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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子狼便出宮﹐正式地拜山下智久為師﹐正式成為他的徒弟﹐這消息傳到岩風
耳裡﹐更不用說是讓他憤怒又憎恨山下智久﹐以及那提出意見的艷華。

和泉府裡。
和泉裕喝著湯藥﹐邊看著阿春細心照顧自己﹐看出鏡子內反射出的自己﹐那憔悴又
病體的樣貌﹐竟然為了愛子病了整整兩個月。
「大人﹐今日的心情應該還不錯吧。」阿春便接過湯碗後﹐見湯藥都被喝完﹐就立
即轉身遞給一旁的侍女時﹐邊說道。
「你果然伺候愛子慣了﹐連我是不是喝湯藥都可看出我的心情。難怪愛子要把你指
給我。」和泉裕便說道。
「大人﹐小姐臨走前吩咐過奴婢﹐要奴婢無論如何都要照顧你。至於指不指婚﹐都
不重要。奴婢是奴﹐小姐是主﹐你心裡有小姐自然也不會薄待奴婢﹐可奴婢知道你
心裡就只能夠容下小姐一個人。小姐走了﹐你就如同喪妻﹐竟然是喪妻﹐就該守喪。
其他的事情﹐您就暫時別去想﹐去管了。好好地調理好身子﹐日後才可以恢復官職。」
阿春便立即說道。
「恢復不恢復官職都已經是不確定的事實了﹐我只想著﹐要怎麼樣好好地安置你﹐
畢竟你是個女兒家﹐待在我府裡畢竟說不出個道理。」和泉裕便立即說道。
「奴婢不會嫁你﹐更不會嫁給別人。奴婢是婢﹐是奴才﹐若不是小姐太心底善良﹐
多次被華皇貴妃刁難﹐眼見小姐剛走不久﹐皇上就立華妃為后。奴婢只是為小姐不
值!」阿春便立即說道。
「是啊…都是因為我﹐才會讓愛子選擇離世﹐我要好好地活著。我要讓她知道﹐我
會好好的活下去! 阿春﹐我餓了﹐可以給我做些好吃的來嗎?」和泉裕便回頭對著阿
春說道。
「好的﹐奴婢馬上給您做去。」阿春立即快步走了出去。
和泉裕此時端起手裡的玉佩﹐便說:「愛子﹐你別擔心。我不會再想著死了﹐朝廷不
可以就此被未華那丫頭刻意牽政。」

鳳華宮殿裡。
未華子倚坐在躺椅上﹐邊翻閱后宮嬪妃侍寢的紀錄﹐邊說:「這個月又是艷妃還有辰
妃。難道就不能夠多添些本宮的名字嗎?」
「啟稟皇后娘娘﹐這些事都是皇上身邊的內侍去記錄的。」跪在地上的內侍便連忙
說道。
「唉…拿走這些髒東西﹐本宮不想再看了。」未華子撫摸著額頭﹐便把那名冊丟在
地上時﹐有些不耐煩的說著。
「奴才告退。」那位內侍便立即撿起名冊馬上跑了出去。
「娘娘別氣壞身子﹐皇上可能是最近忙了些﹐不是不來看您的。」一旁的侍女便安
撫地說道。
「本宮能不氣嗎!? 皇上自從冊封本宮那一陣子來過後﹐就又回到艷妃與辰妃她們那
裡。恐怕再過陣子﹐本宮的樣子﹐皇上都不記得了。」未華子有些不悅地說道。
此時帶領著入陶進來的侍女﹐便恭敬地說:「啟稟娘娘﹐玄武君王來求見。」
「…你們都下去吧。」未華子便對著侍女們說道。
「是。」侍女們連忙走了出去。
「入陶參見華皇后。」入陶禮貌地說道。
「玄武君王不必多禮。」未華子便立即說道﹐然後就問:「不知﹐玄武君王今日來訪
不知為何事?」
「是為辭行。」入陶便微笑地回答。
「辭行? 玄武君王要回玄武國?」未華子便有些驚訝地說道。
「在下已造訪貴國多月了﹐念及故鄉妻兒﹐便昨日向慶君王提及歸國之事﹐慶君王
也同意。所以明日﹐入陶便要回玄武國。」入陶便說道。


「玄武君王思念妻兒﹐於情合理﹐皇上准許也是對的。只是來者是客﹐可本宮這個
皇后卻從未為您多備宴席款待﹐不如這樣好了﹐今夜本宮就在這裡為您設宴也算為
您辭行﹐不知道玄武君王可否願賞臉?」未華子便說道。
「華皇后如此好意﹐本王若不肯﹐反而失禮。那麼就麻煩華皇后。」入陶便說道。


太陽下山後﹐入陶便應約而來﹐就看著站立在宮殿大廳前的未華子﹐原想上前時﹐
突然發現未華子正在擺出撩人姿勢﹐然後又轉身旋轉後﹐裙襬上的鈴鐺伴隨著飄蕩
時﹐發出聲響。
這時候沒有任何樂器的伴奏之下﹐未華子竟然可以憑記憶跳著清鳴之舞﹐然後髮髻
上的綢緞與流墜金簪便也跟隨著她的翩翩起舞時﹐不斷飄拂而起﹐讓沒有了皇后衣
裳包袱之下的她﹐宛如個清純的少女般吸引人。
就在她擺出姿勢後﹐也不只有人已走向她﹐然後就看著她甩手後﹐優雅地轉身的瞬
間﹐突然眼前出現的臉龐﹐讓她停頓了下。
那一個瞬間﹐宛如見到故人一般﹐未華子便輕聲說:「鬥真﹐你終於回來了!」
然後失了魂似地投入對方的懷裡﹐緊緊擁抱著對方﹐生怕對方會瞬間消失般。
突然被未華子那麼一抱住的入陶﹐也有些不自在地看著前方﹐然後雙手舉高完全不
敢放下﹐或伸出手抱著她﹐只能夠尷尬地楞站在原地。
此時﹐未華子再度睜開眼睛時﹐忽然驚覺自己抱到了個實在的身體時﹐抬起頭時﹐
看見一身玄武打扮的入陶後﹐便立刻放手﹐然後退後一步﹐邊有些尷尬地說:「本宮
失禮了。並無刻意冒犯玄武君王的意思﹐還望您別見怪。」
「嗯…有些驚訝。不過本王並不生氣。」入陶便有些不知所措地說道。
‘轟隆—!’突然宮殿外﹐竟然下起傾盆大雨﹐不時閃電雷鳴﹐未華子便稍微上前去﹐
就說:「來人﹐準備一些好吃的菜餚。」
「是﹐娘娘。」門口的侍女連忙說道。
看著侍女們將一道又一道美味的佳餚端上桌﹐端坐在未華子面前的入陶﹐便非常仔
細地看著未華子那不抹濃裝的造型﹐似乎有些高興地輕輕地微笑了下。
「玄武君王不必客氣。」未華子看著侍女們把菜餚端上來後﹐便看著她們轉身走出
宮殿。
「華皇后如此多禮﹐那麼本王就不客氣了。」入陶說完就拿起筷子﹐夾菜吃著時﹐
便看見未華子凝望著自己﹐遲遲不動筷。
「呃…抱歉。」未華子發現自己又失態時﹐連忙道歉。
「不…不過本王好奇著﹐您望著本王叫著鬥真…那個鬥真是您的舊友…還是舊情人
?」入陶很好奇地問道。
「是情人…也是本宮一生最重要的男人﹐所以只要見到玄武君王便會不自覺地想起
他。原來世上真有如此相似模樣的人存在著﹐這種想法﹐雖然聽起來便像是將您當
做對方﹐可又細心一看﹐您與他雖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龐﹐但唯一不一樣的地方時您
是一國之君﹐對方卻是到死也不過是個被廢的親王。」未華子便說道。
「看來華皇后對那位無緣的情人﹐非常深愛著。竟然如此﹐那麼您又為何要嫁給慶
君王? 雖然本王並不是在指責您不為其守一輩子﹐只是若是深愛著﹐又怎麼會棄昔
日誓言?」入陶便立即問。
「因為本宮始終是個愛權勢的女人。」未華子便立即說道。
「若這是你要的結局﹐你也不會當了皇后後﹐依然思念舊愛。」入陶的話﹐非常直
白。
未華子有些驚訝地望著他﹐然後就不自覺地撫摸了自己的耳垂上的紅色水晶耳鐶﹐
邊說:「當年本宮也以為自己會嫁給他﹐會成為他的新娘。就算不做皇后﹐也只是個
親王妃便也吧了﹐但命運不容本宮那麼做。本宮家破人亡後﹐隨兄長逃離京城﹐到
了外地﹐本宮母家本是個官家身份﹐可是生活迫使我與兄長都要違背自己的意願度
日。哥哥成了替人賣命的殺手﹐本宮便成為了那些男人們玩樂凌辱的對象。」
入陶聽見未華子竟然對自己敘述自己的過去﹐便有些驚訝地望著她。
「後來我又遇到他﹐他不嫌棄我﹐呵護著我。雖然他心目中有個別人﹐可本宮不在
乎﹐依然想好好地陪著他﹐可惜…」未華子回憶著過去時﹐竟露出燦爛的笑容邊說
道。

「可惜他死了。所以華皇后您就成為慶君王的女人…跟隨著他。」入陶便站起身﹐
望著她說道。
「本宮只不過是個低賤背景的女人﹐怎與玄武君王的妹妹艷妃相比。她出身尊貴﹐
與本宮雖不算多有往來﹐可也算是同為陛下的女人﹐本宮做了這個皇后﹐不謹討不
到什么好處﹐還被人背底裡說著本宮用長子奪后位。誰又可知﹐本宮不過是想讓自
己的兒子做上皇太子﹐什么母儀天下﹐都是浮雲般。握不了﹐拿不到的﹐根本沒有
多少實權。」未華子便說道。
「…為何要糾結過去? 做回一次自己﹐會不會更好?」入陶﹐沉默許久後﹐竟然一開
口﹐竟是這句話。
「做自己!? 本宮恐怕這輩子都做不了自己。」未華子無奈地回答後﹐就喝了口水酒。


翌日﹐聽說玄武國王回玄武去﹐完全沒給艷華辭行﹐便草草離開。
對於艷華而言﹐入陶的離開意味著倆兄妹已回不去過去的關係了﹐而她也不打算多
去管玄武國的一切。

憶蘭宮殿內。
「侑李該是時候學習﹐習武了。母親給你安排了你跟隨著幸人他們去跟山下祭司學
習武藝。」艷華便微笑地說著。
「母親安排就好了﹐侑李沒有意見。」侑李便點頭說。
「如今皇子裡就屬你跟你裕翔哥哥最得你父親寵愛﹐你要爭氣點。」艷華便說道。

「嗯…兒子會爭氣得。」侑李便立即回答。

御花園內。
樹下躺著的侑李、幸人、岩狼與岩雪﹐就在聊著天。
「母親說要我爭氣些。」侑李便說道。
「二哥﹐什么是爭氣?」幸人不解地轉頭望著他問。
「不知道﹐大概是要我努力。」侑李便無奈地說。
「原來皇子們也有煩惱!」岩雪便嘟起小嘴﹐邊說道。
「當然阿﹐幸人跟侑李都是陛下的兒子﹐自然比我們都要努力。」岩狼就坐起身後﹐
翹著腳﹐邊說道。
「可是我們沒有跟你們不一樣的地方阿! 都一樣是小孩!」幸人也不福氣地坐起身後﹐
盤坐著說道。
「可是皇子就是皇子﹐就是皇帝的兒子。」岩狼便立即回頭說道。
「就算我們是皇帝的兒子﹐跟你們是朋友的心意﹐始終都不會改變的。」侑李也盤
坐著後﹐說道。
「那麼萬一有一天我們吵架了﹐要怎麼辦?」岩雪坐起身後﹐不解地問。
「開始先吵架的人﹐就是烏龜。如何!?」幸人便首先說道。
「這注意好。」岩狼便說道。
「我同意。」然後就看見侑李跟岩雪都同意地點頭回應。
「那麼被抓到的是妖怪!」岩狼首先站起來追著自己的妹妹跑著邊說道。
「哥哥來抓我們!!」岩雪小小的身影﹐在杏花樹下奔跑著。
身後追著她與幸人、侑李的岩狼愉快地追趕著他們。
「侑李哥哥﹐我們快躲起來!」岩雪便微笑地說著。
「來不及了!」侑李說完﹐幸人一聲唉聲叫:「阿…被妖怪咬了~」
就回頭看見岩狼假裝抓幸人後﹐就往他脖子親了下。
「唔…哈哈哈…」幸人楞了愣﹐然後就大笑了起來﹐然後爬起來﹐就說:「我是妖怪
了~ 抓你們!」
「阿!!!」岩雪跟著侑李的腳步﹐便奔跑著﹐就在那一陣戲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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