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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府內﹐看著岩狼牽著玉靜的手﹐邁步走進來﹐就跪在地上向岩風行禮。
「新媳婦給公公請安!」一旁的聖蛇便微笑地說道﹐然後又說:「新人給公公敬茶。」

只見岩狼接過茶杯就敬自己的父親說:「爹爹喝茶!」
「好。」岩狼喝了一口便把茶杯遞給一旁的侍女。
然後玉靜接過茶杯就敬給岩風時說:「公公請用茶。」
「好。」岩狼喝了一口﹐便把手裡的錦盒遞給玉靜手裡時說:「這是…你舅舅的一片
心意。」
岩狼為她打開時﹐就看見那是一個玉鐲﹐就看了看一旁站立著的雪狼﹐便點頭表示
謝謝時﹐雪狼便微笑地回應。
「謝謝公公﹐謝謝舅舅。」玉靜自然清楚送玉鐲的人是雪狼。
「新人送入洞房!」一旁的賓客們起鬨地說道。
便看見岩狼攙扶起玉靜走向大廳外。
「各位﹐請到后堂喝酒吃喜宴。」岩風便大聲說著﹐然後就看見賓客陸續走向外頭
時﹐也注意到那一身藍衣袍的雪狼步出大廳﹐岩風便跟了上去。

雪狼走在長廊上準備走向大門時﹐岩風便大喊:「雪狼!」
雪狼便稍微停下腳步﹐看著追過來的岩風時﹐便說:「你這個主人怎麼把客人都拋下﹐
追了過來?」
「我來…是不希望你離開。」岩風便說道。
「何苦呢﹐我已經說過了﹐雪兒出嫁、狼兒迎親之日﹐我便會離開。」雪狼便說道。

「我知道﹐我留不住你。可是你也得告訴我﹐我們…還有沒有機會見面?」岩風便問。

「見面﹐自然可以。你到祭司府來﹐我一定會以禮待客﹐你我就如從前那般﹐我敬
你為岩大哥﹐你稱我為賢弟。咱們不虧、不欠﹐各自過日子。」雪狼便平淡的態度
說道。
「你…是啊﹐那麼為兄送你出去。」岩風自知自己說不過他﹐便無奈地說道。
「不必了﹐今日岩家是主人﹐哪裡有主人送客出去的道理。」雪狼便轉身得瞬間﹐
感覺有人抓著自己的手臂﹐岩風依依不捨地緩慢鬆開手的瞬間﹐便看見雪狼背對著
他邁步走向門口﹐一旁的管家打開兩扇門的同時﹐雪狼眼前仿彿浮現出昔日他們初
次相遇的畫面。
‘唰—!’
坐著石頭上的年輕男子﹐正吹奏著手中的洞簫﹐便露出些許驚訝的表情。
『對…對不住…打擾了。』雪狼便立即低頭道歉﹐然後準備走開。
對方將手裡的洞簫放下後﹐站起身﹐然後開口說:『不打擾﹐而且在下還需多謝你。』

『謝我? 你是在開玩笑吧。』雪狼便有些不自在地說道。
『沒錯﹐閣下的出現﹐是在告訴在下並非一個人。』他便微笑地說道。
『你這麼說﹐也對﹐不過我們只是路過碰巧遇到﹐就那麼而已。』雪狼便立即說道。

『在下岩風﹐閣下呢?』他輕笑了下﹐邊說。
『小…小狼。』雪狼便有些不自在的報上自己的名字。
‘唰—!’
岩風看著雪狼離開的背影﹐不由自主浮現出當年的畫面。
‘唰—!’
『小狼兄弟﹐想來我們真有緣份﹐看小狼兄弟的模樣﹐似乎未滿二十歲。』岩風便

立即說道。
『什么…我早就滿二十了。』雪狼突然被人那麼看不起﹐又氣又沮喪地說道。
『在下二十六歲﹐小狼兄弟你已滿二十歲﹐我是大你六歲﹐那麼我們以後就以兄弟

相稱﹐小狼賢弟﹐你說如何?』岩風便立即說道。
『我…』雪狼想說話時。
岩風便搶先說:『欸…賢弟﹐你何必客氣呢! 日後我喚你賢弟﹐你就叫我岩大哥就可

以了。』


然後畫面又跳到自己第一親吻了雪狼的畫面。
‘唰—!’
‘喀—碰!’看著雪狼邁步離開的瞬間﹐那兩扇大門重重合上的同時﹐岩風有些悲傷
地倚靠著柱子﹐邊心想【雪狼﹐若我知曉今日與你會變成陌路人﹐我絕對不那麼傷
害你。也不會害得自己如此不堪、如此傷心。】
一旁角落的岩狼看著自己的父親如此傷心﹐便也露出哀傷的表情。

入夜﹐岩府內的下人們正送別一些賓客﹐此時坐在桌前的岩風拿著酒杯喝著﹐一邊
的岩狼便說:「爹爹﹐您別喝太多﹐酒傷身子。」
「我自己最清楚﹐你也一樣﹐別耽誤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岩風便對自己的兒子
說道。
「少爺﹐是時候回喜房了。」一旁的家丁便說。
「我知道了。」岩狼便無奈地回答﹐然後就對著自己父親說:「兒子先告退。」
「去吧﹐別委屈了公主殿下。」岩風便立即說道﹐然後岩狼便立即帶著家丁走了出
去。
「哈…空有地位又如何? 空有一副好皮囊又如何? 我依舊是我﹐依舊是那孤零零的
我!」岩風帶著幾分醉意地說著﹐然後就站起身回房去。

這時候岩狼跟隨著家丁走向後院的喜房的路上﹐突然一陣狂風吹來﹐然後岩狼耳邊
響起清脆的鈴鐺聲。
‘叮呤—!’
這時候那家丁便開口說:「岩狼﹐執行任務!」
岩狼驚疑地轉身時﹐便看見那家丁一轉身變成了那魔君的模樣﹐然後岩狼還未反應
得瞬間﹐就在瞬間魔君立即附上他的身體。
岩狼疼痛地蹲下後﹐就在睜開眼睛的瞬間﹐眉心之間隱約發出幽黑的光芒後﹐一雙
眼眸也閃爍了下幽黑光芒後恢復平常。
被附身的岩狼便如同沒有任何事情一樣﹐站起身﹐然後撫摸了自己的鬢角的長髮﹐
冷冷地一抹笑容便說:「這副皮囊挺適合的﹐呵呵﹐那麼咱們就去見見你的美嬌娘吧﹐
好孫子。」

喜房這邊。
端坐在床邊的玉靜﹐靜靜地等待著岩狼的同時﹐便撫摸了手腕上的金鐲﹐邊著急等
待。
‘喀—!’突然聽見門被推開後又關上的聲音﹐被紅蓋頭遮去目光的玉靜便看著對方
一步步靠近自己﹐突然又停下腳步時﹐玉靜不解地為自己掀起蓋頭的瞬間﹐正好看
見岩狼舉起手的動作﹐瞬間兩人都停頓了下。
【涵嫣?】附在岩狼身上的魔君停頓了動作﹐驚訝地看著對方。
「駙馬﹐你怎麼了?」玉靜連忙站起身﹐就攙扶岩狼的同時﹐邊關心地問。
「…我…」附在岩狼身上的魔君愣愣地被玉靜攙扶到桌邊﹐坐下來時﹐就像自己被
點穴似開不了口。
「駙馬﹐您一定是喝多了。」玉靜賢慧地為他斟茶後﹐將茶杯遞給他﹐他也愣愣地
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就看見玉靜走到妝台前﹐卸下鳳冠與珠釵時﹐散下一頭
長髮。
附在岩狼身上的魔君如同見到昔日思念的情人一樣的目光看著玉靜﹐玉靜便走到他
身邊說:「駙馬﹐你怎麼了? 怎麼傻愣著呢? 難道是酒醉頭痛﹐我去讓人泡杯參茶過
來吧!」
就看著她準備走開時﹐他什么也沒有想就著急轉身﹐拉住玉靜的手腕﹐然後生硬的
開口說了聲:「別走。」
「好好﹐我哪裡都不去。」玉靜便微笑地說著。
他看了看桌上的酒杯邊說:「我們還未喝交杯酒。」
只見岩狼為她斟酒後﹐端起酒杯給她後﹐便與她共飲交杯酒後﹐玉靜便放下酒杯後
說:「駙馬﹐你可知本宮剛剛在想什么嗎? 我在想若父皇、母後都在世能夠見到我與
三皇兄成家﹐一定會很高興﹐而且皇嫂與我又似親姐妹﹐您與皇兄又似親兄弟般﹐
我們是兩對新人也是好友﹐而且駙馬又是如此能幹﹐父皇一定很滿意你這個女婿。」


「嗯。」附在岩狼身上的魔君僵硬的笑了笑。
「駙馬? 你怎麼了? 是不是今日應付賓客累了? 要不﹐我為你鋪床﹐您等著。」玉
靜便立即站起身﹐準備走開時﹐附在岩狼身上的魔君突然拉住她﹐玉靜瞬間跌落他
懷裡的同時﹐他俯下身一吻﹐便吻住她的嘴唇。
眼前開始浮現出一個與玉靜一模一樣容貌的民間女子。
「…」突然被吻得莫名其妙的玉靜看著抱著自己的岩狼﹐依依不捨的抱著自己﹐眼
神還帶著悲傷的同時﹐邊輕聲問:「駙馬…」
附在岩狼身上的魔君便輕聲說:「不要叫我駙馬﹐叫我夫君吧﹐娘子。」
被那麼一叫的玉靜便羞怯地點點頭後﹐就整個人被側抱起﹐看著自己心愛的丈夫的
側顏﹐便心滿意足地依靠著他的胸膛﹐就被這樣抱到繡床邊﹐他輕放下玉靜候﹐就
轉身解下紗帳後﹐就俯下身親吻著玉靜。

候爺府內。
一陣陣幽幽古箏聲﹐伴隨著窗外的大雨。
‘轟隆—!’一陣滾雷響起﹐正好彈奏人的玉手也停頓了下。
望出窗外﹐看見那傾盆大雨﹐便站起身走了過去﹐輕聲問了身旁的侍女:「幾更了?」

「回稟辰太妃﹐已經二更了。」侍女便恭敬地說。
「二更了? 」紫凌便轉身走向一旁﹐端坐下來後就突然想起祐也為自己吹奏簫的畫
面。
「唉…」紫凌強迫自己不去想﹐然後就說:「聽說今天岩府迎親?」
「是﹐候爺也赴宴﹐剛回來﹐就睡下了。」侍女便說道。
「好吧﹐你們都下去吧。」紫凌便嘆了口氣後﹐邊對她們說道。
「是。」侍女們快步走出廂房後﹐獨自一人端坐在古箏前﹐輕撫著古箏鉉﹐邊呢喃
道:「姐姐﹐你看見了嗎? 你的女兒今日嫁人了…我這個阿姨去不了﹐可也聽見了那
響翻天的鑼鼓聲﹐想來宮裡頭肯定很熱鬧。」
然後輕撫摸手腕上的粉珍珠﹐邊說:「昔日我倆為爭寵﹐鬥得你死我活﹐可如今你的
孩子都娶妻嫁人了﹐我還是孤身一人。可要怨誰…」
隨身撫摸了桌上的匕首﹐呢喃道:「瀧澤﹐若你肯接受我的感情﹐會不會如今我也有
個你的孩子﹐作伴…無須空虛寂寞獨守空房。」
然後就緩緩地將匕首貼靠著臉頰﹐一滴清淚滑過臉龐﹐無聲埋怨自己的悲慘一生。


千雪宮殿內。
我倚靠著床邊的同時﹐因為要應付那些提議來參見婚禮的各國賓客﹐也喝了不少酒。

「陛下﹐來﹐喝點醒酒湯。」夢姬連忙端來一個湯碗﹐邊立即說道。
「嗯。」我接過那湯碗﹐便喝了幾口﹐就遞給夢姬便立即說:「頭好疼。」
「陛下﹐您早點休息吧!」夢姬便立即說道。
「嗯…」我便躺下來時﹐邊說:「今晚朕很開心。」
「是啊﹐今日奴婢也很開心。」夢姬便立即說道。
我便微笑地回應﹐然後就緩緩閉上眼睛﹐夢姬見我已經睡下便立即站起身﹐走出宮
殿外。
就在那紗帳微微吹動之時﹐昏暗的宮殿一角﹐緩緩走出來一個人影﹐手持寶劍一步
步走近那繡床﹐微微掀起床帳的同時﹐靜靜地看著那沉睡的容顏。
那張經過了十年朝政洗禮的容顏﹐已從那日那對任何事情的懵懂少女﹐到如今已能
夠親臨大殿﹐威震朝堂的女皇陛下。
緩緩地伸出手﹐那屬于白袍的衣袖也緩緩地靠近時﹐卻硬是在那時停頓了下﹐回頭
看著來者﹐竟是龜梨和也時﹐也不動聲色得將那隻玉手收了回去。

城西的碧湖畔前﹐站立著的兩個高個身影﹐一位身著護衛武服﹐一位則是一身純白
衣袍。
「為何…」龜梨和也很想問﹐但卻似乎問不出口。
「是兄弟就別問了。」山下智久便回頭看著他﹐說道﹐突然從腰間掛著的葫蘆丟向
龜梨和也時﹐看著對方疑惑的神情﹐邊說:「好久沒痛飲幾杯了﹐可否個賞臉?」

龜梨和也打開葫蘆後﹐痛快地豪邁喝了一口﹐便不太滿意的表情說:「這酒可沒有我
釀的好!」
「釀酒、喝酒就屬你在眾師兄弟們﹐算是第一。」山下智久接過他遞給自己的葫蘆
後﹐邊說道﹐然後也喝了一口。
「眾師兄弟們﹐就屬你對天文星象最熟悉﹐師傅在世時也不曾多誇過何人﹐唯獨你。」
龜梨和也也讚許他似的說道。
「是啊﹐我多少會懷念起過往﹐你、我以及內﹐三人並肩痛飲﹐內吹笛、我奏琴﹐
你武劍﹐三人無拘無束地痛痛快快喝上好幾罈美酒。」山下智久便說道。
「是啊﹐瀧澤死了﹐內也真正離開這個世界。獨留你我二人作伴﹐若非昔日陛下恩
典﹐賜我為其護法﹐恐怕我們也無法像現在這般冰釋前嫌的共飲美酒﹐緬懷過去。」
龜梨和也也有些感慨地說道。
山下智久突然定定地望著龜梨和也喝酒的同時﹐邊緩緩開口說:「龜梨…」
「怎麼了嗎?」龜梨和也便對著他不解地望著問。
「若有一天﹐你我…又一次成為敵人﹐你會如何?」山下智久試探性的反問著他。
「不會有那一天的。」龜梨和也便笑言道。
「我是說…如果…真又成了一次敵人﹐你會怎麼做?」山下智久似乎很想得到他的答
案似。
「如果是真又成了敵人﹐我的劍不會饒恕你。」龜梨和也便直視著他時﹐認真地回
答。
山下智久聽完後愣了兒﹐之後便笑了笑說:「呵呵…那麼若真那樣﹐我會等你來取走
我的首級。因為你不會讓我太痛苦的。」
「哈哈﹐你是否真老了﹐人人怕死﹐唯獨你為己做打算了?」龜梨和也聽完﹐便大笑
幾聲後﹐說道。
「是啊﹐我們都不年輕了。」山下智久便接過酒葫蘆後﹐低頭呢喃道﹐然後仰頭痛
痛快快地喝了一大口後﹐就回頭對龜梨和也說:「好兄弟﹐咱們不醉…不歸。」
「我可是樂意奉陪呢!」龜梨和也信誓旦旦地回答﹐然後兩人就在那月色中﹐一邊凝
望湖畔幽靜﹐一邊連喝了好幾壺龜梨和也所釀的美酒。

翌日﹐岩府裡。
躺在繡床上的岩狼﹐緩緩地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竟然已在廂房內。
「怎麼…我在房裡了?」岩狼有些不解又難受地坐起身﹐拉起床帳時﹐發現床上竟只
有自己一個人﹐便有些疑惑地說:「公主!? 公主?」
‘喀—!’只見推門而入的玉靜早已梳妝好﹐還為他打了盆洗臉水進屋。
「夫君﹐你醒了?」玉靜便微微地說著﹐然後為他放下水盆後﹐就轉身攙扶著岩狼﹐
走到桌邊時說:「夫君﹐你先洗把臉﹐我吩咐人煮醒酒湯了﹐等兒就送來。」
「公主…」岩狼便扶著頭﹐然後不解地叫著她。
「夫君﹐你怎麼了﹐那麼見外﹐昨夜不是你說﹐要我稱你夫君﹐你喚我娘子的嗎?」
玉靜便微笑地問。
「阿…怎麼…怎麼我不記得?」岩狼便說著﹐邊有些不清楚似的表情。
「夫君…若你怕別人會議論﹐那麼為妻就不稱你夫君了。不如這樣好了﹐在外我們
就以公主、駙馬稱呼對方﹐在府內若無外人之時﹐再以夫君、娘子互相稱呼﹐你覺
得如何?」玉靜便微笑地說道。
「…好﹐一切以公主為主。我沒有意見。」岩狼便硬逼自己露出笑容﹐邊說道。
「嗯﹐那麼你先洗臉﹐更衣後﹐就到宮裡給皇姑姑請個安吧。」玉靜便微笑地回答。

「嗯。」岩狼便稍微點點頭﹐回應她。
看著玉靜打開門走出去後﹐岩狼便立即自言自語道:「奇怪﹐昨天為何我竟然沒有任
何影像…阿﹐頭好痛…為何如同沒有任何記憶一樣…莫非我真是喝太醉了﹐連自己
怎麼回房的也不知道?」
此時廚房外突然出現的魔君便躲在一顆樹後﹐便看著玉靜為岩狼準備醒酒湯的同時﹐
露出那種幸福的笑容時﹐他竟然忍不住有種要衝出去對其說清楚的衝動﹐但他還是
壓抑住心中的激動邊心想【涵嫣﹐你一定會再度回到本座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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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ellysiewhu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