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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州這邊﹐客棧迎來了從京城遠到而來的馬車隊伍﹐只見赤烈帶著洛琴出現﹐而馬
車內踏下來的艷艷﹐便看著這片許久未曾回來的故鄉﹐心情卻是十分沉重。
「客官們是住店嗎?」店內的小二便立即說著。
突然艷艷轉身的同時﹐那位店小二嚇傻了﹐準備跑走時﹐艷艷忽然抓住了他﹐手裡
握住銀針就差一點就可以插入他的喉結。
「告訴我﹐你們主子是不是到了玄邏島?」艷艷冰涼地語調說著。
「…嚇…」店小二的驚慌﹐店內的客人們便紛紛奔跑出去﹐以為是什麼討債的一樣。

「嚇﹐部主姬﹐您怎麼會…」那位掌櫃驚訝的看著她﹐然後他感覺到脖子上有什麼
冰涼的觸感﹐就看見柳清風站在他身後冷冷地說:「果然是你們﹐看來你們也寫漏了
不少事情讓你們家的主子知道了。」
「師父!」從樓上跳下來的翁思思說完就看見一批身著番族服侍的士兵們圍繞住客棧。

只見為首的女子冷淡地說:「部主姬﹐王后有請。」
「果然玄武州被陷了。」洛琴便輕聲說著。
「你把我也帶上吧﹐相信你們家主人看見了我會知道該怎麼處理的。」柳清風突然
開口說著﹐然後就看見為首的女人冷冷的說:「請。」
艷艷便轉身對著身旁的赤烈夫婦說:「你們放心﹐我會回來解釋一切的。」
「那麼也把我們倆帶上吧。」一直沒說話的翁思思便立即說道。
「你們以為我們不敢動你們?」那個女人便冷漠的說道。
「我可是那位的徒弟﹐他是我的小弟要負責伺候本小姐的。這理由有夠充份吧。」
翁思思不怕死地回嘴說著。
沈夜辰頓時有點慌張地躲在翁思思背後﹐只見那個女人沒說話便轉身走出去﹐結果
一大批人帶著艷艷以及柳清風師徒三人出發前往那座神秘的島嶼。

搭船前往﹐一望無際的大海上﹐飄泊的大商船上﹐甲板上的艷艷默默的看著前方﹐
心情跟隨著海風一樣起起落落。
「沒想到你還會回來。」
身後響起那個女人的聲音﹐艷艷便立即回頭默默地露出平淡的笑容說:「她的目的﹐
不就是要逼我回來嗎?」
「王后她…」女人準備說下去時﹐艷艷卻開口說:「我不想聽見她的任何事情﹐抱歉
我先下去休息了。」
「還有一個時辰我們就會抵達玄邏。」那個女人說完就立即轉身快步走開﹐留下艷
艷一個人站在甲板上。
果然就像對方說的一樣﹐一個時辰後﹐商船就這樣停靠在玄邏島的唯一一處停泊處﹐
下了船後果然沈夜辰因為暈船吐趴在石頭旁﹐一旁的翁思思一邊嘮叨一邊關切他。

「喂﹐你們吐夠了就趕緊上路。」那個女人冷漠的說著。
「喂﹐你有沒有人性啊! 我家小弟吐成這樣﹐最起碼有人背他才能走吧。」翁思思
便回頭憤怒的說道。
那個女人看了身邊的高大男子﹐就看見他走過去﹐立即把沈夜辰整個人扛起來。
「啊嘔…」沈夜辰止不住吐意﹐瞬間吐在對方的背上﹐翁思思看見了就一邊嫌棄地
繞過他們﹐跟隨自己的師父快步走著。
走了一段路﹐爬了好幾十階石梯﹐翁思思終於有種攻頂成功地趴跪下來﹐就喘息地
說:「師父…我們…我們怎麼不用輕功…」
「配合你家那位一邊吐一邊虛脫的傢伙。」柳清風說完就甩了下拂塵﹐快步走著。

「嚇…哈? 我的媽呀…」翁思思連忙爬起身﹐發現似乎只有她覺得累﹐其他人包括
艷艷似乎沒有那麼喘﹐她頓時在懷疑剛剛自己爬得那麼辛苦﹐他們肯定是使用輕功﹐
她轉身就看見那面癱男子﹐以及那肩上接近虛脫的少年﹐突然有種莫名和諧的畫面。

「我可能是累傻了…」翁思思立即轉身加快腳步跟隨他們。


一座隱蔽的最高處﹐銀銅色交接的華麗建築物竟然出現了﹐艷艷便停下腳步看著那
座建築物﹐然後就看見厚重的銅門緩緩打開﹐隨即便聽見眼前的女人回頭對著她跟
柳清風說:「倆位﹐歡迎來到玄邏皇朝。」
‘等—!’
「玄邏皇朝?」翁思思不解地思考著﹐突然自己被人拎起來﹐她驚慌大叫:「哎﹐師
父救命啊!」
「嚇…」柳清風欲上前時﹐女人便說:「閣下請放心﹐王后要見的是你們﹐他們多餘
的客人會被我等妥善安排的﹐最起碼要把那位一路上都在吐的少年換上乾淨衣衫才
能晉見。」
「那我呢…喂﹐大塊頭你溫柔一點﹐我的頭好疼啊…喂…」翁思思跟沈夜辰被被那
位高大強壯的男人用扛的跟拎著拖走。
「請!」女人便做了個請的動作﹐艷艷便快步走進去﹐柳清風便甩了拂塵跟著進入殿
內。

高座上﹐垂下的兩扇紗帘﹐紗帘後端坐著的女人﹐默默地看著那不斷往前走向自己
的女子。
艷艷停下腳步後﹐便立即說:「我已經到了﹐請不要浪費時間﹐把我要找的人換給我
吧。」
女人輕輕揚起嘴角﹐鮮艷如紅的雙唇﹐似乎在笑著對方的愚蠢想法。
「你說要﹐本后就必需要給嗎?」紗帘後傳來的聲音﹐若非親耳聽到﹐柳清風或許已
經已往了曾經也有著一把相似語調的女人存在過。
「你到底給不給?」艷艷就沒有耐心地說道。
「如果我說﹐那個人﹐已經與我成了夫妻﹐你會怎麼想?」她冷艷地一笑﹐隨即慵懶
地說著。
「嚇啊!」艷艷瞬間從袖子裡甩出好幾根銀針﹐看著暗器沖過來﹐瞬間垂吊著的紗帘
順勢被內功震飛起來﹐只見幾根銀針被那無形的內力停止住飛過來的動作。
瞬間懸在半空中的銀針忽然自動斷裂﹐飛回艷艷的方向﹐艷艷一驚:「嚇!」
「小心!」身後有人抓了她的肩﹐閃躲開﹐瞬間銀針們直插到他們身後的樑柱上。
「嗯? 閣下武功不錯。」她陰冷一笑﹐然後站起身﹐掀起帘子步出帘子﹐就優雅地
站著﹐便說道。
待艷艷站穩後﹐柳清風便利落地甩了幾下手裡的拂塵便說:「看來多年來﹐你的任性
不減。」
得意的笑容順勢收起來﹐她驚訝的看著那站立在台階下的灰袍男子﹐除了鬢髮稍微
灰白了些﹐臉上依然如同當年的容貌。
「父皇?」她突然驚訝地叫著﹐艷艷立即轉頭看著神情平淡的柳清風﹐然後眼底滿是
疑惑。
柳清風平淡地微笑著﹐看著對方奔跑下台階﹐走到他面前就跪下來﹐含淚說:「對不
起父皇﹐我沒有守住母后的故鄉﹐沒有守住玄武朝的萬年基業。」
「算了﹐那位的選擇早已在我親自允到玄武為駙馬時已經起了熊熊野心。」柳清風
平淡的扶起她後﹐便說道。
「不! 不能算了。他讓我們玄武皇朝一夜盡毀﹐怎能說算了便算了。父皇您的雄心
壯志為何會消失了﹐您不是告訴我﹐要好好地做為王者。」鶯鶯很憤怒地說著。
「呵﹐雄心壯志對於一個入佛道之人而言﹐已經沒有什麼必要了。」柳清風便立即
說道。
「父皇…你怎麼可以…可以放棄復仇復國?」面對眼前這樣的柳清風﹐鶯鶯很憤又絕
望地說道。
「不要再執著那些帶不走的權利。如果你變成那樣的人﹐我便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
柳清風便不捨心疼地看著眼前的鶯鶯。


「還是因為你已經覺得玄武的消失﹐比起你與母后之間的感情都不如你那微弱的手
足情份?」鶯鶯便直接說道。
「手足情早已在他揮兵直搗﹐逼迫我與你勝利叔叔在戰場上的交鋒時﹐已經沒有了。
如今你眼前的人﹐不是你的父皇而是一個平淡度日的柳清風。」柳清風的回答﹐讓
鶯鶯更是泣不成聲。
突然此時從宮殿外走進來的人﹐看見殿內的那些人﹐便疑惑地說:「王后﹐你有客人
嗎?」
‘等—!’艷艷聽見那把聲音﹐便認出對方﹐回頭看著那身著金籃色衣袍的男子﹐眼
淚奪眶而出﹐滑過臉龐。
一旁的鶯鶯便有些不知所措的同時﹐便看著那個男人直接走越過艷艷﹐直接走到自
己面前﹐男人很關切地說:「有客人來怎麼不通知本王?」
「他們是幻國的商人。」鶯鶯毫不猶豫的說謊。
「是這樣﹐那麼就要好好款待遠到而來的商人們。」男人便微笑地對著她說道。
「王敬…」艷艷輕聲地試探﹐呼喚了下﹐只見男人回頭看著她﹐然後就說:「這位夫
人您在叫本王嗎?」
‘唰—!’艷艷注視著那只對鶯鶯溫柔的男人﹐心裡就如同被什麼人刺了好幾下﹐一
樣疼痛﹐割心之痛唯有她才明白﹐唯有她才真實的相信﹐他沒有死﹐那個許諾回來
的人﹐還活著﹐但對面不相識的感覺更讓她心碎。
突然一陣暈旋﹐艷艷就站不穩時﹐柳清風及時扶住她﹐然後就微微的說:「舍妹大概
是累了﹐不用勞煩大王擔心。」
「如塵帶兩位貴賓去休息吧。」鶯鶯便冷冷的說道。
「是。」被喚做如塵的冷漠女子﹐便領路帶著他們離開。
「奇怪﹐為何本王會覺得那位夫人看起來好面善。」男人便不解地呢喃自語。
【哎﹐你當然會有感覺﹐她可是你名媒正娶的妻子﹐而我只是你短暫夢中的王后。】
鶯鶯便無奈的看著別處﹐獨想著。

迎賓殿內。
虛弱倚躺著的沈夜辰已被那位高大男人抓去沐浴更衣回來了﹐不過看起來似乎臉頰
紅潤﹐翁思思不疑有他便轉身對那位高大男人說:「你帶他去泡了溫泉嗎?」
「沒有。」那位男人便冷冷的回答。
「沒有…那為什麼他的臉紅﹐氣促﹐莫非是病了?」翁思思便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語著﹐
沒發現男人也有些臉紅刻意避開與翁思思的眼神接觸。
只見翁思思轉身蹲在沈夜辰身邊就問:「你不要生病﹐你生病了我不會照顧你。」
「…翁姑娘…」沈夜辰就輕聲說著﹐一睜開眼睛看見那個男人﹐瞬間一副怨憎地轉
頭看向別處。
「奇怪﹐這氣氛古怪…」翁思思站起身後﹐一副不解的說道。
「翁姑娘﹐我好累﹐想休息。」沈夜辰就說著。
「那麼你休息啊﹐干嘛跟我講啊。」翁思思便立即說道。
「可是你在這裡…」沈夜辰便立即說著。
「哎呀﹐你緊張什麼﹐我們在客棧不也睡一起了。」翁思思不介意地說出令人誤會
的話﹐瞬間她身後的男人露出一副恨的表情﹐沈夜辰看見了立即轉身背對著他﹐蓋
著棉被也像在發抖。
「喂﹐你不會真的病了吧。」翁思思看著那蓋著棉被都可以發抖成這副模樣﹐便擔
憂地說道。
「那麼你們好好休息。」男人立即快步走出去。
「喂﹐告訴我哪裡有賣草藥的。萬一這裡有人病了怎麼辦啊! 喂…」翁思思便大喊
著﹐結果對方越走越遠﹐翁思思越是生氣的說:「哼﹐自私鬼!」
「翁姑娘…」沈夜辰便一副就差口氣就斷氣的模樣﹐爬在床邊﹐就伸出手﹐然後就
一動﹐似乎抽動了哪個脆弱的部位﹐就趴下來苦悶地自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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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ellysiewhu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