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娘子大人。」重義風便微笑的說著﹐然後忽然俯下身親吻慧兒的同時﹐慧兒便
有些嬌羞地想推開他﹐卻被拉地更緊﹐然後就索性抱住重義風的脖子﹐邊回應他的
吻。
轎子裡﹐我端坐著﹐邊依靠著轎椅﹐就輕撫著手裡的十字架吊墜。
突然轎子猛烈晃了下﹐轎子被重重放下的瞬間﹐我便機警了起來﹐然後忽然聽見幾
聲悶啃。
忽然間轎窗被血液濺灑過去﹐我被嚇得連忙捂住嘴巴﹐突然轎帘被寶劍刺穿﹐直接
刺進我的右肩時我便驚訝地叫了聲:「啊!」
只見寶劍抽出時﹐我也狼狽地跌出轎子外。
「呃…」我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右手了﹐然後就看見清除圍繞轎子的是四名黑衣人﹐
突然天空飛落下來的一位紅衣青年﹐邊微笑的說:「莫夫人﹐咱們又見面了。」
「是你…」我便連忙扶著轎子旁﹐邊拉起自己﹐我便站不穩時﹐便勉強自己輕聲問
:「你…你到底是誰? 為何要…我的命?」
「在下說過了﹐我叫袁崢。至於為何要你的命? 我可從來沒說過要了你的命﹐只是
上次我差點就死在一直保護你的男人手裡﹐所以有點不服氣。」袁崢面無表情的說
著。
「…」他難道在指…夏煜文?
「我差點忘了告訴你﹐那把劍上抹了毒。」袁崢便說著﹐邊步向我。
我便警惕地同時﹐眼神也露出銳利時﹐突然一把利箭刺中袁崢的面前﹐直直地插進
地面﹐他立即抬起頭時﹐我也立即回頭﹐只見屋頂上站立著一位白衣蒙面人﹐他的
身形應該是個男子。
「朋友﹐你想當英雄﹐恐怕你要先犧牲生命。」袁崢說完便立即看了左側的手下一
眼﹐對方立即會意﹐瞬間拿起吹筒吹氣時﹐一根銀針飛向白衣人的方向。
只見對方快速地飛下來﹐就輕易用手裡的武器擋掉銀針後﹐他一個轉身﹐朝著那四
名黑夜人身上撒了一包粉末。
「哼…呃呃…嗚呃…」只見那四名吸了粉末的黑衣人都立即毒發後立即倒地不起。
「嚇…」我便驚訝地看著那些無辜的黑衣人﹐突然便聽見袁崢連忙飛上轎頂﹐然後
拿出一根金針時﹐突然我腰間多了一條九節鞭子﹐瞬間我被往後拉走時﹐便看見那
根銀針與我正面擦身而過﹐直插進地上時﹐地面立即呈現幽黑藍色。
「啊!」我站不穩時﹐被那位白衣人扶住﹐然後就看見袁崢立即使出輕功飛走。
「…多謝…呃…」我突然覺得肩膀上的傷口越來越痛﹐然後我就快撐不了時﹐差點
跌落﹐他及時攙扶住我﹐也沒說什麼﹐就攙扶著我步向前往。
東凡王府裡。
‘喀—!’王敬推開門﹐進屋﹐就看見侍女對他恭敬欠身後﹐便匆匆地離開﹐順便帶
上門。
他便稍微轉頭﹐便看見蓋著喜帕的艷艷端坐在床沿﹐他便邁步走向艷艷時﹐艷艷的
袖子裡暗藏著喂毒的銀針。
王敬掀開喜帕的同時﹐便看見艷艷微笑地對著他﹐王敬便有些不安內疚的說:「夫人﹐
前陣子委屈了你﹐我在此向你賠罪。」
「夫妻之間並無委屈二字﹐王爺莫要說此話了。」艷艷便連忙站起身﹐對他說著。
「其實﹐我從心裡從未看不起過你﹐所以當姐姐提起你時一直用那樣的態度﹐我便
忍不住對她發了脾氣。」王敬便連忙解釋說道。
「姐姐是為王爺好﹐再說賤妾的確出身卑微﹐若論如今可以飛上枝頭﹐一定背後惹
來不少非議﹐但只要王爺您待賤妾好﹐什麼都不重要了。」艷艷便立即微笑的回答。
「夫人﹐您不要一直"賤妾"地稱呼自己了﹐以後你就以"臣妾"來稱呼自己好了。」
王敬便連忙解釋道。
「是﹐臣妾知道了。」艷艷便微笑的說著﹐邊悄悄地把繡裡的銀針收了回去﹐然後
王敬便抱緊懷裡的艷艷時﹐艷艷便凝望著前方露出複雜的眼神。
小竹屋裡。
只見火爐旁的木板床上躺平著的我﹐已經昏厥時﹐一身白衣的人摘下面紗時﹐回頭
看著我﹐便也沒說什麼就立即轉身走向我﹐解開我的腰封﹐稍微把我的衣裳撩去一
邊﹐就看著那被劍刺傷的傷口不斷地流出黑血﹐還凝結了些血塊。
他用匕首在燭火燒了兩下﹐邊開始割開我肩膀的傷口。
「呃…」被醺煙所進入昏迷狀態的我﹐依舊可以感覺到肩膀上有痛楚。
他利落地把血虱放在傷口上﹐只見黑色的血虱吸飽後掉下來﹐他又拿了另一隻放在
傷口上面﹐來來回回五次後﹐便看見傷口不再有黑血﹐只是流出紅血流膿。
他拿起桌上的小藥罐﹐倒在傷口上﹐腥辣讓我不僅皺緊眉頭﹐他便利落地把銀針在
火燒了下﹐就開始縫補傷口。
他滿頭大汗地同時﹐也不敢停下來﹐只是默默地用袖子擦汗﹐只到傷口被縫補好了﹐
他便拿起紗布為我包扎。
他收拾後﹐便走到一旁的火爐前﹐把煎好的湯藥端過來﹐有些辛苦地扶起昏昏沉沉
的我﹐邊細心為我喝湯藥。
我在模糊不清的視線中﹐隱約陷入黑暗。
白霧圍繞的空間裡﹐我不斷地試圖找尋方向﹐但一直在空間內奔跑著。
『這裡是哪裡? 為何我在這裡?』
我非常害怕與恐懼時﹐突然聽見了遙遠的地方傳來的聲音。
『紫言﹐你快醒醒…紫言…』
『是誰? 究竟是誰在找我!?』我很疑惑地說著﹐然後就看見眼前出現了一個身影﹐
他回頭凝望我時露出我最熟悉的笑容。
『莫凡! 』我奔跑過去﹐抱住他時﹐邊微笑的說:『莫凡﹐我好想念你。』
我稍微放開他時﹐望向他的瞬間﹐卻發現眼前的人﹐不是莫凡而是夏煜文。
‘唰—!’瞬間我驚嚇而醒過來時﹐我便大叫了起來:「啊!」
然後忽然有人將我擁入懷裡﹐我這才發現我身邊有人﹐我便轉頭發現那人不是別人
而是夏煜文。
「你終於醒了﹐紫言。」夏煜文便立即擔憂又鬆了口氣的態度說著。
「這裡是哪裡?」我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裡是永樂候府。」夏煜文說著﹐邊拿出手絹為我擦拭額頭時﹐我便一陣緊張地
連忙接過手絹邊說:「我…我自己來就好了。」
夏煜文並沒有多說什麼﹐便看著我尷尬的擦著冷汗時﹐他便又說:「昨夜有人把你送
來﹐說是發現你昏倒在街道上。」
…街道上? 我忽然想移動左手時﹐右肩膀立即傳來一陣刺骨的痛處﹐讓我忍不住用
左手扶著肩膀﹐邊暗喊痛。
「你的傷口還是別多觸碰﹐而且也好在有人替你把傷處理好了。」夏煜文便說著。
「多謝你的提醒﹐不過現在已經是什麼時辰了?」我便好奇的問。
「已經是卯時快到辰時了。」夏煜文便淡定的回答。
「那麼晚了? 我可不能多留了。」我說完便立即下床﹐急忙想離開。
「哎﹐你身上還有傷﹐現在回去了也可能會驚動你的家人。」夏煜文便趕緊攔下我
時﹐邊說著。
「可是…我不能夠平白無故地逗留在貴府﹐況且家母會很擔心我的﹐我還是趕緊回
去比較妥當。」我便趕緊解釋道。
「我們應該不算平白無故的關係﹐所以嘉月王妃應該不會責罵您的。」夏煜文立即
回說。
我一楞﹐然後便明白他原來早就知道消息了﹐我還想裝傻﹐然後他看我如此心神不
寧﹐便無奈地嘆了口氣後便說:「唉﹐我知道了﹐我會讓人護送你回府。」
「多謝候爺。」我便立即點頭地道謝時﹐他便從桌上端來一碗湯藥﹐邊說:「不過你
要先喝藥﹐不然我可不准你回府哦。」
「呃…嗯。」我便點頭回應﹐然後用左手拿起湯藥﹐一臉威迫利誘的表情喝下湯藥
時﹐苦到心頭的感覺﹐讓我把湯碗放下後都皺緊眉頭時﹐突然眼前多了一包東西﹐
只見夏煜文打開後我便發現是蜜棗﹐我連忙抓了一個蜜棗﹐放入嘴裡邊連忙咀嚼。
終於緩和了我口腔裡那股苦藥兒﹐我便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謝謝你…」
「其實我本身向來吃藥要配蜜棗或蜜餞﹐所以我便多準備了﹐沒想到郡主跟本候一
樣﹐是怕藥兒的。」夏煜文便溫和的嗓音﹐露出溫柔的笑容﹐邊凝望著我說著。
「…」我就只覺得想趕緊離開永樂候府﹐我可不想多生事端。
「好了﹐本候這就讓人給您備頂轎子﹐親自護送您回去。」夏煜文說完便立即轉身
走了出去。
原來他所指的讓人護送我回去﹐是指他本人﹐糟糕了﹐只希望母親他們還沒醒來﹐
希望巧凌會在門外等我回來。
東凡王府門口。
巧凌急得不斷地來回徘徊走著﹐不時望向街道外﹐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啊呀﹐夫人怎麼都還不回來。」巧凌急忙地亂徘徊著﹐突然她眼尖發現有頂轎子
似乎朝這裡走過來﹐又看見轎子旁陪同的是夏煜文﹐便驚奇的同時﹐便看見那頂轎
子就這樣停下來在府門口。
只見夏煜文細心地掀起帘子時﹐我從轎子裡走出來﹐巧凌便趕緊跑下階梯﹐邊上前
攙扶我的右手時﹐我立即輕叫了聲:「啊嘶…」
「夫…夫人﹐您怎麼了?」巧凌不解的問﹐夏煜文便立即說著:「你們家夫人受傷了﹐
等兒趕緊幫她更換紗布跟金瘡藥粉。」
「哦﹐是。」巧凌便連忙回答﹐我便對他再次道謝:「多謝候爺護送紫言回來。」
「好了﹐你快進去吧。」夏煜文說完就自己坐進轎子裡﹐只見轎子抬起走開。
巧凌便連忙扶著我的左手﹐邊攙扶著我進府苑裡﹐我便不忘提醒她:「等兒﹐別提起
我受傷的事情﹐記得了嗎?」
「是﹐夫人。」巧凌便推開房門﹐我便進屋後﹐她便立即關上門﹐就說:「夫人您應
該不能沐浴﹐奴婢去準備水盆給您洗臉擦身用的﹐您就先休息一兒。」
「嗯。」我便點頭回應後﹐只見巧凌又打開門走了出去。
我便走向桌邊時﹐我便端坐下來﹐用手枕著額頭﹐邊很困擾的凝望著前方。
如今慧兒也平安嫁出去了﹐我總算沒有後顧之憂了﹐只是就算解決了夏煜文﹐那麼
陛下那麼只要一天不死心﹐那麼他就還是會想盡辦法要逼迫我就範。
這兒﹐可是讓我很頭疼啊。
房門再度推開時﹐巧凌已經端來了一個水盆﹐放在桌上﹐我便站起身﹐稍微洗了下
臉﹐擦拭後﹐巧凌又轉身走了出去﹐似乎是倒掉骯髒的溫水後﹐打了新的一盆溫水
過來。
她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金瘡藥罐與紗布﹐就關上門。
我便脫去衣裳﹐巧凌就擰干那溫溫熱熱的布﹐邊為我擦拭著身子﹐便把布放進水盆
裡﹐她為我細心拆掉紗布﹐便看見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痕﹐我便說:「怎麼了嗎?」
「傷口似乎被人縫起來了。」巧凌便說著﹐我便對她說:「把銅鏡拿過來給我瞧瞧。」
巧凌不敢多說什麼﹐就轉身拿來了一個銅鏡﹐我便看見我右肩膀上面那長長的一道
疤痕﹐但上面還不時滲出血水來﹐看來是昨夜救了我的白衣公子縫的。
巧凌擰干溫熱的濕布﹐邊在傷痕附近擦拭了下﹐便放下濕布﹐拿起藥罐為我撒著藥
粉時﹐我閉上眼睛咬緊牙根的表情﹐讓巧凌很擔心。
她拿起紗布為我包扎後﹐把藥罐與剩餘的紗布收起來時﹐邊問:「夫人﹐您要不要找
個大夫過來看看啊?」
「這事若要找也要找一個大家不認識的大夫﹐你等兒去碧綠湖畔找元大夫過來。」
我便立即思考了下﹐便對她說道。
「是﹐夫人。」巧凌說著﹐要端走水盆前又說:「夫人﹐老王妃說讓您早膳過後過去
前廳讓新王妃奉茶。」
「行了﹐我知道了。」我便點頭回答﹐巧凌便端走水盆後﹐我便無奈地穿上新的衣
裳。
為了怕傷口會容易被人看見﹐我便選擇了比較暗紫的衣裳穿著﹐但這樣我便也要把
髮飾品從簡單﹐變成戴上金簪。
前廳這邊。
只見嘉月與紫霞都早早地準備著等兒新媳婦要奉茶的事宜﹐只見洛琴與赤烈帶著赤
涵走進來。
「侄兒參見姑姑﹐嘉月王妃。」赤烈便拱手地對著正在吩咐家丁們辦事的她們。
「洛琴參見阿姨﹐紫霞王妃。」洛琴也恭敬地欠身說著﹐只見嘉月連忙攙扶起她邊
問:「這兒一早﹐你們夫妻倆就齊齊報到了。」
「也不比兩位如此費神地準備事宜呢。」赤烈便取笑的說著。
「是啊﹐你們倆應該多休息﹐畢竟敬表弟是新婚。」洛琴便立即說著。
「就因為是新婚﹐咱們也不好怠慢。」嘉月便立即說著。
此時東凡走了進來﹐邊瞧見他們便說:「今天大家都好早。」
「赤烈(洛琴)參見姑父。」赤烈與洛琴便立即恭敬的說著。
「起來吧﹐自家人無須多禮。」東凡便立即說著。
這時候便看見王敬牽著一身華服的艷艷踏進來﹐他便連忙上前拱手道:「烈表哥跟琴
表嫂都到了。」
「是啊﹐我們都不比你的兩位母親早﹐她們等喝兒媳婦茶﹐所以特別早就起身準備
了。」赤烈便故意取笑的說著。
艷艷便立即一副很尷尬的表情﹐並恭敬地欠身說:「艷艷參見表哥﹐表嫂。」
「行了﹐王妃毋需多禮。咱們可是會被折福的。」洛琴趕緊攙扶起她﹐邊笑著說道。
「是啊﹐咱們一家人﹐在裡根本不需要多禮。」王敬便立即走到她身旁﹐邊解釋道。
「是﹐臣妾會謹記的﹐王爺請放心。」艷艷便微笑的點頭回答。
嘉月與紫霞倆便互相對望後﹐就微笑﹐赤烈便說:「竟然新娘子都來了﹐咱們也別等
了﹐新娘子快給新公公婆婆奉茶吧。」
只見嘉月與東凡便坐在椅子上﹐只見侍女端來托盤上擺著兩杯茶﹐艷艷便跪在他們
的面前﹐端起茶杯邊說:「公公請用茶。」
「嗯。」東凡便接過茶杯後便喝了起來﹐這時候她又端來另一杯茶說:「婆婆請用茶。」
「乖。」嘉月便喝了茶時﹐露出笑容﹐此時艷艷便站起身﹐走到紫霞面前也奉上茶
杯邊道:「二婆婆請喝茶。」
紫霞喝了茶便放下後﹐拿出一個錦盒便說:「這雖然不算什麼見面禮物﹐但也算給敬
兒的媳婦兒的。」
艷艷接過錦盒後﹐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對碧玉耳墜﹐她便微笑的說:「謝謝二婆婆。」
她便奉茶給了赤烈夫婦時﹐我才出現﹐面對我的姍姍來遲﹐王敬似乎有些不高興﹐
但我也來不及﹐艷艷便端著茶杯到我面前說:「姐姐請用茶。」
「嗯。」我準備兩手端起時﹐右肩又發出刺骨的痛處時﹐瞬間我來不及接過茶杯﹐
茶杯掉落在地上。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瞬間﹐艷艷似乎很平淡地望著我﹐王敬便立即上前對我說:「姐姐﹐
就算再討厭艷艷﹐也不可以這樣為難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