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元慶宮殿內。
跪在寶座前的愛子皇后﹐面無表情地望著那高高在上的慶。
「你說﹐寡人待你也不薄﹐你竟然與他人私會﹐那人還是寡人的親舅舅﹐你是不是
存心不良。」慶便震怒地望著她。
「皇上沒待薄臣妾﹐只是這當中﹐沒有愛情。」愛子皇后無奈地說著﹐然後凝望著
他接著說:「臣妾二十二進府﹐大婚夜就苦守空閨﹐進宮立后﹐也只能夠夜夜獨守著
那冷冷的鳳月宮殿﹐多少個夜裡﹐聽見您經過鳳月宮殿﹐臣妾高興地連忙梳妝﹐可
你卻直接到華皇貴妃那﹐也不留步與鳳月宮殿。 這樣﹐就算是不待薄也比讓臣妾死
還難受啊。」
「就算如此﹐寡人一稱帝便立你為后﹐就算你不怎麼得寵﹐各宮妃子有什麼﹐你也
會有﹐寡人也從來沒有忘記過你。」慶便說道。
「就算這樣…空虛又無助的心還是沒有辦法好好地活下去。」愛子皇后便哽咽地說﹐
然後就撫摸了自己髮髻上的白玉簪子﹐邊說:「皇上可知臣妾不愛白玉﹐但你還是送
了。皇上又可知臣妾不愛薔薇花﹐愛薔薇花的是華妃…臣妾獨愛蓮花。」
慶便有些驚訝地凝望著她﹐愛子皇后便哽咽地繼續說:「本宮不喜﹐不愛之物﹐皇上
都送了。本宮喜愛的每一件事情﹐只有一個人會放著心。可奈他非自己的夫君﹐就
因為這樣﹐臣妾從來不會妒嫉華妃、連後來的梅妃得了聖寵﹐我也不會多言。就連
艷妃都可以得到你的一絲絲疼惜﹐辰妃更可以隨心所欲地出入元慶殿﹐唯獨本宮要
獨守那冷入冰寒的宮門﹐那刺骨之痛﹐皇上可知曉?」
「…你明知道﹐寡人會娶你也是無可奈何的結果。」慶便說道。
「對﹐就是這無可奈何斷送本宮的一生﹐也毀了臣妾那渴望得到夫君寵愛﹐清晨畫
眉、花園賞花﹐入夜琴聲合鳴。可是…臣妾成為您的妻子那一刻便也沒有得到那些
渴望的事情。只得到你的不信任﹐冷落。」愛子皇后邊說道。
「就算如此﹐你可以直接告訴朕﹐又為何一定要把對象轉移到和泉身上。」慶便說
著。
愛子皇后的眼淚滑過臉頰﹐她只是苦笑了下﹐然後說:「錯不在他﹐是臣妾一廂情願
地誘惑他﹐他因為不敢反抗…都是臣妾的錯。皇上…您就廢了我這個皇后﹐讓我一
個人在冷宮﹐就讓臣妾承受著一切的罪過吧。」
慶望著那曾幾何時他多麼不願意想見的女子﹐如今那麼哀傷的哭泣﹐懇求著自己﹐
慶便閉上眼睛﹐嘆氣後便痛心地說:「愛子皇后﹐加藤氏不守宮規私會男子﹐罪成﹐
廢其后位。朕不會去多怪罪和泉裕的﹐你滿意了吧!」
「多謝皇上成全。」愛子皇后便苦笑地回答。

鳳月宮殿內。
愛子皇后穿著淺綠色的衣裳﹐為自己畫了眉﹐添了胭脂﹐為自己放下長髮後﹐就轉
身拿起那刻著愛子與蓮花造型的玉佩。
走到一旁拿起寫好的信﹐遞給一旁哭成淚人兒的阿春﹐邊說:「過了明日﹐你就出宮
去﹐有機會見到他﹐就告訴他﹐今生無緣成夫妻﹐盼來世再成夫妻。」
「娘娘。」阿春跪在地上﹐邊搖頭。
「等我斷氣後﹐就把這玉佩也給他﹐就說﹐我無福為他的妻子。讓他別耽誤終生﹐
我會在下面祝福他。」愛子皇后邊說道﹐阿春的淚更是如斷線珍珠﹐一直掉﹐她便
為阿春擦淚﹐邊說:「不哭﹐別哭了。你要幫我照顧他…讓他好好地過著﹐天寒時多
穿些衣裳﹐別凍著﹐天熱時多喝點熱茶﹐別中暑。初一、十五時﹐讓他給我寫些詩。」

「小姐…」阿春接過她所遞給自己的信封與玉佩﹐邊哭著說。
「阿春﹐讓我好好地待著。」愛子皇后便哽咽地說道。
「是﹐小姐。」阿春便擦了眼淚﹐就走出去﹐關上宮門。
愛子皇后撫摸著桌上為自己準備的丹藥﹐與美酒﹐就撿起來那可丹藥﹐一口含在嘴
裡﹐邊喝了口美酒。
「我終於可以決定我自己的人生了。裕﹐來世再見。」愛子皇后說著﹐邊稍微側臥
在和泉裕送給自己的古箏上﹐然後緩緩地閉上眼睛時。

‘嘀—!’蒂落在琴鉉上﹐也徹底結束了自己的悲慘的一生。

元慶宮殿內。
慶端起酒杯﹐輕飲了口﹐便看見我怒氣衝沖地走了進來﹐他便帶著幾分醉意地說:
「皇妹﹐你來的正好﹐陪皇兄飲幾杯。」
「為什麼要廢后? 難道你也想學父皇那樣嗎?」我便憤怒地說。
「她自己選擇的…她讓朕廢后的。」慶便說著﹐就喝著酒。
此時﹐從宮殿外走進來的內侍﹐邊跪地後恭敬地說:「啟稟皇上﹐鳳月宮殿來了消息﹐
說方才…方才皇后娘娘服毒自盡了。」
‘等—!’慶震驚地望著他﹐我便有些站不穩的同時﹐夢姬便立即上前攙扶我。
「公主殿下﹐您小心啊。」夢姬便說。
「帶我去鳳月宮。」我便連忙說著﹐邊快步走出去。
「…你下去吧。」慶有些無奈地說完﹐就看著內侍離開時看著祐也走進宮殿。
「…覺得很傷嗎?」祐也便冷冷地問。
「你告訴朕那些消息不就是想看見寡人傷心﹐你看見了。滿意了吧!?」慶便說著。

「不夠…還不夠。」祐也便平靜地說道。
「你還想怎麼樣?」慶便問。
「不告訴你﹐到時候你會知道的。」祐也便玩味地說著。
「惡趣味…」慶便掉下眼淚時﹐哽咽地說。
「我會理解為你在稱讚我。」祐也便轉身走出去時﹐慶便以無力地跌坐回椅子上。


憶蘭宮殿內。
「什麼﹐皇后自盡?」紅繡有些驚訝地問。
「聽鳳月宮殿的奴才們說的﹐大概是受不了被廢除后位﹐皇后娘娘就在自己的宮殿
內服毒自盡了。」海蓉便說道。
「唉…可憐皇后一輩子都不得寵﹐連死了皇上都不去見一見。」艷華平淡的語調說
著﹐卻又像是為自己的處境說道。
「唉…人都走了﹐還能說什麼。連追封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以妃禮入葬。」紅繡便
說道。
「看來主位要變成華皇貴妃了。」艷華便無奈地說著。
紅繡便直視著艷華﹐便也沒有再說話了。

碎樂殿裡﹐紫凌端坐在鏡子前﹐邊微笑著說:「你早就知道皇后娘娘有了想死的念頭
嗎?」
「我自然有辦法知道。」端坐在圓桌前的祐也﹐背對著她﹐邊說道。
「你說﹐一個人有了想死的念頭﹐還是沒有了活下去的念頭﹐哪一個比較可怕?」紫
凌便這樣背對著他﹐邊問。
「這問題有兩面的答案﹐不是嗎?」祐也依然背對著她﹐邊喝了口酒﹐邊說道。
「兩面的問題﹐也有兩面的回答吧!」紫凌便稍微回頭﹐凝望著那永遠堅持背對著自
己的青年。
「問題已經解決了﹐慶君王揹負著捨棄正妻的罪名﹐要受盡眾人的唾棄與責罵。」
祐也便冷冷地說道。
「或許他會受盡唾液與責罵﹐但他依然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依然是個一國君王。
而死掉的皇后娘娘便也會像您母親一樣﹐慢慢地被淡忘掉﹐只能夠活在你們的記憶
裡。」紫凌冷冷的說著﹐然後直接走到祐也面前﹐直接地說:「就像你的妻子﹐霜雪
一樣。」
「我曾幾何時也想過﹐能夠再見霜雪。但見了你﹐我才真正清楚沒有人可以代替霜
雪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祐也說著﹐便站起身﹐然後就說:「時間不早了﹐多謝娘娘
的款待。」
頭也不回地邁步走出宮殿時﹐紫凌也只是看了看那離去的背影﹐而感慨了下﹐邊說
:「其實姐姐你是幸福的﹐連死了﹐都還有人掛記著你。」


天牢內。
蹲坐在牢房內的和泉裕便只是心系著那被帶走的人兒﹐這時候獄卒走了過來﹐並且
打開了牢房鐵柵﹐邊說:「和泉大人﹐您可以離開了!」
「為什麼?」和泉裕便不解地問。
「這上面給得命令﹐小的也不清楚。」那名獄卒便回答。
和泉裕走出牢房外﹐就被帶領走出天牢外﹐和泉裕便說著:「有勞兩位。」
「那麼小的﹐就不送大人了。」他們便轉身走回天牢去。

和泉裕才走出皇宮大門﹐便看見站立在宮門外的阿春。
「阿春﹐你怎麼會在這裡?」和泉裕便不解地問。
「和泉大人﹐娘娘走了。昨夜就走了﹐她吩咐奴婢來告訴您一聲﹐今生無緣成夫妻﹐
盼來世再成夫妻。要您好好地過日子。」阿春哽咽地說著﹐然後就把手裡的信物與
那封信交遞給了他邊說:「和泉大人﹐這是娘娘給你的信﹐還有你送她的信物。」
和泉裕便用顫栗的雙手接過那封信後﹐然後看著那純白色﹐刻著蓮花造型的玉佩﹐
然後立即拆開那封信來看。
《裕﹐我多想那麼親昵的叫你﹐但我倆緣淺﹐生來無緣作夫妻﹐盼死後投胎來世再
續夫妻緣﹐盼望君切勿耽誤終生﹐你與我緣盡不可強求﹐今日將我之貼身奴婢賜婚
與你﹐望君善待其﹐望阿春能夠替奴家撫慰您的心。 愛子絕筆。》
「愛子!! 愛子!!」和泉裕悲痛地跪地﹐揪揉著手裡的信紙邊吶喊著。
「和泉大人…你別那樣…小姐就算走了也會不安心的。」阿春便連忙跪下來﹐安慰
著說。
「我要見她最後一面…愛子!!!! 呃…噴…」和泉裕突然激動地站起身後﹐欲走回宮
門前時﹐突然感覺喉嚨一陣苦甜﹐就在瞬間氣結攻心﹐吐出鮮血。
「啊…大人…和泉大人!!」阿春便看見和泉裕整個人昏倒在地上﹐手邊的玉佩沾染
了血跡﹐多麼著目刺眼。

鳳月宮殿﹐架起了靈堂﹐看著棺木內的加藤愛子那麼平靜地躺著﹐如同沉睡似﹐我
不免也感慨萬千﹐隨即看見棺木被蓋上後﹐棺木被抬走時﹐夢姬便在我身邊安撫著。


千雪宮殿內。
「葬禮隨是簡單卻也不失皇室禮節。公主殿下﹐您還是多照顧自己的身子別想太多
了。」夢姬便放下茶杯後﹐邊說。
「愛子皇后隨不能夠以皇后入陵﹐卻還是以貴妃之禮入陵﹐也算是君王的體恤了。」
山下智久便說道。
「一個女人一身渴望得到的愛情﹐她一樣也沒有得到。得到了﹐卻還是必需與心上
人生死永別。究竟什麼才是對她來說最好的結局?」我坐著﹐便感慨地問。
「公主之所以不論及婚配﹐就是因為看見這些吧!」聖蛇便說道。
「是啊﹐母后也好﹐皇嫂也罷﹐她們不都是因為一個"情"字﹐傷了自己﹐也結束了
自己。」我便無奈地說道。
「公主所言隨不無都錯﹐可世間依然有著夫妻恩愛﹐白頭諧老的例子不是嗎?」聖蛇
便說。
「初期我也以為如此﹐但如今見祐也還俗﹐宮裡宮外都在傳他是靠著與皇上之間有
著曖昧不明的關係﹐而特准待在宮裡。還有人更過份的說﹐祐也根本就是想穩固自
己的親王地位﹐捨棄尊嚴去侍奉起君王。 如果都是真的﹐那麼還有什麼事情可以證
明他如今的改變?」我便苦笑地回答。
「祐親王的改變的確有些奇怪﹐可是他不也為霜雪姑娘守節﹐不娶妻。不只他﹐亮
也為蛇姬守喪三年更立誓不再娶妻﹐還有…」龜梨和也便忍不住開口說。
「還有你…」我便忍不住開口說﹐龜梨和也瞬間呆愣了下﹐山下智久便也望向我們﹐
我便接著說:「你也為了清水姬不論婚嫁。」
「如今說什麼也只是觸景傷心﹐公主還是別去多想了。」聖蛇連忙接著說道。
「如今皇后一位懸空著﹐后宮肯定會為爭奪后位有一番爭鬥。」山下智久便說道。


「看來這宮﹐也會開始不平靜了。」夢姬便站在一旁﹐微微地說道。
「無論如何﹐只怕會是前朝與后宮都蠢蠢欲動。」龜梨和也便說道﹐我也無奈地嘆
了口氣。

元慶宮殿。
未華子端著燉好的參湯走進來時﹐邊說:「臣妾參見皇上萬安。」
「起來吧!」慶便放下奏折﹐就看著她放下湯碗。
「臣妾聽內侍們說起﹐皇上今日臉色欠佳﹐便一早用了廚房燉煮了這碗參湯﹐希望
能夠為您補一補。」未華子便說道。
「愛妃對朕如此掛心﹐寡人也得把整碗參湯喝完才可以。」慶便接過她遞給自己的
湯碗時﹐邊說道。
「呵呵﹐皇上真愛說笑。臣妾是想把你補得白白胖胖地﹐這樣你就只會記得臣妾的
湯跟美食。」未華子便微笑地說道。
「原來愛妃打著這樣的主意﹐不過這主意不打著﹐朕的心思也都會在你身上。」慶
便主動牽握著未華子的手﹐邊說到。
「皇上的心思可都不只留在臣妾身上﹐明著不說﹐就說辰妃與艷妃倆﹐一個年輕活
潑﹐一個又艷麗嬌情﹐難怪皇上最近都不到咱們宮裡頭來﹐不時留戀憶蘭宮不然就
是碎樂殿﹐怎還記著臣妾與您的孩子們呢!」未華子便說著。
「你就愛吃乾醋﹐就愛打翻醋罈子。不過這也證明了朕在你們心目中可是有個地位。」
慶便拉著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時﹐邊說道。
「皇上這麼一說﹐到也享受這份齊人之福咯?」未華子便稍微不悅地問道。
「你呀你﹐就愛抓著朕的小尾巴唸叨著﹐好了﹐為平息愛妃你的不悅﹐說吧﹐你要
什麼? 能夠辦得到﹐朕都給你辦去。」慶便親昵地捏了捏她的小臉蛋﹐邊說道。
「皇上說的﹐可別到時候忘了。」未華子便立即說道。
「當然﹐朕不會忘記的﹐你說﹐你要什麼!? 是南方的翡翠明珠﹐還是哪裡的奇珍異
寶? 朕都給你找來?」慶便立即笑著說道。
「臣妾不要奇珍異寶﹐也不要翡翠明珠…臣妾要咱們裕翔當上皇太子。」未華子便
立即說道。
「就這要求?」慶便立即說道。
「就這小小的要求﹐難道皇上也不肯依著臣妾?」未華子便說道。
「皇太子的母親向來都是皇后﹐這要求中﹐可也有一份難度!」慶便說道。
「皇上的一絲就是在說﹐臣妾因為出身平賤﹐做不了皇后﹐連臣妾的兒子也要犧牲
掉的意思嗎?」未華子立即站起身後﹐背對著他﹐委屈地說道。
「這…唉呀我的愛妃﹐你說這什麼話。論及輩分你可是打從王府時就跟隨著朕﹐除
了剛過世的愛子以外﹐你就是這宮裡頭第二個有歷史的人兒。」慶便連忙上前安撫
著她﹐邊說道。
「皇上說那麼多﹐還不是不肯立咱們裕翔做太子﹐也不想給臣妾一個正正實實的名
份。」未華子便立即說道。
「這…唉呀﹐朕也想立你為皇后﹐可你是知道前朝內有著加藤家族的勢力﹐更有著
擁護和泉裕的勢力存在著。先不提及被朕除去候爵之位的加藤成亮﹐就說因為愛子
的死受了牽連的和泉裕﹐他隨如今以養病之理由免與入朝面聖﹐可他的勢力也不小
與加藤家族。再說你又沒有前朝勢力﹐恐怕就算朕要立你為后﹐也會被那些臣子們
反對。」慶便立即安撫著說道。
「皇上若擔心﹐您又何怕﹐臣妾的兄長如今人也在宮裡﹐若您真心要立臣妾為后﹐
要咱們的裕翔成為皇太子﹐您就封臣妾的兄長候爵之位﹐再來和泉裕雖然以養病為
由都避諱著不見﹐可是他怎麼樣都是推薦臣妾成您的妃子的人﹐所為他惜才之人﹐
若讓他輔佐兄長定會幫的皇上﹐也好讓哥哥看著他﹐以防他有什麼小腦筋﹐欲對皇
上您不利啊。」未華子便立即說道。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kellysiewhu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