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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園的路上﹐海蓉帶著岩狼與岩雪倆兄妹﹐在前面走一走、看一看﹐但在他們身後
走著的岩風與艷華的氣氛卻不是那麼和樂。
「娘娘肯讓微臣的子女進宮﹐想必也不是出於好意吧。」岩風便說道。
「的確﹐本宮對你的恨﹐可是恨之入骨。」艷華邊走便說著﹐岩風立即用銳利的眼
神望著她時﹐艷華又接著說:「可父之錯﹐怎麼能怪其子。雖然你們有句話叫做『父
債子還』﹐可我玄武國也流傳著一句話叫做『越於恨之、越於愛之』。」
「娘娘這番話若流到他人耳裡﹐恐怕會招來橫禍。」岩風便淡淡地說道。
「的確。但本宮的意思﹐並非字面上那麼簡單﹐而是因為有人會思念孩子﹐本宮就
隨個意讓他的孩子可以經常進宮與其相處吧了。至於祭司與"他人"之間﹐本宮一點
興趣也沒有。」艷華便冷冷地說道。
「娘娘的意思﹐臣完全明白了。多謝娘娘體恤。」岩風便微微地說道。
「體恤也好﹐好意也罷。」艷華停下腳步後﹐回頭對著岩風微笑地說:「岩祭司﹐可
別忘記你可是欠了本宮許多呢!」
「…」岩風不說話﹐便只是看著艷華緩緩地轉身繼續往前走去﹐自己就走向他們。


元慶殿內。
圓桌前的慶為玄武國王﹐舒戈拉‧入陶﹐斟酒時﹐邊說:「寡人經常都向艷妃說起﹐
寡人年幼時曾與你這位好友相處的事情。」
「是啊﹐年幼時的我們與您還有翼親王都曾經在玄武國靶場較量過﹐一別數十載﹐
您與本王已經是自家國王了。」入陶便微笑地說道。
「來來﹐今晚咱們可是不醉不歸。」慶便微笑地回答。
「捨命陪君子﹐乾杯。」入陶便微笑地回答。
這時候﹐只見艷華帶著海蓉走進宮殿內﹐她便走到圓桌前﹐欠了欠身說:「臣妾參見
皇上。」
「愛妃來的正是時候﹐這寡人剛與你兄長提及昔日玄武國靶場較量之往事。」慶便
微笑地說道。
艷華往一旁坐下時﹐邊微笑地說:「那些過往記憶﹐皇上還記得﹐可惜臣妾倒是沒有
多少對故鄉的回憶。」
入陶聽見她的話﹐便也只是尷尬地喝了酒杯內的酒﹐慶便連忙說:「阿﹐過往記憶是
珍惜又真貴的記憶﹐愛妃真喜歡說笑。」
「蘭子愛說笑﹐還請慶君王別介意。」入陶便微笑地說著。
「兄長﹐妹妹已經改了名字﹐『艷華』。艷如紅蕊、華而不俗。」艷華顯露出一副
多麼厭惡過往的表情﹐邊說道。
「…是嗎?」入陶有些失望地說著。
「這些事情何必提起﹐來人多拿幾罈酒來﹐寡人要與你喝個痛快。」慶便說著﹐就
看著內侍走了進來後﹐就跪在地上。
「啟稟皇上﹐塹清殿的翼親王回來了﹐說上皇陛下在龍山寺﹐沒了。」內侍的話﹐
到是打斷了慶喝酒的雅興。
「…那麼該辦得就辦吧。順便通報東宮殿的祐親王與千雪宮殿的長皇公主。」慶便
有些無奈地說道。
「是。」那位內侍說完便走了出去。
「入陶君王﹐恐怕今晚寡人無法與你痛飲幾罈美酒了。」慶便轉身對著入陶說道。

「本王﹐明白的。那麼本王就先回雅殿休息了﹐也請慶君王多節哀。」入陶便站起
身後說道。
「多謝。」慶便說著﹐就看著入陶走出宮殿後﹐慶便舉起酒杯大口喝下。
「皇上請節哀﹐上皇陛下長年待在龍山寺理佛﹐想必沒時也是平靜的。」艷華便安
慰地說著。


「寡人年幼時﹐與父皇不算接近﹐想來我們父子之緣非常淺薄。」慶便為自己感到
無奈。
「臣妾知道不受父母疼愛的滋味﹐更深知那種有苦無處訴的苦悶。皇上現已是君王
了﹐自然更是高高在上﹐若皇上不介意﹐臣妾願成為您的訴苦對象﹐為您解解煩悶。」
艷華便微笑地說著。
「艷華﹐還是你對寡人最好了。」慶便懷抱著艷華時﹐邊感慨地說道﹐艷華就只是
那麼依偎著他的胸膛時﹐眼前卻只閃過岩風與雪狼站在一起的畫面。

數日後﹐御花園內。
孩童們戲鬧聲﹐伴隨著幾個孩子在樹下不分尊卑的玩鬧著。
「啊…我抓到你了。」岩狼蒙著面﹐還是很快抓到了幸人。
「不公平﹐小狼你學過武功﹐自然會比較快抓到我們的。」幸人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哥哥就算蒙了面﹐也還是會耳見聲音的。」岩雪也不甘心地說道。
「要不﹐就換你們來抓我。」岩狼便無奈地說道﹐果然侑李他們馬上追著他跑。
「啊哈哈哈…你別跑那麼快!」
「哥哥﹐你犯規!」岩雪便跑著邊追著說。
涼亭內的紅繡與艷華﹐邊品茶時邊說:「這些孩子就愛鬧。」
「孩子們能鬧就鬧﹐這才叫做童年。」艷華便微笑地說道。
「是啊﹐可鬧之時﹐才是小孩。」紅繡便苦笑地說道。
這時候走越過御花園的未華子﹐邊看見那些孩子們戲鬧的畫面﹐就露出不悅的神情
說:「俗不可恥。你們幾個別學﹐你們可是尊貴的皇子公主﹐怎麼可以跟那些刁民一
般玩耍知道嗎?」
「知道了﹐母親大人。」裕翔殿下便點頭回答﹐但勝利殿下的目光卻是那麼羨慕地
看著他們﹐玉靜公主則往涼亭走去。
「呵呵…姐姐你看這盤點心做得多精緻。」艷華便微笑地說道。
「啊﹐這不是鳳華宮的玉靜公主嗎?」紅繡有些驚訝地說著。
「玉靜給兩位娘娘請安。」玉靜公主很年幼卻很明白宮廷規矩一樣的說著。
「玉靜公主真乖巧。」紅繡便微笑地說著。
「玉靜可以跟哥哥姐姐們一起玩嗎?」玉靜便用那稚嫩的嗓音﹐誠懇地問道。
「玉靜!」未華子聽見後﹐立即走了過去。
「母親你不喜兩位娘娘﹐可也不可以像孩子一樣不准兒臣與哥哥們玩耍。」玉靜便
立即回頭對著自己的母親大言不慚的說道。
「額…」頓時被堵住嘴似的未華子﹐想罵她時﹐艷華便說:「孩子說的對﹐皇貴妃不
喜臣妾們也不能夠剝奪孩子們玩耍的機會。」
「幸人﹐帶妹妹跟弟弟們去玩吧!」紅繡便對著侑李說道。
「哦﹐你們快過來吧!」侑李燦爛的笑容對著勝利與玉靜說著﹐玉靜立即奔跑過去﹐
勝利也不由自主地走向他﹐然後侑李握住勝利的手﹐就朝著大伙的方向奔跑過去。

「歡迎加入我們!!」幸人對著走到他們面前的勝利﹐邊說著﹐然後伸出手。
「嗯。」勝利便點頭回應後﹐岩雪與岩狼同時對著他們微笑﹐玉靜便露出難道高興
的表情。
殊不知這些孩子們的命運﹐就這樣糾結在一起﹐陷入日後的苦戀中。

未華子帶著裕翔走向元慶殿時﹐正好看見玄武國王站立在院子內﹐她便停下腳步說
:「夏寧﹐帶著裕翔皇子去給皇上請安。」
「是。」夏寧立即快步走著﹐裕翔便跟隨著她。
未華子便看著玄武國王站在一顆桃花樹下﹐閉上眼睛﹐似乎在感受什麼一樣。
‘喀—!’不小心踩斷地上的枝葉﹐入陶立即回頭﹐未華子便露出些許尷尬﹐然後走
向前說:「本宮路過此地﹐剛好看見玄武國君在此﹐就想上前來打聲招呼。」
「本王才是失禮了。入陶﹐參見華皇貴妃。」入陶便恭敬地說著。


「原來國王知道﹐本宮!?」未華子便說﹐然後接著說:「想必應該是令妹說起與本宮
之間的諸多不悅之事﹐您才會知曉本宮的。」
「貴妃嚴重了﹐蘭子並沒有對本王說過任何后宮之事。應該說﹐她根本不願意與本
王一起說話。」入陶便微笑地說著。
「怎麼可能呢…皇上經常說玄武國王疼愛妹妹是人人皆知﹐若是這樣﹐兄妹感情便
自然是深厚的。可方才聽您所言﹐如同您與艷妃之間出現了什麼誤會一樣。若您不
介意﹐可與本宮說一說﹐說不定本宮還可以幫忙您化解兄妹之間的誤會呢!」未華子
難得如此好意的提出幫忙他。
「本王與蘭子之間的誤會是深又難解的﹐只是本王有些好奇﹐蘭子身邊那小男孩…
真的是蘭子所出?」入陶便好奇地問。
「那孩子的確不是艷妃所出﹐只是那孩子的生母誕下孩子後便過世了﹐艷妃見那孩
子可憐便私自將孩子留在自己身邊撫育﹐這宮裡頭漸漸地大家都認為那孩子就是艷
妃的親生骨肉一般﹐就也不說些什麼了。」未華子便說道。
「原來如此﹐難怪…額﹐華皇貴妃好意解釋﹐入陶便也感激不僅。」入陶便立即說
道。
「其實本宮見到入陶國君﹐一直覺得如同見到昔日故友。所以才會與您多說了些話。」
未華子便說著﹐就走上前﹐撫摸了下那顆桃花樹﹐邊說:「本宮與故友曾經因桃花樹
結緣…但有緣無份﹐只嘆無奈。」
「我們玄武國宮內開滿許多桃花﹐本王也非常喜歡。」入陶說完就伸出手折斷了一
節桃花樹枝後﹐就遞給未華子時﹐邊說:「自古以來惜花人難尋﹐能夠遇到與本王一
般喜歡桃花者更少了﹐若貴妃不介意﹐讓此桃花做為您與本王的初次見面之禮吧。」

未華子有些感動地接過那節桃花樹枝時﹐露出喜愛的表情﹐然後就微笑地說:「本宮
會好好珍惜您的見面之禮的。」
那是多年後﹐對未華子來說更是無比美好的過往記憶。

鳳月宮殿內。
和泉裕仔細品茶時﹐看著愛子皇后走到自己面前時﹐他便立即站起身恭敬地說:「臣﹐
參見皇后娘娘。」
「免禮。」愛子皇后便走到座位後﹐就端坐下來時﹐就拿了手裡的琴譜﹐邊說「這
些都是本宮這幾年編輯的琴譜。若大人不嫌棄﹐就拿去吧。」
「多謝娘娘。」和泉便立即說著﹐這時候便看見慶走了進來﹐他便立即站起身說:
「參見皇上!」
「臣妾﹐參見皇上。」愛子皇后便說道。
「原來舅舅也在。正好﹐寡人有事情與舅舅商議。」慶便立即說道。
「不知是何事?」和泉裕便說道。
「是這樣的﹐寡人見長皇公主已年過年華卻不嫁﹐也有些擔憂﹐見朝中就只有舅舅
最符合迎娶公主的條件﹐所以想把長皇公主賜婚與舅舅﹐不知舅舅可願意?」慶便興
高采烈地說道。
「此事萬萬不可﹐公主乃千金之軀﹐怎可下嫁與臣﹐再說臣倫輩份乃公主的舅舅﹐
所言長舅如父﹐這父女怎能成婚。」和泉裕聽見﹐連忙說道。
「是啊﹐再說和泉大人近日來忙碌﹐本宮見他一直都在為皇上忙於朝務﹐都沒有時
間休息了。更何況公主是千金之驅﹐要嫁也要嫁給皇族﹐下嫁與臣子也是委屈公主。
皇上只有一個妹妹﹐您捨得見妹妹受委屈嗎?」愛子皇后便說道。
「…難道見舅舅與皇后一起反駮寡人的提議。」慶便微笑說道﹐就用著一雙帶著算
計的目光凝望著他們倆。
「皇上想多了﹐皇后只是多與公主相處﹐自然為公主的終生大事多緊張了些。」和
泉裕便說道。
「臣妾從王府時就已跟公主多接近了﹐更何況這事關係著公主的終生﹐可不能太馬
虎處理。」愛子皇后便微笑地說道。
「皇后與舅舅都說得有道理。看來是寡人多疑了。」慶便立即說著。

元慶宮殿內。
慶端坐在棋盤前手握黑子﹐邊思想著﹐這時候放下白子的纖細玉手﹐透出其主人的
清秀容顏﹐烏黑長髮系著墨綠色髮冠﹐一身墨綠色衣袍﹐更顯得白皙肌膚。
「看來寡人給了你機會突襲了。」慶便微笑地說道。
「是皇兄誠讓才對。」祐也便露出一抹帶著寒意的笑容﹐邊說道。
「幾年不見﹐你倒多了份艷魅。」慶便有些玩味地說道。
「說起來﹐多年不見﹐這宮裡熱鬧了。昨日還見皇子們在花園裡與岩風的兒女們玩
耍﹐看著本王多回憶起昔日我們也曾如他們一般﹐不知世事﹐戲鬧度日。時不時還
會調皮搗亂。」祐也便微笑地說著。
「兒時回憶已是記憶了﹐如今寡人是君﹐你是臣﹐君臣之下﹐我們還是兄弟﹐更是
手足。寡人想聽真相﹐你會說嗎?」慶便冷冷地問道﹐然後又說「聽說佛皇曾目睹和
泉大人與皇宮在清靜寺幽會。不知道你聽說過嗎?」
「你那麼介意? 不是以為你都從不碰她﹐還會介意她與何人來往?」祐也帶著譏諷的
笑容﹐邊說道。
「就因為她是寡人的女人﹐就算寡人不碰﹐也不許別人碰。」慶便說道。
「聽說每逢初一、十五﹐皇后都會離宮到寺廟去。」祐也便放下棋子後﹐玩味地笑
容﹐邊說:「聽說今天剛好是十五。」
慶不由自主地顫抖著握著黑子的手﹐然後就沉著怒氣﹐對著一旁的內侍說:「來人﹐
準備出宮。」
「是。」內侍邊微微地說著﹐就走出去﹐然後就看見慶甩袖後快步走了出去。
端坐在棋盤前的祐也﹐只是冷笑地看著那顆黑子後﹐就拿起後﹐緊握在手掌心。
‘喀…喀啦。’斷裂的聲音後﹐就看見祐也鬆手時一抹粉末滑過手心。
「被背叛的滋味…很不好受吧﹐偉大的慶君王。」祐也冷冷地說著。

靜心寺廟﹐涼亭內。
幽幽古箏﹐伴隨著奏琴者﹐苦悲的心情﹐微風飄蕩著她的袖子﹐細細地手指﹐突然
因為鉉斷裂時﹐擦傷﹐而蒂落鮮紅的瞬間﹐有人快她一步﹐抓起她的手。
「怎麼那麼不小心?」和泉裕便心疼地說道。
「心死了﹐又怎麼會痛!?」愛子皇后無奈地說著。
「你怎麼…怎麼那麼傻?」和泉裕便說道。
「人的一生﹐會有悲﹐會有喜。我的一生﹐沒有喜﹐只有一生無盡的悲苦。」愛子
皇后便無奈地回答。
「跟我走吧! 我可以捨棄國師的官位﹐只要你肯﹐我們可以隱姓埋名﹐過著平凡人
家的日子﹐粗茶淡飯也好過榮華富貴卻無奈悲苦度日。」和泉裕便說著。
「裕…我們真的可以嗎? 我們這樣做﹐只是背叛君王的大罪?」愛子皇后便含著淚﹐
微微地望著他問道。
突然有把聲音出現﹐並且用銳利的雙眼望著他們﹐邊說:「是啊﹐你們背叛了寡人!
那可是欺君的重罪﹐罪可株連九族!」
‘等—!’瞬間涼亭內外都被拿著火把的官兵圍堵﹐和泉裕便立即用力擁著愛子皇后﹐
便說:「有罪﹐就讓我承擔。」
「裕…」愛子皇后便露出驚訝地表情。
「叫地真親密啊﹐皇后。你那麼不知廉恥﹐可知道你已經害了你的母家的親人。」
慶便說著﹐愛子皇后便立即推開和泉裕。
「愛子…」和泉裕便驚訝的看著她。
「一切都是本宮誘惑﹐國師才會禁不住本宮的媚惑。不關國師…的事情。」愛子皇
后便哽咽地說道。
「來人﹐把淫婦帶回﹐和泉裕關押天牢。」慶便冷冷的說道。
「不…愛子!」和泉裕看著愛子皇后被帶走前﹐只對自己給了一個最燦爛的笑容後﹐
就被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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