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原創 ] §★幻景之旅★§(第一部) (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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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鳳華殿擺起了靈堂﹐跪在靈牌前的裕翔正為母親焚燒著冥紙。
勝利以及玉靜在艷華與紅繡的陪伴之下﹐看著那靈牌上的名字﹐才明白為何他們的
母親說他們無法跟著去。
「嗚嗚…靜兒要母后…嗚嗚…」玉靜哭鬧著說。
「玉靜﹐你乖﹐梅妃娘娘帶你去外頭。」紅繡便說道。
「是啊﹐乖哦。」增田貴久便安撫地說著。
勝利跪在裕翔身邊﹐看著裕翔那麼平靜地看著金盆內燃燒的火光﹐邊小聲地問:「皇
兄﹐母后真得不回來了嗎?」
「她走了。去了很遠、遠地連我們都找不到的地方。」裕翔便非常冷靜的語調說道。

「那麼我們可以去找她嗎?」勝利便回頭問。
「我們若去了﹐誰來替母后還個清白!?」裕翔便說著﹐就看著這時候在祐也的帶領
之下前來的入陶﹐裕翔停下焚燒冥紙的動作﹐直視著他們。
看著他們拜祭未華子後﹐祐也便帶領著他走了出去﹐這時候裕翔什么也不說﹐站了
起身﹐就追了出去。

宮門口﹐馬車早早就在那裡等待著﹐只見祐也帶領著入陶走向馬車時﹐身後有人叫
住了他們:「等一下!」
祐也轉身就看著從靈堂追出來的裕翔﹐便直接走了過去。
「皇太子不為皇后守靈﹐跑出來究竟為何事?」祐也便冷淡的語氣﹐問道。
「本太子有話想跟玄武君王談﹐可否請不相干者閉嘴!」裕翔毫不留情地直接那麼說
道。
「祐親王﹐可以讓本王與皇太子說幾句話!?」入陶便立即說道。
「…」祐也便轉身走向馬車的方向去。
裕翔便望著入陶﹐便問:「你為何要幫著父皇他們誣陷母后?」
「本王沒有幫著他們﹐本王也不知那召書竟然會是讓未華斷魂的工具。」入陶滿懷
虧欠與自責的神情說道。
「別以為你說這些話就可以讓本太子原諒你這個幫凶! 等本太子登上帝位時﹐第一
個討伐的國家定是你們玄武國!」年紀十二歲的裕翔﹐用充滿恨意與兇狠的眼神﹐直
接對著入陶說道。
「本王等候太子的討伐!」入陶沒有多少情感的說著﹐然後就轉身走向馬車﹐而裕翔
便望著入陶座上馬車後﹐就轉身走回靈堂的方向。

碎樂殿內。
陣陣地古琴聲﹐端坐在古琴前的紫凌﹐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就讓纖細玉指遊走與
琴鉉之間﹐突然琴線斷裂﹐線扎破了她的手指。
‘嘀—!’一滴鮮血蒂落在古琴上。
突然窗外傳來了鎖納吹奏的聲音後﹐沉重的鼓聲伴隨之下﹐便聽見陣陣哭聲﹐然後
就聽見她宮殿窗前的鈴鐺晃動。
紫凌便緩緩地站起身﹐就看著抬著棺木的隊伍越過她的宮殿離開的背影﹐她便倚靠
著窗臺﹐便言不由衷傷起來。
回憶起自己自進宮後﹐就不斷地與未華子爭斗不休。
紫凌便伸出戴著系有粉色珍珠的系繩的手腕﹐輕撫摸了下那粉色珍珠﹐便含著眼淚﹐
哽咽地說:「姐姐! 我的姐姐…我不會讓你枉死的。絕對不會…」

元慶宮殿內。
慶躺坐在躺椅上﹐便看著艷華走進來﹐便向她招手﹐艷華便走了過去。
「皇兄昨天回玄武了。」艷華便說。
「他替朕處理了家務事…朕該謝他﹐還是該恨他呢?」慶便說道。


「皇上不責罰臣妾的皇兄﹐便是為臣妾設想﹐更是為兩國邦交設想。皇上如此之舉﹐
皇兄一定會明白的。」艷華便無奈地說。
「唉…朕聽亮提及入陶也在避暑山莊時﹐朕就開始懷疑了。祐親王又提及先帝召見
過未華子﹐朕更堅定當初自己的想法。可是卻不知道原來秘密是那麼的可怕﹐那麼
的令人無法堅定。」慶便無力地說道。
「皇上恨過皇后嗎?」艷華便問。
「朕不恨她…朕虧欠她﹐虧欠她一家人…若是說恨﹐該是她來恨朕而不是朕恨她。」
慶非常虛弱地回答。
「如今皇后沒了﹐皇太子與勝利、玉靜都暫時由臣妾與梅妃姐姐倆暫時照料﹐皇上
可暫時別擔心。」艷華便說。
「交托你們﹐朕很放心。」慶便點頭說道﹐然後就看見山下智久走進來﹐便說:「艷
妃﹐朕想吃桂花糕跟蓮子芋泥糕。」
「臣妾這就讓小廚房準備去。」艷華說完就立即轉身走了出去。
「微臣﹐參見皇上。」山下智久便跪著說。
「山下﹐朕還有一件事情要讓你去辦。」慶便從一旁拿出一個召書﹐然後就說:「這
事要等朕駕崩後﹐才可辦。你可願意為朕辦最後一次?」
「微臣﹐一定會盡全力。」山下智久便立即說道。

過幾天﹐慶的身體好了些﹐便讓紅繡陪伴著他到東宮附近走動。
此時東宮附近就聽見有女生在喜戲的聲音﹐然後就聽見陣陣笛聲從不遠處的東苑傳
來。
「好優雅的笛聲…」紅繡便好奇地說。
「這宮裡屬祐也的笛藝就好﹐木田﹐前方是什么地方?」慶便有些無力地問。
「回稟皇上﹐前面就是些侍妃嬪們居住的東璿苑。」那位內侍便立即回答。
「走﹐咱們往那兒走去。」慶便立即說著﹐紅繡便攙扶著他﹐邊跟隨他的腳步走去。


東璿苑庭院前﹐就看見幾個穿著粉綠色衣裳的年輕女子在喜戲玩耍著﹐一旁的鞦韆
上﹐邊搖擺蕩著鞦韆的少女﹐手拿笛聲輕輕吹奏著﹐似乎與其他人不一樣。
慶與紅繡才走到庭院前﹐便看見裡面的畫面﹐宛如世外桃源才會見到的畫面﹐杏花
飄落在鞦韆﹐伴隨微風吹動鞦韆﹐少女端坐在上面﹐宛如天仙般的青澀臉蛋﹐不抹
脂粉的她﹐猶如那天界偷桃入凡間的仙子。
這時候原本在互相戲鬧的年輕女子們﹐停下來便注意到庭院前的一男一女﹐以及他
們身後的大批侍女護衛﹐便立即意識到什么一樣﹐便連忙跪地邊說:「恭迎聖駕。」

原本在蕩鞦韆的少女﹐便立即停下來﹐回頭看著前方﹐就立即嚇地連忙跪在鞦韆旁﹐
邊說:「恭迎聖駕。」
「免禮﹐朕不過是路過吧了。」慶便有些虛弱地說道。
「你們都起來吧。」紅繡便立即說道。
「多謝娘娘﹐多謝皇上。」那些侍妃們便站了起來﹐包括那位不抹脂粉的少女。
「你…過來。」慶便指了指﹐那站在鞦韆前的少女。少女有些惶恐地連忙走了過去﹐
邊欠了欠身時﹐慶便輕聲問:「你叫什么名字?」
「回稟陛下﹐臣妾叫宮本梨香。」少女便有些顫抖的說道。
「你父親是宮本大人吧。」慶便問。
少女便點頭回應﹐然後慶便對著她說:「朕給了你封號過嗎?」
「沒有…臣妾前年進宮時﹐便也不曾被召見過﹐所以沒有封號。」少女便有些害羞
地說道。
「今晚你隨朕到元慶殿!」慶便直接說道。
「…」少女顯然有些不解的望著他﹐一旁的紅繡便立即說:「還不快謝恩。」
「是﹐臣妾﹐多謝陛下。」宮本梨香便連忙欠了欠身後說著﹐突然慶拉住她的手腕
就當著眾位侍妃面前﹐把宮本梨香帶走﹐紅繡便跟隨著他的腳步轉身走開。


景繡宮殿內。
紅繡正品嘗著艷華帶來的糕點後﹐就讚許地說:「吃那麼多﹐還是艷妃妹妹的糕點最
合本宮的口味。」
「姐姐愛吃﹐下次臣妾便讓人多做些過來﹐好讓姐姐與幸人一起吃。」艷華便笑著
說﹐就微微喝了口茶後﹐就稍微問:「姐姐﹐聽說最近陛下的身子與精神都好了。」

「是啊﹐能吃些糕點了﹐還可以跟人說說笑笑了。」紅繡便微笑的說。
「聽說前幾天﹐皇上經過東璿苑時﹐遇到了一位侍妃﹐當晚還留她在元慶殿?」艷華
便立即問。
「那丫頭沒有什么本事﹐就是彈了一手中阮﹐又會彈奏古箏。想想她才十四歲﹐皇
上這頭身子又不比以前﹐怕是怕萬一皇上有個三長兩短﹐她便要守著活寡。」紅繡
便立即說道。
「皇上給了她封號嗎?」艷華便問。
「當天就封了﹐賜了個梨字。」紅繡便回答。
「梨妃?」艷華便問。
「是梨侍妃﹐因為她母家父親雖是在朝為官﹐可官品不高﹐才只是個禮部副監侍官。
聽說要讓自己的女兒進宮時還嚷著要辭官。」紅繡便立即回答。
「辭官? 可他不是好好地待在禮部嗎?」艷華便立即說道。
「聽說和泉裕壓下來了﹐還說封侍妃是祖上有光榮﹐原本還不過是個侍書記之職﹐
自從梨侍妃進宮後便升為副監侍官。」紅繡便說道。
「唉…可憐這丫頭﹐變成她父親跟和泉那老傢伙的權利犧牲品。」艷華便立即說道。

「前天才讓她搬進來與本宮住﹐說是怕她一個人會寂寞。」紅繡便立即說道。
「哎喲…陛下可真會貼心照顧。不過都臨幸了個丫頭﹐好比年紀與皇太子相近﹐看
來皇上的病到好了很。」艷華便諷刺地說著。

元慶宮殿內。
陣陣古箏聲﹐伴隨著彈奏者那般輕柔又加快的指法﹐在那鉉上跳動遊走﹐一身粉藍
色衣裳的宮本梨香﹐依然透露一絲絲的青春氣息﹐到讓好不容易從病魔中好了些的
慶﹐滿足地看著她的彈奏。
這時候內侍帶領著裕翔走了進屋時﹐他便看見自己的父親躺坐在躺椅上﹐邊看著那
窗臺前﹐專心彈奏的少女﹐他看著那少女時﹐整個人都像被其的特殊氣質深深吸引
住了。
「阿﹐翔兒你來了!」慶突然發現自己的兒子竟然盯著自己的侍妃﹐目不轉睛地看著﹐
便立即出聲叫回那楞著的少年。
「阿…兒臣給父皇請安。」裕翔便立即單腳跪著說道。
「梨侍妃﹐快過來見見朕的兒子。」慶便立即說。
宮本梨香便停下彈奏的動作﹐就站起身後﹐走出來﹐稍微欠了欠身後說:「參見皇太
子。」
「梨侍妃﹐快起來吧…兒臣受不起。」裕翔便立即說著﹐連他自己都聽出自己的語
氣裡多了些沮喪。
「嗯咳咳…」慶便突然又咳嗽﹐只見宮本梨香就快步走了過去﹐就為他拍背後﹐端
來一杯茶邊說:「陛下﹐您慢點喝!」
「嗯…阿…朕的病﹐時好時壞﹐今天倒壞了你的奏樂。」慶便虛弱地說道。
「皇上別那麼說﹐臣妾能夠為您譜奏一曲﹐已經很滿足了。」宮本梨香便微微地說
道。
「木田﹐送梨侍妃回景繡宮殿。」慶便立即說道。
「奴才尊旨。」那位內侍便說完﹐就帶領著宮本梨香走出宮殿﹐裕翔便稍微回頭望
著那伊人離開的背影﹐便有些失落。
「裕翔…你過來﹐父皇有話想問你。」慶便立即說著。
「是﹐父皇﹐您想問什么﹐兒臣都會老實的回答。」裕翔便直接走過去後﹐溫和地
語調﹐回答。
「你是不是很恨父皇賜死你母后?」慶便直接問。

「…父皇…兒臣的母親無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她都會是兒臣的母親。兒臣
不敢恨父皇﹐只怨命運作弄人。」裕翔便立即說。
「…」慶便聽完後﹐只是稍微垂下眼皮後﹐就用自己的手掌撫摸了他的頭頂﹐然後
就說:「夜深了﹐快回去休息吧。」
「兒臣﹐告退。」裕翔便立即說著﹐就立即轉身走了出去。

夜黑風高的夜晚裡﹐躺在寢殿內的躺椅上﹐慶手扶著兩旁的把手﹐便看出窗外的月
色。
‘唰唰…’
此時有人走向他時﹐他便很平靜地說:「你終於來了。」
就在那個人走進灑落月光中時﹐露出白淨的臉龐﹐一身群青色的衣袍﹐戴著慶親自
為他挑選的髮冠﹐慢步走了過去。
站在躺椅前﹐便只是直視著慶﹐慶便說:「我等著你好久…可你總是不出現。」
「我也等了好久﹐可就是找不到一個理由﹐讓我放棄。」增田貴久便冷冷的語氣說
道。
「你說﹐你想知道什么﹐朕都會老實的告訴你。」慶便庸懶又虛弱地望著他﹐邊說。

「我妹妹﹐霜雪﹐是不是你凌辱後殺死的?」增田貴久便立即說道。
「…」慶便立即沒有回答﹐直視著他。
增田貴久便握緊自己腰帶上系著的刀柄﹐然後就沉下臉龐問:「回答我﹐是或不是?」

「是又如何?」慶便非常冷靜地回望著增田貴久。
這時候突然有人衝了過去﹐推開增田貴久後﹐就用自己的腰帶緊勒住慶的脖子﹐慶
驚慌了下﹐但透過月光看見那人的臉龐時﹐他便稍微松開自己的手﹐然後直視著那
人。
眼眶裡泛著淚光﹐凝望著對方許久﹐直到他輕聲說:「我…愛你…祐也。」
「嚇…」瞬間祐也停下勒緊腰帶的動作﹐然後楞了楞﹐就望著他。
「抱歉…我只想分開你們…但我卻不知覺地…迷上了貴久…」慶便虛弱又無力地說
著。
祐也喘著氣﹐直視著慶時﹐就在準備握緊腰帶時﹐身後的增田貴久便突然拉開他﹐
拉下祐也的腰帶遞給他時﹐便回頭冷靜地說:「他的命…該由我結束!」
然後用力推開祐也時﹐瞬間一陣雷鳴響起‘轟隆—!’﹐便看見增田貴久跨坐在慶的
身上﹐俯下身後深情地親吻了他﹐嘴貼在慶的耳邊說了些話後﹐雙手撫上他的脖子
時﹐慶便似乎非常明白似的輕輕地閉上眼睛。
勒緊雙手﹐用盡力氣掐著慶的頸項﹐不斷地加重力道﹐慶原本還有些小掙扎﹐但逐
漸地看著他撫上增田貴久的臉龐的手﹐緩慢地滑落下來的瞬間﹐身體一軟癱在躺椅
上。
然後緊掐著他的增田貴久﹐緩慢地鬆手後﹐就直視著身下那個完全不動的男人。
這時候外頭下起大雨﹐站立在窗臺前的祐也便直視著增田貴久的背影許久﹐直到增
田貴久緩慢地跨過慶的身體﹐下了躺椅後﹐就仿彿失了魂﹐沒有理會身後的祐也就
走出寢殿。
祐也稍微上前﹐撫摸了慶的脈搏後﹐驚恐地跌坐在地上:「嚇…」
‘轟隆—!’又一陣雷鳴作響後﹐祐也便立即站起身﹐鎮定地走向慶時﹐便忽然高呼
:「皇上!! 皇上你怎麼了?」
忽然聽見祐也的呼喚聲的侍衛走了進來﹐亮便立即走越過他們便問:「祐親王﹐陛下
怎麼了嗎?」
「我與皇兄才說話後﹐我才轉身去拿杯熱茶﹐皇上就…皇上就不動了。」祐也一副
驚恐又擔心地說著。
亮立即走過去﹐把手放在慶的鼻前﹐然後又震驚地立即跪地說:「皇上…駕崩了。」

這時候那位內侍便走出元慶殿﹐在長廊上高喊:「皇上駕崩了! 皇上駕崩了!! 皇上
駕崩了!!」

跨步走進平清殿的庭院的增田貴久﹐停下腳步﹐便直視著前方﹐站在原地任由著大
雨淋在自己身上﹐雨水滑過他的指尖滴落在地上時﹐發出只有他才聽見的聲音。
‘嘀!’耳邊響起慶與自己的對話。
『理由是什麼有何重要? 重要地是你用盡一切伺候朕﹐讓朕滿意﹐事後你要什麼﹐
朕都給你。』

『如果我說﹐我想要你的命﹐你也會給我嗎?』
『你要朕的命? 好啊﹐等有一天﹐朕不是這國家的君王﹐那一刻﹐我會准你殺了朕。
而且還是會赦免你的罪得那種!』
此時眼前的畫面跳到元慶殿﹐增田親吻了慶後﹐便貼著他的耳邊說:『陛下﹐讓深愛
你的貴久送你一程吧。』
然後慶緩慢閉上眼睛﹐輕撫著增田貴久的手臂﹐不如過去那般霸道﹐到如同等待那
一刻的來臨般。
‘轟隆—!’一陣雷鳴作響後﹐增田貴久便閉上眼睛﹐任由著雨水淋濕自己﹐眼尾流
下的水滴﹐也以分不清是雨水還是痛苦的淚水﹐自己緊握著拳頭﹐就這樣站立在庭
院許久。

翌日﹐元慶宮殿內﹐跪在外殿的紅繡、艷華、紫凌還有宮本梨香帶領著小皇子們、
小公主﹐以及皇室宮親們﹐包括遠到而歸的翼與祐也﹐以及我﹐都跪在地上﹐看著
棺木被關上後﹐抬起後。
「拜!」山下智久便高喊﹐大家都叩拜著殿內的靈牌。
「再拜!」
大家叩拜後﹐和泉裕便說:「陛下已逝﹐國不可一日無王。」
「皇上生前立下長子﹐裕翔皇子為皇太子﹐理當由其登上帝位。」祐也便立即說道。

「祐親王此言便是要讓皇太子繼位?」岩風便立即說道。
「讓皇太子雖已行成年禮﹐但尚為有能耐成為一國之君。」和泉裕便立即說道。
「和泉﹐你好大的膽子! 竟然無視皇太子。」祐也便立即說道。
「微臣忠心耿耿﹐陛下最清楚得。」和泉裕便立即回說。
「你…」祐也不悅地瞪他時﹐一旁一直不說話的增田貴久便說:「兩位﹐陛下剛逝﹐
在此爭論不休乃不恰當。」
「貴候爺說的對。祐也你就別在此與和泉裕爭吵。」翼便立即說道。
祐也便立即安靜下來﹐這時候﹐山下智久便走上前說:「陛下臨走前﹐把召書遞交給
了微臣。」
所有人便看著他高舉召書後﹐全臣、妃嬪與皇親都跪地說:「吾王萬歲!」
「奉天承允﹐皇帝召曰﹐朕知曉自己病入膏肓﹐恐無再予人世﹐便立下此召書為憑。
國不可一日無王﹐若朕駕崩後﹐繼位幻國君王人選﹐將由朕的皇妹﹐長皇公主。以
金印為證﹐眾卿為其首﹐輔佐與女皇陛下。 」山下智久便念完整個召書後﹐突然一
陣死靜。
連翼與祐也都沒有多說話﹐我便準備站起身反駮時﹐突然艷華打破沉默高聲說:「吾
王萬歲!」
突然所有人都跟隨著她高聲說:「吾王萬歲!」
我便站起身﹐有些驚訝的同時﹐山下智久便走向我﹐便交給我那個召書時﹐邊說:
「公主殿下﹐請領旨。」
我便伸出雙手接過召書的瞬間﹐也同時明白了自己的責任是那麼重大。

那一年的初秋之時﹐幻國第一位女皇陛下正式出現了。
我身穿皇金色的衣裳﹐拖著長裙襬﹐緩慢地走進大殿之時﹐群臣便跪地迎接﹐我梳
起馬尾﹐戴著髮冠時﹐一個金制髮簪插上我的髮髻上。
我踏上階梯﹐走向那個寶座前﹐我沒有猶豫﹐直接坐上去的同時﹐便聽見高台下的
群臣們恭敬地說:「女皇陛下萬歲!」
「朕﹐今日成為了幻國君王﹐日後將會讓百姓們安定度日﹐邦國之間無分戰爭端。
眾卿家可有異議?」我便嚴肅地說道。
「臣等無異議﹐臣等將盡心為女皇陛下辦事。」群臣們便恭敬地回答。
天上的母后、父皇、慶皇兄﹐我雖然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個好女皇﹐但我希望我所
要的和平裡﹐也包括了你們的希望。
等到慶皇兄的孩子們都可以獨當一面時﹐我會選擇退位﹐做個平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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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慶宮殿裡。
未華子連夜回宮﹐一回到皇宮﹐便匆忙地趕到寢宮﹐只見慶臉色慘白﹐雙唇微紫的
憔悴模樣﹐便立即說:「皇上!」
「皇后﹐你回來了!」慶有氣無力地說道。
「皇上﹐您怎麼樣了? 身子覺得怎麼樣了?」未華子便問。
「朕死不了﹐還撐得住。只是朝務就讓皇妹去處理了﹐朕倒如辰妃說的﹐難得休息。」
慶便笑了笑﹐邊說道。
「朝務交給了長皇公主!?」未華子便有些驚訝地說道。
「怎麼了? 」慶便立即說道。
「沒有﹐只是擔心您的身子…」未華子便有些不自然地說著﹐然後望向前方。

鳳華宮殿內。
未華子握緊手裡的念珠﹐然後一副不悅的神情﹐這時候一旁的侍女就走過來說:「娘
娘﹐祐親王來到。」
「祐親王? 他可從不入本宮宮殿﹐今日到新鮮了。」未華子便立即說道。
祐也一席黑條紋白底的衣袍走進宮殿後﹐便恭敬地說:「臣﹐參見皇后娘娘。」
「祐親王不必多禮﹐賜座。」未華子便說著﹐祐也便走到一旁端坐了下來。
「聽說娘娘一回宮便直接往皇上寢宮去﹐看來皇上真的病的嚴重了。」祐也便立即
說。
「皇上精神很好﹐還可以與本宮說說笑笑的。親王何出此言?」未華子便立即說道。

「皇上如今病了﹐卻還想手握大權﹐明明可以直接下旨擬召書立刻冊封皇太子﹐繼
任王位﹐可皇上什么都不做﹐只讓我皇姐去暫待政務﹐皇后娘娘﹐你可知其中原因
嗎?」祐也便冷冷地問。
「本宮怎麼可能知道﹐皇上的心思誰敢去多猜疑阿。」未華子便說道。
「因為您。」祐也便立即說道。
「因為本宮? 親王真愛說笑﹐本宮怎麼可能會去影響皇上的決策呢?」未華子便笑著
說﹐但那笑容並不真實。
「皇后娘娘可曾記得自己還是王妃時﹐跟先帝在永康宮殿的事情吧!」祐也便突然那
麼嚴肅地望著她﹐便說。
‘等—!’未華子此時楞了下﹐然後就說:「先帝已逝了﹐親王何必拿他出來說呢﹐
還牽扯本宮﹐實在有違倫理。」
「有違倫理的﹐是你跟先帝。」祐也便立即說道。
「你別胡說八道!!」未華子立即大罵。
「你心虛了吧﹐你害怕的事情會發生﹐你更害怕被人知道你是這樣替陛下得到帝王
之位的﹐你更害怕你跟先帝的兒子座不上帝王之位。」祐也便更直接地說道。
「你別胡說﹐什么話﹐你別胡說!」未華子激動地說著﹐便有些驚慌失措地撞倒了花
瓶﹐玻璃瓶破碎的聲音﹐讓她更害怕。
「陛下早就知道你跟先帝有著不尋常的關係﹐所以才會不立召書﹐還準備直接把位
子給予我姐姐。」祐也更是接著說道。
「你別痴心妄想了! 這繼位人選從一開始就只有本宮的長子擁有的。你們別想!」未
華子便立即激動地說著。
「所以你派人在我父皇湯藥裡下毒﹐也是畏懼他會說出你們之間的秘密﹐沒錯吧!」
祐也說著﹐然後未華子便開始驚慌地不斷地閃過自己與侍從之間的對話畫面﹐然後
交給對方一包藥粉。
「不! 不!! 本宮沒有!! 」未華子激動地說著﹐然後忽然回頭﹐看見站立在門外的
入陶﹐然後整個人軟跪在地上。
「玄武君王﹐麻煩你念出皇上的召書吧!」祐也冷冷地轉身對著入陶說道。
「…」未華子凝望著他。


入陶端著托盤走進來﹐然後放下時﹐就打開上面的召書便說:「奉天承允﹐皇帝召曰﹐
皇后﹐增田氏﹐品性惡劣、欺壓宮妃、嗜殺成性、淫亂后宮﹐為我幻國之辱。特賜
毒酒一壺。」

‘等—!’未華子瞬間明白了﹐慶打從立后便已經一步步地讓她掉入他所設下的陷阱。

「呵呵…哈哈哈…越來本宮做那麼多﹐您還是不信任本宮!」未華子狂笑後說著。
「皇上特准皇太子、勝利皇子與玉靜公主來見你。」祐也說著﹐邊看著貴久帶領著
他們三個孩子﹐進來。
「母后!」勝利與玉靜衝過去抱著她﹐然後只見裕翔直視著入陶。
「來﹐讓母后再看看你們。」未華子便說著﹐然後撫摸了他們的臉龐後﹐就哽咽地
說:「你們要聽舅舅跟梅妃娘娘的話。母后要去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了。」
「母后﹐你帶著我們一起去吧!」年幼的玉靜﹐一邊拉住她﹐邊說道。
「那裡不是你們可以去的地方﹐那裡呢﹐不准孩子進去。所以母后不可以帶你們去﹐
乖哦﹐要聽舅舅的話。」未華子便立即說道﹐然後望著貴久說:「兄長﹐麻煩你照顧
他們了。還有﹐讓紅繡幫著照顧他們﹐紅繡細心﹐又善良﹐一定會好好的教導他們
的。」
「我知道。」增田貴久無奈的語調說著﹐然後就說:「我們走吧﹐讓母后休息。」
勝利等人跟隨增田貴久的腳步走了出去後﹐祐也便說:「皇后娘娘要上路了﹐你們這
些丫頭好好地為她梳妝打扮。」
「不必了。」未華子突然開口﹐然後就望著祐也﹐邊說:「本宮想做一次自己。」
入陶聽完﹐有些驚訝地望向她﹐然後未華子便說:「我好後悔。」
「後悔當年沒有殺了我?」祐也便立即說。
「哼…我後悔沒讓霜雪看看她所深愛的男人﹐如今變成怎麼樣的男人。」未華子便
咬牙切齒地說著。
「那麼你替我告訴霜雪﹐你走了。不久我便會送她上路的男人過去給她!」祐也便冷
冷的說著﹐就邁步了出去﹐這時候侍女們便立即走了出去。
未華子稍微轉頭望著入陶﹐邊說:「那時﹐也是他設計的?」
「不…」入陶便立即說。
「呵…那就好。至少我臨死前﹐還知道你不是他特地派來接近本宮的。」未華子說
完﹐便望著托盤上的酒壺﹐就說:「還記得我說過﹐你長得很像我的情人﹐鬥真嗎?」

「…」入陶便看著未華子走向自己﹐然後就說:「他心裡雖然有別人﹐可是待在我身
邊時﹐卻能夠全心全意對待我﹐那種愛…是淡薄卻又非常真實的。」
未華子說完就端起酒壺﹐然後為入陶跳了支舞時﹐神情淡淡一抹微笑﹐然後就看著
她停下來時﹐仰頭用嘴接應那從酒壺緩緩流出的水酒﹐然後喝完後就往一旁丟去。

然後帶著些許醉意般﹐繼續跳著舞﹐突然一陣腹痛﹐一口甜膩。
「噴嘔…」未華子吐出鮮血時﹐身子一軟就要往後倒下時﹐入陶立即快步摟抱住她。

「未華﹐你別跳了!」入陶立即抱著她﹐便坐在地上時﹐就哽咽地說著。
「…嚇…入陶…我終於可以做回一次…增田未華子了。而不是誰的女人…」未華子
便有些痛苦地說著﹐然後邊按著劇烈疼痛的肚子。
「是‥你做回自己了。」入陶便抱緊她的同時﹐哽咽地說著﹐眼眶裡的眼淚也不受
控制地掉下。
「阿…入陶…告訴我…嚇額…你愛過我嗎?」未華子便望著他﹐邊迫切地問。
「愛…從第一眼﹐桃花樹下…我便不受控制的愛上你了。」入陶便大聲回答。
「嚇…太好了。終於…有個比我自己跟愛我的男人…嚇呃…出現了。就算死…呃…
也甘願了。」未華子便笑著說﹐然後舉起手﹐就快撫摸到入陶時﹐那隻玉手在半空
中停頓了兒﹐隨後身子一軟﹐那隻玉手便從半空中滑落下來﹐整個人軟癱在入陶懷
裡。
「未華…未華!! 啊!!!!!!哈阿!!!」入陶懷抱著失去生命的未華子﹐悲痛萬分地吶
喊著:「啊!!!」
就在那一年的夏末﹐華皇后﹐正式結束了自己三十歲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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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華宮殿內。
「最近本宮經常心煩。」未華子便有些煩躁地說道。
「娘娘﹐最近天氣越來越炎熱了﹐不如您到避暑山莊去﹐也可稍微放鬆心情。」一
旁的侍女便說。
「也對。」未華子便立即揉著太陽穴﹐邊閉目養神著休息。

元慶宮殿裡。
慶在寫著字時﹐一旁的紫凌正為他細心扇風去暑﹐然後慶便說:「最近皇后心情煩躁﹐
經常罵人﹐朕聽說你跟她昨天又在御花園吵起來了?」
「她不講理﹐說臣妾剪去桃花樹枝﹐破壞了風水陣。」紫凌便立即說道。
「你就讓讓她﹐聽鳳華宮殿的宮人來報﹐說她最近不安神﹐夜不入眠。朕就特准了
她去避暑山莊休養幾日。她不再宮裡的時間﹐艷華會協助梅妃料理宮中諸事。你呢
就按時來朕這兒﹐陪著朕﹐就足夠了吧。」慶便微笑地拉著她的手﹐邊說道。
「皇上都處理好了﹐臣妾到樂得清閑﹐無須煩那些瑣事﹐自然都依著您。」紫凌便
上前抱著他﹐邊撒嬌似的說道。
「哎呀﹐怎麼才幾天不見。你又是那麼令朕開心!?」慶便微笑地說著。
「伺候你﹐讓皇上高興﹐不就是臣妾的工作嗎?」紫凌便微笑著說道。

馬車上﹐未華子閉目養神著﹐一旁的侍女不敢怠慢地不斷地為她扇風驅暑。
馬車停下來後﹐未華子稍微下了馬車﹐便看著避暑山莊在自己眼前﹐便讓侍女們攙
扶著自己走進屋。

廂房內。
「娘娘﹐這是廚房給您做的椰汁凍。」侍女端來了一碗點心就走過來時﹐邊說道。

未華子接過後﹐舀了口就吃著﹐邊說:「這附近有打獵場?」
「是﹐就在走出山莊後﹐森林後﹐就是打獵場﹐辰妃就是在此…呃﹐娘娘恕罪﹐奴
婢不該嚼舌根。」那位侍女﹐連忙跪地說道。
「你那麼緊張干嘛﹐本宮又不是要責罵你。行了﹐你們都退下吧﹐本宮想騎馬到處
走一走。」未華子放下湯碗後﹐就走了出去。

空曠的草地上﹐陣陣馬蹄聲﹐如同來者的心情﹐一般的煩躁不安。
未華子拼命抽鞭﹐馬匹完全不敢怠慢似地拼命往前奔騰著﹐多年不騎馬﹐未華子似
乎有些不太自在﹐可是幾下後心情也似乎放鬆了些。
就在一片湖岸前﹐馬兒終於停下腳步來﹐從馬背上跳下來的未華子﹐便把馬匹牽到
一旁系綁住後﹐自己便也稍微走到岸邊。
「…景色依舊…人已…」未華子便看著那透著月光的清澈湖水﹐蹲下後﹐就稍微撥
弄了幾下。
突然她驚訝地看著湖面﹐倒影出來的自己﹐背後竟然多了個人﹐而那個人是她夢寐
以求的人﹐未華子隨即轉身﹐就緩慢地站起身。
「沒有想到你會在這裡? 」入陶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未華子。
「你…你不是回去玄武了?」未華子便立即問。
「本王是走了…可我放不下一個人。所以就回來了。」入陶便說著﹐然後接著凝望
著她說:「那個人﹐在我眼前跳了清鳴之舞。」
未華子愣著﹐然後就看著他﹐並沒有說話﹐然後入陶稍微上前﹐看著她時﹐就像被
鬼使神差般地上前親吻住未華子的瞬間﹐未華子驚訝地睜大眼睛。
突然推開入陶的未華子﹐連忙捂著嘴﹐震驚地望著他。
「…對…對不起。」入陶便連忙說著﹐就站起身﹐就看著要走開時﹐未華子便立即
抓住他的袖子﹐然後凝望著他。

「可以…暫時當一下…讓本宮當一下…自己嗎?」未華子便凝望著他﹐眼眶含著眼淚
地說道。
入陶看著她﹐什么也沒有說﹐就一把摟抱住她後﹐就俯下身吻去那微微顫抖的嘴唇﹐
然後漸漸地淺吻﹐變成了深深的激吻。
兩個人跌落進湖水裡﹐未華子有些驚訝地被入陶抱起﹐然後定定地凝望著他﹐他也
同樣凝視著自己﹐然後兩人稍微靠近後﹐雙唇觸碰到彼此的那瞬間﹐就像點燃了他
們壓抑許久的情緒﹐入陶緊摟抱著懷裡的未華子﹐未華子也勾抱著他的頸項﹐然後
衣裳被撥開後﹐入陶便沿著親吻著未華子﹐如同倫理道德都被他們拋棄﹐放肆地向
彼此嗦吻。

過了不久﹐岸邊升起柴火﹐入陶盤坐在火堆前﹐讓著未華子倚靠著自己的肩膀休息。

「我們這樣﹐是不是已經背叛了彼此的家庭?」未華子便輕輕地問。
「不﹐我們只是在勇敢地追求彼此。」入陶便折斷手裡的樹枝﹐邊說道。
「我是個有著罪孽的女人…我會跟隨慶君王也全然為了接近他﹐似機報復他。可是
我曾經對他有過一絲絲留戀﹐但他卻還是辜負了我。梅妃、艷妃後還多了個辰妃﹐
他身邊除了那些妃子還暗地裡養了幾個男寵。他以為本宮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不
知道﹐只是不願與他起任何爭端。」未華子便說著﹐然後突然感慨地說:「結果﹐本
宮還是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了。」
「你後悔了?」入陶便回頭問。
未華子搖搖頭﹐便緊挽著入陶的手臂﹐邊說:「你是個明燈﹐是讓我黑暗的人生中的
一盞明燈。你讓我知道了﹐我還可以做回自己。還可以追尋那種被愛著的感覺!」
「如果你想離開﹐我便會帶你走。」入陶便立即說道。
「不﹐我不只是慶的女人﹐更是他的孩子的母親。我無法拋棄他們﹐更無法就此停
止。我想看見裕翔成為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後﹐我會隨你離開。」未華子便說道。
「我等。五年也好﹐十年也罷﹐一輩子我都會等你。」入陶便說著﹐然後緊握著未
華子的手﹐邊說:「因為你是我舒戈拉.入陶的女人。」
「嗯。」未華子﹐第一次打從心裡那麼幸福地微笑著。

皇宮﹐元慶殿內。
慶突然覺得自己視線模糊不清﹐便站起身時﹐突然往一旁倒下去。
倒臥在地上的同時﹐慶只聽見耳邊好多人進來﹐一直緊張地說著:「皇上!! 皇上你
怎麼樣了! 來人!! 來人﹐召太醫近見。」

繡床上﹐慶虛弱地躺著﹐一旁的相葉太醫與山下智久為他輪流把脈後﹐兩人便分開
在紙張上寫了字後﹐然後同時打開。
《勞毒之症》
‘等—!’相葉太醫與山下智久便同時露出擔憂的表情。
此時站在寢殿外的紅繡急地來回走動著﹐艷華端坐在一旁臉色凝重﹐紫凌則幽幽地
望了望她們倆後﹐又自顧自地站了起身。
「你要去哪裡? 皇上還在裡面躺著!」艷華立即站起身後﹐對著紫凌說道。
「我等不耐煩﹐臣妾先行告退。」紫凌說完便立即走開。
這時候便看見山下智久與相葉太醫同時走出來﹐紅繡便立即問:「怎麼樣了!? 皇上
究竟是患了什么病?」
「梅妃娘娘﹐艷妃娘娘﹐皇上患上了一種叫做勞毒之症的病情。患病者初期並不會
看出什么﹐但患病者隨著年紀會越來越明顯﹐而且皇上又愛服食丹藥﹐更加重了病
情。」相葉太醫便說道。
「相傳此病便是從父輩傳與子輩﹐這種病情一旦發作﹐就算是神仙也難以救治。」
艷華有些驚恐地說道。
「皇上的手腕上已經開始起了紅斑了﹐過些日子皇上會越來越虛弱﹐唉…就算能撐
也最多撐上個半年、一年。」山下智久便說著。

「怎麼會…皇上還正當壯年阿!」紅繡便有些難過地說著。
「那麼﹐皇上知道嗎?」艷華便只是微微地問。
「皇上年幼時早已知道自己身上可能會患上此病﹐但因為先帝並非此病駕崩所以皇
上便也認為自己不會染患此病。」山下智久便立即說道。
「啊…怎麼辦…皇上若走了﹐本宮也活不下去。」紅繡便難過地軟坐在椅子上﹐邊
說道。
「來人﹐把避暑山莊的皇后娘娘召回來。」艷華便立即對著一旁的亮說道。
「屬下尊旨。」亮便立即轉身走出去。
「這事情暫時要壓下來﹐還有皇上恐怕無法上早朝了。必需想個辦法…」紅繡穩住
情緒後﹐邊說道。
「不如就請幾位親王暫待政務?」艷華便立即問。
突然從寢殿內傳來慶的聲音:「愛妃! 愛妃!!」
「皇上醒了!」紅繡便立即說著﹐就快步走了過去﹐艷華便跟隨她的腳步走了進去。

「臣妾參見皇上。」紅繡與艷華便同聲說道。
躺靠著床邊的慶﹐憔悴虛弱地舉起手﹐她們便同時站起身﹐然後就見他突然又猛咳
了幾聲:「咳咳…」
「皇上﹐喝茶吧。」紅繡立即端起一旁的茶杯﹐喂他喝下後﹐就說:「有沒有好點?」

「山下祭司。」慶便立即說著﹐山下智久立即上前走過去﹐恭敬地說:「陛下﹐臣在
此﹐有何吩咐?」
「朕身子垮了…撐不了多久﹐你把著金印交給長皇公主﹐讓她暫待朕的職務﹐處理
政務。」慶便虛弱地說道。
山下智久接過那小金印﹐邊說:「微臣﹐尊旨。」
「艷妃…」慶便這時候喚來艷華﹐她立即端坐在慶面前時﹐慶便說:「若朕不再了﹐
你要照顧好你跟侑李。朕不會立他為親王﹐會讓他跟隨你回玄武。」
「皇上…您別說這種話了﹐臣妾自從進宮伺候您﹐就不曾想過要離開您或離開這宮。
臣妾是你的人﹐侑李是你的兒子﹐這是不爭之實﹐而且…臣妾回不去玄武了。」艷
華便說道。
「…辰妃性子冷﹐不愛多待與皇宮內﹐若非朕強逼她嫁給朕﹐也不會讓她像隻失去
自由的雀鳥﹐沒了個目的。」慶便感慨地說著。
「皇上﹐辰妃自然會明白的。您還是多休息﹐別擔心後宮與前朝之事了﹐有長皇公
主與山下祭司﹐就會妥善處理的。」紅繡便立即安撫地說著。
「嗯。」慶便立即點頭回應﹐艷華便有些擔憂地望著前方。

千雪宮殿裡。
我接過那枚小金印時﹐便有些不解的說:「要我待為處理政務? 為什麼? 明明可以交
給翼親王或祐親王﹐為何要託付與本宮?」
「這…微臣也不解。只是陛下突然病倒﹐前朝事務不可一日不處理﹐所以大概是這
個原因﹐陛下便要您暫待前朝事務。」山下智久便說道。
「這些事情﹐我不懂﹐讓我處理﹐我恐怕會越弄越糟。」我便有點沒有信心地說道。

「公主殿下無須擔心﹐微臣會在旁幫忙協理。」山下智久便立即說道。
「唉…也只好這樣。」我便無奈地回應。

避暑山莊這邊﹐入陶護送未華子回去時﹐發現了亮與侍女同時站立在門口。
「娘娘…娘娘您回來就好了。」侍女立即奔跑過去﹐邊說道。
亮便直視著入陶﹐未華子便有些尷尬地說:「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啟稟皇后娘娘﹐皇上病倒了。情況危機﹐兩宮貴妃請您立刻回返皇宮。」亮便恭
敬地說道。
「皇上為何會突然病倒? 本宮離開時皇上還好好的。」未華子便有些擔憂地問﹐畢
竟是場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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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子狼便出宮﹐正式地拜山下智久為師﹐正式成為他的徒弟﹐這消息傳到岩風
耳裡﹐更不用說是讓他憤怒又憎恨山下智久﹐以及那提出意見的艷華。

和泉府裡。
和泉裕喝著湯藥﹐邊看著阿春細心照顧自己﹐看出鏡子內反射出的自己﹐那憔悴又
病體的樣貌﹐竟然為了愛子病了整整兩個月。
「大人﹐今日的心情應該還不錯吧。」阿春便接過湯碗後﹐見湯藥都被喝完﹐就立
即轉身遞給一旁的侍女時﹐邊說道。
「你果然伺候愛子慣了﹐連我是不是喝湯藥都可看出我的心情。難怪愛子要把你指
給我。」和泉裕便說道。
「大人﹐小姐臨走前吩咐過奴婢﹐要奴婢無論如何都要照顧你。至於指不指婚﹐都
不重要。奴婢是奴﹐小姐是主﹐你心裡有小姐自然也不會薄待奴婢﹐可奴婢知道你
心裡就只能夠容下小姐一個人。小姐走了﹐你就如同喪妻﹐竟然是喪妻﹐就該守喪。
其他的事情﹐您就暫時別去想﹐去管了。好好地調理好身子﹐日後才可以恢復官職。」
阿春便立即說道。
「恢復不恢復官職都已經是不確定的事實了﹐我只想著﹐要怎麼樣好好地安置你﹐
畢竟你是個女兒家﹐待在我府裡畢竟說不出個道理。」和泉裕便立即說道。
「奴婢不會嫁你﹐更不會嫁給別人。奴婢是婢﹐是奴才﹐若不是小姐太心底善良﹐
多次被華皇貴妃刁難﹐眼見小姐剛走不久﹐皇上就立華妃為后。奴婢只是為小姐不
值!」阿春便立即說道。
「是啊…都是因為我﹐才會讓愛子選擇離世﹐我要好好地活著。我要讓她知道﹐我
會好好的活下去! 阿春﹐我餓了﹐可以給我做些好吃的來嗎?」和泉裕便回頭對著阿
春說道。
「好的﹐奴婢馬上給您做去。」阿春立即快步走了出去。
和泉裕此時端起手裡的玉佩﹐便說:「愛子﹐你別擔心。我不會再想著死了﹐朝廷不
可以就此被未華那丫頭刻意牽政。」

鳳華宮殿裡。
未華子倚坐在躺椅上﹐邊翻閱后宮嬪妃侍寢的紀錄﹐邊說:「這個月又是艷妃還有辰
妃。難道就不能夠多添些本宮的名字嗎?」
「啟稟皇后娘娘﹐這些事都是皇上身邊的內侍去記錄的。」跪在地上的內侍便連忙
說道。
「唉…拿走這些髒東西﹐本宮不想再看了。」未華子撫摸著額頭﹐便把那名冊丟在
地上時﹐有些不耐煩的說著。
「奴才告退。」那位內侍便立即撿起名冊馬上跑了出去。
「娘娘別氣壞身子﹐皇上可能是最近忙了些﹐不是不來看您的。」一旁的侍女便安
撫地說道。
「本宮能不氣嗎!? 皇上自從冊封本宮那一陣子來過後﹐就又回到艷妃與辰妃她們那
裡。恐怕再過陣子﹐本宮的樣子﹐皇上都不記得了。」未華子有些不悅地說道。
此時帶領著入陶進來的侍女﹐便恭敬地說:「啟稟娘娘﹐玄武君王來求見。」
「…你們都下去吧。」未華子便對著侍女們說道。
「是。」侍女們連忙走了出去。
「入陶參見華皇后。」入陶禮貌地說道。
「玄武君王不必多禮。」未華子便立即說道﹐然後就問:「不知﹐玄武君王今日來訪
不知為何事?」
「是為辭行。」入陶便微笑地回答。
「辭行? 玄武君王要回玄武國?」未華子便有些驚訝地說道。
「在下已造訪貴國多月了﹐念及故鄉妻兒﹐便昨日向慶君王提及歸國之事﹐慶君王
也同意。所以明日﹐入陶便要回玄武國。」入陶便說道。


「玄武君王思念妻兒﹐於情合理﹐皇上准許也是對的。只是來者是客﹐可本宮這個
皇后卻從未為您多備宴席款待﹐不如這樣好了﹐今夜本宮就在這裡為您設宴也算為
您辭行﹐不知道玄武君王可否願賞臉?」未華子便說道。
「華皇后如此好意﹐本王若不肯﹐反而失禮。那麼就麻煩華皇后。」入陶便說道。


太陽下山後﹐入陶便應約而來﹐就看著站立在宮殿大廳前的未華子﹐原想上前時﹐
突然發現未華子正在擺出撩人姿勢﹐然後又轉身旋轉後﹐裙襬上的鈴鐺伴隨著飄蕩
時﹐發出聲響。
這時候沒有任何樂器的伴奏之下﹐未華子竟然可以憑記憶跳著清鳴之舞﹐然後髮髻
上的綢緞與流墜金簪便也跟隨著她的翩翩起舞時﹐不斷飄拂而起﹐讓沒有了皇后衣
裳包袱之下的她﹐宛如個清純的少女般吸引人。
就在她擺出姿勢後﹐也不只有人已走向她﹐然後就看著她甩手後﹐優雅地轉身的瞬
間﹐突然眼前出現的臉龐﹐讓她停頓了下。
那一個瞬間﹐宛如見到故人一般﹐未華子便輕聲說:「鬥真﹐你終於回來了!」
然後失了魂似地投入對方的懷裡﹐緊緊擁抱著對方﹐生怕對方會瞬間消失般。
突然被未華子那麼一抱住的入陶﹐也有些不自在地看著前方﹐然後雙手舉高完全不
敢放下﹐或伸出手抱著她﹐只能夠尷尬地楞站在原地。
此時﹐未華子再度睜開眼睛時﹐忽然驚覺自己抱到了個實在的身體時﹐抬起頭時﹐
看見一身玄武打扮的入陶後﹐便立刻放手﹐然後退後一步﹐邊有些尷尬地說:「本宮
失禮了。並無刻意冒犯玄武君王的意思﹐還望您別見怪。」
「嗯…有些驚訝。不過本王並不生氣。」入陶便有些不知所措地說道。
‘轟隆—!’突然宮殿外﹐竟然下起傾盆大雨﹐不時閃電雷鳴﹐未華子便稍微上前去﹐
就說:「來人﹐準備一些好吃的菜餚。」
「是﹐娘娘。」門口的侍女連忙說道。
看著侍女們將一道又一道美味的佳餚端上桌﹐端坐在未華子面前的入陶﹐便非常仔
細地看著未華子那不抹濃裝的造型﹐似乎有些高興地輕輕地微笑了下。
「玄武君王不必客氣。」未華子看著侍女們把菜餚端上來後﹐便看著她們轉身走出
宮殿。
「華皇后如此多禮﹐那麼本王就不客氣了。」入陶說完就拿起筷子﹐夾菜吃著時﹐
便看見未華子凝望著自己﹐遲遲不動筷。
「呃…抱歉。」未華子發現自己又失態時﹐連忙道歉。
「不…不過本王好奇著﹐您望著本王叫著鬥真…那個鬥真是您的舊友…還是舊情人
?」入陶很好奇地問道。
「是情人…也是本宮一生最重要的男人﹐所以只要見到玄武君王便會不自覺地想起
他。原來世上真有如此相似模樣的人存在著﹐這種想法﹐雖然聽起來便像是將您當
做對方﹐可又細心一看﹐您與他雖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龐﹐但唯一不一樣的地方時您
是一國之君﹐對方卻是到死也不過是個被廢的親王。」未華子便說道。
「看來華皇后對那位無緣的情人﹐非常深愛著。竟然如此﹐那麼您又為何要嫁給慶
君王? 雖然本王並不是在指責您不為其守一輩子﹐只是若是深愛著﹐又怎麼會棄昔
日誓言?」入陶便立即問。
「因為本宮始終是個愛權勢的女人。」未華子便立即說道。
「若這是你要的結局﹐你也不會當了皇后後﹐依然思念舊愛。」入陶的話﹐非常直
白。
未華子有些驚訝地望著他﹐然後就不自覺地撫摸了自己的耳垂上的紅色水晶耳鐶﹐
邊說:「當年本宮也以為自己會嫁給他﹐會成為他的新娘。就算不做皇后﹐也只是個
親王妃便也吧了﹐但命運不容本宮那麼做。本宮家破人亡後﹐隨兄長逃離京城﹐到
了外地﹐本宮母家本是個官家身份﹐可是生活迫使我與兄長都要違背自己的意願度
日。哥哥成了替人賣命的殺手﹐本宮便成為了那些男人們玩樂凌辱的對象。」
入陶聽見未華子竟然對自己敘述自己的過去﹐便有些驚訝地望著她。
「後來我又遇到他﹐他不嫌棄我﹐呵護著我。雖然他心目中有個別人﹐可本宮不在
乎﹐依然想好好地陪著他﹐可惜…」未華子回憶著過去時﹐竟露出燦爛的笑容邊說
道。

「可惜他死了。所以華皇后您就成為慶君王的女人…跟隨著他。」入陶便站起身﹐
望著她說道。
「本宮只不過是個低賤背景的女人﹐怎與玄武君王的妹妹艷妃相比。她出身尊貴﹐
與本宮雖不算多有往來﹐可也算是同為陛下的女人﹐本宮做了這個皇后﹐不謹討不
到什么好處﹐還被人背底裡說著本宮用長子奪后位。誰又可知﹐本宮不過是想讓自
己的兒子做上皇太子﹐什么母儀天下﹐都是浮雲般。握不了﹐拿不到的﹐根本沒有
多少實權。」未華子便說道。
「…為何要糾結過去? 做回一次自己﹐會不會更好?」入陶﹐沉默許久後﹐竟然一開
口﹐竟是這句話。
「做自己!? 本宮恐怕這輩子都做不了自己。」未華子無奈地回答後﹐就喝了口水酒。


翌日﹐聽說玄武國王回玄武去﹐完全沒給艷華辭行﹐便草草離開。
對於艷華而言﹐入陶的離開意味著倆兄妹已回不去過去的關係了﹐而她也不打算多
去管玄武國的一切。

憶蘭宮殿內。
「侑李該是時候學習﹐習武了。母親給你安排了你跟隨著幸人他們去跟山下祭司學
習武藝。」艷華便微笑地說著。
「母親安排就好了﹐侑李沒有意見。」侑李便點頭說。
「如今皇子裡就屬你跟你裕翔哥哥最得你父親寵愛﹐你要爭氣點。」艷華便說道。

「嗯…兒子會爭氣得。」侑李便立即回答。

御花園內。
樹下躺著的侑李、幸人、岩狼與岩雪﹐就在聊著天。
「母親說要我爭氣些。」侑李便說道。
「二哥﹐什么是爭氣?」幸人不解地轉頭望著他問。
「不知道﹐大概是要我努力。」侑李便無奈地說。
「原來皇子們也有煩惱!」岩雪便嘟起小嘴﹐邊說道。
「當然阿﹐幸人跟侑李都是陛下的兒子﹐自然比我們都要努力。」岩狼就坐起身後﹐
翹著腳﹐邊說道。
「可是我們沒有跟你們不一樣的地方阿! 都一樣是小孩!」幸人也不福氣地坐起身後﹐
盤坐著說道。
「可是皇子就是皇子﹐就是皇帝的兒子。」岩狼便立即回頭說道。
「就算我們是皇帝的兒子﹐跟你們是朋友的心意﹐始終都不會改變的。」侑李也盤
坐著後﹐說道。
「那麼萬一有一天我們吵架了﹐要怎麼辦?」岩雪坐起身後﹐不解地問。
「開始先吵架的人﹐就是烏龜。如何!?」幸人便首先說道。
「這注意好。」岩狼便說道。
「我同意。」然後就看見侑李跟岩雪都同意地點頭回應。
「那麼被抓到的是妖怪!」岩狼首先站起來追著自己的妹妹跑著邊說道。
「哥哥來抓我們!!」岩雪小小的身影﹐在杏花樹下奔跑著。
身後追著她與幸人、侑李的岩狼愉快地追趕著他們。
「侑李哥哥﹐我們快躲起來!」岩雪便微笑地說著。
「來不及了!」侑李說完﹐幸人一聲唉聲叫:「阿…被妖怪咬了~」
就回頭看見岩狼假裝抓幸人後﹐就往他脖子親了下。
「唔…哈哈哈…」幸人楞了愣﹐然後就大笑了起來﹐然後爬起來﹐就說:「我是妖怪
了~ 抓你們!」
「阿!!!」岩雪跟著侑李的腳步﹐便奔跑著﹐就在那一陣戲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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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採了些花準備往憶蘭宮殿回去的路上﹐突然看見兩個小孩子竟然跑出花叢。
「啊!」綁著兩個小辮子的岩雪﹐跌到。
「妹妹﹐你沒事吧!」岩狼便轉身跑回岩雪身邊。
「哥哥﹐我沒事。」岩雪說著﹐突然他們面前多了只白皙的玉手﹐他們沿著望過去﹐
進入他們眼帘的是一個比女子還美嬌的白衣男子。
「讓我背你吧。」雪狼便微笑的說道。

雪狼背著岩雪的同時﹐一旁跟隨他的岩狼便幫著他捧著那些花。
「你們跑到這裡來﹐不怕你們爹爹擔心嗎?」雪狼便好奇的問。
「爹爹很忙碌﹐說要處理正務讓我們跟著海棠姐姐﹐結果我說要去看池塘的蓮花﹐
妹妹也要去﹐結果妹妹跌倒了。」岩狼小小年紀﹐卻很有責任感。
「你們要看蓮花就要跟海棠姐姐說﹐不然你們跑出來﹐她會緊張的。」雪狼便立即
說道。
「可是﹐在府裡我們也是這樣﹐不見爹爹責罵我們。」岩雪便一副憤憤不平的說道。

「你們爹爹太縱容你們了。」雪狼便無奈的說著﹐便心想若自己在﹐這兩個孩子肯
定不會這樣不顧禮節地亂跑。
這時候便看見帶著夢姬從東宮走出來的雪惠﹐雪狼連忙停下腳步﹐恭敬的說:「子狼
參見長皇公主。」
「不要多禮了。疑﹐哪裡來的孩子們啊? 」我便看見小孩子﹐就馬上走上前問。
「他們是岩風的孩子。」雪狼便說完後﹐我稍微愣了下。
「原來如此﹐難怪長得如此標致可愛。」我便蹲下後﹐撫摸了下岩狼的小臉蛋時﹐
他便立即嚇壞似得往後退。
「爹爹說…說不可以讓女人摸臉臉。>///<」岩狼整長小臉蛋就像個紅番茄一樣﹐便
說道。
「嗯…呵呵…好好﹐不摸了。小傢伙那麼容易害羞﹐真如其父母。」我忍不住笑了
出聲﹐邊說著﹐就看了看雪狼。
「公主殿下好。」被放下來後的岩雪﹐就規矩地向我欠了欠身﹐邊說道。
「好禮貌的孩子﹐你叫什麼名字?」我便微笑的問。
「臣女叫岩雪﹐他是我哥哥﹐叫岩狼。」小小年紀的岩雪卻是那麼的成熟般地介紹
自己與其哥哥。
「好乖巧的孩子。來﹐公主姐姐這裡有兩個糖棗子﹐你們一人一個。」我便蹲在他
們面前﹐微笑的說著﹐邊從隨身攜帶的小袋子裡﹐打開後﹐從裡面拿出兩顆小紅棗。

「臣女多謝公主殿下的賞賜。」岩雪便拿起小蜜棗﹐吃了口就滿足的微笑著。
「…多謝公主殿下。」岩狼便微微地說著﹐然後有些緊張的撿起蜜棗一口吃著﹐然
後瞧見我一直盯著他﹐便馬上轉身躲在雪狼身邊。
「想必是岩府時﹐不讓下人幫他們梳妝洗臉﹐所以他才會那麼容易害羞。」夢姬便
笑了笑後說道。
「想來也對。他們沒有母親﹐只有父親﹐岩風肯定是多管教﹐多訓導。」我便立即
說道。
這時候從不遠處就傳來呼喚我的聲音:「皇姑姑!! 皇姑姑!!」
然後就看見幸人匆忙地跑過來﹐我便說:「怎麼了?」
「皇姑姑不好了﹐海棠姐姐掉下池塘了。」我便立即說。
「怎麼會這樣!?」我便不解的問時﹐就看見雪狼匆忙地奔跑向幸人所指的方向。
「公主殿下﹐我們快過去。」夢姬便說著﹐我便點頭﹐就看著她牽著岩雪與岩狼跟
隨我的腳步走去。

池塘岸邊﹐只見被侍衛救起的海棠﹐昏迷不醒的躺在那裡。
「海棠﹐你醒醒啊﹐你別嚇我啊!」海蓉緊張的搖晃著她﹐卻不見她醒過來。
「海蓉姐姐﹐海棠怎麼樣了?」雪狼跑了過來後﹐氣也不喘便問。
「不知道﹐她沒有醒過來﹐而且身子越來越涼﹐怎麼辦?」海蓉便立即說道。
「我來!」雪狼說完﹐就立即運氣後﹐用真氣打進海棠的腹部與胸口。

這時候站立在一旁的艷華與紅繡便緊張的看著﹐隨即便看見雪狼不顧一切地俯下身
吻了海棠的同時﹐正好走過的岩風﹐就看見了那畫面。
然後就在雪狼俯臥起時﹐海棠便一陣咳嗽時﹐也吐出些水。
「咳咳…」海棠便咳嗽後﹐雪狼就讓她坐起身﹐自己用手臂抓著她的肩膀﹐邊為她
拍背。
「太好了!!」紅繡便微笑的鬆了口氣。
「咳咳…」海棠稍微抬起頭﹐就看見雪狼的臉龐竟然近在自己眼前﹐愣了兒﹐雪狼
便稍微停下拍背的動作﹐便發現海棠竟然在望著自己﹐便連忙鬆手﹐讓海蓉接過海
棠。
「太好了﹐你嚇壞姐姐了!」海蓉便連忙說道﹐雪狼便稍微站起身時﹐卻看見那站立
在桃花樹下的岩風。
「爹爹!」岩雪與岩狼奔跑過去﹐就各自抱著他的大腿時﹐岩風依然用那種複雜的眼
神凝望著他。
一旁的艷華便稍微露出有些失望的表情﹐便回頭看見我時﹐就稍微點頭回應﹐我便
以禮回應。
我便對夢姬說了些話後﹐夢姬便點頭後﹐走向岩風﹐便禮貌地說:「岩祭司﹐我們公
主殿下想與您商談。」
「若有話要商談﹐可讓公主親自到本司之府﹐日將落了﹐恕在下將孩子們先送回府
裡﹐日後再談吧。」岩風便斷然拒絕﹐並且冷淡的語調說道。
「岩祭司所言﹐似乎很不想給本宮面子?」我便往前走去﹐邊說道。
「祭司可不必急著帶孩子們回府﹐咱們憶蘭宮殿還有地方給這兩個孩子睡一宿。」
艷華便冷冷地走向前﹐邊說道。
「…竟然艷妃娘娘那麼說了﹐那麼就勞煩娘娘與眾位侍女了。」岩風便說道﹐然後
就在我的帶領之下﹐走向千雪殿。
「小雪﹐又見面了!」侑李便立即說著。
「侑李哥哥好﹐幸人哥哥好。」岩雪還是那麼守規矩﹐邊說道。
「別說了﹐母親我們真得可以讓小雪跟小狼一起待在宮殿裡嗎?」侑李便問。
「當然﹐海榮﹐回宮後給海棠準備些熱薑茶﹐那麼就讓本宮做些好吃的點心﹐給你
們吃。」艷華雖然不喜岩風﹐卻還是很善待他們的孩子。

千雪宮殿內。
茶杯放下時﹐岩風就看著端坐在他面前的我﹐邊問:「公主殿下﹐特邀在下到宮殿裡﹐
應該不只是要在下品茶吧?」
「自然﹐只是想問一句﹐岩祭司可曾為雪狼設想?」我便立即說道。
「公主殿下﹐所言為何? 屬下完全不知道其中意思!」岩風便立即說道。
「對你而言﹐雪狼是什么樣的存在?」我便微笑地再問他。
「非常特別的存在!」岩風便隨即回答。
「那麼對你的子女而言﹐雪狼又曾經存在過嗎?」我便又問。
岩風停頓了下舉杯的動作﹐然後就望著我許久﹐我便接著說:「你不解釋﹐並非你不
願解釋﹐只因你不知道該如何向他們說。對雪狼而言﹐同樣的問題﹐孩子在眼前卻
認不得﹐只能嘆緣薄。對一個聖獸而言﹐為了誕下孩子﹐他已經耗損了數十載的內
力﹐如今的他好比一個已經沒有水的仙人掌﹐積極地在逆境中生活著。那非他自願
的生活﹐本該快樂的他﹐再遇本宮時已經是個成熟不少的青年了。這樣說﹐你明白
嗎?」
「公主殿下的意思﹐是要在下放下對雪狼的執著?」岩風便立即說道。
「你的執著有一天會毀了你自己﹐也會摧毀掉雪狼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靜日子。你是
個聰明人﹐本宮知道你會知道本宮的意思的。」我便直言不諱地說道。
「…我只希望能夠讓他多見那些孩子﹐至少讓他看見他們時還會有些牽掛。」岩風
便有些難過的說道。
「牽掛與思念會害得一個人一輩子揹負著內疚與愧疚。與其如此﹐又何必呢!」我便
冷冷地說道。
「…」岩風便立即望著她﹐沒有再說話。

憶蘭宮殿內。
艷華用葵扇稍微為侑李扇扇風時﹐就看著雪狼輕輕地拍了拍岩雪與岩狼的背影﹐便
說:「你可曾後悔過?」
「姐姐何出此言?」雪狼便微笑地回頭問著。
「不過只是好奇﹐沒有理由。」艷華便說著﹐就讓海榮抱起侑李走進偏殿。
「竟然開了個頭﹐就沒有必要回頭。這話是姐姐您叫我放下時說的﹐姐姐若覺得對
不住他們的父親﹐便也不需內疚。因為對不住我的是他﹐對不住他的也是我。這互
相糾纏的日子﹐終會有個結果。」雪狼便立即問。
「本宮想向皇上請旨。讓他恩准海棠嫁給你為妻﹐也好斷了他的糾纏。」艷華便立
即說道。
「…姐姐。」雪狼便有些驚訝地望著她。
「你會覺得不可思議﹐但海棠是打從本宮入宮後邊一直帶著身邊的。她的品性如何﹐
本宮最清楚。那麼多年來﹐海棠伺候慣你了﹐你也習慣讓她伺候你了﹐海棠也該是
時候許婚配了﹐與其讓她嫁給一些官員臣子為妾﹐本宮還不如將其許配與你﹐日後
也好斷了那些宮裡宮外的流言蜚語。」艷華便冷靜地說道。
「如果姐姐認為該那麼做﹐那麼子狼便答應。」雪狼便立即說道。
「本宮會讓人給你們找個宅子搬離皇宮﹐皇上近年來也不召見你了。看似膩了﹐也
對﹐對本宮都會膩了﹐也不常來憶蘭宮了﹐還怎麼可能會召見本宮身邊的人兒呢!」
艷華便冷冷地說道。
「再怎麼說﹐侑李隨非正妻之子﹐也是姐姐一手養育成人的孩子﹐在情理之上﹐皇
上絕對不會多虧待姐姐與侑李的。」雪狼便立即說道。
「你莫怪本宮突然那麼說﹐不過為了不讓你再受此委屈﹐本宮也只能這樣彌補你。」
艷華便冷冷地說道。
「…」雪狼便看了看那兩個躺在躺椅上睡著的兩個無辜的小孩。
站立在宮殿門外的岩風﹐完全聽見他們之間的對話﹐便也只是默默地轉身走開。

翌日﹐元慶宮殿內。
慶君王正在寫著奏折時﹐便看見提著籃子走進來的艷華與侍女海榮。
「臣妾﹐參見陛下。」艷華便立即說道。
「艷妃來了﹐怎麼不通報一聲呢?」慶立即放下毛筆﹐站起身﹐走向她。
「臣妾是來突擊一番﹐看看皇上是否真的在批閱奏折﹐還是在與辰妃下棋玩樂。」
艷華便立即說道。
「你阿﹐怎麼好的不學梅妃﹐倒學會了皇后那一套?」慶便笑了笑後說道。
「女人吃醋是平常之事﹐因為在乎才會吃醋。若不在乎﹐皇上可要擔心了!」艷華便
立即回答。
「好了﹐朕說不過你﹐你今天帶給寡人什么美食呢?」慶便端坐在圓桌前﹐邊期待地
說道。
「今日一早﹐咱們侑李鬧著要吃蓮子芋泥糕﹐所以臣妾就讓小廚房做了些﹐正好瞧
記著皇上與侑李口味相近﹐前陣子還說思念起蓮子芋泥糕﹐臣妾見瞧便多讓小廚房
準備了兩份﹐就先去了趟景繡宮給了梅妃姐姐後﹐就過來給皇上送來了。」艷華便
打開籃子後﹐拿出那碟點心﹐邊說著。
「嗯…好香﹐這兒正好朕也攙了﹐想吃些點心。果然艷華你心思細膩﹐又與朕心靈
相通。」慶便立即拿起筷子﹐就夾了塊﹐吃了口邊讚言:「果然這味就是那麼牽引著
朕。」
「皇上若喜歡﹐過幾天臣妾就讓小廚房多做份給您送過來。」艷華便微笑地說道。

「艷華你那麼精心準備﹐是不是有事情向朕提阿?」慶便笑著問。
「皇上才是心思細膩﹐這樣也看出臣妾送糕點為假﹐請旨才是真!」艷華便微笑地說。

「你說吧﹐是不是希望朕給侑李也封個什么?」慶便說。
「臣妾不是為了侑李而來﹐而是為子狼而來。」艷華便說道。
「哦﹐為子狼而來﹐是何事?」慶便立即嚴肅了起來。


「臣妾宮中有一侍女名叫海棠﹐臣妾見她與子狼很投緣﹐想替他們倆許個親。」艷
華便說道。
「海棠? 是不是那個經常伺候與子狼左右的丫頭?」慶便問。
「皇上對她有印象﹐便是肯指親了?」艷華便問。
「不…只是覺得那樣不是違背了昔日你將子狼送與朕的意思了嗎?」慶便好奇地反問。

「皇上的意思是想把子狼留下來﹐一輩子都不讓他娶妻? 那樣宮內流言蜚語會更多﹐
更何況他已到成年之歲﹐正好海棠也逢出宮之年﹐臣妾只是想平息流言蜚語﹐也好
讓那些人不再多疑侑李與子狼的關係了。」艷華便說道。
「你說的﹐朕也明白。更清楚知道﹐華皇后多次向朕提及﹐要朕與侑李滴血確認身
份﹐而且侑李也逐漸長大了﹐樣貌也的確越來越像子狼了。」慶便立即說道。
「就因如此﹐臣妾才只能做此決定。怎麼說一個是自己的弟弟﹐一個是臣妾進宮是
侍奉左右的丫頭﹐臣妾如此決定也是為皇室保住顏面與尊嚴。若皇上還是覺得不妥
當﹐便可拒絕臣妾的提議。」艷華便說道。
「唉…這樣好了﹐朕讓子狼到宮外找個宅子住下來﹐至於那叫海棠的丫頭就讓她繼
續侍奉與子狼。畢竟子狼也曾對朕說過﹐他不打算有婚配﹐也不想耽誤任何人。若
草草將海棠下嫁與他﹐更會引起了華皇后的懷疑。」慶便說道。
「皇上是捨不得子狼吧!」艷華便有些吃醋地說道。
「愛妃﹐你說什么話呢! 只是朕不希望我們就這樣耽誤一個好姑娘﹐也不希望子狼
為此愧疚一輩子。」慶便立即說道。
「皇上的意思﹐便是臣妾的意思﹐臣妾會明白。便也會照皇上的意思。」艷華說著﹐
便露出些許不悅的表情。

長廊上。
「娘娘為何突然要將海棠嫁與子狼少爺?」海榮便攙扶著她﹐邊問道。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皇上已經離不開子狼了﹐與其落人把柄﹐本宮倒不如自己解
決這一切。」艷華便立即說著。
「可這樣做﹐不就會逆皇上的執意?」海榮便說道。
「本宮自然知道﹐可是本宮若不做些什么﹐萬一落給華皇后一次機會﹐以後本宮跟
侑李的日子會更難過。」艷華便立即說著﹐就看著前方﹐雪狼陪著侑李玩耍的畫面。

「說起來﹐侑李皇子越長越像子狼少爺…」海榮便說著。
「就因為這樣﹐本宮更是擔心。」艷華便有些不悅地說道。
「不如就照皇上的意思﹐讓子狼少爺離開皇宮到宮外找間宅子住下來﹐不是會更好。」
海榮便說。
「本宮想直接送子狼去玄武…可本宮與兄長已經沒有多少交情了。若冒然要他答應
本宮﹐恐怕他會牽制本宮。」艷華說著﹐邊看見一旁默默地望著他們玩耍的祐也﹐
便立即想到了什么。

憶蘭宮殿。
「姐姐﹐你為何突然愁眉鎖眼?」雪狼便立即問。
「本宮去給你請旨了﹐皇上不答應你與海棠的婚事。」艷華便立即說著﹐便看見雪
狼有了些許愉快的神情後﹐便接著說:「本宮就心想﹐竟然皇上不喜歡本宮提的提議﹐
便直接說要你跟隨山下祭司學習。你猜皇上說什么?」
「陛下﹐答應了?」雪狼便問。
「不儘答應﹐還特捨﹐讓你入住祭司府﹐就在山下祭司身邊學習奇門盾甲之術﹐不
過你若學成了﹐必需回來皇宮教導侑李。」艷華便立即說道﹐然後接著說:「這一去﹐
要好幾年。」
「幾年就可學會奇門盾甲之術﹐要子狼待上十幾年都願意。」雪狼聽見自己可不需
娶妻﹐便什么都答應了﹐艷華便只是微笑著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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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慶殿內。
增田貴久蹲在慶的面前﹐為他細細地洗腳時﹐慶便把玩手中的折扇邊懶懶的語調說
:「昨夜未華來與朕說了些話﹐朕也想通了。方才命人給你找了個府邸﹐明天就封你
為候爵﹐不過你還是會住在宮裡﹐朕也給你安排好了﹐這平清殿空著許久了﹐過幾
天你就從辰妃那兒搬過去吧。」
「臣﹐謝皇上的封賞。」增田貴久便立即跪地後﹐恭敬地說道。
「別謝的早﹐朕不過是想讓未華成為皇后時﹐有些面子。」慶便立即說道。
「皇上想立華妃做后。」增田貴久有些恍惚地說道。
「是﹐難不成你覺得朕該立其他人做皇后? 」慶便用那種試探的眼神﹐直盯著他﹐
邊說道。
「不…只是有些驚訝。畢竟…畢竟皇后剛沒了不久。」增田貴久便有些不安的說道。

「那些人在外說什麼﹐朕不在乎。反正從始至終﹐你們心裡朕就只是個迷戀與淫欲
的昏君。不是嗎?」慶便坐起身後﹐直視著他說道。
「…臣不敢。」增田貴久便連忙低頭﹐迴避對望他的機會﹐邊說道。
「你當然不敢﹐你現在只是伺候朕的宦官﹐再有什麼想法﹐也只能夠隱忍。」慶便
冷冷地說著。
只見一旁的內侍端了一個托盤進來﹐疊好的衣袍與髮冠﹐上面那顆金閃閃的黃石鑲
著﹐完全就金碧輝煌。
「這是明天給你上早朝時的衣袍。好了﹐你叩頭後就回去吧。」慶便冷淡地說著。

「臣﹐尊旨。」增田貴久便說著﹐然後接過那疊衣袍與髮冠後邊匆忙的走出去了。


翌日﹐大殿早朝。
慶端坐在寶座上﹐一旁的內侍便高聲:「宣﹐增田貴久上殿。」
只見一身淺黃色衣袍﹐長髮用髮冠系綁好的烏黑長髮﹐清秀嚴肅的表情﹐緩慢步進
大殿的增田貴久﹐每一步就已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一旁的岩風與佛皇都直視著那
多次與他們交手的青年。
一旁穿著銀白色衣袍的祐也與一身黑衣袍的翼也只是看著那走到君王寶座前的增田
貴久。
「跪。」一旁的內侍便高喊說著﹐增田貴久便往地上一跪後﹐就看著山下智久上前﹐
拿著御旨出現。
「吾王萬歲。」
所有的臣子都跪下來後﹐就聽見山下智久宣讀起那召書:「奉天承允﹐增田貴久為人
平良又身懷武藝﹐多年前曾多次營救皇室公親們﹐其乃良才﹐朕反復思量後﹐並決
定封增田貴久為貴候爵﹐賜與城北之府邸﹐黃金三千。欽賜。」
「萬歲﹐萬歲﹐萬萬歲。」增田貴久便恭敬地鞠躬後﹐邊說道﹐然後便上前接過山
下智久手裡的御旨。
「恭喜你了﹐貴候爺。」山下智久便微笑地說道。
「朕得知朝中各位都在反應﹐后宮不可無皇后為主位﹐也有人曾多次提議了從妃嬪
中選出繼任皇后的人選﹐朕再三思量後﹐以決定讓由華妃為繼任皇后之人選﹐並同
時立裕翔皇子為皇太子﹐大典之日便於這個月初十。山下大祭司﹐就麻煩您為冊封
大典做以準備﹐岩祭司從旁輔佐。」慶便嚴厲地說道。
「臣等必定會妥善處理﹐還請皇上放心。」山下智久與岩風便立即同聲說道。
「那麼﹐無事﹐便退朝。」慶便立即說道。

景繡宮殿內。
在修剪盆栽的艷華﹐邊冷淡地說:「姐姐﹐你聽了消息了吧﹐這果然給妹妹我猜中了。」

「這一宮主位﹐她早以虎視眈眈﹐更何況她育有長皇子為手﹐自然身分不一樣了﹐
眼下皇上為了讓她面子有著﹐還冊封了她的哥哥做了候爵。日後氣勢自然也不壓與
任何妃嬪之下。」紅繡邊刺繡著邊說著。


「她做她的皇后便好﹐只要別來惹了臣妾﹐臣妾便也不會與她一般計較。」艷華便
剪去一支快枯萎的花蕊時說著。
「以後還是防著點好﹐畢竟她早對妹妹與辰妃跟她爭寵之事早就耿耿于懷了﹐唉…
這宮裡頭總是那麼不平靜。」紅繡便立即說完﹐便嘆了口氣。
這時候從宮殿外奔跑進屋的幸人與侑李同時跑到各自母親面前﹐邊說:「母親﹐你們
看這花開地多漂亮!」
「你們怎麼跑去採了碎樂殿的薔薇花?」紅繡便立即驚慌地說道。
「不是我們採的﹐是我們方才在御花園是碰見了辰妃娘娘﹐她見我們在池塘欲才蓮
花時﹐給我們的。」幸人便立即說道。
「是啊﹐我跟弟弟還以為她會罵我們﹐結果她不罵我們﹐反而給了我們一人一支薔
薇花﹐說蓮花清純不可胡亂採摘﹐還說若以後要蓮花就到她宮殿裡去﹐她會安排人
給我們的。」侑李便立即說道。
「看來她也不算是個壞人。」紅繡便連忙整理了幸人身上的灰塵時﹐邊說道。
「可她也不見著是個好人。」艷華說著﹐邊接過侑李手裡的薔薇花蕊時﹐發現了他
手背多了些粉末﹐就舉起他的手時﹐用手指一抹﹐就聞了聞邊說:「好強烈的紅纓花
味。」
「紅纓花? 那不是會讓人上癮的禁花? 怎麼會在侑李身上?」紅繡便連忙地問﹐只見
艷華一個眼神﹐海蓉與海棠便連忙走過來﹐將孩子們帶去漱洗一番。
「終於明白了﹐為何她不曾有孕﹐而皇上又愛往她那去。這花粉的確會讓人上癮﹐
但也有一用處﹐若與壇香一同焚燒﹐便會是個上成的迷藥。」艷華立即說道。
「她那麼做﹐不也是賠上自己的一生幸福嗎?」紅繡便立即說道。
「看來她從頭到尾都不曾想過幫著皇上孕育子嗣﹐不過若她依戀權勢﹐就必需要懷
上龍裔﹐除非她從開始就不喜權勢與地位﹐那麼她要成為貴妃是為何理由?」艷華萬
般不解地問道。
「聽說當年是皇上致意要冊封她﹐她也推辭了好幾次﹐不過聽說有回華妃到元慶殿
跟她起了衝突﹐她就一口說自己要答應做皇上的妻子﹐結果就也被冊封立了妃位。」
紅繡便立即說道。
「看來臣妾離開皇宮室﹐還錯過了這一段有趣的故事。如今華妃順利得到皇后之位﹐
想來那辰妃心裡頭也是不是好滋味的。」艷華便玩趣得說著。

平清宮殿。
金碧輝煌的金柱﹐奢華而不脫俗的繡床﹐一旁的案桌﹐純白色的玉石圓桌﹐透露出
這宮殿的前任主人是多麼喜愛奢華卻又不願被華麗所掩蓋。
增田貴久走向一旁的案桌﹐看著那全新的文房四寶中的硯臺與墨筆﹐還刻意找了上
好的木材。
「啟稟候爺﹐辰妃駕到。」一位侍女便說道。
「快請。」增田貴久立即轉身對著她說道﹐便看見紫凌在侍女的攙扶之下走進屋。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紫凌便冷冷地說道。
「是。」侍女們便連忙退下後﹐為他們帶上門。
「嗯…看來皇上真的是給足你與華妃面子! 尚好的白玉圓桌﹐還給哥哥您添了不少
尚好的衣料﹐果然﹐還是那未來的皇后厲害﹐自己成了皇后也庇應了你這個哥哥。」
紫凌便冷冷地說道。
「你心中有什麼不快就在這裡說吧﹐免得那些話流到皇上那就不好了。」增田貴久
便立即說道。
「你倒會為本宮設想起來了﹐怎麼你怕自己的位置不好處理事情﹐還是怕華妃做不
了皇后枉費心機到元慶殿端去的參湯?」紫凌便冷冷地譏諷說道。
「你有什麼不甘心﹐就衝著我來。別去為難別人﹐也別為難你自己!」增田貴久便說
道。
「好一個別為難別人﹐你是怕本宮難為誰? 難為你? 還是為難華妃? 還是去為難祐
親王?!」紫凌便冷冷地說到。
「說什麼你都不願聽﹐與其如此你又何必來此刻意刁難我?」增田貴久說道。

「刁難你? 從皇上把你從本宮的碎樂宮移到這宮殿﹐本宮怎麼敢在刁難你了? 這裡
靠近皇上的元慶殿﹐真諷刺﹐你跟祐親王曾經愛得那麼生死相依﹐如今兩人都同為
陛下的男寵﹐明著為親王與候爺﹐暗著與皇上盡幹些骯髒污穢的事情﹐你以為其他
人都不知道嗎?」紫凌便冷冷地諷刺著他。
「你可以侮辱我﹐可你不能夠侮辱祐也。他不是那種人﹐若真是如此﹐也一定是有
理由。我知道你恨我們當初丟下了你﹐害得你如今如此蠻橫無理﹐再多的忍耐﹐再
多的愧疚在你眼裡﹐也不過是給你施捨冷飯吧了。你若真那麼恨我們﹐你就直接對
付我﹐別去為難未華子。」增田貴久便立即說道。
「別去為難未華子!? 在你眼裡﹐只有一個妹妹﹐那就是未華﹐我與霜雪不過是你們
想起當責任是的妹妹。我終於清楚﹐明白了。那麼本宮就祝你﹐祝貴候爵與華皇后﹐
能夠平平安安度日﹐心不驚﹐夜不驚魂。」紫凌便憤怒地說完﹐就轉身打開那兩扇
門時﹐就立即快步走了出去﹐只留下增田貴久獨站在原地。

元慶宮殿內。
夜色漸漸地落﹐內侍帶領著換上群青色衣袍的增田貴久走了進來﹐增田貴久便謙卑
的說:「有勞內侍大人。」
「不必客氣了﹐候爺﹐皇上還在內殿等著。」那位內侍便走到。
增田貴久望著他走出去後﹐便自己往寢殿走去﹐便看見躺坐在躺椅上的慶﹐庸懶地
揮著手裡的折扇﹐一副很享受著窗外的月色的表情。
‘踏—!’
聽見身後有腳步聲﹐慶便懶懶地說:「過來吧!」
增田貴久沒有多說什麼﹐就直接走了過去﹐就這樣站立在躺椅前﹐正好月光灑落在
他身上﹐已經沒有多練習武藝的增田貴久或許白皙了些﹐但堅實的身材架起身上這
套群青色的衣袍﹐也是透出了些讓人著迷的青澀表情。
「往朕身旁坐下吧!」慶便說著﹐就稍微挪開了些﹐增田貴久便非常聽話地坐了下來。

慶沒有說話﹐就只是用折扇稍微抬起他的臉龐﹐仔細端詳後﹐邊說:「本來多見你一
次就多討厭一次的臉蛋﹐怎麼久了不見倒令人想念。你給朕施了什麼法術?」
「我不會法術﹐會也只會召喚地虎﹐不會那些邪門歪道的法術!」增田貴久聽了後﹐
有些不悅的說道。
「呵呵…也對﹐你若厲害﹐就不會委屈地待在宮裡四年多﹐也不敢去找長皇公主幫
忙﹐不過你就算找她來﹐也一樣。朕不會放了你﹐不僅是因為要折磨你那心著﹐心
系著祐也的思念﹐也是因為你的身體﹐令朕滿意盡了。若你是像紫凌或未華都是女
子便可大方立為妃﹐不過可惜…唔!」慶說完著﹐便上前﹐輕啄了下增田的嘴唇﹐便
用手指撫摸著那豐厚適中的雙唇。
「所以你才要為我淨身? 迫使我不男不女地在這世間上生存著?」增田貴久便用著那
麼執著的目光直視著他﹐邊說道。
「理由是什麼有何重要? 重要地是你用盡一切伺候朕﹐讓朕滿意﹐事後你要什麼﹐
朕都給你。」慶便微笑的說道。
「如果我說﹐我想要你的命﹐你也會給我嗎?」增田貴久沒有語調地問著﹐似乎在等
待答案一樣地直視著他。
「你要朕的命? 好啊﹐等有一天﹐朕不是這國家的君王﹐那一刻﹐我會准你殺了朕。
而且還是會赦免你的罪得那種!」慶用玩味的眼神﹐凝視著增田貴久﹐邊直視著他。

「好﹐我會等到那一天。再這之前﹐我會繼續用盡一切的伺候你﹐侍奉你﹐直到那
一天的來臨。」增田貴久說完﹐就低頭為自己解去腰帶後﹐將衣袍脫落下時﹐月色
倒影著兩個重疊的身影﹐令人難堪的呻吟聲伴隨著男子的急促喘息聲。
這時候宮殿外的祐也﹐只是透著窗﹐看見那珠帘後﹐放肆擁抱親吻﹐不斷地向對方
鎖吻的畫面﹐面無表情的凝望著許久後﹐才緩慢的轉身﹐如同一切不曾進入自己眼
裡一般﹐眼底的漠靜如同暴風雨前夕的寧靜般。


幾日後﹐立后大典上﹐大鼓敲擊聲中﹐只見一身黃衣裳的未華子與她身後的裕翔﹐
邊緩緩地步進大殿的高台。
看著她插上金閃閃﹐髮簪還有流珠垂下﹐血紅色的寶石鑲在那兩個鳳簪的中央﹐閃
閃動人﹐邊伴隨她托著修長裙襬﹐朝著寶座的方向走過去。
一旁的各宮貴妃﹐都只是冷眼旁觀著﹐而慶端坐與寶座上﹐邊凝望著她。
此時未華子便停下腳步後﹐她身後的裕翔便也停下腳步。
「跪。」山下智久手捧召書﹐邊說道。
便看見她與裕翔同時跪地﹐然後恭敬的齊聲說:「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逢天承允﹐華皇貴妃、增田氏﹐端莊平良﹐知書答理﹐才貌兼備﹐伴君多年溫順
良品。后宮事務已早為幫朕打理﹐今日特詔告與天下﹐封其為正﹐冊封為皇后﹐賜
字華為賢良之品德。助朕繼續協理六宮諸事。」山下智久打開召書後邊說道。
「謝吾王萬歲。」未華子便立即鞠躬後﹐叩拜三次後﹐就看著山下智久將召書遞給
她後﹐她便將召書遞給一旁的侍女。
慶從寶座上走下來﹐拿過一旁內侍遞過來的鳳鑾金印﹐慶便親手遞交到未華子手中。

「臣妾﹐必定協理六宮﹐不讓君王煩憂。」未華子便立即說道。
「朕﹐今日龍心大悅﹐特赦天牢﹐非重罪者施放。再封裕翔皇子﹐為朕的皇太子﹐
以其為首的諸位皇子們﹐各宮女眷各加以封賞。」慶便大聲說著。
只見紅繡、艷華與紫凌便連聲說:「臣妾﹐多謝陛下。」
「謝過父皇。」裕翔便抬起頭時﹐恭敬的說道。

長廊上。
「這次皇上還真給足華皇后面子了﹐特地給她立了個大典不說﹐還因為她﹐大捨天
下。」艷華便冷冷的說道。
「人家的面子、裡子﹐皇上都給足了﹐自然是為了皇太子。」紅繡便隨後說道。
「可惜了﹐愛子皇后剛沒不久﹐這頭別人倒是撿了個大便宜﹐不是嗎?」艷華便冷冷
的說著。
「母親﹐什麼叫做撿了個大便宜啊?」侑李抬起頭﹐問著艷華。
「就是別人在危機時或落魄時﹐乘機對付別人。」艷華便委婉的解釋道。
「那麼就是說華皇后在別人落魄時﹐撿了個大便宜嗎?」幸人便轉頭問著紅繡。
「你們倆﹐這種話可別說。免得落了口舌﹐連母親們都會惹來麻煩﹐知道嗎?」紅繡
連忙地對著他們說道。
「哦。」幸人便點頭回應﹐侑李便說:「知道了梅妃娘娘。」
「二哥﹐你瞧那裡有好多蝴蝶哦!」幸人便連忙說道。
「那麼我們快去抓蝴蝶!」侑李連忙跟隨幸人的腳步﹐奔跑向花叢去﹐一旁的海棠與
夏寧連忙跟隨著他們的腳步走去。
「眾多皇子裡﹐就屬你們家侑李與皇太子最得皇上寵信。日後恐怕會惹來一陣腥風
血雨。」紅繡便微微的說道。
「臣妾不稀罕什麼皇太后或皇太子﹐這些虛無縹緲的地位﹐臣妾只希望咱們家侑李
平平安安地長大﹐便就是上天給予臣妾的大安慰了。」艷華便微微的說道。
突然這時候她們身後多了把聲音:「艷妃姐姐與梅妃姐姐好大的雅興。」
她們轉身便看見紫凌帶著侍女走向她們﹐然後她恭敬的向她們倆欠了欠身。
「原來是辰妃妹妹。」紅繡便也向她回欠身。
「辰妃妹妹不待著大殿內巴結巴結皇后娘娘﹐到御花園來可真是稀奇呢!」艷華便冷
冷的說道。
「皇后娘娘又何必人家巴結呢…那些前朝官員早就想極力將自己的女兒們獻給皇太
子。如今這種時候﹐想來御花園賞賞花﹐也可避諱那些噁心的巴結模樣。」紫凌便
冷冷的回答。
「辰妃妹妹說的即是﹐竟然偶遇不如一同賞花?」紅繡便說﹐紫凌便點頭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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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慶宮殿內。
跪在寶座前的愛子皇后﹐面無表情地望著那高高在上的慶。
「你說﹐寡人待你也不薄﹐你竟然與他人私會﹐那人還是寡人的親舅舅﹐你是不是
存心不良。」慶便震怒地望著她。
「皇上沒待薄臣妾﹐只是這當中﹐沒有愛情。」愛子皇后無奈地說著﹐然後凝望著
他接著說:「臣妾二十二進府﹐大婚夜就苦守空閨﹐進宮立后﹐也只能夠夜夜獨守著
那冷冷的鳳月宮殿﹐多少個夜裡﹐聽見您經過鳳月宮殿﹐臣妾高興地連忙梳妝﹐可
你卻直接到華皇貴妃那﹐也不留步與鳳月宮殿。 這樣﹐就算是不待薄也比讓臣妾死
還難受啊。」
「就算如此﹐寡人一稱帝便立你為后﹐就算你不怎麼得寵﹐各宮妃子有什麼﹐你也
會有﹐寡人也從來沒有忘記過你。」慶便說道。
「就算這樣…空虛又無助的心還是沒有辦法好好地活下去。」愛子皇后便哽咽地說﹐
然後就撫摸了自己髮髻上的白玉簪子﹐邊說:「皇上可知臣妾不愛白玉﹐但你還是送
了。皇上又可知臣妾不愛薔薇花﹐愛薔薇花的是華妃…臣妾獨愛蓮花。」
慶便有些驚訝地凝望著她﹐愛子皇后便哽咽地繼續說:「本宮不喜﹐不愛之物﹐皇上
都送了。本宮喜愛的每一件事情﹐只有一個人會放著心。可奈他非自己的夫君﹐就
因為這樣﹐臣妾從來不會妒嫉華妃、連後來的梅妃得了聖寵﹐我也不會多言。就連
艷妃都可以得到你的一絲絲疼惜﹐辰妃更可以隨心所欲地出入元慶殿﹐唯獨本宮要
獨守那冷入冰寒的宮門﹐那刺骨之痛﹐皇上可知曉?」
「…你明知道﹐寡人會娶你也是無可奈何的結果。」慶便說道。
「對﹐就是這無可奈何斷送本宮的一生﹐也毀了臣妾那渴望得到夫君寵愛﹐清晨畫
眉、花園賞花﹐入夜琴聲合鳴。可是…臣妾成為您的妻子那一刻便也沒有得到那些
渴望的事情。只得到你的不信任﹐冷落。」愛子皇后邊說道。
「就算如此﹐你可以直接告訴朕﹐又為何一定要把對象轉移到和泉身上。」慶便說
著。
愛子皇后的眼淚滑過臉頰﹐她只是苦笑了下﹐然後說:「錯不在他﹐是臣妾一廂情願
地誘惑他﹐他因為不敢反抗…都是臣妾的錯。皇上…您就廢了我這個皇后﹐讓我一
個人在冷宮﹐就讓臣妾承受著一切的罪過吧。」
慶望著那曾幾何時他多麼不願意想見的女子﹐如今那麼哀傷的哭泣﹐懇求著自己﹐
慶便閉上眼睛﹐嘆氣後便痛心地說:「愛子皇后﹐加藤氏不守宮規私會男子﹐罪成﹐
廢其后位。朕不會去多怪罪和泉裕的﹐你滿意了吧!」
「多謝皇上成全。」愛子皇后便苦笑地回答。

鳳月宮殿內。
愛子皇后穿著淺綠色的衣裳﹐為自己畫了眉﹐添了胭脂﹐為自己放下長髮後﹐就轉
身拿起那刻著愛子與蓮花造型的玉佩。
走到一旁拿起寫好的信﹐遞給一旁哭成淚人兒的阿春﹐邊說:「過了明日﹐你就出宮
去﹐有機會見到他﹐就告訴他﹐今生無緣成夫妻﹐盼來世再成夫妻。」
「娘娘。」阿春跪在地上﹐邊搖頭。
「等我斷氣後﹐就把這玉佩也給他﹐就說﹐我無福為他的妻子。讓他別耽誤終生﹐
我會在下面祝福他。」愛子皇后邊說道﹐阿春的淚更是如斷線珍珠﹐一直掉﹐她便
為阿春擦淚﹐邊說:「不哭﹐別哭了。你要幫我照顧他…讓他好好地過著﹐天寒時多
穿些衣裳﹐別凍著﹐天熱時多喝點熱茶﹐別中暑。初一、十五時﹐讓他給我寫些詩。」

「小姐…」阿春接過她所遞給自己的信封與玉佩﹐邊哭著說。
「阿春﹐讓我好好地待著。」愛子皇后便哽咽地說道。
「是﹐小姐。」阿春便擦了眼淚﹐就走出去﹐關上宮門。
愛子皇后撫摸著桌上為自己準備的丹藥﹐與美酒﹐就撿起來那可丹藥﹐一口含在嘴
裡﹐邊喝了口美酒。
「我終於可以決定我自己的人生了。裕﹐來世再見。」愛子皇后說著﹐邊稍微側臥
在和泉裕送給自己的古箏上﹐然後緩緩地閉上眼睛時。

‘嘀—!’蒂落在琴鉉上﹐也徹底結束了自己的悲慘的一生。

元慶宮殿內。
慶端起酒杯﹐輕飲了口﹐便看見我怒氣衝沖地走了進來﹐他便帶著幾分醉意地說:
「皇妹﹐你來的正好﹐陪皇兄飲幾杯。」
「為什麼要廢后? 難道你也想學父皇那樣嗎?」我便憤怒地說。
「她自己選擇的…她讓朕廢后的。」慶便說著﹐就喝著酒。
此時﹐從宮殿外走進來的內侍﹐邊跪地後恭敬地說:「啟稟皇上﹐鳳月宮殿來了消息﹐
說方才…方才皇后娘娘服毒自盡了。」
‘等—!’慶震驚地望著他﹐我便有些站不穩的同時﹐夢姬便立即上前攙扶我。
「公主殿下﹐您小心啊。」夢姬便說。
「帶我去鳳月宮。」我便連忙說著﹐邊快步走出去。
「…你下去吧。」慶有些無奈地說完﹐就看著內侍離開時看著祐也走進宮殿。
「…覺得很傷嗎?」祐也便冷冷地問。
「你告訴朕那些消息不就是想看見寡人傷心﹐你看見了。滿意了吧!?」慶便說著。

「不夠…還不夠。」祐也便平靜地說道。
「你還想怎麼樣?」慶便問。
「不告訴你﹐到時候你會知道的。」祐也便玩味地說著。
「惡趣味…」慶便掉下眼淚時﹐哽咽地說。
「我會理解為你在稱讚我。」祐也便轉身走出去時﹐慶便以無力地跌坐回椅子上。


憶蘭宮殿內。
「什麼﹐皇后自盡?」紅繡有些驚訝地問。
「聽鳳月宮殿的奴才們說的﹐大概是受不了被廢除后位﹐皇后娘娘就在自己的宮殿
內服毒自盡了。」海蓉便說道。
「唉…可憐皇后一輩子都不得寵﹐連死了皇上都不去見一見。」艷華平淡的語調說
著﹐卻又像是為自己的處境說道。
「唉…人都走了﹐還能說什麼。連追封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以妃禮入葬。」紅繡便
說道。
「看來主位要變成華皇貴妃了。」艷華便無奈地說著。
紅繡便直視著艷華﹐便也沒有再說話了。

碎樂殿裡﹐紫凌端坐在鏡子前﹐邊微笑著說:「你早就知道皇后娘娘有了想死的念頭
嗎?」
「我自然有辦法知道。」端坐在圓桌前的祐也﹐背對著她﹐邊說道。
「你說﹐一個人有了想死的念頭﹐還是沒有了活下去的念頭﹐哪一個比較可怕?」紫
凌便這樣背對著他﹐邊問。
「這問題有兩面的答案﹐不是嗎?」祐也依然背對著她﹐邊喝了口酒﹐邊說道。
「兩面的問題﹐也有兩面的回答吧!」紫凌便稍微回頭﹐凝望著那永遠堅持背對著自
己的青年。
「問題已經解決了﹐慶君王揹負著捨棄正妻的罪名﹐要受盡眾人的唾棄與責罵。」
祐也便冷冷地說道。
「或許他會受盡唾液與責罵﹐但他依然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依然是個一國君王。
而死掉的皇后娘娘便也會像您母親一樣﹐慢慢地被淡忘掉﹐只能夠活在你們的記憶
裡。」紫凌冷冷的說著﹐然後直接走到祐也面前﹐直接地說:「就像你的妻子﹐霜雪
一樣。」
「我曾幾何時也想過﹐能夠再見霜雪。但見了你﹐我才真正清楚沒有人可以代替霜
雪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祐也說著﹐便站起身﹐然後就說:「時間不早了﹐多謝娘娘
的款待。」
頭也不回地邁步走出宮殿時﹐紫凌也只是看了看那離去的背影﹐而感慨了下﹐邊說
:「其實姐姐你是幸福的﹐連死了﹐都還有人掛記著你。」


天牢內。
蹲坐在牢房內的和泉裕便只是心系著那被帶走的人兒﹐這時候獄卒走了過來﹐並且
打開了牢房鐵柵﹐邊說:「和泉大人﹐您可以離開了!」
「為什麼?」和泉裕便不解地問。
「這上面給得命令﹐小的也不清楚。」那名獄卒便回答。
和泉裕走出牢房外﹐就被帶領走出天牢外﹐和泉裕便說著:「有勞兩位。」
「那麼小的﹐就不送大人了。」他們便轉身走回天牢去。

和泉裕才走出皇宮大門﹐便看見站立在宮門外的阿春。
「阿春﹐你怎麼會在這裡?」和泉裕便不解地問。
「和泉大人﹐娘娘走了。昨夜就走了﹐她吩咐奴婢來告訴您一聲﹐今生無緣成夫妻﹐
盼來世再成夫妻。要您好好地過日子。」阿春哽咽地說著﹐然後就把手裡的信物與
那封信交遞給了他邊說:「和泉大人﹐這是娘娘給你的信﹐還有你送她的信物。」
和泉裕便用顫栗的雙手接過那封信後﹐然後看著那純白色﹐刻著蓮花造型的玉佩﹐
然後立即拆開那封信來看。
《裕﹐我多想那麼親昵的叫你﹐但我倆緣淺﹐生來無緣作夫妻﹐盼死後投胎來世再
續夫妻緣﹐盼望君切勿耽誤終生﹐你與我緣盡不可強求﹐今日將我之貼身奴婢賜婚
與你﹐望君善待其﹐望阿春能夠替奴家撫慰您的心。 愛子絕筆。》
「愛子!! 愛子!!」和泉裕悲痛地跪地﹐揪揉著手裡的信紙邊吶喊著。
「和泉大人…你別那樣…小姐就算走了也會不安心的。」阿春便連忙跪下來﹐安慰
著說。
「我要見她最後一面…愛子!!!! 呃…噴…」和泉裕突然激動地站起身後﹐欲走回宮
門前時﹐突然感覺喉嚨一陣苦甜﹐就在瞬間氣結攻心﹐吐出鮮血。
「啊…大人…和泉大人!!」阿春便看見和泉裕整個人昏倒在地上﹐手邊的玉佩沾染
了血跡﹐多麼著目刺眼。

鳳月宮殿﹐架起了靈堂﹐看著棺木內的加藤愛子那麼平靜地躺著﹐如同沉睡似﹐我
不免也感慨萬千﹐隨即看見棺木被蓋上後﹐棺木被抬走時﹐夢姬便在我身邊安撫著。


千雪宮殿內。
「葬禮隨是簡單卻也不失皇室禮節。公主殿下﹐您還是多照顧自己的身子別想太多
了。」夢姬便放下茶杯後﹐邊說。
「愛子皇后隨不能夠以皇后入陵﹐卻還是以貴妃之禮入陵﹐也算是君王的體恤了。」
山下智久便說道。
「一個女人一身渴望得到的愛情﹐她一樣也沒有得到。得到了﹐卻還是必需與心上
人生死永別。究竟什麼才是對她來說最好的結局?」我坐著﹐便感慨地問。
「公主之所以不論及婚配﹐就是因為看見這些吧!」聖蛇便說道。
「是啊﹐母后也好﹐皇嫂也罷﹐她們不都是因為一個"情"字﹐傷了自己﹐也結束了
自己。」我便無奈地說道。
「公主所言隨不無都錯﹐可世間依然有著夫妻恩愛﹐白頭諧老的例子不是嗎?」聖蛇
便說。
「初期我也以為如此﹐但如今見祐也還俗﹐宮裡宮外都在傳他是靠著與皇上之間有
著曖昧不明的關係﹐而特准待在宮裡。還有人更過份的說﹐祐也根本就是想穩固自
己的親王地位﹐捨棄尊嚴去侍奉起君王。 如果都是真的﹐那麼還有什麼事情可以證
明他如今的改變?」我便苦笑地回答。
「祐親王的改變的確有些奇怪﹐可是他不也為霜雪姑娘守節﹐不娶妻。不只他﹐亮
也為蛇姬守喪三年更立誓不再娶妻﹐還有…」龜梨和也便忍不住開口說。
「還有你…」我便忍不住開口說﹐龜梨和也瞬間呆愣了下﹐山下智久便也望向我們﹐
我便接著說:「你也為了清水姬不論婚嫁。」
「如今說什麼也只是觸景傷心﹐公主還是別去多想了。」聖蛇連忙接著說道。
「如今皇后一位懸空著﹐后宮肯定會為爭奪后位有一番爭鬥。」山下智久便說道。


「看來這宮﹐也會開始不平靜了。」夢姬便站在一旁﹐微微地說道。
「無論如何﹐只怕會是前朝與后宮都蠢蠢欲動。」龜梨和也便說道﹐我也無奈地嘆
了口氣。

元慶宮殿。
未華子端著燉好的參湯走進來時﹐邊說:「臣妾參見皇上萬安。」
「起來吧!」慶便放下奏折﹐就看著她放下湯碗。
「臣妾聽內侍們說起﹐皇上今日臉色欠佳﹐便一早用了廚房燉煮了這碗參湯﹐希望
能夠為您補一補。」未華子便說道。
「愛妃對朕如此掛心﹐寡人也得把整碗參湯喝完才可以。」慶便接過她遞給自己的
湯碗時﹐邊說道。
「呵呵﹐皇上真愛說笑。臣妾是想把你補得白白胖胖地﹐這樣你就只會記得臣妾的
湯跟美食。」未華子便微笑地說道。
「原來愛妃打著這樣的主意﹐不過這主意不打著﹐朕的心思也都會在你身上。」慶
便主動牽握著未華子的手﹐邊說到。
「皇上的心思可都不只留在臣妾身上﹐明著不說﹐就說辰妃與艷妃倆﹐一個年輕活
潑﹐一個又艷麗嬌情﹐難怪皇上最近都不到咱們宮裡頭來﹐不時留戀憶蘭宮不然就
是碎樂殿﹐怎還記著臣妾與您的孩子們呢!」未華子便說著。
「你就愛吃乾醋﹐就愛打翻醋罈子。不過這也證明了朕在你們心目中可是有個地位。」
慶便拉著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時﹐邊說道。
「皇上這麼一說﹐到也享受這份齊人之福咯?」未華子便稍微不悅地問道。
「你呀你﹐就愛抓著朕的小尾巴唸叨著﹐好了﹐為平息愛妃你的不悅﹐說吧﹐你要
什麼? 能夠辦得到﹐朕都給你辦去。」慶便親昵地捏了捏她的小臉蛋﹐邊說道。
「皇上說的﹐可別到時候忘了。」未華子便立即說道。
「當然﹐朕不會忘記的﹐你說﹐你要什麼!? 是南方的翡翠明珠﹐還是哪裡的奇珍異
寶? 朕都給你找來?」慶便立即笑著說道。
「臣妾不要奇珍異寶﹐也不要翡翠明珠…臣妾要咱們裕翔當上皇太子。」未華子便
立即說道。
「就這要求?」慶便立即說道。
「就這小小的要求﹐難道皇上也不肯依著臣妾?」未華子便說道。
「皇太子的母親向來都是皇后﹐這要求中﹐可也有一份難度!」慶便說道。
「皇上的一絲就是在說﹐臣妾因為出身平賤﹐做不了皇后﹐連臣妾的兒子也要犧牲
掉的意思嗎?」未華子立即站起身後﹐背對著他﹐委屈地說道。
「這…唉呀我的愛妃﹐你說這什麼話。論及輩分你可是打從王府時就跟隨著朕﹐除
了剛過世的愛子以外﹐你就是這宮裡頭第二個有歷史的人兒。」慶便連忙上前安撫
著她﹐邊說道。
「皇上說那麼多﹐還不是不肯立咱們裕翔做太子﹐也不想給臣妾一個正正實實的名
份。」未華子便立即說道。
「這…唉呀﹐朕也想立你為皇后﹐可你是知道前朝內有著加藤家族的勢力﹐更有著
擁護和泉裕的勢力存在著。先不提及被朕除去候爵之位的加藤成亮﹐就說因為愛子
的死受了牽連的和泉裕﹐他隨如今以養病之理由免與入朝面聖﹐可他的勢力也不小
與加藤家族。再說你又沒有前朝勢力﹐恐怕就算朕要立你為后﹐也會被那些臣子們
反對。」慶便立即安撫著說道。
「皇上若擔心﹐您又何怕﹐臣妾的兄長如今人也在宮裡﹐若您真心要立臣妾為后﹐
要咱們的裕翔成為皇太子﹐您就封臣妾的兄長候爵之位﹐再來和泉裕雖然以養病為
由都避諱著不見﹐可是他怎麼樣都是推薦臣妾成您的妃子的人﹐所為他惜才之人﹐
若讓他輔佐兄長定會幫的皇上﹐也好讓哥哥看著他﹐以防他有什麼小腦筋﹐欲對皇
上您不利啊。」未華子便立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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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園的路上﹐海蓉帶著岩狼與岩雪倆兄妹﹐在前面走一走、看一看﹐但在他們身後
走著的岩風與艷華的氣氛卻不是那麼和樂。
「娘娘肯讓微臣的子女進宮﹐想必也不是出於好意吧。」岩風便說道。
「的確﹐本宮對你的恨﹐可是恨之入骨。」艷華邊走便說著﹐岩風立即用銳利的眼
神望著她時﹐艷華又接著說:「可父之錯﹐怎麼能怪其子。雖然你們有句話叫做『父
債子還』﹐可我玄武國也流傳著一句話叫做『越於恨之、越於愛之』。」
「娘娘這番話若流到他人耳裡﹐恐怕會招來橫禍。」岩風便淡淡地說道。
「的確。但本宮的意思﹐並非字面上那麼簡單﹐而是因為有人會思念孩子﹐本宮就
隨個意讓他的孩子可以經常進宮與其相處吧了。至於祭司與"他人"之間﹐本宮一點
興趣也沒有。」艷華便冷冷地說道。
「娘娘的意思﹐臣完全明白了。多謝娘娘體恤。」岩風便微微地說道。
「體恤也好﹐好意也罷。」艷華停下腳步後﹐回頭對著岩風微笑地說:「岩祭司﹐可
別忘記你可是欠了本宮許多呢!」
「…」岩風不說話﹐便只是看著艷華緩緩地轉身繼續往前走去﹐自己就走向他們。


元慶殿內。
圓桌前的慶為玄武國王﹐舒戈拉‧入陶﹐斟酒時﹐邊說:「寡人經常都向艷妃說起﹐
寡人年幼時曾與你這位好友相處的事情。」
「是啊﹐年幼時的我們與您還有翼親王都曾經在玄武國靶場較量過﹐一別數十載﹐
您與本王已經是自家國王了。」入陶便微笑地說道。
「來來﹐今晚咱們可是不醉不歸。」慶便微笑地回答。
「捨命陪君子﹐乾杯。」入陶便微笑地回答。
這時候﹐只見艷華帶著海蓉走進宮殿內﹐她便走到圓桌前﹐欠了欠身說:「臣妾參見
皇上。」
「愛妃來的正是時候﹐這寡人剛與你兄長提及昔日玄武國靶場較量之往事。」慶便
微笑地說道。
艷華往一旁坐下時﹐邊微笑地說:「那些過往記憶﹐皇上還記得﹐可惜臣妾倒是沒有
多少對故鄉的回憶。」
入陶聽見她的話﹐便也只是尷尬地喝了酒杯內的酒﹐慶便連忙說:「阿﹐過往記憶是
珍惜又真貴的記憶﹐愛妃真喜歡說笑。」
「蘭子愛說笑﹐還請慶君王別介意。」入陶便微笑地說著。
「兄長﹐妹妹已經改了名字﹐『艷華』。艷如紅蕊、華而不俗。」艷華顯露出一副
多麼厭惡過往的表情﹐邊說道。
「…是嗎?」入陶有些失望地說著。
「這些事情何必提起﹐來人多拿幾罈酒來﹐寡人要與你喝個痛快。」慶便說著﹐就
看著內侍走了進來後﹐就跪在地上。
「啟稟皇上﹐塹清殿的翼親王回來了﹐說上皇陛下在龍山寺﹐沒了。」內侍的話﹐
到是打斷了慶喝酒的雅興。
「…那麼該辦得就辦吧。順便通報東宮殿的祐親王與千雪宮殿的長皇公主。」慶便
有些無奈地說道。
「是。」那位內侍說完便走了出去。
「入陶君王﹐恐怕今晚寡人無法與你痛飲幾罈美酒了。」慶便轉身對著入陶說道。

「本王﹐明白的。那麼本王就先回雅殿休息了﹐也請慶君王多節哀。」入陶便站起
身後說道。
「多謝。」慶便說著﹐就看著入陶走出宮殿後﹐慶便舉起酒杯大口喝下。
「皇上請節哀﹐上皇陛下長年待在龍山寺理佛﹐想必沒時也是平靜的。」艷華便安
慰地說著。


「寡人年幼時﹐與父皇不算接近﹐想來我們父子之緣非常淺薄。」慶便為自己感到
無奈。
「臣妾知道不受父母疼愛的滋味﹐更深知那種有苦無處訴的苦悶。皇上現已是君王
了﹐自然更是高高在上﹐若皇上不介意﹐臣妾願成為您的訴苦對象﹐為您解解煩悶。」
艷華便微笑地說著。
「艷華﹐還是你對寡人最好了。」慶便懷抱著艷華時﹐邊感慨地說道﹐艷華就只是
那麼依偎著他的胸膛時﹐眼前卻只閃過岩風與雪狼站在一起的畫面。

數日後﹐御花園內。
孩童們戲鬧聲﹐伴隨著幾個孩子在樹下不分尊卑的玩鬧著。
「啊…我抓到你了。」岩狼蒙著面﹐還是很快抓到了幸人。
「不公平﹐小狼你學過武功﹐自然會比較快抓到我們的。」幸人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哥哥就算蒙了面﹐也還是會耳見聲音的。」岩雪也不甘心地說道。
「要不﹐就換你們來抓我。」岩狼便無奈地說道﹐果然侑李他們馬上追著他跑。
「啊哈哈哈…你別跑那麼快!」
「哥哥﹐你犯規!」岩雪便跑著邊追著說。
涼亭內的紅繡與艷華﹐邊品茶時邊說:「這些孩子就愛鬧。」
「孩子們能鬧就鬧﹐這才叫做童年。」艷華便微笑地說道。
「是啊﹐可鬧之時﹐才是小孩。」紅繡便苦笑地說道。
這時候走越過御花園的未華子﹐邊看見那些孩子們戲鬧的畫面﹐就露出不悅的神情
說:「俗不可恥。你們幾個別學﹐你們可是尊貴的皇子公主﹐怎麼可以跟那些刁民一
般玩耍知道嗎?」
「知道了﹐母親大人。」裕翔殿下便點頭回答﹐但勝利殿下的目光卻是那麼羨慕地
看著他們﹐玉靜公主則往涼亭走去。
「呵呵…姐姐你看這盤點心做得多精緻。」艷華便微笑地說道。
「啊﹐這不是鳳華宮的玉靜公主嗎?」紅繡有些驚訝地說著。
「玉靜給兩位娘娘請安。」玉靜公主很年幼卻很明白宮廷規矩一樣的說著。
「玉靜公主真乖巧。」紅繡便微笑地說著。
「玉靜可以跟哥哥姐姐們一起玩嗎?」玉靜便用那稚嫩的嗓音﹐誠懇地問道。
「玉靜!」未華子聽見後﹐立即走了過去。
「母親你不喜兩位娘娘﹐可也不可以像孩子一樣不准兒臣與哥哥們玩耍。」玉靜便
立即回頭對著自己的母親大言不慚的說道。
「額…」頓時被堵住嘴似的未華子﹐想罵她時﹐艷華便說:「孩子說的對﹐皇貴妃不
喜臣妾們也不能夠剝奪孩子們玩耍的機會。」
「幸人﹐帶妹妹跟弟弟們去玩吧!」紅繡便對著侑李說道。
「哦﹐你們快過來吧!」侑李燦爛的笑容對著勝利與玉靜說著﹐玉靜立即奔跑過去﹐
勝利也不由自主地走向他﹐然後侑李握住勝利的手﹐就朝著大伙的方向奔跑過去。

「歡迎加入我們!!」幸人對著走到他們面前的勝利﹐邊說著﹐然後伸出手。
「嗯。」勝利便點頭回應後﹐岩雪與岩狼同時對著他們微笑﹐玉靜便露出難道高興
的表情。
殊不知這些孩子們的命運﹐就這樣糾結在一起﹐陷入日後的苦戀中。

未華子帶著裕翔走向元慶殿時﹐正好看見玄武國王站立在院子內﹐她便停下腳步說
:「夏寧﹐帶著裕翔皇子去給皇上請安。」
「是。」夏寧立即快步走著﹐裕翔便跟隨著她。
未華子便看著玄武國王站在一顆桃花樹下﹐閉上眼睛﹐似乎在感受什麼一樣。
‘喀—!’不小心踩斷地上的枝葉﹐入陶立即回頭﹐未華子便露出些許尷尬﹐然後走
向前說:「本宮路過此地﹐剛好看見玄武國君在此﹐就想上前來打聲招呼。」
「本王才是失禮了。入陶﹐參見華皇貴妃。」入陶便恭敬地說著。


「原來國王知道﹐本宮!?」未華子便說﹐然後接著說:「想必應該是令妹說起與本宮
之間的諸多不悅之事﹐您才會知曉本宮的。」
「貴妃嚴重了﹐蘭子並沒有對本王說過任何后宮之事。應該說﹐她根本不願意與本
王一起說話。」入陶便微笑地說著。
「怎麼可能呢…皇上經常說玄武國王疼愛妹妹是人人皆知﹐若是這樣﹐兄妹感情便
自然是深厚的。可方才聽您所言﹐如同您與艷妃之間出現了什麼誤會一樣。若您不
介意﹐可與本宮說一說﹐說不定本宮還可以幫忙您化解兄妹之間的誤會呢!」未華子
難得如此好意的提出幫忙他。
「本王與蘭子之間的誤會是深又難解的﹐只是本王有些好奇﹐蘭子身邊那小男孩…
真的是蘭子所出?」入陶便好奇地問。
「那孩子的確不是艷妃所出﹐只是那孩子的生母誕下孩子後便過世了﹐艷妃見那孩
子可憐便私自將孩子留在自己身邊撫育﹐這宮裡頭漸漸地大家都認為那孩子就是艷
妃的親生骨肉一般﹐就也不說些什麼了。」未華子便說道。
「原來如此﹐難怪…額﹐華皇貴妃好意解釋﹐入陶便也感激不僅。」入陶便立即說
道。
「其實本宮見到入陶國君﹐一直覺得如同見到昔日故友。所以才會與您多說了些話。」
未華子便說著﹐就走上前﹐撫摸了下那顆桃花樹﹐邊說:「本宮與故友曾經因桃花樹
結緣…但有緣無份﹐只嘆無奈。」
「我們玄武國宮內開滿許多桃花﹐本王也非常喜歡。」入陶說完就伸出手折斷了一
節桃花樹枝後﹐就遞給未華子時﹐邊說:「自古以來惜花人難尋﹐能夠遇到與本王一
般喜歡桃花者更少了﹐若貴妃不介意﹐讓此桃花做為您與本王的初次見面之禮吧。」

未華子有些感動地接過那節桃花樹枝時﹐露出喜愛的表情﹐然後就微笑地說:「本宮
會好好珍惜您的見面之禮的。」
那是多年後﹐對未華子來說更是無比美好的過往記憶。

鳳月宮殿內。
和泉裕仔細品茶時﹐看著愛子皇后走到自己面前時﹐他便立即站起身恭敬地說:「臣﹐
參見皇后娘娘。」
「免禮。」愛子皇后便走到座位後﹐就端坐下來時﹐就拿了手裡的琴譜﹐邊說「這
些都是本宮這幾年編輯的琴譜。若大人不嫌棄﹐就拿去吧。」
「多謝娘娘。」和泉便立即說著﹐這時候便看見慶走了進來﹐他便立即站起身說:
「參見皇上!」
「臣妾﹐參見皇上。」愛子皇后便說道。
「原來舅舅也在。正好﹐寡人有事情與舅舅商議。」慶便立即說道。
「不知是何事?」和泉裕便說道。
「是這樣的﹐寡人見長皇公主已年過年華卻不嫁﹐也有些擔憂﹐見朝中就只有舅舅
最符合迎娶公主的條件﹐所以想把長皇公主賜婚與舅舅﹐不知舅舅可願意?」慶便興
高采烈地說道。
「此事萬萬不可﹐公主乃千金之軀﹐怎可下嫁與臣﹐再說臣倫輩份乃公主的舅舅﹐
所言長舅如父﹐這父女怎能成婚。」和泉裕聽見﹐連忙說道。
「是啊﹐再說和泉大人近日來忙碌﹐本宮見他一直都在為皇上忙於朝務﹐都沒有時
間休息了。更何況公主是千金之驅﹐要嫁也要嫁給皇族﹐下嫁與臣子也是委屈公主。
皇上只有一個妹妹﹐您捨得見妹妹受委屈嗎?」愛子皇后便說道。
「…難道見舅舅與皇后一起反駮寡人的提議。」慶便微笑說道﹐就用著一雙帶著算
計的目光凝望著他們倆。
「皇上想多了﹐皇后只是多與公主相處﹐自然為公主的終生大事多緊張了些。」和
泉裕便說道。
「臣妾從王府時就已跟公主多接近了﹐更何況這事關係著公主的終生﹐可不能太馬
虎處理。」愛子皇后便微笑地說道。
「皇后與舅舅都說得有道理。看來是寡人多疑了。」慶便立即說著。

元慶宮殿內。
慶端坐在棋盤前手握黑子﹐邊思想著﹐這時候放下白子的纖細玉手﹐透出其主人的
清秀容顏﹐烏黑長髮系著墨綠色髮冠﹐一身墨綠色衣袍﹐更顯得白皙肌膚。
「看來寡人給了你機會突襲了。」慶便微笑地說道。
「是皇兄誠讓才對。」祐也便露出一抹帶著寒意的笑容﹐邊說道。
「幾年不見﹐你倒多了份艷魅。」慶便有些玩味地說道。
「說起來﹐多年不見﹐這宮裡熱鬧了。昨日還見皇子們在花園裡與岩風的兒女們玩
耍﹐看著本王多回憶起昔日我們也曾如他們一般﹐不知世事﹐戲鬧度日。時不時還
會調皮搗亂。」祐也便微笑地說著。
「兒時回憶已是記憶了﹐如今寡人是君﹐你是臣﹐君臣之下﹐我們還是兄弟﹐更是
手足。寡人想聽真相﹐你會說嗎?」慶便冷冷地問道﹐然後又說「聽說佛皇曾目睹和
泉大人與皇宮在清靜寺幽會。不知道你聽說過嗎?」
「你那麼介意? 不是以為你都從不碰她﹐還會介意她與何人來往?」祐也帶著譏諷的
笑容﹐邊說道。
「就因為她是寡人的女人﹐就算寡人不碰﹐也不許別人碰。」慶便說道。
「聽說每逢初一、十五﹐皇后都會離宮到寺廟去。」祐也便放下棋子後﹐玩味地笑
容﹐邊說:「聽說今天剛好是十五。」
慶不由自主地顫抖著握著黑子的手﹐然後就沉著怒氣﹐對著一旁的內侍說:「來人﹐
準備出宮。」
「是。」內侍邊微微地說著﹐就走出去﹐然後就看見慶甩袖後快步走了出去。
端坐在棋盤前的祐也﹐只是冷笑地看著那顆黑子後﹐就拿起後﹐緊握在手掌心。
‘喀…喀啦。’斷裂的聲音後﹐就看見祐也鬆手時一抹粉末滑過手心。
「被背叛的滋味…很不好受吧﹐偉大的慶君王。」祐也冷冷地說著。

靜心寺廟﹐涼亭內。
幽幽古箏﹐伴隨著奏琴者﹐苦悲的心情﹐微風飄蕩著她的袖子﹐細細地手指﹐突然
因為鉉斷裂時﹐擦傷﹐而蒂落鮮紅的瞬間﹐有人快她一步﹐抓起她的手。
「怎麼那麼不小心?」和泉裕便心疼地說道。
「心死了﹐又怎麼會痛!?」愛子皇后無奈地說著。
「你怎麼…怎麼那麼傻?」和泉裕便說道。
「人的一生﹐會有悲﹐會有喜。我的一生﹐沒有喜﹐只有一生無盡的悲苦。」愛子
皇后便無奈地回答。
「跟我走吧! 我可以捨棄國師的官位﹐只要你肯﹐我們可以隱姓埋名﹐過著平凡人
家的日子﹐粗茶淡飯也好過榮華富貴卻無奈悲苦度日。」和泉裕便說著。
「裕…我們真的可以嗎? 我們這樣做﹐只是背叛君王的大罪?」愛子皇后便含著淚﹐
微微地望著他問道。
突然有把聲音出現﹐並且用銳利的雙眼望著他們﹐邊說:「是啊﹐你們背叛了寡人!
那可是欺君的重罪﹐罪可株連九族!」
‘等—!’瞬間涼亭內外都被拿著火把的官兵圍堵﹐和泉裕便立即用力擁著愛子皇后﹐
便說:「有罪﹐就讓我承擔。」
「裕…」愛子皇后便露出驚訝地表情。
「叫地真親密啊﹐皇后。你那麼不知廉恥﹐可知道你已經害了你的母家的親人。」
慶便說著﹐愛子皇后便立即推開和泉裕。
「愛子…」和泉裕便驚訝的看著她。
「一切都是本宮誘惑﹐國師才會禁不住本宮的媚惑。不關國師…的事情。」愛子皇
后便哽咽地說道。
「來人﹐把淫婦帶回﹐和泉裕關押天牢。」慶便冷冷的說道。
「不…愛子!」和泉裕看著愛子皇后被帶走前﹐只對自己給了一個最燦爛的笑容後﹐
就被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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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景繡宮殿內。
端坐著看著那還在懷裡的可愛嬰孩﹐紅繡露出慈母般的笑容﹐一旁的艷華直視著那
畫面﹐便對身旁抱著侑李的吉川﹐說:「等兒讓奶娘喂小皇子喝奶。」
「奴婢知道了。」吉川便點頭地說﹐然後就抱著嬰孩走向一旁交給奶娘。
「姐姐為小皇子取了名字了嗎?」艷華便微笑地問。
「皇上擬了幾個封號﹐就說是讓本宮與華皇貴妃選擇。」紅繡便微笑地回答。
「華皇貴妃肯定為自己的小皇子跟小公主選擇最好的名號﹐到是不知姐姐有沒有想
要的封號?」艷華便微笑地問。
「三個封號。『勝利』、『士介』、『幸人』。」紅繡便說著﹐然後撫摸著那個刻
著幸人的牌子﹐然後便說:「本宮其實希望那孩子會是個得到幸福的人。」
「那麼就叫幸人吧。反正都是個名字而已﹐何必如此糾結與此呢!」艷華說著就拿起
那個刻字的牌子﹐就遞給了紅繡﹐邊露出笑容。
「嗯呵。」紅繡便將那牌子放在懷裡的嬰孩身上﹐邊露出欣慰的笑容時﹐艷華到是
看著前方露出冷漠的一抹微笑。

鳳華宮殿內。
端坐在椅子上的慶﹐便看了看奶娘們抱過來的嬰兒﹐男嬰不斷地展示雙手一樣﹐女
嬰倒是文靜的躺在懷裡。
「寡人讓人給他們擬的封號﹐可有喜歡的?」慶便問了問﹐那正在喝湯藥的未華子。

「臣妾想讓兒子用『勝利』這個封號﹐意思宛如得賜勝運…至於女兒﹐臣妾倒也沒
有什麼意見﹐就是那些封號都不太入臣妾眼。」未華子放下湯藥後﹐邊微笑地說著。

「唉…瞧著她如此文靜﹐又逢春末夏初誕生…不如就給她個『玉靜』。玉乃天地萬
物孕育之聖物﹐靜若湖水。你覺得如何?」慶便微笑地說道。
「臣妾沒有意見。」未華子便微笑地說著。

御花園﹐池塘前﹐雪狼凝望著那飄落在湖水面上的花瓣﹐心裡也像被壓著一顆沉重
的石子一樣﹐透不過氣。
‘嗒—!’突然身後有腳步聲﹐雪狼轉身就看著來者﹐發現是岩風時﹐心裡竟然有莫
名的雀躍﹐但他依然勉強自己壓抑著。
「昨日聽說艷妃回宮後﹐就想進宮見見你。」岩風便說道。
「岩祭司﹐對姐姐敬重﹐自然也會對子狼敬重﹐可"想進宮見見我"這番話﹐還是別
說了。讓人聽了會多些誤會。」雪狼便冷冷地回答。
「你…就那麼恨我?! 」岩風便有些不高興地問道。
雪狼聽了只是垂下眼皮﹐無奈地說:「這宮裡頭﹐有誰沒有無奈? 說恨﹐倒不如說是
心死。唯獨心死﹐心才會平靜﹐岩祭司你說對吧!」
「要有愛﹐才會恨。要有恨﹐才有心死﹐你還不肯承認你愛著我?」岩風便說道。
「你何苦糾結在這種事情呢? 我…我已經不是過去的雪狼﹐我如今是艷妃的弟弟﹐
子狼少爺。」雪狼便說著。
「你跟誰都好…可是宮裡宮外傳著你與皇上的事情﹐這事…我怎麼樣都不會信。」
岩風便說道。
「子狼跟皇上之間是什麼關係﹐又跟祭司您有何關係? 祭司心裡只有恨﹐那麼有何
苦追問我與皇上之間的關係呢? 是與不是﹐你心裡不已經有個底了嗎?」雪狼便強迫
自己﹐殘忍地說道。
「…我不信你會那麼做…我不信那麼單純的你…會選擇臣服與那個人。」岩風便有
些難過的說道。
「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單純與你結義的雪狼了…自從你對我做出殘忍的事情後﹐那
個純真又善良的雪狼早已死在岩府了。如今在你面前的人﹐只不過是個臣服與皇上
的妃嬪之弟。」雪狼說完就直接快步走越過岩風時﹐心裡還在隱隱作痛。

恍惚的慢步朝著憶蘭宮殿的方向走去的雪狼﹐突然停下腳步﹐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
的人兒﹐然後驚訝地說:「公主…」
「雪狼…真得是你!?」我便立即快步走過去﹐然後看著他確確實實地在自己面前﹐
我便有些感動地說:「你沒事…太好了!」
「公主…雪狼已經死了。」雪狼便有些無奈地說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你不是好好地站在我面前嗎?」我便有些不解地說。
「站在公主面前的人﹐是艷妃的義弟﹐子狼少爺。過去的雪狼已經死了﹐只有這樣﹐
我才可以撐下去。」雪狼便有些難過的說道。
「…我明白了。」我看著他如今堅定的目光﹐我便點頭回應。
「能夠再度與公主見面﹐子狼覺得很高興。但也因為無法伺候你﹐而感到難過﹐希
望公主殿下﹐可以原諒我的決定。」雪狼便有些哽咽地說道。
「我不怪你…事事無絕對﹐蛇姬走了。本宮心裡也已經看透徹了﹐只要你好好地活
著﹐沒有什麼更重要了﹐日後若覺得想與本宮閑聊﹐歡迎來千雪殿。…子狼少爺。」
我便說道。
「嗯﹐多謝公主殿下。」雪狼便恭敬地回答﹐如今眼前的雪狼變得成熟了﹐與昔日
自己所相處的他﹐已非從前那般了。

時間的洪流無情地經過﹐四年後。
一年一度的慶典大會﹐讓幻國的人民們開始張羅﹐這次的慶典還有個特殊賓客﹐那
就是玄武國王﹐舒戈拉.入陶﹐帶著使者們出席的他﹐一直戴著面具﹐而負責祈福
的岩風帶著身邊的門徒以及自家的一對龍鳳胎進宮﹐其實目的也只是想讓這兩個孩
子有機會與自己的生身之母見面。
這時候﹐愛子皇后快步走到寶座上﹐隨後走進殿堂內的未華子一身鮮紅色衣裳絡裙﹐
身後跟隨著的長子裕翔皇子、三皇子勝利與小女兒玉靜公主同時走過去﹐就那麼坐
在寶座旁的座位上。
此時紅繡牽著五皇子幸人走進來﹐母子倆同時端坐在右邊的座位﹐而姍姍來遲的艷
華﹐一身藍色衣裳與絡裙﹐身後跟隨她的腳步走著的小男孩﹐一張精緻如陶瓷的清
秀臉蛋﹐但一雙會說話的眼眸﹐靜靜地奪走所有的賓客的目光﹐那小男孩便是在避
暑山莊神秘出世的二皇子侑李﹐牽著他的人﹐跟他有著相似的臉龐﹐牽著他準備入
席時﹐那隻纖細手撫摸著他的小衣袍﹐邊微笑地說:「侑李是一國之君的皇子﹐怎麼
又把衣袍穿皺了些!?」「謝謝舅舅!」頑皮的小男孩道謝後﹐就朝著紅繡身旁的幸人
那裡跑去。
「這兩個孩子自幼便一直玩在一起﹐感情好比親手足。還望姐姐別見怪!」艷華便微
笑地說著。
「可不是﹐還好妹妹不介意讓侑李跟咱們家幸人玩著﹐不然本宮可是天天都頭痛啊
!」紅繡便微笑地說道。
「小孩子本來就是好玩﹐姐姐不比掛心。」艷華便微笑地說著。
「妹妹倆可真好運﹐還可以讓孩子們玩﹐本宮早已為翔兒與勝利的功課煩惱著呢!」
未華子冷不防故意那麼說道。
「孩子年幼自然好動些﹐姐姐擔心做不成皇太后嗎?」艷華便故意冷冷地說道。
「你…」未華子被她那麼說﹐就立即有些不悅。
「皇上駕到!」
只見一身黃金色衣袍的慶快步走了進來﹐身旁還牽著一身紫色的衣裳繡著金絲花繡
的圖樣的紫凌﹐跟隨著他的腳步走著﹐群臣立即恭敬地齊聲:「吾皇萬歲萬萬歲。」

「…」看見紫凌跟隨在慶身邊的未華子有多麼不悅。
「起來吧!」慶便立即說著﹐只見紫凌便直接坐在慶的身旁﹐似乎不在乎群臣的議論
自己是妖姬惑主。
「啟稟皇上﹐長皇公主還沒到。」一旁的內侍便恭敬地說道。
「喲﹐長皇公主的氣勢可比皇上小﹐慶典那麼重要都可以遲到呢!」未華子便冷冷地
說道。
「怕是千雪宮殿出了什麼事情才會耽誤了。」愛子皇后便說道。

「耽誤了些也不礙事。」紅繡便說道。
「長皇公主是皇上的親妹妹﹐自然氣勢不少與皇上。」紫凌便冷笑地說道。
「不准議論長皇公主!」慶便出聲說道﹐其他人便也安靜了。
這時候便看見一身天藍色衣裳絡裙的我﹐快步走了進來﹐然後就恭敬地說:「皇妹參
見皇兄﹐皇后娘娘以及各宮娘娘。」
「公主是否有事耽誤了?」愛子皇后便問。
「的確…不過已經解決了。」我便微笑地說道。
「那麼就別耽誤慶典時辰了﹐來人讓岩祭司準備準備。」慶便說著﹐夢姬便帶領我
走到愛子皇后身邊座位去。
只見岩風揮旗後﹐一對年紀有些輕的男孩與女孩分別翻身﹐跳上高臺後﹐立即將手
裡的五色旗子插上﹐就又一個翻跟斗後﹐將兩個紅繩綁上腰﹐就往下跳時﹐忽然一
條長繩系著他們腰間上的繩索﹐就讓他們在空中飛翔著。
「哇…」小皇子們與玉靜小公主都興奮地一直拍掌。
這時候端坐著的雪狼﹐一眼就認出來﹐那兩個小男孩與小女孩﹐就是自己昔日誕下
的魔胎。
「沒有想到﹐他們都那麼大了。」艷華便微笑地說著﹐然後看了雪狼﹐雪狼便有些
尷尬地微笑了下。
「哈!」小男孩解開繩索﹐跳下來的瞬間﹐雪狼有些驚訝又擔心地差點站起身時﹐就
看見小男孩竟然平安的著地後﹐就開始抓起木劍開始揮舞著﹐那個小女孩便抓了一
旁的絲繩就在半空中飛舞﹐宛若仙子般的輕盈體態﹐讓裕翔有些驚訝。
「鵰蟲小技。」紫凌說著﹐就拔下自己髮髻上的小花簪﹐隨即往絲繩丟過去時﹐正
好割斷的瞬間﹐小女孩有些驚訝地尖叫了下。
「啊!!」原本在地上揮著木劍的小男孩立即回頭﹐發現自己的妹妹掉下來的瞬間﹐
有人從坐席上飛過去﹐抱住了小女孩的同時﹐臉色的面具也被擊飛出去。
「嚇!」雪狼立即站起身﹐艷華也立即站起身﹐看著那個抱著小女孩平安著地的男人。

「好了﹐沒事了。」溫柔地讓小女孩站起身時﹐自己也在回頭的瞬間﹐讓一直沒有
多少關心突發事情的未華子驚訝了下。
她立即站起身﹐走向前幾步後﹐就看著那張令她震驚的臉孔﹐與記憶裡那個溫柔為
她戴上血紅色耳環的臉龐重疊在一起。
「鬥真…」未華子驚訝地說著﹐一旁的紅繡也注意到那廣場上的男子﹐的確與死去
的斗真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龐﹐但她很肯定對方不是未華子口中的鬥真。
只見艷華快步走了過去後﹐看著那個男人站起身後﹐冷笑地說:「皇兄﹐多年不見﹐
你猶然是那麼關心別人的孩子!」
「…嚇…」未華子看著艷華與那個男人﹐聽見她主動叫對方皇兄時﹐心臟快停了。

「蘭子。」他微笑地說著﹐就看見一個小男孩衝過來﹐抱著艷華的大腿﹐邊說:「母
親﹐母親! 那個妹妹好像受傷了﹐我可以帶她去給梅妃娘娘包扎嗎?」
「海棠﹐把那孩子帶過去梅妃娘娘那。」艷華便冷冷地說。
「奴婢知道了﹐侑李皇子﹐小妹妹﹐我們一起過去吧!」海棠便微笑地攙扶起那個小
女孩﹐邊牽著小皇子的手﹐走去紅繡的方向。
「那個孩子…」他便有些不解地望著艷華。
「他? 他是皇上的孩子﹐也是本宮的孩子。」艷華冷冷地說著﹐這時候岩風便立即
看了看一旁座位上的雪狼﹐便立即帶著自己的兒子離開。

景繡宮殿內。
「來﹐喝口甜茶。擦了藥酒就不痛了。」海棠便說著﹐看那個小女孩﹐明明很痛卻
隱忍的模樣﹐侑李便從一旁拿了個蜜棗﹐遞給她。
「我母親說吃了蜜棗就不痛了﹐你吃一顆吧。」侑李便微笑地說著。
「嗯。」小女孩便接過蜜棗後﹐吃了後﹐甜膩的滋味讓她暫時忘卻了傷口的疼痛﹐
她便對侑利微笑著。

「你叫什麼名字?」侑李便問。
「岩雪。我哥哥叫岩狼。」她便微笑地說著。
「我知道了﹐岩祭司是你們的爹爹。那麼你們的母親呢?」侑李便微笑地問。
「我們…沒有母親。爹爹說母親討厭他﹐所以就離開我們了。」年幼的岩雪﹐有些
傷心的回答。
侑李突然抓了一把蜜棗就用手絹包起來後﹐就塞到岩雪懷裡﹐邊微笑地說:「你別難
過﹐以後只要想起你的母親﹐就把蜜棗吃一顆。」
「你問我﹐那麼你叫什麼名字啊?」她便問。
「我…大家都叫我侑李殿下﹐可我母親就只喚我侑兒。」侑李便微笑地回答。
「那麼以後我就叫你侑李哥哥。」岩雪便微笑地回說。
「那麼我就叫你雪兒吧!」侑李微笑地說著﹐一旁的雪狼看著他們的對話﹐心裡難受
得很﹐便立即走了出去。
出了宮殿門﹐就見到岩風與他手裡牽著的小男孩﹐岩風便說:「狼兒﹐你去看妹妹的
傷怎麼樣了!」
「知道了﹐爹爹。」小男孩就這樣從雪狼身旁跑越過時﹐雪狼就只能夠回頭看著他
奔跑離開的背影。
「他們已經五歲了。」岩風便走向他﹐邊說道。
「是嗎…怎麼不給他們找個娘親照顧他們?」雪狼到是很平靜的語調問道。
「他們只有一個娘親。」岩風便說著﹐雪狼便有些驚訝地望著他﹐然後岩風又接著
說:「可惜他已經死了。」
這句話﹐讓雪狼非常難過﹐可他又怎麼怨人呢﹐當時堅定說自己已經死﹐如今自己
什麼都不是。
看著屋內的三個孩子﹐他的心無比痛。
這時候站在不遠處的紅繡便看著雪狼與岩風如此奇怪的相處﹐也露出不解的表情時﹐
此時走到紅繡身邊的艷華﹐便冷冷地說:「世界上最悲的愛戀﹐就是彼此之間有著感
情卻不肯放下仇恨﹐而繼續自相殘殺。」
「妹妹你怎麼那麼說?」紅繡便不解地問她。
「…只是說說而已。」艷華說著﹐就走向他們。
「姐姐!」雪狼一見艷華出現﹐也立即恭敬地說著﹐岩風雖然有著萬分不悅也必需向
她行君臣之禮:「臣﹐參加兩位娘娘。」
艷華舉起手意識他們平身﹐只見擦了藥的岩雪跟隨侑李的腳步走了出來﹐侑李連忙
快步走到艷華面前:「兒臣參見母親﹐梅妃娘娘。」
「臣女參見兩位娘娘。」岩雪便也禮貌地鞠躬後說道。
「你這傷得怎麼樣了?」紅繡便微笑地問。
「臣女不礙事﹐練功時經常受傷。」岩雪﹐小小年紀卻已經很成熟似地回答﹐讓一
旁的雪狼更覺得不捨﹐那麼哀傷的表情完全看在岩風眼裡。
「看著這兩個孩子那麼投緣﹐想想宮裡也沒幾個跟咱們家侑李有話說﹐能夠玩在一
起的孩子﹐岩祭司若不介意的話﹐就讓您府上的子女經常進宮來陪著小殿下﹐您意
下如何?」艷華便微笑地問。
「娘娘若不介意﹐微臣自然是感激不僅。」岩風便恭敬地向她道謝。
艷華這時候就對著雪狼說:「好了﹐見岩祭司肯定想帶孩子回府休息﹐侑李就跟舅舅
先回宮去吧﹐海棠伺候小殿下就寢。」
「是娘娘。」海棠便恭敬地回答後﹐雪狼便蹲下伸出手時﹐侑李自然地握住他的手﹐
看著雪狼站起身後帶著自己轉身走出景繡宮殿時﹐岩風露出了哀傷的神情。
紅繡便對著自己的侍女說:「帶幸人殿下梳洗一番後﹐準備就寢吧。」
「那麼妹妹就不打擾姐姐了﹐岩祭司不如就讓本宮送送你們﹐本宮也好順便到元慶
殿。」艷華便說著。
「那麼就有勞娘娘了。」岩風便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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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園內。
紅繡便看著前方的梅花樹﹐便說著:「梅花結霜﹐看來春季要結束了吧!」
「這些花蕊都不比春天的花朵﹐艷麗芬芳。」夏寧便為她用傘遮掩一下﹐便說道。

「艷麗芬芳還不如淡雅清香來得持久﹐清心。」紅繡便微微地說道。
這時候從池塘那邊﹐走著的紫凌帶著婢女走著﹐突然就在一個轉角﹐紅繡原本還在
對夏寧說著話時﹐一個回頭﹐便馬上看見紫凌的瞬間。
「啊…嚇…」嚇地差點跌倒的紅繡﹐紫凌見狀立即伸出手﹐順勢拉住她。
紅繡站穩腳步後﹐驚魂未定地望著眼前的女子。
「霜雪小姐…」紅繡驚不住﹐輕聲地喚了下。
紫凌又聽見這個領她很不悅的名字﹐馬上放開手後﹐夏寧便連忙問:「梅妃娘娘﹐您
沒事吧!?」
「原來是梅妃娘娘﹐臣妾失禮了。」紫凌便立即說道。
「你是…你是辰妃?」紅繡早已聽聞那位不需給后宮嬪妃請安的辰妃﹐卻不知道原來
那辰妃竟有著與霜雪一樣容貌。
「是﹐臣妾因為皇上特地恩捨臣妾無須向皇后娘娘以外的妃嬪請安﹐便也少到各宮
去請安﹐還望娘娘不要見怪。」紫凌便說著﹐邊看著紅繡有些難過的神情﹐便有些
不解。
「啊…是啊﹐都是一個宮裡的人﹐何必多計較。辰妃起來吧。」紅繡便立即說道。

紫凌站起身後﹐便垂下眼皮時﹐看見紅繡大腹便便的模樣﹐便立即說:「早些時候就
聽皇上說起宮裡出大喜事﹐果然看著梅妃娘娘的肚子如此大﹐不知道會是個男孩還
是個女娃呢?」
「才不過快要五個月…不過本宮倒只希望這胎是個健康的孩子便是了。」紅繡便苦
笑地說著。
「娘娘心地善良﹐上天自然會保祐您與腹中胎兒的。」紫凌便冷淡的語調說道。
「嗯…」紅繡便用手撫摸著腹中胎兒﹐一旁的紫凌倒是直視著她﹐便暗地思量著。


春末夏初﹐宮門前﹐站立著的眾嬪妃們﹐看著馬車緩慢地靠近﹐站立在最前面的慶
則是期待著﹐馬車緩慢停下來後﹐就看著海蓉下了馬車後﹐攙扶著艷華走下來後﹐
一旁的吉川抱著一個小嬰兒﹐最後走下來的雪狼便跟隨她們的腳步走了過去。
「臣妾﹐參見皇上。」艷華稍微欠了欠身後﹐便微笑地說道。
「回來就好﹐回來邊好。」慶君王自然攙扶起艷華時﹐一旁的未華子跟紅繡都著挺
著肚子﹐也出來迎接她。
「聽聞兩位姐姐懷了龍胎﹐艷華恭賀兩位姐姐。」艷華便微笑地說道。
「妹妹一路上也辛苦了﹐還是快回寢殿休息吧。」紅繡便微笑地說著。
「疑…這孩子?」未華子故意直接當著所有人面前﹐說著。
‘等—!’慶與艷華頓了頓﹐艷華邊微笑地回答:「這孩子…是皇上的。」
「怎麼可能!?大家都知道﹐你艷妃可是生不得孩子的。」未華子冷笑地說道。
「姐姐說的是﹐臣妾的確生不得孩子﹐可是皇上可還記得﹐去年避暑山莊時﹐您將
山莊內的一位侍女召幸後﹐離開時﹐她已懷有生育﹐這孩子便是那侍女的骨肉。可
惜她無福份﹐誕下孩子後便撒手人世了。」艷華便理所應當地說道。
「哼咳…的確有此事。不說﹐寡人倒忘記了。可惜啊…真可惜。」慶便乾咳了後﹐
說道﹐然後稍微與艷華眼神交流了一番後﹐就接著說:「想必這孩子還未取名字吧!」

「取了…孩子的母親說﹐這孩子是與皇上一夜共枕眠得來了﹐想必是個福氣之人﹐
索性取侑李﹐寓意這孩子過著豐侑﹐李意朝崗之意。」艷華便立即說道。
「唉…可憐的孩子﹐沒了母親﹐但就讓艷華你細心育養吧。」慶便無奈地說著﹐但
眼神依然落在雪狼身上。
「謝皇上。」艷華便說著﹐就稍微看了看一旁的未華子。
就在此時她注意到站立在最後面的一位翠綠衣裳的少女﹐便露出稍微不悅地神情。

 

「紫凌﹐你快過去﹐給艷妃請個安吧。」未華子便故意說道。
紫凌便走上前﹐跪著說:「臣妾﹐辰妃參見艷妃娘娘。」
「這丫頭就是在避暑山莊時﹐被皇上看中的丫頭。皇上愛著惜著﹐便冊封為貴妃﹐
不再你與梅妃之下呢。」未華子便說道。
「好了﹐這外頭吹著風不好﹐咱們就各自回宮吧。」愛子皇后便開口說道。
慶才稍微喘了口氣﹐看著艷華不悅地立即走開的模樣﹐慶便覺得自己肯定會熬不過
今夜。

憶蘭宮殿內。
「奴婢給娘娘請安。」海棠高興地說著。
「起來吧。」艷華便微笑地說著。
「娘娘…這孩子?」海棠被吉川懷裡的小嬰兒搞糊塗了。
「這孩子以後就是娘娘的孩子了﹐以後宮裡的人就要稱他為侑李皇子。」海蓉便替
艷妃說著。
「是﹐奴婢知道了。」海棠便帶領著吉川走進偏殿後﹐雪狼便走到艷華面前說:「姐
姐﹐你是不是還在介意那個辰妃?」
「…她是誰﹐本宮不在乎。只是皇上之前答應過本宮﹐本宮離開的期間絕不納妃﹐
皇上食言了。這才是本宮不悅的原因。」艷華非常生氣地說道。
「宮裡畢竟只有皇上一個人﹐來來往往的﹐自然會多了些妃嬪。姐姐又何必生氣﹐
氣壞身子不就得不償失嗎?」雪狼便安慰地說著。
突然從門外走進來的紅繡﹐邊微笑地說著:「…宮裡從來都不只有一個女人而已。」

「參見梅妃娘娘!」海蓉便禮貌地說道。
「子狼參見娘娘。」雪狼便跪地說著。
「起來吧﹐子狼少爺。」紅繡在夏寧的攙扶之下﹐緩緩地走到桌旁的椅子上。
「姐姐與梅妃一定有很多話要聊﹐那麼子狼就先不去打擾你們了。那麼子狼先告退。」
雪狼說完就便立即走了出去。
「多月不見妹妹﹐妹妹到是滋潤了不少﹐想必著那避暑山莊山水多滋養了妹妹。」
紅繡便對著艷華說道。
「姐姐才是呢﹐這不喜爭寵的個性﹐倒是擋不住佛祖欲給皇子的事情。」艷華便微
笑地回答﹐然後再仔細端詳了一兒﹐邊說:「看似快要滿七個月了吧。」
「是啊﹐妹妹一離宮便是四個月多…這胎也好在不惹的我不快﹐倒是讓我輕鬆了許
多。」紅繡便微微撫摸著隆起許多的大肚子﹐邊說道。
「這胎若是個皇子﹐倒也可以與我們家侑李說說笑笑。這胎若是女孩兒﹐也可向姐
姐學習如何刺繡﹐作女紅。」艷華便微笑地說著。
「您說的也好﹐不過是男是女也都是我的孩子﹐只要他平安健康成長﹐便是做娘親
的欣慰之事。」紅繡便立即欣慰地微笑著說道。
「姐姐說的即是。」艷華便微笑地回答。
「那孩子…我是說那個嬰兒﹐真是皇上的孩子?」紅繡便有些疑惑地問道。
「是﹐他的確是皇上的孩子。正是皇上與那位已逝的侍女之子﹐當時妹妹在避暑山
莊時與那位侍女碰見了﹐聽她說起與皇上之間的緣﹐但那孩子的母親不是個有福之
人﹐誕下孩兒後便撒手人世了。」艷華便一副難過地表情說著。
「…這孩子也可憐。不知道如何要適應皇宮的生活。」紅繡便無奈地說著。
「所以妹妹才跟皇上請旨讓我成為他的母親﹐至少日後在宮內也不會被欺負﹐還有
沒有娘的孩子是最可憐的…」艷華便微微地說道。
「你那麼說﹐本宮也了解﹐本宮的生母自幼便離世﹐本宮多麼思念母親也不敢多去
思念﹐只感把眼淚往肚裡吞。」紅繡便也感慨地說道。
艷華便握住紅繡的手﹐便說:「今後﹐姐姐也不會寂寞了。妹妹也有孩子做伴﹐咱們
以後多接觸﹐孩子們自然也會有個伴。」
「嗯。」紅繡便撫摸著腹部﹐便期盼著這個孩子的倒來。


離開憶蘭宮的紅繡﹐看著夏寧為自己打著燈籠﹐在前面走著﹐自己的腳步也緩慢地
跟隨著﹐心情也不比以前更沉重﹐便就在經過池塘時﹐燈籠照到不遠處的涼亭時﹐
紅繡便說:「夏寧﹐等等。」
「娘娘﹐是不是怎麼了?」夏寧不解地問。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條白綾飛越過她們﹐就在瞬間涼亭內站著的白衣女子﹐緩緩
地回頭﹐紅繡一見到那白衣女子的樣子﹐便嚇得往後倒退。
「啊…霜雪小姐…啊!」一個不小心就這個人往後跌進水池裡。
「救命阿…娘娘!! 來人阿…娘娘掉進水裡了!」夏寧便驚慌地叫著人﹐這時候那位
白衣女子竟然自己走開了﹐完全視若無睹。

景繡宮殿內。
躺在繡床上的紅繡﹐驚動了胎氣﹐剛被救起就馬上送了回來﹐看著她虛弱地模樣﹐
根本無法順利產下孩子。
「啊!! 阿…好疼阿…啊!!…救命啊…」
紅繡的叫聲﹐讓一旁屏風外等待的慶﹐非常急忙﹐就在此時外面又走進來一個侍女﹐
她跪地後說:「啟稟皇上﹐華皇貴妃也在陣痛。」
「什麼﹐那麼巧! 怎麼辦啊?」慶便覺得很左右為難﹐便說:「找個太醫過去﹐快!」

「是。」
「…怎辦…」慶很緊張地來回徘徊著。
此時走宮殿外走進來的艷華﹐便恭敬地說:「臣妾﹐給皇上請安。」
「行了﹐起來吧!」慶非常緊張地說著﹐然後繼續來回徘徊著。
「皇上無須多緊張﹐姐姐是個有福報的人。自然也會得到上天保祐的﹐母子絕對會
平安。」艷華便立即說道。
「寡人自然明白﹐可是糟就遭在著華妃那裡也開始陣痛不已。」慶便立即回答。
「那麼巧。看來這是天定的。」艷華說著﹐便立即轉身看了看屏風內不斷來回走出
去的侍女們﹐端著的水盆。
這時候﹐又一個侍女從外面走進來﹐恭敬地說:「恭喜皇上﹐華妃生下了一對龍鳳胎。」

「哈哈哈…好﹐好!」慶便微笑地說著。
「啊!!!!!」紅繡奮力一叫。
「哇哇…」一道響亮的嬰兒哭聲﹐出現﹐慶立即轉身對著艷華說:「生了!」
只見不一兒﹐奶娘抱著一個包裹著的小嬰孩走到他們面前:「恭喜皇上﹐娘娘給您添
了個小皇子。」
「哈哈哈…太好了!」慶便立即抱起嬰孩﹐便說。
「那麼姐姐她身子怎麼樣了?」艷華便立即問。
「梅妃稍微出了些血﹐不過已不礙事了。只要多休息便可以緩緩地痊癒。」奶娘便
說道。
「恭喜皇上﹐一得便擁兩位皇子﹐一位公主。」艷華邊微笑地說道。
「田中﹐給寡人傳旨﹐送些禮物到鳳華殿﹐慰勞慰勞華皇貴妃﹐再讓他們多準備一
份禮物到景繡宮殿來。」慶便立即說到。
「是﹐奴才這就去辦。」看著內侍走開後﹐艷華便快步走了進去﹐就看著躺在繡床
上的紅繡﹐虛弱地表情。
「姐姐…您辛苦了。」艷華便對著她說道。
「不辛苦…孩子長得如何?」紅繡便無力地問道。
「與姐姐一模一樣﹐眉宇間與皇上如出一轍。」艷華便微笑地說道。
「自然是…聽說華妃也生了孩子。」紅繡便問。
「一對龍鳳胎﹐想來她的氣勢會更不一樣。」艷華便立即說到。
「她只要不傷著我的孩子﹐什麼都好。」紅繡便虛弱地說著。
「我與姐姐一樣想法﹐只要都不傷了我們的孩子﹐便也隨她去。」艷華沒多說什麼
便只是點頭微笑說著。
「嗯…」紅繡便虛弱地閉上眼睛﹐休息著。

碎樂殿內。
端坐在梳妝桌前﹐紫凌摘下髮簪後﹐就脫去身上的白衣袍﹐就換上翠綠色的衣裳與
絡裙時﹐門外的侍女便走進來說:「啟稟娘娘﹐方才田中大人來報﹐說今晚皇上會留
宿在華皇貴妃那裡﹐還有華皇貴妃與梅妃﹐先後誕下了兩個皇子﹐華貴妃還生了位
小公主。」
「跟我說這些干嘛? 要我去給人道賀?」紫凌便冷冷地問。
「奴婢只是覺得﹐之前娘娘您得聖寵﹐可如今最得寵的艷妃娘娘都回來了﹐娘娘若
再不努力些﹐恐怕皇上過來的機會會越來越少。」那位侍女邊說道。
「…是啊﹐我現得寵也吧了﹐可惜我肚子不爭氣。不過你口裡那位艷妃娘娘不也是
肚子不爭氣得嗎? 我們都生不了﹐就乾脆不比生孩子﹐就比誰可以不玩手段也可以
讓皇上多留意自己。」紫凌突然一副玩味的笑容﹐便回頭對著那位侍女說道。
「娘娘…」那位侍女便有些害怕地往後退。
「怎麼了? 你怕? 怕本宮贏了﹐會要你的命? 你放心﹐本宮不會那麼做的﹐只是…
要了你這骯髒的舌頭!」紫凌便冷冷地說道。
「哈…娘娘饒命阿…娘娘饒命阿! 奴婢以後都不敢了!」那位侍女嚇地連忙跪地求饒。

「做奴才要知道自己的位置﹐別想越主。」紫凌便冷冷地說著﹐然後一副厭惡地說
:「下去吧! 」
那位侍女連忙趕緊快步走了出去﹐就連撞到進屋來的增田貴久﹐也不回頭﹐直奔出
去。
「…」紫凌抬起頭﹐便看見拿著一個托盤進來的增田﹐便立即稍微有些放下冷傲的
態度﹐就走到一旁﹐端坐下來﹐自己繼續摘下髮簪。
「皇上喜獲一對龍鳳胎﹐與一位小皇子﹐特地命奴才給娘娘送碗冰冷解暑的蜜棗茶。」
增田貴久便微笑地說道。
「哼…喝蜜棗茶? 這皇上的心思不已經到了那兩位辛苦的妃子身上了嗎? 還會記得
本宮? 還是你自己拿來的?」紫凌便冷冷地問。
「就當奴才多管閒事…還請娘娘喝了茶﹐消點氣。」增田貴久便不避諱的回答。
「我不喝。喝了也消不了氣…你回去跟華妃說﹐別以為生了孩子就可以把我壓低﹐
我可是還沒有認輸過。」紫凌便立即回答。
「你何必…何必跟她鬥。親手足﹐鬥得你死我活的﹐又能夠得到什麼?」增田貴久便
無奈地問。
「哼﹐是什麼人故意刁難我的? 是華皇貴妃﹐明明皇上就在我這兒﹐她就說那不舒
服﹐耍陰險招數﹐因為我不知道嗎? 我只不過是不想與她正面衝突。以免難看。」
紫凌便冷冷地回說道。
「爭寵自古以來都是如此﹐你若不願受此委屈﹐當日便大可不答應成為慶君王的妃
子﹐事到如今還能責怪得了誰?」增田貴久便說著。
「你呢? 被慶君王害得如今淪落成宦官﹐還能夠保護地了誰? 說是不在乎﹐可你心
裡所思所想的人﹐從來都不是我這個妹妹﹐更不會是那高傲的華妃妹妹…而是那為
情落髮出了家﹐又還俗的人!」紫凌便多多逼人的氣勢說著﹐只見增田貴久答不上來﹐
紫凌便有些煩躁地說:「出去! 本宮要休息了!」
「…」增田貴久便楞在原地。
「都說了﹐本宮要休息了﹐你這個狗奴才還不出去!」紫凌一激動﹐便打翻了增田手
裡的茶杯﹐刺耳的陶瓷杯破碎的聲音﹐是多麼令人惋惜。
紫凌便走到繡床邊﹐端坐了下來後﹐便只見增田默默地把破碎的茶杯收拾好後﹐低
聲地說:「奴才﹐告退。」
紫凌這時候稍微消了點氣﹐便回頭看著自己的哥哥落寞的背影﹐步出宮殿外﹐還不
忘為她帶上門﹐想起那時自己意氣用事地把增田帶在身邊時﹐慶還說她是個愛搶人
心頭好的妃子﹐誰又知她完全只為了不讓慶繼續蹧蹋自己的哥哥。
「嚇嗚…父親…你怎麼可以就那麼離開我…那麼丟下紫凌!」紫凌哭趴在床面上﹐邊
哽咽地說﹐任由眼淚蒂落﹐濕了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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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宮殿內。
我看見紫凌面無表情地進屋後﹐我便好奇地上前問:「你怎麼了? 是不是碰到華皇貴
妃﹐她為難你了嗎?」
「…並不是。」紫凌一直都是那麼不愛打理人﹐看著她走到桌前﹐為自己倒了杯熱
茶後﹐就有所思量的神情。
這時候便看見夢姬帶領著一位內侍進屋﹐恭敬地向我說:「奴才給長皇公主請安。」

「起來吧﹐有什麼事情嗎?」我便不解地問。
「奴才奉皇上之命﹐來給辰侍妃添些迎娶禮物!」他邊禮貌地回答。
「辰侍妃!?」我便看了看夢姬﹐夢姬馬上驚慌地搖頭﹐這時候便看見紫凌站起身﹐
然後走了過去﹐便說:「皇上究竟給我添了多少東西?」
「玲瓏剔透的翡翠玉鐲一對、翠珠髮簪一對﹐黃石金簪一對、碎玉寶環一對﹐還有
珍珠項鏈三條﹐大紅喜衣一套﹐鳳冠霞披﹐等。還請辰侍妃過目。」那位內侍便禮
貌地說著。
「都放下吧。」紫凌掃過一遍後﹐就冷冷地說道。
「皇上說了﹐過幾天就是吉日﹐會在早時來迎娶辰侍妃到元慶宮。還望娘娘早點梳
妝打扮一番。」那位內侍便說道。
「好吧﹐你可以回去赴命了。」紫凌稍微看了看他後﹐就轉身說道。
「那麼奴才告退。」他說完就把東西放下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你…什麼時候變成了皇兄的侍妃?」我不解地問。
「剛剛。」紫凌冷冷地回答。
「你…你是真的準備成為我皇兄的妃嬪?」我又一次不確定地問她。
「是啊﹐反正這裡有吃又管住﹐他給我提了幾次了﹐我不過是想吊著他的胃口。看
他誠意十足﹐不就答應他咯。」紫凌便一副不介意地態度說道。
「婚姻是大事﹐嫁給皇室成員更要多番斟酌﹐你怎麼那麼輕易地就答應了?!」我便
有些不高興她把婚姻當作兒戲的態度﹐便問。
「公主殿下﹐婚姻是大事。不過民女無父又無母﹐唯一的義父又被人無端殺了﹐孤
零零地﹐我也希望有個三餐溫飽。你皇兄缺女人﹐我又是女人﹐不就一拍即合。干
嘛那麼介意呢!?」紫凌說完便轉身走了進偏殿。
「你…啊呀!」我被她那種態度﹐給氣得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回嘴。
「公主殿下﹐您別氣了。皇上多情又風流也不是第一回了。您何必那麼生氣呢?」夢
姬便連忙安慰我道。
「他有了個皇后﹐又多了個華妃﹐後來又添了個梅妃﹐玄武國又送了艷妃來﹐如今
又多了個辰侍妃。他要干嘛我不知道﹐可這后宮變得烏煙瘴氣了!」我便生氣地說道。

「男人三妻四妾為常理﹐更何況他是皇上﹐是這幻國的君王﹐顯然會多了些宮妃。」
夢姬便為我倒了茶後說道。
「哈唉…我沒有辦法看下去了!」我便有些生氣的轉身走到躺椅﹐便躺靠著。

過幾日﹐千雪宮殿內﹐迎來了內侍。
看著穿著玫瑰紅的衣裳絡裙﹐梳起蓮花髻﹐戴上翠珠髮簪﹐看著鏡子內的自己﹐紫
凌便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
「辰侍妃﹐外頭花轎已到了。」一旁的侍女便走進屋後﹐對著她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紫凌站起身後﹐便直接說道。
站立在一旁的我﹐看著她面無表情地走向門口時﹐我便連忙說:「等等!」
「…」紫凌便回頭看了我﹐我便從懷裡拿出一個銀簪﹐紫凌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
到是直接直視著我。
「夢姬說﹐這是你落下的簪子﹐我便一直收著。現在物歸原主。」我便把那銀簪遞
給她時邊說道。
「你把簪子還給我﹐你難道不怕我會用這簪子轉移目標到你皇兄身上?」紫凌到是冷
冷地回問我。

「因為你後來也沒出手再傷害我﹐那足以證明你是個還有良心善意的女子。」我便
微笑地回答。
「呵呵…長皇公主果然是天真的。像你那麼純真的人﹐恐怕應該不適合在皇宮內生
存。」紫凌說完便自己將銀簪戴上﹐然後就在侍女的攙扶之下步出千雪宮殿。
我們便看著她座上轎子後﹐內侍便高聲說:「起轎!」
看著轎子被抬走時﹐我便露出複雜的神情﹐一旁的夢姬便立即說:「公主殿下﹐您無
須擔憂﹐竟然她肯定了自己的路﹐就不會絕了自己的路。」
「但願如此。」我便嘆了口氣後﹐便說道。

轎子抬著﹐轎子內的紫凌便稍微掀起帘子﹐就看見站立在風雪中﹐涼亭內那個身影﹐
腰間戴著的白玉佩系著的粉珠時多麼的引人注目﹐就在轎子穿越涼亭範圍離開時﹐
紫凌便呢喃道:「同時姐妹的我﹐竟然會羨慕你。」
隨即露出欣慰的笑容後﹐悄悄地放下帘子﹐就注視著前方﹐完全沒有了顧慮一樣地
輕輕地微笑著。

元慶宮殿內。
端坐在繡床前的紫凌﹐看著窗外的風雪交加﹐便不禁閃過幼時記憶。
『阿…我要…姐姐給我!』
四個孩子在雪地中戲鬧不已的畫面﹐其中的一位小女孩便是自己。
‘咯啦—!’
珠帘被掀起的同時﹐紫凌便抬起頭﹐看著正邁步走向自己的慶。
只見就在紫凌面前﹐他停下腳步﹐輕輕地托起她的臉龐﹐就閉上眼睛﹐邊說:「好香
…」
「…」紫凌便輕輕地撫摸了自己髮髻上的銀簪﹐然後就微笑著。
「…」慶便往她身邊﹐坐了下來後﹐就輕摟著她﹐擁在懷裡﹐紫凌便看著侍女們將
紗帘落下後離開時﹐便輕輕地揚起殘忍的笑容。

鳳華宮殿內。
倚靠著門帘的未華子﹐目光靜視著前方的院子﹐被風雪蓋去的景色已不在了。
『姐姐…姐姐!!』
『爽子!!』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妹妹被人抱走的瞬間﹐自己卻無法救贖她。
「…」未華子無奈地嘆了口氣﹐無聲的眼淚滑過臉龐。
「我們已經是陌路人了!」未華子便輕聲地說著﹐眼淚卻控制不住地掉了下來。

風雪之夜裡﹐特別的冷﹐風寒之間﹐就看著披著披風﹐站立在宮殿床前的女子。
紫凌緊握著手裡的銀簪﹐便冷笑了下﹐就這樣地望著那沉睡著的慶君王﹐眼底沒有
感情﹐直視著他。
「我會讓你知道…溫柔刀…刀刀致命。」紫凌便冷冷地呢喃道。
「祐也…」慶翻了身後﹐忍不住說出夢話。
「哼…原來如此。看來…我必需要去做點事情了﹐慶君王。」紫凌便冷笑著說道。


兩個月後﹐皇宮內。
愛子皇后看著御花園內的梅樹﹐梅花被冰霜結在冰雪中﹐便說:「看來過些日子﹐就
會是春天初祭時了吧。」
「是的。」紅繡便微笑地回答。
「聽說前些日子﹐皇上給辰妃安了個宮殿﹐就在鳳華殿的附近?」愛子皇后便說道。

「對﹐不過聽說辰妃說她不喜歡﹐就另居在憶蘭宮殿附近的碎樂殿。」紅繡便笑著
回答。
「這華妃肯定也不太高興吧。」愛子皇后便問。
「聽說皇上已經幾個月不到她那去﹐自然也不會多高興。」紅繡便苦笑地說著。

「唉…這宮裡越來越多女人﹐得寵的卻沒幾天又被涼著。」愛子皇后便苦笑地說著。

「…聽說加藤大人準備過繼自己的長子給您﹐您答應了嗎?」紅繡便問。
「答應了﹐畢竟勇人是本宮自小就拉拔大的孩子。也好度著孤獨的日子。」愛子皇
后便苦笑地說道。
「臣妾…昨天給太醫診脈…太醫說了…四個月了。」紅繡便稍微說道﹐愛子皇后便
立即停下腳步﹐有些驚訝地望著她。
「告訴了皇上了沒?」愛子皇后便特別小聲的問。
「沒…沒機會說。不過…這孩子來得不是時候。」紅繡便回答。
「怎麼了嗎?」愛子皇后便立即說。
「太醫說上個月﹐華貴妃也覺得不適傳了太醫﹐她比臣妾早一個月有孕了。要是被
她發現…臣妾怕…艷妃之事會又發生。」紅繡便有些恐懼地說道。
「她現在沒有別的心思去多注意你﹐她現在只管著讓皇上遠離辰妃跟艷妃。」愛子
皇后便立即微笑地說著。

避暑山莊內。
艷華看著院子裡的花朵正含苞欲放的同時﹐便稍微回頭﹐看著因為肚子不斷的隆大
的雪狼﹐根本無法自行走路﹐便走到雪狼面前。
「你怎麼樣了?」艷華便好奇地問著。
「不礙事…只是有些重。」雪狼便苦笑地回答。
「本宮知道你辛苦﹐可是﹐再過些日子﹐孩子應該就會落地了。到時候你就不需要
每天逼著自己喝這些湯藥了。」艷華便微笑地回答。
「…姐姐說的是…難道的好天氣‥可惜了我…姐姐不需要委屈著陪著我﹐趁著天氣
不冷也不熱﹐到外頭走一走也好。」雪狼便微笑地說道。
「是阿﹐娘娘﹐你看外頭的花蕊含苞欲放的模樣﹐好看極了。」一旁的海蓉便微笑
地說著。
「好吧﹐我去外頭給你撿來些花朵。」艷華說完就帶著海蓉走了出去。
「額…」雪狼原本看著高興﹐突然覺得腹部一陣劇烈疼痛﹐便對著一旁的吉川說:
「吉川﹐把相葉大夫叫過來。」
「是。」吉川不解地說著﹐隨即走了出去。
雪狼便稍微勉強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回繡床上﹐然後自己躺下後﹐便撫摸著腹部﹐便
說:「好孩子﹐別那麼快出來…啊!!」
只見吉川帶著相葉太醫進屋時﹐相葉太醫立即看著躺臥在床邊的雪狼臉色蒼白﹐快
步走了過去﹐便說:「子狼少爺﹐是不是覺得使不上力﹐肚子異常疼痛難耐?」
「嗯…跟之前一樣﹐可是…特別疼。」雪狼便吃力地說道。
相葉太醫掀起被子後﹐看著那一大片鮮血與一隻小腳卡在雪狼的下體﹐便慌張地說
:「不好﹐是足先出來。看來又是難產﹐吉川馬上去燒盆熱水來﹐臣必需為你進行催
生了。」
「蛤…不是說這產期還有些日子嗎?」雪狼有些驚訝地說道。
「看來這小皇子可不安與世隔絕。」相葉便回答後﹐立即為雪狼灌了碗麻藥後﹐就
看著雪狼昏昏沉沉地看著他。

院子裡﹐撿起來花蕊的艷華﹐聞了那清淡幽香﹐便看見吉川匆忙地跑出廂房﹐艷華
就看了看海蓉時﹐海蓉便禮貌地馬上走了過去。
「吉川姐姐﹐你怎麼那麼行色匆匆阿?」海蓉便立即問。
「…子狼少爺好像要生產了。」吉川便慌張地回答。
「怎麼可能﹐不是還有幾天才會…」海蓉也有些驚訝地問。
「這…這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這足先出來﹐可能會難產﹐我得趕緊去燒熱水了。」
吉川說完就立即朝廚房的方向去﹐海蓉回頭便看見艷華站立在身後。
「娘娘…」海蓉便立即說。
「給我準備些東西。」艷華便對著她說到。

廂房內﹐雪狼昏昏沉沉地一直叫著﹐相葉不斷地盡力搶救著雪狼與他腹中的孩子。


另一間廂房內﹐艷華跪在一座莊嚴的女像前﹐邊唸著咒語。
「嘜塔啦嘜塔…克啦瑪唧呼咖踏…嘜塔啦嘜塔…克啦瑪唧呼咖踏…」
‘轟—!’一旁的燭臺上的燭火立即燒起來﹐而且非常猛烈。

廂房內﹐雪狼吃力地尖叫著:「啊!!!啊額…啊…」
「再用力些…」相葉邊在一旁鼓勵著他。
「啊…」雪狼吃力地忍受著極大地痛苦。
「再一些…」相葉邊說道。
「疑啊—!!」雪狼仰頭費力一推。

廂房內的艷華繼續唸著咒語:「嘜塔啦嘜塔…克啦瑪唧呼咖踏…嘜塔啦嘜塔…克啦瑪
唧呼咖踏…」
突然一道響亮的嬰兒哭聲滑過天際。
‘哇哇哇…’
艷華忽然間停下來﹐然後就仔細聆聽著那響亮的嬰孩哭聲﹐臉上緩慢展開笑顏。
「娘娘…子狼少爺生了。是個皇子﹐是個非常好看的皇子。」海蓉匆忙地走進來後﹐
就大氣都來不及喘上﹐就說道。
「帶本宮過去。」艷華便回頭﹐對著她說到。

廂房內﹐雪狼虛弱地躺著﹐邊看著那被包裹在布匹內的小小身子﹐手舞足蹈的不斷
回頭看著雪狼。
「孩子…歡迎你。」雪狼虛弱地撫摸著那小小的身軀。
‘喀—!’艷華便快步走了進屋﹐就馬上走了過去。
「娘娘。」吉川與相葉便恭敬地說道。
「都起來!」艷華說完﹐便立即走了過去﹐便看見那白嫩的小臉龐﹐睜開眼睛時﹐隱
約的黃眸直視著自己。
「好可愛的小臉蛋。」海蓉便眼前的小嬰孩惹得笑了出來。
「辛苦你了。」艷華便撫摸了下那嬰兒後﹐便對著雪狼說道。
「他身上繼承了雪狐的血脈﹐也繼承了皇室的血脈…也繼承了姐姐的傲氣。」雪狼
說完就撐起身子後﹐稍微抱起那強褓中的嬰孩﹐便說:「這孩子…將來便是艷妃所育
養。他…沒有母親…母親誕下他後便已離世了。」
「…」艷華沒有多說什麼﹐就抱過那小身軀﹐就看著雪狼。
「恭喜娘娘。」相葉與吉川還有海蓉便連忙跪地後﹐齊聲說道。
艷華便低頭看著那小身子﹐便抱緊時﹐邊哽咽地說:「我的孩子…你終於來了。」
感動地掉下眼淚﹐蒂落在嬰孩的臉龐時﹐原本黃色的眼眸變為幽黑色﹐明亮的小眼
睛不斷地注視著抱著自己的艷華。
雪狼便倚靠著床邊﹐邊看著那個小嬰孩時﹐耳邊卻響起那此起彼落的兩道嬰兒哭聲﹐
無奈地掉下眼淚。

岩府內。
望著星空的岩風﹐凝視著夜空﹐這時候搖搖晃晃地走過來的小男孩與一旁爬在地上
的小女孩﹐就像是岩風心裡永恆、永遠的痛。
「媽痲…」爬在地上的小女孩﹐就稚嫩地唸了唸。
「哇哇…」小男孩哭泣地撒嬌著。
「好了﹐不哭!」岩風抱起自己的孩子﹐無奈地望著前方﹐便說:「小狼﹐可知我與
孩子們都在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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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冬季的風雪開始漸漸地變大了些﹐依靠著窗前的紫凌靜靜地看著那場風雪﹐
便說:「悶…」
「如果你覺得悶﹐就跟我一起下盤棋。」依坐在椅子上的慶﹐邊把玩手裡的棋子﹐
便微笑地說著。
「真無聊﹐你召我過來就是要我看你下棋?」紫凌冷冷地說著。
慶望著她不說話﹐到是看著一旁的內侍帶著一位身穿黃色衣袍的青年﹐走了進來﹐
便說:「皇上﹐這人已經帶過來了。」
「下去吧!」慶說完就放下手裡的棋子﹐便抬起頭﹐只見穿著一身黃色衣袍的青年﹐
臉色蒼白﹐眼神中帶著幾分不削地望了下一旁﹐就在紫凌轉身時﹐他驚訝地看著她。

「…」
「你很驚訝吧﹐她是不是與你的妹妹長的一模一樣?」慶站起身後﹐便走到他面前﹐
便說道。
「喂﹐你叫我來﹐就是來給這個人看看我長得像不像他妹妹?! 慶君王﹐你也太欺負
人了吧!」紫凌便不悅地大聲喝道。
「紫凌姑娘﹐你可能不知道﹐這個人的妹妹曾經是個媚惑親王的妖女﹐最後連死都
是死與非命。不過當然他也不會是個好人﹐他曾經想刺殺長皇公主﹐還闖進皇宮裡
想刺殺寡人。寡人念他有武功﹐有是個人才﹐便索性讓他凈身為內侍﹐伺候著寡人。」
慶便毫不留情地說出口﹐更讓一直不啃聲的增田貴久緊握著拳頭。
「…慶君王﹐你好無聊﹐我可沒用興趣知道你們之間的恩怨。」紫凌不悅的說完就
立即轉身就準備走出去時﹐這時候突然從門口準備走進來的祐也與她正面碰著了。

‘等—!’祐也愣在那﹐望著眼前的女子﹐那長與霜雪一樣容貌的女子。
「霜雪…」祐也輕聲地呼喚著﹐卻迎來了對方的白眼:「什麼霜雪…本姑娘不叫霜雪
!」
「你不是霜雪?」祐也便有些驚訝地說道。
「祐也王弟﹐你來得正好﹐這位是紫凌姑娘﹐也會是寡人準備迎娶冊封的貴妃。」
慶突然走了過來﹐並且拉著紫凌的手﹐邊對著祐也說道。
一直不啃聲的增田貴久﹐便注視著祐也的驚訝神情﹐然後黯然低頭﹐這時候紫凌便
立即回頭﹐對著慶說:「我才沒…唔…」
突然一個深吻﹐讓紫凌頓時無法再說什麼﹐祐也邊微微地說:「恭喜皇上﹐覓得美人
歸。臣弟還有事情﹐想退下。」
隨即轉身就走開的祐也﹐似乎受到很大的打擊一樣﹐紫凌非常衝動地推開他後﹐下
一刻立即打了慶一個巴掌。
‘啪—!’響亮的巴掌聲﹐迴蕩在元慶殿後﹐就看著紫凌憤怒地走了出去。
「…」慶便看著她離開後﹐增田貴久才稍微開口說:「皇上若沒事﹐奴才告退!」
「誰說你可以走了﹐寡人正愁著沒人為寡人暖床。」慶便冷冷地說著。
增田貴久非常憤怒地轉身﹐盯著慶﹐便緊握著拳頭。

長廊上﹐祐也直視著前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一位與逝去的情人一樣容貌的
女子。
「怎麼可能?」祐也從懷裡拿出那純白色的玉佩﹐邊呢喃道﹐就在這時候﹐那個叫做
紫凌的女子氣呼呼地走著。
紫凌才一停下腳步﹐便看見眼前站立著的青年﹐便露出些許不悅的神情﹐快步走向
前。
「請你等一下!」祐也看著她走越過自己時﹐邊連忙說道。
紫凌順勢停下腳步﹐便回頭看著他﹐邊說:「如果要說我是什麼霜雪的話﹐我可是會
不客氣的。」
「你…真的是喜歡我皇兄嗎?」祐也便平靜地望著她﹐邊問道。
「…」紫凌頓了頓﹐愣了下﹐然後望著他﹐完全沒有說話。
「你可能會覺得自己被聖上垂憐是件美事﹐但…成為陛下的女人並不會得到任何好
處。」祐也便非常認真地說道。


「…我…我不知道。只是從前只有我父親會關懷我﹐如今父親不在了﹐他是第一個
對我使出善意的男人。致使我嘴壞﹐毒舌…他悠然接受一樣。至於要不要嫁給他﹐
我還會考慮﹐因為那可是件大事情。」紫凌便仔細想了想後說道。
「那麼﹐在下就祝福姑娘你。」祐也說完﹐就握起手裡的純白玉佩﹐就準備走開﹐
這時候看見他手裡的玉佩的紫凌﹐便馬上叫住他。
「等等! 」紫凌立即衝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扒開後﹐發現那個純白玉佩上有著
一顆粉色的珍珠﹐便問:「這東西﹐是你的嗎?」
「不…這東西是我過世的妻子的遺物。」祐也便立即說著。
「那個叫做霜雪的女人的?」紫凌便恍然地問道。
「對。」祐也便點頭回應後﹐就把手縮回去時﹐紫凌便嚴肅地望著他問:「告訴我﹐
你的妻子是怎麼死的?」
「是被人殺死的…臨死前還被人凌辱了一番。」祐也便立即回答。
「殺她的人…該不會就是你皇兄…慶君王吧?」紫凌便嚴肅地問。
「…」祐也沒有回答﹐卻露出震驚的表情時﹐紫凌似乎得到了她所要的答案。

千雪宮殿內。
依靠著窗前的紫凌﹐便舉起手﹐看著手腕上的系著的粉色珍珠﹐耳邊不斷地迴蕩著
慶的話。
『這個人的妹妹曾經是個媚惑親王的妖女﹐最後連死都是死與非命。不過當然他也
不會是個好人﹐他曾經想刺殺長皇公主﹐還闖進皇宮裡想刺殺寡人。寡人念他有武
功﹐有是個人才﹐便索性讓他凈身為內侍﹐伺候著寡人。』
眼前閃過跟自己同樣容貌的女子﹐被侵犯時的悲慘過程一樣﹐不盡緊握拳頭。
「竟然你那麼想要得到我…那麼…我就成全你。慶君王!」紫凌便冷冷地揚起嘴角說
著。

一個月後。
千雪宮殿內﹐我端坐在案桌前﹐邊閱讀那些厚又深奧的書籍﹐我不免累地打哈欠。

「嗯…」我開始用手枕著臉頰﹐邊慢慢地翻閱著書本。
一旁的紫凌看著我﹐便冷冷的說:「竟然讀不下﹐又何必為難自己讀下去呢?」
「…那你有辦法又可以讓我讀完﹐又不會太沉悶?」我便望著她說道。
「這世界上是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的﹐公主殿下!」抱著貓咪走進來的龜梨和也﹐邊
輕掃開貓咪上的碎雪﹐便說道。
「可惡…竟然讓我回到現實中。」我便趴在桌面上﹐小抱怨了下。
夢姬快步走進屋後﹐先是對我欠身後﹐就轉頭對著一旁的紫凌說道:「紫凌姑娘﹐皇
上派人送了幾樣上等的布匹﹐說是給您還有公主多添些衣裳的﹐您選擇好後﹐就可
以立刻去剪裁縫製了。」
紫凌跳下椅子後﹐快步走到夢姬前﹐看了看她身後那兩位侍女手裡端著的布匹﹐有
紫紅、翠綠、玫瑰紅、淺藍、淺紫、桃紅﹐六種顏色。
「我要翠綠、紫紅色跟玫瑰紅。」紫凌便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隨即說道。
「除了桃紅色﹐那麼其餘的顏色就給我吧﹐反正我不挑。」我便微笑地回答。
「那麼奴婢就去辦事。」夢姬便立即帶領那兩位侍女﹐走了出去。
「桃紅色﹐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便好奇地問。
「桃紅色太亮了﹐太引人矚目﹐做人該安分守己得好。」紫凌微微地說著﹐就抓了
披風又走了出去。
「最近紫凌姑娘似乎經常這個時候出去。」龜梨和也邊問。
「誰知道﹐她的個性本來就古裡古怪的﹐還有昨夜夢姬還看見她站在外頭吹風。」
我便立即說著。
「對了﹐柴火沒了。」龜梨和也便立即說著﹐就蹲下來﹐為暖爐添些柴火。
「好冷阿﹐這天也未免太冷了些。」我冷不防地緊揪著我身上的披風﹐便說著。


元慶宮殿外﹐增田貴久站立在雪地上﹐撿起來那些木柴﹐便忍受著苦寒﹐站立在不
遠處的梁柱前的紫凌﹐便注視著增田貴久的動作﹐便露出些許的不安與不捨。
突然增田貴久跌趴在雪地上﹐紫凌毫不猶豫地衝到宮殿院子的雪地上﹐便攙扶起他。

「謝謝…額。」增田貴久看見扶起自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與自己妹妹容貌
相似的女子﹐頓時尷尬的低頭避開她的注視。
「那麼冷﹐到屋裡去吧!」紫凌便立即說。
「皇上屋裡的柴火都添完了﹐要是不把木柴撿完﹐等兒肯定又會被罵了。」增田貴
久便委屈地說著。
「誰會罵你﹐誰敢罵你﹐你告訴我! 我給你出頭去!」紫凌便微微憤怒地說著。
「紫凌姑娘﹐您心地善良﹐無須為了我這種閹人說話。晦了你﹐可不好。」增田貴
久說著﹐便立即蹲下﹐撿起木柴。
紫凌便蹲下﹐假裝幫忙他撿起木柴時﹐邊伸出那個戴著珍珠系繩的手腕﹐增田貴久
看見後﹐立即驚訝地望著她時﹐紫凌便小聲地說:「你放心﹐你跟你妹妹的委屈﹐我
自然會幫你們討回來的。」
增田貴久便看著她﹐就有些驚訝地同時﹐紫凌便站起身﹐走向宮殿門口﹐就看見慶
正好走出來﹐對著門外的護衛說:「怎麼紫凌姑娘來了﹐也不來通報一聲。」
「原來本姑娘來﹐還要通報一聲的?」紫凌依然那副高傲自滿地態度問道。
「當然不用﹐來﹐進屋吧﹐外頭冷著。」慶便馬上招待紫凌進屋﹐進屋前紫凌與院
子的增田貴久對望了下。

元慶宮殿內。
慶倚坐在椅子上﹐邊把玩手裡的棋子﹐紫凌手握黑子﹐便認真地往下放後推前﹐然
後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情。
「上次的提議﹐你沒忘記吧!?」慶便放下白子後﹐便微笑地說著。
「提議? 什麼提議?」紫凌拿了另一顆黑子後﹐就這樣放在他的白子前面﹐正面擋住﹐
便說道。
「就是以寡人的妃子的身分﹐住在皇宮內。」慶便微笑地說著﹐又把另一顆白子放
在另一旁。
「哦…原來如此。」紫凌說完就把棋子放在那顆白子前﹐便露出勝利的笑容。
「作為寡人的妃子﹐權利可是比較大哦。」慶便立即轉移白子﹐直接擋在紫凌的黑
子前。
「作為你的妃子﹐好處雖然很多﹐可我喜愛自由呢﹐慶君王。」紫凌把一顆黑子放
在左邊後﹐瞬間把白棋子困在中間後﹐順勢拿起那顆白棋子後﹐露出笑容。
「哈哈哈…果然一轉眼之間就被你吃掉了。哈哈哈﹐有趣﹐真有趣。」慶邊大笑著
說道。
「是你讓小女子的。」紫凌便微笑地說道。
這時候從門外帶著糕點進來的未華子﹐便看見慶正愉快地與一位女子在下棋﹐便說
:「臣妾給皇上請安。」
「華妃你來了﹐正好。」慶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便說著﹐此時原本坐著背對著
門口的紫凌﹐緩慢地站起身﹐就在轉身的瞬間﹐一看見她的容貌的未華子﹐驚嚇地
大喊。
「啊…」一時站不穩﹐差點跌倒時﹐正好進屋的增田貴久便立即攙扶住她。
「小心!…娘娘。」增田貴久看著未華子﹐便卑微地態度說道。
「…」未華子一看見自己的哥哥竟然在皇宮內出現﹐顯然露出震驚的神情。
「愛妃﹐你怎麼樣了? 有沒有傷著?」慶便連忙走過來﹐摟住未華子便問道。
「是﹐臣妾還好。對了﹐皇上﹐這位是新進的宮人嗎?」未華子站穩腳步後﹐便抬起
頭﹐問著慶。
「他叫增田﹐是寡人的新進的內侍。」慶便立即說著。
這時候紫凌便走上前﹐謙卑地欠了欠身說:「民女﹐紫凌參見華皇貴妃。」
「啊…她嘛﹐是寡人在避暑山莊認識的朋友﹐正好帶她進宮來招待著。」慶見未華
子的臉色不高興﹐便連忙解釋說道。


「原來﹐皇上從避暑山莊回來後就顯然不到臣妾那﹐就是為了這位避暑山莊找來的
女子?」未華子便很不客氣地說著。
「皇上﹐方才問民女可否願意以您的妃子待在宮內﹐民女無父無母的﹐若皇上不嫌
棄﹐那麼民女願意以您的妃子的身分待在宮裡﹐侍奉皇上您。」紫凌便立即用那張
與霜雪一樣容貌的臉龐﹐便微笑地說著。
未華子便立即轉頭盯著慶時﹐慶便微笑地說:「這兒﹐有些熱鬧…多些人﹐也可為寡
人開枝散葉﹐不是嗎?」
「皇上您喜歡便吧了﹐可紫凌姑娘無父無母﹐身份卑微﹐若一冊封便是個貴妃﹐就
不好了﹐不如就封個侍妃﹐如何?」未華子更露出尖銳地笑容﹐便說道。
「民女若不是貴妃﹐就寧可離開皇宮。」紫凌更是高傲地態度﹐直接說道。
「這樣好了﹐現在就封個辰侍妃﹐等侍寢後﹐再封為貴妃﹐這樣就好了吧!」慶便立
即說道。
「也好﹐不過是怕妹妹委屈了!」未華子便冷笑地說著。
「皇貴妃都不介意了﹐民女又怎麼會介意呢?」紫凌看著未華子便立即冷冷地回答。

站立在她們之間的慶﹐顯然已陷入前所未有的爭寵之戰了。

御花園旁的長廊上﹐未華子非常憤怒地邁步走著﹐這時候從她身後準備走越過的紫
凌﹐便露出不悅的態度。
「哼﹐孤兒也好意思要封貴妃之位?」未華子便冷冷地說著。
「侍妾出身都可成為皇貴妃了﹐只要我肯﹐封個貴妃又有何不可呢?」紫凌便冷冷地
說著。
「哼﹐你別以為如今你可是得寵﹐別忘記這宮裡除了本宮﹐就算是侍妃若惹我不悅﹐
我就會讓她徹底消失。」未華子便冷冷地說著。
「是嗎? 皇貴妃手握皇子自然有把握﹐可是你可以耍的手段﹐民女早已耳聞了﹐只
要不喝﹐不碰你送的東西﹐保胎還是會生個皇子的。」紫凌邊冷笑地回答。
「…」未華子氣憤地舉起手﹐賞了她一個巴掌。
‘啪—!’紫凌被打了一巴掌﹐顯然不悅﹐就轉頭後﹐也往未華子臉上打了一巴掌。

「你敢打本宮?!」未華子憤怒地說道。
「何至打你﹐你若惹本姑娘不高興﹐我可是隨時隨地都可以下毒﹐讓你被毒死!」紫
凌便不悅地說著。
「你…」未華子便憤怒地說道。
「夠了!」這時候趕過來的增田貴久﹐連忙拉住未華子。
「你放開我! 我不教訓這小妖精﹐她可以為她可以駕馭與本宮頭上。」未華子非常
憤怒地說著。
「夠了﹐親手足為何要自相殘殺呢!」增田貴久邊說道。
‘等—!’話一出﹐未華子與紫凌都同時望著他。
增田便拿出脖子上的粉色珍珠吊墜﹐未華子便撫摸了手指上的粉色珍珠指環﹐紫凌
便伸出戴著系有粉色珍珠的系繩的手腕。
「這是…」未華子便有些驚訝地說著。
「這是父親當年為我們兄妹們製作的粉珍珠﹐盼著我們四人日後相認時可憑此物相
認。」增田貴久邊說道。
「另一個在祐親王手裡。」紫凌便冷冷地說道。
「難怪你會與霜雪一樣容貌﹐若非今日見面﹐或許我們都忘了你們是雙胞胎。」未
華子便微微地說道。
「手足何為小事爭執?」增田便說道。
「你錯了﹐紫凌從小被瀧澤義父收養﹐自小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沒有親人﹐今
日也未與任何人相認﹐今後與華皇貴妃同是慶君王的妃子﹐除了爭寵﹐根本不會有
交集的。」紫凌冷淡的說完﹐就轉身邁步走開﹐留下被這個消息受不了的未華子﹐
與滿心愧疚的增田貴久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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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集街道上﹐我便東看看西看看地走著﹐邊對著一旁的夢姬與龜梨和也說:「這三天
都好累﹐好不容易抽出一點點時間出來﹐好久沒有去祭司府了﹐聽說聖蛇最近老到
山下祭司那裡﹐是真的嗎?」
「奴婢不知道﹐只是上次奉著公主殿下您的意思把東西送給聖蛇姐姐時﹐見過山下
祭司送她回府。」夢姬便立即說著。
「太好了﹐我一直都覺得聖蛇跟山下祭司其實還滿配的。」我便微笑地說著﹐一旁
的龜梨和也倒只是靜靜地看著我﹐我便不解地問:「干嘛!? 我有說錯什麼嘛?」
「沒…」龜梨和也便立即說著。
我們就這樣在路上走著時﹐便發現祭司府門口停了輛馬車﹐我便看見亮從馬背上跳
下來後﹐就稍微繞過去﹐就看著慶走下馬車後﹐立即轉身就準備攙扶馬車內的女子。

「疑…那不是亮跟皇兄嗎?」我便微微地說著。
只見那女子下了馬車後﹐就被慶帶領進祭司府﹐夢姬便說:「那女子是什麼人?」
「想知道﹐我們就快走吧!」我便冒起了好奇心﹐邊說著﹐然後就連忙快步走向祭司
府。

祭司府﹐院子前。
管家便帶領著慶與亮還有他們身後跟隨著的女子走了進來﹐就馬上看見站立在一個
法陣前的白衣袍的山下智久。
「師傅﹐皇上來了。」一旁的涼介便立即說著﹐就在他說完後﹐山下智久一個轉身﹐
首先看見慶與亮。
「臣給…」山下智久還沒有說完。
突然有個嬌小的身影跳躍越過慶與亮﹐然後一個漂亮的著地後﹐就在抬起頭的瞬間﹐
對方立即說了句:「山下智久﹐你受死吧!」
話一落﹐就看見對方從懷裡拔出一把短刀就朝山下智久刺過去﹐山下智久立即馬上
閃躲開後﹐亮馬上站立在慶的前面邊說:「皇上﹐小心!」
慶便淡定地看著對方與山下智久之間的打鬥過程時﹐正好我們也進了祭司府﹐就看
見院子裡﹐有個女子與山下智久正在打鬥著。
「怎麼回事?」我立即說著﹐就在這時候龜梨和也要衝過去時﹐夢姬立即拉住他。
「別過去﹐你看…」夢姬指向那個正翻身後﹐落地的女子﹐抬起臉龐的瞬間﹐我們
都被嚇傻了。
「霜雪? 怎麼可能…」我邊愣在那﹐邊說道。
此時﹐山下智久看著對方左攻他邊用右手肘抵擋住﹐邊看見那女子立即把短刀滑過
去﹐用右手抓住刀柄後﹐往前一刺﹐刺破了山下智久的袖子。
看見山下智久如此狼狽﹐她更立即側翻身﹐準備再靠近時山下智久立即踢了她一腳﹐
正好讓她跌臥在地上。
「阿!」她跌臥在地上後﹐手裡的短刀掉落在山下智久的手裡﹐她就不服氣地坐起身
時﹐山下智久邊立即用刀子指著她。
山下智久看著她後﹐邊把刀子丟棄﹐就在那瞬間她又欲撿起那把刀子時﹐夢姬見狀
立即偷偷地用一旁的小石子彈飛過去﹐擊中她的手腕。
「啊…」她原本握著的刀子又一次掉落在地上﹐山下智久立即說:「姑娘﹐我不認識
你。你突如其來得攻擊我﹐總有個原因吧!」
「哼﹐你自然不知道我。因為你…我的父親被迫離開這裡﹐而且還死在你們的手裡
!」她憤怒地指責著山下智久。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傷害山下祭司!?」我立即跑過去後﹐邊立即問道。
「…」她看著我﹐邊沉默了。
「你究竟想怎麼樣啦﹐快說你究竟為何要攻擊人啊!」我就馬上繼續問道。
「哼﹐背叛者。」她重新站起身後看著一旁的龜梨和也邊說著﹐便馬上轉身盯著山
下智久邊說:「若非你們的背叛﹐我父親便無須遠離故鄉…到死還在異鄉。」
「你…」龜梨和也有些驚訝地說著﹐因為除了那個人根本不會有人那麼說自己。

「哼…沒錯﹐我就是你們的"恩師"瀧澤的義女。紫凌!」她高傲的回答著說。
「晨凌? 瀧澤竟然…有女兒?」一旁的夢姬邊立即說道。
「你父親的死跟他們無關﹐是岩風殺他的。你要報仇也未免太亂來了吧!」我忍不住
開始對她的行為﹐不悅地說道。
「哼﹐你們說我就要相信嗎? 更何況父親曾經說過﹐若他有一日身首異處時﹐殺死
他的人一定是龜梨和也﹐不然就是你山下智久。」紫凌便毫不猶豫地大聲說道。
一直沉默的慶﹐便稍微開口說著:「若是如此﹐就算你殺死了他們﹐你的父親也不會
復活的。」
「微臣參見皇上!」山下智久立即單腳跪著﹐邊說道。
這時候那個叫做紫凌的女子才意識到﹐那個一路上跟她不停搭話的男子竟然是君王﹐
便露出些許的震驚。
「山下祭司無須行禮了﹐這場鬧劇本是寡人在路上接應這位紫凌姑娘才會引起的﹐
寡人該向你賠罪。」慶說著﹐便看著紫凌那副不甘心的神情。
「微臣…不敢﹐這件事也並非皇上的錯。」山下智久邊立即說著。
「紫凌姑娘若你覺得是山下祭司殺害了你的父親﹐你大可報仇﹐殺了他。可是那日
瀧澤的確是死於岩風之手﹐更何況親自為你父親下葬的人﹐就是你口中的背叛者。
若你不信﹐大可問一問寡人的皇妹。」慶邊立即說著﹐邊指著一旁的我。
紫凌回頭望著我﹐我被她那厲凌的目光嚇死了﹐我究竟是哪裡得罪過她﹐尤其是一
看見她就如同看見霜雪一樣﹐心裡怪怪又毛毛的。
「你干嘛那麼心虛?」紫凌馬上發現我有意避開她的注視﹐便大聲的說著。
「…沒…沒只是…看見你會想起一個故友。」我便立即有些心虛地說著。
「好了﹐竟然紫凌姑娘已經知道瀧澤死亡的真相﹐那麼就算是完整了一件事﹐山下
祭司﹐你若不介意﹐就收留紫凌姑娘吧﹐畢竟你與瀧澤又曾經是師徒關係﹐相信你
不會介意的吧!」慶邊立即說著。
「微臣尊旨。」山下智久便馬上恭敬地鞠躬說著。
「喂﹐憑什麼你們說的算。」紫凌馬上一副非常不領情的態度﹐便大聲說著。
「竟然你不喜歡﹐不如就到奴家那裡去吧!」不知道從何時就站在偏廳門外的聖蛇﹐
緩緩地邁步走過來時﹐邊對著紫凌說道。
「…你又是誰?」紫凌便用非常不好的態度﹐直問道。
「奴家是聖獸之一的聖蛇﹐若你喜歡也可稱呼我一聲真希姐姐!」聖蛇馬上快步走了
過去時﹐邊說道。
「聖蛇府﹐剛好有空房﹐若紫凌姑娘不介意﹐大可住下來﹐而且也比較方便﹐比較
祭司府都只有男人們。」我邊微笑地望著她﹐便說道。
紫凌看了看聖蛇﹐又看了看山下智久時﹐突然揚起壞心的笑容﹐便說:「不必了! 竟
然山下智久也曾是父親的徒弟﹐自然會真心招待本姑娘的﹐對吧﹐智久師兄!」
「…」山下智久聽見她那麼一說﹐顯然有些驚訝﹐然後又看見聖蛇的臉色開始變得
很不悅﹐山下智久更是有些為難。
「哎呀﹐那麼麻煩﹐乾脆到我宮殿去算了!」我馬上想也不想的說道。
「…公主殿下。」夢姬連忙拉著我﹐我看著她﹐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好啊﹐竟然皇宮裡的公主盛情邀請﹐本姑娘就看在君王份上﹐就答應住進公主殿
下那裡。」紫凌顯然非常故意地說道。
「竟然皇妹也那麼說了﹐那麼寡人就也不說什麼了。」慶隨即也那麼說﹐我頓時想
給自己兩巴掌算了。
一旁的亮﹐便也看著如此複雜的過程﹐而感到無力。

皇宮裡﹐千雪宮殿內。
夢姬與我帶領著紫凌走進宮殿時﹐紫凌便立即說:「果然是公主住的地方﹐連用器都
如此精彫細刻。」


「公主殿下的寢宮為主殿﹐紫凌姑娘就與奴婢一起在偏殿的寢室共住。」夢姬邊上
前對她說道。
「住哪兒都可以﹐反正我自由慣了﹐只要你們別打擾我﹐我也不會打擾你們的。」
紫凌立即跳上一旁的椅子上﹐盤坐下來時﹐邊輕浮的態度說著。
「這裡是皇宮﹐畢竟規矩多了些﹐而且宮內也並非只有本宮﹐皇后住鳳月殿、華皇
貴妃住著鳳華宮殿、梅妃住在景繡宮殿﹐還有一位暫時去了避暑山莊的艷貴妃她就
居在憶蘭殿﹐至於皇上居在元慶殿﹐你要記住別亂走﹐萬一走失了﹐就說你是本宮
請回來的客人﹐要回千雪宮殿就行了。」我邊立即立刻對她說道。
「行了﹐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紫凌便從椅子上跳躍下來後﹐便立即說著。
「還有﹐紫凌姑娘若碰見各宮娘娘﹐就要稱她們為娘娘﹐稱自己為民女﹐不可輕易
把現在的態度顯現出來﹐若是皇后跟梅妃都好應付﹐就是華皇貴妃可不是那麼好對
付的。」夢姬邊接著提醒地說道。
「難不成那華皇貴妃會吃人不成?」紫凌邊立即說著。
「吃人是不會﹐可是會借題發揮﹐讓公主殿下陷入為難呢!」夢姬邊立即說著。
「…」紫凌顯然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便說道。
「好了﹐夢姬別說那麼多了﹐我想紫凌姑娘應該也餓了﹐還是把食物端出來給她品
嘗後再說也不吃。」我便連忙對著夢姬說道。
「是﹐公主殿下。」夢姬邊立即快步走了出去﹐我便端坐在自己的躺椅時﹐紫凌便
立即從椅子上跳下來後﹐便轉身地瞬間﹐拔下髮髻上的髮簪﹐就踩著輕步﹐緩慢地
往躺椅的方向走過去。
「…」我有些疲累地依靠著躺椅緩緩地閉上眼睛時﹐紫凌已走到我身邊﹐握著髮簪
的手輕輕地握緊﹐就在準備舉起時﹐聽見門口有腳步聲﹐紫凌立即停下動作。
「公主殿下…」門口走進來的龜梨和也﹐便看見紫凌脫下自己的披風﹐邊用嚴厲的
態度問:「你在干嘛!」
「你沒有眼睛﹐看見她已經睡著了嗎?」紫凌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說著﹐就把披風蓋
在我身上﹐就這樣走越過龜梨和也時﹐就看見端了食物過來的夢姬。
「疑﹐你要去哪裡?」夢姬便立刻問。
「我到外面走一走﹐這裡真悶! 還有無聊的人。」紫凌說完就快步走了出去﹐夢姬
不解地把托盤端到桌上後﹐便發現龜梨和也站立在躺椅旁。
「龜梨﹐怎麼了嗎?」夢姬便立即說著。
只見龜梨和也從躺椅旁﹐撿起來一根銀質髮簪﹐就轉身對著夢姬說:「剛剛那個女人
在我進來前肯定是想傷害公主殿下﹐不過我一進屋﹐她便假裝自己在為公主蓋披風。」

夢姬接過那髮簪時﹐便說:「好濃郁紫花曼陀羅的香味…看來她是想刺傷公主時﹐趁
此毒殺她。」
「這個女子並不簡單﹐從她看著公主的眼神充滿敵意看來﹐她並非善類。」龜梨和
也邊說著。
「雖然她口裡說自己是瀧澤的義女﹐可是你們卻沒有看過她﹐她會不會是再說謊的
?」夢姬邊問。
「她說瀧澤離開皇城後﹐才收養她的話﹐那麼就能解釋為何我們不認識她。但…她
為何看著公主的眼神卻是充滿敵意的呢﹐照道理來說﹐她應該完全不認識公主才對。」
龜梨和也邊微微地說著。
「總之夢姬會保護好公主的﹐不會讓她有機會傷害公主的。」夢姬便認真地回答說
著。

御花園﹐池塘前。
端坐在涼亭內的紫凌便立即說:「給我時間﹐我一定會殺了那個害死你的女人。」
突然聽見身後有腳步聲﹐紫凌便立即轉身﹐就看著來者﹐就是慶﹐他優哉游哉地走
過去﹐邊說:「紫凌姑娘原來也有雅興來看花…不過可惜是冬天﹐天寒地凍的﹐你要
怎麼賞花?」
「誰給你說我來賞花? 本姑娘是來看那些池塘裡的魚群沒吃的會不會死而已。」紫
凌殘忍的說著﹐完全不介意說出自己的想法。

「自然定律﹐魚群自有保命之法。」慶便微笑地說著。
「你那麼有空? 不是都說皇帝特別忙碌﹐有批閱不完的奏折﹐去不完的三宮六院﹐
怎麼會有空在這種地方來?」紫凌便一副不是很有善的態度說道。
「的確﹐寡人很忙碌﹐可是紫凌姑娘竟然是長皇公主的客人﹐便也是寡人的客人﹐
自然也是要來多招待招待你的。」慶邊微笑地說完﹐就看了一旁的內侍﹐只見對方
端來一個托盤﹐上面放著的陶瓷湯碗﹐便看著他端起那個湯碗便說:「這是上等的血
燕﹐還加了些甜而不膩的龍眼果肉。算是為紫凌姑娘的到來而燉煮而成的。」
「你那麼好心? 不過可惜了這碗燕窩﹐本姑娘不愛吃燕窩﹐尤其是不熟悉的人送來
得食物﹐我更是不肯吃。」紫凌說著﹐便站起身﹐快步走越過他﹐似乎不給面子。

「沒關係。」慶把湯碗放回托盤後﹐便對一旁的內侍說:「把這碗燕窩賞給東宮的靜
心大師。」
「是。」內侍便快步走開後﹐一旁的內侍便立即說:「皇上﹐戶部說已經抓到皇上要
的人了。」
「…」慶邊冷冷地看著前方。

東宮殿內﹐祐也看著自己的臉龐﹐便看著桌上剛送來的燕窩﹐就立即站起身﹐拿起
那個湯碗便倒入一旁的花瓶裡。
「皇上﹐駕到!」
祐也轉身便看著慶邁步了進來﹐便稍微恭敬地說:「貧僧﹐參見皇上。」
「大師不必多禮﹐坐吧。」慶便立即說著。
「皇上特地到貧僧這裡﹐是否有什麼事情要與貧僧談?」祐也的態度非常冷淡。
「昨夜有刺客潛入皇宮裡﹐被戶部抓了﹐一查竟然發現對方竟然是大師的故友﹐增
田貴久。」慶便冷淡地說著。
‘等—!’祐也轉頭看著他﹐然後就露出平淡的表情說:「皇上﹐準備要如何處置?」

「可殺﹐也可不殺﹐決擇就取決于大師的一句話。」慶便立即說道。
「看來你已經聽說了﹐我欲離宮回佛寺的消息了吧!」祐也邊立即說。
「要他保命﹐你就必需做一件事。」慶便微微地說著。
「要貧僧做什麼﹐皇上請直說。」祐也似乎有了個譜﹐邊直接問。
「還俗﹐留髮﹐待在寡人身邊。就那麼簡單。」慶邊說著。
「你可知道﹐如今我連待在這裡外頭已傳得沸沸揚揚了﹐若還會為此還俗的話﹐那
麼你要貧僧怎麼樣苟活?」祐也便立即說著。
「你尊貴之身份﹐出家根本就只是你沒有了苟活的理由﹐但只要你肯﹐寡人可讓你
待在寡人身邊﹐一輩子。就如同過往一樣﹐喝酒、下棋、習武。只要你肯。」慶便
放軟姿態﹐邊說道。
「…」祐也直視著慶﹐然後便說:「留髮、還俗、還要放了貴久﹐我便留下來。」
「好! 竟然你肯那麼﹐寡人就把東宮賜給你作為你習佛法、居住之用。王弟﹐寡人
希望你可了解寡人用心良苦。」慶便微笑地說著。
「…」祐也便立即望著他﹐眼神卻是非常冷淡。

地牢裡﹐被鐵鏈困著的身子﹐身上班班紅紅的痕跡﹐卻是那麼觸目驚心。
「來人﹐把他拖到凈身房。」走進來的內侍﹐便對著那些士兵。
只見他們把那不知道被毒打多久的身子﹐拖起來時﹐原本昏睡的人兒終於驚醒﹐便
激動地掙扎著說:「你們要帶我到哪裡? 」
「到那裡? 哼﹐你這不知好歹的傢伙﹐竟然夜闖皇宮﹐現在皇上見你那麼喜歡進宮﹐
便憐惜你一身武功﹐賜你凈身伺候皇上!」內侍邊數落地說著。
「你…慶君王你這個混蛋…你想滅我增田一族﹐你會不得好死的…混蛋!!!」增田貴
久便激烈地吶喊著﹐咒罵著﹐就看著他被拖進一旁的小房間後﹐不到一兒﹐便發出
慘烈淒涼的殘叫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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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的御花園﹐池塘旁﹐跪在地上的紅繡﹐將折好的紙船上點然蠟燭後﹐就輕輕
地放在池塘湖水上﹐任憑船只漂流。
把一個紙蓮花端起後﹐就說:「霜雪小姐﹐又是一年了﹐想來您已離開奴婢四年多了﹐
這四年來﹐奴婢無時無刻都很掛念著您。您不曾讓奴婢夢著﹐是不是還在怪著奴婢﹐
怪奴婢沒有幫您報仇…還成為了那個人的妃子? 霜雪小姐…奴婢曾經恨著他﹐可是
看著他為祐也殿下而傷心…又不忍心…若你還怪就怪奴婢…是奴婢沒用…連嗜殺你
的兇手也殺不了﹐若要報仇就找奴婢吧…奴婢的命賤…可是…可是…慶他也是不想
殺你的。」
‘嗒—!’
突然身後有個腳步聲﹐紅繡稍微回頭﹐便馬上驚訝地看著來人﹐不是別人﹐竟是靜
心(祐也)。
「嚇…」紅繡驚訝地連手中的紙蓮花掉落在地上也全然不知。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祐也便驚訝地看著她﹐邊問。
「…」紅繡愣在那﹐完全不動。
「你說…害死霜雪的人…不是鬥真皇叔…是慶皇兄…對不對?」祐也激動地搖晃著紅
繡﹐邊問。
「您在說什麼…本宮不知道。」紅繡便立即甩開他的手說著。
祐也見她不肯說﹐便索性跪在地上﹐紅繡回頭看見他向自己下跪﹐便連忙蹲下來邊
說:「您起來阿…別這樣…」
「你不說…我便長跪不起。」祐也便定著眼神﹐邊望著紅繡說道。
「您別逼我了…我說不得。真的說不得阿…」紅繡便哭紅著眼眶﹐邊搖頭回答。
「你就點或搖頭…讓我知道﹐好不好?」祐也便懇求著﹐邊拉著她的袖子。
「…」紅繡無奈地緩慢地點了點頭。
‘等—!’這一點頭﹐原本跪著的祐也﹐邊癱軟著跪坐在地上﹐邊說:「竟然…是真
的…」
「他本無意殺霜雪的…他只是嫉妒。因為他愛著你…非常地深愛著你…他才會…祐
也殿下﹐本宮求求你﹐別說出去…千萬別說出去阿。」紅繡邊哭著懇求著他。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替他隱瞞…你怎麼可以…你不是別人﹐是霜雪最信任的人啊
…你怎麼…怎麼可以…」祐也便立即震驚又難過著說。
「奴婢本來也是恨透了他…恨他那樣對待一個已有身孕的女子。」紅繡便立即哭泣
地說。
「什麼…霜雪…霜雪她…她有了我的骨肉? 」祐也便震驚地望著她。
「嗯…」紅繡便點頭地回應。
「她有了我的骨肉…她…她不是一個人死的…她還帶著我們的孩子一起死的…天啊
…你怎麼可以那麼殘忍地看著一個女人被殘忍地侮辱…他竟然還殺了我的孩子!!」
祐也聽完﹐便憤怒地吶喊著說。
「祐也少爺…算本宮求你了﹐這事若傳了出去﹐會毀了小姐她的名節﹐也會讓皇上
陷入危機的…祐也少爺﹐算奴婢欠了你與霜雪小姐的…您就答應臣妾…您就答應奴
婢。」紅繡邊哭泣著說﹐邊幾乎泣不成聲。
祐也緊握著拳頭﹐邊望著她﹐心有憐惜﹐便無奈的點頭回應她。
「謝謝你…祐也少爺…下輩子﹐奴婢作牛做馬…都會還你們這個人情的。」紅繡便
哭泣著說著。
「…你就這么樣地袒護著他?」祐也便驚訝地望著紅繡﹐邊說。
「奴婢…奴婢只是個小小的侍女﹐可以貴為貴妃已是大幸了。臣妾只想…在君王旁
侍奉著﹐直到死亡來臨前都盡我所能﹐保護著他﹐所以就算被您所恨﹐奴婢都無怨
無悔。」紅繡便哭泣著回答。
「…你這份真情…只怕﹐他日會變成苦淚無盡。」祐也便殘酷無情地說著﹐然後接
著說:「今日…就當你已還了人情給我﹐他日再見時﹐莫嫉恨與我。」
紅繡聽完便有些驚訝﹐然後就看著他揮袖轉身時﹐那份純良已沒了﹐只空留怨恨與
殘忍。
「嚇…嗚…」紅繡隨即哭著趴在地上﹐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翌日﹐避暑山莊附近的山林間。
快馬奔騰的馬蹄聲﹐不時迴蕩著﹐身騎灰馬的慶﹐舉起弓箭就瞄準著那正在吃著草
的羊群﹐就在放箭後﹐有人比他快一步﹐竟然把他的金箭飛衝斷裂﹐一把普通的箭
飛過去﹐刺中了一旁的野雞。
「…」慶看著情況不對勁﹐邊立即停下馬匹﹐跳下馬背﹐就朝那只被射了箭完全動
態不得的野雞時。
「誰讓你碰我的獵物的!!」來者的聲音嬌嗲﹐卻聽出那語氣中的不滿。
慶便稍微回頭的瞬間﹐被眼前的人兒嚇了一跳﹐綁著馬尾的女子﹐有著與過世的霜
雪一模一樣的容貌﹐一身獵戶女子的打扮。
「喂﹐誰準你看本小姐的! 讓開!」對方被這樣盯著看時﹐立即惱羞成怒地說著﹐不
分青紅皂白地推開慶﹐立即走到自己的獵物前﹐蹲下﹐抓起那野雞的翅膀。
慶被她那麼一推﹐到是肯定了﹐她是個人﹐活生生的人。
看著對方準備要離開時﹐慶立即開口說:「欸﹐姑娘…」
「又怎麼了!」毫無耐心的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那銀冠、銀袍的男子。
「姑娘為何可以出入這裡﹐這裡是當今聖上的避暑山莊!」慶便立即善意的態度說著。

「避暑山莊!? 誰管著阿﹐你見過皇帝嗎? 不曾見過就別說得一副你很認識一樣!」
那個女子個性特別敏感﹐就氣呼呼地質問他。
「…只是擔心姑娘在此打獵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想問姑娘為何在此出現?」
慶便繼續耐心地說著。
「…」被那麼一問的女子﹐立即露出些許地不安﹐直盯著他好一兒﹐然後才緩慢地
說:「我只是路過…餓了想吃東西﹐隨便打下一隻野雞﹐不是這樣也要抓起來吧!」

「不…不過姑娘到底要到哪去﹐說不定…在下還可以幫上忙!」慶便立即問。
「…我要去赤蓮城找人。」那個女子便回答。
「找人? 如果是找人就簡單多了﹐寡…額我家認識的人多…或許可以幫忙姑娘找人。」
慶便立即說著。
「你…你干嘛要幫我? 我父親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尤其是那些樣貌不錯的傢伙﹐
最會哄人的。我知道了﹐你想誘拐我? 然後把我賣掉討個好價錢﹐是不是?」她便用
那小腦袋﹐邊亂思考後﹐就開始拿著野雞﹐一直指著他﹐邊說道。
「不不…在下干嘛要誘拐你﹐在下已是有家室的人﹐而且﹐在下也不過想幫忙姑娘
早日找到親人!」慶便立即說著。
「誰跟你說﹐我要找親人!?」她又擺出一副不愉快的樣子﹐邊說著。
「…不是找親人…那麼你要找什麼人?」慶便立即說。
「跟你說﹐你也幫不了我的。哼…浪費我的時間。」她冷冷地說著﹐邊立即快步走
越過慶﹐慶便看著她如此心高氣傲的態度﹐便也覺得有趣。

避暑山莊內。
端坐在偏廳裡的慶﹐便想起那女子時﹐也忍不住微笑了下﹐這倒讓一旁的艷妃好奇
了下。
「皇上從打獵場回來﹐便一直笑臉盈盈﹐不知可否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可與臣妾分享
?」艷華便立即說道。
「…不﹐只是巧遇了個女子。」慶便微笑地回答。
「哦…女子? 想必那女子定是樣貌較好的﹐才能落入皇上的眼裡﹐久久無法自拔了。」
艷華便微笑地說著。
「這兒話﹐怎麼聽來像是你在吃乾醋!?」慶便立即握著她的手問道。
「皇上是天子﹐三宮六院自然都是肯定多的﹐若臣妾要吃乾醋﹐那麼不久便會被那
些醋罈子淹沒了呢!」艷華便微笑地回答。
「寡人不過是覺得她與一位以前認識的女子相似吧了﹐不過她的性子倒與你有些相
近。都是心高氣傲不屈服的性子﹐你說寡人見著她能不想起你嗎?」慶便立即說著。

「這麼聽來﹐到是在誇獎臣妾還是在貶低臣妾呢?」艷華便微微地望著他﹐邊問道。

「你再怎麼心高氣傲…寡人都可以把你安撫地服服貼貼的﹐不是嗎?」慶便微笑地說
著。

此時吉川攙扶著腹部稍微隆起的雪狼走了進來﹐雪狼便恭敬地說:「子狼給皇上請安。」

「起來吧﹐身子不好就免了那些繁瑣的規矩吧!」慶便立即站起身﹐走過去攙扶著他﹐
邊說道。
艷華見那畫面﹐心裡有些不快﹐卻還是強顏歡笑地說:「是啊﹐皇上最疼惜子狼了﹐
這請安規矩就暫時免了﹐萬一磕撞了腹中胎兒可就不好了。」
「是﹐姐姐的話﹐子狼會記得。」雪狼便微笑地回答﹐然後緩慢地坐了下來。
「子狼身子弱﹐艷妃可要多當代著些。」慶便微笑地回說。
「臣妾一定會好好照顧著子狼﹐畢竟姐弟一場﹐這情份自然有。」艷華便微笑地說
著。
「再過陣子寡人會過來一趟﹐到時會給你們帶些宮裡的食物﹐你們要什麼就跟寡人
說。」慶便微笑地說著。
「皇上﹐臣妾與子狼都不缺東西﹐只好您平安安康便是給臣妾與子狼大幸了。」艷
華便微笑地說著。
「…唉…這假期總是來的快去的快﹐過了今晚﹐寡人就要一大早地離開。」慶便微
笑地說著。
「皇上就放心吧﹐臣妾會好好地照顧子狼。」艷華看著慶便說著﹐然後看著雪狼如
此信任艷華﹐便也只好點頭回應。

靜觀寺廟。
涼亭內﹐傳出陣陣古箏聲﹐只見一身素白衣裳的愛子皇后﹐正在撫琴﹐臉上沒用笑
容﹐也是帶著淡淡的憂傷﹐古箏聲也聽出她內心深處的無奈。
古箏聲落﹐愛子皇后便立即站了起身﹐就在那瞬間﹐她看見了站立在涼亭外的和泉
裕。
「…」愛子皇后便立即準備轉身時﹐和泉裕便立即跑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別走!」和泉裕便立即說著。
「你看似喝多了﹐國師。」愛子皇后便立即小掙扎了些﹐邊說著。
「不…我不喜歡你叫我國師…我不是國師﹐我只是一個平凡人。一個愛上了你的平
凡男人!」和泉裕便立即緊抓著她的手腕﹐邊激動地說著。
「…」愛子皇后便看著他﹐沒有再說話。
「愛子…我喜歡你﹐我很喜歡你﹐那種喜歡甚至超越了喜歡。每一次看見你在皇宮
內撫琴﹐看著你那麼憂傷的神情﹐我的心裡特別的痛﹐就像被人用刀割了千萬遍。
可是…我發現你還留著我送你的古箏﹐我便知道你的心裡也有我﹐我並不是孤獨地
單戀著你。」和泉裕便立即說道。
「說了那麼多又如何…我們的身分已回不去﹐不﹐一開始我們的身分就已經是個阻
礙﹐就算是有多愛﹐有多深的感情﹐你是國師﹐是皇上的親舅舅﹐我是皇上的妻子﹐
是這國家的皇后也是個不爭的事實。」愛子皇后失去了理智﹐便激動地說著。
「不…我們可以在一起的﹐只要我把慶拉下來!」和泉裕便說著。
「大膽!」愛子皇后便立即大聲說著﹐果然和泉裕也被喝止住了。
「…」和泉裕便望著她﹐然後緩慢地放開手。
但下一刻﹐愛子皇后便主動上前抱住他﹐然後哽咽地說:「不要去傷害別人…」
「愛子!」和泉裕便微微地俯下身﹐便稍微親吻了那正隱約顫抖著雙唇﹐然後就將她
緊緊地擁在懷裡﹐而愛子皇后便啜泣著。
‘噹—!’一個鐵丈敲擊到地面的瞬間﹐愛子皇后便忽然驚訝地推開和泉裕﹐然後淚
水滴落下來時﹐便說:「本宮還有事情。」
說完就立即快步走開﹐留下和泉裕與涼亭側面外的佛皇﹐佛皇便帶著匪夷所思地笑
意望著愛子皇后離開的背影。

翌日﹐避暑山莊外。
艷華為慶披上披風時﹐邊說「皇上這一路上可要多小心。」
「你們也要多小心﹐子狼就讓相葉跟吉川多去費心就行了。」慶便說著。
「臣妾知道了。」艷華便微笑地回答。

這時候從一旁走過來的亮﹐便恭敬地說:「皇上﹐馬車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出
發了。」
「嗯…那麼寡人就出發了。」慶便微微地說著。
「恭送皇上。」艷華便恭敬地說著﹐便看著慶緩慢地上了馬車後﹐亮帶領馬車往前
開走。
「娘娘﹐我們還是進屋去吧。」海蓉看著那片片風雪漂落下來﹐邊說道。
「嗯。」艷華便隨即轉身對著她點頭說著。

馬車在樹林間奔馳著﹐亮騎著馬匹跟隨著馬車旁﹐這時候端坐在馬車被的慶便看著
外頭前面有個嬌小的身影﹐不斷地徒步往前走著﹐他一看﹐便認出來那個背著弓箭
的小背影。
「亮﹐把馬車停在前面。」慶便立即說著。
「是。」亮便舉起手﹐車伕便稍微把馬車停在前面﹐正好對方也稍微放慢腳步﹐看
了看旁邊的馬車。
慶便掀起帘子﹐邊微笑地說:「我們又見面了!」
「哼…真是倒霉。」對方似乎非常不領情一樣﹐繼續邁步著。
慶便立即問:「這徒步走﹐能在幾天到京城?」
「六天。」她便冷冷地回答。
「六天…這一路上若有土匪來襲﹐你一個弱女子要如何解決? 而且樹林間猛獸也不
少﹐就算你有弓箭為武器﹐也難以抵擋猛獸的攻擊吧!」慶便立即問。
「你說那麼多﹐到底想怎麼樣阿?」她便冷酷地回問。
「…我想﹐這一路上凶險多﹐不如就搭我的馬車一路上也有我跟我的保鏢保護著你﹐
也可保證你三日內到京城。」慶便善意地說著。
「哼﹐本姑娘跟你又不熟悉﹐憑什麼讓我相信你阿。」她便冷冷地說著。
「大膽!」一旁的亮說著﹐慶立即回頭以示他不可再繼續﹐便看見亮馬上低頭。
「大膽…我知道我自己很大膽﹐不必你們說的。徒步走就走吧!」她便立即說著。
「姑娘﹐我們家主人是好意﹐姑娘大可自己徒步走﹐可是這路上風險多﹐你自己一
個人未必能夠把猛獸土匪都解決掉。」亮便立即說道。
「是啊﹐姑娘若要找人﹐我也認識人﹐可以幫著你找人﹐也可安置你到祭司府去。」
慶便微笑地說著。
「你認識山下智久?」她便立即說。
「姑娘原來在找大祭司?」慶便微笑地問。
「是啊﹐本姑娘就是死也要找到他。」她便微微地說著﹐然後忽然抬起頭都著慶問
:「你說你認識山下智久…是真的嗎?」
「是啊﹐你是不是想好要讓我送你去祭司府?」慶便微笑的問。
「是啊﹐反正我也不怕你們﹐如果你敢對我亂來我就立刻殺了你。」她說著便準備
爬上馬車時﹐慶伸出手要扶她上來﹐她卻似乎不領情﹐乾脆自己一跳躍﹐轉身就落
在馬車帘子前﹐慶便微笑的讓她進來坐。
「起程吧!」慶便對著亮說著。

馬車內﹐她打開水壺準備喝水時﹐慶便立即拿出自己的水壺邊說:「姑娘若不介意就
喝一口吧。」
「哼…我自己有。」她打開水壺便自己喝著水。
「姑娘看起來不像是幻國子民﹐你是不是從玄武國人士?」慶便端坐在她對面﹐邊問。

「都不是。」她簡單的回答。
「姑娘若不介意﹐可否告訴在下你姓什麼叫什麼名字﹐不然我一直姑娘姑娘的叫著﹐
也不太好吧。」慶便好奇的問她﹐她有些不悅地回頭便抬起頭﹐便靜靜地望著慶﹐
慶便連忙接著說:「姑娘若不想說﹐也大可不說。」
「…」她低頭思考了一番﹐又抬起頭時﹐便輕聲地說:「紫凌…」
「晨凌…是個不錯的名字。」慶便微笑的說道﹐紫凌便抬起頭靜靜地望著他﹐沒有
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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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妃的廂房內。
海蓉見著風有些大﹐便把窗都關上後﹐倚坐在椅子上的艷華﹐邊縫製著刺繡﹐暖爐
內的木柴被燒的有些紅﹐還不時發出爆裂聲。
「娘娘﹐已經子時了﹐皇上都還沒有來﹐娘娘可要睡下?」海蓉便微微地稍微提醒著
她。
「皇上今天看似要在子狼那裡就寢吧! 本宮也累了﹐海蓉你就幫著本宮就寢吧。」
艷華有些疲累地扶著額頭﹐邊說著。
「是﹐娘娘。」海蓉便立即說著﹐就攙扶著她﹐走到一旁的繡床前﹐看著艷華躺下
後﹐便放下床帳後﹐立即轉身離開。
這時候躺在床上的艷華﹐邊轉身看著身旁空著的位置﹐然後撫摸了下﹐便掉著淚。

「原來…長夜慢慢…是這種滋味的。」艷華便哽咽地說著﹐然後緊握著手﹐邊咬著
牙不許自己哭出聲。

雪狼的廂房內。
慶倚躺在躺椅上﹐靜靜地透過窗﹐看著那夜空中高掛明月時﹐雪狼便走下床輕輕地
走過去﹐就拿著披風就蓋在他身上時﹐慶便抬起頭﹐回望著雪狼時﹐伸出手﹐雪狼
便把手疊上去﹐就這樣被他輕輕地牽過去。
慶一把將雪狼抱入懷裡時﹐邊說:「是不是寡人吵醒你了?」
「嗯…不算﹐是子狼自己睡不著﹐看著皇上一直看著月亮便好奇地走來!」雪狼便依
偎在他的懷裡時﹐邊微笑地說著。
「唉…看著你﹐寡人突然想起…昔日寡人也曾與祐也在宮裡看過一個最美的月色。
如今寡人貴為天子﹐而他以捨棄皇室尊位出家﹐那可不是他該作的事情。」慶便摟
著他時﹐邊微微地感嘆著﹐邊說道。
「…皇上看起來真得很喜歡祐也殿下。」雪狼便立即望著他說道。
「你不高興嗎?」慶便立即問。
「…不﹐皇上因真心深愛著他﹐才會放不下這份情義。皇上雖疼惜子狼﹐可這般聖
寵也只是因為子狼或許與祐也殿下有幾分相似﹐您才會對子狼如此寵愛。可是子狼
很清楚明白﹐子狼的身份是卑賤﹐不該有此待遇﹐是上天給予的福份﹐為皇上懷上
子嗣。可是﹐這也是子狼與這孩子的悲哀命運﹐若他誕生後﹐子狼與他便只能以舅
侄之別。」雪狼便立即說著。
「所以寡人才想讓你以別的身分回宮﹐可你就是不肯。」慶便立即說。
「皇上﹐子狼不是個能夠得此聖寵的命﹐子狼命薄﹐隨生與帝王之家﹐可無福在父
母在世時伴隨左右。如果福薄的子狼﹐若應了皇上的要求﹐可能會帶給那孩子不幸﹐
與其如此﹐或許姐姐會是比子狼更適合成為那孩子的母親。」雪狼便立即說道。
慶聽完便將他抱地更緊﹐邊哽咽地說:「大概是上天刻意作弄人﹐讓寡人與子狼你如
此這般折騰﹐寡人答應你﹐絕對會善待你的孩子﹐也會善待艷妃﹐更會繼續疼惜你。」

「多謝皇上。」雪狼便這樣依偎著他﹐悄悄地入眠。

翌日﹐雪狼的廂房內。
端坐在椅子上的雪狼﹐便看著相葉仔細為他診脈時﹐邊露出一絲複雜的眼神。
一旁端坐著的慶便有些不耐煩﹐邊開口問:「怎麼了嗎?」
「回稟皇上﹐子狼少爺身為聖獸本該有靈氣保護著他﹐之前他身上的靈氣已消去了
一大半﹐雖然艷妃為他血崩時做了燻艾的動作﹐可燻艾並不能夠讓那消去的靈氣回
復﹐而且也就是因此﹐腹中的胎雖然還是可以保住也可平安誕下﹐但恐怕到適合會
消耗他更多靈氣﹐而且若是沒有辦法保證他能夠順利誕下腹中的胎兒﹐也恐怕他會
更虛弱﹐因為似乎腹中的胎兒已經開始在吸收母體的靈氣了﹐所以才會導致子狼少
爺已快滿三月的胎依然會孕吐。」相葉便診脈後﹐便立即告知。
「這樣的話﹐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可以保住胎兒也保證他的靈氣不會因此耗損太多
?」慶便立即問。

「辦法不是沒有﹐若要保住這腹中胎兒﹐必定要讓一個有靈氣的聖物保在其身。」
相葉便立即說著。
一旁的吉川便立刻說:「回稟皇上﹐當年雪妃產子時曾經從身體裡吐出一顆靈珠﹐那
顆靈珠色澤靜透入清﹐還會發出刺骨的冰寒﹐先帝天丈君王因此特意讓奴婢將此靈
珠收起來﹐並且待有緣人來時﹐交與其。看來當時先帝天丈君王與雪皇太妃早已為
子狼少爺設想過了。」
「如今此珠在哪裡?」慶便立即說著。
只見吉川從腰間摘下一個錦囊﹐便打開後﹐倒出來的珠子﹐竟然還發出極度冰函的
氣息﹐讓整個廂房內桌上的那杯熱茶﹐瞬間冰結住。
雪狼與慶同時被那顆珠子的驚人靈氣所震驚了下﹐然後就看見那顆珠子竟自己飄起
來﹐雪狼有些驚恐地看著那顆珠子時﹐就在那一個瞬間﹐珠子飛到雪狼面前﹐發出
刺眼的光芒的瞬間﹐一道白色的光彩灑落在子狼身上﹐就看著雪狼原本白皙的肌膚﹐
此時因吸收了靈氣而更是透出光芒。
光芒消失後﹐那顆靈珠已消失﹐雪狼便也稍微睜開眼睛時﹐便溫柔地問:「皇上您怎
麼了?」
「這實在太神奇了﹐看來連老天爺都要你為寡人誕下孩子。相葉﹐這幾個月你定要
盡力替子狼保住這胎﹐要讓寡人的孩子順順利利得誕生。」慶便立即龍顏大悅的說
道。
「臣﹐定用心為子狼少爺保胎。」相葉便恭敬得跪地說著。

門外守著的亮﹐便看見從自己廂房走出來的艷華﹐到了避暑山莊的她依然打扮地非
常嬌艷﹐仿彿就怕是一時的清雅脫俗的打扮就會讓自己失了恩寵一樣的﹐朝著他所
站的方向走了過去。
「屬下參見艷妃娘娘。」亮便恭敬地單腳跪地得說著。
「起來吧。」艷華一臉高傲地回答﹐然後就看著亮站起身時﹐邊微笑地說:「你是子
狼的什麼人?」
「屬下跟子狼都是雪惠公主的聖獸護法。」亮便恭敬的回答。
「看來﹐子狼還是有很多人在一旁保護著他。」艷華冷冷的說道。
「那只是娘娘的恩典。」亮便恭敬的說道。
正巧這時候走出來的慶﹐便看見艷華在門外﹐艷華便欠了欠身﹐邊說「臣妾﹐參見
皇上。」
「怎麼那麼早就起來了! 昨天一路上顛簸﹐怎麼不多休息呢?」慶便攙扶她起身時﹐
邊貼心的關切詢問。
「臣妾昨夜也睡不下﹐自然也不怎麼想多睡。看似皇上也還沒有用過早膳﹐何不與
臣妾一同用早膳呢?」艷華便微笑地問。
「嗯…自然也是。那麼就讓下人們把早膳準備準備﹐咱們就到偏廳去。」慶便微笑
地說著﹐然後就牽著艷華的手﹐便開始走向偏廳。

屋內﹐雪狼喝過湯碗內的湯藥後﹐邊稍微依靠著椅背休息著。
‘喀—!’
房門一打開﹐雪狼便睜開眼睛﹐便馬上看見亮緩慢地走進屋。
「亮哥哥!」雪狼便立即疑惑地看著他﹐又說:「是皇上讓你過來的嗎?」
「對。」亮便老實的回答。
突然氣氛又顯得特別尷尬﹐這時候一旁的吉川便自動的端起空了的湯藥﹐就快步走
了出去。
「…公主殿下…還好嗎?」雪狼便忍不住開口﹐打破沉默邊問道。
「嗯﹐公主殿下一切都安好…子狼少爺。」亮便回答後﹐隱忍著悲痛地說著。
雪狼聽見他那麼稱呼自己﹐先是一驚﹐後來便開始苦笑地說:「謝謝你﹐肯替我守著
秘密。」


「方才門外我聽見相葉大人的話…」亮便說著﹐雪狼聽著臉色又開始變得凝重﹐亮
又接著問:「是不是岩風欺負過你? 才會害你靈氣消去一大半?」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從我決定逃離時﹐雪狼已死了﹐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人﹐
是一個妃子的義弟弟﹐是為了艷妃的親骨肉的舅舅。」雪狼便無奈的苦笑著說。
「你竟然已經在皇宮了﹐你怎麼不去找公主殿下幫忙? 而要委屈自己…做侍寢的男
寵呢…還懷了孩子!?」亮忍不住有些責備的語氣﹐問道。
「如我所說﹐雪狼已死。如果我再去找公主殿下…我又要如何擺脫過去的殘破命運
? 正你所說的﹐我只是個侍寢的男寵﹐都已是殘破之神的人﹐何必去計較那些輕如
羽毛的名份…我如今只是盼著可把腹中胎兒順利產下後﹐便不虧欠任何人。」雪狼
便無奈地說著﹐邊凝望著前方。
「我會守住諾言的﹐我不會把今天的事情告知與公主殿下。但願﹐再度回宮時相逢
的時候﹐你已展開了新的人生!」亮便祝福著他﹐邊說著。
「多謝了。亮!」雪狼便望著他時﹐也無奈的露出悲傷的神情﹐邊說著。

偏廳時﹐滿桌佳餚﹐卻引不起艷華的食慾。
「菜餚都以你的口味去做的﹐怎麼了嗎?」慶便好奇地問。
「過兩天﹐皇上就要回宮了﹐臣妾有些難過。」艷華便哀傷的表情說著。
「呵呵﹐這寡人回宮去又不是不回來看望你們得﹐何必難過呢?」慶便微笑地說。
「皇上說的輕鬆﹐只怕臣妾不在什麼時﹐皇上又多添了幾個妹妹﹐到時就算回宮了﹐
臣妾也只是長夜獨枕過著漫漫長夜吧了。」艷華便難過的說著。
「這…唉﹐愛妃你都說寡人是皇上了﹐哪有聖上不多妃子呢? 只要你記得寡人的心
永遠心系著你﹐你不就可以放輕鬆了嗎?」慶便稍微安撫著她﹐邊說著。
「皇上說話不算話﹐那要怎麼罰呢?」艷華便立即抬起頭說著。
「若寡人反悔﹐倒時候任憑你處置!」慶說著﹐邊從背後抱緊著艷華﹐邊說著。
「皇上真會哄人…您是不是也這樣哄著梅妃姐姐呢?」艷華依偎在他懷裡時﹐邊笑著
問。
「紅繡她為人謹慎﹐不喜撒嬌爭寵﹐自然也不曾讓寡人哄她。倒是你這個小丫頭﹐
愛鬧愛撒嬌!」慶便微笑地說時﹐邊故意搔她癢。
「阿哈哈哈…嗯﹐皇上您耍賴!」艷華便立即撒嬌地說著。
「這寡人若耍耍賴也不行﹐那寡人不是很悲哀嗎?」慶便苦笑地說著。
「一國之君﹐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皇上您還有煩憂之事嗎?」艷華便好奇地回頭問
著他。
「嗯…自然煩憂的事情特別多。可是有你在﹐寡人就算有煩憂也都會揮灑而去。」
慶便微笑地回答。
「原來…臣妾還是有用的哦!」艷華說著語帶些許無奈。
「你自然有你的用處﹐若宮裡再有人生是非﹐寡人一定會替你做主。」慶便許諾的
回答。
「皇上…艷華能夠侍奉在您身邊已足夠了。真的…」艷華說著﹐邊依偎著慶﹐邊凝
望著前方。
「小傻瓜﹐你處處為寡人設想…寡人疼著你。」慶便微笑地說著。
「皇上﹐如果有一天﹐您發現了臣妾…臣妾其實是個壞心腸的女子﹐您會怎麼樣?」
艷華便立即說著。
「傻瓜…無論你是怎麼樣﹐都是寡人的艷華。」慶便摟抱著她時﹐邊微笑地說著。


皇宮﹐御花園內。
阿春攙扶著愛子皇后在花園裡邊緩慢地散步﹐阿春便說:「皇后娘娘﹐您看那顆樹上
的最後一片葉子飛落了。」
愛子皇后便停下腳步﹐看著那片落葉飄落到她的面前﹐愛子皇后邊感慨地說:「花開
花謝…秋葉落地﹐也就是在說女人的歲月不饒人。」
「娘娘﹐別看了。都怪奴婢的嘴賤說錯話。」阿春便連忙說著。
突然這時候從一旁走過來的未華子邊說:「自然是奴才們的嘴賤呢! 怎麼會在皇后面
前提起這等傷心事啊!」

「妹妹今日似乎心情不錯﹐還會來到御花園來走動。」愛子皇后便微笑地說著。
「當然心情會好啊…過兩天皇上就回來了。」未華子便走著邊說著﹐隨即回頭望著
愛子皇后說:「皇上一回宮﹐自然是會到臣妾這裡看看小皇子。」
「小皇子是皇上的長子﹐妹妹又是皇貴妃﹐自然是要到妹妹那裡去。而且皇上向來
都是特別聖寵妹妹的…若不是艷妃妹妹後來進宮﹐或許妹妹您還是可以有機會繼續
得到聖寵的﹐你說對不對呢?」愛子皇后便故意回著說。
「皇后的心情也不錯嘛…還懂得自娛自樂著﹐唉…這宮就是少了些樂子。而且皇后
您又不得寵…啊不﹐是不得皇上的喜好﹐不過也對﹐向來正宮主位都不是受到寵愛
的﹐所以皇后娘娘也不會是第一個不得寵的妃子。」未華子便故意諷刺地說道。
「本宮再怎麼不受寵﹐依然在正宮的后位擁有者﹐不乏妹妹多關切了。」愛子皇后
便立即回說道。
此時從不遠處走過來的和泉裕便看見愛子皇后與未華子﹐便立即走了過去﹐並且恭
敬地跪地說著:「臣﹐參見皇后娘娘.﹐華皇貴妃。」
「起來吧!」未華子便立即說著﹐和泉裕便立即站起身後﹐愛子皇后便立即說:「國
師何必行如此大禮﹐您貴為皇上的舅舅﹐就是本宮與華皇貴妃的長輩﹐應當由我們
向您行禮才對。」
「臣為臣子﹐各位娘娘貴為后位妃位﹐自然是君﹐這君臣之禮應該的。」和泉裕便
立即說道。
「真悶…琴瑛﹐本宮泛了。皇后娘娘﹐臣妾先行告退。」未華子也不等愛子皇后回
答﹐便立即轉身走開﹐看著她們一行人離開時﹐和泉裕便看了看身旁的愛子皇后。

「和泉大人﹐真是失禮了﹐讓您見笑了。」愛子皇后便立即說著。
「皇后娘娘無須道歉﹐華皇貴妃的性子向來都是如此驕橫﹐倒是讓愛子皇后多受了
委屈。」和泉裕便立即說道。
「委屈? 本宮貴為皇后﹐人人稱羨﹐何為委屈呢? 」愛子皇后便立即勉強自己強顏
歡笑著回答。
「…娘娘﹐臣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娘娘可否願意與臣再合奏一次。」和泉裕便說著。

「合奏又有何難…只是此時此刻心境已似從前不一般了﹐恐怕就算合奏後也只是侮
辱了曲子。」愛子皇后聽完﹐便有些感慨地說著。
這時候愛子皇后便看見不遠處走著的我﹐便馬上走了過去邊說:「雪惠公主﹐怎麼那
麼巧?」
「原來是皇嫂﹐疑﹐國師也在﹐這今天吹了什麼風來﹐和泉大人竟然也進宮來了!?」
我便看著他﹐邊好奇地說著。
「臣是來給各宮娘娘們請安的﹐正巧路過碰上皇后娘娘便閑聊了幾句。」和泉裕便
微微地說著。
「是啊﹐公主殿下竟然都遇上﹐不如都帶本宮那裡﹐正好昨天進貢了些上等的點心
與茶葉。」愛子皇后便立即說著。
「不了﹐臣還有事情﹐要先行去處理。微臣告退!」和泉裕突然說﹐我便好奇地望著
他﹐似乎他很怕到鳳月殿一樣。
「竟然如此﹐那麼就不耽誤大人了。」愛子皇后便立即說著﹐和泉裕便恭敬地向我
們鞠躬後﹐就在轉身離開前﹐偷偷地看了看愛子皇后﹐便隨即快步走掉。
「竟然和泉大人有事情要辦﹐那麼皇嫂﹐本宮也該回去批閱公務了。」我便對著她
說道。
「是啊…皇上這到避暑山莊去﹐公務都讓你們去處理了。那麼就快去處理吧。」愛
子皇后便立即說著。
「那麼…等皇兄回宮後﹐我得空時再到皇嫂那坐坐。」我便微笑地回答。
「嗯。」愛子皇后便微笑地回應後﹐我便連忙轉身﹐夢姬便跟隨著我的腳步走著。

「娘娘﹐天也快黑了﹐咱們快回宮吧。」一旁的阿春便立即說著。
「是啊﹐天都快黑了﹐咱們就回宮去。」愛子皇后便微微地說著。
「皇后娘娘回宮!」一旁的內侍便立即高聲說著﹐便看著一群侍女們跟隨她們的腳步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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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日後﹐宮門前。
跟隨著慶的腳步走著的錦戶亮﹐看著馬車緩緩靠近後﹐他們便停下腳步﹐這時候便
看見愛子皇后、未華子以及紅繡三人同時走了過來。
「臣妾﹐參見皇上!」她們三人便同時走過來後﹐立刻恭敬地說道。
「都起來吧!」慶便立即說著。
只見她們三人都同時站起身後﹐未華子便立即說:「哼…皇后還說怕這送行會遲了些﹐
如今那艷妃可連個人影都不瞧見呢!」
「艷妃年少﹐可能是多添妝來遲也是無妨的。」紅繡便立即替艷華說著話。
「…」未華子便立即瞪著紅繡﹐就在此時便看見艷華可是踩著氣勢緩緩地走了過來。

「各位姐姐好﹐臣妾參見皇上!」艷華便立即禮貌地欠了欠身﹐邊說著。
「起來吧!」慶便伸出雙手攙扶起她的這一個舉動﹐到引起了未華子的些許不悅﹐紅
繡則是微笑的面對著艷華說:「這天越來越冷了﹐本宮為你與子狼少爺各添了棉被﹐
已讓人至到馬車上了。」
「妹妹多謝姐姐的關懷。」艷華便立即說著。
一旁的錦戶亮便看見那被侍女攙扶著的少年﹐雖然一身華服﹐可那張臉龐卻是那麼
熟悉。
「子狼少爺患了重病﹐皇上特別准予艷妃帶著弟弟到避暑山莊去療養身子﹐這般寵
愛﹐真令人羨慕呢!」未華子便故意說著。
「妹妹疼愛弟弟的心意﹐旁人皆知﹐皇上已仁義為本﹐自然便也會把子狼當弟弟般
關愛﹐姐姐這話說的不是太過於苛刻了嗎?」艷妃便立即冷笑地說著。
「本宮也只是多關心關心你們憶蘭宮殿的人…怕是怕這一病也不容易痊癒﹐出了宮
門﹐難以回宮呢!」未華子便立即說著。
「華皇貴妃之言﹐也太晦氣了吧!」一直沉默不語的愛子皇后便立即開口說著。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艷妃咱們還等趕路呢!」慶便立即說著。
「海蓉扶著少爺上馬車!」艷華便立即說著。
「是﹐少爺…我們上馬車吧!」海蓉便立即回答﹐雪狼到也只是點頭回應﹐然後就看
著他們緩慢地上了馬車後﹐便蓋下帘子。
「寡人不在宮中期間﹐皇后與華貴妃得多費點心思。」慶便說著。
「是﹐皇上。」愛子皇后便立即說道。
「臣妾一定會協理皇后的﹐望皇上早去早歸。」未華子便立即說著。
慶便滿意的看著她們﹐然後就向艷妃伸出手﹐艷華自然地把手疊上去﹐就讓慶牽著
自己走到另一輛馬車前﹐細心地牽著她上馬車後﹐就看著錦戶亮騎上馬背﹐兩輛馬
車便開始邁步走出宮門。
「恭送皇上!」愛子皇后與未華子以及紅繡便也恭敬地齊聲說道。

鳳月宮殿內。
「皇后娘娘可真有好心思…找臣妾與梅妃一起品茶呢!」未華子便看著桌上的點心與
茶杯﹐邊說著。
「皇上出了遠門﹐咱們都是姐妹倆﹐平日除了給皇后娘娘請安也顯少時間聚一聚﹐
還是華妃姐姐不愛與臣妾一起?」紅繡便微笑地問。
「才不是﹐只是皇上寵著艷妃臣妾到也不介意﹐只是為了艷妃的義弟弟身患重病就
要去避暑山莊﹐這也未免太奇怪了吧。」未華子便說著。
「妹妹覺得哪裡奇怪﹐妹妹不防說出來!」愛子皇后便立即說道。
「皇上准許了艷妃隨著子狼少爺離開皇宮到避暑山莊去也吧了﹐可皇上自己也說要
隨他們去個幾天﹐這難道不奇怪嗎?」未華子便說著﹐看她們沒有多反駮的話﹐她又
繼續接著說:「而且﹐臣妾觀察了一兒﹐這子狼少爺平日裡的確是瘦著﹐可最近更是
瘦了一圈﹐那個說瘦的話﹐這臉色隨蒼白﹐但他那衣袍下似乎這肚子有些隆起…」

「姐姐這話是在逗著我們笑吧﹐子狼少爺是男子。男子又何為肚子隆起的道理﹐又
不是女子﹐也許只是患著病﹐肚子脹大了些吧了!」紅繡便立即說著。

「可最近這宮裡頭的人都在傳言﹐皇上在元慶殿夜夜都召見一位身有茉莉花香的人﹐
就那麼巧著﹐一個月後這子狼少爺竟病重﹐還要到外頭去養病。這…不是巧合吧!」
未華子便立即說著。
「若是召見一位宮婢的話﹐也不無道理。」紅繡便立即說著。
「也是﹐艷妃媚艷﹐皇上愛她都來不及了﹐想必那召見的人也定是憶蘭宮殿裡的人﹐
梅妃你與艷妃交集好﹐這茉莉花香味你是不是在她那裡聞過嗎?」愛子皇后便立即問。

「艷妃平日喜愛用白花沐浴﹐這憶蘭殿裡的人也都跟著她用﹐不過子狼少爺身上倒
是的確有著一股茉莉花香﹐不過…如今皇上人才離宮﹐我們在此議論恐怕不妥。」
紅繡便緩緩地回答後﹐邊說著。
「也的確。妹妹們別說話了﹐快吃點心吧!」愛子皇后便立即說著。

避暑山莊的路上﹐錦戶亮騎著馬匹﹐一直跟隨著那名少年的馬車﹐邊注視著。
透過帘子﹐他看見馬車內的少年不時地嘔吐著﹐如同真如傳言般身患重病﹐眼看在
過這座樹林就到那座避暑山莊了。
穿越樹林後﹐就在避暑山莊門口﹐馬車便緩緩地停下來﹐錦戶亮也跳下馬背﹐直接
牽著自己的馬匹﹐只見那位侍女牽扶著雪狼走下馬車時﹐他似乎一時站不住﹐錦戶
亮立即上前幫忙扶住他。
這時候錦戶亮完全臭到他身上那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只是雪狼一抬起頭看見了錦戶
亮一時恍神﹐邊脫口說:「亮…」
「你是雪狼…」錦戶亮便驚訝地說著。
此時跟隨慶的腳步一起走過來的艷華﹐便知道瞞不了﹐慶便很淡定地說:「艷妃﹐看
來子狼已累了﹐快讓人備下廂房﹐讓他好好休息。」
「是。」艷華便立即帶領著雪狼與海蓉一起走進山莊內。
「皇上…」錦戶亮想說話時﹐慶便立即開口說:「晚膳後﹐你到書房來﹐寡人有話與
你說。
「是﹐屬下遵命。」錦戶亮便立即說著。

避暑山莊內﹐廂房裡。
只見她們剛進屋﹐屋外就走進來一位婦人﹐她恭敬地說:「奴婢參見艷妃娘娘﹐子狼
少爺。」
「你是管設這避暑山莊的吉川吧。」艷妃便立即問。
「是﹐奴婢正是在此為歷代君主與各位嬪妃娘娘們服侍著。」吉川便禮貌地說著。

雪狼躺靠著床邊﹐海蓉將煎好的湯藥拿過來:「子狼少爺﹐快喝湯藥吧!」
「我聞到那湯藥的味道就想吐﹐不想喝。」雪狼便微微地撫著胸口﹐邊說著。
突然門外走進來的慶身後還帶著一位年輕的太醫﹐眾人便齊聲說:「參見皇上!」
「都起來吧。」慶便立即說著﹐邊走到床沿﹐端坐著﹐邊說:「這位是相葉大夫﹐以
前雪妃產子時便是由他的祖父接生的。」
「子狼參見相葉大夫!」雪狼便立即說著。
「子狼少爺千萬別這樣﹐臣是奉旨到此來的﹐為您辦事還望您別嫌棄臣才疏學淺。」
相葉便微微地回答。
「你若才疏學淺﹐那麼那些人就沒法活著了。」慶便嚴肅地說著。
「皇上﹐你瞧你把相葉大夫嚇壞了。不知道的人都不知皇上您是在開玩笑呢!」艷華
便微笑地說著。
「好了﹐那麼就勞煩相葉大夫幫助子狼了!」慶便轉換態度﹐溫和的說道。
「那麼臣退下!」相葉便恭敬地鞠躬了下﹐便退後轉身走出去。
「這顛簸勞頓的﹐臣妾也有些累了」艷華便說著。
「那麼你快去歇息吧!」慶便溫和地態度說著。
「嗯﹐海蓉扶著本宮回房去歇息。」艷華便立即對著海蓉說著﹐便看見她們邁步走
出去後。


慶便牽著雪狼的手﹐邊溫柔地語氣說:「你怕湯藥苦﹐寡人就命人給你做了幾個開胃
的腌梅子。你若怕著湯藥的味道﹐寡人就命人去把湯藥的味弄得比較能入口﹐只要
你肯把藥都喝下去。」
「皇上待子狼如此這般呵護備致﹐子狼也算感恩在心。」雪狼便立即說著。
「你說的是什麼話呢﹐寡人待你好﹐也是盼著你可以順利產子的過程裡﹐比較容易
輕鬆些。」慶便撫摸著他的臉蛋﹐邊溫柔地說著。
「子狼不過只是個聖獸﹐卻可以得此聖寵﹐子狼有些受之有虧。」雪狼便立即說著。

「你得聖寵是必然的﹐你為寡人懷著龍胎﹐這胎得來不易﹐你也知道的。你的身子
比不了其他人﹐又已產過子﹐還經歷血崩﹐自然身質虛弱了些。又逢立冬之月﹐這
天寒地凍的﹐你就別下床走動了﹐多休息。」慶便溫柔細心地叮嚀著他。
「嗯﹐子狼知道了。」雪狼便立即微笑地望著他。
「來﹐寡人喂你喝湯藥。」慶便端起一旁放著的湯碗﹐邊舀起一口﹐吹涼了些﹐就
喂雪狼一口接著一口地喝藥﹐雪狼的臉上除了羞怯也多了幾分幸福笑容。
門外的艷華﹐邊凝望著門縫中屋內的情況﹐面無表情地用凌厲的眸子﹐直盯著屋裡
的慶。

晚膳時﹐慶便到了艷華的廂房去﹐晚膳後﹐慶便到書房去。
‘喀—!’兩扇門一推開﹐亮一進屋後。
背對著他的慶便說:「把門帶上!」
「是。」亮便轉身就去關上門﹐才一回頭﹐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利劍架在他
的肩上﹐劍鋒緊貼著他的脖子﹐手握寶劍的慶卻似乎沒有打算殺的一樣﹐果然立刻
把寶劍收了起來。
「你可知﹐寡人可以隨時隨地取你的性命的嗎?」慶便嚴肅的語調問。
「臣知道。」亮便點頭回答。
「可寡人不殺你﹐不為什麼﹐就為雪狼﹐也為你是個忠心耿耿的人。你雖是雪惠的
聖獸護法﹐卻還是忠心地保護著寡人。而且﹐寡人知道﹐你是個會守住秘密的人吧
!」慶便立即說道。
「皇上的意思﹐是要臣不要把雪狼其實就是子狼少爺的事情說出來的意思嗎?」亮便
問。
「你果然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只要你肯對寡人忠心。寡人會讓你得到任何你想要
的東西﹐寡人知曉你的未婚妻已不再世了﹐若你肯﹐寡人可以在貴族間指一位郡主
給你為妻房。」慶便對著亮說出條件一樣。
「臣﹐只是一介普通人。再來﹐臣已對亡妻的墓碑立誓﹐守喪三年。皇上的好意﹐
臣不敢領受。」亮便跪在地上﹐恭敬地說著。
「錦戶亮﹐你是第一個敢拒絕寡人的意思的人。」慶便冷冷地嚴肅的望著他說著﹐
亮便緊張地等待著﹐接著慶便說:「不過﹐寡人很欣賞你為亡妻用情至深。錦戶亮﹐
你可否願意為寡人與雪狼守個秘密?」
「臣﹐今天沒有聽到任何事情。」亮便立即聰明地回答。
「果然。」慶便微笑地說著。
「臣﹐好奇一件事情。為何雪狼會在深宮內﹐而公主殿下卻沒有遇到他!? 雪狼真是
是患有重病才要來避暑山莊療養的嗎?」亮便好奇地問著。
「你問的第一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艷妃不喜與宮中女眷為伍﹐自然也會少接近
雪惠﹐至於為何一直不見到﹐也因為子狼白天就只待在艷華宮裡﹐夜裡才會在深宮
裡走動。至於你的第二哥問題﹐就跟第一個問題答案已有了關係﹐雪狼的確沒有病﹐
不過寡人安排他到避暑山莊來﹐也是為了他的身子著想。」慶便語帶保留的回答了
他。
「那麼…近日來宮中流傳的侍寵之人…是雪狼!?」亮便又些驚訝與震驚地望著他。

「…你知道的越多﹐會越危險。」慶便微微地露出冷笑的說著﹐隨即接著說:「過幾
天﹐寡人就要回宮了﹐你若想與雪狼聊一聊﹐寡人便會准許你們私下見個面。」
「…多謝皇上恩典。」亮便恭敬地鞠躬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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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月宮殿裡。
我輕輕地夾起一塊桂花糕﹐邊說:「果然還是皇嫂嫂親手製作的桂花糕﹐入本宮口最
適應。」
「公主若不嫌棄﹐可時不時來本宮這裡走動走動﹐免得公主悶壞了。」愛子皇后便
立即說著。
「悶到也不會…不過唉…母后逝去後﹐我才意識到﹐我不過只是個依賴著母親的孩
子。」我便無奈地放下筷子後﹐邊說著。
「誰又不想依賴著母親或親人呢! 不過他們都不會擁有在你身邊的﹐公主已是時候
選擇夫婿了﹐聽聞皇上有意讓幾位不錯的公親貴族與公主相親﹐為何公主一再推辭
呢?」愛子皇后便好奇得問。
「我其實…不想嫁。」我便稍微說著。
「不想嫁? 公主﹐您該不已有意中人了?」愛子皇后便說著。
「也不是…哎呀就很單純的不想結婚。不想就是不想﹐沒有理由。」我便立即回答。

「公主是長皇公主﹐若遲遲不嫁與他人為妻﹐恐怕前朝又要開始議論紛紛了。」愛
子皇后便立即說著。
「我…我才不管那些人要怎麼議論…反正嘴巴長他們臉上﹐我管不著。」我便立即
說著﹐又拿起筷子﹐繼續吃著桂花糕。

千雪宮殿裡。
我把手溫泡在花瓣水盆裡﹐邊哼著歌曲﹐一旁的夢姬便問:「公主從皇后那裡回來就
一直哼著歌曲﹐是不是聊了什麼高興的事情?」
「沒有…只是聽說皇兄不去鳳華殿有些日子了。不過到也經常去憶蘭殿與景繡宮﹐
到不怎麼去鳳月宮。」我便立即說著。
「皇上向來與皇后都不善來往﹐皇后也自有一番自由日子﹐無須為爭寵多費神。憶
蘭殿的艷妃到也不像華貴妃得了聖寵就驕傲﹐到是處事低調小心﹐景繡宮的梅妃也
算仍在聖寵名單內﹐不過處事謹慎﹐到是不太愛爭寵﹐到是文文靜靜的。」夢姬便
回說。
「嗯…不過最近皇兄經常到憶蘭殿去﹐也不知道憶蘭殿的艷妃有多好﹐不就是年輕
了些﹐漂亮了些﹐能文能武。」我便立即說著。

憶蘭宮殿內﹐偏殿內。
「嘔…嘔…」趴在床沿一直不斷翻胃嘔吐的雪狼﹐看起來面容憔悴又顯瘦了些。
「哎呀…怎麼這幾天一直吐個不聽…海蓉姐姐該不會是子狼少爺他吃壞了什麼東西
吧?」海棠邊捧著痰盂邊問。
端坐在床沿上不斷地為雪狼拍著背的海蓉﹐有些為難的表情﹐然後就說:「…可能吧。
對了﹐去把梅茶端過來!」
「哦。」海棠立即走過去﹐回來是手裡端著一個茶杯﹐就遞給她。
「子狼少爺﹐擦擦嘴。」海蓉看著子狼吐夠了﹐就把手絹遞給他。
「謝謝…」雪狼有些虛弱地接過手絹邊擦了嘴。
「來﹐快喝點梅茶暖暖胃就不怎麼難受了!」海蓉便微笑地說著。
雪狼就這樣被海蓉喂著喝了幾口梅茶後﹐便搖頭。
這時候便看見艷妃帶著慶走進屋﹐海蓉與海棠便也立即站起身﹐欠了欠身。
「…皇上…」雪狼一副就想走下床的模樣。
「唉…行了…你病了就別下床了。」慶立即趕緊抓著他的雙手﹐扶好他﹐躺下。
「海棠你跟隨海蓉到御藥房抓來這副藥﹐記得多配些解膩的梅茶回來。」艷華便對
著她們倆說著﹐便遞給海蓉一張藥帖紙。
「是﹐娘娘。」海蓉跟海棠便立即走了出去。
艷華便主動走到慶的身邊﹐就看著端坐在床沿的慶﹐有些心疼地看著雪狼﹐邊說:
「怎麼這吐成這樣﹐整個人都消瘦多了。」

「子狼不挨事…皇上別擔心。」雪狼便虛弱地回答。
「怕是怕這肚子大起來﹐外頭的人會議論的﹐皇上。」艷華便立即說著。
「…」慶便聽完後﹐握著雪狼的手﹐邊說:「這幾天就忍著﹐過兩天寡人就安排你們
到避暑山莊去。」
「多謝皇上…」雪狼便立即說著。
「這孩子真調皮﹐若出世了肯定是個調皮搗蛋的小皇子。」艷妃便立即笑說著。
「姐姐…我寧可這孩子會是個公主﹐多些柔情…不必為爭奪地位而受到傷害。」雪
狼便立即說著。
「不管是小皇子還是小公主﹐都是寡人的骨肉。」慶便立即安撫著說。
「姐姐…謝謝你願讓子狼受寵幸。」雪狼便伸出手﹐虛弱地說著。
艷妃握著他的手﹐邊微笑地說:「你的孩子﹐不就是本宮的孩子﹐本宮會一視同仁。」

「這待孩子生下後﹐寡人想給子狼些名份讓他可光明正大的回來。」慶便對著艷華
說。
「一切都照皇上的意思去辦﹐臣妾沒有別的意義。」艷華便微微地回答。
「可能要委屈著你﹐要掩蓋身份回來﹐你可願意?」慶便回頭問了雪狼。
「子狼不想讓孩子知道…子狼便是孩子的生母…子狼想把孩子誕下後﹐以自己的名
義回宮。」雪狼便立即說著。
「是…只是…這下孩子不就沒有了母親嗎?」慶便立即問。
「皇上若不嫌棄﹐臣妾願做這孩子的養母。」艷華便微笑地回答。
「姐姐若願意﹐便是這孩子的福氣。」雪狼便立即說著。
「好吧﹐就讓寡人陪你們一同到避暑山莊幾天﹐再回宮。」慶便立即說著。
「那宮裡跟前朝的事情呢?」艷華便好奇地問。
「前朝的事情就讓長皇公主與山下祭司一同幫著協理﹐至於后宮就要讓皇后去處理。」
慶便立即說著。
「也好﹐公主殿下這些日子都閑著﹐讓她煩惱些事宜也可以讓她好好的投入一點事
情﹐也可讓皇上多偷的些閑日子!」艷華便微笑地說著。
「哈哈哈…也對﹐也對。」慶便微笑地說著。

走出偏殿時﹐慶便忍不住嘆了口氣﹐艷華便隨即說著:「皇上若真擔心子狼的身子﹐
就指一位您最信任的太醫隨行便可安心了。」
「那日子狼到元慶殿時﹐說了句『寒雪飄臨地﹐狼嚎盼幸人』﹐寡人思想了兒便立
即意識到這句話內案藏著﹐『臨幸雪狼』這四個字﹐便也順著這個意思召幸了他。
原以為他會此而懼怕與寡人﹐可也沒有這感覺。到讓寡人忽想起寡人最疼惜的弟弟
也曾經是那麼柔弱﹐那麼的依靠著寡人。」慶便立即說著。
「臣妾不敢多去猜測皇上的意思﹐只是見您對其特別呵護備治。臣妾又是如此破身
子﹐大約是天老爺垂憐臣妾﹐把這孩子送了過來。臣妾思量了許久﹐才剛向子狼請
求﹐臣妾沒有想過他會答應替臣妾去伺候皇上﹐更不知原來皇上已有意讓子狼懷上
孩子﹐看他如今被這腹中骨肉折騰成這副模樣﹐臣妾心裡也有些愧疚。」艷華便立
即說著。
「是啊﹐寡人看華貴妃懷著裕翔時﹐看似輕鬆也不見多少孕吐。寡人有些擔心他會
撐不足月﹐就已瘦一整圈了。」慶便有些擔憂地說。
「臣妾看他最近胃口不好﹐已經讓人調配了適合他健脾開胃的食物﹐每天就讓他至
少吃一些﹐或許到了避暑山莊時﹐就不會如此孕吐不止了。」艷華便微笑地說著。

「寡人會隨你們去一趟避暑山莊﹐到時待生產期近時便會在往避暑山莊一去。」慶
便說著。
「方才臣妾說願成為他孩子的養母﹐也不是隨口說說就了事的﹐臣妾命薄﹐無福為
他人之生身之母﹐若可以因此有個依靠﹐便也是在這后宮內有所盼望。」艷華便有
些感傷地說著。
「你如此溫柔又善解人意﹐寡人都清楚。這好久沒與你一同喝酒吟詩作對了。」慶
便微笑地說著。
「皇上若不急與回元慶殿﹐就留下來﹐臣妾也好伺候您。」艷華便微笑地說著。

岩府內。
滿桌酒菜﹐岩風卻唯獨一個人端起酒壺﹐喝著悶酒﹐邊醉意地站起身﹐往著一旁的
鏡子前﹐撫摸著鏡面﹐鏡中倒影出自己那張屬於著內傅貴的臉皮。
「內…我終於失去了他…你可知道?」岩風軟了腳﹐便緩緩地滑落著地時﹐便乾脆坐
在地上﹐身子依靠著那面立地的鏡子﹐邊哽咽地說道。
迷蒙的眼神凝望著桌上那燭臺前﹐似乎一時間看了些迷茫﹐眼前竟出了一段塵封已
久的記憶畫面。
‘唰—!’二十六年前。
穿越深院﹐眼前立即浮現出昇華奪目的歌舞昇平﹐樂師彈奏著歌曲﹐中央不斷地旋
轉著跳舞的女子﹐柳腰一彎﹐她髮髻上的金閃閃透著光芒的珠釵隨即晃動了下﹐此
時從一旁傳來的笛聲﹐輕易玉手在吹奏著﹐為她的舞蹈多添了些華而不濁﹐驚為天
人。
端坐在瀧澤身旁的黑衣袍的少年﹐卻靜靜地盯著那正拿著玉笛的白衣青年﹐看著他
纖纖玉指在玉笛上來回著﹐邊不時吹出高亢的笛聲。
待樂聲即落時﹐那女子便立即停下旋轉﹐緩緩地跪落地面﹐輕勾手指﹐紗袖便馬上
遮掩其嬌媚之貌。
「哈哈﹐好!」端坐在寶座上的青年便拍掌叫好﹐一旁的高雅華服的年輕女子也露出
笑意。
只見那女子緩緩地站起身後﹐便恭敬地鞠躬著﹐然後便看見一旁的侍女接著攙扶著
她走向寶座的右邊座位。
「皇貴妃舞藝驚人﹐不過若少了內先生的美妙笛聲倒也勾不出這絕美之舞。」寶座
上的青年便立即說著。
「回陛下﹐此舞為慶昇平﹐寓意天下太平﹐氣昇絕倫。」那位美麗女子邊說著。
「皇貴妃舞若天仙﹐臣妾看了都自愧不如其。」一旁的年輕女子便笑著回答。
「皇后母儀天下﹐臣妾只是慮施小技。」那位美麗女子便是慶的生母﹐月皇貴妃。


畫面立即跳躍到一座宮殿內﹐那位高雅華服的女子便轉身對著身後的內傅貴說:「本
宮已經得知月子那賤人的下落了﹐你們給本宮把那孩子奪回來!」
下達追殺令後﹐一身白衣的內傅貴帶領著殺手﹐到了月皇貴妃的住處﹐奪去強褓中
的嬰兒後﹐因為不忍那嬰兒可能會被殺害﹐便把嬰兒交給皇后後﹐立即給了山下智
久嬰兒的消息。
「你說出來後﹐日後你要如何打算?」山下智久憂心地問。
「你無須擔憂﹐師兄﹐就當這次我欠你﹐日後若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大恩的。」
內傅貴便微笑地說著。
「你我師兄弟一場﹐怎麼說此等生疏之話?」山下智久便說著。
「我…我該走了。」內傅貴說著﹐便立即轉身邁步離開。

竹林內。
內傅貴騎著快馬﹐在黑夜裡奔馳著﹐一身白如雪的衣袍在黑夜中更顯示其的行蹤。

就在此時樹上埋伏著的殺手﹐拉緊弓的瞬間﹐一放﹐一把利箭飛快地沖向他的方向。

‘刺!’
突然﹐肩膀被箭射中後﹐便立即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阿…」內傅貴身上的白衣袍被染紅﹐他沒有時間多休息﹐因為從樹上跳落下來的
殺手們正揮著武器﹐朝他逼近﹐內傅貴立即站起身﹐站穩些立即從背後拔出長劍﹐
立即揮舞著﹐在竹葉飄落的同時﹐他孤身奮力拼搏的身影﹐就如同他不服輸的個性
一樣。
「啊!!」忽然間其中一個殺手往他背上一刀砍下﹐那道破裂的痕跡與噴出的鮮血﹐
把白衣染的更嬌艷。
長劍插進草地時﹐內傅貴顫抖著身子﹐邊呢喃了咒語後﹐便看著那群殺手準備再度
朝他的方向刺過來之時﹐他便立即大喊:「魔神急召!」
「什麼…啊!!!」


‘砰砰…’突然四週開始引來爆炸後﹐天崩地裂地搖晃著的內傅貴﹐就在煙霧中看
見一個一身黑衣袍的修長身影﹐殘忍地徒手插入那些殺手的身體後﹐再抽出時﹐噴
灑出的鮮血﹐染紅了那泥土。
就在最後一個殺手被那個黑衣袍的人推開後﹐內傅貴無力地跪著﹐便看著戴著綠玉
髮冠的長髮青年靠近他。
「是你召喚本魔神?」他﹐透著低沉渾厚的嗓音﹐邊問著。
「對…我願以自己的性命﹐交換。」內傅貴便緩緩地抬起頭時﹐忽然間一時軟了腳﹐
往後倒下時﹐那人接著了他。
內傅貴依偎著對方的懷裡﹐吃力地抬起頭﹐看著他﹐然後就隱約看見那張俊貌不凡
的臉龐﹐額頭印著赤紅色的印記。
「…我快死了…如諾言﹐性命交換。」內傅貴便微笑地說著。
對方沒有說話﹐竟開始撫上他的腰帶﹐內傅貴一驚﹐便抓住對方的手:「你想干嘛?」

「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的人!」突然粗暴地抱緊他時﹐邊說著。
「…你…別…阿…」內傅貴渾身無力地只能任由其在自己的身上撫摸﹐嘴落在自己
的肌膚上﹐就像是在探索著﹐不斷地輕咬著他。
內傅貴一動便會拉扯到自己的傷口﹐便痛地說:「不…別…啊!!」
忽然間﹐只感受到對方開始在自己的身上施以暴行﹐邊侵犯著自己﹐邊用手拔出他
肩上的利箭。
血液隨著衣袍流到草地上﹐只看見那一身白袍的俊美青年﹐被另一位身穿黑袍的青
年駕騎著﹐隱隱約約的細微呻吟聲﹐伴隨著夜晚的蟬叫聲。
內傅貴已飽受苦痛與疲憊地依掛在那位青年的身上﹐邊嬌喘著說:「你是誰…為何要
如此對待我…」
「你不記得我了嗎? 內師兄!」那位黑袍青年便依靠著他耳邊說著。
「…你…你是風兒…」內傅貴再仔細一端詳後﹐驚恐地說著。
「原以為我不會再遇內師兄了﹐沒有想到你竟然召喚了我。」那位黑袍青年便微笑
地說著。
「不…不…你不會是風兒…風兒絕不會入魔道的…啊!」內傅貴驚恐地說著﹐忽然間
從背後插進一把短刀。
「師兄可還記得此刀是你親手送給風兒的﹐還說這輩子都會與風兒一起。可你卻背
叛師傅…師傅原要我來此殺了你﹐可見你如今已受了傷﹐又傷了內力﹐根本無法抵
抗。我承認﹐我動了邪念﹐強要了你…可這都不能怪我。只能夠怪師兄你破壞了我
們的約定…還跟其他人訂了親。」那位黑袍青年邊微笑地說著﹐刀子更是深插入身
體裡。
「啊阿…你…你變了…」內傅貴戰慄著說著﹐然後接著說:「殺了我﹐你也只是得到
了我的身體…我終究會離開這世界,」
「哼…自然是…不過我有一個我們都會永遠在一起的方法。」那位黑衣袍的青年說
著﹐邊低頭默念咒語時﹐四週開始刮起狂風。
內傅貴感覺到他更激烈的侵犯著自己的時候﹐痛苦地哀嚎了聲:「啊!!」
‘轟—!’
內傅貴昏倒在地的同時﹐一瞬間那位黑衣袍的青年就變成透明的物體﹐緩慢地接近
內傅貴﹐直到完全進入身體後﹐原本閉上眼睛的內傅貴﹐睜開眼睛﹐幽黑的眸子裡
透著淡淡綠色氣息﹐然後若無其事地站了起身﹐就看著身上的破衣袍。
「內…我們永遠都在一起了! 哈哈哈…」那位黑衣袍的青年便仰天大笑著。

千雪殿內。
「公主﹐最近天開始寒了。奴婢給你備好了烤爐與柴火。」夢姬依舊如此細心地為
我打點一切。
「夢姬﹐過兩天﹐我會比較忙碌﹐必需幫忙皇兄議事朝政。」我便放下書本﹐邊說
道。
「奴婢知道了。」夢姬便為我倒了杯熱呼呼的熱茶﹐我邊看著那平靜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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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大和殿前。
早朝結束後﹐官員們便各自離開﹐岩風與和泉裕同時步出宮殿門時﹐便聽見一旁的
內侍們聚集在一起議論紛紛。
「皇上這幾日都不到咱們鳳華殿了﹐娘娘都氣地每天都找我們這些宮人出氣。」
「對阿﹐為什麼皇上都不去鳳華殿也就吧了﹐連梅妃那兒都不去了。」
「你們可能都不知道﹐聽說皇上有了個新寵﹐那人這幾日都來咱們元慶殿侍寢﹐皇
上可樂著﹐每次都讓咱們到宮殿外守著﹐還說不准別人入內﹐否則一律都責罰。」
元慶殿的侍從便說著﹐然後就說:「不過﹐好奇怪﹐那人每次來都戴著斗篷披風﹐掩
掩遮遮的不曾露面﹐每次都在深夜子時來訪﹐而且那人身上總有著一股香味。」
「什麼香味?」
「好像是茉莉花香。」那位侍從便回答。
‘等—!’岩風聽見後﹐立即心頭一震﹐馬上就聽見另一個人說:「茉莉花香…咱們
娘娘到憶蘭殿時﹐不就聞過嗎? 」
「該不會那人就是憶蘭殿內的人?」
「憶蘭殿內除海蓉海棠兩姐妹比較有些姿色﹐就沒有別人了。除非是艷妃娘娘身邊
的子狼少爺﹐他可不比艷妃娘娘遜色呢!」
岩風聽著﹐臉色便越來越沉重﹐和泉裕似乎看出他的不妥﹐邊立即上前對著那幫內
侍從說:「咳嗯…你們這幫狗奴才﹐竟然敢在此議論皇上與各位娘娘們?」
「阿…奴才不敢。」他們見是和泉裕﹐便也立即停止議論﹐立即恭敬地說著。
岩風越想越不對勁﹐便竟然自行邁步走開﹐和泉裕立即說:「岩祭司!」
這時候站立在門口的山下智久便也露出疑惑的神情﹐凝望著岩風急促離開的背影。


憶蘭殿內。
艷華正細細地縫製枕套﹐一旁的海棠便輕輕地為她扇著扇子﹐然後便偷偷地瞧看艷
華在枕套繡著的雙蝶圖樣。
突然此時從宮殿外的吵雜聲引起海棠的注意﹐邊望去。
「岩祭司﹐你不可隨意進來的…」
「你讓開!」
忽然闖進來的岩風﹐不顧海蓉的勸阻。
原本還在刺繡著的艷華便立即抬起頭﹐一副知曉何時的表情﹐邊說:「海蓉怎麼貴客
臨門﹐也不只會一下本宮呢?」
「娘娘﹐是岩祭司他硬要闖…」海蓉原本要說下去時﹐卻看見岩風忽然回頭瞪著自
己﹐便立即安靜了下來﹐連忙趕緊走到艷華邊站著。
「微臣﹐岩風聽聞娘娘大病出癒﹐便立即趕來向娘娘您請安。」岩風看著有外人﹐
便也還是給足艷華面子﹐低聲下氣地說著。
「本宮無恙﹐岩祭司的心意本宮心領了﹐海棠送客!」艷華立即冷冷地說著。
「你…」岩風聽完立即露出非常不悅的表情。
突然門外傳來:「皇上駕到!」
艷華看著岩風有些慌張的表情﹐邊放下枕套﹐便站起身﹐在看著慶邁步走進來時﹐
輕輕地欠了欠身﹐岩風更是恭敬地低頭迎接。
「臣妾(奴婢)參見皇上。」
「微臣參見皇上。」
「好了﹐都起來吧!」慶便邁步走向座位﹐就在此時隨同慶的腳步走進來的雪狼與正
巧與抬起頭的岩風對上眼﹐雪狼一接觸到岩風的視線的瞬間﹐立即將目光轉移開﹐
馬上快步走向艷華身邊﹐完全不敢再度與他有任何眼神接觸。
「海棠還不快給皇上沏杯熱茶過來!」艷華便立即吩咐一旁的海棠邊說著。
「是﹐娘娘。」海棠連忙走了出去。
「岩祭司怎麼也來了?」慶便看見一旁的岩風﹐便好奇地立即問。

「岩祭司聽聞臣妾大病出癒﹐便馬上下朝便趕了過來﹐給臣妾請安。」艷華便立即
一副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一樣的表情﹐說著。
「岩祭司果然是個人才﹐連這點份上都注意到﹐不愧寡人如此器重你。」慶便高興
地說著。
「微臣﹐只是做著份內之事。順便向跟娘娘提一提件事!」岩風便立即說著。
「提什麼事情? 何不與寡人分享呢?」慶便立即說著。
「是這樣的﹐微臣有位知己好友﹐前陣子突然失蹤了﹐微臣心急如焚﹐便想來向娘
娘問一問﹐看她可否見過微臣的這位"好友"。」岩風便說著。
「哦? 愛妃﹐你與岩祭司的好友是舊識嗎?」慶便好奇的問。
「皇上您忘了嗎? 臣妾入宮前曾暫居岩府﹐那時候正巧好象見過那位"好友"﹐不過
後來臣妾入宮後並沒見過他…不過也算因此認識了一位"良朋知己"。」艷華便立即
微笑地回答﹐時不時刻意望了下岩風。
「這…哈哈哈…岩祭司﹐可惜了﹐寡人不認識你這個好友﹐不然大可讓宮內的高手
為你在外打聽打聽他的下落。」慶便立即說著。
「微臣﹐不敢讓皇上為微臣費著心。」岩風便立即說著﹐然後看著雪狼後邊說:「那
麼微臣府內還有些事情﹐微臣先行告退。」
「去吧﹐望您早日與好友重逢。」慶便立即微笑地說著。
「多謝皇上。」岩風說著﹐便在轉身前﹐偷偷地望了那邊上站著的雪狼。
「皇上一下朝就帶著子狼去哪兒兜兜了?」艷華便立即視若無睹地向慶說話﹐直到岩
風完全走出宮殿外時﹐她與雪狼的眼神都不曾從岩風身上離開過。

御花園內。
岩風便一直端坐在石椅上﹐直到看見雪狼與海棠有說有笑的走過來時﹐突然站起身﹐
走了過去﹐就這樣擋住他們的去路﹐雪狼見著他也有些驚訝﹐但他很快便很自然地
對著海棠說:「海棠﹐就麻煩你先到梅妃娘娘宮殿內﹐把梅妃娘娘準備的御前龍井帶
過來吧。」
「是﹐子狼少爺。」海棠便立即說著﹐邊也禮貌地對著岩風欠了欠身後便立即快步
走開。
「好了﹐她已經走遠了﹐不知岩祭司有何話與本少爺說﹐而且還一定要在這裡擋去
我們的去路。」雪狼便冷冷地說著。
「…小狼…你怎麼會在艷妃身邊? 那日你為何要逃走?」岩風便有些不安地問他。
「哼﹐岩祭司在此恭候多時就只為這兩個問題? 看來是本少爺太看得起岩祭司您了
!」雪狼便冷笑地說道。
「小狼﹐我知道﹐以前都是我的錯﹐看在狼兒跟雪兒那兩個孩子的份上﹐你…你就
回來吧。」岩風便有些為難的說道。
「岩風﹐你也太不要臉了吧﹐竟然拿出孩子來當籌碼與我交換條件? 你要我回去?
回去干嘛? 讓你凌辱? 讓你折磨? 還是讓你想在入魔道時要孕魔胎而用?」雪狼根本
不給情面地說著。
「…」岩風頓時不知道該如何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雪狼許久﹐才緩緩地說:「你…
變了。」
「哼! 我自然會變﹐只是不可能變得比你還厲害、還陰險。」雪狼便立即說著。
「不…我從來不曾想給去傷害你…我只是…」岩風便慌張地說著。
「你知道什麼? 只是痛恨我對內哥哥有仰慕之情…還是因為我知道你很多秘密﹐所
以你不得不把我關進來﹐好讓你做上祭司﹐博得皇上的信任。還是…你只是想要一
個可以幫你孕育出魔胎的閏月身體!?」雪狼便立即說道。
「小狼…」岩風便立即說。
「不要喚我小狼…你不配。」雪狼便冷冷地說著﹐然後就強勢地說著:「若岩祭司沒
有別的事情﹐本少爺還得去景繡宮給梅妃娘娘請安。失陪了!岩祭司!」
岩風震驚的望著他﹐然後就在這瞬間看見雪狼快步走越過他時﹐他還可以感受到自
己的心有多痛﹐多傷。


夜深人靜時﹐元慶宮殿外的內侍們守在門口﹐寢殿內。
雪狼垂著長髮﹐依偎與慶的腿上﹐就這樣靜靜地望著前方﹐慶便也幽幽地撫摸著他
腿上的小腦袋﹐邊問:「上次你說的壞人…該不會是岩風?」
聽見他那麼一問的雪狼﹐明顯僵了下﹐慶便微笑了下。
雪狼便稍微坐起身﹐就用雙手枕著身子﹐回頭望著慶﹐邊輕聲地問:「皇上﹐您早就
看出來了嗎?」
「你失蹤數月﹐宮裡宮外的人都在找尋你的下落。雪惠日日夜夜思念著﹐連她身邊
的聖獸們都受其影響﹐根本沒了自我防備的法力﹐就這樣…緊身聖獸蛇姬被殺死了。
寡人登基後﹐她便也不曾在提要找尋你的事情﹐可私下還是讓夢姬等人去找尋著。」
慶便望著他﹐邊說著﹐隨即問:「你是被囚禁與岩府內嗎?」
「曾經是。」雪狼非常坦白地說著﹐就看著慶的同時﹐又接著說:「雪狼已死與岩府
內了﹐如今皇上面前的…是艷華娘娘的義弟﹐失去記憶的子狼。過去的一切﹐與子
狼無關﹐子狼只希望能夠好好報答娘娘的救命之恩。」
「就為了報恩…連自願獻身與寡人也願意?」慶便立即說著。
「…子狼的命…是娘娘跟皇上救的。娘娘要的是個不孤獨的方法﹐皇上就是娘娘的
依靠﹐皇上若不疼惜娘娘就不會輕易納了子狼﹐子狼很清楚。子狼的身份﹐只是這
樣就可以了。」雪狼便很明白的回答。
「以前見你﹐總覺得你跟雪惠都像個不長大的孩子…如今又見著你﹐卻發現你與之
前不一樣﹐多了份沉著﹐多了份自足﹐也多了嬌媚。」慶便伸出手﹐撩去他的修長
秀髮﹐邊撫摸著他那白嫩的頸間。
「…皇上知道子狼的身子與正常人不一樣﹐您都不責怪子狼嗎?」雪狼便有些疑惑地
問。
「我需要男人…而你就是命運賜給寡人的男人…一個可為寡人存活著的特殊男人。」
慶便立即輕托著他的下巴﹐邊輕聲地說著。
「子狼的身體…都是您的。」雪狼邊說著﹐就主動投進慶的懷抱裡﹐邊閉上眼睛。

「子狼…」慶邊摟著他時﹐邊輕聲呼喚著他。
「皇上…」雪狼便抬起頭望著他。
「若寡人要你為寡人誕下一個有著靈氣的孩子﹐你可願意?」慶便立即問。
雪狼聽見﹐便有些驚訝地立即離開他的懷裡﹐馬上直視著他﹐然後露出猶豫的表情。

「寡人聽艷華說起來你的事情﹐那時大概是催生﹐所以才會讓你瀕臨血崩危機﹐若
你肯﹐寡人會讓艷華商量﹐然後讓你跟艷華到宮外的避暑山莊去﹐到時若孩子誕下
後﹐你若怕別人議論﹐你便以寡人的侍妃回來﹐到時寡人會按名份給你跟你的孩子
該有的一切。」慶便立即說著。
「懷胎不易﹐皇上若堅持那麼做﹐會遭受天責。」雪狼便說著。
「寡人的曾祖父『天丈君主』寵愛雪妃﹐你聽過吧?」慶便立即說著。
.「嗯。」雪狼便點頭回應。
「終嬪妾中為何就唯獨雪妃可以一直被寵愛直到天丈君主駕崩後才入空門修佛法﹐
你可知道?」慶便微笑地問。
「不知道。」雪狼便搖頭說著。
「就是因為雪妃是聖獸﹐曾祖父天丈君王寵愛與其﹐更與她孕育出寡人的祖父『津
天君王』還有一個你。」慶便微笑地對著他說著。
「…」雪狼明顯愣了下。
「你無須知道為何寡人知道這個秘密﹐寡人只要你相信﹐寡人可保護你﹐天責只是
對那些想利用你的人。寡人只是希望死去前﹐可與你一同夕陽下逗弄子嗣﹐永不分
離。」慶邊撫摸著他時﹐說著﹐然後便趕緊親吻了下他的額頭前。
「皇上﹐若不嫌棄子狼乃殘破之身﹐子狼願為君王懷上子嗣。」雪狼便望著他說著。

「真的?」慶便有些驚訝地回望著他﹐邊問。
「嗯唔…」雪狼便點頭後﹐就主動抱著慶﹐然後就跨坐在慶的大腿上﹐就這樣激情
地回應著慶給予自己的疼愛﹐便看著慶緩慢地將他側壓與床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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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知道﹐你竟然還能夠去讓艷妃喝下那慘有藏紅花粉的燕窩? 你的心腸會不會太
惡毒了?」慶便憤怒地指責著她的行為。
「就是因為自卑阿﹐皇上。臣妾出身不比皇后貴族之世﹐也不及梅妃那麼不與世事
爭寵﹐偏偏那艷妃出身玄武國的長公主﹐又是個性子高傲的女子。臣妾懷著龍胎之
時﹐她已佔了多少次恩寵﹐可不論。可是臣妾不得不為皇上您設想阿﹐若讓一個外
邦公主誕下孩兒﹐到時候若幻國與玄武國起了分亂﹐皇上您是要保國、保民﹐還是
要去保艷妃跟她的骨肉阿!?」未華子哭啼著說著。
慶聽了﹐原本憤怒的神情也變成了無奈﹐然後未華子便趁機繼續說道:「臣妾那麼做﹐
心裡不知有多痛阿﹐臣妾滑過胎﹐生知不能孕子﹐不得享天倫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可是為了幻國﹐為了皇上﹐為了百姓﹐臣妾也不得不去做這個壞人阿!」
「唉…華妃所言的確不無道理﹐寡人根本沒有思慮太多。唉…你就起來吧!」慶說著﹐
邊主動扶起未華子﹐邊為她擦淚時邊說:「你看看你苦成淚人兒了﹐明兒眼腫了﹐出
不了門又要跟宮裡的宮人們發脾氣不就得不償失嗎?」
「皇上都是您﹐剛才凶神惡煞的過來﹐就如同要將臣妾生吞活剝似的…臣妾不管﹐
你今天一定要補充補充臣妾。」未華子便立即說著。
「好好好﹐不過得讓寡人到憶蘭殿去安撫安撫艷妃才可以過來﹐今晚你就準備晚膳﹐
寡人去去就回來。」慶便安慰著說。
「那麼您一定要回來哦!」未華子便撒嬌地說著﹐然後便看著慶邁步離開後﹐未華子
便擦了擦臉頰的眼淚﹐便轉身走進寢殿裡。

憶蘭宮殿內。
躺在繡床上的艷華﹐臉色蒼白地看著前方﹐一旁的紅繡連忙接過海棠遞給她的湯碗﹐
就說:「你別想太多了﹐保著身子要緊阿!」
「一輩子都沒孩子…還要這破身子干嘛?」艷華便哽咽的說著。
「姐姐知道﹐你心裡頭有多少的不快﹐多少委屈。可是這宮裡就是這樣…見高者捧﹐
見低者踩。你越得寵﹐越容易招來橫禍。」紅繡便說著。
「妹妹自知自己身為妃子﹐該受地盡受﹐該忍則忍。可是…我忍得好痛…好苦啊。」
艷華哽咽的說著﹐邊掉下眼淚。
慶邁步走進來後﹐紅繡便站起身說:「皇上…」
「寡人念在皇貴妃還在月子中﹐便罰華皇貴妃已被禁足一個月﹐以後也不得再生事
端。」慶便回答。
紅繡便看了看艷華的表情﹐然後就放下湯碗﹐欠了欠身說:「臣妾想必皇上定有話與
艷華談談﹐臣妾還是先告退。」
夏寧攙扶著紅繡離開後﹐其它宮婢也立即走了出去﹐還不忘為他們帶上門。
「唉…」慶便端坐在床邊的凳子上﹐邊說:「寡人知道﹐這次不懲治華皇貴妃你是絕
對不服氣的﹐可是歹念她剛誕下孩子不久﹐而且爭風吃醋在后宮頻有﹐你不該與她
計較。」
「皇上…您可以有很多妃子﹐也可以有很多孩子﹐可是臣妾只有你…也不會再有孩
子了。」艷華說著﹐邊望向他時﹐眼眶含著的淚水便緩緩地掉下來﹐邊哽咽的說:
「皇上﹐臣妾要計較也計較不了了!」
「唉…別哭了﹐揪得寡人的心都酸了。」慶便立即將她擁在懷裡﹐邊安慰著﹐而艷
華掉著淚時﹐眼底更是多了些絕望。

宮外的雪狼便望著紅繡﹐便說:「方才多謝梅妃娘娘安慰艷華姐姐。」
「子狼少爺何必如此多禮﹐本宮與艷妃本就以姐妹相稱﹐你與艷妃是義姐弟﹐自然
也是本宮的弟弟。」紅繡便立即說著﹐然後雪狼便點頭回應﹐紅繡便立即說:「這一
時也沒辦法讓艷妃順一順這口怨氣﹐到時也要多麻煩子狼少爺幫忙勸勸艷妃﹐要她
放開懷﹐別一直往心裡去。」
「是的﹐子狼會的﹐多謝娘娘的體恤。」雪狼便立即回答。

這時候便看見﹐慶帶著無奈的表情走了出來﹐紅繡便恭敬地問:「皇上怎麼那麼就出
來了? 」
「今兒艷妃病著﹐寡人也不好在這兒待著。還有些公務必需處理﹐寡人就先去處理。」


慶便立即說著﹐紅繡聽了便立即說:「那麼臣妾就不耽誤皇上了。」
「時候也不早了﹐娘娘跟皇上還是先回寢殿休息吧!」雪狼便立即說道。
「那麼我明日再過來看看艷華。」紅繡便立即說著﹐便跟隨慶的腳步﹐走開。
「恭送皇上與梅妃娘娘。」雪狼便恭敬的鞠躬說道。

走在長廊上的紅繡與慶﹐這時候慶忽然停下腳步。
「梅妃今日也泛了吧﹐夏寧回寢殿就幫著你們家娘娘準備晚膳。」慶便立即對她們
著說道。
「是。」侍女便立即點頭回答。
「那皇上今日是要到御書房批閱公務吧!那臣妾就不耽誤皇上了﹐臣妾先告退。」紅
繡便問。
「嗯。」慶便點頭說著﹐就看著紅繡帶著侍女們離開。
「皇上﹐這下來﹐是不是到御書房那準備晚膳?」內侍便好奇地問道。
慶便愁著時﹐便看見鳳華宮殿的侍女走了過來﹐邊恭敬地說:「奴婢參見皇上。」
「起來吧。」慶便立即說。
「娘娘在宮殿內已備好了晚膳﹐還望皇上今晚貴客臨門。」那位侍女便立即說著。

「哈哈﹐好一句貴客臨門。你是華皇貴妃殿裡的侍女﹐叫什麼名字?」慶便立即問。

「奴婢…奴婢叫琴瑛。」那位侍女便立即說道。
「嗯…竟然華皇貴妃那已經準備了晚膳﹐那麼寡人不去不就讓你們無法"貴客臨門"了
嗎?」慶便微笑地問﹐只見那侍女便羞怯地笑了笑。

景繡宮殿內。
紅繡正在看著自己那盆純白色的薔薇花﹐細細地為花剪去枝柳時﹐便看見夏寧走了
進來﹐邊說:「娘娘﹐今夜皇上留宿在鳳華殿了。」
「是嘛…好厲害的華皇貴妃…真厲害。」紅繡便放下剪刀時﹐邊微笑的說著。
「娘娘﹐您…您怎麼還贊華皇貴妃呢?」夏寧便立即問。
「不讚她﹐要待何時? 她出了招害了艷妃﹐卻也有辦法讓皇上去她那兒留宿﹐不厲
害是什麼呢?」紅繡說著﹐邊又撿起剪刀。
‘喀嚓—!’剪刀便將一枝盛開的薔薇花﹐給剪斷﹐薔薇花掉落在地上。

憶蘭宮殿內。
倚坐在繡床上的艷華﹐便凝望著前方﹐此時便聽見寢殿外的海棠氣憤地說:「實在太
過份了!」
「怎麼了? 是不是外面的宮人惹了你?」海蓉便立即問。
「才不是﹐華妃明明被皇上責罰禁足﹐結果拐個彎皇上竟然到她那兒用晚膳還留宿
了。方才經過她們那裡時﹐那琴瑛正得意著呢!」海棠氣地大聲說。
「噓! 別說話那麼大聲﹐娘娘眼下剛睡下了。有事咱們到外面談。」海蓉說著﹐便
帶著海棠走了出去。
這時候完全聽見她們的對話的艷華﹐露出苦笑的笑容﹐眼眶裡的淚水忍不住掉了下
來﹐然後撫摸著自己的腹部﹐邊忍不住咬牙切齒地捏著﹐然後輕聲啜泣著。
同時站在屏風外的雪狼完全看見那透著燭光的床帳投影出來﹐那強迫自己不哭出聲
的女子的剪影﹐便心疼的凝望著﹐卻一步也不敢上前去安慰。

幾日後﹐憶蘭殿內。
一直待在宮殿裡的艷華﹐少了笑容﹐多了些悲傷﹐每每都直盯著前方那盆杜鵑花。

雪狼便從宮殿外走進來﹐就發現艷華一直盯著眼前的那盆杜鵑花時﹐忽然間想起那日
的事情。
‘唰—!’
躺在繡床上﹐忍著腹痛的艷華﹐便輕聲地靠近他時說:『放心…我…我早就已經忍受
過這種痛了。死不了…』雪狼馬上露出震驚的神情﹐望著她。
‘唰—!’
這時候從一旁走過來的海棠便好奇的說:「疑﹐子狼少爺﹐你怎麼傻楞在這裡?」
原本盯著那盆杜鵑花的艷華也馬上轉身﹐望著他們﹐雪狼便馬上回答:「啊…突然想
起﹐今天可能會起風﹐你們可要多準備些厚實的被子﹐好讓娘娘小睡時用。」
「知道了﹐今天海蓉姐姐臨出門去拿藥時就吩咐過了!」海棠便立即回答。
「海棠。」突然開口呼喚她的艷華﹐立即引來門口的兩人的注意。
「娘娘﹐是不是哪裡又疼了?」海棠便立即走過去後﹐立即問。
「不…本宮只是有些渴…想喝杯熱茶。」艷華便立即說道。
「是﹐奴婢立即給你去倒茶。」海棠立即回答後馬上走越過雪狼﹐就走了出去。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尷尬﹐雪狼便馬上想走出去時﹐艷華便說:「子狼﹐你可以過來跟
姐姐談一談嗎?」
「額…嗯。」面對著艷華﹐雪狼便立即只好點頭說著。
‘嗒—!’一杯熱茶杯放在艷華的面前﹐艷華立即說:「海棠…快起風了﹐你到外頭
多燒些柴火﹐等兒再送進來﹐本宮有話要跟子狼少爺談。」
「是。」海棠便看了看這倆人的臉色突然如此凝重﹐便馬上點頭回應後立即轉身走
了出去時還不忘為他們倆帶上門。
一時間﹐雪狼便有些不自在的問:「娘娘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沒外人時﹐還是喚我一聲姐姐吧。」艷華便立即回答。
「是﹐姐姐。」雪狼便立即說著。
「本宮這幾天思量了些﹐想了好多事情。想破了頭﹐也意不出什麼﹐想著日後該怎
麼辦? 孩子…是懷不了了﹐恩寵更不及別人算計來的強﹐眼下宮裡就華妃誕下長皇
子。」艷華便說著﹐然後接著說:「皇上的心思也容易分著心﹐皇后不得寵但還是貴
為后位﹐梅妃隨不愛爭寵﹐可皇上的心思也會心系著她﹐華妃隨不算最得恩寵﹐但
也算是可以誕下孩子的女人…唯獨本宮…孩子生不了﹐懷又懷不上﹐致使懷了﹐也
會是胎死腹中。昔日的恩寵﹐不過是浮雲一玄﹐終是會消失的。」
「姐姐雖不能誕下孩子﹐可皇上心思依然系著你﹐這幾天不也經常派人給您送補品﹐
送湯藥來嗎?」雪狼便立即說著。
「呵呵﹐送補品…那些補品若真能補回我所失去的寶貴身子﹐那便也罷了。可你我
都知﹐我這破身子﹐不可能有機會有孕﹐還補什麼? 怕是補著他的愧疚與心虛吧了
!」艷華便立即哽咽又些許激動地說著。
「姐姐…為何你要如此絕望? 你還有年華之貌﹐何苦為難自己呢?」雪狼便說著。
「年華若在便是好事﹐可女人家最怕是年華老去﹐孤獨終老。我…我怕…我怕一個
人到死都還是我一個人啊。」艷華便悲痛的說著。
「姐姐…」雪狼有些驚訝又哀傷地望著她。
「所以…為保著本宮不會因此孤獨終老﹐本宮不得不向你求個情!」艷華便忽然抬起
頭﹐凝望著他﹐雪狼便露出震驚的表情。

夜深人靜時﹐就只看見一位嬌瘦的身影走在前往元慶閣。
慶放下批閱的奏折後﹐便對一旁的內侍說著:「寡人有些泛了。」
「可是﹐皇上﹐那個憶蘭殿的侍女還在外等待您求見呢!」那位內侍便有些為難的說
著。
「好了﹐就讓她進來吧!」慶便有些煩躁地回答。
「是。」那位內侍﹐邊走了出去﹐就在門口對著那位戴著斗篷披風的嬌柔人兒說:
「你進來吧。」
「多謝大人。」那人刻意壓著的嗓音便說著﹐隨即便走進宮殿內。

端坐在案前的慶便立即說著:「你們家娘娘是不是又怎麼了? 要寡人過去。」
「娘娘她沒事﹐不過娘娘她讓奴婢過來﹐只問皇上﹐可還記得寒雪飄臨地﹐狼嚎盼
幸人。」那人便緩緩地說著。
「…」慶聽完﹐立即思量了一兒﹐便立即對著一旁的內侍說:「你們都退下吧﹐沒有
什麼要緊事就都到外頭守著。」
「是。」那位內侍便馬上帶著其他宮人走出去後﹐立即關上宮門。
這時候﹐那人便將自己的斗篷掀開﹐然後就露出那眉清目秀、年輕俊美的臉龐﹐一
頭修長的銀髮落在胸膛前﹐慶便站起來﹐走向他﹐便在停下腳步前﹐馬上臭到他身
上的特殊香味。
「你身上好香…」慶便更貼緊他耳邊﹐輕聲說著。
白肌似雪的纖纖玉手被拉起﹐他驚訝地望著慶﹐然後慶就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耳後﹐
那撮柔滑長髮﹐邊輕聲地說著:「放心﹐寡人不會強迫人。」
「我…我是自願的。」微微顫抖的嘴唇﹐有些笨拙地說著﹐但似乎出口的話﹐已收
不回。慶聽完後似乎很滿意地將原本正在撫摸著他耳垂的手﹐滑到他的臉龐﹐便在
下巴前停了下來﹐便輕輕地托起時﹐居高臨下的態度凝望著眼前的少年。
幽黑的眼眸正在打量著眼前的獵物似的目光﹐令人從背垂開始涼了起來﹐有些不自
在地將視線轉移開的瞬間﹐原本還在打量他的人﹐竟然俯下身﹐一口直接吻住正隱
約顫栗地嘴唇﹐輕柔地不斷地親吻著。
原本就已經緊張不已的人兒﹐濃密的睫毛有些驚慌地晃動著﹐就在這時那不規矩的
手滑入他的衣袍內﹐便令他更臉紅心跳。
那吻越來越用力﹐越來越激烈了些﹐就像想把他整個人吞了進去一樣﹐被吻得有些
暈旋的少年忽然軟了腳﹐僅跌入他的懷裡﹐也因此打斷兩個人之間的親吻過程。
「嗯?」慶就悶啃了聲﹐便低頭望著懷裡的人兒便說:「雪狼﹐你怎麼了?」
「…對…對不起…」雪狼有些驚慌地低頭﹐說著。
慶聽著﹐便揚起嘴角笑了笑﹐忽然將雪狼側抱起﹐便走進一旁的寢殿內﹐就在將他
放下與床面上時﹐邊俯下身﹐依靠著他的耳邊輕聲細語地說了句:「…不必說對不起
…只要好好地伺候寡人。」
「…嚇嗯…」雪狼未能夠給予反應時﹐忽然迎面親吻著自己的慶﹐讓他忍不住閉上
雙眼﹐就只聽見自己的腰帶被解開後﹐拉出丟棄與繡床下。
「…嗯…」雪狼閉著眼﹐眼前卻閃過那個在森林裡﹐露出最真摯笑容的岩風。
「嗯…」慶忽然更激烈的親吻著雪狼時﹐雪狼稍微睜開眼睛時﹐迷蒙中隱約看見岩
風的臉孔﹐便立即激烈地伸出手﹐抱緊慶的後頸﹐更主動親吻他。
燭火搖晃之時﹐便只見那張繡床上的兩個人﹐重疊在一起﹐激情地互相擁抱﹐熱烈
激吻著﹐伴隨著細微的呻吟聲。

憶蘭寢殿內。
端坐在銅鏡前的艷華﹐直視著前方﹐沉默不語﹐然後便看了看那桌旁放著的花瓶內
的杜鵑花。
望了許久後﹐便突然露出銳利的目光﹐一把將花瓶裡的杜鵑花拿出﹐丟棄在地上後﹐
毫不留情地用赤腳踩著﹐長髮就在瘋狂地踩踏著那杜鵑花時﹐飄逸晃動著。
就在她停下時﹐腳下的杜鵑花已被摧殘了﹐這時的艷華竟然揚起悲痛的笑容﹐然後
苦笑著說:「是啊…我似杜鵑…已是殘破之身了。又何堪為其憐惜…更何況…害了你
的人﹐是岩風﹐並非本宮…莫怪本宮殘忍…本宮需要一個人…一個…能替本宮爭寵
…誕下孩兒的人。」
就隨即軟了腳﹐跪坐在地上﹐凝望著那已被踩碎的杜鵑花﹐邊呢喃說著:「你不是說﹐
最喜歡我的純真嗎? 不是說我有著閉月羞花之貌﹐看了我…都會忍不住對我憐惜疼
愛嗎? 為何你還是要那樣折磨我…為何你獨愛他…嗚…」
嬌體跪趴在地上﹐手裡緊抓著那被踩爛的杜鵑花辦﹐哭泣聲就這樣迴蕩與她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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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便立即轉身看了看他﹐便更仔細地看清楚﹐就稍微認出來他﹐邊說:「你…」

「請君王救命!」雪狼立即跪在地上﹐悲傷地說著。
「他是…怎麼回事啊﹐艷華?」慶便立即問。
「雪狼﹐你到外面找海蓉﹐喝藥去。」艷華便立即對著他說道。
「是娘娘。」雪狼便立即說著﹐就趕緊走了出去。
慶便走到一旁﹐邊立即說:「他出去了﹐你是不是該做個解釋阿?」
「皇上﹐臣妾雖然性子高傲﹐不喜與宮中女眷多有交流﹐可是臣妾並非一個冷血之
人。眼下這位少年的命就要看皇上您肯不肯出手相救了。」艷華便微笑的回答。
「救是肯定要救﹐畢竟是聖獸之一…可是…」慶便立即有些為難的說著。
「皇上勿憂慮﹐他不是聖獸﹐只是位被土匪害得跌落山崖﹐失去記憶又可憐的少年。
皇上出外打獵相救﹐見他與臣妾意合有頗有緣份﹐臣妾任性欲收其為義弟﹐皇上愛
屋及烏﹐便就把他指給了臣妾﹐做義弟。」艷華便解釋說著﹐便聰慧的把方法說出
來。
「…哈哈哈﹐愛妃不愧是聰慧之人。果然是好法子。」慶便立即說著。

過幾天後﹐憶蘭宮殿內。
雪狼站立在艷華面前時﹐已經是封住靈氣的正常人型﹐只見海蓉拿著一件淺綠色的
衣袍走了過去﹐邊欠了欠身說:「子狼少爺﹐請更衣!」
「子狼少爺?」雪狼便不解地望著正細細地品茶的艷華。
「不需驚訝﹐本宮只是隨口對皇上說了﹐說自己在宮中沒有什麼親戚﹐正好救了位
少年欲收其為義弟﹐皇上就準了本宮的要求。」艷華便立即說著。
「是啊﹐子狼少爺﹐娘娘疼惜弟弟的心﹐皇上自然也會愛屋及烏。昨個兒就立即派
了人把做好的衣袍與上等的布匹送過來﹐想讓子狼少爺穿得好﹐住得舒服。」海蓉
便立即說著。
「是啊﹐子狼少爺年輕又俊郎之貌﹐更適合這些衣袍。」海棠便立即說著。
「好吧﹐謝謝娘娘﹐謝謝皇上的恩典。」雪狼便立即回答。
一旁品茶的慶便立即說著:「的確﹐子狼年輕﹐適合這些布匹。」
「子狼多謝皇上﹐多謝娘娘。」雪狼便立即恭敬的說著。
艷華立即攙扶起他﹐邊微笑的說:「行了﹐別說這些客氣話。你我依義姐弟的身份﹐
何須說出這般話﹐說這話別人聽了更是生疏阿。」
「是啊﹐寡人愛惜艷妃﹐自然也會多愛惜子狼你。」慶便立即走過去﹐拍了拍他的
肩膀﹐便輕摸了下﹐這舉動也讓艷華完全看出來。
「海棠﹐帶子狼少爺出去。海蓉把那湯藥給子狼喝吧!」艷華便微笑的說著。
「是。」她們便帶著雪狼走了出去。

憶蘭宮殿外﹐雪狼蹲坐在階梯上﹐悶悶不樂。
一旁端著湯碗走過來的海蓉便說:「雪狼少爺﹐你的藥來了﹐快喝吧!」
「謝謝你﹐海蓉姐姐!」雪狼接過湯碗後﹐就立即說著﹐就在準備喝下湯藥時﹐突然
看見不遠處跟隨著未華子身邊的佛皇﹐馬上驚慌地不小心打翻了湯碗。
‘乒—!’
「啊﹐子狼少爺﹐您沒被燙傷了?」海棠便連忙說著。
只見忽然停下腳步的佛皇﹐回頭看見他﹐雪狼立即慌張的說:「我…我沒事。」
便馬上衝進宮殿裡。
「怎麼了?」未華子便立即問。
「沒﹐只是看見了一位男子出入那裡。」佛皇便立即說到。
「那裡去艷妃的憶蘭宮殿﹐除了皇上怎麼可能有別的男人進入?」未華子便立即說著﹐
然後想了想便忽然轉身帶著他們走著向憶蘭宮殿的方向。
「海蓉姐姐﹐你看華皇貴妃來了!怎麼辦!?」海棠便立即說道。

「鎮定些…」海蓉便立即說著﹐然後只見未華子他們走過來﹐便立即跪在地上﹐大聲
說:「華皇貴妃駕到!!」

憶蘭殿內。
未華子立即邁步走進來的同時﹐邊看見慶與艷華還多了個生面孔的少年﹐立即冷笑
的說:「臣妾參見皇上。」
「臣妾參見華皇貴妃!」艷華立即欠了欠身說道。
「起來吧!」慶便立即嚴肅地說著。
「疑…方才聽佛皇大師說起﹐本宮還不信。怎麼艷妃妹妹那麼大膽著﹐帶著別的男
人在自己宮裡到處走著?」未華子便說著。
「愛妃﹐你誤會了。他不是別的男人﹐他是寡人在外打獵時救的少年﹐他失去記憶﹐
正好與艷華年齡相仿﹐艷華又說自己想要認子狼為義弟﹐寡人就讓她們結義。」慶
便立即說著。
「…原來是妹妹的義弟﹐本宮倒是失禮了。」未華子便立即說著﹐顯露不悅。
「姐姐不必多禮﹐姐姐為皇上的后宮盡心盡力﹐可說是皇后娘娘之外﹐最會協理后
宮的不二人選。」艷妃便立即說道。
「是啊﹐艷妃說起﹐寡人到想起﹐皇后提及自己的身子最近不爽快﹐正愁著要讓華
皇貴妃幫著協理后宮好呢﹐還是梅妃﹐今日艷妃提及﹐那麼﹐未華你日後就得空時
幫著皇后協理后宮吧。」慶便立即說著。
「多謝皇上﹐多謝艷華妹妹了。」未華子便謝恩後﹐怒視了下一旁的艷華。

鳳華宮殿內。
‘啪—!’未華子一回到宮殿內﹐氣憤地拍了下桌面﹐這一聲可嚇壞了一旁的嬰兒開
始嚎咷大哭。
「哇…哇…」
「哎呀﹐煩死了﹐奶娘乳母﹐快把他們給本宮抱走﹐抱走阿!」未華子憤怒的說著。

「是﹐娘娘。」乳母跟奶娘立即把兩個嬰兒抱走。
這時候邁步走進宮殿的佛皇便說:「娘娘何必如此心煩﹐艷妃如今可是聖寵照應﹐自
然是得意。不過她可不比娘娘您的福報阿﹐生了長皇子﹐日後可是皇子立為儲君﹐
您可是皇太后呢﹐有何必與她一般計較呢?」
「皇太后? 就怕她得寵﹐變得輕狂﹐懷上龍胎不就威脅了本宮與皇子的地位!」未華
子便立即說道。
「但她畢竟還是玄武國和親的妃子﹐如果輕易就對付她﹐恐怕也會讓她有把柄反咬
您一口。」佛皇便立即說著。
「…行了﹐佛皇﹐你別以為如今太上皇與皇上都對你多看重﹐就以為你自己可以爬
到本宮頭上來指示本宮的任何決定。」未華子便立即說道。
「…吾指示希望娘娘您可別為妒嫉心而就斷了自己的路。」佛皇便立即說道。
「好了﹐本宮有些泛了。你就可以退下了。」未華子說完就立即讓一旁的侍女攙扶
著她走回寢殿內﹐邊看見佛皇低頭回答:「是娘娘﹐臣就此告退。」
然後就快步走了出去﹐走道外面便回頭看著鳳華宮殿的牌匾﹐便立即快步走著。
未華子看出窗前發現佛皇已經走遠後﹐便馬上就對著一旁的侍女說:「你去給本宮準
備一壺燕窩﹐把這包藥慘進去﹐然後拿去憶蘭殿。」
「是﹐娘娘。」那個使女無奈地接下那包藥粉。

千雪宮殿裡。
夢姬便走了過來﹐對著我說:「公主殿下﹐亮來給您請安了。」
我便放下茶點﹐回頭邊看著跟著她的腳步走過來的亮﹐他面容顯出憔悴邊恭敬的說
:「罪臣﹐錦戶亮參見公主殿下。」
「起來吧﹐你何罪至有?」我便立即說道。

「是﹐謝公主殿下。」亮便站起身後說道。
「你看看你﹐一身酒氣。又是徹夜未眠﹐喝酒了?」我便立即說著。
「夜裡睡不了﹐冬天近了﹐突然想到蛇姬又要冬眠時﹐回頭不見她…心裡難受﹐便
喝了幾杯。」亮便一副頹廢的造型﹐說著那麼悲傷的話。
「幾杯變幾壺﹐幾壺變幾罈酒…這喝著喝著﹐蛇姬會復活嗎? 唉…見你如今如此這
般模樣﹐若蛇姬在世更是不願見到這樣的畫面﹐這樣的情人。那個為了她受傷肯拋
下尊嚴求本宮救救她的那個錦戶亮﹐會是像你這樣嗎?」我聽著﹐也感到很難受﹐便
忍不住說了他幾句。
「…臣…知道﹐抱歉。」亮便立即說著。
「好了﹐公主殿下﹐最近這宮裡多了許多貴妃﹐不如讓亮到其他宮殿去幫上些忙﹐
至少保證這宮裡的人可不會胡亂爭寵而鬧出是非﹐邊也好改改他這喝酒的習慣。」
夢姬便立即說道。
「本宮想來﹐皇上身邊倒也沒有什麼能人可幫忙的﹐從今天開始你就到皇上身邊幫
忙吧。皇兄要忙於朝務也要忙於那后宮裡的分分擾擾﹐可比朝務更難分曉。」我便
立即說著。
「那麼﹐就單憑公主殿下的吩咐去做。」亮便立即點頭回答。

憶蘭宮殿裡。
雪狼坐在一旁﹐拿著毛筆寫著字﹐涼椅上的艷華著是縫製刺繡﹐這時候便看見一位
使女端進來一盅補品﹐進屋而來。
「啟稟艷妃娘娘﹐奴婢奉華皇貴妃的旨意﹐特送來這盅燕窩來回禮的!」那位使女邊
立即說著。
「…行了﹐你放著吧﹐本宮會喝的﹐你先回去赴命吧。」艷妃便庸懶的態度邊回答﹐
邊說著。
「…這…娘娘吩咐了﹐要艷妃娘娘在奴婢面前喝完這盅補品﹐奴婢才能回去。」那
位使女便立即說著。
這話一出﹐連一旁書桌前習字的雪狼也回頭看了看那中殿前的畫面﹐艷妃聽著﹐只
是緩緩露出笑容﹐邊說:「竟然如此﹐那麼本宮又怎能辜負皇貴妃的一片心意呢! 海
蓉把燕窩倒到湯碗裡﹐讓本宮喝。」
「是﹐娘娘。」一旁的海蓉立即打開那盅燕窩的同時﹐鼻子靈敏的雪狼馬上臭出那
盅補品裡有了些不該有的東西慘雜與其中。
艷妃看著海蓉把燕窩倒出一個湯碗後﹐便立即準備端起時﹐雪狼馬上走過來﹐一把
抓住她的手腕﹐便激動地說:「娘娘﹐這…喝不得。」
「弟弟你怎麼了? 皇貴妃恩典的補品怎麼可能喝不得呢? 若喝不完不就耽誤了侍女
無法回去赴命嗎? 喝上一碗又不會怎麼樣!」艷妃說著﹐雖然依然笑著可是她的眼神
卻不是在笑﹐而是在讓雪狼不要來干涉。
「是啊﹐子狼少爺﹐這事就讓娘娘她自己處理吧。」海棠便小聲地在他耳邊說著﹐
邊拉著他站到旁邊。
所有人都屏氣斂息地注視著艷華用雙手輕輕地端起那碗燕窩﹐然後便看了看那位侍
女後﹐便微笑了下﹐一口接著一口喝下那湯碗裡的燕窩﹐就看著湯碗見底後﹐就立
即對著海蓉說:「再倒。」
「是。」海蓉便連忙將那盅裡的燕窩都倒進那湯碗裡﹐便看見艷華再度端起湯碗﹐
一大口豪邁地灌進嘴裡後﹐就把最後一口吞咽下去後﹐臉不紅氣不喘地放下湯碗。

「這樣﹐你可以回去赴命了吧!」艷華便立即說著。
那位侍女便立即跪地﹐哭泣地說:「娘娘﹐恕罪﹐奴婢…奴婢是逼不得已的。」
「快回去赴命吧﹐免得晚了些﹐你家娘娘又發脾氣了。」艷妃便氣定神閒的說著。

「是。」那位侍女連忙把東西都帶走。
就在她走出去後﹐艷華終於露出些許不適的表情﹐一直按著腹部﹐雪狼等人立即靠
近她時關切地問:「娘娘你怎麼了?」
「娘娘那盅裡放的是藏紅花粉﹐你干嘛硬著頭皮喝下去。」雪狼便不解的問。
「海棠…去召太醫過來。」艷華痛得連嘴唇都慘白了﹐邊繼續淡淡的說著。

「是…」海棠連忙奔跑出去。
「娘娘﹐你撐著點。」海蓉立即說著﹐想扶起她時﹐赫然發現艷華身下流了很多血。

「你快去掀開床帳!」雪狼終於側抱起完全已經虛弱無力的艷華﹐邊對著海蓉說道。

「是。」海蓉連忙掀起床帳邊看著雪狼細心地將艷華安置到繡床上時﹐邊連忙說:
「奴婢這就去燒些溫水過來!」
「順便準備些艾草葉泡水。」雪狼便立即說著。
「奴婢知道了。」海蓉立即轉身走出去。
這時候虛弱躺在繡床上的艷華﹐邊輕輕地舉起手時﹐雪狼立即握住她的手﹐邊聽見
她說:「本宮早已聞出那藏紅花粉的味道了…只是竟然皇貴妃想這樣弄本宮﹐本宮還
不如順水推舟﹐讓她自食其果。」
然後她就在雪狼耳邊說了些話後﹐就看著雪狼驚異地望著她﹐然後這時候太醫已跟
隨海棠的腳步走了進來。
「太醫﹐請你務必救救我姐姐!」雪狼便立即說著。
「子狼少爺﹐老臣一定會盡力救艷妃娘娘的﹐還請子狼少爺稍微迴避一下。」那位
老太醫便說著。
「是啊﹐少爺﹐您待著也幫不了什麼忙﹐我們快出去吧!」海棠便連忙拉著雪狼走出
寢殿時﹐艷妃點了點頭﹐要他離開後﹐雪狼連忙跟隨著她的腳步離開。

宮殿外﹐就看著雪狼坐在台階上﹐邊望著那些出出進進的侍女們﹐邊露出憂心如焚
的表情。
「皇上駕到!」慶的出現﹐果然是第一時間出現的﹐跟隨著他的便是身為梅妃的紅繡。

「參見皇上﹐參見梅妃娘娘。」雪狼跟海棠立即恭敬的說著。
「免了﹐艷華情況如何?」慶便立即問。
「姐姐突然血崩…太醫還在殿內搶救著。」雪狼便立即回答。
「這…血崩? 這是怎麼回事阿? 無端怎麼會血崩呢?」紅繡便問。
「是華皇貴妃…」雪狼一時口快﹐便要說時﹐海棠立即拉著他。
「怎麼回事? 事情是不是與華皇貴妃有關係?」慶便嚴肅地問他們。
「還不說!」紅繡立即問。
「是…華皇貴妃送來了盅燕窩﹐姐姐看似非要她喝…結果自己喝光後﹐不到一刻立
刻血崩不止。」雪狼便立即回答。
「什麼!?」紅繡驚訝地望著他們﹐而慶便露出憤怒的表情。
‘喀—!’這時候就看見太醫從屋內走了出來﹐便恭敬地說著:「老臣﹐叩見皇上。」

慶立即問:「起來﹐究竟艷妃情況如何?」
「情況已穩下來了﹐只是…」太醫支支吾吾了起來。
「只是什麼你還不快說阿!」紅繡便立即說。
「只是娘娘服了大量的藏紅花粉﹐這將來恐怕…恐怕就算侍寢了﹐也不會再有可能
懷上后嗣的。」太醫直言不諱地回答。
‘等—!’慶聽完﹐更是怒火中燒﹐然後就說:「來人﹐給寡人擺駕鳳華殿﹐寡人要
她給寡人一個交代。」

鳳華宮殿內。
慶端坐在主位上﹐跪在地上的未華子﹐梨花帶淚的哭哭啼啼著。
「寡人﹐來這﹐不是看你哭哭啼啼的。是要給你一次辯解的機會!」慶便憤怒地啪了
下桌面﹐邊喝道。
「…臣妾就算說一百次、一千次﹐皇上都認定臣妾是為爭寵而讓艷妃灌下藏紅花的。
皇上您又不想想﹐臣妾出身卑微﹐是青樓歌姬﹐有幸能得皇上的憐惜﹐納為妾侍﹐
臣妾滑過胎﹐也知道那是多痛苦的事情。」未華子邊哭泣著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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