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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玉靜跟隨著岩雪走著﹐但心情似乎依然不太好。
此時一位小姑娘走向她﹐便往她手裡塞了個字條便快步走開﹐玉靜稍微回頭看了看
那遠去的小姑娘﹐便疑惑了一兒﹐就打開字條。
《若要見岩狼﹐碧湖畔見。》
「公主!」岩雪便轉身卻發現玉靜不見了﹐便連忙往回走:「公主! 疑…」
發現地上有個揉過的紙團﹐就蹲下撿起來後打開一看﹐便露出不妙的神情﹐立即往
城外奔跑。

碧湖畔岸邊。
玉靜走到約定的地方﹐卻遲遲不見有人來﹐就有些憂心地往一旁端坐下來時﹐突然
聽見腳步聲﹐回頭發現是上次那與自己糾纏的男子﹐便警惕地站起身:「怎麼會是你
?」
「若非這樣﹐你怎麼會見我呢…涵嫣。」魔君便說。
「我說過﹐本公主是玉靜﹐不是什么涵嫣。」玉靜便立即說道。
「好好﹐就當你是玉靜吧。你可知我為了你﹐我傷心、為你﹐我更是決心要復魔都。
可惜你已不再了﹐如今老天爺又讓我們見面了﹐這是命運﹐是我們的緣未斷。」魔
君便說道。
「你說夠了嗎? 若你不是來告訴我駙馬在哪裡﹐我要走了!」玉靜便立即冷冷地回答。

「駙馬! 你心裡都只有岩狼﹐你那好駙馬已經投靠與本座﹐也已娶了魔使綠屏為妻
了!」魔君便冷冷的說著。
「什么﹐你胡說! 駙馬不是那種人…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耍計謀﹐駙馬才會中你的
計!」玉靜便很生氣地說道。
「我說謊﹐你若不信﹐你皇叔祐親王的壽誕時﹐你就會知道我是不是在說謊!」魔君
便冷冷地告訴她。
「你…啊…」玉靜憤怒地一急﹐突然一陣腹痛﹐便稍微扶了一旁的大石邊。
「你怎麼樣了?」魔君一見她按著腹部的動作﹐便立即上前扶著她。
「你放開公主!」岩雪便立即跑過去﹐然後就看見玉靜臉色有些慘白便上前推開魔君﹐
扶著玉靜﹐關切地問:「公主﹐你沒事吧!」
「…雪兒﹐你哥哥娶魔使為妻…啊…」玉靜又一激動﹐腹部越是痛。
「你究竟跟公主說了些什么!」岩雪立即回頭瞪著魔君質問。
「我不過是來告訴她﹐你哥哥娶了新的妻子了﹐要她乖乖接納本座。根本沒說什么
!」魔君直接用無辜的態度說道。
「你胡說什么! 我哥哥對公主的心意是千金不換﹐你根本不知道! 還有你別再糾纏
公主了﹐你這個妖魔!」岩雪便很不客氣地罵道。
「我是妖魔﹐那麼你們的爹爹也是魔…你跟你哥哥也是魔。說什么你還要尊稱我一
聲爺爺那!」魔君便冷冷地諷刺她。
「你做你的大夢﹐我們早已與你們一族決裂了﹐何來親戚稱呼。你若是有點人性就
不會來糾纏公主! 倫理不容!」岩雪便立即說道。
「倫理不容? 哼你哥哥奪了本座的涵嫣﹐到底是誰糾纏誰的妻子!」魔君便回說。
「你夠了﹐我說我不是涵嫣﹐你怎麼就聽不進…」玉靜便有些吃力地開口說。
「你聽見了沒有﹐公主是公主不是什么涵嫣﹐你最後快離開﹐負責別怪我不客氣!」
岩雪便立即警告他。
‘唰呤—!’魔君聽見不遠處傳來陣陣金陵寶劍的聲音﹐便立即不悅地對她們說:
「好﹐本座看在涵嫣的面子上﹐暫時放過你們! 」
轉身前用心疼的眼神看著玉靜後﹐就看見他轉身打開結界﹐隨即跳進魔境後結界瞬
間封上。
「啊…」玉靜痛地抓著岩雪的手。
「公主﹐你忍一忍﹐我們馬上回宮。」岩雪便立即說道。


皇宮﹐平清宮殿內。
岩雪為躺在床上昏睡的玉靜擦了擦汗後﹐便看見我帶著夢姬快步走了進來。
「參見陛下!」岩雪立即說道。
「平身!」我便說完就看著玉靜緊皺著眉頭的昏睡著﹐邊往一旁坐下來後輕輕撫摸她
的臉龐後有些心疼得說:「相葉太醫來過了嗎?」
「來過了﹐把脈說是動了胎氣。要好好調理一番。」岩雪便恭敬地說道。
「怎麼會這樣呢?」我便回問。
「都是臣妾不好﹐本以為公主這幾天肯吃東西了﹐便想帶公主出府走一走﹐誰知讓
那魔君有機會來糾纏公主!害的公主…動了胎氣。」岩雪便自責地說道。
「唉…這孩子本來身子就不好﹐如今懷了身孕又逢駙馬失蹤﹐定會傷心。」我回頭
看著玉靜日漸憔悴的臉龐﹐不由心生心疼與不捨。
「那魔君為何來糾纏公主?」夢姬便立即問。
「他認定公主是什么涵嫣﹐說什么要公主接納他﹐還說…」岩雪便有些氣憤的說著﹐
卻突然停頓了下來。
「繼續說!」我便嚴厲地說。
「還說哥哥投靠他﹐到了魔都另娶魔使為妻。公主一聽﹐受不了動了胎氣。」岩雪
便立即說道。
‘等—!’我便直視著前方﹐站起身﹐夢姬便說:「王妃﹐你確定他說的名字是涵嫣
吧!」
「對﹐他是這樣叫公主的。」岩雪便立即說道。
「是不是有什么原因?」我便回頭對夢姬問道。
「奴婢不太確定﹐只是以前曾經聽清水姬大人說過要龜梨帶她去祭拜一個人﹐聽名
字是叫涵嫣﹐但那人似乎是龜梨的母親。」夢姬便說道。
「照你那麼說﹐那個涵嫣是龜梨的母親﹐也是已經死去多年的人。竟然如此與玉靜
為何關聯?」我便冷靜地仔細分析。
「見過龜梨母親的人不多﹐不過到有個人還在世﹐而且也是陛下所認識的人。」夢
姬便回答。
「誰?」我便立即問。
「佛皇﹐我聽真希大人提過佛皇與魔君本是好友﹐也是佛皇的原因我與真希的親姐
姐結姬才會下嫁與魔君為妻。他一定是知道什么秘密!」夢姬便立即回答。
「把佛皇找來﹐朕要親自審問! 雪王妃你就好好照顧公主! 我們走!」我說完就立即
快步走出去﹐完全不敢停止下來。

千雪宮殿內。
幽幽香味從香爐傳來﹐我端坐在座位上﹐等著夢姬﹐果然我端起茶杯就看見夢姬帶
領著依舊一身華麗架裟、手持佛杖出現的佛皇。
「吾﹐參見女皇陛下!」佛皇一踏入宮殿內﹐便深深地向我鞠躬﹐邊說道。
「平身!」我便嚴厲地目光說道。
「多年不見女皇陛下﹐您依舊風華絕貌﹐歲月特別待念陛下似﹐您依然似從前那般
樣貌﹐只是多添了幾分艷魅之息。」佛皇抬頭後﹐看著我﹐便忍不住讚揚道。
「佛皇﹐你依舊如此會說話!可惜朕不似當年那般單純﹐你也不似當年那般對朕多敬
重了!」我便冷冷地諷刺了他。
「呵呵﹐陛下所言真傷人。吾乖乖得待在寺廟裡﹐認真守著佛殿﹐每日為幻國祈福
誦經﹐陛下若那麼說﹐不就白費了吾為陛下為幻國的努力嗎?」佛皇便微微地說道。

「是嗎?」我便站起身﹐走下台階﹐便走到一旁對著他說:「你那浮誇又讚揚的言語﹐
留給那些不視待人的少女到可﹐但朕不是少女﹐也不愛聽奉承話。今日朕讓你來﹐
只是為了要你為朕畫幅畫。」
「是畫畫﹐宮中畫師一定很樂意為君王服務﹐要吾一個佛門中人拿筆畫畫﹐不會太
可笑了嗎?」佛皇便立即回說。
「朕要你畫﹐你敢推辭?」我隨即停下腳步﹐回頭盯著他看時邊嚴厲地問。

「自然不敢。不知陛下要吾畫的是那一樽佛﹐是何風景?」佛皇便立即說道。
「朕要你畫的是人﹐不是佛像。」我便直視他邊說道。
「敢問陛下﹐那人是何人?」佛皇便好奇地問。
「龜梨和也的母親﹐涵嫣。」我便立即說道。
果然一聽見這個名字佛皇立即沉了下臉龐﹐我見了立即擺出不悅的態度﹐甩袖大罵
:「你不肯是吧!?」
「回稟陛下﹐吾不是不肯﹐而是多年不憶舊事﹐恐是畫不出完整的容貌。」佛皇便
隨即說道。
「哦…你會不記得? 哈哈﹐朕還是第一次聽見你這般記憶好的人都說不記得! 」我
便往座位去﹐然後轉身坐下時接著說:「佛皇﹐你今天若不畫﹐你恐怕馬上人頭落地。」

「不知道陛下準備按什么罪給吾?」佛皇便冷靜地問。
「勾結魔都之主一罪﹐企圖謀反一罪﹐即予朕的寶座帝位﹐還有…勾結亂黨。你看
朕還少了那些罪﹐你自己選一個吧。」我便倚靠著椅背﹐君臨天下的態度﹐對著他
說道。
「陛下選給吾的罪﹐每一條都是死罪﹐無論吾怎麼選擇都要死﹐陛下果然已不似從
前那般了。」佛皇便有些苦笑地回答﹐然後接著說:「好﹐吾畫。」
「來人﹐給佛皇大人準備一下文房四寶﹐也別待慢了他。」我便對著一旁的侍女說
道。
「是﹐佛皇大人請。」一旁的侍女便上前對著他說道。
佛皇把佛杖往一旁放著﹐自己走到侍女帶領到桌前﹐便看著侍女為自己磨墨後﹐他
便無奈地開始畫著記憶裡的那女子的人像。
夢姬便看著佛皇專著地畫畫時﹐我則端起茶杯﹐緩緩地喝下綠茶時﹐便冷冷地掃過
一旁正在作畫的佛皇。

香爐的幽香味圍繞著﹐我便翻頁繼續看書﹐此時夢姬看著佛皇停下筆﹐微微擦汗後﹐
夢姬看了看畫像便驚訝了下﹐但隨即把畫像拿起來﹐快步走到我身邊輕聲道:「啟稟
陛下﹐畫已完成了!」
「給朕瞧瞧!」我便說完就接過夢姬手裡的畫像﹐突然心頭一震﹐一模一樣的容貌但
畫像裡的女子身著村婦打扮﹐難以置信畫像裡的女子竟會是龜梨和也生母﹐連他都
不曾記得自己的母親的樣子。
佛皇走到一旁拿起自己的佛杖後﹐便恭敬地說:「啟稟陛下﹐畫已完成﹐不知吾可否
離開?」
我放下畫像遞給夢姬後﹐便冷冷地道:「你做的不錯﹐朕很滿意。你要什么朕立即賜
給你!」
「吾要的﹐陛下給不了。還是讓吾什么都別拿﹐反而安心些﹐免得陛下又準備按什
么罪給吾﹐吾可是驚不起什么刺激了。」佛皇便笑了笑說。
「竟然如此﹐朕也不留你。」我便立即說道﹐佛皇便向我鞠躬後﹐立即轉身走開之
時突然停下腳步﹐又回頭對我說:「陛下﹐您可否願聽吾說幾句?」
「准! 你說吧!」我便又對他說。
「陛下的命格裡帶刀﹐凡是身邊的親人都會與你沒有辦法好好相聚﹐手足緣淺。與
你同命格的人便是親王﹐你們命中帶刀﹐只會自相殘殺。陛下請切記!」佛皇便冷靜
地說道。
「朕早就知道自己命格如此。凡是君王都是手足緣淺﹐佛皇的勸導﹐朕會記與心裡。
來人﹐送客!」我聽完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默默地回答。
「臣﹐告退!」佛皇便轉身邁步走出去。
一旁的夢姬便看著我沒有任何反應﹐便輕聲道:「陛下…」
「今天所見、所聞都當做沒事﹐知道吧!」我便冷冷地回答。
「是﹐那這副畫!」夢姬便問。
「你做抉擇吧﹐朕要抉擇的事情比畫更嚴重!」我說完就快步走下台階﹐走進寢殿內。

夢姬看著手裡的那副畫﹐便只是默默地看著﹐邊憂心地想著:【陛下﹐你越是逞強越
是把痛苦獨自受﹐究竟要如何才可以替您解決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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