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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奉之﹐你真可悲。女人都要嫁他人了﹐你還可以如此冷靜?」王憶兒便冷冷地說
著﹐然後快步走出去時邊仰頭大笑著。
笑聲與恥辱哭泣聲交疊﹐元奉之便回頭看了看那囚室裡被折磨地不成人型的女人﹐
也曾是昔日那受盡百般恩寵的貴妃﹐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

夜深人靜的囚室裡。
萍貴妃呆愣著﹐坐在一角﹐不時傻笑著﹐身上的囚衣也在掙扎中被扯破了些﹐白皙
的肌膚與鞭痕﹐傷痕交雜在一起﹐成為觸目驚心的一幕。
披頭散髮中﹐看見她嘴道唸著﹐然後眼神一定﹐咬緊牙根﹐嘴角流出血液﹐然後看
見她冷笑了幾下﹐滿口血﹐隨即笑聲停止時﹐她也瞪大雙眼看著前方。
巡邏的獄卒看見便立即大喊:「不好了﹐囚犯咬舌自盡了。」

元慶殿裡。
瑾君王睡得很沉﹐突然瑞總管從殿外走進來﹐並且說:「啟稟陛下!」
「什麼事情?」被吵醒的瑾君王便立即坐起身﹐對床帳外的人﹐說。
「陛下…方才地牢傳來消息說萍貴妃受不住酷刑﹐已經咬舌自盡了。」瑞總管便說
道。
「什麼?」這時瑾君王才真正掀起床帳﹐看著他﹐然後說:「來人﹐帶路!」
「諾。」瑞總管立即回應。

地牢裡。
獄卒們都跪一地﹐只見地上蓋著白布的屍體﹐靜靜地躺著﹐瑾君王立即上前掀起﹐
發現身著囚衣的萍貴妃竟然渾身都是傷痕﹐閉著的眼睛似乎已經看不見她曾經高不
可攀的冷傲性子。
「萍貴妃…」瑞總管看見那被折磨得不成人型的女人﹐也哽咽了起來。
「萍兒…萍兒…」瑾君王上前撫摸了那憔悴消瘦的臉龐﹐就痛不欲生地同時﹐此時
從外面走進來的內侍便拱手說:「啟稟陛下﹐方才欣太妃的宮婢來報﹐說剛剛欣太妃﹐
斷氣了。」
「什麼!?」瑾君王便立即轉身就看著他﹐然後順勢倒下。
「陛下! 陛下﹐來人快來幫忙!」一旁的瑞總管緊張地說著。

此時小狗洞爬出來的宮婢﹐身後背著一個小嬰兒﹐一路上奔跑著﹐似乎除了跑﹐也
沒有可以做的。
就在距離皇宮很遙遠的碧綠湖畔前﹐那位宮婢很害怕地連忙放下背上的小嬰兒﹐便
抱在懷裡說:「公主﹐您別哭…別哭…娘娘走了…若不趕緊把你送走﹐恐怕您也待不
長久了。」
突然從世外傳來一把聲音說:「竟然緣盡何苦糾纏!」
宮婢抬起頭﹐立即看見有個黑衣袍的男人跳下來﹐轉身冷冷地看著她。
「嚇…你別過來。」她拼命地抱緊懷裡的小嬰兒﹐然後就立即往一旁奔跑時﹐只見
對方張開手掌一把幽火出現。
丟向她時﹐突然一旁飛出來的女子立即快速用手裡的長劍揮掉那幽火﹐一把抱住那
位宮婢﹐就飛上樹梢﹐跳躍離開。
「…」他立即轉身離開。

永樂候府裡。
夏煜文聽見宮裡來了人﹐便披了外衣快步走了出來﹐只見瑞總管跪在地上﹐就說:
「候爺﹐萍貴妃沒了。」
「怎麼回事? 不是在冷宮好端端怎麼會沒?」夏煜文便不解地問。

「欣太妃之前病魔纏身﹐陛下讓人搜宮結果在萍貴妃那兒找到稻草人說是行巫蠱之
術﹐結果抓著她關入地牢﹐原本是以為拷問一下她便會說出來﹐結果那些人失了分
寸竟然大刑伺候﹐結果娘娘受不住就咬舌自盡。」瑞總管便立即說道。
「萍兒…」夏煜文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前方﹐但他還是很沉住氣﹐邊說:「那麼欣太
妃怎麼樣了?」
「太醫說﹐太妃娘娘在睡夢中沒了。陛下如今也病倒了。」瑞總管便立即說道。
「那麼由勞瑞總管特意來向本候說聲萍兒的事情。」夏煜文說著﹐就讓管家送走他。


夏煜文獨坐在書房裡﹐看著前方宛如看見萍貴妃年幼時的畫面。
‘唰—!’
『義父﹐您說要萍兒把那些兔媽媽都殺了﹐那麼兔寶寶們不是很可憐嗎?』
『萍兒﹐兔死誰憐﹐更何況你是要成為君主的女人。不能心軟﹐絕對要比別人恨﹐
知道嗎?』
『嗯。』
‘唰—!’
【萍兒﹐義父沒把你送進宮就可保你一世平安﹐可惜義父被利益與權勢所蒙蔽雙目﹐
害得你斷送寶貴的生命。】夏煜文內疚不已地心想著﹐隨即握緊拳頭就呢喃道:「我
夏煜文發誓﹐一定要為你討回公道。」

元慶殿裡。
瑾君王虛弱地躺著﹐一旁的太醫為他診脈著﹐一邊的皇后與鳳太后非常擔心。
「琴貴妃駕到!」門外的內侍喊道﹐只見王憶兒行來匆匆﹐一進宮殿﹐就看見皇后與
鳳太后﹐就立即上前欠身道:「臣妾﹐參見皇后娘娘﹐太后。」
「起來吧。」鳳太后不悅地說道。
「萍兒…母妃…」瑾君王稍微醒過來便呼喚著﹐皇后還未過去﹐王憶兒就立即上前
過去﹐扶起他並說:「陛下! 你覺得如何了?」
「憶兒…沒了﹐朕最親的人都沒了…」瑾君王便恍惚地說道。
「陛下﹐您別胡說﹐什麼沒了﹐您有臣妾﹑有皇后與太后娘娘啊。」王憶兒便立即
安撫地說著。
只見一旁走進來的宮婢快步到皇后身邊﹐悄聲說完後﹐皇后便立即把目光轉移過去
王憶兒身邊。
此時只見元奉之快步走了進來﹐並單腳跪著說:「屬下﹐叩見吾皇萬歲。」
「起來吧。」瑾君王便虛弱地說道。
「啟稟陛下﹐萍貴妃離世前曾畫押作拱﹐此為拱書請陛下過目。」元奉之便立即說
道。
瑞總管便拱紙拿過去後﹐瑾君王接過一看﹐整個人氣得一直發抖﹐站起身後﹐順勢
丟在地上﹐憤怒地大喝:「皇后﹐你做得好事!」
皇后不解地撿起那張紙看完﹐震驚地連忙跪地說:「陛下﹐臣妾沒有…臣妾根本不會
巫蠱之術﹐請陛下查清楚還臣妾一個公道。」
「皇后﹐平時你的為人哀家也知道。陛下此事絕對有七竅﹐您要策查清楚啊。」一
旁的鳳太后便說道。
「是啊﹐皇后根本不可能這麼做。」王憶兒突然開口﹐但接下來她卻冷冷地說:「可
是…皇后好像正好是玄武皇室的後裔﹐聽聞他們可是盛行那些邪門之術呢。」
突然一進宮殿的璿公主立即喝道:「王憶兒﹐你胡說什麼!」
「陛下病了﹐臣妾也只是替他分憂。陛下!」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妖妃﹐你休想多行不毅。」璿公主說完就轉身從一旁侍衛的佩劍抽出﹐就指著她
大喝道。
「啊! 陛下救命啊!」王憶兒連忙躲在瑾君王背後﹐邊說。
「璿兒﹐你敢對朕動刀劍?」瑾君王便立即說道。

「璿兒﹐別這樣!」鳳太后立即說著﹐只見璿公主衝過去的瞬間﹐長劍刺穿那突然上
前抱住她的人﹐璿公主看著眼前的皇后﹐便震驚地大喊:「母后!」
「啊! 不要傷害你父皇。」皇后便說完﹐就回頭對著那震驚不已的瑾君王說了聲:
「臣妾﹐並沒有行巫蠱術…臣妾請陛下…赦免璿…璿兒的罪。」
話落﹐只見皇后整個人像個斷線的玩偶倒下的瞬間﹐瑾君王快一步接住她﹐並且顫
栗地伸出手撫摸那緊閉的雙眼。
「皇后!」殿內的侍婢們都跪一地﹐包括璿公主﹐唯獨王憶兒直視著那緊抱著失去性
命的皇后的瑾君王﹐她眼底都沒有情緒﹐就只是默默地看著。

沁憶閣裡。
星月扶著王憶兒坐下後﹐就準備去倒杯安神茶時﹐外面又傳來一聲:「太后駕到。」

只見鳳太后快步走著進來﹐王憶兒連忙欠身道:「臣妾﹐參見…」
話未說﹐下一刻﹐卻讓她愣了下。
‘啪—!’突然臉頰迎來一個巴掌﹐王憶兒便瞪了對方﹐鳳太后便指著她喝道:「你
這個妖女﹐迷惑君王﹐你會被世人臭罵千年。」
「若臣妾是妖女﹐那麼您就下旨殺了臣妾。」王憶兒突然很憤怒地說道﹐然後她又
冷笑地說:「可是怎麼辦呢? 臣妾身懷帝王之子﹐太后您要怎麼辦?」
「…」鳳太后便憤怒地摔袖便轉身走了出去。
王憶兒稍微看了下門口﹐便發現本來要進來的瑾君王似乎停下腳步﹐王憶兒便立即
轉變態度﹐就突然拉著鳳太后的手﹐就瞬間一冷笑﹐就自己往一旁跌去。
「啊!」瞬間倒下時﹐星月立即驚訝地大喊:「啊!! 娘娘!!」
「啊!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啊…」王憶兒很痛苦地說著﹐只見瑾君王立即快步走進
來﹐對視鳳太后時﹐眼神似乎認定一切是她做的一樣。
「啊!! 我的肚子…」王憶兒便說著﹐星月發現她一直在流血就說:「快來人﹐叫太
醫。」
瑾君王什麼也沒有說﹐就立即抱起王憶兒往內殿走去﹐似乎完全不再看那養育自己
成人的鳳太后。

東凡王府裡﹐前廳內。
「什麼? 欣太妃與萍貴妃相繼離世後﹐璿公主刺殺皇后? 怎麼可能?」我便立即站起
身﹐對嘉月說道。
「唉﹐本宮也不願意相信﹐可是這三天來都是要為此大事鬧﹐前朝后宮都是謠言四
起﹐說琴貴妃是惑主的妖妃。」嘉月便立即說道。
【糟了﹐母親他們還不知道琴妃就是憶兒。】我便暗心想著﹐然後就看見素素走進
屋對我說:「嫂嫂﹐候爺前來求見﹐再庭院裡等您。」
「我知道了。」我便立即點頭回應後﹐轉身對嘉月說:「母親﹐您暫時先別往宮裡去。
如今皇后不再了﹐欣太妃也走了。如果我們在插一腳恐怕何止亂﹐可能會是一團糟。」

「嗯﹐本宮知道了。」嘉月說完﹐我便對一旁的紫霞說:「就請紫霞母親稍微陪我母
親﹐我去去就回來。」
「好吧。」紫霞便立即點頭回答﹐我便連忙跟隨素素的腳步走了出去。
「唉﹐怎麼辦呢﹐過幾天就要舉行旭兒跟錦兒的婚禮了。」嘉月便很憂心地說道。

「姐姐放心﹐烈兒他們本來就不打算鋪張舉行﹐低調些總是好一點﹐畢竟是君王賜
婚若不舉行恐怕會招來橫禍。」紫霞便立即上前對她安慰道。
「但願如此。」嘉月便立即說道。

庭院裡﹐夏煜文獨站在亭子裡﹐只見我與素素沿著迴廊走過來﹐他便轉身對素素拱
手道:「見過柳夫人。」
「夏候爺不需多禮。」素素便禮貌地說道﹐轉身對我道:「那麼我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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