧。」我便連忙坐下來﹐就看見巧凌端起茶杯﹐就恭敬道:「巧凌﹐向外婆
敬茶﹐感激您那麼多年撫養教導巧凌。」
「嗯﹐乖。」我便接過那杯茶﹐就打開茶蓋喝了口便蓋上茶蓋﹐把茶杯放在一旁的
托盤上﹐我便連忙扶起她﹐就說:「你等等。」
我立即轉身走去一旁﹐從抽屜裡拿出錦盒﹐就走過去交給她時邊說:「這是我特意給
你打的翡翠鐲。」
「那麼貴重…」巧凌要說話時﹐我把盒子打開拿出翡翠鐲﹐就替她戴上時邊道:「聽
說翡翠跟玉一樣都養人﹐氣場越大﹐越是能保平安。不許說不…知道嗎?」
巧凌低頭看著手腕上的翡翠鐲﹐邊說:「謝謝夫人。」
「這是我給你的新婚禮物﹐等過陣子再打給小金鐲。」我便微笑地說道。
「夫人﹐您對巧凌那麼好﹐巧凌無意為報﹐如今又不能隨伴伺候著﹐若巧凌不給你
添太多麻煩就好了。」巧凌便有些內疚地說道。
「傻瓜﹐你與我之間還需要說這些客道話嗎?」我把她帶到桌邊﹐坐下來後﹐我便對
她說道。

「小小﹐去廚房拿幾個小點心過來﹐你就待在我這兒陪我聊聊天﹐好不好?」我便微
笑地說道。
「嗯。」巧凌便點頭回答﹐只見小小便快步走了出去。
看見房門帶上後﹐我便連忙關切地問:「昨夜﹐夢君沒為難你吧?」
「沒﹐不過巧凌向他坦白一切了。他沒為難我﹐昨夜還救了我。」巧凌便立即說道。

「救了你? 怎麼回事? 」我便疑惑地問。
「不知道﹐昨夜燈一熄﹐就有只像人的野獸跳進來攻擊夢君少爺﹐那野獸本來還想
過來攻擊我﹐可是夢君少爺及時救了我﹐還傷了那個人。後來那人跑了。」巧凌便
立即說道。
野獸…又似人形﹐還受了傷。
瞬間我眼前閃過昨夜沈夜辰那半獸半人的表現﹐便沉默了下﹐然後巧凌便說:「夫人﹐
您怎麼了?」
「沒﹐只是想來這府裡向來很安全﹐怎麼有人那麼大膽敢闖進來? 可有向候爺提及
?」我便立即問。
「沒有﹐夢君少爺說不要打吵驚蛇﹐他說自己有辦法再引那東西出來的。」巧凌便
回答。
「那麼危險﹐他竟然說的如同自己要去抓個小搶匪一樣。」我聽了也不免汗顏了。

「夢君少爺說這事情未查清楚﹐不好處理。」巧凌便立即說道。
「對了﹐夏雨若對你好不好?」我便連忙又關心地問。
「夫人請放心﹐婆婆待我尚不壞﹐方才與他們用過早膳時﹐還向我提及希望有空讓
您往她那兒去去﹐別悶在屋裡。」巧凌便立即回答。
竟然那麼好﹐看來她真得有意跟我善意來往﹐或多或少是因為要多接近慧兒﹐了解
自己的親生女兒吧。
「那麼你去告訴她﹐等我有空一定往她那兒去。」我便點頭回說道。
只見小小端來那些點心後﹐我便為她夾了塊點心﹐放在她碗裡﹐然後就那麼平靜地
過了一天。
送走巧凌後﹐我便走到妝台前﹐忍不住拿出那十字架項鏈﹐邊撫摸著﹐也沒有發現
有人踏進屋﹐我就這樣默默地看著前方。
突然眼前被人遮擋住了﹐我立即回過神﹐便看見夏煜文站立在前方凝視著我。
「你…你怎麼進來也不出聲?」我便有些心虛地說道。
「我在看你…所以不打算出聲。」夏煜文便直接地說道。
我就站起身走到一旁﹐邊緊握著手裡的十字架項鏈﹐然後就背對著他就問:「候爺特
意來﹐不是只是看看我而已吧?」
「方才我孫兒媳給你奉茶了吧。」夏煜文便立即說道。
「你問那麼多干嘛?」我就轉身就直視著他﹐邊問道。
「只是想問﹐你喝那杯茶是以夫人的身份呢﹐還是以外婆的身份?」夏煜文便立即微
笑地說道。
「…」我聽他那麼一問﹐我便立即轉身走到一旁﹐完全不知該如何回答。
「到底是以什麼身份喝的﹐有那麼難回答?」夏煜文便走到我身旁﹐就看著我邊問。

我便直視著前方﹐就很冷漠地說:「以何身份喝茶﹐跟候爺有何關係?」
「你如果願意接納我﹐那麼那杯茶的意義便已經不一樣。」夏煜文便直接那麼回答。

我便稍微望向他﹐然後便走到一旁邊說:「茶的意義﹐與這事無關連﹐請候爺別再舊
事重提了。」
我說完就準備走想案前﹐突然聽見他說了句:「難道你心目中本候怎麼樣都比不過你
思念著的莫凡嗎?」
‘等—!’我便停下腳步﹐連回頭去辯解地勇氣都沒有﹐夏煜文看見那被握緊在手心
裡的項鏈﹐似乎已經得到了答案。
「看來﹐我是太痴迷了。打擾了。」夏煜文便立即說著就轉身走出去的那瞬間﹐我
的心卻莫名地刺痛﹐明明是沒有關係的我們﹐為何還要互相折磨至今。

廚房裡﹐夏雨若看著剛出籠的點心﹐便微笑著﹐就看見巧凌走進來﹐恭敬地向自己
請安:「媳婦參見婆婆。」
「巧凌﹐你來得正好﹐你替我把這些點心送給重夫人吧。」夏雨若便立即說道。
「啊﹐呃…婆婆等兒我們是去東凡王府﹐沒經過重府。」巧凌便立即老實地回答。

「我知道﹐反正你們會遇到她﹐如果沒遇到就順便送過去。」夏雨若便把裝了點心
的竹籃遞給巧凌時﹐邊說道。
「嗯…那麼我跟夢君少爺提一下。」巧凌便立即說道。
「哎﹐不是讓你別叫夢君少爺了嗎? 你怎麼還叫啊!」夏雨若便立即提醒她。
「哦…抱歉﹐婆婆﹐我一時沒有注意。媳婦以後會多注意。」巧凌便立即說道。
「好了﹐你們就趕緊準備﹐陪紫言夫人還有外公去東凡王府。」夏雨若便立即說道。

「是。」巧凌便點頭回答﹐只見夏雨若走開後﹐巧凌便看著那竹籃就很無奈。

東凡王府裡。
嘉月在廚房忙碌著﹐紫霞便抱在嬰兒在庭院裡看看溶雪的美景﹐此時便看見智也匆
忙地進屋便帶領著身後的巧凌與一位生面孔的年輕人。
「紫霞嬸嬸﹐小言他們回來了!」智也便微笑地說道。
只見巧凌走過來﹐恭敬地說:「巧凌參見老王妃。」
「起來! 別多禮了。」紫霞便立即扶起巧凌後就看了下她身旁的年輕人﹐只見他拱
手禮貌道:「在下沈夢君﹐見過老王妃。」
「沈公子不必多禮﹐都是自家人。」紫霞便微笑地說著。
此時就看見我快步走進來時﹐身後的夏煜文便走在我背後﹐我立即快步走到紫霞面
前就說:「紫霞母親! 母親呢?」
「她在廚房忙著做你最喜歡的點心。」紫霞就微笑地說著﹐然後就聽見嘉月說:「小
言!」
「呵﹐母親!」我立即快步走過去﹐只見嘉月連握著我的雙手邊問:「你那麼久都不
回來﹐我剛燉了些補品。等兒記得吃。」
「是母親。」我便點頭回答﹐此時我身後的夏煜文便開口說:「夏某見過紫霞老王妃﹐
嘉月老王妃。」
只是夏煜文一走過來﹐似乎這圓滿和諧的氣氛頓時便搞僵了﹐嘉月的笑容也瞬間收
起來了。
「母親﹐艷艷呢?」我便立即問。
「她在屋裡待著﹐怎麼都不肯出來。」嘉月便對我說。
「素素要不你帶我過去﹐巧凌就帶著夢君跟候爺到前廳去吧。」我便立即說道。
「是。」巧凌點頭後就看見我跟素素匆忙地走開後﹐嘉月便立即轉身去廚房的方向﹐
而紫霞便連忙禮貌地說:「我準備了些點心﹐還讓人奉茶了﹐請諸位一同前往前廳。
王爺正在屋裡候著各位。」
「那麼就勞煩老王妃帶路了。」夏煜文便一副早就已經習慣的態度﹐拱手說道。

廂房裡。
艷艷直視著前方﹐一邊幸福笑容地縫補著披風﹐只見素素推門進屋﹐我便看見那曾
經風靡京城男子的花魁﹐竟然是只穿素白衣裳﹐髮髻上不戴珠釵﹐還泄去一半的黑
髮﹐慘白又憔悴的臉龐﹐眼窩下的黑眼圈更是明顯﹐似乎完全沒有發現我們一樣。

「這…」我便驚訝地問。
「就是這樣﹐都不知道勸了多久﹐她也一樣醒了就開始縫製披風﹐累了也不睡﹐飯
也不肯多吃。之前還會去外面看看月亮﹐如今連屋也不踏步離開。」素素便立即說
道。
「嗯…姐姐你來了?」艷艷便抬起頭﹐看著我便微笑地說。
我連忙走過去﹐就微笑地說:「艷艷﹐你怎麼不去外面?」
「我在給王爺識披風﹐你看﹐好看嗎?」艷艷便一副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夢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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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永樂候府張燈結綵著﹐此時廂房裡看著侍女為其裝扮的巧凌﹐很不安地一直
搓著手背﹐然後看著侍女為自己戴上珠釵與金簪時﹐就很驚訝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只見鳳冠戴上的同時﹐整個人都很不一樣了。
「巧凌姐真漂亮。」一旁的侍女便說道。
「是呀﹐今天就屬巧凌姐最漂亮了。」另一位年紀畢竟年輕的侍女便也附以說道。

「你們呀﹐從今天開始要改口叫少夫人了。知道嗎?」另一位比較年長的侍女便立即
說道。
「是。」那兩個侍女便點頭回應。
我一踏進屋﹐便微笑的說:「你們好熱鬧啊! 再討論什麼?」
「參見紫言夫人。」她們便齊聲對我行禮後說道。
「參見夫人!」巧凌立即欠身時﹐我便連忙抓起她的雙手扶起邊道:「別行什麼禮﹐
今兒就屬新娘最大。」
「…」巧凌便低頭不語﹐此時一旁的侍女端來一塊喜帕邊道:「夫人時辰到了﹐請夫
人為新娘上喜帕。」
「嗯。」我接過喜帕後就為她蓋上時﹐巧凌落寞地神情也因而遮掩掉了。

大廳內﹐只見賓客們滿滿地祝賀﹐沈明軒與夏煜文便一直回敬道禮著﹐夏雨若便四
處找尋沈夜辰的蹤影﹐便說:「你們去那裡找找。」
「是﹐大小姐。」家丁們便快步走開時﹐沈明軒便立即上前問:「怎麼樣了? 找到夜
辰了嗎?」
「沒找著。真是急死我了!」夏雨若便立即說道﹐沈明軒回頭就看見夏煜文帶著沈夢
君一個一個地向那些達官貴人行禮問候的畫面﹐就冷冷的說:「再找不到夜辰﹐咱們
就連站的對方都沒有了。」
夏雨若便回頭看見那畫面﹐就立即說:「你在妒忌嗎? 又是你說那婢女會害了夜辰﹐
怎麼樣也不肯順兒子的意思﹐好了﹐兒子這下失蹤了﹐你倒怪起我來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唉﹐總之快點把夜辰找回來。」沈明軒說著就轉身走開時﹐就
被夏雨若拉了回來﹐就看見重義風與慧兒踏進大廳裡。
夫妻倆似乎很甜蜜恩愛﹐一直黏在一起﹐只見慧兒主動無視掉他們夫妻倆﹐就對重
義風說:「聽說巧凌成親﹐你說翠竹會不會回來看看啊?」
「原來你拉我過來就為這事兒?」重義風大悟地說道。
「哼﹐不然你以為我愛往著鬼地方走動嗎?」慧兒說著就看見夏雨若誠懇地微笑時﹐
就白了一眼就拉著重義風快步走開。
只見夏雨若一臉失落地凝視著她﹐沈明軒便立即說:「算了﹐咱們快點準備準備。」

「嗯。」夏雨若說完就立即走過去。
此時就聽見外頭傳來一聲:「新娘到!」
只見巧凌蓋著喜帕在侍女的攙扶之下走了進來﹐然後沈夢君便站在前方回頭看著逐
漸靠近自己的喜衣女子﹐就看著她停下腳步後﹐一旁的媒人婆便說:「新人轉向外門﹐
一拜天地。」
他們雙雙向外鞠躬後﹐就轉身過來﹐只見主婚位置是夏煜文以及負責女方的我﹐便
聽見媒人再道:「新人向主婚人鞠躬﹐二拜高堂。」
他們便雙雙向我們倆鞠躬時﹐夏煜文滿意地微笑著﹐而我則一臉淡淡地凝望著他們﹐
只見他們倆轉向對方時﹐就聽見媒人道:「夫妻交拜。」
‘等—!’互相鞠躬對拜的瞬間﹐奔跑進屋的沈夜辰震驚地看著那一幕。
「夜辰你終於出現了﹐你究竟跑哪兒去了?」夏雨若一見到沈夜辰終於回來﹐便立即
上前﹐邊責問﹐邊把他往旁邊拉走。
我一看見沈夜辰便擔憂地望了下身旁的夏煜文﹐他卻很平淡的站起身對賓客們說:
「謝謝各位來參見夏某長孫婚宴﹐后堂準備了許多食物與美酒﹐各位快請。」

只見沈夢君站在原地看著沈夜辰時露出冷淡地笑意﹐隨即快步走了出去﹐蓋著喜帕
的巧凌也立即跟隨走出去。
「…我不舒服﹐先回房去了。」沈夜辰顧不得父母的叫喊就轉身走了出去。
「娘! 」慧兒便上前拉著我﹐我便微笑了下﹐此時夏雨若看見慧兒那麼親近我﹐便
也不悅地轉入后堂去。

花園裡﹐慧兒拉著我的手一邊走著﹐邊說:「娘﹐我跟義風最近剛收養了一個孩子﹐
挺可愛的﹐下次帶過來給你瞧瞧好不好?」
「好好﹐你說什麼都好。」我便微笑的回應。
「呵呵﹐娘﹐巧凌嫁人了﹐以後誰負責伺候你呀?」慧兒便好奇的問。
「府裡向來都有個貼身丫環伺候著我﹐那孩子也挺機靈﹐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
我便微笑的回答。
「切﹐我還以為娘會說沒有人伺候我了﹐要不你們收留我吧﹐這種話。」慧兒說著﹐
就立即小不悅地看著我。
「小傻瓜﹐你都嫁人了﹐還那麼任性。」我便說著她﹐但眼底滿是疼惜與憐憫。
「當然要任性啊﹐反正義風早早就習慣了我的性格。」慧兒便微笑的說道。
「對了。」我便從袖子裡拿出一個荷包﹐遞給她時便說:「這荷包﹐你看喜歡不喜歡
?」
「哇﹐娘什麼時候你會繡荷包了?」慧兒拿著那荷包一邊撫摸﹐邊調侃起我來了。
「傻瓜﹐你娘我怎麼會繡荷包。」我便立即微笑的說道。
「那不是娘繡的﹐總不會是您去買的吧?」慧兒便好奇的問。
「呃﹐是我托府裡的繡娘繡的。你不喜歡我就拿回來。」我便立即說道。
「我沒有說不喜歡。」慧兒便趕緊收起來後﹐就微笑的說。
「你喜歡就好。」我看見她對荷包如此喜歡﹐便微笑的說著。

賓客在宴席中﹐不斷地向沈明軒以及夏煜文敬酒﹐而夏雨若便也只是默默地陪伴著
自己的丈夫﹐沈夢君倒也沒有多少表情﹐只是冷冷地看了看對面端坐著的沈夜辰。

此時的我就待在廂房裡默默地喝著粥﹐屋外那些吵雜聲似乎證明了夏煜文擅長得擄
掠人心﹐確確實實很成功。
「夫人﹐你怎麼不出去看看?」侍女端來一盅參雞湯過來時﹐邊問。
「我平日就不喜歡熱鬧﹐你們不用伺候我了﹐去看看吧。」我便放下湯匙後﹐便立
即說道。
「是﹐夫人。」侍女們便立即轉身走了出去。
我回頭看著獨剩我一人的廂房裡﹐邊覺得特別冷清﹐便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視著窗
外的夜空﹐冷風刺骨的吹過來﹐雖然快立春了﹐想想自己待在候府的日子也不算太
長﹐但宛如經歷了一個世紀一樣的感覺﹐人事已非。

新房這邊﹐巧凌端坐在床沿﹐便等待著沈夢君的到來﹐事情特別沉重﹐又驚怕要如
何跟沈夢君說明自己如今的狀況。
‘喀—!’
巧凌聽見房門的聲音被關上﹐便靜靜地等待﹐結果等了等﹐卻遲遲不見沈夢君過來
掀起自己的喜帕﹐便悄悄地掀起喜帕時﹐只見沈夢君站立在案前﹐凝視著前方。
巧凌便掀開喜帕﹐就決定走過去﹐在沈夢君身後停下腳步﹐就恭敬地欠身道:「巧凌
深知夢君少爺應此婚事是為了斷絕夜辰少爺的意念﹐巧凌感激您﹐也想對夢君少爺
道明整件事的原由。」
沈夢君便轉身凝望著她不說話﹐巧凌便跪下來後無奈的說:「巧凌中了邪人的陰謀﹐
失了清白﹐還懷上了邪人的孽種。巧凌深知自己根本不夠資格與夜辰少爺在一起﹐
但如今巧凌已經沒有資格擁有他的感情。若夢君少爺還是覺得巧凌是個沒有貞節的
女子﹐就請夢君少爺給巧凌一封休書吧。」

沈夢君只是默默地看著她﹐然後便轉身時邊說:「你不需要那麼誠實地告知本少爺。
我早就查過你的底細了﹐不然我也不會答應娶你為妻。」
「你…你見過元奉之?」巧凌便很驚訝的抬起頭看著他。
「嗯﹐他主動來告訴我你的事情﹐還說是男人就不該替他人養孩子。可是我沒有覺
得他的話很正確﹐所以就不聽。」沈夢君說完便轉身面對巧凌時﹐什麼表情也沒有﹐
只是伸出雙手扶起她﹐邊道:「休妻這種事情﹐你也未免想得太早了吧。」
「…」巧凌便無奈的看著前方﹐便聽見沈夢君說:「雖然我不太喜歡你﹐但像平常一
樣相處便可以了。只是我並不會碰你。」
只見沈夢君走到一旁衣櫥抱出一疊厚棉被﹐巧凌便會意地轉身把床上的繡花枕拿過
去﹐就放在一旁的躺榻上。
「從今天開始﹐我睡這兒﹐你就睡床。但明早你得趕緊起身﹐免得別人看出什麼。」
沈夢君便立即說著﹐巧凌便點頭回應。
只見沈夢君走到一旁拿了書卷便坐靠躺榻上﹐閱讀著﹐巧凌便立即走到一旁妝台﹐
卸下鳳冠﹑金簪與珠釵後﹐就泄下長髮﹐就回頭發現沈夢君竟然閱讀到睡著了。
她便上前把厚綿被蓋在他身上後﹐就主動稍微帶上一點窗戶﹐就把書卷拿走﹐放在
桌上。
巧凌便上前吹熄燭火後﹐房中便是一片漆黑﹐巧凌走到繡床邊坐了下來就撫下床帳
後就躺下來休息。
此時突然一聲碰撞聲﹐巧凌便驚醒地連忙坐起身﹐就透過月光﹐看見沈夢君手持長
劍擋在一個人影面前﹐瞬間巧凌看見對方雙眼血紅眸﹐便驚訝地叫了聲:「啊!」
對方驚覺地立即跳下來﹐就衝向巧凌的方向﹐巧凌驚慌地喊了聲:「救命!」
沈夢君立即翻身跳下躺榻﹐便拿著長劍衝過去﹐只見對方的利爪準備抓住巧凌時﹐
他立即用長劍用力砍下去﹐對方閃開一點﹐但手背卻被划傷了。
「吼…」宛如野獸的低吼聲﹐突然就看見對方奔跑跳出窗戶外﹐就消失不見了。
沈夢君追過去發現沒有身影﹐巧凌快步走過去就點起燭光﹐就看見沈夢君走過來時﹐
左肩似乎被利爪刺破喜衣﹐巧凌便連忙說:「你受傷了?」
「沒事。」沈夢君便簡單地回答。
「把衣服脫下來﹐我為你包扎一下傷口。有沒有什麼金瘡藥。」巧凌便立即轉身去
打開衣櫃打開一看﹐就順利找到金瘡藥﹐便走到沈夢君面前。
沈夢君脫下衣袍打赤膊﹐左肩上的血傷特別觸目驚心﹐巧凌便連忙為他灑上藥粉﹐
沈夢君便一直很平靜地看著前方﹐完全沒有表情﹐巧凌為他包扎傷口﹐期間兩人根
本沒有再度交談。
為了以防那獸妖再來﹐只好點燈各自回到自己的床鋪睡下去。

廂房裡。
躺在床上的我﹐突然被一聲碰撞驚醒﹐連忙坐起身﹐掀開床帳就發現四週一片漆黑﹐
我便連忙赤腳踏在冰涼的地面上﹐我便立即摸索到燭臺﹐就趕緊點火後﹐便回頭﹐
在黑暗中找尋碰撞聲的來源﹐便立即發現地面有血跡。
突然有種想法﹐屋檐上。
我便鼓起勇氣抬起頭仰望的瞬間﹐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注視著我。
「嚇…」我連忙退了幾步﹐只見那雙血紅色眼眸的主人掉下來後﹐就狼狽地在地上
一直掙扎著﹐期間我看見他腰間系著的荷包上繡了個《夜》字。
我當下第一想法﹐便叫了聲:「夜辰…是你嗎?」
「吼吼…」他的長髮遮掩了他的容貌﹐但身形似乎是沈夜辰﹐只聽見他低沉地低吼
著﹐似乎在回應我。
「怎麼…怎麼回事…」我便立即稍微靠近﹐他便立即退到一旁﹐似乎很害怕我接近。

「…吼…痛…吼…」隱約從他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
「你是不是哪裡受傷了?」我便立即上前﹐蹲跪在他面前﹐只見他一直抓著手背﹐握
我便放下燭臺﹐就抓住他的手腕﹐邊說:「乖﹐給紫言夫人為你瞧瞧看。」

他似乎有些相信我不會傷害他﹐便稍微拿開抓住手背的手﹐我看見上面的傷痕不斷
地流出紫血﹐我想也不想就立即把手絹拿出來為他包扎竹﹐邊說:「傷口很深﹐你怎
麼了? 」
「巧…吼巧…」他含糊不清地一直重複著﹐我便說:「是不是你去找巧凌?」
他猛然猛點頭﹐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便猶豫不決要不要去通知夏煜文或是
夏雨若時﹐突然房門外傳來敲門聲。
‘叩叩—!’
我回頭看了看﹐就看見沈夜辰似乎很慌張與不安﹐我便立即說:「是誰? 我已經睡下
了。」
「紫言夫人是我﹐沈明軒。」門外傳來的聲音﹐讓沈夜辰更是慌張地一直往牆角退﹐
我便向他比了比衣櫥﹐他便點頭連忙快步走過去﹐打開衣櫥就跳進去時﹐我趕緊帶
上衣櫥門。
‘咦喀—!’
房門打開的瞬間﹐我便只是披了件外衣就看見門外的沈明軒﹐我便問:「是不是有什
麼事情?」
「是這樣的﹐方才沈某路過夜辰廂房發現他不見了﹐擔心他又逃出去了﹐便過來想
問問﹐您是否見過夜辰?」沈明軒便立即恭敬地說道。
我有片刻地猶豫﹐然後沈明軒的目光轉移到屋裡那衣櫥的同時﹐我便立即說:「沒有。
我沒瞧見夜辰﹐那孩子會不會去找他外公了呢?」
沈明軒便望著我﹐只是微笑地說:「那麼沈某就不打擾您了。」
我便看他準備要走開時﹐就要帶上門的瞬間﹐他突然用手抓了門邊﹐我一時呆愣了
下﹐他便只是微笑地說:「紫言夫人你肩上有血跡﹐是不是受傷了?」
我便往一旁瞧見衣領似乎有些紅色痕跡﹐我便微笑地說:「不是﹐大概是染了我剛買
的胭脂。」
「哦﹐那麼大概是沈某誤會了。不打擾您休息了。」沈明軒說完便快步走開時﹐我
便趕緊帶上門﹐並且轉身打開衣櫥﹐只見衣櫥裡的沈夜辰不知何時昏厥﹐便滑掉出
來時﹐我便趕緊抓扶住他。
「夜辰…你醒醒…」我便很擔憂地看著前方﹐然後苦難地把他扶到床邊﹐就讓他躺
下來後﹐我正憂愁要如何去找大夫時﹐此時房門被推開。
「嚇…」我便連忙轉身看著推門而入的夏煜文﹐夏煜文看著我﹐便看見床上的沈夜
辰便立即又望著我﹐我便知道我又百口難辯的同時﹐他突然走過來﹐就不理會我直
接走過去﹐撫上他的額前﹐便說:「為何夜辰病了也不通知本候? 你是怎麼當他的外
婆的?」
「我…」我想解釋﹐但卻發現夏煜文竟然背起昏迷的沈夜辰就走出去時又說了句:
「今天的事情﹐你最好想清楚再給我個交代。」
看著他走出去時那種眼神﹐似乎像我當他的面找了別的男人一樣﹐我便無奈地坐在
床邊﹐就覺得自己根本就是找罪受。

避暑山莊這邊。
待在避暑山莊的廂房內﹐王憶兒看著窗外大雪紛飛的景象﹐心裡更是多添憂愁。
「太子妃﹐天越來越涼了﹐大雪一直下﹐您不要一直站在那兒了。」星月端來熱湯﹐
便對她說道。
「心寒都不覺得天寒地凍。」王憶兒便感慨地說道。
「陛下安排您來解心悶﹐您就別多想了﹐來喝點熱薑湯取暖吧。」星月便立即對她
說道。
「嗯。」王憶兒端起湯碗就細細品味時﹐星月便說:「再過些日子﹐就要立春了﹐太
子妃您覺得這避暑山莊會不會像咱們府裡一樣開滿花蕊﹐那麼漂亮?」
王憶兒停頓了下﹐便感慨地說:「再美﹐花也會凋謝﹐如何留住那般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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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是不是哪兒叩了發疼了?」瑾君王便看見她哭得如此肝腸寸斷﹐邊慌了手
腳﹐趕緊安撫邊問。
「不…不要離開。」王憶兒便立即坐起身﹐就抱緊瑾君王時﹐就哭泣著說道。
「好好﹐朕哪兒都不去。都不去﹐你就放心。」瑾君王便立即安撫著說道。
「不能…你還是會離開我的。」王憶兒便哭泣的說著﹐然後就推開他﹐就背對著他
說:「我是媳婦兒﹐您是陛下…不可以在一起﹐今天母后來了﹐憶兒都不知道要怎麼
面對她…陛下﹐遲早有一天﹐憶兒會受不了會去尋短的。」
「好好﹐朕會給你名份的…明天…不﹐後天朕就讓你去避暑山莊﹐朕會再想法子給
你回來的。」瑾君王便立即說著﹐便抱著她。
「…真的? 真的會給憶兒名份?」王憶兒便抬起頭﹐認真地望著他問。
「嗯﹐一定給﹐一定給。可能要委屈你幾個月。」瑾君王便立即說道。
「嗯。」王憶兒便立即點頭回應後﹐就撲進瑾君王的懷裡﹐就在他所看不見的時候﹐
陰沉地笑了笑。

東凡王府這邊。
只見鞦韆旁的亭子裡﹐艷艷懷抱著嬰兒凝視著那夜空﹐邊悲傷地說:「王爺﹐你瞧見
了我們的兒子了嗎? 忠兒正在一天一天的改變﹐多可愛﹐多有趣。」
此時一旁走過來的素素看見艷艷披著斗篷﹐就抱著小孩在冷風中站著﹐就趕緊走過
去邊說:「王妃﹐您怎麼就這樣出來了? 現在是冬天風寒刺骨﹐你瞧孩子都凍壞了。」

素素連忙把她懷裡的嬰兒抱過來﹐艷艷一副委屈的說:「…我想帶他看看他爹爹愛看
的月色。」
素素連忙抬起頭沒有看見月亮﹐只看見烏雲密佈﹐再看看艷艷怔怔地凝望自己﹐便
只能點頭回應﹐艷艷便立即說:「對了﹐我還沒給王爺縫披風﹐王爺要去玄武州用的
…我得趕緊去做。」
看見艷艷匆忙地走越過素素﹐她也愣愣地看著她遠走的背影﹐便趕緊抱著小孩往前
廳去。

前廳內﹐嘉月與紫霞聽完素素所說的話﹐便互相對望了下﹐然後紫霞便擔憂的說:
「這…似乎是紫言當年的症狀。」
「怕是受到打擊引起的﹐我在異時空時瞧見過﹐他們說這是抑鬱症。」嘉月便立即
說道。
「嗯﹐嚴格說起來應該說是產後抑鬱症吧。」一旁的智也便連忙說道。
「什麼抑鬱不抑鬱的﹐不就是心裡打擊過了頭吧。你們說要不要給她找個大夫來瞧
瞧啊?」一旁的朋美便開口說。
「怕是大夫也無法根治﹐這是心病。」素素便立即回答。
「那就糟糕了﹐這時空沒有心理醫生啊。」智也便立即苦惱的說道。
「要不﹐讓她去別處﹐免得憶起傷心事啊?」朋美便立即問。
「那時候嫂嫂也花了很常的時間才從大哥離開的傷痛中走出來﹐我不敢說嫂嫂已經
完全好了﹐但她畢竟有過這種經驗﹐不如明日我去永樂候府見見嫂嫂順便與她提一
提﹐看她有何辦法。」素素便立即說道。
「嗯﹐也好﹐明日讓我也陪你一起去吧。」紫霞便立即說道。
「我也去﹐我好久沒跟小言說說話了。」朋美便立即說道。
「你們去吧﹐那斷袖府裡肯定沒好吃的﹐我明早做些好吃的﹐你們給我送過去吧。」
嘉月顯得很抗拒過府去永樂候府﹐紫霞與素素便互相看了下﹐就微笑著。

翌日﹐永樂候府。


巧凌看著我為她挑選金釵﹐就一邊比了比她的臉龐﹐巧凌便很謹慎地等待著﹐一旁
的金鋪老闆也等待著﹐只見我放下金釵後又看了看桌上的其他珠釵款式。
「這幾樣都適合你。」我就對巧凌說著﹐然後又思考了一兒﹐便對一旁的金鋪老闆
道:「就這幾款都打一對﹐要在三日後趕出來﹐行嗎?」
「行﹐夏夫人說得﹐草民自然會辦妥當些。」金鋪老闆便趕緊回答。
「行了﹐小小﹐送金老闆離開。」我便對一旁的侍女說道。
「是。金老闆請隨我來。」侍女便趕緊帶著金鋪老闆離開。
「夫人﹐其實奴婢不需要那麼貴重的東西的。」巧凌便立即說道。
「傻丫頭﹐你隨我從東凡王府來到永樂候府﹐細心照了我﹐對我有是言聽計從的﹐
其實在我心裡﹐你跟慧兒還有翠竹都一樣重要。宛如是我的女兒一樣﹐雖然你是要
嫁給府裡的人﹐可這些小禮節卻是少不了的。」我便連忙握住她的手﹐邊說道。
「夫人﹐其實只要以後還是可以服侍您﹐奴婢並不介意禮節少。」巧凌便連忙說道。

「自古出嫁從夫﹐哪裡有在從娘家的道理。你也一樣﹐別擔心我﹐日後你要好好輔
佐夢君﹐那孩子雖然冷性子﹐可心地還是挺善良的。」我便解釋道。
「奴婢明白﹐奴婢會盡力輔佐夢君少爺。」巧凌便點頭回答。
這時候就看見管家匆匆地過來﹐便恭敬道:「夫人﹐門外過來了三位夫人自稱是東凡
王府的人說要見您。」
「三位夫人? 」我便不解的說道。
「會不會是素素夫人她們過來?」巧凌便立即說。
「其中一位說自己叫冷素素﹐夫人要見她們嗎?」陳管家便立即問。
「快請她們到院子裡去。」我便立即興奮地站起身﹐邊說道。
「是﹐夫人。」陳管家便快步走開﹐我便轉身對巧凌說:「快去準備素素夫人她們愛
喝的茶。」
「是。」巧凌看見我難得露出笑容便立即笑意回答。
我便轉身連忙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整理了一下﹐便快步走了出去﹐就走到院子時就已
經看見陳管家帶領著素素三人走過來﹐我便立即快步走過去。
「素素﹐朋美﹐紫霞母親。」我便立即上前拉著素素﹐邊說:「快過來吧﹐我已經讓
巧凌準備茶杯。」
陳管家便看見我們已經開始準備聊天﹐便立即快步走開﹐朋美便站起身﹐還視了下﹐
便轉身對著已經坐下來的我們﹐邊說:「我還以為這候府應該沒怎麼樣﹐不過這麼看
起來﹐倒不輸咱們王府呢。」
「當然﹐夏煜文在當朝可是功臣﹐雖然不比我們東凡王府﹐但也算是平定玄武州的
功勞大將。」紫霞便立即解釋道。
「嫂嫂在這裡看起來也算受到下人尊重。」素素便立即說道。
「對了﹐嘉月嬸嬸特地一大早準備這些糕點﹐說是你平日都愛吃的。」朋美便連忙
把桌上的竹籃拿起來﹐邊說道。
「太好了﹐我正愁著想念母親做的紅豆糯米糕。」我看見竹籃內拿出來的點心﹐邊
高興地說道。
「呵呵﹐你這孩子呀。就是還是那麼饞嘴﹐你母親說你一定很想吃這些糕點﹐所以
讓我們把點心帶過來。」紫霞看見我已經迫不及待地用手拿起那塊紅豆糯米糕吃著。

「嗯…就是母親的味道。」我便咀嚼著﹐邊說道。
只見巧凌奉茶後退到一旁﹐此時走在長廊上的夏煜文﹐看見像個孩子一樣的紫言﹐
也忍不住停下腳步﹐隔著遠處觀望著。
「對了﹐這次來是為了向嫂嫂說明一些事情。」素素便立即開口說。
我便停下咀嚼的動作﹐就望著她問:「什麼事情﹐是不是府裡出了什麼問題?」
「是艷艷﹐她整個人好像不對勁﹐一直說要給敬兒識件披風還說敬兒要去玄武州﹐
有時候有只身單薄衣裳就抱著孩子在外吹風。你母親跟我們都束手無策。」紫霞便
立即說道。
「這是產後抑鬱還是創傷後疑症?」我便立即問。

「你怎麼跟智也一樣說什麼抑鬱不抑鬱的?」朋美便立即問。
「因為在另一個時空只能這樣解釋這種病因。」我便微笑的回答。
「大哥走時﹐嫂嫂您也曾經面對過這種事﹐我們瞧見艷艷似乎狀況與你相似﹐便立
即想來向嫂嫂您要點意見。」素素便立即對我說明一切。
「這…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我便苦惱地回答。
「對了﹐當時小言剛收養了慧兒﹐整個人心思都放在慧兒身上所以病也不常發作。」
朋美便立即回答。
「對啊﹐我也是那麼認為﹐若讓艷艷把心思都放在忠兒身上固然是好事﹐但怕是如
今她整個人時而清醒時而恍惚﹐照顧得了還是小嬰孩的忠兒嗎?」紫霞便立即問。
「可是若不給她照顧孩子﹐怕是讓她的情況更嚴重不是嗎?」我便立即回答。
「那麼嫂嫂你覺得要怎麼處理才妥當?」素素便立即說道。
突然一把渾厚的男聲從不遠處傳過來:「素素夫人左一句嫂嫂﹑右一句嫂嫂﹐聽在本
候耳裡﹐本候還以為自己何時有了您這樣的妹妹。」
我們立即回頭便看見夏煜文走過來﹐朋美有些不悅時﹐素素趕緊拉住她﹐邊搖頭回
應。
「原來是紫霞王妃過府來了﹐本候參見老王妃。」夏煜文便說道。
「候爺不必多禮﹐今天我們只是順便過府來邀紫言方便就回去看看弟媳。」紫霞便
立即說道。
「回去自然是要回去的﹐不如改日讓本候帶著紫言過府﹐順便給東凡與嘉月王妃請
安。」夏煜文便立即說道。
「那樣會是最好的。」紫霞便立即說道。
「那麼本候就不打擾各位的雅興了。」夏煜文說完就轉身走開時﹐朋美便很不悅地
說:「可惡﹐討厭的傢伙。」
「算了﹐別說了。」素素便說著﹐然後擔憂地望向我﹐我便立即露出笑容說:「對了﹐
說點好事﹐咱們巧凌要嫁人了。日後也會是那個人的孫媳婦﹐我也算了一事。」
「什麼? 嫁給那傢伙的孫子? 你竟然答應了!?」朋美便立即說道。
只見巧凌一副很尷尬地看著別處時﹐素素便連忙說:「哎﹐你這是什麼表情啦﹐嫁人
好啊﹐你看你家智也待你多好﹐還有清風對我也很尊重不是嗎?」
「哎呵呵﹐對對﹐夫妻嘛本來就是不認識的兩個人籌一起過日子﹐重要的是夫妻和
樂和睦相處。」朋美便連忙就附以說道。
紫霞便突然站起身﹐走到巧凌面前就握住她的手﹐邊溫和地說:「那麼讓本宮來收巧
凌為義孫女﹐日後若候府待你不敬﹐就跟著紫言一起回來住。好不好?」
「老王妃﹐這樣…多不好﹐奴婢…奴婢身份低微…怕是壞了您的名聲啊。」巧凌便
緊張地說道。
「怕什麼﹐咱們東凡王府就是不怕﹐多大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朋美便立即說道。

「是啊﹐若還不行﹐加上我們荊州莫府。你就高高興興地做個新娘。」素素說著﹐
就立即與朋美對望了下﹐就兩人合力朝桌面一指﹐憑空變出一條金珠金項鏈﹐就由
素素拿起來交給她時說:「此物為你的新婚之禮﹐它可保你平安。」
「來﹐我幫忙你戴上吧。」朋美便高興的說著﹐隨即幫忙為巧凌戴上後﹐就看見巧
凌心情也不那麼鬱悶地點頭說:「奴婢多謝柳夫人﹐多謝智夫人。」
「什麼夫人不夫人的﹐別說自己是奴婢了。婚期為何時?」紫霞攙扶起她後便對我問。

「訂在這個月初十五。」我便立即說道。
「這樣…雖然距離十五還有幾天﹐可這些禮節都不能少。是還缺點什麼嗎?」紫霞便
馬上說道。
「都準備妥當了﹐鳳冠霞披也準備好了﹐珠釵金飾也讓人趕出來。」我便回答。
「其實﹐奴婢…呃﹐巧凌覺得一切從簡就可以了。」巧凌便馬上說道。
「從簡不就便宜了這候府裡的人嗎? 我告訴你要敲多些聘禮﹐知道嗎?」朋美便立即
實利地說道。

「我怎麼都不知道你對這些那麼感興趣?」我便立即故意取笑她道。
「哼﹐我當然也要會一些﹐別忘記你出嫁莫家﹐你哥可沒少要什麼哦。」朋美便連
忙解釋道。
「好了﹐點心都快涼了﹐我們快吃點吧。」紫霞便連忙說道﹐我們便齊聲回答:「是。」

站立在不遠處的夏煜文便看見那展開笑顏的紫言﹐便心卻莫名揪痛著。

我便與巧凌送她們到池塘旁﹐便停下腳步說:「那麼﹐過了巧凌的大婚﹐我便回去看
看。請紫霞母親回去向父親跟母親說明。」
「我們知道了。」紫霞便點頭回應。
「巧凌送送夫人們到門口。」我便對一旁的巧凌說道。
「是。」巧凌便上前扶著紫霞便走著。
素素與朋美就一起走在後面﹐這時候突然一股熟悉的氣息從前方不斷地靠近﹐只見
一位身形中等的書生打扮的男人走過來﹐他停下腳步便恭敬地向紫霞行禮道:「沈某﹐
參見老王妃。」
「沈老闆不必多禮。」紫霞便立即微笑的回答。
只見沈明軒一抬起頭時﹐巧合地與朋美對上眼的瞬間﹐眼底的震撼不其言語﹐朋美
也立即用懷疑的眼神看了看對方。
一旁的素素也臭到妖氣便望向他﹐沈明軒便微笑的說:「老王妃是過府來探望紫言夫
人的吧。」
「是呀﹐順便聽見令郎與巧凌的好消息﹐恭喜你了。」紫霞便微笑的說著。
「老王妃客氣了﹐是咱們夢君讚許了巧凌的好個性﹐正好與夢君互補。對了﹐我家
夫人還在等我﹐那麼沈某先告辭了。」沈明軒便微笑的說著﹐拱手道。
只見他快步走越過素素與朋美的瞬間﹐朋美似乎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妖魔之氣﹐便回
頭看見沈明軒竟然快步走著﹐宛如沒有事情一樣。
「走吧。」素素便立即拉了下正發楞的朋美﹐她便點頭回應。
四人便快步走向大門口的方向時﹐此時沈明軒卻突然停下腳步﹐就回頭看著逐漸遠
走的朋美背影﹐便立即轉向角落消失不見了。

東凡王府內。
朋美端坐在嬰孩的小搖床前﹐一直疑惑地凝望前方﹐只見素素端著參湯進來﹐她也
全然不知道﹐素素便放下托盤﹐走過去說:「你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入迷連我進屋也
不知道?」
「原來是你﹐我還以為是智也。」朋美就搖晃了下小搖床﹐便回答。
「是在想方才見到的那位男子?」素素便立即問。
「你也感覺到了吧﹐那股氣息絕對不會錯得。」朋美就站起身﹐就說道。
「我是感覺到﹐但不代表我也會認同你的想法﹐更何況那氣息不代表什麼。」素素
便立即說道。
「我知道﹐如果週圍有妖物也很容易沾染到妖魔之氣。不過那股氣息特別強烈﹐更
何況你說柳清風當時就是感應到有股妖氣在京城徘徊﹐才會特意過來的。」朋美便
立即說道。
「是呀﹐不過那妖魔之氣不代表什麼﹐更何況清風如今與赤烈遠在玄武﹐根本無法
聯繫到他們。」素素便立即說道。
「呀﹐你們是夫妻嘛﹐會心有靈犀的﹐不是嗎?」朋美便立即說道。
「呵呵﹐那是凡人的想法。你也信?」素素便笑了笑﹐說道。
「我想我知道智也在想什麼﹐一不是錢﹐就是想著如果賺錢。」朋美便老實的回答。

「你們夫妻倆容易相處才好心靈相通﹐我跟清風雖是夫妻可是一直以來都是相敬如
賓﹐也沒有什麼心靈相通之說。」素素便微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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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告訴你哥哥﹐讓他來抓我? 那就去﹐我等著看你怎麼狠心﹐赤小姐。」元奉
之冷道﹐赤錦便負氣的奔跑離開時﹐元奉之便拍了下桌面。
「可惡…竟然讓我活著﹐我便不會輕易死去。大不了殺了你。」元奉之便立即冷冷
地說道。

樹林裡﹐一路奔跑的赤錦便哭泣的同時﹐此時眼前飛落下來的元奉之﹐平安落地﹐
就冷冷地回頭看了看梨花帶淚的赤錦。
她擦拭了下眼淚﹐就看見元奉之從袖子裡甩出一條九節鞭﹐就冷冷地凝視著她。
「嚇…你要干嘛?」赤錦驚恐地往後退了一步﹐邊問。
「我做人的原則就是別人若待我好﹐我自然會待他好。可惜了﹐今天你發現了我的
秘密﹐意味著若不殺你﹐別人也會殺了你。與其如此乾脆我來動手。」元奉之說完
就立即上前一步﹐赤錦立即往回奔跑時就甩出鞭子。
「嚇…啊! 」只見九節鞭纏住了她的脖子﹐瞬間往後一拉﹐赤錦便騰空飛起時﹐一
旁樹梢飛落下來的鵝黃色衣裳的女子﹐用長劍勾了下﹐赤錦脖子上的九節鞭就順勢
解開﹐她也跌落下來。
「啊!」赤錦狼狽地回頭就看見那位女子與元奉之對峙著。
「好狗不擋路﹐姑娘。」元奉之把九節鞭收起﹐便說。
「你在說你自己吧。」她冷笑了下﹐然後就看見她冷不防抽出長劍﹐就攻擊過去﹐
元奉之立即耍甩了好幾下手裡的九節鞭﹐連續鞭打過去時﹐她都巧妙閃開﹐然後就
看見她冷漠地冷笑了下﹐似乎嘲笑他。
「姑娘…西廠做事﹐你還是別插手吧。」突然一旁走出來的紅衣男子﹐冷漠地說道。

「西廠?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師傅讓我出來救人。」她冷冷地回答﹐就連忙一招
一拭打過去﹐就看著他們打得難分難解時﹐此時一匹馬車靠近赤錦的身邊﹐就聽見
帘後那把聲音道:「赤姑娘﹐讓本尊送你回府吧。」
「本尊?」紅衣男子竟然地回頭就看見馬車帘子被掀起時﹐裡面露出一張他朝思暮想
的臉龐。
「金兒…」袁崢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反應時﹐只見元奉之立即朝馬車的放下射去一根
喂毒的暗器﹐袁崢驚恐地大喊:「不要。」
「只見帘子後的人﹐立即射出一個梅花飛鏢﹐與暗器碰撞了下﹐順勢飛落在一旁的
樹幹上﹐赤錦驚恐的看著﹐突然聽見馬車內傳來嬰兒的哭泣聲﹐她慈母一樣地抱起
孩子﹐就哄著邊道:「西廠男子都為壞人﹐傲月不用手下留情。」
「奉之…」赤錦欲上前時﹐她反而拉著赤錦便道:「毋需驚慌﹐他不會死﹐頂多受點
傷﹐車伕﹐可以繼續往赤府去。」
看著帘子落下的瞬間﹐袁崢完全沒有反應﹐只是默默地看著馬車走去﹐此時傲月毫
不留情地招式越來越狠﹐而元奉之也似乎不顧忌太多﹐暗器什麼都飛射過去﹐但傲
月確似乎不太害怕﹐就一直盲目地攻擊著他。
直到元奉之來不及反應﹐中了她一掌﹐狼狽地飛落在地上﹐傲月便收起長劍﹐便說
:「你輸了。」
仰頭朝天空吹了一個口哨﹐只見一匹純白色的馬匹奔馳過來﹐也不停下﹐傲月騰空
飛上馬背就拉著韁繩騎著駿馬奔馳而去。
「呃…」元奉之不服氣地欲追過去時﹐袁崢便上前說:「夠了! 陛下有令不准傷害東
凡王府九族之內的人﹐你這是要抗旨嗎?」
「她…她若不是死在我手裡…那麼我也不許他人殺她。呃…」元奉之扶著自己的胸
口﹐便回答。

馬車上﹐赤錦回頭看著那位身著白衣的女子﹐懷抱著嬰兒﹐小嬰兒臉蛋小小的﹐便
忍不住一直看。


「先送姑娘回府。」她對車伕說著﹐只聽見馬蹄聲靠近﹐赤錦警惕地看出窗外﹐女
子便微笑的說:「是我徒兒來了。」
「姑娘是誰? 為什麼你那麼厲害?」赤錦有些驚訝的問。
「在下南山劍尊﹐金陵劍便是我持有。」劍尊微笑的回答。
「原來你是哥哥的師傅。」赤錦便大悟的說道。
「這次前來﹐希望赤姑娘暫時別告知旭兒﹐待我處理完一些凡塵俗世便會過府拜會。」
劍尊便立即說道。
「我知道了。」赤錦便點頭回應﹐只見劍尊憐惜地看著懷裡的嬰兒﹐便不說話。

重府內。
慧兒拿著竹籃在院子裡摘花﹐就在這個時候看見順子帶著下人從府外走了進來﹐便
吩咐道:「等兒到絕悅樓的別院把兩間客房準備好了﹐還有奶娘找到了嗎?」
「回順總管咱們還沒找到奶娘呢。」其中一人便無奈地說道。
「什麼!? 這下可糟糕了…這客人還帶了孩子呢。」順子急忙抓了抓頭髮﹐邊苦惱著。

慧兒便拿著裝滿鮮花的竹籃走了過去﹐邊說:「這有何難啊? 茶鋪裡的大娘裡就有幾
個也有小孩兒﹐去找她們就行了。」
「呃…夫人好。」順子便立即回頭看見慧兒﹐邊連忙回答。
慧兒就隨便應聲就轉身走著﹐邊呢喃道:「客人還帶著孩子? 」
突然停下腳步﹐就立即震驚的說:「該不會是給我在外頭搞三搞四了!?」
慧兒此時突然眼前一亮﹐邊一副準備去探查一番的表情。

順子領著兩個下人從重府大門口走出來時﹐此時后門悄悄地過來的慧兒就看見他們
上前走著﹐便連忙跟隨過去。
順子等人一路上都沒有察覺﹐慧兒便看見他們朝著絕悅樓的方向走去﹐此時絕悅樓
外停了輛馬車﹐只見一位身著鵝黃色衣裳的女子正在馬車旁等待著。
突然看見重義風快步走了出來﹐一副很熟悉她的感覺說了幾句話﹐便看見此時車廂
踏下來的白衣女子懷抱著嬰兒﹐重義風小心謹慎地攙扶著她﹐然後順子他們趕緊進
去裡頭時﹐重義風便帶著那兩位女子走進去。
慧兒便稍微停下腳步﹐就呆愣著那畫面的同時﹐臉色也沒有了多少表情﹐就轉身時﹐
突然又停下來﹐便呢喃道:「義風怎麼可能欺騙我…可是抓姦要抓在床…這裡是大馬
路﹐我…我直接從後門進去。」
說著便看見慧兒匆忙地走過去﹐繞到後門巷子﹐就看見她悄悄地踏進絕悅樓的後院
裡﹐她憑感覺就看了看一旁的別院那座空置很久的閣樓﹐便立即趕緊踏上樓梯。
穿越過走廊﹐就在一座廂房門外停了下來﹐就聽見屋裡傳來嬰兒的哭聲。
「哦哦…乖乖﹐爹爹疼你…不哭哦。」
「那不是義風的聲音? 爹爹?」慧兒聽到這裡就爆怒了﹐一腳踢開房門。
‘碰喀—!’
屋裡的重義風嚇愣了下﹐一旁整理東西的女子也呆楞了下﹐隨即就看見慧兒踏進屋
裡就披頭大罵:「重義風! 你給我私藏女人在外﹐連孩子都生了!」
「我…我沒有啊。」重義風便慌張的回答。
「你給我結巴? 你還說沒有? 剛剛我明明聽見你說什麼爹爹疼﹐不哭!」慧兒氣得整
張臉都鼓了起來。
「…重夫人﹐你誤會了﹐孩子不是重老闆的。」一旁的女子便立即走了過來﹐就溫
柔地嗓音說道。
慧兒氣地連忙轉頭準備罵人時﹐突然楞了下﹐只見那女子微笑的說:「好久不見了﹐
慧兒小郡主。」
「前輩? 怎麼會是你前輩!?」慧兒立即認得對方就是當日救了他們倆夫妻的女俠。

「這件事情很複雜﹐反正就是我打算收養這孩子。你瞧孩子多可愛。」重義風便微
笑的說著﹐然後把懷裡的小嬰兒硬推到慧兒面前。

只見慧兒有些彆扭地別開臉不理他。
「這孩子真的不會是重老闆的﹐她是個沒有爹的孩子。」劍尊便立即解釋道。
「來﹐你把孩子抱回去吧。」重義風連忙把懷裡的小嬰兒交還給了劍尊時﹐就只是
個小舉動﹐慧兒立即擺出一副不悅的臉﹐就馬上轉身走了出去﹐重義風便說:「娘子
! 哎﹐抱歉﹐您就好生休息。」
「行了﹐我明白﹐您快點去解釋一下吧。」劍尊便立即說道。
「嗯。」重義風便點頭回應﹐然後就走出去時邊喊:「娘子!! 」

慧兒快步走下樓去﹐便氣呼呼準備走出去時﹐隨即追過來的重義風便連忙上前擋住
了她的去路﹐邊氣喘吁吁的說:「娘子﹐別走啊﹐我還沒有解釋清楚。」
「解釋什麼﹐眼見為憑。」慧兒便立即回答。
「有時候﹐眼睛瞧見的不一定都是事實﹐例如我與前輩便是這樣的例子啊。」重義
風便連忙回說道。
「孩子都有了﹐還說什麼事實不是事實的! 重義風﹐如果你是覺得我沒生一子半女
給你的﹐就說啊。我又不是那種人﹐會阻止你去納妾﹐只是你這樣﹐我會覺得心情
很不好﹐是非常不好的那種。」慧兒便立即憤怒的回答。
重義風看見慧兒那麼生氣﹐便上前抱住她﹐邊說:「是是﹐好好﹐都是我不好。沒同
你少量一聲就把前輩的孩子認了﹐還打算收養。」
「真的﹐不是你的孩子?」慧兒稍微推開他﹐邊用質疑的眼神﹐邊問。
「拜託﹐我如果有孩子﹐也比這孩子大多了吧。更何況﹐你是我這一世最疼愛的女
人﹐我哪敢去外面藏女人呢。」重義風便立即抱住慧兒﹐邊微笑地說道。
「貧嘴。話都被你講完了﹐我沒有什麼好提了。」慧兒便立即說道。
「古有齊王哄佳人笑﹐造萬里臺﹐今有我重義風﹐為博娘子笑顏開﹐要我在地上爬
都願意。」重義風便立即微笑的說道。
「是啊﹐你怎麼剛剛不爬啊! 嗯?」慧兒便立即故意說道﹐重義風便傻笑了下﹐便抱
緊她﹐就道:「娘子﹐我們好久沒有…」
「神經病﹐這裡是外面﹐我才不跟你鬧了。」慧兒連忙推開他﹐然後快步走出去﹐
只見順子從旁邊走過來時還未開口﹐重義風便說:「有事等明天說﹐沒事就去干活﹐
我回府了。」
「哎﹐老闆﹐您還沒簽名兒啊!」順子完全不解地看著他們夫妻倆一前一後的走出去。


永樂候府裡。
花園裡﹐看著亭子裡的椅子上﹐正在秘密繡著荷包的夏雨若﹐似乎沒有注意到正走
過來的我﹐看見她如此專著的表情﹐我便已經有了個譜了。
「參見紫言夫人!」一旁的侍女見我來了﹐便連忙走過來向我問安。
夏雨若便停下繡著荷包的動作﹐回頭看了看我﹐我便說:「你們就待著好了。」
我準備帶著巧凌走開時﹐夏雨若便連忙站起身走到我面前道:「你等等﹐我有東西要
你帶走。」
我便停下腳步﹐只見她轉身走過去咬斷線後﹐就把荷包拿過來遞給我﹐我低頭看了
看上面寫了個《芸》字﹐還有繡了些牡丹花圖樣﹐我便說:「要我給什麼人的同時要
帶句話嗎?」
夏雨若便想說什麼時又無奈地搖頭表示﹐我便點頭說:「我懂了﹐我代對方說聲謝謝。」

我就準備又走開時﹐夏雨若便立即說:「對了﹐裁縫說喜衣制好了。等兒我會讓人給
你送過去。」
巧凌便悄悄地看了看我面無表情的神情﹐便轉身恭敬地欠身道:「多謝沈夫人。」
「走吧。」我便立即快步走開時﹐夏雨若便露出複雜的神情。
一旁玉橋上站立的夏煜文便看見了整個畫面﹐卻也無奈地輕嘆了聲﹐便轉身快步走
開時﹐就看見沈夜辰呆望著池塘裡的魚群。

「怎麼在這裡傻看著魚兒?」夏煜文踏步走過去﹐邊道。
這時候回過神的沈夜辰便回頭恭敬道:「外公。」
「從前你只要有心事都會告訴外公﹐怎麼現在都不說話了?」夏煜文便立即說道。
「夜辰最近覺得疲累不想說話﹐所以就不說話。」沈夜辰便勉強自己微笑地回答。

「孩子啊﹐人生總會有不如意的時候﹐但只要你知道你爹娘對你一直都很用心良苦
地栽培你﹐就必需把這些不如意的事情吞進肚子裡。知道嗎?」夏煜文便苦口婆心的
說道。
「夜辰知道了。」沈夜辰便點頭回應﹐然後便心事重重地看著前方。

皇宮裡。
太子殿內﹐王憶兒端坐在椅子上﹐邊喝著甜湯﹐此時便看見皇后帶著侍女走了進來﹐
她便趕緊放下湯碗就走過去﹐恭敬道:「兒臣﹐參見母后。」
「起來吧。」皇后便立即說著﹐邊扶起王憶兒時便說:「聽說你昨夜差點做了傻事兒﹐
你怎麼那麼傻啊。」
王憶兒聽了也只是苦笑地說:「太子不在了﹐兒臣的爹爹也走了﹐兒臣一時糊塗就差
點害死自己了。」
「你能那麼想就好了﹐來﹐母后給你帶來了這盅雪洱燉湯。」皇后便說著﹐就立即
讓侍女放在桌上時﹐她便發現桌上也有一碗甜湯﹐便問:「誰送來這甜湯?」
「是父皇讓人送來的﹐說是給兒臣開心甜滋一點﹐說這樣心情會好一點的。」王憶
兒便連忙說道。
「你父皇平日都不太注意這些﹐看來旬兒走了﹐他倒也時刻惦記著你這個皇家媳婦
兒。」皇后便感慨的說道。
「是﹐兒臣一定不辜負母后與父皇的好意。好好的活著﹐要代替太子的份活下來。」
王憶兒說著﹐眼神便閃爍著一絲決意。
「你能那麼想便好了﹐對了﹐日後若你怕悶就多過來本宮那兒走動﹐知道嗎?」皇后
便立即說道。
「是﹐兒臣知道了。」王憶兒便點頭回答﹐只見皇后帶著侍女們走出去後﹐王憶兒
待她們離開後﹐就轉身打開燉盅﹐就從一旁的繡包內拿出銀針﹐扎入湯水裡﹐拿出
來後便看見銀針浮現出一點黑紫色。
王憶兒便對星月說:「把湯倒掉吧。」
「諾。」星月不解地連忙端走那燉盅就拿去倒掉時﹐王憶兒便冷冷地凝望著前方。


入夜後﹐太子殿內﹐圓桌前燭火之下﹐只見王憶兒拿起陶瓷酒杯﹐邊細細品嘗著﹐
此時便看見瑾君王帶著瑞總管走了進來﹐星月等人便趕緊跪地請安道:「奴婢參見陛
下。」
王憶兒放下酒杯便站起身時﹐搖搖晃晃的走過去邊欠身道:「兒臣﹐參見父皇。」
「都平身。」瑾君王說完就趕緊上前攙扶住酒醉了些的王憶兒﹐邊問:「哎﹐怎麼喝
酒了?」
「今天兒臣想喝幾杯﹐父皇要陪兒臣喝一喝嗎?」王憶兒便迷朦著雙眼﹐邊看著他問。

「你們都退下。」瑾君王無奈的說道。
「諾。」瑞總管便立即說完就帶著星月等侍婢們離開﹐順便帶上門﹐在外等候吩咐。

「哎﹐小心。」瑾君王趕緊勾摟住王憶兒的腰﹐邊說道。
「憶兒的爹﹐今天頭七﹐兒臣想多喝幾杯﹐等兒見了爹就不害怕。」王憶兒便搖搖
晃晃的說著。
「是是﹐朕都知道﹐你就別喝那麼多。」瑾君王便連忙扶著她﹐到榻前﹐讓她躺下
來時﹐邊說:「來來﹐快披上﹐別著涼了。」
看著瑾君王為自己脫下披風﹐蓋上披風後還不忘為自己撥弄劉海﹐王憶兒一陣眼熱﹐
就鼻酸了起來﹐突然就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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