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馬車後﹐看著王敬把被一口酒"灌醉"後的智也扛上肩邁步走進府﹐洛雲親切地
帶領我走進《聖祭府》。
洛雲很快就讓管家安排我們住進東廂的兩間客房裡﹐我看著那古色古香得茶具﹐還
有週圍的木頭香﹐木制傢具似乎特別容易讓我撫摸起椅子把手。
此時門外走進來的洛雲﹐換下那身綠色衣袍﹐倒換了件比較素雅的米色衣袍﹐輕輕
地一摸微笑道:「紫言姑娘!」
「啊…阿呵呵﹐洛公子﹐你換衣服速度好快阿。」我連忙把手縮回來時﹐連忙轉身
假裝鎮定地說道。
「呵呵﹐在下已經比平日慢了許多。倒是姑娘怎麼沒換衣裳? 莫非是衣裳質料不滿
意?」洛雲便連忙問。
「不不是﹐只是我不會穿那些衣服!」我便立即苦笑地回答。
「這樣阿…」洛雲聽了至少謙謙一笑﹐回頭對著一旁的侍女說:「幫紫言姑娘更衣沐
浴﹐記得﹐紫言姑娘是咱們府裡的貴客﹐不可待慢!」
「諾﹐少主。」一旁的侍女連忙說﹐洛雲便微笑地說:「那麼在下暫時先去忙﹐等兒
晚膳時咱們在見!」
「哦…再見!」我便傻傻地回到﹐就看見洛雲走出去時又給予我一抹親切的微笑。
然後我回頭就看見那位侍女時﹐我便尷尬地笑了笑。

沐浴後﹐我看著那位侍女為我更衣時的佈置﹐然後被拉到妝臺前﹐看著她利索得為
我梳頭﹐還開始為我梳起髮髻﹐還為我戴上一對紫蓮花步搖後﹐我便呆望著眼前的
鏡子。
這是…我嗎?
那麼美﹐那麼溫柔的氣質﹐身上的淺紫色衣裳。
我忍不住撫摸了下自己髮髻上兩側戴著的步搖。
「喂﹐小言﹐是時間吃飯了!」換上衣袍的智也﹐邊走進屋的瞬間﹐被忽然回頭的女
生嚇了一跳﹐隨即連忙說:「對不起﹐走錯路了!」
「喂!」我忽然開口喚了下他。
「…小言? 你…你好美阿﹐美得我都認不出來了!」智也便微笑地說道。
「你也不賴阿﹐沒了那副眼鏡你也挺帥的。」我便微笑地拍了他的肩膀﹐邊說。
「你不知道﹐我根本看不清楚阿。可是我有法寶!」智也突然從袖子內來出來一個放
大鏡﹐邊說:「我看過一部電影﹐裡面的男主角就是拿這玩意﹐每次都破案。」
「那是柯南吧!」我便立刻吐嘈說著。
「反正這東西很有用。對了﹐我餓極了﹐快過去吧!」智也便對我說時﹐還不忘連忙
拉著我﹐往外跑。

管家帶領我們到了偏廳﹐一到門口﹐我們倆都被屋內的擺設嚇楞了。
那高牆上高掛著《盡忠金殿》四字牌匾﹐牌匾底下掛著的畫像﹐是一個貌似祭司一
樣的男子﹐手拿一把利劍﹐英氣挺拔地腳踩七色彩雲﹐這時候發現畫像底下的案桌
上擺了一顆純白色的水晶球﹐兩側還有一對水晶造作的蓮花燈。
這時候站立在圓桌前的洛雲﹐稍微回頭﹐看著智也深深地鞠躬後﹐轉移視線的瞬間﹐
楞了下。
而站立在智也邊上的我﹐視線直視著那副畫像的同時﹐露出一副複雜的神情﹐心裡
似乎有把聲音告訴我﹐這畫像不對勁。


「呃…智也公子﹐紫言姑娘! 你們別站在門外﹐快進屋來吧!」洛雲便馬上走上前﹐
對著我們說道。
「哦。快點吧!」智也連忙撞了下身邊的我﹐連忙回答他。
「哦阿!」我回過神時﹐呆了下﹐然後整個人便智也拉進屋﹐跟隨他的腳步走了過去﹐
然後他停下腳步時﹐我才可以站穩了些。
我往桌上一看﹐那中央擺著一個大鍋碗的湯與邊上圍繞的八道菜餚﹐我便嚇楞了。

哇靠﹐需要在這種地方吃飯嗎? 有必要搞這樣誇張嗎?
「兩位快坐下來吧。」洛雲便對我們說道﹐然後已經餓壞的智也便連忙坐下來﹐我
便趕緊坐下來﹐看著洛雲又對我們道:「我姐姐可能會晚些回來﹐所以咱們先吃吧!」

「呃﹐洛公子﹐你們家吃飯都那麼多道菜餚的嗎?」我便好奇地問。
「嗯﹐這已經是最平常的家餚。算咱們家的家常菜﹐來﹐咱們快動筷子吧!」洛雲輕
輕一笑﹐邊拿起筷子﹐就優雅地夾了塊肉片﹐就開始輕咬著。
你媽媽的﹐需要那麼誘人可口的吃飯方法嗎!?
我然後轉頭看見已經開始狼吞虎嚥的智也一比﹐果然有修養是有差別的。
正當我還在發呆時﹐突然自己的碗裡多了塊魚肉﹐我抬起頭﹐便看見洛雲對我投以
了一個微笑﹐邊道:「紫言姑娘還是快點吃吧﹐再不吃你哥哥恐怕會吃完了!」
我往身邊一看﹐看見某人已經續了第二碗飯依舊猛吃著桌上的菜餚。
「唉…果然修養是要從小培育的。」我便低聲嘟喃著。
「你干嘛阿﹐快吃﹐那魚肉好嫩滑﹐那肉片不肥不膩﹐那菜好菜!」智也嘴裡塞了許
多食物﹐還邊不忘對我說道。
「嘖嘖﹐果然沒有修養﹐你爸爸不知道有沒有培養過你的貴族氣質過阿!」我便馬上
說道。
「有去上課﹐可是課程太枯燥乏味還是上網追動漫比較好。」智也稍微吞了下食物﹐
便連忙對我說道。
此時門口守著的侍女突然恭敬道:「恭迎聖司回府!」
原本還在吃飯的洛雲一聽見﹐便連忙放下碗筷﹐站起身走向門口﹐連同我們也停頓
了吃飯的動作﹐趕緊轉身時﹐便看見從屋外走進屋的女子﹐身穿純白色衣裳﹐綁著
馬尾﹐修長的髮絲後戴著屬於聖祭司的紗巾﹐出落凡界般的天仙氣質。
柳月眉、一雙透著靈氣的雙眸﹐花容月貌﹐也讓原本還在讚嘆為何洛雲會如此美膩
時﹐那位女子更顯得傾國之貌吧。
那位女子便對上我們時﹐快步走了過來﹐一邊的洛雲連忙對她說:「姐姐﹐他們就是
我在信裡寫的兩位新交的培育。」
「姐姐?」我與智也同聲疑惑道。
「呵呵﹐智也公子、紫言姑娘﹐這位就是舍姐﹐洛琴﹐也就是本國的聖祭司。」洛
雲連忙微笑道。
「阿﹐洛姑娘好!」智也連忙鞠躬道。
「洛小姐好!」我連忙跟隨他鞠躬﹐邊說道。
「兩位不必多禮。兩位竟然都是舍弟洛雲的朋友﹐那麼便也是本司的朋友。兩位就
別拘謹了! 本司還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先不打擾兩位用膳。」洛琴微笑地回答﹐
然後轉向洛雲說:「等晚膳用過﹐你再到練丹房來找我吧!」
「是。」洛雲便回答﹐只見洛琴對智也輕輕一笑﹐便轉身走出去。
「阿…心臟跳動好快…你摸。」智也說著抓起我的手﹐往他胸口一放。
「你有心臟疾病吧!」我便冷冷地回答。
「切! 別胡說!」智也便連忙甩開我的手﹐不滿的說道。
洛雲看著洛琴走掉後﹐轉身就對我們倆﹐輕膩一笑道:「咱們繼續用晚膳吧!」

我們便呆楞了下﹐洛雲便在這時候看出端倪﹐便也輕笑了下﹐這時候我們倆人同聲
道:「你媽媽的﹐干嘛笑得那麼美膩啊!」

晚膳後﹐洛雲差人送我們回房後﹐自己到了煉丹房去了。
我一個人坐在書桌前﹐看著那搖晃的燭光﹐就稍微托著腮﹐仔細想了想﹐究竟怎麼
樣才可以再度回去原本的時空與世界時﹐突然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叩叩叩叩…’
「嘖﹐誰啊!」我站起身﹐就快步走到門前﹐一打開就看見智也抱著一堆書本走了進
來﹐我便看見他把書堆放在書桌上﹐邊擦汗﹐我忍不住好奇問:「你走錯房間了吧﹐
你房間在隔壁阿!」
「不是的﹐我才剛覺得無聊拿了幾本書來看﹐看著看著我就嚇住了﹐趕緊把書本拿
過來給你看看。」智也便立刻說道。
「我不喜歡看書本。」我便馬上說道。
「你…你以為我要你看書? NO! 我是叫你看看這些內容!」智也氣急敗壞地說著﹐就
往書堆挖了幾本﹐開始拿起那些書本翻頁後﹐遞給我邊說:「你看看這書的內容再說
吧。」
「裕翔年﹐雪惠女皇離奇失蹤﹐朝政開始變動﹐次年勝王出征玄武平定玄武﹐裕君
王將玄武納為幻國的其中一個州府﹐並且厚封勝王為勝武王﹐玄武王一族遭滅。」
我唸了出來﹐然後翻了封面一看便問:「《幻國記》? 你干嘛給我看別人的歷史阿!」

「哎呀你再看一下這頁。」智也連忙為我翻頁後﹐邊連忙唸:「裕翔四年﹐勝武王離
世﹐同年八月﹐裕君王破例冊封勝武王之妻﹐雪王妃為貴妃﹐賜雪屏貴妃﹐還將洛
王之子﹐洛錦綸賜婚與長公主之長女﹐嫣月郡主﹐賜其委任聖祭一職。」
「SO?」我聽完便冷冷地回答。
「哇靠你會不會太白目了﹐我剛剛問了人才知道﹐洛雲他們的父母就是洛錦綸跟那
嫣月郡主。還有﹐這裡寫的雪惠女皇身上長年佩戴一顆鑲有七彩寶石的項鏈﹐裡面
的畫﹐那寶石就像你的。」智也便加速說道。
我聽完立刻往那一頁看﹐看見那書裡的畫著的項鏈﹐就像我脖子上的項鏈﹐邊驚訝
道:「啊…」
「你終於露出一點不一樣的表情了!」智也便諷刺說著。
「還有什么重要的﹐快給我說!」我立刻抓著他邊說道。
「我再研究了另一本書﹐發現幻國的歷史似乎與我家裡的那本幻國記有些不一樣﹐
便發現傳寫的人都是同一人﹐都是一個叫做『錦戶』的男人﹐所以我便覺得我們意
外來到這裡一定是跟你的項鏈有關係﹐你外婆不是叫月田千惠嗎! 可是以前我經常
聽見我奶奶叫你外婆雪惠﹐如果說你外婆擁有另一個身份﹐那麼書上記載的離奇失
蹤的女皇便有可能是你外婆。」智也很仔細地分析道。
「阿…」如果像他那麼說﹐那麼外婆給我的項鏈肯定也是開啟時空之門的鑰匙了?
「那麼說來﹐爺爺經常提起的故鄉恐怕就是這裡﹐那麼說來你外婆、外公、我爺爺
跟奶奶都是來自這個時空的人。…而且書上記載的失蹤事件是一百年前的事情﹐這
麼說來他們的離開也導致了幻國開始了戰爭。」智也便更仔細地思考後﹐說道。
「…戰爭? 哥…我突然覺得你的腦袋不只有動漫、AKB0049 還有很多智慧阿!」我突
然拍了他的肩頭﹐邊說道。
「不然你以為我真得天天都在看動漫、買週邊商品嗎? 呵呵…欸…咳嗯!」智也羞怯
地說著﹐習慣性地想推眼鏡時突然仆空﹐連忙假裝摸鼻樑。
然後我們回想到跌進崩落的地面時﹐智也便說他見到一道刺眼的光芒從我的項鏈吊
墜發出來﹐可是怎麼想就是想不到回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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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0年﹐春季。
吹著溫暖的微風﹐踩著輕快地腳步﹐走在街頭的我﹐依舊戴著耳機﹐聽著不厭的古
風歌曲。
「小言!!!」身後奔跑而來的青年﹐氣喘吁吁地在我身邊﹐緩了緩腳步﹐然後邊加快
腳步跟隨地說:「小言﹐今天第一天上課﹐如果你有不明白的﹐就密我吧!」
然後我依舊走著﹐他似乎發現到那隱藏在青絲間的耳機﹐便扯了我的耳機﹐瞬間我
停下腳步﹐他也楞在哪﹐等待我的反應似。
直到我轉頭﹐他驚恐地放開握著耳機的手﹐然後一副驚恐地表情﹐凝望著我。
我便什么也沒有說﹐就邁步往前走時﹐突然一陣搖晃。
怎麼回事? 為什麼前面的櫻花樹在搖晃? 會不會是我沒吃早餐﹐暈了?
突然身後有把力量將我抓過去﹐我來不及反應地過來時﹐就已經跌進對方的懷裡﹐
然後就聽見他那句話:「別怕﹐我是你堂哥﹐我會救你的! 我們快趴…呃…」
突然我順著他的目光往下一看﹐只見我脖子上的吊墜開始發出微量的光芒﹐然後瞬
間地崩﹐我只覺閉上眼睛﹐便感覺自己跟對方一直往下掉﹐似乎沒有盡頭一樣的掉。

唯一的感覺是…我會就這樣死掉吧。
也好。
至少我對於死亡從不恐懼與害怕的﹐因為我希望死亡後﹐可以見到我生父﹐那個拋
棄我們母女然後跟別的女人出國結果遇到災難而消失的男人。
「再見了﹐我討厭的…世界。」我輕聲呢喃道﹐此時原本閉上眼睛的青年﹐驚訝地
睜開眼睛看了看懷裡緊閉雙眼的女生。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讓他忍不住閉上眼睛的瞬間﹐並迅速失去直覺。

突然耳邊傳來陣陣流水聲﹐鳥鳴聲、綠草味隨風吹來﹐我便稍微睜開眼睛﹐便看見
蔚藍的天空﹐幾朵小白雲微微飄動著。
我便稍微轉頭﹐便發現倒在我邊上的青年﹐陷入驚嚇狀態一樣地緊摟抱著我。
我很不留情地推開他﹐然後就坐起身﹐就馬上看了看週圍﹐發現我們倒在一處長滿
稻草的地方。
我站起身﹐便發現岸邊有流水川﹐大樹上有雀鳥﹐風一吹就帶來一陣陣青草香。
隨手踢了下身邊依舊昏睡的青年。
「啊…不要!」突然驚醒的他﹐嚇地連忙坐起身﹐然後便看見站在他面前﹐用居高臨
下姿態凝望著他的我時﹐便馬上爬起來﹐站在我面前﹐一副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 不過我們大概有事情了!」我便冷冷地回答﹐就指了指前方不遠處﹐只見
那竹林有一雙赤血般的眼眸凝望著我們。
「那是…」他驚恐地問。
「憑直覺﹐那是猛獸!」我說完就立即快步轉身奔跑。
「喂…啊!!」他一見那雙眼睛朝我們奔跑過來時﹐也連忙快步奔跑著。
只見廣闊的草原上奔跑的兩個人﹐一前一後﹐他們身後有一隻猛獸追逐著他們。
「怎麼辦…怎麼辦…」他邊奔跑邊問我。
「誰知道…你不是念獸醫的嗎?」我邊奔跑邊回問。
「不一樣﹐我是念狗狗貓貓那種小動物的﹐這隻"貓"很大隻﹐我搞不頂阿!」他說完
就忽然加速奔跑著。
「…混蛋!」我見他準備遺棄我﹐加速奔跑時﹐忽然我聽見有什么利刃刺進身體的聲
音﹐回頭便看見原本在追逐我們的猛獸﹐應聲倒下﹐然後就發出微微地怒吼後﹐就
完全不動。

「嚇嚇…」
我們不知道跑了多久了﹐直到已經跑到一道貌似路的地方停下來。
「好餓…我想喝水!」我便跌坐在地上時﹐完全已經是精疲力盡的狀態了。
這時候青年發現了逐漸靠近的馬車時﹐邊說:「前面有人! 我們找他幫忙吧!」
「如果他是壞人呢?」我便氣喘吁吁地問。
「要不﹐我們學那些古代人﹐去撞馬車!」他便忽然自信地回答。
「要撞你就去撞﹐我根本沒有力氣了!」我便立即敷衍地回答。
「好﹐我撞﹐你等兒就假裝我是你哥哥﹐然後就要哭! 要哭得越逼真越好!」然後從
口袋裡塞了眼藥水給了我。
「哈…我不是演員我不會…」我才說完﹐回頭就發現身邊沒有人了﹐馬上往前一看﹐
就看見一個背著雙肩包的青年﹐往路中央奔跑過去﹐然後又看見那快速前進的馬車。

「喂! 不要會死掉的!」我顧不得什么不爽他的態度﹐馬上從草叢奔跑出來﹐然後就
在他跨步時﹐我來不及剎車一樣﹐撞向他的背後時﹐他整個人往前被石頭絆倒的瞬
間﹐我馬上看見馬車朝我們走過來。
「哦﹐雪特!!」我立即大喊﹐忽然只見馬車前端的馬匹﹐被驚嚇到﹐馬蹄舉高後﹐
便聽見馬車駕駛著的青年大喊:「喻!」
見到馬匹終於冷靜下來﹐然後原本以為自己會被馬匹踩過的青年也露出驚恐的表情。

「喂…你怎麼樣了?」我馬上衝過去﹐對著倒臥在地上的他說道。
「沒…阿﹐有事情﹐記得哭!」忽然原本坐起身的人﹐應聲有躺回地上。
然後聽見腳步聲﹐我便連忙滴了幾滴眼藥水﹐開始被眼藥水流出假眼淚就連忙哭喊
道:「哥~你不可以死阿~」
只見跳下馬車的一位身穿古裝衣袍的青年對我說:「喂﹐你們怎麼了?」
「你們…你們會不會開車…不對是會不會駕馬車的!我哥被你們撞傷了!!啊…我可憐
的哥哥!」我用非常誇張的哭喊道﹐然後便看見原本閉著眼睛的青年連忙眨了眨眼睛。

此時聽見馬車內有把聲音﹐對著馬車外的青年喚:「王敬﹐怎麼了?」
「少主﹐有個異裝人說是被咱們的馬車撞了﹐倒在路上﹐好像傷得很重一樣。」那
位被喚著王敬的青年邊困擾地回頭﹐回答。
我便假裝擦拭眼淚時﹐便看見一只玉手掀起帘子﹐露出一張比女子更陰柔﹐更傾城
的容貌﹐眉宇間的清秀氣質﹐一雙淡紫眸﹐隨著他邁步走出馬車外﹐舉止優雅地向
我道:「姑娘﹐你哥哥怎麼了了嗎?」
「你…你…」我馬上一時說不出話來﹐我便張大嘴巴﹐看著他﹐頓時像被點穴一樣。

「姑娘﹐你哥哥怎麼了?」他又一次問我﹐這時候我終於回過神﹐便連忙用不悅的態
度說:「可惡! 你們傷了人還認為我哥哥可以起來阿! 你們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走!」

他聽完便微笑地說:「姑娘請說﹐在下若可以做到一定幫忙的。」
你媽媽的﹐干嘛對我笑得那麼溫柔阿。
「呃…第一就是賠錢﹐第二如果不賠錢就是要抓你們去告官府!」我便連忙理智地回
答。
「呵呵…姑娘你兩個條件都是對你們最有利的﹐不如這樣好了﹐在下稍微會些醫術﹐
不如讓在下替你哥哥診脈﹐然後再請你們吃一頓好的。」他便微笑地說道。
此時原本閉著眼睛的青年﹐馬上欣喜若狂地跳起來﹐就對他說:「真的會請我們吃飯
!?」
「你…你們騙子! 想騙我們家少主﹐看劍!」忽然一旁的青年立即抽出寶劍一指﹐智
也被嚇地軟了腳﹐邊說:「扶我!」
「你怎麼了?」我馬上看出他有些不對勁。
「我…我好暈。」說完突然往後倒下﹐我便看見他倒臥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態度﹐我
便蹲下來搖晃他:「哥…你怎麼了?…喂!!!」

搖不醒他﹐我便出狠招﹐從頭髮拿出夾子往他手指一刺﹐血都滴下來﹐可人還是昏
迷的。
「不會吧!? 你不會真死掉吧!! 喂…」我便使勁搖晃他時大喊。
‘咑—!’忽然肩頭有人拍了下的感覺﹐我回頭就看見那位美男子對我說:「看來你
哥哥真暈了。王敬幫忙扶這位兄弟上馬車。」
「少主﹐可是…」王敬似乎對我們不太信任一樣。
「我的話裡也敢不從了嗎?」那位美男子對著他﹐似乎語氣有些嚴厲﹐王敬便拱手說
:「屬下不敢!」
只見王敬走過來﹐蹲下來﹐徒手就扛著昏厥的青年上肩﹐毫不遲疑地往馬車跳上前﹐
把他放進馬車時﹐忽然一隻玉手向我表示友善道:「姑娘﹐咱們快上馬車吧﹐不然天
黑了就進不了城內!」
我眨了眨眼睛﹐驚訝地點頭回應﹐他便微笑地回應。

馬車正加速前進時﹐馬車廂內正躺在一角﹐昏迷沉睡的青年﹐忽然一個搖晃﹐被搖
醒了。
「阿…阿…好餓…」智也便立即捂著肚子﹐哀聲怨道。
「哥﹐你醒了?」我便突然很靠近他的臉龐﹐邊問。
「嚇…你怎麼了?」智也看著突然那麼關心他的我﹐邊問。
「在下這邊有些干糧﹐若兩位不嫌棄﹐便拿去吧!」一邊被我們無視掉的美男子邊說
道。
原本無力的智也一看見那一袋﹐邊說:「當然不嫌棄!」
一把抓過袋子﹐打開就看見有幾個乾烙餅邊來出來﹐遞給我一片﹐就自己開始猛吃。

我餓地也沒有形象地一直猛啃咬烙餅時﹐突然我們被那干糧嗆到﹐猛咳嗽時﹐美男
子又遞給他一壺時﹐智也想也不想喝了一口﹐就被嗆辣的滋味嚇地連忙說:「這不是
水!」
原本要拿過來的我﹐馬上剎車一樣地說:「還好我沒有拿!」
「呃…頭好暈!」
‘碰—!’一聲又昏回同一個角落。
「唉…」我覺得自己似乎帶了個纍贅一樣﹐忽然眼前又多了一個水壺﹐對上那位美
男子時﹐又聽見他說:「放心﹐這是水。」
「哦…謝謝。」我便拿過水壺﹐喝了一口發現是清涼的泉水﹐邊連忙喝了好幾口。

「姑娘﹐你們是從玄武來的嗎?」那位美男子便好奇地問。
「玄武?? 什么來著?」我便好奇地回問他。
「呃…玄武是一個州府。是咱們幻國境內的其中一的州府。」他便微笑地回答。
「州府? 」我便不解地再度看向他。
「沒關係﹐一時半刻也無法解釋清楚。那麼姑娘﹐一直這樣叫您也有些彆扭﹐姑娘
與令兄喚何姓名?」他又問。
「我叫紫言﹐那是智也…算是我哥。我們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我便立即微笑地
回答。
「紫言姑娘﹐在下姓洛﹐單名雲﹐字敬瑭。」那位美男子便斯文的說道。
「哈哈…」我便點頭回應﹐你媽媽的﹐名字需要那麼多嗎?
「紫言姑娘﹐你們這趟便先隨在下回府去吧﹐待你哥哥病好了﹐再離開也不急吧!」
洛雲便微笑地回問我。
「…呵呵﹐其實我們也沒有地方可以去。竟然你肯收留我們這兩個大米蟲﹐那麼我
們就不客氣了。還有…這傢伙喝不了酒﹐所以以後有好酒就你自己喝好了!」我便連
忙回答。
「呵呵﹐紫言姑娘說的話真直接坦白。」洛雲便笑一笑地回答。
「呃…呵呵…」我便馬上傻笑回應﹐天阿他在稱讚我的意思還是貶低我。
這時候突然帘子外的王敬將馬車輕輕停下來後﹐就恭敬道:「少主﹐咱們到府了!」

「紫言姑娘﹐咱們下馬車吧!」洛雲又一次朝著我伸手﹐微笑道﹐我便點頭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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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介紹:

主人公:藍澤紫言
配角:藍澤智也﹑洛雲﹑洛琴﹑赤烈﹑嘉月﹑王敬﹑朋美﹑莫凡﹑素素﹑蘭兒﹑東凡
親王﹑紫霞王妃﹑渡冥﹑白玉如﹑雪狼﹑岩雪﹑青青﹑紅蓮﹑劍尊等等。

序~
從很小的時候﹐我便會做著同樣的一個夢。
一個遙遠的地方﹐有位身穿白衣裳的女子﹐站立在那片碧綠如玉的河岸前﹐
默默地注視著我﹐並且給予我一個最溫暖的微笑。
我不認識她…但感覺卻告訴我﹐她認識我﹐而且似乎非常了解我。
一直感覺她長得很熟悉﹐但我卻非常確定﹐我不曾與她見過面。
當然…那是一場必然的相遇。

我獨坐在候機室﹐默默地用著手機﹐絲毫不在乎。
「回到日本後﹐我們馬上會過去的。你好好地陪在卡桑身邊吧﹐嗯﹐紫言? 她在玩
手機呢…嗯我會看著她的。不說了!」爸爸站立在我身邊﹐掛上電話後走了過來。
我依然埋頭看著手機﹐似乎不在乎他的存在似。
這時候從櫃檯奔跑過來的青年﹐戴著俗氣的眼鏡﹐背著大雙肩包包﹐匆忙地把護照
與機票遞給我父親時說:「叔叔﹐都辦好了。等飛機降落後我們就可以登基了!」
「麻煩你了﹐智也。果然還是你比較清楚﹐如果這次不是你爸爸的幫忙﹐我們恐怕
也無法及時得到直通東京的飛機票了。」爸爸便接過那些東西後﹐對他說道。
「不算什么﹐我只是順便。」他尷尬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然後就回答。
我只是稍微瞄了下他們那種無視我的態度﹐然後就發現我的手機沒電了。
「對了﹐我去買些飲料過來﹐麻煩你稍微看著小言好嗎?」爸爸便對他說道。
「沒問題。」他信心滿滿的說道﹐然後就看見爸爸快步走開﹐
「喂﹐你有沒有充電器?」我用腳踢了下他的腳後根。
「啊嘶!」他馬上回頭﹐便見到我用怨念的表情看著他﹐他便很不悅的回答:「沒有
!」
「小氣鬼! 死宅男!」我便立即說完就把手機收起來﹐準備站起來時﹐便聽見他問:
「去哪裡?」
「女廁所!你要跟來嗎?」我便有些不耐煩地回頭﹐邊問。
「…」他明顯很不高興﹐我便立即快步走了出去。

女廁所裡。
我拿出粉餅開始補妝時﹐從衣領掉出來的七彩寶石吊墜卻也讓原本不悅的我﹐冷靜
了些。
我低頭看著那吊墜﹐腦海裡立即浮現出那在日本﹐帶著慈祥態度的外婆。
『外婆﹐姐姐跟哥哥都欺負我。』哭成淚人兒的小女孩﹐進屋後開始對那端坐在搖
椅的老婦人撒嬌道。
『乖﹐別哭。外婆最疼小言了! 來﹐外婆給小言一份禮物!』便見老婦人抱起她﹐就
讓小女孩坐在她的腿上﹐然後從脖子上拔下一條項鏈﹐上面的吊墜便是那顆鑲著七
彩石。
『外婆的心肝兒﹐外婆給小言帶上。』她為小女孩戴上項鏈後﹐便看見原本哭成淚
人兒的小女孩終於破涕為笑。
『好美麗的寶石﹐外婆它會像心彩戰士一樣召喚出少女魔法師嗎?』小女孩﹐微微地
看著她問道。(註:心彩戰士﹐是某部動漫作品的人物﹐胸口有寶石可以召喚魔法師
協助自己戰鬥。)
『哈哈哈﹐嗯嗯﹐它會保護外婆的小言﹐無論任何危險都會保護你。』老婦人﹐疼
膩得說著﹐邊抱著小女孩。
「外婆…」我握緊那吊墜﹐邊輕聲道。
而我卻不知道﹐我這一趟從杭州回返日本的行程﹐即將帶著我通往另一個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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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便簡直大嘴型O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第二天媽媽就拉著不太甘願出現的老妹出現﹐她還一直看著手機。
「女兒﹐我覺得你這次死不了一定會有好報的! 還有你那座租屋大樓已經塌了﹐你
的東西我們也去找了﹐就找到一些衣服還能穿﹐你的手提就毀了。不過你們老闆真
好聽說你地震家沒了﹐就給你安排暫時住進宿舍樓。我們把東西搬過去了﹐然後還
帶了給你可以換洗得衣服。」
老媽的嘮叨﹐我開始後悔打電話了。
自動門打開﹐就看見面無表情的藍澤醫生與那位貌似蛇姬的白石女醫生同時走進來。

「請問你覺得身體怎麼樣了?」白石醫生便問。
「嗯…我可以出院了嗎?」我便問。
「嗯﹐身體雖然沒有大挨﹐但通常腦部突發出血都是48小時內﹐所以要多觀察兩天。」
藍澤翻閱病歷表突然開口說﹐連一旁的白石醫生都露出傻眼。
「多住幾天也好﹐免得很多收尾麻煩阿。」媽媽應聲說好﹐然後一副丈母娘看女婿
的眼神看著藍澤醫生﹐然後藍澤只是非常淡定的看著她。
「OMG!」我無奈地躺著﹐看著我媽媽的奇怪反應。

我住院住了四天﹐也忍受了三天我媽每逢看見藍澤醫生來巡房的態度﹐終於要出院
了﹐老爸爸把家裡差點弄著火﹐媽媽趕緊回大阪去。妹妹跑去為我辦出院。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的手機﹐然後發簡訊。
《大野先生﹐請給我一份你的設計圖複本﹐謝謝。》
我結束簡訊前﹐突然看見無聲無臭出現的藍澤。
「哇!」我整個人大嚇一跳﹐然後他便冷靜地態度說:「恭喜你出院。」
「謝謝…」我連忙站起身﹐鞠躬回禮。
「那個…」藍澤突然開口。
「嗯?」我便望著他﹐等待他說下去前﹐藍澤接說:「你…似乎不記得我了?」
「…」是要我說什么﹐如果我說我還記得你大祭司會不會出不了醫院。
「大阪國小。」藍澤又接著說。
「…大阪國小…」哇靠﹐那麼久的事情誰還記得阿…
「你跟我弟是同屆的…」藍澤又說。
「請問你弟弟叫什么?」我便小心翼翼地問。
「之前叫做桐島隆太。」他又回答。
「桐島哥哥?」我便恍然大悟地看著他。
「對…桐島哥哥。」藍澤便回答。
「為何不一樣名字?」我便問。
「爸爸跟媽媽後來離婚﹐桐島跟爸爸﹐我跟媽媽。」藍澤耕作便回答。
「哦…」我便回答﹐還好我記憶裡還有一個同桌的那位笑容可掬的男孩的名字。
「老姐﹐都辦好了! 」妹妹走進來﹐便無視藍澤醫生一樣對我說。
「那我們走吧! 」我便開心地回答﹐恨不得馬上離開醫院﹐但藍澤一回頭瞪我一眼﹐
我便鞠躬回禮說:「我先走了!」
「請路上小心。」他便說完就走出去﹐我好不容易擺脫似。

計程車上﹐我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我便立即聽見妹妹說:「那傢伙跟我要電話。」
「你給了?」我便回頭問。
「給了。」我妹便玩手機邊回答。
「哦…」原來TARGET是我妹妹﹐難怪對我那麼好。
「把你的給他了!」我妹邊玩手機﹐邊露出笑容回答。
「那尼!」我便上前勾她的脖子﹐邊說著。

「司機請開到警局!啊~」
「這種家務事用不著警局! 你這個腐化妹子!」
一輛計程車開往目的地﹐似乎無視了後座的吵鬧聲一樣。

一個星期後﹐我開始習慣住公司宿舍﹐也開始適應回助理的工作﹐奇怪的是魔王不
怎麼魔王了﹐對我特別關心﹐也不怎麼惡劣當著全公司的人責罵我。
還誇讚我的設計。
我懷疑他也因地震震壞腦袋了。

‘叮—!’電梯內﹐魔王站立在我身邊﹐然後偷偷看了看我。
那種有人在偷偷看你的視覺感絕對不會錯得﹐我便轉頭看了他﹐他馬上回頭看著電
梯門。
「那個…你今天約了人?」
「對…」我便回頭問。
「那個人是朋友? 男性?」
「嗯…他是同學的哥哥!」我便微微回答。
‘叮—!’電梯門打開後﹐我立即快步走出大樓﹐就看見藍澤站立在自己的轎車旁﹐
等我。
「你等很久了吧! 我們走吧!」我便微笑了下﹐然後座上他的車子。

餐廳內。
我吃著魚肉意大利麵﹐邊看著藍澤吃著白醬意大利麵﹐然後溫和地與我噓寒問暖著
聊天。
另一桌的人﹐拿著菜單遮遮掩掩的男士﹐戴著銀邊眼鏡﹐一副來抓奸的表情﹐突然
看見藍澤為我撥弄了下留海前﹐就氣地差點站起身﹐但還是乖乖地坐回去。
「可惡…跟說好的不一樣! 死人…」他拼命咒罵藍澤。

我們這桌﹐看著餐點都上齊後﹐藍澤便說:「月田小姐。」
「是。」我便回頭望著他。
「我…我們可以以結婚為前題﹐交往嗎?」藍澤鼓起勇氣問。
「阿?」這是什么…表白的意思嗎? 我正猶豫給不給YES時﹐突然有人出現﹐一手拍
在我們的桌面上。
‘啪—!’整間餐廳的人都圍觀似得看著我們。
「阿…魔王…不對…大野和也先生…」我便立即站起身﹐有些惶恐地看著他。
「不要搶我的女人!」他冷冷地對藍澤說著﹐我便來不及反應時﹐就被他往外拉走。

「啊…那個等一下…」我被拉走的同時﹐藍澤依然淡定的看著前方。

餐廳外。
「啊…好痛﹐放開我一下啦!」我便立即甩開他的手說道。
他隨即放開我的手﹐我便低頭揉著自己的手腕﹐然後突然自己的臉龐被捧起﹐他俯
下身親吻我的瞬間﹐嘴邊那熟悉的花香味帶著酒味圍繞我們一樣。
他依依不捨地離開我的嘴邊﹐就貼著我耳邊說了句:「我今天又偷喝了桃花酒!」
‘唰—!’我眼前閃過碧湖畔岸邊﹐我親吻著龜梨和也的畫面。
我呆望著他時﹐他稍微摘下眼鏡後﹐露出我熟悉的臉皮。
「唔…」我驚訝地捂著嘴巴﹐然後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然後聽見他深情地說:「我的
陛下、公主殿下…不要再我眼前消失。」
「…嗯。」我羞怯地點頭回應﹐然後墊起腳尖﹐往前抱住他的脖子時﹐他也雙手抱
緊我﹐我便露出笑容說:「我的和也!」

餐廳內的藍澤默默地喝著紅酒﹐此時一位中長髮的女子走過去﹐端坐到我原本坐著
的位置﹐便手托著腮﹐耐人尋味地表情問:「真的這樣好嗎?」
「真希﹐我答應和也的約定不變﹐答應你的約定也不變。」他便握著對方的手﹐邊
說。

「…我的兩克拉鑽石呢?」有著聖蛇的臉皮的女子﹐邊微笑地問。
「等和也送錢﹐就有了吧!」藍澤便曖昧地回答。
「他準備給才怪!」真希便笑著說到﹐然後與藍澤同時回頭看著餐廳門外擁抱在一起
無視他人眼光的兩個人。

FIN~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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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多照顧你的母親。太妃身體不好﹐需多添衣裳時便多添些﹐玄武國不比這裡﹐
你做事衝動需多想想﹐朕希望你與梓南公主夫婦相敬如賓﹐百年好合。」我便對他
們說道。
「我們會的。」幸人便立即說道。
「時間不早了﹐快上路吧!」我便對他說道。
幸人攙扶著紅繡座上馬車後﹐便看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在宮門開啟時﹐步出宮外﹐
我便默默地看著那逐漸遠去的馬車﹐直到宮門再度關上為止。

郊外山邊﹐披著斗篷的莫陣與身邊的侑李靜靜地看著馬車隊伍從山腳下行駛經過後﹐
侑李便稍微轉身走開﹐這時候莫陣便連忙跟上。
「侑李﹐我們要往何處去?」莫陣便立即問。
「我走我的﹐你走你的﹐我們不同路。」侑李便冷冷地回答。
「那可不行﹐你忘記上次你掉落懸崖時對我說﹐你願意! 所以願意的意思就是願意
做我的老婆﹐那麼老婆我們不如去玄武﹐開間小店。」莫陣便隨即回答。
「你想向公主示威的話﹐你自己去。而且﹐不准再叫我老婆。我是男人!」侑李便立
即說道。
「要不叫你親親寶貝…」莫陣說完就上前一抱住侑李時﹐故意對他耳邊吐氣﹐然後
說:「寶貝兒﹐外頭要天黑了﹐咱們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你這個人…」侑李便舉起寶劍與出鞘時﹐莫陣用力蓋上劍封說:「舞刀弄劍很剎風
景…我知道前面有個很隱密的山洞…那裡冬天溫暖…夏天涼爽…還有附近很安靜…
我們怎麼樣都不會有人聽見的…」

翌年後﹐千雪女皇退位﹐皇太子裕翔繼任君王之位﹐太子妃櫻梨貴以梨皇后。
大殿內﹐裕翔便對眾臣子們說:「朕任君王之位﹐不忘我朝歷代君王之憂而憂﹐之責
為責。國號保留千﹐多加一字為翔﹐寓意朝延千年、翔泰安康。」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子們便跪地﹐叩首齊聲道。
一身皇袍的裕翔雖為二十四歲繼位﹐但眉宇間與上代君王一般嚴厲的俯視滿朝文武
百官。

庵堂內。
木魚聲逐漸回繞﹐燭火間露出一張沒有了仇恨而是心境平靜的紫凌。
‘踏…’一個腳步聲落在她身後﹐她緩緩回頭看見來者是我便站起身恭敬地說:「貧
尼參見太上皇陛下!」
「師太無須多禮…朕只是來看看故人。」我便對她微笑說道。
「陛下的故人已不存在﹐如今只有法號"宁真"的貧尼一個人。」紫陵便說道。
「你削發了?」我便問。
「三千煩惱絲不過是留戀世俗之用﹐削發後心境更為平靜更是自在。」紫凌便點頭
說道。
「是啊﹐師太的意思﹐朕很清楚。朕也不打擾您了!」我便微笑地說道。
「貧尼願太上皇身體安康!」紫凌便微微地鞠躬說道。
我沒有回答﹐則是轉身﹐邁步走出庵堂外時﹐看見龜梨和也對我微微一笑。

碧湖岸邊。
「沒有夢姬在伴﹐您不寂寞嗎?」龜梨和也跟隨我的身邊走著﹐邊好奇地問。
「不寂寞才奇怪吧﹐不過朕親自把她送往臻州給了翼皇兄﹐也不能反悔吧。」我便
苦笑地回答。
「君無戲言這個四個真傷人!」龜梨和也便也附以說道。
我便隨即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龜梨和也﹐他也有些被我這樣直視顯得有些尷尬﹐我
便上前一墊起腳尖﹐往前一傾﹐嘴唇輕輕敷上時﹐嘴邊聞到淡淡桃花香味。
我微微離開他的嘴邊時﹐好奇地問:「你…偷喝桃花酒?」

「呃…」龜梨和也便連忙捂著嘴唇﹐尷尬地往後退步。
「呵…」我便偷笑了一兒﹐日後微微地問:「你…還是一樣!」
然後我隨即轉身﹐往前一步﹐突然整個人踩空似﹐往下跌落。
『陛下—!』
「啊—!」我一個轉身就看見逐漸遠去的龜梨和也﹐然後我也來不及作為反應﹐就看
見眼前的畫面逐漸化為黑暗。

‘嗶嗶咖…’
動了動眼皮﹐有些不適應的看著眼前穿著消防隊員制服的人﹐然後聽見他們說:「小
姐…請別擔心! 我們會救你出去的…」
救我出去…我眼睛掃過他身後的消防隊專屬RANGER的消防車﹐與來回奔跑的消防隊
員﹐前方有一個記者似乎對著攝影師的鏡頭在做聯線專訪。
後來那位消防隊員與其他隊員的合力一起把在廢墟中的我救出來後﹐及時放在擔架
上往一旁的救護車旁奔跑過去﹐我待在救護車內看著眼前的藍色制服的醫生﹐又看
了看他的掛牌吊著證件。
《藍澤耕作》突然想起他是誰﹐邊連忙坐起:「啊…嘶…」
「請別亂動!」與大祭司一樣容貌﹐但態度卻冷漠到極點的他﹐按著我的肩膀﹐讓我
躺下時不耐煩地說道。
「…阿…」我隔著氧氣罩呼吸﹐乖乖地躺著。
「再確認一下﹐你叫月田千惠﹐二十五歲。」那位醫生邊唸著病歷表格上的資料邊
說。
「阿…不是四十歲嗎?」我便沒來由地問他。
他聽完只是又翻頁查看後﹐就拿著上面夾著的身份證到我面前說:「上面是你沒錯吧。」

我便點頭回應﹐他便寫著《腦部出現幻覺=CT SCAN》
然後救護車停下來後﹐他就立即對把我推下救護車的人員接手的護士們交代說道:
「快把患者帶去CT SCAN! 」
「患者BP 68/100﹐血壓正常120﹐意識不清晰﹐估計可能地震時撞傷頭部﹐懷疑腦
內爐出血。需CT 一下!」那位醫生便立即說道。
「CT 準備好了!」一旁的護士跑進來後說。
「把病人推過去! 白石、藍澤跟進。」一旁的醫生對他們說道。
只見面無表情的藍澤與另一位女生走過來﹐我便一看見那個女生便暗罵:我靠…蛇姬
也來了嗎?

結果一連串CT什么的檢查後﹐檢查結果我沒有什么問題﹐但為確保安全便把我留院
觀察。
我躺在病房內﹐看著自己手背插著管子﹐覺得餓便沒有別的感覺了。
「阿…對手機。」我便摸了摸身邊那有些骯髒的外套﹐從口袋裡挖出手機﹐便打開
一看。
螢幕顯示:2012年12月24日 23:04
「耶穌生日前夕我竟然住院…」我看著手機顯示的日期﹐整個人便很難過地躺著。

‘嗡嗡…’手機響起﹐我便看見顯示:媽媽
「喂…媽媽﹐我住院了…那個山下先生之前跟你透過電話不是嗎?」我便接起手機﹐
邊說道。
『什么山下先生阿﹐女兒你是不是地震震壞腦袋了? 看來我必需上京來照顧你﹐孩
子的爸快點訂票阿…你不要一直看電視﹐女兒比較重要。』
『吵死了…不要拿走遙控器…』電話那端開始父母爭吵聲﹐還帶來一聲『姐姐她不
要緊…關8比較重要…阿我的亮…』
‘嘟嘟…’突然手機自動切斷﹐我默默地看著我的手機。

我一手推著掛著點滴袋的架子一路上走著﹐摸了摸口袋裡的銀幣﹐就走到販賣機前﹐
我準備投幣前﹐突然有人快我一步投進銀幣﹐然後我便看見那個面無表情的醫生彎
下腰﹐拿出那包麵包就遞給我後就默默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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侑李便看著幸人的劍如同自來而去的靈蛇般不斷地向自己攻來﹐突然這時候一把大刀
硬著參入﹐還用力一砍﹐幸人的長劍應聲落地﹐並且刀子架於其的脖子上。
「不要!」侑李看著莫陣的大刀架在自己弟弟的脖子上﹐便說。
「你該殺的人不是他…而是魔君! 因為是他在背後操縱夫君的。」這時候從一旁走
過來的綠屏邊說道。
幸人頓時有些大悟地看著岩狼﹐侑李便直視著僵持不下的兩個人。
「額…」岩狼痛苦地捂著胸口﹐看著血不斷地滴在地上。
「夫君…」這時候奔跑過去岩狼身邊的綠屏﹐立即跪在他身邊﹐看著岩狼的衣裳都
因為胸口的傷口不斷地滲出血﹐染紅了衣袍﹐虛弱無力地看著她。
「…啊…我快…快不行了…」岩狼便有些虛弱地說。
「不…你一定可以撐下去的…別忘記公主…還有你們的孩子在等你這個爹回家阿…」
綠屏便對著他說著﹐堅強的她也忍不住眼眶泛紅﹐哽咽地說。
「…我很謝…謝你…在我危難時…不顧一切救我…」岩狼便握緊她的手﹐喘著氣說
著。
「…不要說…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會替你照顧公主…」綠屏便掉著淚﹐哽咽地回
答。
「…」岩狼將手裡拿著的香囊遞到她的手掌瞬間﹐手一滑落到她的身邊﹐然後就這
樣依靠著她的身體﹐沉沉一落。
「…嗚…」綠屏什么也沒有說﹐就只是這樣靜靜地倚靠著岩狼的臉龐﹐讓眼淚落下。

莫陣、侑李與勝利便站立在前方看著岩狼咽下氣的同時﹐也似乎結束了他們之間的
糾葛。

岩府內。
‘踏踏…’玉靜匆忙地快步走到大廳前的院子﹐滿心期待的瞬間﹐一看見不遠的棺
木﹐整個人心裡一沉﹐看著綠屏與侑李等人面露哀傷。
快步走到侑李面前問:「二皇兄﹐駙馬呢?」
「玉靜…你冷靜點聽我說…」侑李對著她說。
「皇兄…我是問你駙馬呢…」玉靜便立即說著﹐然後看見侑李沉默不語時﹐玉靜便
轉身拉著綠屏問:「駙馬呢? 我們的駙馬呢…」
「他說…他可能要毀約了…」綠屏無奈地回答後﹐緩緩地舉起手裡的香囊的瞬間﹐
玉靜就像得到了她最不願意得到的答案一樣﹐差點跌下時﹐她扶著一旁的棺木時﹐
往裡面一看﹐裡面靜靜地躺著的岩狼﹐臉露慈祥﹐嘴角含著笑。
「…」玉靜走到棺木旁﹐伸出手搖了下岩狼﹐卻沒有得到回應。
「駙馬…不要睡了…咱們還沒給孩子取個名…駙馬…」玉靜凝望著那永遠都給不了
她回應的人﹐哽咽地說道﹐然後她便咬著咬大喊著:「啊!! 駙馬!!」
「公主!」綠屏上前扶著玉靜時﹐也忍不住掉下眼淚。
「駙馬…不是說好了嗎…給孩子取個名…咱們還沒有看見孩子出生阿!…」玉靜激動
地搖晃著棺木後﹐瞬間眼前一黑﹐瞬間昏了過去。
「公主!」綠屏及時接著她﹐侑李便說:「皇妹! 快去找大夫!」
幸人急忙往外跑去﹐就在這一刻﹐岩府祭司與其子﹐雙雙為了幻國的安定而犧牲了。


貴候府內。
紫凌看著空蕩蕩的府裡﹐走入書房後﹐準備為增田收拾物品時﹐卻發現一副畫﹐將
畫卷拉開後﹐竟看見畫內畫著一位少年騎著駿馬英姿煥發的模樣﹐底下還題了幾句
詩。
《故之初遇驚鴻一瞥﹐傾城絕美出凡塵﹐純良善意筑千朝﹐敬願與君共繫手》
「…你們已經得到了繫手共凡塵了。」紫凌看著那輻畫後﹐便轉身﹐拿著那幅畫走
到一旁拿著燭臺﹐點燃後﹐看著畫像逐漸燃燒在那些供品之間﹐便心境平靜地走去。

耳邊依舊迴蕩著自己對管家說的話。
『你把工錢發一發就讓大家散了。』
『太妃欲往何處去?』
『我要去的地方﹐沒有人可能去的。』

幾日後﹐大殿裡。
我端坐在寶座上﹐看著滿朝臣子﹐我便說:「祐親王勾結亂黨、意圖謀反﹐已在前日
畏罪服毒自盡﹐親王黨羽和泉國師在幫輔佐﹐罪名已定也已自盡身亡﹐其餘黨羽余
孽切已抄家之罪落辦﹐男子切一律使以斬首之刑﹐女子切發配塞外永不再入城境一
步。」
「吾皇英明。」眾臣子便畢恭畢敬地說道。
「岩祭司父子為朕剷除亂黨因而亡故﹐朕特封岩風護國候、岩狼為敬國候﹐眾卿可
有異議?」我便居高臨下的姿態﹐問道。
「臣等並無異議﹐只是為何不見大祭司來上早朝。」加藤大人便率先開口問。
「大祭司前日已向朕說明了他已無力繼續其職﹐朕也體恤大祭司病體未恙﹐便准其
辭其職務﹐即日起祭司局正式與聖司局共合﹐祭司之之職﹐也定為聖司局的真希為
任。」我便立即回答。
「吾皇陛下英明。」眾臣子便立即說道。

御花園內。
夢姬陪同我再度走到御花園時﹐我便看見聖蛇攙扶著山下智久緩慢走著﹐他眼前的
白綾卻是那麼的令人感慨。
「幸虧那日真希姐姐趕去祭司府﹐才救下了大祭司。」夢姬便說著﹐然後又接著無
奈地說:「雖然已沒有生命危險了﹐可是毒發雖不傷身卻瞎了雙眼。一代大祭司便也
在黑夜裡度過﹐幸虧姐姐她不介意﹐還把山下接到府裡貼身照顧著。」
「如今祭司府就只有雪狼與他的師弟涼介了…他身上的屍毒解了吧!」我便回頭問。

「是﹐已完全都接除了﹐還好雪狼發現早﹐親自去尋問涼介﹐否則陛下可真會誤會
了山下祭司的苦心。」夢姬便說道。
「他雖非真正背叛與朕﹐但心裡也受不了自己的自責所以才打算自我了斷。」我便
感慨地說道。

千雪宮殿裡。
我緩緩坐上寶座上﹐便看著幸人說:「你說你想要議和前往玄武國?」
「嗯﹐探子來報說玄武國君有意讓其他邦交國的皇子與其皇女結親﹐侄臣仔細一想﹐
竟然他都肯讓別人與其族結合﹐與其讓別人登上其位﹐侄臣想不如就我去。」幸人
便說道。
「可是﹐你母親肯嗎?」我便問。
「母親已答應﹐也肯隨我到玄武去。而且﹐雖然那公主野蠻霸道了些﹐但也只有我
可以駕馭住這匹野馬吧!」幸人信心十足的說道。
「竟然如此﹐你便兩日後起程吧!」我便點頭回答。
「還有…二皇兄今日已出宮了﹐說是準備不回來了。」幸人便說道。
「這朕知道﹐他也昨夜來與朕辭行了。他心不在宮裡﹐也不願再度沉淪與朝政紛擾﹐
到不如許他一個自由之身。」我便感慨地回答。

寺廟裡。
佛皇跪在佛像前專心敲擊木魚﹐嘴裡悼念著摯友為其誦經。
‘踏踏…’這時候走進佛堂前﹐傲月手持金陵寶劍﹐便看了看佛皇﹐就看著佛皇睜
開眼睛回頭﹐便轉身對她鞠躬。

涼亭裡﹐端坐在石桌前的兩人﹐似乎心照不宣一樣。
「事情已了結﹐你要往何處去?」佛皇便問。
「回西域﹐而且金陵寶劍已經完成一切任務了。我也該回去向佛尊領命。」傲月便
冷冷地回答。
「你難道不後悔吾讓你想起過往?」佛皇便問。
「其實我該感謝你﹐若非你當日為我點解封穴﹐我或許也憶不起子敬了。」傲月便
感激地說道。

‘唰—!’數百年前﹐一座偏僻的村莊﹐一群村婦少女正在溪邊洗衣﹐這時候出現的
兩位青年公子﹐一位則是佛皇﹐另一位則是一身黑衣袍的魔君。
「姑娘!」他們對正在洗衣的她們開口。
原本戲鬧聊天的她們也停下動作﹐其中一位少女回頭時露出真誠笑容﹐一張與玉靜
一模一樣容貌的女子。
「公子﹐你們要往何處去?」用手擦拭了額頭後﹐少女便好奇地問。
「我們想問這裡有沒有客棧?可以讓我們暫時住下?」佛皇一副青年公子打扮問道。

「我們村裡少有貴客來﹐更無客棧﹐不過公子們若不嫌棄的話﹐我家便在前面﹐爺
爺是村裡的村長﹐家裡不時有從遠鄉回來的親戚﹐到是有一間客房﹐若你們不介意
擠一擠﹐到可以讓你們住幾日。」少女便好心地說道。
「姑娘若不嫌棄帶領我們﹐我們自不會介意共居一房。」魔君便微笑地回答。
「對了﹐姑娘如此好心﹐一定有好報。」佛皇便說道。
「你們別姑娘姑娘的叫我﹐叫我涵嫣吧!」少女端起木盆走著﹐邊說道。
「在下子錯﹐這位是…」佛皇便自我介紹時﹐準備介紹身邊的人時﹐對方卻搶先一
步說:「在下﹐子敬﹐見過姑娘。」
「…」少女便對他有了第一影響。
日漸有了感情的兩人﹐也在村長的提議之下定了親﹐成為了夫妻﹐後來涵嫣便懷了
他的孩子﹐誰知魔君後接到家書回去﹐離開後不久﹐整個村莊都被殺光﹐魔君再度
回來時驚恐萬分時﹐就在一旁的溪流岸邊找到了渾身傷痕的少女。
「涵嫣!」魔君抱起少女時﹐少女仍留有一口氣:「夫君…我把孩子交給了一位公子﹐
他說會照顧我們的孩子…啊…可惜你沒看見兒子與你一樣容貌…」
「涵嫣…我錯了! 我不該留下你一人!」魔君緊抱著少女﹐自責懊悔地說道。
「夫君…記得來世我們再見時…要記得…我的重眼…」少女便說完就倒在他的懷裡﹐
撒手人世。
「涵嫣…」魔君懊悔地緊握著失去性命的少女﹐而背後的村莊也在火焰吞噬之下消
失。
‘唰—!’
畫面又轉到祐王府外﹐傲月持金陵寶劍不負氣地走出去後﹐就在另一條街道上﹐遇
到佛皇﹐佛皇立即從她的眼睛看見重眼便說:「涵嫣姑娘…」
「誰是涵嫣! 你一定知道那魔君往何處跑!」傲月已經嗜殺成性般地質問他。
佛皇就快步走到她面前時﹐用手一點她的眉心的瞬間﹐一道佛光打進她體內﹐一段
又一段過往快速浮現在她眼前﹐待佛光結束時﹐傲月整個人震驚地看著他﹐然後就
往後奔跑向城門口。
‘唰—!’回想結束。

佛皇為傲月倒茶後﹐看著她平靜地說:「雖然我們的約定似乎與過去不一樣了﹐但子
敬臨死前已放下所有的一切。魔都已滅﹐結姬嗜殺我村的仇也算報了。」
「結姬利用家書引魔君回魔都時派出魔使殺毀你的家﹐的確是她不對﹐不過若非她
的執著也不會摧毀了自己與魔君。」佛皇便冷淡地說道。
「我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轉世成為劍尊後裔﹐更沒有想到子敬會勾結親王殺害我
父母﹐或許若非仇恨﹐我也不會與其再度重逢。過去的重重已結束了﹐待我回西域
將金陵寶劍封上後﹐便會到處云遊四海。」傲月便說道。
「這算向老朋友辭行的意思嗎?」佛皇便問。
「嗯﹐也算是跟你辭別。」傲月說完便喝了口茶﹐就站起身﹐說:「時間不早了﹐我
必需上路了! 若有緣﹐我們在一起喝茶聊天吧﹐子錯公子。」
「一定。」佛皇便走出涼亭﹐看著傲月拿著金陵寶劍走下台階時的背影﹐便深深一
道:「阿彌陀佛!」

兩日後﹐宮門前﹐我護送著紅繡與幸人走到馬車前。
幸人便恭敬地說:「皇姑姑﹐這次我前往玄武﹐恐無機會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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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風便沒有任何動作﹐和泉裕便低頭對著她說:「我死後﹐把塵香樓賣了﹐自己離開
吧!」
阿春聽見他那麼說﹐驚訝了一兒﹐隨即看見和泉裕抓了一旁的士兵的長劍﹐往自己
脖子一割。
「老爺!」阿春驚訝地看著和泉裕﹐然後就看著和泉裕手裡的長劍掉落﹐自己倒下後﹐
對阿春投以一抹微笑﹐然後緩緩地閉上眼睛。
「啊…」阿春跌趴在他身邊﹐痛哭吶喊道。
那一夜﹐和泉裕這位相國畏罪死了﹐身為祐親王的祐也被抓進大牢﹐聽候審問﹐祐
親王的一派頓時在一夕招來抄家的罪名。

我看著一步步走進宮殿的祐也﹐沒有了昔日那般貴族王爺的身份﹐但依舊那般傲勢
態度﹐站立在一旁看著他走進來的增田貴久便是露出哀傷的神情。
祐也停下腳步看著我﹐然後我便說:「貴候爺﹐接下來就請你替朕念出御旨!」
「是。」增田手端著召旨﹐打開後唸:「奉天承允﹐祐親王因私結惡黨﹐勾結外邦﹐
企圖謀反朝廷﹐罪證已齊﹐削其王爺之身份、貶為庶民﹐賜予斬首死刑。」
「呵…呵呵哈哈…」祐也聽完便只是冷笑了幾聲。
「你笑什么?」我便問。
「我笑…我到死…都報不了仇…我笑…我的姐姐將因為嗜殺手足被世人唾棄。」祐
也冷冷地說道。
「好﹐朕的確被安了此罪﹐也不打算與你多爭論。」我便冷冷地回答﹐然後站起身﹐
就說:「來人!幫王爺沐浴更衣! 走也要走得有尊嚴!」
「陛下﹐可否讓臣為他沐浴更衣。」增田便問。
「行!」我說完就快步走出宮殿外。
「王爺…請。」增田便對祐也說道。

浴池前﹐祐也泡著浴澡﹐身後為他搓背的增田貴久非常沉重的心情﹐突然祐也感覺
到身後的人開始發出哭泣的聲音。
祐也便說:「你哭什么…人本來就要死的…只是我死得比較快…比較早。」
「…你放心﹐你不會一個人死。」增田貴久冷冷地說道。
祐也覺得有些不解地轉身﹐就看見增田貴久慘白著臉龐﹐嘴角流出鮮血的瞬間﹐祐
也便立即上前捧著他的臉龐﹐有些惶恐地問:「你做了什么?」
「啊…」增田貴久要開口時﹐口裡的鮮血如同失血一樣﹐一直流。
「你怎麼那麼傻阿!」祐也邊抱著眼前的增田﹐邊大聲喝道。
「一個人活著…不如一起死…」增田痛苦地流著血﹐邊說道。
「…貴久…我不准你死!…你聽見了沒有!!」祐也便抱著他﹐一直喊著。
「如果死後…還可以遇到…記得不要再負我…」增田哽咽地說著﹐然後就閉上眼睛
的瞬間﹐祐也便立即咬牙﹐痛哭著。
為增田更衣後﹐祐也穿上乾淨的白衣袍﹐從一旁項鏈墜子拔出﹐緩緩地含入嘴裡﹐
然後轉身走到浴池旁躺在增田的身上﹐邊微笑著說:「別怕…我這就來…記得…遇到
我…不要在推開我…」
說著﹐便緩緩閉上眼睛時﹐一滴清淚滑過臉龐﹐揚著嘴角﹐幸福地依偎著增田貴久﹐
兩個人都穿著白衣袍如同平凡人的喜衣一樣﹐只是對他們來說這是等了很久的一刻。


千雪宮殿內。
我端坐在案前﹐處理公務時﹐龜梨和也匆匆地進宮殿﹐邊說:「陛下…祐也殿下走了。」

「朕知道。」我便默默地回答。
「不是斬首之刑…是服毒自盡。」龜梨和也便立即說道。
「什么!?」我驚訝地站起身﹐然後他又接著說:「侍女發現祐也殿下時﹐躺在貴候爺
身上﹐貴候爺也沒了氣息? 是咬舌自盡!」

‘等—!’我驚恐地跌坐回寶座時﹐才真正意識到為何他說我會被世人唾棄。
「…」我緊握著拳頭﹐無助地掉淚。

岩府內。
岩狼躺了許久﹐稍微打開眼睛時﹐發現玉靜在自己眼前﹐便吃力地說:「公…公主!」

「駙馬!」玉靜趴在他身邊哭著說:「我好怕…我以為就要失去你了…」
「我不是好好的…」岩狼便注意到自己在府裡自己的廂房內﹐然後便問:「…她呢?」

「她說要去找自己的少主人…便離開了!」玉靜便含著淚說道。
「…」岩狼站起身﹐走向門口時﹐就聽見玉靜再喚了聲:「駙馬…」
「我必需去處理!」岩狼低頭說完就跑出去﹐就聽見玉靜悲痛地哭泣著。

魔都內。
魔君吐出鮮血﹐結姬心疼地說:「魔君﹐你怎麼了?」
「你…你…你走開!」魔君便說道﹐隨即推開她﹐便自己走出去。
「魔君!」結姬欲離開時﹐突然石門落下﹐把她擋在門內。
「你待著…本座要去結束這一切!」魔君說完就快步走開。
「魔君!!」結姬哭泣地拍打著石門。

一處火山口。
岩風與岩狼到場時﹐看著魔君站立在那裡。
「你們終於來了!」魔君冷笑地說道﹐邊問:「你們是要一起來﹐還是一個一個來?」

「爹爹無須跟他囉唆!」岩狼說完就拿出寶劍衝過去﹐只見魔君張開手﹐水晶球開始
瘋狂地轉著﹐然後一個氣團抵抗著﹐岩風就立即也張開雙手﹐一顆水晶球飛上天空﹐
與魔君的水晶球不斷地互相撞擊﹐然後岩狼也在底下與自己的父親同時與魔君打鬥
著。
負傷的魔君怎麼可能贏得了他們﹐突然他的水晶球被震推後﹐他立即震退一步﹐瞬
間吐出血﹐然後開始火山蠢蠢欲動搖晃著。
岩風隨即一個轉身用勁法力﹐迫使自己的水晶球用力撞擊魔君的水晶球的瞬間。
‘鏘乒—!’
兩顆黑色的水晶球在瞬間﹐同時震碎﹐魔君全身忽然被震碎一樣﹐猛烈吐出血﹐然
後岩風也同時吐出血﹐痛苦地望著前方。
「啊額…」魔君跌坐在地上。
「啊…」岩風倚靠著岩壁﹐虛弱地瞬間﹐岩狼立即衝過去﹐扶著他的父親時﹐驚恐
地說:「爹爹!」
‘刺—!’突然一把利劍刺穿岩狼時﹐他往後一看﹐竟然是魔君持著岩狼的寶劍﹐用
力抽出後﹐血噴四處﹐岩狼跌跪在地上。
「額…」岩狼顫抖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啊…」魔君悲痛地往後一退﹐突然身後有人接著自己。
他往後一看﹐竟是傲月﹐他又吐了口血﹐傲月就扶著他到一旁﹐蹲在他面前﹐眼神
不再冷漠而是心疼地掉淚。
「涵…涵嫣…」魔君用沾著血的手﹐緊握著她的手﹐露出幸福的笑容。
「我回來了。」傲月說完便對他微一微笑。
「…回來…便好…」魔君從懷裡拿出一個白玉簪子﹐然後吃力地說:「我…為你戴上。」

「嗯。」她點頭回應﹐魔君便顫抖著手為她戴著﹐但手抖地很厲害﹐簪子從他手裡
滑掉﹐一落地碎裂一半﹐而魔君的手也滑落下來﹐隨即閉上眼睛﹐帶著笑容。
「子敬! 子敬!!」傲月哭著搖晃著他時﹐只見魔君身上浮出一群黑色蝴蝶﹐隨著他
的身軀緩緩飛進火山口﹐熔化﹐而魔君也徹底消失不見。
「啊…額…狼兒…快走…」岩風對著他說完﹐一旁的傲月抓起斷裂的簪子﹐扶起收
傷的岩狼時﹐又問:「你呢?」
「結界要滅了…你快走!」岩風便說完就看見傲月攙扶著岩狼快步走掉。

岩風看著從未下雪的魔境竟落雪了﹐原本蠢蠢欲動的火山也停止似變成雪山﹐溶槳
也成灰燼。
岩風緩緩準備閉上眼睛時﹐突然聽見雪狼的聲音:「岩風!」
猛然睜開眼睛﹐便看見雪狼帶著艷華出現﹐然後看見他與艷華快步走過來。
「不要走過來…結界快滅了…快走…」岩風便對著他們說道。
「不走! 我們不會走!」雪狼便哭泣地說道。
「岩風﹐我恨你…可是我想知道﹐你…你有沒有一刻是愛我的?」艷華便看著已經傷
痕累累的他﹐邊問。
「…對不起…」岩風淡淡地對她說道。
「…」艷華聽見他那麼說﹐便說:「我知道…你不愛我…可你說我的樣子讓人一眼便
愛上了﹐可是你卻不愛我…我要這張臉有何用!」
艷華說完就抓了自己的髮簪用力一劃破:「啊—!」
漂亮的臉蛋多了兩道疤痕﹐然後雪狼便抓著她的手腕邊說:「姐姐﹐你又何苦啊?」

「何苦…都哭了那麼多年了…竟然無法得到我要的男人…不如毀了他…或毀了我自
己!」艷華悲痛地哭泣著說﹐然後甩開他的手後﹐就望著岩風說:「我恨你…我好恨
你…你連死都不肯說一句…你愛我…你好狠的心…就那麼忍心看著我為你哭…為你
苦…你好狠阿…」
「我…寧可讓你恨…我不希望…你愛上了這樣…的我…」岩風吃力地看著哭成梨花
帶淚的艷華。
「岩風…你別說話…你傷得很重﹐我給你運功…」雪狼說著準備扶起他時﹐岩風卻
緊抱著他。
「我好冷…好冷…別離開…」岩風便說道。
「好…我哪裡都不走。」雪狼便哽咽地說道。
「…小狼…我從第一眼…便喜歡你了…下輩子…請愛我…」岩風說完就緩緩地閉上
眼睛。
一道清淚滑過臉龐﹐雪狼便笑著說:「不只是下輩子…這輩子我都是你的…」
‘轟—!’突然一陣巨響﹐雪狼便抬起頭開始那片血紅色的天空﹐邊說:「不好﹐結
界要關了! 姐姐! 我們快走!」
雪狼吃力地拉起艷華﹐便快步走跑向結界的出口時﹐自己跨出結界外時﹐艷華便甩
開他的手。
「姐姐!」雪狼轉身就看著艷華站立在那裡﹐說:「幫我告訴侑李﹐我不是個好母親
!」
「姐姐!」雪狼便看著結界徹底被關上消失﹐便大喊:「姐姐!!!」

樹林裡﹐傲月攙扶著岩狼快步走著。
「額…噴!」岩狼突然停下腳步﹐喉中一口甜膩﹐瞬間吐出鮮血﹐緩緩軟腳跪著。
「你怎麼了?」傲月立即蹲下來﹐問他。
「我快死了…支撐不到赤蓮城了…」岩狼便無力地說道。
‘唰啦—!’瞬間有人從樹梢跳躍飛落在他們面前﹐傲月看著那一身紫色衣袍少年﹐
岩狼緩緩抬起頭看見幸人時﹐露出一絲哀愁。
「你被誰傷了?」幸人冷漠地問。
「咳咳…魔都魔君…」岩狼便簡單又無奈地回答﹐隨即抓起懷裡的香囊遞給一邊的
傲月時說:「…幫我…給公主…告訴她…我可能要毀約了…」
「他已經要死了﹐你還是要殺他?」傲月沒有接過那香囊﹐反而冷淡地望著幸人說道。

「他殺我妻子﹐本該一命抵命!」幸人握緊手裡的長劍﹐指著眼前的岩狼邊說道。
突然這時候不遠處跳出來一個人﹐長劍抵著幸人的長劍邊說:「幸人﹐不可以。他是
玉靜的駙馬!」
「二哥﹐不要想來阻止我﹐我若不殺他…要如何面對已在九泉之下的小蝶!」幸人說
完就用力甩他的長劍﹐隨即又要攻擊向岩狼時﹐侑李也不可氣地與他開始雙劍打鬥
著﹐兩個人都不肯讓步的同時﹐幸人的劍法更是純熟更是在侑李這個哥哥之上﹐還
多了幾招侑李不曾見過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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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那人是你的傲月!」祐也認出來對方的衣裳﹐然後就推開增田貴久帶著幾分
醉意地指著他說:「你…你帶人來對付本王!」
「祐也你回頭吧﹐陛下已經開始懷疑你了! 你若能懸崖勒馬﹐陛下絕對不會追究的
!」增田貴久便勸說道。
「你住嘴! 你來這裡就是讓那女人對付魔君! 你想害死本王!?」祐也有些憤怒地說
著。
「他是魔﹐你不該與他為友﹐更不該與他勾結阿! 」增田貴久便很難過地說道。
「你懂什么! 若非他﹐慶君王根本不可能會死! 你真以為慶是病死的嗎? 我早在他
的香爐裡放了劇毒﹐一天一點…五年便會死…你還以為你殺了他…哈哈哈…哈哈﹐
他是死在你手裡﹐也是死于魔君給我的毒粉﹐大笨蛋!」祐也左搖晃地激動說道。
「你說什么! 祐也你怎麼可以那樣! 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增田貴久便雙手抓著他﹐
邊問。
「為什么? 我為了你﹐甘願獻身與慶﹐留在宮裡。結果你…你倒媚惑了慶﹐喜歡上
他…連死他也可以死在你懷裡…我算什么阿!…我做那麼多﹐你呢…搬出宮﹐躲著我
…你有沒有為我想過阿…我讓他把紫凌帶來…就是要引你來…結果你卻一再傷我…
你心裡究竟還愛不愛我阿…增田貴久!!!」祐也一句又一句指責他﹐最後更用吼的叫
他的名字。
「…我若不愛…也不會留下來…我若不愛也不會甘心情願讓你娶霜雪…」增田貴久
聽完他的指責﹐更心疼地掉著淚﹐痛苦地說道。
「…貴久!」祐也便上前抱住他﹐哭泣著說:「你不要離開我…待我稱帝…我們就可
以在一起!」
增田貴久聽完他的話﹐隨即推開他﹐然後搖頭說:「你不愛我…你愛你的權…你愛的
是你的勢。」
「你不願? 這是你第幾次拒絕我了! 增田!」祐也惱羞成怒地指責他。
「王爺! 我為君之臣﹐拿著陛下的奉祿﹐貴為候爺﹐受君之命﹐行臣之責。」增田
貴久認真地回答。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祐也隨即抽出腰間上的長劍﹐憤怒地說。
此時突然走過來的山下智久與龜梨和也以及錦戶亮﹐祐也便說:「你們好大膽﹐竟然
闖入王府﹐你們不怕本王降罪嗎!?」
然後此時他們身後傳來一把聲音:「該怕的人﹐應該是你吧!」
隨即看見他們讓開時﹐穿著皇袍的我快步走到他面前的我﹐祐也看著我便又望著增
田貴久說:「你…你真那麼恨我…恨我殺了你的慶?」
「我沒有﹐是你變了!」增田痛心地看著眼前那與當年一樣容貌﹐但心境已不一樣的
祐也﹐冷淡地說道。
「哼…哈哈哈…」祐也聽見他那麼說﹐便仰頭大笑了好幾聲﹐然後用劍指著他﹐說
:「你最後還是要離開我!?」
「來人﹐把王爺拿下!」我便對一旁的龜梨和也與錦戶亮說道。
看著他們欲拿下自己﹐祐也便說:「不用﹐本王自己能走!」
然後甩掉手裡的長劍後﹐憤怒地瞪著增田貴久﹐然後就看著龜梨和也與錦戶亮讓開
時﹐祐也便走到我面前﹐冷笑道:「陛下﹐你將會被世人唾罵!」
「朕寧可被世人唾罵也不會看著你毀掉幻國!」我便冷靜地回答。
「…」祐也聽完便從我身邊走越過時﹐毫無任何表情﹐只是平淡地看著前方一步一
步地走出自己的王府。
我也沒有露出半點軟弱﹐隨即轉身快步走開時﹐增田貴久雙膝跪地﹐痛苦地掉著淚。


夜空中﹐傲月一個漂亮地翻跟斗後﹐揮劍﹐一個連續地空中翻轉﹐就朝魔君的氣團
刺去時﹐魔君又默念咒語﹐水晶球繼續發出法力抵抗著。
看著她手持寶劍飛過來﹐然後劍尖抵在那氣團前﹐眼神沒有任何感情地直視著魔君。

他隨即對上那雙眼眸時﹐突然透過劍光﹐倒影出那雙眼眸中的重眼。
「什么…」魔君一時失神﹐氣團稍微轉弱後﹐傲月隨即用力衝破氣團﹐就這樣刺向
魔君的同時。
‘刺—!’寶劍刺中魔君的肩膀時﹐銳利刺穿身體的聲音﹐特別響亮。

「阿額…」魔君驚訝地看著她時﹐然後低頭看著她的手背﹐留著一道疤﹐眼前立即
閃過一位與玉靜容貌一樣的村婦﹐手背被刀刺傷流血的畫面。
「哼!」傲月隨即一轉身﹐抽出寶劍的瞬間﹐魔君哀痛地大喊:「啊…涵嫣!」
長廊上的龜梨和也稍微停下腳步﹐抬起頭﹐便看見屋頂上的魔君﹐手扶著受傷的左
肩﹐看著傲月。
「涵嫣…」魔君驚訝又震驚地看著她。
「喝…」傲月又準備刺過去時﹐突然頭一陣劇烈疼痛:「啊!」
「涵嫣…」魔君看著傲月痛苦地模樣﹐恨不得能夠過去﹐但傲月繼續緊握金陵寶劍
說:「妖魔﹐你殺我父母﹐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父母是何人?」魔君便問。
「五年前﹐月州使臣﹐堂本大人!」傲月咬牙切齒地說完﹐就再度要衝向他時﹐突然
一道黑色龍卷風衝下來﹐然後落在屋頂後﹐只見結姬擋在魔君面前。
「賤人! 又是你!」結姬說完就舉起手﹐赤手空拳地衝過去。
只見傲月用金陵寶劍不斷地與結姬對打著﹐翻覆轉身閃避的結姬便一跳躍下去後﹐
傲月也跟隨跳下去﹐根本不準備收手似﹐一直攻擊結姬。
屋頂上的魔君看著兩人不分上下的打鬥﹐金陵劍所傷的傷口開始漫延﹐邊忍不住大
喊:「結姬﹐我們快走!」
「喝…我知道了」結姬擋下攻擊便回答﹐隨即飛上屋頂﹐扶起魔君就看見他們在一
陣狂風中消失。
「哼!」傲月持著寶劍恨恨地望著前方﹐然後突然想到什么一樣。

長廊上﹐岩狼便痛苦地說:「啊…」
「駙馬﹐你別怕! 」玉靜便立即說道。
綠屏看見他如此痛苦﹐便隨即坐在岩狼身後﹐雙手貼上他的背﹐開始運氣﹐把內力
不斷地傳進他體內。
一邊的玉靜看著岩狼原本有些慘白的臉龐稍微好了些後﹐隨即又吐出黑色的血液後﹐
就立即倒下。
「駙馬! 駙馬你別嚇我! 駙馬!」玉靜便搖晃著他時﹐他身後的綠屏有些痛苦地撫著
胸口﹐吃力地說:「他沒事﹐過幾個時辰便會醒來!」
玉靜看著綠屏站起身﹐準備走開時﹐她便開口:「姑娘…你要往何處?」
「去找我家少主人!」綠屏便說完就快步走掉﹐留下玉靜與岩狼﹐此時綠屏看著傲月
走越過她時﹐便立即回頭看著傲月的背影。
「怎麼…」綠屏便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的背影後﹐突然胸口又痛﹐便立即快步走
出王府。
「你們怎麼樣了?」傲月放下寶劍後﹐蹲下問。
「他昏過去了!」玉靜便回答。
傲月只是冷冷地撫上他的動脈﹐邊說:「他沒事! 我送你們回去吧!」
「嗯。」玉靜便點頭回應。

和泉府裡。
「什么﹐你說王爺被抓了?」喝了口茶﹐差點吐出來的和泉裕﹐驚訝地說。
「是啊﹐大人﹐咱們該如何阿?」一旁的管家便問。
此時便看見從一旁走出來的阿春看著和泉裕時﹐便關心地問:「大人﹐怎麼了? 為何
神色如此凝重?」
「不挨事﹐你去休息吧!」和泉裕開始大腹便便的阿春說道。
突然此時一大群士兵走了進來﹐隨即便看著岩風走了進屋﹐就說:「和泉﹐我等受命
來拿下你的。」
「我知道﹐但你可以讓我與夫人說幾句話嗎?」和泉裕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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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王府內。
朝中的大臣們都齊到府中﹐恭賀祐也這位祐親王﹐為他賀壽﹐他也只是附以賓客似
的稍微寒喧了幾句。
『貴候爺到!』
聽見家丁說著﹐祐也這時候才終於展開笑容地走向門口﹐卻看見增田貴久帶了一位
樣貌出眾﹐冒似番邦異族的女人出現。
「臣﹐恭賀王爺﹐壽比千鶴。」增田貴久便恭敬地說道。
「候爺如此多禮。」祐也便有些勉強自己露出笑容般說道﹐然後嚴厲的對一旁的下
人說:「收下賀禮!」
「是。」那位家丁立即接過那位女子遞過來的賀禮便走出去。
「那女子好美阿…」身後一些賓客開始誇張那位站立在增田貴久身邊的女子。
「王爺﹐這位是月州歌姬﹐傲月姑娘。」增田貴久便對祐也恭敬地介紹後﹐又體貼
地對身邊的女子說:「傲月﹐快跟王爺道賀!」
只見那女子微笑地欠了欠身說:「小女子見過王爺﹐恭祝王爺福壽康泰。」
「傲月姑娘太客氣了!」祐也便稍微說道。
只見增田貴久稍微攙扶起傲月時那番體貼﹐更讓祐也更不悅。
『勝王爺、雪王妃、玉靜公主到!』
只見勝利帶著岩雪與玉靜走進大廳後﹐眾臣子與賓客都同時恭敬說:「參見王爺、王
妃、玉靜公主!」
「各位不必多禮!」勝利便對眾賓客們說道﹐然後又上前恭敬地說:「侄臣祝賀皇叔
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三殿下客氣了! 」祐也便微笑地道。
「本宮與公主特為皇叔雕了一隻白玉千鶴。望皇叔會如鶴般長壽。」岩雪便立即說
道。
「公主與王妃客氣了! 來人賜座!」祐也命人收下禮物後﹐便自行走開。
一邊的增田貴久便上前對她們三人說道:「臣見過殿下、王妃﹐公主!」
「舅舅﹐無須對我們如此恭敬。咱們是後輩!」勝利便連忙說。
「君臣之別必需遵守!」增田貴久便立即說道。
「你…」一直沒有說話的玉靜開始注意到增田身邊的女子。
「阿﹐她是月州來的歌姬!」增田貴久便說。
「傲月見過殿下、王妃、公主!」傲月便上前恭敬地說道。
「不必多禮。對了快開席﹐舅舅若不介意與我們一桌同坐也好說話。」勝利便說道。

「好吧﹐我也正愁與何人同桌共飲。」增田便微笑地回答。
只見他們往一旁的桌邊坐下來﹐一直看著傲月的玉靜一直覺得她的眼睛很熟悉卻想
不起何時見過她。
只見祐也站起身對賓客們說:「今天乃本王壽宴﹐也是當今陛下的壽誕﹐在此本王先
敬陛下!」自己喝了一杯又為自己添滿後說:「再感謝在座的各位肯賞臉到本王的壽
宴! 本王先乾為敬!」
又喝了一杯﹐再添滿時又說:「請!」
「請!」賓客們便舉杯喝下後﹐他也喝下時﹐微笑地說:「各位請用!不必拘謹!」
「呵呵…」看著賓客們都開始喝酒、吃著佳餚時﹐祐也往座位一坐下﹐便看見增田
貴久為傲月夾菜的背影﹐祐也一陣心裡不愉快﹐便又喝了好幾杯酒。
傲月看著賓客們都喝多吃著東西﹐便小聲對增田說:「魔君的氣息!」
「你要去東西了?」增田便問。
「嗯!」傲月說完就對桌上的其他三人說:「各位﹐請容許民女到外頭透透氣。」
「姑娘無須顧慮我們! 請自便!」勝利便說。
傲月便微笑地回應﹐隨即站起身走出去﹐隨即便走在長廊上。
「阿﹐我想去外頭一兒﹐皇嫂﹐你陪著三皇兄﹐我去去就回來!」玉靜便借口說道。

「好吧!」岩雪便回答後﹐就看著玉靜快步走出去。

傲月快步走在長廊上﹐與路過自己的家丁侍女輕輕一抹微笑後就繼續快步走向書房。

然後走到一處別苑發現這裡沒有什么人來﹐便看了看﹐隨即推開門走了進去。
進屋後﹐便立即往空中灑粉﹐只見原本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書房﹐忽然有一角閃爍
著光芒﹐她便往前走去﹐是剛剛自己遞給家丁的錦盒﹐她一打開裡面靜靜躺著金陵
寶劍﹐她握起金陵寶劍。
‘喀—!’突然房門又打開﹐玉靜還沒關門時﹐就感覺有什么涼涼的東西架在她的脖
子上。
「傲月姑娘﹐是本宮你無須擔心。」玉靜便對著身後的人說道。
「你怎麼走來這裡?」傲月依然把寶劍架在她脖子上﹐問。
「我知道你想引魔君來﹐我的目的跟你一樣。」玉靜便立即說道。
「外面有氣息! 跟我走!」傲月便說完就拉著玉靜走出去。

花園裡﹐魔君帶著岩狼與綠屏走進府內。
「今天是王爺的壽誕﹐公主一定也來了!」魔君便說道。
「魔君﹐你不是說有任務才讓我們跟過來嗎?」綠屏便問。
「綠屏虧你跟了本座多年﹐你還不了解本座。」魔君說完就看見玉靜走到花園來。

「駙馬!」玉靜一見岩狼立即大聲呼喚他。
「公主!」岩狼驚訝地看著她﹐隨即魔君轉身運功打向岩狼﹐來不及閃避的岩狼重了
一掌﹐震飛到一旁還吐出血:「額噴…」
「阿! 駙馬!」玉靜驚訝地同時﹐一旁的綠屏立即上前蹲在岩狼面前:「夫君﹐你沒
事吧!」
魔君隨即拉著玉靜說:「你看見了吧﹐本座沒有騙你! 你的駙馬已經成為別人的夫君
了!」
「…公主…」岩狼顯然中了魔君的陰謀﹐如同啞巴吃黃連說不了話。
「駙馬…」玉靜驚訝又痛心地同時﹐突然有把劍將魔君的手甩掉﹐然後魔君驚訝地
退了幾步﹐就看見一位身穿淺藍色衣裳的女子擋在玉靜的面前。
魔君仔細一看她手裡的金陵寶劍便狠癢癢地說:「又是你!」
「哼﹐你終於出現了!你休想逃!」傲月便冷冷地說道。
「哼看誰厲害!」魔君說完就張開雙手一顆黑色水晶球又一次出現﹐這次還帶著更多
閃電不斷地旋轉著。
然後就看見傲月衝過去﹐準備攻擊時﹐那黑色的氣團抵擋住她飛躍在半空中欲攻擊
的同時﹐不斷地聽見寶劍不斷地攻擊氣團而發出的巨響。
「快點來幫忙!」綠屏向玉靜投以眼神﹐只見玉靜連忙跑過去﹐然後兩個人連忙攙扶
著受了重傷的岩狼﹐快步走到長廊去﹐躲避那兩個已經打斗開來的兩位高手。

增田貴久找了借口走出來﹐走在長廊上找尋玉靜的身影﹐突然身後有腳步聲﹐增田
貴久停下腳步﹐便轉身﹐只見踏著醉步與酒氣的祐也走向他。
「來! 陪我喝幾杯!」祐也帶著醉意的說著﹐然後差點跌倒時﹐增田貴久連忙接住他﹐
然後就把他安坐在一旁﹐邊想走開時﹐祐也又拉住他的手說:「你要去哪裡阿! 本王
叫你陪喝酒阿!你是不是要去找你那美麗的歌姬了啊!」
「王爺﹐你喝多了!」增田貴久便鎮定地說道。
「本王沒喝多! 本王知道你是誰!」祐也就緩緩站起身﹐就整個人抱住增田時﹐更是
哽咽的說:「貴久…貴久…本王好想你…想得都瘋了…你怎麼可以帶女人來給我祝壽
…你怎麼可以?」
增田貴久沒有說話﹐只是感覺到心裡某一處正在隱隱作痛﹐就如同千把刀刺入心扉
一般痛﹐一般難受。
「你說話阿…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忘記南山時你說你這輩子都是我的貴久嗎…
你怎麼可以…」祐也喝多了就如何個孩子般﹐一直對他撒嬌。
‘轟碰—!’突然一聲巨響﹐祐也被驚嚇了一跳﹐然後他們雙雙把目光轉移到外面去﹐
就看見一個黑衣袍的男人飛到屋頂上﹐隨即一位淺藍衣裳的女子持著寶劍追過去﹐
兩個人在夜空中不斷地打鬥﹐一直發出長劍撞擊到什么的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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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玉靜跟隨著岩雪走著﹐但心情似乎依然不太好。
此時一位小姑娘走向她﹐便往她手裡塞了個字條便快步走開﹐玉靜稍微回頭看了看
那遠去的小姑娘﹐便疑惑了一兒﹐就打開字條。
《若要見岩狼﹐碧湖畔見。》
「公主!」岩雪便轉身卻發現玉靜不見了﹐便連忙往回走:「公主! 疑…」
發現地上有個揉過的紙團﹐就蹲下撿起來後打開一看﹐便露出不妙的神情﹐立即往
城外奔跑。

碧湖畔岸邊。
玉靜走到約定的地方﹐卻遲遲不見有人來﹐就有些憂心地往一旁端坐下來時﹐突然
聽見腳步聲﹐回頭發現是上次那與自己糾纏的男子﹐便警惕地站起身:「怎麼會是你
?」
「若非這樣﹐你怎麼會見我呢…涵嫣。」魔君便說。
「我說過﹐本公主是玉靜﹐不是什么涵嫣。」玉靜便立即說道。
「好好﹐就當你是玉靜吧。你可知我為了你﹐我傷心、為你﹐我更是決心要復魔都。
可惜你已不再了﹐如今老天爺又讓我們見面了﹐這是命運﹐是我們的緣未斷。」魔
君便說道。
「你說夠了嗎? 若你不是來告訴我駙馬在哪裡﹐我要走了!」玉靜便立即冷冷地回答。

「駙馬! 你心裡都只有岩狼﹐你那好駙馬已經投靠與本座﹐也已娶了魔使綠屏為妻
了!」魔君便冷冷的說著。
「什么﹐你胡說! 駙馬不是那種人…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耍計謀﹐駙馬才會中你的
計!」玉靜便很生氣地說道。
「我說謊﹐你若不信﹐你皇叔祐親王的壽誕時﹐你就會知道我是不是在說謊!」魔君
便冷冷地告訴她。
「你…啊…」玉靜憤怒地一急﹐突然一陣腹痛﹐便稍微扶了一旁的大石邊。
「你怎麼樣了?」魔君一見她按著腹部的動作﹐便立即上前扶著她。
「你放開公主!」岩雪便立即跑過去﹐然後就看見玉靜臉色有些慘白便上前推開魔君﹐
扶著玉靜﹐關切地問:「公主﹐你沒事吧!」
「…雪兒﹐你哥哥娶魔使為妻…啊…」玉靜又一激動﹐腹部越是痛。
「你究竟跟公主說了些什么!」岩雪立即回頭瞪著魔君質問。
「我不過是來告訴她﹐你哥哥娶了新的妻子了﹐要她乖乖接納本座。根本沒說什么
!」魔君直接用無辜的態度說道。
「你胡說什么! 我哥哥對公主的心意是千金不換﹐你根本不知道! 還有你別再糾纏
公主了﹐你這個妖魔!」岩雪便很不客氣地罵道。
「我是妖魔﹐那麼你們的爹爹也是魔…你跟你哥哥也是魔。說什么你還要尊稱我一
聲爺爺那!」魔君便冷冷地諷刺她。
「你做你的大夢﹐我們早已與你們一族決裂了﹐何來親戚稱呼。你若是有點人性就
不會來糾纏公主! 倫理不容!」岩雪便立即說道。
「倫理不容? 哼你哥哥奪了本座的涵嫣﹐到底是誰糾纏誰的妻子!」魔君便回說。
「你夠了﹐我說我不是涵嫣﹐你怎麼就聽不進…」玉靜便有些吃力地開口說。
「你聽見了沒有﹐公主是公主不是什么涵嫣﹐你最後快離開﹐負責別怪我不客氣!」
岩雪便立即警告他。
‘唰呤—!’魔君聽見不遠處傳來陣陣金陵寶劍的聲音﹐便立即不悅地對她們說:
「好﹐本座看在涵嫣的面子上﹐暫時放過你們! 」
轉身前用心疼的眼神看著玉靜後﹐就看見他轉身打開結界﹐隨即跳進魔境後結界瞬
間封上。
「啊…」玉靜痛地抓著岩雪的手。
「公主﹐你忍一忍﹐我們馬上回宮。」岩雪便立即說道。


皇宮﹐平清宮殿內。
岩雪為躺在床上昏睡的玉靜擦了擦汗後﹐便看見我帶著夢姬快步走了進來。
「參見陛下!」岩雪立即說道。
「平身!」我便說完就看著玉靜緊皺著眉頭的昏睡著﹐邊往一旁坐下來後輕輕撫摸她
的臉龐後有些心疼得說:「相葉太醫來過了嗎?」
「來過了﹐把脈說是動了胎氣。要好好調理一番。」岩雪便恭敬地說道。
「怎麼會這樣呢?」我便回問。
「都是臣妾不好﹐本以為公主這幾天肯吃東西了﹐便想帶公主出府走一走﹐誰知讓
那魔君有機會來糾纏公主!害的公主…動了胎氣。」岩雪便自責地說道。
「唉…這孩子本來身子就不好﹐如今懷了身孕又逢駙馬失蹤﹐定會傷心。」我回頭
看著玉靜日漸憔悴的臉龐﹐不由心生心疼與不捨。
「那魔君為何來糾纏公主?」夢姬便立即問。
「他認定公主是什么涵嫣﹐說什么要公主接納他﹐還說…」岩雪便有些氣憤的說著﹐
卻突然停頓了下來。
「繼續說!」我便嚴厲地說。
「還說哥哥投靠他﹐到了魔都另娶魔使為妻。公主一聽﹐受不了動了胎氣。」岩雪
便立即說道。
‘等—!’我便直視著前方﹐站起身﹐夢姬便說:「王妃﹐你確定他說的名字是涵嫣
吧!」
「對﹐他是這樣叫公主的。」岩雪便立即說道。
「是不是有什么原因?」我便回頭對夢姬問道。
「奴婢不太確定﹐只是以前曾經聽清水姬大人說過要龜梨帶她去祭拜一個人﹐聽名
字是叫涵嫣﹐但那人似乎是龜梨的母親。」夢姬便說道。
「照你那麼說﹐那個涵嫣是龜梨的母親﹐也是已經死去多年的人。竟然如此與玉靜
為何關聯?」我便冷靜地仔細分析。
「見過龜梨母親的人不多﹐不過到有個人還在世﹐而且也是陛下所認識的人。」夢
姬便回答。
「誰?」我便立即問。
「佛皇﹐我聽真希大人提過佛皇與魔君本是好友﹐也是佛皇的原因我與真希的親姐
姐結姬才會下嫁與魔君為妻。他一定是知道什么秘密!」夢姬便立即回答。
「把佛皇找來﹐朕要親自審問! 雪王妃你就好好照顧公主! 我們走!」我說完就立即
快步走出去﹐完全不敢停止下來。

千雪宮殿內。
幽幽香味從香爐傳來﹐我端坐在座位上﹐等著夢姬﹐果然我端起茶杯就看見夢姬帶
領著依舊一身華麗架裟、手持佛杖出現的佛皇。
「吾﹐參見女皇陛下!」佛皇一踏入宮殿內﹐便深深地向我鞠躬﹐邊說道。
「平身!」我便嚴厲地目光說道。
「多年不見女皇陛下﹐您依舊風華絕貌﹐歲月特別待念陛下似﹐您依然似從前那般
樣貌﹐只是多添了幾分艷魅之息。」佛皇抬頭後﹐看著我﹐便忍不住讚揚道。
「佛皇﹐你依舊如此會說話!可惜朕不似當年那般單純﹐你也不似當年那般對朕多敬
重了!」我便冷冷地諷刺了他。
「呵呵﹐陛下所言真傷人。吾乖乖得待在寺廟裡﹐認真守著佛殿﹐每日為幻國祈福
誦經﹐陛下若那麼說﹐不就白費了吾為陛下為幻國的努力嗎?」佛皇便微微地說道。

「是嗎?」我便站起身﹐走下台階﹐便走到一旁對著他說:「你那浮誇又讚揚的言語﹐
留給那些不視待人的少女到可﹐但朕不是少女﹐也不愛聽奉承話。今日朕讓你來﹐
只是為了要你為朕畫幅畫。」
「是畫畫﹐宮中畫師一定很樂意為君王服務﹐要吾一個佛門中人拿筆畫畫﹐不會太
可笑了嗎?」佛皇便立即回說。
「朕要你畫﹐你敢推辭?」我隨即停下腳步﹐回頭盯著他看時邊嚴厲地問。

「自然不敢。不知陛下要吾畫的是那一樽佛﹐是何風景?」佛皇便立即說道。
「朕要你畫的是人﹐不是佛像。」我便直視他邊說道。
「敢問陛下﹐那人是何人?」佛皇便好奇地問。
「龜梨和也的母親﹐涵嫣。」我便立即說道。
果然一聽見這個名字佛皇立即沉了下臉龐﹐我見了立即擺出不悅的態度﹐甩袖大罵
:「你不肯是吧!?」
「回稟陛下﹐吾不是不肯﹐而是多年不憶舊事﹐恐是畫不出完整的容貌。」佛皇便
隨即說道。
「哦…你會不記得? 哈哈﹐朕還是第一次聽見你這般記憶好的人都說不記得! 」我
便往座位去﹐然後轉身坐下時接著說:「佛皇﹐你今天若不畫﹐你恐怕馬上人頭落地。」

「不知道陛下準備按什么罪給吾?」佛皇便冷靜地問。
「勾結魔都之主一罪﹐企圖謀反一罪﹐即予朕的寶座帝位﹐還有…勾結亂黨。你看
朕還少了那些罪﹐你自己選一個吧。」我便倚靠著椅背﹐君臨天下的態度﹐對著他
說道。
「陛下選給吾的罪﹐每一條都是死罪﹐無論吾怎麼選擇都要死﹐陛下果然已不似從
前那般了。」佛皇便有些苦笑地回答﹐然後接著說:「好﹐吾畫。」
「來人﹐給佛皇大人準備一下文房四寶﹐也別待慢了他。」我便對著一旁的侍女說
道。
「是﹐佛皇大人請。」一旁的侍女便上前對著他說道。
佛皇把佛杖往一旁放著﹐自己走到侍女帶領到桌前﹐便看著侍女為自己磨墨後﹐他
便無奈地開始畫著記憶裡的那女子的人像。
夢姬便看著佛皇專著地畫畫時﹐我則端起茶杯﹐緩緩地喝下綠茶時﹐便冷冷地掃過
一旁正在作畫的佛皇。

香爐的幽香味圍繞著﹐我便翻頁繼續看書﹐此時夢姬看著佛皇停下筆﹐微微擦汗後﹐
夢姬看了看畫像便驚訝了下﹐但隨即把畫像拿起來﹐快步走到我身邊輕聲道:「啟稟
陛下﹐畫已完成了!」
「給朕瞧瞧!」我便說完就接過夢姬手裡的畫像﹐突然心頭一震﹐一模一樣的容貌但
畫像裡的女子身著村婦打扮﹐難以置信畫像裡的女子竟會是龜梨和也生母﹐連他都
不曾記得自己的母親的樣子。
佛皇走到一旁拿起自己的佛杖後﹐便恭敬地說:「啟稟陛下﹐畫已完成﹐不知吾可否
離開?」
我放下畫像遞給夢姬後﹐便冷冷地道:「你做的不錯﹐朕很滿意。你要什么朕立即賜
給你!」
「吾要的﹐陛下給不了。還是讓吾什么都別拿﹐反而安心些﹐免得陛下又準備按什
么罪給吾﹐吾可是驚不起什么刺激了。」佛皇便笑了笑說。
「竟然如此﹐朕也不留你。」我便立即說道﹐佛皇便向我鞠躬後﹐立即轉身走開之
時突然停下腳步﹐又回頭對我說:「陛下﹐您可否願聽吾說幾句?」
「准! 你說吧!」我便又對他說。
「陛下的命格裡帶刀﹐凡是身邊的親人都會與你沒有辦法好好相聚﹐手足緣淺。與
你同命格的人便是親王﹐你們命中帶刀﹐只會自相殘殺。陛下請切記!」佛皇便冷靜
地說道。
「朕早就知道自己命格如此。凡是君王都是手足緣淺﹐佛皇的勸導﹐朕會記與心裡。
來人﹐送客!」我聽完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默默地回答。
「臣﹐告退!」佛皇便轉身邁步走出去。
一旁的夢姬便看著我沒有任何反應﹐便輕聲道:「陛下…」
「今天所見、所聞都當做沒事﹐知道吧!」我便冷冷地回答。
「是﹐那這副畫!」夢姬便問。
「你做抉擇吧﹐朕要抉擇的事情比畫更嚴重!」我說完就快步走下台階﹐走進寢殿內。

夢姬看著手裡的那副畫﹐便只是默默地看著﹐邊憂心地想著:【陛下﹐你越是逞強越
是把痛苦獨自受﹐究竟要如何才可以替您解決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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