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這邊﹐就看著跪在佛祖面前誠心的我與慧兒母女倆﹐慧兒便幫我捻香後轉身扶起
我﹐便說:「這時候如果我們拜完神去吃頓好吃的﹐我想母親你是不會有意見的吧。」

「你這個饞嘴貓。」我便微笑地說著﹐然後便轉身對著一旁的侍女說:「我要去跟佛
皇大師談一談﹐你陪夫人去馬車等候著。」
「娘﹐那麼我去外頭等你。」慧兒便微笑地帶著侍女走出去。

此時﹐隨後有輛掛著《沈府》的馬車也停著﹐這時候沈家馬車內踏下來的沈夢君與
沈老夫人就走過去。
慧兒與侍女站在門外等著﹐回頭就不小心撞到準備踏上階梯的老婦人。
「哎喲…」沈老夫人驚地退後﹐慧兒及時出手拉住她﹐並且關切地問:「老奶奶﹐您
沒事吧?」
「哎﹐有你這樣莽撞的丫頭嗎?」沈老夫人立即說著。
「奶奶﹐您就別責怪重夫人了。」沈夢君便及時上前對她說道。
「重夫人?」沈老夫人便立即重新看了下慧兒﹐慧兒便立即被盯得有點不自在時﹐侍
女便對她說:「夫人﹐紫言夫人來了!」
「娘!」慧兒立即轉身呼喚了我﹐我踏下階梯便說:「不是說好在馬車裡等我的嗎?」

突然開口的沈老夫人便指著我邊問道:「你就是紫言夫人?」
我看她慈眉善目卻是氣度不凡﹐便微笑地點頭道:「是的﹐請問您是?」
「紫言夫人﹐她是我江州的太姥姥。」沈夢君便立即說道。
原來是慧兒的親姥姥﹐我便立即微笑地說:「紫言夫人﹐見過老夫人。」
「氣度不凡﹐果然是王孫貴族之後。」沈老夫人便立即嚴厲地對我說道。
「奶奶!」沈明軒此時從一旁走過來﹐我看見了沈明軒臉色也變得很不悅﹐慧兒便也
故意視而不見的說:「娘﹐我們快走吧﹐見到了討厭的人就壞了胃口。」
「嗯。」我便點頭說著﹐然後對沈老夫人說:「老夫人﹐抱歉今天我們還有事情﹐改
日再到江州登門造訪您。」
「嗯。」沈老夫人便回應後﹐我們便快步走著﹐沈明軒看見了我們便立即停下腳步﹐
就擋在我面前就說:「紫言夫人怎麼不多留下來呢?」
這時候﹐一輛華麗的馬車停下來後﹐只見星月扶著王憶兒步出馬車後﹐靜月便快步
走過去﹐王憶兒似乎看見了我們母女倆以及站在我面前的沈明軒便上前走去邊說:
「喲﹐怎麼都站在這裡呢?」
「草民參見皇貴妃。」沈明軒便連忙恭敬地說道。
「皇貴妃? 她不是明明就是憶兒表姐?」慧兒不解地輕聲說道﹐我便立即恭敬地說:
「紫言﹐參見皇貴妃娘娘。」
「參見皇貴妃娘娘。」慧兒不解地連忙跟隨我說道。
「起來吧。」王憶兒便搖了下手裡的葵扇﹐就說道。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紫言打算跟女兒回府了。」我便立即恭敬地說道。
「也好﹐不過天氣似乎不太好﹐您要多注意點。」王憶兒便冷冷地說道。
「一定﹐多謝皇貴妃的提醒。」我便微笑地回答﹐隨即帶著慧兒與侍女快步走向我
們的馬車﹐上了馬車後﹐馬車立即行駛離開。
王憶兒便立即轉頭時﹐便看見沈老夫人親自上前說:「老身參見皇貴妃。」
「沈老夫人即是沈老闆的奶奶﹐那麼本宮便不忌諱地也稱呼您一聲奶奶﹐您不會介
意吧。」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老身怎會介意呢? 怎麼說明軒本來就是有個妹妹﹐只是她命不好。娘娘如今貴為
皇貴妃﹐老身若得你這個孫女﹐也樂得安慰。」沈老夫人便說著。
「好了﹐我想佛皇大師也已經準備好了素宴﹐咱們快上去吧。」王憶兒說著﹐便踏
步走上階梯﹐沈家人也恭敬地跟隨她的腳步走上去。


禪室內﹐擺了一桌的素宴佳餚﹐只見沈老夫人踏入屋內﹐沈夢君便跟隨著﹐而王憶
兒便在踏入前轉身對著一旁的靜月說:「對了﹐靜月你去後山摘些新鮮的紫葉菊﹐本
宮等兒要親自捻香用花禮佛的。」
「諾。」靜月便立即接過星月手裡的籃子﹐就轉身走了出去。
王憶兒便踏步走進屋﹐然後就坐了下來﹐便聽見沈老夫人問:「奇怪了﹐夢君你爹呢
?」
「爹方才說要先去禪室與一位大師談論事情﹐說讓我們先陪娘娘用素膳。」沈夢君
便回答說著。
「是呀﹐沈老夫人﹐不知怎麼了本宮瞧見你﹐特別向本宮的祖母﹐所以忍不住想多
與您多聊天。」王憶兒便微笑地說著﹐誰又知她的笑意之後為暗裡藏刀。

后山坡上﹐靜月沿路找尋著紫葉菊﹐便一路上邊爬山邊摘著一些鮮花。
‘轟隆…轟隆…’仰頭看著那烏雲密佈的天空﹐靜月便猶豫了下﹐忽然間的傾盆大
雨讓她亂了腳步﹐靜月沿路奔跑著﹐邊用袖子遮雨﹐隱約發現前方有座涼亭﹐便趕
緊走進去。
跑進涼亭內﹐靜月便站立在亭子邊緣﹐看著雨勢似乎越來越大﹐便被雨噴進來﹐就
往後退了幾步。
突然背撞到什麼就回頭﹐看見有個人﹐她便連忙道歉說:「對不起…我沒看見你…」

對方緩緩回頭﹐就微笑地說:「沒關係﹐靜宮人。」
「嚇﹐沈老闆。」靜月一看見他﹐就很恐懼地往一旁站過去。
「靜宮人﹐你怎麼似乎很害怕我?」沈明軒連忙上前一步﹐邊問。
「沒有…沒有…我沒有害怕。」靜月連忙退後﹐便用籃子擋在自己面前﹐便低頭說
道。
「這雨似乎一直下﹐哎呀﹐靜宮人你都淋濕了﹐快過來﹐被著涼了。」沈明軒便立
即說道。
「真的不用了!」靜月慌張地與他拉扯籃子時﹐鮮花此時掉落在地上﹐靜月連忙蹲下
撿起鮮花時﹐沈明軒便蹲下來﹐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靜月尖叫了聲:「啊!」
「靜宮人﹐你的手好滑﹐你的臉蛋似乎也比別的宮女特引入囑目。」沈明軒便用力
扯住她的手﹐邊陰沉笑著。
靜月突然用力扯回自己的手﹐便站起身責罵道:「沈老闆﹐請你自重。」
「自重? 你弧媚勾引君王的手段似乎也不自重啊!」沈明軒便立即說道。
「我知道了﹐是娘娘﹐是娘娘叫你來得! 你要殺我? 」靜月大悟地說著﹐隨即轉身
退到一旁的柱子前。
「殺你? 何必殺你呢? 陛下竟然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那麼就讓他喜歡不了你就足
夠了。」沈明軒說著﹐隨即就使出妖法﹐瞬間涼亭四週便伸出藤蔓一樣的植物包圍
著。
「嚇…你想干嘛? 你到底是什麼人!」靜月驚慌地說著﹐只見沈明軒一直向她逼近。

「想干嘛? 你這個問題顯得你夠愚蠢﹐果然不適合跟宮裡的娘娘們鬥。」沈明軒說
著﹐就解開腰帶的瞬間﹐靜月連忙轉身準備扯斷那些藤蔓。
「你別過來!啊!!」靜月用力扯著﹐但那些藤蔓似乎很頑固地﹐然後沈明軒上前。
靜月立即閃開﹐然後害怕地跌到柱子旁﹐然後回頭一直搖頭說:「拜託你﹐我答應你
們我不會去讓陛下喜歡我…我會離開皇宮…」
「離開? 」沈明軒立即上前抱著她﹐然後就陰沉的笑著說:「離開的時候你也成了刀
下亡魂…乾脆先讓本大爺嘗一下你這處子的滋味。」
「啊…你放開我!! 救命啊! 救命!」靜月驚聲尖叫著﹐邊推開他﹐上前踏出一步時﹐
順勢被他扯住長髮﹐用力甩在地上:「啊!」
跌爬在地上的靜月未反應時﹐沈明軒已經扑過去﹐壓制她邊親吻著她。
「…不要這樣…放開我…救命…姐姐…姐姐啊——!」靜月驚恐地掙扎著﹐然後向涼
亭的唯一入口處伸出手﹐然後悲慘地慘叫一聲。

禪房內﹐站在窗邊的星月立即回頭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麼聲音﹐便把窗戶管上。
「娘娘真是好人﹐特地招待咱們一家人﹐可惜雨若病著﹐夜辰又不在家裡。」沈老
夫人便立即說道。
「沈老夫人您客氣了﹐本宮能夠成為進宮侍奉君王﹐那也是沈老闆的幫助之下。說
到底﹐沈老闆才是幫助本宮的貴人。」王憶兒便立即說著。
「其實我們江州的生意向來都與荊州有來往﹐只是最近玄武州頻傳出亂黨﹐所以老
身才會特意過來﹐希望明軒他們可以回江州管理生意﹐畢竟我也老了。」沈老夫人
便立即說道。
「沈老闆有意回江州?」王憶兒便突然驚訝地看著她。
「是啊﹐明軒是獨子﹐向來生意方面也隨著他大姨學著。」沈老夫人便立即微笑地
回答。
「哦﹐那麼好可惜﹐本宮還有意讓沈老闆負責宮中綢緞的生意呢﹐若得到君王皇室
首肯﹐那生意更是不得了。」王憶兒便微笑地說著。
「是嗎? 那麼大一筆生意﹐看來夢君你爹可是找對貴人了呢。」沈老夫人便笑得合
不攏嘴著﹐王憶兒便陪笑地看向別處。

涼亭裡。
藤蔓緩慢地縮回﹐凌亂的一地衣袍衣裳﹐沈明軒看著俯在自己身下的靜月驚魂未定
的模樣﹐就站起身抓了衣袍穿好後﹐就抓了披風蓋在她將近赤裸的身體﹐就冷笑地
說:「你不甘願也隨了我﹐我這人可不是不負責任的男人﹐你若依我的話去做﹐以後
自然會有你享盡不完的榮華富貴等著你。」
他卑劣地摸了她的下巴﹐靜月便咬牙地避開﹐就含著淚不理會他。
「賤人﹐我沈明軒可是看你還有幾分姿色才想納你做妾﹐你倒一副我侵佔了你的清
白的模樣﹐哼﹐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宮婢﹐也敢痴心妄想當貴妃。」沈明軒冷冷地說
完﹐就看著雨勢變小後就快步走出去。
靜月看著身邊那堆散落一地的鮮花﹐就立即甩掉那披風﹐就穿著被扯破袖子的衣裳﹐
就抓了籃子就奔跑出去。

廂房裡。
王憶兒便微笑地看著沈老夫人﹐便看見似乎淋濕的沈明軒踏進屋。
「明軒啊﹐你怎麼淋濕了?」沈老夫人便立即不解地問。
「奶奶不礙事﹐我經過庭院時看見那鐘特別別致便過去看看﹐結果沒來得及避雨。」
沈明軒便立即說道。
「沈老闆﹐你…禪修完了?」王憶兒便立即問。
「是的﹐皇貴妃娘娘﹐在下都修完了。」沈明軒便立即微笑地回答。
‘咑—!’突然此時一隻玉手扶著門框﹐虛弱又一身衣衫不整的靜月就這樣出現。
「靜月…你怎麼了?」星月便上前扶著她﹐便關心地問。
「姐姐…姐姐…」靜月便雙手扶著她﹐然後一直叫著她﹐然後咬牙切齒地用手指著
沈明軒就說:「是他…是他聯合皇貴妃欺負我…是他們!!」
‘等—!’瞬間沈老夫人與沈夢君便驚訝了下﹐王憶兒倒很冷靜地說:「沈老闆﹐你
到底對本宮的宮婢做了什麼?」
「娘娘﹐是這個賤人誘引在下﹐在下才會一時糊塗…」沈明軒便立即說著﹐然後轉
身對著靜月一副憐憫地說:「我們歡好時你還說你不介意我已是有妻室的身分﹐你竟
然如今反話說我欺負你﹐還說娘娘也有份﹐你…你怎麼會是這樣的女人。」
「不…我沒有﹐我沒有!」靜月很生氣又激動地說著。
「靜月…」星月頓時不知道該如何相信﹐王憶兒便立即說:「竟然沈老闆已經承認與
本宮的宮婢有染﹐奶奶咱們應該如何處理呢?」
這問題一出現﹐沈老夫人頓時不知所措地看了看那個倚在門邊的少女﹐就伸出手打
了下沈明軒。

‘啪—!’沈明軒迎來一個巴掌落在臉頰上﹐他似乎也很坦然地說:「奶奶…我…」

「唉﹐老身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沈老夫人便很不悅地說完﹐就轉身對著王憶兒說
:「娘娘﹐老身知道這事若傳到陛下耳裡﹐一定會是滿門抄家的罪名﹐懇請娘娘恩准﹐
把這位宮女賜給明軒做侍妾吧。」
「嚇…不…我不要…姐姐我不要…」靜月惶恐地抓著星月的手說著。
「竟然如此﹐那麼也只能那麼辦了。你就隨沈老夫人回去吧﹐靜月。」王憶兒便微
笑地說著。
「不…我不要﹐你這個妖妃…你竟然設計我…啊!」靜月很憤怒地大喊著。
「靜月。乖隨著我們回府吧﹐我會好好待你的。」沈明軒便立即說著﹐然後拉著她
的肩膀說著。
「不…姐姐我不要…姐姐救我…」靜月死命地抓著星月的手﹐然後被拉走的瞬間﹐
兩人的手鬆開時﹐靜月以及被沈明軒帶走。
「靜月!」星月立即倚在門邊﹐哭著﹐然後看著靜月一直回頭叫著她﹐要她救自己﹐
星月悲痛低哭泣著﹐王憶兒便冷笑了下﹐此時沈夢君似乎看見了什麼便趕緊轉身走
出去。
星月倚著門邊﹐哭泣著﹐王憶兒便邁步走向前﹐便說:「星月﹐認份點﹐不然你的下
場會比你妹妹更悽慘。知道嗎?」
「嚇…娘娘…你…」靜月便立即驚訝地抬起頭﹐就看著王憶兒跨步出去﹐她便痛不
欲生地哭著:「…靜月…」

茶樓裡。
我撫摸茶杯﹐心情卻是無比沉重﹐慧兒便立即為我夾了塊點心到我的碗裡邊說:「娘﹐
您怎麼都不吃啊?」
「啊﹐吃﹐我吃。」我便放下茶杯就夾起點心吃了口﹐心情卻無比沉重。
「娘﹐那個皇貴妃長得好像憶兒表姐﹐而且那宮婢也很像星月呢。」慧兒便不解的
說道。
‘等—!’我頓時心情特別沉重﹐便埋頭吃著那些點心﹐但心裡總是些不安。

馬車護送我們回府的路上﹐天空依舊下著雨﹐此時馬車停下來後﹐車伕就打開雨傘
讓我們踏下馬車時不被雨淋濕﹐此時我便發現有個嬌小的身影跪在地上。
「星月?」我便接過侍女遞給我的油傘﹐便立即上前為她遮雨時﹐就蹲下說:「星月
你…你怎麼待在這裡淋雨啊?」
「夫人…夫人請你幫忙救救我妹妹。」星月便立即說著。
「真的是星月? 那麼方才那個皇貴妃不就是…」慧兒便立即恍然大悟地說著﹐隨即
我便把星月扶起來﹐並且追問:「到底怎麼了? 你不是跟隨皇貴妃得嗎? 怎麼私自過
來了?」
「夫人…夫人救救我妹妹﹐她…她不知怎麼了﹐得罪了皇貴妃…皇貴妃她…她好像
跟沈老闆有什麼合作﹐方才我妹妹哭著回來得時候衣衫…衣衫不整…還指證著說沈
老闆輕薄了她﹐娘娘她不但私自允了沈老夫人的意見就讓他們把靜月帶走了。」星
月便很難過的說道。
「什麼?」慧兒很驚訝地看著我﹐我便立即說:「慧兒﹐你帶星月進府裡去﹐曼娟跟
隨我到一趟永樂候府。」
「是﹐夫人。」那位侍女便立即跟隨我座上馬車﹐馬車行駛後﹐星月便被慧兒還有
管家扶進府裡。

永樂候府裡。
「你們放開我! 放我走!」被押到廂房的靜月一直尖叫著。
屋內的沈明軒便很不悅地準備打她時﹐突然只見夏雨若氣呼呼地走過去﹐就憤怒大
喝:「沈明軒! 你跟我解釋清楚這女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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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凡王府裡。
慧兒幫忙拔菜﹐此時就看見朋美吹著煙﹐邊咳嗽著﹐慧兒便笑著說:「智舅母﹐我們
準備就好了﹐你干嘛多幫忙。」
「是啊﹐你還是回去照顧你家兒子吧。」素素便立即轉手對著灰頭土臉的朋美說道。

「是呀﹐這裡有我們還有我娘﹐保證晚餐。」慧兒便立即說著﹐然後我便回頭對著
朋美說:「是啊﹐你家兒子等著喝奶﹐快去照顧他。」
「你們干嘛啦﹐討厭!」朋美便立即轉身走開。
「不過說真的﹐慧兒的廚藝進步許多了。」素素便微笑地說著。
「那還用說﹐我娘可是一出手一家子都有好東西吃。」慧兒便微笑地說著。
「是是﹐你呀別顧著說話﹐也得顧著你那鍋海鮮湯。」我便微笑地回答﹐慧兒便立
即微笑地轉身去處理她那鍋海鮮湯。
我便專心地把玉米捏碎加入糯米漿準備倒入碗裡做玉米糕﹐素素便親自炒了一碟精
緻的素菜。

餐桌上的美味佳餚﹐讓東凡﹑嘉月以及紫霞都很高興﹐尤其是看見一家人其舉一堂﹐
吃著這些美味佳餚﹐只見智也夾菜給朋美吃﹐而慧兒把湯盛給重義風﹐而素素便喂
了已經可以開始吃些粥的忠兒。
唯獨艷艷與我獨自吃著自己碗裡的菜與米飯﹐此時紫霞跟嘉月都不約而同地夾了蝦
子夾到艷艷與我的碗裡﹐艷艷有些驚訝地看著嘉月﹐而我便微笑地對紫霞說:「謝謝
紫霞母親。」
「多謝娘。」艷艷便有些眼眶泛紅地說道﹐嘉月沒有說什麼就點頭回應。
此時嘉月身邊的一歲多的小男孩就呀呀學語地說:「婆婆﹐要蝦蝦。」
「俊兒要吃蝦蝦﹐那麼婆婆趕緊給你剝蝦。」嘉月便微笑地伺候著智也跟朋美生下
來的孩子﹐邊說著。
我看著艷艷埋頭吃著蝦子﹐眼眶泛淚的同時﹐我便立即夾了塊魚片遞到她碗裡﹐邊
說:「吃吧。」
「嗯。」艷艷埋頭吃著﹐邊露出感恩的微笑。
我便也吃著碗裡的米飯﹐邊感慨了下。

晚飯後﹐艷艷站在庭院中央﹐仰頭看著那片屬於寧靜的夜空﹐邊惆悵著﹐此時我趕
緊快步走過去邊說:「人有眷戀才會回歸而來。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敬兒的。」
「嗯﹐只要他還活著﹐就算要花一輩子我也願意找下去。」艷艷便立即堅定地點頭
說著﹐然後看著我邊說:「姐姐﹐我若是不在家裡時﹐可否要麻煩你們幫忙我照顧忠
兒。」
「你放心﹐忠兒很乖巧﹐就算我照顧孩子的本領不大﹐也有兩位母親她們在﹐她們
照顧孩子的本領可比我厲害多了。」我便微笑地說道。
「嗯。」艷艷說完就轉頭望向夜空﹐邊說:「還記得王爺離開京城往玄武州時﹐也是
這般的夜色﹐還記得王爺曾許諾要回來看我還有孩子。只要不放棄﹐就會心願得了﹐
對不對?」
「嗯﹐沒錯。心裡要有堅定信念﹐就算路途再遙遠再困難﹐就算找不找他﹐答應我﹐
一定要回來﹐而且是平平安安地回來。」我便對她說著﹐艷艷便點頭回應。
我們便雙雙仰天看著那片屬於大地的星空﹐我便暗語心想著﹐只要可以讓敬兒回來﹐
就算捨棄我的性命我也會換他回來。

玄邏島﹐瑤月台上。
站立在前端的男人身著華服﹐戴著板指的手﹐輕握著一本書卷﹐仰頭看著那片星空﹐
擁有與王敬一模一樣容貌的他臉色有些凝重﹐眉宇間似乎藏了很多心事。
只見身後走過來的華服女子﹐便微笑地說:「王﹐在想什麼?」

「王后。」被喚做王的他回頭﹐就微笑地迎接走向自己的女人﹐邊微笑地說:「沒有﹐
我只是突然覺得這片星空有些熟悉﹐想著竟失神了。」
「王﹐夜空都也是這樣﹐何來熟悉之意呢?」鶯鶯便微笑地說著﹐然後接著說:「王﹐
你自從從玄武州回來後似乎每天都是那麼愁眉不展﹐臣妾是怕您是不是見了什麼美
人竟忘了臣妾。」
「傻瓜﹐本王也只是覺得咱們的玄邏島不該自立為島嶼﹐應向幻國一樣﹐擴張﹐王
后﹐你覺得本王的建議如何?」男人便微笑地說。
「王﹐您覺得應該擴張就去做吧﹐臣妾沒有意見。」鶯鶯﹐便微笑地說著。
男人便摟著她的肩膀﹐就俯望高台底下的風景﹐邊說:「咱們玄邏向來都不與他國為
盟國﹐最近附近島嶼的君主似乎有意與咱們結為盟友﹐你說咱們接納好呢﹐還是不
接納好呢?」
「王是指﹐琥曜島?」鶯鶯便立即回問。
「嗯﹐只是若結為盟友必要與其島嶼結親﹐只是王后與本王有膝下無子嗣﹐對方的
君主又只是個年華上在的女子。」男人便立即有些苦惱地說著。
「結親﹐就讓對方的君主與王您結親﹐到時候權勢在您手裡﹐也不怕她會不願意聽
令與您呀。」鶯鶯便立即說道。
「結親? 不行﹐本王答應過你﹐只獨寵你一人﹐不可以。」男人很抗拒地說道。
「王﹐您別擔心﹐臣妾只不過是想您能夠手握權勢﹐以後不怕對抗他國。再道﹐可
以擴張玄邏不好嗎?」鶯鶯便立即說道。
「嗯…只是一妻無事﹐多妻煩事多…」男人似乎還是很為難。
鶯鶯便握緊他的手﹐邊道:「臣妾不會吃醋﹐只要王不要拋棄臣妾﹐以後無論臣妾做
錯了什麼都要相信臣妾﹐好嗎?」
「嗯﹐本王都聽你﹐也只相信你。」男人說完便抱著她﹐鶯鶯便微笑地看著前方。


幾日後﹐只見宮殿裡緩緩走進來的女子﹐容貌堪比絕世美人﹐身著番族打扮﹐停下
腳步後﹐就恭敬地鞠躬道:「海可奴﹐參見吾王后。」
【好美的女人﹐十六年不見了﹐越來越美麗。】鶯鶯暗自心想後﹐便對她說:「海可
奴﹐果然是貌美如艷﹐本后年華已逝﹐果然不比你這般年輕。」
「王后當年讓吾父把玄邏島賜予您﹐您便自立為王﹐想來當年怎麼會讓你自立門戶﹐
看是吾父不夠思量。」海可奴的眼神十分銳利地看著她﹐邊說道。
「令尊之逝﹐本后也很難過。竟然你已繼承令尊之權位﹐那麼你也應該清楚明白﹐
你今天來是成為玄邏君王的妾妃﹐必需把權勢交與他人之手﹐你願意?」鶯鶯便立即
說道。
「當然。聽說被你立為王的男人﹐是你從女兒身邊搶來的﹐想必一定是特別有魅力
的男人﹐我海可奴喜歡挑戰他人所不能的事情﹐包括你。」海可奴冷冷地說著﹐然
後便看見鶯鶯悄悄地握緊椅把。
這時候便看見從殿外步入的男人﹐鶯鶯便輕聲地微笑道:「王!」
只見鶯鶯親自走下台階﹐就走向男人﹐而男人也走越過海可奴時﹐海可奴便驚訝得
看著對方﹐然後就看著鶯鶯跪安後微笑地問:「王﹐你怎麼來了?」
「本王聽說你在召見貴客﹐好奇便前來看看。」男人便微笑地說著﹐然後就回頭發
現站立在一旁的海可奴﹐便問:「你就是王后要召見的貴客?」
海可奴立即恭敬鞠躬後說:「琥曜島主﹐海可奴參見玄邏王主。」
「你就是…琥曜島主?」男人很驚訝地看著她﹐只見海可奴媚眼輕輕微笑時﹐男人眼
前卻閃過一個有些熟悉又很陌生的女人容貌。
「啊…」男人突然覺得頭疼﹐就扶著額頭﹐鶯鶯便扶著他時﹐他左手便立即被一個
陌生的玉手握扶住﹐便看見海可奴關切地說:「玄邏王﹐你怎麼了?」
「不礙事﹐老毛病。」男人有些不習慣地抽縮回自己的手臂﹐便連忙說道。
海可奴看見了便有些不悅地嘟起小嘴﹐鶯鶯便立即把手放開﹐就抓起海可奴的手﹐
讓她扶著男人﹐便大方的說:「今天開始﹐海可奴就是王的妾妃。」

「鶯…」男人很震驚地看著她﹐然後鶯鶯便快步走出宮殿時﹐眼底滿是不捨與委屈﹐
然後便聽見海可奴扶著男人往寢殿去。
步出宮殿門外時﹐她回頭就看見那兩個逐漸走遠的背影﹐以及侍女帶上門的瞬間﹐
她的淚水止不住地同時﹐鶯鶯便快步走開。

寢殿內﹐男人坐在繡床上﹐然後就看著海可奴站在他面前﹐就把手裡的藍田玉璽交
給他﹐邊說:「這是證明我琥曜島已是您玄邏島的領土。」
海可奴脫去衣服﹐赤裸地站在他面前﹐男人驚訝地看著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時﹐
海可奴便上前坐在他的腿上﹐就青澀地親吻了他的嘴唇。
「這是證明從今以後﹐我海可奴就是你的妾妃。」她說完便抱著他﹐就等待著男人
的反應﹐男人顫栗地伸出手抱著她時﹐海可奴便微笑了下﹐隨即便閉上眼睛﹐男人
就緩慢地親吻住她。

瑤台這裡﹐鶯鶯便走到那日男人所站得位置﹐隨即一旁的蘭花掉落在地上。
她看著那掉落在地上的蘭花﹐便哽咽地呢喃著說:「王敬…為了復國…犧牲你﹐你會
不會在夢醒時將我恨之入骨。」
揹負著復國家仇的女人﹐除了卑微地依賴著他人﹐或許已無任何手段去得到自己所
要的自由與愛情。

皇宮裡﹐大殿裡。
高坐在寶座上的瑾君王﹐便看著身著華服的王憶兒緩慢地步入大殿內﹐然後停在台
階下﹐就跪在地上﹐邊道:「吾皇萬歲﹑萬萬歲。」
一旁的瑞總管便念出召書﹐邊尖銳的嗓音說著:「奉天承允﹐皇帝召曰﹐沈氏琴妃端
莊賢淑﹐知書大理﹐才藝絕頂﹐朕特封其為皇貴妃﹐賜攀龍玉珠一對﹐欽賜。」
「臣妾叩謝聖恩。」王憶兒便微笑地說著﹐便向高坐寶座的瑾君王叩首著。
此時站立在一旁的璿公主憔悴的看著得意洋洋的王憶兒便恨得咬牙切齒時﹐突然便
聽見瑾君王說:「璿公主﹐上前聽封。」
「聽封?」朝廷的眾家大臣們驚訝又開始竊竊私語著﹐璿公主便連忙上前道:「兒臣﹐
在。」
「璿公主雖衝動誤殺皇后﹐但古念其年紀尚輕﹐年幼不懂事。朕也步已年邁之年了﹐
太子旬已逝﹐眾位皇子又不如璿公主的武藝勇猛﹐今天朕特封璿公主為皇太女。」
瑾君王的話﹐讓朝廷裡的每一個人都很驚訝﹐包括剛受封為皇貴妃的王憶兒。
「吾皇萬歲萬萬歲。」夏煜文突然高聲說著﹐隨即叩首道。
「吾皇萬歲萬萬歲。」隨即滿朝武文百官都立即跪下叩首道。

沁憶閣裡。
王憶兒脫下華服換上自己的衣裳﹐便立即喝著茶邊怒道:「太可惡了﹐沒想到陛下是
這樣安排的。」
「娘娘﹐陛下已封您為皇貴妃了﹐您又為何要動怒。」星月不解地問。
「只是皇貴妃﹐又不是皇后﹐本宮為什麼一定要接受這般侮辱呢。」王憶兒便說著﹐
隨即看著宮殿外走進來的沈明軒﹐就立即聽見他跪在地上說:「草民參見皇貴妃娘娘。」

「起來吧。賜坐!」王憶兒不悅地說著。
「多謝皇貴妃娘娘。」沈明軒說完就站起身﹐沈明軒才一坐下來﹐隨即便看見端來
茶杯的靜月﹐眼睛卻開始不規矩地盯著她看。
「沈老闆請用茶。」靜月便把茶杯遞過去時﹐邊說道。
「多謝。」沈明軒便接過茶杯時﹐故意碰了下靜月的手﹐她嚇得趕緊轉身走開。
「你們都下去吧。」王憶兒便吩咐她們﹐只見星月與靜月帶著宮婢們快步走出去。

 

「娘娘怎麼怒氣衝沖? 誰那麼大膽惹了您不愉快?」沈明軒便立即走過去﹐輕撫了她
的臉蛋。
「哼﹐今天那老皇帝封了璿公主為皇太女。」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哦﹐就為這事﹐你氣呼呼的?」沈明軒便立即說道。
「我當然氣啊﹐我忍氣吞聲地伺候著他﹐不就為了圖一個權勢地位給我的孩子﹐結
果他竟然封那小女兒為皇太女。把我當作什麼了?」王憶兒憤怒地說著。
「你氣也沒有用﹐反正就是越氣也越圖不到什麼好處。」沈明軒便立即說道。
「不﹐我還可以斷他的好路。」王憶兒突然靈機一動地說著﹐然後望向沈明軒說:
「不過這事倒會便宜你。」
「哦﹐什麼好事情能夠便宜草民我?」沈明軒便說著﹐隨即王憶兒就在他耳邊輕聲交
代了一些話﹐隨即便看見沈明軒露出陰沉地笑容點頭回應她的話。
「你說是不是便宜了呢?」王憶兒便立即說著﹐沈明軒便輕捏起她的下巴邊說:「沒
想到你心思比我更毒﹐不過你越毒越證明你越適合我。」
「呵呵…」王憶兒便立即冷笑了下﹐然後就投入他的懷抱裡﹐然後暗自盤算著。

御花園裡。
璿公主獨坐在花池旁﹐看著池中魚兒自由游動著﹐臉上的表情確是特別沉重﹐而此
時經過花池的赤旭便看著那孤獨的背影﹐心裡更是不安地連忙上前。
「臣赤旭﹐見過公主殿下。」赤旭的聲音出現﹐璿公主立即站起身﹐隨即望著他時﹐
臉上原本出現的喜悅也黯然收起來。
「赤護衛﹐那麼快就回來復職了。」璿公主便立即說。
「家中事務已有人處理﹐臣便回來復職。」赤旭便立即說道。
「也對。」璿公主便苦笑回答﹐隨即便地說:「你的妻子…她一定很幸福吧。」
「…臣還未恭賀公主貴為皇太女了。」赤旭便立即說道。
「你真的認為本宮很希望成為皇太女嗎?」璿公主便直視著他邊問﹐赤旭便有些無奈
地避開她的注視﹐璿公主便走向一旁說:「從前曾經有一任皇太女﹐她便是雪惠女皇。
她成為皇太女期間沒有任何夫婿﹐成為君王後也不召夫婿﹐後繼位者便是我祖父。
後來祖父便下令﹐後若再有立皇太女﹐皇太女便永不召夫婿﹐以保留皇室血脈純潔。」

「公主殿下…」赤旭便試圖要勸說時﹐璿公主便說:「赤旭﹐只要告訴你…我很喜歡
你﹐曾經是那麼那麼喜歡你。」
赤旭便突然跪在地上﹐就對著璿公主說:「臣在此立誓﹐只要公主殿下要臣所做﹐所
辦﹐臣必定會輔佐您到底。」
「阿嚇…好﹐如果有那麼一天﹐你一定要輔佐本宮到底。」璿公主便點頭回答。

太皇太后的寢宮內。
鳳太后站在宮殿內﹐等著晉見﹐眼前便閃過早晨的事情。
‘唰—!’
『什麼﹐你說欣太妃身上的紫班症狀與當時太子旬的症狀一樣?』鳳太后便驚訝地說
著。
『是的﹐而且臣當時曾與太醫院首報告過此事﹐但他卻說這事情已經沒有問題了﹐
要臣不再糾纏此事。但臣依舊認為那症狀有些古怪便找了民間認識的大夫查了下﹐
發現那是被斷腸草與蔓陀邏花粉提調出來的毒粉。開始時並不知曉﹐但一旦發作就
算有解毒之法也是回天法術的。』那位年輕的太醫便解釋說道。
‘唰—!’
只見侍婢將太皇太后推著輪椅靠近﹐鳳太后便跪下低頭說:「臣妾參見太皇太后。」

「你們都退下吧。」太皇太后便立即對其他人說道﹐只見他們便快步走了出去﹐鳳
太后便望向太皇太后。
‘咯隆—!’宮殿門被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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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府內。
張燈結綵的大廳﹐擠滿了來祝賀的賓客們﹐家丁們忙著招呼客人﹐而赤烈與洛琴夫
婦便也只能強顏歡笑地面對眾多賓客。
此時廂房內的赤錦身穿大紅霞披﹐頭戴著金制鳳冠﹐毫無表情地凝視著前方﹐一旁
走進來的彩菊便恭敬地說:「二小姐﹐吉時已到。」
「嗯。」赤錦點頭回應﹐就看著彩菊為她蓋上喜帕後﹐就站起身走出房門。

大廳裡﹐賓客們的祝賀聲聽起來﹐卻帶不了任何喜悅﹐赤旭默默地凝視著牆上貼著
的大大喜字。
「新娘來了!」主婚者說著﹐便看見在侍女彩菊攙扶著緩緩走進來的新娘﹐而身著大
紅喜衣的赤旭﹐回頭看著那逐漸靠近的新娘﹐心情格外沉重。
「一拜天地。」例行地向門外鞠躬。
「二拜高堂。」他們又轉身向赤烈夫婦鞠躬到﹐隨即在夫妻對拜後﹐他無奈地牽著
紅彩帶領著蓋著喜帕的新娘緩緩地走出去。
我完全看見那不甘心情願的赤旭﹐便也覺得他們一定對於這樁婚事很不滿﹐卻因為
是御賜奉旨一定要執行下去時﹐更覺得對不起他們﹐畢竟促成這婚事的人﹐就是王
憶兒﹐那個曾經是我的姪女的女人。

喜宴上﹐赤烈沿路向賓客們敬酒﹐席上也只看見赤旭一直悶悶地灌自己酒﹐而洛琴
好幾次勸下來後﹐轉身赤旭又往賓客們的宴席桌前走去﹐一副心領坦然地與他們拼
酒。
果然不到一兒﹐赤旭就已經喝得爛醉如泥﹐需要家丁攙扶才能邁步離開。
「我們也走吧。」我便轉身對著一旁的艷艷說著﹐隨即便站起身走開。
「招呼不週啊…」赤烈忙著招呼賓客們﹐而洛琴便很擔心地看著前方﹐無奈地輕嘆
了聲。

新房門外﹐家丁架著赤旭走到門口時﹐赤旭便說:「你們…你們都退下吧。」
「是﹐姑爺。」家丁們便轉身走開後﹐赤旭猶豫了下﹐但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咯—!’帶上門﹐赤旭便往一旁露臺榻上躺下﹐用手撐著額前﹐便苦難地輕聲道:
「涵兒…對不起…」
就這樣默默地過了二更﹐赤錦悄悄地掀起喜帕﹐就站起身﹐看見赤旭醉倒在榻上﹐
便轉身拿了件披風蓋在他身上。
赤錦便哽咽地說:「『燭燃殘紅胭脂淚﹑往日舊情已成灰﹑銷魂事莫如心碎﹑腸斷悲
苦愛無歸。』﹐原來是這般感受。」
「涵兒…」赤旭睡夢中的呼喚聲﹐讓赤錦心裡更是充滿著煎熬。

赤錦披著披風步出廂房後﹐就沿路走在庭院長廊﹐看著緩緩下起細雨的畫面﹐赤錦
拿了把傘就走在雨中﹐腳踩著濕地﹐依然很淡然地凝視著前方。
『他日紅花盛開艷﹑無須凋連花蕊支﹑陌路相見已成敵﹑何苦相思痛一世。』
突然赤錦聽見那把嗓音﹐立即抬起頭﹐就從油傘間看見那依站在屋頂的藍衣袍的人。

濕熱的淚水滑過臉龐﹐赤錦便站在原地默默地凝視著他﹐他也同樣默默地凝視著自
己﹐赤錦便露出傷悲的表情。
「二小姐!」不遠處傳來彩菊的聲音﹐赤錦便有些慌張地抬起頭看了看﹐發現屋頂上
的人轉身跳走時﹐便有著落寞地看著前方。
「二小姐﹐雨那麼大﹐您在這兒等什麼?」彩菊便立即說著﹐然後發現赤錦眼眶泛著
淚﹐便驚訝地說:「二小姐﹐您怎麼哭了? 是不是大少爺…呃不對﹐是姑爺欺負您啊
?」
「沒有﹐我只是想念起姐姐。」赤錦連忙擦拭淚水﹐便轉身踏進長廊上然後邊走著。


此時騎著快馬經過玄武州城門的翁思思與沈夜辰便立即牽著馬匹走到客棧旁﹐只見
客棧裡的人都是玄武州的人﹐他們一走進客棧裡﹐就看見大家的目光都轉移到他們
身上。
「翁姑娘…為什麼他們都看著我們?」沈夜辰立即拉著她邊問。
「他們在看"肥羊"。」翁思思便用那種耐人尋味的笑意﹐邊回答他的問題。
「阿?」沈夜辰不解地看著她﹐立即看見一位矮小的小夥計跑到他們面前﹐就恭敬地
說:「客官是住店還是用膳啊?」
「住店加用膳。」翁思思說完就走過去掌櫃那裡﹐就拿了懷裡的一錠金子放下後便
高聲問:「掌櫃﹐這些錢能住你們店多久?」
「呵呵﹐這位客官您當然說笑了﹐這些錢當然是可以住上七日還包三頓。」那位掌
櫃便立即說道。
「那麼我們就住七日﹐剩下的錢就負責買些糧草給我們的馬匹吃。」翁思思便微笑
地說道﹐然後又拿出一錠銀子﹐就遞給一旁的夥計便說:「麻煩小二哥替我們去找找
看附近有沒有什麼賣些傷經動骨的藥膏。剩下的就是小二哥你的。」
「好好。客官您要些什麼﹐保在我頭上就行了。」小夥計果然馬上慇情的說個不停﹐
隨即翁思思要了兩間房﹐就吩咐了把菜餚端到沈夜辰房裡。

天字一號房裡﹐沈夜辰似乎第一次出遠門一樣地對每一個屋裡的擺設都很興奮地摸
了一遍﹐只見翁思思平淡地拿出一個陶瓷爐﹐就說:「這個是保護你的﹐每晚臨睡前
點一柱香﹐還有你晚上別來打擾我睡覺。」
「當然﹐在下怎麼樣也知道男女授授不親。」沈夜辰便立即拘謹地回答。
「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喲總之你記得點煙睡眠。」翁思思便說完後﹐就抓了
桌上的雞腿後就走出去。
沈夜辰便看了看桌上那陶瓷爐﹐便悄悄地研究著。

回到隔壁的天字二號房裡﹐翁思思便從包袱裡挖出一個小的金葫蘆﹐就立即把葫蘆
裡的銀粉灑在窗臺上﹐就倒入一個湯碗裡﹐塗在門後﹐畫了符咒﹐便滿意地看著那
隱約透著光芒的咒語。
「看來這次那些傢伙會來狠的。」翁思思立即說完就抱起桃木劍走出門去。
才步出客棧﹐觀看天空開始聚積了烏雲﹐以及一縷怨恨之氣﹐就輕笑了下。
‘叩叩!’沈夜辰轉身走到隔壁廂房門前﹐就敲了門。
敲了幾下門﹐都沒人來應門﹐沈夜辰便不解地轉身準備回房時﹐就看見店小二上了
樓﹐便馬上上前問:「小二哥﹐你可見到與我同行而來的那位姑娘?」
「你說這房間的姑娘嗎?」店小二就問。
「對。」沈夜辰便點頭回應﹐店小二就從袖子裡拿出一封信遞給他便說:「那位姑娘
說交給你的。」
「哦﹐好的。謝謝你。」沈夜辰不解地打開信一看﹐便看見那潦草的字體﹐但隱約
看出意思。
《出門找師父﹐莫跟來﹐記得點香入眠﹐明早間。》
「應該是明早見。唉…」沈夜辰便理解後﹐呢喃著說道。

行走在山路間的翁思思﹐完全沒有懼怕的感覺﹐她踏在山嶺的瞬間﹐一陣滾雷從遠
處的天際烏雲間傳來。
「看來有人在施法。」翁思思立即冷笑了下﹐就立即拿出手裡的搖鈴﹐便開始默念
咒語。
‘轟隆—!’隨即一陣雷鳴傳來﹐翁思思便立即甩動了手裡的搖鈴﹐邊唸著:「天靈
靈﹑地靈靈﹑天兵天將速速來聽令。」
‘轟隆! 轟隆!’雷鳴聲更是越來越劇烈﹐翁思思稍微看了下﹐天空聚積了更多烏雲﹐
而且雷電也不是從烏雲中出現的閃爍了幾下。

‘霹—!’瞬間一個雷電打下來的同時﹐翁思思仰頭對視天空時…不知覺地眼眸轉變
為金黃色的瞬間﹐她身上浮現出來的氣息將雷電擊退﹐順勢在天空爆開來。
突然有個人跳到她面前﹐然後她還未出手﹐就已經被人用劍指點中眉心的位置﹐順
勢翁思思倒下時﹐柳清風轉手甩出一張佛印打過去天空﹐被擊中的雲端﹐順勢散開
後﹐立即變成了天空晴朗。
柳清風轉身扶起地上的翁思思便搖醒她﹐便說:「思思﹐你怎麼樣了?」
「嗯…師父…」翁思思不解地看著眼前的柳清風﹐然後就又說:「妖氣呢…」
「散去了﹐你看。」柳清風讓她看了看﹐翁思思便立即興奮地笑說:「我真得把散了
妖氣。」
「嗯。」柳清風平淡地點頭說著﹐此時便聽見不遠處奔跑過來的沈夜辰大喊:「翁姑
娘!!」
「是沈夜辰…」翁思思忽然說完便昏了過去﹐柳清風立即回頭看著那不顧勸跑來的
小子﹐便看見沈夜辰很擔心地說:「翁姑娘!! 翁姑娘她…」
「走吧﹐我們快回客棧去。」柳清風說完就把自己的徒弟背著﹐快步走著。

赤蓮城﹐聖劍盟裡。
看著赤旭緩緩地醒過來﹐赤錦便連忙轉身就說:「哥…呃你醒了?」
「嗯。」赤旭便走到水盆面前﹐開始洗了把臉﹐就看見赤錦端著手裡的汗巾拿過來﹐
赤旭便尷尬地道謝說:「謝謝你。」
「爹娘還在等我們用早膳﹐那麼我先出去了。」赤錦便稍微說完﹐只見赤旭點頭回
應﹐赤錦便快步走了出去﹐似乎想趕快離開與他共室的奇怪氣氛。

餐廳裡﹐用膳的一家人卻宛如陌生人一樣﹐尤其是對於明明剛新婚的赤旭與赤錦﹐
倆人之間完全沒有任何互動﹐同桌用膳的洛琴與赤烈完全看在眼裡。
突然赤旭與赤錦的筷子意外地同樣落在同一個碟子裡﹐只見赤錦連忙縮回筷子﹐就
埋頭吃著自己碗裡的稀飯時﹐突然碗裡多出了一塊酸黃瓜﹐就看見幫她夾菜的赤旭
便放下筷子﹐就隨口說:「爹娘﹐我吃飽了。我先出門一趟。」
「…錦兒﹐快去給你哥拿件披風。」洛琴便連忙說道﹐只見赤錦準備站起身時﹐赤
旭便連忙說:「不用了﹐外頭也不會說太涼。」
赤旭立即站起身走開時﹐赤錦便坐著默默地吃著自己碗裡的酸黃瓜﹐心裡更是心酸。


皇宮裡﹐沁憶閣裡。
床榻上﹐王憶兒悶悶不樂地看著窗邊懸掛的鳥籠﹐就說:「唉…星月﹐本宮還需要躺
多久啊。」
「快了﹐過了今天您就可以自行下床走動了。」星月將茶杯放下後﹐就看著王憶兒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不悅道:「陛下呢? 怎麼都不見他來啊!」
「聽說陛下為了皇后的喪禮已幾日為上朝了﹐一定是在御書房批閱揍折。」星月便
連忙解釋道。
「說是那麼說﹐只是這宮裡還是有些不安分守己的賤人。本宮要多多提防。」王憶
兒便微笑地說完﹐就有意地看向一旁站立著的宮婢。
「你過來。」王憶兒突然對一旁的宮婢說道﹐只見那宮婢連忙走過去﹐就跪著後警
惕地說:「娘娘喚奴婢有何事情嗎?」
「你是之前皇后身邊的宮婢?」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是﹐娘娘竟然還記得奴婢。」那宮婢便立即說道。
「呵呵﹐本宮記性向來很好﹐尤其是對於那些一直在背底裡數落本宮的人。」王憶
兒便冷笑地說著﹐只見那位宮婢害怕地顫抖了起來﹐一旁的星月看見了便連忙跪在
地上說:「娘娘﹐靜月只是剛好是皇后那邊的人﹐您…您就別降罪與她了。」
「星月﹐你緊張什麼﹐本宮說了什麼話了嗎?」王憶兒便揚起嘴角後﹐冷笑地問著。

 

星月連忙低頭不語﹐那位跪在那裡的宮婢靜月﹐就說:「奴婢以前在皇后跟前﹐不算
被皇后娘娘她重用的人﹐因為奴婢有點笨。還好這幾日星月姐姐幫忙讓奴婢來到沁
憶閣裡當差﹐不如奴婢就要被派出宮給達官貴人為妾室了。」
「哦﹐星月原來你這幾天還不只是在本宮跟前伺候服侍﹐還出宮給這丫頭討人情了
?」王憶兒便立即說著。
「奴婢…奴婢不敢。」星月便立即低頭說著。
「哎﹐若不說留著她﹐怎麼不親自來向本宮提一提呢? 」王憶兒便冷冷地說著﹐然
後又看著靜月就說:「抬起頭來。」
靜月便緩慢地抬起頭來﹐王憶兒便點頭道:「不錯﹐挺標致的。」
「奴婢貌如平凡﹐又無能藝﹐娘娘請勿那麼戲弄奴婢了。」靜月便低下頭﹐默默地
說著。
此時突然進屋的瑾君王便高聲問:「誰那麼大膽惹了朕的愛妃不悅?」
「參見陛下!」王憶兒便作勢要起身時﹐瑾君王便快步走過去說:「愛妃切勿下床﹐
太醫說此乃保胎之計。」
「諾。」王憶兒微笑了下﹐隨即看見瑾君王轉身就問地上跪著的星月跟靜月:「你們
誰惹了愛妃不悅啊?」
只見星月欲開口時﹐靜月連忙說:「是奴婢﹐奴婢笨手笨腳差點弄傷娘娘﹐娘娘只是
稍微提醒奴婢。」
「哦﹐挺伶牙俐齒的。抬起頭給朕瞧瞧。」瑾君王便立即說著﹐靜月便趕緊抬起頭﹐
瑾君王眼中一陣喜悅的神情完全被王憶兒看見了﹐她立即用恨意的表情看著靜月時﹐
靜月驚慌地連忙低頭。
「陛下﹐這宮裡的丫頭都有些不聽話。臣妾被傷了沒關係﹐是怕弄傷了腹中胎兒﹐
陛下會降罪。」王憶兒便連忙拉著他的手﹐邊說道。
「乖﹐竟然你那麼乖﹐那麼今天朕就留宿你這裡。」瑾君王說完就對著身旁的星月
等人說:「你們都退下。」
「諾。」星月等人立即說完就轉身走出去﹐此時王憶兒便微笑地說:「人家喝藥都喝
苦了舌頭﹐都快吃不出甜酸還是辣味兒了。」
「好好﹐今天喝完最後一次湯藥﹐朕就依你。」瑾君王便立即說著。
「那麼﹐陛下﹐聽聞江州沈老太君到訪﹐臣妾想特意出宮去安排一頓膳食。聽聞老
太君喜歡吃素菜不吃葷食。陛下不如安排一下讓臣妾與老太君到寺廟裡用膳順便禮
佛﹐讓孩子可以得到佛祖保祐。」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好好好﹐那麼朕就安排你們過幾日到宮外的寺廟用膳﹐如何?」瑾君王便立即說著﹐
王憶兒便歡笑迎對著。

涼亭裡。
星月便很擔心地看著靜月說:「靜月沒事吧﹐剛剛嚇死我了。」
「沒有﹐我方才嚇了一跳。怕因為我會延累你。」靜月便立即說道。
「傻瓜﹐我沒事。而且我從前就是貴妃的貼身丫環﹐怎麼樣貴妃也不會責怪我的﹐
倒是你之前因為皇后的事情被貶到洗衣房﹐還好我聰明去找瑞總管討人情才可以把
你安排過來。」星月便立即說著。
「姐姐﹐我們姐妹倆多年不見﹐我真的以為你都不認得我了。」靜月便說著。
「放心﹐爹娘臨走前給我們倆一人一塊蘭花耳墜作為信物﹐我怎麼可能會忘記你呢
?」星月便拿出那特殊的蘭花耳墜說著。
靜月也從懷裡拿出那個一模一樣的耳墜﹐竟為一對耳墜﹐靜月便說:「姐姐被買走後﹐
爹爹又因為娘的病把我賣進宮。前幾年日子多不容易過﹐還好皇后不像其它主子一
樣會欺凌奴才﹐所以我才過了一段不算太長的好日子。」
「傻瓜﹐為奴為婢自然日子不好過咯。我也是遇到像貴妃還有東凡王府那些主人們﹐
不然聽說其它侍女若做錯事都可能會被賣出去。」星月說著﹐靜月便聽﹐偶爾是靜
月說﹐星月專心聽著﹐倆姐妹就在這冷清無情的皇宮找到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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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夏雨若頓時啞巴吃虧一樣﹐說不出話來﹐沈明軒連忙出聲說:「奶奶﹐你不
能怪在若兒身上﹐她平時也很照顧這些孩子們﹐只是他們都長大了﹐更何況像夢君
一樣已經成家了﹐若兒也不可能一直管束著他們。」
「好﹐那麼母親沒責任﹐你這個父親就不該多關心一下你的孩子們嗎?」沈老夫人便
立即責罵他。
「孫兒…孫兒平日要應酬生意…」沈明軒便立即說道。
「應酬生意? 明軒﹐你可是一個父親﹐你怎麼可以不管自己的兒子們﹐不可以這樣
的。」沈老夫人便立即說道。
「奶奶﹐你說那麼多﹐難道就有辦法把夜辰帶回來嗎?」夏雨若突然很生氣地說道。

「你這是什麼態度?」沈老夫人便很不悅地指責她。
「娘子…」沈明軒便連忙拉著她﹐誰知夏雨若很不悅地甩開他﹐就大聲回嘴道:「不
是嗎? 平日在江州您可是大人物﹐我得伺候你﹐聽你數落我娘家。可是你卻永遠不
知道﹐因為你﹐我把夜辰的親姐姐給送走。」
‘等—!’沈老夫人震驚地看著她﹐一旁的沈明軒便拉過她的手﹐邊喝道:「若兒別
說了! 我們不是說好不說得嗎?」
「我氣不住﹐我恨你。我恨你懦弱一直給你奶奶管束著﹐可她卻永遠不知道﹐因為
她的那種永遠看不起人的態度﹐害得我們跟芸兒骨肉分離。」夏雨若便很不悅地說
道﹐然後轉身對著沈老夫人說道:「就是你﹐就是你一直說要給明軒找個家世清白的
女人做主母﹐明軒就只能以著你﹐結果你卻嫌棄說我娘喪事帶孝需等三年再娶﹐你
可知道我已經有了明軒的骨肉﹐因為你! 我失去了我第一個孩子!!」
「若兒!」夏煜文便喝道﹐夏雨若便立即轉身對他說:「爹爹﹐你也一樣﹐你送走了
我的女兒! 現在芸兒…不﹐慧兒才會成為紫言的女兒﹐她還聲聲說著不願再認親生
父母。我的孩子不要我這個娘了﹐連夜辰也…啊! 我的孩子﹐我的命。」
只見夏雨若奔跑出去﹐巧凌便連忙準備追過去:「婆婆!」
沈夢君連忙拉住她的手﹐邊說:「別去﹐給若兒母親自己解開心結的時間。」
「明軒﹐你跟老身過來。」沈老夫人便突然轉向沈明軒﹐邊說道。
「是。」沈明軒便立即跟隨她的腳步走了出去。

大雨中﹐夏雨若奔跑離開永樂候府外﹐就一直奔跑著﹐跑到東凡王府前﹐就開始敲
打著大門﹐便大喊:「王紫言﹐你給我出來!!」
此時她回頭隱約看見兩頂轎子準備走向東凡王府﹐就立即奔跑過去。
突然轎子無預警地停下來﹐轎子裡的我也連忙說:「怎麼回事?」
「王紫言﹐你給我出來啊!」夏雨若便立即很不悅地說著。
我便連忙掀起帘子﹐就看見夏雨若沒遮傘就出現﹐我便立即拿起油傘﹐踏出轎子外﹐
就對她說:「沈夫人﹐你找我那麼急﹐是不是候爺怎麼了?」
「王紫言﹐你真厲害。搶了我的女兒﹐連我爹也搶走了﹐是不是後面你也要把我丈
夫給搶走你才滿意?」夏雨若就站在不遠處對我咆哮道。
坦白一聽見她提及慧兒跟夏煜文時我也欣然接受她的辱罵﹐只是她提及沈明軒時﹐
眼前卻閃過那時被他囚禁起來的日子﹐心情也受到影響。
不由自主地握緊雨傘﹐這時候便被她拉扯了下﹐我驚恐了下﹐雨傘也掉落在地上﹐
便聽見她依然很不悅地大罵:「你這個女人﹐你要怎麼樣啊!!」
「我…」我被突如其來的拉扯也感到很無奈﹐然後此時從後方的轎子內走出來的慧
兒﹐拿著傘快步走過來﹐一把推開夏雨若便說:「你干嘛來找我娘發神經啊!」
「嚇…娘? 你叫她娘﹐那我呢? 我可是十月懷胎生下你的人!!」夏雨若便很震驚地
看著我們﹐邊質問她。
「沈夫人﹐我記得我說過了﹐我這輩子就只認一個人做母親﹐她叫做王紫言。」慧
兒便立即對我說道。
「你認她﹐也不肯認我? 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不准我們相認!?!」夏雨若便立即問。


「沈夫人﹐你誤會了﹐我並沒有不讓慧兒與你們相認…只是…只是情況不容易。」
我便連忙解釋到。
「不容易? 你搶走我的女兒那麼多年了﹐你竟然說這種話!!」夏雨若很激動地看著
我﹐說道。
「娘﹐我們別理她。快去讓管家來開門。」慧兒便立即說著﹐吩咐了身邊的侍女﹐
只見侍女快步走過去敲門後管家立即打開門。
我們準備走過去時﹐夏雨若卻上前來抓住我的手﹐邊很難過地哭聲道:「紫言夫人﹐
紫言郡主! 莫夫人﹐就算我卑微的求求你﹐把孩子還給我…」
我頓時覺得自己很為難﹐反而慧兒很冷漠地推開她﹐只見夏雨若狼狽地跌在地上﹐
看著向來高貴的她被污泥染身﹐我的心也不忍﹐而慧兒卻很生氣地說:「我告訴你﹐
我不希望成為你的女兒﹐更不可能認你爹做外公。我就一個外公﹐他叫王東凡。娘﹐
我們走吧。」
我被慧兒帶著進屋時﹐依然聽見身後的女人悲傷地哭喊著﹐聲聲呼喚著那個名字"芸
兒"﹐可惜慧兒似乎鐵了心腸不願意接納她這個母親。

進屋後﹐我沐浴更衣後﹐心情無比沉重地端坐在妝台前﹐我不知道要如何解釋如今
的心情。
或許我真實的在無形中傷害了夏雨若。
我怎不會理解她的心情與處境﹐一直念念不忘的孩子﹐誰能夠承受孩子不肯與自己
相認的結果﹐想來當初我與嘉月母親的處境跟她們至今的處境唯一不同﹐或許是我
的心態簡單。
而慧兒就算想過與他們相認但為了重義風﹐為了翠家曾經的血海深仇﹐她肯定會捨
棄親人﹐維護丈夫與夫家的每一個人。
‘叩叩!’門口傳來敲門聲﹐我便站起身走過去打開門﹐就看見艷艷站在門口。
「你怎麼突然…」我驚訝地看著她﹐艷艷只是微笑地說:「聽說你淋雨﹐所以特意煮
了薑茶過來。」
「謝謝﹐快進屋裡吧。」我連忙對她說完﹐就看著她端著托盤進來﹐我便帶上門後﹐
就微笑地說:「麻煩你了。」
「不麻煩﹐一杯薑茶不算什麼。」艷艷便說道。
我們坐下來後﹐我端起茶杯喝了口薑茶﹐口腔瀰漫著生薑獨有的辛辣感﹐但喝下肚
卻溫暖了我的心。
「明天赤府的親事﹐你去不去?」我便好奇地問。
「我會去。」艷艷便說著﹐然後感慨地說:「至少替王爺去看看他最疼愛的侄子成家
立業。」
「是呀﹐莫凡﹑敬兒都是赤烈的好朋友。再怎麼樣也要替他們去看看﹐你做的很對。」
我便微笑地說道。
「對了﹐管家說看見一個女人在外面一直跟您糾纏﹐是不是雨若?」艷艷便問道。
我微微地點頭回應﹐艷艷便感慨地嘆氣道:「以前她就是那種個性﹐氣憤就跑去找人
發脾氣。」
「呵呵﹐這個性倒也跟慧兒相似。」我便微笑地回答﹐此時門外準備走進來的慧兒
停下腳步﹐邊站在門邊聽著。
「是呀﹐初次見到慧兒時我也覺得很熟悉﹐現在想想那感覺的確是相似的。」艷艷
便微笑地回答。
「坦白說﹐我的確有一刻是自私的﹐不希望慧兒跟夏家或沈家的任何人有牽連﹐可
是後來我發現那牽連是與生俱來的。是父母子女之間的天性牽連﹐是無法割捨的感
情﹐就算再怎麼不親的子女與父母﹐還是會為父母難過。」我便很難過地說著﹐然
後又看著前方感慨道:「剛剛一聽見慧兒說﹐她這輩子唯一叫的親娘是我的時候﹐我
從夏雨若眼裡看見了悲淒與絕望。我突然心裡一直不安與心酸涌上來﹐宛如感受到
她那種心情。」

「當年的我﹐曾經擁有過孩子﹐卻在一夜間失去了兩次。那種心情我怎不能理解呢
?」我便接著苦笑地說道。
「姐姐﹐你不是一個很平凡的人﹐但你卻是一位非常不平凡的女人。你可以平靜地
撫養別人的子女﹐不分彼此得照顧他們。更不求回報﹐的確從這一點來說﹐雨若根
本無法跟你比。但也因為她失去過﹐所以以往她的個性﹐根本就是一定要得到﹐可
是她這次越是無法得到﹐越是不甘心。」艷艷便馬上說道。
「可是她越是這樣﹐慧兒越是無法接納她與夏家。」我便微微地說道。
「如今卡著的問題﹐已非是慧兒了﹐而是在於她為了顧全大局不願與父母相認﹐原
因就在翠家滅門血海深仇。」艷艷便理解地說道。
「嗯﹐所以我也不打算多去逼她﹐畢竟她已經是大人了」我便為難地說道。
「也對﹐慧兒除了已經是個大人﹐也是個孩子的養母。」艷艷便理解說道﹐我便接
著說:「你之後會隨行去玄武﹐你要多小心﹐忠兒就放心給嘉月與紫霞母親她們照顧
就行了。」
「嗯﹐我也相信兩位婆婆會好好照顧忠兒。」艷艷便點頭回答。

永樂候府﹐廂房裡。
沈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對著沈明軒直問:「說﹐你家娘子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奶奶﹐我們…我們…」沈明軒頓時有點不知該不該說出來。
「你們該不會真得在婚前行了苟且之事?」沈老夫人便馬上直問﹐沈明軒微微點頭回
應﹐沈老夫人馬上悲痛地說:「孽子﹑孽孫。你怎麼可以…唉﹐你們這樣做了還偷偷
把孩子送走?」
「奶奶那時若兒奉旨要為母守孝三年﹐可是怎麼樣肚子也瞞不過別人﹐孩子生下來
後﹐岳丈大人又有意要把孩子活活淹死﹐迫不得已…若兒才會把孩子送走。」沈明
軒便連忙解釋道。
「你…你們…唉﹐你是要氣死我這個老骨頭你們才滿意嗎?」沈老夫人便悲痛地說道。

「奶奶…我們試圖去認回﹐可是礙與對方是東凡王府﹐而且那孩子似乎很依賴養母﹐
之前又因為誤會所以對若兒感到不高興﹐所以一直不肯接納我們。我們…我們也沒
辦法。」沈明軒便解釋地說道。
「混帳。你們以為三﹑兩句話就可以改變一個人對你家娘子那霸道態度的感受嗎?」
沈老夫人便立即嚴厲地說道。
「我…我們也只是想多彌補她…奶奶你被責怪若兒﹐她也不好受。」沈明軒便立即
懇求著說道。
「哼﹐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沈老夫人便立即說道﹐然後又問:「那孩子如今
叫什麼名字?」
「莫慧兒﹐她的養母就是莫老闆的妻子﹐王紫言。」沈明軒便回答。
「王紫言不就是你家岳丈的新迎娶進門的妻子嗎?」沈老夫人便疑惑地問。
「正是。不過她最近往娘家去住了﹐很少會回來。」沈明軒便立即說道。
「哼﹐我就說有什麼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果然﹐娶了寡婦做妻子﹐女兒也不檢
點。」沈老夫人便冷言冷語地批評道。
此時經過廂房的巧凌看見門口站立著一身淋濕的夏雨若﹐便驚訝了下﹐隨即快步走
過去問:「婆婆﹐你怎麼…怎麼淋濕了? 要不讓媳婦給您去燒熱水好沐浴更衣?」
「我怎麼了? 呵呵…我會這樣還不是你那位好夫人害的。」夏雨若便忽然轉身直視
著巧凌時邊冷笑地回答。
「…」巧凌頓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時﹐就看見沈明軒打開房門﹐就看見這樣的畫面。

「若兒﹐你怎麼回事?」沈明軒驚訝地說道。
「沈明軒﹐你說怎麼辦﹐我們的女兒說一輩子都不會認我們。」夏雨若便冷淡地望
著他說道。
沈明軒沒有回答﹐便看著夏雨若轉身走向他們的廂房﹐他臉上的表情更是陰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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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你這話可說錯了。當初公公答應讓明軒多與我娘家往來也是因為我爹爹﹐
咱們江州的生意才不會做不起來﹐您如今這樣說﹐可是句句說著我們的錯。這委屈﹐
媳婦我是吞不下。」夏雨若立即不悅地說道。
‘叩噹—!’瞬間巨大的敲擊聲﹐伴隨著持杖的老夫人不悅地怒視著她﹐夏雨若本來
就是理直氣壯地表情也瞬間消了一大半。
沈夢君看了看身邊的巧凌﹐巧凌便連忙過去微笑地說:「太姥姥﹐您別氣﹐氣壞身體
就不好了。夢君說﹐您初次到京城想帶您到處逛逛﹐咱們去外頭走一圈﹐您說好不
好?」
「不好!」沈老夫人突然不悅地說著﹐就稍微推開了巧凌﹐隨即邁步走到夏雨若面前
就很不悅地道:「你以為你一直欺壓我們明軒我不清楚嗎? 你平日怎麼愛發小姐脾氣﹐
我都可以睜一眼閉一眼﹐可是你就憑你生了夜辰這個兒子就仗勢欺人的態度﹐若非
明軒還歹念你們夫妻情誼﹐老身早就把你哄出去。」
「嚇﹐你…」夏雨若立即氣憤地說著﹐隨即便看見沈明軒從外面走進來的同時﹐夏
雨若便不悅地說:「老夫人﹐你的寶貝孫子回來了。」
沈明軒看得出這氣氛不對勁便立即上前陪笑臉地說:「奶奶您怎麼來了也不進屋裡休
息?」
「明軒﹐你老實的說﹐你這次在京城裡待久了﹐是不是你家娘子不准你帶著夢君夜
辰他們回江州?」沈老夫人立即嚴厲地責問道。
「…我…我們不是不回去﹐只是想在京城多留幾個月陪著岳父。」沈明軒立即上前
說道。
「哼﹐陪岳父? 明軒難道你奶奶我就不需要含飴弄孫了嗎?」沈老夫人說著﹐沈明軒
立即說:「當然﹐當然若非奶奶代替母親的養育著明軒﹐孫兒怎能迎娶到若兒這般美
艷嬌妻﹐也怎可能生得夜辰那麼忠厚老實的兒子呢?」
「哼﹐也對﹐咱們明軒姓沈﹐夜辰姓沈﹐連夢君不是親生的也跟咱們家姓﹐你們夏
家少跟我這老骨頭爭孫。」沈老夫人立即說道。
夏雨若立即不悅地轉身大罵:「是啊﹐你們全姓沈﹐就我一個外姓人。連我們的女兒
也因為你這個太姥姥給弄沒了。」
「你…是你這個女人生了夜辰後保不了胎滑掉的﹐怪起我這個老太婆!」沈老夫人立
即回嗆道。
「誰說什麼﹐我說的是…」夏雨若準備說出口時﹐沈明軒連忙拉住她﹐便壓抑地說
:「別說了! 別給奶奶計較。」
「是啊﹐太姥姥﹐您累了就先回屋裡去休息哦。」沈夢君立即攙扶著沈老夫人轉身
走出去﹐邊說道。
只見夏雨若怒瞪了沈明軒立即甩開他﹐奔出去﹐沈明軒立即連忙追出去﹐一旁的巧
凌便很無奈地嘆了口氣。

‘碰喀—!’推開房門﹐夏雨若便立即奔進屋裡﹐氣呼呼地同時﹐沈明軒連忙追過來﹐
看見夏雨若便也連忙踏進屋後帶上門。
「若兒﹐你別跟太姥姥計較。」沈明軒便連忙說道。
「我氣你﹐更怨你們一家人。因為你們我失去了芸兒﹐連後來準備出世的孩子也沒
了。我是夏煜文的女兒﹐我又何必氾著罪跟你一起! 還不是因為愛你…可是…可是
我卻失去了更多。」夏雨若便哽咽地說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為了我失去很多。可是…那孩子的事情絕對不能夠再提及
了﹐以免事情有變化。」沈明軒便雙手攀在她的雙肩﹐邊說道。
「不要!」夏雨若便甩開他的手﹐邊哭泣地說:「不要! 我已經失去過一次﹐我無法
承受了! 明軒﹐我要認回我的女兒﹐就算她不願意我也希望可以好好彌補她。明軒
…」
「乖﹐我會在打算﹐在慎重處理。」沈明軒便抱著她﹐邊說著﹐但眼神卻是在算計。


客房裡。
沈老夫人端坐著﹐一旁的沈夢君連忙沏茶過來後﹐就說:「太姥姥﹐您別生氣。若兒
母親只是性子衝一點。」
「夢兒﹐你雖非咱們沈家的親骨肉﹐可也算是老身一直看著你長大的。你別以為兩﹑
三句話就能瞞過我。」沈老夫人便很直接地說道。
「太姥姥﹐夢君就算跟天借膽也不敢欺瞞您。」沈夢君便立即說道。
「你在敷衍老身嗎?」沈老夫人便立即說道。
「太姥姥…」沈夢君打算說話時﹐此時從屋外走進來的沈夜辰便興奮地說:「太姥姥
!!」
「夜兒!」沈老夫人便立即站起身﹐就看見沈夜辰興衝衝地快步走到她面前﹐邊微笑
地說:「太姥姥﹐夜辰好想念你。」
「傻孫子﹐太姥姥爺很想念你們啊。都怪你們的娘不肯讓你們回江州。」沈老夫人
便微笑地說道。
「對了﹐太姥姥﹐您這次前來會待上幾日?」沈夜辰便立即說道。
「會待三日﹐隨即往玄武走﹐你怎麼問起這問題? 是不是要趕太姥姥走啊?」沈老夫
人便立即說道。
「不是啦﹐只是我好奇﹐怎麼表姨母沒隨行來?」沈夜辰便好奇地問。
「你表姨母不是不來﹐只是暫時要看著江州生意所以不能來。」沈老夫人便微笑地
解釋回答。
「哦。」沈夜辰便點頭回應﹐此時便看見巧凌帶著侍女同步走進屋。
「太姥姥﹐您一路奔波﹐巧凌做了點小點心﹐請您吃點評價。」巧凌便連忙在侍女
擺上那些點心後﹐便解釋地說道。
「嗯。」沈老夫人便拿起筷子夾了口﹐吃了口便露出滿意地笑容﹐就對著一旁的沈
夢君說:「夢兒﹐你平日就是那麼冷漠﹐還是你這次討對了老婆﹐這做飯的手藝可說
是比你們娘還好。」
沈夜辰聽見她那麼說﹐神情也開始變成落寞﹐巧凌便謙虛謹慎地說:「太姥姥言重了﹐
巧凌本來就是侍女出身也不怕您知道﹐巧凌就只會做這些東西﹐生意上卻無法幫助
夢君。」
「這樣就足夠了。為人妻就該相夫教子敬長輩﹐你別學你婆婆那種態度﹐還當自己
十幾歲了﹐還是什麼大家閨秀嗎。」沈老夫人便不忘批評幾下夏雨若﹐邊說道。
「太姥姥﹐你就別顧著說話﹐點心涼了就不好吃了。」沈夢君便連忙說道﹐一旁的
沈夜辰便立即說:「太姥姥﹐我還有事情﹐先回房。」
「好吧。」沈老夫人便點頭回應﹐沈夜辰便站起身後快步走了出去﹐一旁的巧凌頓
時表情也變得很沉重一樣﹐沈夢君便只是默默地看著她。

長廊上﹐沈夢君看著巧凌便微微地說:「聽說最近夜辰跟東凡王府裡的一位姑娘走得
挺近。」
「是嗎? 那麼就好了﹐這樣婆婆他們就會比較安心了吧。」巧凌便強顏歡喜地回答。

「你我之間毋需那麼見外的表現﹐你若不悅﹐難過﹑傷心都可以表現出來。」沈夢
君便立即說道。
「我真得沒事﹐我跟夜辰之間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有也只是嫂叔之間的關連。」
巧凌便微微地回答。
「嚇呃…」沈夢君突然覺得一陣心悸疼痛﹐便扶了下一旁的柱子﹐巧凌便連忙扶著
他﹐便說:「你怎麼了? 是不是傷口又痛了?」
「不礙事﹐可能是為了太姥姥來的事情太操心所以沒好好休息﹐等兒休息點就可以
了。」沈夢君便委婉地回答﹐似乎隱瞞住自己的真實感受一樣。
「你都說要我別隱藏感受﹐該難過﹐該傷心﹐該不悅時都可以表現出來﹐你卻隱忍
疼痛。」巧凌突然有些生氣地急了說著。
「哼﹐沒有事情﹐真的。」沈夢君便握住她的手﹐然後認真地回答。

「竟然那樣﹐我先扶你回房﹐你就要好好地休息。」巧凌便扶著他﹐一路上走開時﹐
沈夜辰從對面的橋端看見他們夫妻倆並肩離開的背影﹐露出黯然神傷的表情﹐而此
時另一旁悄悄地走出來的沈明軒便冷冷地一笑著。

東凡王府裡。
我端坐在鞦韆旁的石椅上默默嘆了口氣﹐此時就看見翁思思背著包袱快步走過來﹐
並且微笑地說:「莫夫人!」
「翁姑娘﹐你拿著包袱準備去哪裡?」我便不解地問道。
「嗯…你不是在煩惱找誰去玄邏島找解除蠱毒的方法嗎?」翁思思便微笑地回說。
「你…你該不會準備去玄邏島?」我便驚訝地看著她便說。
「你放心﹐我平時可能很不靠譜﹐可是我的能力就是把不可能變成可能﹐而且我也
請示了師娘﹐她說讓我先行過去﹐等這裡的大婚儀式一結束﹐赤家父子就會隨後趕
到玄武州與我們回合。」翁思思邊立即解釋。
「那麼﹐你不怕那路途遙遠﹐危機重重﹐而且隨時都會丟命的。」我便立即不解地
問。
「大丈夫﹐就該將生死存亡拋擲腦外。遙遠路途又如何? 荊州離赤蓮城也是十萬八
千里遙遠﹐我不也這樣過來了?」翁思思那般豁達的解說﹐讓我露出了笑容﹐果然她
不是個普通少女。
「竟然你要遠行﹐等我去出發給你準備些乾糧。」我便立即說道。
「莫夫人別緊張﹐我已經把乾糧包好在包袱裡了。」翁思思便立即說著﹐就拿起手
裡的桃木劍微笑地拱手說:「那麼我告辭了!」
「一路上請小心。」我便點頭回答﹐然後就看著翁思思走向后門離開﹐我便握緊手
裡的十字架﹐邊默默祈禱著。
莫凡﹐請你一定要讓翁姑娘平安歸來。

碧綠湖畔前﹐沈夜辰便站立著﹐只聽見馬蹄聲緩緩靠近。
‘噠噠…’
一匹灰白色的駿馬緩緩靠近﹐看著馬背上騎著的少女﹐長髮束起馬尾﹐背上的桃木
劍很顯眼﹐沈夜辰愣了下。
只見馬匹停下來﹐翁思思便立即跳下馬背﹐把身後牽引過來的深棕色的馬匹拉過來﹐
邊說:「你這傢伙果然沒帶馬出門。」
「我…我怕家人懷疑。」沈夜辰便立即苦笑尷尬地回答。
「你應該會騎馬吧?」翁思思便立即說﹐沈夜辰連忙點頭回應﹐只見她把馬匹的韁繩
遞給他後﹐立即說:「快上馬﹐咱們還要連夜趕路。」
「哦。」沈夜辰連忙背著包袱﹐就爬上馬背﹐而翁思思立即跨坐在馬背上就說:「我
們出發! 駕!」
抽了下沈夜辰的馬兒﹐馬兒受到驚嚇高抬雙蹄時﹐沈夜辰驚慌了下﹐突然馬匹快奔
後﹐翁思思立即抽打了自己的快馬﹐只見兩匹一灰白﹑一棕紅色的駿馬在森林間奔
馳﹐快馬加鞭地離開碧綠湖畔的範圍。

永樂候府﹐餐桌前﹐準備吃飯的一家人﹐突然就聽見夏雨若急忙地跑進來﹐就說:
「爹﹐奶奶不好了! 夜辰離家出走了!」
「什麼?」夏煜文驚訝了下﹐只見沈夢君接過夏雨若手裡的書信﹐便說:「外公﹐夜
辰說要去替我找解毒的方法。」
「等一等﹐什麼解毒? 夢兒你中毒了嗎?」沈老夫人立即站起身問。
「呃…之前被人算計受傷﹐是中了西域蠱毒。」沈夢君便連忙解釋道。
「你…你不是受傷?」巧凌此時才恍然大悟地說﹐沈夢君就對她搖頭表示﹐此時便聽
見沈老夫人指著夏雨若說:「好媳婦﹐你真厲害﹐好端端的小兒子怎麼會留書離家出
走。長子受傷中毒你也不知道﹐你怎麼為人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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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便點頭回應後﹐只見素素轉身快步走開﹐我便轉身對他問:「今日前來﹐
是為何事?」
「本候想拜託你﹐拜託你幫忙找人去玄邏尋藥回來給夢君。」夏煜文便說道。
「是不是他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我便立即問。
「是啊﹐而且似乎不太容易克制他發作的情況。唉﹐本候又怕巧凌會發現﹐所以經
常叫人把她叫走後自己在為夢君驅走一些蠱氣。」夏煜文便立即回答。
「難怪你的臉色不太好。不如這樣好了﹐我看看還有誰可以去幫忙走這趟﹐不過聽
聞島上設有結界不容易被解開。」我便立即說道。
「對了﹐柳夫人會法術﹐說不定她或智夫人能夠設法解開那封印結界。」夏煜文便
立即說。
「可能性不高﹐因為她們隨會法術﹐但畢竟她們是苦與千年修來的﹐一旦無辜受到
結界的傷害﹐可能她們也有危險。」我便立即搖頭回答。
「難道…天要絕了卡娜又要讓本候留不住夢君?」夏煜文便很哀傷地說道。
「候爺﹐卡娜之死非你所錯。」我便立即說著﹐然後安慰他。
這時候從旁邊準備走去的翁思思立即停下腳步﹐然後就悄悄地走過去偷聽到他們的
對話﹐便立即轉身走開。

街道上。
翁思思漫步走著﹐一旁走越過她的沈夜辰停下腳步便轉身喚了幾聲:「翁姑娘! 翁姑
娘!」
只見翁思思繼續往前走著﹐隨即肩上有個聲音﹐她便回頭看見沈夜辰﹐便說:「是你
啊!」
「你怎麼了?」沈夜辰突然發現平時很呱噪的翁思思﹐突然那麼安靜﹐便不解地問。

「對了﹐你哥哥沒事吧?」翁思思沒回答﹐便直接問。
「我哥? 我哥有什麼事?」沈夜辰便立即說道。
「哇靠﹐你哥如果知道﹐應該會吐血吧。」翁思思立即說道。
「我不明白。是不是我哥真得出事情了?」沈夜辰便立即問﹐翁思思便轉身走著邊說
:「跟上來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碧綠湖畔邊。
「什麼? 那麼大的事情我竟然都不知道?」沈夜辰便不解地說。
「你最近是沒走動一下嗎?」翁思思丟了下石子進湖裡﹐便回問。
「其實﹐我是跑去寺廟。我打算…剃度。」沈夜辰便立即回答。
「你? 拜託你又不是一副為情所傷﹐干嘛去剃度?」翁思思便立即不悅地回說﹐只見
沈夜辰突然寞落地低下頭﹐翁思思連忙接著說:「喂﹐你別被我說中。」
「沒事﹐反正都已經快半年了﹐我應該放開心思﹐可是我就是無法放下。」沈夜辰
便無奈地說道。
「是哦﹐那個女生是誰?」翁思思沒來由地隨便提問。
「我大嫂。」沈夜辰也沒來由地直接回答。
瞬間一陣寧靜﹐然後翁思思首先激動地站起身大喝:「沈夜辰﹐你也未免太過份了吧
? 你竟然喜歡兄嫂!?」
「不是啦﹐是之前她還是紫言夫人的侍婢時喜歡了﹐不是跟我哥成親之後的時候。」
沈夜辰立即連忙站起身﹐慌張地解釋說道。
「哦﹐原來如此。不過你干嘛對我解釋啊?」翁思思似乎了解後﹐便又問。
「沒有﹐我平時都沒有朋友。我是真心當你是朋友﹐我怕…怕你誤會。」沈夜辰便
立即解釋。
突然翁思思拍了下他的手臂﹐力道很大﹐沈夜辰都被震退了步﹐然後就聽見翁思思
大笑後說:「好! 你當我是朋友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其實出世後就沒娘親。」

「哦…呃﹐似乎你的比較大的秘密。」沈夜辰便有些汗顏地回答。
「還有﹐我跟隨師父是因為我從小看得見別人所看不見的。例如我現在就發現你身
上的魔氣息越來越多。」翁思思立即不避諱地直言說道。
「…」沈夜辰便低頭不語﹐翁思思總覺得眼前的少年似乎隱藏什麼秘密一樣﹐但她
也不覺得如何。
「喂﹐我肚子餓了! 我們去酒樓吃一頓。」翁思思便立即拉著沈夜辰走著﹐邊說著
自己抓妖抓鬼的故事﹐沈夜辰邊走著邊聆聽。

絕悅樓內。
閣樓裡﹐對帳的重義風突然停下算盤的動作﹐便凝望著前方。
他稍微解開自己的領子﹐看著自己胸前的刺青﹐為一隻兇狠的鷹。
【多少遍期望找到殺害爺爺跟爹的兇手﹐可是至今知道了卻又要估計慧兒的感受…
我…我該怎麼著才可以不再傷害她的情況之下又能報仇?】重義風拿著手裡的家傳寶
玉﹐倚在窗邊﹐默默地看著街道上的行人們走去的身影﹐心情更是沉重。
‘叩叩!’
重義風立即轉頭就看見站立在門口的劍尊﹐便說:「請進!」
劍尊踏進屋﹐便微笑地說:「今天本座是特地前來向您辭行。」
「為何突然要離開? 莫非我們招待不周?」重義風不解的問。
「非也﹐只是在此逗留了些時日﹐正逢快要夏至過去﹐本座也要到一個屬於本座的
地方。」劍尊便說道。
「那孩子﹐取了什麼名字了嗎?」重義風便立即問。
「就叫不凡。」劍尊說完就把懷裡的嬰兒交給他﹐重義風看著懷裡那睡得很安穩的
小嬰兒﹐也感到感慨地說:「小竹走了﹐現在連前輩也要走。」
「我不是走﹐是去找人幫忙你們﹐而且那人也只會看在本座的面子上出來活動。」
劍尊便微笑地回答。
「那麼﹐就有勞前輩了。」重義風說著﹐就發現劍尊看了那睡得很香甜的嬰兒一眼﹐
便立即轉身走了出去﹐似乎唯有掛念的或許就是這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小東西了。

庭院裡﹐看著劍尊走下來的傲月立即拿了寶劍走過去﹐只見劍尊冷漠地說了句:「咱
們出發吧。」
「是。」傲月毫無表情地跟隨她的腳步走開。

沁憶閣裡。
躺在繡床上的王憶兒虛弱地看著快步走過來的瑾君王﹐便欲坐起身說:「臣妾參見陛
下…」
「你被起來﹐快躺下來。」瑾君王連忙將她按下﹐邊說道。
王憶兒便稍微靠著繡枕﹐邊無力地說:「臣妾無法向陛下行禮﹐心不安。」
「你別起身﹐唉。太醫說還好及時保住你這一胎﹐不過雖然胎相不穩﹐也總比失去。」
瑾君王便立即說著﹐然後握起王憶兒的手﹐便說:「朕已經在一夜間失去了太多﹐母
妃死了﹐萍兒跟皇后也沒了﹐連那未與朕相聚多日的小公主也失蹤了。」
「陛下…」王憶兒便輕聲呼喚著他﹐瑾君王勉強地打起精神﹐便說:「是啊﹐至少朕
還有你﹐只是璿公主必需受到處罰。」
「聽說﹐陛下將公主禁足在宮殿﹐不讓她出來走動﹐那麼她不是很難過﹐至親都走
了。」王憶兒便連忙試圖地試探道。
「朕還覺得懲罰不足﹐那丫頭被朕與皇后都寵壞了﹐她拿劍欲傷人為事實﹐朕不能
姑息她。」瑾君王便立即說道。
「那麼就算傷了您自己的心﹐您也認為該懲罰璿公主?」王憶兒便立即好奇地問。
「朕心疼你﹐你卻反到心疼起別人來著?」瑾君王便不解地說﹐王憶兒便微笑地望向
別處時﹐此事瑞總管便進了宮殿﹐恭敬說:「啟稟陛下﹐沈明軒﹐沈老闆在外求見。」


「傳。」瑾君王說完就只見瑞總管轉身帶領著沈明軒走了進來。
「草民沈明軒參見吾皇萬歲﹐娘娘千秋。」沈明軒便低頭說著。
瑾君王發現了王憶兒看見沈明軒的出現有些雀躍﹐便暗自忍下道:「起來吧。」
沈明軒站起身便拱手道:「草民之母前天已到候府暫居﹐特意帶上些江州特產﹐草民
便斗膽帶上物品來面見。」
「特產? 那些東西宮裡沒有嗎?」瑾君王便冷言冷語地說道。
「嗯﹐陛下﹐人家身體不舒服﹐沈老闆也算是有心來探望﹐您就別為難他了﹐他畢
竟是臣妾名義上的哥哥啊。」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嗯﹐你記得把湯藥喝光再休息﹐等兒朕再過來看看你。」瑾君王便溫和地語氣對
她說道﹐只見王憶兒點頭回應後﹐就看見瑾君王站起身準備離開前﹐看了看身邊的
沈明軒﹐然後就帶著瑞總管離開。
王憶兒就看見瑾君王離開後﹐便對身邊的星月說:「星月﹐你去外面守著﹐本宮有些
話要吩咐沈老闆去辦﹐快去。」
「諾。」星月便立即說道﹐便匆忙地轉身走出內殿後﹐還帶上門後離開。
沈明軒便微笑地說:「娘娘有事吩咐草民?」
「你開始給本宮疏遠陌生了嗎?」王憶兒說完就作勢要坐起身時﹐沈明軒連忙上前扶
起她﹐王憶兒一副不悅地望向他又說:「怎麼﹐又不打算疏遠陌生了嗎?」
沈明軒只是淡淡一笑﹐便端起一旁擱置的湯碗﹐就拿起湯匙﹐就吹涼後就喂她喝藥﹐
王憶兒開始還是會耍耍脾氣﹐但還是乖乖地喝藥。
喝過藥就看著沈明軒把湯碗放下後﹐王憶兒便立即拉住他的手﹐便說:「你不安慰安
慰我嗎?」
「你要我安慰﹐還是要我撫慰你的心靈跟身體呢?」沈明軒毫不避諱地說道。
「你少貧嘴了﹐你不知道我可是冒險差點沒了命。」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乖﹐我知道你差點出事兒﹐不然我又怎麼可能那麼快就進宮來看你了。」沈明軒
便立即說道。
「哼﹐你說歸說﹐可你又不能時常陪著我。今天要不是我機靈﹐可能我跟肚子裡的
孩子都要犧牲了。」王憶兒便立即撅起嘴說道。
沈明軒便立即主動握住她的手﹐邊安撫地說:「你啊太衝動了﹐何必受罪呢? 孩子沒
了﹐還能在要﹐要是沒了你﹐可是會讓人不捨呢。」
「哼﹐你說什麼不捨得﹐騙人。你說說自己和那妻子在一起多與和我﹐哼! 還有﹐
你最近都不來看我﹐如果不是今天出了這差池﹐你會來嗎?」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呵呵﹐你真是的。我又不會介意你陪陛下多﹐你倒計較我與夫人多?」沈明軒便立
即說道。
「哼!你說來說去﹐不就是偏心你家夫人生了兒子﹐我沒有。」王憶兒便立即耍脾氣
地說道。
「你呀你﹐我又沒說什麼﹐來﹐要是你不高興﹐我就給你打一打﹐消消氣?」沈明軒
說完就抓起她的手﹐就作勢要打自己。
「敳!」王憶兒便立即阻止他﹐然後就放下身段地說:「好嘛﹐我不去想了﹐總可以
了吧。」
沈明軒便微笑地看著她﹐然後就摟住她邊說:「你呀﹐愛吃醋。不過你現在差點滑胎﹐
身體也算很虛弱﹐讓我為你輸點氣息為腹中的胎兒保胎。」
「嗯。」王憶兒便點頭回應﹐沈明軒立即站起身﹐只見王憶兒盤坐著。
沈明軒立即擺出招式﹐只見一陣幽紅色的妖氣輸給王憶兒﹐王憶兒立即感覺到身體
衝來一陣陰冷的氣息﹐便閉上眼睛默默成熟著﹐突然她脖子上的黑玉開始發出幽幽
光芒﹐似乎也感受到那股妖息﹐然後待沈明軒收回氣息﹐黑玉便暗了下來。
「來﹐你感覺如何?」沈明軒便立即扶著她﹐邊問道。
「嗯﹐感覺沒那麼虛弱了。胎似乎穩多了﹐你好厲害。」王憶兒便微微點頭後回答。

「嗯﹐還好你的體質不是虛弱的﹐不過你答應我﹐永遠都別下那麼衝動的決意。」
沈明軒立即握緊她的手﹐邊說道。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拿孩子的性命開玩笑了!」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嗯﹐接下來可能幾天我不能來見你﹐你就乖一點。」沈明軒便立即說道。
「知道了! 」王憶兒便立即說著﹐然後就立即拉著準備要離開的沈明軒﹐邊撒嬌說
:「你要記得天天想著我…想著我們的…」
「會﹐我會想你﹐還有想它。」沈明軒說著就撫摸了她的肚子﹐然後就親昵地親了
她的臉頰﹐隨即轉身離開。
看著沈明軒離開後﹐王憶兒便滿足地靠了下床板﹐就撫摸著自己的腹部﹐邊微笑地
心想:【如今我懷著明軒的孩子﹐瑾帝君又為了這一胎可是關心得緊﹐看來我得多替
明軒以及我們母子倆鋪路。】

酒樓裡。
看著滿桌佳餚﹐酒糟燜雞﹑香脆烤鴨﹑鮮魚湯﹐翁思思抓著烤鴨腿﹐毫不介意地啃
咬著鴨肉與一旁拿著筷子細細咀嚼的沈夜辰成為了強烈的對比。
「哎呀﹐你一個男人怎麼吃東西像個姑娘一樣﹐來!」翁思思立即拔了個鴨腿遞給他
後﹐只見沈夜辰很困惑地看著手裡的鴨腿﹐突然翁思思把鴨腿塞進他的嘴裡後﹐看
著他滿嘴油漬﹐與不知所措的表情﹐翁思思沒來由地大笑了起來:「哈哈﹐你看起來
好笨哦…哈哈哈…」
沈夜辰無奈地咬著鴨腿﹐邊低頭﹐翁思思便連忙停止大笑﹐就立即說:「哎喲﹐拜託
啦﹐你不是生氣了吧?」
「沒…我沒有生氣。只是覺得我跟你比起來﹐又沒有你勇敢也沒有你聰明精靈。」
沈夜辰便連忙說道。
「切﹐要是你跟我一樣﹐不就不是什麼候府小少爺了嗎?」翁思思便立即說道。
「可是…我想變得更強﹐可是我卻一直沒有能力跟無法著手。」沈夜辰便立即說道。

「想變強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怕你不敢﹑怕吃苦。」翁思思立即帶著一抹耐人尋味
的笑意說著。
「不﹐我可以的。」沈夜辰便點頭回應。
「好吧﹐那麼我告訴你﹐等兒你回去後…」翁思思邊立即悄悄地告訴他﹐然後就看
見沈夜辰越來越雀躍地點頭如蒜。

永樂候府裡。
只見前廳內﹐迎來了遠到而來的沈家老夫人﹐她蒼白的髮稍與手中的寶杖一邊邁步
進來﹐沈夢君連忙上前拱手道:「夢君見過太姥姥。」
「巧凌參見太姥姥。」巧凌連忙上前恭敬地說道。
「嗯。」沈老夫人只是默默地應聲後﹐立即快步走著﹐夏煜文連忙走過去並微笑說
:「沈老夫人遠到而來﹐本候若是有什麼招呼不週到﹐那麼請您多原諒。」
「候爺言重了﹐老身這副老骨頭就是撐著等看見夢君跟夜辰他們的孩子。嗯? 夜辰
跟明軒呢?」沈老夫人便立即說著﹐立即問。
一旁的夏雨若便連忙說:「夜辰大概是去找朋友了﹐明軒…明軒最近經常在外面談生
意說要在京城開設生意。」
「做生意? 要做生意的話﹐不如回我們江州去﹐放著大家族事業不做﹐跑來京城做
生意﹐何道理!」沈老夫人一怒﹐敲了下手裡的寶杖﹐瞬間前廳內的所有人都提著心
臟﹐連氣也不敢大喘。
「奶奶﹐您誤會了﹐明軒是想發展咱們家族事業﹐總不能一直在江州。」夏雨若立
刻上前對她說著。
「哼﹐你說的話可好聽了。若要發展事業何必到你們京城來! 更何況明軒是我們家
的長子﹐夢君跟夜辰也是咱們家的長嫡孫﹐哪有道理一直陪你這個娘在娘家待著。」
沈老夫人立即不悅地說道﹐似乎故意針對夏雨若跟其父親而來。
「太姥姥﹐您一定累了﹐咱們快去屋裡休息吧。」沈夢君連忙上前扶著她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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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奉之﹐你真可悲。女人都要嫁他人了﹐你還可以如此冷靜?」王憶兒便冷冷地說
著﹐然後快步走出去時邊仰頭大笑著。
笑聲與恥辱哭泣聲交疊﹐元奉之便回頭看了看那囚室裡被折磨地不成人型的女人﹐
也曾是昔日那受盡百般恩寵的貴妃﹐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

夜深人靜的囚室裡。
萍貴妃呆愣著﹐坐在一角﹐不時傻笑著﹐身上的囚衣也在掙扎中被扯破了些﹐白皙
的肌膚與鞭痕﹐傷痕交雜在一起﹐成為觸目驚心的一幕。
披頭散髮中﹐看見她嘴道唸著﹐然後眼神一定﹐咬緊牙根﹐嘴角流出血液﹐然後看
見她冷笑了幾下﹐滿口血﹐隨即笑聲停止時﹐她也瞪大雙眼看著前方。
巡邏的獄卒看見便立即大喊:「不好了﹐囚犯咬舌自盡了。」

元慶殿裡。
瑾君王睡得很沉﹐突然瑞總管從殿外走進來﹐並且說:「啟稟陛下!」
「什麼事情?」被吵醒的瑾君王便立即坐起身﹐對床帳外的人﹐說。
「陛下…方才地牢傳來消息說萍貴妃受不住酷刑﹐已經咬舌自盡了。」瑞總管便說
道。
「什麼?」這時瑾君王才真正掀起床帳﹐看著他﹐然後說:「來人﹐帶路!」
「諾。」瑞總管立即回應。

地牢裡。
獄卒們都跪一地﹐只見地上蓋著白布的屍體﹐靜靜地躺著﹐瑾君王立即上前掀起﹐
發現身著囚衣的萍貴妃竟然渾身都是傷痕﹐閉著的眼睛似乎已經看不見她曾經高不
可攀的冷傲性子。
「萍貴妃…」瑞總管看見那被折磨得不成人型的女人﹐也哽咽了起來。
「萍兒…萍兒…」瑾君王上前撫摸了那憔悴消瘦的臉龐﹐就痛不欲生地同時﹐此時
從外面走進來的內侍便拱手說:「啟稟陛下﹐方才欣太妃的宮婢來報﹐說剛剛欣太妃﹐
斷氣了。」
「什麼!?」瑾君王便立即轉身就看著他﹐然後順勢倒下。
「陛下! 陛下﹐來人快來幫忙!」一旁的瑞總管緊張地說著。

此時小狗洞爬出來的宮婢﹐身後背著一個小嬰兒﹐一路上奔跑著﹐似乎除了跑﹐也
沒有可以做的。
就在距離皇宮很遙遠的碧綠湖畔前﹐那位宮婢很害怕地連忙放下背上的小嬰兒﹐便
抱在懷裡說:「公主﹐您別哭…別哭…娘娘走了…若不趕緊把你送走﹐恐怕您也待不
長久了。」
突然從世外傳來一把聲音說:「竟然緣盡何苦糾纏!」
宮婢抬起頭﹐立即看見有個黑衣袍的男人跳下來﹐轉身冷冷地看著她。
「嚇…你別過來。」她拼命地抱緊懷裡的小嬰兒﹐然後就立即往一旁奔跑時﹐只見
對方張開手掌一把幽火出現。
丟向她時﹐突然一旁飛出來的女子立即快速用手裡的長劍揮掉那幽火﹐一把抱住那
位宮婢﹐就飛上樹梢﹐跳躍離開。
「…」他立即轉身離開。

永樂候府裡。
夏煜文聽見宮裡來了人﹐便披了外衣快步走了出來﹐只見瑞總管跪在地上﹐就說:
「候爺﹐萍貴妃沒了。」
「怎麼回事? 不是在冷宮好端端怎麼會沒?」夏煜文便不解地問。

「欣太妃之前病魔纏身﹐陛下讓人搜宮結果在萍貴妃那兒找到稻草人說是行巫蠱之
術﹐結果抓著她關入地牢﹐原本是以為拷問一下她便會說出來﹐結果那些人失了分
寸竟然大刑伺候﹐結果娘娘受不住就咬舌自盡。」瑞總管便立即說道。
「萍兒…」夏煜文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前方﹐但他還是很沉住氣﹐邊說:「那麼欣太
妃怎麼樣了?」
「太醫說﹐太妃娘娘在睡夢中沒了。陛下如今也病倒了。」瑞總管便立即說道。
「那麼由勞瑞總管特意來向本候說聲萍兒的事情。」夏煜文說著﹐就讓管家送走他。


夏煜文獨坐在書房裡﹐看著前方宛如看見萍貴妃年幼時的畫面。
‘唰—!’
『義父﹐您說要萍兒把那些兔媽媽都殺了﹐那麼兔寶寶們不是很可憐嗎?』
『萍兒﹐兔死誰憐﹐更何況你是要成為君主的女人。不能心軟﹐絕對要比別人恨﹐
知道嗎?』
『嗯。』
‘唰—!’
【萍兒﹐義父沒把你送進宮就可保你一世平安﹐可惜義父被利益與權勢所蒙蔽雙目﹐
害得你斷送寶貴的生命。】夏煜文內疚不已地心想著﹐隨即握緊拳頭就呢喃道:「我
夏煜文發誓﹐一定要為你討回公道。」

元慶殿裡。
瑾君王虛弱地躺著﹐一旁的太醫為他診脈著﹐一邊的皇后與鳳太后非常擔心。
「琴貴妃駕到!」門外的內侍喊道﹐只見王憶兒行來匆匆﹐一進宮殿﹐就看見皇后與
鳳太后﹐就立即上前欠身道:「臣妾﹐參見皇后娘娘﹐太后。」
「起來吧。」鳳太后不悅地說道。
「萍兒…母妃…」瑾君王稍微醒過來便呼喚著﹐皇后還未過去﹐王憶兒就立即上前
過去﹐扶起他並說:「陛下! 你覺得如何了?」
「憶兒…沒了﹐朕最親的人都沒了…」瑾君王便恍惚地說道。
「陛下﹐您別胡說﹐什麼沒了﹐您有臣妾﹑有皇后與太后娘娘啊。」王憶兒便立即
安撫地說著。
只見一旁走進來的宮婢快步到皇后身邊﹐悄聲說完後﹐皇后便立即把目光轉移過去
王憶兒身邊。
此時只見元奉之快步走了進來﹐並單腳跪著說:「屬下﹐叩見吾皇萬歲。」
「起來吧。」瑾君王便虛弱地說道。
「啟稟陛下﹐萍貴妃離世前曾畫押作拱﹐此為拱書請陛下過目。」元奉之便立即說
道。
瑞總管便拱紙拿過去後﹐瑾君王接過一看﹐整個人氣得一直發抖﹐站起身後﹐順勢
丟在地上﹐憤怒地大喝:「皇后﹐你做得好事!」
皇后不解地撿起那張紙看完﹐震驚地連忙跪地說:「陛下﹐臣妾沒有…臣妾根本不會
巫蠱之術﹐請陛下查清楚還臣妾一個公道。」
「皇后﹐平時你的為人哀家也知道。陛下此事絕對有七竅﹐您要策查清楚啊。」一
旁的鳳太后便說道。
「是啊﹐皇后根本不可能這麼做。」王憶兒突然開口﹐但接下來她卻冷冷地說:「可
是…皇后好像正好是玄武皇室的後裔﹐聽聞他們可是盛行那些邪門之術呢。」
突然一進宮殿的璿公主立即喝道:「王憶兒﹐你胡說什麼!」
「陛下病了﹐臣妾也只是替他分憂。陛下!」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妖妃﹐你休想多行不毅。」璿公主說完就轉身從一旁侍衛的佩劍抽出﹐就指著她
大喝道。
「啊! 陛下救命啊!」王憶兒連忙躲在瑾君王背後﹐邊說。
「璿兒﹐你敢對朕動刀劍?」瑾君王便立即說道。

「璿兒﹐別這樣!」鳳太后立即說著﹐只見璿公主衝過去的瞬間﹐長劍刺穿那突然上
前抱住她的人﹐璿公主看著眼前的皇后﹐便震驚地大喊:「母后!」
「啊! 不要傷害你父皇。」皇后便說完﹐就回頭對著那震驚不已的瑾君王說了聲:
「臣妾﹐並沒有行巫蠱術…臣妾請陛下…赦免璿…璿兒的罪。」
話落﹐只見皇后整個人像個斷線的玩偶倒下的瞬間﹐瑾君王快一步接住她﹐並且顫
栗地伸出手撫摸那緊閉的雙眼。
「皇后!」殿內的侍婢們都跪一地﹐包括璿公主﹐唯獨王憶兒直視著那緊抱著失去性
命的皇后的瑾君王﹐她眼底都沒有情緒﹐就只是默默地看著。

沁憶閣裡。
星月扶著王憶兒坐下後﹐就準備去倒杯安神茶時﹐外面又傳來一聲:「太后駕到。」

只見鳳太后快步走著進來﹐王憶兒連忙欠身道:「臣妾﹐參見…」
話未說﹐下一刻﹐卻讓她愣了下。
‘啪—!’突然臉頰迎來一個巴掌﹐王憶兒便瞪了對方﹐鳳太后便指著她喝道:「你
這個妖女﹐迷惑君王﹐你會被世人臭罵千年。」
「若臣妾是妖女﹐那麼您就下旨殺了臣妾。」王憶兒突然很憤怒地說道﹐然後她又
冷笑地說:「可是怎麼辦呢? 臣妾身懷帝王之子﹐太后您要怎麼辦?」
「…」鳳太后便憤怒地摔袖便轉身走了出去。
王憶兒稍微看了下門口﹐便發現本來要進來的瑾君王似乎停下腳步﹐王憶兒便立即
轉變態度﹐就突然拉著鳳太后的手﹐就瞬間一冷笑﹐就自己往一旁跌去。
「啊!」瞬間倒下時﹐星月立即驚訝地大喊:「啊!! 娘娘!!」
「啊!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啊…」王憶兒很痛苦地說著﹐只見瑾君王立即快步走進
來﹐對視鳳太后時﹐眼神似乎認定一切是她做的一樣。
「啊!! 我的肚子…」王憶兒便說著﹐星月發現她一直在流血就說:「快來人﹐叫太
醫。」
瑾君王什麼也沒有說﹐就立即抱起王憶兒往內殿走去﹐似乎完全不再看那養育自己
成人的鳳太后。

東凡王府裡﹐前廳內。
「什麼? 欣太妃與萍貴妃相繼離世後﹐璿公主刺殺皇后? 怎麼可能?」我便立即站起
身﹐對嘉月說道。
「唉﹐本宮也不願意相信﹐可是這三天來都是要為此大事鬧﹐前朝后宮都是謠言四
起﹐說琴貴妃是惑主的妖妃。」嘉月便立即說道。
【糟了﹐母親他們還不知道琴妃就是憶兒。】我便暗心想著﹐然後就看見素素走進
屋對我說:「嫂嫂﹐候爺前來求見﹐再庭院裡等您。」
「我知道了。」我便立即點頭回應後﹐轉身對嘉月說:「母親﹐您暫時先別往宮裡去。
如今皇后不再了﹐欣太妃也走了。如果我們在插一腳恐怕何止亂﹐可能會是一團糟。」

「嗯﹐本宮知道了。」嘉月說完﹐我便對一旁的紫霞說:「就請紫霞母親稍微陪我母
親﹐我去去就回來。」
「好吧。」紫霞便立即點頭回答﹐我便連忙跟隨素素的腳步走了出去。
「唉﹐怎麼辦呢﹐過幾天就要舉行旭兒跟錦兒的婚禮了。」嘉月便很憂心地說道。

「姐姐放心﹐烈兒他們本來就不打算鋪張舉行﹐低調些總是好一點﹐畢竟是君王賜
婚若不舉行恐怕會招來橫禍。」紫霞便立即上前對她安慰道。
「但願如此。」嘉月便立即說道。

庭院裡﹐夏煜文獨站在亭子裡﹐只見我與素素沿著迴廊走過來﹐他便轉身對素素拱
手道:「見過柳夫人。」
「夏候爺不需多禮。」素素便禮貌地說道﹐轉身對我道:「那麼我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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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輕移了一旁的花瓶﹐就看見暗閣門打開﹐她便快步走進去後門自動關上。

踏出宮門的同時﹐她便快步走在竹林間﹐似乎生怕別人發現她﹐此時就看見那站立
在不遠處的背影﹐她想也不想立即衝過去抱住他。
只見沈明軒轉身便抱著她說:「走﹐我們去一個地方!」
「嗯。」王憶兒便點頭回應﹐隨即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走著。
只見他們倆同步走了好幾里後﹐距離皇宮越來越遠﹐王憶兒便更被越來越偏僻陰森
的樹林感到惶恐不安﹐似乎感覺她的不安與惶恐﹐沈明軒便地停下腳步。
「怎麼停下來了? 哥哥﹐這裡看起來好可怕。」王憶兒便立即嬌滴滴地說道。
沈明軒看著前方那陣濃霧便單手施法﹐揮手後﹐濃霧瞬間緩慢消散﹐他便對著身旁
的王憶兒說:「你看看。」
王憶兒馬上被眼前不遠處座落的別院大屋驚訝地問:「怎麼會有…」
「憶兒﹐這是我們的屋﹐來。」沈明軒立即帶著她進入別院屋裡﹐只見院裡木橋就
是搭建在那荷花塘池之上﹐穿越院子一旁還有一座亭子﹐紗帘隨著微風撥弄更顯神
秘又吸引人。
進入屋內﹐擺設雖非華麗卻也不失俗雅﹐後方用帘子遮蔽的便是一間簡單卻很不失
華麗感的臥室。
「好漂亮…咱們可以在外賞荷花﹐秋天在亭子裡吟詩賞月﹐夜幕低垂時又可甜蜜歡
好。哥哥﹐你想得真週到。」王憶兒滿意地微笑道。
「為了與你偷偷私會﹐我可是花了很多時間設下結界與封印﹐已保全你我二人之間
的相聚時間不別外人所打擾。」沈明軒立即上前抱住她﹐邊說道。
「哥哥待我那麼好﹐我不報答你又如何呢?」王憶兒轉身就用雙手勾著他的脖子﹐邊
媚笑道。
沈明軒抱起她﹐便往後方臥室走去﹐輕放在床前﹐就迫不及待得脫去自己的衣袍時﹐
王憶兒便輕撥去自己的衣裳﹐就跪在床上﹐撲向沈明軒後激情相擁﹐放肆地爭奪彼
此﹐隨即他往下壓去時﹐似乎也不顧忌一切的後果。

皇后寢宮內。
皇后看著飲酒後睡著的瑾君王﹐心情也高興不起來﹐明明是為她準備的壽宴﹐卻因
為旬太子的死﹐低調了些﹐隨後又聽聞萍貴妃突然產下了一個小公主﹐瑾君王一時
高興竟多喝了幾杯。
皇后躺在君王旁﹐心情卻是無比糟糕﹐似乎從自己從一開始視為兒子的旬太子的死﹐
就讓她逐漸沒有了安全感﹐尤其當她發現應該是媳婦的女人﹐搖身一變竟成為自己
男人的女人﹐她的心裡積滿怨與恨。
「…嗯…梓桐…」瑾君王不由自主地哼出這個名字﹐原本準備沉睡的皇后更是震驚
了下。
【梓桐…是啊﹐從頭到尾﹐你心裡就只容下梓桐。】皇后驚訝後﹐便感傷地暗自流
淚﹐邊心想說道。

竹林﹐別院屋裡。
不知過了多久﹐只見沈明軒摟著身邊的王憶兒﹐並肩躺在床綿裡﹐沈明軒便微微地
說:「憶兒﹐等我得到權勢與地位﹐我絕對會讓你名正言順成為我沈明軒的妻子。」

「真的?」王憶兒便坐起身﹐驚訝地問。
「嗯﹐小傻瓜﹐都是我的人了﹐怎麼可能不對你負責呢?」沈明軒便立即坐起身後﹐
便親了下她的臉頰﹐邊笑著說道。
「…那麼你是要娶我? 是真的?」王憶兒便立即問。
「你絕對會有身分與面子的成為我的女人。」沈明軒便抱著她入懷時﹐邊輕聲說道。

 

「哥哥…我會幫助你得到你所要的全部。」王憶兒突然非常堅定地說道﹐她卻唯獨
沒看見那擁抱著他的男人﹐輕輕地揚起嘴角﹐陰沉一笑。

永樂候府裡。
只見沈夢君盤坐在床上很難受地模樣﹐只見素素與朋美兩人把仙氣注入他體內﹐他
額頭不斷浮現出青經﹐原本俊俏的臉龐竟然如今變成很猙獰。
此時突然沈夢君受不了吐出黑血後﹐臉上的青經消去﹐往後倒下前﹐夏煜文趕緊扶
住他﹐一旁的翁思思便遞給他一條濕涼的手巾﹐擦拭了他嘴角上的血跡。
安置好他﹐夏煜文便轉身對一旁收回仙氣的素素與朋美說:「怎麼樣了?」
「他中的刀傷雖不致命﹐只是那把/匕首上早已摸了蠱毒液﹐估計此毒是玄邏島的火
鳥毒葉跟斷腸草提調的﹐恐怕要解毒必需帶他到玄邏。」素素便立即回答。
「只是聽說玄邏島早已封閉﹐不接帶外人﹐更有封印﹐別人是進不去的。」翁思思
便接著說。
「可是不接毒﹐巧凌就要守寡咯。」朋美便立即說道。
「有沒有其它辦法?」夏煜文便詢問她們﹐她們都搖頭回應。
此時突然翁思思便說:「師娘﹐師父不是在玄武州﹐他若可以幫忙帶上這傢伙估計還
能夠幫忙啊!」
「胡鬧﹐你師父是在調查事情。」素素便突然喝道﹐此時夏煜文似乎知道些什麼﹐
便不說話﹐就轉身走到門前﹐打開門。
門外等著的我與巧凌都很不安﹐一聽見開門聲就回頭﹐只見夏煜文出來後﹐便說:
「夢君沒事﹐只是稍微虛弱了些﹐巧凌今晚你就暫時回房休息﹐夢君就安排在客房休
息。」
「巧凌知道了。」巧凌便點頭回應﹐素素便帶著朋美她們走出來後就說:「沒我們的
事情了﹐我們走吧。」
「嗯。」我便點頭回應﹐然後看了看夏煜文﹐便立即快步跟隨她們離開。

一路上﹐我都在悶悶不樂﹐一旁的朋美便連忙輕聲問我:「你怎麼了?」
「…沒有。」我便立即回答﹐隨即回說:「你們替夢君治療後﹐如何?」
「是蠱毒!」素素突然停下腳步後說道。
「蠱毒?」我驚訝地看著她﹐素素便立即說:「而且要解蠱毒只能到玄邏島去解毒之
法。」
「他不肯為夢君治療嗎?」我便立即問。
「不是不肯﹐只是島上早是封印﹐誰也進不去。」翁思思立即搶先回答﹐朋美立即
走過去﹐捏著她的耳朵﹐邊說:「你這丫頭﹐怎麼那麼愛搶話啊!!」
「什麼啦﹐是你們一群人婆婆媽媽的﹐明明可以順利解決的事情就偏要複雜化。」
翁思思立即跳開﹐揉著自己可憐的小耳朵﹐邊不滿地說道。
「…」頓時我們三人尤其是我﹐更覺得無地自容﹐連個孩子都了解的道理﹐我卻似
乎不能夠了解。
翁思思馬上得意地笑說:「看來你們還不夠我比呃~啊!」
瞬間她后腦勺被打了一個拍﹐她立即哀痛地看著素素﹐素素便說:「再說話就讓你倒
外面。」
「哼﹐師娘你一定是太想念師父了﹐拿我出氣。」翁思思邊很不甘願地說道。
我跟朋美便連忙跟隨她們的腳步往前方走去﹐一路上我的心情也似乎沒辦法輕鬆太
多﹐畢竟沈夢君的事情多多少少會影響我與夏煜文之間的平靜。

永樂候府裡。
夏煜文看著陷入惡魔般的沈夢君﹐邊拿起冰涼的擰干後的濕布為他擦拭時﹐邊聽見
沈夢君迷朦地輕喚著:「母親…母親…不要丟下孩兒…母親…」
「唉。」夏煜文無奈地站起身﹐看著那眉宇間與卡娜相似的臉龐﹐心情更沉重。

【唉…若非因我﹐你也不會再度失去親情。夢君…本候要如何才能夠彌補你。】夏
煜文無奈地心想著﹐此時便看見巧凌推開門﹐進屋。
「外公…夢君如何了?」巧凌便立即問。
「唉…做了噩夢好不容易入睡了。對了﹐你怎麼還不去休息?」夏煜文便立即問。
「還是讓巧凌來照顧他吧﹐外公你已經累了一天了﹐還是您先去休息﹐如果巧凌累
了﹐會讓小小來代為照顧。」巧凌便立即說道。
「好吧。」夏煜文轉身對著身後的侍女小小說:「好生伺候少夫人﹐與大少爺。」
「是﹐奴婢尊命。」侍女便回答後﹐就看著夏煜文走出去。
巧凌走過去﹐就看著沈夢君平靜地睡顏﹐便轉身走到桌邊。

翌日﹐皇宮﹐沁憶閣裡。
王憶兒坐在妝臺前﹐畫好妝﹐就站起身﹐就立即說:「昨夜﹐本宮睡下後﹐有什麼事
情?」
「啟稟娘娘﹐萍貴妃昨夜生下一位公主。」星月為她梳頭時﹐邊說道。
「哦…那麼陛下可有說要廢除她廢妃的資格嗎?」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沒﹐聽說陛下也沒給小公主封號。」星月便立即對她說道。
萍妃生的是小公主﹐那麼我得好好地安排一下﹐讓她們母女都給我滾蛋消失。

欣太妃的寢殿裡。
陣陣咳嗽聲不斷傳來﹐只見病躺著的欣太妃臉色蒼白﹐無血色﹐連太醫都束手無策。

此時便看見瑾君王帶領著皇后與王憶兒同步走進宮殿內﹐瑾君王與皇后便齊聲對欣
太妃說:「兒臣(臣妾)﹐參見母妃。」
「臣妾﹐參見欣太妃。」王憶兒便稍微欠身後說道。
「起來吧。」欣太妃有些無力地說道。
此時王憶兒便看著欣太妃說:「太妃的身體為何比上次見面時更嚴重? 」
「太醫﹐朕的母妃究竟是得了什麼病?」瑾君王便立即轉身質問那跪在地上的老太醫。

「啟稟陛下﹐老臣為太妃把脈發現脈相並非很嚴重﹐只是不知道為何太妃已服了不
少湯藥卻依然病未痊癒。」老太醫便立即說道。
「陛下﹐聽聞玄武有種巫術﹐是一種蠱毒術﹐中蠱毒的人外表看不出來﹐可是卻是
會越來越病。」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你說的意思是…有人在宮裡行巫蠱之術?」瑾君王便聽完就看了看一旁的皇后﹐皇
后便立即說:「陛下莫非懷疑臣妾?」
「陛下﹐不如讓人在宮裡各處宮殿搜查﹐就可以知道施行巫蠱之人是何人了。」王
憶兒說完。
「來人﹐到各宮殿去搜查﹐一個地方都別遺漏。」瑾君王便說道。
「是。」赤旭帶著人快步走了出去﹐此時皇后不悅地看了看王憶兒﹐這時候便看見
她輕笑了下。

侍衛們在各宮殿搜查著﹐此時他們到了萍貴妃的住處﹐赤旭便立即拱手說:「啟稟娘
娘﹐爾等受陛下之命進行搜查。」
「你們要搜查就查﹐別吵醒小公主。」萍貴妃便立即說道。
「是。」赤旭說完就讓手底下的侍衛們開始找尋著﹐此時其中一人打開衣櫥發現有
木盒掉下來。
打開一看發現是個草人﹐身後寫著欣太妃的生辰八字﹐便立即轉身走過來對赤旭說
:「啟稟赤大人﹐您看。」
赤旭看了看﹐驚訝地看著萍貴妃﹐而萍貴妃便立即說:「你們…你們栽贓我!」
「來人﹐把貴妃娘娘拿下!」赤旭說完就立即看見他們把萍貴妃押走。


「你們放開本宮!! 你們沒有資格那麼對本宮!!」萍貴妃就被拖走﹐然後就看見宮婢
懷抱著未足月的小公主。

沁憶閣裡。
只見一位內侍走進來﹐拱手道:「啟稟娘娘﹐萍妃被抓個正著﹐陛下令西廠將其押入
大牢﹐說是要嚴刑拷問﹐問出幕後操縱者是何人。」
「小金子﹐你陪本宮去賀喜一下萍妃娘娘。」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諾。」那位內侍便立即說道。

地牢裡﹐不斷地傳來鞭打聲﹐只見那個雙手被鐵鏈栓在木架上的萍貴妃﹐披頭散髮
地同時﹐身上的囚衣都已經透出血跡了﹐可是負責嚴刑拷打她的人依然不放手。
端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元奉之冷冷地看著那嘴角流血﹐眼睛不屈服的女人﹐便冷冷地
說:「娘娘﹐小的勸你還是說出來究竟是誰教你這些東西的。」
「混帳…本宮是陛下親自冊封的貴妃…你們敢放肆!」萍貴妃被吊在木架上﹐不服氣
地說著﹐突然一個鞭子落在她身上﹐萍貴妃就叫了出來:「呃啊!!」
此時便看見王憶兒只帶著內侍步進囚室裡﹐元奉之便立即上前說:「參見娘娘。」
「她可有招出來?」王憶兒便問。
「沒。她嘴硬不可招。」元奉之便回答。
「哼﹐她嘴硬? 不過聽說她彈奏了一手好琵琶。」王憶兒說著﹐便望向元奉之。
「把她放下來。」元奉之說著﹐只見他們把吊起來的萍貴妃放下後﹐她立即趴在地
上﹐痛苦地動了下。
王憶兒立即走過去﹐就蹲下來說:「娘娘﹐咱們又見面了? 時隔多月﹐你怎麼看起來
比起你當時那威風凜凜的樣子差太多了。」
「哼﹐你媚計惑主的小把戲﹐以為本宮會怕你…呸!」萍貴妃不屈服地爬起身﹐邊說
道。
「哼呵呵﹐你說的對﹐那些都是小把戲﹐接下來好好地享受一下。」王憶兒說完就
立即站起身對著身後的元奉之道:「夾她的十指﹐本宮要她這輩子都別想在彈奏琵琶
了!」
「是。還不動手。」元奉之說著﹐只見他的部下立即架起萍貴妃時﹐她立即大喊:
「你們敢亂用私刑﹐本宮是小公主的生母﹐你們敢!!」
只見他們把夾手的刑具套在她的十根手指頭後﹐就用力拉扯的瞬間﹐十指被瞬間夾
緊﹐萍貴妃立即悽慘尖叫道:「啊啊!!! 」
「哼﹐跟本宮鬥? 你想母憑子貴再回來與本宮爭寵? 哼﹐你想多了﹐本宮不可能給
你機會﹐更不會讓你好過。」王憶兒立即對著正在受夾手之刑的萍貴妃說道。
「娘娘﹐都準備好了。」一旁的獄卒總管立即上前來對王憶兒說道。
「嗯。」王憶兒擺手後﹐元奉之就對著那些手下擺手﹐只見他們鬆手後﹐立即跌落
下來的萍貴妃﹐看著勒痕與傷在十指上﹐只見一旁的獄卒拿來一個夾子﹐立即聽見
王憶兒說:「把她的指甲都給我拔光。」
萍貴妃聽完立即恨怨說:「王憶兒﹐你會有報應的!」
他們抓住她的手指﹐只見他們拿起夾子夾住她的指甲抽出的瞬間﹐血肉模糊﹐萍貴
妃淒厲地哭喊聲一直圍繞著﹐看見他們放開自己後﹐萍貴妃虛弱地看著前方﹐然後
看見其中一位獄卒把衣服脫去走向自己﹐萍貴妃害怕地往後躲﹐卻因為全身是傷。
無法動態時﹐被對方壓住﹐又一次淒涼地哭泣聲與淒厲慘叫聲迴蕩著。
王憶兒便立即冷笑地說:「繼續給本宮好好"伺候"到這個賤人死為止﹐還有記得畫押
在這張紙上。」
「屬下尊旨。」元奉之便低頭接過那張紙﹐準備送她出去時﹐王憶兒突然停下腳步
說:「對了﹐過幾日﹐我表哥就要迎娶錦兒了﹐你會去祝賀他們嗎?」
元奉之一愣﹐便隱藏情緒地說:「屬下那日會值勤﹐娘娘到府道賀便已經是他們夫妻
的榮幸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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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傳來敲破雞蛋攪拌的聲音﹐看著雞蛋在熱油鍋上煎著﹐一旁的爐灶也在燉煮
玉米粥﹐看著我忙碌地把煎好的雞蛋盛上盤。
我便立即把煮好的玉米粥盛了一大碗﹐就放在托盤上﹐把腌制好的酸菜放在一個碟
子上﹐就讓侍女端出去。
我便另外在準備一盅玉米粥﹐與一些小菜﹐便放在竹籃裡。

永樂候府裡。
巧凌端起茶杯﹐遞給沈夢君時便說:「方才婆婆提及過幾天江州太姥姥要來赤蓮城之
事﹐說要你到時撥空過去與夜辰小叔去接應。」
「太姥姥初次到京師﹐恐怕又要添購些新衣與用品。」沈夢君喝了口茶便立即說道。

「昨天看見你對夫人說話﹐似乎說得不愉快。」巧凌便立即說﹐只見沈夢君沉下臉
龐﹐她連忙接著說:「夫人她平時就不愛多說話﹐而且心思細膩﹐可是就是不太喜歡
多理會別人的閒事。夫君若是覺得夫人不該離開候府﹐不如我找機會去跟她再提一
提?」
「不用了﹐外公說毋需去再說了﹐他允許紫言夫人回娘家暫居。」沈夢君便無奈地
說道﹐他瞄了下巧凌的湯碗發現她的粥還沒吃完﹐便問:「怎麼了? 是不是不太合口
味?」
「不是。只是突然很想念夫人熬得玉米粥﹐所以…」巧凌說到一半﹐便看見小小步
進屋﹐手拿著一個竹籃進來﹐放在桌上。
「小小參見大少爺﹐大少夫人。」小小便立即說著。
「這個是…」沈夢君不解地疑問時﹐巧凌便立即打開竹蓋﹐發現裡面是一個燉盅就
拿出來﹐放下後打開一看﹐便驚喜地說:「紫言夫人呢?」
「她去書房見老爺了。」小小便微笑地回答。
「夫君﹐看來夫人是有意回來了。」巧凌高興地說到。
「你別說那麼多﹐你不是說想念這玉米粥嗎? 還不快吃一點﹐免得餓懷肚子裡的小
祖宗。」沈夢君便微笑地說著﹐然後就幫她盛了碗玉米粥。
「嗯。」巧凌便微笑地吃著玉米粥﹐當沈夜辰路過花園時﹐看見亭子裡的巧凌與沈
夢君隨即楞了下。
然後看見巧凌似乎拿起湯匙喂著沈夢君吃了口粥﹐便拿起手絹細心為他擦拭嘴角的
親密動作﹐卻也能讓沈夜辰的心更痛苦﹐隨即快步走了出去。
巧凌稍微回頭看見沈夜辰快步走開的背影﹐便也黯然神傷了起來。

書房裡。
看著夏煜文為我細心泡茶﹐我便默默地等待他把茶泡好後倒入小茶杯﹐遞給我。
「最近你過得如何?」夏煜文便立即問。
「老樣子﹐時不時就覺得很害怕﹐但日子久了似乎也習慣了這恐懼。」我便平淡地
回答。
「聽說你見過琴妃娘娘? 你…你沒事吧?」夏煜文便立即說。
「其實你一開始就知道﹐只是不說﹐不告訴我。」我便直視著他﹐邊問。
「嗯﹐陛下說時身為臣子﹐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他﹐再來過往的妃嬪越多﹐後宮越
是混亂。」夏煜文便立即迴蕩。
「你是因為萍貴妃被廢除﹐你必需要得到那個人的信任才答應幫忙的吧?」我便忽然
覺得心灰意冷﹐原來都是我自作聰明﹐造成如此結果。
「紫言﹐我知道你到底還是無法接受你的姪女成為陛下的妃子﹐可是事與願違﹐如
今她也冊了封﹐過陣子說不定陛下還可能再封她皇貴妃。你若一直那麼不能使懷﹐
那麼苦的人會是你一個人而已。」夏煜文的話﹐更讓我徹底地心疼。
我站起身﹐背對著他﹐邊哽咽說:「候爺﹐我信任你﹐也希望你會信任我。我希望你
幫助憶兒而不是利用她。」

夏煜文便站起身﹐走到我身邊邊感慨地說:「紫言﹐你的親人便是我的親人﹐若她不
做出什麼事情﹐誰也利用不了誰。」
「的確﹐今時今日的琴貴妃﹐也不再似我當初歡喜送入宮為太子妃的姪女了。她寧
可改名為他人的妹妹﹐也不承認自己的過去。若敬兒還在﹐也一定很心疼。」我便
哽咽地說著。
「沒有人不會改變的。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誰﹐可是﹐只要我們的心夠堅定任何困
難都可以過去的。」夏煜文便攀著的肩﹐邊安慰道。
「候爺﹐若非當初你捨身下水救了我﹐或許我已經死了千百回。」我便哽咽地回頭
看著他﹐邊說到。
「你放心﹐我會替莫老闆為扛災﹑擋難﹐絕不讓你再受一絲傷害。」夏煜文便很認
真地說道。
「那麼…孟和他…」我便突然開口問﹐夏煜文楞了下﹐隨即很感慨地苦笑回答:「或
許﹐我跟他已回不去當年了。」
「不可能﹐他…他看起來對你依然有情義在。」我便立即說道。
「你…你見過他?」夏煜文便立即很驚訝地問道。
「我…我見過他幾次了﹐還有﹐你要多…多提防你的女婿﹐他不似你所想象的那種
人。」我便立即趕緊對他說到。
‘等—!’夏煜文聽見我那麼說﹐便默默點頭回應﹐我便立即安心的說:「那麼我先
回府了﹐畢竟母親…母親她不太希望我們來往頻頻。」
「嗯﹐我讓人送你回去吧。」夏煜文便回答後﹐我便連忙說:「不用了﹐護送我回府
不就全被我母親知道了。」
我就轉身走出去前﹐我便回頭對他微笑道:「記得吃完那紅豆糕。」
「嗯﹐我會的。」夏煜文便點頭回答﹐我便打開門快步走了出去。
此時一隻手輕捏起那塊紅豆糕﹐送入嘴時﹐身著夏煜文的衣袍的沈明軒便冷笑地說
:「看來那老傢伙似乎藏了些秘密。」

我快步走著﹐便發現沒見到沈明軒﹐只見到庭院裡張羅事情的夏雨若﹐我便快步走
過去。
「你們別摔懷啊!」夏雨若轉身看見我﹐似乎很驚訝地說:「你怎麼…」
「我回來送點吃的給巧凌。」我便溫和的語調說道。
「慧兒她…」夏雨若便有些不解地想問。
「她沒事﹐搬回來隨我一起暫時住在東凡王府。」我便連忙解釋道。
「竟然如此﹐那麼你就替我多照顧…照顧她。」夏雨若便很難過地說。
「嗯﹐我會的。」我便點頭回應後﹐就快步走越過她時﹐突然覺得今天有些不妥。

離開了永樂候府﹐我便漫步著﹐突然我停下腳步﹐就看見前方那一身墨綠色衣袍的
人對望。

碧綠湖畔前。
我看著眼前的孟和﹐似乎找不到開口的時機﹐他卻突然開口說:「…請你…救救夏煜
文。」
「什麼?」我很疑惑地看著他﹐然後他便走到我面前﹐便慌張地說:「…他…他被抓
走了。」
「怎麼可能﹐我才剛見過他﹐就在他府裡。」我說著﹐突然大悟地說:「莫非…」
「你的莫非成真了。魔主不知道怎麼做﹐他連和了我妹妹…卡娜﹐是卡娜把他帶走
的﹐說是要帶他離開幻國。」孟和便立即說到。
「卡娜?」我默默地重複這個名字﹐便眼前閃過那位處便不驚﹐而且手段擅長的女老
闆。
「怎麼可以。你為什麼沒出手救他!」我便立即很激動地對他說道。


「我的地魂是在魔主的手裡﹐若輕易叛變﹐會魂飛魄散。」孟和頓時黯然神傷地回
答。
「怎麼可以…」我頓時覺得很慌﹐宛如當初失去莫凡一樣。
「我要如何找到他們?」我便立即問。
「你恐怕要帶上一些人﹐你沒有辦法一個人對付他們的。」孟和便立即說道。
「我知道了﹐不過我需要你幫忙﹐我需要那條七彩石﹐你今晚替我拿來﹐我會去找
你妹妹的。」我便立即說著﹐孟和猶豫了下﹐便立即點頭回應。

東凡王府裡。
我一回來﹐便依舊很不安﹐不時在房內徘徊走著﹐手也不知道怎麼搓破了。
「啊!」我感覺疼痛﹐便立即發現自己弄破了手指﹐我無奈地坐在椅子上﹐此時路過
我房裡的朋美立即快步走進來。
「怎麼了?」朋美便立即問﹐我便立即把手藏在袖子裡﹐便回頭微笑地說:「沒事。」

「我不覺得你沒事﹐你恐怕是有事情不說吧。」朋美便乾脆坐下來後說著。
「…我…對了﹐我有事情找素素﹐她呢?」我便立即問。
「她急急忙忙就去了赤府﹐說是聽聞陛下下旨要旭兒奉旨迎娶錦兒為妻。」朋美便
立即說道。
「什…什麼?」我很驚訝地看著她﹐然後驚慌地看了看旁邊﹐就說:「翁姑娘呢?」
「她啊﹐她在艷艷房裡﹐跟忠兒玩耍。」朋美便立即說道。
「我有事情要她們幫忙。」我說完立即站起身走出去。
「哎…奇怪她怎麼感覺怪怪的?」朋美便立即說道。

艷艷的廂房裡﹐只見翁思思一直在床邊跟正被他哄得笑呵呵的小嬰兒﹐而艷艷便立
即回頭看著他們就微笑了下﹐繼續刺繡。
這時候突然踏進屋的我﹐頓了下﹐似乎來得不是時候一樣﹐艷艷一看見我便立即把
繡針放下﹐就站起身走向我邊問:「參見姐姐。」
「呃…不必多禮。」我便有些慌忙地回答。
艷艷便看見我如此行為便立即問:「姐姐有事找艷艷?」
「啊﹐對。」我便立即說道。
翁思思便回頭說:「需要我幫忙吧?」
「對! 對﹐非常需要你們﹐那個…候爺被人抓走了﹐好像是一個叫卡娜的女人。」
我便立即回答。
「卡娜?」艷艷聽了便露出驚訝的神情﹐便暗自心想:【卡娜不是母皇的人﹐怎麼可
能會抓走候爺呢? 她莫非遭到任何挑撥?】
此時便聽見翁思思站起身﹐說道:「您要我們找人還是尋人啊?」
「啊…這個…」我便不解之時﹐艷艷突然看見我手裡佩戴著一個琉璃狐貍吊飾﹐便
立即抓起我的手腕﹐便急迫地問:「姐姐﹐這個是在哪裡買的?」
「就是在大街新開的店鋪。」我不解地回答。
「我知道候爺在哪兒了。」艷艷便立即說道。

深夜裡﹐一家店鋪裡﹐只見後院的一間廂房內﹐只見一身紅衣的卡娜﹐快步走近些﹐
便看見床鋪上躺著的人﹐便是失蹤一天的夏煜文。
只見他已被換上喜衣﹐而卡娜則非常痴迷地看著他。
「初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是個好人。後來哥哥雖死﹐但你依舊為他那麼痴情﹐如
今是因為那個女人﹐你才會改變了﹐我絕對不會讓她改變你﹐若不屬於我﹐我便要
摧毀。」卡娜微微依偎著他的胸膛﹐邊痴迷地說道。
此時突然聽見外面有人大喊:「失火了﹐失火了!」
卡娜突然坐起身﹐看著外頭一片火海﹐就立即帶著昏睡的夏煜文跳出窗外離開。

竹林間﹐奔跑的卡娜就突然停下腳步﹐就看見站立在前方的少女﹐她回頭微笑了下
:「嗯…果然是中了妖法!」
卡娜一回頭就看見艷艷﹐就立即很不悅地說:「你們別想阻擋我!」
只見卡娜掐住身旁的夏煜文時﹐就看見身後的夏煜文緩緩睜開眼睛﹐然後看著卡娜
便立即欲推開她。
「嚇…候爺!」艷艷便震驚的同時﹐此時奔跑過來的孟和與我同步走過去。
「煜文!」孟和立即大喊﹐卡娜瞬間回頭看見孟和的同時﹐便看見他身邊的紫言﹐怒
火中燒立即對夏煜文攻擊過去﹐夏煜文立即打過去﹐擋下許多招。
此時從一旁走出來的沈夢君看見了中央對打的兩個人﹐頓時愣了下﹐紅衣之人便是
卡娜﹐另一個人便是夏煜文。
只見他們互相對打招式越來越多﹐而且卡娜招招相逼﹐夏煜文似乎有意退讓﹐孟和
見狀立即想衝過去時﹐朋美突然此時出現﹐拉住他並且說:「別去﹐她身上中了絕意
術。」
「朋美﹐快想幫忙啊!」我連忙上前對她說道。
「不是我不幫﹐只是…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啊!」朋美也很為難地說道。
只見卡娜從抽裡抽出匕首﹐刺過去的瞬間﹐夏煜文震驚時﹐此時突然有個藍衣人影
衝過去﹐快速推開夏煜文﹐利刃刺進他的胸膛的瞬間﹐卡娜停頓了下﹐只見眼前的
人不是別人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沈夢君口吐鮮血﹐順勢要倒下時夏煜文及時接住他。
「夢君!」夏煜文的驚呼聲﹐讓一旁的我們頓時嚇傻了。
「啊﹐夢君!」我立即奔跑過去﹐然後看見胸口流出很多血的沈夢君就這樣倒在夏煜
文懷裡﹐我便立即回頭看了看一旁楞住許久的卡娜。
她驚魂未定地看著手裡那沾滿血的匕首﹐頓時大悟地說:「啊…我殺了我的孩子? 啊
!」
下一刻我驚訝地看著她﹐並大喊:「不要!」
匕首刺進腹部的同時﹐卡娜的淚也隨即掉下來﹐看著她欲倒下前﹐夏煜文連忙上前
抱住她﹐並且看著懷裡那慘悔不已的卡娜。
「卡娜…你為什麼要那麼傻?」夏煜文哀傷地說道。
「候爺…卡娜一時鬼迷心竅﹐差點傷了你﹐如今卻害得我兒﹐唯有一死。」卡娜難
過地說著。
一旁的孟和走到她身邊﹐蹲下來時握住她的手﹐邊說:「卡娜﹐哥哥不會讓你死的。」

「阿兄…替我照顧…照顧夢君…」卡娜說完的同時﹐手也滑出孟和的手﹐孟和呆愣
了下﹐然後發現卡娜已經閉上眼睛﹐並哭喊:「卡娜! 卡娜!」
「卡娜…」夏煜文難過的同時﹐一旁的朋美立即吐出靈珠護在夢君的胸膛上﹐只見
傷口漸漸地消失﹐她便趕緊收回靈珠。
「啊…」昏睡了一兒的沈夢君稍微睜開眼睛後﹐我便立即歡喜地說:「醒了! 你醒了
!」
「脈相穩定。」一旁的艷艷便立即說道﹐翁思思回頭看了看卡娜他們﹐她便看見站
立在夏煜文身邊的靈體﹐便是方才過世的卡娜﹐它照她走過來﹐而翁思思便走過去﹐
微笑地搖擺手腕上的鈴鐺。
‘鈴鈴—!’瞬間看著卡娜平靜地漸漸地消失。
「安息吧。」翁思思雙手合十﹐並很誠心地說道。

沁憶閣裡。
只見王憶兒拿著梳子梳頭﹐便看了看窗外便對星月說:「你退下吧﹐不用你伺候了。」

「諾。」星月連忙轉身走出去﹐紗帘落下後﹐王憶兒便立即吹熄了燭臺上的燭火﹐
隨即立即拿了披風快步走到暗閣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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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擁有都會站在我最前面保護我的男人﹐卻一再地失約了。
而我…也未能為他守節到底。
「人…或許就是要這樣不完美才叫做是人。」我便哽咽地說著﹐就抱著懷裡的皮鞭﹐
就這樣躺下後﹐沉沉一睡﹐就在燭光下﹐我所能依偎的只有懷裡的皮鞭與脖子上的
十字架項鏈。

翌日﹐早晨的太陽已經昇起﹐此時沁憶閣裡﹐王憶兒端坐在妝台前﹐用梳子梳順髮
絲﹐此時便聽見星月走進來﹐恭敬道:「娘娘﹐已經快到早朝時辰﹐是不是要叫醒陛
下?」
「嗯。」王憶兒便立即放下梳子﹐轉身走到床前﹐掀起床帳﹐邊溫柔地說:「陛下﹐
該上早朝了。」
「嗯…嗯﹐怎麼那麼快就到早上了?」瑾君王有些疼痛地扶著額頭說著﹐只見他坐起
身後﹐王憶兒便回頭說:「去準備解酒湯來﹐要快。」
「諾。」星月連忙就快步走出去。
瑾君王在王憶兒的伺候之下﹐快速地更衣換上龍袍﹐一時覺得頭疼就扶著額前。
「陛下﹐臣妾給你揉一揉﹑按一按。」王憶兒便溫柔地幫他揉著額頭﹐邊舒緩他的
頭疼。
「嗯…愛妃你的技術越來越好了。」瑾君王便閉上眼睛邊說道。
「自然是要越來越好﹐不然怎麼服侍您呢。」王憶兒便立即微笑地說著。
「娘娘。」星月把湯碗端過來﹐就遞給她後﹐只見她準備喂瑾君王前﹐就說:「陛下﹐
今晚還會過來嗎?」
「今晚恐怕不行﹐今夜朕要去給皇后祝壽。」瑾君王便喝下湯後﹐就把湯碗遞給一
旁的星月。
「那麼陛下﹐今晚臣妾可能會想你想得沒法睡著呢。」王憶兒便依偎著他﹐邊說道。

「乖哦﹐今晚真得不能留下來。自從你回宮﹐朕天天都來﹐等兒母后跟母妃又找你
麻煩就不好了。這樣好了﹐過幾天呢﹐朕撥空帶你去宮外走一走﹐好不好?」瑾君王
便摟著她﹐邊問。
「好啊!陛下可不能說謊哦。」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這時候便看見瑞總管快步走了進來﹐並且恭敬道:「奴才參見琴妃娘娘﹐陛下是時候
上早朝了。」
「嗯﹐你乖乖的哦。」瑾君王便親了她的小臉蛋後﹐便快步走出去。
「恭送陛下。」王憶兒便與星月同步走過去。
只見瑾君王快步走遠後﹐她便轉身對著一旁的星月說:「準備沐浴更衣﹐等兒本宮要
去御花園走一走。」
「諾。」星月等人立即轉身走開。

御花園裡。
只見赤旭站在亭子外﹐一旁的璿公主一邊比劃了幾個招式後﹐他就會上前親自師範
後﹐璿公主便會照著他所示範的招式再比劃幾下﹐赤旭便點頭回應。
此時走在御花園另一頭的王憶兒﹐輕搖手中葵扇﹐突然看見涼亭前的璿公主與赤旭。

【奇怪﹐這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呢?】王憶兒便立即停下腳步。
這時候突然璿公主站不穩﹐突然扭了下腿﹐跌在地上:「啊!」
「嚇﹐公主殿下!」赤旭便立即上前﹐扶起她時﹐發現她站不了﹐便立即說:「來﹐
過去坐下來吧!」
「嗯。」璿公主便立即被他扶過去﹐端坐下來後﹐就看見赤旭單腳跪在她面前﹐輕
抬起她的腳﹐一點疼痛﹐惹得嬌貴的璿公主有些泛紅眼睛。
「可能是扭傷了經路﹐你別怕。」赤旭便低頭不斷為踏揉搓著疼痛處﹐此時本來應
該發脾氣的璿公主﹐竟然有些含情脈脈地看著那專著的男子。

【那眼神…哼﹐原來如此。看來我必需出手了。】王憶兒冷笑了下﹐就轉身走開。


沁憶閣裡。
王憶兒躺在榻上﹐邊搖晃手中葵扇﹐便仔細回想剛剛的畫面。
【如果真的是讓他們倆在一起了﹐璿公主若生的孩子﹐那孩子定是為繼承人。那麼
到時候鳳太后成了皇太后﹐我不就要死。不行﹐我絕對不能夠讓他成為我的絆腳石。】

王憶兒坐起身後﹐就微笑地說:「看來我得做點好事。」

御書房內﹐只見一下早朝後﹐瑾君王便開始在屋裡批閱揍折﹐這時候便看見皇后帶
著宮婢踏進屋。
「臣妾參見陛下。」皇后微微地行禮道。
「皇后快起來吧﹐今天又是哪種湯品?」瑾君王便放下揍折﹐抬起頭看了看皇后﹐邊
問。
「最近陛下忙碌批閱揍折﹐夜裡又要天天往沁憶閣﹐自然身體有些虛弱。臣妾今天
燉了枸子牛腱子湯。」皇后便微笑地說道。
「嗯﹐好香﹐一定很好喝。」瑾君王便拿起湯匙喝了幾口﹐然後就誇讚道:「嗯﹐好
喝。皇后的廚藝真了得。」
此時﹐殿外走進來的王憶兒﹐身邊帶著星月一踏進屋﹐瞬間發現屋裡也坐了個人﹐
而且還是最痛恨她的女人﹐便也微笑地說:「臣妾參見陛下﹐參見皇后娘娘。」
「起來吧。」皇后冷冷地說著。
王憶兒看見案上的燉盅﹐便轉身接過星月手裡捧著的托盤﹐走了過去﹐邊說:「陛下
最近氣色不太好﹐夜裡也睡不安穩。臣妾今天特意去御醫房向御醫拿了些紅棗﹐燉
煮了紅棗桂圓湯﹐陛下您嘗嘗。」
連湯匙都拿給他後﹐就看著皇后注視著自己﹐王憶兒也在旁邊看著他﹐似乎不喝也
不對﹐喝也得罪。
「朕喝一點。」瑾君王絕對兩邊都不得罪﹐就低頭喝了幾口王憶兒送來的湯﹐便微
笑了下:「好不錯。」
「陛下﹐不要一次喝兩種不一樣的湯﹐小心﹐身子寒涼受不住。」皇后便冷冷地說
道。
「嗯﹐陛下怎可能受不住呢﹐陛下天天都來臣妾那裡過夜﹐陛下精神好得很﹐對吧
?」王憶兒便立即撒嬌地態度說道。
「你…」皇后便憤怒一喝﹐瑾君王連忙出聲制止道:「好了﹐兩位都是朕的皇后﹐愛
妃。毋需為小事兒鬧意見﹐對不對?」
「陛下﹐今天人家來是想替一個人做媒。」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你要為誰做媒?」瑾君王覺得好奇道。
「我表哥﹐赤旭。」王憶兒便立即微笑地說道。
「赤旭? 你要為他做媒﹐那麼也要有對象。」瑾君王便立即說道。
「自然有啊﹐當初他喜歡我表妹涵兒﹐他們還私跑出去﹐後來涵兒沒福報就走了。
他挺可憐的﹐其實他並非赤盟主之子﹐雖是養子但有情有義﹐說為妻守節﹐我倒覺
得有個人挺適合他﹐而他也可以在赤府繼續孝順我赤叔叔的。」王憶兒便微笑地說。

「你是指﹐把赤盟主的小女兒許給赤旭?」瑾君王便立即說道。
「陛下﹐您真聰明﹐臣妾一說﹐您就知道了。」王憶兒便微笑地說道。
「不行!」一旁不搭話的皇后突然開口﹐便聽見她說:「陛下﹐您忘了當初招赤旭入
宮的時候您答應過璿兒要召他為駙馬﹐怎能說變就變呢?」
「皇后娘娘﹐說親當然是相處多年的妹妹親啊﹐如今臣妾只是給赤家一次親上加親
的機會﹐而且要讓他同意入贅皇家﹐恐怕赤盟主未必會輕易答應哦。」王憶兒便立
即說道。
「哼﹐你什麼身份? 敢那麼大的口氣跟本宮說話。」皇后便不悅地站起身﹐指著說。


「嗯﹐陛下你看﹐皇后娘娘好兇哦。」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好了﹐皇后﹐你別那麼凶悍﹐會嚇到憶兒的。」瑾君王便趕緊站起來﹐為王憶兒
說話﹐只見皇后氣憤難平地怒視著王憶兒﹐然後瑾君王便轉身對著王憶兒說:「憶兒﹐
你也別那麼頂撞皇后。她怎麼說也是比你更早侍奉朕﹐朕也不能太偏袒你﹐知道嗎
?」
「臣妾知錯了﹐請娘娘恕罪。」王憶兒聽見了也趕緊乖僻地說著。
「哼。」皇后便立即坐了下來﹐然後就聽見瑾君王便說:「這樣好了﹐讓赤旭自己親
自來選擇。」
「好啊﹐我有信心﹐他一定會選擇錦兒。」王憶兒很肯定的說道。
「來人﹐宣赤護衛前來晉見。」瑾君王便立即對著一旁的瑞總管說道。
過了一兒﹐只見宮婢都把茶奉上給皇后與王憶兒後﹐便看見由瑞總管帶領進殿的赤
旭﹐便單腳跪地的說道:「臣﹐參見陛下。參見兩位娘娘。」
「平身。」瑾君王便立即放下毛筆﹐就對他說道。
「多謝陛下。」赤旭便立即站起身時﹐看見一旁的王憶兒便立即說:「啟稟陛下﹐不
知陛下宣臣前來為何事?」
「赤護衛今年多大了?」瑾君王便立即問。
「啟稟陛下﹐臣過了今年的立夏便是二十二歲了。」赤旭便拱手說道。
「二十二歲﹐的確是個該成家立業的年紀了﹐你家中長輩都不緊張你的婚姻大事嗎
?」瑾君王便立即問。
「家中長輩﹐其實也會緊張﹐只是…」赤旭便立即說著﹐突然很惆悵地說:「臣已決
心要為未婚妻赤涵孤身一世。」
皇后與瑾君王聽了也有些不知該如何問下去的神情﹐此時便聽見王憶兒說:「旭表哥
恩情重深﹐想必也是為了過世的涵兒妹妹想盡些孝道。其實﹐盡孝道何苦為難自己
呢? 眼下本宮倒有個主意﹐對不對陛下?」
「呃呵…是啊﹐這憶兒想為你跟赤家二小姐結親﹐好讓你們親上加親。你以下如何
?」瑾君王便連忙接話說道。
「可是本宮卻認為以赤旭的好本領﹐應該召入宮為璿兒之駙馬﹐這樣才叫做擅用人
才﹐有些人就只會多做些事情。」皇后卻此時開口接下去邊說道。
赤旭很驚訝地看了他們﹐然後一接觸到王憶兒的眼神﹐便深知她想借此機會讓自己
的地位更尊貴些﹐似乎答應也不對﹐不答應恐怕也會得罪兩宮之主。
「啟稟陛下﹐臣﹐臣覺得自己身份不夠資格配上公主殿下那般尊貴身份。臣﹐臣雖
然已有了心思﹐曾許諾要替涵兒照顧家裡。」赤旭話未說完﹐王憶兒立即轉頭對著
一旁的瑾君王撒嬌道:「陛下﹐您也聽見了﹐是旭表哥親口承認他只願娶錦兒表妹的。」

「是﹐那麼朕就下道旨意﹐讓你們在這個月十八成親。」瑾君王也似乎想平息事端
一樣﹐匆匆地說道。
赤旭驚訝了下﹐便還是冷靜地叩謝道:「臣﹐謝過陛下的恩典。」
「臣妾有些不適﹐先行告退。」皇后便立即很不悅地說完﹐不等瑾君王的回答就立
即帶著宮婢快步走出去。
「哎﹐唉…你也叩安退下吧。」瑾君王便立即對著赤旭﹐說道。
「臣﹐告退。」赤旭便立即說完也立即走了出去。
「陛下﹐那麼臣妾先回宮了﹐您記得要把湯都喝完哦。」王憶兒說完立即快步走出
去。
瑾君王低頭看著案上的兩個燉盅﹐整個人都覺得很喪氣﹐一旁的瑞總管也只能無奈
地看著自己家主子。

長廊上﹐赤旭慢步著心情卻無比沉重﹐身不由己或許就只能這樣形容此刻的心境。

隨後走過來的王憶兒便快步走過去﹐便輕喚了聲:「旭表哥!」
赤旭震驚地停下腳步﹐便稍微回頭﹐看著一身華服靠近他的王憶兒。

「臣﹐參見琴妃娘娘。」赤旭便連忙拱手說道。
「哎﹐咱們自家人﹐毋需那麼多禮啊。」王憶兒便立即說著﹐伸出雙手扶起他時﹐
眼神卻似乎不似當初那般單純﹐如今卻有些媚魅。
「呃﹐臣只是照規矩。」赤旭便立即趕緊把手縮回來﹐便尷尬地說道。
王憶兒完全看出來他的舉動﹐便立即說:「其實﹐本宮來此是為了向你道賀喜訊﹐此
時此刻你若與錦兒親上加親﹐便是件好事﹐一來能繼續為涵兒盡孝道﹐二來也能幫
助錦兒忘了元奉之。」
「娘娘您是什麼意思?」赤旭不解地問。
「你沒聽見消息嗎? 元奉之接任了西廠廠宮一職。」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什麼?」赤旭很驚訝地說道。
「其實再告訴你一件事情吧﹐你不是一直說要找尋當日害死涵兒的兇手嗎? 其實本
宮懷疑是元奉之﹐因為他的竹屋就在附近。」王憶兒便立即假裝好意地說道。
‘等—!’赤旭震驚地望著她﹐隨即悄悄地握緊拳頭。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把女聲喝道:「赤旭!」
他們倆同時回頭便看見璿公主怒氣衝沖地走過來﹐王憶兒便立即冷視了下身旁的赤
旭後﹐便微笑地說:「看來﹐你可要好好安撫一下璿公主了。」
王憶兒便立即快步走開時﹐正好與璿公主擦肩而過﹐璿公主望向她的同時﹐王憶兒
則是微笑回應﹐那一抹笑容竟讓璿公主有種看見了什麼虛情假意的妖妃般﹐露出厭
惡的表情﹐隨即快步走向赤旭。
只見璿公主停下腳步﹐就停在赤旭面前﹐就立即劈頭大罵:「赤旭﹐你怎麼…怎麼可
以那麼對待本宮?」
「臣…臣不明白公主殿下的意思?」赤旭便立即趕緊拱手說道。
「你不明白!?」璿公主聽了整個人氣得一直在發抖﹐便轉身很傷悲地說:「你…竟然
說不懂。」
她便猛然轉身指著赤旭道:「一年了…自從你在宮裡擔了父皇親點的總護衛﹐明明宮
裡已經有了可以教導本宮武藝的太傅﹐可是本宮還是堅持要你教﹐難道你都不明白
嗎?」
赤旭頓時有些大悟地說:「臣…臣無德無能﹐而且臣也已經應允了陛下的旨意﹐這個
月初十八迎娶舍妹錦兒為妻。」
‘啪—!’瞬間臉頰迎來一個巴掌﹐隨即聽見一個水滴聲﹐回頭看見高高在上的璿公
主竟然流淚了﹐她什麼也不說就奔跑離開﹐獨留下對此事受到內心深處折磨的赤旭。


璿公主奔跑向前方﹐便在池塘前停下腳步﹐就泣不成聲的她﹐就稍微跪坐在地上﹐
一面擦拭著眼淚﹐邊心想著他放才的話。
【赤旭﹐你怎麼可以就這樣對我…本宮那麼喜歡你…你卻要轉頭娶另一個你不愛的
女人﹐你這樣對得起自己嗎? 老天爺﹐難道愛一個人就那麼難嗎? 】

東凡王府裡。
重義風快步跟隨著智也準備出門去時﹐突然身後聽見慧兒的聲音:「義風!」
他們停下腳步後就看見慧兒拿了一個籃子快步走過去﹐隨即就說:「這是我娘蒸好的
糕點﹐娘說給你們吃點心。」
「替我感謝岳母大人。」重義風便立即說道。
「是啦﹐你啊別那麼依依不捨。」智也連忙接過籃子後﹐就隨即說道。
「義風﹐你要早點回來。我…我打算跟娘學點好吃的﹐你記得回來吃。」慧兒便有
些害羞地說道。
「嗯﹐我也會帶東西回來。」重義風便立即說道。
「嗯。」慧兒便微笑地說著﹐一旁的智也有點受不了地立即快步走出去﹐只見他們
倆夫妻一副臨別依依地模樣﹐一旁的素素跟朋美也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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