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原創 ] §★幻景之旅★§(第二部)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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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便簡直大嘴型O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第二天媽媽就拉著不太甘願出現的老妹出現﹐她還一直看著手機。
「女兒﹐我覺得你這次死不了一定會有好報的! 還有你那座租屋大樓已經塌了﹐你
的東西我們也去找了﹐就找到一些衣服還能穿﹐你的手提就毀了。不過你們老闆真
好聽說你地震家沒了﹐就給你安排暫時住進宿舍樓。我們把東西搬過去了﹐然後還
帶了給你可以換洗得衣服。」
老媽的嘮叨﹐我開始後悔打電話了。
自動門打開﹐就看見面無表情的藍澤醫生與那位貌似蛇姬的白石女醫生同時走進來。

「請問你覺得身體怎麼樣了?」白石醫生便問。
「嗯…我可以出院了嗎?」我便問。
「嗯﹐身體雖然沒有大挨﹐但通常腦部突發出血都是48小時內﹐所以要多觀察兩天。」
藍澤翻閱病歷表突然開口說﹐連一旁的白石醫生都露出傻眼。
「多住幾天也好﹐免得很多收尾麻煩阿。」媽媽應聲說好﹐然後一副丈母娘看女婿
的眼神看著藍澤醫生﹐然後藍澤只是非常淡定的看著她。
「OMG!」我無奈地躺著﹐看著我媽媽的奇怪反應。

我住院住了四天﹐也忍受了三天我媽每逢看見藍澤醫生來巡房的態度﹐終於要出院
了﹐老爸爸把家裡差點弄著火﹐媽媽趕緊回大阪去。妹妹跑去為我辦出院。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的手機﹐然後發簡訊。
《大野先生﹐請給我一份你的設計圖複本﹐謝謝。》
我結束簡訊前﹐突然看見無聲無臭出現的藍澤。
「哇!」我整個人大嚇一跳﹐然後他便冷靜地態度說:「恭喜你出院。」
「謝謝…」我連忙站起身﹐鞠躬回禮。
「那個…」藍澤突然開口。
「嗯?」我便望著他﹐等待他說下去前﹐藍澤接說:「你…似乎不記得我了?」
「…」是要我說什么﹐如果我說我還記得你大祭司會不會出不了醫院。
「大阪國小。」藍澤又接著說。
「…大阪國小…」哇靠﹐那麼久的事情誰還記得阿…
「你跟我弟是同屆的…」藍澤又說。
「請問你弟弟叫什么?」我便小心翼翼地問。
「之前叫做桐島隆太。」他又回答。
「桐島哥哥?」我便恍然大悟地看著他。
「對…桐島哥哥。」藍澤便回答。
「為何不一樣名字?」我便問。
「爸爸跟媽媽後來離婚﹐桐島跟爸爸﹐我跟媽媽。」藍澤耕作便回答。
「哦…」我便回答﹐還好我記憶裡還有一個同桌的那位笑容可掬的男孩的名字。
「老姐﹐都辦好了! 」妹妹走進來﹐便無視藍澤醫生一樣對我說。
「那我們走吧! 」我便開心地回答﹐恨不得馬上離開醫院﹐但藍澤一回頭瞪我一眼﹐
我便鞠躬回禮說:「我先走了!」
「請路上小心。」他便說完就走出去﹐我好不容易擺脫似。

計程車上﹐我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我便立即聽見妹妹說:「那傢伙跟我要電話。」
「你給了?」我便回頭問。
「給了。」我妹便玩手機邊回答。
「哦…」原來TARGET是我妹妹﹐難怪對我那麼好。
「把你的給他了!」我妹邊玩手機﹐邊露出笑容回答。
「那尼!」我便上前勾她的脖子﹐邊說著。

「司機請開到警局!啊~」
「這種家務事用不著警局! 你這個腐化妹子!」
一輛計程車開往目的地﹐似乎無視了後座的吵鬧聲一樣。

一個星期後﹐我開始習慣住公司宿舍﹐也開始適應回助理的工作﹐奇怪的是魔王不
怎麼魔王了﹐對我特別關心﹐也不怎麼惡劣當著全公司的人責罵我。
還誇讚我的設計。
我懷疑他也因地震震壞腦袋了。

‘叮—!’電梯內﹐魔王站立在我身邊﹐然後偷偷看了看我。
那種有人在偷偷看你的視覺感絕對不會錯得﹐我便轉頭看了他﹐他馬上回頭看著電
梯門。
「那個…你今天約了人?」
「對…」我便回頭問。
「那個人是朋友? 男性?」
「嗯…他是同學的哥哥!」我便微微回答。
‘叮—!’電梯門打開後﹐我立即快步走出大樓﹐就看見藍澤站立在自己的轎車旁﹐
等我。
「你等很久了吧! 我們走吧!」我便微笑了下﹐然後座上他的車子。

餐廳內。
我吃著魚肉意大利麵﹐邊看著藍澤吃著白醬意大利麵﹐然後溫和地與我噓寒問暖著
聊天。
另一桌的人﹐拿著菜單遮遮掩掩的男士﹐戴著銀邊眼鏡﹐一副來抓奸的表情﹐突然
看見藍澤為我撥弄了下留海前﹐就氣地差點站起身﹐但還是乖乖地坐回去。
「可惡…跟說好的不一樣! 死人…」他拼命咒罵藍澤。

我們這桌﹐看著餐點都上齊後﹐藍澤便說:「月田小姐。」
「是。」我便回頭望著他。
「我…我們可以以結婚為前題﹐交往嗎?」藍澤鼓起勇氣問。
「阿?」這是什么…表白的意思嗎? 我正猶豫給不給YES時﹐突然有人出現﹐一手拍
在我們的桌面上。
‘啪—!’整間餐廳的人都圍觀似得看著我們。
「阿…魔王…不對…大野和也先生…」我便立即站起身﹐有些惶恐地看著他。
「不要搶我的女人!」他冷冷地對藍澤說著﹐我便來不及反應時﹐就被他往外拉走。

「啊…那個等一下…」我被拉走的同時﹐藍澤依然淡定的看著前方。

餐廳外。
「啊…好痛﹐放開我一下啦!」我便立即甩開他的手說道。
他隨即放開我的手﹐我便低頭揉著自己的手腕﹐然後突然自己的臉龐被捧起﹐他俯
下身親吻我的瞬間﹐嘴邊那熟悉的花香味帶著酒味圍繞我們一樣。
他依依不捨地離開我的嘴邊﹐就貼著我耳邊說了句:「我今天又偷喝了桃花酒!」
‘唰—!’我眼前閃過碧湖畔岸邊﹐我親吻著龜梨和也的畫面。
我呆望著他時﹐他稍微摘下眼鏡後﹐露出我熟悉的臉皮。
「唔…」我驚訝地捂著嘴巴﹐然後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然後聽見他深情地說:「我的
陛下、公主殿下…不要再我眼前消失。」
「…嗯。」我羞怯地點頭回應﹐然後墊起腳尖﹐往前抱住他的脖子時﹐他也雙手抱
緊我﹐我便露出笑容說:「我的和也!」

餐廳內的藍澤默默地喝著紅酒﹐此時一位中長髮的女子走過去﹐端坐到我原本坐著
的位置﹐便手托著腮﹐耐人尋味地表情問:「真的這樣好嗎?」
「真希﹐我答應和也的約定不變﹐答應你的約定也不變。」他便握著對方的手﹐邊
說。

「…我的兩克拉鑽石呢?」有著聖蛇的臉皮的女子﹐邊微笑地問。
「等和也送錢﹐就有了吧!」藍澤便曖昧地回答。
「他準備給才怪!」真希便笑著說到﹐然後與藍澤同時回頭看著餐廳門外擁抱在一起
無視他人眼光的兩個人。

FIN~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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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多照顧你的母親。太妃身體不好﹐需多添衣裳時便多添些﹐玄武國不比這裡﹐
你做事衝動需多想想﹐朕希望你與梓南公主夫婦相敬如賓﹐百年好合。」我便對他
們說道。
「我們會的。」幸人便立即說道。
「時間不早了﹐快上路吧!」我便對他說道。
幸人攙扶著紅繡座上馬車後﹐便看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在宮門開啟時﹐步出宮外﹐
我便默默地看著那逐漸遠去的馬車﹐直到宮門再度關上為止。

郊外山邊﹐披著斗篷的莫陣與身邊的侑李靜靜地看著馬車隊伍從山腳下行駛經過後﹐
侑李便稍微轉身走開﹐這時候莫陣便連忙跟上。
「侑李﹐我們要往何處去?」莫陣便立即問。
「我走我的﹐你走你的﹐我們不同路。」侑李便冷冷地回答。
「那可不行﹐你忘記上次你掉落懸崖時對我說﹐你願意! 所以願意的意思就是願意
做我的老婆﹐那麼老婆我們不如去玄武﹐開間小店。」莫陣便隨即回答。
「你想向公主示威的話﹐你自己去。而且﹐不准再叫我老婆。我是男人!」侑李便立
即說道。
「要不叫你親親寶貝…」莫陣說完就上前一抱住侑李時﹐故意對他耳邊吐氣﹐然後
說:「寶貝兒﹐外頭要天黑了﹐咱們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你這個人…」侑李便舉起寶劍與出鞘時﹐莫陣用力蓋上劍封說:「舞刀弄劍很剎風
景…我知道前面有個很隱密的山洞…那裡冬天溫暖…夏天涼爽…還有附近很安靜…
我們怎麼樣都不會有人聽見的…」

翌年後﹐千雪女皇退位﹐皇太子裕翔繼任君王之位﹐太子妃櫻梨貴以梨皇后。
大殿內﹐裕翔便對眾臣子們說:「朕任君王之位﹐不忘我朝歷代君王之憂而憂﹐之責
為責。國號保留千﹐多加一字為翔﹐寓意朝延千年、翔泰安康。」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子們便跪地﹐叩首齊聲道。
一身皇袍的裕翔雖為二十四歲繼位﹐但眉宇間與上代君王一般嚴厲的俯視滿朝文武
百官。

庵堂內。
木魚聲逐漸回繞﹐燭火間露出一張沒有了仇恨而是心境平靜的紫凌。
‘踏…’一個腳步聲落在她身後﹐她緩緩回頭看見來者是我便站起身恭敬地說:「貧
尼參見太上皇陛下!」
「師太無須多禮…朕只是來看看故人。」我便對她微笑說道。
「陛下的故人已不存在﹐如今只有法號"宁真"的貧尼一個人。」紫陵便說道。
「你削發了?」我便問。
「三千煩惱絲不過是留戀世俗之用﹐削發後心境更為平靜更是自在。」紫凌便點頭
說道。
「是啊﹐師太的意思﹐朕很清楚。朕也不打擾您了!」我便微笑地說道。
「貧尼願太上皇身體安康!」紫凌便微微地鞠躬說道。
我沒有回答﹐則是轉身﹐邁步走出庵堂外時﹐看見龜梨和也對我微微一笑。

碧湖岸邊。
「沒有夢姬在伴﹐您不寂寞嗎?」龜梨和也跟隨我的身邊走著﹐邊好奇地問。
「不寂寞才奇怪吧﹐不過朕親自把她送往臻州給了翼皇兄﹐也不能反悔吧。」我便
苦笑地回答。
「君無戲言這個四個真傷人!」龜梨和也便也附以說道。
我便隨即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龜梨和也﹐他也有些被我這樣直視顯得有些尷尬﹐我
便上前一墊起腳尖﹐往前一傾﹐嘴唇輕輕敷上時﹐嘴邊聞到淡淡桃花香味。
我微微離開他的嘴邊時﹐好奇地問:「你…偷喝桃花酒?」

「呃…」龜梨和也便連忙捂著嘴唇﹐尷尬地往後退步。
「呵…」我便偷笑了一兒﹐日後微微地問:「你…還是一樣!」
然後我隨即轉身﹐往前一步﹐突然整個人踩空似﹐往下跌落。
『陛下—!』
「啊—!」我一個轉身就看見逐漸遠去的龜梨和也﹐然後我也來不及作為反應﹐就看
見眼前的畫面逐漸化為黑暗。

‘嗶嗶咖…’
動了動眼皮﹐有些不適應的看著眼前穿著消防隊員制服的人﹐然後聽見他們說:「小
姐…請別擔心! 我們會救你出去的…」
救我出去…我眼睛掃過他身後的消防隊專屬RANGER的消防車﹐與來回奔跑的消防隊
員﹐前方有一個記者似乎對著攝影師的鏡頭在做聯線專訪。
後來那位消防隊員與其他隊員的合力一起把在廢墟中的我救出來後﹐及時放在擔架
上往一旁的救護車旁奔跑過去﹐我待在救護車內看著眼前的藍色制服的醫生﹐又看
了看他的掛牌吊著證件。
《藍澤耕作》突然想起他是誰﹐邊連忙坐起:「啊…嘶…」
「請別亂動!」與大祭司一樣容貌﹐但態度卻冷漠到極點的他﹐按著我的肩膀﹐讓我
躺下時不耐煩地說道。
「…阿…」我隔著氧氣罩呼吸﹐乖乖地躺著。
「再確認一下﹐你叫月田千惠﹐二十五歲。」那位醫生邊唸著病歷表格上的資料邊
說。
「阿…不是四十歲嗎?」我便沒來由地問他。
他聽完只是又翻頁查看後﹐就拿著上面夾著的身份證到我面前說:「上面是你沒錯吧。」

我便點頭回應﹐他便寫著《腦部出現幻覺=CT SCAN》
然後救護車停下來後﹐他就立即對把我推下救護車的人員接手的護士們交代說道:
「快把患者帶去CT SCAN! 」
「患者BP 68/100﹐血壓正常120﹐意識不清晰﹐估計可能地震時撞傷頭部﹐懷疑腦
內爐出血。需CT 一下!」那位醫生便立即說道。
「CT 準備好了!」一旁的護士跑進來後說。
「把病人推過去! 白石、藍澤跟進。」一旁的醫生對他們說道。
只見面無表情的藍澤與另一位女生走過來﹐我便一看見那個女生便暗罵:我靠…蛇姬
也來了嗎?

結果一連串CT什么的檢查後﹐檢查結果我沒有什么問題﹐但為確保安全便把我留院
觀察。
我躺在病房內﹐看著自己手背插著管子﹐覺得餓便沒有別的感覺了。
「阿…對手機。」我便摸了摸身邊那有些骯髒的外套﹐從口袋裡挖出手機﹐便打開
一看。
螢幕顯示:2012年12月24日 23:04
「耶穌生日前夕我竟然住院…」我看著手機顯示的日期﹐整個人便很難過地躺著。

‘嗡嗡…’手機響起﹐我便看見顯示:媽媽
「喂…媽媽﹐我住院了…那個山下先生之前跟你透過電話不是嗎?」我便接起手機﹐
邊說道。
『什么山下先生阿﹐女兒你是不是地震震壞腦袋了? 看來我必需上京來照顧你﹐孩
子的爸快點訂票阿…你不要一直看電視﹐女兒比較重要。』
『吵死了…不要拿走遙控器…』電話那端開始父母爭吵聲﹐還帶來一聲『姐姐她不
要緊…關8比較重要…阿我的亮…』
‘嘟嘟…’突然手機自動切斷﹐我默默地看著我的手機。

我一手推著掛著點滴袋的架子一路上走著﹐摸了摸口袋裡的銀幣﹐就走到販賣機前﹐
我準備投幣前﹐突然有人快我一步投進銀幣﹐然後我便看見那個面無表情的醫生彎
下腰﹐拿出那包麵包就遞給我後就默默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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侑李便看著幸人的劍如同自來而去的靈蛇般不斷地向自己攻來﹐突然這時候一把大刀
硬著參入﹐還用力一砍﹐幸人的長劍應聲落地﹐並且刀子架於其的脖子上。
「不要!」侑李看著莫陣的大刀架在自己弟弟的脖子上﹐便說。
「你該殺的人不是他…而是魔君! 因為是他在背後操縱夫君的。」這時候從一旁走
過來的綠屏邊說道。
幸人頓時有些大悟地看著岩狼﹐侑李便直視著僵持不下的兩個人。
「額…」岩狼痛苦地捂著胸口﹐看著血不斷地滴在地上。
「夫君…」這時候奔跑過去岩狼身邊的綠屏﹐立即跪在他身邊﹐看著岩狼的衣裳都
因為胸口的傷口不斷地滲出血﹐染紅了衣袍﹐虛弱無力地看著她。
「…啊…我快…快不行了…」岩狼便有些虛弱地說。
「不…你一定可以撐下去的…別忘記公主…還有你們的孩子在等你這個爹回家阿…」
綠屏便對著他說著﹐堅強的她也忍不住眼眶泛紅﹐哽咽地說。
「…我很謝…謝你…在我危難時…不顧一切救我…」岩狼便握緊她的手﹐喘著氣說
著。
「…不要說…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會替你照顧公主…」綠屏便掉著淚﹐哽咽地回
答。
「…」岩狼將手裡拿著的香囊遞到她的手掌瞬間﹐手一滑落到她的身邊﹐然後就這
樣依靠著她的身體﹐沉沉一落。
「…嗚…」綠屏什么也沒有說﹐就只是這樣靜靜地倚靠著岩狼的臉龐﹐讓眼淚落下。

莫陣、侑李與勝利便站立在前方看著岩狼咽下氣的同時﹐也似乎結束了他們之間的
糾葛。

岩府內。
‘踏踏…’玉靜匆忙地快步走到大廳前的院子﹐滿心期待的瞬間﹐一看見不遠的棺
木﹐整個人心裡一沉﹐看著綠屏與侑李等人面露哀傷。
快步走到侑李面前問:「二皇兄﹐駙馬呢?」
「玉靜…你冷靜點聽我說…」侑李對著她說。
「皇兄…我是問你駙馬呢…」玉靜便立即說著﹐然後看見侑李沉默不語時﹐玉靜便
轉身拉著綠屏問:「駙馬呢? 我們的駙馬呢…」
「他說…他可能要毀約了…」綠屏無奈地回答後﹐緩緩地舉起手裡的香囊的瞬間﹐
玉靜就像得到了她最不願意得到的答案一樣﹐差點跌下時﹐她扶著一旁的棺木時﹐
往裡面一看﹐裡面靜靜地躺著的岩狼﹐臉露慈祥﹐嘴角含著笑。
「…」玉靜走到棺木旁﹐伸出手搖了下岩狼﹐卻沒有得到回應。
「駙馬…不要睡了…咱們還沒給孩子取個名…駙馬…」玉靜凝望著那永遠都給不了
她回應的人﹐哽咽地說道﹐然後她便咬著咬大喊著:「啊!! 駙馬!!」
「公主!」綠屏上前扶著玉靜時﹐也忍不住掉下眼淚。
「駙馬…不是說好了嗎…給孩子取個名…咱們還沒有看見孩子出生阿!…」玉靜激動
地搖晃著棺木後﹐瞬間眼前一黑﹐瞬間昏了過去。
「公主!」綠屏及時接著她﹐侑李便說:「皇妹! 快去找大夫!」
幸人急忙往外跑去﹐就在這一刻﹐岩府祭司與其子﹐雙雙為了幻國的安定而犧牲了。


貴候府內。
紫凌看著空蕩蕩的府裡﹐走入書房後﹐準備為增田收拾物品時﹐卻發現一副畫﹐將
畫卷拉開後﹐竟看見畫內畫著一位少年騎著駿馬英姿煥發的模樣﹐底下還題了幾句
詩。
《故之初遇驚鴻一瞥﹐傾城絕美出凡塵﹐純良善意筑千朝﹐敬願與君共繫手》
「…你們已經得到了繫手共凡塵了。」紫凌看著那輻畫後﹐便轉身﹐拿著那幅畫走
到一旁拿著燭臺﹐點燃後﹐看著畫像逐漸燃燒在那些供品之間﹐便心境平靜地走去。

耳邊依舊迴蕩著自己對管家說的話。
『你把工錢發一發就讓大家散了。』
『太妃欲往何處去?』
『我要去的地方﹐沒有人可能去的。』

幾日後﹐大殿裡。
我端坐在寶座上﹐看著滿朝臣子﹐我便說:「祐親王勾結亂黨、意圖謀反﹐已在前日
畏罪服毒自盡﹐親王黨羽和泉國師在幫輔佐﹐罪名已定也已自盡身亡﹐其餘黨羽余
孽切已抄家之罪落辦﹐男子切一律使以斬首之刑﹐女子切發配塞外永不再入城境一
步。」
「吾皇英明。」眾臣子便畢恭畢敬地說道。
「岩祭司父子為朕剷除亂黨因而亡故﹐朕特封岩風護國候、岩狼為敬國候﹐眾卿可
有異議?」我便居高臨下的姿態﹐問道。
「臣等並無異議﹐只是為何不見大祭司來上早朝。」加藤大人便率先開口問。
「大祭司前日已向朕說明了他已無力繼續其職﹐朕也體恤大祭司病體未恙﹐便准其
辭其職務﹐即日起祭司局正式與聖司局共合﹐祭司之之職﹐也定為聖司局的真希為
任。」我便立即回答。
「吾皇陛下英明。」眾臣子便立即說道。

御花園內。
夢姬陪同我再度走到御花園時﹐我便看見聖蛇攙扶著山下智久緩慢走著﹐他眼前的
白綾卻是那麼的令人感慨。
「幸虧那日真希姐姐趕去祭司府﹐才救下了大祭司。」夢姬便說著﹐然後又接著無
奈地說:「雖然已沒有生命危險了﹐可是毒發雖不傷身卻瞎了雙眼。一代大祭司便也
在黑夜裡度過﹐幸虧姐姐她不介意﹐還把山下接到府裡貼身照顧著。」
「如今祭司府就只有雪狼與他的師弟涼介了…他身上的屍毒解了吧!」我便回頭問。

「是﹐已完全都接除了﹐還好雪狼發現早﹐親自去尋問涼介﹐否則陛下可真會誤會
了山下祭司的苦心。」夢姬便說道。
「他雖非真正背叛與朕﹐但心裡也受不了自己的自責所以才打算自我了斷。」我便
感慨地說道。

千雪宮殿裡。
我緩緩坐上寶座上﹐便看著幸人說:「你說你想要議和前往玄武國?」
「嗯﹐探子來報說玄武國君有意讓其他邦交國的皇子與其皇女結親﹐侄臣仔細一想﹐
竟然他都肯讓別人與其族結合﹐與其讓別人登上其位﹐侄臣想不如就我去。」幸人
便說道。
「可是﹐你母親肯嗎?」我便問。
「母親已答應﹐也肯隨我到玄武去。而且﹐雖然那公主野蠻霸道了些﹐但也只有我
可以駕馭住這匹野馬吧!」幸人信心十足的說道。
「竟然如此﹐你便兩日後起程吧!」我便點頭回答。
「還有…二皇兄今日已出宮了﹐說是準備不回來了。」幸人便說道。
「這朕知道﹐他也昨夜來與朕辭行了。他心不在宮裡﹐也不願再度沉淪與朝政紛擾﹐
到不如許他一個自由之身。」我便感慨地回答。

寺廟裡。
佛皇跪在佛像前專心敲擊木魚﹐嘴裡悼念著摯友為其誦經。
‘踏踏…’這時候走進佛堂前﹐傲月手持金陵寶劍﹐便看了看佛皇﹐就看著佛皇睜
開眼睛回頭﹐便轉身對她鞠躬。

涼亭裡﹐端坐在石桌前的兩人﹐似乎心照不宣一樣。
「事情已了結﹐你要往何處去?」佛皇便問。
「回西域﹐而且金陵寶劍已經完成一切任務了。我也該回去向佛尊領命。」傲月便
冷冷地回答。
「你難道不後悔吾讓你想起過往?」佛皇便問。
「其實我該感謝你﹐若非你當日為我點解封穴﹐我或許也憶不起子敬了。」傲月便
感激地說道。

‘唰—!’數百年前﹐一座偏僻的村莊﹐一群村婦少女正在溪邊洗衣﹐這時候出現的
兩位青年公子﹐一位則是佛皇﹐另一位則是一身黑衣袍的魔君。
「姑娘!」他們對正在洗衣的她們開口。
原本戲鬧聊天的她們也停下動作﹐其中一位少女回頭時露出真誠笑容﹐一張與玉靜
一模一樣容貌的女子。
「公子﹐你們要往何處去?」用手擦拭了額頭後﹐少女便好奇地問。
「我們想問這裡有沒有客棧?可以讓我們暫時住下?」佛皇一副青年公子打扮問道。

「我們村裡少有貴客來﹐更無客棧﹐不過公子們若不嫌棄的話﹐我家便在前面﹐爺
爺是村裡的村長﹐家裡不時有從遠鄉回來的親戚﹐到是有一間客房﹐若你們不介意
擠一擠﹐到可以讓你們住幾日。」少女便好心地說道。
「姑娘若不嫌棄帶領我們﹐我們自不會介意共居一房。」魔君便微笑地回答。
「對了﹐姑娘如此好心﹐一定有好報。」佛皇便說道。
「你們別姑娘姑娘的叫我﹐叫我涵嫣吧!」少女端起木盆走著﹐邊說道。
「在下子錯﹐這位是…」佛皇便自我介紹時﹐準備介紹身邊的人時﹐對方卻搶先一
步說:「在下﹐子敬﹐見過姑娘。」
「…」少女便對他有了第一影響。
日漸有了感情的兩人﹐也在村長的提議之下定了親﹐成為了夫妻﹐後來涵嫣便懷了
他的孩子﹐誰知魔君後接到家書回去﹐離開後不久﹐整個村莊都被殺光﹐魔君再度
回來時驚恐萬分時﹐就在一旁的溪流岸邊找到了渾身傷痕的少女。
「涵嫣!」魔君抱起少女時﹐少女仍留有一口氣:「夫君…我把孩子交給了一位公子﹐
他說會照顧我們的孩子…啊…可惜你沒看見兒子與你一樣容貌…」
「涵嫣…我錯了! 我不該留下你一人!」魔君緊抱著少女﹐自責懊悔地說道。
「夫君…記得來世我們再見時…要記得…我的重眼…」少女便說完就倒在他的懷裡﹐
撒手人世。
「涵嫣…」魔君懊悔地緊握著失去性命的少女﹐而背後的村莊也在火焰吞噬之下消
失。
‘唰—!’
畫面又轉到祐王府外﹐傲月持金陵寶劍不負氣地走出去後﹐就在另一條街道上﹐遇
到佛皇﹐佛皇立即從她的眼睛看見重眼便說:「涵嫣姑娘…」
「誰是涵嫣! 你一定知道那魔君往何處跑!」傲月已經嗜殺成性般地質問他。
佛皇就快步走到她面前時﹐用手一點她的眉心的瞬間﹐一道佛光打進她體內﹐一段
又一段過往快速浮現在她眼前﹐待佛光結束時﹐傲月整個人震驚地看著他﹐然後就
往後奔跑向城門口。
‘唰—!’回想結束。

佛皇為傲月倒茶後﹐看著她平靜地說:「雖然我們的約定似乎與過去不一樣了﹐但子
敬臨死前已放下所有的一切。魔都已滅﹐結姬嗜殺我村的仇也算報了。」
「結姬利用家書引魔君回魔都時派出魔使殺毀你的家﹐的確是她不對﹐不過若非她
的執著也不會摧毀了自己與魔君。」佛皇便冷淡地說道。
「我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轉世成為劍尊後裔﹐更沒有想到子敬會勾結親王殺害我
父母﹐或許若非仇恨﹐我也不會與其再度重逢。過去的重重已結束了﹐待我回西域
將金陵寶劍封上後﹐便會到處云遊四海。」傲月便說道。
「這算向老朋友辭行的意思嗎?」佛皇便問。
「嗯﹐也算是跟你辭別。」傲月說完便喝了口茶﹐就站起身﹐說:「時間不早了﹐我
必需上路了! 若有緣﹐我們在一起喝茶聊天吧﹐子錯公子。」
「一定。」佛皇便走出涼亭﹐看著傲月拿著金陵寶劍走下台階時的背影﹐便深深一
道:「阿彌陀佛!」

兩日後﹐宮門前﹐我護送著紅繡與幸人走到馬車前。
幸人便恭敬地說:「皇姑姑﹐這次我前往玄武﹐恐無機會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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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風便沒有任何動作﹐和泉裕便低頭對著她說:「我死後﹐把塵香樓賣了﹐自己離開
吧!」
阿春聽見他那麼說﹐驚訝了一兒﹐隨即看見和泉裕抓了一旁的士兵的長劍﹐往自己
脖子一割。
「老爺!」阿春驚訝地看著和泉裕﹐然後就看著和泉裕手裡的長劍掉落﹐自己倒下後﹐
對阿春投以一抹微笑﹐然後緩緩地閉上眼睛。
「啊…」阿春跌趴在他身邊﹐痛哭吶喊道。
那一夜﹐和泉裕這位相國畏罪死了﹐身為祐親王的祐也被抓進大牢﹐聽候審問﹐祐
親王的一派頓時在一夕招來抄家的罪名。

我看著一步步走進宮殿的祐也﹐沒有了昔日那般貴族王爺的身份﹐但依舊那般傲勢
態度﹐站立在一旁看著他走進來的增田貴久便是露出哀傷的神情。
祐也停下腳步看著我﹐然後我便說:「貴候爺﹐接下來就請你替朕念出御旨!」
「是。」增田手端著召旨﹐打開後唸:「奉天承允﹐祐親王因私結惡黨﹐勾結外邦﹐
企圖謀反朝廷﹐罪證已齊﹐削其王爺之身份、貶為庶民﹐賜予斬首死刑。」
「呵…呵呵哈哈…」祐也聽完便只是冷笑了幾聲。
「你笑什么?」我便問。
「我笑…我到死…都報不了仇…我笑…我的姐姐將因為嗜殺手足被世人唾棄。」祐
也冷冷地說道。
「好﹐朕的確被安了此罪﹐也不打算與你多爭論。」我便冷冷地回答﹐然後站起身﹐
就說:「來人!幫王爺沐浴更衣! 走也要走得有尊嚴!」
「陛下﹐可否讓臣為他沐浴更衣。」增田便問。
「行!」我說完就快步走出宮殿外。
「王爺…請。」增田便對祐也說道。

浴池前﹐祐也泡著浴澡﹐身後為他搓背的增田貴久非常沉重的心情﹐突然祐也感覺
到身後的人開始發出哭泣的聲音。
祐也便說:「你哭什么…人本來就要死的…只是我死得比較快…比較早。」
「…你放心﹐你不會一個人死。」增田貴久冷冷地說道。
祐也覺得有些不解地轉身﹐就看見增田貴久慘白著臉龐﹐嘴角流出鮮血的瞬間﹐祐
也便立即上前捧著他的臉龐﹐有些惶恐地問:「你做了什么?」
「啊…」增田貴久要開口時﹐口裡的鮮血如同失血一樣﹐一直流。
「你怎麼那麼傻阿!」祐也邊抱著眼前的增田﹐邊大聲喝道。
「一個人活著…不如一起死…」增田痛苦地流著血﹐邊說道。
「…貴久…我不准你死!…你聽見了沒有!!」祐也便抱著他﹐一直喊著。
「如果死後…還可以遇到…記得不要再負我…」增田哽咽地說著﹐然後就閉上眼睛
的瞬間﹐祐也便立即咬牙﹐痛哭著。
為增田更衣後﹐祐也穿上乾淨的白衣袍﹐從一旁項鏈墜子拔出﹐緩緩地含入嘴裡﹐
然後轉身走到浴池旁躺在增田的身上﹐邊微笑著說:「別怕…我這就來…記得…遇到
我…不要在推開我…」
說著﹐便緩緩閉上眼睛時﹐一滴清淚滑過臉龐﹐揚著嘴角﹐幸福地依偎著增田貴久﹐
兩個人都穿著白衣袍如同平凡人的喜衣一樣﹐只是對他們來說這是等了很久的一刻。


千雪宮殿內。
我端坐在案前﹐處理公務時﹐龜梨和也匆匆地進宮殿﹐邊說:「陛下…祐也殿下走了。」

「朕知道。」我便默默地回答。
「不是斬首之刑…是服毒自盡。」龜梨和也便立即說道。
「什么!?」我驚訝地站起身﹐然後他又接著說:「侍女發現祐也殿下時﹐躺在貴候爺
身上﹐貴候爺也沒了氣息? 是咬舌自盡!」

‘等—!’我驚恐地跌坐回寶座時﹐才真正意識到為何他說我會被世人唾棄。
「…」我緊握著拳頭﹐無助地掉淚。

岩府內。
岩狼躺了許久﹐稍微打開眼睛時﹐發現玉靜在自己眼前﹐便吃力地說:「公…公主!」

「駙馬!」玉靜趴在他身邊哭著說:「我好怕…我以為就要失去你了…」
「我不是好好的…」岩狼便注意到自己在府裡自己的廂房內﹐然後便問:「…她呢?」

「她說要去找自己的少主人…便離開了!」玉靜便含著淚說道。
「…」岩狼站起身﹐走向門口時﹐就聽見玉靜再喚了聲:「駙馬…」
「我必需去處理!」岩狼低頭說完就跑出去﹐就聽見玉靜悲痛地哭泣著。

魔都內。
魔君吐出鮮血﹐結姬心疼地說:「魔君﹐你怎麼了?」
「你…你…你走開!」魔君便說道﹐隨即推開她﹐便自己走出去。
「魔君!」結姬欲離開時﹐突然石門落下﹐把她擋在門內。
「你待著…本座要去結束這一切!」魔君說完就快步走開。
「魔君!!」結姬哭泣地拍打著石門。

一處火山口。
岩風與岩狼到場時﹐看著魔君站立在那裡。
「你們終於來了!」魔君冷笑地說道﹐邊問:「你們是要一起來﹐還是一個一個來?」

「爹爹無須跟他囉唆!」岩狼說完就拿出寶劍衝過去﹐只見魔君張開手﹐水晶球開始
瘋狂地轉著﹐然後一個氣團抵抗著﹐岩風就立即也張開雙手﹐一顆水晶球飛上天空﹐
與魔君的水晶球不斷地互相撞擊﹐然後岩狼也在底下與自己的父親同時與魔君打鬥
著。
負傷的魔君怎麼可能贏得了他們﹐突然他的水晶球被震推後﹐他立即震退一步﹐瞬
間吐出血﹐然後開始火山蠢蠢欲動搖晃著。
岩風隨即一個轉身用勁法力﹐迫使自己的水晶球用力撞擊魔君的水晶球的瞬間。
‘鏘乒—!’
兩顆黑色的水晶球在瞬間﹐同時震碎﹐魔君全身忽然被震碎一樣﹐猛烈吐出血﹐然
後岩風也同時吐出血﹐痛苦地望著前方。
「啊額…」魔君跌坐在地上。
「啊…」岩風倚靠著岩壁﹐虛弱地瞬間﹐岩狼立即衝過去﹐扶著他的父親時﹐驚恐
地說:「爹爹!」
‘刺—!’突然一把利劍刺穿岩狼時﹐他往後一看﹐竟然是魔君持著岩狼的寶劍﹐用
力抽出後﹐血噴四處﹐岩狼跌跪在地上。
「額…」岩狼顫抖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啊…」魔君悲痛地往後一退﹐突然身後有人接著自己。
他往後一看﹐竟是傲月﹐他又吐了口血﹐傲月就扶著他到一旁﹐蹲在他面前﹐眼神
不再冷漠而是心疼地掉淚。
「涵…涵嫣…」魔君用沾著血的手﹐緊握著她的手﹐露出幸福的笑容。
「我回來了。」傲月說完便對他微一微笑。
「…回來…便好…」魔君從懷裡拿出一個白玉簪子﹐然後吃力地說:「我…為你戴上。」

「嗯。」她點頭回應﹐魔君便顫抖著手為她戴著﹐但手抖地很厲害﹐簪子從他手裡
滑掉﹐一落地碎裂一半﹐而魔君的手也滑落下來﹐隨即閉上眼睛﹐帶著笑容。
「子敬! 子敬!!」傲月哭著搖晃著他時﹐只見魔君身上浮出一群黑色蝴蝶﹐隨著他
的身軀緩緩飛進火山口﹐熔化﹐而魔君也徹底消失不見。
「啊…額…狼兒…快走…」岩風對著他說完﹐一旁的傲月抓起斷裂的簪子﹐扶起收
傷的岩狼時﹐又問:「你呢?」
「結界要滅了…你快走!」岩風便說完就看見傲月攙扶著岩狼快步走掉。

岩風看著從未下雪的魔境竟落雪了﹐原本蠢蠢欲動的火山也停止似變成雪山﹐溶槳
也成灰燼。
岩風緩緩準備閉上眼睛時﹐突然聽見雪狼的聲音:「岩風!」
猛然睜開眼睛﹐便看見雪狼帶著艷華出現﹐然後看見他與艷華快步走過來。
「不要走過來…結界快滅了…快走…」岩風便對著他們說道。
「不走! 我們不會走!」雪狼便哭泣地說道。
「岩風﹐我恨你…可是我想知道﹐你…你有沒有一刻是愛我的?」艷華便看著已經傷
痕累累的他﹐邊問。
「…對不起…」岩風淡淡地對她說道。
「…」艷華聽見他那麼說﹐便說:「我知道…你不愛我…可你說我的樣子讓人一眼便
愛上了﹐可是你卻不愛我…我要這張臉有何用!」
艷華說完就抓了自己的髮簪用力一劃破:「啊—!」
漂亮的臉蛋多了兩道疤痕﹐然後雪狼便抓著她的手腕邊說:「姐姐﹐你又何苦啊?」

「何苦…都哭了那麼多年了…竟然無法得到我要的男人…不如毀了他…或毀了我自
己!」艷華悲痛地哭泣著說﹐然後甩開他的手後﹐就望著岩風說:「我恨你…我好恨
你…你連死都不肯說一句…你愛我…你好狠的心…就那麼忍心看著我為你哭…為你
苦…你好狠阿…」
「我…寧可讓你恨…我不希望…你愛上了這樣…的我…」岩風吃力地看著哭成梨花
帶淚的艷華。
「岩風…你別說話…你傷得很重﹐我給你運功…」雪狼說著準備扶起他時﹐岩風卻
緊抱著他。
「我好冷…好冷…別離開…」岩風便說道。
「好…我哪裡都不走。」雪狼便哽咽地說道。
「…小狼…我從第一眼…便喜歡你了…下輩子…請愛我…」岩風說完就緩緩地閉上
眼睛。
一道清淚滑過臉龐﹐雪狼便笑著說:「不只是下輩子…這輩子我都是你的…」
‘轟—!’突然一陣巨響﹐雪狼便抬起頭開始那片血紅色的天空﹐邊說:「不好﹐結
界要關了! 姐姐! 我們快走!」
雪狼吃力地拉起艷華﹐便快步走跑向結界的出口時﹐自己跨出結界外時﹐艷華便甩
開他的手。
「姐姐!」雪狼轉身就看著艷華站立在那裡﹐說:「幫我告訴侑李﹐我不是個好母親
!」
「姐姐!」雪狼便看著結界徹底被關上消失﹐便大喊:「姐姐!!!」

樹林裡﹐傲月攙扶著岩狼快步走著。
「額…噴!」岩狼突然停下腳步﹐喉中一口甜膩﹐瞬間吐出鮮血﹐緩緩軟腳跪著。
「你怎麼了?」傲月立即蹲下來﹐問他。
「我快死了…支撐不到赤蓮城了…」岩狼便無力地說道。
‘唰啦—!’瞬間有人從樹梢跳躍飛落在他們面前﹐傲月看著那一身紫色衣袍少年﹐
岩狼緩緩抬起頭看見幸人時﹐露出一絲哀愁。
「你被誰傷了?」幸人冷漠地問。
「咳咳…魔都魔君…」岩狼便簡單又無奈地回答﹐隨即抓起懷裡的香囊遞給一邊的
傲月時說:「…幫我…給公主…告訴她…我可能要毀約了…」
「他已經要死了﹐你還是要殺他?」傲月沒有接過那香囊﹐反而冷淡地望著幸人說道。

「他殺我妻子﹐本該一命抵命!」幸人握緊手裡的長劍﹐指著眼前的岩狼邊說道。
突然這時候不遠處跳出來一個人﹐長劍抵著幸人的長劍邊說:「幸人﹐不可以。他是
玉靜的駙馬!」
「二哥﹐不要想來阻止我﹐我若不殺他…要如何面對已在九泉之下的小蝶!」幸人說
完就用力甩他的長劍﹐隨即又要攻擊向岩狼時﹐侑李也不可氣地與他開始雙劍打鬥
著﹐兩個人都不肯讓步的同時﹐幸人的劍法更是純熟更是在侑李這個哥哥之上﹐還
多了幾招侑李不曾見過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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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那人是你的傲月!」祐也認出來對方的衣裳﹐然後就推開增田貴久帶著幾分
醉意地指著他說:「你…你帶人來對付本王!」
「祐也你回頭吧﹐陛下已經開始懷疑你了! 你若能懸崖勒馬﹐陛下絕對不會追究的
!」增田貴久便勸說道。
「你住嘴! 你來這裡就是讓那女人對付魔君! 你想害死本王!?」祐也有些憤怒地說
著。
「他是魔﹐你不該與他為友﹐更不該與他勾結阿! 」增田貴久便很難過地說道。
「你懂什么! 若非他﹐慶君王根本不可能會死! 你真以為慶是病死的嗎? 我早在他
的香爐裡放了劇毒﹐一天一點…五年便會死…你還以為你殺了他…哈哈哈…哈哈﹐
他是死在你手裡﹐也是死于魔君給我的毒粉﹐大笨蛋!」祐也左搖晃地激動說道。
「你說什么! 祐也你怎麼可以那樣! 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增田貴久便雙手抓著他﹐
邊問。
「為什么? 我為了你﹐甘願獻身與慶﹐留在宮裡。結果你…你倒媚惑了慶﹐喜歡上
他…連死他也可以死在你懷裡…我算什么阿!…我做那麼多﹐你呢…搬出宮﹐躲著我
…你有沒有為我想過阿…我讓他把紫凌帶來…就是要引你來…結果你卻一再傷我…
你心裡究竟還愛不愛我阿…增田貴久!!!」祐也一句又一句指責他﹐最後更用吼的叫
他的名字。
「…我若不愛…也不會留下來…我若不愛也不會甘心情願讓你娶霜雪…」增田貴久
聽完他的指責﹐更心疼地掉著淚﹐痛苦地說道。
「…貴久!」祐也便上前抱住他﹐哭泣著說:「你不要離開我…待我稱帝…我們就可
以在一起!」
增田貴久聽完他的話﹐隨即推開他﹐然後搖頭說:「你不愛我…你愛你的權…你愛的
是你的勢。」
「你不願? 這是你第幾次拒絕我了! 增田!」祐也惱羞成怒地指責他。
「王爺! 我為君之臣﹐拿著陛下的奉祿﹐貴為候爺﹐受君之命﹐行臣之責。」增田
貴久認真地回答。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祐也隨即抽出腰間上的長劍﹐憤怒地說。
此時突然走過來的山下智久與龜梨和也以及錦戶亮﹐祐也便說:「你們好大膽﹐竟然
闖入王府﹐你們不怕本王降罪嗎!?」
然後此時他們身後傳來一把聲音:「該怕的人﹐應該是你吧!」
隨即看見他們讓開時﹐穿著皇袍的我快步走到他面前的我﹐祐也看著我便又望著增
田貴久說:「你…你真那麼恨我…恨我殺了你的慶?」
「我沒有﹐是你變了!」增田痛心地看著眼前那與當年一樣容貌﹐但心境已不一樣的
祐也﹐冷淡地說道。
「哼…哈哈哈…」祐也聽見他那麼說﹐便仰頭大笑了好幾聲﹐然後用劍指著他﹐說
:「你最後還是要離開我!?」
「來人﹐把王爺拿下!」我便對一旁的龜梨和也與錦戶亮說道。
看著他們欲拿下自己﹐祐也便說:「不用﹐本王自己能走!」
然後甩掉手裡的長劍後﹐憤怒地瞪著增田貴久﹐然後就看著龜梨和也與錦戶亮讓開
時﹐祐也便走到我面前﹐冷笑道:「陛下﹐你將會被世人唾罵!」
「朕寧可被世人唾罵也不會看著你毀掉幻國!」我便冷靜地回答。
「…」祐也聽完便從我身邊走越過時﹐毫無任何表情﹐只是平淡地看著前方一步一
步地走出自己的王府。
我也沒有露出半點軟弱﹐隨即轉身快步走開時﹐增田貴久雙膝跪地﹐痛苦地掉著淚。


夜空中﹐傲月一個漂亮地翻跟斗後﹐揮劍﹐一個連續地空中翻轉﹐就朝魔君的氣團
刺去時﹐魔君又默念咒語﹐水晶球繼續發出法力抵抗著。
看著她手持寶劍飛過來﹐然後劍尖抵在那氣團前﹐眼神沒有任何感情地直視著魔君。

他隨即對上那雙眼眸時﹐突然透過劍光﹐倒影出那雙眼眸中的重眼。
「什么…」魔君一時失神﹐氣團稍微轉弱後﹐傲月隨即用力衝破氣團﹐就這樣刺向
魔君的同時。
‘刺—!’寶劍刺中魔君的肩膀時﹐銳利刺穿身體的聲音﹐特別響亮。

「阿額…」魔君驚訝地看著她時﹐然後低頭看著她的手背﹐留著一道疤﹐眼前立即
閃過一位與玉靜容貌一樣的村婦﹐手背被刀刺傷流血的畫面。
「哼!」傲月隨即一轉身﹐抽出寶劍的瞬間﹐魔君哀痛地大喊:「啊…涵嫣!」
長廊上的龜梨和也稍微停下腳步﹐抬起頭﹐便看見屋頂上的魔君﹐手扶著受傷的左
肩﹐看著傲月。
「涵嫣…」魔君驚訝又震驚地看著她。
「喝…」傲月又準備刺過去時﹐突然頭一陣劇烈疼痛:「啊!」
「涵嫣…」魔君看著傲月痛苦地模樣﹐恨不得能夠過去﹐但傲月繼續緊握金陵寶劍
說:「妖魔﹐你殺我父母﹐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父母是何人?」魔君便問。
「五年前﹐月州使臣﹐堂本大人!」傲月咬牙切齒地說完﹐就再度要衝向他時﹐突然
一道黑色龍卷風衝下來﹐然後落在屋頂後﹐只見結姬擋在魔君面前。
「賤人! 又是你!」結姬說完就舉起手﹐赤手空拳地衝過去。
只見傲月用金陵寶劍不斷地與結姬對打著﹐翻覆轉身閃避的結姬便一跳躍下去後﹐
傲月也跟隨跳下去﹐根本不準備收手似﹐一直攻擊結姬。
屋頂上的魔君看著兩人不分上下的打鬥﹐金陵劍所傷的傷口開始漫延﹐邊忍不住大
喊:「結姬﹐我們快走!」
「喝…我知道了」結姬擋下攻擊便回答﹐隨即飛上屋頂﹐扶起魔君就看見他們在一
陣狂風中消失。
「哼!」傲月持著寶劍恨恨地望著前方﹐然後突然想到什么一樣。

長廊上﹐岩狼便痛苦地說:「啊…」
「駙馬﹐你別怕! 」玉靜便立即說道。
綠屏看見他如此痛苦﹐便隨即坐在岩狼身後﹐雙手貼上他的背﹐開始運氣﹐把內力
不斷地傳進他體內。
一邊的玉靜看著岩狼原本有些慘白的臉龐稍微好了些後﹐隨即又吐出黑色的血液後﹐
就立即倒下。
「駙馬! 駙馬你別嚇我! 駙馬!」玉靜便搖晃著他時﹐他身後的綠屏有些痛苦地撫著
胸口﹐吃力地說:「他沒事﹐過幾個時辰便會醒來!」
玉靜看著綠屏站起身﹐準備走開時﹐她便開口:「姑娘…你要往何處?」
「去找我家少主人!」綠屏便說完就快步走掉﹐留下玉靜與岩狼﹐此時綠屏看著傲月
走越過她時﹐便立即回頭看著傲月的背影。
「怎麼…」綠屏便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的背影後﹐突然胸口又痛﹐便立即快步走
出王府。
「你們怎麼樣了?」傲月放下寶劍後﹐蹲下問。
「他昏過去了!」玉靜便回答。
傲月只是冷冷地撫上他的動脈﹐邊說:「他沒事! 我送你們回去吧!」
「嗯。」玉靜便點頭回應。

和泉府裡。
「什么﹐你說王爺被抓了?」喝了口茶﹐差點吐出來的和泉裕﹐驚訝地說。
「是啊﹐大人﹐咱們該如何阿?」一旁的管家便問。
此時便看見從一旁走出來的阿春看著和泉裕時﹐便關心地問:「大人﹐怎麼了? 為何
神色如此凝重?」
「不挨事﹐你去休息吧!」和泉裕開始大腹便便的阿春說道。
突然此時一大群士兵走了進來﹐隨即便看著岩風走了進屋﹐就說:「和泉﹐我等受命
來拿下你的。」
「我知道﹐但你可以讓我與夫人說幾句話嗎?」和泉裕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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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王府內。
朝中的大臣們都齊到府中﹐恭賀祐也這位祐親王﹐為他賀壽﹐他也只是附以賓客似
的稍微寒喧了幾句。
『貴候爺到!』
聽見家丁說著﹐祐也這時候才終於展開笑容地走向門口﹐卻看見增田貴久帶了一位
樣貌出眾﹐冒似番邦異族的女人出現。
「臣﹐恭賀王爺﹐壽比千鶴。」增田貴久便恭敬地說道。
「候爺如此多禮。」祐也便有些勉強自己露出笑容般說道﹐然後嚴厲的對一旁的下
人說:「收下賀禮!」
「是。」那位家丁立即接過那位女子遞過來的賀禮便走出去。
「那女子好美阿…」身後一些賓客開始誇張那位站立在增田貴久身邊的女子。
「王爺﹐這位是月州歌姬﹐傲月姑娘。」增田貴久便對祐也恭敬地介紹後﹐又體貼
地對身邊的女子說:「傲月﹐快跟王爺道賀!」
只見那女子微笑地欠了欠身說:「小女子見過王爺﹐恭祝王爺福壽康泰。」
「傲月姑娘太客氣了!」祐也便稍微說道。
只見增田貴久稍微攙扶起傲月時那番體貼﹐更讓祐也更不悅。
『勝王爺、雪王妃、玉靜公主到!』
只見勝利帶著岩雪與玉靜走進大廳後﹐眾臣子與賓客都同時恭敬說:「參見王爺、王
妃、玉靜公主!」
「各位不必多禮!」勝利便對眾賓客們說道﹐然後又上前恭敬地說:「侄臣祝賀皇叔
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三殿下客氣了! 」祐也便微笑地道。
「本宮與公主特為皇叔雕了一隻白玉千鶴。望皇叔會如鶴般長壽。」岩雪便立即說
道。
「公主與王妃客氣了! 來人賜座!」祐也命人收下禮物後﹐便自行走開。
一邊的增田貴久便上前對她們三人說道:「臣見過殿下、王妃﹐公主!」
「舅舅﹐無須對我們如此恭敬。咱們是後輩!」勝利便連忙說。
「君臣之別必需遵守!」增田貴久便立即說道。
「你…」一直沒有說話的玉靜開始注意到增田身邊的女子。
「阿﹐她是月州來的歌姬!」增田貴久便說。
「傲月見過殿下、王妃、公主!」傲月便上前恭敬地說道。
「不必多禮。對了快開席﹐舅舅若不介意與我們一桌同坐也好說話。」勝利便說道。

「好吧﹐我也正愁與何人同桌共飲。」增田便微笑地回答。
只見他們往一旁的桌邊坐下來﹐一直看著傲月的玉靜一直覺得她的眼睛很熟悉卻想
不起何時見過她。
只見祐也站起身對賓客們說:「今天乃本王壽宴﹐也是當今陛下的壽誕﹐在此本王先
敬陛下!」自己喝了一杯又為自己添滿後說:「再感謝在座的各位肯賞臉到本王的壽
宴! 本王先乾為敬!」
又喝了一杯﹐再添滿時又說:「請!」
「請!」賓客們便舉杯喝下後﹐他也喝下時﹐微笑地說:「各位請用!不必拘謹!」
「呵呵…」看著賓客們都開始喝酒、吃著佳餚時﹐祐也往座位一坐下﹐便看見增田
貴久為傲月夾菜的背影﹐祐也一陣心裡不愉快﹐便又喝了好幾杯酒。
傲月看著賓客們都喝多吃著東西﹐便小聲對增田說:「魔君的氣息!」
「你要去東西了?」增田便問。
「嗯!」傲月說完就對桌上的其他三人說:「各位﹐請容許民女到外頭透透氣。」
「姑娘無須顧慮我們! 請自便!」勝利便說。
傲月便微笑地回應﹐隨即站起身走出去﹐隨即便走在長廊上。
「阿﹐我想去外頭一兒﹐皇嫂﹐你陪著三皇兄﹐我去去就回來!」玉靜便借口說道。

「好吧!」岩雪便回答後﹐就看著玉靜快步走出去。

傲月快步走在長廊上﹐與路過自己的家丁侍女輕輕一抹微笑後就繼續快步走向書房。

然後走到一處別苑發現這裡沒有什么人來﹐便看了看﹐隨即推開門走了進去。
進屋後﹐便立即往空中灑粉﹐只見原本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書房﹐忽然有一角閃爍
著光芒﹐她便往前走去﹐是剛剛自己遞給家丁的錦盒﹐她一打開裡面靜靜躺著金陵
寶劍﹐她握起金陵寶劍。
‘喀—!’突然房門又打開﹐玉靜還沒關門時﹐就感覺有什么涼涼的東西架在她的脖
子上。
「傲月姑娘﹐是本宮你無須擔心。」玉靜便對著身後的人說道。
「你怎麼走來這裡?」傲月依然把寶劍架在她脖子上﹐問。
「我知道你想引魔君來﹐我的目的跟你一樣。」玉靜便立即說道。
「外面有氣息! 跟我走!」傲月便說完就拉著玉靜走出去。

花園裡﹐魔君帶著岩狼與綠屏走進府內。
「今天是王爺的壽誕﹐公主一定也來了!」魔君便說道。
「魔君﹐你不是說有任務才讓我們跟過來嗎?」綠屏便問。
「綠屏虧你跟了本座多年﹐你還不了解本座。」魔君說完就看見玉靜走到花園來。

「駙馬!」玉靜一見岩狼立即大聲呼喚他。
「公主!」岩狼驚訝地看著她﹐隨即魔君轉身運功打向岩狼﹐來不及閃避的岩狼重了
一掌﹐震飛到一旁還吐出血:「額噴…」
「阿! 駙馬!」玉靜驚訝地同時﹐一旁的綠屏立即上前蹲在岩狼面前:「夫君﹐你沒
事吧!」
魔君隨即拉著玉靜說:「你看見了吧﹐本座沒有騙你! 你的駙馬已經成為別人的夫君
了!」
「…公主…」岩狼顯然中了魔君的陰謀﹐如同啞巴吃黃連說不了話。
「駙馬…」玉靜驚訝又痛心地同時﹐突然有把劍將魔君的手甩掉﹐然後魔君驚訝地
退了幾步﹐就看見一位身穿淺藍色衣裳的女子擋在玉靜的面前。
魔君仔細一看她手裡的金陵寶劍便狠癢癢地說:「又是你!」
「哼﹐你終於出現了!你休想逃!」傲月便冷冷地說道。
「哼看誰厲害!」魔君說完就張開雙手一顆黑色水晶球又一次出現﹐這次還帶著更多
閃電不斷地旋轉著。
然後就看見傲月衝過去﹐準備攻擊時﹐那黑色的氣團抵擋住她飛躍在半空中欲攻擊
的同時﹐不斷地聽見寶劍不斷地攻擊氣團而發出的巨響。
「快點來幫忙!」綠屏向玉靜投以眼神﹐只見玉靜連忙跑過去﹐然後兩個人連忙攙扶
著受了重傷的岩狼﹐快步走到長廊去﹐躲避那兩個已經打斗開來的兩位高手。

增田貴久找了借口走出來﹐走在長廊上找尋玉靜的身影﹐突然身後有腳步聲﹐增田
貴久停下腳步﹐便轉身﹐只見踏著醉步與酒氣的祐也走向他。
「來! 陪我喝幾杯!」祐也帶著醉意的說著﹐然後差點跌倒時﹐增田貴久連忙接住他﹐
然後就把他安坐在一旁﹐邊想走開時﹐祐也又拉住他的手說:「你要去哪裡阿! 本王
叫你陪喝酒阿!你是不是要去找你那美麗的歌姬了啊!」
「王爺﹐你喝多了!」增田貴久便鎮定地說道。
「本王沒喝多! 本王知道你是誰!」祐也就緩緩站起身﹐就整個人抱住增田時﹐更是
哽咽的說:「貴久…貴久…本王好想你…想得都瘋了…你怎麼可以帶女人來給我祝壽
…你怎麼可以?」
增田貴久沒有說話﹐只是感覺到心裡某一處正在隱隱作痛﹐就如同千把刀刺入心扉
一般痛﹐一般難受。
「你說話阿…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忘記南山時你說你這輩子都是我的貴久嗎…
你怎麼可以…」祐也喝多了就如何個孩子般﹐一直對他撒嬌。
‘轟碰—!’突然一聲巨響﹐祐也被驚嚇了一跳﹐然後他們雙雙把目光轉移到外面去﹐
就看見一個黑衣袍的男人飛到屋頂上﹐隨即一位淺藍衣裳的女子持著寶劍追過去﹐
兩個人在夜空中不斷地打鬥﹐一直發出長劍撞擊到什么的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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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玉靜跟隨著岩雪走著﹐但心情似乎依然不太好。
此時一位小姑娘走向她﹐便往她手裡塞了個字條便快步走開﹐玉靜稍微回頭看了看
那遠去的小姑娘﹐便疑惑了一兒﹐就打開字條。
《若要見岩狼﹐碧湖畔見。》
「公主!」岩雪便轉身卻發現玉靜不見了﹐便連忙往回走:「公主! 疑…」
發現地上有個揉過的紙團﹐就蹲下撿起來後打開一看﹐便露出不妙的神情﹐立即往
城外奔跑。

碧湖畔岸邊。
玉靜走到約定的地方﹐卻遲遲不見有人來﹐就有些憂心地往一旁端坐下來時﹐突然
聽見腳步聲﹐回頭發現是上次那與自己糾纏的男子﹐便警惕地站起身:「怎麼會是你
?」
「若非這樣﹐你怎麼會見我呢…涵嫣。」魔君便說。
「我說過﹐本公主是玉靜﹐不是什么涵嫣。」玉靜便立即說道。
「好好﹐就當你是玉靜吧。你可知我為了你﹐我傷心、為你﹐我更是決心要復魔都。
可惜你已不再了﹐如今老天爺又讓我們見面了﹐這是命運﹐是我們的緣未斷。」魔
君便說道。
「你說夠了嗎? 若你不是來告訴我駙馬在哪裡﹐我要走了!」玉靜便立即冷冷地回答。

「駙馬! 你心裡都只有岩狼﹐你那好駙馬已經投靠與本座﹐也已娶了魔使綠屏為妻
了!」魔君便冷冷的說著。
「什么﹐你胡說! 駙馬不是那種人…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耍計謀﹐駙馬才會中你的
計!」玉靜便很生氣地說道。
「我說謊﹐你若不信﹐你皇叔祐親王的壽誕時﹐你就會知道我是不是在說謊!」魔君
便冷冷地告訴她。
「你…啊…」玉靜憤怒地一急﹐突然一陣腹痛﹐便稍微扶了一旁的大石邊。
「你怎麼樣了?」魔君一見她按著腹部的動作﹐便立即上前扶著她。
「你放開公主!」岩雪便立即跑過去﹐然後就看見玉靜臉色有些慘白便上前推開魔君﹐
扶著玉靜﹐關切地問:「公主﹐你沒事吧!」
「…雪兒﹐你哥哥娶魔使為妻…啊…」玉靜又一激動﹐腹部越是痛。
「你究竟跟公主說了些什么!」岩雪立即回頭瞪著魔君質問。
「我不過是來告訴她﹐你哥哥娶了新的妻子了﹐要她乖乖接納本座。根本沒說什么
!」魔君直接用無辜的態度說道。
「你胡說什么! 我哥哥對公主的心意是千金不換﹐你根本不知道! 還有你別再糾纏
公主了﹐你這個妖魔!」岩雪便很不客氣地罵道。
「我是妖魔﹐那麼你們的爹爹也是魔…你跟你哥哥也是魔。說什么你還要尊稱我一
聲爺爺那!」魔君便冷冷地諷刺她。
「你做你的大夢﹐我們早已與你們一族決裂了﹐何來親戚稱呼。你若是有點人性就
不會來糾纏公主! 倫理不容!」岩雪便立即說道。
「倫理不容? 哼你哥哥奪了本座的涵嫣﹐到底是誰糾纏誰的妻子!」魔君便回說。
「你夠了﹐我說我不是涵嫣﹐你怎麼就聽不進…」玉靜便有些吃力地開口說。
「你聽見了沒有﹐公主是公主不是什么涵嫣﹐你最後快離開﹐負責別怪我不客氣!」
岩雪便立即警告他。
‘唰呤—!’魔君聽見不遠處傳來陣陣金陵寶劍的聲音﹐便立即不悅地對她們說:
「好﹐本座看在涵嫣的面子上﹐暫時放過你們! 」
轉身前用心疼的眼神看著玉靜後﹐就看見他轉身打開結界﹐隨即跳進魔境後結界瞬
間封上。
「啊…」玉靜痛地抓著岩雪的手。
「公主﹐你忍一忍﹐我們馬上回宮。」岩雪便立即說道。


皇宮﹐平清宮殿內。
岩雪為躺在床上昏睡的玉靜擦了擦汗後﹐便看見我帶著夢姬快步走了進來。
「參見陛下!」岩雪立即說道。
「平身!」我便說完就看著玉靜緊皺著眉頭的昏睡著﹐邊往一旁坐下來後輕輕撫摸她
的臉龐後有些心疼得說:「相葉太醫來過了嗎?」
「來過了﹐把脈說是動了胎氣。要好好調理一番。」岩雪便恭敬地說道。
「怎麼會這樣呢?」我便回問。
「都是臣妾不好﹐本以為公主這幾天肯吃東西了﹐便想帶公主出府走一走﹐誰知讓
那魔君有機會來糾纏公主!害的公主…動了胎氣。」岩雪便自責地說道。
「唉…這孩子本來身子就不好﹐如今懷了身孕又逢駙馬失蹤﹐定會傷心。」我回頭
看著玉靜日漸憔悴的臉龐﹐不由心生心疼與不捨。
「那魔君為何來糾纏公主?」夢姬便立即問。
「他認定公主是什么涵嫣﹐說什么要公主接納他﹐還說…」岩雪便有些氣憤的說著﹐
卻突然停頓了下來。
「繼續說!」我便嚴厲地說。
「還說哥哥投靠他﹐到了魔都另娶魔使為妻。公主一聽﹐受不了動了胎氣。」岩雪
便立即說道。
‘等—!’我便直視著前方﹐站起身﹐夢姬便說:「王妃﹐你確定他說的名字是涵嫣
吧!」
「對﹐他是這樣叫公主的。」岩雪便立即說道。
「是不是有什么原因?」我便回頭對夢姬問道。
「奴婢不太確定﹐只是以前曾經聽清水姬大人說過要龜梨帶她去祭拜一個人﹐聽名
字是叫涵嫣﹐但那人似乎是龜梨的母親。」夢姬便說道。
「照你那麼說﹐那個涵嫣是龜梨的母親﹐也是已經死去多年的人。竟然如此與玉靜
為何關聯?」我便冷靜地仔細分析。
「見過龜梨母親的人不多﹐不過到有個人還在世﹐而且也是陛下所認識的人。」夢
姬便回答。
「誰?」我便立即問。
「佛皇﹐我聽真希大人提過佛皇與魔君本是好友﹐也是佛皇的原因我與真希的親姐
姐結姬才會下嫁與魔君為妻。他一定是知道什么秘密!」夢姬便立即回答。
「把佛皇找來﹐朕要親自審問! 雪王妃你就好好照顧公主! 我們走!」我說完就立即
快步走出去﹐完全不敢停止下來。

千雪宮殿內。
幽幽香味從香爐傳來﹐我端坐在座位上﹐等著夢姬﹐果然我端起茶杯就看見夢姬帶
領著依舊一身華麗架裟、手持佛杖出現的佛皇。
「吾﹐參見女皇陛下!」佛皇一踏入宮殿內﹐便深深地向我鞠躬﹐邊說道。
「平身!」我便嚴厲地目光說道。
「多年不見女皇陛下﹐您依舊風華絕貌﹐歲月特別待念陛下似﹐您依然似從前那般
樣貌﹐只是多添了幾分艷魅之息。」佛皇抬頭後﹐看著我﹐便忍不住讚揚道。
「佛皇﹐你依舊如此會說話!可惜朕不似當年那般單純﹐你也不似當年那般對朕多敬
重了!」我便冷冷地諷刺了他。
「呵呵﹐陛下所言真傷人。吾乖乖得待在寺廟裡﹐認真守著佛殿﹐每日為幻國祈福
誦經﹐陛下若那麼說﹐不就白費了吾為陛下為幻國的努力嗎?」佛皇便微微地說道。

「是嗎?」我便站起身﹐走下台階﹐便走到一旁對著他說:「你那浮誇又讚揚的言語﹐
留給那些不視待人的少女到可﹐但朕不是少女﹐也不愛聽奉承話。今日朕讓你來﹐
只是為了要你為朕畫幅畫。」
「是畫畫﹐宮中畫師一定很樂意為君王服務﹐要吾一個佛門中人拿筆畫畫﹐不會太
可笑了嗎?」佛皇便立即回說。
「朕要你畫﹐你敢推辭?」我隨即停下腳步﹐回頭盯著他看時邊嚴厲地問。

「自然不敢。不知陛下要吾畫的是那一樽佛﹐是何風景?」佛皇便立即說道。
「朕要你畫的是人﹐不是佛像。」我便直視他邊說道。
「敢問陛下﹐那人是何人?」佛皇便好奇地問。
「龜梨和也的母親﹐涵嫣。」我便立即說道。
果然一聽見這個名字佛皇立即沉了下臉龐﹐我見了立即擺出不悅的態度﹐甩袖大罵
:「你不肯是吧!?」
「回稟陛下﹐吾不是不肯﹐而是多年不憶舊事﹐恐是畫不出完整的容貌。」佛皇便
隨即說道。
「哦…你會不記得? 哈哈﹐朕還是第一次聽見你這般記憶好的人都說不記得! 」我
便往座位去﹐然後轉身坐下時接著說:「佛皇﹐你今天若不畫﹐你恐怕馬上人頭落地。」

「不知道陛下準備按什么罪給吾?」佛皇便冷靜地問。
「勾結魔都之主一罪﹐企圖謀反一罪﹐即予朕的寶座帝位﹐還有…勾結亂黨。你看
朕還少了那些罪﹐你自己選一個吧。」我便倚靠著椅背﹐君臨天下的態度﹐對著他
說道。
「陛下選給吾的罪﹐每一條都是死罪﹐無論吾怎麼選擇都要死﹐陛下果然已不似從
前那般了。」佛皇便有些苦笑地回答﹐然後接著說:「好﹐吾畫。」
「來人﹐給佛皇大人準備一下文房四寶﹐也別待慢了他。」我便對著一旁的侍女說
道。
「是﹐佛皇大人請。」一旁的侍女便上前對著他說道。
佛皇把佛杖往一旁放著﹐自己走到侍女帶領到桌前﹐便看著侍女為自己磨墨後﹐他
便無奈地開始畫著記憶裡的那女子的人像。
夢姬便看著佛皇專著地畫畫時﹐我則端起茶杯﹐緩緩地喝下綠茶時﹐便冷冷地掃過
一旁正在作畫的佛皇。

香爐的幽香味圍繞著﹐我便翻頁繼續看書﹐此時夢姬看著佛皇停下筆﹐微微擦汗後﹐
夢姬看了看畫像便驚訝了下﹐但隨即把畫像拿起來﹐快步走到我身邊輕聲道:「啟稟
陛下﹐畫已完成了!」
「給朕瞧瞧!」我便說完就接過夢姬手裡的畫像﹐突然心頭一震﹐一模一樣的容貌但
畫像裡的女子身著村婦打扮﹐難以置信畫像裡的女子竟會是龜梨和也生母﹐連他都
不曾記得自己的母親的樣子。
佛皇走到一旁拿起自己的佛杖後﹐便恭敬地說:「啟稟陛下﹐畫已完成﹐不知吾可否
離開?」
我放下畫像遞給夢姬後﹐便冷冷地道:「你做的不錯﹐朕很滿意。你要什么朕立即賜
給你!」
「吾要的﹐陛下給不了。還是讓吾什么都別拿﹐反而安心些﹐免得陛下又準備按什
么罪給吾﹐吾可是驚不起什么刺激了。」佛皇便笑了笑說。
「竟然如此﹐朕也不留你。」我便立即說道﹐佛皇便向我鞠躬後﹐立即轉身走開之
時突然停下腳步﹐又回頭對我說:「陛下﹐您可否願聽吾說幾句?」
「准! 你說吧!」我便又對他說。
「陛下的命格裡帶刀﹐凡是身邊的親人都會與你沒有辦法好好相聚﹐手足緣淺。與
你同命格的人便是親王﹐你們命中帶刀﹐只會自相殘殺。陛下請切記!」佛皇便冷靜
地說道。
「朕早就知道自己命格如此。凡是君王都是手足緣淺﹐佛皇的勸導﹐朕會記與心裡。
來人﹐送客!」我聽完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默默地回答。
「臣﹐告退!」佛皇便轉身邁步走出去。
一旁的夢姬便看著我沒有任何反應﹐便輕聲道:「陛下…」
「今天所見、所聞都當做沒事﹐知道吧!」我便冷冷地回答。
「是﹐那這副畫!」夢姬便問。
「你做抉擇吧﹐朕要抉擇的事情比畫更嚴重!」我說完就快步走下台階﹐走進寢殿內。

夢姬看著手裡的那副畫﹐便只是默默地看著﹐邊憂心地想著:【陛下﹐你越是逞強越
是把痛苦獨自受﹐究竟要如何才可以替您解決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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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內。
岩狼端坐在那荒地前﹐看著那寸草不生的地方﹐荒涼無比﹐如同他的心境一般。
「岩狼!」突然出現的女聲﹐岩狼無須回頭就能知道她是綠屏。
「綠屏大人!」岩狼看著她走到自己面前後﹐恭敬地說。
「你應該餓了吧!」綠屏把手裡裝包子的袋子﹐遞給他。
「這…魔都應該不會有的?」岩狼對於這手裡的袋子﹐有些訝疑。
「這是我讓人從外面帶回來的! 吃吧!」綠屏便簡單地回答。
「多謝綠屏大人的好意。」岩狼便立即說著﹐隨即坐回原來的石子。
綠屏看著那片荒地﹐便說:「你看這荒地為何?」
「屬下在想若好好耕作﹐這片荒地或許說可以種出些什么?」岩狼便說道。
「你這種好心﹐不適合在魔都裡待著。」綠屏說著﹐然後就指著那片荒地便說:「那
曾是我們的帝都﹐曾經何時這裡也住滿了自足的小妖…可如今…都是那些凡界的人﹐
摧毀了一切。」
「你就那麼恨人﹐為何要對我那麼好?」岩狼便立即說道。
「你不是凡界的平凡人﹐你是妖魔所生﹐根本算不上是人。」綠屏便說道。
「哼…你說的對。我已非平凡人了﹐更算不上是人。」岩狼便放下那布袋﹐說道﹐
然後看著前方說:「是人﹐就不會親手殺死朋友的妻子了。」
「…」綠屏便突然拿出短刀﹐岩狼轉身看見她手裡的武器﹐便很平淡地說:「是魔君
要你來試探我的吧! 若你要殺我﹐就來吧…我不會反抗的。」
「…」綠屏看著岩狼說完閉上眼睛﹐如同靜靜地等待著死亡的來臨﹐那副已將生死
不管的態度﹐綠屏拿起短刀往前一步﹐就把短刀架在他脖子前﹐就只差一步﹐就能
夠完成任務的綠屏﹐突然心軟。
‘鏘啦—!’短刀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引起岩狼的注意﹐他一睜開眼睛便突然被眼前
的女子﹐一把捧起臉龐﹐用力一吻。
岩狼睜大眼睛看著綠屏的臉如今放大在自己面前﹐有些驚訝地連忙雙手抓著對方的
手臂﹐稍微推開綠屏﹐激動地問:「你在干嘛!」
「…你已經是我的男人了﹐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可以死。」綠屏冷淡地望著他﹐隨即
轉身走開﹐只留下一臉驚訝又難以置信的岩狼。

山洞內。
魔君盤坐在石床上﹐專著地運功﹐看著那顆黑色水晶球不斷地發出幽魂的淒涼叫聲
與閃電閃爍著。
就看著他身上浮現的氣團逐漸愈合後﹐魔君這時候收回水晶球也收回自己的法力。

「喝…」魔君緩和了自己的氣息後﹐便看見綠屏走了進來。
「魔君!」綠屏雙手抱拳﹐恭敬地稱呼他。
「怎麼樣了﹐本座讓你去試探的結果如何?」魔君冷冷地問。
「他沒有說什么﹐只是…」綠屏便說到一半﹐停頓了下。
「只是怎麼了?」魔君便立即疑惑地問。
「只是他多喝了幾杯﹐吻了屬下。」綠屏便接下去說。
「哦…哈哈哈﹐果然是男人。綠屏這麼妖媚的女子在身邊﹐怎麼可能不會對你迷戀
呢!」魔君便聽完立即開心地說道。
「…」綠屏平淡地看著他﹐魔君便回頭說:「本座想直接讓你們成親﹐成親後他對那
玉靜的心遲早會變淡﹐到時本座在把你們的事情告訴玉靜﹐到時她不依著本座也不
行了。」
「綠屏一切都聽魔君的安排。」綠屏便冷冷地回答。
「綠屏﹐你是本座的得力左右手﹐又是本座培育出來的最完美的魔使﹐你可別讓本
座失望哦。」魔君便說道。
「魔君的恩﹐綠屏絕對不會忘記的。」綠屏便恭敬地說道。


石壁旁﹐岩狼靜靜地看著那香囊﹐輕撫了那上面的針線﹐便獨物思人﹐此時從一旁
走過來的綠屏﹐看見他的動作﹐卻沒有怒氣反而淡定地說:「岩狼! 」
「你…你又過來干嘛?」岩狼反而對她有些冷淡。
「魔君已答應讓我們成親﹐月已高升便讓我們成親﹐你快去準備吧!」綠屏便冷冷地
說道。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岩狼便質問她。
「我怎麼做了﹐我是在救你。你最後配合。」綠屏說完就立即轉身走開。
「玉靜…我該如何…如何抉擇?」岩狼便望著那帶著陣陣幽香的香囊。

明月高掛﹐照亮了魔都一處﹐看著小妖們快樂地跳舞歌唱﹐端坐在一旁的岩狼與一
身綠衣裳的綠屏﹐那副平靜的態度﹐完全看不出喜悅的兩人﹐只是默默地看著小妖
們的表演一樣。
「來﹐本座敬你們﹐祝你們能夠恩愛永伴!」魔君突然端起酒杯﹐對著他們說道。
「多謝魔君!」岩狼便有些生硬地說道﹐然後喝下那烈入火的酒。
「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回去吧!」結姬帶著微笑地對綠屏以及有些微醺的岩狼說道。

「那麼﹐屬下告退!」綠屏攙扶起岩狼後﹐恭敬地說道。
看著她攙扶起岩狼步出去時﹐魔君倒是冷冷地揚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石室內。
綠屏有些不穩地將岩狼放在石床前﹐然後便說:「你坐好﹐這裡有解藥﹐你快吃吧!」

岩狼看著她手裡的丹藥﹐便問:「你早知道酒裡慘毒粉?」
「你快吃!」綠屏把丹藥放進他嘴裡後﹐就走去一旁倒了碗清水給他服下。
「嗯…」岩狼順了順胸口﹐才感覺不那麼辛苦﹐然後看著綠屏便問:「為何要救我?
你明知道我不會愛你還要嫁給我? 你難道不怕被魔君發現?」
「是魔神教你來投靠魔君的﹐竟然如此我就必需要救你﹐也算是幫著魔神。」綠屏
便緩緩回答。
「你愛莫陣?」岩狼便好奇地問。
「不﹐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與你見面時就喜歡了﹐可惜那時你是來救你妹妹。後來
又再見時我卻害了你被魔君利用殺了人…害你夫妻分開。我有責任救你再讓你們夫
妻再相聚。」綠屏便說道。
「你…」岩狼便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這位女子。
「嫁你我自願﹐你若回去你妻子身邊後﹐偶爾想起我便可以讓我心滿意足了。」綠
屏便立即說道。
「等等! 你打算去哪裡?」岩狼便問。
「你喝多了﹐我去煎些醒酒茶過來!」綠屏說完便自己走了出去﹐岩狼便有些心疼這
個默默為自己付出的女子。

在魔都裡﹐沒有白天只有黑夜﹐岩狼不知道睡了多久﹐再度醒來時﹐只看見綠屏一
個人默默倚靠著桌邊睡著。
岩狼雖很不悅與妖魔為舞﹐但綠屏卻是他見過最有正義的妖女﹐她長得不錯﹐但卻
總讓人有些冷冷的態度﹐但那心裡卻是為其主願意配合自己﹐甚至假成夫婦也願意。

岩狼撫摸了懷裡的香囊﹐心情有些複雜﹐自己竟然在魔都成了親﹐不只日後玉靜知
道要如何面對正妻﹐還有這位如今名義上是自己的妻子的綠屏。

山洞內。
魔君端起酒壺﹐幽幽地喝下﹐只見一位小妖走進來後﹐他便問:「怎麼樣了?」
「回魔君﹐綠屏房內沒有聲音!」小妖便回答。
「哦…沒有聲音﹐你可進去一探?」魔君便問。
「沒﹐綠屏把石門封住了﹐似乎不許任何人來打擾似。」小妖便回答。
「哈哈哈﹐綠屏你竟然為了一個男人有了異心了嗎?」魔君便冷冷地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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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候府裡。
站立在廂房窗外的紫凌﹐看著窗外的樹葉漸漸染紅﹐便一陣惆悵時﹐突然府內傳來
陣陣奏樂聲。
「奇怪了﹐怎麼有奏樂聲?」紫凌便問了問身後的侍女。
「啟稟辰太妃﹐候爺在府裡招待月州來的使臣﹐定是他們帶來的歌姬在表演。」侍
女便微微回答。
「歌姬? 哥哥何時好此風雅之事了?」紫凌便冷冷地說道。
「奴婢也不知道﹐不過聽說這女子好神秘﹐不露真面目﹐每天蒙紗示人…可能是個
醜八怪。」侍女便壞心眼的說道。
「醜八怪也吧﹐美人兒也吧﹐反正候爺不喜歡女人﹐更不會去愛。」紫凌斬釘截鐵
的說道。

大廳內。
宴席上﹐看著來自月州的使臣正喝酒﹐這時候戴著面紗的女子﹐便輕舞旋轉﹐紗絡
裙雖風輕晃﹐就聽著她輕唱:「樓臺輕飲醉人心﹑在世英雄盼佳人﹑月州風光勝瑤池、
又似昔年重逢時…」
「好!」月州使臣便拍掌說著﹐倒是身為主人的增田貴久便輕端起酒杯。
那女子又接著甩出巾絲﹐緩慢地輕盈飛舞﹐宛如他們就在仙境賞著月上仙子為他們
伴舞。
她隨即微落側轉時﹐頭上的步搖上的青色墜珠而隨即搖晃﹐她只露出雙眸﹐雖迷人
卻不勾人。
待曲子一結束便自己輕盈一欠身﹐禮貌又恭敬地鞠躬謝禮。
「好!」月州使臣又叫一聲好時﹐增田貴久便舉手﹐擺了擺﹐那女子便恭敬地退下。

「候爺﹐您覺得這歌姬﹐舞地如何?」月州使臣便問。
「不錯﹐就留她下來。」增田貴久便說道﹐然後便聽著那使臣的一番虛偽的奉承話。


溫泉池前﹐只見侍女們畢恭畢敬地向她行禮後﹐她便隨即擺手﹐她們便打開門走了
出去。那位歌姬緩緩赤著腳﹐邁步走到屏風後﹐緩緩脫去衣裳﹐摘下面紗時﹐一張
出凡出眾的番邦臉蛋﹐修長睫毛隨她睜開眼眸時﹐一旁燭光倒影出她眼眸裡有重眼。

那是斬魔族的特徵﹐更是她隱身與候府的理由。
在溫泉池裡﹐泡浴的同時﹐她也在利用時間打坐運功修練。

浴池門外﹐守著的侍女們一見增田貴久便都恭敬地欠了欠身。
「你們不在裡面伺候著﹐你們在外面?」增田貴久便立即說道。
「回候爺﹐傲月姑娘讓我等在外守著。」其中一位侍女便立即說道
【那麼奇怪? 莫非她不是女子?】增田貴久一想﹐便立即上前推開門。
‘喀—!’門一被推開﹐聽見聲音的傲雪立即飛到屏風後﹐迅速穿好衣裳﹐戴上面紗
後﹐只見增田貴久走過來之時﹐她已經衣著好﹐還戴上面紗﹐鎮定的恭敬地說:「傲
月﹐參見候爺!」
「平身!」增田貴久便說著﹐然後暗暗心想【如此快速就穿好衣服了﹐看來她是位高
深莫測的高手。】
「候爺那麼晚了﹐是不是找傲月有事情?」傲月平靜地看著他﹐邊溫和地問道。
「沒…只是聽聞姑娘泡了半個時辰的溫泉﹐怕是昏了也無人知﹐所以才進來看看。」
增田貴久便立即說道。
「竟然如此﹐傲月多謝候爺的關心﹐傲月沒事﹐只是泡著溫泉憶起故鄉到忘了時辰。」
傲月非常平穩的態度﹐回答。
「竟然沒事了﹐那麼你們就伺候傲月姑娘就寢吧。」增田貴久說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我們走吧!」傲月便立即說著﹐就帶著侍女們離開浴池。


翌日﹐候爺府內。
增田貴久待在院子時﹐不時在思考著那位自稱歌姬卻舉止如此這般嚴肅的女子。
【想來此女子一定有什么原因﹐非得要在此暫居。】
這時候便看見一旁的管家上前來告知:「回稟候爺﹐府內來了貴客!」
「何人?」增田貴久便回頭問。
「那位貴客說自己叫做千老闆﹐陪伴還帶著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子。」管家便稍微回
想後回答。
「…你去把那位貴客帶來書房。」增田貴久便說道。
「是。」管家便立即回答﹐隨即快步走開。

書房內。
增田貴久拿著火爐旁的茶壺﹐便沏茶時﹐就聽見管家畢恭畢敬地對那位貴客說:「這
位爺﹐請進屋。」
只見一身男子衣袍打扮的我緩緩跨步走進屋後﹐夢姬跟隨我進屋後﹐增田貴久便說
:「老柳﹐你就下去吧。」
「是﹐候爺。」管家便說著﹐就帶上門﹐腳步逐漸離開。
「臣﹐參見陛下!」增田貴久便恭敬地單腳跪地後說道。
「起來吧﹐這裡非宮裡無須行禮恭敬!」我便平淡地口吻說道。
增田貴久便站起身後﹐我便往一旁端坐下來﹐增田貴久便恭敬地問:「陛下特來﹐是
否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召臣進宮?」
「增田﹐我向來很相信你﹐因為你為人正直不削與惡徒勾結。」我便直接說。
「陛下﹐您不妨直說。」增田貴久便回說。
「最近宮裡一直發生不愉快的事情﹐先是魔都魔君挑釁朕的權威﹐後又是蝶王妃的
死﹐駙馬被指為兇手。這些事情﹐難道不巧嗎?」我便反問他。
「事情的確有些七竅。但這與陛下欲要臣去辦的事情有關係嗎?」增田貴久便反問回
我。
「朕要你去查一個人。」我便立即望著他說。
「查何人?」增田貴久便立即問。
「祐親王。」我便認真地回答。
‘等—!’增田貴久一聽見那讓自己最怕觸碰的名字﹐顯然有些震驚﹐然後便垂下眼
皮有些不自然。
「你不肯?」我便又問。
「不﹐只是臣不明白﹐為何陛下不讓山下去查﹐反要我去查?」增田貴久便好奇地問。

「有人告訴朕﹐大祭司最近與祐親王走了近些﹐而且那魔君竟也可以輕易來去皇宮﹐
更清楚宮中人與事﹐顯然是有人與其有些接觸了。放眼﹐對宮裡事與物能夠清楚的
人﹐定是住過宮裡有些日子﹐而且很清楚朕的人。你說會是何人呢?」我便仔細一想﹐
然後就抬起頭望著前方說:「那個人﹐還是很親的人。我能夠懷疑的人﹐沒有第二個
人了!」
「若不是親王呢?」增田貴久便問。
「你覺得可能性多少?」我便又回問他。
「…」增田貴久頓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朕也希望那人不是他…可是他變了﹐變得連朕都不清楚了。為君者﹐疑人不用﹐
用人不疑。那你說﹐朕該如何做? 朕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找你。」我便感慨地說
道。
「陛下請放心﹐我的命是你救下來的﹐我不會忘記當年我想死﹐是你親自來到我的
面前要我用生命來彌補一切。」增田貴久便恭敬地對我說道﹐然後又輕聲說:「畢竟﹐
這一切我也有責任去完結。」
「那麼﹐朕便等著你的消息了。」我便站起身後對他說﹐然後準備走出去前﹐又回
頭說:「替朕好好照顧辰太妃﹐她…實在不適合在深宮裡待著。」
「是﹐臣一定會辦好陛下所求的事情。」增田貴久便立即微微說道。
「…咱們回去吧!」我便對著夢姬說道。
「是。」夢姬便跟隨我走出去時﹐增田貴久眼底露出一份複雜的心情。

院子內﹐紫凌漫不經心地看著魚池內的魚兒﹐這時候她才一回頭便看見長廊那快步
走開的兩個背影。
【是陛下與夢姬﹐她們來此為何? 莫非是來找哥哥商議事情?】紫凌便神情有些疑惑
的看著前方。
「那兩人是來找候爺的嗎?」紫凌便立即問。
「是﹐聽說是貴客﹐所以候爺請兩人到書房去。」一旁的侍女便說道。
「唉…對了﹐之前的歌姬呢?」紫凌便好奇地問。
「候爺把那位歌姬留下來了﹐還讓她住在別苑。」侍女便回答。
「那歌姬怎麼不見她出來走動呢?」紫凌便立即問。
「那歌姬怪極了﹐聽說伺候她的侍女們說﹐她沐浴更衣都是一個人﹐而且沐浴時也
不准他人來打擾﹐上次候爺闖進去時﹐她頭髮明明在滴水可她的衣裳都穿好了﹐您
說奇怪不奇怪?」侍女便說道。
「哦…的確奇﹐而且還是個奇女子。」紫凌便立即說道﹐邊暗自打算著。

入夜之時﹐府內的侍女下人都早已睡下了﹐這時候一個白衣人影跳躍飛出府外時﹐
一旁花叢間走出來的一身紫衣裳的紫凌﹐隨即看見她也同樣飛躍出府外。

竹林裡﹐黑夜竟出現一位白衣裳的長髮女子﹐她手持寶劍﹐蒙著面紗﹐蹲在地上﹐
邊放下幾個石子後﹐站定與中央﹐閉上眼睛時默唸咒語。
‘唰叮—!’就看見一圈法陣浮出來﹐那女子便把寶劍耍上半空中就跳上去﹐拔出寶
劍後﹐就開始耍起劍法﹐雖看似普通劍法﹐但躲在竹子後的紫凌完全認出來那把寶
劍﹐上刻有一條龍攀著劍柄﹐那是金陵寶劍。
【她為何持有金陵寶劍!?】紫凌默默一想﹐誰知對方早已察覺有人﹐便飛落到她面
前﹐立即用寶劍開始指向她﹐紫凌巧妙閃過後也立即赤手空拳地與那持著寶劍的女
子在空地不斷地鬥著﹐好幾次差點不及對方的純熟劍法﹐紫凌便隨即投機取巧﹐轉
身背對著她時﹐用自己的緞帶纏在對方的手腕上﹐隨即一扯﹐明顯那女子有些驚訝
也很快穩了情緒﹐隨即一個漂亮的側翻個跟斗﹐往一旁站穩便用力一拉﹐此時月光
打在寶劍上﹐倒影出她眼眸的瞬間﹐露出重眼。
「什么﹐重眼?」紫凌驚訝地說著﹐對方似乎發現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了﹐就立即往
後一扯﹐紫凌便往前跌去時﹐突然有個人跳出來﹐用力一拉﹐便把紫凌拉回身邊﹐
就用短刀割斷那緞帶後﹐兩個人也隨即斷了糾纏一樣。
「嚇…哥﹐你怎麼會?」紫凌便立即問。
「傲月姑娘…不對﹐是傲雪劍尊﹐我等失敬了。」增田貴久便恭敬地對著那女子說
道。
只見那女子把寶劍收入劍封時﹐露出一副不悅的態度說:「你怎麼會知道的?」
「你的重眼出賣了你﹐還記得你獻舞那時﹐我不是什么都不說只是默默盯著你嗎?」
增田貴久便說道。
「所以你早便知道我的身份﹐卻不說。你的心機也很重阿﹐候爺。」她便冷冷地回
答。
「這是必要的﹐你會出來﹐定是有人託付你吧﹐若在下沒猜測定是當今大祭司﹐山
下智久把你請了出來。」增田貴久便立即微微說道。
「…你很聰明。」她說完就自動摘下面紗時﹐露出那張番邦異族的臉龐﹐便說:「你
竟然知道我的秘密﹐想必是有事欲求我。」
「是的﹐過幾天祐親王將舉行大壽﹐同時也是當今陛下的大壽﹐但陛下今年不打算
辦大壽﹐但祐親王卻是反其而行﹐準備大肆舉辦﹐到時在下希望您與我同時出現。」
增田貴久便說道。
「有何原因?」她又問。
「我想讓祐親王引魔君出現!」增田貴久便立即回答。
「你很清楚我要什么﹐好﹐我便答應你。」傲雪劍尊非常爽快地說道。
「那麼在下就多謝劍尊!」增田貴久便立即微笑地回答﹐一旁的紫凌疑惑地看著他們
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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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落下﹐城外的郊外﹐躺在石床的岩狼﹐緩緩地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竟在一個陌
生的地方。
「這裡是哪裡? 為何…我竟沒有記憶…啊…」岩狼很痛苦地抓著頭﹐然後不斷地呢
喃道。
這時候從洞外走進來的人﹐卻讓岩狼很驚訝:「怎麼會是你?」
「你那種驚訝留到等兒你聽完我告訴你的前因後果才出現吧!」莫陣非常冷靜地說道。

「…」岩狼便露出疑惑的表情﹐莫陣便立即把手掌撫在他額頭的瞬間﹐岩狼立即感
受到心臟又一次心悸﹐連忙雙手抓著胸口﹐痛苦地呻吟:「額啊…」
莫陣將手縮回時﹐岩狼的心臟也不痛了﹐便看見莫陣立即把手心放在他眼前﹐一顆
黑珠還應約發出幽綠光環。
「這東西就是你為何會有幻聽﹐還有失控殺人的原因!」莫陣便立即冷冷地說道。
「…我…我殺人了?!」岩狼便非常驚訝地說。
莫陣閉上眼睛﹐手一緊握﹐再打開手心時﹐那顆黑珠立即被幽赤之火燒著﹐不斷地
發出爆破聲。
看著黑珠融化後﹐莫陣便厭惡地甩掉那黑乎乎的溶化物。
「…你說我殺人…我殺了什么人?」岩狼便立即不解地問他。
「魔使…蝶姬。」莫陣沒有語調地說道。
‘等—!’岩狼聽見自己殺了小蝶﹐便露出震驚又難以置信的神情﹐隨即激動地說:
「你胡說! 我不可能會殺人﹐更不可能會殺小蝶姑娘。」
「你不信? 你就出去﹐看看你那好兄弟幸人殿下會不會給你機會放過你﹐還是直接
說要拿你的命祭他的妻子!」莫陣便立即說道。
「怎麼…怎麼會這樣…我為什麼…」岩狼立即惶恐不安地說著﹐看著自己的雙手﹐
就欲自殘時﹐莫陣立即抓住他的手﹐直視著他說:「你想死? 不如想想要如何對付那
個企圖控制你的人吧!」
「是誰﹐你一定是知道的﹐不然你不可能會出手救我的!」岩狼便抓著他﹐邊追問。

「是魔君﹐他欲控制你的同時﹐利用你體內的魔性侍機為己用。」莫陣將自己的父
親﹐形容如個陌生人一樣。
「你為什麼要救我?」岩狼便不解地問。
「我本來就是你的叔叔﹐沒有可能看著自己的侄子被那群俗物追殺的理由。再說你
是侑李的哥哥﹐更是要救。」莫陣便立即說道。
「你其實也想利用我吧!」岩狼便立即說道。
「隨你怎麼說﹐反正你在凡界已經無法生存了﹐唯一的生路便是投靠魔君。」莫陣
便立即說道。
「我怎麼可能會投靠那種魔妖。」岩狼便正氣凜然的回答。
「你沒有別的選擇了﹐再說他如今可是對你的妻子有非份之想﹐保護你的妻子﹐不
就是你的責任嗎?」莫陣便冷冷地說道。
「你…你知道什么對吧…」岩狼便慌張地問﹐然後仔細一想後﹐突然大悟的說:「難
道…不可能…啊…我什么都想不起來! 可惡…」
「這些都是那個人給你的﹐我們的共同敵人﹐必需攜手合作。」莫陣默默地看著岩
狼自責又悲痛的神情﹐邊冷冷地說道。
「…好﹐你要我怎麼做﹐你說﹐我會去執行的。」岩狼便立即說道。

岩府內。
自從皇宮內回來的玉靜﹐就一直掉淚﹐根本連一口茶一口粥也不吃﹐回府照顧她的
岩雪也很著急﹐生怕玉靜會累出病﹐也怕她的身體會垮下。
岩雪端坐在床邊﹐看著玉靜便無奈地勸說:「公主﹐你就把粥吃了吧!」
「…嚇嗚…」玉靜不回答﹐只是默默地在啜泣著。
「公主﹐您不為自己﹐也要為了你腹中的胎兒。若哥哥回來了﹐看見您這樣﹐他會
難過的。」岩雪便安慰地說道。

「公主﹐我實在吃不下。我的心…好痛…就像被針扎一樣痛不欲生…」玉靜哽咽地
說道。
「唉﹐我知﹐我什么都知。公主那麼深愛哥哥﹐如今…你又怕幸人殿下傷了哥哥﹐
又怕哥哥發狂傷了殿下﹐你左右為難﹐我都知道。可﹐你如今就算不吃不喝也救不
了他們﹐更不能做什么﹐公主﹐你把身子養好才是幫著他們的阿。」岩雪便安慰地
說。
「我…我實在吃不下…嚇嗚…」玉靜便趴臥著﹐繼續哭泣著。
「那好﹐我就把湯碗擱著﹐您若餓了﹐就喝點吧。我先出走了!」岩雪便放下湯碗到
桌邊後﹐就暗帶悲傷地轉身走出去。
‘喀—!’房門帶上後﹐岩雪站立在門外﹐憂心地呢喃道:「唉…這是如何是好阿…」

然後就邁步走開﹐這時候突然出現的魔君便看著岩雪走遠後﹐便回頭透過窗戶﹐看
見那趴臥在床邊哭泣的身影﹐眼底滿是不捨與心疼。

夜深﹐哭累而已睡著的玉靜﹐便忽然聽見耳邊迴蕩著岩狼的聲音。
『娘子』
「嚇…駙馬!」玉靜緩緩坐起身﹐然後就什么披風也沒有帶就打開門﹐出了廂房﹐便
看見有個黑影走向后院﹐邊追過去﹐到了后院又看見那黑影走出后門﹐她便沒有多
想直接追了出去。

出了城外﹐就在一座竹林前﹐那個人停下腳步﹐後來追上來的玉靜便哭泣地呼喚著
他似。
「駙馬! 你別走!」
什么也不顧﹐跑過去﹐就從背後抱住對方的玉靜﹐便哭泣著說:「駙馬﹐別丟下我!
…嚇嗚…你還記得我們在宮裡﹐我被母后責備時﹐是你主動牽著我的手﹐告訴我加
入你們…不許怕。」
「…」對方沒有回答﹐她更是傷心地哭泣:「當年母后離世﹐隨後父皇也走了﹐拋下
我們…姑姑雖疼我﹐可她不是親母﹐我多麼害怕…多麼孤獨時…是你跟雪兒主動對
我說…公主別怕…我們一輩子都會陪著你…可如今…你卻要丟下我…你要我怎麼辦
…你要我們的孩子怎麼辦阿…駙馬…」
此時對方聽著背後那人兒哭泣的同時﹐便忍不住伸出手握了下她的手背的瞬間﹐玉
靜突然震驚地把手縮回﹐隨即退了一步﹐警惕地說:「你是何人…為何要假扮駙馬?」

對方聽見她那麼說﹐便隨即轉身﹐露出戴著鐵面具的同時﹐玉靜便驚恐地往後退﹐
然後就看著對方用手摘下面具時﹐露出一張冷俊的臉龐﹐靜靜地看著她。
「涵嫣…」魔君一上前﹐她便驚恐地往後退﹐邊說:「大膽﹐你是什么人﹐竟然假扮
駙馬…你可知這為死罪嗎?」
「涵嫣…我們不是曾山盟海誓﹐曾對月立盟約﹐今世永不分離。」魔君難過地問﹐
然後又往前一步時﹐玉靜便往後退。
「你別靠近…什么涵嫣…什么山盟海誓…你一定是認錯人。」玉靜便立即說道。
「你不記得不要緊…那日我們倆曾經對彼此說過﹐你喚我夫君、我便稱你娘子。這
…你應該不會忘記了吧!」魔君便立即說。
「住口! 你究竟是何人…為何你會知道我與駙馬之間的事情…你老實說﹐你是不是
故意那麼說!」玉靜便立即說道。
「那日與你洞房的人…是岩狼沒有錯﹐可是卻是我附身在他身上…所以你真正懷著
的孩子…根本就是我與你的。」魔君便繼續說道。
「你…你胡說…我不會相信你…你別靠近我…」玉靜便聽見他說的話﹐便開始失去
理智一樣﹐一直往後退。
「涵嫣!」魔君便立即又一次叫她。
「夠了! 我不是涵嫣…我是當今公主…玉靜公主…我不知道你說的話是否是瘋言瘋
語﹐可是我不准你再提!」玉靜便立即說著。
「夠了…你不是涵嫣…哈哈哈…你真的忘了我…不要緊﹐我們竟然又重逢了﹐就不
要分開了!」魔君便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邊說道。
「你干嘛…放開我!救命阿!」玉靜便立即驚聲尖叫道。

此時突然有人從樹上跳下來﹐而且手持金陵寶劍﹐隨即用寶劍一弄就把原本糾纏著
玉靜的魔君甩開。
「嚇…你是何人?」魔君警惕地質問對方﹐然後又看見對方手持金陵寶劍﹐便有幾分
畏懼地看著那身穿白綾絡裙錦衣裳的蒙面女子。
「…你沒有資格問!」她說完就往前一站﹐擋在玉靜的面前﹐稍微低聲對身後的人兒
說:「公主請到一旁躲好!」
「嗯…」玉靜立即往一旁跑去。
「涵嫣…」魔君欲追過去﹐卻發現對方的金陵寶劍已出鞘﹐便氣憤地說:「你自找死
路!」
「說那麼多廢話﹐不如開始吧!」那女子說完就一個轉身就揮劍﹐只見劍氣隨即震過
來﹐魔君便立即張開雙手﹐一顆黑水晶球便帶著閃電不斷地瘋狂地旋轉﹐邊抵抗對
方的劍氣﹐然後就看著那女子放開手裡的寶劍﹐看著寶劍隨著她的武功招式不斷地
朝那透明的氣團﹐一直攻擊﹐似乎企圖刺入又被彈出﹐一直重複著﹐而那女子也不
厭煩一樣地一招又一招地使出﹐而且一直口唸咒語似。
「凌氣消盡、風吹殘燭、落花灑玉、金陵出鞘!」當她唸到這裡時﹐那把金陵立即突
破那氣團刺過去時﹐魔君立即往後退去﹐此時一個黑影衝過去﹐一把長劍揮退金陵
劍後﹐那段空隙﹐魔君也顧不得對方是何人就一把帶著對方往一旁的魔境逃去。
金陵劍欲追時魔境出口已封上消失﹐而那女子一收劍指﹐金陵寶劍便飛回她的手裡﹐
立即自己封劍。
「嚇…」一旁躲著的玉靜稍微緩和了心情﹐才一抬頭就看見那女子轉身對她說:「已
經沒事了!」
「…你是何人?」玉靜便問。
「我是金陵劍的主人﹐負責將魔都妖孽消滅。」她沒有把姓名報上來﹐只是交代任
務一樣的口吻說道。
「你是聖司派來的人?」玉靜便再問。
「我非朝廷人﹐不是聖司局之人﹐我是月州人士。」她冷冷地口氣說道。
「為何他會怕這把劍?」玉靜便問。
「金陵劍是我祖上初時用來斬殺妖魔之用﹐此劍是火龍石而造。被斬殺的妖物自然
都會根基打滅﹐魂魄也會打撒。」她說得很冷靜﹐卻像是沒有什么的口吻。
「你為何要救我?」玉靜又問。
「不知道﹐只是覺得你很熟悉。不過我出手救你不過路見不平﹐時間不早了﹐你快
走吧!」她說完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玉靜便也只好快步走回岩府。

魔都內。
魔君負傷回來﹐結姬便立即上前問:「魔君﹐你怎麼會受傷的?」
「啊…你先避開。」魔君冷冷地說完﹐結姬便也注意到那位蒙面的黑衣人﹐就立即
轉身走了出去。
「啊…」魔君稍微轉身﹐便問對方:「你是誰?」
只見對方摘下蒙面的同時﹐魔君冷靜地看著那張令他討厭至極的臉龐。
「岩狼﹐你救本座為何?」魔君便問。
「逃命!」岩狼冷冷地說道。
「哼﹐你不是應該要恨我嗎? 怎麼想投靠我?」魔君便立即說。
「是該恨﹐但如今我已是欽犯﹐又殺了王妃﹐恐怕只能夠投靠你。」岩狼便冷冷地
回答。
「好﹐就憑你救了本座﹐本座暫可收留你﹐不過本座不信任你。」魔君便冷冷地對
他說。
「你不信就不信。」岩狼冷冷地說著﹐就看著魔君。
「哼﹐綠屏!」魔君將門外的魔使喚來。
「屬下在!」那位叫做綠屏的女子便是上次假扮玉靜的人。
「帶他下去。以後他便是你的屬下了!」魔君便說道。
「屬下遵命!」綠屏看了看岩狼一眼﹐便立即轉身走了出去﹐岩狼也跟隨她的腳步離
開。
「額…金陵劍出世…莫非就是又要來滅我一族?」魔君惶恐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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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府裡。
站立在院子裡的岩狼﹐凝望著夜空之時﹐突然一陣心悸。
「啊!」疼痛不已的他﹐便單腳跪著﹐雙手捂著胸口時﹐眼眸應約發出幽綠色的光芒。

突然眉心之間隱約發出幽黑的光芒後﹐目露猙獰之時﹐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玉靜的
聲音。
「駙馬?」
岩狼硬是壓抑住那奇怪的心悸之痛﹐然後隱約發出光芒眼眸邊稍微淡化後﹐眉心的
光芒也隨即消失。
「駙馬﹐你怎麼了?」玉靜便立即說。
「沒事﹐大概是最近太累了。」岩狼便微微地說道。
「嗯﹐來﹐為妻準備了些滋補的湯藥給你。」玉靜便說著﹐便將托盤放下後﹐把其
中一碗湯藥遞給他時說:「此乃高山人參﹐聽說對氣虛補氣特別有功效。」
「多謝公主勞心準備。」岩狼便喝下補湯後將湯碗遞給她後﹐便看見玉靜拿起一包
話梅﹐拿起吃著﹐岩狼便問:「公主﹐為何突然吃起話梅? 公主不是不喜酸話梅嗎?」

「…呵呵﹐駙馬﹐你好傻﹐怎麼會問那麼傻的問題呢?」玉靜便回說。
「可是…公主你不說﹐我實在想不到答案為何?」岩狼便立即說道。
「駙馬﹐你我已成婚兩個月整﹐這期間本宮可曾吃此物過?」玉靜便仔細回答﹐岩狼
便搖搖頭﹐玉靜便笑著說:「你可知酸話梅對何種人最有效果?」
「嗯﹐爹爹與大祭司說過﹐酸話梅對食慾不整治療又效果﹐對嘔吐不治也有療效﹐
再來就是懷有喜脈者…」岩狼唸道著﹐便忽然回頭有些難以置信的表情﹐邊連忙握
起玉靜的手﹐問:「公主莫非…」
「是﹐今日下午﹐我因食慾不症到藥鋪把了脈﹐大夫說是喜脈﹐而且還確確實實說﹐
此胎已是兩個月整。」玉靜便微笑地回答。
「呵…太好了﹐爹爹可知曉?」岩狼便問。
「奴婢已告訴主人了﹐老爺聽了可樂著﹐說是要公主多照顧身子﹐要少爺多擔待著
些。」一旁的侍女便微笑地說道。
「我們岩家﹐終於有後了﹐若母親在此一定會高興的。」岩狼開心之余﹐突然想到
雪狼﹐邊有些哀傷。
「你別擔心﹐明兒是四皇兄的大喜之日﹐說不定舅舅會到場。」玉靜便安慰地說道。

「嗯﹐但願如此。」岩狼便有些感慨地回答。
此時站立在屋檐上的魔君看見他們夫妻恩愛無必得畫面﹐更是惱羞成怒地立即轉身
消失在黑夜中。

翌日﹐千雪宮殿內。
端坐在銅鏡前的小蝶﹐看著身後的聖蛇仔細為她戴上鳳冠簪﹐然後起身時﹐仔細轉
了一圈﹐看著自己身上的玫瑰紅喜衣﹐更似出眾美貌。
「聖司大人﹐時辰到了﹐請為新娘子蓋頭吧!」一旁的侍女便說道。
「嗯。」聖蛇便立即回應﹐看著另一位侍女端來的托盤上的紅蓋頭﹐她便拿起﹐就
看著小蝶微蹲﹐就看見聖蛇為其蓋上紅蓋頭後﹐便攙扶起她。
聖蛇便攙扶著小蝶走出千雪宮殿﹐六位侍女跟隨著她的腳步走去。

大殿內﹐早已賓客滿堂﹐看著身為新郎官的幸人高興地一直招呼賓客﹐勝利與岩雪
便在一旁與裕翔夫婦聊天﹐玉靜便看著岩狼臉色有些慘白﹐邊問:「駙馬﹐你是不是
身體不舒服?要不讓太醫診脈?」
「沒…沒事。」岩狼便勉強地擠出笑容回應。
「嗯。」玉靜便回應﹐但表情依然很擔憂﹐此時便聽見有人喊著:「新娘來了!」
一旁跟著梅太妃與我說話的幸人便立即回頭﹐只見賓客都退到兩旁﹐宮殿外站立著
的新娘蓋著蓋頭﹐身邊攙扶她的聖司﹐便雙雙緩緩地跨步走進宮殿﹐紅蓋頭下的脖
子戴著我為她準備的項鏈﹐我便微笑地看著她走到幸人面前。

「殿下請牽起新娘的手﹐月老早牽引﹐姻緣早已定。」夢姬便立即說道。
幸人便點頭﹐然後走上前牽起她的手﹐便拉著小蝶走到我與梅太妃的面前﹐緩緩地
跪下。
「新人向父母叩頭﹐謝養育恩情。」夢姬便說道。
幸人與小蝶便稍微叩頭後﹐便聽見夢姬再說:「夫妻齊叩首﹐祭天地﹐天地為證﹐盟
約尊定。
幸人與小蝶又轉身向外叩首﹐隨即便看著幸人攙扶起小蝶後﹐夢姬便又說:「新人對
叩首﹐夫妻恩愛﹐白頭諧老。」
兩人有些不自在地稍微面對彼此﹐緩緩地叩首後﹐便聽見很多人為他們歡呼聲。
「恭喜阿!」
就在這樣的吵雜聲﹐站立在新娘旁的岩狼一直聽見鈴鐺聲。
‘叮呤…叮呤…’
「額…」岩狼有些頭痛的同時﹐便閉上眼睛的瞬間﹐就睜開眼睛時一雙黑眸竟變成
碧綠眸﹐眉心間俯下一顆黑紗印。
「夫妻送入洞房!」侑李高聲說著﹐便聽見許多人邊幫忙喊:「進洞房…進洞房!」
幸人微笑地對著眾賓客時﹐岩狼便有些痛苦地用手掌扶著額頭時﹐耳邊竟然出現了
一把帶著回音的聲音說:『殺了四殿下!殺了他!』
就在瞬間﹐岩狼從袖口掉出一把短刀﹐而蓋著紅蓋頭的小蝶看見地面閃過一道銀光﹐
便注意到對方手裡有匕首便突然自己掀起蓋頭。
一對上對方的眼眸時﹐發現了對方竟然岩狼﹐而對方眼眸竟浮現出魔眸。
「呀—!」岩狼上前衝去時﹐小蝶立即推開幸人的瞬間﹐腹部硬刺穿的同時﹐匕首刺
進身體的真實感覺﹐讓小蝶有些驚訝又痛苦了下。
瞬間小蝶往後倒下時﹐幸人立即大喊:「小蝶——!」
所有人便看著新娘倒下時﹐岩狼便突然發狂似的怒吼:『啊吼—!』
瞬間他身邊無端颳起狂風與黑色龍卷風。
「駙馬!」玉靜立即想靠近時﹐一旁的侑李立即拉著她便說:「小狼進魔了! 不要靠
近阿!」
「駙馬!!」玉靜便想靠近時﹐四週尖叫聲一直圍繞﹐便發現岩狼突然怒視了下前方
站立的我﹐玉靜便立即大喊:「陛下﹐快離開!」
『吼—!』岩狼想伸手靠近時﹐我脖子前掛著的七色石突然發出光芒﹐岩狼瞬間被彈
力﹐震飛出去時﹐突然此時有人飛過來接住他。
侑李看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已入魔的莫陣﹐他也看見那欲追出來的侑李﹐便一把
將昏了過去的岩狼接著﹐瞬間轉身消失。
「…」侑李驚訝地看著憑空就消失的兩個人﹐突然聽見身後幸人呼喊:「小蝶!! 小
蝶!!」
他便轉身跑到幸人的面前﹐就看著幸人懷抱著小蝶﹐腹部插著匕首的小蝶﹐身上的
喜衣已血染了色﹐玫瑰紅更是加深了些。
「幸人…你沒事便好…額…」小蝶便伸出手﹐撫摸著幸人自責又悔恨的臉龐。
「不﹐你不會有事的﹐大祭司! 聖司﹐你們快救救小蝶! 就像上次一樣!」幸人便著
急地說著。
「殿下…我們做不到﹐因為小蝶已無靈珠保身了。」山下智久便老實地告知他。
「什么…不…不會的﹐你們都在騙我!對吧! 她的靈珠在這裡阿!」幸人便用力扯下
小蝶脖子上的項鏈﹐然後顫抖著手說道。
「殿下﹐靈珠離身﹐靈珠便已保不了其主了。」聖蛇哀痛地回答。
「…不…不可以…你們怎麼沒試就要放棄了﹐你看小蝶不可能…」幸人便激動地拉
著山下的袖子﹐邊苦苦哀求。
「幸…幸人…」小蝶有些辛苦﹐吃力地呼喚他。
「我在﹐我在…你別怕﹐我會找太醫來治你的傷。」幸人立即握著她沾著血的手﹐
邊說。
「幸人…我看來福薄…命淺…做不了你的妻子…你不要難過…我…我雖然無法做你
的妻子…可我很幸福…因為我臨死前﹐經歷過被親人疼﹐被你愛得滋味…我…我…
我不後悔…額…」小蝶吃力地說著﹐然後手輕軟落下﹐頭便躺靠著幸人的胸口。
「…小蝶…小蝶! 啊…小蝶!!!」幸人悲痛地緊抱懷裡的佳人﹐哭喊著。

「嗚…」岩雪哭倒在勝利的懷裡﹐裕翔緊摟櫻梨﹐很難過地看著幸人。
「皇兄…」玉靜跪在他的面前﹐哭泣著上前﹐準備撫摸小蝶的同時。
「你走開! 別碰我的小蝶!」幸人立即拍掉她欲觸碰小蝶的手﹐然後仇視地望著她:
「你的好駙馬…好一個駙馬﹐你招的好丈夫…我如今斷袍立誓…若不殺他祭小蝶﹐
我便不回宮!」
站起身﹐就用錦戶亮的長劍﹐割下衣袍一角﹐恨意的雙眸直視著前方。
「嚇…」玉靜跪坐著﹐驚恐地看著這樣的幸人﹐那個十分疼愛自己的哥哥﹐已與自
己決裂了。
「幸兒!」紅繡便上前欲叫他時﹐幸人便丟下長劍﹐抱起已沒有氣息的小蝶﹐一步步
走出大殿外﹐雙眼帶著哀悲﹐完全不願回頭看自己的家人。
「幸人!!」紅繡痛哭流涕地頻頻呼喊著﹐卻喚不回那已經立誓要殺岩狼報仇的孩子。

我便立即攙扶住她悲痛的同時﹐便對龜梨和也與錦戶亮說:「你們…去外面找尋岩狼
的行蹤﹐必定要帶他回來。」
「皇姑姑﹐請允許我們出宮幫忙。」勝利便說道。
「是啊﹐我認得接走岩狼的人﹐我想我有必要幫忙。」侑李便也說。
「好…不過你們要小心。」我便立即說道。
錦戶與龜梨還有侑李、勝利四人便快步走出去後﹐玉靜便哭泣著﹐突然一陣暈旋時﹐
岩雪立即上前扶起她。
「公主﹐您怎麼了?」岩雪便立即問。
「…本宮好不舒服…我要回府﹐駙馬肯定是回府了。」玉靜欲走一步﹐卻又頭暈目
眩﹐完全走不了。
「公主﹐您這樣如何回去?」岩雪便立即說道。
「來人﹐帶公主往千雪宮休息﹐聖司麻煩你到寢宮幫忙!」我便立即說道。
「是。」聖蛇便幫忙岩雪﹐一起攙扶著玉靜走出宮殿外。
「各位…今天的婚禮恐怕無法完成了。就請各位離開吧!」山下智久便對著眾賓客說
道。
只見賓客們陸續離開時﹐我便軟坐回寶座時﹐夢姬便問:「陛下…您沒事吧?」
「朕沒事…」我便搖頭回應﹐這時山下智久便露出擔憂又心疼的神情。

千雪宮殿內。
玉靜躺在繡床邊﹐雖閉上眼睛﹐可是還不由自主得一直掉眼淚著﹐這時候為她把脈
的聖蛇便有了結論﹐就站起身。
「聖司﹐公主如何了?」岩雪便上前問。
「公主是有喜﹐又加上太悲傷才會一時暈旋。」聖蛇便回答。
「阿…怎麼會這樣。好好的婚禮﹐竟然…」岩雪便擔憂地說道。
「唉﹐幸人殿下不知道何處去!」聖蛇便立即問。
「公主如今恐怕難以面對家人﹐也難以面對眾人。哥哥突然發狂入魔﹐這…這我還
是無法相信。」岩雪便立即說道。
「本司也早看出﹐魔都怎會如此簡單就讓小蝶嫁給殿下…原來他們按此心態。太可
怕了…」聖蛇便難過又難以置信地說道。
「不信也必需相信了!」突然從宮殿外走進來的我﹐便大聲說道。
「陛下。」聖蛇便立即恭敬地說﹐我便走到繡床前﹐邊回頭問:「玉靜如何了?」
「身體無恙﹐只是把出喜脈。」聖蛇便立即說道。
「唉…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阿…怎麼辦呢﹐把她一個人送回岩府﹐朕又不放心。」
我便說道。
「陛下﹐臣妾懇求陛下恩准臣妾隨公主回府﹐隨便與家父多商議哥哥的事情。」岩
雪突然上前恭敬地跪在我面前﹐邊說道。
「是啊﹐朕也該想到岩祭司如今恐怕是心如針扎﹐好吧﹐待公主醒來身體好些﹐朕
便備馬車讓你們回府。」我便對她說道。
「多謝陛下恩典。」岩雪便自己站起身時﹐我便轉身對夢姬說:「是時候會一會那魔
君!」

「陛下﹐他們此舉是挑釁﹐我等不該衝動行事。」聖蛇便上前勸說。
「聖司﹐他們爬到朕的頭上了﹐朕若退讓﹐他可覺得朕不算什么!」我憤怒地說完﹐
就隨身一甩﹐一旁的文房四寶都被摔在地上。
岩雪等人便被我的震怒而嚇地連忙跪地﹐夢姬便說:「陛下﹐請三思而行阿!」
「是啊﹐陛下﹐如今最要緊就是要把岩駙馬與四殿下找回來!」聖蛇便立即說道。
「…」我氣憤地不回答。
此時匆匆地從外面走進的山下智久與祐也﹐山下智久便恭敬地說:「微臣﹐參見女皇
陛下。」
「祐也參見皇姐!」祐也便面帶善意笑容﹐邊說道。
「都平身吧!」我便緩緩壓抑怒氣﹐便說道。
「啟稟陛下﹐賓客都已離宮了﹐臣等已派人到處在宮裡找尋四殿下的身影﹐卻只在
梅花林找到蝶王妃的屍首﹐不見四殿下的身影。請陛下定奪。」山下智久便立即說
道。
「唉…由你去籌辦蝶王妃的葬禮事宜﹐至於幸兒的事情就讓宮外的龜梨等人去找尋
吧。」我便轉身對著他吩咐下去。
「陛下﹐讓本司幫忙大祭司吧﹐畢竟蝶王妃與我感情非淺。」聖蛇便立即問。
「好吧﹐多個人也好。儘量別再驚動梅太妃了﹐她已經夠煩心了。」我便對他們倆
人說道。
「是。」聖蛇說完便跟隨山下智久走出去。
「雪王妃就多照顧公主﹐親王請隨朕到偏殿吧!」我便吩咐岩雪後﹐就邁步走出寢殿﹐
祐也便跟隨我的腳步走了出去。

偏殿內。
夢姬將熱茶杯放下後邊自然轉身走了出去。
我就看著突然來宮裡的祐也﹐好奇地問:「親王向來不管宮內事宜﹐怎麼今天一得知
消息便匆匆來到?」
「陛下所言似乎對本王有些誤會了!」祐也便立即回問我。
「呵﹐十年前朕剛登基之時﹐臻州四處起亂﹐幸的翼親王親自赴臻州平定亂黨。五
年前﹐月州氾濫成災﹐朝廷負責上任的欽使赴任時竟被妖魔斬殺﹐幸的大祭司親自
去月州放糧鎮災。誤會? 雖說是誤會﹐那麼親王可否說明朕誤會了哪一件?」我便直
視著他問。
「皇姐﹐你那麼說就是不信任祐也的意思﹐祐也就算跟天借膽子又怎麼會傷害自己
的親手足呢!」祐也便微笑地否認到底。
「呵﹐你十年前已傷害了自己的親手足了。何況如今呢?」我便直視他﹐冷笑道。
‘等—!’祐也便聽完﹐只是輕笑後說:「皇姐﹐看來你對我的誤解越來越深了。皇
姐﹐你忘記了我們是同胞孿生姐弟﹐你那麼做不怕受報應嗎?」
「報應若來﹐你的早會來! 我又何懼?」我便憤怒地對他直接說道。
「皇姐﹐你看來是鐵了心﹐不肯相信本王了?」祐也便立即說道。
「祐也﹐你若肯懸崖勒馬﹐朕不會追究的。」我便好言勸說。
「皇姐﹐您要追究什么? 想知道些什么? 您懼本王勢力會壯大﹐就削我兵權﹐你恐
本王會記恨﹐就要我住在宮外。你忘了母親臨走前的話﹐你忘了母親要你照顧我這
個親弟弟﹐如今你越是懷疑我﹐越是遠離我﹐我們昔日的手足情深﹐到了哪裡了?」
祐也便立即質問我。
「你說的﹐朕沒忘﹐可惜你也不曾忘懷霜雪之亡﹐也沒忘卻自己的仇恨。你要朕如
何信任你﹐要朕如何放心你呢!」我便無奈地回答。
「看來﹐本王與陛下已經沒有什么能夠說的。」祐也聽完我的話﹐卻只冷冷回答我﹐
又接著說:「那麼﹐本王告退!」
‘等—!’我便看著他甩袖﹐氣憤轉身離開的同時﹐便也憤怒地轉身一甩﹐桌上的茶
杯隨即落地發出破碎的聲音。
「嚇…」我便怒視前方﹐痛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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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園裡。
夢姬跟隨我身邊﹐錦戶亮與龜梨和也在身後緊跟著。
「你看﹐前面那幾盆菊花。」我便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花圃前﹐邊說。
「是啊﹐菊花與蓮花都是不隨季節的花蕊﹐陛下當年命人叫那些牡丹花都移居到別
處﹐便是不希望宮中的妃子們因為先帝離世而獨自傷心!」夢姬便微笑地說。
「我很清楚﹐爭寵帶來的結果。想來﹐我的兄長與皇弟不就因為上一代的糾葛﹐更
是紛爭不斷嗎!」我便立即說道。
「所以陛下才決定將臻州賜給翼親王﹐讓他到臻州去﹐以免祐親王對其下手吧。」
夢姬便說道。
「怎麼﹐你倒想念起翼親王了吧?」我聽了後﹐便微笑地說道。
「陛下﹐您怎麼又拿奴婢開玩笑了!」夢姬便立即說道。
「夢姬﹐日後若你又打算嫁了﹐朕便會把你許給翼親王。」我便立即說道。
「陛下…奴婢不會嫁。也不打算嫁人。以前是﹐至今也是﹐以後也會堅持初衷。」
夢姬便立即說道。
「好了﹐朕只是想一想﹐你又何必如此緊張呢?」我便微笑地說。
「陛下﹐這種話日後千萬別再提了。」夢姬便立即說道﹐然後看向荷花池時﹐便說
:「夏至荷花正開時﹐咱們去賞荷花吧!」
「嗯。」我回應後﹐就跟隨夢姬一起走過去。

景繡宮殿內。
默默跪著的幸人與小蝶﹐便看著端坐大座的紅繡優雅地喝著茶﹐似乎無視他們的存
在一樣。
一邊的夏寧看著難得如此震怒的紅繡﹐便也有些擔憂的看著幸人與他身邊的小蝶。

「艷太妃﹐駕到!」此時宮外的侍女說道。
只見艷華帶著玉靜與侑李走了進來﹐然後便看見侑李與玉靜恭敬地說:「兒臣﹐參見
梅太妃。」
「妹妹來給姐姐請安!」聽見艷華恭敬地說。
「妹妹特意帶著玉靜與侑李來﹐是為了保我兒﹐還是要保這位蝶姬呢?」紅繡便將茶
杯遞給夏寧後﹐站起身﹐走到艷華面前﹐邊問。
「姐姐﹐您管教兒子﹐妹妹我怎麼來保呢﹐不過聽說陛下已經御旨賜婚了。您就算
心有不快也必需欣然接受阿。」艷華便好言相勸道。
「欣然接受? 是啊﹐可是這兩個孩子沒與本宮商量便茫然跑去請旨賜婚﹐這又怎麼
解釋?」紅繡便立即說道。
「母親﹐是我的主意﹐跟小蝶沒有關係。你…你就怪我一人吧!」幸人便突然開口解
釋道。
「閉嘴! 本宮有讓你開口說話嗎?」紅繡便立即回頭﹐喝道﹐幸人便立即安靜了下來。

「梅太妃﹐您別氣了﹐您那麼生氣﹐也是因為關心皇兄。你的心意﹐皇兄自然早就
知道﹐可是愛情來時便是無預警的。您看﹐比如說我與駙馬﹐雖是青梅竹馬﹐但我
們從未定過盟約﹐不也成了夫妻了。而且駙馬待我疼惜。」玉靜轉身﹐便上前對紅
繡撒嬌地說道。
「…」紅繡便立即有些心軟的態度﹐玉靜便對著侑李使眼色後﹐侑李立即上前也幫
腔的說:「是啊﹐梅太妃﹐您自小看著我與玉靜長大的﹐我們絕對不會說謊的。尤其
玉靜跟雪兒都與小蝶姑娘有過幾次談話﹐她們都覺得小蝶姑娘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女
子﹐而且她也沒有做過什么大壞事﹐而且她還出手救了幸人自己身上如今還帶著傷﹐
所以說她的品性純良。所謂娶妻求賢慧﹐您就答應讓讓幸人與她成婚。」
「這…」紅繡便有些為難地看著他們。
「是啊﹐再來多一個孩子來孝敬你﹐不好嗎姐姐?」艷華便上前勸說。
「好了﹐你們﹐你一言、她一語、他一句﹐你們要我不答應都不行了!」紅繡終於心
軟地說道﹐幸人與小蝶聽見她的話﹐便高興地互相對望﹐紅繡便上前扶起他們倆時﹐
邊說:「你們要記住﹐夫妻恩愛不易﹐要相敬如賓。」

魔都內。
結姬憂傷地看著昔日孕育出小蝶的花叢﹐邊呢喃道:「為何我所帶著的孩子﹐不是離
開了我﹐便是捨我離世。」
「何苦糾纏呢?」
突然出現的聲音﹐引起她的注意﹐結姬回頭便看著佛皇﹐緩緩走過來。
「又是你﹐臭和尚!」結姬非常憤怒地站起身﹐轉身對著他罵。
「結姬夫人﹐多年不見﹐你還是一樣如此看不開世俗之事!」佛皇便手持佛杖﹐邊說
道。
「是啊﹐是世人都會看不開世俗﹐包括你與吾。」結姬便非常不悅地對他回答。
「可是﹐世俗並不包括你、吾。因為你是魔﹐我是出家人。」佛皇便很認真地回說。

「哼﹐你出家人﹐你不看世俗之事…若不是你帶魔君出了魔境到凡界﹐他又怎麼會
跟那凡界女子糾纏﹐又怎麼會有龜梨那孽種留存世間﹐又怎麼會讓本后過著如此悲
哀又淒涼的余生?!」結姬便非常憤怒地指責他。
「吾…吾當時存有私心﹐可是你與吾都歷經千年了﹐怎麼還是看不懂﹐魔君對你沒
有愛﹐只有責任﹐只有對你昔日的恩情才會與你共世夫妻情。」佛皇便勸說道。
「我與魔君之間的事情﹐由不得你這個外人來談論!」結姬非常憤怒地回答﹐然後就
看著他說:「這裡不歡迎和尚﹐你快給本后滾。」
「…」佛皇看著她如此痛恨自己的眼神﹐邊無奈地拿著佛杖走出去。
「…沒有情愛﹐他又怎麼會與我共為魔君、魔后呢!」結姬便喃喃自語地說道。

平清宮殿內。
看著勝利提筆揮畫著﹐幫忙他磨墨的岩雪好奇地看了看他﹐然後又不解的時候﹐勝
利便停下來後說:「你看。」
「這是?」岩雪看著那副"畫"。
「看不出來嗎? 是那盆花阿!」勝利便說道。
「…」岩雪認真地看著那花不似花的東西﹐然後便聽見勝利說:「我就知道﹐我什么
都行就是習字畫畫最不行了。」
「你干嘛說如此喪氣的話呢? 臣妾到認為您的才華不再文房四寶﹐而是在武藝上!」
岩雪便安慰地說道。
「說的也對﹐說習武﹐練槍我可是不比眾兄弟們差阿!」勝利便馬上信心十足的回答。

「所以說﹐咱們何必專執不熟悉的東西呢…你最厲害是練武。」岩雪便解釋說道。

「對﹐賢妻你如女諸葛﹐出的主意都成功。」勝利便也誇讚岩雪。
「不對﹐這次女諸葛才是公主殿下!」岩雪便對他說道。
「皇妹?」勝利不解地問。
「這次四殿下能夠得佳人﹐又得陛下賜婚﹐全靠公主足智多謀﹐仔細分析了梅太妃
與皇姑姑兩人的優點卻缺點﹐還告訴他一定要先討賜婚御旨﹐再緩合勸說梅太妃﹐
才可以那麼成功的解決了兩個大問題。」岩雪便對他解釋道。
「哦…原來我們身邊不只是有你一個女軍師﹐還多了一位足智多謀的女諸葛?」勝利
便誇讚了身邊的愛妻﹐又讚了自己的妹妹。
「當然﹐誰說女子無才﹐陛下、公主﹐還有臣妾都是女才呢。」岩雪邊自誇著說。

「那麼女軍師﹐日後我不怕多人多麻煩了。」勝利便說。
「什么﹐你想再納妾?」岩雪立即轉身有些氣憤地問。
「誰說的?」勝利被搞得糊裡糊塗。
「你說不怕多人多麻煩阿!不是準備多納幾個妾侍嗎?」岩雪便立即說道。
「我的意思是指﹐多子多女﹐你那麼多才情﹐我那麼多武藝﹐我們要生很多很多子
女﹐而且要他們都文武雙全﹐你說對吧!」勝利便從後面抱著她﹐邊解釋。
「哦﹐你當我是母豬﹐生那麼多啊?」岩雪便有些不悅地說著﹐但心裡卻是甜。
「你怎麼會是母豬呢…就算是﹐也是最美的那個。」勝利便繼續對她甜言蜜語著。

「你最厲害說這些甜言蜜語了!」岩雪邊小埋怨的說道。


雪狼走在街上﹐邊備感沉重﹐心情也因為山下智久的話而難以平復。
‘卡咯卡咯…’一旁行駛經過的馬車﹐便在前方的塵香樓停了下來﹐此時便看見那
間塵香樓的新老闆恭敬地迎接賓客的模樣﹐這時候便看見從馬車上緩緩走下來的人﹐
不是別人就是祐也。
【祐親王?】雪狼便猶豫不決的同時﹐卻發現從那馬車內走下來的另一個人﹐竟是山
下智久。
「怎麼會是他們?」雪狼很驚訝地看著祐也優雅地打開折扇後﹐就邊邁步走進茶樓時﹐
邊扇風﹐而他身後的山下智久便默默地跟隨他腳步走了進去。

閣樓﹐走廊上。
「兩位﹐這邊請!」那位老闆邊畢恭畢敬地帶領著他們走向廂房。
祐也神情自落地走著﹐跟隨他的腳步的山下智久便是愁眉不展得表情。

廂房內。
‘喀—!’廂房門被推開﹐就看見那位老闆恭敬地領著他們進屋後﹐邊說:「和泉大
人﹐您的貴賓到了!」
「行了﹐通知廚子上菜!」和泉裕便說道﹐那位老闆便恭敬地說:「是﹐和泉大人﹐
小人這就去辦。」
‘喀—!’廂房門再度被關上後﹐就看見祐也走到桌前坐了下來﹐而山下智久便端坐
在他的右手邊的位置。
「來來﹐難得大祭司肯賞臉到我的店﹐在下就敬大祭司一杯。」和泉裕便立即對著
他說著﹐邊端起酒杯。
「和泉大人﹐你那麼說就不對了﹐咱們可是在同一條船上的人。」祐也收起折扇後﹐
邊立即說:「更何況﹐大祭司氣概不凡﹐怎麼配喝這種低俗水酒呢! 」
「親王﹐微臣去準備上等美酒。」和泉裕便隨即說道。
「不必了﹐我來﹐只是因為王爺要我過來﹐我不喝酒。」山下智久便對和泉裕說道﹐
隨即冷冷地說:「已經戒了。」
「和泉﹐大祭司為人謹慎多禮﹐他不喝﹐你陪本王喝吧。」祐也便立即舉起酒杯說
道。
「自然﹐王爺﹐微臣還準備了些陪襯品。」和泉裕也舉起酒杯後﹐說道。
「哦?」祐也挑了挑眉﹐便看見和泉裕拍了拍掌‘啪啪—!’。
然後就看見從屏風緩緩走出來的兩位身穿寬鬆﹐露出香肩的少年﹐兩人都嬌膩地走
到祐也的身邊。
「王爺﹐喝酒吧!」其中一人便是祐也的男寵。
另一位就往一邊定定坐著的山下智久說:「這位公子﹐吃點小菜吧!」
「不必客氣了! 我自己可以。」山下智久緩慢推開他﹐然後自己夾菜﹐把自己宛如
不存在一樣。
那位被他拒絕的男寵便轉移﹐依偎與祐也身邊﹐邊說:「王爺!」
「好了﹐今晚你們都好好陪伴本王﹐誰伺候得本王高興﹐我就賞!」祐也說著﹐邊笑
著勾著他的下巴。
「嗯…王爺。」那男寵便依偎著他﹐那個叫做上田的少年﹐邊也被祐也摟著﹐宛如
是真正的左擁右抱的畫面。
「王爺﹐吃!」上田就喂祐也吃葡萄時撒嬌著態度﹐而另一位就喂他喝酒﹐祐也一副
滿意的態度。
「啊﹐竟然大祭司不喝酒﹐本相便讓人去準備熱茶吧。」和泉裕便立即說道。
「不用客氣了﹐在下喝熱湯便可以了。」山下智久說完就端起一旁的湯碗﹐喝了一
口﹐和泉裕便有種熱臉去貼別人冷屁股的感覺﹐自然表情微露不悅。
那一位男寵看見了﹐便立即說:「和泉大人﹐我還沒有與您喝酒呢!」
手端酒杯另一手端著酒壺﹐就起身﹐轉身走到和泉裕面前﹐為其倒酒時﹐又為自己
斟酒﹐然後就說:「敬大人前途無量!」

和泉裕便低頭說:「謝謝。」
兩人便同時喝下酒時﹐祐也便立即說:「小七啊﹐你什么時候那麼多情又誘人呢?」

「那是因為和泉大人太悶了﹐奴才過來陪陪他。」那叫做小七的少年便媚笑後﹐邊
轉身走回祐也身邊﹐撒嬌道:「嗯…王爺﹐您有上田哥哥了還需要小七嗎?」
「王爺!」上田便立即說道。
「王爺﹐在下有些身體不適﹐我先回去了。」山下智久便立即說道。
「好吧﹐你先回去吧。」祐也便對著他說道﹐山下智久便恭敬地鞠躬﹐隨即起身﹐
邁步走出去。
祐也看著山下智久走出去後﹐便對那兩名男寵﹐邊說:「好了﹐你們都先下去吧﹐本
王還有事情跟和泉大人商議。」
「是…」那兩位男寵便走出去後﹐為他們帶上門。
「王爺﹐您是不是另外有事情要屬下去辦?」和泉裕看祐也的神情﹐便猜到其中。
「不愧是當朝相國﹐本王未說其一﹐你已經猜到其二了。」祐也便立即說道。
「不敢﹐屬下那敢擅自猜測王爺的意思呢!」和泉裕便立即說道。
「嗯﹐你聽聞了吧﹐陛下準備籌辦四殿下與小蝶姑娘的婚事了吧。」祐也便立即說
道。
「王爺的意思是…」和泉裕便問。
「這事情一定要人去辦﹐自然會找山下與聖司﹐不過﹐本王希望你聯繫那玄武王。」
祐也便立即說道。
「為何要找玄武君王?」和泉裕便問。
「自然是要施加壓力﹐逼女皇表態﹐表態玄武王女與二殿下的事情。再來﹐如果陛
下遲遲不給答案﹐以玄武王女的霸道性子絕對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他們的。我要他們
每一個人都過不了好日子!」祐也便奸笑地回答。
「是。」和泉裕便恭敬地回答。

二個月後﹐千雪宮殿內。
小蝶看著夢姬與聖蛇合作一起縫製的玫瑰紅的喜服﹐又驚又喜﹐便回頭對著我們說
:「這…這真的是我的喜衣?」
「何止喜服﹐鳳冠與珠釵﹐紫蝶步搖都已經準備好了。」夢姬便微笑地說道。
「還有一樣物品! 」我說完就看見聖蛇端來一個盒子﹐小蝶打開一看﹐裡面的物品﹐
竟是一條水晶項鏈﹐最重要的是它吊著的墜珠﹐不是別的﹐便是那日她從體內吐出
來的紫靈珠。
「如此珍貴的禮物﹐自然要佩一條白水晶項鏈。你說對吧?」我便上前對她說道。
「陛下﹐您對小蝶實在是恩重如山。」小蝶回頭對著我說完﹐就突然雙膝著地﹐仰
頭對著我﹐泛著淚的雙眸﹐真誠地說:「從小﹐小蝶便沒有父母﹐自小便只聽聞魔都
的各位說起凡界的人有多可惡﹐便以為人人都是如此。小蝶在陛下這裡住了兩個月
整﹐您不但沒有以為我的身份看輕我﹐反而多照顧了我。如今又此那麼多東西給我﹐
我…我…」
「好了﹐你沒事別老跪著!」我上前扶起她時﹐邊說:「你阿﹐太容易感動。你看又
哭了﹐若哭紅了眼﹐打明兒的婚禮要如何處理阿? 」
「別怕﹐紅蓋頭﹐看不見。」小蝶便說道。
「是啊﹐不過也不能哭太多﹐如果哭腫了眼睛﹐不漂亮了。」我便說著﹐就對夢姬
說:「去準備燕窩為小蝶滋補一下。」
「是…」夢姬便微笑地說道。
「這樣好了﹐奴家便為小蝶姑娘上頭﹐聽說上頭後﹐新娘子會特別有福氣的哦。」
聖蛇便說道。
「你們說就好﹐朕…沒嫁過人。」我聽完就有些尷尬地說道。
「呵呵…陛下﹐您別誤會奴家不是故意的。」聖蛇便立即說道。
「聖司﹐明日蓋紅蓋頭﹐能否讓您為我蓋?」小蝶便回頭對著聖蛇問道。
「好啊﹐只要小蝶姑娘別介意奴家也沒有嫁過人。」聖蛇便微笑地說道﹐這讓一旁
的我更是尷尬﹐而她們便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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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祭司府門口﹐幸人走著﹐便看見小蝶背著包袱走出祭司府﹐便連忙追上去。

「小蝶!」幸人便立即上前﹐便看見小蝶停下腳步。
「殿下…」小蝶便立即恭敬地說道。
「小蝶﹐你這是…」幸人便好奇地問﹐邊看見小蝶有些為難的表情﹐便接著問:「你
要離開? 你要回魔都?」
「已經打擾大祭司多日了﹐是時候回去了!」小蝶便立即說著﹐邊準備走開時﹐幸人
又一副欲留她的表情﹐看著小蝶有些期待又怕受傷害的複雜表情。
兩人站立在街市前﹐對望許久卻沒有說話﹐這時候突然有人從小蝶身邊經過時﹐不
小心撞了下她。
「啊!」小蝶腳步不穩﹐往前一傾﹐幸人立即雙手接住她:「小心!」
小蝶被撞扑進幸人的懷裡﹐兩人再度對望的同時﹐宛如週圍沒有別人只有他們倆人。

「阿…」小蝶立即稍微推開他後﹐便立即低聲說:「時間不早了﹐我還是先走!」
「別走!」幸人果然開口挽留她﹐然後走到她面前﹐認真得說:「小蝶﹐別走! 留下
來吧!」
「留下來﹐又能如何? 我是妖女﹐沒有人會願意跟我在一起的。」小蝶便低頭說道。

「我願意!」幸人便立即說道。
「是…說真的?」小蝶便驚訝又高興地問他。
「對﹐我願意。」幸人便握緊她的雙手時﹐非常肯定地說道。
「可是…我是魔都之人﹐怕是日後有帶給你很多麻煩。」小蝶便說道。
「我不怕。我要保護你﹐一直保護你。」幸人便立即說道﹐小蝶便點頭回應。

千雪宮殿內。
我批閱奏折後﹐便扶著額頭﹐此時進宮殿來的夢姬便說:「陛下﹐您怎麼了嗎?」
「沒事﹐老了﹐身體不堪多時閱奏折了。」我便苦笑地回答。
「陛下還年輕﹐怎麼會老呢! 若要論老﹐奴婢可不比您年輕哦。」夢姬便微笑地說
道。
「是啊﹐你們個個都比朕老。可你看﹐朕的臉上可是多了很多不該出現的紋路了!」
我便憂心地指著眼尾邊說。
「陛下別擔心﹐您若要回春之術﹐奴婢也會。」夢姬說著欲做動手﹐我立即說:「欸
欸﹐別衝動。朕只是在抱怨一下﹐不是真的要你的什么回春之術。」
「呵呵﹐陛下別擔心。其實奴婢也不會﹐只是奴婢見你這些日子愁眉不展﹐便想逗
逗您。」夢姬便笑了笑後說道。
「你阿。」我便也笑著說。
突然此時聽見外頭有人一直叫:「皇姑姑! 皇姑姑!」
「怎麼了?」我便站起身﹐就看見幸人拉著小蝶進門﹐邊說:「皇姑姑!」
「四殿下﹐你怎麼如此魯莽阿?」夢姬便問。
「嚇嚇…皇姑姑﹐求你賜婚!」幸人拉著小蝶便跪在我面前﹐然後沒說清楚就要我賜
婚。
「你們…你們這是在干嘛呀﹐也必需說清楚阿!」我便立即問。
「是啊﹐四殿下﹐您也要說清楚才好讓陛下賜婚什么的阿!」夢姬便說道。
「嚇…等不了﹐再等恐怕會有人來搶人了!」幸人便沒來由的說道。
「搶人? 你是說魔都?」我便好奇地問﹐只見小蝶點點頭回應﹐我便無奈地嘆了口氣
便說:「你們先起來再說吧!」
「哦。」幸人便拉起小蝶後﹐就站在我案桌前。
「一次一次說清楚﹐別一下子就要我給答案﹐知道嗎?」我便說。
「嗯﹐我知道了。」幸人便點頭回答。
然後我便疑惑地看著他說:「那你還不說?」
「哦…說。事情是這樣的﹐我…我剛向小蝶表明心意了﹐然後她答案留下來了。可
是突然有妖女出現說要帶小蝶走﹐還好大祭司出手﹐我們才可以逃進皇宮來。」幸
人便解釋。
「妖女?」我便不解地看著小蝶。
「此人喚為綠屏﹐是夫人與魔君的心腹。」小蝶便加以補充說明。

「她們肯定是要抓小蝶回去的。所以﹐姑姑你快下旨賜婚吧!」幸人便說道。
「你…唉﹐你這孩子就是如此不穩重。賜婚是許雙方家長許諾才可以的﹐再說了你
母親未必肯答應。」我便立即說道。
「所以我才找姑姑您阿!」幸人便老實回答。
「我就知道﹐你這孩子衝動又欠思量﹐你可知你給予諾言必要遵循的道理嗎?」我便
指著他質問。
「嗯。」幸人便點頭回應。
「可你知曉婚姻大事非兒戲的道理嗎?」我便又問。
「嗯。」幸人便立即點頭。
「小蝶﹐姑且不問你的過去﹐可是你可願意放下過往的一切﹐包括魔都的所有關聯﹐
嫁給幸人為妻?」我便又問。
「夫人她待我視親女兒般疼愛﹐若真要斷﹐我也許無法真斷乾淨。」小蝶便立即說
道。
「小蝶…」幸人便立即說道。
「你們的婚姻﹐必需征求父母同意才行!」我便立即說道。
突然此時一陣狂風吹進來﹐龜梨與錦戶便立即擋在我面前﹐就看見一縷清煙消去時﹐
出現的結姬。
「嚇…夫人?」小蝶驚疑地看著她。
「你們毋需警惕﹐本后來是帶小蝶回去的。」結姬便立即說道。
「不﹐我要娶小蝶﹐你就成全我們吧!」幸人突然擋在小蝶面前﹐捨命保護她。
「小蝶﹐跟我走!」結姬便說。
「…夫人﹐對不起。」小蝶便立即說著。
結姬有些驚訝地看著她﹐隨即便難過地說:「蝶姬﹐你可知曉你再說什么嗎?」
「嗯…我知道。夫人﹐小蝶雖然生長與魔都﹐自小聽您教誨﹐可是魔都雖好﹐卻不
比得到一副真摯愛情來的好。況且這個人不介意我的過去﹐願意全心接納我﹐夫人﹐
您就答應﹐成全我們吧。」小蝶便苦苦哀求她。
結姬看著容貌與自己的女兒一樣的蝶姬﹐她完全說不出口﹐要她跟自己走﹐結姬便
說:「你要跟這凡人一起﹐便要犧牲你體內的靈珠。可是你若吐出靈珠﹐便是凡人之
軀﹐會老去﹐會死。你還願意嗎?」
小蝶望著幸人﹐隨即點頭回答:「我願意!」
‘等—!’結姬便立即看著她﹐不說話﹐然後就看見小蝶運功後一顆紫珠從她口裡飛
出來﹐然後落在小蝶手掌中。
「無可救要! 如同…哼!」結姬非常難過地說完就一個轉身便消失不見。
「小蝶…」幸人便立即看著她。
「我對此珠立誓﹐今生今世永不離。」小蝶便對著幸人說﹐幸人便點頭說:「我也對
此珠立誓﹐我對你的愛﹐永不變。」
「好了﹐這樣最好了﹐陛下對吧!」夢姬便立即說道。
「好吧﹐幸人再快也沒有辦法籌備婚禮﹐最快也要兩個月後。」我便對他說道。
「我們無須大費週彰的﹐我們只要簡單的舉行拜堂儀式﹐便可以了。」幸人便說道。

「你是皇子﹐如何簡單呢。再說新娘嫁衣也要再訂制一套﹐鳳冠也要另外在訂制﹐
還有出閣要從何處出呢?」我便仔仔細細地說。
「阿﹐結婚需要那麼麻煩嗎?」幸人便問。
「你就是沒有多思量。」我便說道。
「好吧﹐就以姑姑的意思。」幸人便立即說道。
突然小蝶雙膝一跪﹐便認真地望著我說:「陛下﹐小蝶從小無父無母﹐可否請陛下代
替小蝶的父母﹐將小蝶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嗯﹐定是上輩子我欠了你們倆﹐這次來討債的。」我無奈地攙扶起她時﹐邊說
道。
「太好了! 小蝶!」幸人便無視我的存在似﹐握緊小蝶的手﹐邊說道。
「陛下﹐這算不算又忘了老婆不要娘的真實表現呢?」夢姬在我耳邊輕聲問。
「何止﹐是忘了姑姑才對。」我便笑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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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府裡。
雪狼走在長廊﹐就看著那下著綿綿細雨的院子﹐發現獨坐在一旁的小蝶默默地看著
院子外的桃花樹。
雪狼便走靠近她﹐邊禮貌地問:「小蝶姑娘!」
「阿﹐子狼大人!」小蝶便立即站起身﹐然後恭敬地說道。
「小蝶姑娘為何獨自在此? 這風有些冷﹐姑娘還是到屋內去吧。」雪狼便立即說道。

「子狼大人﹐奴在等人。」小蝶便微笑地回答。
「等何人?」雪狼便問。
「等一個﹐可以讓小蝶永遠幸福的人。」小蝶便微微地回說。
「那人…不會是幸人殿下吧?」雪狼便反問她。
「我也不知道。只覺得看不見他﹐便會難過﹐見了便很高興。吃冰糖葫蘆﹐聽他說
我未曾聽過的故事﹐便覺得很幸福。」小蝶便說著﹐雪狼還沒有說話﹐她便接著說
:「我知自己身份低微﹐不配與其享受平凡人這些的平凡事﹐但﹐若只是我獨自單想
便可。」
「…姑娘雖是魔都之人﹐可是你心地善良﹐為人又處處為他人設想。只是情情愛愛
之事﹐我也不敢多言﹐因為我也是個困在其中的笨拙之人。」雪狼便說道。
‘乓—!’突然從涼介的廂房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隨即便看見山下智久邁步走進廂
房﹐然後就關上門。
「發生什么事情了?」雪狼便問。
「不知道﹐不過自從我住進府內那日開始﹐那間禪房經常發出玻璃破碎的聲音﹐不
然就會聽見有人尖叫的聲音﹐不過大祭司吩咐所有人沒有他的允許都不可以進屋去﹐
所以大家也都不進去。也儘量不靠近那房。」小蝶便微微地說道。
「那…難道涼介不吃不喝嗎?」雪狼便問。
「食物是大祭司親自送進去。」小蝶便說完就看見雪狼露出不解的表情。

廂房內。
看著被捆綁在地上﹐一雙赤眸、張開嘴時﹐應約露出獠牙的猙獰表情﹐山下智久立
即走過去﹐從懷裡拿出一個瓶子﹐抓著他的嘴﹐灌下時﹐涼介拼命掙扎。
「嗚…咳咳…」
山下智久看著他那雙赤眸逐漸轉淡後﹐就運功為打封住眉心的赤珠光芒後﹐就看見
赤珠逐漸消失時﹐也讓那雙眼眸恢復幽黑色。
「啊嚇…」涼介宛如虛脫一樣﹐跌在山下智久的懷裡。
「沒事了…沒事了。」山下智久溫柔地安撫著他。
「師傅…你怎麼會…」涼介好奇地問。
「別問那麼多了﹐你現在好好休息一下。」山下智久說完就拿著他走到床邊﹐讓他
躺下後﹐自己便走出廂房的瞬間﹐便看見雪狼站立在那裡。
‘等—!’
山下智久自己心跳一震﹐連忙帶上門後﹐就說:「你怎麼會過來的? 我不是說了﹐誰
都別靠近這裡!」
「大祭司﹐涼介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雪狼便問。
「…」山下智久連忙邁步走了幾步﹐雪狼便追上去繼續問:「涼介是不是中了什么毒﹐
你要隱瞞他的事情到何時?」
「…你幫不上忙。所以你就當做今天沒有見過這件事!聽清楚了沒有?」山下智久便
立即說道。
「是不是事情與祐王府有關係?」雪狼便立即猜測地說出口。
‘等—!’山下智久一聽﹐馬上停下腳步﹐但遲遲不回頭面對他。
「果然…」雪狼便低聲呢喃道。
「你知道太多﹐會引來殺生之禍﹐別忘記了!」山下智久便立即說著﹐隨即快步走開﹐
留下雪狼獨自站立著原處。

岩府內。
玉靜看著侍女們正在從荔枝樹拔下荔枝時﹐便聽見其中一人說:「公主﹐您快看!」

便把手裡的荔枝給玉靜看了看﹐她便微笑地說:「這﹐給我!」

院子裡﹐端坐在涼亭內﹐看著書籍的岩狼﹐便聽見不遠處快步走過來的腳步聲。
「駙馬﹐你看!」玉靜便走進涼亭後﹐就把手裡的雙蒂荔枝讓他看﹐岩狼便看了看﹐
便站起身說:「這荔枝是何處來?」
「這是後院的荔枝樹拔下的﹐駙馬你看﹐這是不是好兆頭?」玉靜便立即說道。
「雙荔並蒂﹐果然是好兆頭。」岩狼便說道。
「這是駙馬﹐那是我﹐我們好比這並蒂荔﹐永遠恩愛。」玉靜便說道。
「對阿﹐公主﹐你看﹐前面那顆紫鵑花﹐也開著花。」岩狼放下書籍便拉著玉靜便
走到那紫鵑花群前。
「駙馬﹐你看﹐那多美。」玉靜便依偎在岩狼身邊﹐邊指著前方的花群﹐邊輕聲細
語著。
此時不知道何時又出現的魔君﹐靜靜地看著那依偎在岩狼身邊的玉靜﹐洋溢幸福笑
顏的模樣﹐又有些不悅。
這時候便看見管家帶領進來的小蝶﹐魔君便疑惑地想:【小蝶?怎麼會是她? 莫非她
與涵嫣認識?】
「少爺﹐公主﹐小蝶姑娘求見!」管家便恭敬地說道。
此時玉靜轉身便看見小蝶恭敬地向她行禮:「民女小蝶﹐參見公主與駙馬爺。」
「平身!」玉靜便對她說﹐小蝶便站起身恭敬地說:「多謝公主。」
「你就是小蝶?」玉靜便從頭到尾大量了一番後﹐然後與岩狼對望了下﹐便疑惑問。

「是。」小蝶不知道為何玉靜一副打量自己的同時﹐畢恭畢敬地回答。
「駙馬﹐有客遠到而來﹐不知可否帶她到我們的廂房﹐兩人私下談一談。」玉靜便
問。
「自然好﹐那麼管家去準備茶與點心送到公主廂房去。」岩狼便立即說道。
「是﹐少爺。」管家便轉身走開時﹐玉靜便微笑地說:「小蝶姑娘﹐您就隨我來吧!」

「是﹐有勞公主了!」小蝶便跟隨她的腳步離開。
「少爺﹐主人找您﹐請到大廳去!」這時候走過來的侍女便說。
「知道了。」岩狼便快步走向大廳時﹐此時魔君便悄悄地走出來後便立即走向廂房
去。

廂房內。
「小蝶姑娘﹐聽說受傷了﹐不知道身體如何了?」玉靜便說道。
「嗯﹐民女身體都好多了﹐多謝公主關心。」小蝶便微笑地說道。
這時候便看見侍女帶了茶杯與點心﹐放下後邊走了出去。
「小蝶姑娘請用茶。」玉靜便微笑地說。
「多謝公主!」小蝶端起茶杯﹐喝了後便有些不自在地摩擦茶杯﹐玉靜看出她有所心
事﹐便問:「小蝶姑娘﹐莫非茶不合口味﹐不然就換杯龍井茶?」
「阿…不用。這茶沒問題。」小蝶便說。
「那不是茶﹐便是人的問題吧?」玉靜便曖昧地笑容﹐說道。
「啊…」小蝶連忙低頭。
「呵呵﹐我已聽說你與我四皇兄的事情了﹐他說的簡單﹐開始你心理怎麼想呢?」玉
靜便問。
「沒有…沒什么想法。」小蝶便立即說道。
「可我看不是哦﹐小蝶姑娘﹐您就老實回答本宮的問題吧…你是否喜歡上我皇兄了
?」玉靜便問。
「…嗯。」小蝶便點頭回應。
「有就可以了。小蝶姑娘﹐您照我的意思去做﹐皇兄就一定會對你表心意!」玉靜便
微笑地說道。
「…嗯。」小蝶便點頭回應後﹐就聽著玉靜說的話﹐不時點頭回應﹐不時露出嬌羞
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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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千雪宮殿內。
我換上皇金色的衣裳﹐邁步走出大廳時﹐便看見已經在那裡等待我的勝利與岩雪。

勝利穿著桔黃色的衣袍與一身著檸檬黃色的衣裳的雪兒站在一起更顯登對。
我坐上寶座後﹐便看見他們對我跪下行禮時齊聲說:「侄臣(臣妾)參見女皇陛下!」

「好﹐都起來吧!」我便舉起手對他們說道﹐只見勝利攙扶起岩雪。
「對了﹐怎麼不見公主與駙馬來行禮?」勝利便好奇地左顧右盼地說道。
「是啊﹐哥哥顯少睡過清晨。」岩雪便好奇地說道。
「可能是昨天岩府招待貴賓﹐累了些。不礙事﹐更何況公主乃下嫁﹐也許也要伺候
這新公公呢!」我便為不在場的兩個人﹐說道。
「姑姑偏心了﹐以前我們若睡過清晨﹐您可是會犯我們不能去玩兒!」勝利便立即開
玩笑地說道。
「勝利阿﹐你都成了家﹐該有些大人的樣子阿﹐怎麼像個孩子似那!」我便笑了笑﹐
邊說道。
「是啊﹐殿下。若過些日子﹐雪王妃有了什么好消息﹐您可要穩重些呢!」夢姬便微
笑地說道。
「呵…也對。」勝利聽完便也傻笑地回答﹐一邊岩雪聽完便有些羞怯地拉了下他的
衣袖﹐要他別說下去了。
這時候錦戶亮邁步走了進來﹐恭敬地說:「啟稟陛下﹐公主與駙馬在外求見。」
「准他們進來吧!」我便點頭回答﹐然後勝利便說:「你瞧﹐說著他們倒也真來了!」

只見玉靜身穿淺紫色衣裳﹐與岩狼一身深藍色衣袍緩緩走了進來﹐然後兩人恭敬地
說:「侄臣(微臣)﹐參見女皇陛下。」
「起來吧!」我便看著他們倆人說著﹐岩狼便輕輕地扶起玉靜時﹐邊一副相敬如賓。

「今天兩對壁人已經來給陛下請安了﹐就不知道陛下準備賜他們什么呢?」夢姬便對
著我問道。
「你去把那兩個錦盒拿出來吧!」我便對她說道﹐夢姬便立即轉身走進寢殿內﹐過不
久便捧著兩個錦盒走了回來﹐然後恭敬地說:「陛下!」
我便對她打眼色後﹐夢姬便走下台階﹐走到岩雪的面前﹐就看著岩雪拿了一個錦盒
後﹐夢姬又走到玉靜面前﹐由她拿起另一個錦盒時﹐我便說:「你們都打開吧!」
她們不解地各自打開﹐只見岩雪手裡的錦盒是一對鑲著白色珍珠的白蓮花式步搖的
髮簪﹐而玉靜手裡的錦盒裡是一對鑲粉水晶的梅花式的髮簪。
「此兩對髮簪﹐正式昔日先帝命人打造給眾位皇子的王妃與公主的。那日太子妃入
元慶宮時﹐朕已命人給了她一對牡丹步搖﹐如今勝利、玉靜你們已各自成家了﹐朕
也算完成了你們父皇托與朕的任務了。」我便說著﹐然後就看見她們倆同時走到我
面前。
「請陛下為我們戴上髮簪。」她們倆齊聲說道。
「嗯。」我便先為岩雪戴上她的珍珠步瑤後﹐又為玉靜戴上那對粉晶步搖﹐邊同時
牽起她們的手時﹐衷心說:「希望﹐王妃日後能夠輔佐在勝親王身邊﹐也希望公主與
駙馬能夠恩愛、幸福地過著日子。」
「我等一定不負陛下的厚望。」她們便同時說道。
「嗯﹐王妃賢淑﹐公主溫柔﹐奴婢也恭賀親王與駙馬覓到賢妻。」夢姬便恭敬地恭
賀他們。
「多謝夢姬姐姐!」勝利便微笑地說著﹐岩狼也同時向她行禮道:「感謝夢姬姐姐的
祝福。」
「好了﹐你們阿就去外頭聊天吧﹐朕還有很多很多…」我還沒有說完﹐勝利他們便
同聲說:「很多事情要忙﹐對吧!」
「呵呵﹐看來不只是奴婢怨陛下太忙碌了!」夢姬便取笑地說道。
「你…你們阿﹐朕不處理﹐待何人來阿!」我便有些好笑地說道。
「呵呵…」他們便笑著對望了下。


御花園﹐蓮花池邊。
岩雪與玉靜並肩行走著﹐玉靜便問:「剛進宮﹐皇嫂應該還沒有適應吧。」
「公主的確很細心﹐本宮或許要學習很多。」岩雪便有些苦悶地說道。
「皇嫂無須擔心﹐若有何不明白的﹐就去跟太子妃請教吧。她為人善良又親切﹐之
前我對於宮外生活有些擔心之時﹐便是她開導我。」玉靜便立即說道。
「嗯﹐對了﹐公主可還習慣府內生活?」岩雪便立即問。
「嗯…還算可以。雖然府內下人都忌諱我的身份﹐說什么都不讓我親手為駙馬煮醒
酒湯﹐不過還好廚房的事情也不算太難﹐我也已經適應了些。」玉靜便微笑地說道。

「是啊…原來公主才一過門就那麼關心大哥的身子﹐還親手為他煮醒酒湯? 真令人
羨慕阿!」岩雪便故意取笑地說道。
「那…那也是為人妻的責任。」玉靜便立即說道。
「呵呵﹐從前公主可是不碰三寶﹐如今可是要當賢妻。」岩雪便繼續取笑道。
「皇嫂…」玉靜便有些害羞地同時﹐突然這時候從不遠處走過來的紅繡與艷華一靠
近﹐她們便也停止了戲鬧。
「阿﹐臣妾參見梅太妃、參見艷太妃。」岩雪立即恭敬地低頭說道。
「兒臣﹐參見梅太妃、參見艷太妃。」玉靜也連忙低頭說道。
「兩位新娘子快起來吧!」紅繡便微笑地說道。
「多謝兩位太妃。」岩雪與玉靜便同時說道﹐然後站起身時﹐紅繡便注意到她們髮
髻上的特制步搖。
「真精緻的步搖﹐想來定是陛下賞賜的吧!」紅繡便立即問。
「回稟梅太妃﹐這兩對步搖的確是陛下賞賜的﹐不過卻是先帝預先準備給我們的。」
岩雪便微笑地回答。
「哦…先帝?」艷華便疑惑地問。
「是啊﹐兩位娘娘﹐據說這是父皇之前託付與皇姑姑的﹐說是哥哥們未來的王妃們
都會各得一對像如此的步搖。」玉靜便微笑地回答。
「想不到﹐先帝會預先準備了禮物給新媳婦。」紅繡聽完便有些感慨地說道。
「是啊﹐不過看來兩位新娘子都面露幸福之樣﹐令人都忍不住想沾點她們的喜氣呢
!」艷華便一邊說著﹐一邊安撫著紅繡。
「公主如今非比昔日那般可在宮內﹐可還習慣府內生活?」紅繡便牽著玉靜的手﹐邊
問。
「回娘娘話﹐兒臣的公公與駙馬都待兒臣不錯﹐而且事事都有下人為我準備。」玉
靜便立即說道。
「是啊﹐那麼本宮也算安慰了。」紅繡便說道。
一邊的岩雪與艷華的氣氛卻有些尷尬﹐看著岩雪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表情﹐艷
華便對她說:「你放心﹐雖你不能夠為我媳婦﹐但一樣也是本宮看著長大的勝利也似
我兒一般﹐本宮不會為難你的。」
「多謝艷太妃的關懷﹐臣妾感激不盡。」岩雪便說道。
「姐姐﹐時間也不早了﹐咱們還是回去看看那盆牡丹吧!」艷華便對著一旁的紅繡說
道。
「嗯﹐那麼本宮與艷太妃便先回去了!你們繼續聊吧!」紅繡便立即說道﹐然後就與
艷華同步走開時﹐岩雪與玉靜便齊聲說:「恭送太妃娘娘。」
看著她們走遠後﹐岩雪便對玉靜說:「我們去找那群白天就喝酒的酒鬼們吧!」
「嗯。」玉靜便點頭回應。

不遠處的涼亭內。
石桌上擺了四個酒杯﹐兩壺酒﹐然後就看著幸人為他們斟酒後端起酒杯﹐說:「這裡
我最小﹐我就先敬兩位新郎官﹐婚姻美滿﹐天天如蜜一般拔不開。」
「好說! 乾杯!」勝利便說完就豪邁地喝下﹐岩狼喝下後恭敬地說:「多謝四殿下美
言。」
這時候侑李也為他們倆斟酒後﹐便端著酒杯說:「這裡﹐我就祝勝利與雪兒白頭諧老﹐
再祝小狼與玉靜﹐永浴愛河。兩對夫妻天天幸福美滿。」
「二皇兄﹐成你美言!」勝利便說完就豪邁地喝下。

「我也謝謝侑李你的祝福!」岩狼便說完欲喝下時﹐幸人連忙拉住他說:「阿﹐是二
皇兄。」
「阿…哈哈哈﹐是是﹐謝過二皇兄。」岩狼便笑著回答。
「阿﹐真開心﹐咱們又聚一起﹐喝酒似從前那般。」侑李便立即說道。
「是啊﹐不過這裡卻多了兩個被幸福衝昏頭的新郎官﹐也多了兩個獨身者。」幸人
便開玩笑地說道。
「你阿﹐喝了幾杯黃湯下肚﹐就胡言亂語了嗎?」侑李便立即問。
「才沒有﹐我是羨慕阿!」幸人便說道。
「若是羨慕就早點定下心﹐也好了梅太妃的願望。」勝利便立即說道。
「對阿﹐昔日你救下的小蝶姑娘雖是魔都之人﹐可是她看起來也是個清清白白的女
人﹐若她肯改邪歸正﹐不也是一位好姑娘嗎?」岩狼便立即說道。
「阿…呵呵﹐我與小蝶﹐不過是朋友。朋友﹐沒那麼深的交情。」幸人一聽見小蝶
的名字﹐便也有些尷尬地說道。
「朋友? 朋友會為她求祭司救她?」岩狼便立即問。
「看來我不在期間﹐似乎多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阿!」侑李便立即說道。
「阿﹐不就是她救我﹐我救她那麼簡單嗎! 你們腦筋都怪了!」幸人便立即說道。
「那如果那麼簡單﹐你就不會一直說﹐你別死阿小蝶! 對吧!」勝利便立即說道。
「阿﹐你這個不在場的人倒也插一腳﹐干嘛阿?」幸人便立即不自然地回說道。
「哈﹐你那真情流露可是瞞不過其他人。」岩狼便取笑他。
「哎呀﹐今天是為你們這兩個新郎官祝賀﹐你們倒審問起我來了! 你們怎麼不說二
皇兄與那玄武國女的事情!」幸人便立即說道。
「你不提倒好﹐聽說你昨天把人丟下蓮花池子了。」勝利便立即說道。
「我還在想怎麼今天不見那麻煩的人﹐看來她被嚇跑了!」幸人便立即回答。
「不過你那麼做﹐可是已得罪那玄武公主了!」侑李便有些擔心地說道。
「你別擔心我了﹐她大不了回去跟她父皇告御狀。我可是不怕呢!」幸人便立即回答。

「唉…你這性子若不改阿﹐可是多添麻煩呢!」岩狼立即說道。
「煩? 我可是要看你們誰先喝倒! 來﹐咱們再乾杯!」幸人說完就舉起酒杯﹐他們其
他三人也同時站起身﹐舉起酒杯﹐碰杯後同時飲下。
「哈哈哈…」四人同時笑了出聲。
這時候便看見岩雪與玉靜同時走過來﹐岩雪便先開口說:「怎麼了﹐老遠便聽見你們
的笑聲呢!」
「是啊﹐那麼早就喝酒﹐駙馬剛醒酒﹐如今又要喝醉不成?」玉靜便擔心地問。
「哦…」其他人便一起指著岩狼笑著。
「阿﹐你們這些人怎麼就這樣!」玉靜馬上意識他們在笑什么﹐便轉身走到岩雪身邊。

「是啊﹐勝王爺﹐昨夜你喝醉了吐了一地﹐麻煩了我一夜﹐怎麼你也要再一次麻煩
本宮不成?」岩雪便擺出一副嚴妻姿態說道。
「啊﹐雪兒﹐你別生氣﹐我不喝了。就不喝了!」勝利立即走到岩雪身邊﹐連忙說道。

「唉﹐我收回我說的羨慕!」幸人便立即說道。
「皇兄!」玉靜便立即轉身喝道。
「幸人﹐你再說我就…就抽你。」勝利便連忙回頭指著他大聲說道。
「哈哈哈…我果然還是回來對了!」侑李看著他們幾個人又似從前一樣追著打鬧﹐邊
笑道。
「是啊﹐我們是自幼便一起的好朋友。」岩狼便立即說道。
「好朋友﹐乾杯!」侑李便對岩狼舉杯說道。
「乾杯!」岩狼便與他碰杯後﹐一口喝下。
此時追著幸人的玉靜便從不遠處喊著:「駙馬﹐快過來幫忙抓住四皇兄!」
「好!」岩狼便應聲後立即站起身﹐跑了過去﹐就聽見幸人邊跑邊求饒:「我的姑奶
奶們﹐不要追著我了﹐我認錯!我認錯阿! 救命阿二皇兄!」
「哈哈…唉…」侑李便大笑著回應﹐邊看著他們幾個人追著幸人在這御花園打鬧﹐
如同昔日他們一起在那樹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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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府內﹐看著岩狼牽著玉靜的手﹐邁步走進來﹐就跪在地上向岩風行禮。
「新媳婦給公公請安!」一旁的聖蛇便微笑地說道﹐然後又說:「新人給公公敬茶。」

只見岩狼接過茶杯就敬自己的父親說:「爹爹喝茶!」
「好。」岩狼喝了一口便把茶杯遞給一旁的侍女。
然後玉靜接過茶杯就敬給岩風時說:「公公請用茶。」
「好。」岩狼喝了一口﹐便把手裡的錦盒遞給玉靜手裡時說:「這是…你舅舅的一片
心意。」
岩狼為她打開時﹐就看見那是一個玉鐲﹐就看了看一旁站立著的雪狼﹐便點頭表示
謝謝時﹐雪狼便微笑地回應。
「謝謝公公﹐謝謝舅舅。」玉靜自然清楚送玉鐲的人是雪狼。
「新人送入洞房!」一旁的賓客們起鬨地說道。
便看見岩狼攙扶起玉靜走向大廳外。
「各位﹐請到后堂喝酒吃喜宴。」岩風便大聲說著﹐然後就看見賓客陸續走向外頭
時﹐也注意到那一身藍衣袍的雪狼步出大廳﹐岩風便跟了上去。

雪狼走在長廊上準備走向大門時﹐岩風便大喊:「雪狼!」
雪狼便稍微停下腳步﹐看著追過來的岩風時﹐便說:「你這個主人怎麼把客人都拋下﹐
追了過來?」
「我來…是不希望你離開。」岩風便說道。
「何苦呢﹐我已經說過了﹐雪兒出嫁、狼兒迎親之日﹐我便會離開。」雪狼便說道。

「我知道﹐我留不住你。可是你也得告訴我﹐我們…還有沒有機會見面?」岩風便問。

「見面﹐自然可以。你到祭司府來﹐我一定會以禮待客﹐你我就如從前那般﹐我敬
你為岩大哥﹐你稱我為賢弟。咱們不虧、不欠﹐各自過日子。」雪狼便平淡的態度
說道。
「你…是啊﹐那麼為兄送你出去。」岩風自知自己說不過他﹐便無奈地說道。
「不必了﹐今日岩家是主人﹐哪裡有主人送客出去的道理。」雪狼便轉身得瞬間﹐
感覺有人抓著自己的手臂﹐岩風依依不捨地緩慢鬆開手的瞬間﹐便看見雪狼背對著
他邁步走向門口﹐一旁的管家打開兩扇門的同時﹐雪狼眼前仿彿浮現出昔日他們初
次相遇的畫面。
‘唰—!’
坐著石頭上的年輕男子﹐正吹奏著手中的洞簫﹐便露出些許驚訝的表情。
『對…對不住…打擾了。』雪狼便立即低頭道歉﹐然後準備走開。
對方將手裡的洞簫放下後﹐站起身﹐然後開口說:『不打擾﹐而且在下還需多謝你。』

『謝我? 你是在開玩笑吧。』雪狼便有些不自在地說道。
『沒錯﹐閣下的出現﹐是在告訴在下並非一個人。』他便微笑地說道。
『你這麼說﹐也對﹐不過我們只是路過碰巧遇到﹐就那麼而已。』雪狼便立即說道。

『在下岩風﹐閣下呢?』他輕笑了下﹐邊說。
『小…小狼。』雪狼便有些不自在的報上自己的名字。
‘唰—!’
岩風看著雪狼離開的背影﹐不由自主浮現出當年的畫面。
‘唰—!’
『小狼兄弟﹐想來我們真有緣份﹐看小狼兄弟的模樣﹐似乎未滿二十歲。』岩風便

立即說道。
『什么…我早就滿二十了。』雪狼突然被人那麼看不起﹐又氣又沮喪地說道。
『在下二十六歲﹐小狼兄弟你已滿二十歲﹐我是大你六歲﹐那麼我們以後就以兄弟

相稱﹐小狼賢弟﹐你說如何?』岩風便立即說道。
『我…』雪狼想說話時。
岩風便搶先說:『欸…賢弟﹐你何必客氣呢! 日後我喚你賢弟﹐你就叫我岩大哥就可

以了。』


然後畫面又跳到自己第一親吻了雪狼的畫面。
‘唰—!’
‘喀—碰!’看著雪狼邁步離開的瞬間﹐那兩扇大門重重合上的同時﹐岩風有些悲傷
地倚靠著柱子﹐邊心想【雪狼﹐若我知曉今日與你會變成陌路人﹐我絕對不那麼傷
害你。也不會害得自己如此不堪、如此傷心。】
一旁角落的岩狼看著自己的父親如此傷心﹐便也露出哀傷的表情。

入夜﹐岩府內的下人們正送別一些賓客﹐此時坐在桌前的岩風拿著酒杯喝著﹐一邊
的岩狼便說:「爹爹﹐您別喝太多﹐酒傷身子。」
「我自己最清楚﹐你也一樣﹐別耽誤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岩風便對自己的兒子
說道。
「少爺﹐是時候回喜房了。」一旁的家丁便說。
「我知道了。」岩狼便無奈地回答﹐然後就對著自己父親說:「兒子先告退。」
「去吧﹐別委屈了公主殿下。」岩風便立即說道﹐然後岩狼便立即帶著家丁走了出
去。
「哈…空有地位又如何? 空有一副好皮囊又如何? 我依舊是我﹐依舊是那孤零零的
我!」岩風帶著幾分醉意地說著﹐然後就站起身回房去。

這時候岩狼跟隨著家丁走向後院的喜房的路上﹐突然一陣狂風吹來﹐然後岩狼耳邊
響起清脆的鈴鐺聲。
‘叮呤—!’
這時候那家丁便開口說:「岩狼﹐執行任務!」
岩狼驚疑地轉身時﹐便看見那家丁一轉身變成了那魔君的模樣﹐然後岩狼還未反應
得瞬間﹐就在瞬間魔君立即附上他的身體。
岩狼疼痛地蹲下後﹐就在睜開眼睛的瞬間﹐眉心之間隱約發出幽黑的光芒後﹐一雙
眼眸也閃爍了下幽黑光芒後恢復平常。
被附身的岩狼便如同沒有任何事情一樣﹐站起身﹐然後撫摸了自己的鬢角的長髮﹐
冷冷地一抹笑容便說:「這副皮囊挺適合的﹐呵呵﹐那麼咱們就去見見你的美嬌娘吧﹐
好孫子。」

喜房這邊。
端坐在床邊的玉靜﹐靜靜地等待著岩狼的同時﹐便撫摸了手腕上的金鐲﹐邊著急等
待。
‘喀—!’突然聽見門被推開後又關上的聲音﹐被紅蓋頭遮去目光的玉靜便看著對方
一步步靠近自己﹐突然又停下腳步時﹐玉靜不解地為自己掀起蓋頭的瞬間﹐正好看
見岩狼舉起手的動作﹐瞬間兩人都停頓了下。
【涵嫣?】附在岩狼身上的魔君停頓了動作﹐驚訝地看著對方。
「駙馬﹐你怎麼了?」玉靜連忙站起身﹐就攙扶岩狼的同時﹐邊關心地問。
「…我…」附在岩狼身上的魔君愣愣地被玉靜攙扶到桌邊﹐坐下來時﹐就像自己被
點穴似開不了口。
「駙馬﹐您一定是喝多了。」玉靜賢慧地為他斟茶後﹐將茶杯遞給他﹐他也愣愣地
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就看見玉靜走到妝台前﹐卸下鳳冠與珠釵時﹐散下一頭
長髮。
附在岩狼身上的魔君如同見到昔日思念的情人一樣的目光看著玉靜﹐玉靜便走到他
身邊說:「駙馬﹐你怎麼了? 怎麼傻愣著呢? 難道是酒醉頭痛﹐我去讓人泡杯參茶過
來吧!」
就看著她準備走開時﹐他什么也沒有想就著急轉身﹐拉住玉靜的手腕﹐然後生硬的
開口說了聲:「別走。」
「好好﹐我哪裡都不去。」玉靜便微笑地說著。
他看了看桌上的酒杯邊說:「我們還未喝交杯酒。」
只見岩狼為她斟酒後﹐端起酒杯給她後﹐便與她共飲交杯酒後﹐玉靜便放下酒杯後
說:「駙馬﹐你可知本宮剛剛在想什么嗎? 我在想若父皇、母後都在世能夠見到我與
三皇兄成家﹐一定會很高興﹐而且皇嫂與我又似親姐妹﹐您與皇兄又似親兄弟般﹐
我們是兩對新人也是好友﹐而且駙馬又是如此能幹﹐父皇一定很滿意你這個女婿。」


「嗯。」附在岩狼身上的魔君僵硬的笑了笑。
「駙馬? 你怎麼了? 是不是今日應付賓客累了? 要不﹐我為你鋪床﹐您等著。」玉
靜便立即站起身﹐準備走開時﹐附在岩狼身上的魔君突然拉住她﹐玉靜瞬間跌落他
懷裡的同時﹐他俯下身一吻﹐便吻住她的嘴唇。
眼前開始浮現出一個與玉靜一模一樣容貌的民間女子。
「…」突然被吻得莫名其妙的玉靜看著抱著自己的岩狼﹐依依不捨的抱著自己﹐眼
神還帶著悲傷的同時﹐邊輕聲問:「駙馬…」
附在岩狼身上的魔君便輕聲說:「不要叫我駙馬﹐叫我夫君吧﹐娘子。」
被那麼一叫的玉靜便羞怯地點點頭後﹐就整個人被側抱起﹐看著自己心愛的丈夫的
側顏﹐便心滿意足地依靠著他的胸膛﹐就被這樣抱到繡床邊﹐他輕放下玉靜候﹐就
轉身解下紗帳後﹐就俯下身親吻著玉靜。

候爺府內。
一陣陣幽幽古箏聲﹐伴隨著窗外的大雨。
‘轟隆—!’一陣滾雷響起﹐正好彈奏人的玉手也停頓了下。
望出窗外﹐看見那傾盆大雨﹐便站起身走了過去﹐輕聲問了身旁的侍女:「幾更了?」

「回稟辰太妃﹐已經二更了。」侍女便恭敬地說。
「二更了? 」紫凌便轉身走向一旁﹐端坐下來後就突然想起祐也為自己吹奏簫的畫
面。
「唉…」紫凌強迫自己不去想﹐然後就說:「聽說今天岩府迎親?」
「是﹐候爺也赴宴﹐剛回來﹐就睡下了。」侍女便說道。
「好吧﹐你們都下去吧。」紫凌便嘆了口氣後﹐邊對她們說道。
「是。」侍女們快步走出廂房後﹐獨自一人端坐在古箏前﹐輕撫著古箏鉉﹐邊呢喃
道:「姐姐﹐你看見了嗎? 你的女兒今日嫁人了…我這個阿姨去不了﹐可也聽見了那
響翻天的鑼鼓聲﹐想來宮裡頭肯定很熱鬧。」
然後輕撫摸手腕上的粉珍珠﹐邊說:「昔日我倆為爭寵﹐鬥得你死我活﹐可如今你的
孩子都娶妻嫁人了﹐我還是孤身一人。可要怨誰…」
隨身撫摸了桌上的匕首﹐呢喃道:「瀧澤﹐若你肯接受我的感情﹐會不會如今我也有
個你的孩子﹐作伴…無須空虛寂寞獨守空房。」
然後就緩緩地將匕首貼靠著臉頰﹐一滴清淚滑過臉龐﹐無聲埋怨自己的悲慘一生。


千雪宮殿內。
我倚靠著床邊的同時﹐因為要應付那些提議來參見婚禮的各國賓客﹐也喝了不少酒。

「陛下﹐來﹐喝點醒酒湯。」夢姬連忙端來一個湯碗﹐邊立即說道。
「嗯。」我接過那湯碗﹐便喝了幾口﹐就遞給夢姬便立即說:「頭好疼。」
「陛下﹐您早點休息吧!」夢姬便立即說道。
「嗯…」我便躺下來時﹐邊說:「今晚朕很開心。」
「是啊﹐今日奴婢也很開心。」夢姬便立即說道。
我便微笑地回應﹐然後就緩緩閉上眼睛﹐夢姬見我已經睡下便立即站起身﹐走出宮
殿外。
就在那紗帳微微吹動之時﹐昏暗的宮殿一角﹐緩緩走出來一個人影﹐手持寶劍一步
步走近那繡床﹐微微掀起床帳的同時﹐靜靜地看著那沉睡的容顏。
那張經過了十年朝政洗禮的容顏﹐已從那日那對任何事情的懵懂少女﹐到如今已能
夠親臨大殿﹐威震朝堂的女皇陛下。
緩緩地伸出手﹐那屬于白袍的衣袖也緩緩地靠近時﹐卻硬是在那時停頓了下﹐回頭
看著來者﹐竟是龜梨和也時﹐也不動聲色得將那隻玉手收了回去。

城西的碧湖畔前﹐站立著的兩個高個身影﹐一位身著護衛武服﹐一位則是一身純白
衣袍。
「為何…」龜梨和也很想問﹐但卻似乎問不出口。
「是兄弟就別問了。」山下智久便回頭看著他﹐說道﹐突然從腰間掛著的葫蘆丟向
龜梨和也時﹐看著對方疑惑的神情﹐邊說:「好久沒痛飲幾杯了﹐可否個賞臉?」

龜梨和也打開葫蘆後﹐痛快地豪邁喝了一口﹐便不太滿意的表情說:「這酒可沒有我
釀的好!」
「釀酒、喝酒就屬你在眾師兄弟們﹐算是第一。」山下智久接過他遞給自己的葫蘆
後﹐邊說道﹐然後也喝了一口。
「眾師兄弟們﹐就屬你對天文星象最熟悉﹐師傅在世時也不曾多誇過何人﹐唯獨你。」
龜梨和也也讚許他似的說道。
「是啊﹐我多少會懷念起過往﹐你、我以及內﹐三人並肩痛飲﹐內吹笛、我奏琴﹐
你武劍﹐三人無拘無束地痛痛快快喝上好幾罈美酒。」山下智久便說道。
「是啊﹐瀧澤死了﹐內也真正離開這個世界。獨留你我二人作伴﹐若非昔日陛下恩
典﹐賜我為其護法﹐恐怕我們也無法像現在這般冰釋前嫌的共飲美酒﹐緬懷過去。」
龜梨和也也有些感慨地說道。
山下智久突然定定地望著龜梨和也喝酒的同時﹐邊緩緩開口說:「龜梨…」
「怎麼了嗎?」龜梨和也便對著他不解地望著問。
「若有一天﹐你我…又一次成為敵人﹐你會如何?」山下智久試探性的反問著他。
「不會有那一天的。」龜梨和也便笑言道。
「我是說…如果…真又成了一次敵人﹐你會怎麼做?」山下智久似乎很想得到他的答
案似。
「如果是真又成了敵人﹐我的劍不會饒恕你。」龜梨和也便直視著他時﹐認真地回
答。
山下智久聽完後愣了兒﹐之後便笑了笑說:「呵呵…那麼若真那樣﹐我會等你來取走
我的首級。因為你不會讓我太痛苦的。」
「哈哈﹐你是否真老了﹐人人怕死﹐唯獨你為己做打算了?」龜梨和也聽完﹐便大笑
幾聲後﹐說道。
「是啊﹐我們都不年輕了。」山下智久便接過酒葫蘆後﹐低頭呢喃道﹐然後仰頭痛
痛快快地喝了一大口後﹐就回頭對龜梨和也說:「好兄弟﹐咱們不醉…不歸。」
「我可是樂意奉陪呢!」龜梨和也信誓旦旦地回答﹐然後兩人就在那月色中﹐一邊凝
望湖畔幽靜﹐一邊連喝了好幾壺龜梨和也所釀的美酒。

翌日﹐岩府裡。
躺在繡床上的岩狼﹐緩緩地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竟然已在廂房內。
「怎麼…我在房裡了?」岩狼有些不解又難受地坐起身﹐拉起床帳時﹐發現床上竟只
有自己一個人﹐便有些疑惑地說:「公主!? 公主?」
‘喀—!’只見推門而入的玉靜早已梳妝好﹐還為他打了盆洗臉水進屋。
「夫君﹐你醒了?」玉靜便微微地說著﹐然後為他放下水盆後﹐就轉身攙扶著岩狼﹐
走到桌邊時說:「夫君﹐你先洗把臉﹐我吩咐人煮醒酒湯了﹐等兒就送來。」
「公主…」岩狼便扶著頭﹐然後不解地叫著她。
「夫君﹐你怎麼了﹐那麼見外﹐昨夜不是你說﹐要我稱你夫君﹐你喚我娘子的嗎?」
玉靜便微笑地問。
「阿…怎麼…怎麼我不記得?」岩狼便說著﹐邊有些不清楚似的表情。
「夫君…若你怕別人會議論﹐那麼為妻就不稱你夫君了。不如這樣好了﹐在外我們
就以公主、駙馬稱呼對方﹐在府內若無外人之時﹐再以夫君、娘子互相稱呼﹐你覺
得如何?」玉靜便微笑地說道。
「…好﹐一切以公主為主。我沒有意見。」岩狼便硬逼自己露出笑容﹐邊說道。
「嗯﹐那麼你先洗臉﹐更衣後﹐就到宮裡給皇姑姑請個安吧。」玉靜便微笑地回答。

「嗯。」岩狼便稍微點點頭﹐回應她。
看著玉靜打開門走出去後﹐岩狼便立即自言自語道:「奇怪﹐昨天為何我竟然沒有任
何影像…阿﹐頭好痛…為何如同沒有任何記憶一樣…莫非我真是喝太醉了﹐連自己
怎麼回房的也不知道?」
此時廚房外突然出現的魔君便躲在一顆樹後﹐便看著玉靜為岩狼準備醒酒湯的同時﹐
露出那種幸福的笑容時﹐他竟然忍不住有種要衝出去對其說清楚的衝動﹐但他還是
壓抑住心中的激動邊心想【涵嫣﹐你一定會再度回到本座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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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們…你們好! 竟然那麼欺負本公主! 本公主是不會忘記你今日給我的恥辱。
回國後﹐我一定會出兵﹐出兵攻打你們的!」梓南憤怒地說道。
「哼﹐憑你﹐你父皇也絕對不會出兵。因為我比你更了解你父親﹐更清楚他寧可毀
了自己的妹妹﹐也不會毀了玄武歷朝的心血。而你﹐也只是他唯一可依靠的孩子了
! 」艷華便立即說著﹐然後又接著說:「你知道為何你前面幾個哥哥都會無端死亡嗎
? 那都是你父皇召來的報應!」
‘等—!’梓南公主聽完她的話﹐就看著她跨步走越過自己時﹐一時回不來神﹐心裡
就像被千刀插著﹐那麼痛又恨。
看著艷華邁步走出涼亭時﹐瑤瑤便立即看著艷華一眼﹐艷華便立即說:「好好的勸一
勸你們公主吧﹐若不想你的命也賠上。」
「是。」瑤瑤便恭敬地回答後﹐就看著艷華走開時﹐立即快步走進涼亭內﹐只見梓
南楞站在原處﹐她便慌張地問:「公主﹐您怎麼樣了? 怎麼傻了阿? 公主!?」
「…」梓南什么也沒有說就轉身快步走了出去﹐瑤瑤便擔心地跟隨她身後邊喚:「公
主! 公主別走那麼快阿!」
錦戶亮便快步走著﹐跟隨她們的腳步。

元慶宮殿內。
看著送來的翡翠珠鏈﹐玉靜便微笑地說:「夢姬姐姐﹐替本宮謝過那位玄武公主。」

「自然是﹐公主的喜衣可滿意?」夢姬便恭敬地回說。
「嗯﹐姑姑令人準備的頭飾也送來了!」玉靜便拉著夢姬走到一旁﹐看著那些珠釵與
一旁的一對龍鳳金鐲﹐邊說:「突然…好捨不得這裡?」
「公主若嫁得好﹐陛下也會高興的。再說公主現在要出閣到岩府為媳婦﹐也不算太
遠﹐而且您與雪兒姑娘又如親手足般﹐以後多了個皇嫂跟似親近些。」夢姬便說道。

「嗯﹐只是婚期近了﹐本宮更擔心自己嬌生慣養慣了﹐伺候不了夫君﹐到時若岩狼
後悔娶了本宮﹐不就會讓姑姑更難過。」玉靜便擔憂地說。
「公主﹐您無須擔憂。若岩狼不願娶公主﹐當日便會扛旨了﹐更何況過幾天就是大
喜之日﹐公主﹐您就安心做新娘吧。」夢姬便微笑地說道﹐玉靜便有些害羞地說道。


別館內。
「哼﹐她們都欺負本公主!氣死我了!」梓南一回到廂房內﹐就氣憤地說道。
「公主﹐您別生氣了﹐氣壞身子可是不值得呢!」瑤瑤便立即說道。
「哼﹐什么姑姑﹐根本就是看著我孤身一人欺負我! 不只是罵本公主﹐還辱了父皇
一番。什么玄武長公主﹐根本就是個嫁人後忘本的女人!」梓南便立即大罵。
「是啊﹐這女人真過份。」瑤瑤也在一旁幫腔道﹐然後就接著說:「可是﹐公主﹐您
也別忘記咱們來此是獻貢品跟參見婚禮的。若是搞出來﹐國君會殺了奴婢的。」
「你怕什么! 有本公主在﹐父皇跟母皇向來都最疼我的。更何況這艷太妃根本就是
欺人太甚了﹐說的父皇如同不仁不義之人。她也不想想﹐若非父皇答應和親﹐她會
坐享太妃之尊﹐享受這般榮華富貴嗎?」梓南邊隨即說道。
「對阿﹐公主﹐那種小人不配讓您生氣。」瑤瑤便連忙說道﹐然後端起茶杯就說:
「公主喝茶﹐消消氣﹐別跟她一般見識。」
「哼。」梓南邊接過茶杯喝著﹐瑤瑤連忙幫她捶肩按摩時﹐好不容易放輕鬆了些。


幾日後﹐大婚之日。
皇宮內﹐熱鬧地準備著﹐元慶宮殿內的玉靜﹐身穿玫瑰紅色的喜服﹐戴上御賜珠釵﹐
一對珍珠耳鐶與那串翡翠珠鏈﹐多添嬌艷。
「公主﹐時辰到了!」一旁的侍女連忙提醒她。
「嗯。」玉靜戴上頭蓋﹐由侍女們攙扶走出宮殿。


大殿裡﹐看著岩狼與玉靜、勝利與岩雪邁步走進殿內﹐在大家的見證之下﹐行禮。

「朕很高興﹐朕祝福兩對新人﹐白頭諧老、早生貴子。」我走到兩對新人面前﹐邊
說道。
「侄臣(臣)﹐恭謝陛下聖恩。」四人齊聲恭敬地說道。
「臣等也預祝皇子與皇子妃永與愛河。」山下智久便微笑地說道﹐然後對著岩狼夫
婦說:「臣等也祝福公主與駙馬﹐恩愛千年。」
「多謝大祭司。」四人又齊聲回說道。
「陛下時候不早了﹐該讓公主與駙馬爺回岩府!拜見岩祭司了!」夢姬便連忙說道。

「嗯。」我聽完便走了過去﹐就對著玉靜說:「你做了別人的妻子後﹐一定要持家﹐
輔佐駙馬﹐也別忘記回宮見見姑姑!」
「嗯。」玉靜點點頭回應﹐然後就伸手進頭蓋內﹐似乎在擦淚。
「傻瓜﹐你又不是嫁去哪裡﹐還可以回來的阿!」幸人便附以說道。
「對阿﹐我的好妹妹﹐你嫁去岩府定不會委屈你的。而且若岩狼敢欺負你﹐我們幾
個也不會放過他。」侑李便連忙說道。
「是啊﹐皇妹﹐大喜之日不可掉淚。要快樂出嫁!」一旁的梨櫻太子妃﹐便微笑地說
道。
「皇嫂說的是﹐本宮不哭就是了。」玉靜將手拿開後﹐就說。
「玉靜﹐以前皇兄一直責備你﹐不是不喜歡你﹐而是要保護你。如今這任務就讓岩
狼繼續保護你吧﹐皇兄會衷心祝福你們的。」裕翔便說道。
「嗯﹐多謝皇兄。」玉靜便欠了欠身﹐然後就站起身時﹐就轉身由岩狼牽著邁步走
向大殿門口時﹐就聽見夢姬說:「丟扇!」
玉靜便把手中的折扇丟下﹐就跨出大殿外﹐就走向一旁的轎子﹐座上轎子後﹐便聽
見內侍大喊:「起轎﹐恭送公主出閣!」

此時鑼鼓喧天的聲音﹐也讓憶蘭宮殿內的艷華與紅繡心裡一陣不捨。
「公主出閣了。」艷華便微微地說道。
「你我都沒有女兒﹐只有兒子﹐從小視玉靜如親生女兒一般﹐唉…心裡有些不捨。」
紅繡便立即說道。
「不捨也得捨﹐再說公主嫁給岩狼﹐也算是岩風積了好福如今又做國丈又是公主的
家翁。只盼他家兒子別欺負公主就可以了。」艷華便冷冷地說道。

平清宮殿。
勝利牽著岩雪的手﹐走進宮殿內﹐眾侍女們便恭敬地說:「奴婢們恭祝殿下與雪王妃﹐
早生貴子。」
「那麼聽話。好吧﹐你們都下去領賞!」勝利便微笑地說道。
「奴婢們﹐謝殿下恩典。」眾侍女們高興地說完就快步走了出去﹐留下寢宮內的兩
人。
勝利便看了看﹐便嫌棄那紅蓋頭後﹐就看見岩雪戴著鳳冠的嬌羞一笑。
「雪兒﹐你今天好美。」勝利便微笑地稱讚道。
「…」岩雪就只是輕輕一笑。
「雪兒﹐你穿這一身喜衣特別好看。像天上的仙女一樣!」勝利便微笑地說道。
「…」岩雪便立即只是微笑回應。
「雪兒﹐你怎麼不說話阿?」勝利便微微不解地問。
「…你要我說什么?」岩雪便有些羞怯地低頭反問。
「對阿﹐你一定很累﹐不如你先坐下來﹐吃東西。」勝利便攙扶著她走到圓桌前﹐
讓她坐下後﹐就說道。
「殿下不累嗎? 不餓嗎?」岩雪好奇地問。
「不累﹐不餓。見你就飽了﹐特別有精神。」勝利便微笑地說道。
「嗯呵呵…」岩雪聽完就笑了笑後﹐勝利便有些害羞地握起她的手﹐邊說:「雪兒﹐
你可知道﹐我一聽見你答應賜婚﹐我的心臟都快掉出來一樣﹐高興得好幾夜睡不了。
如今真正握到你的手﹐我才真的有…娶了你的感受。」


「呵﹐殿下那麼說﹐雪兒不就罪孽深重嗎? 讓您為雪兒寢食不安。」岩雪便微笑地
說道。
「當然﹐不過罪可抵﹐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以後如果覺得有委屈﹐就說出來。我
一定會為你出頭的。」勝利便信誓旦旦得說道。
「父親說的對﹐殿下是個能夠保護我的人。自然也不會介意我的出身﹐也不會介意
太多。」岩雪便高興地說道。
「你現在是我的妻子﹐別人若敢在你背後議論﹐我絕對不會放過她們的。還有﹐從
小我就勵志要娶你﹐如今姑姑圓了我的夢﹐讓我抱得美人歸﹐我當然會好好保護你、
珍惜你。」勝利便立即說道。
「嗯。」岩雪便點點頭回應﹐然後就見勝利拿起一塊喜糖親自喂她吃﹐她吃了那喜
糖便也拿起一塊喂他吃時﹐勝利滿足的笑說:「好甜。」

御花園。
「見到三皇兄喜得佳人歸﹐又見駙馬對皇妹好﹐實在令人滿足又羨慕。」幸人便與
侑李並肩行走時﹐邊說道。
「如今三皇弟與皇妹都皆各自嫁娶了﹐何時輪到你?」侑李便微笑地問。
「欸﹐二皇兄﹐你可別打我的主意。你自己還是先解決那梓南公主吧!」幸人便連忙
搖手回答道。
「…你這人﹐那壺不開提那壺。」侑李便哭笑不得地指著他時﹐突然不遠處傳來一
個聲音:「負心漢!」
幸人與侑李同時轉身﹐便看見站立在他們身後的那氣呼呼的梓南公主以及她的侍女
瑤瑤。
「瑤瑤姑娘﹐梓南公主?」侑李便立即驚疑地說道。
「哼!」梓南走了過去後﹐指著他大罵:「好一個二殿下﹐你讓你母親來侮辱了本公
主一番﹐自己倒好﹐躲在母親背後當縮頭烏龜王八嗎!」
「喂﹐你這個女人﹐說話怎麼那麼低俗!」幸人立即擋在侑李面前﹐然後反指著她說
道﹐然後就諷刺地說:「難怪你要來招鞍﹐因為你脾氣臭!」
「哼﹐我低俗? 我脾氣臭? 這你又是誰阿? 不要多管閒事!」梓南邊回罵。
「我是誰? 我是你爹! 」幸人便氣不過﹐大罵道。
「你敢侮辱父皇! 你找死!」梓南聽完立即甩出袖裡的軟鞭﹐大喝道。
「喲﹐準備打架嗎? 本殿下才不怕!」幸人說完就挽折起袖子﹐一副準備隨時奉陪。

「幸人﹐別這樣!」侑李連忙幫拉著他﹐瑤瑤也立即拉著梓南說:「公主別打架﹐我
們是來參見婚禮的!」
「哼﹐他先不仁﹐我就不義。」梓南甩開瑤瑤時說道﹐接著又問:「侑李﹐我再問你﹐
你是不是不肯隨我回玄武!?」
「我…」侑李沒說完﹐幸人就跳出來大聲回答:「不用再問﹐你問一千次都一樣。我
二皇兄不會入贅﹐也不會娶你這個霸道又低俗的女人做老婆的。」
「你…你說什么!」梓南憤怒地大喊。
「我說什么? 我說你是個霸道又低俗的女人﹐別說我皇兄了﹐就連我也不會娶你這
個女人做老婆的﹐你還是死心回玄武做你的老姑婆吧!」幸人便更大聲地說。
「你…啊!」梓南憤怒一甩鞭﹐只見幸人拉著侑李輕鬆閃躲開時﹐就自己跳過去看著
她又甩鞭時﹐徒手用力抓住軟鞭的瞬間﹐用力一甩。
「啊!!」梓南一時站不穩﹐被甩出去﹐跌入池塘裡。
「嚇…公主!」瑤瑤整個人嚇得連忙上前﹐只見梓南游上岸時狼狽地一身濕﹐然後咳
嗽了幾聲。
「咳咳…嘔…」梓南吐了一口水﹐然後咳嗽著﹐然後氣憤地欲上前﹐卻被身上一濕
而變重的衣服絆倒。
「哈哈哈﹐落湯雞﹐還給你!」幸人便立即把軟鞭丟回給梓南後﹐就對著侑李說:
「我們走吧!二皇兄!」
「…」侑李便有些尷尬地跟隨幸人的腳步走開﹐就聽見梓南憤怒大罵:「你們給本公
主記著!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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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她難道敢殺了我不成。」梓南便說著﹐然後就說:「本宮不信她會刁難﹐
而且那女皇陛下說了﹐明日要讓本宮與駙馬見面。到時在朝堂上逼親!」

景繡宮殿內。
紅繡坐在椅子上﹐細細品茶時﹐匆忙地進來的夏寧便說:「娘娘…二殿下回來了!」

‘等—!’紅繡與幸人同時停頓了下﹐然後幸人便立即回頭看著自己的母親時說:
「二皇兄終於回來﹐母親兒臣能過去看看他嗎?」
「當然好﹐你與侑李本就情同親手足般﹐母親又怎麼會阻擾呢! 不過你去那兒別逗
留太久﹐免得你二皇兄沒法休息。」紅繡便微笑地拍了拍自己兒子的手背﹐邊說道。

「嗯﹐兒臣明白了。」幸人說完便邁步走了出去。
夏寧便上前﹐小聲的說:「聽聞這次二殿下還帶了一個番邦女子。」
「番邦女子? 是何人?」紅繡便立即問。
「據說是玄武國君的女兒。」夏寧便低頭回答。
「玄武國君? 玄武國自從華皇后事件後便從未踏足我國境內﹐就算上貢品也是託使
者前來﹐這次竟然讓自己的親生女兒來﹐莫非不單單只是要上貢品那麼簡單。」紅
繡便立即說道。
「娘娘﹐前朝之事後宮向來管不了﹐不過外面傳聞那公主欲招按﹐召按對象還是二
殿下。」夏寧便立即說道。
「招鞍﹐看來玄武國君真得急于將皇位傳下去。」紅繡便說著﹐輕輕端起茶杯。
「不過女皇陛下可不怎麼贊成﹐雖說明兒會安排那公主到後宮來與二殿下見面﹐不
過實為拖延時間。」夏寧便隨即接過她喝完茶的茶杯後﹐輕輕地說。
「陛下不拖延還要如何? 我朝歷來從未接受過番邦國家的招鞍﹐更別說二殿下是先
帝在世前最寵愛的兒子﹐更何況那小小玄武國能有何作為。若出兵﹐恐怕也只會生
靈塗炭﹐惹民怨四起﹐陛下剛穩固江山帝位﹐在位也不過十年﹐她怎麼可能會答應
出兵迎戰呢﹐再說眼下咱們宮裡還有他們昔日的公主坐鎮。玄武國若是不悅不服﹐
也無法輕易說出兵﹐起戰火。」紅繡便立即說道。
突然門外傳來一把聲音:「姐姐果然是女智者﹐如此詳細分析﹐連臣妾這個小國昔日
之公主都自嘆不如呢!」
她們回頭便看見艷華帶著海蓉走進來﹐紅繡便立即走上前﹐溫和的說:「妹妹身子未
癒﹐怎麼能夠輕易到外頭來呢?」
「不走動﹐是怕姐姐會忘了咱們的姐妹情份。」艷華拉了拉自己肩上的披風﹐邊說
道。
「呵呵﹐妹妹說這兒是什么話呢! 本宮與你怎麼樣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兒﹐怎會忘
記咱們倆的情份呢!」紅繡聽完便冷笑了一兒﹐隨即便微笑地說道。
艷華便走到桌前端坐下來時﹐紅繡便說:「夏寧去給艷太妃準備熱茶。」
「是﹐娘娘。」夏寧自然知道她們之間說話雖客氣﹐但暗藏諷刺﹐便應聲後匆匆地
離開。
「海蓉﹐你去幫著夏寧吧﹐這兒沒你的事情了。」艷華脫去披風後﹐就遞給她時吩
咐道。
「是﹐娘娘。」海蓉便快步走向那小廚房的方向。
「妹妹撇開下人﹐定是有話對本宮說吧。」紅繡待人都離開後﹐便問。
「姐姐聰慧﹐臣妾埋不過姐姐的法眼。」艷華便微笑說道﹐隨即拿起她桌上的核桃
酥咬了口﹐邊讚:「酥香﹐核桃脆不卡渣﹐果然姐姐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般令人讚服。」

「妹妹特意到此﹐只為讚這核桃酥也未免太勞師動眾了些吧。」紅繡便冷冷地問﹐
自居深宮多年﹐自然知道那些表面功夫。
「是啊﹐特意到此若只聽臣妾讚核桃酥也未免太浪費姐姐的時間了。」艷華便放下
核桃酥後﹐便對望著她時說:「姐姐昔日不是問過臣妾﹐我身上的蒼毒是何人所為嗎
?」
「的確﹐妹妹說你不知道﹐本宮便也不加以責問了。」紅繡便說道。
「臣妾派出去的探子回報﹐說祐親王最近與和泉裕頻密來往。」艷華便立即說完﹐
就撫摸了自己脖子上的翡翠玉珠時﹐接著說:「姐姐可知本宮脖子上的翡翠玉珠是何
人進貢的嗎?」
「莫非…是和泉?」紅繡便驚訝地大悟道。

「所以說﹐日防夜防﹐可那家賊難防。」艷華便立即說著﹐然後就看見夏寧端來一
杯熱茶﹐到艷華面前。
「艷太妃請用。」夏寧恭敬地說道﹐隨即看見把披風暖好回來的海蓉。
「姐姐﹐可要多注意些自己身邊的人兒﹐不都是些好人的傢伙﹐特多。尤其是…"家
賊"。」艷華便冷冷地警告她後﹐端起茶杯﹐喝了口就放下時﹐紅繡完全看見那滴血
蒂落與茶杯內與熱茶融合時﹐淡綠色的茶﹐頓時變出深綠色的茶。
「娘娘您…」海蓉小聲提醒時﹐艷華拿了手絹擦拭後﹐便平靜地說:「臣妾有些泛了﹐
先回去了。」
艷華平淡的態度站起身後﹐邁步準備走出去時﹐紅繡便緊握著胸前的拳頭﹐驚恐地
說:「妹妹!」
艷華停下腳步時﹐稍微回頭﹐紅繡便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靠近她耳邊輕聲說:「前
朝那幫狗奴才﹐個個蠢蠢欲動﹐咱們不能坐以待斃。若迫不得己﹐我們必需聯合起
來。」
「好﹐就聽姐姐的。」艷華聽完便看著她那雙堅定的目光時﹐苦笑地回答﹐隨即轉
身接著邁步離開。

憶蘭宮殿。
「四殿下﹐這是茉莉花茶。」海棠特地放好後﹐說道。
「謝謝海棠姐姐。」幸人端起茶杯﹐一聞邊微笑地說:「這茶好香。」
「聽說你來﹐我便讓海棠去給你準備的。」侑李便微笑地回答。
「兩位殿下好好談一談﹐奴婢先退下了!」海棠禮貌地說完便立即轉身走開。
「今日又能夠看見二皇兄﹐我心裡很高興。」幸人便立即說道。
「嗯﹐我也一樣。能夠再度與四弟見面﹐仿彿勝似年幼一樣。」侑李便微笑地回答。

「對了﹐三皇兄跟皇妹要舉行大婚之事﹐二皇兄可聽說了?」幸人便小心翼翼地問。

「我自然是聽說了﹐才會回來的。弟弟妹妹都要成家了﹐我這個做二皇兄的怎麼能
夠不回來呢! 況且勝利與雪兒才是最當配的﹐岩狼又是與我們一同長大的好兄弟﹐
怎麼樣他也不會辜負玉靜。而且再說他們兩對都是自幼便相處的好朋友﹐能夠連親
更是好。」侑李便平靜的回答。
「二皇兄﹐您若心裡不愉快便說出來吧﹐這裡沒有外人就你我。」幸人便立即說道。

「的確﹐原本雪兒該是姑姑賜婚與我的妻子﹐可是也沒賜成。更沒傷了她﹐現下只
能夠祝福他們﹐一個是同父異母的弟弟﹐一個是同母異父的妹妹﹐若他們能夠婚後
幸福快樂﹐也算是了確一樁美事。再來我待雪兒向來都是如同待玉靜一樣﹐她若幸
福便好。」侑李便平靜地說道。
「二皇兄心地善良﹐眼下不是聽說有人跟隨你回來了嗎?」幸人便問。
「唉﹐那是我的救命恩人。是玄武國的公主﹐我正煩著。」侑李聽完﹐立刻無奈地
嘆了口氣。
「也是﹐娶妻求賢淑﹐聽聞玄武國公主脾氣壞、又霸道。宮裡都傳開了﹐說她來此
招鞍﹐還是召你。你說﹐姑姑會以她的意思去辦嗎?」幸人便好奇地問。
「姑姑看起來有把握﹐可畢竟是邦交國﹐若依她意思辦﹐國體不容﹐可她又是我的
救命恩人。」侑李便有些為難地回答。
「救命恩人又任何﹐她若敢在咱們這裡鬧事﹐別說是姑姑﹐就連我都會出面把她擰
出境。」幸人便立即說道。
「不﹐恩人畢竟是恩人。若擰她走﹐我們是理虧。不行!」侑李便立即說道。
「要不﹐你真打算給她招鞍遠去他鄉嗎?」幸人便立即說道。
「唉…」侑李聽完﹐更是左右為難。

魔都內。
「什么﹐你說蝶姬失蹤了!?」結姬驚動地站起身﹐質問。
「魔后﹐在凡界的魔使來報﹐說蝶姬被魔神所追殺﹐不過蝶姬可以確定的人是平安﹐
不知道被誰帶走。」綠姬﹐便跪在地上﹐恭敬地說道。

「哼﹐你這個飯桶! 本后再三交代你們﹐絕對不可以讓蝶姬擅自離開魔都﹐但你們
卻還是有本事讓人兒失蹤阿!」身為魔后的結姬自然是又著急又憤憤地責罵她們。
「屬下自知犯了大罪﹐求魔后准許我等到凡界去找蝶姬回來。」綠姬便低頭說道。

「哼﹐本后准許你們。不過也只限一個月﹐若是再找不到蝶姬﹐你們也別回來了!」
結姬的態度非常利落又嚴厲。
「是。」綠姬便帶領著其他人快步走開。
「陣兒﹐你怎麼也要犯你大哥的錯? 」結姬便悲痛地說道。
「那不都是你自己找來得。」突然出現男人﹐一身靜美白架裟﹐手握佛杖﹐然後繼
續邁步走過來﹐邊禮貌地說:「佛皇﹐參見魔后!」
「哼﹐臭和尚! 你怎麼就自己進來了?」結姬便很不悅地說道。
「他是本王帶來的。」隨著佛皇身後的黑衣袍的魔君﹐繼續不悅地回答。
「…哼!」結姬便立即不悅地站起身﹐就往一旁的石室走去。
佛皇看著結姬離開的背影﹐便嘆了口氣說:「唉﹐阿彌陀佛…結姬夫人依然對當年之
錯怪責與吾吧。」
「當年之事﹐不過只是本座犯了錯。」魔君有些感慨地說道﹐然後就走到一旁﹐端
坐下來時﹐邊問:「你來這裡﹐是不是覺得與當初一樣的感覺?」
「是一樣﹐但人事已費從前那般了。例如你﹐例如吾﹐例如結姬…我們都活了太久
了﹐自然殘酷無情的程度也比昔日多了些。」佛皇便微微笑地說道。
「你也會感慨? 哈哈哈﹐也對﹐若非當年﹐本座也不會遇到她﹐事情或許就不那麼
複雜了。」魔君說完就轉身低頭看著自己手心上的傷痕﹐那經過多年依然像隱痛的
傷痕。

翌日﹐大殿上。
端坐在寶座上﹐身穿皇衣裳的我﹐看著領著部下以及瑤瑤走進朝堂的梓南公主﹐便
暗暗思想要如何婉轉地替侑李退掉這門親事。
只見梓南公主站定後﹐禮貌地用手捂著胸口﹐鞠躬後說:「我玄武國﹐續歷獻上貢品﹐
金銀兩大廂﹐西域珠寶各一廂﹐以及一對翡翠珠鏈﹐獻與玉靜公主以及新王妃為大
婚賀禮。」
「多謝公主。」我便說完就看著夢姬讓其他侍女們接過那兩串珠鏈後就看著侍衛們
將那些貢品都拿下去。
「我朝自從女皇陛下登基後便與幻國繼續邦交盟友關係﹐我父皇也再三交代﹐讓本
公主參加完貴國公主與貴國三皇子大婚儀式再離開。」梓南邊微笑地回說。
「竟然如此﹐那麼朕也歡迎梓南公主參見彼侄們的婚禮。」我便微笑地說道﹐然後
就對著和泉裕說:「和泉大人將陪著公主﹐若有任何要求可對其說﹐無須擔憂掛心。」

「和泉大人?」梓南邊看了看和泉裕﹐邊露出一副不太滿意的表情。
「公主是否覺得有何不妥?」我便立即問。
「沒有! 陛下那麼安排﹐很妥當。」梓南邊勉強露出笑容回答﹐然後暗暗心想【不
妥﹐當然不妥﹐還以為你會派侑李來陪我游山玩水﹐結果…可惡竟然派個老男人來
陪我。】
「沒有便自然是好事。」我便點頭回說﹐然後笑著心想【派和泉裕盯著她。至少還
比讓她有機會再提招鞍之事。】
「對了﹐女皇陛下﹐可別忘記昨日您答應過本公主的事情!」梓南隨機應變地說道。

「當然﹐朕雖老但非老到健忘。錦戶!」我便微笑地回答﹐然後叫出錦戶亮。
「屬下﹐在!」錦戶亮立即走了出來﹐恭敬地說。
「帶梓南公主到御花園去走動走動。記住﹐千萬要保護公主的安全。」我便吩咐說。

「屬下﹐尊旨。」錦戶亮便立即說道﹐然後走下台階時﹐對著梓南公主說:「公主請。」

「哼!」梓南邊轉身快步走開﹐瑤瑤便跟隨她的腳步快步走出去。
一邊的山下智久便恭敬地說:「陛下﹐公主與殿下的大婚儀式﹐已準備妥當了。」
「大祭司﹐你辦事﹐朕自然放心。還有﹐我朝及皇太子大婚之後﹐已經幾個月沒辦
大婚了﹐這次是首次舉行兩次大婚﹐距離大婚只剩下不到幾天的時間。希望各卿家
可全力配合。」我便端坐著﹐嚴厲地說道。

「臣等﹐盡尊陛下御旨!」滿朝臣子們﹐各各跪地後恭敬地說道。

御花園這邊。
梓南與瑤瑤跟隨著錦戶亮的腳步走著﹐然後就再快到涼亭前﹐看見一個身影﹐便立
即對錦戶說:「喂﹐你可以在這裡等! 我自己去就行了!」
「梓南公主﹐但陛下是要屬下寸步不離得跟隨您﹐保護您的安危。」錦戶亮連忙就
說道。
「本公主不需要你保護﹐再說你是什么人阿﹐而且本公主向來不信任你們幻國的人﹐
還有本公主有瑤瑤保護就行了!」梓南顯然是要為難錦戶亮﹐錦戶亮面無表情地看著
眼前的黃毛丫頭﹐有些動肝火般挪了下手﹐撫上腰間的長劍刀柄的瞬間﹐瑤瑤連忙
站出來﹐卑微的態度說:「阿﹐這位護衛大哥。您就算給奴婢一次立功的機會吧﹐別
跟我們公主抬杠了!」
「…」錦戶亮看著那少女的面子上﹐就把手縮回去時﹐瑤瑤才稍微放輕鬆。
「公主﹐別鬧了。別忘記﹐駙馬爺在那裡等您呢! 咱們還是快去吧!」瑤瑤便連忙拉
住自家主人﹐勸導了一番。
「對阿﹐不可以讓駙馬等久。走吧!」梓南邊連忙走向那涼亭﹐瑤瑤便立即跟隨她的
腳步走向涼亭。
就在梓南走到涼亭內時﹐她興奮地快步抱向那人﹐就說:「駙馬﹐人家好想念你。」

突然瞬間對方一轉身﹐梓南跟瑤瑤都嚇傻了﹐對方根本不是侑李﹐而是一個女人。

「嚇…你是誰?」梓南與瑤瑤急忙退一步﹐梓南就大聲喝道。
此時聽見涼亭內有聲音﹐就快步走過去的錦戶亮還沒有來得及拔劍時就看清楚對方
的同時﹐恭敬地說:「屬下﹐參見艷太妃!」
「艷太妃?」瑤瑤與梓南同時傻眼的瞬間﹐那女人身穿自己兒子的衣袍﹐但眉宇間的
凌厲目光卻是那麼令人害怕﹐艷華就對著錦戶亮說:「本宮有話對梓南公主說﹐其餘
人等都給我退下去。」
「是。」錦戶亮便應聲後轉身走出去﹐然後梓南早已耳聞這位艷太妃的事情﹐邊小
聲的說:「瑤瑤﹐你退下吧。」
「阿?」瑤瑤也傻愣了下。
「要你退下﹐還不去!」梓南邊立即慌張地說。
「哦。」瑤瑤便立即轉身也走出涼亭外﹐守著﹐一臉委屈的表情。
梓南與艷華對望了下﹐艷華便首先開口說:「聽說是你救了我兒侑李﹐是嗎?」
「回姑姑的話﹐是。」梓南邊小聲地回答。
「姑姑? 難道你父皇沒告訴你﹐本宮只是他捨棄的一個棋子嗎? 本宮哪裡敢當公主
殿下的姑姑呢!」艷華便一副冷冷的態度說道。
「你…」梓南雖凶悍霸道﹐但艷華說的也是事實。
「還有﹐聽說你與招鞍﹐腦筋動到本宮的兒子頭上﹐是吧?」艷華便冷冷地問。
「才不是﹐本宮向上蒼祈求過﹐若遇到第一次見到的男子﹐那人定是本宮的駙馬﹐
所以﹐根本不算什么動腦筋到你兒子身上。不過招鞍是真的!」梓南立即回答。
「呵…難道你父皇轉了態度﹐肯讓舒戈拉家族的血脈與他族結合了嗎? 還是你父皇
老糊塗了﹐還是知道玄武國無後了﹐怕了才讓你招鞍了?!」艷華狠狠地諷刺著說。

「你…你跟我父皇之間的恩怨我不管﹐可你這樣說話像個太妃的舉動嗎? 還有﹐你
憑什么罵我父皇!」梓南終於彆不住了﹐回罵。
「憑什么? 你回去問問你那偉大又沒手足情義的父皇吧! 若他肯告訴你﹐他對自己
的親妹妹做了什么好事情﹐你再來責問本宮。不過本宮醜話說在前頭﹐你那偉大的
父皇絕對不會讓你招侑李為夫君的﹐因為他怕外族血統會辱了自家血統﹐而且若他
肯﹐昔日本宮遠嫁幻國時就不會用那卑鄙手段了!」艷華說完﹐便看見梓南有些委屈
的表情時﹐又接著冷冷地說:「我兒不會認你這個妻子的﹐就算要娶也定不娶玄武女。」

‘等—!’梓南便聽聞後﹐很生氣地瞪著艷華說:「那麼你是準備毀約了!」
「約定? 你跟我兒只是認識幾天﹐就要他答應娶你﹐還入贅玄武。你也未免太看得
起你自己了吧﹐梓南公主!」艷華冷冷地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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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靠岸後﹐一群護衛便將貢品一廂廂搬上馬車後﹐便看見梓南帶著瑤瑤同步走在木
橋上﹐然後沿路走到岸邊時看見前方站立在馬車旁的那穿著金邊墨綠色衣袍的男子。

「臣﹐和泉裕奉我朝女皇陛下之命﹐特來此迎接梓南公主。」和泉裕立即畢恭畢敬
地說道。
「就這破馬車嗎? 你們也太不放我們公主在眼裡吧﹐使節大人!」瑤瑤馬上一副挑三
嫌四的語氣說道。
「不敢﹐臣接奉旨意便匆匆趕來﹐怕耽誤了公主休息﹐便私下帶來了這馬車﹐雖是
簡陋也只能夠委屈公主殿下了。」和泉裕自然早已耳聞玄武國君的女兒﹐嬌寵又霸
道﹐如今果然見視這傳聞中的公主殿下。
「哼﹐算了﹐反正這兒怎能與我玄武國相提呢! 對了﹐瑤瑤把那些海盜們交給和泉
大人吧﹐他們自己眼皮下犯罪的人就該由他們來審問。」梓南便立即說道。
「來人﹐把犯人統統帶過去。」瑤瑤高聲一喊﹐護衛們過來拉了一大批海盜們到和
泉裕面前。
「這是…」和泉裕便有些疑惑的問。
「這些沒長眼睛的東西竟然敢脅持武器劫船﹐不過他們遇到本公主﹐自然是難逃。
竟然是你們的百姓﹐便自然是你們來處理善後咯﹐對吧﹐和泉大人。」梓南便很冷
淡的態度說道。
「是﹐自然是。」和泉裕卑躬屈膝的說著﹐然後就對一旁的屬下說:「把人犯都押走。」

「是。」一旁的士兵們接收那些海盜們﹐和泉裕這時候發現有個人影從船只下來走
向他們。
梓南回頭便高興地過去﹐挽著侑李的手便說:「駙馬﹐你一定累了! 來我給你擦汗!」

「呃﹐公主不必多禮。在下自己來。」侑李便尷尬地連忙退後了一點﹐然後連忙用
袖子擦汗。
「殿下?」和泉裕仔細一看﹐便發現對方原來如此熟悉的原因。
「和泉大人?」侑李有些驚訝地同時﹐和泉裕突然單腳跪地﹐哽咽地說:「殿下﹐您
終於平安歸來了! 您可知道陛下為了您失蹤之事廢寢忘食了大半個月了。」
「皇姑姑病了?」侑李聽完突然掙開梓南挽著他的手﹐邁步走到和泉裕面前﹐訊問:
「姑姑她可有按時喝藥?」
「如今身子好了些﹐但您最好還是與臣回宮殿去見見她吧。」和泉裕便說道。
「嗯。那麼就麻煩和泉大人帶來﹐備馬!」侑李似乎忘記了那個身後氣鼓鼓的女子。

然後看著和泉裕以及侑李各騎一匹駿馬離開的同時﹐瑤瑤便氣憤地說:「喂! 他們怎
麼…」
「瑤瑤﹐我們跟過去! 順便見見那"姑姑"。」梓南完全就是氣急敗壞的說道。
「是。」瑤瑤便跟隨她上了馬車後﹐馬車立即離開。

皇宮內﹐千雪宮殿裡。
我端著湯碗好不容易喝完湯藥後﹐接過手絹擦了擦嘴邊無奈地說:「朕這身子果然不
如從前了!」
「陛下平日裡也不怎麼吃些補藥﹐也不喝燉品。當然病起來時難痊癒﹐況且您這些
日子又忙于公主與三殿下的婚事﹐自然沒多少休息。」夢姬便把托盤遞給一旁的侍
女後﹐就看著對方轉身離開後﹐便好意提醒道。
「是啊﹐朕雖忙可算忙得樂﹐瞧見那兩個孩子都要成家﹐朕可算圓了先帝與華皇后
倆人的願望了﹐雖不知他們可滿意不滿意岩氏兄妹為咱們皇室媳婦與女婿。可我瞧
見滿意﹐也卡巧這兩對壁人又是從小就玩在一起的。自然要比盲婚啞嫁來的實在多
了。」我便微笑地回答。
「陛下如今可像婆婆看媳婦滿意、岳母看女婿越看越有趣呢!」夢姬便稍微取笑著說。

「這女婿也算半子﹐而且這些孩子都是朕從小看到大﹐朕自然知道他們的性子。看
看勝利有勇無謀、雪兒天姿聰明。岩狼武文雙全、玉靜溫柔體貼。這不恰好互補他
們彼此之間的不足嗎?」我便微笑地說道。

「陛下果然聰明才智﹐這樣也不慰先帝夫婦的遺願也不傷他們之間的友誼。」夢姬
便說道。
「等勝利與玉靜都成婚後﹐便了確了朕的心願了﹐當年皇兄託付華后三名子女時﹐
這心情朕又擔心又欣慰﹐雖不曾為人母卻盡人母責。眼下就剩下幸人與侑李沒著落﹐
幸人我不擔心﹐朝裡多少大臣都願意將女兒嫁給他﹐只是如今侑李失蹤﹐生死未明﹐
朕真是虧對先帝遺著。」我便苦笑地回答。
「陛下﹐只要未找到屍首﹐就一定還有一線希望。」夢姬便安慰地說道。
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來的和泉裕﹐便恭敬地說:「微臣﹐參見陛下。」
「國師﹐不必多禮了快起來吧!」我便連忙說道﹐就在此時便看見一個緩慢邁步進宮
殿的人兒﹐一身素雅衣袍以及他那張消瘦的臉龐。
「阿…二殿下!」夢姬便驚訝地說道。
我便忍不住站起身﹐然後踩著不穩的腳步﹐上前時﹐還差點跌倒時﹐還好侑李及時
接住我的雙手時﹐邊待我站穩時﹐緩慢地雙膝跪地﹐哽咽地說:「侄臣…參見皇姑姑。」

「…侑李…」我撫摸著那真實的臉龐後﹐我才真正放心得說:「你真的回來了…」
「是啊﹐二殿下﹐您不知道陛下為了您的事情已經好久沒有那麼高興了。」夢姬連
忙擦拭眼淚﹐邊上前對著他說道。
「快快起來﹐別跪著。」我便連忙攙扶起他時﹐邊哽咽地說:「見了你舅舅了嗎?」

「我想先見見母親。」侑李便說道。
「對阿﹐養母的大恩比天高、比山重。你該去見見她的!」我便緩緩點頭回說著。
此時突然聽見外面傳來打斗聲:「你不得擅自闖入!」
『哼﹐本公主偏要!』那霸道又嬌著的聲音說道﹐便聽見鞭子甩落地面的聲音時﹐侑
李便立即回頭﹐然後就看見一位穿著番邦打扮的少女進來﹐此時錦戶亮與龜梨和也
立即拔劍護在侑李與我的面前。
「來者何人? 」錦戶亮冷冷地說道﹐龜梨和也便接著問:「為何要擅闖女皇陛下的宮
殿?」
「龜梨﹐錦戶﹐不得無禮。」侑李便立即對他們說道。
「殿下?」他們倆同時驚訝又不解的同時﹐侑李便說:「她是來找我的。」
「哼!」梓南聽完立即不悅的冷鼻一哼﹐然後接著說:「殿下? 你不是說家無親人?
怎麼多了個姑姑出來!」
「看來想必是玄武國君之女﹐舒戈拉.梓南。」我便邁步走向前時﹐邊說道。
「你說﹐你怎麼不說話阿!」梓南咄咄逼人的態度﹐指著侑李大罵道。
這時候好不容易追上來的瑤瑤上接不接下氣的倚靠著門邊﹐說:「公主﹐您怎麼跑那
麼快阿﹐奴婢都追不上阿!」
「你說阿!」梓南顯然非常生氣。
「欺騙公主﹐的確是本殿下的不對﹐但事情與情況不容許我說出實情。」侑李便說
道。
「哼﹐不容許你說出實情?! 我看你是把本公主當個笑話了!」梓南根本不理會他的
解釋﹐然後就指責侑李:「我當初救了你﹐你也答應隨我回玄武做駙馬﹐如今你又棄
我回皇宮﹐你當本公主是什么!」
我聽完便立即看見侑梨面有難色時﹐接著開口說:「梓南公主﹐您救了侑李之命﹐朕
感激不已!」
突然我向她下跪的瞬間﹐梓南嚇地往後退了一步﹐其他人也因此驚訝的表情﹐侑李
立即上前欲攙扶我起來說:「姑姑﹐您怎麼能夠…」
「為何不能夠呢? 梓南公主救了你﹐這比天大的事情都重要。身為幻國的女皇﹐身
為你的姑姑﹐為何不能向恩人下跪呢!」我便很淡然地回答。
「…嚇…哎呀﹐你先起來吧﹐雪惠女皇。本宮受不起這種大禮﹐而且你下跪套你們
的話說﹐我會折壽的。」梓南邊有些為難地說道。
我便聽完就對侑李點頭時微笑了下﹐侑李便微笑的回應時﹐攙扶起我。
「對了﹐公主才剛到﹐應該先往別館安頓。」瑤瑤見狀立即對著梓南說道。
「可是駙馬…」梓南就欲說話時﹐我便接著說:「侑李是回來見他母親的﹐她老人家
思子﹐病了﹐公主若是想見侑李﹐明日朕就安排你們見面﹐公主意下如何?」

「看您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本宮姑且信你一回。」梓南說完就轉頭對著侑李有些
哀怨的神情說:「駙馬﹐明天你一定要跟我解釋清楚。不然我一鞭…」
瑤瑤連忙接著她手裡的鞭子﹐圓滑的說:「公主﹐您忘記奴婢之前跟你說的話了嗎?」

「那麼微臣便護送梓南公主前往別館休息﹐臣告退。」和泉裕見狀連忙開口說話。

「…哼。」梓南顯然吃了悶虧似﹐又負氣又哀怨地轉身邁步離開。
看見他們離開後﹐龜梨和也與錦戶亮便退到一旁﹐侑李這時轉身對著我﹐有些抱歉
的說:「皇姑姑﹐侄臣似乎又惹麻煩回來了!」
「你是大難不死、必有好報。」我便微笑地撫摸著他的臉龐﹐邊說道。
「是啊﹐二殿下回頭兒你的福報不久便會來了。」夢姬便立即接著說。
「唉﹐突然便逼婚﹐我想推辭也不好推辭。對方來勢凶猛﹐姑姑您看我會是一定要
娶了她不成?」侑李便立即問。
「你心裡想著誰﹐便有你的決定。那梓南雖看起來霸道了些﹐但骨子裡還是個心地
善良的小丫頭﹐或許是玄武國君前後死了五個兒子又嫁走了三個皇女﹐眼下就剩下
這九公主可算文武兼備﹐若是召了婿也定是玄武國的繼任君王。」我便仔細分析道。

「可向來都只有他們送公主來與我朝和親﹐何時有過他們將我朝皇子招鞍過去阿?」
夢姬便不解的說道。
「是啊﹐必需緩緩這事兒﹐若非不得以﹐也不可將皇子召鞍過去﹐除非…除非侑李
肯委屈﹐不過我看你的心思不那麼簡單﹐便會想法子。你不必多憂慮。」我便安撫
侑李便說道。
「對了﹐殿下剛回來﹐不如先去憶蘭宮見見艷太妃吧。」夢姬便接著說。
「是啊﹐聽說你母親傷得不輕﹐你趕緊過去看看吧﹐我想她見了你也會稍微放了心。」
我便立即對侑李說道。

憶蘭宮殿。
寢殿內的艷華﹐虛弱地走到窗外﹐突然憶起過往。
‘唰—!’
『就是這一點﹐我才那麼不喜歡女人。要了又要呵護安撫﹐結束了又哭哭啼啼﹐這

套你用在你該服侍伺候的男人身上或許有用﹐可是我岩風不是普通的男人。』
『你太在乎愛情﹐你要記得﹐你不是什麼黃花閨女﹐你不過是我岩風得到的女子其
中之一。不會是唯一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唰—!’回想結束後﹐一滴清淚滑過臉龐。
珠帘被拉起時﹐艷華擦去眼淚的同時﹐回頭便看見站立在珠帘前的人﹐就震驚地說
:「侑…侑李。」
然後就看見侑李跑到她面前﹐雙膝重重地跪著﹐邊難過地說:「母親﹐兒臣﹐回來了
!」
「侑李…我的孩子﹐是啊﹐你回來了! 你回來了!」艷華慘白又憔悴的模樣﹐顫抖著
雙手撫摸上那張臉龐時﹐眼淚也不爭氣地掉下來﹐然後哽咽地問:「你一定吃了好多
好多苦吧?」
「流浪在外雖不比宮內舒適﹐可也算粗茶淡飯能果腹。」侑李便搖頭後說道。
「外面怎麼比宮裡來的舒適呢! 你一定餓了。海蓉﹐快給殿下準備些食物!」艷華連
忙擦拭眼淚後﹐邊吩咐她們。
「娘娘﹐奴婢早已準備好了﹐就等娘娘與殿下一同用膳。」海蓉便高興地說。
「對阿﹐我們母子倆好久沒有一起用膳了。」艷華便點頭回答。

殿內圓桌前﹐艷華為侑李夾菜時邊說:「這是你愛吃的﹐還有你愛喝的湯。」
「母親﹐兒臣離家多月就是想念您為兒臣夾菜﹐就想念您嘮叨不停得聲音。」侑李
哽咽地說道。
「是啊﹐你不在那些日子﹐本宮睡不安穩、食不安寧。想親自找你﹐卻怎麼樣都找
不著﹐想來你一定恨死本宮了﹐一定那樣才會躲起來﹐不然本宮找到你。」艷華想
到自己的錯誤﹐便忍不住掉淚﹐邊說道。
「不﹐不是。兒臣流浪在外﹐是那魔君之子隨同﹐想必是他設了什么結界。」侑李
便說。

「你流浪到哪裡了﹐不是聽聞你跌落懸崖…傷了哪裡? 要不要緊?」艷華便問。
「兒臣失蹤前﹐舅舅與那岩祭司都在兒臣身邊﹐那日魔君派來魔侍追捕﹐兒臣跌落
懸崖﹐落海幸有玄武國君的女兒相救。才得以保住性命。」侑李便回答。
「玄武國君? 哼﹐他害得本宮終生無兒女天倫可享﹐結果如今倒是他家的女兒救了
你。造化弄人阿。」艷華苦笑地自稱道。
「兒臣不明白您與玄武國的舅舅之間的糾葛﹐可是…兒臣聽了舅舅的解釋﹐才知道
原來是您救了舅舅﹐岩祭司雖沒做解釋﹐可是我還是看出他對你、對舅舅都有份愧
疚。」
艷華聽完﹐就暗暗憂傷地哽咽說:「我、舒戈拉氏﹐可憐本宮一時以為得到了一份真
愛﹐可誰又知他致使都只愛你舅舅一人。我恨過﹑怨過他﹐可他不愛便是不愛。強
求一生﹐他就是不願回頭看我一眼。我曾經想利用雪狼﹐讓他痛苦。可是﹐我越是
恨他﹐便越愛著那個人。你可能覺得我笨﹐可是我做那麼多﹐就只是要他多看我一
眼﹐多記得﹐這深宮裡還有一個為他愛過、恨著的女人。」
侑李看著艷華掉著淚﹐聲聲怨著岩風的絕情時﹐忍不住伸出手為她擦拭淚水﹐艷華
便回頭問:「你可恨過母親? 怨過我?」
「不恨了﹐不怨了。我能夠活下來﹐是您救了舅舅﹐我能夠做為你的孩子、能夠貴
為皇子都是因為你極力挽留我的存在。」侑李便說道。
「好孩子﹐你跟你生母一樣﹐那麼善良。相比之下﹐我不過是個愛怨妒的惡女人。
如今我身中蒼毒﹐也算是報應。」艷華便無奈地說。
「母親﹐你不會死的。我會救你的﹐你不可以死。」侑李便難過地說道。
「好孩子﹐本宮不會死。本宮就算解不了毒﹐也要看著你﹐保護你。不讓任何人再
傷害你。」艷華便立即說道。
「母親…」侑李便點頭回應。

別館﹐廂房內。
「你們把東西放好!」 瑤瑤便指示那些護衛將一廂又一廂的貢品放好時﹐就只見梓
南氣急敗壞的將手拍在桌面上﹐然後瑤瑤知曉自家主人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生氣的
那種。
「去去﹐你們都下去吧!」瑤瑤便說著﹐護衛們便邁步走了出去﹐瑤瑤便悄悄地走過
去﹐拿起茶壺沏茶後﹐將茶杯端到梓南身邊﹐輕聲道:「公主﹐喝茶消消氣!」
「哼﹐喝一百杯都消不了本宮心中的怒火。」梓南接過茶杯﹐喝茶後﹐便憤怒地說
道。
「公主﹐您不要那麼容易生氣阿﹐駙馬爺是軟硬不吃的那種人﹐您還當著那女皇面
前跟駙馬爺對著吵架呢! 別忘記了﹐那女皇可是駙馬爺的親姑姑﹐而且她是幻國的
決意者﹐您如今可不能惹怒那女皇。」瑤瑤便立即說道。
「那麼﹐難道本宮要吃悶虧? 我可是拼命在那川急的河流川急處救了他﹐不然他那
小命怎麼能夠保住。」梓南邊一副不甘願的態度說道。
「公主﹐您別氣、別急。所謂欲速不達﹐您越是著急﹐這駙馬爺便知曉您心裡頭著
急得很﹐就會故意吊起來賣。雖說您是玄武國君之女﹐可是咱們國不比人家大﹐再
說了咱們不過是他們邦交國其中之一﹐外頭還有很多邦交國呢﹐他們也有公主。萬
一您惹得那女皇不悅﹐不准讓您與駙馬爺結婚﹐不就白忙了一場。」瑤瑤便仔細分
析說道。
「也對﹐父皇對本宮說要我在玄武內找尋駙馬可我找阿找就是沒幾個像駙馬那樣的
容貌﹐那樣的智慧﹐還有那身藏不露的武功﹐再說了﹐招按不就是要他入召。」梓
南邊點點頭後說道。
「可是聽他們稱呼駙馬爺為二殿下﹐那麼一來﹐這駙馬爺不就是國君之妹﹐蘭子公
主的兒子!」瑤瑤便立即說道。
「如果是姑姑的兒子就好辦了﹐姑姑是父皇的妹妹﹐竟然是親戚當然會幫自己人阿
!」梓南邊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回答。
「可是…不對阿!」瑤瑤思想了一兒﹐就轉身就說:「公主﹐聽說那蘭子公主不是與
國君早斷了手足之親了。況且﹐玄武時也不曾聽起國君提及出嫁到幻國的這位公主
阿﹐可見他們的關係不一定很好。萬一她有心刁難﹐公主要怎麼辦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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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還沒吃飯吧﹐那麼不知道公子介不介意﹐跟本姑娘一同到一個地方去。」九姑
娘便微笑地問。
「當然不介意。」侑李便立即說道。

瑤瑤攙扶著侑李在搖搖晃晃的船艙內走動﹐然後就感覺他們打開一道門便走了出去。

然後便聽見那九姑娘停下腳步﹐然後周遭似乎站了不只他們幾個人﹐侑李感覺到有
些不對勁﹐靈敏的耳朵聽見了長劍出鞘的聲音﹐然後聽見那長劍衝向自己﹐侑李便
立即巧妙閃躲開時﹐撞到了一旁的角落﹐額頭撞了下﹐眼前的白綾因劇烈晃動而滑
落下來。
原本漆黑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然後侑梨有些不適得眨了眨眼睛時﹐終於視線從模
糊不清到逐漸清晰﹐瞬間便看見那站立在不遠處的長髮女子﹐頭戴粉色緞髮﹐一身
番邦打扮的模樣﹐重點是她手持長劍﹐她身旁站立著同樣是番邦打扮的少女﹐週圍
站了幾個男子也是番邦造型。
「你們…你們不是中原人士! 看來你不是九姑娘﹐也沒有哥哥﹐這船行駛在南海境
內﹐你是要去玄武國﹐你是玄武國的公主。」侑李便立即清楚明白的說道。
「哼呵﹐你果然不是普通的瞎子。而且你根本沒有瞎。是本公主救起你是用針紮了
你幾針﹐你才會有錯覺自己已經瞎了。」那女子冷冷地一抹微笑說道。
「你…為什麼要襲擊我?」侑李警惕地問。
「…沒有什么﹐只是要確認你是不是可以帶回去的男人!」她便有些不自然的走到一
旁便說道。
「我們公主是要知道你是不是可以帶回去給國王見的駙馬。」瑤瑤突然沒來由地說
出口。
「瑤瑤!」她聽見瑤瑤那麼一說﹐整個人立即很生氣地轉身一喝道。
「…」瑤瑤立即低頭不說話﹐侑李頓時覺得有些尷尬時﹐那女子立即將長劍遞給一
旁的瑤瑤時﹐便走上前﹐很霸道的態度問:「喂﹐你叫什么名字? 家裡還有什么人?娶
過妻子嗎?」
「…我叫侑李﹐家裡…沒有人﹐沒有娶妻。」侑李突然被那麼一問﹐嚇地一愣一愣
的回答。
「嗯﹐很好。竟然沒有娶妻﹐就算是解決了一件事。家裡沒有人﹐那麼就是在外無
親無戚。」她便微笑地呢喃了兒﹐然後轉身指著侑李說:「本公主現在問你﹐願不願
被我召贅做我玄武國﹐舒戈拉.梓南的丈夫?」
「阿?」侑李一兒反應不過來﹐驚訝了下﹐這可惹怒了那玄武國君之女。
「你阿什么阿? 是不肯﹐還是看不上本公主?! 哦﹐莫非你嫌棄本公主的容貌! 大膽
!」梓南公主氣憤地說完﹐就從袖子內甩出一條九尺軟鞭﹐怒火中燒的模樣﹐才舉起
手腕時﹐一邊的瑤瑤連忙上前拉著。
「欸呀﹐公主﹐沒有人會鞭打自己看中的丈夫的。況且駙馬什么也沒有說阿﹐你別
嚇壞他嘛!」瑤瑤連聲安撫後﹐便看見梓南放下軟鞭時﹐把鞭子推給瑤瑤後﹐就自己
走到侑李面前。
「…你說﹐你肯不肯入召?」梓南邊有些難為情又問。
「…呃…我…」侑李便有些為難的同時﹐突然船猛然一震﹐所有人都被撞倒個東倒
西歪時﹐梓南待船只穩些時激動的大罵:「誰那麼大膽阿!」
「公主﹐是是海盜。」負責開船的船長害怕地連忙過來告訴她。
「海盜? 我玄武境內竟然有這些猖狂之徒?!」梓南說完就拿起軟鞭跟長槍與走向前
時﹐瑤瑤連忙上前阻擾:「公主﹐別衝動! 那些海盜各個生性狠毒﹐而且這裡非玄武
境內。」

【什么﹐這裡不是玄武境內? 難道我們還在幻國境內?】侑李聽了瑤瑤的話﹐便立即
站穩腳步時﹐便看見一艘比這華麗大船要簡陋些的船只抵在船頭﹐然後便聽見一把
渾厚的男人嗓音說:「船上的人﹐給本人聽著。過路給過路費﹐過海給我留下金銀珠
寶﹐否則我殺你們個片甲不留。」


「好一個狂妄自大的惡徒﹐有種到岸上比劃比劃!」梓南怒火中燒﹐仿彿誰也攔不住
她﹐大吼後﹐就看見船頭站立的斗篷男飛跳躍到一旁的柴橋上﹐梓南也應聲飛過去﹐
就落地時﹐漂亮地一個轉身後﹐抓起長劍。
「玄武國君的女兒﹐果然是性子剛烈。」侑李站在甲板上﹐輕聲呢喃道﹐如同在訴
說自己的養母也是這般性子。
「公主!」瑤瑤看著他們倆在岸上﹐不斷地打斗﹐根本不分勝負。
突然這時候梓南的長槍被對方一手緊抓著後﹐用力一拉﹐手裡的長槍飛出去的同時﹐
梓南也重摔在地上。
「阿…」被摔倒的梓南回頭往船上一看﹐竟發現侑李站立在甲板上根本就沒有打算
出手幫忙的感覺﹐惹怒得她爬起身大罵:「你這傢伙﹐不是很敏捷的嗎! 為什麼不幫
忙阿!?」
「我怕出手會挨你那一鞭。」侑李邊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著。
梓南仔細一思想便立即明白對方的意思一樣﹐轉身的同時巧妙地將袖裡的軟鞭甩打
到那海盜頭領的身上。
「哎唷! 喂﹐你這丫頭耍詐!」來不及反應的海盜被鞭打的有些莫名其妙時﹐背又遭
她一鞭﹐不只皮開肉綻﹐衣服都被勾破一痕血跡。
「哼﹐臭海盜本姑娘今天就叫你什么叫做﹐兵不厭詐、怎欺敵儲。」梓南話一落﹐
一個轉身後又往對方身上猛烈抽打了十幾鞭﹐鞭鞭都印出血跡與疤痕。
甲板上的瑤瑤看得很起勁時邊好奇地問:「公子﹐你好厲害﹐怎會知道我們家公主長
項為軟鞭呢?」
「你們公主會把軟鞭藏與袖內﹐恐怕就是怕別人知道她的武器在哪裡﹐所以才會那
麼做。」侑李說完就立即聽見那海盜頭領倒趴在地上後﹐背上有傷痕還被梓南用靴
子狠踩上去。
「老大…我們上!」那群海盜船上的海盜們就欲爬過去侑李他們所在的船面的瞬間﹐
那海盜頭領瞬間看見一把長槍刺穿他眼前的石子土插著。
「別過去! 你們是要我死嗎!! 快回去回去阿!」那頭領嚇地連聲何止他們的行為。

「老大!」那些海盜們便驚訝又憤怒地看著挾持著他們老大的梓南。
「來人﹐把他們都給我綁上船!」梓南便一聲令下﹐那些番邦打扮的護衛們衝過去制
伏那些海盜們﹐將他們連同那海盜老大捆綁起來押上自己的船上去。

甲板上﹐梓南將長槍丟給瑤瑤後她立即接住後便說:「公主坐! 奴婢給您沏茶。」
「嗯…」梓南接過茶杯後喝了口﹐便眼睛一掃看見了那頭低到不能再低的海盜頭領﹐
便把茶杯遞給瑤瑤後﹐一副不悅的表情說:「你們搶奪別人便罷了﹐竟然敢搶到本姑
娘的船來。」
「哼﹐你們這些惡徒﹐這次栽在我們家公主手裡算你們倒霉。」瑤瑤立即出聲說道。

「你們說﹐之前還搶奪過那些船只?」梓南邊冷冷地問。
那頭領一副寧死不屈的表情﹐瑤瑤便說:「公主﹐聽完賀蘭大人在玄武審問犯人時﹐
都用那些"非常"手段﹐不知道公主要不要使用阿?」
「哦﹐舅舅他審問犯人時用的方法很多﹐你說的是那些方法阿?」梓南聽聞後﹐立即
你一句我一句的問道﹐在侑李看來她們準備唱雙簧來嚇唬那些人。
「就是惡徒的自尊心非常高﹐聽聞有回賀蘭大人在審問一個殺妻又棄屍體的犯人時﹐
找來了犯人的家眷﹐在他們面前讓衙役們輪流強暴那犯人。那場面堪稱經典。還有
一回﹐一個犯淫盜罪的慣犯被審問時﹐不肯配合﹐賀蘭便命人抓來幾隻小泥鰍﹐從
那犯人後庭放進去﹐痛得他們都死去活來的呢!」瑤瑤便臉不紅氣不喘﹐完全不害羞
地說道。
只見那些海盜聽聞都嚇得直發抖﹐尤其是那頭領才抬頭與其中一位護衛對上眼時﹐
對方故意用舔舌的動作嚇壞了他。
「媽阿…我難道今天就要被這些傢伙…暴暴菊?」那海盜頭領便嚇地突然口吃的呢喃
道。
「噴呵呵…咳嗯﹐是嗎? 那麼好玩﹐本公主還沒有那樣審問犯人過呢! 正好上次帶
來的錦盒你去拿過來吧!」梓喃聽見他們被嚇壞時﹐忍不住偷笑了下後﹐馬上轉換正
常態度命令瑤瑤。

「是。」瑤瑤連忙走進船艙後﹐又走出來是便端著一個錦盒﹐梓南邊使了眼色給她
時邊說:「讓他們把裡面的東西都吞下肚。」
「是。」瑤瑤連忙笑顏回答後﹐就走到那頭領面前蹲下時說:「我家公主賞賜你們﹐
每人一隻…」然後故意打開盒子時﹐裡面一隻隻不斷地蠕動的白白圓圓的蛆﹐嚇壞
他。
「什么…蛆﹐呃我暈了。」那海盜便說完立即昏倒。
「哼﹐沒有用﹐快把他們押下去。」梓南冷冷的說完就看見護衛把那些海盜們帶走
時﹐又抬著那昏倒的頭領離開。
「呵呵哈哈…笑死我了!」梓南便看著瑤瑤關上錦盒後走過來時﹐忍不住抱肚狂笑。

「公主﹐瑤瑤獻藝不錯吧!」瑤瑤便俏皮的說道。
「不錯﹐回去後重重賞賜你。」梓南邊微笑地說著。
「公主!」突然一直沉默的侑李竟然開口﹐梓南邊回頭連忙趕緊解釋說:「駙馬你別
誤會﹐我…我平時很溫柔的。不過面對惡徒才會加以嚇唬﹐這些蛆是拿來喂食那箱
子裡的大七星魚。」
「是啊﹐駙馬爺雖然公主性子烈了些﹐態度差了﹐做事衝動了些﹐可是她人品不壞﹐
也很好相處。」瑤瑤連忙上去幫腔說道。
「對阿﹐對阿﹐我…我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梓南便一副害羞的表情﹐邊說道。

「那麼…公主﹐在下有事相求!」侑李便微笑地說。
「什么事啊…」梓南微笑地回答後﹐突然想起什么後就有些激動地說:「如果你想悔
婚我馬上殺了你丟下海哦!」
「哎呀﹐公主﹐奴婢剛替你說了不少好話﹐您這下不就破功了嗎?」瑤瑤連忙拉她到
一邊﹐立即說道。
「對阿…」梓南恍然大悟地說著﹐就望了望一旁的侑李時﹐侑李依然很警惕敬畏的
表情﹐梓南便有些鬱悶地說:「你看啦﹐他恐懼我!」
「他尊重您。」瑤瑤連忙說。
「他警惕我。」梓南憂心地說。
「他敬愛您。」瑤瑤便連忙說道﹐然後就梓南欲說話時﹐她立即接著說:「公主不必
怕﹐新婚夫妻誰不時都從陌生到熟悉﹐然後熟悉又甜蜜呢。公主﹐您只要相信那天
您祈求上蒼的願望﹐實現了。便可以。」
「天上掉下的男子﹐便是本公主的夫婿。」梓南似乎領會了些﹐然後轉身對侑李恭
敬地欠了欠身說:「奴﹐梓南給夫君行禮。」
「…呃﹐公主快請起﹐我…」侑李面露為難的表情時﹐一旁的瑤瑤邊搖頭比劃了些﹐
就要他順應說話﹐侑李接著說:「公主快起來吧﹐為夫會很難堪的。」
「是啊﹐公主﹐您看駙馬爺臉皮薄﹐容易害羞。再說了﹐我們都要回玄武國了呢﹐
到時候再讓國君給您賜婚才好稱呼吧!」瑤瑤便在一旁幫忙地說道。
「哦…不過父皇說讓我去出席那個什么幻國三殿下以及玉靜公主的大婚。說什么也
不能不出席大婚便離開吧! 而且我們離開前不也準備了那些貢品嗎!」梓南邊立即回
說道。
【什么﹐原來三皇弟跟皇妹要各自嫁娶了。也對﹐我如今只是個隱姓埋名的平凡人﹐
又怎麼會知曉那些宮中消息呢!】侑李便安靜地思想著。
「對了﹐那些貢品都要送給幻國陛下與后妃們的﹐而且父皇一再交待要我去皇宮內
把其中一盒貢品給姑姑。」梓南邊鬱悶地說道。
「公主﹐咱們從來沒來過幻國﹐上次也是國君自己來呈上貢品﹐況且那也是十年前
的事情了。」瑤瑤便連忙解釋說道。
「對了﹐過兩天這船要停在幻國﹐瑤瑤飛鴿傳書給在幻國的什么國師﹐說我們要到
幻國做客﹐讓他準備準備。」梓南便立即說道。
「是﹐公主…不過駙馬爺也必需過去嗎?」瑤瑤便好奇地問。
「當然﹐他就勉強住著。那婚禮就帶不了。」梓南有些思想後﹐便轉身問侑李:「你
我未行婚禮﹐帶你去恐怕會遭人議論。駙馬就委屈你暫住別館。」
「嗯。」侑李思想了一兒便點頭﹐梓南聽見便開始一直說話:「駙馬想來你應該也算
幻國人士﹐你一定要帶本宮到處走走逛逛才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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