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盡得天下》(第下部) (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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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不會喝。本宮怎麼樣都不會喝的。」王憶兒說完就推開她們﹐轉身就奔跑進寢
殿裡。
元奉之帶領著護衛們追進去﹐發現殿內無人﹐一旁的石牆卻有被移動的痕跡。
「你跟隨本宮來﹐其他人到城門外。」元奉之說著就立即推開暗閣門就走進密道。

星月很緊張地看著﹐然後就立即走出去時就看見門外把守了很多護衛﹐便擔憂著。


此時竹林裡奔跑著的王憶兒﹐挺著大肚子﹐沿路死命奔跑﹐這時候腹痛難忍。
「啊!」她痛苦地扶著樹幹﹐漫步走出去一步﹐就感覺腳邊留下什麼熱流。
「啊!」王憶兒便搖搖晃晃地走著時﹐便看見前方的濃霧欲走向時。
‘咻…唰剎!’一根利箭飛刺中她的背時﹐她便痛地一直強迫著自己邁步走著。
結果又一根利箭刺中她的腳腕﹐她跌趴在地上﹐就感覺痛不欲生。
「啊…」腹痛與傷痕累累的身體﹐王憶兒頓時露出不甘心﹐此時便看見那緩慢朝向
她走來的人影﹐迷朦中似乎看見了旬太子。
「…」原本歡喜的她﹐突然胸口被利刃刺進來﹐王憶兒吐出鮮血﹐此時看清楚來者﹐
不是別人就是元奉之。
「你…」王憶兒驚恐地看著他﹐元奉之冷漠地看著她﹐並冷笑地說:「娘娘﹐臣也只
是在執行當今陛下的旨意。」
「陛下要殺我…為什麼…為什麼?」王憶兒便立即質問他。
「那包我給你的毒藥﹐你果然用了。」元奉之冷冷地說完﹐王憶兒頓時一愣﹐伴隨
他抽出長劍後﹐王憶兒在倒下前﹐眼前閃過許多畫面。
旬太子﹑她的父親﹑瑾君王﹑以及沈明軒。
‘碰—!’在倒下的瞬間﹐絕望的眼神看著前方﹐伴隨著身體逐漸流盡血的同時﹐她
緩慢的閉上眼睛﹐放軟的身體﹐來不及說的話﹐來不及得到的權勢﹐宛如像是場夢
從她身邊離去。
元奉之用汗巾擦拭掉寶劍上的血跡﹐他便冷漠地看著那如同破碎玩偶的王憶兒﹐可
笑的是當初她活生生折磨萍貴妃時卻也想不到自己也會落得此般下場。
「宮主。」隨即奔跑過來的手下﹐便看著那倒在草地上的女屍便一陣驚呼地說:「陛
下只是下旨要她喝沖喜湯﹐您怎麼把人給殺了。」
「她死了才是天下太平﹐找人把她的屍首抬走吧。」元奉之說完﹐突然那個手下又
驚恐地說:「她身下那是什麼?」
元奉之把劍遞給他後﹐轉身就蹲下看著那裙底緩緩滑出來的胎兒。
他便看了看﹐就露出陰沉的一笑:「有趣。」

東凡王府裡。
翌日﹐宮裡便讓人來告知我們﹐皇貴妃因為難產不致與死胎一起沒了。
原本歡喜的嘉月在得到噩耗便昏了過去﹐連原本那麼氣王憶兒的東凡也因此憂鬱傷
病者﹐最難過的莫過于從玄武回來的王敬。

獨坐在亭子裡的王敬撫摸著那被放置已久的古箏﹐耳邊卻宛如還聽見女兒的親切叫
著。
『爹!』
「憶兒…憶兒…爹對不起你…爹害了你。」王敬抱著古箏﹐痛哭著﹐誰又能知道一
個滿心歡喜回來的他﹐迎來噩耗的心情。

皇宮﹐元慶殿裡。
倚坐在軟榻上的瑾君王﹐虛弱地看著窗外的景色﹐便手裡握著一條有著血跡的汗巾﹐
血跡已乾了許多年一樣。
他便緩緩地揚起嘴角﹐便合上眼睛時﹐一如平常地睡顏著。

『梓桐﹐朕來找你了。』
『你…不會再是一個人了。』
‘嗒—!’手軟倒下來﹐原本握緊的汗巾便滑落在地上﹐紗帘被微風輕輕吹動著﹐一
直嚴肅的臉龐上﹐流下了至真的眼淚。

一個月後﹐大殿上。
那身著皇袍﹐頭戴著珍珠串珠的皇冠﹐嬌氣的臉龐不帶一絲情緒地踏過跪著一地的
文武百官﹐她霸氣地在踏上台階後﹐轉身甩袖後坐上那世人都夢寐以求的寶座上。

「璿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齊聲說著。
「本皇雖只是一介女流﹐或許在眾卿眼裡女子根本無法擔任要職﹐但太祖女皇便是
憑著女子的細心與嚴厲懲治惡徒的精神將我朝千萬年基業治理得平順。本皇再次特
奉先皇旨意接任了此任便會不讓先皇在九泉之下放心。」璿女皇便說完就看著一旁
的瑞總管。
瑞總管便上前打開御旨唸叨:「奉天承允﹐帝君召曰﹐特因女皇初年登基﹐特免地稅、
船稅﹑補助困苦農家以及開放外州有才之人士參見三年一考科舉。」
「吾皇聖恩。」文武百官便齊聲說著。
原本莊嚴肅立的女皇卻在此時隱約露出真實的笑容﹐微笑地面對著前方﹐那站在宮
殿外默默守著崗位的赤旭。

永樂候府裡。
慧兒抱著懷裡那完全不聽話的嬰兒﹐一直哄著﹐可是卻只見嬰兒哭聲越來越大聲﹐
一旁的巧凌便忍不住上前幫忙抱著﹐就說:「小姐﹐他是喝多了﹐現在肚子不舒服。」

「他一直哭﹐誰知道他哭什麼啊!都怪義風﹐都什麼時候了還說要去荊州。」慧兒不
悅地說著。
「重老闆為了事業不打拼也不行啊。」巧凌便立即說著。
「對了﹐怎麼不見我弟弟。」慧兒便立即問。
「夜辰小叔說要隨同翁姑娘去抓鬼除妖。」巧凌便微笑地說。
「那個大塊頭也跟去了吧?」慧兒便立即說。
「是說得是斯沐奇吧。」巧凌便笑著問。
「管他什麼奇都好﹐反正他就是要糾纏我弟弟到什麼時候啊!」慧兒便很不悅地說著﹐
巧凌便微笑﹐突然便好奇地問:「對了﹐夫人呢? 」
「我娘? 嗯…大概在某一個湖邊游戲人間了吧。」慧兒便微笑地說著。

此時深湖面上﹐一座船舫正緩慢地行駛著。
純白紗帘隨著海風漂送著﹐而室內的爐裡飄著淡淡木香﹐而甲板上吹著洞蕭的聲音﹐
在寧靜的湖面上格外特殊﹐格外突兀一樣。
一身藍衣袍的夏煜文輕輕地吹奏著﹐而此時從室內踏步走出來的淡雅素淨淺藍色衣
裳的我就倚站在一旁。
待曲目落﹐夏煜文放下洞蕭便回頭﹐伸出手﹐我便上前把手疊上他的寬大手心﹐就
這樣被他拉到他身邊﹐我們就這樣並肩站在甲板上看著那準備西落的夕陽。
「夕陽無限好﹑只是盡黃昏。」我便輕聲說著﹐然後他便摟住我的肩﹐邊說:「你與
我的夕陽永不落。」
「接下來我們要遊那個名勝古蹟呢?」我便微笑地望著他。
「去南雪山。」夏煜文便說著﹐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他便用手比了下心臟的位置
邊說:「是它要我帶你去﹐那神秘的世外桃源定居。」
「那就去吧﹐反正我賴定你了。」我便依靠著他時﹐邊微笑地說著。
『那就讓你賴一輩子吧﹐紫言。』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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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聽見他說:「朕立璿公主為皇太女﹐便是要讓她繼承大統﹐並要她繼續做為一
位明君為子民們善用武官文官的能力。咳…咳咳…」
突然看見他咳得很厲害﹐我便立即轉身看著一旁的茶壺就倒了茶﹐就掀起紗帘快步
走過去﹐然後就在床邊停下腳步﹐拱手捧著茶杯道:「陛下﹐快喝點茶。」
「嗯…」此時隱蔽在床帳後的人﹐忽然伸出手出來﹐我便看見他手背延伸到手肘的
那些班班紅紅的一顆顆紅疹。
「嚇…」我驚訝了下﹐然後他原本握著杯子的手也無力地讓杯子滑過指尖﹐掉落在
地上的紅毯上﹐滲入的茶水讓紅毯更是深紅色。
「咳咳…」他立即把手縮回去﹐然後就猛烈地咳嗽著﹐我便立即掀起床帳﹐看著他
發現後立即別開臉﹐驚恐的說:「別看…別這樣看著朕…」
「陛下…」我便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原本顫抖的手也緩慢地穩住激動的心情。
「朕一定嚇壞了你﹐你別靠近朕﹐朕得了絕天疹﹐會傳染人的。」瑾君王便立即說
著。
「為什麼突然…」我便驚訝地說著﹐然後被他稍微推出去﹐他立即拉緊床帳就很謹
慎的說:「不是突然…朕的祖父慶帝君便是此病而離世的﹐朕…朕沒多少時間了。答
應朕﹐要讓你們的家族繼續輔佐著璿兒直到她找到繼任人員。」
「紫言知道了。」我便點頭回應﹐然後就低頭說:「那麼﹐憶兒…您要怎麼安置她?」

「她腹中胎兒已快滿七個月了﹐朕會好好安頓她的﹐這一點﹐您不需擔心。」瑾君
王說完就說:「王紫言﹐看著這樣的朕﹐你的心情一定是很輕鬆吧。當初沒有接納朕﹐
沒有入宮封妃﹐或許你也許是自由的﹐可是你跟夏煜文並不可能會永恆恩愛的。因
為他﹐你們會被株連﹐難道你還是不害怕嗎?」
「夏煜文已經不是當初的夏煜文了﹐再怎麼樣﹐今世他便是我的丈夫﹐我便會是他
唯一的妻子﹐直到我們都走到人生的終點。」我便微微的說著。
帳內的瑾君王究竟是何想法與表情﹐我完全看不到﹐而他也只是讓我叩安就要我離
開。
平日都是霸氣十足的他﹐在那一瞬間覺變得那麼軟弱無力地無法對抗病魔的糾纏﹐
或許那便是上蒼給予我們世人的警告與勸顧吧。
人﹐便像燭火意義沒有永恆不滅﹐到終點的來臨﹐我們都必需接納那些病與痛。

此時永樂候府裡﹐沈明軒便悄悄地走進巧凌他們的廂房內。
看著那沉睡著的小嬰兒便冷笑了下﹐就說:「靈珠子轉世﹐看來你必需助我修練成人
身。」
說著便比出招式就默念咒語便立即伸出手準備吸取嬰兒的氣息﹐突然他被無名力量
彈回去。
「什麼…怎麼可能?」沈明軒又試了一次﹐突然又被莫名力量彈回去。
「沒有用的﹐因為我已經在嬰兒身上使了保安咒。」此時突然傳來一個女聲﹐瞬間
便看見窗外跳出來的沈明軒就這樣飛落在迴廊上﹐怒視著眼前的白衣女子。
「白蛇﹐本座與你素未無仇﹐你需要那麼對付本座嗎?」沈明軒便立即說著。
「是沒有仇﹐只是你多次傷害無辜﹐我便必需要出面對付你。」白衣女子說完就伸
出手掌﹐瞬間一把全白色刀柄的冰劍出現。
「喝!」瞬間她衝過去就這樣飛落在沈明軒面前﹐只見沈明軒立即閃開後就轉身﹐身
著的儒生打扮已變成華麗的黑色妖袍﹐他冷視著對方。
然後就說:「你根本無法打贏本座。」
「那麼就試試。」白衣女子飛落過去﹐就與他開始打鬥著﹐然後就在瞬間﹐經過的
沈夜辰便發現庭院裡的情況就說:「爹!」
沈明軒見狀立即把沈夜辰拉過去﹐看著白衣女子回身把手裡的劍刺向他們時﹐沈夜
辰來不及反應﹐瞬間腹部被利刃刺穿。

‘等—!’此時看見這個情況的夏雨若驚恐的大喊:「夜辰!!」
「嚇…」白衣女子立即抽出長劍﹐沈明軒見狀立即一掌打過去﹐沈夜辰便被推過去﹐
整個人撲向過去﹐倒臥在地上。
「夜辰!!」沈夢君跟巧凌看見便立即跟隨夏雨若奔跑過去﹐沈明軒立即轉身時就看
著重義風與莫慧兒同時出現﹐兩人拿著陰陽雙劍。
「想抓本座﹐你們想的美!」沈明軒便立即跳躍上屋頂後瞬間消失。
「夜辰!」夏雨若立即抱起傷勢嚴重的沈夜辰﹐便哭泣著說:「夜辰﹐你怎麼可以…
夜辰…」
「快去找大夫。」沈夢君立即奔跑離開時﹐夏雨若便哭泣地說著:「不可以…兒子…
你不可以離開母親啊!」
迴廊上奔跑的沈夢君馬上碰到夏煜文﹐他立即問:「為何行色匆匆?」
「候爺﹐沈明軒形跡敗露了﹐他還讓夜辰替自己擋了一劍便跑走了。而且﹐他不是
凡人…可能是妖魔。」沈夢君說著﹐夏煜文一驚然後很快恢復正常地說:「去找大夫
來﹐要快!」
「是。」沈夢君連忙奔跑出去。

深夜的森林裡﹐行色匆匆的人影﹐奔跑著的沈明軒便跌跌撞撞著不時回頭看著﹐隨
即一個白色身影飛落下來﹐揮起手裡的冰劍便說:「你別想逃﹐食心魔魘。」
「你這隻小妖﹐若非狐王捨了那顆靈珠助你昇天﹐你根本不可能入佛門。想跟本座
鬥﹐看來不打斷你的根基﹐你是不可能放棄的。」沈明軒說完﹐就張開雙手爪衝過
去﹐那白衣身影不顧一切地揮舞手裡的冰劍與沈明軒對打著。
而此時從一旁飛射過來的利箭刺中了他的背﹐沈明軒大喊後﹐血紅色的眼眸更是發
出幽紅氣息﹐就發狂地甩出銀鞭揮舞過去﹐白衣身影立即用劍抵擋著﹐看著銀鞭開
始如同藤蔓一樣地纏繞著長劍﹐她毫不猶豫地飛跳起來﹐飛過去﹐看著冰劍刺進沈
明軒的心臟後﹐他立即發出怒吼:「啊吼——!」
‘砰—!’一瞬間週邊的樹木頓時被氣震斷後﹐白衣女子被震退飛落在樹旁﹐手裡的
長劍依然滴著渾濁的藍血﹐然後濃霧中﹐已不見沈明軒的蹤影了。

木屋被推開﹐沈明軒便跌趴在地上﹐辛苦地爬起身時﹐一陣雷鳴響起﹐就看見屋裡
端坐著一個人﹐隨即燭火被她所點燃後﹐沈明軒便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夏雨若。
「你怎麼…會在這裡?」沈明軒用手捂著心臟的傷口﹐便說著。
「我想知道你會在哪裡﹐便發現這裡有地方﹐便進來了。」夏雨若便平靜的站起身﹐
望著他沒有情緒的說:「這裡是你跟那位的秘密地點吧。」
「你知道很多…不該知道的事情。」沈明軒便繞過桌邊﹐就邊說著。
夏雨若走到窗便就看著那下著大雨的畫面﹐邊陶醉地說:「遇到你的那一天﹐也是這
樣的大雨﹐你借傘給我回府﹐你卻自己躲在屋檐避雨。那時你說自己只是個沒有用
的男人﹐我便信你會有一番作為。便毫不動搖地接納你﹐懷了芸兒﹐等你來娶我。」

然後她便突然很激動的說:「但你卻厭倦了我﹐一次次地傷害我。那個賤人也是﹐王
紫言也是…連那位皇貴妃也是你的女人。」
「…」沈明軒便扶著桌邊﹐就聽著﹐然後就聽見她說:「為什麼! 我不是沒有把兒子
生下來﹐我生了。可是你卻害了自己的親生兒子…為什麼!」
「你把靜月放走了?」沈明軒便立即說著。
「沒有﹐不過我殺了她。」夏雨若便冷冷的回答。
「你殺了靜月!?」沈明軒眼底閃過一絲狠勁﹐便低聲問。
「對…我殺了你的女人﹐接下來就會是王紫言。」夏雨若說完就轉身走向門口時﹐
沈明軒毫不猶豫地抽出隱藏在桌底的長劍﹐丟向她。
‘刺—!’長劍刺穿身體的聲音﹐伴隨著夏雨若跌向前方﹐扶著牆邊回頭驚訝的看著
沈明軒﹐邊吃力地說:「你殺我…為了那賤人…」

「那是因為你不應該殺了她們…還有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沈明軒冷冷的說著。

「你從頭到尾都…都只是利用我…利用了二十幾年…」夏雨若便立即絕望的看著他。

「沒錯﹐如果你不是夏家的女兒﹐你不是夏雨若或許我就不會刻意接近你﹐可惜你
是﹐所以一開始就只是想利用你。」沈明軒便立即說著。
「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夏雨若驚訝的看著他﹐邊哽咽的問。
「對﹐沒有。我只獨愛王紫言。」沈明軒說著﹐便走到一旁﹐便說:「這裡﹐便只是
利用那個笨蛋的地方﹐跟你一樣的笨女人。」
沈明軒看著前方時﹐突然背後被抱緊﹐利刃刺入背椎﹐沈明軒驚訝的看著前方﹐然
後就聽見身後傳來夏雨若的聲音。
「我雖笨…可是我還知道﹐殺了你…帶你一起死﹐至少路上我不會太寂寞。而且好
讓我娘看看這個口口聲聲說愛我的男人﹐連死也會隨同我一起。」夏雨若便吃力的
說著。
瞬間沈明軒感覺腹部一陣灼熱﹐便低頭發現劍上除了血跡還有佛咒。
「你做了什麼?」沈明軒震驚的問。
「我把劍拿去給佛皇大師開光…就在你跟那個女人幽會離開後。」夏雨若哽咽地哭
著說。
「啊…你要毀我根基…你這個女人…」沈明軒氣憤地說著﹐欲甩開她時﹐夏雨若便
更用力地抱緊他﹐利刃更深入身體﹐沈明軒便怒吼一聲﹐血眸轉換為黑色時﹐一道
幽紅色的煙霧從他的額前飛出去後。
恢復意識的沈明軒﹐就緩慢地用手握緊那抱著自己腰間的手﹐便說:「謝謝你…救了
我…若兒…」
「明軒…我們下輩子也要做夫妻…我愛你。」夏雨若便掉著淚﹐輕輕依靠著他的堅
實的肩上﹐然後說完便緩慢閉上眼睛。
感覺手裡的溫度逐漸消失﹐沈明軒的意識也逐漸薄弱﹐他便苦笑地說:「我竟然沒有
意識地過了二十年…食君…難道你的愛是這樣利用我…」
一團血紅色的物體就這樣浮在半空中﹐沈明軒便伸出手﹐卻觸碰不到時﹐便哽咽的
說:「我給了你一切…你卻利用我的身體胡作非為…逼著我接納若兒…讓我被捆在你
給予我的無形牢籠內…看著你對每一個女人獻出假意的愛…難道你是否沒有心…明
知我愛著你…不介意你是魔…你卻那樣對我。」
眼眶的淚洗不盡的是哀﹐也是痛﹐沈明軒終於恢復自己的意識﹐卻迎來了殺戮的結
局﹐他無聲地閉上眼睛﹐跪在窗前﹐身後抱緊自己的夏雨若﹐似乎早已註定的結果。

‘嘀—!’一滴血淚從那血紅色的物體流出﹐無形體地靠近﹐緩慢顯出真實的容貌﹐
冷俊的臉龐﹐血色硃砂點與眉心間﹐立挺的鼻子與他的黑色嘴唇﹐輕碰著那逝去的
人兒﹐一時的畫面宛如回到過往一樣﹐看見的是湖邊戲水的清純少女﹐少女纏著自
己一直喊著哥哥﹐並許諾十年後再相遇。
赴約迎來的是那翩翩青年﹐溫柔地笑容說著:『你誤會﹐那是為隱藏身份而偷穿府裡
丫環的衣裳。哥哥不會責怪我吧…』
【沈明軒﹐你的一輩子根本沒有白過﹐因為我們曾經共同一個身軀。】那血紅色的
臉龐﹐閉上眼睛便立即飛散消失。
‘喀—!’推門而入的沈夜辰﹐看著地上的那兩具屍首﹐驚訝與哀悲的說:「爹…娘
!」
站立在身後的莫慧兒此時的心情卻是沉重地﹐看著沈夜辰跪在那兩人的身邊﹐聲聲
呼喚著﹐她便上前緩慢地跪著﹐眼淚滑過臉龐﹐看著那依靠著肩膀沉睡的女人﹐莫
慧兒心如刀割地痛哭大喊:「娘!」
上前抱住屍體﹐或許﹐也許她不固執﹐一切都不會變成那般遺憾。
「娘…」莫慧兒的哭喊聲﹐換不回的悔過﹐也換不回那寶貴的生命。

永樂候府裡﹐大廳裡。
聽見沈夢君稍來的消息﹐讓一向來都很冷靜的夏煜文臉上露出了哀痛的神情。

漫步與迴廊裡﹐忽然眼前卻閃過那許久未出現的畫面。
‘唰—!’
『爹爹﹐若兒想要那朵荷花。』稚嫩的小女聲說著﹐年輕俊朗時的夏煜文便蹲下來
微笑的說:『若兒﹐荷花含苞欲放﹐要等春天到了才可以採給你。』
『爹爹﹐那麼等花開時你給若兒摘一朵。』被父親抱著的小女孩依然甜甜一笑地說
著。
此時畫面又轉換為十幾年前﹐那哭鬧不肯放手的夏雨若﹐自己殘忍地甩開她的手﹐
就這樣把剛出生的小女嬰抱給了艷艷﹐便嚴厲的說:『孽女﹐做出這種苟且事還要把
這孩子留下﹐來人把孩子給本候殺了。』
『不要﹐爹我求求你﹐不要殺我的芸兒。』夏雨若哭喊著﹐卻依然改變不了那一切。

畫面再度轉換到夏雨若出嫁時的畫面﹐她身著大紅喜裳卻沒有任何笑容地被蓋上喜
帕﹐在侍女地陪伴之下緩慢地走向大門去。
‘唰—!’
【唉﹐金華你的女兒離開了﹐宛如你當初那般的固執執著。】夏煜文便站在一旁﹐
就回頭看了看這冷清清的府邸內的一草一木﹐便苦笑的說:「縱使家財萬貫﹐孤寂的
人生便已無意義了。」
此時我從中廳走過來的同時﹐看著那倚著柱子旁孤獨的背影﹐我的心情卻宛如感受
到他那般的堅強不屈也無法接受失去親人的事實。
披風被掛在他的肩上﹐夏煜文便轉身回頭看著我﹐我便幫他系綁好後就說:「天寒﹐
心寒﹐怕是這寒風刺骨﹐你也需要接受了。」
「紫言…難道是我的愚蠢害死了她們? 為何她們都會選擇自我了斷離開…」夏煜文
便自責愧疚地問著。
「煜文﹐這一切都不關你的事情。金華長公主會選擇離世是對生母的絕望﹐對生命
的放棄﹐而雨若的離開是她放不下對於沈明軒的執著﹐致使知道對方可能一直以來
都在利用自己﹐也毫不猶豫地付出﹐直到親眼看見他把自己最疼惜的兒子推出去送
死的那一刻﹐她才覺悟。或許連死也要拉著沈明軒一起死才不會太孤獨吧。」我便
立即解釋著說著。
「紫言…」夏煜文便抱緊我﹐我便感覺到他偷偷地隱忍哭聲的同時﹐我便輕輕地拍
了拍他的背﹐便安撫著﹐或許…無聲勝有聲。

皇宮﹐沁憶閣裡。
王憶兒正在睡夢中﹐突然便聽見殿外走進來的侍女緊張地說:「娘娘…娘娘外頭出大
事了。」
「嗯﹐出了什麼大事。非要擾本宮清夢。」王憶兒便坐起身﹐睡眼惺忪地說著。
「娘娘﹐聽說沈老闆夫婦自盡了。」侍女便立即說著。
「什麼?」王憶兒聽聞驚訝地就掀起一旁的床帳﹐看著侍女很肯定地表情﹐她便一手
扶著床柱﹐便扶著額前。
「娘娘…」侍女便立即扶著她﹐此時便看見星月踏進屋﹐恭敬地說:「娘娘﹐外頭來
了一群西廠的人﹐說是奉旨前來的。」
「奉旨? 奉誰的旨?」王憶兒便立即很不悅的說著﹐便快步走了出去﹐身上就穿著睡
袍只披了一件斗篷就走著﹐邊高聲說:「是誰那麼大膽來打擾本宮就寢入眠啊!」
背對著她的元奉之便拱手恭敬地說:「臣﹐參見皇貴妃。」
「元大人為何要來本宮的寢殿? 這大半夜的﹐是不打擾讓人過好一日子嗎?」王憶兒
便高傲地說著。
「臣是奉陛下的旨意御賜金玉酒而來。」元奉之便立即說完就把一旁的湯碗端起﹐
王憶兒看著那血紅色的湯﹐立即嚇地往後一退。
「啊! 那是什麼! 給本宮撤下!」王憶兒便大喝道。
「這是陛下特意讓微臣為娘娘調制的沖喜湯藥﹐效果只是會痛一些﹐大致上不會傷
及娘娘的貴體。請娘娘喝吧。」元奉之平淡地說著﹐王憶兒看著他﹐氣得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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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高台上的艷艷從那裡俯視整個海岸線與對岸那燈火通明的玄武州。
突然背後傳來腳步聲﹐她立即轉身地同時便看見那個樣貌神似王敬又自稱為王的男
人﹐對方便好奇的說:「這裡…您也知道?」
「說起來﹐小女子的故鄉是這裡。」艷艷便苦笑的回應。
「那麼你也是本王的子民嗎?」男人便直接問。
「不算﹐小女子嫁給了京城的權貴﹐所謂嫁雞隨雞﹐即便是故鄉也只能說是童年的
故鄉。」艷艷便微笑的回答。
「說的也對。」男人便微笑的回說。
艷艷便接著說:「我的丈夫﹐是個有種非常正義感強烈的男子漢。他不貪圖名與利﹐
只為自家人操心﹐他與我相遇時﹐他為我解圍。再相逢時﹐他為我傾心﹐我為他心
動﹐我們還有一個可愛的兒子。」
「是嗎? 那麼你們一定很幸福吧。」男人便微笑地說道。
「幸福? 他離開我們的時候﹐許諾回來﹐可他沒回來﹐我兒子出世時他卻傳來噩耗。
我把兒子取名為忠兒。」艷艷便難過的說著。
『我把兒子取名為忠兒。』
男人聽見這句話時﹐瞬間頭一陣劇烈疼痛﹐便扶著額頭痛苦地說:「啊!」
‘唰—!’
『我一定在你生下孩子前回來。』
『王爺那若是男孩兒要取什麼名字啊?』
『忠兒﹐忠與國﹑義與家。』
‘唰—!’
吃力地扶著男人的艷艷﹐突然被他抓住手﹐就想掙開時﹐卻聽見那久違的一句:「艷
艷…」
‘等—!’艷艷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難以置信地握緊他的手﹐邊說:「王爺…王
爺…你還記得臣妾?」
「艷艷…我…我怎麼會在這裡…」王敬疑惑地看著她﹐然後突然艷艷抱緊他﹐便哽
咽的說:「半年了…您離開我半年了…日夜期盼你回來﹐可是就連夢也夢不到…還好
姐姐說你應該沒死…我才堅持要來尋你蹤影。」
「我…我離開你們半年了?」王敬疑惑地看著她﹐然後突然沉默了下﹐便說:「我想
起﹐我好像被人從懸崖丟下。」
此時突然有把聲音從一旁走向他們時說:「那是迷魂咒的錯覺。」
王敬與艷艷回頭便看見那一身華服的海可奴﹐王敬便疑惑的看著她﹐海可奴就走向
他﹐就微笑道:「您忘記了我﹐那麼我再次從新告知你。我是海可奴﹐你現在的妃子。」

「妃子?」王敬不解地看著她﹐然後艷艷便說:「因為你這半年一直受到迷魂咒的影
響﹐被我母親所困﹐被她欺騙﹐她封你為王﹐自封為王后﹐獨佔玄邏島﹐又與海可
奴的島嶼合作一統為國。如今你的身份是這座島嶼的國王。」
「國王? 怎麼可以﹐我奉幻國奉路根本不可以自立為王的﹐那是死罪。要株連九族
的。」王敬一驚立即說道。
「我知道﹐可是如今幻國人人都以為你死了。忠兒小小年紀便繼任你的位置﹐我也
不知道你會否依然活著﹐保持著找到你的人便與你遠走高飛。」艷艷便立即說道。

「鶯女的想法是要奪回玄武﹐若能讓幻國君主親自割讓玄武便好辦﹐否則兩軍交戰
必定神靈土嘆。」海可奴便解釋說道。
「你想幫忙我們? 你會那麼好?」艷艷便轉身對著海可奴﹐戒心的說著。
「念在我跟你丈夫尚為夫妻﹐我自然會幫助他。到時候他要不要自己為王﹐便是他
的決定。」海可奴便直接對她說道。
「我不可能會答應讓兩軍交戰。更不可能當她的傀儡。」王敬便說著。


「王爺﹐如今我們人丁單薄﹐不可輕言衝動行事。而且我了解我母親﹐她不可能會
放過你﹐尤其是她已經對你動了真感情。為了得到你﹐或者為了可以奪回玄武﹐她
隨時會捨棄犧牲你﹐但我看見她今日對你的眼神﹐我便知道她愛上了你。即便如此﹐
她也可能犧牲自己完成自己的使命。王爺﹐我只希望你平安﹐答應我﹐不要讓她發
現你已恢復了記憶﹐否則一切都完了。」艷艷便痛哭流涕的說著。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還要回去看看忠兒!」王敬便抱緊懷裡的艷艷﹐然後就說
著﹐一旁的海可奴看著心裡更是越來越不悅﹐但她明白這個男人從開始即便成了自
己的丈夫也只是短暫的。

王敬邁步走進宮殿裡﹐便看著那背對著自己的女人﹐她泄髮回頭凝望著王敬﹐便快
步走過去﹐立即撲進他的懷裡的同時﹐王敬一臉驚異地看著前方。
「王﹐臣妾等你好久﹐你去哪兒了?」鶯鶯如今像個小鳥依人的碧玉佳人一樣﹐輕聲
細語地說著。
「…我…」王敬突然說出口﹐鶯鶯便驚訝了下﹐隨即聽見王敬說:「本王去看星空。
一時…待久了忘了時辰。」
鶯鶯便繼續摟抱著他﹐便說:「臣妾不如天上的星星誘人﹐真讓人妒忌。」
「好了﹐夜深了﹐我們…我們就寢吧。」王敬便立即微笑的說著﹐便掙脫出她的懷
抱﹐就快步走向床帳時﹐鶯鶯似乎得到了什麼答案便苦笑地看著前方。
「王…」鶯鶯突然含著淚﹐喚了聲﹐便走過去﹐勾著他的脖子顛腳﹐親吻了他的唇
時﹐眼淚滑過臉龐﹐滴入彼此的嘴裡﹐苦澀的淚與她梨花帶淚的看著自己﹐王敬頓
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王…給臣妾一個美好的記憶…好嗎?」鶯鶯便勾著他的脖子﹐便苦笑的說著。
王敬知道她的意思﹐卻還是放開了她﹐便尷尬的說:「記憶在美好﹐也只是記憶﹐不
是現實。」
「給我一個美好的記憶都不肯嗎?」鶯鶯便哽咽的說著。
「對不起。」王敬便微微低頭﹐鶯鶯便苦笑的說:「哈哈﹐原來心痛是這種滋味的。」

「強求不會幸福。」王敬便接著說。
「你錯了﹐從一開始﹐我便不曾幸福過。」鶯鶯便回答著﹐然後轉身時﹐嘴角流出
黑血﹐滴在地板上﹐她依舊邁向前方走去﹐直到走不到十步路﹐鶯鶯便忽然軟腳往
地上倒臥下去。
‘嗒…碰!’
王敬驚訝的看著她﹐然後就奔跑過去﹐抱起鶯鶯時﹐發現她腿上流著血﹐嘴角也流
著血﹐便說:「你…」
「我有了你的孩子…可惜我看不見前方的路﹐只有斷橋。」鶯鶯便無力的說著。
「為什麼…」王敬想問卻問不下去。
「半年來﹐我過了一段最美的日子…即便得到了復國﹐或許我也不如那短暫日子那
般幸福。你解了迷魂咒﹐可惜海可奴沒說得是﹐使咒者需用性命去維持﹐否則使咒
者將命絕。」鶯鶯便微微地說著。
「…鶯…」王敬便哽咽的喚了她的名字。
「我寧可自己在你心裡是個不折手段的惡女人﹐也好過被你唾棄離開獨孤一世。我
至少還有記憶…還有我們之間的骨肉陪我赴黃泉路。」鶯鶯便握緊他的手﹐邊說:
「我已經讓如塵把蠱毒解法告訴了我父親…你回去吧…回去你所期望的家。」
鶯鶯說到這裡﹐手邊無力滑落﹐身子一軟﹐垂下沉重的抱負﹐合上眼的同時﹐王敬
的淚也無聲地落下。
「不要走…」王敬哽咽的說著﹐空蕩地宮殿裡只剩下那聲聲遺憾與不捨。

瑤台上的海可奴﹐將一旁的鳥籠拿出來打開時﹐看著那隻期待已久的小鳥飛出鳥籠
的瞬間﹐她的淚也無聲掉下來﹐輕聲說:「再見了﹐我鬥了一輩子的母親。」

看著石棺蓋上﹐王敬便走到一旁的岩壁﹐抽出一旁的長劍﹐便在岩壁上刻了幾個字。

《回首天涯皆是夢﹐古今嬌媚空海亭﹐瑤台相依論天下﹐唯有依人最相思。》
收起長劍﹐看著那壁上的字字裡行間透露出不捨﹐艷艷便上前挽住他的手﹐就安慰
地道:「母親是個愛面子的人﹐當年我不顧一切離開。她說這輩子都要讓我痛苦﹐我
也的確痛苦了很多年。可是我卻不知她才是那最苦的人。」
「鶯鶯已經走了﹐一切都已入土隨意了。過去重重﹐雖然都是她的錯﹐可是她也只
是太執著了。」王敬便立即說著。
走出墓陵後﹐柳清風獨站在外面﹐就看著艷艷走過來說:「您不進去嗎?」
「人死事已了﹐何必再看呢。」柳清風冷漠的態度說著﹐但身邊的翁思思很了解﹐
他肯定心裡在滴血﹐只是嘴硬。
「你走慢點。」身後的大塊頭依舊糾纏著沈夜辰﹐沈夜辰就甩開他的手邊喝道:「你
煩不煩啊!」
「喲﹐挺恩愛得嘛!」翁思思回頭故意冷言冷語的說著。
「翁姑娘﹐你誤會了﹐我…沒有什麼恩愛。」沈夜辰便立即說著。
「哼﹐誰要知道那麼多。」翁思思看著那大塊頭依然糾纏著沈夜辰﹐頓時有些吃味
的說﹐然後邁步走著。
「翁姑娘…啊嘶…翁姑娘…」沈夜辰一邊扶著屁股與腰一邊快步追過去﹐然後大塊
頭依然跟隨在後面。
「對了﹐我想去見一見海可奴。」王敬便立即說著。
「那麼我們在船上等你。」艷艷便立即說著。
「嗯。」王敬便點頭回應。

大殿內﹐站在寶座前的海可奴﹐撫摸著那曾經屬於她父親的寶座如今再度回歸到她
手裡﹐但她的父母也已在這場內政中陸續離開了自己﹐那份心酸或許只有位居高位
的自己才能深刻感受。
‘喀—!’此時大殿的兩扇大門被推開﹐便聽見腳步聲緩慢走進來﹐海可奴便回頭﹐
有些驚訝地看著那邁向自己走來的王敬。
‘踏—!’停下腳步後﹐海可奴便微笑的問:「你不是跟隨商船準備離開了嗎?」
「因為我還有東西未歸還你。」王敬說完就從袖子內拿出一個木制小盒子﹐就高舉
著。
海可奴接過盒子﹐就打開一看﹐裡面那藍田玉所刻制而成的玉璽﹐就這樣躺在裡面。

「物歸原主。」王敬便說著﹐海可奴便低頭撫摸著盒子裡的玉璽﹐就苦笑的說:「的
確是…物歸原主。」
「那麼﹐再見了。」王敬便說著﹐就作勢要轉身時﹐海可奴突然邁步踏下台階﹐就
說:「等一下。」
王敬便停下腳步﹐才一個轉身就被撲進自己懷裡的海可奴一驚﹐然後雙手懸在半空
中便不知所措。
「可以﹐抱一抱我。最後給予我一個真誠的擁抱。」海可奴便低聲說著﹐壓抑著哭
勁。
沒有回答﹐但身上多了兩隻緊擁著自己的感覺﹐已經足夠了。
海可奴便閉上眼睛﹐然後稍微放開他﹐低頭說:「快走吧﹐敬王爺。」
「那麼…有緣再見﹐王妃。」王敬便微微地說著﹐轉身時﹐海可奴露出震驚不已的
表情﹐然後看著那逐漸走遠﹐就在踏出宮殿離開的身影﹐海可奴便低下臉龐﹐一滴
不明水滴滑過臉龐滴在地板上。
‘嘀—!’
「再見了﹐我最至愛的王。」海可奴輕如細雨的嗓音說著。

海港這裡等待的艷艷﹐看見朝他們走來的王敬﹐便露出笑容走過去﹐就說:「事情辦
完了?」

「嗯。」王敬便點頭回應﹐柳清風便說:「那麼我們快上船啟程吧。」
王敬便扶著艷艷踏上船﹐柳清風也跟隨踏上去﹐此時甲板上趴著困擾的沈夜辰一臉
暈旋的說:「為什麼我還要這樣回去。」
「您多保重啊。」一旁的大塊頭便冷靜的說著。
「為什麼你會跟過來!!!」應該暈昏的沈夜辰便立即大暴走的喝道。
「因為你病了﹐他也有責任跟隨著王妃啊。」一旁啃著美味的包子的翁思思冷漠的
回答。
「為什麼你要替他回答啊!!!」沈夜辰幾乎接近要暈死的表情說道。
「您就放心吧﹐我會幫您擦藥﹐揉散那些癒青。」大塊頭忽然很靠近的說著。
「等等﹐這不對啊…喂﹐船家為什麼要開船了…為什麼啊!!!」沈夜辰驚聲大叫著。

此時站立在瑤台俯視那在大海緩緩移動的大船的海可奴﹐便撫摸著腹部便苦笑了下。


東凡王府裡。
書房裡﹐重義風算著賬目﹐臉上表情非常嚴肅﹐而此時有人從屋外鬼鬼祟祟地踏進
來﹐看著慧兒輕手輕腳地靠近﹐準備故意嚇他時﹐重義風冷冷地說:「娘子今天又打
算怎麼惡整我一番呢?」
「整…誰整人啊?」慧兒便立即坐下來後﹐就故意托著腮邊問:「義風﹐這樣每天算
賬對賬目﹐好玩嗎?」
重義風放下毛筆﹐便回頭對著她笑說:「算錯賬目不好﹐更何況這樣的工作還是由我
親自來比較好。娘子還是去找找別人吧。」
「沒人好找啊﹐巧凌剛生孩子在做月子。素素姑姑又出外處理事情了﹐朋美舅母幫
忙照顧自己的兒子跟忠兒表弟就沒法理我了。」慧兒便苦悶的說著。
「那麼還有岳母大人啊。」重義風便立即說。
「別說了﹐娘整天都不在府裡﹐也不知道往哪裡去了。」慧兒便無奈的說著。
「不是還有錦兒表妹嗎?」重義風便立即說著﹐慧兒就很沮喪的說:「她更糟﹐自從
跟表哥成親後每天都閉門不見客﹐都不知道她要干嘛。」
「那麼娘子是要我放下工作?」重義風便立即說道。
「當然啊﹐你一定要聽我的話。」慧兒便立即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命令道。
「那麼萬一出不了賬給不了貨款與其他人﹐那麼娘子打算怎麼辦?」重義風便問。
「這個…這個…哎呀﹐總之我要你陪我去外頭走走﹐看街戲﹑上酒樓﹑看雜技﹑游
湖戲水﹐反正只要可以跟你二人世界的地方就去嘛。去嘛去嘛…」慧兒立即上前﹐
拉著他的手左右搖擺著﹐邊撒嬌道。
「唉﹐好吧﹐咱們去游湖戲水吧。」重義風便立即點頭回答。
「真的嗎? 那麼我們現在就去。」慧兒就把賬簿合上﹐立即拉著重義風快步走出去。


皇宮裡﹐元慶宮殿裡。
我站立在寢殿等待著晉見﹐無端被召進宮來﹐而且以太皇太后的名義被召到元慶宮
來﹐我在暗自思考時﹐便看見瑞總管快步走出來﹐恭敬的向我說:「紫言郡主﹐陛下
請您入寢室。」
「好的。」我便點頭回應﹐就跟隨瑞總管的腳步走著。
為何他需要那麼隱秘地召見我﹐就在寢殿的兩丈紗帘前我便停下腳步﹐就聽見瑞總
管說:「啟稟陛下﹐紫言郡主帶到。」
「退下吧。」瑾君王的聲音說著﹐然後就看著瑞總管走出去後不忘帶上那兩扇門。

「紫言﹐參見吾皇萬歲。」我便跪下後﹐說著。
「紫言郡主﹐無須多禮﹐平身吧。」瑾君王便立即說著。
我便站起身﹐我發現紗帘後的繡床似乎也泄下了床帳﹐為何要如此隱蔽。
「吾皇召見紫言﹐是否有什麼事情要吩咐紫言去辦?」我便拱手地說著。
「紫言郡主﹐朕知道你與你的家族對朕與皇室一族都是忠心耿耿的。朕也很感激當
年你們所為朕的任何事情﹐但如今朕因為某些事情﹐覺得一定要召你進宮談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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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迴廊上的艷艷﹐勉強著自己﹐可是快走到迎客宮殿﹐就哭出來。
「嗚…」艷艷捂著嘴﹐忍著哭聲﹐身後的如塵冷冷地說:「竟然來了﹐就要承受痛苦。」

「不﹐王敬一定是怎麼了﹐不然他不會忘記我。」艷艷立即轉身說著。
「部主姬﹐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不該去留戀一個人。如今王后賞識大王﹐大王也
的確很有領導才能。更何況大王身邊還有一位侍妃海可奴。」如塵便冷冷的說著。

「海可奴? 她…她怎麼會成為王敬的妻子!?」艷艷便立即不解的問。
如塵沒有回答﹐艷艷便說:「怎麼會…為什麼我的親人會這樣對待我!」
哭趴在柱子旁﹐艷艷覺得心裡很痛﹐如塵便立即說:「你知道路怎麼去﹐那麼我便不
帶你過去了。」
如塵冷漠地轉身離開﹐似乎知道艷艷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安靜冷靜的空間。

永樂候府裡。
廂房內﹐看著沉睡的小嬰兒的巧凌﹐滿足的笑容已經足夠她之前的痛與苦。
「來﹐快喝點滋補的湯品。」沈夢君親自端來的燉盅﹐以及他有些灰土在臉頰上的
模樣﹐巧凌便忍不住走過去﹐看他放下燉盅時﹐便拿出手絹為他擦拭著。
「你怎麼親自去燉煮?」巧凌便好奇地問。
「那些人笨手笨腳的﹐而且我閑來沒事就燉煮這麻油雞湯﹐還有悶炒豬蹄。」沈夢
君用袖子擦拭了自己的額頭﹐就立即說著。
巧凌端坐下來接過他盛好的雞湯就喝著﹐然後就說:「這麼多﹐我吃不完呢。」
「吃不完﹐至少把那些材料吃一半。」沈夢君便微笑的說道。
巧凌便夾了一塊切好的豬蹄﹐吃著﹐沈夢君便從袖子裡拿出一包東西﹐就說:「這是
紫言夫人托人帶過來的﹐說是你的至愛美食。」
巧凌立即放下筷子﹐就打開一看﹐發現裡面竟然是她最喜歡的蜜紅棗。
「夫人呢?」巧凌便興奮地拿起一顆吃著﹐邊回問。
「夫人她哪可能會進府。自從上次被那麼一鬧﹐恐怕她更不會回來了吧。」沈夢君
便無奈的說著。
「其實夫人待我不薄﹐再來以她的為人不可能會無端與公公有所私下來往﹐其中一
定是有什麼誤會了。」巧凌便立即說道。
「我想那天夫人失蹤後就不敢再回府﹐興許與那個人有關連。」沈夢君便很直接的
說著。
「你是懷疑虜走夫人的人﹐就是公公?」巧凌便驚訝的問。
「嗯。不過平時也不覺得那個人對女色特別有興趣﹐除非他隱藏夠久了﹐再道偏偏
在這個接骨眼就發生那位宮女被無端賜給他為侍妾的事情。我總覺得事情不簡單。」
沈夢君便立即說道。
「事情簡單不簡單都由不得我們﹐重要的是外公跟夫人之間的關係會否受此事件影
響。」巧凌便立即對他說著﹐然後看著沈夢君憂心忡忡地模樣。

碧綠湖前﹐站在湖畔邊﹐直視著眼前這便碧綠如玉的湖水﹐心情卻是複雜矛盾。
眼前仿彿閃過初次在這裡遇見夏煜文的畫面一樣﹐那不顧生命危險而來救我的人﹐
那個不顧一切等待我的人﹐那個願意對我坦白一切的人﹐似乎一切都已成了一段最
美的相遇。
我撫摸著脖子上的十字架項鏈﹐我自嘆﹐或許我們之間的願早已在他與孟和再次相
遇時已成了定局。
「緣盡了…該緣滅的。」我輕聲說著﹐然後就轉身時﹐突然看見身後那不知早了多
久的夏煜文。
那雙如同隨時都透細我一切的眼睛﹐注視著我﹐我便苦笑地說:「我沒想到我還會見
到你。」

「就這樣隱瞞下去﹐你便要獨自承受那些痛苦嗎?」夏煜文便有些不捨地看著我﹐邊
問。
「我早已習慣孤獨﹐與獨自承受痛苦了。痲痺的心﹐怎麼可能還會為誰心動。」我
便忍下難過﹐便說著。
「痲痺的心…你的心早已心動了。」夏煜文便立即上前對我說著﹐隨即握起我的手﹐
邊說:「即便你有千萬的理由來否決﹐可是你的心與感情﹐是騙不了你自己。」
「不要對我那麼好…這樣我會更加自責自己沒保護我自己。」我便哽咽的說著。
夏煜文便將我擁在懷裡﹐便說:「要自責的人﹐是我。是我答應保護你﹐卻失約了。」

「答應我﹐無論如何…等一切結束了﹐帶我離開。天涯海角…任何地方都會是我們
的家。」我便哭泣的說著。
「天涯海角…都會是我們倆的家。」夏煜文便立即點頭回答。
我便抱緊他﹐依偎在他的身邊﹐溫柔的聲音﹐穩穩地心跳聲﹐一切都是他跟莫凡給
予我的。

皇宮﹐沁憶閣裡。
王憶兒裝扮地美艷﹐就站起身時﹐準備要去迎接瑾君王時﹐卻發現殿外候著的是瑞
總管。
「瑞總管﹐陛下呢?」王憶兒便立即問。
「啟稟皇貴妃﹐陛下…陛下病了。」瑞總管便立即說著。
「陛下病著? 怎麼現在才通知本宮?」王憶兒便立即說著﹐準備出殿外時﹐只見瑞總
管連忙說:「啟稟皇貴妃﹐陛下有旨為了顧全皇貴妃腹中的龍子﹐要您好好待在宮殿
內休息﹐以免病毒傳染予您。」
「…好吧﹐就勞煩瑞總管告知陛下﹐說本宮暫時無法過去看看他﹐讓他好好休息。
你們也要好生伺候著﹐別凍著陛下。」王憶兒便立即說著。
「諾。」瑞總管說完就帶著內侍們離開﹐此時王憶兒注意到宮裡宮外似乎有人在監
視自己一樣﹐便轉身走進宮殿內﹐一步一步邁向自己的內殿後﹐就擺手撇去宮人侍
從。
【如今陛下突然病倒了﹐萬一陛下有個什麼閃失﹐即便我腹中胎兒是男孩兒又如何
? 皇太女這個位子已經被璿兒那臭丫頭拿走了。搞不好她若繼承大統﹐第一個要對
付的人便是本宮。不行﹐我不可以坐以待旦。】坐在床邊就默默思考著。
「來人﹐傳本宮御旨﹐招沈明軒晉見。」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諾。」宮婢轉身離開後﹐王憶兒便露出堅定的目光。

元慶宮內。
瑾君王在榻上休息著﹐此時便看見杵著拐杖緩慢過來的太皇太后﹐他便立即欲站起
身﹐便被她按下去。
「陛下身子不適﹐毋需行大禮。坐下吧。」太皇太后直接說著。
「祖母前來探視孫兒﹐請原諒孫兒無法行禮叩安。」瑾君王便立即說道。
「唉﹐哀家人老了﹐可眼睛依然雪亮。誰是忠﹑誰是奸﹐這哀家一眼兒就瞧見了。
可惜了﹐陛下稍些過了壯年﹐這眼兒可不比哀家雪亮多了。」太皇太后便委婉的說
著。
「祖母說得是﹐朕或許權勢蒙蔽了雙眼﹐看不見太多事情。」瑾君王便微微苦笑地
說著。
「哀家雖不喜歡蓉兒﹐可她依然是這當朝皇后。哀家再怎麼疼惜旬兒﹐可他依然離
開了哀家。這人世間的是是非非﹐難道您看不清嗎?」太皇太后便立即對著他說道。

「祖母請直言﹐莫拐彎抹角了。」瑾君王便立即說著。
「哀家要說的話﹐陛下必需承受得住。」太皇太后便帶著微笑的說著。


玄邏島上﹐入夜時﹐永遠吃不飽的翁思思又擔心沈夜辰半夜裡會獨自餓著﹐就偷偷
摸摸地走向迎賓閣﹐突然走到門口就聽見沈夜辰的怒喝聲。
『滾啊你! 我討厭看見你!』
「那傻瓜在干嘛呀?」翁思思不解地呢喃著。
隨即便聽見另一把聲音說著:『我只是擔心你。』
「奇怪這不是那大塊頭的聲音嗎?」翁思思便立即說著﹐然後她故意搓破紙門一角﹐
偷視入屋﹐便看見那一個趴在床邊的沈夜辰﹐以及背對著門口的大塊頭。
「我…我擔心你會發燒…我拿了藥膏過來想替你擦藥。」對方很卑微地說著。
「擦藥﹐你會那麼好心嗎? 你…你不就是怕我去跟你家主子告狀吧。你以為我不想
去嗎? 可我現在下不了床﹐而且…而且…這種事情…你…你還是滾吧。」沈夜辰便
立即說著。
「不讓我幫忙擦藥嗎?」對方試探性地問。
「不﹐讓你擦藥我難以想像後續結果﹐還是你留下藥膏﹐我自己擦。」沈夜辰便立
即說著﹐臉似乎紅著。
「對…對不起。」對方似乎放下藥膏﹐便準備走出來。
翁思思趕緊站回一旁﹐就假裝走過來的瞬間﹐果然門被打開﹐翁思思便微笑的說:
「大塊頭﹐你怎麼也在啊? 」
「哎喲!」突然屋裡傳來跌倒聲﹐他馬上轉身奔跑進屋﹐翁思思便趕緊奔跑過去﹐就
看著那趴在地上﹐露出赤裸的身體的沈夜辰﹐然後翁思思先一楞﹐然後看見沈夜辰
屁股有塊大片癒青﹐便說:「你怎麼受傷了?」
「啊~ 別看啊!」沈夜辰尷尬的扯著棉被遮去自己的赤裸身體﹐然後只見那個大塊頭
毫不猶豫的抱起他﹐然後華麗地將他放在床邊時﹐一接觸到硬板床的沈夜辰便跳起
來大叫:「啊﹐痛啊!」
只見他整個人掛在對方身上﹐翁思思便立即識相地轉身微笑的說:「哦﹐原來如此。」

「翁姑娘你誤會了…不是那樣的。」沈夜辰便立即大叫著說。
「什麼不是這樣那樣的﹐究竟是哪樣啊?」翁思思便看著那被放置趴臥在床邊的沈夜
辰﹐陰沉一笑後﹐就問。
「事情是在下替沈公子沐浴時﹐不小心調起了沈公子的欲火﹐然後在幫忙他泄欲時﹐
他太激動﹐整個人從池旁摔下去﹐撞傷了屁股﹐就這樣。」大塊頭臉不紅情不傳的
說著。
翁思思的嘴張大地都可以塞顆雞蛋﹐沈夜辰便恨恨地捂著臉說:「根本是你沒說清楚
那杯酒不可以喝。」
「合歡酒嗎?」翁思思便好奇地問﹐面癱大塊頭點頭回應﹐然後沈夜辰超級激動地喝
道:「誰會在浴池放合歡酒啊!!」
「那是給王與王后的。可能是侍女忘了撤下的。」大塊頭便直接說著。
「噗噗哈哈哈…」翁思思突然大笑了起來﹐然後就問:「那麼是失了身子了嗎?」
「翁姑娘!」沈夜辰激動地大喝一聲﹐翁思思便連忙說:「冷靜點﹐我只是以好朋友
的角度詢問﹐沒別的意思啦。」
「總之你還是滾吧﹐藥我自己擦就好了。」沈夜辰便立即說道。
「你怎麼擦啊﹐難道要我幫忙?」翁思思便直接說。
「當然沒有﹐我只是想麻煩你去請柳道長過來幫忙。」沈夜辰越說越心虛。
「不行﹐我師父是修道的嘛﹐而且你那雪白的八月十五不適合被他這老人家看見﹐
他太過刺激會受不了的。」翁思思便立即說著。
「你怎麼一點也不害羞?」大塊頭便好奇的說著。
「我干嘛害羞啊﹐我爹經常往那些風月場所﹐光顧到滿街青樓的小倌都會往我家哭
上一遍。這種事情﹐有買﹐就有賣不是嗎?」翁思思便直接說著﹐然後刻意對他們倆
強調"買跟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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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州這邊﹐客棧迎來了從京城遠到而來的馬車隊伍﹐只見赤烈帶著洛琴出現﹐而馬
車內踏下來的艷艷﹐便看著這片許久未曾回來的故鄉﹐心情卻是十分沉重。
「客官們是住店嗎?」店內的小二便立即說著。
突然艷艷轉身的同時﹐那位店小二嚇傻了﹐準備跑走時﹐艷艷忽然抓住了他﹐手裡
握住銀針就差一點就可以插入他的喉結。
「告訴我﹐你們主子是不是到了玄邏島?」艷艷冰涼地語調說著。
「…嚇…」店小二的驚慌﹐店內的客人們便紛紛奔跑出去﹐以為是什麼討債的一樣。

「嚇﹐部主姬﹐您怎麼會…」那位掌櫃驚訝的看著她﹐然後他感覺到脖子上有什麼
冰涼的觸感﹐就看見柳清風站在他身後冷冷地說:「果然是你們﹐看來你們也寫漏了
不少事情讓你們家的主子知道了。」
「師父!」從樓上跳下來的翁思思說完就看見一批身著番族服侍的士兵們圍繞住客棧。

只見為首的女子冷淡地說:「部主姬﹐王后有請。」
「果然玄武州被陷了。」洛琴便輕聲說著。
「你把我也帶上吧﹐相信你們家主人看見了我會知道該怎麼處理的。」柳清風突然
開口說著﹐然後就看見為首的女人冷冷的說:「請。」
艷艷便轉身對著身旁的赤烈夫婦說:「你們放心﹐我會回來解釋一切的。」
「那麼也把我們倆帶上吧。」一直沒說話的翁思思便立即說道。
「你們以為我們不敢動你們?」那個女人便冷漠的說道。
「我可是那位的徒弟﹐他是我的小弟要負責伺候本小姐的。這理由有夠充份吧。」
翁思思不怕死地回嘴說著。
沈夜辰頓時有點慌張地躲在翁思思背後﹐只見那個女人沒說話便轉身走出去﹐結果
一大批人帶著艷艷以及柳清風師徒三人出發前往那座神秘的島嶼。

搭船前往﹐一望無際的大海上﹐飄泊的大商船上﹐甲板上的艷艷默默的看著前方﹐
心情跟隨著海風一樣起起落落。
「沒想到你還會回來。」
身後響起那個女人的聲音﹐艷艷便立即回頭默默地露出平淡的笑容說:「她的目的﹐
不就是要逼我回來嗎?」
「王后她…」女人準備說下去時﹐艷艷卻開口說:「我不想聽見她的任何事情﹐抱歉
我先下去休息了。」
「還有一個時辰我們就會抵達玄邏。」那個女人說完就立即轉身快步走開﹐留下艷
艷一個人站在甲板上。
果然就像對方說的一樣﹐一個時辰後﹐商船就這樣停靠在玄邏島的唯一一處停泊處﹐
下了船後果然沈夜辰因為暈船吐趴在石頭旁﹐一旁的翁思思一邊嘮叨一邊關切他。

「喂﹐你們吐夠了就趕緊上路。」那個女人冷漠的說著。
「喂﹐你有沒有人性啊! 我家小弟吐成這樣﹐最起碼有人背他才能走吧。」翁思思
便回頭憤怒的說道。
那個女人看了身邊的高大男子﹐就看見他走過去﹐立即把沈夜辰整個人扛起來。
「啊嘔…」沈夜辰止不住吐意﹐瞬間吐在對方的背上﹐翁思思看見了就一邊嫌棄地
繞過他們﹐跟隨自己的師父快步走著。
走了一段路﹐爬了好幾十階石梯﹐翁思思終於有種攻頂成功地趴跪下來﹐就喘息地
說:「師父…我們…我們怎麼不用輕功…」
「配合你家那位一邊吐一邊虛脫的傢伙。」柳清風說完就甩了下拂塵﹐快步走著。

「嚇…哈? 我的媽呀…」翁思思連忙爬起身﹐發現似乎只有她覺得累﹐其他人包括
艷艷似乎沒有那麼喘﹐她頓時在懷疑剛剛自己爬得那麼辛苦﹐他們肯定是使用輕功﹐
她轉身就看見那面癱男子﹐以及那肩上接近虛脫的少年﹐突然有種莫名和諧的畫面。

「我可能是累傻了…」翁思思立即轉身加快腳步跟隨他們。


一座隱蔽的最高處﹐銀銅色交接的華麗建築物竟然出現了﹐艷艷便停下腳步看著那
座建築物﹐然後就看見厚重的銅門緩緩打開﹐隨即便聽見眼前的女人回頭對著她跟
柳清風說:「倆位﹐歡迎來到玄邏皇朝。」
‘等—!’
「玄邏皇朝?」翁思思不解地思考著﹐突然自己被人拎起來﹐她驚慌大叫:「哎﹐師
父救命啊!」
「嚇…」柳清風欲上前時﹐女人便說:「閣下請放心﹐王后要見的是你們﹐他們多餘
的客人會被我等妥善安排的﹐最起碼要把那位一路上都在吐的少年換上乾淨衣衫才
能晉見。」
「那我呢…喂﹐大塊頭你溫柔一點﹐我的頭好疼啊…喂…」翁思思跟沈夜辰被被那
位高大強壯的男人用扛的跟拎著拖走。
「請!」女人便做了個請的動作﹐艷艷便快步走進去﹐柳清風便甩了拂塵跟著進入殿
內。

高座上﹐垂下的兩扇紗帘﹐紗帘後端坐著的女人﹐默默地看著那不斷往前走向自己
的女子。
艷艷停下腳步後﹐便立即說:「我已經到了﹐請不要浪費時間﹐把我要找的人換給我
吧。」
女人輕輕揚起嘴角﹐鮮艷如紅的雙唇﹐似乎在笑著對方的愚蠢想法。
「你說要﹐本后就必需要給嗎?」紗帘後傳來的聲音﹐若非親耳聽到﹐柳清風或許已
經已往了曾經也有著一把相似語調的女人存在過。
「你到底給不給?」艷艷就沒有耐心地說道。
「如果我說﹐那個人﹐已經與我成了夫妻﹐你會怎麼想?」她冷艷地一笑﹐隨即慵懶
地說著。
「嚇啊!」艷艷瞬間從袖子裡甩出好幾根銀針﹐看著暗器沖過來﹐瞬間垂吊著的紗帘
順勢被內功震飛起來﹐只見幾根銀針被那無形的內力停止住飛過來的動作。
瞬間懸在半空中的銀針忽然自動斷裂﹐飛回艷艷的方向﹐艷艷一驚:「嚇!」
「小心!」身後有人抓了她的肩﹐閃躲開﹐瞬間銀針們直插到他們身後的樑柱上。
「嗯? 閣下武功不錯。」她陰冷一笑﹐然後站起身﹐掀起帘子步出帘子﹐就優雅地
站著﹐便說道。
待艷艷站穩後﹐柳清風便利落地甩了幾下手裡的拂塵便說:「看來多年來﹐你的任性
不減。」
得意的笑容順勢收起來﹐她驚訝的看著那站立在台階下的灰袍男子﹐除了鬢髮稍微
灰白了些﹐臉上依然如同當年的容貌。
「父皇?」她突然驚訝地叫著﹐艷艷立即轉頭看著神情平淡的柳清風﹐然後眼底滿是
疑惑。
柳清風平淡地微笑著﹐看著對方奔跑下台階﹐走到他面前就跪下來﹐含淚說:「對不
起父皇﹐我沒有守住母后的故鄉﹐沒有守住玄武朝的萬年基業。」
「算了﹐那位的選擇早已在我親自允到玄武為駙馬時已經起了熊熊野心。」柳清風
平淡的扶起她後﹐便說道。
「不! 不能算了。他讓我們玄武皇朝一夜盡毀﹐怎能說算了便算了。父皇您的雄心
壯志為何會消失了﹐您不是告訴我﹐要好好地做為王者。」鶯鶯很憤怒地說著。
「呵﹐雄心壯志對於一個入佛道之人而言﹐已經沒有什麼必要了。」柳清風便立即
說道。
「父皇…你怎麼可以…可以放棄復仇復國?」面對眼前這樣的柳清風﹐鶯鶯很憤又絕
望地說道。
「不要再執著那些帶不走的權利。如果你變成那樣的人﹐我便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
柳清風便不捨心疼地看著眼前的鶯鶯。


「還是因為你已經覺得玄武的消失﹐比起你與母后之間的感情都不如你那微弱的手
足情份?」鶯鶯便直接說道。
「手足情早已在他揮兵直搗﹐逼迫我與你勝利叔叔在戰場上的交鋒時﹐已經沒有了。
如今你眼前的人﹐不是你的父皇而是一個平淡度日的柳清風。」柳清風的回答﹐讓
鶯鶯更是泣不成聲。
突然此時從宮殿外走進來的人﹐看見殿內的那些人﹐便疑惑地說:「王后﹐你有客人
嗎?」
‘等—!’艷艷聽見那把聲音﹐便認出對方﹐回頭看著那身著金籃色衣袍的男子﹐眼
淚奪眶而出﹐滑過臉龐。
一旁的鶯鶯便有些不知所措的同時﹐便看著那個男人直接走越過艷艷﹐直接走到自
己面前﹐男人很關切地說:「有客人來怎麼不通知本王?」
「他們是幻國的商人。」鶯鶯毫不猶豫的說謊。
「是這樣﹐那麼就要好好款待遠到而來的商人們。」男人便微笑地對著她說道。
「王敬…」艷艷輕聲地試探﹐呼喚了下﹐只見男人回頭看著她﹐然後就說:「這位夫
人您在叫本王嗎?」
‘唰—!’艷艷注視著那只對鶯鶯溫柔的男人﹐心裡就如同被什麼人刺了好幾下﹐一
樣疼痛﹐割心之痛唯有她才明白﹐唯有她才真實的相信﹐他沒有死﹐那個許諾回來
的人﹐還活著﹐但對面不相識的感覺更讓她心碎。
突然一陣暈旋﹐艷艷就站不穩時﹐柳清風及時扶住她﹐然後就微微的說:「舍妹大概
是累了﹐不用勞煩大王擔心。」
「如塵帶兩位貴賓去休息吧。」鶯鶯便冷冷的說道。
「是。」被喚做如塵的冷漠女子﹐便領路帶著他們離開。
「奇怪﹐為何本王會覺得那位夫人看起來好面善。」男人便不解地呢喃自語。
【哎﹐你當然會有感覺﹐她可是你名媒正娶的妻子﹐而我只是你短暫夢中的王后。】
鶯鶯便無奈的看著別處﹐獨想著。

迎賓殿內。
虛弱倚躺著的沈夜辰已被那位高大男人抓去沐浴更衣回來了﹐不過看起來似乎臉頰
紅潤﹐翁思思不疑有他便轉身對那位高大男人說:「你帶他去泡了溫泉嗎?」
「沒有。」那位男人便冷冷的回答。
「沒有…那為什麼他的臉紅﹐氣促﹐莫非是病了?」翁思思便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語著﹐
沒發現男人也有些臉紅刻意避開與翁思思的眼神接觸。
只見翁思思轉身蹲在沈夜辰身邊就問:「你不要生病﹐你生病了我不會照顧你。」
「…翁姑娘…」沈夜辰就輕聲說著﹐一睜開眼睛看見那個男人﹐瞬間一副怨憎地轉
頭看向別處。
「奇怪﹐這氣氛古怪…」翁思思站起身後﹐一副不解的說道。
「翁姑娘﹐我好累﹐想休息。」沈夜辰就說著。
「那麼你休息啊﹐干嘛跟我講啊。」翁思思便立即說道。
「可是你在這裡…」沈夜辰便立即說著。
「哎呀﹐你緊張什麼﹐我們在客棧不也睡一起了。」翁思思不介意地說出令人誤會
的話﹐瞬間她身後的男人露出一副恨的表情﹐沈夜辰看見了立即轉身背對著他﹐蓋
著棉被也像在發抖。
「喂﹐你不會真的病了吧。」翁思思看著那蓋著棉被都可以發抖成這副模樣﹐便擔
憂地說道。
「那麼你們好好休息。」男人立即快步走出去。
「喂﹐告訴我哪裡有賣草藥的。萬一這裡有人病了怎麼辦啊! 喂…」翁思思便大喊
著﹐結果對方越走越遠﹐翁思思越是生氣的說:「哼﹐自私鬼!」
「翁姑娘…」沈夜辰便一副就差口氣就斷氣的模樣﹐爬在床邊﹐就伸出手﹐然後就
一動﹐似乎抽動了哪個脆弱的部位﹐就趴下來苦悶地自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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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思思聽了頓時很沮喪的表情﹐沈夜辰連忙就說:「呃﹐柳道長﹐你別責怪翁姑娘。
是我自己想證明﹐我一個人也可平安出江湖。這完全是我自己要跟來﹐跟翁姑娘沒
有關係的。」
「好了﹐你們先吃﹐我得出去打聽些消息。」柳清風輕嘆了口氣﹐交代後邊走出去。

留在房間內的翁思思還有沈夜辰氣氛也變得很怪靜﹐突然翁思思便打破沉默問:「沈
書呆…你干嘛替我說謊啊?」
「我沒有說謊。我自己要跟來也是事實。」沈夜辰便立即說道。
「可是明明主意是我提的啊!」翁思思便立即不悅地發悶氣﹐說道。
「翁姑娘﹐我們萍水相逢﹐你卻可以當我宛如多年至友一般﹐竟然是朋友﹐那麼便
不分是誰對﹑誰錯了。」沈夜辰便直接微笑的回答。
「哎﹐沈書呆﹐你不只是是書呆﹐還變成呆子了。」翁思思便說著﹐然後就把一個
肉包塞到沈夜辰的嘴裡﹐沈夜辰呆楞了下﹐卻引來翁思思的笑聲連連。

皇宮﹐沁憶閣裡。
王憶兒倚坐在榻前﹐就隨口問了身邊的宮婢說:「星月呢?」
「星月姐姐似乎病著﹐自從淋雨回來後就一直不怎麼有精神﹐昨夜還高燒了一陣子。」
一旁伺候她的宮婢便回答。
「病了? 哼﹐看似跟本宮對槓上了。」王憶兒便立即很不悅地說完﹐立即推倒一旁
的燉盅﹐嚇得侍女們往後退著。
「給本宮把星月招來。」王憶兒突然憤怒的大喝著。

此時寢室裡的星月一直撫摸著手裡的銅鎖片﹐一直在掉眼淚﹐此時一位宮婢匆匆地
奔跑進屋﹐就說:「星月姐姐﹐您快跟奴婢過去吧﹐娘娘幾日沒見著你﹐正發脾氣﹐
還說如果您不去﹐就連數整個宮殿的宮婢內侍都要遭殃了。」
「…好﹐我去﹐扶我過去吧。」星月收起銅鎖片﹐站起身時﹐整個人完全就是病未
痊癒。

殿內的王憶兒靜靜地等待著﹐只見宮婢攙扶著星月進來時﹐星月整個人氣色不好﹐
臉色蒼白。
「星月﹐參見娘娘。」星月很辛苦地跪安﹐說道。
「聽說你病著﹐本宮讓人燉了碗補湯給你。」王憶兒冷冷的說著﹐一旁的宮婢無奈
地把湯碗端過去時﹐看著碗裡那漂浮著的小蟲子﹐讓星月看了頓時想作嘔。
「怎麼了? 不想喝?」王憶兒立即很不悅的問。
「奴婢…奴婢喝。」星月端起湯碗﹐顫栗地雙手準備喝下湯碗時﹐突然門外傳來一
把聲音說:「紫言郡主駕到。」
「王紫言?」王憶兒便立即不悅地站起身﹐準備擺出高姿態時﹐隨即看見我時準備冷
嘲熱諷時﹐瞬間被我身後跟隨而來的兩個人給嚇住了。
只見嘉月與東凡兩老同時步進宮殿裡﹐王憶兒以往的高傲順勢消去了不少。
「夫人…老王爺﹐老王妃。」星月驚訝地看著我們﹐我便走過去﹐看見那湯碗內的
所謂補藥﹐就憤怒地把碗當著她的面砸碎了。
‘乒—!’湯碗瞬間的破碎聲﹐驚嚇了王憶兒﹐然後我便很直接地走過去就說:「枉
費你貴為高位侍奉君王左右。你竟然連自己的心腹也這般凌虐。
此時東凡緩慢走到她面前﹐突然一個巴掌順勢揮向她。
‘啪—!’響亮的巴掌聲﹐震了王憶兒﹐她跌坐回軟榻上﹐眼淚立即滑出眼眶。
「這巴掌…是替你爹打你的。老夫今天就要打醒你這個不孝的孫女!」東凡作勢說完﹐
就舉起來手裡的枴杖要打過去時﹐這時候嘉月便擋在懷著孩子的王憶兒面前﹐就苦
苦哀求著說:「王爺﹐不要打! 憶兒一定是身不由己啊﹐王爺!念在她還是個不懂事
的孩子﹐就不要再打她了! 王爺!」

「不懂事的孩子?」東凡便停下動作﹐然後悲痛的說:「不懂事的孩子會設計陷害一
個無辜的小宮女嗎? 不懂事的孩子會使計害死了皇后嗎? 這個我們疼惜如真寶的孫
女﹐如今變成這樣都是你這個祖母慣壞得。」
「好﹐都是我。我也不過是疼孫﹐惜孫﹐就想彌補這孩子沒有母親的痛﹐就像當年
我沒法彌補她爹一樣的痛﹐難道這樣也錯了嗎?」嘉月哭哭啼啼地說著﹐一直擋在王
憶兒的面前﹐一直說著。
「祖母…祖母…」躲在她背後的王憶兒一手護著肚子﹐一隻手抓著嘉月的手﹐生怕
一個不留神會被動怒的東凡打傷自己一樣。
「父親﹐你別生氣。」我便連忙扶著那一動怒就咳嗽不停的東凡﹐邊說著。
「祖父﹐我也不希望這樣的…可是我怕陛下會移情不再愛我﹐我…我是自保。」王
憶兒邊哭泣著說道。
「你說著自保﹐可你這皇貴妃的位子是你怎麼換來的﹐你最清楚不過。」我便很憤
怒的說道。
「姑姑﹐你不願意看見我得恩寵﹐也不需要搬出祖父跟祖母出來。」王憶兒便依然
很不悅地指責我。
「你還說!」東凡便立即舉起枴杖﹐便立即準備打下去時﹐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一聲:
「誰敢打朕的美人!」
我們立即回頭﹐便看見瑾君王快步走進來﹐然後王憶兒立即上前﹐哭鬧著說:「陛下
救命﹐救命呀﹐爺爺要打臣妾出氣啊。」
「乖乖﹐朕不就來救你了。」瑾君王便一副很寵愛她的安撫著她﹐然後瑾君王便轉
頭恭敬的說:「東凡王﹐別來無恙。
「哼!」此時東凡便氣怒地把枴杖放下﹐嘉月便立即上前扶著他﹐邊說:「王爺﹐別
這樣…」
「是啊﹐父親﹐那位是陛下﹐您怎可以…」我還沒說完﹐東凡便立即說:「陛下? 他
還記得自己是陛下嗎? 他還記得當初本王如何輔佐他上此高位。」
「當然﹐朕絕對不會忘記東凡王府一族的輔佐與幫助﹐所以朕才特別寵愛琴妃﹐還
刻意讓她能夠不必隨旬太子殉葬。」瑾君王便很禮貌的回答。
「哼﹐你當然說的好聽﹐本王送孫女進宮是為太子妃﹐不是為您的貴妃的。」東凡
便憤怒的說道。
此時王憶兒頓時露出一絲羞怒的表情﹐隨即嘉月便說:「陛下﹐我們倆老一直以為憶
兒人在避暑山莊﹐怎麼會知曉琴貴妃就是憶兒。若非是紫言向我們坦白一切﹐我們
倆老都不知道您還要欺瞞我們到何時。」
「嘉月王妃﹐此事的確是朕的疏忽大意﹐朕也非故意欺瞞你們倆﹐只是事情複雜再
加上憶兒的身份太特殊了﹐所以才特意讓憶兒以另一個身份出現。」瑾君王便立即
解釋著。
「祖母﹐憶兒也不希望欺瞞你們的。只是姑姑不願認憶兒﹐所以憶兒才一直隱瞞下
去。祖母﹐憶兒心裡也很不捨得你們的﹐還有姨娘跟弟弟。」王憶兒便立即說著﹐
然後走到我面前﹐就委屈地跪在地上說:「姑姑﹐你別生氣了。憶兒知道自己做錯了﹐
你就別在生氣了﹐你如果生氣不認憶兒﹐憶兒就沒有親人了。」
我便有些心軟地同時﹐她又爬到東凡跟嘉月面前說:「奶奶﹐爺爺﹐憶兒不時故意要
不認你們的﹐爺爺﹐你不可以不要憶兒﹐憶兒不希望沒有親人。爺爺…奶奶﹐您從
小就最疼愛憶兒的﹐你說就算憶兒要什麼﹐你們都會許給憶兒的…奶奶…憶兒很想
念你們…奶奶…」
「憶兒! 憶兒﹐我的孫女。」嘉月果然心軟地蹲在地上﹐抱著王憶兒就哭泣的說:
「你爹走了﹐你怎麼能忍心不回來奶奶身邊啊…」
「奶奶…」王憶兒便哭泣著說著﹐然後睜開眼睛時﹐怒視著我﹐而我也完全看見了
她的眼神﹐突然她眼神一時閃過血紅色﹐我驚嚇的往一旁退。
血紅色…沈明軒。


「好了﹐愛妃﹐你竟然捨不得嘉月王妃﹐那麼你就該讓嘉月王妃多來陪陪你。好了﹐
別哭了。」瑾君王不忍心的扶起她﹐然後就轉身對東凡說:「無論您接受與否﹐愛妃
已是朕的皇貴妃了﹐朕會疼惜她的﹐兩位請勿放心。」
「哼!」東凡負氣地甩袖快步走出去。
「我們知道的﹐那麼臣妾告退。」嘉月便恭敬的說著﹐然後就跟隨東凡的腳步離開。

我便準備跟隨他們走開時﹐王憶兒突然開口說:「姑姑留步。」
「貴妃還有話要讓紫言傳達得嗎?」我便忍住不悅的問。
「姑姑﹐本宮只是要勸姑姑一句話。別太操勞﹐他人之事別管﹐只要顧好自己就好
了。姑姑如此聰慧必定是知曉本宮的意思吧。」王憶兒冷笑的說著。
我暗自隱忍住怒氣﹐便勉強微笑的說:「自然﹐只要你稱我一聲姑姑﹐我絕對會好好
地管管你。」
瞬間王憶兒得意地笑意﹐頓時收起來﹐我便恭敬退出宮殿外﹐王憶兒便想發脾氣時﹐
回頭﹐瑾君王便立即握住她的雙手邊說:「愛妃﹐你跟紫言郡主再說什麼?」
突然王憶兒感覺到瑾君王似乎有些用力的抓著自己﹐王憶兒便微笑的搖頭回應說:
「沒有﹐臣妾只是提醒姑姑﹐她最近太空閑了。」
「沒事就好。」瑾君王的力度順勢放鬆了些﹐然後就立即說:「愛妃﹐朕寵你不是因
為別的﹐就是因為你是紫言的親姪女﹐你知道的﹐朕最討厭別人在朕面前一套﹐背
地裡又一套﹐對嗎?」
「呵﹐陛下說的都對。臣妾只管生了孩子﹐照顧好我們的骨肉。」王憶兒便立即說
著﹐然後就立即投入他的懷抱時﹐眼神卻是無比冷。

快步走在長廊上﹐我靜靜地看著這華麗的皇宮﹐我便苦笑地自嘲自己。
原來外面那些多麼奢望進來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在這個冰冷的皇宮裡﹐除了要得到
萬千寵愛之外﹐還要把自己唯一的人性也拋開。
「對不起…敬兒。」姐姐沒能保護好你最不捨的女兒﹐如今我只能希望她不會再越
陷越深。

永樂候府裡。
被鎖在廂房內的靜月﹐默默地看著前方﹐沒有吵鬧聲﹐只有一個似乎斷了線的玩偶
一樣的她﹐直視著前方。
‘咯—’推開門﹐送食物進來的沈明軒﹐就看著那昨天的晚飯依然原封不動的模樣﹐
便看見那只是注視著前方的少女﹐便說:「你不吃不喝﹐幾天了。你如果死了倒好﹐
若你沒餓死﹐反而更是拖累別人。」
依然沒有回應﹐沈明軒便立即拿著飯碗﹐端到她面前﹐就喂她吃﹐誰知嘴裡的米飯
都被她吐出來﹐然後靜月就倒臥在床上﹐就冷笑了下。
「你笑什麼?」沈明軒便直視著她﹐邊問。
「…你會得到報應。」靜月無比冰冷地語調說著﹐沈明軒聽了立即憤怒地把飯菜端
走﹐就離開前對著門外的看守家丁邊說:「給我看好她。」
『呵呵哈哈哈…』屋內傳來淒涼的笑聲﹐宛如在恥笑他的行為一樣﹐沈明軒立即快
步走開。

入夜後﹐府裡四週開始變得很安靜。
突然從空中傳來陣陣淒涼的歌聲﹐頓時本來就很寧靜的府邸竟然籠罩著一股鬼魅的
氣息。
此時巧凌走在迴廊上﹐就有些不適﹐突然眼前飄過一個墨綠色的影子。
「啊!」巧凌來不及反應﹐突然動了胎氣﹐順勢扶著腹部﹐很痛苦地哀號著:「救命
…啊! 我的肚子…」
這時候走出臥室準備找尋巧凌的沈夢君﹐便發現那跪坐在地上的背影﹐立即奔跑過
去﹐一過去就看見地上有一灘血﹐巧凌立即抓著他的手說:「孩子…好痛…啊!」

「你忍著﹐我立即帶你回房。」沈夢君不顧一切地抱起她﹐沿路奔跑回臥室的同時﹐
巧凌便視線模糊不清時﹐突然聽見他的聲音說:「不要睡…你答應我…不准睡著﹐要
撐過去。」
「嗯…」巧凌便感覺房門被撞開後﹐自己被倉促地放在床上。
「來人﹐來人! 去找接生婆來! 快啊!」沈夢君的聲音﹐引來家丁們的注意﹐隨即吩
咐下去後﹐巧凌就看著沈夢君跑回來她身邊﹐緊握著她有些冰涼的手﹐邊搓熱一邊
說:「等一等﹐接生婆馬上就會過來的。」
「好。」巧凌勉強地露出笑容﹐然後就說:「咱們﹐給孩子取名…你說男孩要叫什麼
名字? 女孩兒又要叫什麼名字…」
「男孩一定要是勇猛的名字﹐女孩兒要有溫柔似水的美麗的名字。」沈夢君便立即
說著。
巧凌便忍著痛﹐抓緊他的手﹐邊很痛苦的說:「應該是男孩…因為好調皮…好痛…」

「大少爺﹐接生婆來了。」一旁的侍女趕緊進屋說道﹐然後只見一位老婦人走進來
就看著沈夢君說:「當爹的人要離開房間﹐免得被晦氣煞到﹐你著丫頭替你們家少夫
人燒盆熱溫水來﹐要快。」
沈夢君呆望著床上抓著被子﹐痛又不敢喊出來的巧凌﹐突然被人推出房外﹐就聽見
那接生婆很霸氣的說:「都說你們男人不可以進房間了! 快出去! 別防礙我。」
被推出去﹐一轉身房門被關上﹐然後就徘徊著猶豫時﹐突然聽見巧凌的叫喊聲﹐叫
得沈夢君心都揪起來。
半個時辰後﹐一步也不敢離開的沈夢君揪著雙手﹐擔憂著﹐此時披著外衣就過來的
夏煜文便問:「怎麼了? 生了嗎?」
「沒…還在裡面。」沈夢君很擔憂的看著前方﹐然後突然一聲響亮的嬰孩哭聲滑過
寧靜的夜晚﹐沈夢君呆了下。
只見不到一兒﹐那位接生婆就打開門﹐沈夢君沒踏進屋就被她恭賀著說:「恭喜老爺﹐
賀喜大少爺﹐大少夫人給你添了個小男娃。」
順應把懷裡的嬰兒抱給他的瞬間﹐沈夢君就默默的看著懷裡那嘟嘴不悅的小娃娃。

「管家﹐帶接生婆去領賞。」一旁的夏煜文便微笑的說著。
「是﹐老爺。」管家就帶領著接生婆離開。
沈夢君看著那一直在含著自己的食指慢慢睡著的小嬰兒﹐原本面無表情的他竟然揚
起嘴角﹐看著那嬰兒天真的表情與乖巧的模樣﹐也融化了他冰冷的心。
「快進屋看看吧。」夏煜文便及時提醒他﹐沈夢君便連忙踏進屋﹐看著床帳被泄下
一邊﹐看著無力虛弱的巧凌正睡著﹐他也不敢驚動她﹐只是默默地把沉睡的孩子放
在她身邊。
「辛苦你了。」沈夢君默默地握了她的手﹐邊輕聲說道。

東凡王府裡。
我端坐在庭院的鞦韆上﹐此時緩慢走過來的慧兒﹐就坐在我身邊﹐就說:「娘﹐你一
定很難過吧。」
「傻瓜﹐我習慣難過了﹐沒有什麼可以打倒我了。」我便微笑的回答。
「娘﹐你不要把不高興的事情彆在心裡了。有什麼話你說出來﹐女兒願意乖乖地聽
你說。」慧兒便微笑的說著。
我默默地看著她﹐然後伸出手﹐撫摸她的額前的劉海﹐便感動地笑說:「你長大了﹐
真的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娘老了﹐娘沒有多少時間可以一直在你身邊了﹐不過你
那番話讓我知道﹐我沒有白白活著。至少你依然是我的女兒﹐依然是我王紫言跟莫
凡的女兒。」
「娘﹐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啦。我不許你胡說什麼沒多少時間的話。」慧兒就抓著我
的手﹐便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好好﹐娘不說﹐就不會再說讓你不高興的話。」我便握著她的手﹐輕輕地微風吹
動著我們倆人的長髮﹐似乎沒有任何大困難可以打擾我們的片刻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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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她…她是皇貴妃賜給我的侍妾。」沈明軒連忙收回手﹐轉身恭敬地說道。
‘啪—!’果然夏雨若立即賞了他一個耳光﹐並且不悅地喝道:「侍妾!! 好呀你﹐竟
然跟本小姐納妾﹐你就不怕我修了你這個窩囊廢!」
一旁的靜月便靜靜地看著沈明軒被夏雨若彪悍地追打著﹐不時大罵他﹐隨即靜月便
跑到夏雨若面前就跪著說:「夫人﹐夫人救救奴婢﹐奴婢不想做侍妾﹐是這個人輕薄
了我。」
「我…」沈明軒來不及解釋﹐又被打了一個耳光﹐隨即就聽見夏雨若彪罵:「好呀你﹐
還學會輕薄別人來逼我給你納妾! 你休想!」
「你﹐給我滾出去﹐死出去! 這個男人你不要你就別跟我踏進永樂候府﹐這裡是我
家!」夏雨若便憤怒地開始捶打著跪在地上的靜月﹐聲聲罵道。
「啊…夫人…別打了…啊!」靜月用手笨拙地去擋著她的每一個捶打﹐一旁的沈明軒
看著突然火氣上來就上前抓住夏雨若的手腕﹐然後就大喝一聲:「夠了!你想打死她
!」
「干嘛﹐你心疼她啊? 難怪你最近老是往外跑﹐不時往宮裡去。你這個人﹐吃裡扒
外﹐枉費我爹苦心為你補路讓你當那個什麼皇貴妃的親戚好幫忙我爹。你倒正事不
辦竟然給我拈花惹草啊!」夏雨若便很憤怒地罵道。
突然看見夏雨若想瘋子一樣地拿了東西就準備丟向靜月﹐沈明軒立即蹲在她面前護
著她﹐就一方面承受那些東西打在自己身上的痛。
「好你﹐竟然替她擋著﹐你這個薄情郎﹐我要休了你﹐我要你們沈家統統不得安寧
!」夏雨若便憤怒地說完就把一旁的首飾盒丟過去﹐剛好沈明軒一回頭額頭就被砸中
:「啊嘶…」
「嚇…」靜月驚訝地看著沈明軒﹐突然此時看見沈老夫人與沈夢君夫妻同步走進來。

「你在干嘛!」沈老夫人大喝著﹐就看見準備把剪刀丟向他們的夏雨若震了下﹐沈夢
君立即上前搶下剪刀就說:「若兒姐姐﹐你干嘛啊!這東西砸中人很危險的。」
「你這個女人﹐就是這種脾氣﹐難怪咱們明軒要在外找個比你年輕又溫柔的侍妾回
來。」沈老夫人便很不悅地數落她。
「奶奶﹐你說話講不講道理啊。現在是你的好孫子做錯了事情﹐怎麼好意思說成我
這個妻子做錯事情﹐讓他找到機會去拈花惹草的。」夏雨若便哭哭啼啼地說著。
「婆婆…」巧凌便連忙上前扶著哭得肝腸寸斷的夏雨若。
「別說你平日怎麼對明軒的﹐到江州你又有幾天真得在侍奉我這個老太婆的﹐你自
己說清楚。還有﹐你一直怨我﹑怨明軒讓你跟你的女兒母女分離﹐你自己難道就沒
有責任嗎? 如今明軒想納妾而已﹐也不過是撫慰他多年來受盡你的壓制欺凌的不滿﹐
又不是說要休了你不成﹐你鬧什麼鬧?」沈老夫人便聲聲指責她﹐夏雨若便哭泣地不
理會她。
此時侍女便踏進屋﹐看著屋裡一片凌亂就說:「啟稟大小姐﹐東凡王府的紫言夫人指
名要接走…接走靜月姑娘。」
「紫言夫人? 關她什麼事情?」沈老夫人便呢喃著說﹐隨即便看見沈明軒沉默的看著
別處。
「接走? 好呀﹐你要納妾的話﹐就必需帶著你的狐貍精離開京城。」夏雨若說完就
立即走了出去。
「快陪著老身去前廳﹐別讓你婆婆她又發瘋。」沈老夫人便立即說著﹐沈夢君夫妻
連忙扶著她步出廂房。
靜月突然推開沈明軒﹐便哭泣著說:「放我走…放我走…我不要做妾…我要回去姐姐
那裡…」
「唉﹐你們看好這丫頭。」沈明軒便快步走出去﹐而家丁們就關上門守在屋外。

大廳裡﹐奉茶給我的侍女看著我的臉色特別不悅﹐便快步走開﹐夏煜文連忙走進來﹐
就說:「紫言﹐怎麼了?」

「煜文﹐如果我要跟你討個人﹐你會給吧?」我便站起身﹐就對著他平靜的問。
「你要討得…是不是皇貴妃賜給明軒的侍妾。」夏煜文便立即問﹐我便點頭回應。

突然此時就聽見夏雨若的聲音說著:「你要帶她走﹐好呀! 可是給本夫人一個合理得
理由﹐才能把人帶走。」
「若兒﹐不需你胡鬧。」夏煜文便回頭對著夏雨若說道。
「爹﹐這個女人跟那個賤人一樣﹐只是差別在她把我女兒霸佔著﹐那個賤人搶了我
家丈夫。這氣﹐吞不下。」夏雨若很直接的說道。
「若兒﹐此時並非都是紫言的問題﹐你別為難她。」夏煜文便直接的說到。
「沈夫人﹐我知道你對於慧兒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懷﹐可是那事不能由我來做主。更
何況此事非她的事情﹐不能混為一談。」我便直接的說道。
「好﹐就不論慧兒的事情﹐你給我一個理由﹐我若接受便會放人走。」夏雨若便直
接的說道。
沈老夫人他們以及沈明軒便陸續進屋時﹐我便直接回答:「理由就是就算只是宮中宮
女﹐番未滿二十六歲者都屬君王所有﹐無論是嬪妃﹑階級更尊貴的皇貴妃甚至是皇
后都只屬於當今聖上所有。而且就算皇貴妃許諾賜給沈老闆為妾室﹐也要按照規矩
走﹐怎能說帶走便帶走。這罪若被降下來﹐別說是沈家﹐就連你爹都要受此牽連﹐
可能要滿門抄斬的。你不會不知道嗎?」
「你少唬我﹐我夏雨若就算是不願意把她留下來﹐我也會留下。反正這些日子我正
愁著沒人可以給本夫人放泄怨氣。」夏雨若便很固執的說道。
「你…」我就想上前罵道時﹐夏煜文便上前說:「若兒﹐別胡鬧了。她不願意留下來﹐
就必需讓人走。沈女婿﹐你難道就要看著你自己妻離子散才甘願嗎?」
「我…」沈明軒便立即直接的走到我面前﹐便說:「那好﹐如果由紫言夫人代替靜月﹐
我就讓靜月走。」
‘等—!’夏雨若震驚地看著他時﹐夏煜文便似乎不意外地看著他﹐沈老夫人便不解
的說:「明軒﹐你在胡說什麼﹐那位可是你岳丈大人的妻子。」
「不﹐其實我以前就喜歡上紫言夫人了﹐只是當時她一直都只看見岳丈大人。而且﹐
我跟紫言也有了夫妻之實﹐不是嗎?」沈明軒對著他們說著﹐便轉身看著我時﹐眼神
中帶著幾分笑意。
果然﹐他設了局要引我入局。
「賤人! 你果然搶了我女兒﹐連我丈夫也搶了。」夏雨若說完就上前準備打我時﹐
突然沈明軒雙手擋住﹐就用力推開她﹐夏雨若被推倒在地上﹐她驚訝地回頭看著自
己的丈夫。
「夠了! 我已經受夠你這個女人的瘋瘋癲癲了。你每天每天地一直折磨我﹐你就連
基本的尊敬長輩的部分也沒做好﹐若非當年我顧念你為了﹐芸兒的事情﹐我怎可能
容忍你到今天。」沈明軒便很悲痛的說著﹐宛如他打算從今正夫剛一樣。
「你…你…你推我? 」夏雨若便悲泣地說著﹐然後站起身﹐看著連夏煜文都沒為她
說話﹐她就哭泣的說:「爹﹐你早就知道這賤人跟你女婿有私情﹐你竟然都不說話﹐
你難道就是個縮頭烏龜嗎?」
‘啪—!’夏雨若突然被自己的父親打了一巴掌﹐然後跌坐在椅子上﹐顫栗地隱忍哭
聲。
「煜文…」我便看著夏煜文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掌﹐然後就看著他悲痛的轉身走出
去。
我便不顧眾人的眼光﹐奔跑出去時﹐就要追到夏煜文時﹐我卻忍不住停下腳步﹐一
滴滴無聲的淚水就這樣滑過臉龐。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卻還是讓你受到傷害了。
「夫人…」巧凌追過來時﹐就看見我搖頭哭泣著﹐我便哽咽的說:「我沒事﹐你替我
好好照顧候爺。」
「夫人!」巧凌地呼喚聲﹐卻沒辦法讓我停下腳步﹐我一股腦就只想離開這裡﹐離開
那骯髒的視線﹐離開讓我受盡恥辱的困境。

玄武州﹐客棧裡。
「嗯…」翁思思昏睡了幾天後﹐醒來的一眼竟看見那趴在她床邊﹐沉睡的沈夜辰。

【他…他怎麼在我房裡? 】翁思思便不解的同時﹐便試圖回想一下自己明明上山嶺
去除去烏雲。
「我好像看見師父…」翁思思不解的坐起身﹐自言自語地說道。
「不是好像。」突然柳清風的聲音出現﹐翁思思便驚喜的要說話時﹐柳青風便暗示
她旁邊還有人沒睡醒﹐隨即她便偷偷地爬下床﹐然後對著自己的師父撒嬌道:「師父﹐
我餓了。」
「走吧﹐過去為師的廂房﹐給你準備了食物了。」柳清風無奈的回答﹐翁思思便非
常樂意的跟隨他走出去﹐帶上門後﹐臥室裡只剩下那趴在床邊睡著的少年。
「唔…」沈夜辰昏昏沉沉的醒過來後﹐發現床上沒有人﹐竟然嚇醒得叫道:「翁姑娘
!?」

此時在柳清風廂房﹐一直狂吃的翁思思壓根兒就把那個睡著的少年拋在腦後了。
‘啪啪叩…’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柳清風便站起身走過去﹐打開門的瞬間就看見那
很緊張的人一直喊著:「柳道長不好了…翁姑娘…翁姑娘她不見了。」
此時啃著雞腿挺開心的翁思思突然一驚回頭就口齒不清晰地說:「水朔窩不賤樂。(誰
說我不見了。)
瞬間沈夜辰愣了下﹐但柳清風卻無比平靜的說:「進來吧﹐沈公子。」
結果一進屋就看見那咀嚼著食物的翁思思﹐沈夜辰突然覺得自己剛剛地行為有點愚
蠢﹐便坐在離翁思思閣了一個座位的同時﹐邊聽見翁思思咽下食物後﹐扒了另一隻
雞腿塞給他時說:「看你兩個眼睛像黑貓一樣﹐送你一隻雞腿吃。」
「哦。」沈夜辰無奈的看著手裡的雞腿﹐都不知道是第幾次被硬塞來一隻雞腿了。

「師父﹐我們特意來玄武州找你﹐是因為那個什麼食心魔魘出現了﹐而且還不時去
糾纏紫言夫人﹐師娘要我來找你﹐說看看有什麼辦法來止他的。」翁思思便立即很
直接的說道。
「你師母手裡不是有陰陽雙劍嗎?」柳清風便很直接的說著。
「是有﹐不過那傢伙的法力好強﹐連師母都打不過他。」翁思思便連忙解釋說道。

「…竟然如此﹐為師也無法擅自離開。畢竟﹐人未尋獲。」柳清風便立即說道﹐然
後又說:「還帶上沈公子這樣的文弱書生﹐你能保證他會安全平安嗎?」
沈夜辰瞬間覺得自己似乎找罵受一樣﹐翁思思便不服氣的說道:「師父﹐這件事情跟
我找沈公子來不一樣﹐而且再說他一副文弱樣﹐搞不好他武功會是最厲害的。」
「哦…是嗎?」柳清風瞬間用眼神給了沈夜辰冷箭﹐沈夜辰連忙站起身﹐害怕的說:
「翁…翁姑娘﹐你別胡說。夜辰根本不會武功﹐真的。」
「不可能你身上那股妖氣…」翁思思便立即說出口﹐柳清風順勢故意弄倒杯子﹐看
著杯子破碎時﹐翁思思跟沈夜辰連忙同時蹲下來﹐準撿起碎片時﹐又不小心敲到彼
此的額頭。
「啊!(呀!)」翁思思跟沈夜辰邊連忙站起身﹐離開彼此幾步路﹐就一邊揉著額頭。

「呵呵…嗯?」柳清風便看著那破碎的杯子﹐竟呈現出一副卦相特殊圖案﹐柳清風便
連忙屈指算來﹐就一副很嚴肅地呢喃說:「六親逐煞﹐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是這副卦
相?」
「師父﹐你說什麼六親逐煞? 那是什麼?」翁思思立即很好奇的問道。
「你看﹐此杯竟破碎為六片﹐每一角都是有一個尖銳處凸出。此乃逐煞相﹐再道杯
子為原一器﹐竟破碎為六片﹐便是六交親銳。此為地卦中的大凶之卦﹐再到風雲變
幻匆匆地散去﹐想必這一次除非是對方逢血凶煞﹐不然我們這一行恐怕無法全身而
退。」柳清風便立即說著。
「蛤? 意思是不是指我們這一次一定會有血光之災一樣啊?」翁思思便立即說道。
「嗯。」柳清風冷靜的點頭後﹐就對著翁思思說:「你這次真得延連沈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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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廟這邊﹐就看著跪在佛祖面前誠心的我與慧兒母女倆﹐慧兒便幫我捻香後轉身扶起
我﹐便說:「這時候如果我們拜完神去吃頓好吃的﹐我想母親你是不會有意見的吧。」

「你這個饞嘴貓。」我便微笑地說著﹐然後便轉身對著一旁的侍女說:「我要去跟佛
皇大師談一談﹐你陪夫人去馬車等候著。」
「娘﹐那麼我去外頭等你。」慧兒便微笑地帶著侍女走出去。

此時﹐隨後有輛掛著《沈府》的馬車也停著﹐這時候沈家馬車內踏下來的沈夢君與
沈老夫人就走過去。
慧兒與侍女站在門外等著﹐回頭就不小心撞到準備踏上階梯的老婦人。
「哎喲…」沈老夫人驚地退後﹐慧兒及時出手拉住她﹐並且關切地問:「老奶奶﹐您
沒事吧?」
「哎﹐有你這樣莽撞的丫頭嗎?」沈老夫人立即說著。
「奶奶﹐您就別責怪重夫人了。」沈夢君便及時上前對她說道。
「重夫人?」沈老夫人便立即重新看了下慧兒﹐慧兒便立即被盯得有點不自在時﹐侍
女便對她說:「夫人﹐紫言夫人來了!」
「娘!」慧兒立即轉身呼喚了我﹐我踏下階梯便說:「不是說好在馬車裡等我的嗎?」

突然開口的沈老夫人便指著我邊問道:「你就是紫言夫人?」
我看她慈眉善目卻是氣度不凡﹐便微笑地點頭道:「是的﹐請問您是?」
「紫言夫人﹐她是我江州的太姥姥。」沈夢君便立即說道。
原來是慧兒的親姥姥﹐我便立即微笑地說:「紫言夫人﹐見過老夫人。」
「氣度不凡﹐果然是王孫貴族之後。」沈老夫人便立即嚴厲地對我說道。
「奶奶!」沈明軒此時從一旁走過來﹐我看見了沈明軒臉色也變得很不悅﹐慧兒便也
故意視而不見的說:「娘﹐我們快走吧﹐見到了討厭的人就壞了胃口。」
「嗯。」我便點頭說著﹐然後對沈老夫人說:「老夫人﹐抱歉今天我們還有事情﹐改
日再到江州登門造訪您。」
「嗯。」沈老夫人便回應後﹐我們便快步走著﹐沈明軒看見了我們便立即停下腳步﹐
就擋在我面前就說:「紫言夫人怎麼不多留下來呢?」
這時候﹐一輛華麗的馬車停下來後﹐只見星月扶著王憶兒步出馬車後﹐靜月便快步
走過去﹐王憶兒似乎看見了我們母女倆以及站在我面前的沈明軒便上前走去邊說:
「喲﹐怎麼都站在這裡呢?」
「草民參見皇貴妃。」沈明軒便連忙恭敬地說道。
「皇貴妃? 她不是明明就是憶兒表姐?」慧兒不解地輕聲說道﹐我便立即恭敬地說:
「紫言﹐參見皇貴妃娘娘。」
「參見皇貴妃娘娘。」慧兒不解地連忙跟隨我說道。
「起來吧。」王憶兒便搖了下手裡的葵扇﹐就說道。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紫言打算跟女兒回府了。」我便立即恭敬地說道。
「也好﹐不過天氣似乎不太好﹐您要多注意點。」王憶兒便冷冷地說道。
「一定﹐多謝皇貴妃的提醒。」我便微笑地回答﹐隨即帶著慧兒與侍女快步走向我
們的馬車﹐上了馬車後﹐馬車立即行駛離開。
王憶兒便立即轉頭時﹐便看見沈老夫人親自上前說:「老身參見皇貴妃。」
「沈老夫人即是沈老闆的奶奶﹐那麼本宮便不忌諱地也稱呼您一聲奶奶﹐您不會介
意吧。」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老身怎會介意呢? 怎麼說明軒本來就是有個妹妹﹐只是她命不好。娘娘如今貴為
皇貴妃﹐老身若得你這個孫女﹐也樂得安慰。」沈老夫人便說著。
「好了﹐我想佛皇大師也已經準備好了素宴﹐咱們快上去吧。」王憶兒說著﹐便踏
步走上階梯﹐沈家人也恭敬地跟隨她的腳步走上去。


禪室內﹐擺了一桌的素宴佳餚﹐只見沈老夫人踏入屋內﹐沈夢君便跟隨著﹐而王憶
兒便在踏入前轉身對著一旁的靜月說:「對了﹐靜月你去後山摘些新鮮的紫葉菊﹐本
宮等兒要親自捻香用花禮佛的。」
「諾。」靜月便立即接過星月手裡的籃子﹐就轉身走了出去。
王憶兒便踏步走進屋﹐然後就坐了下來﹐便聽見沈老夫人問:「奇怪了﹐夢君你爹呢
?」
「爹方才說要先去禪室與一位大師談論事情﹐說讓我們先陪娘娘用素膳。」沈夢君
便回答說著。
「是呀﹐沈老夫人﹐不知怎麼了本宮瞧見你﹐特別向本宮的祖母﹐所以忍不住想多
與您多聊天。」王憶兒便微笑地說著﹐誰又知她的笑意之後為暗裡藏刀。

后山坡上﹐靜月沿路找尋著紫葉菊﹐便一路上邊爬山邊摘著一些鮮花。
‘轟隆…轟隆…’仰頭看著那烏雲密佈的天空﹐靜月便猶豫了下﹐忽然間的傾盆大
雨讓她亂了腳步﹐靜月沿路奔跑著﹐邊用袖子遮雨﹐隱約發現前方有座涼亭﹐便趕
緊走進去。
跑進涼亭內﹐靜月便站立在亭子邊緣﹐看著雨勢似乎越來越大﹐便被雨噴進來﹐就
往後退了幾步。
突然背撞到什麼就回頭﹐看見有個人﹐她便連忙道歉說:「對不起…我沒看見你…」

對方緩緩回頭﹐就微笑地說:「沒關係﹐靜宮人。」
「嚇﹐沈老闆。」靜月一看見他﹐就很恐懼地往一旁站過去。
「靜宮人﹐你怎麼似乎很害怕我?」沈明軒連忙上前一步﹐邊問。
「沒有…沒有…我沒有害怕。」靜月連忙退後﹐便用籃子擋在自己面前﹐便低頭說
道。
「這雨似乎一直下﹐哎呀﹐靜宮人你都淋濕了﹐快過來﹐被著涼了。」沈明軒便立
即說道。
「真的不用了!」靜月慌張地與他拉扯籃子時﹐鮮花此時掉落在地上﹐靜月連忙蹲下
撿起鮮花時﹐沈明軒便蹲下來﹐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靜月尖叫了聲:「啊!」
「靜宮人﹐你的手好滑﹐你的臉蛋似乎也比別的宮女特引入囑目。」沈明軒便用力
扯住她的手﹐邊陰沉笑著。
靜月突然用力扯回自己的手﹐便站起身責罵道:「沈老闆﹐請你自重。」
「自重? 你弧媚勾引君王的手段似乎也不自重啊!」沈明軒便立即說道。
「我知道了﹐是娘娘﹐是娘娘叫你來得! 你要殺我? 」靜月大悟地說著﹐隨即轉身
退到一旁的柱子前。
「殺你? 何必殺你呢? 陛下竟然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那麼就讓他喜歡不了你就足
夠了。」沈明軒說著﹐隨即就使出妖法﹐瞬間涼亭四週便伸出藤蔓一樣的植物包圍
著。
「嚇…你想干嘛? 你到底是什麼人!」靜月驚慌地說著﹐只見沈明軒一直向她逼近。

「想干嘛? 你這個問題顯得你夠愚蠢﹐果然不適合跟宮裡的娘娘們鬥。」沈明軒說
著﹐就解開腰帶的瞬間﹐靜月連忙轉身準備扯斷那些藤蔓。
「你別過來!啊!!」靜月用力扯著﹐但那些藤蔓似乎很頑固地﹐然後沈明軒上前。
靜月立即閃開﹐然後害怕地跌到柱子旁﹐然後回頭一直搖頭說:「拜託你﹐我答應你
們我不會去讓陛下喜歡我…我會離開皇宮…」
「離開? 」沈明軒立即上前抱著她﹐然後就陰沉的笑著說:「離開的時候你也成了刀
下亡魂…乾脆先讓本大爺嘗一下你這處子的滋味。」
「啊…你放開我!! 救命啊! 救命!」靜月驚聲尖叫著﹐邊推開他﹐上前踏出一步時﹐
順勢被他扯住長髮﹐用力甩在地上:「啊!」
跌爬在地上的靜月未反應時﹐沈明軒已經扑過去﹐壓制她邊親吻著她。
「…不要這樣…放開我…救命…姐姐…姐姐啊——!」靜月驚恐地掙扎著﹐然後向涼
亭的唯一入口處伸出手﹐然後悲慘地慘叫一聲。

禪房內﹐站在窗邊的星月立即回頭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麼聲音﹐便把窗戶管上。
「娘娘真是好人﹐特地招待咱們一家人﹐可惜雨若病著﹐夜辰又不在家裡。」沈老
夫人便立即說道。
「沈老夫人您客氣了﹐本宮能夠成為進宮侍奉君王﹐那也是沈老闆的幫助之下。說
到底﹐沈老闆才是幫助本宮的貴人。」王憶兒便立即說著。
「其實我們江州的生意向來都與荊州有來往﹐只是最近玄武州頻傳出亂黨﹐所以老
身才會特意過來﹐希望明軒他們可以回江州管理生意﹐畢竟我也老了。」沈老夫人
便立即說道。
「沈老闆有意回江州?」王憶兒便突然驚訝地看著她。
「是啊﹐明軒是獨子﹐向來生意方面也隨著他大姨學著。」沈老夫人便立即微笑地
回答。
「哦﹐那麼好可惜﹐本宮還有意讓沈老闆負責宮中綢緞的生意呢﹐若得到君王皇室
首肯﹐那生意更是不得了。」王憶兒便微笑地說著。
「是嗎? 那麼大一筆生意﹐看來夢君你爹可是找對貴人了呢。」沈老夫人便笑得合
不攏嘴著﹐王憶兒便陪笑地看向別處。

涼亭裡。
藤蔓緩慢地縮回﹐凌亂的一地衣袍衣裳﹐沈明軒看著俯在自己身下的靜月驚魂未定
的模樣﹐就站起身抓了衣袍穿好後﹐就抓了披風蓋在她將近赤裸的身體﹐就冷笑地
說:「你不甘願也隨了我﹐我這人可不是不負責任的男人﹐你若依我的話去做﹐以後
自然會有你享盡不完的榮華富貴等著你。」
他卑劣地摸了她的下巴﹐靜月便咬牙地避開﹐就含著淚不理會他。
「賤人﹐我沈明軒可是看你還有幾分姿色才想納你做妾﹐你倒一副我侵佔了你的清
白的模樣﹐哼﹐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宮婢﹐也敢痴心妄想當貴妃。」沈明軒冷冷地說
完﹐就看著雨勢變小後就快步走出去。
靜月看著身邊那堆散落一地的鮮花﹐就立即甩掉那披風﹐就穿著被扯破袖子的衣裳﹐
就抓了籃子就奔跑出去。

廂房裡。
王憶兒便微笑地看著沈老夫人﹐便看見似乎淋濕的沈明軒踏進屋。
「明軒啊﹐你怎麼淋濕了?」沈老夫人便立即不解地問。
「奶奶不礙事﹐我經過庭院時看見那鐘特別別致便過去看看﹐結果沒來得及避雨。」
沈明軒便立即說道。
「沈老闆﹐你…禪修完了?」王憶兒便立即問。
「是的﹐皇貴妃娘娘﹐在下都修完了。」沈明軒便立即微笑地回答。
‘咑—!’突然此時一隻玉手扶著門框﹐虛弱又一身衣衫不整的靜月就這樣出現。
「靜月…你怎麼了?」星月便上前扶著她﹐便關心地問。
「姐姐…姐姐…」靜月便雙手扶著她﹐然後一直叫著她﹐然後咬牙切齒地用手指著
沈明軒就說:「是他…是他聯合皇貴妃欺負我…是他們!!」
‘等—!’瞬間沈老夫人與沈夢君便驚訝了下﹐王憶兒倒很冷靜地說:「沈老闆﹐你
到底對本宮的宮婢做了什麼?」
「娘娘﹐是這個賤人誘引在下﹐在下才會一時糊塗…」沈明軒便立即說著﹐然後轉
身對著靜月一副憐憫地說:「我們歡好時你還說你不介意我已是有妻室的身分﹐你竟
然如今反話說我欺負你﹐還說娘娘也有份﹐你…你怎麼會是這樣的女人。」
「不…我沒有﹐我沒有!」靜月很生氣又激動地說著。
「靜月…」星月頓時不知道該如何相信﹐王憶兒便立即說:「竟然沈老闆已經承認與
本宮的宮婢有染﹐奶奶咱們應該如何處理呢?」
這問題一出現﹐沈老夫人頓時不知所措地看了看那個倚在門邊的少女﹐就伸出手打
了下沈明軒。

‘啪—!’沈明軒迎來一個巴掌落在臉頰上﹐他似乎也很坦然地說:「奶奶…我…」

「唉﹐老身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沈老夫人便很不悅地說完﹐就轉身對著王憶兒說
:「娘娘﹐老身知道這事若傳到陛下耳裡﹐一定會是滿門抄家的罪名﹐懇請娘娘恩准﹐
把這位宮女賜給明軒做侍妾吧。」
「嚇…不…我不要…姐姐我不要…」靜月惶恐地抓著星月的手說著。
「竟然如此﹐那麼也只能那麼辦了。你就隨沈老夫人回去吧﹐靜月。」王憶兒便微
笑地說著。
「不…我不要﹐你這個妖妃…你竟然設計我…啊!」靜月很憤怒地大喊著。
「靜月。乖隨著我們回府吧﹐我會好好待你的。」沈明軒便立即說著﹐然後拉著她
的肩膀說著。
「不…姐姐我不要…姐姐救我…」靜月死命地抓著星月的手﹐然後被拉走的瞬間﹐
兩人的手鬆開時﹐靜月以及被沈明軒帶走。
「靜月!」星月立即倚在門邊﹐哭著﹐然後看著靜月一直回頭叫著她﹐要她救自己﹐
星月悲痛低哭泣著﹐王憶兒便冷笑了下﹐此時沈夢君似乎看見了什麼便趕緊轉身走
出去。
星月倚著門邊﹐哭泣著﹐王憶兒便邁步走向前﹐便說:「星月﹐認份點﹐不然你的下
場會比你妹妹更悽慘。知道嗎?」
「嚇…娘娘…你…」靜月便立即驚訝地抬起頭﹐就看著王憶兒跨步出去﹐她便痛不
欲生地哭著:「…靜月…」

茶樓裡。
我撫摸茶杯﹐心情卻是無比沉重﹐慧兒便立即為我夾了塊點心到我的碗裡邊說:「娘﹐
您怎麼都不吃啊?」
「啊﹐吃﹐我吃。」我便放下茶杯就夾起點心吃了口﹐心情卻無比沉重。
「娘﹐那個皇貴妃長得好像憶兒表姐﹐而且那宮婢也很像星月呢。」慧兒便不解的
說道。
‘等—!’我頓時心情特別沉重﹐便埋頭吃著那些點心﹐但心裡總是些不安。

馬車護送我們回府的路上﹐天空依舊下著雨﹐此時馬車停下來後﹐車伕就打開雨傘
讓我們踏下馬車時不被雨淋濕﹐此時我便發現有個嬌小的身影跪在地上。
「星月?」我便接過侍女遞給我的油傘﹐便立即上前為她遮雨時﹐就蹲下說:「星月
你…你怎麼待在這裡淋雨啊?」
「夫人…夫人請你幫忙救救我妹妹。」星月便立即說著。
「真的是星月? 那麼方才那個皇貴妃不就是…」慧兒便立即恍然大悟地說著﹐隨即
我便把星月扶起來﹐並且追問:「到底怎麼了? 你不是跟隨皇貴妃得嗎? 怎麼私自過
來了?」
「夫人…夫人救救我妹妹﹐她…她不知怎麼了﹐得罪了皇貴妃…皇貴妃她…她好像
跟沈老闆有什麼合作﹐方才我妹妹哭著回來得時候衣衫…衣衫不整…還指證著說沈
老闆輕薄了她﹐娘娘她不但私自允了沈老夫人的意見就讓他們把靜月帶走了。」星
月便很難過的說道。
「什麼?」慧兒很驚訝地看著我﹐我便立即說:「慧兒﹐你帶星月進府裡去﹐曼娟跟
隨我到一趟永樂候府。」
「是﹐夫人。」那位侍女便立即跟隨我座上馬車﹐馬車行駛後﹐星月便被慧兒還有
管家扶進府裡。

永樂候府裡。
「你們放開我! 放我走!」被押到廂房的靜月一直尖叫著。
屋內的沈明軒便很不悅地準備打她時﹐突然只見夏雨若氣呼呼地走過去﹐就憤怒大
喝:「沈明軒! 你跟我解釋清楚這女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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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凡王府裡。
慧兒幫忙拔菜﹐此時就看見朋美吹著煙﹐邊咳嗽著﹐慧兒便笑著說:「智舅母﹐我們
準備就好了﹐你干嘛多幫忙。」
「是啊﹐你還是回去照顧你家兒子吧。」素素便立即轉手對著灰頭土臉的朋美說道。

「是呀﹐這裡有我們還有我娘﹐保證晚餐。」慧兒便立即說著﹐然後我便回頭對著
朋美說:「是啊﹐你家兒子等著喝奶﹐快去照顧他。」
「你們干嘛啦﹐討厭!」朋美便立即轉身走開。
「不過說真的﹐慧兒的廚藝進步許多了。」素素便微笑地說著。
「那還用說﹐我娘可是一出手一家子都有好東西吃。」慧兒便微笑地說著。
「是是﹐你呀別顧著說話﹐也得顧著你那鍋海鮮湯。」我便微笑地回答﹐慧兒便立
即微笑地轉身去處理她那鍋海鮮湯。
我便專心地把玉米捏碎加入糯米漿準備倒入碗裡做玉米糕﹐素素便親自炒了一碟精
緻的素菜。

餐桌上的美味佳餚﹐讓東凡﹑嘉月以及紫霞都很高興﹐尤其是看見一家人其舉一堂﹐
吃著這些美味佳餚﹐只見智也夾菜給朋美吃﹐而慧兒把湯盛給重義風﹐而素素便喂
了已經可以開始吃些粥的忠兒。
唯獨艷艷與我獨自吃著自己碗裡的菜與米飯﹐此時紫霞跟嘉月都不約而同地夾了蝦
子夾到艷艷與我的碗裡﹐艷艷有些驚訝地看著嘉月﹐而我便微笑地對紫霞說:「謝謝
紫霞母親。」
「多謝娘。」艷艷便有些眼眶泛紅地說道﹐嘉月沒有說什麼就點頭回應。
此時嘉月身邊的一歲多的小男孩就呀呀學語地說:「婆婆﹐要蝦蝦。」
「俊兒要吃蝦蝦﹐那麼婆婆趕緊給你剝蝦。」嘉月便微笑地伺候著智也跟朋美生下
來的孩子﹐邊說著。
我看著艷艷埋頭吃著蝦子﹐眼眶泛淚的同時﹐我便立即夾了塊魚片遞到她碗裡﹐邊
說:「吃吧。」
「嗯。」艷艷埋頭吃著﹐邊露出感恩的微笑。
我便也吃著碗裡的米飯﹐邊感慨了下。

晚飯後﹐艷艷站在庭院中央﹐仰頭看著那片屬於寧靜的夜空﹐邊惆悵著﹐此時我趕
緊快步走過去邊說:「人有眷戀才會回歸而來。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敬兒的。」
「嗯﹐只要他還活著﹐就算要花一輩子我也願意找下去。」艷艷便立即堅定地點頭
說著﹐然後看著我邊說:「姐姐﹐我若是不在家裡時﹐可否要麻煩你們幫忙我照顧忠
兒。」
「你放心﹐忠兒很乖巧﹐就算我照顧孩子的本領不大﹐也有兩位母親她們在﹐她們
照顧孩子的本領可比我厲害多了。」我便微笑地說道。
「嗯。」艷艷說完就轉頭望向夜空﹐邊說:「還記得王爺離開京城往玄武州時﹐也是
這般的夜色﹐還記得王爺曾許諾要回來看我還有孩子。只要不放棄﹐就會心願得了﹐
對不對?」
「嗯﹐沒錯。心裡要有堅定信念﹐就算路途再遙遠再困難﹐就算找不找他﹐答應我﹐
一定要回來﹐而且是平平安安地回來。」我便對她說著﹐艷艷便點頭回應。
我們便雙雙仰天看著那片屬於大地的星空﹐我便暗語心想著﹐只要可以讓敬兒回來﹐
就算捨棄我的性命我也會換他回來。

玄邏島﹐瑤月台上。
站立在前端的男人身著華服﹐戴著板指的手﹐輕握著一本書卷﹐仰頭看著那片星空﹐
擁有與王敬一模一樣容貌的他臉色有些凝重﹐眉宇間似乎藏了很多心事。
只見身後走過來的華服女子﹐便微笑地說:「王﹐在想什麼?」

「王后。」被喚做王的他回頭﹐就微笑地迎接走向自己的女人﹐邊微笑地說:「沒有﹐
我只是突然覺得這片星空有些熟悉﹐想著竟失神了。」
「王﹐夜空都也是這樣﹐何來熟悉之意呢?」鶯鶯便微笑地說著﹐然後接著說:「王﹐
你自從從玄武州回來後似乎每天都是那麼愁眉不展﹐臣妾是怕您是不是見了什麼美
人竟忘了臣妾。」
「傻瓜﹐本王也只是覺得咱們的玄邏島不該自立為島嶼﹐應向幻國一樣﹐擴張﹐王
后﹐你覺得本王的建議如何?」男人便微笑地說。
「王﹐您覺得應該擴張就去做吧﹐臣妾沒有意見。」鶯鶯﹐便微笑地說著。
男人便摟著她的肩膀﹐就俯望高台底下的風景﹐邊說:「咱們玄邏向來都不與他國為
盟國﹐最近附近島嶼的君主似乎有意與咱們結為盟友﹐你說咱們接納好呢﹐還是不
接納好呢?」
「王是指﹐琥曜島?」鶯鶯便立即回問。
「嗯﹐只是若結為盟友必要與其島嶼結親﹐只是王后與本王有膝下無子嗣﹐對方的
君主又只是個年華上在的女子。」男人便立即有些苦惱地說著。
「結親﹐就讓對方的君主與王您結親﹐到時候權勢在您手裡﹐也不怕她會不願意聽
令與您呀。」鶯鶯便立即說道。
「結親? 不行﹐本王答應過你﹐只獨寵你一人﹐不可以。」男人很抗拒地說道。
「王﹐您別擔心﹐臣妾只不過是想您能夠手握權勢﹐以後不怕對抗他國。再道﹐可
以擴張玄邏不好嗎?」鶯鶯便立即說道。
「嗯…只是一妻無事﹐多妻煩事多…」男人似乎還是很為難。
鶯鶯便握緊他的手﹐邊道:「臣妾不會吃醋﹐只要王不要拋棄臣妾﹐以後無論臣妾做
錯了什麼都要相信臣妾﹐好嗎?」
「嗯﹐本王都聽你﹐也只相信你。」男人說完便抱著她﹐鶯鶯便微笑地看著前方。


幾日後﹐只見宮殿裡緩緩走進來的女子﹐容貌堪比絕世美人﹐身著番族打扮﹐停下
腳步後﹐就恭敬地鞠躬道:「海可奴﹐參見吾王后。」
【好美的女人﹐十六年不見了﹐越來越美麗。】鶯鶯暗自心想後﹐便對她說:「海可
奴﹐果然是貌美如艷﹐本后年華已逝﹐果然不比你這般年輕。」
「王后當年讓吾父把玄邏島賜予您﹐您便自立為王﹐想來當年怎麼會讓你自立門戶﹐
看是吾父不夠思量。」海可奴的眼神十分銳利地看著她﹐邊說道。
「令尊之逝﹐本后也很難過。竟然你已繼承令尊之權位﹐那麼你也應該清楚明白﹐
你今天來是成為玄邏君王的妾妃﹐必需把權勢交與他人之手﹐你願意?」鶯鶯便立即
說道。
「當然。聽說被你立為王的男人﹐是你從女兒身邊搶來的﹐想必一定是特別有魅力
的男人﹐我海可奴喜歡挑戰他人所不能的事情﹐包括你。」海可奴冷冷地說著﹐然
後便看見鶯鶯悄悄地握緊椅把。
這時候便看見從殿外步入的男人﹐鶯鶯便輕聲地微笑道:「王!」
只見鶯鶯親自走下台階﹐就走向男人﹐而男人也走越過海可奴時﹐海可奴便驚訝得
看著對方﹐然後就看著鶯鶯跪安後微笑地問:「王﹐你怎麼來了?」
「本王聽說你在召見貴客﹐好奇便前來看看。」男人便微笑地說著﹐然後就回頭發
現站立在一旁的海可奴﹐便問:「你就是王后要召見的貴客?」
海可奴立即恭敬鞠躬後說:「琥曜島主﹐海可奴參見玄邏王主。」
「你就是…琥曜島主?」男人很驚訝地看著她﹐只見海可奴媚眼輕輕微笑時﹐男人眼
前卻閃過一個有些熟悉又很陌生的女人容貌。
「啊…」男人突然覺得頭疼﹐就扶著額頭﹐鶯鶯便扶著他時﹐他左手便立即被一個
陌生的玉手握扶住﹐便看見海可奴關切地說:「玄邏王﹐你怎麼了?」
「不礙事﹐老毛病。」男人有些不習慣地抽縮回自己的手臂﹐便連忙說道。
海可奴看見了便有些不悅地嘟起小嘴﹐鶯鶯便立即把手放開﹐就抓起海可奴的手﹐
讓她扶著男人﹐便大方的說:「今天開始﹐海可奴就是王的妾妃。」

「鶯…」男人很震驚地看著她﹐然後鶯鶯便快步走出宮殿時﹐眼底滿是不捨與委屈﹐
然後便聽見海可奴扶著男人往寢殿去。
步出宮殿門外時﹐她回頭就看見那兩個逐漸走遠的背影﹐以及侍女帶上門的瞬間﹐
她的淚水止不住地同時﹐鶯鶯便快步走開。

寢殿內﹐男人坐在繡床上﹐然後就看著海可奴站在他面前﹐就把手裡的藍田玉璽交
給他﹐邊說:「這是證明我琥曜島已是您玄邏島的領土。」
海可奴脫去衣服﹐赤裸地站在他面前﹐男人驚訝地看著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時﹐
海可奴便上前坐在他的腿上﹐就青澀地親吻了他的嘴唇。
「這是證明從今以後﹐我海可奴就是你的妾妃。」她說完便抱著他﹐就等待著男人
的反應﹐男人顫栗地伸出手抱著她時﹐海可奴便微笑了下﹐隨即便閉上眼睛﹐男人
就緩慢地親吻住她。

瑤台這裡﹐鶯鶯便走到那日男人所站得位置﹐隨即一旁的蘭花掉落在地上。
她看著那掉落在地上的蘭花﹐便哽咽地呢喃著說:「王敬…為了復國…犧牲你﹐你會
不會在夢醒時將我恨之入骨。」
揹負著復國家仇的女人﹐除了卑微地依賴著他人﹐或許已無任何手段去得到自己所
要的自由與愛情。

皇宮裡﹐大殿裡。
高坐在寶座上的瑾君王﹐便看著身著華服的王憶兒緩慢地步入大殿內﹐然後停在台
階下﹐就跪在地上﹐邊道:「吾皇萬歲﹑萬萬歲。」
一旁的瑞總管便念出召書﹐邊尖銳的嗓音說著:「奉天承允﹐皇帝召曰﹐沈氏琴妃端
莊賢淑﹐知書大理﹐才藝絕頂﹐朕特封其為皇貴妃﹐賜攀龍玉珠一對﹐欽賜。」
「臣妾叩謝聖恩。」王憶兒便微笑地說著﹐便向高坐寶座的瑾君王叩首著。
此時站立在一旁的璿公主憔悴的看著得意洋洋的王憶兒便恨得咬牙切齒時﹐突然便
聽見瑾君王說:「璿公主﹐上前聽封。」
「聽封?」朝廷的眾家大臣們驚訝又開始竊竊私語著﹐璿公主便連忙上前道:「兒臣﹐
在。」
「璿公主雖衝動誤殺皇后﹐但古念其年紀尚輕﹐年幼不懂事。朕也步已年邁之年了﹐
太子旬已逝﹐眾位皇子又不如璿公主的武藝勇猛﹐今天朕特封璿公主為皇太女。」
瑾君王的話﹐讓朝廷裡的每一個人都很驚訝﹐包括剛受封為皇貴妃的王憶兒。
「吾皇萬歲萬萬歲。」夏煜文突然高聲說著﹐隨即叩首道。
「吾皇萬歲萬萬歲。」隨即滿朝武文百官都立即跪下叩首道。

沁憶閣裡。
王憶兒脫下華服換上自己的衣裳﹐便立即喝著茶邊怒道:「太可惡了﹐沒想到陛下是
這樣安排的。」
「娘娘﹐陛下已封您為皇貴妃了﹐您又為何要動怒。」星月不解地問。
「只是皇貴妃﹐又不是皇后﹐本宮為什麼一定要接受這般侮辱呢。」王憶兒便說著﹐
隨即看著宮殿外走進來的沈明軒﹐就立即聽見他跪在地上說:「草民參見皇貴妃娘娘。」

「起來吧。賜坐!」王憶兒不悅地說著。
「多謝皇貴妃娘娘。」沈明軒說完就站起身﹐沈明軒才一坐下來﹐隨即便看見端來
茶杯的靜月﹐眼睛卻開始不規矩地盯著她看。
「沈老闆請用茶。」靜月便把茶杯遞過去時﹐邊說道。
「多謝。」沈明軒便接過茶杯時﹐故意碰了下靜月的手﹐她嚇得趕緊轉身走開。
「你們都下去吧。」王憶兒便吩咐她們﹐只見星月與靜月帶著宮婢們快步走出去。

 

「娘娘怎麼怒氣衝沖? 誰那麼大膽惹了您不愉快?」沈明軒便立即走過去﹐輕撫了她
的臉蛋。
「哼﹐今天那老皇帝封了璿公主為皇太女。」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哦﹐就為這事﹐你氣呼呼的?」沈明軒便立即說道。
「我當然氣啊﹐我忍氣吞聲地伺候著他﹐不就為了圖一個權勢地位給我的孩子﹐結
果他竟然封那小女兒為皇太女。把我當作什麼了?」王憶兒憤怒地說著。
「你氣也沒有用﹐反正就是越氣也越圖不到什麼好處。」沈明軒便立即說道。
「不﹐我還可以斷他的好路。」王憶兒突然靈機一動地說著﹐然後望向沈明軒說:
「不過這事倒會便宜你。」
「哦﹐什麼好事情能夠便宜草民我?」沈明軒便說著﹐隨即王憶兒就在他耳邊輕聲交
代了一些話﹐隨即便看見沈明軒露出陰沉地笑容點頭回應她的話。
「你說是不是便宜了呢?」王憶兒便立即說著﹐沈明軒便輕捏起她的下巴邊說:「沒
想到你心思比我更毒﹐不過你越毒越證明你越適合我。」
「呵呵…」王憶兒便立即冷笑了下﹐然後就投入他的懷抱裡﹐然後暗自盤算著。

御花園裡。
璿公主獨坐在花池旁﹐看著池中魚兒自由游動著﹐臉上的表情確是特別沉重﹐而此
時經過花池的赤旭便看著那孤獨的背影﹐心裡更是不安地連忙上前。
「臣赤旭﹐見過公主殿下。」赤旭的聲音出現﹐璿公主立即站起身﹐隨即望著他時﹐
臉上原本出現的喜悅也黯然收起來。
「赤護衛﹐那麼快就回來復職了。」璿公主便立即說。
「家中事務已有人處理﹐臣便回來復職。」赤旭便立即說道。
「也對。」璿公主便苦笑回答﹐隨即便地說:「你的妻子…她一定很幸福吧。」
「…臣還未恭賀公主貴為皇太女了。」赤旭便立即說道。
「你真的認為本宮很希望成為皇太女嗎?」璿公主便直視著他邊問﹐赤旭便有些無奈
地避開她的注視﹐璿公主便走向一旁說:「從前曾經有一任皇太女﹐她便是雪惠女皇。
她成為皇太女期間沒有任何夫婿﹐成為君王後也不召夫婿﹐後繼位者便是我祖父。
後來祖父便下令﹐後若再有立皇太女﹐皇太女便永不召夫婿﹐以保留皇室血脈純潔。」

「公主殿下…」赤旭便試圖要勸說時﹐璿公主便說:「赤旭﹐只要告訴你…我很喜歡
你﹐曾經是那麼那麼喜歡你。」
赤旭便突然跪在地上﹐就對著璿公主說:「臣在此立誓﹐只要公主殿下要臣所做﹐所
辦﹐臣必定會輔佐您到底。」
「阿嚇…好﹐如果有那麼一天﹐你一定要輔佐本宮到底。」璿公主便點頭回答。

太皇太后的寢宮內。
鳳太后站在宮殿內﹐等著晉見﹐眼前便閃過早晨的事情。
‘唰—!’
『什麼﹐你說欣太妃身上的紫班症狀與當時太子旬的症狀一樣?』鳳太后便驚訝地說
著。
『是的﹐而且臣當時曾與太醫院首報告過此事﹐但他卻說這事情已經沒有問題了﹐
要臣不再糾纏此事。但臣依舊認為那症狀有些古怪便找了民間認識的大夫查了下﹐
發現那是被斷腸草與蔓陀邏花粉提調出來的毒粉。開始時並不知曉﹐但一旦發作就
算有解毒之法也是回天法術的。』那位年輕的太醫便解釋說道。
‘唰—!’
只見侍婢將太皇太后推著輪椅靠近﹐鳳太后便跪下低頭說:「臣妾參見太皇太后。」

「你們都退下吧。」太皇太后便立即對其他人說道﹐只見他們便快步走了出去﹐鳳
太后便望向太皇太后。
‘咯隆—!’宮殿門被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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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府內。
張燈結綵的大廳﹐擠滿了來祝賀的賓客們﹐家丁們忙著招呼客人﹐而赤烈與洛琴夫
婦便也只能強顏歡笑地面對眾多賓客。
此時廂房內的赤錦身穿大紅霞披﹐頭戴著金制鳳冠﹐毫無表情地凝視著前方﹐一旁
走進來的彩菊便恭敬地說:「二小姐﹐吉時已到。」
「嗯。」赤錦點頭回應﹐就看著彩菊為她蓋上喜帕後﹐就站起身走出房門。

大廳裡﹐賓客們的祝賀聲聽起來﹐卻帶不了任何喜悅﹐赤旭默默地凝視著牆上貼著
的大大喜字。
「新娘來了!」主婚者說著﹐便看見在侍女彩菊攙扶著緩緩走進來的新娘﹐而身著大
紅喜衣的赤旭﹐回頭看著那逐漸靠近的新娘﹐心情格外沉重。
「一拜天地。」例行地向門外鞠躬。
「二拜高堂。」他們又轉身向赤烈夫婦鞠躬到﹐隨即在夫妻對拜後﹐他無奈地牽著
紅彩帶領著蓋著喜帕的新娘緩緩地走出去。
我完全看見那不甘心情願的赤旭﹐便也覺得他們一定對於這樁婚事很不滿﹐卻因為
是御賜奉旨一定要執行下去時﹐更覺得對不起他們﹐畢竟促成這婚事的人﹐就是王
憶兒﹐那個曾經是我的姪女的女人。

喜宴上﹐赤烈沿路向賓客們敬酒﹐席上也只看見赤旭一直悶悶地灌自己酒﹐而洛琴
好幾次勸下來後﹐轉身赤旭又往賓客們的宴席桌前走去﹐一副心領坦然地與他們拼
酒。
果然不到一兒﹐赤旭就已經喝得爛醉如泥﹐需要家丁攙扶才能邁步離開。
「我們也走吧。」我便轉身對著一旁的艷艷說著﹐隨即便站起身走開。
「招呼不週啊…」赤烈忙著招呼賓客們﹐而洛琴便很擔心地看著前方﹐無奈地輕嘆
了聲。

新房門外﹐家丁架著赤旭走到門口時﹐赤旭便說:「你們…你們都退下吧。」
「是﹐姑爺。」家丁們便轉身走開後﹐赤旭猶豫了下﹐但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咯—!’帶上門﹐赤旭便往一旁露臺榻上躺下﹐用手撐著額前﹐便苦難地輕聲道:
「涵兒…對不起…」
就這樣默默地過了二更﹐赤錦悄悄地掀起喜帕﹐就站起身﹐看見赤旭醉倒在榻上﹐
便轉身拿了件披風蓋在他身上。
赤錦便哽咽地說:「『燭燃殘紅胭脂淚﹑往日舊情已成灰﹑銷魂事莫如心碎﹑腸斷悲
苦愛無歸。』﹐原來是這般感受。」
「涵兒…」赤旭睡夢中的呼喚聲﹐讓赤錦心裡更是充滿著煎熬。

赤錦披著披風步出廂房後﹐就沿路走在庭院長廊﹐看著緩緩下起細雨的畫面﹐赤錦
拿了把傘就走在雨中﹐腳踩著濕地﹐依然很淡然地凝視著前方。
『他日紅花盛開艷﹑無須凋連花蕊支﹑陌路相見已成敵﹑何苦相思痛一世。』
突然赤錦聽見那把嗓音﹐立即抬起頭﹐就從油傘間看見那依站在屋頂的藍衣袍的人。

濕熱的淚水滑過臉龐﹐赤錦便站在原地默默地凝視著他﹐他也同樣默默地凝視著自
己﹐赤錦便露出傷悲的表情。
「二小姐!」不遠處傳來彩菊的聲音﹐赤錦便有些慌張地抬起頭看了看﹐發現屋頂上
的人轉身跳走時﹐便有著落寞地看著前方。
「二小姐﹐雨那麼大﹐您在這兒等什麼?」彩菊便立即說著﹐然後發現赤錦眼眶泛著
淚﹐便驚訝地說:「二小姐﹐您怎麼哭了? 是不是大少爺…呃不對﹐是姑爺欺負您啊
?」
「沒有﹐我只是想念起姐姐。」赤錦連忙擦拭淚水﹐便轉身踏進長廊上然後邊走著。


此時騎著快馬經過玄武州城門的翁思思與沈夜辰便立即牽著馬匹走到客棧旁﹐只見
客棧裡的人都是玄武州的人﹐他們一走進客棧裡﹐就看見大家的目光都轉移到他們
身上。
「翁姑娘…為什麼他們都看著我們?」沈夜辰立即拉著她邊問。
「他們在看"肥羊"。」翁思思便用那種耐人尋味的笑意﹐邊回答他的問題。
「阿?」沈夜辰不解地看著她﹐立即看見一位矮小的小夥計跑到他們面前﹐就恭敬地
說:「客官是住店還是用膳啊?」
「住店加用膳。」翁思思說完就走過去掌櫃那裡﹐就拿了懷裡的一錠金子放下後便
高聲問:「掌櫃﹐這些錢能住你們店多久?」
「呵呵﹐這位客官您當然說笑了﹐這些錢當然是可以住上七日還包三頓。」那位掌
櫃便立即說道。
「那麼我們就住七日﹐剩下的錢就負責買些糧草給我們的馬匹吃。」翁思思便微笑
地說道﹐然後又拿出一錠銀子﹐就遞給一旁的夥計便說:「麻煩小二哥替我們去找找
看附近有沒有什麼賣些傷經動骨的藥膏。剩下的就是小二哥你的。」
「好好。客官您要些什麼﹐保在我頭上就行了。」小夥計果然馬上慇情的說個不停﹐
隨即翁思思要了兩間房﹐就吩咐了把菜餚端到沈夜辰房裡。

天字一號房裡﹐沈夜辰似乎第一次出遠門一樣地對每一個屋裡的擺設都很興奮地摸
了一遍﹐只見翁思思平淡地拿出一個陶瓷爐﹐就說:「這個是保護你的﹐每晚臨睡前
點一柱香﹐還有你晚上別來打擾我睡覺。」
「當然﹐在下怎麼樣也知道男女授授不親。」沈夜辰便立即拘謹地回答。
「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喲總之你記得點煙睡眠。」翁思思便說完後﹐就抓了
桌上的雞腿後就走出去。
沈夜辰便看了看桌上那陶瓷爐﹐便悄悄地研究著。

回到隔壁的天字二號房裡﹐翁思思便從包袱裡挖出一個小的金葫蘆﹐就立即把葫蘆
裡的銀粉灑在窗臺上﹐就倒入一個湯碗裡﹐塗在門後﹐畫了符咒﹐便滿意地看著那
隱約透著光芒的咒語。
「看來這次那些傢伙會來狠的。」翁思思立即說完就抱起桃木劍走出門去。
才步出客棧﹐觀看天空開始聚積了烏雲﹐以及一縷怨恨之氣﹐就輕笑了下。
‘叩叩!’沈夜辰轉身走到隔壁廂房門前﹐就敲了門。
敲了幾下門﹐都沒人來應門﹐沈夜辰便不解地轉身準備回房時﹐就看見店小二上了
樓﹐便馬上上前問:「小二哥﹐你可見到與我同行而來的那位姑娘?」
「你說這房間的姑娘嗎?」店小二就問。
「對。」沈夜辰便點頭回應﹐店小二就從袖子裡拿出一封信遞給他便說:「那位姑娘
說交給你的。」
「哦﹐好的。謝謝你。」沈夜辰不解地打開信一看﹐便看見那潦草的字體﹐但隱約
看出意思。
《出門找師父﹐莫跟來﹐記得點香入眠﹐明早間。》
「應該是明早見。唉…」沈夜辰便理解後﹐呢喃著說道。

行走在山路間的翁思思﹐完全沒有懼怕的感覺﹐她踏在山嶺的瞬間﹐一陣滾雷從遠
處的天際烏雲間傳來。
「看來有人在施法。」翁思思立即冷笑了下﹐就立即拿出手裡的搖鈴﹐便開始默念
咒語。
‘轟隆—!’隨即一陣雷鳴傳來﹐翁思思便立即甩動了手裡的搖鈴﹐邊唸著:「天靈
靈﹑地靈靈﹑天兵天將速速來聽令。」
‘轟隆! 轟隆!’雷鳴聲更是越來越劇烈﹐翁思思稍微看了下﹐天空聚積了更多烏雲﹐
而且雷電也不是從烏雲中出現的閃爍了幾下。

‘霹—!’瞬間一個雷電打下來的同時﹐翁思思仰頭對視天空時…不知覺地眼眸轉變
為金黃色的瞬間﹐她身上浮現出來的氣息將雷電擊退﹐順勢在天空爆開來。
突然有個人跳到她面前﹐然後她還未出手﹐就已經被人用劍指點中眉心的位置﹐順
勢翁思思倒下時﹐柳清風轉手甩出一張佛印打過去天空﹐被擊中的雲端﹐順勢散開
後﹐立即變成了天空晴朗。
柳清風轉身扶起地上的翁思思便搖醒她﹐便說:「思思﹐你怎麼樣了?」
「嗯…師父…」翁思思不解地看著眼前的柳清風﹐然後就又說:「妖氣呢…」
「散去了﹐你看。」柳清風讓她看了看﹐翁思思便立即興奮地笑說:「我真得把散了
妖氣。」
「嗯。」柳清風平淡地點頭說著﹐此時便聽見不遠處奔跑過來的沈夜辰大喊:「翁姑
娘!!」
「是沈夜辰…」翁思思忽然說完便昏了過去﹐柳清風立即回頭看著那不顧勸跑來的
小子﹐便看見沈夜辰很擔心地說:「翁姑娘!! 翁姑娘她…」
「走吧﹐我們快回客棧去。」柳清風說完就把自己的徒弟背著﹐快步走著。

赤蓮城﹐聖劍盟裡。
看著赤旭緩緩地醒過來﹐赤錦便連忙轉身就說:「哥…呃你醒了?」
「嗯。」赤旭便走到水盆面前﹐開始洗了把臉﹐就看見赤錦端著手裡的汗巾拿過來﹐
赤旭便尷尬地道謝說:「謝謝你。」
「爹娘還在等我們用早膳﹐那麼我先出去了。」赤錦便稍微說完﹐只見赤旭點頭回
應﹐赤錦便快步走了出去﹐似乎想趕快離開與他共室的奇怪氣氛。

餐廳裡﹐用膳的一家人卻宛如陌生人一樣﹐尤其是對於明明剛新婚的赤旭與赤錦﹐
倆人之間完全沒有任何互動﹐同桌用膳的洛琴與赤烈完全看在眼裡。
突然赤旭與赤錦的筷子意外地同樣落在同一個碟子裡﹐只見赤錦連忙縮回筷子﹐就
埋頭吃著自己碗裡的稀飯時﹐突然碗裡多出了一塊酸黃瓜﹐就看見幫她夾菜的赤旭
便放下筷子﹐就隨口說:「爹娘﹐我吃飽了。我先出門一趟。」
「…錦兒﹐快去給你哥拿件披風。」洛琴便連忙說道﹐只見赤錦準備站起身時﹐赤
旭便連忙說:「不用了﹐外頭也不會說太涼。」
赤旭立即站起身走開時﹐赤錦便坐著默默地吃著自己碗裡的酸黃瓜﹐心裡更是心酸。


皇宮裡﹐沁憶閣裡。
床榻上﹐王憶兒悶悶不樂地看著窗邊懸掛的鳥籠﹐就說:「唉…星月﹐本宮還需要躺
多久啊。」
「快了﹐過了今天您就可以自行下床走動了。」星月將茶杯放下後﹐就看著王憶兒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不悅道:「陛下呢? 怎麼都不見他來啊!」
「聽說陛下為了皇后的喪禮已幾日為上朝了﹐一定是在御書房批閱揍折。」星月便
連忙解釋道。
「說是那麼說﹐只是這宮裡還是有些不安分守己的賤人。本宮要多多提防。」王憶
兒便微笑地說完﹐就有意地看向一旁站立著的宮婢。
「你過來。」王憶兒突然對一旁的宮婢說道﹐只見那宮婢連忙走過去﹐就跪著後警
惕地說:「娘娘喚奴婢有何事情嗎?」
「你是之前皇后身邊的宮婢?」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是﹐娘娘竟然還記得奴婢。」那宮婢便立即說道。
「呵呵﹐本宮記性向來很好﹐尤其是對於那些一直在背底裡數落本宮的人。」王憶
兒便冷笑地說著﹐只見那位宮婢害怕地顫抖了起來﹐一旁的星月看見了便連忙跪在
地上說:「娘娘﹐靜月只是剛好是皇后那邊的人﹐您…您就別降罪與她了。」
「星月﹐你緊張什麼﹐本宮說了什麼話了嗎?」王憶兒便揚起嘴角後﹐冷笑地問著。

 

星月連忙低頭不語﹐那位跪在那裡的宮婢靜月﹐就說:「奴婢以前在皇后跟前﹐不算
被皇后娘娘她重用的人﹐因為奴婢有點笨。還好這幾日星月姐姐幫忙讓奴婢來到沁
憶閣裡當差﹐不如奴婢就要被派出宮給達官貴人為妾室了。」
「哦﹐星月原來你這幾天還不只是在本宮跟前伺候服侍﹐還出宮給這丫頭討人情了
?」王憶兒便立即說著。
「奴婢…奴婢不敢。」星月便立即低頭說著。
「哎﹐若不說留著她﹐怎麼不親自來向本宮提一提呢? 」王憶兒便冷冷地說著﹐然
後又看著靜月就說:「抬起頭來。」
靜月便緩慢地抬起頭來﹐王憶兒便點頭道:「不錯﹐挺標致的。」
「奴婢貌如平凡﹐又無能藝﹐娘娘請勿那麼戲弄奴婢了。」靜月便低下頭﹐默默地
說著。
此時突然進屋的瑾君王便高聲問:「誰那麼大膽惹了朕的愛妃不悅?」
「參見陛下!」王憶兒便作勢要起身時﹐瑾君王便快步走過去說:「愛妃切勿下床﹐
太醫說此乃保胎之計。」
「諾。」王憶兒微笑了下﹐隨即看見瑾君王轉身就問地上跪著的星月跟靜月:「你們
誰惹了愛妃不悅啊?」
只見星月欲開口時﹐靜月連忙說:「是奴婢﹐奴婢笨手笨腳差點弄傷娘娘﹐娘娘只是
稍微提醒奴婢。」
「哦﹐挺伶牙俐齒的。抬起頭給朕瞧瞧。」瑾君王便立即說著﹐靜月便趕緊抬起頭﹐
瑾君王眼中一陣喜悅的神情完全被王憶兒看見了﹐她立即用恨意的表情看著靜月時﹐
靜月驚慌地連忙低頭。
「陛下﹐這宮裡的丫頭都有些不聽話。臣妾被傷了沒關係﹐是怕弄傷了腹中胎兒﹐
陛下會降罪。」王憶兒便連忙拉著他的手﹐邊說道。
「乖﹐竟然你那麼乖﹐那麼今天朕就留宿你這裡。」瑾君王說完就對著身旁的星月
等人說:「你們都退下。」
「諾。」星月等人立即說完就轉身走出去﹐此時王憶兒便微笑地說:「人家喝藥都喝
苦了舌頭﹐都快吃不出甜酸還是辣味兒了。」
「好好﹐今天喝完最後一次湯藥﹐朕就依你。」瑾君王便立即說著。
「那麼﹐陛下﹐聽聞江州沈老太君到訪﹐臣妾想特意出宮去安排一頓膳食。聽聞老
太君喜歡吃素菜不吃葷食。陛下不如安排一下讓臣妾與老太君到寺廟裡用膳順便禮
佛﹐讓孩子可以得到佛祖保祐。」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好好好﹐那麼朕就安排你們過幾日到宮外的寺廟用膳﹐如何?」瑾君王便立即說著﹐
王憶兒便歡笑迎對著。

涼亭裡。
星月便很擔心地看著靜月說:「靜月沒事吧﹐剛剛嚇死我了。」
「沒有﹐我方才嚇了一跳。怕因為我會延累你。」靜月便立即說道。
「傻瓜﹐我沒事。而且我從前就是貴妃的貼身丫環﹐怎麼樣貴妃也不會責怪我的﹐
倒是你之前因為皇后的事情被貶到洗衣房﹐還好我聰明去找瑞總管討人情才可以把
你安排過來。」星月便立即說著。
「姐姐﹐我們姐妹倆多年不見﹐我真的以為你都不認得我了。」靜月便說著。
「放心﹐爹娘臨走前給我們倆一人一塊蘭花耳墜作為信物﹐我怎麼可能會忘記你呢
?」星月便拿出那特殊的蘭花耳墜說著。
靜月也從懷裡拿出那個一模一樣的耳墜﹐竟為一對耳墜﹐靜月便說:「姐姐被買走後﹐
爹爹又因為娘的病把我賣進宮。前幾年日子多不容易過﹐還好皇后不像其它主子一
樣會欺凌奴才﹐所以我才過了一段不算太長的好日子。」
「傻瓜﹐為奴為婢自然日子不好過咯。我也是遇到像貴妃還有東凡王府那些主人們﹐
不然聽說其它侍女若做錯事都可能會被賣出去。」星月說著﹐靜月便聽﹐偶爾是靜
月說﹐星月專心聽著﹐倆姐妹就在這冷清無情的皇宮找到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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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夏雨若頓時啞巴吃虧一樣﹐說不出話來﹐沈明軒連忙出聲說:「奶奶﹐你不
能怪在若兒身上﹐她平時也很照顧這些孩子們﹐只是他們都長大了﹐更何況像夢君
一樣已經成家了﹐若兒也不可能一直管束著他們。」
「好﹐那麼母親沒責任﹐你這個父親就不該多關心一下你的孩子們嗎?」沈老夫人便
立即責罵他。
「孫兒…孫兒平日要應酬生意…」沈明軒便立即說道。
「應酬生意? 明軒﹐你可是一個父親﹐你怎麼可以不管自己的兒子們﹐不可以這樣
的。」沈老夫人便立即說道。
「奶奶﹐你說那麼多﹐難道就有辦法把夜辰帶回來嗎?」夏雨若突然很生氣地說道。

「你這是什麼態度?」沈老夫人便很不悅地指責她。
「娘子…」沈明軒便連忙拉著她﹐誰知夏雨若很不悅地甩開他﹐就大聲回嘴道:「不
是嗎? 平日在江州您可是大人物﹐我得伺候你﹐聽你數落我娘家。可是你卻永遠不
知道﹐因為你﹐我把夜辰的親姐姐給送走。」
‘等—!’沈老夫人震驚地看著她﹐一旁的沈明軒便拉過她的手﹐邊喝道:「若兒別
說了! 我們不是說好不說得嗎?」
「我氣不住﹐我恨你。我恨你懦弱一直給你奶奶管束著﹐可她卻永遠不知道﹐因為
她的那種永遠看不起人的態度﹐害得我們跟芸兒骨肉分離。」夏雨若便很不悅地說
道﹐然後轉身對著沈老夫人說道:「就是你﹐就是你一直說要給明軒找個家世清白的
女人做主母﹐明軒就只能以著你﹐結果你卻嫌棄說我娘喪事帶孝需等三年再娶﹐你
可知道我已經有了明軒的骨肉﹐因為你! 我失去了我第一個孩子!!」
「若兒!」夏煜文便喝道﹐夏雨若便立即轉身對他說:「爹爹﹐你也一樣﹐你送走了
我的女兒! 現在芸兒…不﹐慧兒才會成為紫言的女兒﹐她還聲聲說著不願再認親生
父母。我的孩子不要我這個娘了﹐連夜辰也…啊! 我的孩子﹐我的命。」
只見夏雨若奔跑出去﹐巧凌便連忙準備追過去:「婆婆!」
沈夢君連忙拉住她的手﹐邊說:「別去﹐給若兒母親自己解開心結的時間。」
「明軒﹐你跟老身過來。」沈老夫人便突然轉向沈明軒﹐邊說道。
「是。」沈明軒便立即跟隨她的腳步走了出去。

大雨中﹐夏雨若奔跑離開永樂候府外﹐就一直奔跑著﹐跑到東凡王府前﹐就開始敲
打著大門﹐便大喊:「王紫言﹐你給我出來!!」
此時她回頭隱約看見兩頂轎子準備走向東凡王府﹐就立即奔跑過去。
突然轎子無預警地停下來﹐轎子裡的我也連忙說:「怎麼回事?」
「王紫言﹐你給我出來啊!」夏雨若便立即很不悅地說著。
我便連忙掀起帘子﹐就看見夏雨若沒遮傘就出現﹐我便立即拿起油傘﹐踏出轎子外﹐
就對她說:「沈夫人﹐你找我那麼急﹐是不是候爺怎麼了?」
「王紫言﹐你真厲害。搶了我的女兒﹐連我爹也搶走了﹐是不是後面你也要把我丈
夫給搶走你才滿意?」夏雨若就站在不遠處對我咆哮道。
坦白一聽見她提及慧兒跟夏煜文時我也欣然接受她的辱罵﹐只是她提及沈明軒時﹐
眼前卻閃過那時被他囚禁起來的日子﹐心情也受到影響。
不由自主地握緊雨傘﹐這時候便被她拉扯了下﹐我驚恐了下﹐雨傘也掉落在地上﹐
便聽見她依然很不悅地大罵:「你這個女人﹐你要怎麼樣啊!!」
「我…」我被突如其來的拉扯也感到很無奈﹐然後此時從後方的轎子內走出來的慧
兒﹐拿著傘快步走過來﹐一把推開夏雨若便說:「你干嘛來找我娘發神經啊!」
「嚇…娘? 你叫她娘﹐那我呢? 我可是十月懷胎生下你的人!!」夏雨若便很震驚地
看著我們﹐邊質問她。
「沈夫人﹐我記得我說過了﹐我這輩子就只認一個人做母親﹐她叫做王紫言。」慧
兒便立即對我說道。
「你認她﹐也不肯認我? 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不准我們相認!?!」夏雨若便立即問。


「沈夫人﹐你誤會了﹐我並沒有不讓慧兒與你們相認…只是…只是情況不容易。」
我便連忙解釋到。
「不容易? 你搶走我的女兒那麼多年了﹐你竟然說這種話!!」夏雨若很激動地看著
我﹐說道。
「娘﹐我們別理她。快去讓管家來開門。」慧兒便立即說著﹐吩咐了身邊的侍女﹐
只見侍女快步走過去敲門後管家立即打開門。
我們準備走過去時﹐夏雨若卻上前來抓住我的手﹐邊很難過地哭聲道:「紫言夫人﹐
紫言郡主! 莫夫人﹐就算我卑微的求求你﹐把孩子還給我…」
我頓時覺得自己很為難﹐反而慧兒很冷漠地推開她﹐只見夏雨若狼狽地跌在地上﹐
看著向來高貴的她被污泥染身﹐我的心也不忍﹐而慧兒卻很生氣地說:「我告訴你﹐
我不希望成為你的女兒﹐更不可能認你爹做外公。我就一個外公﹐他叫王東凡。娘﹐
我們走吧。」
我被慧兒帶著進屋時﹐依然聽見身後的女人悲傷地哭喊著﹐聲聲呼喚著那個名字"芸
兒"﹐可惜慧兒似乎鐵了心腸不願意接納她這個母親。

進屋後﹐我沐浴更衣後﹐心情無比沉重地端坐在妝台前﹐我不知道要如何解釋如今
的心情。
或許我真實的在無形中傷害了夏雨若。
我怎不會理解她的心情與處境﹐一直念念不忘的孩子﹐誰能夠承受孩子不肯與自己
相認的結果﹐想來當初我與嘉月母親的處境跟她們至今的處境唯一不同﹐或許是我
的心態簡單。
而慧兒就算想過與他們相認但為了重義風﹐為了翠家曾經的血海深仇﹐她肯定會捨
棄親人﹐維護丈夫與夫家的每一個人。
‘叩叩!’門口傳來敲門聲﹐我便站起身走過去打開門﹐就看見艷艷站在門口。
「你怎麼突然…」我驚訝地看著她﹐艷艷只是微笑地說:「聽說你淋雨﹐所以特意煮
了薑茶過來。」
「謝謝﹐快進屋裡吧。」我連忙對她說完﹐就看著她端著托盤進來﹐我便帶上門後﹐
就微笑地說:「麻煩你了。」
「不麻煩﹐一杯薑茶不算什麼。」艷艷便說道。
我們坐下來後﹐我端起茶杯喝了口薑茶﹐口腔瀰漫著生薑獨有的辛辣感﹐但喝下肚
卻溫暖了我的心。
「明天赤府的親事﹐你去不去?」我便好奇地問。
「我會去。」艷艷便說著﹐然後感慨地說:「至少替王爺去看看他最疼愛的侄子成家
立業。」
「是呀﹐莫凡﹑敬兒都是赤烈的好朋友。再怎麼樣也要替他們去看看﹐你做的很對。」
我便微笑地說道。
「對了﹐管家說看見一個女人在外面一直跟您糾纏﹐是不是雨若?」艷艷便問道。
我微微地點頭回應﹐艷艷便感慨地嘆氣道:「以前她就是那種個性﹐氣憤就跑去找人
發脾氣。」
「呵呵﹐這個性倒也跟慧兒相似。」我便微笑地回答﹐此時門外準備走進來的慧兒
停下腳步﹐邊站在門邊聽著。
「是呀﹐初次見到慧兒時我也覺得很熟悉﹐現在想想那感覺的確是相似的。」艷艷
便微笑地回答。
「坦白說﹐我的確有一刻是自私的﹐不希望慧兒跟夏家或沈家的任何人有牽連﹐可
是後來我發現那牽連是與生俱來的。是父母子女之間的天性牽連﹐是無法割捨的感
情﹐就算再怎麼不親的子女與父母﹐還是會為父母難過。」我便很難過地說著﹐然
後又看著前方感慨道:「剛剛一聽見慧兒說﹐她這輩子唯一叫的親娘是我的時候﹐我
從夏雨若眼裡看見了悲淒與絕望。我突然心裡一直不安與心酸涌上來﹐宛如感受到
她那種心情。」

「當年的我﹐曾經擁有過孩子﹐卻在一夜間失去了兩次。那種心情我怎不能理解呢
?」我便接著苦笑地說道。
「姐姐﹐你不是一個很平凡的人﹐但你卻是一位非常不平凡的女人。你可以平靜地
撫養別人的子女﹐不分彼此得照顧他們。更不求回報﹐的確從這一點來說﹐雨若根
本無法跟你比。但也因為她失去過﹐所以以往她的個性﹐根本就是一定要得到﹐可
是她這次越是無法得到﹐越是不甘心。」艷艷便馬上說道。
「可是她越是這樣﹐慧兒越是無法接納她與夏家。」我便微微地說道。
「如今卡著的問題﹐已非是慧兒了﹐而是在於她為了顧全大局不願與父母相認﹐原
因就在翠家滅門血海深仇。」艷艷便理解地說道。
「嗯﹐所以我也不打算多去逼她﹐畢竟她已經是大人了」我便為難地說道。
「也對﹐慧兒除了已經是個大人﹐也是個孩子的養母。」艷艷便理解說道﹐我便接
著說:「你之後會隨行去玄武﹐你要多小心﹐忠兒就放心給嘉月與紫霞母親她們照顧
就行了。」
「嗯﹐我也相信兩位婆婆會好好照顧忠兒。」艷艷便點頭回答。

永樂候府﹐廂房裡。
沈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對著沈明軒直問:「說﹐你家娘子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奶奶﹐我們…我們…」沈明軒頓時有點不知該不該說出來。
「你們該不會真得在婚前行了苟且之事?」沈老夫人便馬上直問﹐沈明軒微微點頭回
應﹐沈老夫人馬上悲痛地說:「孽子﹑孽孫。你怎麼可以…唉﹐你們這樣做了還偷偷
把孩子送走?」
「奶奶那時若兒奉旨要為母守孝三年﹐可是怎麼樣肚子也瞞不過別人﹐孩子生下來
後﹐岳丈大人又有意要把孩子活活淹死﹐迫不得已…若兒才會把孩子送走。」沈明
軒便連忙解釋道。
「你…你們…唉﹐你是要氣死我這個老骨頭你們才滿意嗎?」沈老夫人便悲痛地說道。

「奶奶…我們試圖去認回﹐可是礙與對方是東凡王府﹐而且那孩子似乎很依賴養母﹐
之前又因為誤會所以對若兒感到不高興﹐所以一直不肯接納我們。我們…我們也沒
辦法。」沈明軒便解釋地說道。
「混帳。你們以為三﹑兩句話就可以改變一個人對你家娘子那霸道態度的感受嗎?」
沈老夫人便立即嚴厲地說道。
「我…我們也只是想多彌補她…奶奶你被責怪若兒﹐她也不好受。」沈明軒便立即
懇求著說道。
「哼﹐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沈老夫人便立即說道﹐然後又問:「那孩子如今
叫什麼名字?」
「莫慧兒﹐她的養母就是莫老闆的妻子﹐王紫言。」沈明軒便回答。
「王紫言不就是你家岳丈的新迎娶進門的妻子嗎?」沈老夫人便疑惑地問。
「正是。不過她最近往娘家去住了﹐很少會回來。」沈明軒便立即說道。
「哼﹐我就說有什麼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果然﹐娶了寡婦做妻子﹐女兒也不檢
點。」沈老夫人便冷言冷語地批評道。
此時經過廂房的巧凌看見門口站立著一身淋濕的夏雨若﹐便驚訝了下﹐隨即快步走
過去問:「婆婆﹐你怎麼…怎麼淋濕了? 要不讓媳婦給您去燒熱水好沐浴更衣?」
「我怎麼了? 呵呵…我會這樣還不是你那位好夫人害的。」夏雨若便忽然轉身直視
著巧凌時邊冷笑地回答。
「…」巧凌頓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時﹐就看見沈明軒打開房門﹐就看見這樣的畫面。

「若兒﹐你怎麼回事?」沈明軒驚訝地說道。
「沈明軒﹐你說怎麼辦﹐我們的女兒說一輩子都不會認我們。」夏雨若便冷淡地望
著他說道。
沈明軒沒有回答﹐便看著夏雨若轉身走向他們的廂房﹐他臉上的表情更是陰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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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你這話可說錯了。當初公公答應讓明軒多與我娘家往來也是因為我爹爹﹐
咱們江州的生意才不會做不起來﹐您如今這樣說﹐可是句句說著我們的錯。這委屈﹐
媳婦我是吞不下。」夏雨若立即不悅地說道。
‘叩噹—!’瞬間巨大的敲擊聲﹐伴隨著持杖的老夫人不悅地怒視著她﹐夏雨若本來
就是理直氣壯地表情也瞬間消了一大半。
沈夢君看了看身邊的巧凌﹐巧凌便連忙過去微笑地說:「太姥姥﹐您別氣﹐氣壞身體
就不好了。夢君說﹐您初次到京城想帶您到處逛逛﹐咱們去外頭走一圈﹐您說好不
好?」
「不好!」沈老夫人突然不悅地說著﹐就稍微推開了巧凌﹐隨即邁步走到夏雨若面前
就很不悅地道:「你以為你一直欺壓我們明軒我不清楚嗎? 你平日怎麼愛發小姐脾氣﹐
我都可以睜一眼閉一眼﹐可是你就憑你生了夜辰這個兒子就仗勢欺人的態度﹐若非
明軒還歹念你們夫妻情誼﹐老身早就把你哄出去。」
「嚇﹐你…」夏雨若立即氣憤地說著﹐隨即便看見沈明軒從外面走進來的同時﹐夏
雨若便不悅地說:「老夫人﹐你的寶貝孫子回來了。」
沈明軒看得出這氣氛不對勁便立即上前陪笑臉地說:「奶奶您怎麼來了也不進屋裡休
息?」
「明軒﹐你老實的說﹐你這次在京城裡待久了﹐是不是你家娘子不准你帶著夢君夜
辰他們回江州?」沈老夫人立即嚴厲地責問道。
「…我…我們不是不回去﹐只是想在京城多留幾個月陪著岳父。」沈明軒立即上前
說道。
「哼﹐陪岳父? 明軒難道你奶奶我就不需要含飴弄孫了嗎?」沈老夫人說著﹐沈明軒
立即說:「當然﹐當然若非奶奶代替母親的養育著明軒﹐孫兒怎能迎娶到若兒這般美
艷嬌妻﹐也怎可能生得夜辰那麼忠厚老實的兒子呢?」
「哼﹐也對﹐咱們明軒姓沈﹐夜辰姓沈﹐連夢君不是親生的也跟咱們家姓﹐你們夏
家少跟我這老骨頭爭孫。」沈老夫人立即說道。
夏雨若立即不悅地轉身大罵:「是啊﹐你們全姓沈﹐就我一個外姓人。連我們的女兒
也因為你這個太姥姥給弄沒了。」
「你…是你這個女人生了夜辰後保不了胎滑掉的﹐怪起我這個老太婆!」沈老夫人立
即回嗆道。
「誰說什麼﹐我說的是…」夏雨若準備說出口時﹐沈明軒連忙拉住她﹐便壓抑地說
:「別說了! 別給奶奶計較。」
「是啊﹐太姥姥﹐您累了就先回屋裡去休息哦。」沈夢君立即攙扶著沈老夫人轉身
走出去﹐邊說道。
只見夏雨若怒瞪了沈明軒立即甩開他﹐奔出去﹐沈明軒立即連忙追出去﹐一旁的巧
凌便很無奈地嘆了口氣。

‘碰喀—!’推開房門﹐夏雨若便立即奔進屋裡﹐氣呼呼地同時﹐沈明軒連忙追過來﹐
看見夏雨若便也連忙踏進屋後帶上門。
「若兒﹐你別跟太姥姥計較。」沈明軒便連忙說道。
「我氣你﹐更怨你們一家人。因為你們我失去了芸兒﹐連後來準備出世的孩子也沒
了。我是夏煜文的女兒﹐我又何必氾著罪跟你一起! 還不是因為愛你…可是…可是
我卻失去了更多。」夏雨若便哽咽地說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為了我失去很多。可是…那孩子的事情絕對不能夠再提及
了﹐以免事情有變化。」沈明軒便雙手攀在她的雙肩﹐邊說道。
「不要!」夏雨若便甩開他的手﹐邊哭泣地說:「不要! 我已經失去過一次﹐我無法
承受了! 明軒﹐我要認回我的女兒﹐就算她不願意我也希望可以好好彌補她。明軒
…」
「乖﹐我會在打算﹐在慎重處理。」沈明軒便抱著她﹐邊說著﹐但眼神卻是在算計。


客房裡。
沈老夫人端坐著﹐一旁的沈夢君連忙沏茶過來後﹐就說:「太姥姥﹐您別生氣。若兒
母親只是性子衝一點。」
「夢兒﹐你雖非咱們沈家的親骨肉﹐可也算是老身一直看著你長大的。你別以為兩﹑
三句話就能瞞過我。」沈老夫人便很直接地說道。
「太姥姥﹐夢君就算跟天借膽也不敢欺瞞您。」沈夢君便立即說道。
「你在敷衍老身嗎?」沈老夫人便立即說道。
「太姥姥…」沈夢君打算說話時﹐此時從屋外走進來的沈夜辰便興奮地說:「太姥姥
!!」
「夜兒!」沈老夫人便立即站起身﹐就看見沈夜辰興衝衝地快步走到她面前﹐邊微笑
地說:「太姥姥﹐夜辰好想念你。」
「傻孫子﹐太姥姥爺很想念你們啊。都怪你們的娘不肯讓你們回江州。」沈老夫人
便微笑地說道。
「對了﹐太姥姥﹐您這次前來會待上幾日?」沈夜辰便立即說道。
「會待三日﹐隨即往玄武走﹐你怎麼問起這問題? 是不是要趕太姥姥走啊?」沈老夫
人便立即說道。
「不是啦﹐只是我好奇﹐怎麼表姨母沒隨行來?」沈夜辰便好奇地問。
「你表姨母不是不來﹐只是暫時要看著江州生意所以不能來。」沈老夫人便微笑地
解釋回答。
「哦。」沈夜辰便點頭回應﹐此時便看見巧凌帶著侍女同步走進屋。
「太姥姥﹐您一路奔波﹐巧凌做了點小點心﹐請您吃點評價。」巧凌便連忙在侍女
擺上那些點心後﹐便解釋地說道。
「嗯。」沈老夫人便拿起筷子夾了口﹐吃了口便露出滿意地笑容﹐就對著一旁的沈
夢君說:「夢兒﹐你平日就是那麼冷漠﹐還是你這次討對了老婆﹐這做飯的手藝可說
是比你們娘還好。」
沈夜辰聽見她那麼說﹐神情也開始變成落寞﹐巧凌便謙虛謹慎地說:「太姥姥言重了﹐
巧凌本來就是侍女出身也不怕您知道﹐巧凌就只會做這些東西﹐生意上卻無法幫助
夢君。」
「這樣就足夠了。為人妻就該相夫教子敬長輩﹐你別學你婆婆那種態度﹐還當自己
十幾歲了﹐還是什麼大家閨秀嗎。」沈老夫人便不忘批評幾下夏雨若﹐邊說道。
「太姥姥﹐你就別顧著說話﹐點心涼了就不好吃了。」沈夢君便連忙說道﹐一旁的
沈夜辰便立即說:「太姥姥﹐我還有事情﹐先回房。」
「好吧。」沈老夫人便點頭回應﹐沈夜辰便站起身後快步走了出去﹐一旁的巧凌頓
時表情也變得很沉重一樣﹐沈夢君便只是默默地看著她。

長廊上﹐沈夢君看著巧凌便微微地說:「聽說最近夜辰跟東凡王府裡的一位姑娘走得
挺近。」
「是嗎? 那麼就好了﹐這樣婆婆他們就會比較安心了吧。」巧凌便強顏歡喜地回答。

「你我之間毋需那麼見外的表現﹐你若不悅﹐難過﹑傷心都可以表現出來。」沈夢
君便立即說道。
「我真得沒事﹐我跟夜辰之間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有也只是嫂叔之間的關連。」
巧凌便微微地回答。
「嚇呃…」沈夢君突然覺得一陣心悸疼痛﹐便扶了下一旁的柱子﹐巧凌便連忙扶著
他﹐便說:「你怎麼了? 是不是傷口又痛了?」
「不礙事﹐可能是為了太姥姥來的事情太操心所以沒好好休息﹐等兒休息點就可以
了。」沈夢君便委婉地回答﹐似乎隱瞞住自己的真實感受一樣。
「你都說要我別隱藏感受﹐該難過﹐該傷心﹐該不悅時都可以表現出來﹐你卻隱忍
疼痛。」巧凌突然有些生氣地急了說著。
「哼﹐沒有事情﹐真的。」沈夢君便握住她的手﹐然後認真地回答。

「竟然那樣﹐我先扶你回房﹐你就要好好地休息。」巧凌便扶著他﹐一路上走開時﹐
沈夜辰從對面的橋端看見他們夫妻倆並肩離開的背影﹐露出黯然神傷的表情﹐而此
時另一旁悄悄地走出來的沈明軒便冷冷地一笑著。

東凡王府裡。
我端坐在鞦韆旁的石椅上默默嘆了口氣﹐此時就看見翁思思背著包袱快步走過來﹐
並且微笑地說:「莫夫人!」
「翁姑娘﹐你拿著包袱準備去哪裡?」我便不解地問道。
「嗯…你不是在煩惱找誰去玄邏島找解除蠱毒的方法嗎?」翁思思便微笑地回說。
「你…你該不會準備去玄邏島?」我便驚訝地看著她便說。
「你放心﹐我平時可能很不靠譜﹐可是我的能力就是把不可能變成可能﹐而且我也
請示了師娘﹐她說讓我先行過去﹐等這裡的大婚儀式一結束﹐赤家父子就會隨後趕
到玄武州與我們回合。」翁思思邊立即解釋。
「那麼﹐你不怕那路途遙遠﹐危機重重﹐而且隨時都會丟命的。」我便立即不解地
問。
「大丈夫﹐就該將生死存亡拋擲腦外。遙遠路途又如何? 荊州離赤蓮城也是十萬八
千里遙遠﹐我不也這樣過來了?」翁思思那般豁達的解說﹐讓我露出了笑容﹐果然她
不是個普通少女。
「竟然你要遠行﹐等我去出發給你準備些乾糧。」我便立即說道。
「莫夫人別緊張﹐我已經把乾糧包好在包袱裡了。」翁思思便立即說著﹐就拿起手
裡的桃木劍微笑地拱手說:「那麼我告辭了!」
「一路上請小心。」我便點頭回答﹐然後就看著翁思思走向后門離開﹐我便握緊手
裡的十字架﹐邊默默祈禱著。
莫凡﹐請你一定要讓翁姑娘平安歸來。

碧綠湖畔前﹐沈夜辰便站立著﹐只聽見馬蹄聲緩緩靠近。
‘噠噠…’
一匹灰白色的駿馬緩緩靠近﹐看著馬背上騎著的少女﹐長髮束起馬尾﹐背上的桃木
劍很顯眼﹐沈夜辰愣了下。
只見馬匹停下來﹐翁思思便立即跳下馬背﹐把身後牽引過來的深棕色的馬匹拉過來﹐
邊說:「你這傢伙果然沒帶馬出門。」
「我…我怕家人懷疑。」沈夜辰便立即苦笑尷尬地回答。
「你應該會騎馬吧?」翁思思便立即說﹐沈夜辰連忙點頭回應﹐只見她把馬匹的韁繩
遞給他後﹐立即說:「快上馬﹐咱們還要連夜趕路。」
「哦。」沈夜辰連忙背著包袱﹐就爬上馬背﹐而翁思思立即跨坐在馬背上就說:「我
們出發! 駕!」
抽了下沈夜辰的馬兒﹐馬兒受到驚嚇高抬雙蹄時﹐沈夜辰驚慌了下﹐突然馬匹快奔
後﹐翁思思立即抽打了自己的快馬﹐只見兩匹一灰白﹑一棕紅色的駿馬在森林間奔
馳﹐快馬加鞭地離開碧綠湖畔的範圍。

永樂候府﹐餐桌前﹐準備吃飯的一家人﹐突然就聽見夏雨若急忙地跑進來﹐就說:
「爹﹐奶奶不好了! 夜辰離家出走了!」
「什麼?」夏煜文驚訝了下﹐只見沈夢君接過夏雨若手裡的書信﹐便說:「外公﹐夜
辰說要去替我找解毒的方法。」
「等一等﹐什麼解毒? 夢兒你中毒了嗎?」沈老夫人立即站起身問。
「呃…之前被人算計受傷﹐是中了西域蠱毒。」沈夢君便連忙解釋道。
「你…你不是受傷?」巧凌此時才恍然大悟地說﹐沈夢君就對她搖頭表示﹐此時便聽
見沈老夫人指著夏雨若說:「好媳婦﹐你真厲害﹐好端端的小兒子怎麼會留書離家出
走。長子受傷中毒你也不知道﹐你怎麼為人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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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便點頭回應後﹐只見素素轉身快步走開﹐我便轉身對他問:「今日前來﹐
是為何事?」
「本候想拜託你﹐拜託你幫忙找人去玄邏尋藥回來給夢君。」夏煜文便說道。
「是不是他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我便立即問。
「是啊﹐而且似乎不太容易克制他發作的情況。唉﹐本候又怕巧凌會發現﹐所以經
常叫人把她叫走後自己在為夢君驅走一些蠱氣。」夏煜文便立即回答。
「難怪你的臉色不太好。不如這樣好了﹐我看看還有誰可以去幫忙走這趟﹐不過聽
聞島上設有結界不容易被解開。」我便立即說道。
「對了﹐柳夫人會法術﹐說不定她或智夫人能夠設法解開那封印結界。」夏煜文便
立即說。
「可能性不高﹐因為她們隨會法術﹐但畢竟她們是苦與千年修來的﹐一旦無辜受到
結界的傷害﹐可能她們也有危險。」我便立即搖頭回答。
「難道…天要絕了卡娜又要讓本候留不住夢君?」夏煜文便很哀傷地說道。
「候爺﹐卡娜之死非你所錯。」我便立即說著﹐然後安慰他。
這時候從旁邊準備走去的翁思思立即停下腳步﹐然後就悄悄地走過去偷聽到他們的
對話﹐便立即轉身走開。

街道上。
翁思思漫步走著﹐一旁走越過她的沈夜辰停下腳步便轉身喚了幾聲:「翁姑娘! 翁姑
娘!」
只見翁思思繼續往前走著﹐隨即肩上有個聲音﹐她便回頭看見沈夜辰﹐便說:「是你
啊!」
「你怎麼了?」沈夜辰突然發現平時很呱噪的翁思思﹐突然那麼安靜﹐便不解地問。

「對了﹐你哥哥沒事吧?」翁思思沒回答﹐便直接問。
「我哥? 我哥有什麼事?」沈夜辰便立即說道。
「哇靠﹐你哥如果知道﹐應該會吐血吧。」翁思思立即說道。
「我不明白。是不是我哥真得出事情了?」沈夜辰便立即問﹐翁思思便轉身走著邊說
:「跟上來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碧綠湖畔邊。
「什麼? 那麼大的事情我竟然都不知道?」沈夜辰便不解地說。
「你最近是沒走動一下嗎?」翁思思丟了下石子進湖裡﹐便回問。
「其實﹐我是跑去寺廟。我打算…剃度。」沈夜辰便立即回答。
「你? 拜託你又不是一副為情所傷﹐干嘛去剃度?」翁思思便立即不悅地回說﹐只見
沈夜辰突然寞落地低下頭﹐翁思思連忙接著說:「喂﹐你別被我說中。」
「沒事﹐反正都已經快半年了﹐我應該放開心思﹐可是我就是無法放下。」沈夜辰
便無奈地說道。
「是哦﹐那個女生是誰?」翁思思沒來由地隨便提問。
「我大嫂。」沈夜辰也沒來由地直接回答。
瞬間一陣寧靜﹐然後翁思思首先激動地站起身大喝:「沈夜辰﹐你也未免太過份了吧
? 你竟然喜歡兄嫂!?」
「不是啦﹐是之前她還是紫言夫人的侍婢時喜歡了﹐不是跟我哥成親之後的時候。」
沈夜辰立即連忙站起身﹐慌張地解釋說道。
「哦﹐原來如此。不過你干嘛對我解釋啊?」翁思思似乎了解後﹐便又問。
「沒有﹐我平時都沒有朋友。我是真心當你是朋友﹐我怕…怕你誤會。」沈夜辰便
立即解釋。
突然翁思思拍了下他的手臂﹐力道很大﹐沈夜辰都被震退了步﹐然後就聽見翁思思
大笑後說:「好! 你當我是朋友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其實出世後就沒娘親。」

「哦…呃﹐似乎你的比較大的秘密。」沈夜辰便有些汗顏地回答。
「還有﹐我跟隨師父是因為我從小看得見別人所看不見的。例如我現在就發現你身
上的魔氣息越來越多。」翁思思立即不避諱地直言說道。
「…」沈夜辰便低頭不語﹐翁思思總覺得眼前的少年似乎隱藏什麼秘密一樣﹐但她
也不覺得如何。
「喂﹐我肚子餓了! 我們去酒樓吃一頓。」翁思思便立即拉著沈夜辰走著﹐邊說著
自己抓妖抓鬼的故事﹐沈夜辰邊走著邊聆聽。

絕悅樓內。
閣樓裡﹐對帳的重義風突然停下算盤的動作﹐便凝望著前方。
他稍微解開自己的領子﹐看著自己胸前的刺青﹐為一隻兇狠的鷹。
【多少遍期望找到殺害爺爺跟爹的兇手﹐可是至今知道了卻又要估計慧兒的感受…
我…我該怎麼著才可以不再傷害她的情況之下又能報仇?】重義風拿著手裡的家傳寶
玉﹐倚在窗邊﹐默默地看著街道上的行人們走去的身影﹐心情更是沉重。
‘叩叩!’
重義風立即轉頭就看見站立在門口的劍尊﹐便說:「請進!」
劍尊踏進屋﹐便微笑地說:「今天本座是特地前來向您辭行。」
「為何突然要離開? 莫非我們招待不周?」重義風不解的問。
「非也﹐只是在此逗留了些時日﹐正逢快要夏至過去﹐本座也要到一個屬於本座的
地方。」劍尊便說道。
「那孩子﹐取了什麼名字了嗎?」重義風便立即問。
「就叫不凡。」劍尊說完就把懷裡的嬰兒交給他﹐重義風看著懷裡那睡得很安穩的
小嬰兒﹐也感到感慨地說:「小竹走了﹐現在連前輩也要走。」
「我不是走﹐是去找人幫忙你們﹐而且那人也只會看在本座的面子上出來活動。」
劍尊便微笑地回答。
「那麼﹐就有勞前輩了。」重義風說著﹐就發現劍尊看了那睡得很香甜的嬰兒一眼﹐
便立即轉身走了出去﹐似乎唯有掛念的或許就是這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小東西了。

庭院裡﹐看著劍尊走下來的傲月立即拿了寶劍走過去﹐只見劍尊冷漠地說了句:「咱
們出發吧。」
「是。」傲月毫無表情地跟隨她的腳步走開。

沁憶閣裡。
躺在繡床上的王憶兒虛弱地看著快步走過來的瑾君王﹐便欲坐起身說:「臣妾參見陛
下…」
「你被起來﹐快躺下來。」瑾君王連忙將她按下﹐邊說道。
王憶兒便稍微靠著繡枕﹐邊無力地說:「臣妾無法向陛下行禮﹐心不安。」
「你別起身﹐唉。太醫說還好及時保住你這一胎﹐不過雖然胎相不穩﹐也總比失去。」
瑾君王便立即說著﹐然後握起王憶兒的手﹐便說:「朕已經在一夜間失去了太多﹐母
妃死了﹐萍兒跟皇后也沒了﹐連那未與朕相聚多日的小公主也失蹤了。」
「陛下…」王憶兒便輕聲呼喚著他﹐瑾君王勉強地打起精神﹐便說:「是啊﹐至少朕
還有你﹐只是璿公主必需受到處罰。」
「聽說﹐陛下將公主禁足在宮殿﹐不讓她出來走動﹐那麼她不是很難過﹐至親都走
了。」王憶兒便連忙試圖地試探道。
「朕還覺得懲罰不足﹐那丫頭被朕與皇后都寵壞了﹐她拿劍欲傷人為事實﹐朕不能
姑息她。」瑾君王便立即說道。
「那麼就算傷了您自己的心﹐您也認為該懲罰璿公主?」王憶兒便立即好奇地問。
「朕心疼你﹐你卻反到心疼起別人來著?」瑾君王便不解地說﹐王憶兒便微笑地望向
別處時﹐此事瑞總管便進了宮殿﹐恭敬說:「啟稟陛下﹐沈明軒﹐沈老闆在外求見。」


「傳。」瑾君王說完就只見瑞總管轉身帶領著沈明軒走了進來。
「草民沈明軒參見吾皇萬歲﹐娘娘千秋。」沈明軒便低頭說著。
瑾君王發現了王憶兒看見沈明軒的出現有些雀躍﹐便暗自忍下道:「起來吧。」
沈明軒站起身便拱手道:「草民之母前天已到候府暫居﹐特意帶上些江州特產﹐草民
便斗膽帶上物品來面見。」
「特產? 那些東西宮裡沒有嗎?」瑾君王便冷言冷語地說道。
「嗯﹐陛下﹐人家身體不舒服﹐沈老闆也算是有心來探望﹐您就別為難他了﹐他畢
竟是臣妾名義上的哥哥啊。」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嗯﹐你記得把湯藥喝光再休息﹐等兒朕再過來看看你。」瑾君王便溫和地語氣對
她說道﹐只見王憶兒點頭回應後﹐就看見瑾君王站起身準備離開前﹐看了看身邊的
沈明軒﹐然後就帶著瑞總管離開。
王憶兒就看見瑾君王離開後﹐便對身邊的星月說:「星月﹐你去外面守著﹐本宮有些
話要吩咐沈老闆去辦﹐快去。」
「諾。」星月便立即說道﹐便匆忙地轉身走出內殿後﹐還帶上門後離開。
沈明軒便微笑地說:「娘娘有事吩咐草民?」
「你開始給本宮疏遠陌生了嗎?」王憶兒說完就作勢要坐起身時﹐沈明軒連忙上前扶
起她﹐王憶兒一副不悅地望向他又說:「怎麼﹐又不打算疏遠陌生了嗎?」
沈明軒只是淡淡一笑﹐便端起一旁擱置的湯碗﹐就拿起湯匙﹐就吹涼後就喂她喝藥﹐
王憶兒開始還是會耍耍脾氣﹐但還是乖乖地喝藥。
喝過藥就看著沈明軒把湯碗放下後﹐王憶兒便立即拉住他的手﹐便說:「你不安慰安
慰我嗎?」
「你要我安慰﹐還是要我撫慰你的心靈跟身體呢?」沈明軒毫不避諱地說道。
「你少貧嘴了﹐你不知道我可是冒險差點沒了命。」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乖﹐我知道你差點出事兒﹐不然我又怎麼可能那麼快就進宮來看你了。」沈明軒
便立即說道。
「哼﹐你說歸說﹐可你又不能時常陪著我。今天要不是我機靈﹐可能我跟肚子裡的
孩子都要犧牲了。」王憶兒便立即撅起嘴說道。
沈明軒便立即主動握住她的手﹐邊安撫地說:「你啊太衝動了﹐何必受罪呢? 孩子沒
了﹐還能在要﹐要是沒了你﹐可是會讓人不捨呢。」
「哼﹐你說什麼不捨得﹐騙人。你說說自己和那妻子在一起多與和我﹐哼! 還有﹐
你最近都不來看我﹐如果不是今天出了這差池﹐你會來嗎?」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呵呵﹐你真是的。我又不會介意你陪陛下多﹐你倒計較我與夫人多?」沈明軒便立
即說道。
「哼!你說來說去﹐不就是偏心你家夫人生了兒子﹐我沒有。」王憶兒便立即耍脾氣
地說道。
「你呀你﹐我又沒說什麼﹐來﹐要是你不高興﹐我就給你打一打﹐消消氣?」沈明軒
說完就抓起她的手﹐就作勢要打自己。
「敳!」王憶兒便立即阻止他﹐然後就放下身段地說:「好嘛﹐我不去想了﹐總可以
了吧。」
沈明軒便微笑地看著她﹐然後就摟住她邊說:「你呀﹐愛吃醋。不過你現在差點滑胎﹐
身體也算很虛弱﹐讓我為你輸點氣息為腹中的胎兒保胎。」
「嗯。」王憶兒便點頭回應﹐沈明軒立即站起身﹐只見王憶兒盤坐著。
沈明軒立即擺出招式﹐只見一陣幽紅色的妖氣輸給王憶兒﹐王憶兒立即感覺到身體
衝來一陣陰冷的氣息﹐便閉上眼睛默默成熟著﹐突然她脖子上的黑玉開始發出幽幽
光芒﹐似乎也感受到那股妖息﹐然後待沈明軒收回氣息﹐黑玉便暗了下來。
「來﹐你感覺如何?」沈明軒便立即扶著她﹐邊問道。
「嗯﹐感覺沒那麼虛弱了。胎似乎穩多了﹐你好厲害。」王憶兒便微微點頭後回答。

「嗯﹐還好你的體質不是虛弱的﹐不過你答應我﹐永遠都別下那麼衝動的決意。」
沈明軒立即握緊她的手﹐邊說道。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拿孩子的性命開玩笑了!」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嗯﹐接下來可能幾天我不能來見你﹐你就乖一點。」沈明軒便立即說道。
「知道了! 」王憶兒便立即說著﹐然後就立即拉著準備要離開的沈明軒﹐邊撒嬌說
:「你要記得天天想著我…想著我們的…」
「會﹐我會想你﹐還有想它。」沈明軒說著就撫摸了她的肚子﹐然後就親昵地親了
她的臉頰﹐隨即轉身離開。
看著沈明軒離開後﹐王憶兒便滿足地靠了下床板﹐就撫摸著自己的腹部﹐邊微笑地
心想:【如今我懷著明軒的孩子﹐瑾帝君又為了這一胎可是關心得緊﹐看來我得多替
明軒以及我們母子倆鋪路。】

酒樓裡。
看著滿桌佳餚﹐酒糟燜雞﹑香脆烤鴨﹑鮮魚湯﹐翁思思抓著烤鴨腿﹐毫不介意地啃
咬著鴨肉與一旁拿著筷子細細咀嚼的沈夜辰成為了強烈的對比。
「哎呀﹐你一個男人怎麼吃東西像個姑娘一樣﹐來!」翁思思立即拔了個鴨腿遞給他
後﹐只見沈夜辰很困惑地看著手裡的鴨腿﹐突然翁思思把鴨腿塞進他的嘴裡後﹐看
著他滿嘴油漬﹐與不知所措的表情﹐翁思思沒來由地大笑了起來:「哈哈﹐你看起來
好笨哦…哈哈哈…」
沈夜辰無奈地咬著鴨腿﹐邊低頭﹐翁思思便連忙停止大笑﹐就立即說:「哎喲﹐拜託
啦﹐你不是生氣了吧?」
「沒…我沒有生氣。只是覺得我跟你比起來﹐又沒有你勇敢也沒有你聰明精靈。」
沈夜辰便連忙說道。
「切﹐要是你跟我一樣﹐不就不是什麼候府小少爺了嗎?」翁思思便立即說道。
「可是…我想變得更強﹐可是我卻一直沒有能力跟無法著手。」沈夜辰便立即說道。

「想變強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怕你不敢﹑怕吃苦。」翁思思立即帶著一抹耐人尋味
的笑意說著。
「不﹐我可以的。」沈夜辰便點頭回應。
「好吧﹐那麼我告訴你﹐等兒你回去後…」翁思思邊立即悄悄地告訴他﹐然後就看
見沈夜辰越來越雀躍地點頭如蒜。

永樂候府裡。
只見前廳內﹐迎來了遠到而來的沈家老夫人﹐她蒼白的髮稍與手中的寶杖一邊邁步
進來﹐沈夢君連忙上前拱手道:「夢君見過太姥姥。」
「巧凌參見太姥姥。」巧凌連忙上前恭敬地說道。
「嗯。」沈老夫人只是默默地應聲後﹐立即快步走著﹐夏煜文連忙走過去並微笑說
:「沈老夫人遠到而來﹐本候若是有什麼招呼不週到﹐那麼請您多原諒。」
「候爺言重了﹐老身這副老骨頭就是撐著等看見夢君跟夜辰他們的孩子。嗯? 夜辰
跟明軒呢?」沈老夫人便立即說著﹐立即問。
一旁的夏雨若便連忙說:「夜辰大概是去找朋友了﹐明軒…明軒最近經常在外面談生
意說要在京城開設生意。」
「做生意? 要做生意的話﹐不如回我們江州去﹐放著大家族事業不做﹐跑來京城做
生意﹐何道理!」沈老夫人一怒﹐敲了下手裡的寶杖﹐瞬間前廳內的所有人都提著心
臟﹐連氣也不敢大喘。
「奶奶﹐您誤會了﹐明軒是想發展咱們家族事業﹐總不能一直在江州。」夏雨若立
刻上前對她說著。
「哼﹐你說的話可好聽了。若要發展事業何必到你們京城來! 更何況明軒是我們家
的長子﹐夢君跟夜辰也是咱們家的長嫡孫﹐哪有道理一直陪你這個娘在娘家待著。」
沈老夫人立即不悅地說道﹐似乎故意針對夏雨若跟其父親而來。
「太姥姥﹐您一定累了﹐咱們快去屋裡休息吧。」沈夢君連忙上前扶著她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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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奉之﹐你真可悲。女人都要嫁他人了﹐你還可以如此冷靜?」王憶兒便冷冷地說
著﹐然後快步走出去時邊仰頭大笑著。
笑聲與恥辱哭泣聲交疊﹐元奉之便回頭看了看那囚室裡被折磨地不成人型的女人﹐
也曾是昔日那受盡百般恩寵的貴妃﹐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

夜深人靜的囚室裡。
萍貴妃呆愣著﹐坐在一角﹐不時傻笑著﹐身上的囚衣也在掙扎中被扯破了些﹐白皙
的肌膚與鞭痕﹐傷痕交雜在一起﹐成為觸目驚心的一幕。
披頭散髮中﹐看見她嘴道唸著﹐然後眼神一定﹐咬緊牙根﹐嘴角流出血液﹐然後看
見她冷笑了幾下﹐滿口血﹐隨即笑聲停止時﹐她也瞪大雙眼看著前方。
巡邏的獄卒看見便立即大喊:「不好了﹐囚犯咬舌自盡了。」

元慶殿裡。
瑾君王睡得很沉﹐突然瑞總管從殿外走進來﹐並且說:「啟稟陛下!」
「什麼事情?」被吵醒的瑾君王便立即坐起身﹐對床帳外的人﹐說。
「陛下…方才地牢傳來消息說萍貴妃受不住酷刑﹐已經咬舌自盡了。」瑞總管便說
道。
「什麼?」這時瑾君王才真正掀起床帳﹐看著他﹐然後說:「來人﹐帶路!」
「諾。」瑞總管立即回應。

地牢裡。
獄卒們都跪一地﹐只見地上蓋著白布的屍體﹐靜靜地躺著﹐瑾君王立即上前掀起﹐
發現身著囚衣的萍貴妃竟然渾身都是傷痕﹐閉著的眼睛似乎已經看不見她曾經高不
可攀的冷傲性子。
「萍貴妃…」瑞總管看見那被折磨得不成人型的女人﹐也哽咽了起來。
「萍兒…萍兒…」瑾君王上前撫摸了那憔悴消瘦的臉龐﹐就痛不欲生地同時﹐此時
從外面走進來的內侍便拱手說:「啟稟陛下﹐方才欣太妃的宮婢來報﹐說剛剛欣太妃﹐
斷氣了。」
「什麼!?」瑾君王便立即轉身就看著他﹐然後順勢倒下。
「陛下! 陛下﹐來人快來幫忙!」一旁的瑞總管緊張地說著。

此時小狗洞爬出來的宮婢﹐身後背著一個小嬰兒﹐一路上奔跑著﹐似乎除了跑﹐也
沒有可以做的。
就在距離皇宮很遙遠的碧綠湖畔前﹐那位宮婢很害怕地連忙放下背上的小嬰兒﹐便
抱在懷裡說:「公主﹐您別哭…別哭…娘娘走了…若不趕緊把你送走﹐恐怕您也待不
長久了。」
突然從世外傳來一把聲音說:「竟然緣盡何苦糾纏!」
宮婢抬起頭﹐立即看見有個黑衣袍的男人跳下來﹐轉身冷冷地看著她。
「嚇…你別過來。」她拼命地抱緊懷裡的小嬰兒﹐然後就立即往一旁奔跑時﹐只見
對方張開手掌一把幽火出現。
丟向她時﹐突然一旁飛出來的女子立即快速用手裡的長劍揮掉那幽火﹐一把抱住那
位宮婢﹐就飛上樹梢﹐跳躍離開。
「…」他立即轉身離開。

永樂候府裡。
夏煜文聽見宮裡來了人﹐便披了外衣快步走了出來﹐只見瑞總管跪在地上﹐就說:
「候爺﹐萍貴妃沒了。」
「怎麼回事? 不是在冷宮好端端怎麼會沒?」夏煜文便不解地問。

「欣太妃之前病魔纏身﹐陛下讓人搜宮結果在萍貴妃那兒找到稻草人說是行巫蠱之
術﹐結果抓著她關入地牢﹐原本是以為拷問一下她便會說出來﹐結果那些人失了分
寸竟然大刑伺候﹐結果娘娘受不住就咬舌自盡。」瑞總管便立即說道。
「萍兒…」夏煜文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前方﹐但他還是很沉住氣﹐邊說:「那麼欣太
妃怎麼樣了?」
「太醫說﹐太妃娘娘在睡夢中沒了。陛下如今也病倒了。」瑞總管便立即說道。
「那麼由勞瑞總管特意來向本候說聲萍兒的事情。」夏煜文說著﹐就讓管家送走他。


夏煜文獨坐在書房裡﹐看著前方宛如看見萍貴妃年幼時的畫面。
‘唰—!’
『義父﹐您說要萍兒把那些兔媽媽都殺了﹐那麼兔寶寶們不是很可憐嗎?』
『萍兒﹐兔死誰憐﹐更何況你是要成為君主的女人。不能心軟﹐絕對要比別人恨﹐
知道嗎?』
『嗯。』
‘唰—!’
【萍兒﹐義父沒把你送進宮就可保你一世平安﹐可惜義父被利益與權勢所蒙蔽雙目﹐
害得你斷送寶貴的生命。】夏煜文內疚不已地心想著﹐隨即握緊拳頭就呢喃道:「我
夏煜文發誓﹐一定要為你討回公道。」

元慶殿裡。
瑾君王虛弱地躺著﹐一旁的太醫為他診脈著﹐一邊的皇后與鳳太后非常擔心。
「琴貴妃駕到!」門外的內侍喊道﹐只見王憶兒行來匆匆﹐一進宮殿﹐就看見皇后與
鳳太后﹐就立即上前欠身道:「臣妾﹐參見皇后娘娘﹐太后。」
「起來吧。」鳳太后不悅地說道。
「萍兒…母妃…」瑾君王稍微醒過來便呼喚著﹐皇后還未過去﹐王憶兒就立即上前
過去﹐扶起他並說:「陛下! 你覺得如何了?」
「憶兒…沒了﹐朕最親的人都沒了…」瑾君王便恍惚地說道。
「陛下﹐您別胡說﹐什麼沒了﹐您有臣妾﹑有皇后與太后娘娘啊。」王憶兒便立即
安撫地說著。
只見一旁走進來的宮婢快步到皇后身邊﹐悄聲說完後﹐皇后便立即把目光轉移過去
王憶兒身邊。
此時只見元奉之快步走了進來﹐並單腳跪著說:「屬下﹐叩見吾皇萬歲。」
「起來吧。」瑾君王便虛弱地說道。
「啟稟陛下﹐萍貴妃離世前曾畫押作拱﹐此為拱書請陛下過目。」元奉之便立即說
道。
瑞總管便拱紙拿過去後﹐瑾君王接過一看﹐整個人氣得一直發抖﹐站起身後﹐順勢
丟在地上﹐憤怒地大喝:「皇后﹐你做得好事!」
皇后不解地撿起那張紙看完﹐震驚地連忙跪地說:「陛下﹐臣妾沒有…臣妾根本不會
巫蠱之術﹐請陛下查清楚還臣妾一個公道。」
「皇后﹐平時你的為人哀家也知道。陛下此事絕對有七竅﹐您要策查清楚啊。」一
旁的鳳太后便說道。
「是啊﹐皇后根本不可能這麼做。」王憶兒突然開口﹐但接下來她卻冷冷地說:「可
是…皇后好像正好是玄武皇室的後裔﹐聽聞他們可是盛行那些邪門之術呢。」
突然一進宮殿的璿公主立即喝道:「王憶兒﹐你胡說什麼!」
「陛下病了﹐臣妾也只是替他分憂。陛下!」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妖妃﹐你休想多行不毅。」璿公主說完就轉身從一旁侍衛的佩劍抽出﹐就指著她
大喝道。
「啊! 陛下救命啊!」王憶兒連忙躲在瑾君王背後﹐邊說。
「璿兒﹐你敢對朕動刀劍?」瑾君王便立即說道。

「璿兒﹐別這樣!」鳳太后立即說著﹐只見璿公主衝過去的瞬間﹐長劍刺穿那突然上
前抱住她的人﹐璿公主看著眼前的皇后﹐便震驚地大喊:「母后!」
「啊! 不要傷害你父皇。」皇后便說完﹐就回頭對著那震驚不已的瑾君王說了聲:
「臣妾﹐並沒有行巫蠱術…臣妾請陛下…赦免璿…璿兒的罪。」
話落﹐只見皇后整個人像個斷線的玩偶倒下的瞬間﹐瑾君王快一步接住她﹐並且顫
栗地伸出手撫摸那緊閉的雙眼。
「皇后!」殿內的侍婢們都跪一地﹐包括璿公主﹐唯獨王憶兒直視著那緊抱著失去性
命的皇后的瑾君王﹐她眼底都沒有情緒﹐就只是默默地看著。

沁憶閣裡。
星月扶著王憶兒坐下後﹐就準備去倒杯安神茶時﹐外面又傳來一聲:「太后駕到。」

只見鳳太后快步走著進來﹐王憶兒連忙欠身道:「臣妾﹐參見…」
話未說﹐下一刻﹐卻讓她愣了下。
‘啪—!’突然臉頰迎來一個巴掌﹐王憶兒便瞪了對方﹐鳳太后便指著她喝道:「你
這個妖女﹐迷惑君王﹐你會被世人臭罵千年。」
「若臣妾是妖女﹐那麼您就下旨殺了臣妾。」王憶兒突然很憤怒地說道﹐然後她又
冷笑地說:「可是怎麼辦呢? 臣妾身懷帝王之子﹐太后您要怎麼辦?」
「…」鳳太后便憤怒地摔袖便轉身走了出去。
王憶兒稍微看了下門口﹐便發現本來要進來的瑾君王似乎停下腳步﹐王憶兒便立即
轉變態度﹐就突然拉著鳳太后的手﹐就瞬間一冷笑﹐就自己往一旁跌去。
「啊!」瞬間倒下時﹐星月立即驚訝地大喊:「啊!! 娘娘!!」
「啊!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啊…」王憶兒很痛苦地說著﹐只見瑾君王立即快步走進
來﹐對視鳳太后時﹐眼神似乎認定一切是她做的一樣。
「啊!! 我的肚子…」王憶兒便說著﹐星月發現她一直在流血就說:「快來人﹐叫太
醫。」
瑾君王什麼也沒有說﹐就立即抱起王憶兒往內殿走去﹐似乎完全不再看那養育自己
成人的鳳太后。

東凡王府裡﹐前廳內。
「什麼? 欣太妃與萍貴妃相繼離世後﹐璿公主刺殺皇后? 怎麼可能?」我便立即站起
身﹐對嘉月說道。
「唉﹐本宮也不願意相信﹐可是這三天來都是要為此大事鬧﹐前朝后宮都是謠言四
起﹐說琴貴妃是惑主的妖妃。」嘉月便立即說道。
【糟了﹐母親他們還不知道琴妃就是憶兒。】我便暗心想著﹐然後就看見素素走進
屋對我說:「嫂嫂﹐候爺前來求見﹐再庭院裡等您。」
「我知道了。」我便立即點頭回應後﹐轉身對嘉月說:「母親﹐您暫時先別往宮裡去。
如今皇后不再了﹐欣太妃也走了。如果我們在插一腳恐怕何止亂﹐可能會是一團糟。」

「嗯﹐本宮知道了。」嘉月說完﹐我便對一旁的紫霞說:「就請紫霞母親稍微陪我母
親﹐我去去就回來。」
「好吧。」紫霞便立即點頭回答﹐我便連忙跟隨素素的腳步走了出去。
「唉﹐怎麼辦呢﹐過幾天就要舉行旭兒跟錦兒的婚禮了。」嘉月便很憂心地說道。

「姐姐放心﹐烈兒他們本來就不打算鋪張舉行﹐低調些總是好一點﹐畢竟是君王賜
婚若不舉行恐怕會招來橫禍。」紫霞便立即上前對她安慰道。
「但願如此。」嘉月便立即說道。

庭院裡﹐夏煜文獨站在亭子裡﹐只見我與素素沿著迴廊走過來﹐他便轉身對素素拱
手道:「見過柳夫人。」
「夏候爺不需多禮。」素素便禮貌地說道﹐轉身對我道:「那麼我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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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輕移了一旁的花瓶﹐就看見暗閣門打開﹐她便快步走進去後門自動關上。

踏出宮門的同時﹐她便快步走在竹林間﹐似乎生怕別人發現她﹐此時就看見那站立
在不遠處的背影﹐她想也不想立即衝過去抱住他。
只見沈明軒轉身便抱著她說:「走﹐我們去一個地方!」
「嗯。」王憶兒便點頭回應﹐隨即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走著。
只見他們倆同步走了好幾里後﹐距離皇宮越來越遠﹐王憶兒便更被越來越偏僻陰森
的樹林感到惶恐不安﹐似乎感覺她的不安與惶恐﹐沈明軒便地停下腳步。
「怎麼停下來了? 哥哥﹐這裡看起來好可怕。」王憶兒便立即嬌滴滴地說道。
沈明軒看著前方那陣濃霧便單手施法﹐揮手後﹐濃霧瞬間緩慢消散﹐他便對著身旁
的王憶兒說:「你看看。」
王憶兒馬上被眼前不遠處座落的別院大屋驚訝地問:「怎麼會有…」
「憶兒﹐這是我們的屋﹐來。」沈明軒立即帶著她進入別院屋裡﹐只見院裡木橋就
是搭建在那荷花塘池之上﹐穿越院子一旁還有一座亭子﹐紗帘隨著微風撥弄更顯神
秘又吸引人。
進入屋內﹐擺設雖非華麗卻也不失俗雅﹐後方用帘子遮蔽的便是一間簡單卻很不失
華麗感的臥室。
「好漂亮…咱們可以在外賞荷花﹐秋天在亭子裡吟詩賞月﹐夜幕低垂時又可甜蜜歡
好。哥哥﹐你想得真週到。」王憶兒滿意地微笑道。
「為了與你偷偷私會﹐我可是花了很多時間設下結界與封印﹐已保全你我二人之間
的相聚時間不別外人所打擾。」沈明軒立即上前抱住她﹐邊說道。
「哥哥待我那麼好﹐我不報答你又如何呢?」王憶兒轉身就用雙手勾著他的脖子﹐邊
媚笑道。
沈明軒抱起她﹐便往後方臥室走去﹐輕放在床前﹐就迫不及待得脫去自己的衣袍時﹐
王憶兒便輕撥去自己的衣裳﹐就跪在床上﹐撲向沈明軒後激情相擁﹐放肆地爭奪彼
此﹐隨即他往下壓去時﹐似乎也不顧忌一切的後果。

皇后寢宮內。
皇后看著飲酒後睡著的瑾君王﹐心情也高興不起來﹐明明是為她準備的壽宴﹐卻因
為旬太子的死﹐低調了些﹐隨後又聽聞萍貴妃突然產下了一個小公主﹐瑾君王一時
高興竟多喝了幾杯。
皇后躺在君王旁﹐心情卻是無比糟糕﹐似乎從自己從一開始視為兒子的旬太子的死﹐
就讓她逐漸沒有了安全感﹐尤其當她發現應該是媳婦的女人﹐搖身一變竟成為自己
男人的女人﹐她的心裡積滿怨與恨。
「…嗯…梓桐…」瑾君王不由自主地哼出這個名字﹐原本準備沉睡的皇后更是震驚
了下。
【梓桐…是啊﹐從頭到尾﹐你心裡就只容下梓桐。】皇后驚訝後﹐便感傷地暗自流
淚﹐邊心想說道。

竹林﹐別院屋裡。
不知過了多久﹐只見沈明軒摟著身邊的王憶兒﹐並肩躺在床綿裡﹐沈明軒便微微地
說:「憶兒﹐等我得到權勢與地位﹐我絕對會讓你名正言順成為我沈明軒的妻子。」

「真的?」王憶兒便坐起身﹐驚訝地問。
「嗯﹐小傻瓜﹐都是我的人了﹐怎麼可能不對你負責呢?」沈明軒便立即坐起身後﹐
便親了下她的臉頰﹐邊笑著說道。
「…那麼你是要娶我? 是真的?」王憶兒便立即問。
「你絕對會有身分與面子的成為我的女人。」沈明軒便抱著她入懷時﹐邊輕聲說道。

 

「哥哥…我會幫助你得到你所要的全部。」王憶兒突然非常堅定地說道﹐她卻唯獨
沒看見那擁抱著他的男人﹐輕輕地揚起嘴角﹐陰沉一笑。

永樂候府裡。
只見沈夢君盤坐在床上很難受地模樣﹐只見素素與朋美兩人把仙氣注入他體內﹐他
額頭不斷浮現出青經﹐原本俊俏的臉龐竟然如今變成很猙獰。
此時突然沈夢君受不了吐出黑血後﹐臉上的青經消去﹐往後倒下前﹐夏煜文趕緊扶
住他﹐一旁的翁思思便遞給他一條濕涼的手巾﹐擦拭了他嘴角上的血跡。
安置好他﹐夏煜文便轉身對一旁收回仙氣的素素與朋美說:「怎麼樣了?」
「他中的刀傷雖不致命﹐只是那把/匕首上早已摸了蠱毒液﹐估計此毒是玄邏島的火
鳥毒葉跟斷腸草提調的﹐恐怕要解毒必需帶他到玄邏。」素素便立即回答。
「只是聽說玄邏島早已封閉﹐不接帶外人﹐更有封印﹐別人是進不去的。」翁思思
便接著說。
「可是不接毒﹐巧凌就要守寡咯。」朋美便立即說道。
「有沒有其它辦法?」夏煜文便詢問她們﹐她們都搖頭回應。
此時突然翁思思便說:「師娘﹐師父不是在玄武州﹐他若可以幫忙帶上這傢伙估計還
能夠幫忙啊!」
「胡鬧﹐你師父是在調查事情。」素素便突然喝道﹐此時夏煜文似乎知道些什麼﹐
便不說話﹐就轉身走到門前﹐打開門。
門外等著的我與巧凌都很不安﹐一聽見開門聲就回頭﹐只見夏煜文出來後﹐便說:
「夢君沒事﹐只是稍微虛弱了些﹐巧凌今晚你就暫時回房休息﹐夢君就安排在客房休
息。」
「巧凌知道了。」巧凌便點頭回應﹐素素便帶著朋美她們走出來後就說:「沒我們的
事情了﹐我們走吧。」
「嗯。」我便點頭回應﹐然後看了看夏煜文﹐便立即快步跟隨她們離開。

一路上﹐我都在悶悶不樂﹐一旁的朋美便連忙輕聲問我:「你怎麼了?」
「…沒有。」我便立即回答﹐隨即回說:「你們替夢君治療後﹐如何?」
「是蠱毒!」素素突然停下腳步後說道。
「蠱毒?」我驚訝地看著她﹐素素便立即說:「而且要解蠱毒只能到玄邏島去解毒之
法。」
「他不肯為夢君治療嗎?」我便立即問。
「不是不肯﹐只是島上早是封印﹐誰也進不去。」翁思思立即搶先回答﹐朋美立即
走過去﹐捏著她的耳朵﹐邊說:「你這丫頭﹐怎麼那麼愛搶話啊!!」
「什麼啦﹐是你們一群人婆婆媽媽的﹐明明可以順利解決的事情就偏要複雜化。」
翁思思立即跳開﹐揉著自己可憐的小耳朵﹐邊不滿地說道。
「…」頓時我們三人尤其是我﹐更覺得無地自容﹐連個孩子都了解的道理﹐我卻似
乎不能夠了解。
翁思思馬上得意地笑說:「看來你們還不夠我比呃~啊!」
瞬間她后腦勺被打了一個拍﹐她立即哀痛地看著素素﹐素素便說:「再說話就讓你倒
外面。」
「哼﹐師娘你一定是太想念師父了﹐拿我出氣。」翁思思邊很不甘願地說道。
我跟朋美便連忙跟隨她們的腳步往前方走去﹐一路上我的心情也似乎沒辦法輕鬆太
多﹐畢竟沈夢君的事情多多少少會影響我與夏煜文之間的平靜。

永樂候府裡。
夏煜文看著陷入惡魔般的沈夢君﹐邊拿起冰涼的擰干後的濕布為他擦拭時﹐邊聽見
沈夢君迷朦地輕喚著:「母親…母親…不要丟下孩兒…母親…」
「唉。」夏煜文無奈地站起身﹐看著那眉宇間與卡娜相似的臉龐﹐心情更沉重。

【唉…若非因我﹐你也不會再度失去親情。夢君…本候要如何才能夠彌補你。】夏
煜文無奈地心想著﹐此時便看見巧凌推開門﹐進屋。
「外公…夢君如何了?」巧凌便立即問。
「唉…做了噩夢好不容易入睡了。對了﹐你怎麼還不去休息?」夏煜文便立即問。
「還是讓巧凌來照顧他吧﹐外公你已經累了一天了﹐還是您先去休息﹐如果巧凌累
了﹐會讓小小來代為照顧。」巧凌便立即說道。
「好吧。」夏煜文轉身對著身後的侍女小小說:「好生伺候少夫人﹐與大少爺。」
「是﹐奴婢尊命。」侍女便回答後﹐就看著夏煜文走出去。
巧凌走過去﹐就看著沈夢君平靜地睡顏﹐便轉身走到桌邊。

翌日﹐皇宮﹐沁憶閣裡。
王憶兒坐在妝臺前﹐畫好妝﹐就站起身﹐就立即說:「昨夜﹐本宮睡下後﹐有什麼事
情?」
「啟稟娘娘﹐萍貴妃昨夜生下一位公主。」星月為她梳頭時﹐邊說道。
「哦…那麼陛下可有說要廢除她廢妃的資格嗎?」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沒﹐聽說陛下也沒給小公主封號。」星月便立即對她說道。
萍妃生的是小公主﹐那麼我得好好地安排一下﹐讓她們母女都給我滾蛋消失。

欣太妃的寢殿裡。
陣陣咳嗽聲不斷傳來﹐只見病躺著的欣太妃臉色蒼白﹐無血色﹐連太醫都束手無策。

此時便看見瑾君王帶領著皇后與王憶兒同步走進宮殿內﹐瑾君王與皇后便齊聲對欣
太妃說:「兒臣(臣妾)﹐參見母妃。」
「臣妾﹐參見欣太妃。」王憶兒便稍微欠身後說道。
「起來吧。」欣太妃有些無力地說道。
此時王憶兒便看著欣太妃說:「太妃的身體為何比上次見面時更嚴重? 」
「太醫﹐朕的母妃究竟是得了什麼病?」瑾君王便立即轉身質問那跪在地上的老太醫。

「啟稟陛下﹐老臣為太妃把脈發現脈相並非很嚴重﹐只是不知道為何太妃已服了不
少湯藥卻依然病未痊癒。」老太醫便立即說道。
「陛下﹐聽聞玄武有種巫術﹐是一種蠱毒術﹐中蠱毒的人外表看不出來﹐可是卻是
會越來越病。」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你說的意思是…有人在宮裡行巫蠱之術?」瑾君王便聽完就看了看一旁的皇后﹐皇
后便立即說:「陛下莫非懷疑臣妾?」
「陛下﹐不如讓人在宮裡各處宮殿搜查﹐就可以知道施行巫蠱之人是何人了。」王
憶兒說完。
「來人﹐到各宮殿去搜查﹐一個地方都別遺漏。」瑾君王便說道。
「是。」赤旭帶著人快步走了出去﹐此時皇后不悅地看了看王憶兒﹐這時候便看見
她輕笑了下。

侍衛們在各宮殿搜查著﹐此時他們到了萍貴妃的住處﹐赤旭便立即拱手說:「啟稟娘
娘﹐爾等受陛下之命進行搜查。」
「你們要搜查就查﹐別吵醒小公主。」萍貴妃便立即說道。
「是。」赤旭說完就讓手底下的侍衛們開始找尋著﹐此時其中一人打開衣櫥發現有
木盒掉下來。
打開一看發現是個草人﹐身後寫著欣太妃的生辰八字﹐便立即轉身走過來對赤旭說
:「啟稟赤大人﹐您看。」
赤旭看了看﹐驚訝地看著萍貴妃﹐而萍貴妃便立即說:「你們…你們栽贓我!」
「來人﹐把貴妃娘娘拿下!」赤旭說完就立即看見他們把萍貴妃押走。


「你們放開本宮!! 你們沒有資格那麼對本宮!!」萍貴妃就被拖走﹐然後就看見宮婢
懷抱著未足月的小公主。

沁憶閣裡。
只見一位內侍走進來﹐拱手道:「啟稟娘娘﹐萍妃被抓個正著﹐陛下令西廠將其押入
大牢﹐說是要嚴刑拷問﹐問出幕後操縱者是何人。」
「小金子﹐你陪本宮去賀喜一下萍妃娘娘。」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諾。」那位內侍便立即說道。

地牢裡﹐不斷地傳來鞭打聲﹐只見那個雙手被鐵鏈栓在木架上的萍貴妃﹐披頭散髮
地同時﹐身上的囚衣都已經透出血跡了﹐可是負責嚴刑拷打她的人依然不放手。
端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元奉之冷冷地看著那嘴角流血﹐眼睛不屈服的女人﹐便冷冷地
說:「娘娘﹐小的勸你還是說出來究竟是誰教你這些東西的。」
「混帳…本宮是陛下親自冊封的貴妃…你們敢放肆!」萍貴妃被吊在木架上﹐不服氣
地說著﹐突然一個鞭子落在她身上﹐萍貴妃就叫了出來:「呃啊!!」
此時便看見王憶兒只帶著內侍步進囚室裡﹐元奉之便立即上前說:「參見娘娘。」
「她可有招出來?」王憶兒便問。
「沒。她嘴硬不可招。」元奉之便回答。
「哼﹐她嘴硬? 不過聽說她彈奏了一手好琵琶。」王憶兒說著﹐便望向元奉之。
「把她放下來。」元奉之說著﹐只見他們把吊起來的萍貴妃放下後﹐她立即趴在地
上﹐痛苦地動了下。
王憶兒立即走過去﹐就蹲下來說:「娘娘﹐咱們又見面了? 時隔多月﹐你怎麼看起來
比起你當時那威風凜凜的樣子差太多了。」
「哼﹐你媚計惑主的小把戲﹐以為本宮會怕你…呸!」萍貴妃不屈服地爬起身﹐邊說
道。
「哼呵呵﹐你說的對﹐那些都是小把戲﹐接下來好好地享受一下。」王憶兒說完就
立即站起身對著身後的元奉之道:「夾她的十指﹐本宮要她這輩子都別想在彈奏琵琶
了!」
「是。還不動手。」元奉之說著﹐只見他的部下立即架起萍貴妃時﹐她立即大喊:
「你們敢亂用私刑﹐本宮是小公主的生母﹐你們敢!!」
只見他們把夾手的刑具套在她的十根手指頭後﹐就用力拉扯的瞬間﹐十指被瞬間夾
緊﹐萍貴妃立即悽慘尖叫道:「啊啊!!! 」
「哼﹐跟本宮鬥? 你想母憑子貴再回來與本宮爭寵? 哼﹐你想多了﹐本宮不可能給
你機會﹐更不會讓你好過。」王憶兒立即對著正在受夾手之刑的萍貴妃說道。
「娘娘﹐都準備好了。」一旁的獄卒總管立即上前來對王憶兒說道。
「嗯。」王憶兒擺手後﹐元奉之就對著那些手下擺手﹐只見他們鬆手後﹐立即跌落
下來的萍貴妃﹐看著勒痕與傷在十指上﹐只見一旁的獄卒拿來一個夾子﹐立即聽見
王憶兒說:「把她的指甲都給我拔光。」
萍貴妃聽完立即恨怨說:「王憶兒﹐你會有報應的!」
他們抓住她的手指﹐只見他們拿起夾子夾住她的指甲抽出的瞬間﹐血肉模糊﹐萍貴
妃淒厲地哭喊聲一直圍繞著﹐看見他們放開自己後﹐萍貴妃虛弱地看著前方﹐然後
看見其中一位獄卒把衣服脫去走向自己﹐萍貴妃害怕地往後躲﹐卻因為全身是傷。
無法動態時﹐被對方壓住﹐又一次淒涼地哭泣聲與淒厲慘叫聲迴蕩著。
王憶兒便立即冷笑地說:「繼續給本宮好好"伺候"到這個賤人死為止﹐還有記得畫押
在這張紙上。」
「屬下尊旨。」元奉之便低頭接過那張紙﹐準備送她出去時﹐王憶兒突然停下腳步
說:「對了﹐過幾日﹐我表哥就要迎娶錦兒了﹐你會去祝賀他們嗎?」
元奉之一愣﹐便隱藏情緒地說:「屬下那日會值勤﹐娘娘到府道賀便已經是他們夫妻
的榮幸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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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傳來敲破雞蛋攪拌的聲音﹐看著雞蛋在熱油鍋上煎著﹐一旁的爐灶也在燉煮
玉米粥﹐看著我忙碌地把煎好的雞蛋盛上盤。
我便立即把煮好的玉米粥盛了一大碗﹐就放在托盤上﹐把腌制好的酸菜放在一個碟
子上﹐就讓侍女端出去。
我便另外在準備一盅玉米粥﹐與一些小菜﹐便放在竹籃裡。

永樂候府裡。
巧凌端起茶杯﹐遞給沈夢君時便說:「方才婆婆提及過幾天江州太姥姥要來赤蓮城之
事﹐說要你到時撥空過去與夜辰小叔去接應。」
「太姥姥初次到京師﹐恐怕又要添購些新衣與用品。」沈夢君喝了口茶便立即說道。

「昨天看見你對夫人說話﹐似乎說得不愉快。」巧凌便立即說﹐只見沈夢君沉下臉
龐﹐她連忙接著說:「夫人她平時就不愛多說話﹐而且心思細膩﹐可是就是不太喜歡
多理會別人的閒事。夫君若是覺得夫人不該離開候府﹐不如我找機會去跟她再提一
提?」
「不用了﹐外公說毋需去再說了﹐他允許紫言夫人回娘家暫居。」沈夢君便無奈地
說道﹐他瞄了下巧凌的湯碗發現她的粥還沒吃完﹐便問:「怎麼了? 是不是不太合口
味?」
「不是。只是突然很想念夫人熬得玉米粥﹐所以…」巧凌說到一半﹐便看見小小步
進屋﹐手拿著一個竹籃進來﹐放在桌上。
「小小參見大少爺﹐大少夫人。」小小便立即說著。
「這個是…」沈夢君不解地疑問時﹐巧凌便立即打開竹蓋﹐發現裡面是一個燉盅就
拿出來﹐放下後打開一看﹐便驚喜地說:「紫言夫人呢?」
「她去書房見老爺了。」小小便微笑地回答。
「夫君﹐看來夫人是有意回來了。」巧凌高興地說到。
「你別說那麼多﹐你不是說想念這玉米粥嗎? 還不快吃一點﹐免得餓懷肚子裡的小
祖宗。」沈夢君便微笑地說著﹐然後就幫她盛了碗玉米粥。
「嗯。」巧凌便微笑地吃著玉米粥﹐當沈夜辰路過花園時﹐看見亭子裡的巧凌與沈
夢君隨即楞了下。
然後看見巧凌似乎拿起湯匙喂著沈夢君吃了口粥﹐便拿起手絹細心為他擦拭嘴角的
親密動作﹐卻也能讓沈夜辰的心更痛苦﹐隨即快步走了出去。
巧凌稍微回頭看見沈夜辰快步走開的背影﹐便也黯然神傷了起來。

書房裡。
看著夏煜文為我細心泡茶﹐我便默默地等待他把茶泡好後倒入小茶杯﹐遞給我。
「最近你過得如何?」夏煜文便立即問。
「老樣子﹐時不時就覺得很害怕﹐但日子久了似乎也習慣了這恐懼。」我便平淡地
回答。
「聽說你見過琴妃娘娘? 你…你沒事吧?」夏煜文便立即說。
「其實你一開始就知道﹐只是不說﹐不告訴我。」我便直視著他﹐邊問。
「嗯﹐陛下說時身為臣子﹐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他﹐再來過往的妃嬪越多﹐後宮越
是混亂。」夏煜文便立即迴蕩。
「你是因為萍貴妃被廢除﹐你必需要得到那個人的信任才答應幫忙的吧?」我便忽然
覺得心灰意冷﹐原來都是我自作聰明﹐造成如此結果。
「紫言﹐我知道你到底還是無法接受你的姪女成為陛下的妃子﹐可是事與願違﹐如
今她也冊了封﹐過陣子說不定陛下還可能再封她皇貴妃。你若一直那麼不能使懷﹐
那麼苦的人會是你一個人而已。」夏煜文的話﹐更讓我徹底地心疼。
我站起身﹐背對著他﹐邊哽咽說:「候爺﹐我信任你﹐也希望你會信任我。我希望你
幫助憶兒而不是利用她。」

夏煜文便站起身﹐走到我身邊邊感慨地說:「紫言﹐你的親人便是我的親人﹐若她不
做出什麼事情﹐誰也利用不了誰。」
「的確﹐今時今日的琴貴妃﹐也不再似我當初歡喜送入宮為太子妃的姪女了。她寧
可改名為他人的妹妹﹐也不承認自己的過去。若敬兒還在﹐也一定很心疼。」我便
哽咽地說著。
「沒有人不會改變的。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誰﹐可是﹐只要我們的心夠堅定任何困
難都可以過去的。」夏煜文便攀著的肩﹐邊安慰道。
「候爺﹐若非當初你捨身下水救了我﹐或許我已經死了千百回。」我便哽咽地回頭
看著他﹐邊說到。
「你放心﹐我會替莫老闆為扛災﹑擋難﹐絕不讓你再受一絲傷害。」夏煜文便很認
真地說道。
「那麼…孟和他…」我便突然開口問﹐夏煜文楞了下﹐隨即很感慨地苦笑回答:「或
許﹐我跟他已回不去當年了。」
「不可能﹐他…他看起來對你依然有情義在。」我便立即說道。
「你…你見過他?」夏煜文便立即很驚訝地問道。
「我…我見過他幾次了﹐還有﹐你要多…多提防你的女婿﹐他不似你所想象的那種
人。」我便立即趕緊對他說到。
‘等—!’夏煜文聽見我那麼說﹐便默默點頭回應﹐我便立即安心的說:「那麼我先
回府了﹐畢竟母親…母親她不太希望我們來往頻頻。」
「嗯﹐我讓人送你回去吧。」夏煜文便回答後﹐我便連忙說:「不用了﹐護送我回府
不就全被我母親知道了。」
我就轉身走出去前﹐我便回頭對他微笑道:「記得吃完那紅豆糕。」
「嗯﹐我會的。」夏煜文便點頭回答﹐我便打開門快步走了出去。
此時一隻手輕捏起那塊紅豆糕﹐送入嘴時﹐身著夏煜文的衣袍的沈明軒便冷笑地說
:「看來那老傢伙似乎藏了些秘密。」

我快步走著﹐便發現沒見到沈明軒﹐只見到庭院裡張羅事情的夏雨若﹐我便快步走
過去。
「你們別摔懷啊!」夏雨若轉身看見我﹐似乎很驚訝地說:「你怎麼…」
「我回來送點吃的給巧凌。」我便溫和的語調說道。
「慧兒她…」夏雨若便有些不解地想問。
「她沒事﹐搬回來隨我一起暫時住在東凡王府。」我便連忙解釋道。
「竟然如此﹐那麼你就替我多照顧…照顧她。」夏雨若便很難過地說。
「嗯﹐我會的。」我便點頭回應後﹐就快步走越過她時﹐突然覺得今天有些不妥。

離開了永樂候府﹐我便漫步著﹐突然我停下腳步﹐就看見前方那一身墨綠色衣袍的
人對望。

碧綠湖畔前。
我看著眼前的孟和﹐似乎找不到開口的時機﹐他卻突然開口說:「…請你…救救夏煜
文。」
「什麼?」我很疑惑地看著他﹐然後他便走到我面前﹐便慌張地說:「…他…他被抓
走了。」
「怎麼可能﹐我才剛見過他﹐就在他府裡。」我說著﹐突然大悟地說:「莫非…」
「你的莫非成真了。魔主不知道怎麼做﹐他連和了我妹妹…卡娜﹐是卡娜把他帶走
的﹐說是要帶他離開幻國。」孟和便立即說到。
「卡娜?」我默默地重複這個名字﹐便眼前閃過那位處便不驚﹐而且手段擅長的女老
闆。
「怎麼可以。你為什麼沒出手救他!」我便立即很激動地對他說道。


「我的地魂是在魔主的手裡﹐若輕易叛變﹐會魂飛魄散。」孟和頓時黯然神傷地回
答。
「怎麼可以…」我頓時覺得很慌﹐宛如當初失去莫凡一樣。
「我要如何找到他們?」我便立即問。
「你恐怕要帶上一些人﹐你沒有辦法一個人對付他們的。」孟和便立即說道。
「我知道了﹐不過我需要你幫忙﹐我需要那條七彩石﹐你今晚替我拿來﹐我會去找
你妹妹的。」我便立即說著﹐孟和猶豫了下﹐便立即點頭回應。

東凡王府裡。
我一回來﹐便依舊很不安﹐不時在房內徘徊走著﹐手也不知道怎麼搓破了。
「啊!」我感覺疼痛﹐便立即發現自己弄破了手指﹐我無奈地坐在椅子上﹐此時路過
我房裡的朋美立即快步走進來。
「怎麼了?」朋美便立即問﹐我便立即把手藏在袖子裡﹐便回頭微笑地說:「沒事。」

「我不覺得你沒事﹐你恐怕是有事情不說吧。」朋美便乾脆坐下來後說著。
「…我…對了﹐我有事情找素素﹐她呢?」我便立即問。
「她急急忙忙就去了赤府﹐說是聽聞陛下下旨要旭兒奉旨迎娶錦兒為妻。」朋美便
立即說道。
「什…什麼?」我很驚訝地看著她﹐然後驚慌地看了看旁邊﹐就說:「翁姑娘呢?」
「她啊﹐她在艷艷房裡﹐跟忠兒玩耍。」朋美便立即說道。
「我有事情要她們幫忙。」我說完立即站起身走出去。
「哎…奇怪她怎麼感覺怪怪的?」朋美便立即說道。

艷艷的廂房裡﹐只見翁思思一直在床邊跟正被他哄得笑呵呵的小嬰兒﹐而艷艷便立
即回頭看著他們就微笑了下﹐繼續刺繡。
這時候突然踏進屋的我﹐頓了下﹐似乎來得不是時候一樣﹐艷艷一看見我便立即把
繡針放下﹐就站起身走向我邊問:「參見姐姐。」
「呃…不必多禮。」我便有些慌忙地回答。
艷艷便看見我如此行為便立即問:「姐姐有事找艷艷?」
「啊﹐對。」我便立即說道。
翁思思便回頭說:「需要我幫忙吧?」
「對! 對﹐非常需要你們﹐那個…候爺被人抓走了﹐好像是一個叫卡娜的女人。」
我便立即回答。
「卡娜?」艷艷聽了便露出驚訝的神情﹐便暗自心想:【卡娜不是母皇的人﹐怎麼可
能會抓走候爺呢? 她莫非遭到任何挑撥?】
此時便聽見翁思思站起身﹐說道:「您要我們找人還是尋人啊?」
「啊…這個…」我便不解之時﹐艷艷突然看見我手裡佩戴著一個琉璃狐貍吊飾﹐便
立即抓起我的手腕﹐便急迫地問:「姐姐﹐這個是在哪裡買的?」
「就是在大街新開的店鋪。」我不解地回答。
「我知道候爺在哪兒了。」艷艷便立即說道。

深夜裡﹐一家店鋪裡﹐只見後院的一間廂房內﹐只見一身紅衣的卡娜﹐快步走近些﹐
便看見床鋪上躺著的人﹐便是失蹤一天的夏煜文。
只見他已被換上喜衣﹐而卡娜則非常痴迷地看著他。
「初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是個好人。後來哥哥雖死﹐但你依舊為他那麼痴情﹐如
今是因為那個女人﹐你才會改變了﹐我絕對不會讓她改變你﹐若不屬於我﹐我便要
摧毀。」卡娜微微依偎著他的胸膛﹐邊痴迷地說道。
此時突然聽見外面有人大喊:「失火了﹐失火了!」
卡娜突然坐起身﹐看著外頭一片火海﹐就立即帶著昏睡的夏煜文跳出窗外離開。

竹林間﹐奔跑的卡娜就突然停下腳步﹐就看見站立在前方的少女﹐她回頭微笑了下
:「嗯…果然是中了妖法!」
卡娜一回頭就看見艷艷﹐就立即很不悅地說:「你們別想阻擋我!」
只見卡娜掐住身旁的夏煜文時﹐就看見身後的夏煜文緩緩睜開眼睛﹐然後看著卡娜
便立即欲推開她。
「嚇…候爺!」艷艷便震驚的同時﹐此時奔跑過來的孟和與我同步走過去。
「煜文!」孟和立即大喊﹐卡娜瞬間回頭看見孟和的同時﹐便看見他身邊的紫言﹐怒
火中燒立即對夏煜文攻擊過去﹐夏煜文立即打過去﹐擋下許多招。
此時從一旁走出來的沈夢君看見了中央對打的兩個人﹐頓時愣了下﹐紅衣之人便是
卡娜﹐另一個人便是夏煜文。
只見他們互相對打招式越來越多﹐而且卡娜招招相逼﹐夏煜文似乎有意退讓﹐孟和
見狀立即想衝過去時﹐朋美突然此時出現﹐拉住他並且說:「別去﹐她身上中了絕意
術。」
「朋美﹐快想幫忙啊!」我連忙上前對她說道。
「不是我不幫﹐只是…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啊!」朋美也很為難地說道。
只見卡娜從抽裡抽出匕首﹐刺過去的瞬間﹐夏煜文震驚時﹐此時突然有個藍衣人影
衝過去﹐快速推開夏煜文﹐利刃刺進他的胸膛的瞬間﹐卡娜停頓了下﹐只見眼前的
人不是別人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沈夢君口吐鮮血﹐順勢要倒下時夏煜文及時接住他。
「夢君!」夏煜文的驚呼聲﹐讓一旁的我們頓時嚇傻了。
「啊﹐夢君!」我立即奔跑過去﹐然後看見胸口流出很多血的沈夢君就這樣倒在夏煜
文懷裡﹐我便立即回頭看了看一旁楞住許久的卡娜。
她驚魂未定地看著手裡那沾滿血的匕首﹐頓時大悟地說:「啊…我殺了我的孩子? 啊
!」
下一刻我驚訝地看著她﹐並大喊:「不要!」
匕首刺進腹部的同時﹐卡娜的淚也隨即掉下來﹐看著她欲倒下前﹐夏煜文連忙上前
抱住她﹐並且看著懷裡那慘悔不已的卡娜。
「卡娜…你為什麼要那麼傻?」夏煜文哀傷地說道。
「候爺…卡娜一時鬼迷心竅﹐差點傷了你﹐如今卻害得我兒﹐唯有一死。」卡娜難
過地說著。
一旁的孟和走到她身邊﹐蹲下來時握住她的手﹐邊說:「卡娜﹐哥哥不會讓你死的。」

「阿兄…替我照顧…照顧夢君…」卡娜說完的同時﹐手也滑出孟和的手﹐孟和呆愣
了下﹐然後發現卡娜已經閉上眼睛﹐並哭喊:「卡娜! 卡娜!」
「卡娜…」夏煜文難過的同時﹐一旁的朋美立即吐出靈珠護在夢君的胸膛上﹐只見
傷口漸漸地消失﹐她便趕緊收回靈珠。
「啊…」昏睡了一兒的沈夢君稍微睜開眼睛後﹐我便立即歡喜地說:「醒了! 你醒了
!」
「脈相穩定。」一旁的艷艷便立即說道﹐翁思思回頭看了看卡娜他們﹐她便看見站
立在夏煜文身邊的靈體﹐便是方才過世的卡娜﹐它照她走過來﹐而翁思思便走過去﹐
微笑地搖擺手腕上的鈴鐺。
‘鈴鈴—!’瞬間看著卡娜平靜地漸漸地消失。
「安息吧。」翁思思雙手合十﹐並很誠心地說道。

沁憶閣裡。
只見王憶兒拿著梳子梳頭﹐便看了看窗外便對星月說:「你退下吧﹐不用你伺候了。」

「諾。」星月連忙轉身走出去﹐紗帘落下後﹐王憶兒便立即吹熄了燭臺上的燭火﹐
隨即立即拿了披風快步走到暗閣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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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擁有都會站在我最前面保護我的男人﹐卻一再地失約了。
而我…也未能為他守節到底。
「人…或許就是要這樣不完美才叫做是人。」我便哽咽地說著﹐就抱著懷裡的皮鞭﹐
就這樣躺下後﹐沉沉一睡﹐就在燭光下﹐我所能依偎的只有懷裡的皮鞭與脖子上的
十字架項鏈。

翌日﹐早晨的太陽已經昇起﹐此時沁憶閣裡﹐王憶兒端坐在妝台前﹐用梳子梳順髮
絲﹐此時便聽見星月走進來﹐恭敬道:「娘娘﹐已經快到早朝時辰﹐是不是要叫醒陛
下?」
「嗯。」王憶兒便立即放下梳子﹐轉身走到床前﹐掀起床帳﹐邊溫柔地說:「陛下﹐
該上早朝了。」
「嗯…嗯﹐怎麼那麼快就到早上了?」瑾君王有些疼痛地扶著額頭說著﹐只見他坐起
身後﹐王憶兒便回頭說:「去準備解酒湯來﹐要快。」
「諾。」星月連忙就快步走出去。
瑾君王在王憶兒的伺候之下﹐快速地更衣換上龍袍﹐一時覺得頭疼就扶著額前。
「陛下﹐臣妾給你揉一揉﹑按一按。」王憶兒便溫柔地幫他揉著額頭﹐邊舒緩他的
頭疼。
「嗯…愛妃你的技術越來越好了。」瑾君王便閉上眼睛邊說道。
「自然是要越來越好﹐不然怎麼服侍您呢。」王憶兒便立即微笑地說著。
「娘娘。」星月把湯碗端過來﹐就遞給她後﹐只見她準備喂瑾君王前﹐就說:「陛下﹐
今晚還會過來嗎?」
「今晚恐怕不行﹐今夜朕要去給皇后祝壽。」瑾君王便喝下湯後﹐就把湯碗遞給一
旁的星月。
「那麼陛下﹐今晚臣妾可能會想你想得沒法睡著呢。」王憶兒便依偎著他﹐邊說道。

「乖哦﹐今晚真得不能留下來。自從你回宮﹐朕天天都來﹐等兒母后跟母妃又找你
麻煩就不好了。這樣好了﹐過幾天呢﹐朕撥空帶你去宮外走一走﹐好不好?」瑾君王
便摟著她﹐邊問。
「好啊!陛下可不能說謊哦。」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這時候便看見瑞總管快步走了進來﹐並且恭敬道:「奴才參見琴妃娘娘﹐陛下是時候
上早朝了。」
「嗯﹐你乖乖的哦。」瑾君王便親了她的小臉蛋後﹐便快步走出去。
「恭送陛下。」王憶兒便與星月同步走過去。
只見瑾君王快步走遠後﹐她便轉身對著一旁的星月說:「準備沐浴更衣﹐等兒本宮要
去御花園走一走。」
「諾。」星月等人立即轉身走開。

御花園裡。
只見赤旭站在亭子外﹐一旁的璿公主一邊比劃了幾個招式後﹐他就會上前親自師範
後﹐璿公主便會照著他所示範的招式再比劃幾下﹐赤旭便點頭回應。
此時走在御花園另一頭的王憶兒﹐輕搖手中葵扇﹐突然看見涼亭前的璿公主與赤旭。

【奇怪﹐這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呢?】王憶兒便立即停下腳步。
這時候突然璿公主站不穩﹐突然扭了下腿﹐跌在地上:「啊!」
「嚇﹐公主殿下!」赤旭便立即上前﹐扶起她時﹐發現她站不了﹐便立即說:「來﹐
過去坐下來吧!」
「嗯。」璿公主便立即被他扶過去﹐端坐下來後﹐就看見赤旭單腳跪在她面前﹐輕
抬起她的腳﹐一點疼痛﹐惹得嬌貴的璿公主有些泛紅眼睛。
「可能是扭傷了經路﹐你別怕。」赤旭便低頭不斷為踏揉搓著疼痛處﹐此時本來應
該發脾氣的璿公主﹐竟然有些含情脈脈地看著那專著的男子。

【那眼神…哼﹐原來如此。看來我必需出手了。】王憶兒冷笑了下﹐就轉身走開。


沁憶閣裡。
王憶兒躺在榻上﹐邊搖晃手中葵扇﹐便仔細回想剛剛的畫面。
【如果真的是讓他們倆在一起了﹐璿公主若生的孩子﹐那孩子定是為繼承人。那麼
到時候鳳太后成了皇太后﹐我不就要死。不行﹐我絕對不能夠讓他成為我的絆腳石。】

王憶兒坐起身後﹐就微笑地說:「看來我得做點好事。」

御書房內﹐只見一下早朝後﹐瑾君王便開始在屋裡批閱揍折﹐這時候便看見皇后帶
著宮婢踏進屋。
「臣妾參見陛下。」皇后微微地行禮道。
「皇后快起來吧﹐今天又是哪種湯品?」瑾君王便放下揍折﹐抬起頭看了看皇后﹐邊
問。
「最近陛下忙碌批閱揍折﹐夜裡又要天天往沁憶閣﹐自然身體有些虛弱。臣妾今天
燉了枸子牛腱子湯。」皇后便微笑地說道。
「嗯﹐好香﹐一定很好喝。」瑾君王便拿起湯匙喝了幾口﹐然後就誇讚道:「嗯﹐好
喝。皇后的廚藝真了得。」
此時﹐殿外走進來的王憶兒﹐身邊帶著星月一踏進屋﹐瞬間發現屋裡也坐了個人﹐
而且還是最痛恨她的女人﹐便也微笑地說:「臣妾參見陛下﹐參見皇后娘娘。」
「起來吧。」皇后冷冷地說著。
王憶兒看見案上的燉盅﹐便轉身接過星月手裡捧著的托盤﹐走了過去﹐邊說:「陛下
最近氣色不太好﹐夜裡也睡不安穩。臣妾今天特意去御醫房向御醫拿了些紅棗﹐燉
煮了紅棗桂圓湯﹐陛下您嘗嘗。」
連湯匙都拿給他後﹐就看著皇后注視著自己﹐王憶兒也在旁邊看著他﹐似乎不喝也
不對﹐喝也得罪。
「朕喝一點。」瑾君王絕對兩邊都不得罪﹐就低頭喝了幾口王憶兒送來的湯﹐便微
笑了下:「好不錯。」
「陛下﹐不要一次喝兩種不一樣的湯﹐小心﹐身子寒涼受不住。」皇后便冷冷地說
道。
「嗯﹐陛下怎可能受不住呢﹐陛下天天都來臣妾那裡過夜﹐陛下精神好得很﹐對吧
?」王憶兒便立即撒嬌地態度說道。
「你…」皇后便憤怒一喝﹐瑾君王連忙出聲制止道:「好了﹐兩位都是朕的皇后﹐愛
妃。毋需為小事兒鬧意見﹐對不對?」
「陛下﹐今天人家來是想替一個人做媒。」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你要為誰做媒?」瑾君王覺得好奇道。
「我表哥﹐赤旭。」王憶兒便立即微笑地說道。
「赤旭? 你要為他做媒﹐那麼也要有對象。」瑾君王便立即說道。
「自然有啊﹐當初他喜歡我表妹涵兒﹐他們還私跑出去﹐後來涵兒沒福報就走了。
他挺可憐的﹐其實他並非赤盟主之子﹐雖是養子但有情有義﹐說為妻守節﹐我倒覺
得有個人挺適合他﹐而他也可以在赤府繼續孝順我赤叔叔的。」王憶兒便微笑地說。

「你是指﹐把赤盟主的小女兒許給赤旭?」瑾君王便立即說道。
「陛下﹐您真聰明﹐臣妾一說﹐您就知道了。」王憶兒便微笑地說道。
「不行!」一旁不搭話的皇后突然開口﹐便聽見她說:「陛下﹐您忘了當初招赤旭入
宮的時候您答應過璿兒要召他為駙馬﹐怎能說變就變呢?」
「皇后娘娘﹐說親當然是相處多年的妹妹親啊﹐如今臣妾只是給赤家一次親上加親
的機會﹐而且要讓他同意入贅皇家﹐恐怕赤盟主未必會輕易答應哦。」王憶兒便立
即說道。
「哼﹐你什麼身份? 敢那麼大的口氣跟本宮說話。」皇后便不悅地站起身﹐指著說。


「嗯﹐陛下你看﹐皇后娘娘好兇哦。」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好了﹐皇后﹐你別那麼凶悍﹐會嚇到憶兒的。」瑾君王便趕緊站起來﹐為王憶兒
說話﹐只見皇后氣憤難平地怒視著王憶兒﹐然後瑾君王便轉身對著王憶兒說:「憶兒﹐
你也別那麼頂撞皇后。她怎麼說也是比你更早侍奉朕﹐朕也不能太偏袒你﹐知道嗎
?」
「臣妾知錯了﹐請娘娘恕罪。」王憶兒聽見了也趕緊乖僻地說著。
「哼。」皇后便立即坐了下來﹐然後就聽見瑾君王便說:「這樣好了﹐讓赤旭自己親
自來選擇。」
「好啊﹐我有信心﹐他一定會選擇錦兒。」王憶兒很肯定的說道。
「來人﹐宣赤護衛前來晉見。」瑾君王便立即對著一旁的瑞總管說道。
過了一兒﹐只見宮婢都把茶奉上給皇后與王憶兒後﹐便看見由瑞總管帶領進殿的赤
旭﹐便單腳跪地的說道:「臣﹐參見陛下。參見兩位娘娘。」
「平身。」瑾君王便立即放下毛筆﹐就對他說道。
「多謝陛下。」赤旭便立即站起身時﹐看見一旁的王憶兒便立即說:「啟稟陛下﹐不
知陛下宣臣前來為何事?」
「赤護衛今年多大了?」瑾君王便立即問。
「啟稟陛下﹐臣過了今年的立夏便是二十二歲了。」赤旭便拱手說道。
「二十二歲﹐的確是個該成家立業的年紀了﹐你家中長輩都不緊張你的婚姻大事嗎
?」瑾君王便立即問。
「家中長輩﹐其實也會緊張﹐只是…」赤旭便立即說著﹐突然很惆悵地說:「臣已決
心要為未婚妻赤涵孤身一世。」
皇后與瑾君王聽了也有些不知該如何問下去的神情﹐此時便聽見王憶兒說:「旭表哥
恩情重深﹐想必也是為了過世的涵兒妹妹想盡些孝道。其實﹐盡孝道何苦為難自己
呢? 眼下本宮倒有個主意﹐對不對陛下?」
「呃呵…是啊﹐這憶兒想為你跟赤家二小姐結親﹐好讓你們親上加親。你以下如何
?」瑾君王便連忙接話說道。
「可是本宮卻認為以赤旭的好本領﹐應該召入宮為璿兒之駙馬﹐這樣才叫做擅用人
才﹐有些人就只會多做些事情。」皇后卻此時開口接下去邊說道。
赤旭很驚訝地看了他們﹐然後一接觸到王憶兒的眼神﹐便深知她想借此機會讓自己
的地位更尊貴些﹐似乎答應也不對﹐不答應恐怕也會得罪兩宮之主。
「啟稟陛下﹐臣﹐臣覺得自己身份不夠資格配上公主殿下那般尊貴身份。臣﹐臣雖
然已有了心思﹐曾許諾要替涵兒照顧家裡。」赤旭話未說完﹐王憶兒立即轉頭對著
一旁的瑾君王撒嬌道:「陛下﹐您也聽見了﹐是旭表哥親口承認他只願娶錦兒表妹的。」

「是﹐那麼朕就下道旨意﹐讓你們在這個月十八成親。」瑾君王也似乎想平息事端
一樣﹐匆匆地說道。
赤旭驚訝了下﹐便還是冷靜地叩謝道:「臣﹐謝過陛下的恩典。」
「臣妾有些不適﹐先行告退。」皇后便立即很不悅地說完﹐不等瑾君王的回答就立
即帶著宮婢快步走出去。
「哎﹐唉…你也叩安退下吧。」瑾君王便立即對著赤旭﹐說道。
「臣﹐告退。」赤旭便立即說完也立即走了出去。
「陛下﹐那麼臣妾先回宮了﹐您記得要把湯都喝完哦。」王憶兒說完立即快步走出
去。
瑾君王低頭看著案上的兩個燉盅﹐整個人都覺得很喪氣﹐一旁的瑞總管也只能無奈
地看著自己家主子。

長廊上﹐赤旭慢步著心情卻無比沉重﹐身不由己或許就只能這樣形容此刻的心境。

隨後走過來的王憶兒便快步走過去﹐便輕喚了聲:「旭表哥!」
赤旭震驚地停下腳步﹐便稍微回頭﹐看著一身華服靠近他的王憶兒。

「臣﹐參見琴妃娘娘。」赤旭便連忙拱手說道。
「哎﹐咱們自家人﹐毋需那麼多禮啊。」王憶兒便立即說著﹐伸出雙手扶起他時﹐
眼神卻似乎不似當初那般單純﹐如今卻有些媚魅。
「呃﹐臣只是照規矩。」赤旭便立即趕緊把手縮回來﹐便尷尬地說道。
王憶兒完全看出來他的舉動﹐便立即說:「其實﹐本宮來此是為了向你道賀喜訊﹐此
時此刻你若與錦兒親上加親﹐便是件好事﹐一來能繼續為涵兒盡孝道﹐二來也能幫
助錦兒忘了元奉之。」
「娘娘您是什麼意思?」赤旭不解地問。
「你沒聽見消息嗎? 元奉之接任了西廠廠宮一職。」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什麼?」赤旭很驚訝地說道。
「其實再告訴你一件事情吧﹐你不是一直說要找尋當日害死涵兒的兇手嗎? 其實本
宮懷疑是元奉之﹐因為他的竹屋就在附近。」王憶兒便立即假裝好意地說道。
‘等—!’赤旭震驚地望著她﹐隨即悄悄地握緊拳頭。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把女聲喝道:「赤旭!」
他們倆同時回頭便看見璿公主怒氣衝沖地走過來﹐王憶兒便立即冷視了下身旁的赤
旭後﹐便微笑地說:「看來﹐你可要好好安撫一下璿公主了。」
王憶兒便立即快步走開時﹐正好與璿公主擦肩而過﹐璿公主望向她的同時﹐王憶兒
則是微笑回應﹐那一抹笑容竟讓璿公主有種看見了什麼虛情假意的妖妃般﹐露出厭
惡的表情﹐隨即快步走向赤旭。
只見璿公主停下腳步﹐就停在赤旭面前﹐就立即劈頭大罵:「赤旭﹐你怎麼…怎麼可
以那麼對待本宮?」
「臣…臣不明白公主殿下的意思?」赤旭便立即趕緊拱手說道。
「你不明白!?」璿公主聽了整個人氣得一直在發抖﹐便轉身很傷悲地說:「你…竟然
說不懂。」
她便猛然轉身指著赤旭道:「一年了…自從你在宮裡擔了父皇親點的總護衛﹐明明宮
裡已經有了可以教導本宮武藝的太傅﹐可是本宮還是堅持要你教﹐難道你都不明白
嗎?」
赤旭頓時有些大悟地說:「臣…臣無德無能﹐而且臣也已經應允了陛下的旨意﹐這個
月初十八迎娶舍妹錦兒為妻。」
‘啪—!’瞬間臉頰迎來一個巴掌﹐隨即聽見一個水滴聲﹐回頭看見高高在上的璿公
主竟然流淚了﹐她什麼也不說就奔跑離開﹐獨留下對此事受到內心深處折磨的赤旭。


璿公主奔跑向前方﹐便在池塘前停下腳步﹐就泣不成聲的她﹐就稍微跪坐在地上﹐
一面擦拭著眼淚﹐邊心想著他放才的話。
【赤旭﹐你怎麼可以就這樣對我…本宮那麼喜歡你…你卻要轉頭娶另一個你不愛的
女人﹐你這樣對得起自己嗎? 老天爺﹐難道愛一個人就那麼難嗎? 】

東凡王府裡。
重義風快步跟隨著智也準備出門去時﹐突然身後聽見慧兒的聲音:「義風!」
他們停下腳步後就看見慧兒拿了一個籃子快步走過去﹐隨即就說:「這是我娘蒸好的
糕點﹐娘說給你們吃點心。」
「替我感謝岳母大人。」重義風便立即說道。
「是啦﹐你啊別那麼依依不捨。」智也連忙接過籃子後﹐就隨即說道。
「義風﹐你要早點回來。我…我打算跟娘學點好吃的﹐你記得回來吃。」慧兒便有
些害羞地說道。
「嗯﹐我也會帶東西回來。」重義風便立即說道。
「嗯。」慧兒便微笑地說著﹐一旁的智也有點受不了地立即快步走出去﹐只見他們
倆夫妻一副臨別依依地模樣﹐一旁的素素跟朋美也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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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辰便一副了解地點頭回應﹐素素便接著說:「便跟翁老闆提及﹐翁老闆…也就是
思思的爹爹說什麼也不肯﹐直到有一天﹐思思高燒不退病了﹐才發現她是因為瞧見
了鬼魅﹐好不容易清風給她解除了那鬼魅的事情﹐翁老闆便信了我們的話﹐經常讓
我們帶著她去抓妖抓鬼。…呵﹐她就那幾個三角貓功夫﹐好機會都差點出事兒。」

「原來如此﹐難怪她會說我是妖…」沈夜辰便立即小聲地呢喃道。
「沈少爺﹐我看你印堂發黑﹐身上有股妖邪之氣﹐這幾天你小心一點﹐可能會有不
乾淨地東西會纏身。」素素便立即說道。
「是﹐我知道了。」沈夜辰要站起身時﹐素素站起身後突然腳麻就說:「哎喲!」
「啊﹐柳夫人小心。」沈夜辰連忙扶著她時﹐素素在他不知曉時用手掌印上他的后
頸﹐隨即拿開時一道黃色佛印出現一瞬間又消失掉。
「多謝沈公子!」素素立即站穩後就聽見床邊的翁思思大喝:「臭妖精別跑﹐等我抓
你。」
瞬間又睡下﹐素素便與沈夜辰面面一笑後﹐立即走了出去。

走越過客房的朋美就看見沈夜辰立即說:「哇!?」
「你哇什麼啊!」素素便立即說著就喚來了個侍女送沈夜辰出去﹐便看見朋美一副打
量她的表情說:「喲。不吃素了嗎?」
「你少胡說八道﹐人家可是年少好青年﹐我才沒有你這種想法。」素素便立即說道。

「哎喲﹐我是哪種想法啊? 我就是沒見過除了你家柳清風以外的男子出入這府邸好
奇好奇嘛。」朋美便微笑地說著﹐素素便走到一旁時﹐朋美便說:「不過那小子樣貌
挺俊的嘛﹐說說看﹐我給你好引來。」
「你別胡說八道﹐要是引來我可不要。他身上有食心魔魘的氣息﹐不過很微弱。」
素素便立即說道。
「什麼? 不會是姓沈?」朋美便好奇地問。
「嗯﹐就是姓沈﹐我從生辰八字也算出他的命格為三煞﹐煞氣很不算重。可是不知
道為什麼他明明是三煞命格﹐卻擁父母雙親在旁?」素素便立即說道。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他那好爹爹干得好事!」朋美忽然大叫後說道。
「就算有再大本領也無能給命格…」素素微笑地說著﹐隨即突然望向她一副驚訝地
說:「除非﹐他拿了什麼去改了什麼。」
「會那麼做﹐肯定是要付出什麼代價的﹐不可能吧。」朋美便立即說道。
「不說了﹐我得趕緊回房給清風稍封信﹐要旭兒交給赤烈。」素素便立即轉身趕緊
走開﹐朋美便無奈地說:「唉﹐怎麼都這樣啊!」

另一座別院裡﹐重義風在廂房裡細心喂慧兒喝湯﹐邊不時為她擦汗﹐慧兒雖然身體
很虛弱卻依然面帶笑容﹐感覺很幸福的凝視著重義風時﹐突然響起自己的親生父母﹐
就立即黯然神傷。
「怎麼了?」重義風便看她突然很哀悲的神情﹐邊放下湯碗後便問。
「嗯…沒有﹐只是覺得義風你那麼好﹐我高攀了你。」慧兒便立即說。
「何來高攀? 是我高攀了你才對。」重義風便立即說著﹐然後就看著慧兒上前抱著
他﹐重義風就只是輕輕擁著她﹐一臉心疼。
【義風﹐如果你知道了我的親生父母…你還會不會對我那麼好?】慧兒便難過地獨自
心想。
這時候準備踏進屋的我﹐便看見正相擁依偎著的重義風與慧兒﹐我便停止踏入屋的
腳步﹐看見那相擁的背影﹐我便連忙轉身走出去。

慢步走在庭院裡﹐我看著院裡所種滿的桃花樹﹐我便在一顆桃花樹前停下腳步。
伸出手輕撫著那紋路不一的樹幹﹐我便閉上眼睛的瞬間﹐耳邊宛如圍繞著那把令我
思念已舊的聲音。

『有難我來解決、有災我來扛﹐你只要無憂無慮地做我的娘子便是好。』
‘嘀—!’一滴清淚滑過臉頰﹐我便稍微抬起頭﹐看著那高掛在夜空中的明月﹐我便
暗嘆了聲:「原來…寂靜是這般景象?」

離開東凡王府﹐我又不知覺地走到碧綠湖畔﹐看著那白天是碧綠色的湖水﹐如今被
月光照得如墨綠色的湖水﹐就輕輕地停下腳步。
‘唰—!’
『我的娘子﹐世上沒有人可比的美麗娘子。』莫凡細心為我畫眉時的聲音。
『有難我來解決、有災我來扛﹐你只要無憂無慮地做我的娘子便是好。』他為了滑
胎的我而感性地說道。
‘唰—!’
我不免低頭看著脖子上的十字架項鏈﹐便感慨地心想著:【莫凡﹐你不許我輕言離世﹐
你卻狠下心腸將我拋棄﹐獨自離世﹐莫凡﹐難道我們今生今世再無緣份在相遇了嗎
? 沒有你﹐我根本沒有本事解開任何結…我連憶兒都保護不了﹐還能拿什麼去保護
慧兒。】
此時有腳步聲緩慢地靠近﹐而我便跪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如此月色景物。
突然有腳步聲停在我身後﹐我便立即站起身回頭的瞬間﹐本以為會看見沈明軒﹐當
剎那間我看見那身著灰色金邊的華麗衣袍的瑾君王﹐我便愣了下。
「嚇﹐紫言參見陛下。」我便連忙準備行禮時﹐瑾君王便微笑地說:「不必多禮。」

「多謝陛下。」我便立即退到一旁﹐只見瑾君王打開扇子幽幽地吟了首詩。
「碧綠湖水翠如雨﹑江水滔滔向東去﹑月灑銀光照入境﹑回眸一見思故情。」瑾君
王隨手果然就能夠來一首詩﹐我便回答:「陛下﹐紫言不太會…」
「反正就是贈與你的﹐你無須說什麼謝字。」瑾君王便微笑地回說。
「呵﹐多謝陛下…呃﹐是謝於贈詩。」我便立即微笑地說道。
「笑了笑果然還是朕認識的紫言﹐那個會對湖洲思故而暗自悲傷的人﹐很不是你。」
瑾君王便微笑地回說。
「陛下不待在宮裡﹐私自出宮不怕讓人發現嗎?」我便與他同步走著﹐邊好奇地問。

「你幾時瞧見過朕微服出宮不帶上幾個人呢?」瑾君王一邊搖晃著扇子﹐邊回答我。

我們走到不遠處便看見那隱身在樹林間的華麗馬車隊伍﹐前面還有幾名護衛﹐我便
發現其中一個便是赤旭﹐他見到我也似乎很意外。
我們同步走到馬車旁﹐瑾君王便立即說:「走吧﹐朕送你回去。」
「紫言雖貴為郡主﹐但與君王同輛馬車實在是予禮不違。」我便立即往後退時邊說
道。
「囉唆什麼﹐朕要你上馬車時要跟你說說憶兒的事情。」瑾君王便立即很不悅地說
道。
我聽見後似乎也沒有什麼好拒絕地便看著他踏上馬車後﹐回頭向我伸出手﹐我便尷
尬地把手疊上去﹐就這樣被他小心謹慎地扶進車廂裡。
馬車開始行駛離開時﹐此時黑暗處走出來的沈明軒便冷笑了下﹐隨即轉身又消失不
見。

馬車內﹐我端坐在一旁﹐只見一旁的瑞總管將濕汗巾遞給了瑾君王﹐他擦拭了雙手
後﹐便接過拿壺熱茶。
「嗯﹐朕猜想你心裡有很多不解與不滿吧?」瑾君王用手絹擦拭了嘴角後﹐便問。
「食君之碌﹐奉君之憂。」我便立即回答﹐然後又無奈地說:「的確﹐紫言剛開始知
道時﹐很驚訝也很痛心。可是想想若非如此﹐想必在過半個月﹐憶兒就要去殉葬。
或許這是陛下保下她的唯一途徑﹐但…紫言還是覺得論及倫理﹐實為不當。」
「哦? 你覺得不當? 那麼若是要顧忌倫理﹐憶兒就必需要去殉葬﹐這也沒有關係嗎
?」瑾君王便立即說道。


「雖然紫言不敢說自己可以為莫凡守節終生﹐但憶兒非紫言﹐她是皇家的媳婦兒﹐
是太子妃﹐自然一定要按照宮中規矩。」我便立即說道。
「如今她不也一樣是皇室媳婦兒﹐只是不從太子而是從於朕。朕貴為天子﹐自然不
會多虧待她﹐也不會委屈她。朕想過些日子﹐在封她為皇貴妃﹐順便堵上那幫迂腐
之輩的攸悠之口。」瑾君王便立即說道。
「陛下﹐遲早會有人發現憶兒的真實身份﹐與其如此﹐倒不如讓您給咱們東凡王府
一座靈牌﹐就刻著太子妃之位。至少讓我們承認她已經非東凡王府的人﹐也能安了
我父母的思念孫女的心情。」我便立即冷冷地回說。
「王紫言﹐你就那麼不能接受朕與憶兒的關係﹐非要逼著朕承認太子妃已沒﹐你才
滿意嗎?」瑾君王聽了我的請求﹐邊也有些不悅地說。
「…紫言只是覺得﹐與其到時被發現﹐還不如就斷了與東凡王府的關係。」我便毫
不動搖地說道。
「這件事情關係到憶兒﹐朕不會應了你的請求。」瑾君王便冷冷地說道。
「…紫言很清楚。所以﹐也希望陛下會善待那孩子﹐她…她不是那麼堅強的孩子。」
我便有些不捨地說道。
「嗯﹐朕知道了。你也不是那麼堅強的女人。」瑾君王便望著我﹐突然說著﹐我便
驚恐地抬起頭觸及到他的視線時﹐我便立即轉向別處避開他的注視﹐瑾君王便像看
到什麼看得入迷﹐便緩緩地伸出手﹐抓住我的肩膀時﹐就靠近我耳邊說:「每一次看
見你﹐都覺得你不一樣﹐倘若當初朕初遇你時﹐你身邊沒有莫老闆﹐會不會可能朕
能成為你心裡的那個人。」
我便巧妙地閃開了點﹐然後就苦笑地說:「陛下說笑了﹐紫言不漂亮﹐也是個平凡女
子﹐陛下切莫再提及這種話了﹐尤其…不該再說了。」
此時馬車停下來後﹐我便匆忙地踏下馬車﹐然後就看見門口的重義風﹐我便轉身時
看見掀起帘子的瑾君王本來有話要說﹐但一看見重義風時也愣了下。
「重女婿﹐快上前﹐這位是瑾帝君。」我便連忙回頭對著重義風說道﹐重義風也似
乎明白我的用意﹐便上前拱手道:「草民﹐重義風參見陛下。」
「嗯﹐好了夜深了﹐你們快進府裡﹐來人啟程回宮。」瑾君王便冷冷地說著﹐隨即
放下帘子後就看見馬車啟程行駛離開後﹐赤旭便立即騎上馬背後就對我說:「姑姑我
先告辭。」
我便點頭回應﹐他便騎著馬匹快步走開。
「咱們進屋吧。」我便對重義風說著﹐就轉身步進府內。

永樂候府裡﹐站立在玉橋上的夏煜文﹐稍微抬起頭看著那高掛夜空的明月﹐低頭暗
嘆著。
若非當年自己功高立下連連戰功﹐若非當年自己不曾軟弱﹐若非當年自己不隱瞞自
己對孟和的愛與情…或許今天的局面也非如此複雜難解。
回頭看著自己獨影一個人﹐本該擁有的卻在二十幾年前就沒了﹐不該擁有的感情﹐
卻一再傷害了無辜的人。
若非當年﹐今朝此刻﹐或許他不會是獨影一人。
伸出手﹐撫著胸膛﹐感受著不屬於自己的心臟不斷跳動著。
「莫老闆﹐你或許覺得我是這世間上最卑鄙無恥的小人吧。奪了你的心臟﹐又奪擁
你的妻子﹐可你卻不知道﹐因為我的心早已屬於了他。而我卻必需在此糾結如何面
對過去的自己﹐與如今的自己。」夏煜文無奈地呢喃著。
此時掛坐在屋頂上的墨綠色衣袍男人﹐直視著那孤獨離開了的背影﹐便立即轉身消
失。

踏進房裡﹐夏煜文退下了小廝﹐就吹熄了燈火﹐稍微端坐在榻上﹐默默地凝望著月
光時﹐突然身邊似乎多了一個人﹐他沒回頭﹐直視著前方。
肩上多了重量﹐夏煜文默默地讓那人輕靠著自己﹐或許那只是慰藉彼此的唯一途徑。


沁憶閣裡﹐只見喝得有些醉醺醺的瑾君王踏進來﹐原本準備就寢的王憶兒便立即上
前說:「陛下﹐您怎麼了?」
「嗯…憶兒﹐朕好想你。」瑾君王上前抱住她﹐邊說道。
「臣妾也才一天沒見您啊!」王憶兒便微笑地說著﹐邊擺手退下了那些宮婢與內侍們﹐
只見她邊扶著瑾君王踏進內殿。
瑾君王躺在床面上﹐呢喃著說:「紫…紫言…」
‘唰—等!’王憶兒頓時停下手裡的動作﹐就默默地看著閉著眼睛沉睡的瑾君王﹐悄
悄地握緊的雙手﹐稍微放開後﹐便立即若無其事地走到一旁掛好他的衣袍。
只見她不悅地立即走到一旁拿起斗篷﹐就快步走向一旁的暗閣輕推﹐便快步走進去
後暗閣門自動關上。

沿著暗道走著﹐就看見出口後就悄悄地出去時﹐意外地此暗道竟然通往宮外。
王憶兒踏步走著﹐似乎不驚察覺沒有人會發現她﹐就看見她快步走著﹐穿越一座竹
林後就看見一座隱蔽的小洞穴。
她便走過去﹐便踏進洞穴內﹐看見陣陣光芒便發現裡面站著一個人﹐她警惕了下﹐
便問:「你是誰?」
對方緩慢轉身後﹐她看見那戴著面具的人﹐驚訝了下。
「嚇…」王憶兒便立即往後退時﹐對方邁步走向她時﹐伸出手摸著面具﹐緩緩摘下
後﹐便發現是沈明軒邊鬆了口氣。
「娘娘怎麼了? 夜深人靜跑來此處﹐不怕被老皇帝知道?」沈明軒便立即微笑地說。

「他?」王憶兒便立即走到一旁﹐坐了下來後就不悅道:「他喝得大醉伶仃的回來﹐
口裡還唸著紫言。你說我還待得下去嗎?」
沈明軒先是一愣﹐隨即微笑地上前攀著她的雙肩﹐邊說:「怎麼了? 你還跟自己姑姑
吃起醋?」
「吃醋? 哼﹐壓根兒我姑姑根本不把別的男人放在眼裡。唯獨只對我那無緣又早逝
的姑丈存著眷戀﹐我想連夏候爺也未必得到她的心。」王憶兒便立即說道。
「哦…那莫凡真那麼了不起嗎?」沈明軒便立即微笑地輕靠著她﹐邊問。
「誰知道﹐我又不認識他。只是聽說他挺有本領﹐生前曾資助過老皇帝脫離太皇太
后的控制。」王憶兒乾脆把身子都靠向背後的沈明軒﹐邊說道。
「哦…就只是資助﹐看來你姑姑挺本事的﹐方才與陛下見面﹐就是說說話也能讓男
人為她神魂顛倒。娘娘﹐你可要多提防她了。」沈明軒就輕輕碎吻著她的脖子﹐邊
輕聲說著。
「嗯…要提防他們每一個人。」王憶兒便稍微睜開眼睛時﹐眼眸竟變回墨綠色﹐她
回頭親吻著沈明軒時﹐他便放肆地撫摸她﹐邊輕聲說:「只要有了孩子﹐那個老皇帝
絕對不可能離得開你。」
「我的好哥哥﹐那麼就看你有這本事嗎?」王憶兒便毫無廉恥地回說著﹐回頭稍微對
其嬌媚地一笑後﹐就被他整個抱起﹐就被安置在石床上時﹐聽見沈明軒靠近她耳邊﹐
輕聲說:「那麼憶兒寶貝﹐咱們就事不宜遲。」
只見她的斗篷被脫下丟棄在一旁後﹐隨即外衣也被脫下掉落在地上﹐就看見王憶兒
毫不猶豫地跨坐到沈明軒的身上﹐輕吻著他﹐隨即被他反壓過去時﹐沈明軒便俯下
身激情地吻著她。
細膩的呻吟聲伴隨那陣陣放肆的輕笑聲﹐王憶兒也正一步步地走向墮落與慾望之中。


東凡王府裡。
廂房裡﹐我便端坐在床邊﹐透過月光﹐拿起那條皮鞭﹐撫摸著﹐我邊不由自主地想
起與莫凡。
那個會在我最危急時刻﹐抽出皮鞭﹐勒索壞人的莫凡。
那個在我吃醋時﹐不忘調侃我的莫凡。
那個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避諱﹐旁若無人一樣的寵著我的莫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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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那麼告訴她﹐可她不聽說府裡好悶﹐若兒姐姐不需她碰刀。」夢君便微
笑地說道。
「是啊﹐對了﹐我想去求支籤﹐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一起去?」我便立即說道。

寺廟裡。
跪在佛祖像前﹐我雙手合十誠心叩拜著﹐此時巧凌便上前幫忙我把東西擺在案上﹐
邊鞠躬參拜後就走過去拿了籤桶過來﹐只見我接過後便開始搖晃著籤桶﹐隨即看見
有籤支掉出來﹐便起身時放在案上。
我便走過去﹐交給一旁解籤詩的老伯﹐老伯看了看便問:「是問什麼?」
「問人。」我便立即說道。
「此籤為:故人相思愁更愁﹐撥開雲霧見月明。若是問人﹐那麼可能會遇到很久不見
的人﹐興許是親人或是至友。」解籤的老伯便微笑地回答。
我便微笑了下﹐遞給他一些碎銀子後﹐就站起身﹐巧凌習慣性地上前來攙扶著我﹐
並問:「夫人方才問的是何人?」
「興許真的會遇到故人﹐我也不確定﹐所以還望你們幫忙提點些。」我邊跨步走出
來﹐邊微笑地說道。
「要我們提點什麼? 我不解。」巧凌便立即說道﹐我只是微笑地回應。
我們走下階梯時﹐我便看見那身著華麗架裟的佛皇出現﹐他就站在馬車旁與夢君說
話。
我便若無其事地快步走著﹐就走到馬車旁﹐他便回頭看見我微笑地鞠躬說:「阿彌陀
佛!」
「好久不見了﹐佛皇大師。」我便微笑地說道。
「的確﹐上次見面興許也是在您昏倒前一刻。」佛皇毫不留情地說道﹐夢君跟巧凌
也停頓了下。
我平淡一笑﹐邊說:「上次讓您見笑了﹐若有時間咱們下次會一起來﹐再與您續續舊。」

「帶上候爺吧﹐他與吾很多話題可聊。」佛皇便連忙說道。
夢君聽見一直看見我沒有多少反應﹐便要說話時﹐我便點頭回答:「好﹐我會跟候爺
提一提。」
「呃﹐對了時間也不早了﹐咱們還是回去吧。」巧凌便連忙對我說道。
「那麼我們先告辭了。」夢君連忙替我說道﹐便立即扶著巧凌上馬車後﹐就在我踏
上蹬子時﹐我便回頭對佛皇說:「希望下次見面﹐你可以告訴我莫凡的事情。」
「一定。」佛皇便恭敬地說道﹐我便彎腰坐好後﹐只見車伕把馬車緩慢行駛著。
夢君看見了我如此哀傷的表情﹐便也想問問題﹐但卻還是忍住不問。
「對了﹐你們送我到重府﹐我想去見見慧兒。」我便立即說道。
「正巧﹐我們也打算去見慧兒小姐。」巧凌連忙搶話說道﹐夢君沒有意見地沉默著﹐
我似乎開始懷疑這偶遇不會就是他刻意安排的﹐而且看夢君一副似乎有話要與我說
的模樣﹐可能要等機會獨處才能開口問了。

重府裡。
重義風看著好不容易入眠的慧兒﹐便有些疲累地走到桌前收拾著﹐只見順子帶領著
我們進屋後﹐他便連忙放下東西﹐就上前原本要向我行禮的﹐我卻搖手不肯。
「順子﹐把東西拿出去順便沏壺茶進來。」重義風便立即說道。
「是﹐老闆。」順子把托盤拿出去後﹐只見我立即走過去床邊﹐看見慧兒那張有些
憔悴的臉龐﹐邊無奈的嘆了氣﹐邊撫摸她的劉海。
「早上剛醒來一次﹐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被那把劍嚇壞了﹐一直說看見血。」重義風
便說道。


我便站起身走到一旁看見掛在一起的那對寶劍﹐我便說:「把劍移走﹐或是收在劍盒
裡。儘量別讓她看見。」
「知道了。」重義風便立即說道。

庭院裡﹐我看著前方﹐無奈地嘆氣著﹐此時沈夢君便走到我身後﹐邊問:「離開候府
後﹐您有何打算?」
「…我從來都不曾為自己做打算。」我便轉身回頭看著他﹐苦笑地說道。
「那把劍的來歷﹐你們知道嗎?」沈夢君便立即說道。
「聽說是斬妖劍。」我便對他說道﹐看見他有些懷疑我的話﹐我便連忙說:「唉﹐事
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你們夫妻倆也要多提防你們家裡的事情。」
「你覺得我們應該提防誰?」沈夢君便立即說道。
「…我不知道﹐只是巧凌身懷六甲身為丈夫你要多照顧她。」我便立即解釋說。
「紫言夫人…」沈夢君便立即望著我﹐突然接著說:「總覺得您在隱瞞些什麼﹐您就
這麼不信任夢君嗎?」
‘等—!’沈夢君的話讓我震撼了下﹐我不露一絲慌張﹐便平淡的微笑說:「只是稍
微提醒﹐並未隱瞞。大公子應該知道的﹐我只是出於關心。」
「若是出於關心﹐那麼夫人大可回來。可是您卻在失蹤後一直不肯回來﹐您這樣做
會讓我懷疑您在害怕我們府裡的人﹐那人會是誰? 」沈夢君便立即說道﹐我不回答
只是默默地看著前方﹐假裝鎮定自若﹐隨即便聽見沈夢君說了句:「那人是誰? 候爺
? 還是我爹?」
‘等—!’我便立即稍微震了下﹐然後便立即說道:「夢君﹐你別胡思亂想了。你說
什麼﹐我只是想念家人﹐才回東凡王府。跟任何的人有關係?」
「…」沈夢君便直視著我﹐我便有些心虛地看向別處﹐此時從屋裡走出來的巧凌便
快步走到我們面前﹐邊說:「夫人﹐慧兒小姐已經醒了!」
「那麼好吧﹐你們就先回去吧﹐我會留下來看看她。」我便立即說著﹐然後就轉身
走向屋時﹐沈夢君直視著那走遠的背影遲遲﹐然後就帶著巧凌走開。

屋裡﹐看著倚靠著床邊的慧兒﹐我便快步走過去﹐邊說:「怎麼樣了?身體還好吧?」

「娘! 我覺得好累﹐整個人都很恐慌中。」慧兒有氣無力地說著﹐我便無奈地撫摸
著她憔悴的臉龐﹐邊回頭對重義風說:「你去收拾一下﹐你們隨我回東凡王府﹐至少
有人可以照顧一下慧兒。」
「嗯﹐我去準備。」重義風說完便立即轉身去收拾包袱﹐我便扶起慧兒時﹐便說:
「你們陪娘回東凡王府住﹐外公跟兩位外婆都很擔心你。」
「嗯。」慧兒便點頭後﹐就在我們的攙扶之下走了出去。

春香樓內﹐只見滿桌的美味佳餚﹐翁思思立即用筷子夾了塊燒肉﹐就滿足的說:「師
娘﹐太好吃了~」
「傻瓜﹐就只是盤燒肉有你說的那麼好吃嗎?」素素便微笑地說道。
「嗯﹐超好吃的。您都不知道﹐我為了尋你跟師父可是找了好久﹐路上也把盤纏用
盡了。本來想說不可能找到你們了﹐沒想到那麼巧﹐我昏睡在的門口竟然是東凡王
府。」翁思思邊傻笑地說道。
「對了﹐你沒說你來找我們干嘛啊?」素素便為她夾了鴨腿﹐就問。
「都我爹不好﹐說什麼要找人入贅咱們翁府。還說什麼要找人來好好壓制我﹐我一
氣就說要來找你們﹐我還把珠釵那些變賣了﹐反正我都用不著那些姑娘家的東西。」
翁思思便啃了口鴨腿後﹐邊說道。
「丫頭﹐你就這麼跑出來﹐你爹可是會很擔心的。」素素聽了也連忙說道。
「哼﹐才不會呢。其實我早就知道我爹怨我出世就害死我娘。」翁思思便不理會地
繼續說道。
這時候從茶樓外走進來的沈夜辰看見那坐在桌前啃著鴨腿的少女﹐便快步走過去。


「翁姑娘!」
翁思思轉頭就看見那拱手彎腰的少年﹐立即站起身﹐素素便立即默默地打量了對方。

「嗯…哎﹐怎麼是你啊!」翁思思便立即放下鴨腿﹐便立即拍了下那少年的肩膀﹐就
興奮地說道。
「啊…是﹐您也那麼巧在這裡吃飯?」沈夜辰似乎有些不習慣女生竟然會如此粗魯﹐
便立即苦笑地回答。
「哎﹐對了。」翁思思立即從懷裡拿出一塊白色玉佩﹐遞給他﹐邊道:「還給你吧﹐
我沒當掉﹐就當我倒霉吧。」
「不行﹐姑娘的鏡子是被我們弄破的﹐利索當然應該由我們賠﹐只是我沒法拿出太
多銀子﹐您就拿去吧。」沈夜辰便立即說道。
「思思﹐這位是…」素素見狀趕緊站起身﹐恭敬地問。
「師娘﹐他就是我之前跟您提及那府上有妖怪的少爺啊!」翁思思似乎不在乎的立即
大庭廣眾地說著。
沈夜辰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時﹐素素立即繞出來﹐在他面前微笑地說:「在下夫姓柳﹐
我們家思思受您接濟了﹐我很感謝你。」
「柳夫人別客氣﹐在下也只是想賠償翁姑娘的損失﹐沒有多大幫助她。」沈夜辰便
連忙禮貌地回答。
「你是夏候爺的外孫吧﹐我們曾見過一次面﹐對不對?」素素便立即微笑地說道。
「您是…」沈夜辰便立即說﹐素素便微笑地回答:「我嫂嫂是紫言郡主﹐我哥哥姓莫。」

「原來是紫言夫人的…呃呵﹐咱們還真算一家人。」沈夜辰算了下﹐突然很尷尬的
回答。
「一家人? 不對啊﹐師娘﹐你們跟他們家是親戚怎麼沒瞧見你們往來啊?」翁思思便
不解地問。
「丫頭別胡說。」素素便連忙制止她的話﹐然後尷尬的說:「對了﹐咱們一桌好菜﹐
要不嫌棄﹐不如咱們一起用餐吧。」
「啊﹐這樣會不會打擾你們。」沈夜辰便有些不安地問﹐順勢突然被人往下一拉﹐
就坐了下來﹐然後就看見身邊座位的翁思思便豪邁地說:「哎呀﹐說那麼多飯菜都涼
了﹐小二﹐再來盤蔥爆魷魚絲跟一壺尚好的女兒紅。」
「哎﹐來囉。」只見小二端來了一壺水酒﹐便立即轉身走開﹐就看見翁思思為他倒
酒時﹐沈夜辰很擔憂地說:「翁姑娘﹐在下不太能喝酒。」
「啊? 什麼鬼話連篇啊﹐男子漢大丈夫就是要喝上幾罈酒才算是個男人﹐來﹐乾!」
翁思思便立即說著﹐就豪邁地喝下自己的那杯酒。
沈夜辰很無奈地喝了一口﹐被辣嗆著猛咳嗽﹐然後素素連忙讓人拿了杯茶給他﹐那
一餐可說是讓沈夜辰見識到了荊州少女的好酒量與好食量。

東凡王府裡。
沈夜辰背著喝醉的翁思思到客房後﹐素素便連忙接過侍女遞給她的水盆﹐邊放下後﹐
被安置在床上的翁思思擦拭一下臉龐﹐就無奈地嘆了口氣。
「抱歉﹐我家徒兒就愛這樣﹐您別介意。」素素連忙倒了杯茶給他﹐邊道歉。
「沒關係…」沈夜辰便也趕緊回應後接過那杯熱茶。
「沈公子的生辰八字為何?」素素便立即說。
「呃﹐幻三十年﹐七月初九。」沈夜辰便立即說道。
「那麼巧﹐思思也是七月初九。跟你是同一年哦。」素素便立即說道。
「呵…是挺巧的。」沈夜辰便立即說道﹐素素便接著說:「你別看思思一副挺能的樣
子﹐其實她小時候也挺可憐的﹐年紀小小就沒了娘﹐她要一個人面對終日喝酒度日
的爹﹐那時候我跟我夫婿看見她的時候﹐她一個小女孩替爹到酒館子買酒﹐我夫婿
便說此孩子身上有股不凡氣息﹐是習道的好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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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拉到旁邊的朋美便很疑惑地問:「干嘛不去屋裡說?」
「…憶兒回宮了。」我便簡短地說道。
「她回宮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朋美便好奇地問。
「前些日子﹐你可知她以什麼身份回去的嗎?」我便立即回頭問。
「不是以太子妃嗎?」朋美便不解地說﹐我便無力地搖頭說:「她…她是以沈明軒的
妹妹身份回去。」
「什麼? 天呀﹐這丫頭是怎麼回事啊! 」朋美便立即說道。
「我懷疑﹐她被名利所惑﹐如今跟沈明軒勾結起來。日後咱們日子肯定不會那麼好
過了。」我便立即回答。
「不對啊﹐她就算再怎麼樣也不會對娘家做出什麼事情吧?」朋美便立即問。
「很難說﹐你說過食心魔魘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容易迷惑人心。今天一見﹐我便確定
了我的擔憂成真了﹐她…已經不是我們敬兒最疼的女兒了。她…寧可放棄這貴族身
份﹐也要成為那個人身邊的女人。」我便很難過地說道。
「你就為這事兒哭紅了眼睛嗎?」朋美聽我那麼說﹐便立即問。
「還有﹐我懷疑…敬兒還活著。」我便立即轉身對著她說。
「你懷疑? 你怎麼懷疑起來了?」朋美便立即說道。
「我不知道﹐我被沈明軒虜走的日子裡﹐我過得生不如死﹐後來我一怒撞傷了自己﹐
昏迷時﹐我進入夢境瞧見了莫凡﹐他告訴我敬兒沒死﹐要我千萬不可以輕易放棄自
己。我醒來時也以為自己眼瞎了﹐再也看不見了﹐憂鬱了一陣子﹐如今想起這事﹐
我更覺得肯定其中有問題。」我便連忙解釋著說。
「那麼你的意思是﹐莫凡在夢中告訴你的事情﹐可能是真的嗎?」朋美有些驚訝地說
道﹐而此時一旁角落走過來的艷艷聽見了這樣的對話也停下腳步﹐仔細聽著。
「我很矛盾﹐我很怕是我們猜錯。可是如果莫凡託夢說的事﹐非虛假﹐那麼我希望
可以讓素素去通知一下柳清風要他跟赤烈找仔細點。」我便立即說道。
「唉﹐跟素素說說也好﹐等兒我去找找她。」朋美便立即說道。
「對了﹐別忘了千萬別把琴貴妃就是憶兒的事情說出來﹐我想暫時別讓我父母他們
知道。」我便連忙就拉著她說道。
「行了﹐我知道怎麼做的﹐不過就是你要如何處理啊? 現在憶兒被食心魔魘迷走了
心智﹐你要如何處治這情況?」朋美便擔憂地看著我﹐邊說道。
「唉﹐我不知道。我只覺得現在身心疲勞﹐可是事情又接二連三的過來。」我便無
奈地說道。
「好了﹐你也別想太多了﹐對了﹐那丫頭說自己姓翁﹐我覺得她身上有股很不一樣
的氣息。」朋美便立即說道。
「什麼氣息?」我便立即好奇地問。
「有點兒像旭兒一樣﹐就那氣息在仙與妖之間﹐我懷疑她也可能是凡人與妖物的孩
子。」朋美便立即說道。
「怎麼可能﹐她看起來除了些怪脾氣﹐就只是多了尋常女孩兒沒有的大智若愚啊。」
我便立即說道。
「不對﹐眉宇間像極了一個人…可就是想不起來像誰…總之你先過去瞧瞧那大胃王﹐
我去替你跟素素說去。」朋美就很懷疑地說著﹐然後就連忙說著﹐然後就快步走開
前﹐我就稍微轉身﹐發現柱子旁快速走開的背影﹐我認得她腰間的蝴蝶玉佩﹐便也
不去說破。

客房裡﹐站立在一旁的侍女看著桌上那滿滿的點心都被眼前的翁思思吃光﹐翁思思
還一副很滿足地微笑了下。
我踏進屋就聽見侍女連忙說:「參見郡主!」
「嗯。」我稍微回頭就看見圓桌前的狼藉﹐便快步走過去﹐看見翁思思不忌諱地打
膈。
「哎﹐你回來了?」翁思思便立即站起身對我說道。

我便看了看桌上的滿桌空盤與碟子就問:「這些…」
「我吃完了﹐抱歉我有些餓壞了。」翁思思連忙用袖子擦了擦嘴角﹐邊回答。
我連忙從袖子裡拿出手絹遞給她﹐她便靦腆一笑後接過﹐隨即擦拭了一番﹐就要交
回給我時﹐我便搖頭就說:「給你吧﹐記住女子吃完點心別打膈﹐也別用袖子擦嘴﹐
用手絹吧。」
「可我已經習慣了。」翁思思便立即回答。
「習慣可以改的。」我便微笑地回說。
「嘻嘻也對。」翁思思便立即傻笑地回應我。
「我看你一個女孩家﹐帶著包袱與桃木劍﹐莫非你是道家中人?」我便立即好奇地問。

「夫人好眼光﹐小女子正是習道中人。」翁思思便立即愉快地回答。
「你師從何處?」我便立即問。
「師傅道號虛清。」翁思思辯立即回說。
「虛清…虛清…你師傅是不是叫柳清風?」我便立即微笑地問﹐翁思思連忙點頭回應﹐
我便安心的說:「你來此﹐是不是要找你家師母?」
「夫人認識我師母?」翁思思便立即說道。
突然此時聽見朋美的聲音漸漸地靠近﹐我便回頭看著正準備進屋的朋美對著身旁的
人說道:「你一個人去找青青勝算不高吧。」
「可是不去﹐就找不到我師傅。」素素一踏進屋後說道﹐果然翁思思看見了她立即
大喊:「啊﹐師母!!」
素素立即轉身看見我身邊的翁思思也驚訝了下﹐立即說:「思思? 你怎麼也在這裡?」

「師母!師母! 我好想你啊﹐你們一離開荊州就無消息﹐我這次可是瞞著我爹跑出來
的。」翁思思便很難過地說道。
我跟朋美便同時互相對看了下﹐隨即便聽見一旁傳來嬰兒的哭聲﹐我便立即奪門而
出。

快步走到庭院裡﹐就看見搖床上的小忠兒﹐卻不見其母艷艷﹐我便立即喚來了一位
侍女問:「王妃呢?」
「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見王妃從後門離開﹐身上好像背著包袱之類的。」侍女的
回答﹐讓我很驚訝﹐我便立即對朋美說:「去馬房!」
跑到馬房看了看﹐果然敬兒的駿馬失蹤了﹐我便立即對著一旁的馬廝說:「把馬匹交
給我跟智夫人﹐快!」

郊外這邊﹐馬蹄聲不斷地起伏著﹐騎著馬匹的艷艷直視著前方耳邊不斷回響起之前
紫言與朋美的對話。
‘唰—!’
『我懷疑…敬兒還活著。』
『你懷疑? 你怎麼懷疑起來了?』
『我不知道﹐我被沈明軒虜走的日子裡﹐我過得生不如死﹐後來我一怒撞傷了自己﹐
昏迷時﹐我進入夢境瞧見了莫凡﹐他告訴我敬兒沒死﹐要我千萬不可以輕易放棄自
己。我醒來時也以為自己眼瞎了﹐再也看不見了﹐憂鬱了一陣子﹐如今想起這事﹐
我更覺得肯定其中有問題。』
‘唰—!’
【王爺沒死﹐對王爺不可能會死的。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做了什麼…】艷艷邊騎著
馬匹邊心想著。
此時身後也傳來三匹馬兒的蹄聲﹐此時便看見素素為首的灰色駿馬立即奔馳過去﹐
邊大喝:「王妃﹐您別亂來﹐快回來!」
「她不理我們﹐她是瘋了嗎?」朋美騎著黑色駿馬便說道。

我立即快馬加鞭﹐催促我身下騎著的白色馬匹趕緊奔馳過去﹐就靠近艷艷的馬匹時
我便回頭對她大喊:「艷艷﹐停下來﹐我們有話可以好好商量的。」
「艷艷!! 你快回來!!」朋美便立即大喊道﹐素素見狀知道艷艷已經不顧一切了﹐便
立即跳出馬背﹐就這樣跨飛過去的瞬間﹐艷艷見狀立即反手朝她射出許多根銀針﹐
素素立即轉身閃避開﹐腳踏過一旁的樹幹﹐沿路飛過去﹐就一腳踢了艷艷所程騎的
馬匹﹐只見馬匹受到驚嚇﹐瞬間抬起前蹄﹐艷艷來不及閃避開﹐眼見整個情勢非常
危急時﹐突然有人飛過來接著快要跌落地面的艷艷﹐平安將她安穩著地。
我們便連忙拉住韁繩後﹐馬匹立即停下來﹐而素素也立即漂亮落地﹐便看見來者竟
然是赤旭。
「旭兒!」我們立即跳下馬背後﹐我便立即上前說:「艷艷﹐你怎麼樣了?」
「你們攔著我干嘛﹐我要去找王爺!」艷艷顯然似乎激動﹐邊回問我們。
此時赤旭從懷裡拿出一封信﹐便說:「請素素姑姑看看﹐這封是姑丈託人帶回來的。」

素素連忙接過那封信便打開閱讀一番後便說:「清風說找到王敬﹐但正在探查中﹐要
我們稍安毋躁﹐要我帶思思去尋克制食心魔魘的人﹐然後說過幾天赤烈會回來﹐到
時由他帶著王妃過去玄邏島。」
「玄邏島? 怎麼不是玄武州?」我便立即不解地問。
「我知道為什麼﹐因為玄武皇朝最後一個君王早前與玄邏島主有婚約﹐後來玄武皇
朝被滅﹐她便逃到玄邏島。」艷艷便突然很直接地說道﹐我便似乎知曉了些什麼﹐
我便對他們說:「竟然如此﹐咱們回府在好好商議。」
「啊﹐王爺的馬…」艷艷立即轉身時﹐只見朋美吹了一個口哨﹐一匹深褐色的馬匹
奔馳向我們﹐隨後在艷艷面前慢了下來﹐然後似乎心靈相通一樣的把頭稍微靠近艷
艷。
「這馬以前就跑了幾次﹐後來朋美不知為何一個口哨這馬就會乖乖回來的。」我便
立即回答。
「追風…」艷艷撫摸著那匹馬時﹐整個人也平靜許多。
「對了﹐我們一堆人在這裡﹐忠兒呢?」朋美大悟地問﹐我便連忙轉身﹐素素便微笑
地說:「別忘了我家那徒弟。」

東凡王府庭院裡。
只見翁思思拿著搖鈴在搖床前拼命甩寶說:「天鈴呀一個鈴﹐地鈴呀呀一個鈴…鈴鈴
啷個啷。」
「嘻呵呵…」搖床上的小嬰兒笑得合不攏嘴﹐翁思思便放下搖鈴﹐就抱起那不太苦
鬧的小孩﹐就微微地說:「小鬼﹐姐姐我娘親也跑掉了﹐你聽說很難搞…不過看你那
麼喜歡搖鈴﹐就給你搖搖看。」
把搖鈴拿給小嬰兒玩﹐然後就看見一旁有位侍女走過來﹐便說:「翁姑娘﹐夫人們讓
我來帶孩子去喝奶的。」
‘唰—!’瞬間翁思思直視著眼前的侍女﹐然後看見侍女也似乎有些警惕她的同時﹐
翁思思便轉身不理會地說:「小鬼﹐我們再玩一玩!」
‘鈴鈴…’瞬間嬰兒手裡的搖鈴開始搖晃著﹐那位侍女便捂著耳邊﹐有些痛苦地順
勢怒視了下﹐眼眸轉為紅色﹐看著她快要觸碰到翁思思前﹐翁思思立即轉身手搖著
搖鈴直接對著她﹐順勢便說:「天鈴鈴地鈴鈴﹐太上老君速速如利令!」
‘碰—!’瞬間天空打下來一道雷﹐就這樣擊在侍女面前﹐翁思思立即設下結界躲入
結界內﹐並且直視著對方欲靠近卻害怕那結界外緣的雷電。
『可惡﹐竟然敢阻我的好事。』侍女臉色蒼白﹐樣貌猙獰地說著﹐聲音也不似女子
而是男子的嗓音說著話。
「大叔﹐都死了那麼多年了﹐執著個屁。」翁思思立即把小嬰兒放入搖床裡﹐邊說
道。
『哼﹐就算死了﹐意念也足夠讓我修練為人形。』對方依然很不悅地說道。

「嘖嘖﹐本想說大叔你本質應該不壞吧﹐可惜啊…」翁思思便立即說著﹐然後就看
見對方怒視她問:『可惜什麼!』
「我師母就在你後面!」翁思思忽然冷笑後說道﹐瞬間回頭看見素素從屋頂跳下來﹐
順勢抽出寶劍﹐攻擊過去﹐對方立即跳躍閃躲﹐不時與她對鬥。
「忠兒!」隨即趕進來的艷艷立即奔跑過去﹐我們也連忙過去﹐我便看見那個侍女打
扮的人正與素素打鬥著﹐似乎有些眼熟。
「你娘回來囉。」翁思思解開結界後﹐快步走過去交給艷艷懷裡的嬰兒﹐便說:「師
母﹐我來幫忙!」
「桃花劍出!」翁思思唸道﹐只見屋裡飛出來一把桃木劍﹐翁思思快步接住瞬間翻個
跟斗跳躍過去後﹐兩人合力對付著對方時﹐我便看見對方耳後的紅痔﹐我便似乎眼
前閃過那戴著紅鐵面的冷酷男子的身影。
「孟和?」我立即奔跑過去﹐然後朋美立即護著艷艷母子快速離開。
『你們沒有資格給我打﹐你們加起來只夠我玩一玩。』那個人冷笑地說道。
此時我便奔跑到院子旁﹐就立即大喊:「孟和! 你如果要對付我﹐直接對我來!」
素素立即望向對方﹐直接對方冷漠地回頭看著我﹐便揚起嘴角大笑:「哈哈哈﹐你果
然認出我! 算了﹐今天我累了。暫且饒了你們的命!」
說完就轉身消失不見﹐素素立即快步走到我面前便問:「嫂嫂﹐你怎麼會…」
「師母那傢伙明明是靈體﹐怎麼可能到處亂跑?」翁思思收回桃木劍邊問。
「靈體分很多種﹐那種便是厲鬼靈修練成精。」素素便不高興地說著﹐然後就看著
我神情有些恍惚便關切地問:「嫂嫂﹐你需要我開道符咒給你嗎?」
「不用了﹐你們師徒倆難得相聚﹐我叫人去安排一桌﹐你們倆好好吃一吃﹐我打算
去重府看一看。」我便立即說道。
「嗯﹐不過你帶上個人吧﹐我不放心。」素素便立即說道。
「不用了﹐我想以後一些路要自己走下去﹐我一個人就可以。」我便說著﹐就轉身
走開時﹐翁思思便看了看素素就覺得不解。

大街道上﹐我慢步走著﹐就聽見周遭的吵雜聲﹐我便無奈地勉強自己一步一步地走
下去。
我便在一間店鋪前停下腳步﹐看著店鋪裡擺設的飾品﹐突然想起莫凡曾在多年前那
一場雨中﹐悄悄地走進了我的心房裡﹐看著裡面那琉璃瓶﹐我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位夫人﹐這可是玄武的特制琉璃瓶﹐您要不要進來看看?」店鋪內走出來一位美
麗的老闆娘﹐著實有些眼熟﹐但確實我們從未見過﹐我便踏進店鋪裡。
看著那些色彩繽紛的琉璃水晶飾品﹐我便忍不住看了看那玻璃櫥擺設的飾品。
「這些都是我特意從玄武帶回來的。」那位老闆娘又開口說道。
「老闆﹐這小狐貍可以賣給我嗎?」我便指著其中一個小巧可愛的狐貍飾品﹐邊說道。

「好啊。」那位老闆娘便立即微笑了下﹐隨即吩咐了夥計幫忙把那小琉璃狐貍包起
來後﹐我便拿出些銀兩給她﹐結果那包好的錦盒﹐那位老闆娘便說:「這裡有瓶花露
水﹐是特意給買我們飾品的客人的。」
「老闆﹐你真好﹐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下次我來再跟你買。」我便微笑地說道。
「我叫卡娜﹐是玄武族人。」她便微笑地說道。
「卡娜?」為什麼覺得好熟悉的名字﹐隨即此時夢君帶著巧凌經過﹐巧凌便說:「那
不是夫人嗎? 夫人!」
我便立即回頭看見他們倆﹐我便上前走過去﹐而夢君直視著店鋪裡的老闆娘後﹐便
立即跟隨巧凌走到我面前。
「夫人﹐那麼巧﹐您是不是要去哪裡? 我們正巧出來逛一逛﹐不如一起吧?」巧凌便
立即說道。
「懷了孩子就別到處跑﹐動了胎氣就不好了。」我便微笑地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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