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嘖﹐算了吃吧。找不到師母﹐又找不到師傅﹐算了﹐吃吧。」女子便無奈地啃
著酸掉的乾糧﹐此時突然有影子出現﹐她抬起頭看見是剛剛那府裡的那位少爺﹐她
便站起來邊問:「要干嘛?」
「這裡有些乾糧跟一壺水。給!」沈夜辰便把東西推到她面前﹐她仔細看了看自己手
裡那酸掉的乾糧與對方送來的新乾糧與水壺。
「干嘛﹐打算就這樣賠我鏡子的錢嗎? 我告訴你﹐東西我收下﹐但我的鏡子開可是
非常稀少的。」女子就把酸掉的乾糧丟在一旁﹐就看見一旁的野狗把乾糧叼走。
「你放心﹐不過我身上沒多少錢。」沈夜辰便立即說道﹐隨即他撫摸了腰間看見自
己的玉佩就拔下來﹐遞給她時邊說:「這是我的玉佩﹐當掉也能換些錢﹐雖然不可能
把你的鏡子帶回來了﹐可是至少你不會再挨餓了。」
女子接過玉佩就看了看他﹐便冷笑的問:「妖魔鬼怪﹐你干嘛對我那麼好?」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可能能夠幫助我﹐所以想幫忙你。」沈夜辰便很有禮貌的回
答﹐然後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個…不要叫我妖魔鬼怪﹐我叫沈夜辰。」
「切﹐妖魔鬼怪也跟人家搞個凡人的名字干嘛!」她便很不客氣的說道。
「那麼姑娘你叫什麼名字﹐要如何稱呼你?」沈夜辰便立即問。
「問名為何? 問我道號我又為什麼要告訴你?」她便冷態度的回答﹐就蹲下來開始吃
著他送來的乾糧﹐沈夢辰覺得自己自討沒趣便打算轉身走開時﹐女子便突然沒來由
地說:「翁思思。」
「啊?」沈夜辰驚訝的轉身看著她﹐她便繼續吃著東西不理他﹐沈夜辰打開雨傘跨步
走出去﹐就這樣的夜裡﹐他遇到了不平凡的少女。
永樂候府裡。
沉睡的我﹐一直陷入夢境中。
‘唰—!’
我夢見自己在一座大殿前﹐看著那身穿皇金色的衣裳﹐拖著長裙襬的女子﹐緩慢地
走進大殿之時﹐群臣便跪地迎接﹐她梳起馬尾﹐戴著髮冠時﹐一個金制髮簪插上髮
髻上。
踏上階梯﹐走向那個寶座前﹐她眼神中沒有猶豫﹐直接坐上去的同時﹐便聽見高台
下的群臣們恭敬地說:『女皇陛下萬歲!』
『朕﹐今日成為了幻國君王﹐日後將會讓百姓們安定度日﹐邦國之間無分戰爭端。
眾卿家可有異議?』她便嚴肅地說道。
『臣等無異議﹐臣等將盡心為女皇陛下辦事。』群臣們便恭敬地回答。
‘唰—!’此時畫面又跳到某一座宮殿裡﹐我回頭看見有個人影依偎在某個人的懷抱
裡﹐她嬌媚一笑﹐輕指一捏起葡萄就含著送到對方嘴裡﹐然後肆無忌憚地親吻著﹐
突然她眼神一轉﹐望向我﹐瞬間整個空間又變成黑暗。
『吾是你﹑你是吾。』突然一把聲音出現﹐我驚慌的轉身﹐便看見那女子美麗地容
貌﹐宛如我﹐我退後一步﹐猛然轉身便看見那身著皇袍的女皇站立在我面前。
突然看見西面站立在我另一個時空的外婆﹐正微笑的看著我說:『外婆的小紫言﹐不
要害怕任何困難。』
我又轉身看見站立在我南面位置的蘭兒﹐便幽幽地凝望著我說:『都是因為嫂嫂﹐害
得我生時不快樂﹐死後更痛苦﹐都是你。』
「不…不…」我驚恐地試圖逃避著她們﹐瞬間似乎踩空一樣﹐跳下去:「啊!」
瞬間我驚醒:「啊!」
我惶恐不安地看著前方﹐隨即發現自己正在房裡﹐而且沒有任何人。
怎麼回事? 為何我的夢境裡的人﹐ 都是我曾有過得交流之人。
不對﹐那像貴妃一樣的人是何人? 為何對我說﹐我是她﹐她是我??
我很不安﹐我連忙走過去﹐點起燭光﹐就拿了鏡子就照了照自己的容貌。
雖然只是瞥一眼﹐但那張容貌確實是我。
‘唰—!’
『當年蘭兒失蹤後我到春悅樓相識了一位美麗的女子﹐她叫紅蓮﹐原本我不知道自
己原來是重蓮尊者應世﹐而你跟莫凡便是萬年前的莫王與蛇妖轉世﹐她為了阻止我﹐
替我擋下除魔劍﹐便消失化為雲煙而我便為她而自刎的事情。』
‘唰—!’突然想起重義風說的話﹐我的內心便很不安﹐若真如他所言﹐我跟莫凡之
間就是從千萬年前的糾葛﹐而莫凡雖不知千萬年的事情﹐卻是他找了我千年之有。
我便握緊手﹐就低頭思考著。
翌日﹐朋美準備出門﹐突然天空開始下起雨﹐她就準備轉身時瞄了下旁邊﹐發現石
獅旁似乎躺了個人﹐就轉繞過去﹐發現是個抱著包袱的少女。
「朋美你怎麼了?」我踏出大門口﹐就對著一直在看石獅後面的朋美﹐邊說。
「呃…就是…」朋美回頭還未說完﹐我便立即走過去﹐發現那倒臥在地上驅著身體
閉著眼睛的女生。
我立即走過去﹐伸出手觸碰她的身體時﹐發現她渾身發燙﹐我便驚訝的說:「好燙﹐
朋美叫幾個家丁過來﹐再找個丫頭去藥舖請大夫過來。」
「哦。」朋美連忙轉身對著身旁的家丁說完﹐就看見他們小心謹慎地抱起那個昏沉
沉的少女﹐只見她的包袱掉在地上﹐我便立即把她的包袱與桃木劍拿起﹐連忙快步
走進府裡。
客房裡。
看著那位少女昏昏沉沉的模樣﹐只見大夫正為她把脈﹐隨即站起身對我們說:「這位
姑娘只是感染了風寒﹐只要休息幾日便可痊癒。」
「是﹐送大夫出去吧。」我便立即回答﹐隨即看見一旁的侍女帶領著大夫出去。
朋美端了碗湯藥進來後﹐就對我說:「我特意去藥舖抓了些藥回來﹐讓她醒來後喝一
喝。」
「行了﹐她是感染了風寒﹐不可以亂吃藥。我已經讓人去送大夫時順便抓藥回來了。」
我便微笑的回答。
「那算了﹐我自己喝吧。」朋美說完就準備喝藥時﹐便看見我打開了少女的包袱﹐
便上前問:「怎麼了?」
「這桃木劍是拿來收魂抓妖的﹐還有這包袱裡除了這水壺跟一些乾糧﹐就是些抓妖
避邪的工具。你猜她是干嘛的?」我便好奇的問。
「道士的話﹐也不可能會收女生做道士。說她是尼姑也不可能啊﹐除非她帶髮修行
像劍尊。」朋美便立即說道。
「你的小腦袋就想到這些嗎?」我便微笑的說道。
「對嘛﹐我只是想到什麼說什麼的嘛!」朋美把湯藥喝完就放下湯碗後﹐回頭發現那
昏昏沉沉的人終於稍微睜開眼睛了﹐便連忙拍了我的肩一下﹐邊說:「哎﹐她醒了。」
我立即轉身﹐就看見她有些昏昏沉沉地看了看我們﹐我便走上前﹐邊問:「姑娘! 姑
娘﹐你知道你是誰嗎?」
「…翁思思。」她便輕聲無力的回答我。
「翁思思﹐你知道你剛剛昏倒在我們府門外嗎?」我便立即說道﹐她搖搖頭回應﹐我
便微笑的回答:「沒關係﹐大夫給你看過病了﹐說只是小風寒不礙事﹐等兒我會讓人
去抓藥回來後立即給你煎藥﹐喝了你就不會有事了。」
「是啊﹐這位夫人最厲害照顧生病的人﹐你就放心吧。」一旁的朋美便立即掛保證
地姿態說道。
「你別聽她胡說。」我便立即稍微拍打了下身旁的朋美後﹐就對她說道。
此時便看見一位侍女走進來﹐恭敬的說:「奴婢參見朋美夫人﹐參見郡主。」
「嗯﹐干嘛有什麼事情嗎?」朋美就立即擺出女主人的姿態說道。
「啟稟郡主﹐宮裡稍來了位公公說奉旨請您進宮一趟。」侍女便恭敬地說道。
「宮裡?」朋美聽了也連忙退到我身邊﹐就問:「該不會是那位又要找你麻煩吧?」
「聽說那位身邊多了位美人﹐或許是那位的美人要見我…反正我去去就回來﹐你先
替我照顧這位姑娘吧。」我便立即輕聲的說道。
「嗯。」朋美便點頭回應。
此時皇宮內﹑沁憶閣裡。
宮婢奉上茶杯後便立即退到一旁﹐只見沈明軒端起茶杯後便喝著茶﹐就說:「娘娘﹐
沈某還是要提醒你﹐聽說萍貴妃好像有了身孕。」
躺在貴妃椅上的王憶兒便側倚著﹐身旁的宮婢在用扇子為她驅熱氣﹐邊聽見她幽幽
地道:「有孕又如何? 陛下膝下有過幾個兒子﹐可是都封王到各州府領命了。她這胎
生不生的下來都不知如何呢。」
「娘娘此言非也﹐若是萍貴妃能夠用這一胎扶搖直上﹐那麼娘娘的萬千恩寵之姿便
會順勢被壓去﹐這樣可是不好的。」沈明軒便立即說道。
王憶兒坐起身後﹐整理了下髮髻後﹐便接過一旁宮婢端來的冰鎮梅茶便說:「若可以
隨便就能夠扶搖直上﹐那麼宮裡就不會有太多深宮怨婦了﹐您說對吧?」
「娘娘說得既是﹐草民不夠深思熟慮﹐請娘娘莫見怪。」沈明軒便立即說道﹐王憶
兒打開茶杯蓋子就冷笑了下﹐隨即喝了幾口冰涼解暑的梅茶。
此時只見一位內侍從宮殿外走進來﹐便恭敬地說:「奴才參見琴妃娘娘。」
「起來吧﹐讓你請來的人到了嗎?」王憶兒放下茶杯後﹐便接過手帕就擦拭著邊問。
「是﹐人已經在殿外候著呢。」那位內侍便立即說道。
「請人進屋裡頭來吧。」王憶兒便立即回答﹐只見內侍便走出去後﹐就聽見王憶兒
說:「星月去準備綠茶來奉上。」
「諾。」星月連忙轉身走進內殿。
這時候我跟隨那位內侍的腳步走進宮殿內﹐我一路上都沒有抬起頭﹐就在那位內侍
停下腳步後﹐我便恭敬地跪在地上說:「紫言參見琴妃娘娘。」
王憶兒回頭看了看跪在地上不安的我﹐便輕輕一抹微笑後﹐就說:「姑姑﹐咱們不必
如此多禮吧。」
‘唰—等!’我聽見她那麼說﹐我立即抬起頭﹐只見端坐在貴妃椅上的王憶兒﹐我便
愣了下﹐然後便聽見她繼續說:「姑姑﹐快起來吧。」
我不解地連忙站起身﹐隨即發現一旁端坐在椅子上的沈明軒﹐我便似乎心中有了一
個譜。
「來人﹐賜坐。」王憶兒便立即說道﹐只見內侍們連忙搬來一張椅子﹐我便稍微坐
下來後﹐只見星月帶著笑容走過來﹐還為我準備了綠茶。
「姑姑喜歡喝綠茶﹐最近宮裡來了批尚好的綠茶﹐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王憶
兒便立即說道。
「娘娘不必如此多禮﹐更何況﹐娘娘與紫言…不熟﹐不必喚我一聲姑姑。」我便壓
抑住我心中的不悅﹐便面帶微笑的說道。
話一出﹐果然王憶兒臉色也不怎麼好看﹐隨即便聽見沈明軒便微笑的說:「的確﹐咱
們沈家在江州可說是大戶人家﹐紫言夫人若不清楚也很正常。」
「請你稱呼我一聲夏夫人。」我便立即轉頭直視著他﹐便說道。
瞬間他緊握著拳頭﹐似乎被我激怒﹐我便不已為意地說:「舍弟臨死前曾託夢與我﹐
要我好好待我那位可憐的弟媳與他最疼惜的女兒﹐可惜如今我只剩下需要照顧的弟
媳﹐沒有需要我照顧的姪女了。」
王憶兒聽見後﹐臉色更是很難看﹐我便立即站起身對她說:「紫言有些不舒服﹐紫言
先告退。」
我準備轉身離開前﹐就聽見一聲‘啪—!’就看見沈明軒拍了下桌面﹐然後怒氣衝沖
地走到我面前﹐並且大聲喝道:「王紫言﹐你憑什麼這樣侮辱琴貴妃? 就只是尊稱你
一聲姑姑也是給你面子。」
「抱歉﹐我說過了﹐我的姪女早已不在了。我沒對貴妃娘娘存有不敬…」我說著﹐
隨即望向他便冷淡的說:「可是﹐沈老闆似乎忘了﹐我是候爺的夫人﹐更是東凡王府
的郡主﹐你應該對我多尊敬些﹐否則就算你攀上皇室也一樣。」
沈明軒聽見﹐眼神也變得十分可怕﹐兇狠地怒視著我﹐我卻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害怕
他了﹐因為逃避現實並不會逃得了﹐竟然逃不了﹐便要正正面對。
王憶兒看著他們倆如此爭峰相對﹐想必他們之間一定有過什麼樣的過節﹐一旁的星
月也很擔憂的看著他們倆。
「好了﹐來人送客﹐本宮泛了。」王憶兒便立即很不悅的說著﹐隨即看見星月連忙
上前對我說:「郡主﹐請!」
「紫言告退。」我便恭敬地拱手說道﹐隨即轉身要走過沈明軒時便露出厭惡的眼神﹐
並且快步走出去﹐沈明軒便轉身望向門口離開的背影時﹐便聽見王憶兒幽幽的道:
「你們都退下吧。」
「諾。」只見侍女便馬上走了出去﹐還帶上門﹐王憶兒緩慢地走過去﹐就邊問:「你
喜歡我姑姑?」
沈明軒便立即回頭﹐微笑地回答:「苗條淑女君子好求。」
瞬間臉龐感覺到她的纖細玉手觸碰了他﹐王憶兒便靠近他的耳邊﹐輕聲說:「是我好﹐
還是我姑姑好呢?」
稍微離開他時﹐她眼中帶著笑意﹐嘴角露出一抹撫媚的笑容﹐便注視著他。
「娘娘﹐這樣可不好。」沈明軒說得很嚴肅﹐但身體卻沒有退回﹐表情也不露出驚
慌。
「老皇帝生不了兒子﹐你替他給我一個孩子吧。」王憶兒便繞過他﹐就在他身後站
著時﹐靠近他耳邊輕聲道:「好哥哥!」
這句好哥哥斷了沈明軒的理智﹐眼前不斷地衝襲而來的是一段塵封已舊的記憶﹐與
那在溪邊玩樂的少女臉龐。
王憶兒瞧見他沒有多少反應﹐便立即作勢準備要喊人來送客時﹐突然一個轉身腰上
多了兩隻手﹐她有些驚慌﹐卻還是保持著鎮定地說:「哥哥想好了?」
脖子上多了牙齒啃咬的感覺﹐她便伸出手撫摸腰上的兩隻手﹐邊撫上手背時﹐便扭
頭對他輕聲說:「去內殿﹐被人看見了我們都得人頭落地。」
話未說完﹐突然自己騰空﹐就這樣被抱緊內殿﹐珠帘搖晃著﹐就看見紗帳落下後﹐
她被丟到床邊﹐還未反應時﹐沈明軒已經猴急地俯下身親吻著她﹐只見她放肆地輕
聲呻吟著﹐然後倒臥在床面上時﹐窗外傳來陣陣滾雷聲﹐然後聽見雨滴聲回繞﹐但
她卻肆無忌憚地抱緊那不斷親吻自己的男人﹐並且無恥地與他激情擁吻著﹐被他抱
起後﹐便看著自己好好的華麗衣裳被剝地衣衫不整﹐她便輕聲在他耳邊說:「哥哥給
我…讓我們的兒子當上帝王﹐我想做太后。」
「好。」沈明軒便低聲回答後﹐就親吻著她﹐順勢將她壓倒時﹐一旁的床帳順勢落
下﹐內殿內只聽見隱約地親膩笑聲伴隨羞恥的呻吟聲。
宮城長道上﹐我便快步走著﹐隨即緩慢放輕腳步後﹐我便緩緩地停下腳步﹐就在那
瞬間﹐我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法改變。
無奈地苦澀圍繞著我﹐我便捂著嘴巴﹐就開始痛哭了起來。
「夫人…」星月看著眼前停下腳步﹐雙肩微微顫抖的女人﹐也無奈地覺得一陣鼻酸。
「嗚唔…」我撐不住﹐猛然跪在地上﹐低聲哭泣著。
「夫人﹐都不是您的錯﹐是小姐變了。」星月有些慌張地安撫著我﹐邊輕聲道。
「…是我…是我沒保護他們…」我哭得宛如有人拿了許多把刀子狠狠地刺了我無數
次一樣﹐那種痛就如同我辜負了敬兒的請求一樣﹐我這樣依靠著星月哭泣著。
若大的皇宮裡﹐迴蕩著我無力又細微地哭泣聲﹐以及這皇宮的黑暗與殘酷。
重府裡。
昏睡了一天一夜的慧兒緩慢地睜開眼睛的同時﹐覺得全身就像散了骨一樣酸痛。
端著湯藥進屋的重義風﹐立即放下湯碗快步走過去﹐看著正稍微坐起身的慧兒﹐便
猶豫了下﹐最後輕聲叫:「紅蓮。」
抓著頭不解的慧兒看著他邊問:「義風﹐你在干嘛?」
「呼。」重義風便立即呼出一口氣﹐邊連忙坐在她身邊﹐就說:「沒什麼﹐大夫說你
受到刺激﹐昏過去了。」
「有嗎? 不過我覺得身體就一直很酸痛。」慧兒很無奈地說著﹐邊捶著自己的手臂
與肩膀。
重義風連忙見狀就轉身拿了湯碗﹐說:「這是補氣血的湯藥﹐你喝點。」
「嗯﹐我不要。黑乎乎的﹐就是味道難聞。」慧兒立即很任性地說道。
「乖﹐喝點﹐只是喝一口。」重義風說著﹐就看見他拿起湯匙舀起一口﹐抵在她嘴
巴﹐慧兒無奈地張口嘴喝了口﹐果然整張臉糾結成一團﹐就雙手捂住嘴巴不肯再打
開嘴。
「好乖﹐來吃顆蜜棗。」重義風便立即說道。
慧兒接過那顆蜜棗就吃了起來﹐然後就看了看就問:「我娘呢?」
「岳母回東凡王府暫住﹐你一定餓了﹐我去熬些粥給你。」重義風說完就立即走出
去。
慧兒走下床﹐就稍微走上前突然有股力量從身後的一道牆傳來﹐稍微回頭便看見那
高掛在牆壁上的兩把寶劍﹐一白一紅﹐似乎生生不息的氣息。
突然一陣頭疼﹐連忙扶著額前﹐眼前再度閃過許多她所不曾見過的畫面﹐一幕一幕
地刺激著她﹐就在她雙手抓著頭﹐很痛苦時﹐瞬間其中一幕的畫面嚇傻了她。
一道血液潑過來的畫面﹐她驚嚇地跪坐在地上﹐雙手顫抖著﹐就耳邊聽見:『紅蓮!
紅蓮! 紅蓮!』
這時候走進來的重義風看見跪坐在地上一直用雙手捂著耳邊的慧兒﹐把手上端著的
托盤都丟在一旁﹐就立即衝過去﹐就抱緊慧兒﹐邊立即說:「娘子﹐你別怕! 你別怕
!」
「好多血…好多血…」慧兒很害怕地說著﹐重義風便立即抱緊她﹐然後就安撫地說
:「沒事﹐別怕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洛雲…」慧兒便立即無意間說出這個許久未出現的名字時﹐重義風的心卻如同被
針刺一樣地扎疼﹐便緊擁著懷裡的慧兒邊苦笑地說:「沒有洛雲﹐只有一個我﹐一個
你。」
慧兒聽了便仰頭望著他﹐邊撲倒在他懷裡邊開始泣不成聲。
東凡王府裡。
客房裡﹐看著翁思思坐在桌邊吃著粥﹐朋美便立即說:「看不出來啊﹐你好能吃呢。」
「嗯…我師傅經常說我能吃是福氣。可師母常說若是男子看見就會跑。」翁思思就
有些不好意思地擦拭了嘴角﹐邊說道。
「嗯…的確﹐你這吃飯的模樣﹐還有誰看見過還能喜歡上﹐就真是真愛啊。」朋美
就有些好笑地回答。
「什麼﹐我才不會讓別人看見。」翁思思便立即說道﹐就埋頭吃著小菜邊喝粥。
這時候﹐我便神不守懾地走進屋﹐回頭看見我倆眼腫得像核桃﹐就連忙站起身﹐走
過去問:「你干嘛了?」
「我…我們先出去。」我便立即對她說道﹐就拉著他連忙走出去。
翁思思不理會﹐就立即埋頭繼續吃著東西。
庭院內﹐艷艷看著一旁的搖床﹐輕搖了下﹐看著搖床裡的小男嬰熟熟地睡著﹐看著
這眉宇間就突然惆悵了起來。
「唉﹐可憐的孩子﹐你或許長大會問娘﹐爹爹去哪兒了﹐可是娘卻回答不了。」艷
艷輕聲嘆道﹐此時便聽見有腳步聲﹐她便望過去﹐看見我拉著朋美走出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