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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宮殿內。
我看見紫凌面無表情地進屋後﹐我便好奇地上前問:「你怎麼了? 是不是碰到華皇貴
妃﹐她為難你了嗎?」
「…並不是。」紫凌一直都是那麼不愛打理人﹐看著她走到桌前﹐為自己倒了杯熱
茶後﹐就有所思量的神情。
這時候便看見夢姬帶領著一位內侍進屋﹐恭敬地向我說:「奴才給長皇公主請安。」

「起來吧﹐有什麼事情嗎?」我便不解地問。
「奴才奉皇上之命﹐來給辰侍妃添些迎娶禮物!」他邊禮貌地回答。
「辰侍妃!?」我便看了看夢姬﹐夢姬馬上驚慌地搖頭﹐這時候便看見紫凌站起身﹐
然後走了過去﹐便說:「皇上究竟給我添了多少東西?」
「玲瓏剔透的翡翠玉鐲一對、翠珠髮簪一對﹐黃石金簪一對、碎玉寶環一對﹐還有
珍珠項鏈三條﹐大紅喜衣一套﹐鳳冠霞披﹐等。還請辰侍妃過目。」那位內侍便禮
貌地說著。
「都放下吧。」紫凌掃過一遍後﹐就冷冷地說道。
「皇上說了﹐過幾天就是吉日﹐會在早時來迎娶辰侍妃到元慶宮。還望娘娘早點梳
妝打扮一番。」那位內侍便說道。
「好吧﹐你可以回去赴命了。」紫凌稍微看了看他後﹐就轉身說道。
「那麼奴才告退。」他說完就把東西放下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你…什麼時候變成了皇兄的侍妃?」我不解地問。
「剛剛。」紫凌冷冷地回答。
「你…你是真的準備成為我皇兄的妃嬪?」我又一次不確定地問她。
「是啊﹐反正這裡有吃又管住﹐他給我提了幾次了﹐我不過是想吊著他的胃口。看
他誠意十足﹐不就答應他咯。」紫凌便一副不介意地態度說道。
「婚姻是大事﹐嫁給皇室成員更要多番斟酌﹐你怎麼那麼輕易地就答應了?!」我便
有些不高興她把婚姻當作兒戲的態度﹐便問。
「公主殿下﹐婚姻是大事。不過民女無父又無母﹐唯一的義父又被人無端殺了﹐孤
零零地﹐我也希望有個三餐溫飽。你皇兄缺女人﹐我又是女人﹐不就一拍即合。干
嘛那麼介意呢!?」紫凌說完便轉身走了進偏殿。
「你…啊呀!」我被她那種態度﹐給氣得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回嘴。
「公主殿下﹐您別氣了。皇上多情又風流也不是第一回了。您何必那麼生氣呢?」夢
姬便連忙安慰我道。
「他有了個皇后﹐又多了個華妃﹐後來又添了個梅妃﹐玄武國又送了艷妃來﹐如今
又多了個辰侍妃。他要干嘛我不知道﹐可這后宮變得烏煙瘴氣了!」我便生氣地說道。

「男人三妻四妾為常理﹐更何況他是皇上﹐是這幻國的君王﹐顯然會多了些宮妃。」
夢姬便為我倒了茶後說道。
「哈唉…我沒有辦法看下去了!」我便有些生氣的轉身走到躺椅﹐便躺靠著。

過幾日﹐千雪宮殿內﹐迎來了內侍。
看著穿著玫瑰紅的衣裳絡裙﹐梳起蓮花髻﹐戴上翠珠髮簪﹐看著鏡子內的自己﹐紫
凌便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
「辰侍妃﹐外頭花轎已到了。」一旁的侍女便走進屋後﹐對著她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紫凌站起身後﹐便直接說道。
站立在一旁的我﹐看著她面無表情地走向門口時﹐我便連忙說:「等等!」
「…」紫凌便回頭看了我﹐我便從懷裡拿出一個銀簪﹐紫凌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
到是直接直視著我。
「夢姬說﹐這是你落下的簪子﹐我便一直收著。現在物歸原主。」我便把那銀簪遞
給她時邊說道。
「你把簪子還給我﹐你難道不怕我會用這簪子轉移目標到你皇兄身上?」紫凌到是冷
冷地回問我。

「因為你後來也沒出手再傷害我﹐那足以證明你是個還有良心善意的女子。」我便
微笑地回答。
「呵呵…長皇公主果然是天真的。像你那麼純真的人﹐恐怕應該不適合在皇宮內生
存。」紫凌說完便自己將銀簪戴上﹐然後就在侍女的攙扶之下步出千雪宮殿。
我們便看著她座上轎子後﹐內侍便高聲說:「起轎!」
看著轎子被抬走時﹐我便露出複雜的神情﹐一旁的夢姬便立即說:「公主殿下﹐您無
須擔憂﹐竟然她肯定了自己的路﹐就不會絕了自己的路。」
「但願如此。」我便嘆了口氣後﹐便說道。

轎子抬著﹐轎子內的紫凌便稍微掀起帘子﹐就看見站立在風雪中﹐涼亭內那個身影﹐
腰間戴著的白玉佩系著的粉珠時多麼的引人注目﹐就在轎子穿越涼亭範圍離開時﹐
紫凌便呢喃道:「同時姐妹的我﹐竟然會羨慕你。」
隨即露出欣慰的笑容後﹐悄悄地放下帘子﹐就注視著前方﹐完全沒有了顧慮一樣地
輕輕地微笑著。

元慶宮殿內。
端坐在繡床前的紫凌﹐看著窗外的風雪交加﹐便不禁閃過幼時記憶。
『阿…我要…姐姐給我!』
四個孩子在雪地中戲鬧不已的畫面﹐其中的一位小女孩便是自己。
‘咯啦—!’
珠帘被掀起的同時﹐紫凌便抬起頭﹐看著正邁步走向自己的慶。
只見就在紫凌面前﹐他停下腳步﹐輕輕地托起她的臉龐﹐就閉上眼睛﹐邊說:「好香
…」
「…」紫凌便輕輕地撫摸了自己髮髻上的銀簪﹐然後就微笑著。
「…」慶便往她身邊﹐坐了下來後﹐就輕摟著她﹐擁在懷裡﹐紫凌便看著侍女們將
紗帘落下後離開時﹐便輕輕地揚起殘忍的笑容。

鳳華宮殿內。
倚靠著門帘的未華子﹐目光靜視著前方的院子﹐被風雪蓋去的景色已不在了。
『姐姐…姐姐!!』
『爽子!!』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妹妹被人抱走的瞬間﹐自己卻無法救贖她。
「…」未華子無奈地嘆了口氣﹐無聲的眼淚滑過臉龐。
「我們已經是陌路人了!」未華子便輕聲地說著﹐眼淚卻控制不住地掉了下來。

風雪之夜裡﹐特別的冷﹐風寒之間﹐就看著披著披風﹐站立在宮殿床前的女子。
紫凌緊握著手裡的銀簪﹐便冷笑了下﹐就這樣地望著那沉睡著的慶君王﹐眼底沒有
感情﹐直視著他。
「我會讓你知道…溫柔刀…刀刀致命。」紫凌便冷冷地呢喃道。
「祐也…」慶翻了身後﹐忍不住說出夢話。
「哼…原來如此。看來…我必需要去做點事情了﹐慶君王。」紫凌便冷笑著說道。


兩個月後﹐皇宮內。
愛子皇后看著御花園內的梅樹﹐梅花被冰霜結在冰雪中﹐便說:「看來過些日子﹐就
會是春天初祭時了吧。」
「是的。」紅繡便微笑地回答。
「聽說前些日子﹐皇上給辰妃安了個宮殿﹐就在鳳華殿的附近?」愛子皇后便說道。

「對﹐不過聽說辰妃說她不喜歡﹐就另居在憶蘭宮殿附近的碎樂殿。」紅繡便笑著
回答。
「這華妃肯定也不太高興吧。」愛子皇后便問。
「聽說皇上已經幾個月不到她那去﹐自然也不會多高興。」紅繡便苦笑地說著。

「唉…這宮裡越來越多女人﹐得寵的卻沒幾天又被涼著。」愛子皇后便苦笑地說著。

「…聽說加藤大人準備過繼自己的長子給您﹐您答應了嗎?」紅繡便問。
「答應了﹐畢竟勇人是本宮自小就拉拔大的孩子。也好度著孤獨的日子。」愛子皇
后便苦笑地說道。
「臣妾…昨天給太醫診脈…太醫說了…四個月了。」紅繡便稍微說道﹐愛子皇后便
立即停下腳步﹐有些驚訝地望著她。
「告訴了皇上了沒?」愛子皇后便特別小聲的問。
「沒…沒機會說。不過…這孩子來得不是時候。」紅繡便回答。
「怎麼了嗎?」愛子皇后便立即說。
「太醫說上個月﹐華貴妃也覺得不適傳了太醫﹐她比臣妾早一個月有孕了。要是被
她發現…臣妾怕…艷妃之事會又發生。」紅繡便有些恐懼地說道。
「她現在沒有別的心思去多注意你﹐她現在只管著讓皇上遠離辰妃跟艷妃。」愛子
皇后便立即微笑地說著。

避暑山莊內。
艷華看著院子裡的花朵正含苞欲放的同時﹐便稍微回頭﹐看著因為肚子不斷的隆大
的雪狼﹐根本無法自行走路﹐便走到雪狼面前。
「你怎麼樣了?」艷華便好奇地問著。
「不礙事…只是有些重。」雪狼便苦笑地回答。
「本宮知道你辛苦﹐可是﹐再過些日子﹐孩子應該就會落地了。到時候你就不需要
每天逼著自己喝這些湯藥了。」艷華便微笑地回答。
「…姐姐說的是…難道的好天氣‥可惜了我…姐姐不需要委屈著陪著我﹐趁著天氣
不冷也不熱﹐到外頭走一走也好。」雪狼便微笑地說道。
「是阿﹐娘娘﹐你看外頭的花蕊含苞欲放的模樣﹐好看極了。」一旁的海蓉便微笑
地說著。
「好吧﹐我去外頭給你撿來些花朵。」艷華說完就帶著海蓉走了出去。
「額…」雪狼原本看著高興﹐突然覺得腹部一陣劇烈疼痛﹐便對著一旁的吉川說:
「吉川﹐把相葉大夫叫過來。」
「是。」吉川不解地說著﹐隨即走了出去。
雪狼便稍微勉強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回繡床上﹐然後自己躺下後﹐便撫摸著腹部﹐便
說:「好孩子﹐別那麼快出來…啊!!」
只見吉川帶著相葉太醫進屋時﹐相葉太醫立即看著躺臥在床邊的雪狼臉色蒼白﹐快
步走了過去﹐便說:「子狼少爺﹐是不是覺得使不上力﹐肚子異常疼痛難耐?」
「嗯…跟之前一樣﹐可是…特別疼。」雪狼便吃力地說道。
相葉太醫掀起被子後﹐看著那一大片鮮血與一隻小腳卡在雪狼的下體﹐便慌張地說
:「不好﹐是足先出來。看來又是難產﹐吉川馬上去燒盆熱水來﹐臣必需為你進行催
生了。」
「蛤…不是說這產期還有些日子嗎?」雪狼有些驚訝地說道。
「看來這小皇子可不安與世隔絕。」相葉便回答後﹐立即為雪狼灌了碗麻藥後﹐就
看著雪狼昏昏沉沉地看著他。

院子裡﹐撿起來花蕊的艷華﹐聞了那清淡幽香﹐便看見吉川匆忙地跑出廂房﹐艷華
就看了看海蓉時﹐海蓉便禮貌地馬上走了過去。
「吉川姐姐﹐你怎麼那麼行色匆匆阿?」海蓉便立即問。
「…子狼少爺好像要生產了。」吉川便慌張地回答。
「怎麼可能﹐不是還有幾天才會…」海蓉也有些驚訝地問。
「這…這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這足先出來﹐可能會難產﹐我得趕緊去燒熱水了。」
吉川說完就立即朝廚房的方向去﹐海蓉回頭便看見艷華站立在身後。
「娘娘…」海蓉便立即說。
「給我準備些東西。」艷華便對著她說到。

廂房內﹐雪狼昏昏沉沉地一直叫著﹐相葉不斷地盡力搶救著雪狼與他腹中的孩子。


另一間廂房內﹐艷華跪在一座莊嚴的女像前﹐邊唸著咒語。
「嘜塔啦嘜塔…克啦瑪唧呼咖踏…嘜塔啦嘜塔…克啦瑪唧呼咖踏…」
‘轟—!’一旁的燭臺上的燭火立即燒起來﹐而且非常猛烈。

廂房內﹐雪狼吃力地尖叫著:「啊!!!啊額…啊…」
「再用力些…」相葉邊在一旁鼓勵著他。
「啊…」雪狼吃力地忍受著極大地痛苦。
「再一些…」相葉邊說道。
「疑啊—!!」雪狼仰頭費力一推。

廂房內的艷華繼續唸著咒語:「嘜塔啦嘜塔…克啦瑪唧呼咖踏…嘜塔啦嘜塔…克啦瑪
唧呼咖踏…」
突然一道響亮的嬰兒哭聲滑過天際。
‘哇哇哇…’
艷華忽然間停下來﹐然後就仔細聆聽著那響亮的嬰孩哭聲﹐臉上緩慢展開笑顏。
「娘娘…子狼少爺生了。是個皇子﹐是個非常好看的皇子。」海蓉匆忙地走進來後﹐
就大氣都來不及喘上﹐就說道。
「帶本宮過去。」艷華便回頭﹐對著她說到。

廂房內﹐雪狼虛弱地躺著﹐邊看著那被包裹在布匹內的小小身子﹐手舞足蹈的不斷
回頭看著雪狼。
「孩子…歡迎你。」雪狼虛弱地撫摸著那小小的身軀。
‘喀—!’艷華便快步走了進屋﹐就馬上走了過去。
「娘娘。」吉川與相葉便恭敬地說道。
「都起來!」艷華說完﹐便立即走了過去﹐便看見那白嫩的小臉龐﹐睜開眼睛時﹐隱
約的黃眸直視著自己。
「好可愛的小臉蛋。」海蓉便眼前的小嬰孩惹得笑了出來。
「辛苦你了。」艷華便撫摸了下那嬰兒後﹐便對著雪狼說道。
「他身上繼承了雪狐的血脈﹐也繼承了皇室的血脈…也繼承了姐姐的傲氣。」雪狼
說完就撐起身子後﹐稍微抱起那強褓中的嬰孩﹐便說:「這孩子…將來便是艷妃所育
養。他…沒有母親…母親誕下他後便已離世了。」
「…」艷華沒有多說什麼﹐就抱過那小身軀﹐就看著雪狼。
「恭喜娘娘。」相葉與吉川還有海蓉便連忙跪地後﹐齊聲說道。
艷華便低頭看著那小身子﹐便抱緊時﹐邊哽咽地說:「我的孩子…你終於來了。」
感動地掉下眼淚﹐蒂落在嬰孩的臉龐時﹐原本黃色的眼眸變為幽黑色﹐明亮的小眼
睛不斷地注視著抱著自己的艷華。
雪狼便倚靠著床邊﹐邊看著那個小嬰孩時﹐耳邊卻響起那此起彼落的兩道嬰兒哭聲﹐
無奈地掉下眼淚。

岩府內。
望著星空的岩風﹐凝視著夜空﹐這時候搖搖晃晃地走過來的小男孩與一旁爬在地上
的小女孩﹐就像是岩風心裡永恆、永遠的痛。
「媽痲…」爬在地上的小女孩﹐就稚嫩地唸了唸。
「哇哇…」小男孩哭泣地撒嬌著。
「好了﹐不哭!」岩風抱起自己的孩子﹐無奈地望著前方﹐便說:「小狼﹐可知我與
孩子們都在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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