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掀開的瞬間﹐重義風穩重地朝她微笑地說:「娘子!」
「義風!」只見他踏下馬車﹐慧兒就抱著他﹐然後委屈地說:「你可回來了﹐我等了
你多少天了。」
「傻瓜﹐才去了八日﹐就那麼捨不得我?」重義風便微笑地說著。
「姑爺﹐您去了八日﹐這八日事情可不少呢。」巧凌便立即說道。
「怎麼了? 是不是翠竹發生了什麼事情?」重義風便問。
「不是﹐是我娘出事兒了。」慧兒便立即說道。
玄武州這邊。
地窖裡﹐已經不知多少日子了﹐王敬被鐵鐶鎖著﹐此時便看見那兩名大漢又出現了﹐
只見他們沒有說什麼就把王敬拉出來。
只見這次他們把自己拖到一處懸崖邊﹐然後就看見不遠站立的長髮女子﹐她緩緩地
回頭﹐用那真摯的表情看著自己。
「艷艷!」王敬甩開他們﹐就奔跑過去﹐只見對方輕輕地微笑了下。
就在那瞬間抱住那女子時﹐便立即低頭說了句:「你打算玩這種游戲嗎? 鶯女皇。」
一掌打過去﹐女子瞬間閃躲開後﹐就立即從袖裡甩出一把軟劍﹐就指著他﹐而王敬
便冷靜地凝望著她。
「你從什麼時候發現的?」那位女子便冷道。
「就從上次你對我說故國前朝的事情時﹐我才想到了﹐玄武州的皇朝史歷並沒有記
載﹐只記載了一位女皇。你說的皇妹根本不存在﹐只有皇女﹐你當然不是皇女﹐你
就是當年放火燒了宮殿的鶯女皇。」王敬便立即說道。
「…哈哈哈﹐有趣﹐不愧是我的皇女選定的男人。」那位女子便仰頭大笑後﹐便冷
地說道。
「皇女…」王敬便心裡驚恐地看著她﹐隨即就聽見了利刃刺穿身體的聲音﹐他一口
鮮血吐了出來﹐震驚地凝望著她。
「可惜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必需要死。就算你是我皇女選擇的男人也一樣。」鶯女
皇說完就抽出短刀後﹐就立即一掌將他推落懸崖的瞬間﹐王敬絕望地看著逐漸遠離
自己的臉龐﹐耳邊似乎還聽見那把聲音說著:『我只願你像你父親一樣﹐一世安好無
憂。』
然後畫面轉到艷艷幸福地依偎在自己懷裡﹐邊溫柔地道:『我跟孩子都等著你回來。』
「艷…」王敬試圖伸出手時﹐就感覺到自己掉落深幽藍色的海洋裡﹐掙扎了一兒﹐
逐漸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直到一切變成了幽黑色。
東凡王府裡。
躺在床上的艷艷便驚醒過來:「王爺!」
坐起身發現身邊依然沒有人﹐她恐慌地握緊拳頭﹐好慌…好不安﹐這些都不曾擁有
過的感觸﹐竟然出現了。
她轉身準備下床的瞬間﹐手腕上戴著的白玉佛珠竟自己斷了線﹐掉落滿地。
她連忙辛苦地蹲下來﹐撿起珠子時﹐突然腹部一陣痛。
「啊…啊…」她無奈地蹲坐下來時﹐看見地上開始流出鮮血﹐便驚慌地說:「來人!
來人…啊!」
燈火通明的迴廊裡﹐來回端著水盆的侍女們﹐心急如焚地東凡與嘉月紫霞便一直期
盼沒事。
屋裡﹐為艷艷使針時﹐迷糊中的艷艷抓住了元奉之的手腕﹐便疼痛不已地說:「幫我﹐
保住孩子…一定要…保住。」
「不到七個月﹐有困難。」元奉之老實地說道。
「不…不可以…一定要保…保住我跟王爺的骨肉…一定…要…」艷艷哽咽地說著。
「嗯﹐我會保住你這一胎。」元奉之說完就聽見素素走過來立即說:「你有把握嗎?」
「您有法力﹐可以幫忙我吧﹐素素夫人。」元奉之便立即說道。
「…嗯﹐我儘量。」素素明白他的意思﹐便立即說道。
只見元奉之便說:「我可能要為你摧生﹐勝算不多﹐但你一定要記住在途中不可昏厥﹐
否則母體與胎兒都會有危險的。」
艷艷吃力地點頭回應﹐只見元奉之與素素對望了下﹐就拿出燒過熱水的剪刀﹐一旁
的素素拿了布給艷艷咬著﹐然後就感覺到有撕裂般的痛處出現﹐艷艷就揪緊一旁的
麻繩。
「呃唔…」
素素此時則閉上眼睛﹐就默念咒語後就把法力推向艷艷的大腹﹐就看見艷艷忍受著
催生的痛處﹐元奉之完全沒感多遲疑﹐把手伸入生產的陰道﹐就摸索著時﹐就說:
「使勁推。」
艷艷吃力地用力推著﹐只見元奉之似乎摸索到了一顆小腦袋便在艷艷的推生過程中﹐
他便順利把嬰兒拖出母體的瞬間﹐素素便立即把法力收回時﹐他把孩子交給素素後﹐
看見艷艷開始有暈旋的模樣﹐就發現她一直在血崩中。
「艷艷﹐你聽見了吧﹐別睡﹐我現在給你趕緊止血。」元奉之說完就立即試圖為她
止血。
耳邊聽見嬰兒的哭聲﹐艷艷便立即苦笑地說:「…不用緊…只要孩子平安…就可以了。」
「你不可以這樣做﹐你看﹐孩子多漂亮。」素素把嬰兒清理乾淨後立即抱到艷艷身
邊﹐邊說道。
艷艷看見嬰兒哭泣的小臉﹐便溫柔地一笑﹐邊說:「過去我殺了很多人…現在卻可以
看見我的孩子出世…就算死在這裡也值得。」
看著血不斷涌出﹐元奉之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時﹐就看見艷艷吃力地對他說:「沒關係
…我覺得值得了…別忙索了。」
「你…你別說話。」元奉之立即趕緊轉身去藥箱拿出藥瓶﹐就趕緊喂她吃下丹藥後﹐
便立即說:「我會救你﹐你一定要有信念。」
「算了﹐我夢見王爺遭逢不測了。」艷艷便立即含淚道。
瞬間元奉之跟素素也停頓了下﹐艷艷便苦笑地說:「果然…那不是夢﹐是真的。」
「護衛來報﹐說在懸崖底下撈到王敬的屍體。」素素便哽咽地回答。
「…呵呵…替我…照顧這孩子…我要去陪王爺了。」艷艷便哭泣地說著﹐然後伸出
手撫摸著那無辜的小臉蛋﹐邊問:「是男孩兒嗎?」
「是﹐是男孩兒。」素素便回答。
她輕撫著那小臉蛋﹐便哽咽地道:「王爺好像知道這次去了絕不回來了﹐早早為孩子
訂了名兒﹐忠兒﹐王忠兒﹐意味著忠於國﹐忠於義。…我們忠兒不會寂寞﹐會有很
多人陪伴的。」
素素便哭泣地凝望著她﹐邊說:「就算這樣﹐你更不可以放棄自己﹐不可以。」
元奉之立即朝她頸項點了穴﹐只見艷艷昏睡過去時﹐他便說:「我需要你的幫忙﹐我
來止血後﹐你就趕緊幫忙替她縫合傷口。」
「嗯。」素素便立即走過來﹐幫忙元奉之﹐一旁裹著實實的小孩就這樣陪伴著自己
的母親。
門外的嘉月痛哭流涕地同時﹐紫霞便抱著她邊哭泣著﹐東凡便感到痛不欲生。
永樂候府裡。
臥室裡﹐躺在床邊的我﹐迷糊中感覺到床邊有人靠近﹐然後進入夢境裡。
在迷霧中﹐我便慢步著﹐突然眼前站立著一身棕色衣袍的男人﹐他輕輕地回頭向我
微笑。
『敬兒? 你不是在玄武州嗎?』
『姐姐﹐敬兒要托姐姐一件事兒。』王敬不回答﹐只向我提出這個要求。
『傻瓜﹐我們是姐弟﹐你說什麼我都答應。』我便微笑地回答。
只見他拿起一條金項鏈﹐珍珠吊墜正搖晃著﹐他就遞給我後便說:『替我好好照顧艷
艷﹐跟我們的孩子。還有照顧宮裡待著的憶兒﹐他們就麻煩你了。』
我接過這條項鏈時﹐我便抬起頭時﹐王敬已消失了﹐瞬間一陣迷霧飄過來。
瞬間驚醒的我﹐連忙坐起身﹐就疑惑這奇怪的夢境時﹐我想翻了下棉被時﹐突然棉
被掉出來一條項鏈﹐落在床邊。
我疑惑地撿起來﹐一瞧便是夢境裡王敬交給我的﹐一模一樣的項鏈﹐頓時心裡有種
不祥的想法。
‘叩叩叩!’房門敲得很急﹐我便連忙下了床﹐快步走到門前﹐拉開兩扇門時﹐便看
見巧凌抹了下眼淚﹐就哽咽地說:「夫人…」
「怎麼了?」我便問得有些心虛。
「東凡王府來了消息﹐說王爺在玄武遭遇不測了﹐請夫人趕緊過府去。」巧凌的話﹐
讓我頓時腦子裡一片空白﹐我驚恐地看著她﹐然後就顫栗地凝望著她。
我扶著門邊﹐一時差點滑了下﹐巧凌趕緊扶著我﹐邊說:「夫人…您節哀啊。」
「跟我準備…我要回家。」我便匆忙地說著。
「是…」巧凌便趕緊為我更衣後找了件披風﹐就給我穿上後﹐我才一踏出房門﹐就
看見不遠處的夏煜文﹐用心疼的表情﹐看著我。
此時的我﹐根本不希望與他再說什麼了﹐我便快步走越過他時﹐就頭也不回地直向
著前方。
皇宮裡。
太子宮殿內﹐接到噩耗的王憶兒震撼地看著來報消息的內侍﹐然後就看著前方﹐邊
奔跑出去。
「太子妃! 太子妃!」
王憶兒一路上奔跑著﹐腦海不斷閃過自己父親疼愛自己的畫面。
‘唰—!’
『咱們憶兒要多才多藝﹐要平凡地做個平凡女子。』年輕的王敬抱著懷裡的女兒﹐
膩愛地說著。
『父王去哪兒﹐憶兒都去。』年幼的憶兒微笑地看著自己的父親﹐邊一起玩耍著。
畫面又轉變為學會彈奏古箏的憶兒﹐為父親譜了首曲﹐一旁喝茶邊聆聽著的王敬滿
意地看著她﹐邊微笑著。
『咱們憶兒如此多才華﹐為父很高興。』王敬自豪地說著﹐一旁的憶兒便微笑地看
著自己的父親。
‘唰—!’
「呃嚇!」突然被石子絆倒的王憶兒﹐便看著前方緊閉的宮門﹐她顫抖著雙肩﹐吃力
地爬了起來﹐就一步步走過去﹐就看見準備攔下她的護衛們﹐看見不遠處的瑾君王﹐
他擺了手﹐他們便退了一步。
王憶兒的手觸碰到宮門的瞬間﹐就哭泣著喊:「爹!! 爹!! 放我出去! 爹!! 啊…我
要見我爹!! 放我離開…啊!!」
哀痛地哭喊聲﹐聲聲回繞著空蕩地宮門處﹐她的哭泣聲似乎意為著自己從此的命運
會更加坎坷。
跪倒在地上的瞬間﹐有人快步接住了她﹐瑾君王看著懷裡的女人﹐泣不成聲地嚷著
:「爹…爹…旬…」
看著剛為太子守喪的王憶兒如今要承受父親離世的痛苦﹐瑾君王不禁摟緊懷裡的人
兒﹐直到她昏厥失去意識。
「陛下…」一旁的內侍才剛開口﹐瑾君王便說:「把太醫叫過來﹐太子殿。」
「是﹐奴才准旨。」內侍說完就看見瑾君王不顧倫理的抱起失去意識的王憶兒﹐快
步走著﹐此時一旁角落走出來的皇后﹐看見了那畫面﹐便露出了複雜的神情。
東凡王府裡。
前廳架設的靈堂﹐讓一踏進許久未歸的我﹐不少了震撼﹐直到我看見跪在靈堂前為
王敬哭喪的慧兒與重義風夫婦倆﹐我才真真確確地接受了一切。
「紫言!」一旁快步走過來的嘉月看見了我﹐不盡淚如雨下﹐就撫摸著我未掩飾地了
的傷疤﹐邊說:「你…」
「不挨事﹐我已經不痛了。」我便哽咽地說著。
「…敬兒…我們的敬兒…啊嚇嗚…」嘉月無比悲痛地拉著我﹐邊說著﹐我便緊握著
她的雙手﹐便點頭說:「沒事的…敬兒只是去了更好的地方﹐那個地方有莫凡在﹐莫
凡會保護他的。」
「…」嘉月泣不成聲地默默點頭回應著﹐一旁走進來的素素便立即對我說:「嫂嫂﹐
您回來了。」
「艷艷那?」我便不解地問。
「她剛催生了一個男孩﹐身體還很虛弱﹐不過她一直吵著要過來看看。」素素便無
奈地說著。
「素素﹐你替我照顧我母親。我過去看看她。」我便說著﹐素素便點頭回應。
廂房裡﹐燒著爐子﹐看著前方不斷哭泣著的艷艷﹐連推門進屋的我也沒有察覺到。
我慢步靠近床邊﹐看見艷艷憔悴的緊握著手裡斷線的佛珠﹐便讓我不禁後悔我當初
為何一直認定她對敬兒有目的。
「艷艷…」我輕聲呼喚了她﹐艷艷稍微抬起頭﹐凝望著我﹐便勉強露出笑容說:「我
替王爺生了兒子﹐喚名忠兒。王爺可見了?」
「…嗯﹐瞧見了﹐說那孩子像即了自己。」我便微笑地回應她。
「那就好﹐那就好。王爺最喜歡孩子了…還說要與我多生幾個…王爺…王爺他回來
了吧…」艷艷便凝望著我﹐邊自說自話一樣的﹐然後就問我。
「回來了﹐還讓我給你帶件禮物。」我便說著﹐趕緊從衣袖裡拿出一條項鏈﹐就看
著珍珠墜子搖晃著﹐艷艷便看著那珍珠墜子的瞬間﹐強顏歡笑的臉龐頓時瓦解了。
顫抖著手﹐觸碰到項鏈的瞬間﹐眼眶隱忍的淚水也頓時掉出眼眶﹐邊哽咽地說:「王
爺還記得我喜歡珍珠﹐不喜歡浮誇…獨愛珍珠高雅。」
「敬兒說要你好好地照顧你們的孩子﹐他會像著墜子一樣﹐永伴你左右。」我便不
禁哽咽地回說道。
「…王爺…我夫…」艷艷便抱緊手裡的項鏈﹐閉上眼睛痛哭著。
看著這樣原本該堅強的艷艷﹐瞬間也想起當初莫凡離開時﹐我也一定渡過這樣的日
子﹐所以敬兒才會不惜托夢與我﹐期盼我能夠替他照顧好艷艷母子倆。
永樂候府裡。
書房裡﹐夏煜文凝望著手裡的畫卷﹐看著畫像裡的少年﹐宛如眼前浮現出當年的畫
面。
‘唰—!’
『孟和﹐跟我到府邸住。』
那個少年只是微微地抬起頭﹐凝望著自己﹐卻不回答﹐只是默默地點點頭回應。
那一夜﹐夏煜文與孟和端坐在府邸裡的亭子裡。
『此杯敬你﹐願你早娶嬌妻享得金殿高職。』孟和就端起酒杯﹐就輕聲說道。
夏煜文看著孟和端著酒杯﹐喝著酒的模樣﹐再聽聽他方才的語﹐邊凝視著他。
『夏副將為何凝望著孟和不語﹐莫非孟和說錯了什麼嗎?』孟和便放下茶杯時﹐邊不
解地提問。
『你聽說了當朝太后欲將愛女下嫁到我玄武而來吧。』夏煜文凝望著他﹐邊問道。
『英雄配佳人﹐何不可?』孟和便立即微笑地說道。
夏煜文便想也不想地說:『我喜歡你。孟和。』
孟和停頓了下喝酒的動作﹐然後假裝沒有聽見地繼續喝著酒﹐然後聽見夏煜文說:
『我可為你捨名與利﹐我可為你不娶金華公主。只要你待在我身邊﹐不離開。』
孟和嘆了口氣﹐邊微微說:『夏副將對我兄妹倆已經夠了﹐舍妹嫁離﹐你也為她大補
張那些嫁妝。雖然那是你們幻國的規矩禮俗﹐卻不失我玄族之禮節。此恩此義﹐孟
和用計在心。』
『難道就是有恩與義﹐沒有愛與情嗎?』夏煜文便立即難過地問。
『我已有薩妻﹐她很好﹐很賢淑。我與她有子﹐長子為蘇崢﹐我…我有責任…』孟
和說著﹐邊無奈地低頭凝望著。
夏煜文突然站起身﹐突然抓著孟和邊說:『那些責那些任﹐我願與你一起扛﹐我不會
放手的。』
孟和突然被強壓在地上﹐邊掙扎著就說:『夏煜文﹐別做錯事情…不然我們連朋友都
不是了。』
『如果放了手﹐我才會後悔…孟和…』夏煜文的深情眼神﹐凝視著孟和的瞬間﹐孟
和一時心軟鬆了下手﹐瞬間脖子的衣領被扯開時﹐他連忙掙扎就說:『不要…不要那
麼做﹐夏煜文﹐你…我不可以。』
就在細雨中﹐夏煜文似乎沒有聽見一樣﹐發瘋似地親吻著孟和﹐或許是醉酒的影響﹐
孟和便一直掙扎著。
「夏煜文!! 啊!」孟和的吶喊﹐似乎換不回一切。
‘唰—!’
‘轟隆—!’一聲雷鳴﹐便驚覺自己已經不似當年的自己了。
‘叩叩!’敲門聲響起﹐夏煜文便回頭說:「進來吧。」
推門進屋的沈夢君便帶上門後﹐走到他面前便拱手道:「方才城門守衛說﹐已經看見
馬車運送棺木回來了。」
「嗯…我知道了。你也辛苦一夜了﹐快去休息吧。」夏煜文輕嘆了下﹐便溫和地對
他說道。
「夏候﹐你喜歡上那個女人吧。」沈夢君便冷冷地問。
夏煜文便凝望著他﹐然後就立即走到窗前﹐沈夢君便冷笑了下﹐邊說:「她就算長得
如何像孟和﹐她不是孟和﹐這是事實。」
「你知道為何本候堅持要把你過繼給若兒﹐明明你與她只差幾歲。」夏煜文便立即
說道。
「不知道﹐請夏候明示。」沈夢君便說道。
「因為當年你母親來為你舅父夫婦﹐把你送到本候面前﹐邊說這是你們一門唯一的
血脈﹐要本候替你們反朝還政﹐本候毫不猶豫地答應她﹐就為了什麼﹐你不明白嗎
?」夏煜文便冷淡地說道。
「為了舅父﹐就為了我舅父﹐你才把我放在身邊﹐就連我娘親過世﹐你也不讓我回
去?」沈夢君便質問道。
「…你母親沒死。」夏煜文便冷淡地說道。
‘等—!’沈夢君驚訝地說道:「什麼?」
「她一直在玄武﹐不曾離開過。」夏煜文便冷道。
「那麼…為什麼…」沈夢君懸著一顆心﹐卻遲遲不問。
「你以後會知道的。」夏煜文便立即說道。
「…我先去休息。」沈夢君便點頭回應﹐就快步走了出去。
夏煜文抬起頭﹐凝視著夜空﹐邊暗自嘆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