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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匆過,已十年,玄武州府成立,國泰民安。
荊州一個小城池,人民豐衣足食的過日子,因為五年前的戰役,勞民傷財,導致裕帝王不得不讓各州府減稅務,以減輕百姓們的困苦生活。
龍門鑣局,位處城南以北的街上,鑣局的主人姓赤名文龍,是鑣局第三代主人,膝下有一子一女,收留不少江湖義士,也是個善人,若有什麼飢荒也會派米粥救助災民。
人人都稱呼他為龍鑣師,而他底下卻只收一個徒弟,而且還是個女徒弟。
但沒多少人看過那位女徒弟的容貌,而許多好奇的公子爺都會趁招募鑣師時去應考,但每次都會刷掉好幾個只會三腳貓功夫的有企圖之人。

這一天,龍門鑣局迎來了一位要求他們押鑣上京的貴人。
此人正是當州府衙的地方官員,而需要押鑣的物品是一尊刻了送子觀音像的玉觀音。
原來這位地方府衙大人的親妹妹是宮裡生下小公主錦華的蓉嬪娘娘。
當然這次的押鑣若成功也會是一次讓鑣局穩定半年的大買賣,赤文龍自然不會太介意。

書房裡,赤文龍看著手裡那錦盒,思慮著,這時候踏進屋裡的少女便出聲:「姨父。」
「是你啊,玉兒,有事情嗎?」赤文龍便問。
「聽聞今天府衙大人來到,說讓咱們鑣局押鑣送上京,是否有此事?」我便微微地問。
「嗯,的確。不過這事你怎麼會知道的?」赤文龍放下錦盒後,就反問她。
「姨父,玉兒想要陪同一起押鑣上京。」我便回答。
「不行。」赤文龍便開口說。
「姨父,玉兒知道您在憂慮什麼。您請放心,玉兒答應了阿姨,這次押鑣上京,絕對會服從姨父的安排,絕不輕取妄動。」我便說著。
「唉,好吧。這次讓你跟隨咱們一起押上京,記住你答應過老夫的話。」赤文龍便說著。
「多謝姨父的恩許。」我微笑地回答。

步出書房外,我便走了幾步就看見小跑步過來的小少女,她微笑地說:「紫霞小心。」
「別急,我不會怎樣的。」紫霞微笑後說完,就跳上一旁的柱上,跳下來時說:「看,我沒事啊。」
「你那麼跳,萬一給阿姨看見了,那麼就糟了。」我便笑著說著。
「呵呵。」紫霞吐了舌頭,然後就悄悄地問:「你去找我爹,干嘛?」
「這次我會跟隨師兄押鑣上京。」我便說著。
「那麼好,哼,如果換做是我去說,肯定沒可能會答應的。」紫霞就立即說著。
「押鑣的路上還是會有危險,阿姨跟姨父的憂慮不是沒問題的。」我便安慰地說道。
「好啦,我承認我的武功沒你了得。我也是去了,就會被大哥說是拖累。」紫霞便悶悶地說著。
「對了,聽說今天是觀音誕,咱們去廟裡拜一拜,順便求個平安符給師兄跟眾師弟們。」我便說著。
「嗯,我就是來找你說這件事情的。」紫霞說完就從腰帶裡拿出一個平安符,交給她時說:「娘她早就去給大家求來了,這是娘特意讓我拿給你的。」
我便接過平安符時,便說:「阿姨想得真週到。」
「玉姐姐,咱們雖然不是親姐妹。不過我娘可把你跟我一樣對待呢,而且我哥對你更是特別好呢。」紫霞便微笑的說著。
「你又想胡說八道什麼啊。」我便把平安符戴上,就說著。
「哪裡胡說八道了,我哥前幾天才去跟我娘提了想讓你真正有名份的住下來。」紫霞便立即回答。
「那阿姨說了什麼?」我便立即問她。
「娘說她做不了主,說讓大哥自己來問你。哈哈,不過大哥那時聽見我娘這麼說,整張臉都紅得像街頭賣的紅柿子一樣紅呢。」紫霞便立即說著。
「師兄臉皮薄,你做妹妹的哪有人那麼看哥哥的笑話。」我便快步走著,邊數落她的不是。
「我才沒有呢,我只是給大哥一次像你表白的機會。更何況這鑣局裡大家都認為你們是一對。」紫霞立即不服氣地說著。
「你怎麼不說,你跟小猴子也是一對啊。」我便立即故意取笑她。
「我才不要。他那麼粗魯又滿口爛牙。」紫霞便立即說著。
「你怎麼會知道,你瞧見過?」我便故意那麼說道。
「才沒有呢,是大哥說得。」紫霞便立即解釋說。
「紫霞,其實你不覺得師兄需要的女人,不是我這樣的女人。而是個更可以匹配他的賢良淑德的溫柔女孩兒嗎?」我便立即說著。
「我不知道,大哥那小心思誰知道啊。」紫霞便立即說著。

臥房裡,我坐在圓桌前,持著寶劍,拿著布在抹劍面。
我邊磨劍時,邊注視著前方,邊心想著:【父親,母親,我就快要離開荊州。】
‘唰—!’
一位身著華服的女人便說:『奈子乖,跟阿姨走。別人如果問你,你要說你叫玉兒。』
『母親!』年幼的五歲女孩,抱緊著,但還是被一旁的李氏拉走。
‘唰—!’
「等我到了京城,我一定會要幻朝天子抵命。」我把磨的寶劍舉起,就丟向一旁,刺進柱子上。

院子裡,刀劍碰撞的聲響,伴隨著一個藍衣人影跳躍飛過那寶藍色衣袍的青年,隨即看著落地的我飛快衝過去,用寶劍揮舞,他則用大刀揮舞,我們已對打了一百回合至久,紫霞匆忙地走過去,就對坐在階梯上的少年踢了下。
「哎喲,師姐,干嘛啦。」本來在看好戲的少年就無辜地怨道。
「你在這裡干嘛,你想偷懶!?」紫霞便立即兇狠地指責他。
「才沒有呢,君墨師兄跟玉師姐要切磋武藝,叫我在這裡做裁判。」少年就故意地自豪回答。
「哼,憑你。你那幾個小功夫,是可以對付外頭那些三腳貓,你能做什麼裁判啊。讓開,讓我來好了!」紫霞便立即說著,就推開他,自己坐在剛剛少年坐的位置,就看見那兩個人比武比得越來越精彩。
「呵,師姐,你要不要也啃個瓜子,免得看得悶啊?」少年便掐媚地笑著,邊說著。
「也好,拿來吧。」紫霞便立即說著。
這時候我揮舞著寶劍繞過青年時,準備划過去,青年隨即及時閃開,隨即徒手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折。
「啊!」突然我手腕一痛,寶劍掉在地上,青年連忙放開手。
紫霞跟少年見狀連忙奔跑過去,我就扶著手腕,青年便上前關切地問:「你的手,沒事吧。要不我送你去看看大夫。」
「不用了,師兄。我只是扭傷了。」我便揉了下手腕,就蹲下撿起長劍。
「玉師姐,你一定是這幾天太積極地練習才會扭傷了。」少年就說著。
「猴子,你懂什麼啊,玉姐姐是有備無患。要是你啊,肯定出個悶就被高手殺掉了。」紫霞便立即說道。
「紫霞,別亂說話。」青年便立即說著。
「哼!」紫霞便捂嘴時,我便連忙幫紫霞說話:「君墨師兄,我沒事。紫霞只是在告訴小猴子事實,江湖人士都是以奸詐,的確以小猴子的資質如果遇到真正的武林高手,恐怕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玉師姐,你們那麼擔心干嘛。我爹說我在鑣局謀事,日後好回去京城替鑣局做點生意。」被叫著小猴子的少年就微笑地說著。
「哼,沒出息。」紫霞便立即說著。
「紫霞,人個有志,小猴子是姑母的兒子,當然也是遲早要回去接任生意的。」君墨便回答。
「好嘛,就當我沒說什麼。」紫霞自知自己吃了悶虧,就不說話了。
此時身著素裳的婦人走過來,便出聲說:「你們在談論什麼?」
「娘!」紫霞跟君墨同時回頭叫了她,小猴子連忙拱手禮貌地說:「師母好。」
「娘,玉姐姐扭傷手腕了。」紫霞便連忙上前說著。
「玉兒,你受傷了?」李氏一聽見,便緊張地上前,問我。
「阿姨,不礙事。只是扭傷,等兒我讓紫霞替我擦藥酒便好了。」我便連忙說著。
「何必等著粗魯的丫頭替你擦藥,跟我來,我親自給你擦藥酒。」李氏說完就看見紫霞撅起小嘴表示不滿。
「好吧。」我便點頭回應,就跟隨李氏走開。
「說你粗魯。」小猴子便捂著嘴笑說著。
「說你啊。」紫霞便不悅地耍脾氣說著,唯獨君墨很擔憂的看著離開的人兒。

臥房裡,接過侍女遞來的藥酒,便吩咐她離開。
李氏把藥酒倒在手掌,搓了幾下,就對我說:「哪隻手腕扭了?」
我便把左手伸出來,她看著那左手背上的淺淺的刀疤,便用手掌稍微搓揉,我隱忍著痛,她便輕聲說:「你這個丫頭就愛逞強。」
「母親說過,作為父親的孩子,不可以輕易露出屈服的表情。」我便回答。
「是啊,是兵部曾經風光過的家族。」李氏為我搓藥酒,邊說著。
「阿姨,你一定很擔心我會不會衝動行事,對不對?」我便輕聲問。
「嗯,我知道你這幾日一到深夜,就在磨劍。白天就拼命習武,要君墨陪你練劍。」李氏便放下我的手腕後,就感嘆地說:「我沒能救出你姐姐,我也很難過更虧對你父母在天之靈。也只望她會過得好,不是在哪處受苦。」
「姐姐她維護我離開,自己卻被那些官兵抓走。」我便輕聲說著,我便握緊拳頭便說:「我不甘心,更不服氣。為何我們是忠心耿耿的一代忠臣,卻要被下旨株連九族之罪。我更不信,姑姑她會是個淫穢宮圍的淫婦。」
「愛子小姐的確不會是這樣的人,可是當年判旨的君王已逝去多年,就算咱們要替你們家族翻案,關係人物都已經不再了。」李氏便說著,然後就握了下我緊握的拳頭,便勸說道:「玉兒,聽話。你父母並不想連你也被株連才會要你隱姓埋名得過日子,你要讓他們安息﹑安心才行,知道嗎?」
「我知道了。阿姨,你放心,我不會再衝動了。」我便點頭回答。
「這次你跟隨君墨他們上京押鑣,記得別衝動。京城如今變成怎麼樣,我們也不知曉,過去跟我們家有來往的大臣們也在改朝換代中辭官歸隱了,可以保護你的是你自己,知道嗎。」李氏便立即說著。
「嗯,我會的。阿姨請放心。」我便說完,自己在心裡琢磨著。

押鑣離開的時候,赤文龍與赤君墨父子各自騎著黑色與赤尾寶駒在前方,而我騎著灰色的駿馬在押鑣的隊伍後方,便注意周遭的情況,小猴子騎著馬匹在我前方的馬車旁也耳聽八方。
押鑣的過程還算順利,也經過不少州府,看見了不少惡霸欺民,小猴子都會偷偷地在夜裡做英雄跟隨君墨師兄一起去還以顏色。

到達月州府,我們鑣局一行人便在一家小客棧休息。
客房裡,我拿著寶劍在磨劍時,就聽見敲門聲,我便放下寶劍,打開門,就看見君墨站在屋外。
「玉妹,你還沒睡?」君墨便問。
「沒有,我在磨劍,師兄找我有事嗎?」我便連忙回答,又問他。
「今晚月色不錯,咱們下樓去后院看看,好不好?」君墨便說,我便點頭回應。

並肩坐在階梯上,抬頭看見那高掛在黑夜的下弦月,我便覺得心情平復了些。
君墨看著身邊的少女,不時擦拭手掌的手汗,邊說:「那個,爹說這一鑣如果成功押送,我們大半年就可以接些小生意,毋需勞師動眾了。」
「姨父一定是覺得這樣押鑣也挺不容易,畢竟咱們鑣局裡的師兄弟們都是來自四面八方的。士該給他們回家看看了。」我便回頭對他說著。
「對啊,方達說他爹給他安排了親事,說讓他過秋回家好籌辦。」君墨便回答。
「那麼很好啊,方達也不年輕了。跟隨姨父有些日子了,是該回鄉娶老婆了。」我聽了,也替他高興的說著。
「嗯。」君墨便立即回應,然後看著地上好久,琢磨著如何開口時,我便開口說:「不早了,明日還有趕路。師兄也早些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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