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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知道本宮是如何知曉的,你只要知道今天本宮來是給你一次機會的。」岩雪說著,便走到我面前,蹲下來悄悄的說:「你的目標跟本宮的目標是一致的。竟然如此,何不答應成為本宮的女侍衛?」
「你要我為皇室所用?」我便吃力虛弱的激動道。
「非也,是由本宮所直接對你下達命令。」岩雪便直接回答。
「…我是刺客,就算你有多大本事。也不可能成功把我弄出去。」我便說著。
「你錯了。」岩雪便說著,然後又說:「本宮是當今金華公主的生身之母,更是皇上最得寵的妃子,本宮的一句話便能定你的生死。」
我聽見她那麼說,我便有些動搖了,岩雪看見我不再剛剛那樣倔強,便說:「本宮給你一日的時間,你再把你的答案告訴本宮。」
「不用一日,半個時辰。今天午時前,我會給你滿意的答覆。」我便抬起頭對她說道。
「那好。午時後,本宮會派秋思再過來。」岩雪說完就帶著秋思離開,獄卒立即過來把鐵門鎖上。

月雪宮殿內。
岩雪坐在榻前,邊為她捏肩的秋思,說:「娘娘,那丫頭看起來不像那麼容易屈服的,您說她會答應您的提議嗎?」
「她不答應也必需要答應,私闖皇宮就算她的骨子再硬,也硬不過斬刀。」岩雪邊閉著眼睛,邊說著。
「不過,如果那丫頭答應了,可皇上那邊。」秋思便說道。
「皇上那邊,本宮自然有法子讓皇上答應本宮的。」岩雪便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邊說道。

牢房裡的我,靜靜地坐在原處,手裡握著脖子上的平安符,邊思考著。
就算我不答應,如果他們真要調查下去,就也會查到姨父他們那邊去,到時候我還是一樣會害了他們。姨父阿姨待我視同親生子女,紫霞跟師兄也視我一家人,若真因為我害了他們,不僅我自己要人頭落地,最怕他們也會像當年我們一家也是株連九族之重罪。
不,我不可以那麼自私。
這時候被獄卒帶領過來的秋思,便隔著牢房鐵門,問:「姑娘,可想清楚了?」
我便抬起頭,點頭回應她說:「我答應你們娘娘,請把我的意思轉達給她。」
「好。」秋思便說著,我突然覺得眼前模糊,順勢倒臥下來,聽見鐵門打開的聲音,我便閉上眼睛。

元慶殿裡。
裕帝王便把揍折批閱完,就靠著椅背,這時候便看見岩雪牽著金華的小手,跟嘉月走了進來。
「臣妾,參見皇上。」岩雪便恭敬地說著﹐嘉月便學著欠身說:「嘉月參見皇上。」
「金華參見父皇。」金華稚嫩的聲音說著。
「乖啊,孤的小金華。」原本疲勞的裕帝王便上前走過去,一把拉著她到身邊,就說:「嘉月,聽說那天你鎮定處理,很乖。告訴寡人,你要什麼賞賜。」
「嘉月只是在保護妹妹,母親說了不可以要賞賜。」嘉月便有主見的說著。
「父皇,姐姐不要,金華可以替姐姐要賞賜嗎?」金華便在他懷裡,邊說道。
「哈哈,好啊。劉昌,把東西拿出來給公主還有郡主。」裕帝王便說著,就放下懷裡抱著的女兒。
只見劉昌把一只雪毛的小貓抱出來,金華就馬上很愉快的說:「母妃,是貓。父皇真好。」
把小貓抱在懷裡,金華就坐在一旁跟嘉月一起逗著小貓。
「愛妃,前來是不是要向寡人也討什麼賞賜?」裕帝王坐在榻上,岩雪便蹲坐在身邊,邊為他推捏大腿,他便問。
「皇上真了解臣妾。」岩雪便微笑地說著,然後就說:「臣妾想讓那個女刺客為己用。」
「哦,她是刺客,差點傷了公主。你確定她會甘心情願為你所用?」裕帝王便問。
「當然,臣妾想讓她作為侍衛,在月雪宮殿裡外,都是男侍衛居多。」岩雪便說著,接著說:「臣妾想說,嘉月今年都快十二歲了,再過幾年也是個少女了。怎麼樣也不妥當。」
「嗯,的確這宮裡會武功的宮婢不多。意味著如果有一天再來什麼刺客傷了她們倆個小丫頭,就算論愛妃武功好,也未必可以順利救得了她們倆。」裕帝王便附以說著。
「更何況,臣妾看那女刺客武功很高,又不似會輕易背叛的人。除了保護嘉月跟金華倆姐妹,還可以讓她平日教她們些武功。臣妾認為一計兩用,為上策。」岩雪便接著解釋說道。
「嗯,愛妃果然心思細膩。特准。」裕帝王便說著。
岩雪便站起身,半蹲在地上邊說:「臣妾代嘉月跟金華謝過皇上。」

月雪偏殿裡。
躺在床上許久的人兒,緩緩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不在牢房裡,而是在一處非常華麗的臥室裡,我便稍微坐起身時,就環視了週圍,就像下床時,就聽見房門被推開。
只見秋思端著托盤過來,我便看著她,秋思便微笑的說:「你醒了,一定很餓。娘娘吩咐了你一定會頭暈,讓我端來了這些飯菜給你吃。」
看著飯菜被放在桌上,我便被她攙扶靠近桌前,我便坐了下來,看見飯菜都是熱騰騰的,我便握起筷子,有些狼吞虎嚥地吃著,一時吃太快被咽住。
「咳咳…」我便咳嗽後,秋思便倒了杯熱茶給我,我喝了幾口順了順後就說:「謝謝。」
「你不用謝我,我跟你一樣今後都是娘娘的僕人。」秋思便說著。
「娘娘她為何要待我那麼好?」我便問。
「娘娘待你好,你自然要好好報答娘娘的恩情,等兒我會拿些乾淨的衣裳給你換。」秋思說完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我望著眼前的飯菜,我卻覺得自己的心很不平靜。

我被帶往浴池,秋思為我搓身沐浴,我有些不自在。
沐浴更衣後,我才發現我穿著類似當天抓捕我的那些侍衛的制服,只是我的衣服上的顏色為暗紅色。
秋思再度帶領我走向前殿時,岩雪已經在榻前等候我了。
「跪下。」秋思便對我說著,我便單腳跪著說:「參見娘娘。」
「記住,以後你要在宮裡保護本宮﹑以及本宮的女兒們。」岩雪便說著。
「是。」我便點頭說著。
「你的主子是嘉月郡主跟金華公主,你白天的任務就是要教導她們武功。其餘時間就像普通的侍衛一樣在宮裡宮外巡視,不過你的直屬主子依然是本宮。」岩雪便說著。
「我知道了。」我便說著。
「哎,你那習慣性的我啊我,可要改。」秋思便說著。
「對,你要以"屬下"或著"臣"自稱,這宮裡還是不比宮外,稱呼很重要。」岩雪說完,就拿了一旁前幾日扣下來的那把寶劍遞給秋思,她接過後再度交給我。
「李侍衛。」秋思便微笑的說著。
「嗯…屬下,多謝娘娘。」我便猶豫地說出口。
「還有,最重要的事情,你可能會在各宮殿碰到皇上。你要保持著侍衛的態度,而非刺客的殺氣。皇上是這皇宮的主,你是奴,奴仆必需要對他尊重。」岩雪說著,邊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扶我起身時,便道:「你怎麼樣想殺他,都要隱忍那股衝動。時機到了,本宮會給你機會動手,記得嗎?」
「屬下遵命。」我便拱手說著。
「很好,秋思帶她去各宮給各宮嬪妃見識本宮的人。」岩雪便說著。
「諾。」秋思說完,就對我說:「隨我來。」
我便拱手說:「屬下,告退。」

秋思帶著我向蓉嬪跟若妃她們請安時,我還是被她們那種不恥的表情給激怒,但我還是隱忍下來,畢竟我好不容易從鬼門關前走了回來,我可不希望有什麼差池。
鳳華宮的梨皇后看著我,便微笑的說:「宮裡的確該有幾個女侍衛,不過你算是在雪妃那裡做事。」
「屬下會盡心盡力得保護各宮主子。」我便拱手回答。
「不,你的主人是何人,你就保護你的主人。」梨皇后的話,讓我震驚了下。
我連自己是屬於誰的,也不知道,但她卻看似非常了解,秋思隨即叩安後,帶著我離開時便說:「皇后娘娘心思細膩,你可要當心。」
「秋思姐姐的話,李玉會記住的。」我便邁步走著,邊說道。
「接下來,我們就去元慶殿,娘娘說了你的命雖然是她撿來的,可是准許她的人是皇上。你必需去演場戲才可以完全留下你的命。」秋思說完就讓我提心吊膽地跟隨她的腳步。

元慶殿內。
裕帝王便坐在案前,劉昌帶著秋思以及她身後那位身著暗紅色侍衛服飾的少女前來。
「皇上,秋思姑娘與李護衛帶到。」劉昌便立即說著。
「奴婢參見皇上,奴婢奉雪妃娘娘的旨意,帶了那位女侍衛前來叩謝聖恩。」秋思請安時順勢說道。
我對上她的眼神,我便立即上前單腳跪地,抱拳道:「臣,李玉參見吾皇陛下。」
裕帝王聽見那不曾聽過的聲音,便抬起頭,看見殿下跪著一個身著暗紅色侍衛服飾的女子,便放下毛筆,開口說:「抬頭來。」
「是。」我便抬起頭的同時,再度看見那帶著霸氣的眼神,裕帝王注視著她的容貌時,腦海卻只閃過一個許久從未憶起的人物,那人便慶帝君生前曾廢除的那位加藤皇后。
「你叫李玉?」裕帝王便有些懷疑地問。
「是。」我便把頭垂下後,就說道。
「嗯,李玉你的命是愛妃留下的。你要盡忠盡心保護她們。」裕帝王便說著。
「臣,會盡心盡力保護兩位小公主與郡主,以及貴妃娘娘。」我便回答。
「你雖是雪妃的人,但宮中侍衛畢竟還是由錦衣衛管束,劉昌帶她去見王武傑。」裕帝王便立即說著。
「諾。」劉昌便拱手道,秋思便跪安後退下。

錦衣衛的辦公處,是在宮門西邊,劉昌很討厭來到錦衣衛的辦公處,因為一進入就看見一大群大赤膊的漢子們在烈日之下,打拳習武。
這次劉昌走進來時身後帶著一個身著暗紅衛服的女子,讓本來在操練的侍衛們都看傻了眼,尤其是那些血氣方剛的青年。
「女的?」
「那老倒霉怎麼帶個女人來?」那些侍衛們都開始交頭接耳的說著。
「看什麼! 沒看過女人嗎!」從樓內走出來的王武傑發怒的大喝,瞬間本來還在圍著聊天的侍衛們都趕緊回去操練,而一轉眼就看見劉昌帶著那位女子走到他面前。
「咱家參見王大人。」劉昌便恭敬地說著。
「公公別客氣。」王武傑便立即說著。
「咱家奉陛下的旨意,把今天開始在宮裡保護月雪殿當職的李玉帶到。」劉昌便說著。
「李玉?」王武傑便說著。
隨即我便踏前一步,拱手恭敬說:「屬下,李玉參見王大人。」
「是你? 嗯,武傑知道了。還望公公回程告訴皇上,我知道怎麼安排她的職務了。」王武傑便回答。
「那麼咱家就先告退了。」劉昌便轉身走開,我便聽見王武傑說:「集合!!」
瞬間本來在操練的侍衛們便跑過來,整齊地以五個人一排的方式,一共排了十行。
「今天我們錦衣衛來了一位女侍衛。」王武傑便說著,就指著我說:「她,各位弟兄應該不會陌生。前三日,深夜闖入月雪殿的女刺客。從今天開始她會是負責月雪殿的職務,周泰!」
我便朝他喊到的方向看過去,被點名的青年立即站出來:「在。」
「跟她切磋武藝。」王武傑的話,讓周泰信心滿滿地說:「是。」

元慶殿裡。
裕帝王便稍微冷笑了下說:「王武傑,最看不起女人,尤其是像李玉那樣的女人。」
「皇上,適可而止才行吧。」梨皇后替他斟茶遞杯時,便說道。
「李玉是雪妃的人,你何必緊張。」裕帝王便說著。
「話不可那麼說,錦衣衛那些男人,畢竟是各臣的子弟,而且錦衣衛裡都是男子居多,把她一個人留在那裡,會不會有些危險?」皇后便有些擔憂的問道。
原本打開蓋子喝茶的裕帝王,愣了下,然後就望著她說:「王武傑不會讓他們那些侍衛胡作非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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